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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

鎖定
裴度(765年-839年4月21日 [1-2]  ),中立。河東聞喜(今山西省聞喜縣)人 [3] 唐代中期傑出的政治家文學家
裴度出身河東裴氏東眷 [4]  ,為唐德宗貞元五年(789年)進士唐憲宗時累遷御史中丞。他支持憲宗削藩,因而與宰相武元衡均遇刺,武元衡遇害,裴度頭部也遭重傷。旋即代武元衡為相,拜門下侍郎同平章事,以平叛為己任。後見諸將進展緩慢,遂親自出鎮,督統諸將平定淮西之亂,以功封晉國公,世稱“裴晉公”。唐穆宗時又主持征討叛藩,但因多方牽制,最終無功罷官。在穆宗、敬宗、文宗三朝,裴度數度出鎮拜相,屢遭朝臣中傷。晚年隨世俗沉浮,歸居洛陽,以求避禍,官終中書令 [208]  開成四年(839年),裴度去世,享年七十五歲。獲贈太傅諡號“文忠”。會昌元年(846年)加贈太師,後配享憲宗廟廷。 [73]  [89] 
裴度為將相二十餘年,輔佐憲宗實現“元和中興”。他薦引李德裕李宗閔韓愈等名士,重用李光顏李愬等名將,還保護劉禹錫等人。史稱其“出入中外,以身系國之安危、時之輕重者二十年”,被時人比作郭子儀。在文學上,裴度主張“不詭其詞而詞自麗,不異其理而理自新”,反對在古文寫作上追求奇詭 [186]  。晚年留守東都時,與白居易、劉禹錫等唱酬甚密,為洛陽文事活動的中心人物 [5]  。有文集二卷 [67]  ,《全唐文》及《全唐詩》等錄其詩文 [66]  [68-69] 
全    名
裴度
別    名
裴晉公
裴令
中立
諡    號
文忠
封    號
晉國公
所處時代
唐朝中後期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河東聞喜
出生日期
765年
逝世日期
839年4月21日
逝世地
長安
主要成就
輔佐憲宗開創元和中興
主要作品
文集二卷
最高官職
同平章事中書令太師(贈)

裴度人物生平

裴度早年經歷

裴度出身世宦名族“河東裴氏”中的東眷裴氏 [4]  ,祖父裴有鄰,曾任濮州濮陽縣縣令。父親裴漵,曾任河南府澠池縣縣丞 [7] 
貞元五年(789年),裴度中進士科,又於貞元八年(792年),又登“博學宏辭科”(參見詞條博學鴻詞科 [8]  ,還參與唐德宗李適在殿廷親自詔試的“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考試,因應對策問的成績優等,被委任為河陰縣縣尉。後晉升為監察御史,因在密章奏論德宗寵臣時措語直切,為德宗所不喜,被調出朝廷任河南府功曹。後提升為起居舍人 [9] 
元和五年(810年)八月,一作元和六年(811年),裴度被唐憲宗李純授為司封員外郎知制誥,不久轉任本司的郎中 [10]  [149] 

裴度出使魏博

元和七年(812年)十月,魏博節度使田季安去世,其子田懷諫年幼不能管理軍政,府營軍官擁立魏博軍衙內兵馬使田興(後改名田弘正)擔任留後田興安排心腹前往朝廷,奏請魏博遵守朝廷法令,由朝廷委任魏博的官吏,向朝廷繳納法定賦税。十一月,唐憲宗派裴度出使魏州宣佈解説朝廷旨意 [152]  。田興任留後時,拒絕享用逾越規制的車輛、服飾、住房,仍居住在原採訪使的官廳。他請裴度在其居所的牆壁上寫下題文,以記述自己的謙卑奉法,魏博人十分感激裴度。田興又請裴度遍行魏博所屬的各郡,傳達憲宗的詔書旨意,魏博人到郊外迎接,倍感欣悦。裴度出使魏博回朝後,被任命為中書舍人 [11] 
元和九年(814年)十月(一作十一月 [158]  ),裴度改任御史中丞 [12] 

裴度平定淮西

元和十年(815年)五月,因討伐淮西叛藩吳元濟的諸軍進展緩慢,裴度又奉詔赴蔡州行營宣慰,瞭解軍情,向諸將傳達朝廷旨意。回朝後,他向憲宗分析形勢,其意見多與憲宗的看法相同。憲宗於是命其兼任刑部侍郎,以表寵眷。裴度還非常看好忠武軍節度使李光顏。不久後,李光顏大破淮西軍於陳州溵水縣西南的時曲。消息傳來,憲宗更是歎服裴度的知人善用。 [13]  [159]  同時,裴度還多次奏陳山南東道節度使、淮西招撫使嚴綬不是將帥之才,不堪平叛重任,最後憲宗在年底罷去嚴綬節度使、招撫使等職,改授太子少保 [157]  [156] 
同年六月,成德節度使王承宗、平盧節度使李師道都派刺客刺殺宰相武元衡,同時指使他們刺殺裴度。初三日,武元衡像往常一樣騎馬上朝,剛離開位於長安靖安坊東門的府邸,就被刺客殺死,首級被割下;裴度從長安通化裏的府邸出門,刺客向裴度擊刺三劍:頭一劍砍斷了裴度的靴帶;第二劍刺中背部,剛剛劃破內衣;末一劍微傷裴度的頭部。裴度跌下馬來,所幸頭戴氈帽,因此傷得不深。刺客又揮劍追殺裴度,其隨從王義以身掩護,被砍斷了右手。裴度跌進路邊的溝中,刺客以為他已死,這才罷手離去。此事震動朝野,事隔三日(《舊唐書·憲宗本紀》則説裴度拜相在六月二十五日 [160]  ),憲宗下詔委任裴度為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成為宰相。 [14] 
裴度畫像,取自南燻殿舊藏《唐代名臣像冊》 裴度畫像,取自南燻殿舊藏《唐代名臣像冊》 [174]
裴度為人剛強正直,且能言善辯,能以情動人。自出使魏博返朝,頗受憲宗看重。再從蔡州勞軍回京,憲宗更加聽從他的意見。因武元衡執政,委以重任卻未見成效,自武元衡遇害後,憲宗便將朝廷的重大謀劃決策之事託付給裴度。起初,武元衡遇害,某些獻計者奏請罷免裴度的官職,以安撫王承宗、李師道之心,憲宗大怒説:“如果罷免裴度,這就是讓奸計得逞,朝廷綱紀如何整頓?朕任用裴度一人,足以擊敗這兩個亂臣賊子。”裴度也以平叛為己任。當他因所受刺傷向朝廷請求告假二十餘日時,憲宗下詔派衞兵到裴度的私宅值夜守衞,內宮使臣前往他家問候探詢絡繹不絕。在拜相前一日,憲宗又特許他入延英殿應答,安撫告慰備至。當時,長安城內民心不穩,朝野一片驚恐。待到委任裴度為相的制誥下達,人心方才安定。從此,朝廷不斷收到有關討賊的計策,調兵遣將愈益緊急。 [16] 
元和十二年(817年)三月,憲宗的生母王太后(參見詞條莊憲皇后)逝世,裴度任禮儀使 [161]  。憲宗因遭太后之喪不上朝,想讓冢宰來總領百官。裴度認為不必因循守舊,建議不設冢宰。憲宗便讓中書門下暫時負責處置政務。裴度的建議受到時人稱許。 [17] 
同年六月,蔡州行營的唐鄧隨節度使 [153]  高霞寓自蕭陂進至文城柵,遇伏而敗,僅以身免。在此之前,憲宗詢問羣臣討伐吳元濟是否妥當。朝臣多認為還是罷兵赦罪為上策;翰林學士錢徽蕭俛等紛紛對策延英殿,想借此勸阻憲宗罷兵。惟有裴度聲稱吳元濟不可赦免。及至高霞寓兵敗,宰相們以為憲宗必定厭倦用兵,想以停止征討應答。眾宰輔在延英殿剛要啓奏,憲宗説:“一勝一負,是兵家的常態。若是王師就不該失敗,那麼自古以來朝廷用兵還有何難?屢屢無所不能,就不應留有這號兇賊。今天只論此次用兵該與不該,以及朝廷決斷處置是否妥當,眾卿只須在關鍵問題上做出處理。將帥有不合適的,撤去,毋須遲疑;兵力不足的,迅速給予接應。怎麼能夠因一個將領的失利,就阻止既定的大計?”於是宰臣不敢再言罷兵,裴度平淮之計得以推行。 [18] 
王稷家的兩個奴僕告發王稷掉換其父王鍔的遺表,隱瞞了進奉朝廷的財物。憲宗將奴僕留在宮內,派宦官去東都搜查王稷的家財。裴度從大局考慮,建議憲宗停止追查,以安撫全國的將帥。憲宗當天就讓宮內使臣返回,將兩個家奴交給京兆府處死。 [19] 
從元和九年(813年)至元和十二年(817年),李光顏、烏重胤等平叛諸將屢奏捷報。但唐軍征討淮西四年,朝廷難以支付糧餉。而諸將彼此觀望,輕忽剿寇,收穫甚微,憲宗也以此為憂。宰相李逢吉王涯等人以勞損軍力、耗費財賦為由,勸阻憲宗罷兵。裴度在旁緘默不語,憲宗向他徵詢意見,裴度回答:“臣請求親自督戰。”次日,在延英殿重議此事。待李逢吉等出殿後,憲宗單獨留下裴度,對他説:“卿確能替朕出巡嗎?”裴度匍伏流淚説:“臣與此賊誓不兩全!”憲宗也為之動容。裴度又進言説:“臣日前看到吳元濟的乞降表,料想這個逆賊,處境實已窘迫,只是我軍諸將持見不一,未能進逼,所以未降罷了。如果臣親赴行營,那麼諸將各都想要立功來鞏固聖上的恩寵,剿滅此賊是必定無疑的了!”憲宗表示同意。七月二十九日,裴度以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蔡州刺史之職,任彰義軍節度使及申、光、蔡州觀察使,兼任淮西宣慰招討處置使 [162]  [20]  他為照顧淮西行營都統、宣武軍節度使韓弘的情緒,不願加“招討”之名,請求只稱“宣慰處置使”;又因此行既兼招撫,請求將“剪除”改為“革心”。同時,韓弘已是都統,請求將“改弦更張”改為“暫停樞衡”,將“煩勞宰相”改為“授以成謀”。憲宗對他的提議一一予以採納。裴度又委任刑部侍郎馬總為宣慰副使,太子右庶子韓愈行軍司馬,司勳員外郎李正封、都官員外郎馮宿、禮部員外郎李宗閔等人任判官及書記等職,這些奏請也都獲准。 [21] 
德宗時,朝政多有乖情悖理之舉,朝廷官員偶有過從,也多命金吾衞暗中偵察上報,以致宰相不敢在自己家中見客。到裴度輔政,因眾亂臣逆賊尚未誅除,應接待奇才能士,共商破賊計謀,他於是奏請在宰相私宅接見賓客,憲宗准奏。從此天下賢才俊傑得以向宰相獻計出謀,宰相能在私宅接待才士,是由裴度奏請而施行的。自討伐淮西以來,朝廷的軍隊屢遭失敗。議論之人因官軍被殺傷的人愈來愈多,轉送不及,考慮息兵撤軍,頻繁交相進奏。裴度認為根本的禍患不及時除掉,終將釀成大禍;不除淮西的腹心之患,兩河的寇賊,也將效法淮西逆賊,與朝廷一爭高下。於是堅決請求堅持討伐,憲宗十分傾心信賴裴度,因此言聽計從毫不猶疑。 [22] 
裴度受命後,在延英殿回答憲宗策問,進陳衷情説:“主憂臣辱,理當赴義捐生獻必死之力。逆賊被滅,則將有朝見天子之日;賊在一日,則將無返回朝廷之期。”憲宗為他的懇切陳情潸然淚下。 [23] 
八月初三日,裴度前往淮西,憲宗詔令神策軍派三百名騎士隨從護衞,並親至通化門慰問勉勵。出發前,裴度在城樓下兩度下拜,含淚辭別,憲宗賜給他帝王佩用的通天犀角腰帶 [163]  。裴度名義上雖是宣撫使,實際上行使元帥職權,仍以郾城為官署所在地。裴度出行前,擔心翰林學士令狐楚與李逢吉將趁自己不在朝期間,聯合內廷與外朝勢力阻撓戰事,便請求在制書上改動了幾個字,之後藉口令孤楚起草制書時言辭失當,使其被免為中書舍人。等到裴度抵達前線後,憲宗也將李逢吉罷相,外調為劍南東川節度使 [166]  [23] 
督戰淮西 督戰淮西
裴度離京後,淮西行營大將李光顏、烏重胤對監軍梁守謙説:“如果等裴度到來並建立了軍功,就會對我們不利。當迅疾出戰,先行立功。”便在八月六日率軍出戰,但敗於賈店。而裴度經過襄城南面的白草原時,險些遭淮西騎兵七百人截擊,所幸鎮將曹華事先得知消息,將其擊退 [165]  。同月二十七日,裴度到達郾城 [163]  ,立即巡撫諸軍,宣達聖旨,士氣倍增。當時諸道兵都有宦官監陣,致使“進退不由主將,戰勝則先使獻捷,偶創則凌挫百端”。裴度又罷中使監軍,歸兵權於將帥,頗得軍心。由於裴度軍法嚴肅,號令劃一,因此捷報連傳。裴度派使者入蔡州勸降,吳元濟被身邊親隨控制,欲降不得。 [24]  [164] 
十月初八,唐鄧隨節度使李愬遣使前往郾城,秘密進獻了自己打算趁虛襲取叛軍後方的想法,裴度深表贊同 [167]  。不久後(《舊唐書·憲宗本紀》説在十月十六日),裴度親率僚佐前往沱口觀看築城進度,淮西軍大將董重質率騎兵襲擊裴度,兵鋒將要波及裴度。幸虧李光顏與御史中丞田布盡力作戰,才使裴度退回沱口城中 [168-169]  。十七日 [170]  ,唐鄧隨節度使李愬冒着雪夜襲破蔡州州治懸瓠城,擒獲吳元濟。裴度先派宣慰副使馬總入城安撫。次日,裴度執持彰義軍使符節,帶領洄曲投降的士卒一萬人,相繼進往,李愬身着戎裝以軍禮迎接裴度,在路旁拜見。裴度處置政務後,蔡州人極其高興。吳元濟時法令:路途上不許相對密談;夜晚不得燃點火燭;有以酒食相交往的人,按軍法論處。裴度卻減省刑法:除盜賊鬥殺外,其餘舊法一概取消,相互往來,不再以白天、夜晚作為限制。到這時,歸降朝廷的蔡州人“始知有生人之樂”。 [24] 
最初,裴度任用蔡州士卒任署府衞兵,有人認為反叛地區剛剛歸順的人,他們尚未安心,不可自己撤去防備。裴度笑着回答説:“我受朝廷任命做彰義軍節度使,叛逆元兇已經被擒,蔡州黎民就是本朝的黎民了。”蔡州父老聽説後,無不感激涕零。申、光二州的百姓,立即平穩安定下來。十一月,憲宗受降,斬殺吳元濟。至此,淮西戰事終告結束。二十八日,裴度由蔡州入朝,留馬總任彰義軍留後。 [25] 
裴度剛入蔡州時,有人誣陷他私自沒收吳元濟家的婦人珍寶,憲宗聽説後頗感懷疑。這時憲宗想將吳元濟的舊將全部誅殺,加授梁守謙兩支寶劍,派他前往蔡州執行。裴度回朝至郾城時遇見梁守謙,便又與他返回蔡州,按罪行輕重對吳元濟的舊將施以刑罰,並未完全按憲宗詔令行事。梁守謙一再以詔令制止裴度,裴度先以奏疏陳述,之後直接回朝當面陳述。 [25] 
淮西之亂平定後,成德節度使王承宗震恐不已,裴度接受韓愈的建議,派出善辯的柏耆攜信至鎮州曉喻王承宗。王承宗攝於兵威,只得上表獻上德、棣二州,順服於朝廷。 [26-27] 
十二月初七日,憲宗為嘉獎裴度,下詔加其為金紫光祿大夫、弘文館大學士,賜勳上柱國,封爵晉國公,食邑三千户,“復知政事”,加授其子及侄女婿等官職 [28]  ;又詔韓愈撰《平淮西碑》,以示紀念 [29]  [30] 

