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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顓

鎖定
王顓(1330年—1374年),高麗王朝第31任君主(1352年—1374年在位)。初名,1366年改名 [1] 怡齋益堂,蒙古名伯顏帖木兒。父為高麗忠肅王王燾,母為恭元王后洪氏。他曾受封江陵大君,少年時代入質宗主國元朝10年,娶元宗室女寶塔失裏(追贈魯國大長公主,諡仁德王后)為妻。1351年冬,元朝扶植他取代忠定王王㫝而成為高麗國王。他在位時對內力圖改革積弊,振興高麗王朝;對外則利用元末農民起義爆發之機,於1356年剷除奇轍為首的親元勢力,擺脱元朝控制,並向北開拓大片疆域。然而高麗接連遭遇倭寇之患、紅巾軍東征和崔濡率元軍奉德興君入侵高麗等動亂,改革力不從心,國勢日益衰落。1365年任用辛旽進行改革。1370年接受明朝冊封為高麗國王。1371年殺辛旽。1374年被侍衞洪倫及宦官崔萬生等弒殺,葬於玄陵。1385年明朝賜諡號恭愍”,高麗加諡為“恭愍仁文義武勇智明烈敬孝大王”。他工於書畫,有《天山大獵圖》《廉悌臣像》等作品傳世。
本    名
王顓
別    名
王祺(曾用名)
伯顏帖木兒(蒙古名)
怡齋、益堂
所處時代
高麗王朝
出生地
高麗開京
出生日期
1330年5月23日(至順元年五月初六)
逝世日期
1374年10月27日(洪武七年九月廿二)
主要作品
天山大獵圖
廉悌臣像
主要成就
擺脱元朝控制,實行各項改革
向北開拓大片疆域
擊退紅巾軍、任用崔瑩
諡    號
恭愍仁文義武勇智明烈敬孝大王
陵    墓
玄陵(玄正陵,即恭愍王陵

王顓人物生平

王顓入質元朝

至順元年(1330年)五月初六日,王顓生於高麗開京(今朝鮮開城)。他是高麗忠肅王王燾之子,母為德妃洪氏(恭元王后),有一名年長15歲的胞兄王禎,即高麗忠惠王。他初名王祺,出生後沒多久父親忠肅王就去了元朝。忠肅王對被視為“潑皮”的長子忠惠王極其失望,有意栽培幼子,至順三年(1332年)在元大都就向官員尹澤透露此意。 [2]  後來王祺被封為江陵大君(忠肅王即位前的封號),也體現出忠肅王對他的重視。至正二年(1341年)五月,宗主國元朝命王祺入朝為質,充當怯薛(宿衞),稱“大元子”,政丞蔡河中以下30多人隨他到中國 [3]  三年後,被元朝廢黜的忠惠王死於流放途中,元子王昕繼位,是為高麗忠穆王,加封在元朝的叔父王祺為江陵府院大君。 [4] 
恭愍王與魯國公主(國立古宮博物館藏) 恭愍王與魯國公主(國立古宮博物館藏)
王祺在元朝居住了十年之久。他在樸仁幹門下接受儒學教育,又在至正九年(1349年)以後服侍元朝皇太子愛猷識理達臘在端本堂讀書,因此修煉了很高的文化素養。 [5]  當時,忠穆王去世,他的庶弟王㫝與叔父王祺成為王位候補者,而後者更得眾望。 [6]  高麗大臣王煦李齊賢李谷尹澤、金敬直、李承老等都推戴王祺,王祺也做好了繼承王位的準備。 [7]  但由於王㫝的母家禧妃尹氏家族勾結親元勢力,在元廷內展開運動,最終元順帝欽點王㫝為高麗國王,是為高麗忠定王。塵埃落定後,王祺的隨從大多數離他而去,只剩下趙日新柳淑、樸天富等少數人留下來。 [8-9] 
但是王祺並非一無所獲,就在與王位失之交臂這一年(1349年),他親自前往漠北,迎娶了元魏王孛羅帖木兒之女承懿公主(追贈魯國大長公主,故通稱魯國公主)寶塔失裏。 [10-11]  這意味着王祺取得了一個重要的政治砝碼。忠定王繼位後,高麗國內的親元勢力和尹氏外戚勢力反目,對立日益深化,同時倭寇興起,不時騷擾高麗沿海,在這種情況下,元廷決定改立王祺為高麗國王,於至正十一年(1351年)十月派人廢黜忠定王。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王祺和魯國公主在元朝皇子失禿兒等人護送下從元大都回到了高麗開京,兩日後即位於康安殿,開啓了恭愍王一朝二十三年的統治。 [4] 

