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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學

(北宋儒家學説)

鎖定
關學是萌芽於北宋慶曆之際的儒家學者申顏、侯可,至張載而正式創立的一個儒家學説。關學是儒學重要學説,因其實際創始人張載先生是關中人,故稱“關學”。又因張載世稱“橫渠先生”,因此又有“橫渠之學”的説法。
宋代道學主流有濂、洛、關、閩之學,《宋元學案》稱張載之關學:“其學以易為宗,以中庸為體 [4]  ,以禮為體,以孔孟為極”“循古禮為倡,於是關中風俗一變而至於古”。 [3] 
中文名
關學
別    名
橫渠之學
創始人
張載
學    派
理學學派

關學發展歷史

所謂“關學”即關中(函谷關以西、大散關以東,古代稱關中)之學,是從地域角度而言的,無論是張載之前的申顏、侯可,還是張載之後的呂大鈞兄弟、李復、範育、遊師雄种師道以及金元明清時期的楊奐、楊恭懿祖孫三代、呂柟馮從吾李二曲李因篤李雪木劉古愚等,都是關中人,故其理學又稱為“關學”。如果就關學的內涵性質而言,它屬於宋明理學中“氣本論”的一個哲學學派。
張載“關學”,以《易》為宗,以《中庸》為體,以《禮》為用,以孔、孟為法。他提出了以“氣”為本的宇宙論本體論哲學思想。認為宇宙的構成主要分為三個層次:太虛造氣,氣造萬物,三者是同一實體的不同狀態,它們之間的關係是相輔相成的。這是一種“氣”一元論唯物論之本體論,是中國古代樸素唯物論哲學發展的一個里程碑。張載還從其“氣”本論的哲學出發,提出了“民胞吾與”的倫理思想,確立了他對佛道思想的批判立場。與一般理學的學派不同,關學特別強調“通經致用”,以“躬行禮教”倡道於關中,並且十分重視《禮》學,注重研究法律、兵法、天文、醫學等各方面的問題(參見本書“張載”條)。
張載創立關學之初,關中學子便積極追隨,其中以藍田呂氏兄弟最為踴躍。張載開始在關中講學時,首和者就是呂大鈞,接着,其兄呂大忠、其弟呂大臨都相繼拜張載為師。藍田呂氏兄弟五人登科及第,是聞名遐邇的名門望族,他們的加入至關重要,為關學發展奠定了政治和經濟基礎,使關學與二程洛學”、王安石“新學”形成鼎立之勢。可惜的是,張載病逝後,三呂卻投奔二程的門下,靠近“洛學”,致使關學一時冷落下來。好在還有李復張舜民遊師雄种師道、薛昌等人堅持進行研究,才沒有使關學中斷。但比起三呂來,他們的著述較少。三呂的主要著作有《呂氏鄉約》《吊説》《克己銘》《呂藍田語錄》《中庸解》等。這些著作對後世有着深遠的影響。
忽必烈建元之後,並不看重儒學,而是把儒排在娼之後、丐之前,所謂“八娼九儒十丐”是也。這種疏離狀態,使得儒家思想很難再登堂入室。這個時期,只有楊恭懿與其父楊天德、其子楊寅三代極力倡導關學的精神。他們祖孫三代孜孜不倦地以講學為生,弘揚張載一貫主張的實學風格和為人“氣節”。於是有“楊氏三代”、“鬱郁遺風”之美譽。元代文學家姚燧稱頌楊恭懿為“西士山斗,學者宗之”。楊氏三代的努力,終於使關學在元代尚未失憶失語,也為明代關學的復興打下了基礎。
明朝以理學開國,使儒家書籍遍及天下,為關學振興開闢了一條坦途。據有關史籍記載,在明代中後期,關中的理學家竟達百人之多,其中成就最大的是呂柟。他與統治了百年的“陽明學”對衡,而盛讚張載、二程和朱熹的學説。晚年呂柟辭官回鄉,建立書院,培養學生,著書立説,撰有《四書因問》《宋四子抄釋》《周易説翼》《禮問》《涇野先生文集》等,成為張載之後的關學大學者。另外,還有一位學者是馮從吾。他本來在朝做官,因對宦臣魏黨極為不滿而回到家鄉,二十六載閉門著書,著有《關學篇》《凝思錄》《辨學錄》等,為弘揚關學作出了較大的貢獻。
晚明到清時期,由馮從吾王心敬李元春賀瑞麟柏景偉劉古愚等人為代表的關學家,基於對關學發展史實的認識和價值觀唸的考量,通過《關學編》的創制及不斷補續編定,以史學撰述的形式“建構”出了關學發展的基本譜系。這種基於關學發展的史學建構,既體現了關學發展的基本事實,也藴涵着關學史家對關學的基本共識和不斷拓展意識,故而是一種帶有“主客體間性”的史學創造 [1] 

關學基本內涵

①氣本論:
張載認為:世界萬物統一於氣,氣有聚散而無生滅,氣聚則有形可見,氣散則無形可見。在中國哲學史上,張載第一次完整地創立了氣本論哲學理論體系,成為傑出的唯物主義哲學家。
認識論
張載認為:事物是感覺之源,即物可窮理,他主張通過實踐,通過多思方能認識事物,掌握事物的發展規律。
張載指出:氣處於永恆的運動變化之中。氣化的原因在於其本身含有相互吸引和排斥的兩方面,沒有對立,也就不成事物,任何事物都是陰陽矛盾對立的統一體。“一”與“兩”的對立統一構成萬物世界。
道德觀
張載認為:進行道德修養,首先必須“變化氣質”、“通蔽開塞”,只有通過克服自己的缺點,才能“存理”、“成性”,成為道德的聖賢;其次強調“躬行禮儀”的道德實踐。他認為:人的道德修養最重要的就是“仁”、“教”,人都應像古代堯舜禹諸聖賢那樣對待長輩,尊敬長輩,以永不忘本。
人性論
張載認為:人出生之前就是有天地善性,只是後天影響,才出現駁雜不純氣質之性,但只要讀書知禮接受教育,變化氣質,就可以成為善性,從而實現成為聖人的目的。
⑥教育原則及方法:
張載認為:完成教學任務,實現教育目的必須組織教學,教學必須遵循“啓發式、因材施教、把握時機”及“學須有疑、博學精思、持之以恆”等原則,其中許多精闢見解與現代教育思想吻合。

關學研究現狀