裴度參戎入輔

  • 議定師道
元和十三年(818年),因平盧節度使李師道一再違背朝旨,憲宗調集宣武、義成、武寧、橫海四鎮的軍隊與田弘正會師討伐平盧鎮。田弘正奏請取道黎陽渡過黃河,會同李光顏等一起進軍。憲宗在延英殿召集宰輔大臣商議,其他人都説:“統兵在外的事,由大將裁決,既然已有奏陳,自當聽從他的奏請。”惟獨裴度認為不可取黎陽渡河,進言説:“魏博軍與其他各道的軍隊不同。此次用兵,過河之後,不可退卻,必須進擊,才能成功。若取道黎陽渡河,則剛一離開本鎮地界,便到了滑州,空有供給糧餉之勞,又因擔心戰火波及本境而生顧盼不前之勢。況且,田弘正、李光顏二人均缺少當機立斷的威勢,交相疑惑不定,勢必延誤軍機。然而用兵之事不容中途節制,一開始決策,應有不可行的顧慮。如果想倚重河南,倒不如揚威河北。否則,就暫且秣兵厲馬,等待霜降水落,從楊劉渡過黃河,直抵鄆州。只要到達陽穀安營紮寨,那時朝廷軍隊的威勢自必旺盛,賊軍自必衰弱。”憲宗説:“裴卿所言極是。”於是詔令田弘正取道楊劉渡河。當田弘正渡過黃河向南進軍,距離鄆州四十里處構築營壘時,賊軍威勢果然頓減。不久後,官軍就平定了李師道。 [33] 
  • 君臣失和
裴度 裴度
憲宗平定淮西后,逐漸自滿、奢侈起來。他在功臣李光顏等入朝時,打算在宮內為他們設宴,遂詔令六軍使派人修葺麟德殿的東廊。軍使張奉國因公費不足,拿出私財用以補助,他向宰相訴説了這件事。裴度委婉稟奏説:“陛下營造宮室,有將作監等司局經管,怎麼能讓功臣破費家產來營建修繕?”憲宗惱怒張奉國泄露此事,便讓他辭官歸居。隨後又疏浚龍首渠,興建凝暉殿,授予在平叛時斂財有功的程異皇甫鎛同平章事之職。裴度在延英殿面奏時以二人均為“錢穀吏耳,非代天理物之器”為由,勸諫憲宗不要授二人為同平章事,憲宗未同意;裴度三次上疏論析此事,甚至請求免除自己的相位,憲宗認為他結成朋黨,仍拒絕採納其建議。 [31]  [171] 
此時,商人張陟欠五坊使楊朝汶的利息錢潛藏隱跡,楊朝汶在張陟家搜到一個私人記事簿,有個欠債人盧載初,説是已故的西川節度使盧坦的手書筆跡,楊朝汶就逮捕盧坦家的人關押起來。盧坦的兒子不敢申辯鳴冤,便用自己的錢償還楊朝汶。經驗證筆跡,卻是已故鄭滑節度使盧羣的手筆。盧坦的兒子為此事申辯索還代償的錢,楊朝汶説:“錢已進繳入宮,不可能再得到。”御史中丞蕭俛與諫官們向憲宗上疏,陳述楊朝汶強暴蠻橫的情況,裴度與另一位宰相崔羣趁延英殿應對時,力陳其暴橫情況。憲宗説:“朕要與你們商量東線的軍事,這樣的小事我自會處置。”裴度進奏説:“用兵是小事,五坊使追捕無辜平民是大事。軍事不順,可憂的只是山東一地;五坊使濫施暴虐強橫,恐怕將會亂了皇城危及天子。”憲宗很不高興。在裴度的堅持下,憲宗不得不將楊朝汶賜死,並釋放所有被拘繫的人。 [32] 
裴度為人執著,不改稟性,忠心侍奉憲宗,當時的朝政凡有失誤他無不極力進言,因此遭皇甫鎛等人挑拔離間,使憲宗對裴度心生不悦。元和十四年(819年)四月,裴度帶檢校尚書左僕射(一作檢校尚書右僕射 [189]  )、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官銜,被外放為太原尹、北都留守、河東節度使 [34] 
  • 伐鎮無功
元和十五年(820年)正月,憲宗為宦官陳弘志等謀害。由其子李恆即位,即唐穆宗。九月,裴度在鎮被加授為守司空、門下侍郎、同平章事。 [189] 
長慶元年(821年)秋,因穆宗荒唐乖戾,宰相才能平庸,治國謀劃不當,致使河朔地區再次陷入動亂:盧龍軍節度使張弘靖被軍卒囚禁,田弘正在鎮州遇害,盧龍的朱克融、成德的王廷湊在河朔叛亂。八月,穆宗詔令裴度以原職任幽、鎮兩道招撫使。十月,轉為鎮州四面行營都招討使。裴度自受命之日起,便檢閲軍隊,補充士卒,無暇安寢。又親自督戰西線軍隊,“臨於賊境,屠城斬將,屢以捷聞”,一度於會星鎮擊破叛軍,頻頻向朝廷報捷 [190]  。穆宗十分嘉許裴度的忠誠,連月派遣宮中使臣前往撫慰,晉升裴度為檢校司空,兼任掌管北山諸蕃使。但因局勢動盪,朝綱難振,所以平叛進展緩慢。即使是名將李光顏、烏重胤等率十餘萬軍隊攻打叛鎮,也成效甚微。 [35] 
  • 解圍深州
當時,翰林學士元稹勾結穆宗身邊的近侍,謀求充任宰相,他與知樞密魏弘簡是刎頸之交。元稹雖與裴度素無仇怨,但非常忌妒他位在自己之上。裴度當時正在山東指揮作戰,每每處置軍務有所論奏,多被元稹留持,天下人都説元稹恃寵迷亂穆宗視聽。裴度忍無可忍,在軍中相繼上呈三道奏章,抨擊、揭露魏弘簡、元稹阻撓、破壞討伐幽州軍事的罪行,情激辭切。穆宗儘管不高興,但懼怕眾人議論,於是在長慶元年(821年)十月調魏弘簡為弓箭庫使,免去元稹宮內官職,但偏寵元稹的心意未減 [191]  。到了翌年(822年)二月,穆宗升授元稹為同平章事,解除裴度的兵權,命其以代理司徒、同平章事官銜外任東都留守,加判東都尚書省事、都畿汝防禦使、太微宮等使 [192]  。諫官們為勸穆宗收回此命,相繼從便殿角門拜伏到延英門進諫,每日二三起。穆宗明白他們諫奏什麼,卻不及時召見;諫官們都上疏説:“當前尚未息兵,裴度有將相的全才,不應將他安置在閒散之地。”穆宗因奏疏紛繁,不知怎麼辦,明白人心在裴度,便命裴度由太原起程,經長安赴洛陽。當時元稹為相,奏請穆宗罷兵,以替王廷湊、朱克融昭雪,來解深州之圍,其目的是想解除裴度的兵權。 [36] 
長慶二年(822年)三月十七日,裴度到達長安,於麟德殿覲見穆宗,先敍述朱克融、王廷湊在河朔暴亂,自己奉命討賊無功;再陳述受職東都,准許讓他進京朝見。言辭温和,氣勢強勁,感動了周圍在座的人。裴度拜伏在殿前台階上進奏,淚水橫溢,聲音嗚咽,穆宗為之動容,親自口諭説:“所奏謝恩之意已明,朕在延英殿接見你。”事先,人們認為裴度沒有近臣幫助,被奸邪之臣排斥,儘管他有功勳德望,仍恐怕不能感動穆宗。待到裴度稟奏河北討賊情況,陳辭慷慨激切,揚聲於殿廷,在座者無不直身敬重。即使是武將公卿,也有為之嘆息落淚者。二十一日,穆宗委任裴度代理司徒、揚州大都督府長史,任淮南節度使,進階為光祿大夫 [37]  [193] 
當時,朱克融、王廷湊雖已接受朝廷授予的符節和斧鉞,卻未解除對深州的圍困。裴度剛從太原出發時,即去信給二人,曉以大義。朱克融返回本鎮,王廷湊也撤軍退卻 [193]  。宮廷使臣有人從深州返京稟報軍情,穆宗非常高興,當天又派宮廷使臣去深州接出牛元翼;並讓裴度再次去信給王廷湊。裴度在順路來京都長安途中接到詔書,中使到裴度的信,稱:“臣入朝謝恩後,立即在東都執行留守任務。恐怕王廷湊得知臣已無兵權,便違背以前的約定,請考慮改換別給他去信。”使臣便將裴度的信呈送朝廷,並擬更奏報此事。待到裴度入京奏對時,穆宗正為深州被圍憂愁,才委任其出鎮淮南。 [38] 
此前,監軍使劉承偕倚仗穆宗寵信凌辱昭義節度使劉悟,三軍將士羣情憤激,大肆喧鬧,抓了劉承偕,打算殺了他。他的兩個侍從已被殺,劉悟護救,劉承偕才得以免死,因而將劉承偕囚禁起來。穆宗下詔讓劉悟將劉承偕送還京城,劉悟以軍情為由推託,不按時奉行詔令。到裴度受任淮南節度使時,宰相們在延英殿進奏,裴度也在場,穆宗向裴度詢問此事,裴度為劉悟辯解,並請求穆宗下詔斬殺劉承偕。穆宗低下頭思考了好久,説:“我並不憐惜劉承偕,只是因為他是太后的養子。現在他被囚禁,太后還不知道。如果您的處置辦法還未想好,可再議合適的辦法。”裴度與王播等再進奏説:“只要將劉承偕流放到偏遠條件惡劣的地方,他一定能被放出來。”穆宗認為這樣處置恰當,劉承偕果然得以返回長安。 [39] 

裴度再遭排擠

裴度像,取自明代王圻輯,萬曆刻《三才圖會》 裴度像,取自明代王圻輯,萬曆刻《三才圖會》 [181]
長慶二年(822年)三月,裴度剛被冊拜為司徒,徐州便奏報:武寧軍節度副使王智興驅逐了節度使崔羣,自稱留後(發生於三月二十二日)。朝廷驚駭,當即在二十七日命裴度任司徒、同平章事,重新入中書省掌管政務;委派王播接替裴度鎮守淮南。 [40]  [193] 
裴度與李逢吉一向不和,裴度從太原入朝奏事,那些忌恨裴度的大臣認為李逢吉善於搞陰謀詭計,足以設計構陷裴度,於是從襄陽召李逢吉入朝,任兵部尚書。裴度再次主政後,魏弘簡、劉承偕的黨羽仍在宮中。李逢吉採用同宗兄弟之子李仲言的計謀,通過醫士鄭注與中尉王守澄勾結,使宮內官員都幫助李逢吉。五月,左神策軍奏報:告發人李賞聲稱和王府司馬於方受元稹指使,勾結刺客要行刺裴度。穆宗命左僕射韓皋、給事中鄭覃與李逢吉三人審理此案,案未審畢,就在同年六月將元稹貶為同州刺史,裴度貶為守尚書右僕射,李逢吉接替裴度為相 [194]  。從此,李逢吉黨羽李仲言、張又新李續等,勾結宦官,煽動朝臣建立朋黨來阻撓裴度,當時號稱“八關十六子”。而關於裴度的醜惡傳聞日甚一日,到長慶三年(823年)八月,穆宗將裴度調出長安,任司空、山南西道節度使,不帶“平章事”之銜 [41]  [42] 

裴度輔佐敬宗

在長慶二年(822年)十一月,穆宗患風眩,一度呈現病重的狀態。裴度於是與羣臣三次呈上奏疏,請求及早冊立皇太子。十二月初五,穆宗在紫宸殿躺着接見百官,李逢吉上奏説景王(即後來的唐敬宗李湛)已經長大,請求冊立其為皇太子,裴度又從旁極力勸説,終於使穆宗決心立李湛為太子。 [195] 
長慶四年(824年)三月,王廷湊聽説山南東道節度使牛元翼去世,竟將在鎮州的牛元翼一家殺盡。剛即位不久的唐敬宗聽説牛家慘遭屠殺,連日痛惋嘆息,進而感嘆宰相不是所任之才,致使奸臣抗命忤逆到如此地步。翰林學士韋處厚趁機進言:“治亂的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只有順應民心。順應民心則治,違背民心則亂。漢文帝每當吃飯時就嘆息沒有蕭何曹參一樣的治國之臣,陛下也有這個感嘆。其實,現放着一位裴度而不重用,就如馮唐對漢文帝所指出的那樣,即使有廉頗李牧也是不會受到重用的。” [197]  敬宗感到驚訝而省悟,見裴度的奏章不署“平章事”職銜,問韋處厚説:“裴度曾任宰相,為什麼沒有‘平章事’職銜?”韋處厚於是奏稟:“被李逢吉排擠,裴度以僕射之職出鎮興元,就從原有的職銜中去掉了。”敬宗説:“怎麼到這種地步。”宰相李程亦多次為裴度訴冤。六月,敬宗下詔加裴度為同平章事 [198]  。但李逢吉的黨羽害怕裴度重被起用。稱與裴度熟識的袁王府長史武昭想要謀害李逢吉。判罪定案時,武昭已死,他們想要藉此牽連裴度,但輿論都衞護裴度而歸罪李逢吉。敬宗逐漸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凡有使者前往興元,必定傳告密旨撫慰,並有將他召回朝廷的約定。 [43] 
寶曆元年(825年)十一月,裴度上奏請求到長安朝見敬宗。次年(826年)正月十三日,裴度奏稱所修斜谷路及館驛均已完工。二十四日,他抵達長安,受到敬宗極為優厚的禮遇。到二月初九日,敬宗便命裴度為守司空、同平章事,重新主持政事 [199]  。李逢吉的黨羽、左拾遺張權輿在裴度奏請入朝時,便上疏詆譭其“名應圖讖,宅據岡原”,稱裴度不召自來,居心可知。而李逢吉的其它黨羽又傳散童謠“非衣小兒袒露腹,天上有口被驅逐”,以此誣陷裴度“圖謀不軌”。敬宗雖然年輕,卻明辨是非,對讒言一概不聽。 [44] 
當時,敬宗打算遊歷東都洛陽,李逢吉和門下、中書兩省的諫官屢屢上疏勸阻。敬宗正色道:“朕去洛陽的心意已定。那些侍從官員和隨行宮人,全讓他們自備乾糧,無需煩勞百姓供奉飲食。”李逢吉叩首進言。敬宗不聽諫勸,反倒加緊準備駕幸事宜。朝臣都憂懼惶恐,適逢裴度從興元來京,隨同至延英殿議事,敬宗談到遊歷東都的事。裴度説:“國家營建兩都,原來是供帝王遊歷。然而自國事艱難以來,遊歷東都也就中止,東都的宮殿及六軍的營壘、百官的府舍,大多荒蕪。陛下一定要去遊歷,也應稍加修整再去。一年半載後,才能計議陛下出行的事。”敬宗説:“羣臣奏諫沒有説明這一點,只是説不該去。如果是像您所稟奏的情況,不去也可以,豈止是延期?”不久,盧龍節度使朱克融、魏博節度使史憲誠又奏請各派五千名服役的工匠,幫助修復洛陽。敬宗於是停止東遊之行。 [45] 
朱克融扣留了賜春衣使楊文端,奏稱所賜春衣布料粗劣,又請求朝廷頒賜約三十萬端匹的春衣布料;還奏請派出五千名服役工匠幫助修復東都。敬宗擔憂朱克融懷有不順從朝廷之心,便向宰相問計,意圖派一位重臣前往宣示撫慰,趁便要回春衣使。裴度回答:“朱克融家族本是兇暴之徒,又無端地肆行犯上狂悖,必將自取滅亡,陛下不必為此憂慮。譬如一隻豺狼或虎豹,在山林中自吼自跳,只管不把他當回事,他就無計可施。這個逆賊只敢在他自己巢穴中行非禮之事,一出外行動就不行了。現在也不必派使臣前去宣旨撫慰,也不用去要被他扣留的奉旨使臣,只須再延緩一段時間,給他一道詔書,説:‘聽説宮廷使臣到你那裏後,進退舉止稍失分寸,待他回朝,我當對他有所處置。所賜給卿的春衣,有關官員監製不嚴,我很想了解這件事情,已經下令依法處置。’他所奏請的派五千名服役的工匠及兵馬赴東都,本來就是假話。臣料定此賊絕對派不出來。現在想要直截了當地挫敗他的奸詐意圖,可答覆説:‘卿所奏請派服役的工匠修復東都宮殿,可迅即派來,我已下令魏博各藩鎮,讓他們在各自的地盤上安排供給。’料想朱克融得到此詔書,必定張惶失措。如果陛下覺得還不能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還想示以包涵寬容,就答覆説:‘東都宮殿,凡要修復的地方,由有關官府辦理,你不必派工匠遠道而來。又,所説的三軍春衣問題,歷來是各道常例自辦的事。近來朝廷或因有事賜給,都是由於徵調了該地的人力、物資,終究是優待照顧,若在平時就沒有這樣的常例。我實在不是吝惜二、三十萬端匹布料,只是按規矩不能獨給范陽一地。你應該知道。’只需如此處置即可,陛下再不用把此事放在心上。”敬宗聽從裴度的建議,由他進呈詔書擬文。詔書到達幽州,情況全如裴度所料。不到十天,幽州內部生變,盧龍軍士卒殺死朱克融和他的兩個兒子。 [46] 
當時,敬宗年少驕縱,厭倦接見羣臣,裴度和緩地進言勸諫,使敬宗坐朝理政次數稍有增多。到寶曆二年(826年)八月,裴度又兼任度支使 [200]  [47] 