王顓反元改革

恭愍王王祺即位後,任命德高望重的老臣李齊賢為首相(都僉議政丞),並逐漸構建起以表兄洪彥博為中心的支持勢力。當時的高麗王朝,外有蒙元帝國干涉,內有權門勢族跋扈,土地兼併嚴重,國王威望掃地。恭愍王力圖挽回頹勢,振興這個四百年的王朝,從一即位就實行改革,如廢除政房、設立田民辨正都監等。但就是這些剛起步的改革也招致了統治集團內部的不滿與對立,其中名列“燕邸隨從功臣”之首的判三司事趙日新就在至正十二年(1352年)秋冬之交發難,以清君側為名殺死奇轅(元順帝奇皇后的哥哥),劫持恭愍王。 [12-13]  恭愍王一時不知所措,幾天後接受了三司左使李仁復的建議 [14]  ,在徵東行省衙門誘斬趙日新及其同黨,平息了動亂。兩個月後,元朝派使臣審理趙日新之亂,並誅殺了餘黨。 [15] 
恭愍王與魯國公主(京畿道博物館藏) 恭愍王與魯國公主(京畿道博物館藏)
趙日新之亂失敗後,恭愍王安撫奇氏為代表的親元勢力,並對元朝更加恭敬。當時,中國爆發元末農民起義,鹽販張士誠割據高郵,元朝出動大軍鎮壓,於至正十四年(1354年)夏秋之交派人到高麗徵兵助剿,恭愍王派了40餘名將相、2000多名軍隊到中國。 [16]  同年十二月,由於元順帝聽信讒言,貶斥主帥脱脱,大軍遂作鳥獸散,中國局面更加潰爛。恭愍王本來就意識到自己的改革在元朝干涉下是無法實現的,聽到了這個消息後,摸清了元朝外強中乾的底細,隱忍已久的他決定反抗元朝的干涉,恢復高麗的自主。但另一方面,高麗的“附元輩”(親元勢力)亦擔心中國局勢變化會影響他們的前途,特別是與元朝皇室聯姻的奇氏、權氏、盧氏家族,恭愍王與他們之間的矛盾日益尖鋭。
至正十六年(1356年)五月十八日,恭愍王在宮中設宴,邀請包括奇轍權謙盧頙在內的宰樞兩府大臣赴宴,企圖將三人及其子侄一網打盡。奇轍和權謙到場後,恭愍王的親信就秘密建議趁早將他們處死,恭愍王予以採納,命令埋伏的壯士出其不意地用大椎襲擊奇轍和權謙,奇轍當場死亡,權謙逃到紫門時被殺。恭愍王出動禁衞四番軍士捕殺三家親族同黨,將盧頙處死於其家中,暴屍街頭。 [17]  隨後他宣佈開京戒嚴,廢止元朝設立的徵東行省理問所,停用至正年號,恢復高麗舊制,並以印璫、姜仲卿為西北面兵馬使,率兵越過鴨綠江,掃蕩東遼東八站地區,破婆娑府等三站 [18]  ;又以柳仁雨為東北面兵馬使,在元朝雙城總管府千户李子春李成桂父子做內應的情況下收復了淪陷百年的國土。 [19] 
誅滅“附元輩”之後,恭愍王頒佈教書,宣佈“一國更始”,歸還奇轍等人掠奪的土地,解放其霸佔的人民,並準備丈量土地,展開進一步的改革。 [20]  元朝得知高麗入侵,揚言發兵80萬討伐;後來又派斷事官撒迪罕到鴨綠江邊宣旨,要求高麗國王將此事解釋清楚。恭愍王為了避免事態擴大化,便獻上印璫的首級(此前已因擅殺其副手姜仲卿而被廉悌臣殺死 [142]  ),上表謝罪。同年十月,撒迪罕來到開京,帶來了元順帝原諒高麗的詔書。 [20]  恭愍王完成種種善後工作後,於至正十九年(1359年)六月正式表彰洪彥博等20人,封為“誅奇轍功臣”。 [20] 