關學作為儒學史上承前啓後的一個重要學派,從北宋到清末,延續了800餘年,譽播華夏,影響深遠。明代著名學者王陽明曾説:“關中自古多豪傑,其忠信沉毅之質,明達英偉之器,四方之士,吾見亦多矣,未有如關中之盛者也。”這樣的評價並非過譽之詞,歷史上的關中學者當之無愧。但不得不承認,從劉古愚于右任之後,近百年來再沒有出現關學代表人物,也缺乏一些比較系統的著述,以至提起關學,一些人竟然不明就裏。不過,張載的影響仍在,關學並沒有成為絕學。1978年中華書局重新刊印了《張載集》《中國思想史》《中國哲學史新編》《宋明理學史》等,都對張載的哲學給予了非常顯著的地位。另外,張岱年著有《中國十一世紀唯物論張載》,陳俊民著有《張載的哲學思想及關學學派》,陳宜山著有《張載哲學的系統分析》等,都是對關學思想的研究和弘揚。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上世紀90年代以來,在張載的家鄉眉縣曾召開過四次關學思想學術研討會,有力地推動了關學思想的研究。1998年以來,眉縣修復擴建了張載祠、張載墓,恢復了橫渠書院,修建了張載文化廣場。2007年10月,在眉縣召開了“2007中國·寶雞張載關學與東南亞文明學術研討會”,70多名海內外專家學者聚集在太白山下,圍繞“民胞物與,和諧文明”這一主題,進一步探討了張載關學的學術價值及其現實價值。這次研討會對於弘揚中華民族優秀歷史文化,借鑑關學思想構建和諧中國、和諧東亞、和諧世界有着重要的歷史意義。
自古多豪傑的關中,應該有眾多的學者專家關注張載關學,把張載寶貴的哲學思想承接過來,傳遞下去,為民族的振興、祖國的強盛作出新的貢獻。
陝西特別是西安能夠成為全國的教育強省,與深厚的文化底藴,特別是關學必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張載的故鄉----眉縣能夠成為全省的教育強縣,與關學的深厚文化底藴肯定不無關係。關學的精髓需要我們更深入的發覺,特別是在現在這個重大的社會歷史轉型階段,對文化,思想,教育等各方面都將會產生深遠重大的影響。相信,智慧的眉縣人民和國內外學者,會毫不猶豫的抓住西部大開發的歷史機遇,從文化產業教育產業,影視傳媒產業,旅遊產業等全方位,多角度,全方位,科學有效合理的發掘利用關學精髓,造福全人類。---------“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關學與理學的關係

宋明理學,簡稱理學,通常被稱為宋明兩代的儒學。雖然是儒學,但同時借鑑了道教和佛家的思想。
北宋嘉祐治平年間(1056年—1067年),儒學發展形成了王安石荊公學派司馬光温公學派、蘇軾蜀學二程程顥程頤)兄弟的洛學(含張載的關學)為代表的理學四大派。後來洛學由朱熹發揚光大,成為居正統之位的程朱理學。
南北朝
南北朝期間,道、佛成形,道家講玄理,佛家講空理。宋明理學雖以儒學內容為主,同時也借鑑了佛學和道教思想,講的則是“性理之學”。宋明儒者的學術,大致可以分為“北宋”、“南宋”,和“明代”三個階段。他們擺脱了唐代以來“疏不破注”的教條,慢慢培養了對經書懷疑的態度,從疑經走上了改經的道路。
北宋
北宋諸儒以周敦頤張橫渠程顥程頤為大宗,上承儒家經典,講仁與心性,又講格物窮理。熙寧三年以後,王安石變法引發黨爭二程分別退居洛陽,理學在此後七年或十年達到成熟[1]。
南宋
宋朝南渡以後,儒學分為三派——程顥開胡五峯之“湖湘之學”,程頤朱子之學,也就是程朱理學,代表者乃朱熹;陸九淵則直承孟子而開出心學一派。
南宋以後,只有朱陸二系傳續不絕。元明之際,朱學進居正統之位,為中國君主社會後期的官方思想。惠棟在評《毛詩註疏》時説:“宋儒之禍,甚於秦灰。”
明朝
明朝中葉,王陽明承陸九淵而闡發心學,創立致良知之“陽明學”,集心學之大成。明末劉蕺山呼應胡五峯而盛言以心着性之義。明末王學亦走入末流,黃宗羲説:“明人講學,襲《語錄》糟粕,不以六經為根坻,束書而從事於遊談。”王世貞説:“今之學者,偶有所窺,則欲盡廢先儒之説而駕其上。不學,則借一貫之言,以文甚陋;無行,則逃之性命之鄉,以使人不可詰問。”
清朝
理學在清初以後走入空談,嚴重脱離實際,以學術為工具博取政治利益的手段。連康熙都説“今視漢宮內,務道學之名者甚多,考其究竟,言行皆背”“在人主前作一等語,退後又別作一等語”[2]。他曾説:“李光地湯斌熊賜履,皆講道學之人,然而各不相合。”
現代
現當代儒家信仰者亦多崇奉宋明理學,而其中又分為陸王心學派,程朱理學派。

關學主要學派

周敦頤的道學派(以“道”為核心概念)
邵雍的數學派(以“數”為核心概念)
張橫渠羅欽順王夫之的氣學派(以“氣”為核心概念)
二程與朱熹的理學派(以“理”為核心概念)--主條目:程朱理學
陸九淵與王陽明的心學派(以“心”為核心概念)
陳亮葉適事功學派(以“事功”為核心概念)等。
陸王心學於程朱理學日趨僵化之際,而盛於明代中後期。張橫渠、羅欽順與王夫之的氣學則於心學日趨式微之際,與事功學派合流而盛於清代

關學代表人物

申顏、侯可張載呂大鈞, 兄呂大忠、弟呂大臨李復、範育,張舜民、遊師雄种師道薛昌
楊奐、楊恭懿祖孫三代(楊恭懿,父楊天德、子楊寅),薛敬之呂柟韓邦奇馬理馮從吾李二曲李因篤李雪木賀瑞麟劉古愚牛兆濂(藍川先生)等。
侯可
侯 可,字無可,華州華陰人。少倜儻不羈,以氣節自許。既壯,盡易前好,篤志為學。隨計入京,裏中醵金贐行。比還,悉散其餘與同舉者,曰:“此金,鄉里所以資應詔者也,不可以為他利。”且行,聞鄉人病,唸曰:“吾歸,則彼死矣!”遂留不去。病者愈,輟己馬載之,徒步而歸。
孫沔徵儂,請參軍事,奏功得官,知巴州化城縣。巴俗尚鬼而廢醫,唯巫言是用。娶婦必責財,貧人女至老不得嫁。可為約束,立制度,違者有罪,幾變其習。再調華原主簿。富人有不佔田籍而質人田券至萬畝,歲責其租。可晨馳至富家,發櫝出券歸其主。郡吏趙至誠貪狡兇橫,持守以下短長,前後莫能去。可暴其罪,荷校置獄,言於大府誅之,聞者快服。
書儀州判官。西夏寇邊,使者使可按視,即以數十騎涉夏境,猝與之遇,亟分其騎為三四,令之曰:“建爾旗幟,旋山徐行。”夏人循環間見,疑以為誘騎不敢擊。韓琦鎮長安,薦知涇陽縣。説渭源羌酋輸地八千頃,因城熟羊以撫之。琦上其功。又議復鄭白渠,得召對,旋以微罪罷。官至殿中丞,卒於家,年七十二。
可輕財樂義,急人之急,憂人之憂。與田顏為友。顏病重,千里求醫,未歸而顏死,目不瞑。人曰:“其待侯君乎?”且斂而可至,拊之乃瞑。顏無子,不克葬,可辛勤百營,鬻衣相役,卒葬之。方天寒,單衣以居,有饋白金者,顧顏之妹處室,舉以佐其奩具。一日自遠歸,家以窶告,適友人郭行扣門曰:“吾父病,醫邀錢百千,賣吾廬而不售。”可惻然,計橐中裝略當其數,盡與之。關中稱其賢。