裴度迎立江王

寶曆二年(826年)十二月初八日,宦官劉克明等謀害敬宗,裴度與宦官王守澄、楊承和、梁守謙、魏從簡等密謀,誅除劉克明等人,迎立江王李昂為天子。裴度因功加授門下侍郎、集賢殿大學士、太清宮使,其他職位依舊;因輔佐導引的功勳,進階為特進 [48-49] 
在寶曆二年(826年)時,滄景節度使李全略去世。其子李同捷竊取兵權,謀求承襲父職。次年(827年),朝廷採納裴度等人的建議,舉兵討伐。 [50]  [51]  期間,裴度自恃宿舊大臣身份,極為信任魏博節度使史憲誠,甚至以舉家百口力保史憲誠。宰相韋處厚藉此事警告史憲誠不得有異圖,否則自己將以朝廷法度處置他。在裴度、韋處厚的努力下,史憲誠專心助朝廷平叛,“竟有功於滄州”。 [154] 
大和二年(828年)十一月,滄景之亂平定。裴度於是上疏陳奏:“調派軍糧不是宰相的職責,請將度支使職權歸還各有關官吏。”文宗下詔同意,進裴度階官開府儀同三司,賜實封食邑三百户,裴度推辭不得,只能接受。 [50]  [51] 

裴度避禍東都

步入晚年後,裴度因多病而多次懇請辭去軍政機要之職,但文宗對他的禮遇更加深厚,曾派御醫替他診斷治病,還每日讓中使前去安撫慰問。大和四年(830年)六月,文宗下詔褒獎裴度,加授他為守司徒平章軍國重事,允許病癒後每三、五日前往中書省一次 [52]  。裴度上表辭讓司徒的冊命,説:“臣在這個位置上已經三次受到冊拜,自覺慚愧。”文宗依從他的請求 [53]  [201] 
裴度一向有堅貞正直的聲譽,侍奉君主百折不回,因而“累為奸邪所排”,幾乎陷於難以擺脱的艱難窘迫困境。到了晚年,他漸漸沉淪世俗,以求免遭禍事。起先,度支鹽鐵使王播大肆向朝廷進獻財物,希求得到文宗的寵信。裴度也效法王播,收取無名雜税進獻,遭到有節操的士大夫輕視。後又引薦韋厚叔、南卓擔任補闕拾遺,以求彌合矛盾,擴大自己在朝中的交際圈,以圖自保。而後來進用的宰相李宗閔、牛僧孺等不滿意他的所作所為,因此趁裴度以病辭官時,於大和四年(830年)九月罷去他的相位,將他以以守司徒兼侍中之職調出長安,任襄州刺史、山南東道節度使、臨漢監牧等職 [53]  [54] 
大和六年(832年)八月,裴度自山南東道入朝覲見。 [202] 
之前,在憲宗元和十四年(819年)時,朝廷在襄陽設置了臨漢監牧,廢毀百姓的農田四百頃,放牧官馬三千二百餘匹。到大和七年(833年)正月,裴度以牧馬數量少、又空廢民田為由,奏請朝廷取消牧場,並撤銷臨漢監牧使一職。文宗允准。 [54]  [203] 
大和八年(834年)三月,裴度以本職“判”東都尚書省事務,充任東都留守,仍“守司徒、兼侍中” [204]  [55] 
大和九年(835年)十月,裴度進位中書令 [205]  。十一月,甘露之變爆發,文宗誅除宦官失敗而被軟禁,參與此次未遂政變的李訓、王涯、賈餗舒元輿的親屬、門生受株連者上百人,被投入監獄審訊定罪,並打算將他們流放。裴度上疏朝廷為他們申辯,被他保全、救活的有幾十家。 [56] 
自甘露之變後,宦官當權,“衣冠道喪”。裴度因已到辭官居家的年紀,朝廷綱紀又已敗壞,不再把仕途的進退放在心上。他在東都洛陽的集賢裏建立府宅,構築假山,開鑿池塘,竹樹薈萃,建有風亭水榭、梯橋架閣,島嶼四環,極盡都城的麗色佳境。另在午橋建造了別墅,裁培花木上萬株,其中修建了一座歇涼避暑的亭閣,名叫“綠野堂”。引入清水灌注其中,導引分流貫通有序,兩岸景物交相映襯。裴度處理公務之暇,在這裏與詩人白居易劉禹錫整日酣暢宴飲,放聲吟唱縱情談論,借吟詩、飲酒、彈琴、書法自娛自樂。當時的名士都相從交遊。每次有名望的人士從東都返回京都,文宗必定首先詢問他:“你見到了裴度嗎?” [57] 
文宗認為裴度雖然腿腳有疾,不便來京朝見,但精力尚未十分衰減,於是在開成二年(837年)五月又讓他以本職兼任太原尹、北都留守、河東節度使。詔書發出後,裴度連續上表一再以年邁有病推辭,不願再掌兵權;要言復詔不允。文宗派吏部郎中盧弘前往東都宣詔説:“卿雖然多病,還不怎麼衰邁,替朕垂衣拱手坐鎮北門即可。”催促他起程,裴度不得已而赴任。 [58] 

裴度回朝而逝

裴度半身像 裴度半身像 [60]
開成三年(838年)十月,義武軍節度使張璠去世後,軍中立其子張元益為留後 [187]  ,但裴度派使者曉以利害,迫使張元益歸朝 [59]  。同年冬,裴度病重,祈請返回東都養病 [61] 
開成四年(839年)正月,文宗下詔准許裴度帶“守司徒、中書令”官銜返回長安 [206]  。閏正月,裴度抵達長安,因病不能入朝謝恩,文宗下詔命有關部門計日支給裴度所任本官的俸祿食糧;又派宦官、御醫相繼前往其府邸探望、診視 [206]  [62]  適逢三月初三上巳節,文宗在曲江池賞賜宴飲,羣臣賦詩,裴度因病不能赴宴。文宗派宦官賜給裴度詩一首:“注想待元老,識君恨不早。我家柱石衰,憂來學丘禱。”並隨贈詩附親筆書信説:“朕詩集中想見到你的唱和詩,因此將此詩給你看。你病未痊癒,必定乏力無心和詩,儘管改日將詩進獻給我。春季,通常説是難於養病的季節,需要盡力調養護理,儘快血氣和順。心中懷念千百,所寫不及一二。藥物治病所須,不要顧忌奏請頻繁。” [2] 
文宗的親筆書信剛到裴度家門口,裴度便已逝世,享年七十五歲(《新唐書》作七十六歲 [1]  ),時為開成四年三月初四日(839年4月21日)。文宗聽到裴度逝世的噩耗後,驚悸悲痛了很長時間,又讓人重新繕寫那封信,將它放在裴度的靈位上。隨後下詔追贈裴度為太傅諡號“文忠”,為他輟朝四日,加賜裴度家助葬的車馬、布帛、財物。命京兆尹鄭復監護料理喪事 [63]  。辦喪所需的物品,全由官府供給。文宗驚訝詫異裴度沒有遺表,宦官去他家詢問此事,裴度家屬送上裴度遺表的草稿,主旨以文宗尚未確定皇儲為憂慮,並未談及家事。 [64] 
會昌元年(841年)三月,唐武宗李瀍加贈裴度為太師 [65]  [155]  到會昌六年(846年)十月,裴度更與杜黃裳、李愬、高崇文等配享於唐憲宗庭廟。 [129] 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裴度與歷代功臣四十人從祀歷代帝王廟東廡殿 [173]  [130] 

裴度主要影響

裴度政治

裴度堅持治理國家要任用賢才。唐憲宗時,他極力反對任用“掊克取媚”的皇甫鎛為宰相。唐穆宗長慶年初,他揭露了翰林學士元稹與宦官魏弘簡勾結“撓軍敗政”的罪行。 [6] 
裴度任將相二十餘年,薦引過李德裕李宗閔韓愈等名士,重用李光顏李愬等名將,還保護過劉禹錫等人,但從不薦引無才的親友為官。在唐朝後期,朝官結為朋黨、相互援濟的情況下,他能反對權奸,堅持唯才是薦。 [6] 
裴度一生,為了維護和鞏固李唐王朝的統治,堅持與權奸、宦官、割據勢力進行鬥爭,並在反對藩鎮割據勢力取得巨大功績,先後平吳元濟李師道之亂,最終實現了“元和中興”。 [6] 

裴度文學

裴度在文學上也有成就。他認為“文之異,在氣格之高下,思致之淺深,不在磔裂章句,隳廢聲韻”,主張“不詭其詞而詞自麗,不異其理而理自新” [66]  。這對於當時古文寫作上追求奇詭的傾向,具有補偏救弊的意義。他對韓愈的才能是讚賞的,但不贊成韓愈“以文為戲”,寫那些嘲諷性的雜文。 [186] 
裴度晚年留守東都,築綠野堂,與白居易劉禹錫等名士借吟詩、飲酒、彈琴、書法以自娛自樂,成為洛陽文事活動的中心人物,對洛陽文人活動起到凝聚作用 [5]  。而他對文士多所提掖,頗為時人所敬重。 [186]  宋末元初方回稱“詩人出其門尤盛。” [6] 蔡寬夫詩話》稱:“晉公文字世不傳,晚年與劉、白放浪綠野橋,多為唱和。間見人文集,語多質直渾厚,計應似其為人,如‘灰心緣忍事,霜鬢為論兵’之句,可謂深婉。”錢基博則稱:“度則與段文昌、白居易、令狐楚之倫,好整以暇,依然排偶” [126]  ,“唐有裴度、段文昌等揚六朝之頹波;亦與明有唐順之歸有光輩振八家之墜緒,彷彿差似” [127] 