王顓內憂外患

就在恭愍王努力推行改革時,高麗的內憂外患逐漸達到頂峯。至正十八年(1358年),高麗因大旱發生饑荒,漕運不通,恭愍王宣佈減膳、撤樂、禁酒。 [21]  倭寇問題也越來越嚴重,從恭愍王即位到至正十九年(1359年)時,倭寇已騷擾高麗沿海24次 [22]  ,恭愍王在至正十七年(1357年)、至正十八年(1358年)兩次因倭寇入侵宣佈開京戒嚴。 [20]  對高麗最大的打擊來自中國紅巾軍,當時紅巾軍龍鳳政權組織三路北伐,中路軍潘誠(破頭潘)、關鐸(關先生)等沿太行山北上,攻陷元上都(今中國內蒙古正藍旗),又轉入遼東,威脅高麗。至正十九年(1359年)二月,紅巾軍傳檄高麗 [23]  ;同年十二月,紅巾軍將領毛居敬率軍4萬越過結冰的鴨綠江東征高麗,蹂躪義州、靜州、麟州等地,不久後攻陷西京平壤。開京居民恐慌,搶購物資 [24]  ,恭愍王也練習騎馬,預備逃難。 [25]  經過安祐李芳實的苦戰,終於在至正二十年(1360年)二月趕走了紅巾軍 [26]  ,但造成了數以萬計的高麗百姓被屠殺。 [27] 
至正二十年(1360年)三月,紅巾軍從海路進攻西京,十餘日後被李芳實擊退。 [20]  翌年十月二十日,潘誠、關鐸、沙劉等率20萬紅巾軍渡鴨綠江,進攻高麗,一路勢如破竹,一個月後就攻陷了開京。 [28]  在紅巾軍進軍高麗途中,有十餘萬高麗農民加入了紅巾軍 [141]  。恭愍王則率魯國公主及百官倉皇南逃,十二月十五日抵達福州(今韓國安東),派鄭世雲統兵20萬反攻紅巾軍。 [29]  在鄭世雲、安祐、李芳實、金得培崔瑩李成桂等將士的奮力征戰下,終於在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正月收復了開京,並驅逐紅巾軍。 [30] 
恭愍王在安東題寫之匾額 恭愍王在安東題寫之匾額
恭愍王遭遇紅巾軍東征後,決定重新依賴元朝,他在至正二十一年(1361年)九月派户部尚書朱思忠出使元朝,祝賀道路復通。 [31]  同時,恢復了徵東行省。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六月,恭愍王又派典法判書李子松出使元朝,獻上從紅巾軍那裏繳獲的元朝玉璽和金寶等戰利品。 [32] 奇皇后一直對恭愍王殺害哥哥奇轍及其家族懷恨在心,再加上在元高麗人崔濡的慫恿,終於使元順帝在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十二月宣佈廢黜恭愍王,另立恭愍王在元朝的堂叔德興君塔思帖木兒為高麗國王,於是元麗關係又轉入緊張。 [33] 