呂大鈞
呂大鈞(1029-1080),字和叔,呂大忠二弟,陝西藍田縣人,呂大鈞出身在一個宦官和書香門之家,他從小就膽識過人,文才兼備。北宋嘉佑二年(1059年)中進士,被授予秦州(今甘肅天水司裏參軍,後任延州(今陝西延安)監折博務、三原知縣、後供(今福建福州)知縣等職。當被薦知涇陽時,父呂齎病逝,他趕回奔喪。三年喪期滿後,呂大鈞自以為學識尚淺,於是他邊辭官回到藍田,開始傳授張載學説,以“教化人才,變化風俗”為己任。經過呂大鈞多年努力,“關中風俗為之一變”。後來許多大臣都推舉呂大鈞為王宮教宮,呂大鈞不負重望,特寫了《天下一家中國一人論》獻上,文中描繪了建立“外無異人,旁無四鄰,無寇賊可御,無閭里可親”的共和大家庭的構思。被即任以鳳翔尋監船務官和制改宣議郎等職。元豐年間(1078-1080),時值宋朝用兵西夏,呂大鈞是富廷(今陝西富縣至延安一帶)轉運司副使。一次,種諤率兵己出塞外,可軍需還沒有接上,轉運使李稷恐受軍法,打算回安定(今陝北王家堡一帶)取糧草,就派呂大鈞向種諤請示,種諤得知後,怒道:“吾受命將兵,安知糧道,萬一不繼,召稷來,與一劍耳。”呂大鈞替李稷求情,種諤聽了呂大鈞的解釋,表示解釋,表示理解,但嘴上卻説:“君欲以此報稷,先稷受禍矣!”呂大鈞不禁不怒,反譏笑説:“你以為這些話就能嚇倒我嗎?我奉命前來向你請示,你把我殺了,我毫無怨言,惟恐你會因此而受過。”種諤呂大鈞剛直不阿,只好同意呂大鈞的意見,這才允許李稷免受處置。時間不長,呂大鈞在任上病逝,時年五十二歲。
呂大鈞一生為樸實厚道。他和張載為同科進士,得知張載學識淵博,便第一個拜張載為師,隨之帶動關中學者趨向張載求學,一時橫渠聞名於世,形成“關學之盛,不下洛學,就是遠落在後,很少有人能將張載所授的融會貫通,唯有呂大鈞不畏人言,躬行儒家”仁愛“禮教,以先生法度為準繩,並能將所學知識用到日常生活中。其父呂齎的喪事,呂大鈞等活動中。堅決拋棄陳規陋習。呂大鈞還在同胞兄弟的支持和共同努力下,編寫了《呂氏鄉約》、《鄉義》等。《鄉約》主要提出
“德業相勵,過失相規,禮俗相交,患難相恤”四大章。經過推行,對改化關中風俗起到了實際功效,扭轉了漢魏以來佛學盛行,造成儒家禮教衰敗的混亂局面,起了決定性積極作用。張載高興地説:“秦俗之好化,和叔有力”。程頤也稱:“任道擔當,其風力甚勁。”朱熹稱《呂氏鄉約》“今為令申”。
呂大鈞死後,範育給他寫了墓誌銘,稱呂大鈞“是誠德君子”,説呂大鈞一生性格醇厚正直,剛強勇敢,言行一致。能以孔子求學必有遠大理想來激勵自己,以孟子積德行善為榜樣,以顏子克求仁義來自勉,力圖由誠學的精神達到明白事理,且為此目標奮鬥不止。他不因別人都停止不前而陷入困惑之中,也不因為少數人的看法而順從。他不隨着時勢的變化而動搖自己的觀點,而為能夠“繼承孔孟之絕學,闡物儒家禮治”這個宗旨而奮鬥不息,力求使自己成為鴻儒。連呂大鈞之妻種氏也效仿他為其父辦理喪事的作法,不用鄉風野俗,而是嚴格依照儒家禮制將其安葬。其子呂義山也深得父傳,後來也成了大學者。
呂大鈞主要著作有《四書注》、《誠德集》等。
呂大忠
呂大忠(生卒年不詳),字進伯。京兆藍田人。
其先汲郡(河南衞輝)人。祖呂通太常博士。父呂蕡簡,比部郎中。與弟呂大防呂大鈞呂大臨,稱藍田呂氏四賢
程頤稱:“呂進伯可愛,老而好學,理會直是到底”。皇佑進士,初為陝西華陰縣尉,後任山西晉城縣令。升秘書丞,兼任定國軍的軍事判官。遷河北轉運判官、陝西轉運副使,官至寶文閣直學士元祐二年(1087年),任陝西運轉副使期間,將《石台孝經》、《開成石經》及碑石移至西安碑林。晚年與章敦等不合,徙知同州(今陝西大荔縣)。又降待制,後致仕,不久卒。着有輞川集五卷,及奏議十卷。
呂大臨
呂大臨(1044年—1091年),字與叔,京兆藍田(陝西藍田縣)人。
中國宋代金石學家。字與叔。曾學於程頤,與遊酢楊時謝良佐並稱程門四先生元祐中,為太學博士,遷秘書省正字。後範祖禹薦其充任講官,未及用而卒。呂通六經,尤精於禮,與兄大防等同居時即切磋古禮,自謂所施冠昏喪祭諸禮一本於古,當時有“關中言禮學者推呂氏”之稱。範祖禹“薦其修身好學,行如古人,可充講官,未及用而卒”[1]。著有《考古圖》10卷,《易章句》、《大學説》、《中庸説》各1卷,《禮記傳》16卷,《論語解》10卷,《孟子講義》14卷,《玉溪先生集》28卷。又與其兄大防合著《家祭儀》1卷
李復
[約公元一○九三年前後在世]字履中,長安人,生卒年均不詳,約宋哲宗元祐末前後在世。登元豐二年(公元一○七九年)進士。紹聖間,為西邊使者。喜言兵,於書無所不窺,尤工詩。學者稱為譎水先生。歷官熙河轉運使,至中大夫集賢殿修撰。後知秦州,死於金寇。復著有譎水集十六卷,《四庫總目》傳於世。
李復(一○五二~?)(《潏水集》卷八《恭人範氏墓誌銘》)字履中,號潏水先生,原籍開封祥符(今河南開封),因其先人累官並右,遂為長安(今陝西西安)人(同上書《李居士墓誌銘》)。與張舜民、李昭玘等為文字交。神宗元豐二年(一○七九)進士。五年,攝夏陽令。哲宗元祐、紹聖間歷知潞、亳、夔等州。元符二年(一○九九),以朝散郎管勾熙河路經略安撫司機宜文字。徽宗崇寧初,遷直秘閣熙河轉運使。三年(一一○四)知鄭、陳二州。四年,改知冀州;秋,除河東轉運副使。靖康之難後卒。撰有《潏水集》四十卷,已佚。清四庫館臣據《永樂大典》輯為十六卷,其中詩八卷。事見《潏水集》附錄宋錢端禮撰《書潏水集後》及清錢大昕十駕齋養新錄》卷一四,《宋元學案》卷三一有傳。
李復詩,以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潏水集》為底本,參校文津閣《四庫全書》本(藏北京圖書館,簡稱文津閣本)和殘存《永樂大典》中李復詩。新輯集外詩附於卷末
張舜民
張舜民 北宋文學家、畫家。字芸叟,自號浮休居士,又號□齋。□州(今陝西彬縣)人。生卒年不詳。英宗治平二年(1065)進士,為襄樂令。元豐中,環慶帥高遵裕闢掌機密文字。元□初做過監察御史。為人剛直敢言。徽宗時升任右諫議大夫,任職七天,言事達60章,不久以龍圖閣待制知定州。後又改知同州。曾因元□黨爭事,牽連治罪,被貶為楚州團練副使,商州安置。後又出任過集賢殿修撰。