裴度歷史評價

明《唐宋名臣半身像冊》中的裴度像及題字,藏北京故宮博物院 明《唐宋名臣半身像冊》中的裴度像及題字,藏北京故宮博物院 [210]
裴度自贊:“爾身不長,爾貌不揚。胡為將?胡為相?一片靈台,丹青莫狀。” [72] 
  • 吾用度一人,足以破此二賊矣。 [73] 
  • 為時降生,協朕夢卜,精辨宣力,堅明納忠。當軸而才謀老成,運籌而智略有定。司其樞務,備知四方之事;付以兵要,必得萬人之心。 [73] 
韓愈:“凡此蔡功,惟斷乃成。” [74] 
柳宗元:伏惟相公天授皇家,聖賢克合,謀協一德,以致太平。入有申、甫、魏、邴之勤,出兼方、召、辛、趙之事。東取淮右,北服恆陽,略不代出,功無與讓。 [75] 
  • 臣伏以裴度勳高中夏,聲播外夷,廷湊、克融皆憚其用,吐蕃、回鶻悉服其名。 [73] 
  • 理亂之本,非有他術,順人則理,違人則亂。陛下常嘆息,恨無蕭(何)、曹(參)。今有一裴度,尚不能用,此馮唐所以感悟漢文,雖有(廉)頗、(李)牧不能用也。 [196] 
  • 且裴度元勳宿德,歷輔四朝,孜孜竭誠,人望所屬,陛下固宜親重。 [76] 
  • 裴度忠,可久任。 [77] 
李昂:
  • 稟河嶽之英靈,受乾坤之間氣;珪璋特達,城府洞開。外茂九功,內苞一德。器為社稷之鎮,才實邦國之楨。故能祗事累朝,宣融景化。在憲宗時,掃滌區宇,爾則有出車殄寇之勳;在穆宗時,混同文軌,爾則有參戎入輔之績;在敬宗時,阜康兆庶,爾則有活國庇人之勤。迨弼朕躬,總齊方夏,爾則有吊伐底寧之力。皆不遺廟算,布在簡編,功利及人,不可悉數。 [73] 
  • 綽有大勳,累居台鼎。 [182] 
  • 注想待元老,識君恨不早。我家柱石衰,憂來學丘禱 [73] 
  • 以茂學懿文,潤色訓誥,體要典麗,甚得其宜,施之四方,朕命惟允。況中立不倚,道直氣平,介然風規,有光近侍。 [78] 
  • 且光顏久將有威名,度為人忠勇,可當一面,無若二人者。 [79] 
  • 綠野堂開佔物華,路人指道令公家。令公桃李滿天下,何用堂前更種花。 [80] 
杜牧:“裴公撫安魏博,使田氏盡歸六州,元和中,翦蔡劇賊於洛師脅下,招來常山,質其二子以累其心,取十三城使不得與齊交手為寇,因誅師道,河南盡平。當是時,天下幾至於太平。凡此十九公,皆國家與之存亡安危治亂者也。” [81] 
李商隱:“帝得聖相相曰度,賊斫不死神扶持。腰懸相印作都統,陰風慘澹天王旗。愬武古通作牙爪,儀曹外郎載筆隨。行軍司馬智且勇,十四萬眾猶虎貔。入蔡縛賊獻太廟,功無與讓恩不訾。帝曰汝度功第一,汝從事愈宜為辭。” [82] 
李郢:“四朝憂國鬢如絲,龍馬精神海鶴姿。天上玉書傳詔夜,陣前金甲受降時。曾經庾亮三秋月,下盡羊曇兩路棋。惆悵舊堂扃綠野,夕陽無限鳥飛遲。” [83] 
李肇:“憲宗朝,則有杜邠公之器量,鄭少保之清儉,鄭武陽之精粹,李安邑之智計,裴中書之秉持,李僕射之強貞,韋河南之堅正,裴晉公之宏達,亦各行其志也。” [84] 
李德裕:“裴度始以謀策除害,佐烈祖之中興,終以忠貞立朝,毗累聖之鴻業,經緯之志,華皓不衰,功勳爛然,圖史輝焯。” [86] 
李忱:“朕以憲宗皇帝道葉中興,威加寰海。開啓聖意,則有杜黃裳;弼成功業,則有裴度。” [85] 
李儇:“謝玄苻堅於淝水,裴度平元濟於淮西,未必儒臣不如武將!” [87] 
  • 寶曆不羣,國統幾絕,天未降喪,幸賴裴度,復任弼諧。彼狡童兮,夫何足議! [196] 
  • 章武皇帝志據宿憤,廷訪嘉猷。始得杜邠公,用高崇文誅劉闢。中得武丞相,運籌訓戎,贊成睿斷。終得裴晉公,耀武伸威,竟殄兩河宿盜。雄哉,章武之果斷也!晉公以書生素業,致位台衡,逢進遘屯,扼腕兇醜,誓以身徇,不亦壯乎!夫人臣事君,唯忠與義。大則以訏謨排禍難,小則以讜正匡過失,內不慮身計,外不恤人言,古人所難也。晉公能之,誠社稷之良臣,股肱之賢相;元和中興之力,公胡讓焉!……苟裴令不用,元和之世則時運未可知也。臣所以明左衽之嘆,宣聖獎賢之深。 [73] 
  • 晉公伐叛,以身犯難。用之則治,舍之則亂。公去巖廊,復失冀方。穎、植之謀,信為不臧。 [73] 
  • 當元和、長慶間,亂臣賊子,蓄鋭喪氣,憚度之威稜。……雖江左王導謝安坐鎮雅俗,而訏謨方略,度又過之。 [71] 
孫何:“歷代將帥多出儒者,……至於唐室儒將尤多,若郭元振之鎮隴右、狄仁傑之帥河北、裴度之平淮蔡、温造之定興元。此數臣者,皆有尊主庇民之功,善始令終之德,一時武臣,未有出其右者。” [88] 
夏竦:“在昔乃祖,實相有唐。殱厥兇渠,盡力王室。歲月滋久,功名愈高。” [90] 
  • 裴度續督戰淮西,諸將聞之,無不用命,知度必能賞功罰罪也。以此證之天下安危皆繫於相,豈不章章乎然! [91] 
  • 憲宗用數賢相,故能平治天下,然數相中裴度功尤大,惜乎以成大功遽為奸人所擠,罷去相位。何前日用度之明,後罷度之昏也。當淮西之亂,鎮、鄆連謀,變起都城,宰輔被害。時不用度,賊勢莫遏,天下亂矣。憲宗既以明斷用度,度得盡其才經營國事,故朝政日修,國威日振,平淮西、服鎮州、收淄青,四方欣欣,再見平世,度之大功如是。若久任之,貞觀之治可復也。 [91] 
宋祁:“憲宗討蔡,出入四年。元濟外連奸臣,刺宰相及用事者,沮駭朝謀。惟天子赫然排羣議,任度政事,倚以討賊。身督戰,遂平淮西。非度破賊之難,任度之為難也。……穆宗不君,憸人腐夫乘釁鐫詆,而度遂無顯功。非前智後愚,用不用,勢當然矣。前史稱度晚節頗浮沉為自安計,是不然。《大雅》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度何訿雲。” [89] 
韓琦:“猗歟裴公,唐相之賢。忠義獨出,誠貫於天。胡哉章武,言行計然。誓平蔡賊,不與俱全。卒殲大憝,再清幅員。身系安危,凡二十年。江左王謝,胡能比旃。晚留東都,放懷林泉。進退之節,公無少愆。使公而在,吾其執鞭。” [207] 
司馬光:“度身貌不逾中人,而威望遠達四夷。四夷見唐使,輒問度老少用舍。以身系國家輕重如郭子儀者,二十餘年。” [92] 
蘇轍:“玄宗初用姚崇宋璟盧懷慎蘇頲,後用張説源乾曜張九齡;憲宗初用杜黃裳、李吉甫裴垍、裴度、李絳,後用韋貫之崔羣。雖未足以方駕房、杜,然皆一時名臣也。故開元元和之初,其治庶幾於貞觀。” [95] 
  • 穆宗庸昏,奸諂在側,裴度欲先正其本而後治其末,圖其大而後憂其小,此輔相之職業也,而其君多僻,卒無成功,蓋自古命將出帥,而小人沮之於內,未有能克勝者也,可不為深戒哉。 [93] 
  • 裴度之相憲宗,李德裕之相武宗,皆有功烈,為唐賢相,大中以後無能繼之者。 [94] 
王讜:“裴晉公為相,布衣交友、受恩子弟,報恩獎引不暫忘。” [97] 
葉夢得:“唐人房喬、裴度優於德量,宋璟、張九齡優於氣節,魏鄭公陸贄優於學術,姚崇、李德裕優於材能,姚崇蔽於權數,德裕溺於愛憎,則所勝者為之累也。” [96] 
葛立方:“裴度平淮西,絕世之功也。韓愈《平淮西碑》,絕世之文也。非度之功不足以當愈之文,非愈之文不足以發度之功。” [183] 
關耆孫:“唐因隋舊,以進士取士,其始也,得士如狄仁傑、張九齡、姚崇、宋璟、裴度,則亦能為唐強;而其末也,如鄭樸、楊知至,則為唐之亡矣,取士一也,何始末之異也。” [184] 
辛棄疾:“淮蔡之功,裴度用而李師道遣刺客以緩師,高霞寓敗而錢徽蕭俯以為言,憲宗信之深、任之篤,令狐楚之罷為中舍,李逢吉之出為節度,皆以沮謀而見疏。故君以斷、臣以忠,而能成中興之功。” [98] 
呂中:“東漢、李唐所以有女主、宦官、外戚之禍者,以立天子之權盡出其手,雖李固杜喬、裴度、鄭覃之徒不能正之也。” [99] 
徐鈞:“功名久震平淮後,機務方閒罷相餘。晚節浮沉非失計,一園花竹午橋居。” [100] 
方回:“裴晉公度累朝元老,於功名之際盛矣,而詩人出其門尤盛。” [185] 
胡三省:“觀裴度不附羣議,請身督戰,則韓愈平淮西碑推功於度,有以也。” [101] 
羅貫中:“裴中立材貌猥鄙,居然餓莩;僅以還帶一事,感格上蒼,乃至改換鬚眉,出將入相,優遊緣野,千載令名。此無他,獨一點靈台,人罕能及耳。” [102] 
陳敬宗:“昔周召穆公平淮南之夷,李唐裴度平吳元濟,江漢皇武之雅,至今頌稱後世。” [103] 
許誥:“然亦乘人君之暗懦、宰相之凡庸耳,有君如憲宗武宗,相如裴度李德裕,則剪殪而芟劉之不遺餘力矣。後之人君覽此,其亦拔禍本,攬權綱,任賢輔,惜名器,庶不成此厲階也。嗚呼!萬世之炯鑑哉!” [104] 
楊一清:“人惟求舊。蓋老成之臣,閲世滋久,涉歷獨深,聞望足以服人,議論足以定國。如唐之郭子儀、裴度,皆以八十之年,身系天下安危。宋文彥博,年九十二被召平章軍國。載諸史冊,以為美談。” [105] 
張璁:“夫裴度以獨見而成平淮西之謀,憲宗以獨斷而成平淮西之功。” [106] 
孫承恩:“功在王室,名聞外夷。柱石三朝,系時安危。晩節優遊,大雅明哲。全德始終,永仰風烈。” [107] 
林希元:“唐之徵淮蔡也,功久不成,師老財匱,民間至有以騾代耕者。當時議者,鹹請罷兵,主心方疑。此難也,裴度獨身任之,卒能平蔡擒濟,而收反正之功。” [108] 
歸有光:“君德賴以培養,生民賴以滋息,社稷賴以鎮定,此忠厚之臣也。其在於古,若償金、脱驂、翻羹、唾面之類,皆可以言忠厚也。其大者,則如曹參周勃丙吉、狄仁傑、郭子儀、裴度、呂端王旦韓琦之徒是也。” [109] 
  • 今觀察憲宗時,元濟強梁不臣,恆、鄆又黨惡相助,自非裴度揣情料勢,決策用兵,其時師老無功,鮮不中止。 [110] 
  • 夫諸將頓兵淮西,四載無功,裴度一出,隨有吳房之捷。……若憲宗之於裴度,具可為萬世法矣。 [110] 
  • 夫河朔諸鎮,在憲宗朝得裴度諸賢,則叛者服。 [110] 
  • 餘嘗怪唐中興以後,稱賢相者獨舉裴晉公,不及李文饒,以為不可解。 [111] 
  • 姚崇、李泌才相似也,崇體近實,泌用近玄;狄仁傑、宋璟器相似也,仁杰近圓,璟則方;陸贄、李絳識相似也,贄達絳遂;杜黃裳、裴度略相似也,黃裳近疏度近密。 [112] 
何喬遠:“出將入相,裴晉公有之矣。” [113] 
張岱:“唐憲宗疑李絳、裴度俱朋黨,而於李吉甫、程異皇甫鎛則不之疑。蓋絳、度數諫,吉甫、異、鎛順從阿諛,而不覺其欺也。” [114] 
陳子龍:“自漢以後,文武漸分,然猶有虞詡、諸葛亮、周瑜、陸遜、司馬懿、羊祜、杜預、温嶠、謝玄、韋睿、崔浩、李靖、裴行儉、郭元振、裴度、李德裕、韓琦、李綱、虞允文之徒奮策儒素建功閫外,為時宗臣。彼豈必有摶虎之力,射鵰之技哉?不過深明古今之事,能決機宜之便耳。” [115] 
  • 其後如陸贄、杜黃裳、裴度,立言立功,赫奕垂於沒世,而寧靜淡泊,固非其志行之所及也。 [116] 
  • 中立之兼將相也,與汾陽(郭子儀)異。……中立相而將者也。其將,假以秉鉞為三軍之重,而固非將也,留身於浮沈之閒,則道以身輕,而不足為宗社生民之衞。……汾陽默而唐安,中立屈而唐亂,時各有權,道各有分,人各有司,故二公者,地異而不可並論者也。 [117] 
  • 穆宗在位四年耳,以君子,則裴度也、李紳也、韓愈也。 [117] 
  • 唐之諸臣,皆知有門户而不知有天子者也。……故以裴中立之譽望崇隆,為四朝之元老,而陳弘志之弒,杜口色羞。 [118] 
朱軾:“廣德以來,藩鎮跋扈,河南、北三十餘州久非唐家所有。自度為相,海內肅然,遵朝廷約束,而憸壬小夫,乃不肯使一日安其身於廟堂之上。至於穆宗,抑又甚焉。盧龍、成德、瀛州、相州諸軍繼亂,魏博、武寧未幾亦失,則宰相非其人之故也。敬宗有志用度而不永,文宗徒事外貌而無實。天不祐唐,度亦安能如之何哉!晚歲優遊綠野,史氏以浮沉目之。不知蔡鄆成功,鎛、異讒構之日,度之宜去久矣。彼亦自以用舍關天下盛衰,故可進可退,而終不忍恝。然則其忠不可及也。” [119] 
愛新覺羅·弘曆:“憲宗首即大位,即有削平藩鎮之志,用賢能之相,時若杜黃裳、李絳、裴度諸人皆在相位。而出將入相,功烈顯著者,又推裴度為首焉。……乃聽其謀猷,專任責成,於是成德、魏博、淄青三鎮皆歸朝廷,天下方翕然望治,以為武功既成,度相天子,居廟堂,煥文治,眀良之遇何如也。……以裴度之忠誠正直,加以經國之才,歷事四帝,獨憲宗初年信用防篤,以有成效。餘則或用之不專,或出之於外,皆由小人在朝,而正直之人日以踈遠。以憲宗知度之深,功烈顯著,猶不能保其終,況於穆宗、敬宗、文宗哉。” [120] 
李慈銘:“以韓休之骰直,而感李林甫先告以入相之命,遂力薦林甫;以裴度之忠勳,而大和重入相時,亦效王播掇拾羨餘以希恩寵;蓋非常之遇,中智所驚,晚節之貞,君子難保也。” [121] 
陸以湉:“晉公曆相四朝,勳德隆茂,無可指摘。” [122] 
劉啓襄:“吾於唐得社稷臣三,曰:狄梁公、郭汾陽、裴晉公。” [123] 
  • 唐朝之宰輔亦多矣,問如裴度之著陰功者有幾人乎? [124] 
  • 裴度系三朝元老,不能親自討賊,乃委權於王守澄梁守謙等人,何唐室季年,閹人權力,一至於此? [125] 
毛澤東讀《新唐書·裴度傳》時,批註道:“調查研究,出以親身。” [175] 
陳光崇:“裴度是晚唐重臣,歷仕憲、穆、敬、文四朝。他在憲宗朝時平定了淮西吳元濟叛亂,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功績。” [128] 
趙劍敏:“唐憲宗有‘中興’之功,這功中有裴度的一份。” [15] 
  • (唐憲宗取得成就)主要的原因似乎有三個。……另一個主要資本是官僚集團,它內部儘管有派系鬥爭和貪污腐化的跡象,但相對地説處於健康的狀態;其中有李吉甫、李絳、裴度和元稹等許多傑出的官員。 [150] 
  • 以後諸人則有裴垍、李絳(764—830年)和裴度(765—839年),都值得大書特書。 [151] 
  • 對於憲宗來説,裴度是時代的英雄,榮譽像雨點般傾瀉在他身上。 [151] 

裴度軼事典故

裴度未顯貴的時候,客居洛陽。他曾騎着跛腳驢進入皇城,正走上天津橋。當時淮西再次割據已有數年了,有兩位老者倚着橋柱站立,説道:“蔡州用兵的時間已很長了,官府徵發給人們帶來了極大的困難,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平定?”二人忽然看見裴度,吃驚發愣地走開。裴度的僕人揹着書囊走在後面,彼此距離稍遠一點。僕人聽老人説:“剛才憂慮蔡州沒有平定,原來是等待這個人做將。”等回來後,僕人就把此事告訴了裴度。裴度説:“他看我這潦倒的樣子,特意戲弄我罷了。”此年秋天,裴度果然參加鄉試,次年便中舉 [131] 

裴度氣義助人

裴度任御史中丞時,宣徽院五坊小使,每年秋季都要到京城附近地區試放宮廷的鷹犬行獵。所到之處,官吏必須盛情相邀厚禮饋贈,小使們稍不滿意,便任意勒索。百姓們畏懼他們如同害怕盜寇。在唐德宗晚年,這幫小使尤為暴虐蠻橫,甚至用網罩住平民家門和井口,不許住户出入打水,説是:“有人出入會驚嚇了我們豢養的皇家鳥雀。”還成羣結夥到酒食店聚飲,縱情放肆吃喝。臨走,留下一箱蛇,並警告店家説:“我們用這些蛇餵養皇家鳥雀,要好好餵養這些蛇,不得讓它們受渴捱餓。”店東連連賄賂、道歉,小使們才肯將蛇箱帶走。唐憲宗即位後,雖屢屢整治這類弊病,小使們的慣常惡行始終不能根絕。這時,一幫五坊小使曾到下邽縣試放鷹犬,下邽縣令裴寰性格嚴厲苛刻,痛惡這幫人的兇惡暴虐,除向他們提供公務館所外,其他一無奉承。小使們怒惱,誣陷裴寰狂言侮辱朝廷,憲宗發怒,催促將其拘捕入獄,打算以“大不敬”之罪處置他。宰相武元衡等人以理勸解,憲宗仍怒氣不消。裴度入延英殿奏事時,藉機竭力論理評説,陳述裴寰無罪。憲宗更加惱怒,説:“按你的意見,裴寰無罪就處決五坊小使;如果小使們無罪,就處決裴寰。”裴度回答説:“論罪,確如聖上所言,只是任用裴寰為縣令,他替陛下憂心、顧惜百姓才至於如此,怎麼可以加罪於他呢?”憲宗怒色立消。次日,便下令釋放了裴寰。 [134] 
元和十年(815年)三月,此前被貶為朗州司馬的劉禹錫被任命為播州刺史。裴度為劉禹錫進言説:“劉禹錫誠然有罪,但是他的母親年事已高,與自己的兒子去作永別,實在使人哀傷!”唐憲宗説:“作為人子,尤其應該使自己謹慎,不要給親人留下憂患。如此説來,劉禹錫也是很可以責難的啊!”裴度説:“陛下正在侍奉太后,恐怕在劉禹錫那裏也應予以憐憫。”憲宗過了許久才説:“朕説的話,是隻責備作兒子的罷了,但是並不打算使他的母親傷心。”退下來後,憲宗對周圍的人説:“裴度對朕愛得深切啊!”第二天,劉禹錫便被改授為連州刺史。 [188] 
此外,唐憲宗時,有個新任命的湖州錄事參軍湖紏,在到任前,被強盜搶去了包括委任狀在內的錢物。湖紏無奈之下,只得在京城附近收購舊衣服,然後想辦法換錢。他所住的旅店靠近裴度的住宅。一天,裴度穿上便衣到附近散步,來到了這家旅店,與湖紏打招呼後坐下説話,問他是幹什麼的。湖紏哭泣不説。裴度覺得他很可憐,詳細詢問其遭遇。湖紏説:“我在京城任職數年,被授予一個官職在湖州,遇到強盜把我的東西搶光了,只剩下一條性命。這還是小事,還有的是,我的未婚妻被郡牧搶去,獻給了宰相晉公裴度,他可是最大的官。”裴度説:“你未婚妻姓什麼?”回答説:“姓某字黃娥。”裴度當時穿着有錢人常穿的紫衣,他對湖紏説:“我就是裴度的親信,會幫着你查訪。”然後問了湖紏的姓名以後離開,湖紏非常後悔,心想剛才來的人如果是裴度的親信,回去和裴度一説,會給我帶來災禍。當天晚上,他想着這件事睡不着。天明後,湖紏來到裴度的住宅附近觀察,可是他看不到屋內。到了傍晚,有個穿紅衣服的公差來到旅店,急請他去見裴度。湖紏心裏驚慌,急忙跟着差人去了。他們進了裴度的住宅,來到一個小廳。湖紏趴在地上嚇得直出汗,不敢抬頭觀看。主人讓他坐下,他偷着觀看,正是昨天穿紫衣的那個官員,湖紏於是再三點頭表示謝罪。裴度説:“昨天聽了你説的話,很同情你,今天可以彌補一下你的遭遇了。”説着命令將箱子裏的授官憑證交給湖紏,重新任命了他的官職,他高興得要跳起來。裴度又説:“黃娥立刻就可以還給你,同你一起去那裏上任。”然後特意派人將湖紏送回旅店,並給了他衣服行李和一千貫錢。次日,湖紏便和未婚妻一起上任去了。 [139] 

裴度鎮定尋印

裴度在中書省任職時,一次隨從忽然報告説官印丟了,裴度依舊神色怡然,告誡隨從們不要聲張。當時正在舉行酒宴歌舞,隨從們不曉得他為什麼會這樣處理。半夜酒宴正進行到熱鬧處,隨從們又報告説官印又回來了,裴度也不答話,宴飲極歡而散。人們問他為什麼這樣,裴度説:“書辦們偷印去私蓋書券,不急着尋找追查的話,就會再放回原處,追得太急的話就會將印銷燬掉,再也找不着了!” [132]  馮夢龍在《智囊全集》中評此舉“不是矯情鎮物,真是透頂光明,故曰‘智量’,智不足,量不大。”