紅巾軍敗走以後,近臣金鏞嫉妒將領們的功勳,且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矯旨命安祐金得培李芳實三將殺死總兵官鄭世雲,恭愍王聽説此事後追究三人擅殺大將的責任,安祐第一個回到福州行在所,金鏞不等他解釋就把他殺死;其後李芳實、金得培相繼被殺,“觀者莫不嗟悼”。 [34]  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恭愍王還都開京,於二月十二日駐駕開京郊外的興王寺。閏三月初一日拂曉,金守、曹連等50餘人闖入興王寺,欲弒恭愍王,宦官安都赤代恭愍王被殺,恭愍王則被另一宦官李剛達揹負至明德太后洪氏的住房。 [35]  隨後崔瑩等平定這場政變,但恭愍王最器重的大臣也是他的表兄洪彥博則死於這場政變中。事後發覺主謀為金鏞,恭愍王先是把他流放到密城(今韓國密陽),然後派人審問並處死他。經過四將被殺和興王寺之變後,恭愍王的親信大多死亡,金鏞名列燕邸隨從功臣和誅奇轍功臣,也是恭愍王的親信,他死後恭愍王甚至為之流淚,反覆嘆息道:“還有誰能依靠呢?”下令不要再追查金鏞同黨。 [36] 
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五月,元順帝廢黜恭愍王的聖旨正式傳達到高麗,恭愍王又一次面臨重大危機,命令加強對元朝的防備,處死了被視為元朝內應的大臣朱思忠。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正月初一,崔濡率一萬元軍護送着德興君跨過鴨綠江,先打了勝仗,佔領宣州(今朝鮮宣川),朝野震動,崔瑩和諸將分軍在獺川擊敗了元軍,並讓兵馬副使安柱向恭愍王報捷,恭愍王很高興,賞賜了安柱一匹馬兩錠銀。東寧路萬户樸伯也大舉入寇延州,崔瑩派遣手下將領擊退元軍,元軍只剩十七騎而返。 [33]  [37]  同年秋,孛羅帖木兒入元大都,奇皇后失勢,元廷才恢復了恭愍王的王位,並將崔濡移交高麗,恭愍王處死了他。 [38]  恭愍王接着派金庾向元朝索要德興君,元朝以德興君有背疽為由暫緩移交事宜 [138]  ,直到元亡都沒有移送高麗。 [139] 
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二月,懷孕中的魯國公主病重,恭愍王下令赦免除了斬、絞二罪外的所有犯人,但公主還是於七天后不治身亡。 [39]  這對恭愍王又是一個沉重打擊。經歷種種內外變故後,恭愍王日漸消沉,不再是初年鋭意圖治的君主形象了。