張舜民隨高遵裕西征靈夏,無功而還,他作詩嘲諷有"靈州城下千株柳,總被官軍斫作薪"及"白骨似沙沙似雪,將軍休上望鄉台"(《西征途中二絕》)等句,因遭轉運判官李察劾奏,貶為監郴州酒税。其後位漸通顯,而議論雄邁,氣不少衰。晁公武稱其"文豪重有理致,而最刻意於詩"。晚年作樂府百餘篇。自序中説:"年□耳順,方敢言詩,百世之後,必有知音者。"其代表作《打麥》吸取民間樂府手法,描述四月麥熟田家辛勤收割的勞動場面,並揭露官賦剝削造成的不平等現象,具有較深的現實意義。
張舜民的詞作與蘇軾風格相近,所以有的作品被人誤為蘇詞。宋人周紫芝《書張舜民集後》説:"世所歌東坡南遷詞,'回首夕陽紅盡處,應是長安'二語,乃舜民過岳陽樓作"。張舜民生平愛畫,且題評精確。雖南遷羈旅中,所經各地也必搜訪題識,東南各處士大夫家所藏名作,全被載錄。亦能自作山水。其文集今存《畫墁集》8卷,補遺1卷,有《知不足齋叢書》本及《叢書集成》本。
作品:
江神子癸亥陳和叔會於賞心亭)
七朝文物舊江山。水如天。莫憑欄。千古斜陽,無處問長安。更隔秦淮聞舊曲,秋已半,夜將闌。
爭教潘鬢不生斑。斂芳顏。抹麼弦。須記琵琶,子細説因緣。待得鸞膠腸已斷,重別日,是何年。
朝中措(清遐台餞別)
三湘遷客思悠哉。尊俎定常開。雲雨未消歌伴,山川忍對離杯。
他年來此,賢侯未去,忍話先回。好在江南山色,憑時重上高台。
賣花聲(題岳陽樓)
木葉下君山。空水漫漫。十分斟酒斂芳顏。不是渭城西去客,休唱陽關。
醉袖撫危欄。天淡雲閒。何人此路得生還。回首夕陽紅盡處,應是長安。
賣花聲
樓上久踟躇。地遠身孤。擬將憔悴吊三閭。自是長安日下影,流落江湖。
爛醉且消除。不醉何如。又看暝色滿平蕪。試問寒沙新到雁,應有來書。
遊師雄
遊師雄(1037—1097),武功(今陝西武功西北)人,字景叔,宋治平元年(1064)中進士(清雍正陝西通志》卷三○説是治平二年中進士),授儀州司户參軍。熙寧四年(1071)改任德順軍判官,與諸將計議邊事,多所建樹,使邊境賴以無患。元佑初,朝廷議棄邊地四寨,師雄極力主張堅守,但意見未被採納。以致西夏得寸進尺,邊境無寧日。元祐二年(1087)師雄改任軍器監丞,時夏人謀犯熙河,守將劉舜卿採納師雄禦敵之策,連戰大捷,先後殺敵近四千人,俘獲敵帥九人。捷報傳來,舉國歡慶。不日調升陝西轉運判官。元祐五年(1090)又任提點秦風路刑獄。次年,夏人侵涇原、熙河兩地,遊師雄在定西通渭間修築護耕七寨等戰略據點,以加強防衞,使邊境安定多年。後轉禮部員外郎集賢校理,領陝西轉運使。元祐八年(1093)調為朝奉郎雲騎尉。後遊師雄以病請求辭職,哲宗接見時,讚揚他的功績,反提升他為衞尉少卿。紹聖元年(1094),遊師雄又為哲宗皇帝策劃禦敵要略六十條(一作十六條),當時謂之《紹聖安邊策》。紹聖二年(1095),再調河中知府,不日又晉升為直龍圖閣兼秦州知府,領秦鳳路馬步軍都總管飛騎尉等職。紹聖四年(1097)秋,調為陝州知府,是年七月六日病故,終年60歲,歸葬武功,墓尚在。
种師道
种師道(1051-1126) 北宋名將。原名建中,又名師極,字彝叔。京兆府人(今陝西西安)
生平略紀
善察形勢,沉毅有謀。初以蔭補官,歷熙州推官、原州通判、提舉秦鳳常平。因被誣入元佑黨籍,罷廢近十年◇起為忠州刺史、涇原都鈐轄、知懷德軍。政和六年(1116),擢龍神衞四廂都指揮使、知渭州。宣和元年(1119)初,奉徽宗命率軍修築席葦平城(後改為靜夏城,今甘肅平涼境),城未就而夏軍驟至,乃列陣葫蘆河(今寧夏清水河)畔,佯欲決戰,暗遣軍出夏軍後,揚言宋援軍至,乘其猶疑之機,前後夾擊,大敗夏軍。六月,再破夏軍於藏底城(今陝西志丹北),升侍衞親軍馬軍副都指揮使。四年,從童貫攻遼,因建議被拒,兵敗雄州(今河北雄縣)。六年,建議聯遼抗金,遭拒被劾致仕。次年十月,金軍大舉攻宋,起為京畿、河北制置使。
靖康恥的前夕
靖康元年(1126)正月,率1.5萬兵救援東京(今河南開封),進至洛陽,聞金軍已臨城下,遂虛張聲勢,沿路張榜,號稱百萬,張旗擊鼓而進。金軍不知虛實,移師增壘自衞。至京,授同知樞密院事、京畿兩河宣撫使。因反對割地議和,建議乘金軍回師時半渡而擊,被欽宗罷為中太一宮使。不久復為河北、河東宣撫使,出屯滑州(今滑縣東)。八月,金軍復大舉攻宋,請欽宗暫避長安(今西安),朝廷召其還朝。
靖康元年(1126年)十月七十六歲的种師道病卒,生前曾出四次關鍵建議:
第一次是二月初姚平仲夜劫金營失敗,种師道建議再次出兵劫營,或者每夜發兵幾千人襲擾敵人,可以成功,宋欽宗不用;
第二次是完顏斡離不退兵,种師道建議乘金軍半渡之際,發動奇襲,否則必為他日之患,宋欽宗也不用;
第三次是太原失守後,种師道急令調兵京城;
第四次是臨終遺奏,建議皇帝退守關中,眾臣建議良臣李綱宗澤代守開封,宋欽宗不用。
在北宋立國一百六十年,養成一種濃重的重文輕武風氣,一時國中無大將可用。
楊奐
楊奐(公元1186年至1255年)又名知章,字煥然,乾州奉天人。生於金世宗大定二十六年,卒於元憲宗五年,年七十歲。早喪母,哀毀如成人。金末,嘗作萬言策,指陳時病;欲上不果。元初,隱居為教授,學者稱為紫陽先生。耶律楚材薦為河南廉訪使,約束一以簡易。在官十年請老。卒,諡文憲。奐著作很多,有還山前集八十一卷,後集二十卷,(元史作還山集六十卷,元好問作奐神道碑則稱一百二十卷)近鑑三十卷,韓子十卷,槩言二十五篇,硯纂八卷,北見記三卷,正統紀六十卷……等,傳於世。
呂楠
呂楠(1479—1542),字仲木,號涇野,今陝西高陵縣人。呂楠出身於知識分子家庭,他的父親呂薄“有隱德”而不仕,而幼年的呂楠則“志大好學”,寒身酷暑,整日讀書於他的矮屋之中。十四歲應重試補稟生,後因鄉試不第入太學。正德三年(1508)以殿試第一而中狀元。
呂楠中狀元后,先後任翰林院修撰,充任以經筵講官、考官、史官等職。明世宗即位後,又參與撰修《武宗實錄》,後遭誣陷被貶解州(今山西解縣)和南都(南京)國子監祭酒、禮部右侍郎等職。