裴度不信邪祟

汴宋觀察使令狐楚曾經上奏朝廷説:亳州有聖水湧出,喝到的人生的病都能被治癒。裴度認為:“妖由人興,水不自作。”命亳州官員堵塞此水的出口。 [133] 

裴度器抱弘達

裴度為相時,曾到吏部去選官佐。他對同行的給事中説:“我這個人升官,僥倖居多。這些人升個一級半級很難,不如我的機遇。我一生都沒有想到過貶官的的事。”裴度不信術數,也不刻意講究穿着飲食。他常和別人説:“雞、豬、魚、蒜,有了就吃,生老病死,順其自然。該死了,也不能抗拒。”《因話錄》稱讚其“器抱弘達皆此類”。 [135] 

裴度名揚中外

裴度以文章書生入仕,數年之間,漸升至清要之職。適逢時局艱難,他奮發決策、親討叛軍,成為人們崇仰的中興名臣。他的樣貌平常,但風神俊爽、文采出眾,答對雄辯有力,使聽者為之震動。當時凡有使臣出使他國,他國的君長必定詢問裴度的年歲、形貌,以及是否被天子任用。裴度的威名遠播四方,中原、異邦對他都頗為畏服。他的威信名望、德操功業,與郭子儀齊名。裴度在長達二十年的時間內,以一身維繫國家的安危,對時局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在選用重臣時,羣臣不論“無賢不肖”,無不首推裴度。 [71] 

裴度除夜嘆老

裴度在一次除夕圍爐守歲時,嘆息自己年歲已高,一夜都沒睡,爐中的商陸火,多次續添。 [136] 

裴度臨終憾事

裴度卧病在永樂裏,於暮春時忽然夢到自己在南園遊玩,命家裏的僕僮抬自己到藥欄,説道:“我沒有見到此花而死,真是令人傷心啊。”便悵然而返。明早,僕人告訴裴度説牡丹的一叢已經開花,裴度前往觀看,三日後才去世。 [137] 
而據《雲仙雜記》載,裴度臨終時,對門生説:“我死無所繫,只有午橋莊松雲嶺(在洛陽)還未建成,軟碧池的繡尾魚還未長成,《漢書》還未終篇,是令人遺憾的。” [138] 

裴度人際關係

裴度出身河東裴氏東眷。 [147-148] 

裴度曾祖

裴寘,生平不詳。 [4] 

裴度祖父

裴有鄰,曾任濮州濮陽縣令。 [7] 

裴度父親

裴漵,曾任河南府澠池縣丞 [7] 

裴度兒子

  • 據《新舊唐書》本傳載:裴度有子五人:裴識、裴撰、裴讓、裴諗、裴議,其中以裴識、裴諗最有名 [140]  ,史稱“兄弟並列方鎮,時人榮之”。 [141] 
  1. 裴識,長子,字通理,以蔭授上柱國,襲爵晉國公,歷任六鎮節度使,官至檢校尚書右僕射。卒贈司空,諡號昭。 [142] 
  2. 裴撰,次子,字宜業,長慶元年(821年)進士,官至翰林學士、工部侍郎。 [143] 
  3. 裴讓,三子,初任京光府參軍,太和(827年─835年)年間隨裴度鎮襄陽。 [144] 
  4. 裴諗,四子,官至太子少師,封河東郡公。黃巢之亂時遇害。 [145] 
  5. 裴議,五子,生平不詳。 [141] 
但根據《新唐書·宰相世系表》記載,裴度有七子,分別為裴讓、裴詡、裴諗、裴調、裴識、裴諴、裴讓。 [4] 

裴度孫子

  • 據《新唐書·宰相世系表》記載,裴度有孫六人,其中裴識二子名闕。 [4] 
裴造,裴議之子。 [4] 
裴沼,字化龍,裴諗之子。 [4] 
裴光鼎,字德原,裴諴之子。 [4] 
裴禹昌,字聖規,裴讓之子。 [4] 

裴度曾孫

裴純懿,裴識之孫,官至掌書記 [4] 

裴度主要作品

宋史·藝文志》錄《裴度集》二卷。 [67] 全唐文》存其文2卷,主要是一些律賦和奏疏碑銘 [66]  [68]  。《全唐詩》存其詩1卷。 [69] 分門纂類唐歌詩》殘本(天地山川類)有其詩歌1首,《全唐詩》未收。
他於元和四年(809年)為武侯祠創作《漢丞相諸葛武侯祠堂碑》(即《蜀丞相諸葛亮武侯祠堂碑銘》),書丹者為柳公綽、刻工為魯建,該碑有“三絕”之譽。明代四川巡撫榮華在碑的正面題跋,稱裴文柳書“誠二絕也”,堪與諸葛功德“相與垂於不朽”。其後,人們便習稱為“三絕碑”。
裴度作品
其它
裴度作品參考資料 [66]  [68]  [70] 

裴度文學形象

主詞條:裴度還帶
裴度還帶
裴度還帶(2張)
《裴度還帶》為元末明初賈仲明作,一説元代關漢卿作,全名《山神廟裴度還帶》。 [179-180] 
全劇共四折一楔子劇,劇情是:裴度未做官時,因父母雙亡家境貧寒,又不肯跟隨姨父王員外做生意,只得寄居在山神廟中,幸有一白馬寺長老供他齋飯。有一道人為裴度相面,斷定他命該橫死。此時另有韓太守因廉潔為官被國舅傅彬誣陷入獄,韓夫人與女兒瓊英辛苦籌資以救韓太守,幸得朝廷採訪使李邦彥贈玉帶相助。瓊英路過山神廟時不慎失落玉帶,被裴度撿到。韓氏母女正要絕望自盡,裴度將玉帶歸還,韓太守一家三口性命皆得救。就在裴度送韓氏母女出門之時,山神廟倒塌,裴度得以逃脱橫死厄運。後裴度赴京趕考,得中狀元,並與韓瓊英結為夫婦。
馮夢龍所著《喻世明言》第九卷“裴晉公義還原配” [177]  與《醒世恆言》第十八卷“施潤澤灘闕遇友” [178]  亦記載此事。南戲也衍生出《裴度香山還帶》《裴度得中報捷》等劇本。 [176] 

裴度後世紀念

主詞條:裴度墓
裴度墓 裴度墓 [172]
裴度死後葬於今河南省鄭州市新鄭市龍湖鎮東張寨村北0.5公里、林錦店村東南400米處。 現存冢高6米,周長約200米。墓前舊時立有石羊、石馬、石人諸石刻。原墓園佔地8畝,規模宏大,氣勢雄偉,拜謁者甚多。 2009年公佈為鄭州市文物保護單位。2013年6月,新鄭市旅遊和文物局委託規劃單位編制了《裴度墓環境整治方案》,確定建設裴度公園,佔地33畝,包括入口廣場、大門,恢復墓前神道、石像生、墓碑,對墓冢進行覆土恢復圓形墓冢,並建設相關文化展示景觀,所有建築物全部採用仿唐樣式。目前總投資890萬元的裴度公園已完工,省文史館館員、著名碑文專家李鐵成撰並書“裴度碑記”。 [211] 
相鄰處還有華南城裴度路。 [146] 