王顓任用辛旽

恭愍王即位後內憂外患接踵而至,直到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才稍微安定。此時高麗屢遭兵燹,疲敝已極,張士誠派去高麗的使臣所見的情形是“鹿走荒宮亂寇過,雞鳴廢館行人次” [40]  ,連首都開京都如此荒涼,整個高麗社會的狀況也就可想而知了。尹紹宗上疏指出“國家自庚寅以來,東御倭寇;丙申以後,北御韃靼(元朝)。己亥辛丑之戰(抵禦紅巾軍),吾民死亡者大半;不三年,又有癸卯之亂(抵禦元軍),死亡又倍於辛丑矣。己亥以至於今十五年間,水旱相仍,餓莩相望,民之存者,僅十之一”。 [134] 
在此克服動亂的過程中,產生了280餘名功臣,賞賜了26350結田地和2635口奴婢。這導致了功臣勢力尤其是武人勢力的膨脹,王權則有所削弱;而地方上農莊盛行,國家控制力下降,這與恭愍王即位初年以來實行的改革初衷顯然背道而馳。 [41]  此時,恭愍王已經厭倦出身世家大族的大臣,認為他們盤根錯節,互相包庇,不可能支持他的改革;而“草野新進”和儒生則乳臭未乾,且喜歡結交權貴,也不可用。 [42]  在此情況下,賤民出身的僧侶辛旽因“離世獨立之人”的身份而被恭愍王所相中,辛旽面對恭愍王要他掌握國政、重啓改革的邀請,假裝拒絕,最後恭愍王同他約定:“師救我,我救師,死生以之,無惑人言,佛天證明”。 [42] 
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五月,恭愍王正式拜遍照(即辛旽)為師,不久後就採納辛旽建議,貶謫武人勢力的代表崔瑩為雞林尹,到九月已將25名功臣流放、罷官、褫爵。 [43]  恭愍王命柳濯、李仁任掌管都堂政務,金蘭、任君輔、睦仁吉掌管宮中事務,實際上代表宮中勢力的“內宰”逐漸凌駕于都堂(都評議使司)之上,顯示出此時王權的伸張。 [44]  同年十二月,遍照還俗,取名辛旽,被恭愍王封為守正履順論道燮理保世功臣、壁上三韓三重大匡、領都僉議使司事、判重房監察司事、鷲城府院君、提調僧錄司事兼判書雲觀事,統攝僧俗,位極人臣,正式走上政治前台。 [45] 
《三綱行實圖》中的“鄭(樞)、李(存吾)上疏” 《三綱行實圖》中的“鄭(樞)、李(存吾)上疏”
辛旽掌權六年之久。這期間他可謂一手遮天,包攬高麗內外大權;同時大舉起用同黨,排斥異己,被他所殺者的家屬都不敢控訴。 [46]  恭愍王賦予了辛旽同自己一樣的權力和儀仗,時人稱為“國有兩君” [47]  ,就連元朝都知道辛旽“權王”的名聲。 [48]  辛旽掌權後,重新恢復恭愍王初年的田民辨正事業,自任田民推整都監的判事,令出必行,權門勢族迫於威勢,紛紛歸還非法侵佔的田地和奴婢,百姓歡呼雀躍,尤其是那些被解放的奴婢,更是高呼“聖人出矣!” [49]  此外他執政時期還整飭官制、興建學校、完善科舉,其改革可謂有聲有色。 [44] 
辛旽專權引起許多大臣的不滿,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四月,左司議大夫鄭樞和右正言李存吾冒死上疏,彈劾辛旽跋扈,恭愍王讀到一半就勃然大怒,焚其上疏,將這兩名諫官下獄審問,後在李穡的勸阻下免去一死,貶謫外地。 [50-51]  隨着恭愍王支持下的辛旽改革的深化,得罪的權貴越來越多,在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十月,吳仁澤、慶千興、睦仁吉、安遇慶、金元命、韓暉等功臣密謀除掉辛旽,有人向辛旽告發此事,辛旽去恭愍王面前哭訴,恭愍王下令將所有參與者流放。 [52]  翌年十月,前密直副使金精等人圖謀殺死辛旽,事泄後恭愍王將他們全部流放,辛旽則派人將流放者縊殺。 [53]  至正二十九年(1369年)五月,明德太后洪氏勸恭愍王不要再用辛旽,恭愍王不聽。 [54]  此時,恭愍王和辛旽開始起用科舉及第、熟悉儒學的新進士人,如林樸、鄭夢周鄭道傳尹紹宗李崇仁等,這些新進士人多數成為了埋葬高麗王朝的主要力量。 [44] 