呂楠生活在明代中期的多事之秋,當朝統治者昏庸腐敗,邊事多憂不安,朝中被閹黨劉謹專權,階級矛盾日益加劇。一心想幹一番事業的呂楠對當時的黑暗政治局面痛心疾首,十分不滿。劉謹曾以同鄉拉攏於他,他堅辭不就,最後憤然引疾辭歸。不久,劉謹案發被處死,受株連者甚多,特別是陝西官員康海等人均遭牽連。由此,時人稱讚呂楠具有先見之明。劉謹案畢,朝中名臣紛紛上書,建議皇帝“召大用,以答人心”。於是,呂楠二次回朝仍供職。他復職後不顧個人安危,繼續上書勸皇帝勤學,並列舉歷代一些君王修業,納諫和執政當中的經驗教訓,他的意見得到了武宗的讚賞和採納。
1522年,明世宗即位,改年號為嘉靖,呂楠應世宗之召參與撰修《武宗實錄》。他力勸世宗“重温聖學”,以為新政之助。後呂楠以“十三事”上書自呈。因他的主張與當政者不合,違背了皇帝的意願遭到了帝派人物張、桂萼的反對,一時朝內議論紛紛,認為陳述的“十三事”是宰相分內的事,呂楠超越了職權範圍,因此獲罪下獄。後被釋,貶為解州判官,上任後,因知州而死無替,呂楠便代行州事。在代職期間,他減了役、勸農桑、撫卹獨孤寡,興修水利,建“解梁書院”,聚鄉賢耆老修訂“教民榜”、行“關學”大家“呂氏鄉約”和“文公家禮”(指北宋文彥博宰相),並在解梁書院聚眾講學,四方學人聞其盛名,接踵而來。在呂楠任職的三年中,後人稱“習小學之節”“歌幽南之詩”。民俗“翁然改之”。因呂楠政績顯著,御史盧煥等以“王佐之才”累薦,被提升為南京吏部考功郎中,臨行時,“士民數千哭送至黃河岸邊”。呂楠度過黃河,“猶聞對岸哭聲琅琅”,他情不自禁口出一絕:“試聽黃河東岸哭,為官何必要封侯”。呂楠調走後,解州人士感德不忘,立碑以記其政績,塑像以寄其恩情。
呂楠在南京被任做“散官”,他在南京的九年中,因政務閒當,得以讀書和講學。當時王陽明“心學”興起,一時風靡全國。呂楠反對王陽明把“良知”看作抽象的人“心”觀點,認為用良知教人,於學者無益,便在南京柳灣精舍、太常南所等地講學,與王陽明對唱對台戲,一時“相得甚歡”,風動江南,可與王陽明“中分天下”。東南學者盡出其門,連朝鮮使者來華,也稱讚呂楠文才全國第一。呂楠立教嚴謹,躬行實踐,既重言教,又重身教。他常説:“師嚴而道尊,道尊而民敬。”他官至三品,歷仕三十餘年,“家無長物,室無妾”,平不以私事幹人,亦不受人私幹,門徒相守數十年者,未賞見有偷語情容。呂楠因有這些美德,所以在他死後,“高陵人為之罷市者三日”,“解州及四方學者聞之,皆設尊位持心喪訃”,連世宗皇帝亦為停止朝事一天,以示哀悼。
呂楠是明朝中期關中著名的理學家,其學術思想屬程朱學派,但也稱張載思想是“出於精思力行之後,至論人孝,神化、政教、禮樂,至自孔孟後未有能如是切者也。”初受業於渭南薛敬之,後又求學於河東薛煊之傳,明人稱他為“真醇道學”,認為在“關中繼張橫渠者,涇野一人,在我朝可繼薛文清者亦涇野一人,”馮存吾《關學編》稱他是自張載以後“關學”的集大成者。他辭職回鄉後,親自與康海一道來橫渠張子祠拜謁張子,並題“三秦之光”以示繼承。
呂楠的著述甚多,主要有《四書因問》、《尚書説要》、《周易説翼》、《春秋説志》、《宋四子抄釋》、《詩集》、《逕野文集》、《高陵志》、《解州志》等。
韓邦奇
韓邦奇(1479—1556),字汝節,號苑洛,今陝西大荔縣人。韓邦奇出生在一個官宦家庭,他的父親韓紹宗,“學識才品,當世推重”,官至福建按察副使。韓邦奇從小聰明異常,受其父親影響很深,青年時期“有志聖學”,且對詩歌音律有獨特的見解,凡與他交往的人無不驚歎而已。
正德三年(1508),韓邦奇考中進士,先後任吏部考功主事、又升員外郎、浙江按察司山西巡撫、南京兵部尚書等職。他在任吏部員外郎時,有一次考察都御史政績,都御史以小帙(紅包)竊視,被正德奇當場奪帙指責,當眾個個失色,表現出他剛正不阿的品德。正德九年(1514),韓邦奇被調任浙江按察司僉事。在任職期間,朝廷派宦官王堂等人來浙,四處搜刮民財,當時韓邦奇嚴州,目睹了宦官強徵富春江的魚產與富陽一帶的茶葉,憤而作民歌《富春謠》一詩,其中寫道:“富陽江之富,富陽江之茶,魚肥賣我子,茶香破我家。採茶婦,捕魚夫,官府拷掠無完膚。富陽山,何日摧,富陽江,何日枯!山摧茶亦死,江枯魚始無,於我!山難摧,江難枯,我民不可蘇!”這首《富春謠》後來被長期作為匿名作品傳頌於富春江畔。當時王堂等人對他恨之入骨,遂上秦指控韓邦奇“ 沮格上供,作歌怨謗。”武宗皇帝大發雷霆,把韓邦奇捕至京,下詔入獄,朝臣上書營救,皆不聽,後被革職回家。
韓邦奇回到家鄉,開始了他講學著書的生涯,四方學者雲集門下,他相當一部分著作是在這一時期完成的。時隔八年後,世宗即位,改年號為嘉靖,才詔韓邦奇為山東參議,韓氣休不仕。嘉靖八年(1535),又詔韓邦奇為山西巡撫。韓邦奇在任職期間,山西北部一代匈奴經常入侵,加之農民起義不斷,朝內安化王朱賓據寧夏叛亂,寧王朱震豪據江西叛亂,明朝以由興盛走向衰落。但韓邦奇仍以憂國憂民為己任,他親歷塞外考察,積極備戰,修復城堡,親自到軍隊中撫卹士兵。他在山西近十年,邊防安穩,百姓樂業,最後因年事已高,幾次上書要求解職未批。嘉靖二十三年(1554)宰相周用賞識韓邦奇才幹,將他調任總理全國河道,後升調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不久,又升遷為南京兵部尚書
嘉靖二十九年(1549),六十九歲的韓邦奇,因年事已高,五次上書乞請解職回鄉。韓邦奇告老還鄉後,仍枚枚不卷,著書講學,當時理學在全國達到鼎盛時期,而且理學中的王陽明倡導的“心學”已風靡全國。在這期間,他寫下了《性理三解》、《易佔經緯》、《易説》等著作。他對理學中的“義理”(哲學)和“數理”(占卜)以及地理學都有精深的研究。特別是對聲律與樂學成就最高,應該説他是明朝著名的作曲家和音樂理論家。他所著的《律呂新書直解》一直被後人推崇。《關學編》稱他“文理兼備,象數可與邵康節,論道體乃獨取張橫渠”。
嘉靖三十四年冬(1556),關中發生強烈大地震,七十七歲的韓邦奇遭難於這場大地震。他的主要著作有:《怨洛集》、《怨洛志樂》、《大同記事》、《禹貢祥略》、《性理三解》、《易佔經緯》、《書説》、《易説》、《律呂新書直解》等。