裴度史料索引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 [73] 
新唐書》卷173《裴度傳》 [89] 
資治通鑑》卷239-246
參考資料
  • 1.    《新唐書》卷173《裴度傳》:使者及門而度薨,年七十六。
  • 2.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屬上巳曲江賜宴,羣臣賦詩,度以疾不能赴。文宗遣中使賜度詩曰:“注想待元老,識君恨不早。我家柱石衰,憂來學丘禱。”仍賜御札曰:“朕詩集中欲得見卿唱和詩,故令示此。卿疾恙未痊,固無心力,但異日進來。春時俗説難於將攝,勉加調護,速就和平。千百胸懷,不具一二。藥物所須,無憚奏請之煩也。”
  • 3.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裴度,字中立,河東聞喜人。
  • 4.    《新唐書·卷七十一·表第十一》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01-31]
  • 5.    趙建梅.裴度在洛陽的文酒生活及其詩歌創作[J].河南教育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05年(02):29-33.
  • 6.    裴度  .中華英烈祠[引用日期2014-10-01]
  • 7.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祖有鄰,濮州濮陽令。父漵, 河南府澠池丞。
  • 8.    《李德裕年譜》引徐松·《登科記考》
  • 9.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度,貞元五年進士擢第,登宏辭科。應制舉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對策高等,授河陰縣尉。遷監察御史,密疏論權幸,語切忤旨,出為河南府功曹。遷起居舍人。
  • 10.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元和六年,以司封員外郎知制誥,尋轉本司郎中。
  • 11.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七年,魏博節度使田季安卒。其子懷諫幼年不任軍政,牙軍立小將田興為留後。興布心腹於朝廷,請守國法,除吏輸常賦,憲宗遣度使魏州宣諭。興承僭侈之後,車服垣屋,有逾制度,視事齋閣,尤加宏敞。興惡之,不於其間視事,乃除舊採訪使廳居之,請度為壁記,述興謙降奉法,魏人深德之。興又請度遍至屬郡,宣述詔旨,魏人郊迎感悦。使還,拜中書舍人。
  • 12.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九年十月,改御史中丞。
  • 13.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尋以度兼刑部侍郎,奉使蔡州行營,宣諭諸軍。既還,帝問諸將之才,度曰:“臣觀李光顏見義能勇,終有所成。”不數日,光顏奏大破賊軍於時曲,帝尤嘆度之知人。
  • 14.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十年六月,王承宗、李師道俱遣刺客刺宰相武元衡,亦令刺度。是日,度出通化裏,盜三以劍擊度,初斷靴帶,次中背,才絕單衣,後微傷其首,度墮馬。會度帶氈帽,故創不至深。賊又揮刃追度,度從人王義乃持賊連呼甚急,賊反刃斷義手,乃得去。度已墮溝中,賊謂度已死,乃捨去。居三日,詔以度為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 15.    趙劍敏.細説隋唐: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10:338
  • 16.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度勁正而言辯,尤長於政體,凡所陳諭,感動物情。自魏博使還,宣達稱旨,帝深嘉屬。又自蔡州勞軍還,益聽其言。尚以元衡秉政,大用未果,自盜發都邑,便以大計屬之。初,元衡遇害,獻計者或請罷度官以安二鎮之心,憲宗大怒曰:“若罷度官,是奸計得行,朝綱何以振舉?吾用度一人,足以破此二賊矣。”度亦以平賊為己任。度以所傷請告二十餘日,詔以衞兵宿度私第,中使問訊不絕。未拜前一日,宣旨謂度曰:“不用宣政參假,即延英對來。”及度入對,撫諭周至。時羣盜幹紀,變起都城,朝野恐駭。及度命相制下,人情始安,以為必能殄寇。自是誅賊之計,日聞獻替,用軍愈急。
  • 17.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十一年,莊憲皇后崩,度為禮儀使。上不聽政,欲準故事置冢宰,以總百司。度獻議曰:“冢宰是殷、週六官之首,既掌邦理,實統百司。故王者諒闇,百官有權聽之制。後代設官,既無此號,不可虛設。且國朝故事,或置或否,古今異制,不必因循。”敕旨曰:“諸司公事,宜權取中書門下處分。”識者是之。
  • 18.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六月,蔡州行營唐鄧節度使高霞寓兵敗於鐵城,中外洶駭。先是,詔羣臣各獻誅吳元濟可否之狀。朝臣多言罷兵赦罪為便,翰林學士錢徽、蕭俛語尤切,唯度言賊不可赦。及霞寓敗,宰相以上必厭兵,欲以罷兵為對。延英方奏,憲宗曰:“夫一勝一負,兵家常勢。若帝王之兵不合敗,則自古何難於用兵,累聖不應留此兇賊。今但論此兵合用與否,及朝廷制置當否,卿等唯須要害處置。將帥有不可者,去之勿疑;兵力有不足者,速與應接。何可以一將不利,便沮成計?”於是宰臣不得措言,朝廷無敢言罷兵者,故度計得行。
  • 19.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王稷家二奴告稷換父遺表,隱沒進奉物。留其奴於仗內,遣中使往東都檢責稷之家財。度奏曰:“王鍔身歿之後,其家進奉已多。今因其奴告檢責其家事,臣恐天下將帥聞之,必有以家為計者。”憲宗即日遣中使還,二奴付京兆府決殺。
  • 20.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十二年,李愬、李光顏屢奏破賊,然國家聚兵淮右四年,度支供餉,不勝其弊,諸將玩寇相視,未有成功,上亦病之。宰相李逢吉、王涯等三人,以勞師弊賦,意欲罷兵,見上互陳利害。度獨無言。帝問之,對曰:“臣請身自督戰。”明日延英重議,逢吉等出,獨留度,謂之曰:“卿必能為朕行乎?”度俯伏流涕曰:“臣誓不與此賊偕全。”上亦為之改容。度復奏曰:“臣昨見吳元濟乞降表,料此逆賊勢實窘蹙。但諸將不一,未能迫之,故未降耳。若臣自赴行營,則諸將各欲立功以固恩寵,破賊必矣!”上然之。翌日,詔曰...可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蔡州刺史,充彰義軍節度、申光蔡觀察等使,仍充淮西宣慰招討處置使。
  • 21.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詔出,度以韓弘為淮西行營都統,不欲更為招討,請只稱宣慰處置使。又以此行既兼招撫,請改“翦其類”為“革其志”。又以弘已為都統,請改“更張琴瑟”為“近輟樞衡”,請改“煩我台席”為“授以成算”,皆從之。仍奏刑部侍郎馬總為宣慰副使,太子右庶子韓愈為彰義行軍司馬,司勳員外郎李正封、都官員外郎馮宿、禮部員外郎李宗閔等為兩使判官書記,皆從之。
  • 22.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初,德宗朝政多僻,朝官或相過從,多令金吾伺察密奏,宰相不敢於私第見賓客。及度輔政,以羣賊未誅,宜延接奇士,共為籌畫,乃請於私居接延賓客,憲宗許之。自是天下賢俊,得以效計議於丞相,接士於私第,由度之請也。自討淮西,王師屢敗。論者以殺傷滋甚,轉輸不逮,擬議密疏,紛紜交進。度以腹心之疾,不時去之,終為大患,不然,兩河之盜,亦將視此為高下。遂堅請討伐,上深委信,故聽之不疑。
  • 23.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度既受命,召對於延英,奏曰:“主憂臣辱,義在必死。賊滅,則朝天有日;賊在,則歸闕無期。”上為之惻然流涕。十二年八月三日,度赴淮西,詔以神策軍三百騎衞從,上御通化門慰勉之。度樓下銜涕而辭,賜之犀帶。度名雖宣慰,其實行元帥事,仍以郾城為治所。上以李逢吉與度不協,乃罷知政事,出為劍南東川節度。
  • 24.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既離京,淮西行營大將李光顏、烏重胤謂監軍梁守謙曰:“若俟度至而有功,即非我利。可疾戰,先事立功。”是月六日,將出兵,與賊戰於賈店,為賊所敗。度二十七日至郾城,巡撫諸軍,宣達上旨,士皆賈勇。時諸道兵皆有中使監陣,進退不由主將,戰勝則先使獻捷,偶衄則凌挫百端。度至行營,並奏去之,兵柄專制之於將,眾皆喜悦。軍法嚴肅,號令畫一,以是出戰皆捷。度遣使入蔡州,元濟與度書曰:“比密有降款,而索日進隔河大呼,遂令三軍防元濟,故歸首無路。”十月十一日,唐鄧節度使李愬,襲破懸瓠城,擒吳元濟。度先遣宣慰副使馬總入城安撫。明日,度建彰義軍節,領洄曲降卒萬人繼進。李愬具櫜鞬以軍禮迎度,拜之路左。度既視事,蔡人大悦。舊令:途無偶語,夜不燃燭,人或以酒食相過從者,以軍法論。度乃約法,唯盜賊、鬥殺外,餘盡除之,其往來者,不復以晝夜為限。於是蔡之遺黎,始知有生人之樂。
  • 25.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初,度以蔡卒為牙兵。或以為反側之子,其心未安,不可自去其備。度笑而答曰:“吾受命為彰義軍節度使,元惡就擒,蔡人即吾人也。”蔡之父老,無不感泣。申、光之民,即時平定。十一月二十八日,度自蔡州入朝,留副使馬總為彰義軍留後。初,度入蔡州,或譖度沒入元濟婦女珍寶。聞,上頗疑之。上欲盡誅元濟舊將,封二劍以授梁守謙,使往蔡州。度回至郾城遇之,乃復與守謙入蔡州,量罪加刑,不盡如詔。守謙固以詔止,度先以疏陳,乃徑赴闕下。
  • 26.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初,淮、蔡既平,鎮、冀王承宗甚懼。度遣辯士遊説,客於趙、魏間。使説承宗,令割地入質以效順。故承宗求援于田弘正,由度使客諷動之,故兵不血刃,而承宗鼠伏。
  • 27.    《全唐文》卷687《韓愈神道碑》:復謂度曰:“今藉聲勢,王承宗可以辭取,不煩兵矣。”得柏耆,先生受詞,使耆執筆書之,持以入鎮,承宗恐懼,割德、棣以降,遣子入侍。
  • 28.    《全唐文·卷六百五十九》  .漢典古籍[引用日期2016-03-06]
  • 29.    《舊唐書》卷160《韓愈傳》:淮、蔡平,十二月隨度還朝,以功授刑部侍郎,仍詔愈撰《平淮西碑》,其辭多敍裴度事。
  • 30.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應闕“十”字)二月,詔加度金紫光祿大夫、弘文館大學士,賜勳上柱國,封晉國公,食邑三千户,復知政事。”《舊唐書》卷15《憲宗紀》:“(十二月)戊申,以淮西宣慰副使、門下侍郎、同平章事裴度守本官,賜上柱國、晉國公、食邑三千户;以蔡州留後馬總檢校工部尚書、蔡州刺史、彰義軍節度使、溵州潁陳許節度使。”《資治通鑑》卷240:“十二月,壬戌,賜裴度爵晉國公,復入知政事。以馬總為淮西節度使。”
  • 31.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憲宗以淮西賊平,因功臣李光顏等來朝,欲開內宴,詔六軍使修麟德殿之東廊。軍使張奉國以公費不足,出私財以助用,訴於執政。度從容啓曰:“陛下營造,有將作監等司局,豈可使功臣破產營繕?”上怒奉國泄漏,乃令致仕。其浚龍首渠,起凝暉殿,雕飾綺煥,徙佛寺花木以植於庭。有程異、皇甫鎛者,奸纖用事,二人領度支鹽鐵,數貢羨餘錢,助帝營造。帝又以異、鎛平蔡時供饋不乏,二人並命拜同平章事。度延英面論曰:“程異、皇甫鎛,錢穀吏耳,非代天理物之器也。陛下徇耳目之欲,拔置相位,天下人騰口掉舌,以為不可,於陛下無益。願徐思其宜。”帝不省納。度三上疏論之,請罷己相位,上都不省。事見《鎛傳》。
  • 32.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又賈人張陟負五坊使楊朝汶息利錢潛匿,朝汶於陟家得私簿記,有負錢人盧載初,雲是故西川節度使盧坦大夫書跡,朝汶即捕坦家人拘之。坦男不敢申理,即以私錢償之。及徵驗書跡,乃故鄭滑節度盧羣手書也。坦男理其事,朝汶曰:“錢已進過,不可復得。”御史中丞蕭俛及諫官上疏陳其暴橫之狀,度與崔羣因延英對,極言之。憲宗曰:“且欲與卿商量東軍,此小事我自處置。”度奏曰:“用兵,小事也;五坊追捕平人,大事也。兵事不理,只憂山東;五坊使暴橫,恐亂輦轂。”上不悦。帝久方省悟,召楊朝汶數之曰:“曏者為爾使我羞見宰相。”遽命誅之。
  • 33.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十三年,李師道翻覆違命,詔宣武、義成、武寧、橫海四節度之師與田弘正會軍討之。弘正奏請取黎陽渡河,會李光顏等軍齊進。帝召宰臣於延英議可否,皆曰:“閫外之事,大將制之,既有奏陳,宜遂其請。”度獨以為不可,奏曰:“魏博一軍,不同諸道。過河之後,卻退不得,便須進擊,方見成功。若取黎陽渡河,既才離本界,便至滑州,徒有供餉之勞,又生顧望之勢。況弘正、光顏並少威斷,更相疑惑,必恐遷延。然兵事不從中制一定處分。或慮不可。若欲於河南持重,則不如河北養威。不然,則且秣馬厲兵,候霜降水落,於楊劉渡河,直抵鄆州。但得至陽穀已來下營,則兵勢自盛,賊形自撓。”上曰:“卿言是矣。”乃詔弘正取楊劉渡河。及弘正軍既濟河而南,距鄆州四十里築壘,賊勢果蹙。頃之,誅師道。
  • 34.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度執性不回,忠於事上,時政或有所闕,靡不極言之,故為奸臣皇甫鎛所構,憲宗不悦。十四年,檢校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太原尹、北都留守、河東節度使。
  • 35.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穆宗即位,長慶元年秋,張弘靖為幽州軍所囚,田弘正於鎮州遇害,朱克融、王廷湊復亂河朔,詔度以本官充鎮州四面行營招討使。時驕主荒僻,輔相庸才,制置非宜,致其復亂。雖李光顏、烏重胤等稱為名將,以十數萬兵擊賊,無尺寸之功。蓋以勢既橫流,無能復振。然度受命之日,搜兵補卒,不遑寢息。自董西師,臨於賊境,屠城斬將,屢以捷聞。穆宗深嘉其忠款,中使撫諭無虛月,進位檢校司空,兼充押北山諸蕃使。
  • 36.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時翰林學士元稹,交結內官,求為宰相,與知樞密魏弘簡為刎頸之交。稹雖與度無憾,然頗忌前達加於己上。度方用兵山東,每處置軍事,有所論奏,多為稹輩所持。天下皆言稹恃寵熒惑上聽,度在軍上疏論之曰...繼上三章,辭情激切。穆宗雖不悦,雖懼大臣正議,乃以魏弘簡為弓箭庫使,罷元稹內職。然寵稹之意未衰。俄拜稹平章事,尋罷度兵權,守司徒、同平章事,充東都留守。諫官相率伏閣詣延英門者日二三。帝知其諫,不即被召,皆上疏言:時未偃兵,度有將相全才,不宜置之散地。帝以章疏旁午,無如之何,知人情在度,遂詔度自太原由京師赴洛。及元稹為相,請上罷兵,洗雪廷湊、克融,解深州之圍,蓋欲罷度兵柄故也。
  • 37.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二年三月,度至京師。既見,先敍克融、廷湊暴亂河朔,受命討賊無功;次陳除職東都,許令入覲。辭和氣勁,感動左右。度伏奏龍墀,涕泗鳴咽,帝為之動容,口自諭之曰:“所謝知,朕於延英待卿。”初,人以度無左右之助,為奸邪排擯,雖度勳德,恐不能感動人主。及度奏河北事,慷慨激切,揚於殿廷,在位者無不聳動。雖武夫貴介,亦有諮嗟出涕者。翌日,以度守司徒、揚州大都督府長史,充淮南節度使,進階光祿大夫。
  • 38.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時朱克融、王廷湊雖受朝廷節鉞,未解深州之圍。度初發太原,與二鎮書,諭以大義。克融解圍而去,廷湊亦退舍。有中使自深州來言之,穆宗甚喜。即日又遣中使往深州取牛元翼,更命度致書與廷湊。度沿路奉詔,中使得度書雲:“朝謝後,即歸留務。恐廷湊知度無兵權,即背前約,請度易之。”中使乃進度書草,具奏其事。及度至京師,進退明辯,帝方憂深州之圍,遂授度淮南節度使。
  • 39.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先是,監軍使劉承偕恃寵凌節度使劉悟,三軍憤發大噪,擒承偕,欲殺之。已殺其二傔,悟救之獲免,而囚承偕。詔遣歸京,悟託以軍情,不時奉詔。至是,宰臣延英奏事,度亦在列。上顧謂度曰:“劉悟拘承偕而不遣,如何處置?”度辭以蕃臣不合議軍國事。上固問之,且曰:“劉悟負我,我以僕射寵之,近又賜絹五百萬疋,不思報功,翻縱軍眾凌辱監軍,我實難奈此事。”度對曰:“承偕在昭義不法,臣盡知之,昨劉悟在行營與臣書,數論其事。是時有中使趙弘亮在臣軍,仍持悟書將去,欲自奏,不知奏否?”上曰:“我都不知,悟何不密奏其事,我豈不能處置?”度曰:“劉悟武臣,不知大臣體例。雖然,臣竊以悟縱有密奏,陛下必不能處置。今日事狀如此,臣等面論,陛下猶未能決,悟單辭豈能動聖聽哉?”上曰:“前事勿論,直言此時如何處置?”度曰:“陛下必欲收忠義之心,使天下戎臣為陛下死節,唯有下半紙詔書,言任使不明,致承偕亂法如此,令悟集三軍斬之。如此,則萬方畢命,羣盜破膽,天下無事矣。苟不能如此,雖與劉悟改官賜絹,臣亦恐於事無益。”上俛首良久,曰:“朕不惜承偕。緣是太后養子,今被囚縶,太后未知,如卿處置未得,可更議其宜。”度與王播等復奏曰:“但配流遠惡處,承偕必得出。”上以為然,承偕果得歸。
  • 40.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度方受冊司徒,徐州奏節度副使王智興自河北行營率師還,逐節度使崔羣,自稱留後。朝廷駭懼,即日宣制,以度守司徒、同平章事,復知政事。乃以宰相王播代度鎮淮南。
  • 41.    《資治通鑑》卷243:癸卯,以左僕射裴度為司空、山南西道節度使,不兼平章事。
  • 42.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度與李逢吉素不協。度自太原入朝,而惡度者以逢吉善於陰計,足能構度,乃自襄陽召逢吉入朝,為兵部尚書。度既復知政事,而魏弘簡、劉承偕之黨在禁中。逢吉用族子仲言之謀,因醫人鄭注與中尉王守澄交結,內官皆為之助。五月,左神策軍奏告事人李賞稱和王府司馬於方受元稹所使,結客欲刺裴度。詔左僕射韓皋、給事中鄭覃與李逢吉三人鞫於方之獄。未竟,罷元稹為同州刺史,罷度為左僕射,李逢吉代度為宰相。自是,逢吉之黨李仲言、張又新、李續等,內結中官,外扇朝士,立朋黨以沮度,時號“八關十六子”,皆交結相關之人數也。而度之醜譽日聞,俄出度為山南西道節度使,不帶平章事。
  • 43.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長慶四年,襄陽節度使牛元翼卒。其家先在鎮州,朝廷累遣中使取之,王廷湊遷延不遣。至是,聞元翼卒,乃盡屠其家。昭愍皇帝聞之,嗟惋累日,因嘆宰輔非才,致奸臣悖逆如此。翰林學士韋處厚上言曰...昭愍愕然省悟,見度奏狀不帶平章事,謂處厚曰:“度曾為宰相,何無平章事?”處厚因奏:“為逢吉所擠,度自僕射出鎮興元,遂於舊使銜中減落。”帝曰:“何至是也。”翌日下制,復兼同平章事。然逢吉之黨,巧為毀沮,恐度複用。有陳留人武昭者,性果敢而辯舌。度之討淮西也,昭求進于軍門,乃令入蔡州説吳元濟。元濟臨之以兵,昭氣色自若,善待而還。度以為可用,署之軍職,隨度鎮太原,奏授石州刺史。罷郡,除袁王府長史。昭既在散位,心微悒鬱,而有怨逢吉之言。而奸邪之黨,使衞尉卿劉遵古從人安再榮告事,言武昭欲謀害李逢吉。獄具,而武昭死,蓋欲訐度舊事以污之也。然士君子公論,皆佑度而罪逢吉。天子漸明其端,每中使過興元,必傳密旨撫諭,且有徵還之約。