馬理
馬理(1474—1556)字伯循,號溪田,三原人(今陝西三原縣)。弘治十舉人,正德年間考取進士。先後任吏部稽勳司主事、員外郎、考功郎中、南京通政司右通政、南京光祿卿等職。1556年,陝西發生大地震,馬理卒,時年八十二歲。
馬理年幼聰明好學,舉止文雅,十四歲時就成為當地很有名的諸生,二十歲和王端毅一起步入仕途。後因康僖公保舉,以進士身份回到家鄉,在弘道書院開始講學。其間博覽羣書和儒家經典。他在講學中注重言行如一,時時處處仿效古代聖賢,常常以曾子的“三省”、顏回的“四勿“嚴格規範自身,進退舉止,極力追隨古時的道儀,很有關學宗師張載的風範,深受名士康僖公的器重。
有一次,楊遂庵到關中監學,見到馬理和康德涵、呂仲木驚歎道:“康德涵的文彩,馬呂的博學,真是曠世少有。”當時,馬理雖然未曾離開過家鄉,但他的名聲卻已遠傳各地,並驚動了京師的學者。隨後,他便動身來到京城,和許多很有學問的人一起講學。其中陳雲逵、呂仲木、崔仲鳧、何粹夫,羅整庵等人和他的學術觀點很接近。自此,他的學説更趨成熟,聲名格外響亮,許多人都原拜倒在他的門下,聽他講學。督學唐漁石還為他建造了十分精美的嵯峨園林,並親自題記,十分推崇馬理的學説,認為他真正繼承了關學、洛學的思想精髓,是一位受人敬慕的大儒。由於馬理的名聲斐然,仰慕者很多,就連朝鮮的使者來京,也要拜訪馬理和關學另一名大家呂楠,並稱贊説:“伯循,仲木屬中國第一人才”。馬理非常喜歡古代的禮儀,經常私下揣摩、體會。至於婚、喪、嫁、娶的禮儀,他融張載司馬光、朱熹和大明禮集思想為一爐,折中用之。
馬理為官時,曾多次直面勸諫武宗、世宗、多次遭廷杖處罰,並獲罪入獄,但他仍以國家大事為己任,從不顧個人安危。他十分注重培養新人。七十歲時歸隱商山書院,前來索求詩文的人很多。他經常着山鄉貧民的服裝,鶴髮童顏,看起來如同神仙一般。
馬理在禮儀方面拜師張載,但在學述上更接近程、朱見解獨到。他的著作有《四書註疏》、《周易贊義》、《尚書疏義》、《詩經刪義》、《周禮註解》、《春秋修義》、《陝西通志》等。
馬理 馬理(1479—1556)
字伯循,明正德甲戌年(1514)進士。曾任吏部稽勳主事、稽勳員外郎,稽考功郎中光祿卿等職。弘治年間就學三原宏道書院,其學識和文章聞名全國,當時學者都將他與宋代著名哲學家、關中學派代表人物張載相提並論。所著《送康太史奉母還關中序》一文,被傳抄國外,朝鮮國將此文作範文傳誦。
馮從吾
[明](1556-1627)字仲好,號少墟,長安人(今西安)。著名教育家,以鯁直著稱。生而純懿。及長,有志濂、洛之學,受業於許孚遠。登萬曆進士,授御史,巡視中城,閹人修刺謁,拒不見。旋抗章言帝失德,帝大怒,欲廷杖之,閣臣力解得免。尋告歸,杜門謝客,造詣益深。家居二十五年,又起為尚寶卿。累遷工部尚書致仕。卒,諡恭定。學者稱少墟先生。從吾著有《馮少墟集》二十二卷,又有《元儒考略》、《馮子節要》及《古文輯選》,均《四庫總目》並行於世。
馮從吾居家從事學術著述的同時,也十分熱衷於講學。為了宣傳他的學術觀點和政治主張,借用西安城南門裏的寶慶寺(今西安書院門小學)作為講學場所。馮從吾的追隨者很多,不久,聽眾竟達幾千人,連明王朝的陝西地方官也來聽講。時人評其曰:出則真御史,直聲震天下;退則名大儒,書懷一瓣香。
寶慶寺地窄房小,難以做講學施教長久之地。萬曆三十七年(1609),陝西布政使汪可受按察使李天麟等遵從馮從吾的意願,在寶慶寺東側小悉(西)園撥地,籌建關中書院
關中書院初期佔地數十畝,核心建築為“允執堂”,進出六間,空間宏闊;青瓦紅柱,肅穆莊嚴,是講學集會之所,其名取自《中庸》“允執厥中”之句。繞堂左右各築大屋(教室)四楹,東西號房(宿舍)各六楹。堂前闢有半畝方塘,豎亭其中,砌石為橋;堂後置一假山,名曰“小華嶽”。又栽槐、松、柏、梅各種名木,一時松風朗月,槐香荷語,“煥然成一大觀”。三年後,新任布政使汪道亨於書院後部又建“斯道中天閣”,以祀孔子,收藏儒家經典。後世經不斷修葺擴建,到晚清已具相當規模,成為西北地區最大的一座高等級學府。
馮從吾大半生是在關中書院講學度過的。明熹宗朱由校繼位後(1621),馮從吾一度出任大理寺少卿左副都御史,官拜工部尚書。但以魏忠賢為首的宦官集團權傾朝野,馮不屑與其交往。天啓五年(1625)八月,魏忠賢的在陝黨羽為迎合魏禁滅東林書院的旨意,派人搗毀關中書院,並將中天閣內供奉的先聖塑像拖出“擲之城隅”。馮從吾見自己嘔心瀝血經營多年的書院毀於一旦,悲憤成疾,第二年便去世了,終年72歲
李二曲
李二曲(李顒)簡介
李顒(1627--1705) 明清之際哲學家。字中孚,號二曲。陝西周至人。因為“周至”的古字在《漢書》中解釋為山曲和水曲。所以人們便稱他為二曲先生。家貧, 借書苦學,遍讀經史諸子以及釋道之書。曾講學江南,門徒甚眾,後主講關中書院。與孫奇逢黃宗羲並稱三大儒。清廷屢以博學鴻詞徵召,以絕食堅拒得免。為學主兼採朱(熹)、陸(九淵)兩派,以為“朱之教人,循循有序”,“中正平實,極便初學”;“陸之教人,一洗支離錮蔽之陋,在儒者中最為儆切”(《二曲集》卷四),主張兼取其長。重視實學,提倡“明體適用”。同顧炎武反覆辯論“體用”問題,提出“明道存心以為體,經世宰物以為用”的見解,將“格物致知”的“物”擴充到“禮樂兵刑、賦役農屯”,以至“泰西水法”等實用學問。力主自由講學,與清廷鉗制思想政策對立。所著有《四書反身錄》、《悔過自新説》、《二曲集》等。
李因篤
[清]生於明崇禎五年(1632年),卒於清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字子德,一字孔德,號天生,陝西富平東鄉(今富平薛鎮韓家村)人,自幼聰敏,博學強記,遍讀經史諸子,尤諳經學要旨,精於音韻,長於詩詞,兼通音律,崇尚實學,為明清之際的思想家、教育家、音韻學家、詩人。被時人稱為不涉仕途的華夏“四布衣”之一。康熙十八年(一六七九)薦鴻博授檢討。深於經學,詩逼杜甫,嘗辨秦中碑版極有依據。行、楷書用筆禿率,意近顏真卿。著古今韻考、受祺堂詩文集。《甌缽羅室書畫過目考》、《增校清朝進士題名碑錄》.
學術成就
李因篤一生安貧樂道,勤於研讀,執教著文,畢生不倦,學識淵博,著述宏富。其主要著作有:《詩説》、《春秋説》、《議小經》、《漢詩音注》5卷,《漢詩評》5卷,《古今韻考》、《受祺堂詩集》35卷,《受祺堂文集》4卷,《受祺堂文集續刻》4卷,手抄本《山漢論》1卷等。
崇尚實學,主張“經世致用”
李因篤在經學方面有很高的造詣,清初散文家汪琬與人論師道書謂:“當代未嘗無可師之人,其經學修明者,吾得二人焉,曰顧之寧人,李子天生”。説明他當時在經學方面可與顧炎武齊名。顧炎武在《抄書自序》中説:“天生今通經之士,其學蓋自為人而進乎為已者也。”他推崇程朱理學,反對心學,他繼承關學傳統,弘揚張載以理教人思想,主張人既要潔身自守,又要有所作為。他向友人講述自己的學術研究時説,他用了整整10年功夫研究《朱子全集》,希望把朱熹的思想與四書聯繫,找出它們關係,儘管有人嘲笑,但他不為所動,認為下這種功夫是值得的。
他主張“經世致用”之學,主張“師古不泥其意,用法不求其人”,認為深入經學的目的,在於通曉古今治國之道,以利於國計民生,並把這一思想貫穿於他的學術實踐中。在他的《受祺堂文集》中,其中策論即佔一半篇幅。在13篇策論中,其《漕運》、《聖學》、《荒政》、《治河》、《史法》、《鹽政》、《錢法》、《屯田》、《用人》等9篇即為治國興邦之論。在這些文章中,既無奉迎之詞,又無粉飾之言,而是指出源流得失,且能針砭時弊,又有挽救治理之法,如他在《漕運》中“漢武官多徒役眾,故恆苦不給,官多而不切於用,宜汰冗員,徒役眾而無益於事,宜汰冗卒,則食粟者少,而民力可以日舒。由是觀之,國計之贏縮,在用之奢儉。”的主張,對當前機構改革與勤儉建國、富國、富民的政策有借鑑意義。
在《用人》中説:“周漢以來,取人以人,唐宋以後,取人以言,夫君子不以言取人,自孔子已有是説矣。今夫天下忠孝廉節利害藏否之故,能言之不必能行之也,況且不能言之乎?”主張“以人取人”,反對“以言取人”,他又説:“夫資格者,弊之所由集也,先王創為一代之法,以新天下之耳目,而後至言為資格,以阻賢才登進之路”。反對資格論,主張破格選用人才。又説:“愚以為選舉誠不能無弊,然天下必無無弊之法,善用之可也。科貢亦不可盡廢,參用之可也,欲用之,則莫如慎求用人之人,而重銓衡之典。”並講到選人要嚴格考核。這與選拔德才兼備,有理論知識又要有實踐經驗的選拔人才的原則和程序如出一轍,具有突出的現實意義。
在《鹽政》篇中,“古者開創之初,類薄取於民,而其用常足。及其後,加賦數十百倍,而其用益困。國之貧富,在上之儉奢。故夫聖主在上,躬行儉德,嘗使其下之不易竭,而後之有可加,是計之一時,且享之數世矣。”之説,主張“薄取於民”,“躬行儉德”,通於今日之減輕農民負擔,反對鋪張浪費,提倡勤儉節約,其思想主張可為今用。
《聖學》篇中,“今天下之弊極矣,其患在奢,其風自上,愚謂公侯之家,世祿之胄,一馬之餚,費之數千,一食之須費之數百,以至寵賂公行,恬不知愧,害將有不勝計者。今令不嚴禁之,然驕奢之源不杜,貨賄之流不息,而欲清其源,則必自上始也。”所講,尤如李因篤面對今日,這不能不引起我們深思。
另外他在《治河》裏講如何疏通河道,防止水患,擴大灌溉,在《錢法》裏講如何發行貸幣、發展貿易、平抑市價、增加財政收入。在《荒政》中講要以豐補歉、防止災荒。在《屯田》裏講軍隊如何開荒種田,於兵寓農,減少國家開支,減輕人民負擔。在《漕運》裏講到運輸、建倉、開渠、墾田、屯糧等等。恕不一一列舉,其充分體現了李因篤經世致用,講究實用之學的觀點。完全講的是治國之法,富民之術,這與顧炎武“六經之旨與當世之務應該結合”不謀而合。這對我們當前科教興國,科技要轉化為生產力,理論要為四個現代化服務不無借鑑作用。
提倡唐詩之風,擅長五言排律
李因篤早年就以詩聞名於世,《受祺堂文集》序中稱:“其文可追班馬,惜為詩掩,其為名流推重,一時海內風行”。顧炎武在《酬李處土因篤》一詩中這樣寫到:“一朝得李生,詞壇出飛將”。可見他在詩歌創作成就上並不亞於經學。李因篤的著作凡54種,而以詩集、詩評、詩説就達40餘卷。就如他對友人朱長源所説:“吾一生作詩文,不下數百萬語”。據此,李因篤堪稱一代大詩人也。
李因篤寫詩源於風騷,出於古歌謠、樂府,而以杜詩為宗,有一次在宴會上,大家談論起杜甫詩歌,他即應口諷誦。有人意為偶然,又問及其它方面,因篤皆能應對。他提倡詩必盛唐,認為只有盛唐詩歌才達到了最高境界,以後歷朝各代,都有流弊,不足為法。在風格上他主張“直抒性靈,磊落壯涼”。他很講究作詩的章法句法,堅持“寧拙毋纖,寧樸毋豔,寧厚毋澀”。《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稱其詩“大抵意氣蒼茫,才力富贍,而亢厲之氣,一往無前,失之粗豪者蓋亦時時有之”。李因篤最擅於五言排律曹溶論詩,把他推為一代之首。他在詩歌研究上也頗有建樹,著有《詩説》、《漢詩評》等。
音韻學研究成就突出,為當時權威
李因篤在音韻學研究上,一生與顧炎武攜手合作,《音學五書》是顧炎武音韻學的主要著作,寫稿時,常與因篤商討,顧炎武説:“深知吾書,海內惟李天生一人”。可見對李因篤在音韻文字學方面造詣的肯定。李因篤還研究了杜甫在七言律詩中使用仄聲的規律和特點,得到當時朱彝尊等人的肯定。他著有《漢詩音注》和《古今韻考》。
畢生從教,堪稱一代宗師
李因篤一生樂於教育事業,宣傳他的學術思想,培養一代英才。他青年時在私塾任教,中年時遊學全國各地,曾在關中書院朝陽書院、富平鏡波園講學、名聲傳至關中內外,大江南北。晚年在家鄉舉辦私塾,收徒講學,直到臨終,為教育獻出了畢生精力。
教育思想上提出君主要努力學習,然後才能立法制行,教化臣民。他認為,天子經過努力學習後,必須能立大志,勤其政,誠政事,迪本德、憐臣民,明禮樂,尊賢才,孝祖先。強調學習要持之以恆,最終必博修而明。提出學習應有辯證的方法,“擇其善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主張學習要“經世致用”,認為學習經學的目的是通曉治國之道,做文章要結合現實。這與今日的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有相通之處。