  • 44.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寶曆元年十一月,度疏請入覲京師。明年正月,度至,帝禮遇隆厚,數日,宣制復知政事。而逢吉黨有左拾遺張權輿者,尤出死力。度自興元請入朝也,權輿上疏曰:“度名應圖讖,宅據岡原,不召自來,其心可見。”先是奸黨忌度,作謠辭雲:“非衣小兒坦其腹,天上有口被驅逐。”“天口”言度嘗平吳元濟也。又帝城東西,橫亙六崗,合《易象乾》卦之數。度平樂裏第,偶當第五崗,故權輿取為語辭。昭愍雖少年,深明其誣謗,獎度之意不衰,奸邪無能措言。
  • 45.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時昭愍欲行幸洛陽,宰相李逢吉及兩省諫官,累疏論列,帝正色曰:“朕去意已定。其從官宮人,悉令自備糗糧,不勞百姓供饋。”逢吉頓首言曰:“東都千里而近,宮闕具存,以時巡遊,固亦常典。但以法駕一動,事須備儀,千乘萬騎,不可減省。縱不費用絕廣,亦須豐儉得宜,豈可自備糗糧,頓失大體?今干戈未甚戢,邊鄙未甚寧,恐人心動搖,伏乞稍回宸慮。”帝不聽,令度支員外郎盧貞往東都已來,檢計行宮及洛陽大內。朝廷方懷憂恐,會度自興元來,因延英奏事,帝語及巡幸。度曰:“國家營創兩都,蓋備巡幸。然自艱難已來,此事遂絕。東都宮闕及六軍營壘、百司廨署,悉多荒廢。陛下必欲行幸,亦須稍稍修葺。一年半歲後,方可議行。”帝曰:“羣臣意不及此,但云不合去。若如卿奏,不行亦得止後期。”旋又朱克融、史憲誠各請以丁匠五千,助修東都,帝遂停東幸。
  • 46.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幽州朱克融執留賜春衣使楊文端,奏稱衣段疏薄;又奏今歲三軍春衣不足,擬於度支請給一季春衣,約三十萬端匹;又請助丁匠五千修東都。上憂其不遜,問宰臣曰:“克融所奏,如何處分?我欲遣一重臣往宣慰,便索春衣使,可乎?”度對曰:“克融家本兇族,無故又行凌悖,必將滅亡,陛下不足為慮。譬如一豺虎,于山林間自吼自躍,但不以為事,則自無能為。此賊只敢於巢穴中無禮,動即不得。今亦不須遣使宣慰,亦不要索所留敕使,但更緩旬日已來,與一詔雲:‘聞中官到彼稍失去就,待到,我當有處分。所賜卿春衣,有司製造不謹,我甚要知之,已令科處。’所請丁匠五千人及兵馬赴東都,固是虛語。臣料賊中,必出不得,今欲直挫其奸意,即報雲:‘卿所請丁匠修宮闕,可速遣來,已敕魏博等道,令所在排比供擬。’料得此詔,必章惶失計。若未能如此,猶示含容,則報雲:‘東都宮闕,所要修葺,事在有司,不假卿遣丁匠遠來。又所言三軍春衣,自是本道常事。比來朝廷或有事賜與,皆緣徵發,須是優恩,若尋常則無此例。我固不惜三二十萬端疋,只是事體不可獨與范陽。卿宜知悉。’只如此處分即得,陛下更不要介意。”上從之,遂進詔章,至皆如度所料。不旬日,幽州殺克融並其二子。
  • 47.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時帝童年驕縱,倦接羣臣。度從容奏曰:“比者,陛下每月約六七度坐朝。天下人心,無不知陛下躬親庶政,乃至河北賊臣遠聞,亦皆聳聽。自兩月已來,入閣開延英稍稀,或恐大段公事須稟睿謀者,有所擁滯。伏冀陛下乘涼數坐,以廣延問。伏以頤養聖躬,在於順適時候。若飲食有節,寢興有常,四體唯和,萬壽可保。道書雲:‘春夏早起,取雞鳴時;秋冬晏起,取日出時。’蓋在陽則欲及陰涼,在陰則欲及温暖。今陛下憂勤庶政,親覽萬機,每御延英,召臣等奏對,方屬盛夏,宜在清晨。如至巳午之間,即當炎赫之際,雖日昃忘食,不憚其勞,仰瞻扆旒,亦似煩熱。臣等已曾陳論,切望聽納。”自後,視事稍頻。未幾,兼領度支。
  • 48.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屬盜起禁闈,宮車晏駕,度與中貴人密謀,誅劉克明等,迎江王立為天子。以功加門下侍郎、集賢殿大學士、太清宮使,餘如故。以贊導之勳,進階特進。
  • 49.    《新唐書》卷173《裴度傳》:未幾,判度支。帝崩,定策誅劉克明等,迎立江王,是為文宗。加門下侍郎。
  • 50.    《新唐書》卷173《裴度傳》:李全略死,子同捷求襲滄景軍。度奏討平之,即陳:“調兵食非宰相事,請罷度支歸有司。”奏可。進階開府儀同三司,賜實封户三百。度懇讓不得可,乃受實封。
  • 51.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時滄景節度使李全略死,其子同捷竊弄兵柄,以求繼襲。度請行誅伐,逾年而同捷誅。因拜疏上陳調兵食非宰相事,請歸諸有司。詔從之。賜實封三百户。
  • 52.    《資治通鑑》卷244:裴度以高年多疾,懇辭機政。六月,丁未,以度為司徒、平章軍國重事,俟疾損,三五日一入中書。
  • 53.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度年高多病,上疏懇辭機務,恩禮彌厚。文宗遣御醫診視,日令中使撫問。四年六月,詔曰:……可司徒、平章軍國重事,待疾損日,每三日、五日一度入中書。散官勳封實封如故。仍備禮冊命。度表辭曰:“伏以公台崇禮,典冊盛儀,庸臣當之,實謂忝越。況累承寵命,亦為便蕃,前後三度,已行此禮。令臣猶參樞近,竊懼無以弼諧,重此勞煩,有靦面目。伏乞天恩且課臣效官,責臣實事,冊命之儀,特賜停罷。則素餐高位,空負恥於中心;弁冕輕車,免譏誚於眾口。”優詔從之。九月,加守司徒、兼侍中、襄州刺史,充山南東道節度觀察、臨漢監牧等使。
  • 54.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度素稱堅正,事上不回,故累為奸邪所排,幾至顛沛。及晚節,稍浮沉以避禍。初,度支鹽鐵使王播,廣事進奉以希寵,度亦掇拾羨餘以效播,士君子少之。復引韋厚叔、南卓為補闕拾遺,俾彌縫結納,為目安之計。而後進宰相李宗閔、牛僧孺等不悦其所為,故因度謝病罷相位,復出為襄陽節度。初,元和十四年,於襄陽置臨漢監牧。廢百姓田四百頃,其牧馬三千二百餘匹。度以牧馬數少,虛廢民田,奏罷之,除其使名。
  • 55.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八年三月,以本官判東都尚書省事,充東都留守。
  • 56.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九年十月,進位中書令。十一月,誅李訓、王涯、賈餗、舒元輿等四宰相,其親屬門人從坐者數十百人;下獄訊劾,欲加流竄。度上疏理之,全活者數十家。
  • 57.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自是,中官用事,衣冠道喪。度以年及懸輿,王綱版蕩,不復以出處為意。東都立第於集賢裏,築山穿池,竹木叢萃,有風亭水榭,梯橋架閣,島嶼迴環,極都城之勝概。又於午橋創別墅,花木萬株;中起涼台暑館,名曰“綠野堂”。引甘水貫其中,釃引脈分,映帶左右。度視事之隙,與詩人白居易、劉禹錫酣宴終日,高歌放言,以詩酒琴書自樂,當時名士,皆從之遊。每有人士自都還京,文宗必先問之曰:“卿見裴度否?”
  • 58.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上以其足疾,不便朝謁,而年未甚衰,開成二年五月,復以本官兼太原尹、北都留守、河東節度使。詔出,度累表固辭老疾,不願更典兵權。優詔不允。文宗遣吏部郎中盧弘往東都宣旨曰:“卿雖多病,年未甚老,為朕卧鎮北門可也。”促令上路,度不獲已,之任。
  • 59.    《新唐書》卷173《裴度傳》:易定節度使張璠卒,軍中將立其子元益,度乃遣使曉譬禍福,元益懼,束身歸朝。
  • 60.    裴度半身像取自清顧沅輯,道光十年刻本《古聖賢像傳略》。
  • 61.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三年冬,病甚,乞還東都養病。
  • 62.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四年正月,詔許還京,拜中書令。以疾未任朝謝。詔曰:“司徒、中書令度,綽有大勳,累居台鼎。今以疾恙,未任謝上,其本官俸料,宜自計日支給。”又遣國醫就第診視。
  • 63.    《新唐書》卷173《裴度傳》:冊贈太傅,諡文忠,賵禮優縟,命京兆尹鄭復護喪。
  • 64.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御札及門,而度已薨,四年三月四日也。上聞之,震悼久之,重令繕寫,置之靈座。時年七十五,冊贈太傅,輟朝四日,賵賻加等。詔京兆尹鄭復監護喪事,所須皆官給。上怪度無遺表。中使問之,家人進其稿草。其旨以未定儲貳為憂,言不及家事。
  • 65.    《新唐書》卷173《裴度傳》:會昌元年,加贈太師。
  • 66.    《全唐文·卷五百三十七》  .漢典古籍[引用日期2014-10-02]
  • 67.    《宋史·卷二百八·志第一百六十一》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4-10-04]
  • 68.    《全唐文·卷五百三十八》  .漢典古籍[引用日期2014-10-02]
  • 69.    《全唐詩·卷五百九十》  .漢典古籍[引用日期2014-10-02]
  • 70.    張偉 編.唐詩 第1卷:吉林攝影出版社,2004-02:138
  • 71.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度始自書生以辭策中科選,數年之間,翔泳清切。逢時艱否,而能奮命決策,橫身討賊,為中興宗臣。當元和、長慶間,亂臣賊子,蓄鋭喪氣,憚度之威稜。度狀貌不逾中人,而風彩俊爽,佔對雄辯,觀聽者為之聳然。時有奉使絕域者,四夷君長必問度之年齡幾何,狀貌孰似,天子用否?其威名播於憬俗,為華夷畏服也如此。時威望德業,侔於郭子儀,出入中外,以身系國之安危、時之輕重者二十年。凡命將相,無賢不肖,皆推度為首,其為士君子愛重也如此。雖江左王導、謝安坐鎮雅俗,而訏謨方略,度又過之。
  • 72.    張師正.《倦遊雜錄》,《全宋筆記》第10冊:大象出版社,2019年:第86頁
  • 73.    《舊唐書·卷一百七十·列傳第一百二十》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3-01-19]
  • 74.    《五百家注昌黎文集·卷三十·碑誌七》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75.    《全唐文·卷五百七十六》  .漢典古籍[引用日期2017-06-07]
  • 76.    《舊唐書·卷一百五十九·列傳第一百九》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06-30]
  • 77.    《新唐書·卷一百四十二·列傳第六十七》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06-30]
  • 78.    《白氏長慶集》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79.    《全唐文·卷六百六十六》  .漢典古籍[引用日期2017-02-03]
  • 80.    《全唐詩·卷四百五十六》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81.    《全唐文·卷七百五十二》  .漢典古籍[引用日期2015-05-12]
  • 82.    《李義山詩集註·卷一上》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83.    《全唐詩·卷五百九十》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84.    《唐國史補·卷下》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4-11-30]
  • 85.    《全唐文·卷八十》  .漢典古籍[引用日期2014-10-02]
  • 86.    《全唐文·卷六百九十八》  .漢典古籍[引用日期2014-10-04]
  • 87.    《舊唐書·卷一百八十二·列傳第一百三十二》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6-01-23]
  • 88.    《宋名臣奏議·卷六十四》  .3edu教育網[引用日期2017-04-30]
  • 89.    《新唐書·卷一百七十三·列傳第九十八》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3-01-19]
  • 90.    《文莊集·卷二》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91.    《唐史論斷》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92.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四十六·唐紀六十二》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4-10-04]
  • 93.    《歷代名賢確論·卷八十八》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94.    《歷代名賢確論·卷九十三》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95.    欒城後集:卷十一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4-11-15]
  • 96.    《避暑錄話》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97.    《唐語林·卷三·識鑑》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4-10-04]
  • 98.    《美芹十論》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99.    《宋史全文·卷四》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01-25]
  • 100.    《全宋詩·卷四百三十一》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101.    胡三省注《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四十·唐紀五十六》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4-10-04]
  • 102.    羅貫中 著;劉奉文 點校.隋唐演義 隋唐兩朝史傳:吉林人民出版社,1998:507
  • 103.    《皇明經世文編·卷三十》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2-09-05]
  • 104.    《兩湖麈談錄》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105.    《大明世宗肅皇帝實錄·卷七十三》  .中國社會科學網[引用日期2017-08-16]
  • 106.    《皇明經世文編·卷一百七十七》  .殆知閣[引用日期2016-06-23]
  • 107.    《文簡集》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108.    《皇明經世文編·卷一百六十五》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2-09-05]
  • 109.    《震川先生制科文》  .殆知閣[引用日期2014-10-19]
  • 110.    張居正 著.張居正直解《資治通鑑》 下:中國言實出版社,2017-01:486,489,498
  • 111.    《弇州四部稿·卷一百十二》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112.    《弇州四部稿·卷一百三十八》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113.    《名山藏·卷七十一》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114.    《夜航船·卷三·人物部》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115.    陳子龍 撰;孫啓治 校點.安雅堂稿:遼寧教育出版社,2003-03:63
  • 116.    《讀通鑑論·卷二十二·玄宗》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3-01-19]
  • 117.    《讀通鑑論·卷二十六·穆宗》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4-10-02]
  • 118.    《讀通鑑論·卷二十六·文宗》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05-12]
  • 119.    《史傳三編·卷二十六》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120.    《御製樂善堂全集定本》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121.    《越縵堂讀書記》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122.    《冷廬雜識·卷五》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2-09-05]
  • 123.    《天咫偶聞·卷八》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6-09-26]
  • 124.    唐史演義:第七十四回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01-24]
  • 125.    唐史演義:盅敬宗逆閹肆逆 屈劉蕡名士埋名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4-10-04]
  • 126.    《中國文學史·第四編·唐》  .文學史系列書籍合集[引用日期2015-07-29]
  • 127.    《中國文學史·第五編·明文》  .文學史系列書籍合集[引用日期2015-07-29]
  • 128.    白壽彝 總主編;陳光崇 主編.中國通史 10 第6卷 中古時代 隋唐時期 下: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06:1538
  • 129.    《舊唐書》卷18下《宣宗紀》:(會昌)六年……十月,敕:“太廟祫享,合以功臣配。其憲宗廟,以裴度、杜黃裳、李愬、高崇文等配享。”
  • 130.    《清史稿·卷八十四·志五十九》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4-10-02]
  • 131.    《太平廣記》卷138《徵應四》:唐中書令晉公裴度微時,羈寓洛中。常乘蹇驢,入皇城,方上天津橋。時淮西不庭,已數年矣。有二老人倚橋柱而立,語云:“蔡州用兵日久,徵發甚困於人,未知何時平定。” 忽睹度,驚愕而退。有僕者攜書囊後行,相去稍遠,聞老人云:“適憂蔡州未平,須待此人為將。”既歸,僕者具述其事。度曰:“見我龍鍾相戲耳!”其秋,果領鄉薦,明年及第。
  • 132.    《智囊全集·上智部·通簡卷三》:公在中書,左右忽白以失印。公怡然,戒勿言,方張宴舉樂,人不曉其故。夜半宴酣,左右復白印存,公亦不答,極歡而罷。人問其故,公曰:“胥吏輩盜印書券,緩之則復還故處,急之則投水火,不可復得矣!”
  • 133.    《新唐書》卷173《裴度傳》:汴宋觀察使令狐楚言亳州聖水出,飲者疾輒愈。度判曰:“妖由人興,水不自作。”命在所禁塞。