除此之外,李因篤在史學、天文、曆法、樂律、書法、繪畫、考據學等方面亦有很深的研究,在他的著作裏都有精闢之論。這些都是李因篤給我們留下的寶貴遺產,有待於我們進一步發掘與研究,為我們的現實服務。
李柏
李柏(1630—1700)字雪木,號太白山人,原陝西勉縣人,七世祖徒居眉縣,為眉人。父親李可教,母王氏,生三子,李柏其仲。李柏的父親李可教頗有文學造詣,喜讀西晉陶淵明的詩文,一生未應考出仕,耕讀傳家。李柏受父親影響,幼年時,便模仿起五柳先生陶淵明,在書齋前面栽了五棵柳樹,並題詩到:“茅屋果然如斗大,詩風酒月度年華,客來陋巷不知處,五柳柴門第一家”。
李柏的青年時代,正是明朝滅亡,滿清統治中國,國家出現了“天崩地裂”的局面,作為知識分子的李柏,深感痛絕,始終抱着復興大明思想。他在《看劍》篇中寫道:“壁上鐵龍吼,匣中寶氣生,遙知新發日,破浪斬長鯨。”當復明無望時,便又作《除久歌》自勉“……後來二萬知多少,力耕心田忙讀書!”一個“忙”字充分表達了李柏在躬耕之餘,用奮發讀書來充實自己的緊迫心情。李柏在攜家眷隱居太白山中,讀書涉獵範圍極廣,尤其對經、史、子、集等造詣較深。此外,他還對兵書、佛學、黃老之學乃至琴、棋、書、畫都有很深的考究。每當他讀到一些忠義感人的傳記時,恨不得把這些聖哲捧置上座,百拜而師之,對當時一些為獵取功名富貴而晨昏俯案鑽研的八股士子則棄之以鼻。甚至他一氣之下把案頭的八股書文燒個乾淨。
康熙三年(1664),梅遇出任眉縣知縣,在任十年間,為百姓做了許多有益的事情,特別是修復“九河”水利工程,促進了當地的農業發展,但李柏家鄉一帶仍受乾旱威脅,便建議梅遇修復太白山下的遠門口潭古河水利,不久告竣,梅遇請李柏代寫了《潭河谷上埝水利碑》。表現了他雖隱居山林,仍關心故鄉百姓疾苦。
康熙十六年(1677),李柏四十八歲時,按當時貢舉制度,老秀才優等,可由地方貢舉出仕雜職,這是滿清王朝籠絡一般文人的一種手段,被李柏斷然拒絕。第二年,關中三李之一李天生被徵入京,李天生在京城“數稱先生賢”。於是,又有接二連三的徵書薦文,但他仍不為所動。李柏在隱居期間,常穿着道家服裝,雲遊古蹟名山,關中各地名勝古蹟,如華山、華清池、大雁塔、興善寺、未央宮遺、周原諸陵、周公廟、武侯祠、古陳倉、釣魚台、古斜道、鍾呂坪等地,表現了他對祖國大好河山的無限熱愛。三秦關中多數府縣的文武官員、學者、名流都與李柏有深淺不同的交誼,其中也有不少人給過他生活上的資助,但一般説來,李柏不予接受,也不回訪。六十一歲時,他的好友茹紫庭調任湖南衡州,邀請他南遊衡山。當年九月出函谷關,經熊耳山到南陽,拜謁了光武祠、武侯廟,遊覽了襄陽,寫出了頗有軍事價值的《張獻忠破襄陽》的精闢論文。遊覽長沙時,憑弔了屈原賈誼廟,最後抵達衡州,又登岳陽樓、東遊金陵……。第二年三月,他買舟北返,遊覽了三峽,參觀了荊王護國寺,寫下了《荊王創建護國寺》的精闢論著,抨擊了歷代統治者上至君王下至臣官僚屬為了維護統治階級,不惜巨金建寺立剎,遍佈天下,但最終逃脱不了國破家亡的命運。
南遊之後,使他的思想更為開朗豁達。他曾在《自述》中寫道:“結髮之後學隱客,愛看家鄉雪太白……”但回到家鄉,正逢關中荒旱連年,迫使他又攜眷踏上了逃荒活口的征途。他悲憤寫了五律《西遷》兩首,詩中有“……萬方誰樂土,四野盡流民……”。“道旁大哭人,老有八十歲……,今日觀此老,可知天下勢!”他很同情李自成張獻忠的農民起義,認為這些造反的罪魁禍首是當朝統治階級造成的。
李柏的思想繼承了關學創始人張載節慾觀點和樸素唯物主義學説,反對過分追求物質慾望,提倡讚揚精神的能動性。他幾次和周至李二曲、富平李天生(時稱關中三李)談討反思理學,對朱學王學體和用等觀點進行過多次辯論。他在給《寄張素石》中寫道:“宇宙事業有兩:曰山林、曰廟廊、廟廊非吾事也。”説明他雖然穿着道家服裝,但對佛道的靈魂不滅,封神點將,化羽成仙的論調給予嚴厲批駁,表現他不願與佛道同流合污。他曾幾次到橫渠故里拜謁張子,揮筆題寫“正大光明”,以表現他的思想歸宿。
李柏去世三十三年後,李二曲的高足弟子王心敬户縣人)為李柏撰寫了《墓碑》,高度評價李柏的學術思想。宣統年間,陝西學憲餘坤批覆眉縣知縣請再次收集刊刻他的著作,並指出“關中元氣醖厚,代有絕學,典型不墜,端在斯人”。最遺憾的是他未能被編入《關學續編》之中。光緒時,寧河人高庚思激烈指出“以張吾(指張載)道門之户,不許為名儒而屏之關學之外……天下名集鮮不著錄,而獨停於‘關學之編’。光緒十九年,眉縣知縣毛鴻儀創修“雪木祠”,親自為祠堂題寫了“道繼橫渠”匾額,以昭賢名,載留史冊。
李柏的著作收集有文章、記事、傳等265篇,詩詞359首共五冊十卷,全部收集在《槲葉集》中。
賀瑞麟 [2] 
賀瑞麟(1824-1893) 原名:賀均,榜名瑞麟,字角生,號復齋、中阿山人、清末著名理學家、教育家、書法家。道光21年中秀才,後授業於關學大儒李桐閣,與山西芮城薛於瑛(仁齋)、朝邑楊樹椿(損齋)並稱“關中三學正”。同治九年(1870)創立正誼書院。主講正誼書院20年,學兼體用,精研程、朱之道,集理學之在成;刊印經典,彙集為《清麓叢書》,為時人所敬重。督學吳大徵湊請朝廷,奉旨授國子監學正銜,晉五品銜編著有《朱子五書》《女兒經》《信好錄》《養蒙書》《清麓文鈔》《三原縣新志》《三水縣誌》等,他精於書道,楷書結構嚴謹,行草運筆渾厚,遺墨遍關中。臨潼華清池《樂善亭記》碑堪為代表。
劉古愚
劉古愚(1843~1903)教育家。名光蕡,字煥堂,號古愚。陝西咸陽天閣村(咸陽市秦都區)人。畢生從事教育事業。先後任教於西安、三原、涇陽等地,曾出任味經書院山長、崇實書院院長。他主張教育救國,重視學用結合,將算學列為必修課程。1895年後,響應康梁變法,積極宣傳西學,時有"南康(有為)北劉(古愚)"之稱。晚年主講煙霞草堂,又移教甘肅大學堂任總教習。著有《五經臆解》、《大學古義》、《史記貨殖列傳注》、《前漢書食貨注》等。後人輯為《煙霞草堂文集》等。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