  • 134.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宣徽院五坊小使,每歲秋按鷹犬於畿甸,所至官吏必厚邀供餉,小不如意,即恣其須索,百姓畏之如寇盜。先是,貞元末,此輩暴橫尤甚,乃至張網羅於民家門及井,不令出入汲水,曰:“驚我供奉鳥雀。”又羣聚於賣酒食家,肆情飲啖。將去,留蛇一篋,誡之曰:“吾以此蛇致供奉鳥雀,可善飼之,無使飢渴。”主人賂而謝之,方肯攜蛇篋而去。至元和初,雖數治其弊,故態未絕。小使嘗至下邽縣,縣令裴寰性嚴刻,嫉其兇暴,公館之外,一無曲奉。小使怒,構寰出慢言。及上聞,憲宗怒,促令攝寰下獄,欲以大不敬論。宰相武元衡等以理開悟,帝怒不解。度入延英奏事,因極言論列,言寰無罪。上愈怒曰:“如卿之言,寰無罪即決五坊小使;如小使無罪,即決裴寰。”度對曰:“按罪誠如聖旨,但以裴寰為令長,憂惜陛下百姓如此,豈可加罪?”上怒色遽霽。翌日,令釋寰。
  • 135.    《太平廣記》卷177《器量二》引《因話錄》:裴晉公度為門下侍郎,過吏部選人官,謂同過給事中曰:吾徒僥倖至多,此輩優一資半級,何足問也。一生註定未曾退量。公不信術數,不好服食。每語人曰:雞豬魚蒜,逢著則吃,生老病死,時至即行。其器抱弘達皆此類。
  • 136.    《雲仙雜記》卷5:裴度除夜嘆老,迨曉不寐。爐中商陸火,凡數添也。
  • 137.    《獨異志》捲上: 唐裴晉公度寢疾永樂裏,暮春之月,忽遇遊南園,令家僕僮舁至藥欄,語曰:“我不見此花而死,可悲也。”悵然而返。明早,報牡丹一叢先發,公視之,三日乃薨。
  • 138.    《雲仙雜記》卷1:裴令臨終,告門人曰:“吾死無所繫,但午橋莊松雲嶺未成,軟碧池繡尾魚未長,《漢書》未終篇,為可恨爾!”
  • 139.    《玉堂閒話》卷1:元和中,有新授湖州錄事參軍,未赴任,遇盜,勷剽殆盡,告敕歷任文薄,悉無孑遺。 遂於近邑求丐故衣,迤邐假貨,卻返逆旅。旅舍俯逼裴晉公第。時晉公在假,因微服出遊側 近邸,遂至湖紏之店。相揖而坐,與語周旋,問及行止。紏曰:“某之苦事,人不忍聞。” 言發涕零。晉公憫之,細詰其事。對曰:“某主京數載,授官江湖,遇冠蕩盡,唯殘微命, 此亦細事爾。其如某將娶而未親迎,遭郡牧強以致之,獻於上相裴公,位亞國號矣。”裴曰:“子室之姓氏何也?”答曰:“姓某字黃娥。”裴時衣紫袴衫,謂之曰:“某即晉公親校也,試為子偵。”遂問姓名而往。紏復悔之,此或中令之親近,入而白之,當致其禍也。寢不安席。遲明,詣裴之宅側偵之,則裴已入內。至晚,有頴衣吏詣店,頗匆遽,稱令公召。紏聞之惶懼,倉卒與吏俱往。至第斯須,延入小廳,拜伏流汗,不敢仰視。即延之坐。竊視之,則昨日紫衣押牙也。因首過再三。中令曰:“昨見所話,誠心惻然。今聊以慰其憔悴矣。”即命箱中官誥授之,已再除湖紏矣。喜躍未已,公又曰:“黃娥可於飛之任也。”特令送就其逆旅,行裝千貫,與偕赴所任。
  • 140.    《新唐書》卷173《裴度傳》:五子,識、諗知名。
  • 141.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有子五人:識、撰、讓、諗、議...兄弟並列方鎮,時人榮之。
  • 142.    《新唐書》卷173《裴度傳》:識,字通理,性敏悟,凡經目未始忘。推廕補京兆參軍,擢累大理少卿。王師討劉稹,為供軍使。稹平,改司農卿,進湖南觀察使。入拜大理卿,襲晉國公半封……歷六節度,所蒞皆有可述。卒,贈司空,諡曰昭。
  • 143.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撰,長慶元年登進士第。
  • 144.    《舊唐書》卷170《裴度傳》:讓初任京光府參軍,太和中度鎮襄陽,奏乞讓從行。
  • 145.    《新唐書》卷173《裴度傳》:(裴諗)後為太子少師,封河東郡公。黃巢盜國,迫以偽官,不從,遇害。
  • 146.    裴度和裴度墓   .河南報業網.2007-03-20[引用日期2013-12-09]
  • 147.    《新唐書》卷71《宰相世系》“裴氏”:裴氏定著五房:一曰西眷裴,二曰洗馬裴,三曰南來吳裴,四曰中眷裴,五曰東眷裴。宰相十七人。西眷有寂、矩;洗馬有談、炎;南來吳有耀卿、行本、坦;中眷有光庭、遵慶、樞、贄;東眷有居道、休、澈、垍、冕、度。
  • 148.    《新唐書》卷71《宰相世系》“裴氏”:東眷裴出自茂第三子輯,號東眷。生潁,潁司隸校尉。生武,字文應,晉大將軍、玄菟太守,永嘉末,避地平州。二子:開、湛。開字景舒,仕慕容氏,太常卿、祭酒。三子:原、成、範 。範字仁則,河南太守。四子:韜、沖、湛、綏。沖字太寧,後秦幷州刺史、夷陵子。五子: 道子、道護、道大、道會、道賜。道子字復泰,本州別駕,從劉裕入關,事魏,南梁州刺史、 義昌順伯。三子:德歡、恩立、輔立。德歡一名度,豫、鄭、廣、坊四州刺史,諡曰康。二子 :澄、禮。
  • 149.    《舊唐書》卷14《憲宗紀上》:(元和)五年……八月……以都官郎中韋貫之為中書舍人,起居舍人裴度為司封員外郎、知制誥。
  • 150.    劍橋中國隋唐史:憲宗(805—820年在位)與藩鎮問題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4]
  • 151.    劍橋中國隋唐史:憲宗時代的中央集權進程(805—820年)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4]
  • 152.    《舊唐書》卷15《憲宗紀下》:冬十月乙未,魏博三軍舉其衙將田興知軍州事。……十一月丙辰朔。乙丑,詔:“田興以魏博請命,宜令司封郎中、知制誥裴度往彼宣慰,賜三軍賞錢一百五十萬貫,以河陰院諸道合進內庫物充。六州諸縣宣達朝旨。”
  • 153.    《舊唐書》卷162《高霞寓傳》:元和十年,朝廷討吳元濟,以霞寓宿將,乃析山南東道為兩鎮,以霞寓為唐鄧隋節度使。
  • 154.    《舊唐書》卷159《韋處厚傳》:俄而滄州李同捷叛,朝廷加兵。魏博史憲誠,中懷向背,裴度以宿舊自任,待憲誠於不疑。嘗遣親吏請事至中書。處厚謂曰:“晉公以百口於上前保爾使主,處厚則不然,但仰俟所為,自有朝典耳。”憲誠聞之大懼,自此輸竭,竟有功於滄州。
  • 155.    《舊唐書》卷18上《武宗紀》:會昌元年……三月……贈故中書令、晉國公裴度太師。
  • 156.    《舊唐書》卷146《嚴綬傳》:九年,吳元濟叛,朝議加兵,以綬有弘恕之稱,可委以戎柄,乃授山南東道節度使,尋加淮西招撫使。綬自帥師壓賊境,無威略以制寇;到軍日,遽發公藏以賞士卒,累年蓄積,一旦而盡。又厚賂中貴人以招聲援。師徒萬餘,閉壁而已,經年無尺寸功。裴度見上,屢言綬非將帥之才,不可責以戎事,乃拜太子少保代歸。
  • 157.    《舊唐書》卷15《憲宗紀下》:(元和)十年……十一月……乙亥,以山南東道節度使嚴綬為太子少保。
  • 158.    《舊唐書》卷15《憲宗紀下》:(元和)九年……十一月……戊戌,以中書舍人裴度為御史中丞。
  • 159.    《舊唐書》卷15《憲宗紀下》:五月辛未朔。辛巳,御史中丞裴度兼刑部侍郎。時度自淮西行營宣慰還,所言軍機,多合上旨,故以兼官寵之。丙申,李光顏大破賊黨於洄曲。自徵兵討賊,凡十餘鎮之師,環於申、蔡,未立戰功。裴度使還,奏曰:“臣觀諸將,惟光顏見義能勇,必能立功。”至是告捷,京師相賀,上尤賞度之知人。
  • 160.    《舊唐書》卷15《憲宗紀下》:六月辛丑朔。癸卯,鎮州節度使王承宗盜夜伏于靖安坊,刺宰相武元衡,死之;又遣盜於通化坊刺御史中丞裴度,傷首而免。……乙丑,制以朝議郎、守禦史丞、兼刑部侍郎、飛騎尉、賜紫金魚袋裴度為朝請大夫、守刑部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 161.    《舊唐書》卷15《憲宗紀下》:(元和)十一年……三月庚午,皇太后崩於興慶宮之咸寧殿。是日,羣臣發喪於西宮兩儀殿,以宰臣裴度為禮儀使,吏部尚書韓皋為大明宮留守,設次於中書。
  • 162.    (元和)十二年……秋七月……丙辰,制以中書侍郎、平章事裴度守門下侍郎同平章事、使持節蔡州諸軍事、蔡州刺史,充彰義軍節度、申光蔡觀察處置等使,仍充淮西宣慰處置使。
  • 163.    (元和)十二年……八月戊午朔。庚申,裴度發赴行營,敕神策軍三百人衞從,上御通化門勞遣之。度望門再拜,銜涕而辭,上賜之犀帶。……甲申,裴度至郾城。
  • 164.    《新唐書》 卷214《吳元濟傳》:詔起沙陀梟騎濟師,命裴度為彰義節度兼申、光、蔡四面行營招撫使。梁守謙與諸將計,先度未至立功,諸將亟戰,不勝。度至,大勞將士,皆感激請戰。間遣士入蔡,約元濟降,為左右所劫,不得降。
  • 165.    《資治通鑑》卷240:裴度過襄城南白草原,淮西人以驍騎七百邀之;鎮將楚丘曹華知而為備,擊卻之。
  • 166.    《資治通鑑》卷240:李逢吉不欲討蔡,翰林學士令狐楚與逢吉善,度恐其閤中外之勢以沮軍事,乃請改制書數字,且言其草制失辭;(八月)壬戌,罷楚為中書舍人。……逢吉又與裴度異議,上方倚度以平蔡;丁未,罷逢吉為東川節度使。
  • 167.    《資治通鑑》卷240:李祐言於李愬曰:“蔡之精兵皆在洄曲,及四境拒守,守州城者皆羸老之卒,可以乘虛直抵其城。比賊將聞之,元濟已成擒矣。”愬然之。冬十月,甲子,遣掌書記鄭澥至郾城,密白裴度。度曰:“兵非出奇不勝,常侍良圖也。”
  • 168.    冬十月壬申,裴度往沲口觀板築五溝,賊遽至,注弩挺刃將及度,面李光顏,田布扼其歸路,大敗之。是日,度幾陷。
  • 169.    《資治通鑑》卷240:裴度帥僚佐觀築城於沱口,董重質帥騎出五溝,邀之,大呼而進,注駑挺刃,勢將及度。李光顏與田布力戰,拒之,度僅得入城。
  • 170.    《資治通鑑》卷240:愬遣李進誠攻牙城,毀其外門,得甲庫,取其器械。(十月)癸酉,復攻之,燒其南門,民爭負薪芻助之,城上矢如蝟毛。晡時,門壞,元濟於城上請罪,進誠梯而下之。
  • 171.    《資治通鑑》卷240:淮西既平,上浸驕侈。户部侍郎判度支皇甫鎛、衞尉卿、鹽鐵轉運使程異曉其意,數進羨餘以供其費,由是有寵。鎛又厚賂結吐突承璀。(元和十三年九月)甲辰,鎛以本官、異以工部侍郎並同平章事,判使如故。制下,朝野駭愕,至於市井負販者亦嗤之。裴度、崔羣極陳其不可,上不聽。度恥與小人同列,表求自退。不許。度覆上疏,以為:“鎛、異皆錢穀吏,佞巧小人,陛下一旦置之相位,中外無不駭笑。況鎛在度支,專以豐取刻與為務,凡中外仰給度支之人無不思食其肉。比者裁損淮西糧料,軍士怨怒。會臣至行營曉諭慰勉,僅無潰亂。今舊將舊兵悉向淄青,聞鎛入相,必盡驚憂,知無可訴之地矣。程異雖人品庸下,然心事和平,可處煩劇,不宜為相。至如鎛,資性狡詐,天下共知,唯能上惑聖聰,足見奸邪之極。臣若不退,天下謂臣不知廉恥;臣若不言,天下謂臣有負恩寵。今退既不許,言又不聽,臣如烈火燒心,眾鏑叢體。所可惜者,淮西蕩定,河北底寧,承宗斂手削地,韓弘輿疾討賊,豈朝廷之力能制其命哉?直以處置得宜,能服其心耳。陛下建昇平之業,十已八九,何忍還自墮壞,使四方解體乎?”上以度為朋黨,不之省。
  • 172.    李新民 著.河南名人墓 上:大象出版社,2018-09:400-401
  • 173.    北京歷代帝王廟管理處 編.歷代帝王廟從祀名臣:紫禁城出版社,2015-08:170
  • 174.    中國歷史博物館保管部 編.中國曆代名人畫像譜 1:海峽文藝出版社,2003-04:141
  • 175.    張弘,劉東 編著.毛澤東評點的歷代名臣:遠方出版社,2006-01:216
  • 176.    李曉.海外孤本晚明戲劇選集三種南戲散出考 新世紀戲曲研究文庫:復旦大學出版社,2018-08:242
  • 177.    馮夢龍 編著.喻世明言:嶽麓書社,2019-04:89
  • 178.    馮夢龍 編.醒世恆言 上:華文出版社,2019-05:303
  • 179.    李漢秋,袁有芬 編.關漢卿研究資料: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10:86-87
  • 180.    上海藝術研究所,中國戲劇家協會上海分會 編.中國戲曲曲藝詞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81-09:470
  • 181.    華人德 主編.中國曆代人物圖像集 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11:529
  • 182.    《冊府元龜·卷三百二十九·宰輔部》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2-09-05]
  • 183.    《詩話總龜·卷五十》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184.    《全蜀藝文志》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9-05]
  • 185.    方回 選譯;紀昀 刊誤,諸偉奇,胡益民 點校.瀛奎律髓:黃山書社,1994-08:378
  • 186.    中國大百科全書總編輯委員會《中國文學》編輯委員會,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編輯部 編.中國大百科全書 中國文學 1: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86:608-609
  • 187.    《新唐書》卷8《文宗紀》:(開成)三年……十月乙酉,義武軍節度使張璠卒,其子元益自稱留後。
  • 188.    《資治通鑑》卷239:王叔文之黨坐謫官者,凡十年不量移,執政有憐其才欲漸進之者,悉召至京師;諫官爭言其不可,上與武元衡亦惡之,(元和十年)三月,乙酉,皆以為遠州刺史,官雖進而地益遠。永州司馬柳宗元為柳州刺史,朗州司馬劉禹錫為播州刺史。宗元曰:“播非人所居,而夢得親在堂,萬無母子俱往理。”欲請於朝,願以柳易播。會中丞裴度亦為禹錫言曰:“禹錫誠有罪,然母老,與其子為死別,良可傷!”上曰:“為人子尤當自謹,勿貽親憂,此則禹錫重可責也。”度曰:“陛下方侍太后,恐禹錫在所宜矜。”上良久,乃曰:“朕所言,以責為人子者耳;然不欲傷其親心。”退,謂左右曰:“裴度愛我終切。”明日,禹錫改連州刺史。
  • 189.    《舊唐書》卷16《穆宗紀》:(元和)十五年正月庚子,憲宗崩。丙午,即皇帝位於太極殿東序。……九月……戊午,加河東節度使、金紫光錄大夫、檢校尚書右僕射、兼門下侍郎、同平章事、太原尹、北都留守、上柱國、晉國公、食邑三千户裴度守司空、門下侍郎、同平章事。
  • 190.    《舊唐書》卷16《穆宗紀》:長慶元年……八月……乙丑,以河東節度裴度充幽、鎮兩道招撫使。……冬十月……以河東節度使裴度充鎮州四面行營都招討使。……丁丑,裴度奏,自將兵取故關路進討。……十一月甲午朔,裴度奏破賊於會星鎮。
  • 191.    《舊唐書》卷16《穆宗紀》:長慶元年……冬十月……河東節度使裴度三上章,論翰林學士元稹與中官知樞密魏弘簡交通,傾亂朝政。以稹為工部侍郎,罷學士。弘簡為弓箭庫使。
  • 192.    《舊唐書》卷16《穆宗紀》:(長慶)二年……二月……辛巳,以正議大夫、守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武騎尉、賜紫金魚袋崔植為刑部尚書,罷知政事。以工部侍郎元稹守本官、同平章事。……丁亥,以河東節度使、司空、兼門下侍郎、平章事裴度守司徒、平章事,充東都留守,判東都尚書省事、都畿汝防禦使、太微宮等使。
  • 193.    《舊唐書》卷16《穆宗紀》:(長慶)二年……三月……朱克融、王廷湊合兵攻深州,不解。裴度與書諭之,克融還鎮,廷湊攻城亦緩,乃並加檢校工部尚書。戊申,裴度來朝,對於麟德殿,伏奏龍墀,因敍河北用兵,嗚咽流涕,上改容慰勞之。壬子,以新授東都留守裴度為揚州大都督府長史,充淮南節度使。癸丑,徐州節度使崔羣為其副使王智興所逐,智興自專軍務。……丙辰,守司徒裴度正衙受冊訖,謁太廟,赴尚書省上,宰臣百僚皆送。……戊午,司徒裴度復入中書知政事。
  • 194.    《舊唐書》卷16《穆宗紀》:(長慶)二年……六月庚申朔。甲子,司徒、平章事裴度守尚書右僕射,工部侍郎、平章事元稹為同州刺史史。以正議大夫、守兵部尚書、輕車都尉李逢吉為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 195.    《舊唐書》卷16《穆宗紀》:(長慶)二年……十二月……庚寅,宰臣李逢吉率百僚至延英門請見,上不許。中外與度等三上疏,請立皇太子。……辛卯,上於紫宸殿御大繩牀見百官,李逢吉奏景王成長,請立為皇太子,左僕射裴度又極言之。癸已,詔景王為皇太子。
  • 196.    《舊唐書·卷十七上·本紀第十七上》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2-09-05]
  • 197.    《舊唐書》卷17上《敬宗紀》:(長慶)四年正月壬申,穆宗崩。癸酉,皇太子即位柩前,時年十六。……三月……甲子,故山南東道節度使牛元翼家為王廷湊所害,上惜其冤橫,傷悼久之,仍嘆宰執非才,縱奸臣跋扈。翰林學士韋處厚奏曰:“理亂之本,非有他術,順人則理,違人則亂。陛下常嘆息,恨無蕭、曹。今有一裴度,尚不能用,此馮唐所以感悟漢文,雖有頗、牧不能用也。”
  • 198.    《舊唐書》卷17上《敬宗紀》:(長慶)四年……六月……丙申,山南西道節度使、守司空裴度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度之拜興元也,為宰相李逢吉所排,不帶平章事,李程、韋處厚日為度論於上前,故有是命。
  • 199.    《舊唐書》卷17上《敬宗紀》:(寶曆)二年春正月……辛巳,興元節度使裴度奏修斜谷路及館驛皆畢功。壬辰,裴度來朝。……丁未,以山南西道節度觀察處置等使、光祿大夫、守司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興元尹、上柱國、晉國公裴度守司空、同平章事,復知政事。
  • 200.    《舊唐書》卷17上《敬宗紀》:(寶曆)二年……八月丙申朔,以司空、平章事裴度判度支。
  • 201.    《舊唐書》卷17下《文宗紀下》:大和四年……六月癸卯朔。丁未,以守司徒、門下侍郎、平章事、上柱國、晉國公、食邑三千户、食實封三百户裴度為守司徒、平章軍國重事;待疾損日,每三日、五日一度入中書。……秋七月……丁酉,守司徒裴度上表辭冊命,言:“臣此官已三度受冊,有靦面目。”從之。
  • 202.    《舊唐書》卷17下《文宗紀下》:(大和)六年……八月……庚午,山南東道節度使裴度來朝。
  • 203.    《舊唐書》卷17下《文宗紀下》:(大和)七年春正月……襄州裴度奏請停臨漢監牧,從之。此監元和十四年置,馬三千二百匹,廢百姓田四百餘頃,停之為便。
  • 204.    《舊唐書》卷17下《文宗紀下》:(大和)八年……三月……庚午,以山南東道節度使裴度充東都留守,依前守司徒、兼侍中。
  • 205.    《舊唐書》卷17下《文宗紀下》:(大和)九年……冬十月……庚子,東都留守、特進、守司徒、侍中裴度進位中書令,餘如故。
  • 206.    《舊唐書》卷17下《文宗紀下》:(開成)三年……十二月……辛丑,詔以河東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守司徒、兼中書令、太原尹、北都留守、上柱國、晉國公、食邑三千户裴度可守司徒、中書令。……(開成)四年……閏月……己亥,裴度自太原至,上令中人就第問疾。
  • 207.    《安陽集·卷二十三》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3-04-01]
  • 208.    夏徵農.大辭海:中國古代史卷:上海辭書出版社,2005:717
  • 209.    河北美術出版社選 編.中國曆代帝王名臣像真跡:河北美術出版社,1996-10:383
  • 210.    [明]佚名:《唐宋名臣半身像冊》。館藏地:北京故宮博物院。文物編號:故00006249-5/22
  • 211.    城市文化符號讓新鄭更具魅力  .新鄭市人民政府[引用日期2024-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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