王顓遇弒身亡

至正二十九年(1369年)以後,高麗國內外局勢又一次發生變化。當時明朝大軍已經攻入元大都,元順帝倉皇北逃。至正二十九年(1369年)五月,明朝遣使來高麗,恭愍王即表歸附,再次停用至正年號。隨後,恭愍王開始策劃用兵鴨綠江以北,兩次征伐東寧府。在國內,他與辛旽的關係產生微妙變化。自從魯國公主死後,恭愍王就停止上朝聽政,將國政交給辛旽,但隨着辛旽權勢愈發膨脹,恭愍王也不再對他言聽計從了。至正二十九年(1369年),辛旽請恭愍王封自己為“五道都事審官”,被恭愍王拒絕。 [55]  庚戌年(1370年)七月,全羅道體覆使崔蘇龍還京時先拜謁辛旽,再拜謁恭愍王,恭愍王命人杖責他。 [56]  同年冬,恭愍王採納正言李詹的建議,命六部台省官親奏事,並讓史官近侍,前往報平廳聽政視事。 [57]  辛旽察覺到這些變化後,陰謀推翻恭愍王。洪武四年(1371年)三月,恭愍王拜謁憲、景二陵時,辛旽埋伏的刺客未能及時行刺,被辛旽罵為“怯懦無用者”,此後辛旽及其同黨日夜策劃舉事。 [58]  到同年七月時,辛旽門下一個官員李韌得知逆謀後,匿名投書宰相金續命,金續命將此事上報恭愍王,恭愍王下令逮捕辛旽同黨奇顯、崔思遠等人,都供認了罪狀。辛旽則被騙至正陵(魯國公主陵)軟禁兩天,隨後流放水原 [59]  恭愍王接受都評議司的建議,決定將辛旽處以極刑,派林樸、金㺩前往水原斬了辛旽。 [60]  恭愍王還專門數落辛旽罪狀,表示是辛旽先違反與他訂的盟誓。辛旽死後,首級被高懸在京城東門,其家屬同黨數十人被處死和流放。 [61] 
恭愍王陵 恭愍王陵
辛旽伏誅後,恭愍王召還被流放、禁錮的慶千興崔瑩等功臣,並禁止內宰樞干政,恢復了“都堂”(都評議使司)的權力。 [62]  這使他的改革再次退步,王權也重新弱化,特別是對明關係的緊張和倭寇問題,更使武將勢力大為提升。恭愍王為了抑制他們的勢力,又在洪武五年(1372年)十月設立“子弟衞”,選拔名門貴族中的年少貌美者入侍,其權勢甚至比肩辛旽。 [63]  子弟衞成員也仗着恭愍王的寵信,淫亂後宮。洪武七年(1374年)九月的一天,一名叫崔萬生的宦官在服侍恭愍王上廁所時透露了益妃懷上洪倫(子弟衞成員,洪彥博之孫)孩子的秘密,恭愍王密令殺洪倫以滅口,並暗示崔萬生也難逃一死。崔萬生非常恐懼,夥同洪倫、韓安、權瑨、洪寬、盧瑄等在次日凌晨進入寢殿,趁恭愍王大醉時將他亂劍砍死,腦漿濺到壁上。不久後崔萬生衣服被發現有血跡,遂東窗事發,所有參與者均被處死。 [64] 
恭愍王死後,葬於正陵旁邊的玄陵。兒子江寧府院大君王禑(相傳為辛旽之子)繼位,此後明麗關係惡化,直到洪武十八年(1385年),明太祖才賜予了“恭愍”的諡號,高麗加諡為“恭愍仁文義武勇智明烈敬孝大王”。

王顓為政舉措

王顓政治

  • 官制改革
恭愍王時期,隨着國內外形勢的變化,先後實行了四次官制改革。高麗原本模擬中原皇朝的官制,元朝控制以後以“僭越”為由將高麗官制一概降格。至正十六年(1356年),隨着反元政策開始展開,恭愍王宣佈“復我祖宗之法”。 [20]  所謂祖宗之法,大致是高麗文宗時的官制。恭愍王恢復了三師三公和三省六部,將三司併入尚書省,將密直司恢復為樞密院,將監察司恢復為御史台,司議大夫恢復為諫議大夫成均館恢復為國子監,典校寺恢復為秘書監,其餘諸寺也恢復舊稱,將右文館、進賢館提學恢復為修文殿、集賢殿學士,將藝文春秋館提學恢復為翰林院學士,平壤府尹恢復為西京留守,爵位從“君”恢復為公、侯、伯、子、男,並新設管理宦官的機構——內侍府,另外下令“永罷”武臣政權時期崔瑀所設的政房,將人事權復歸吏、兵二部,等等。 [65]  [66] 
恭愍王教書 恭愍王教書
紅巾軍東征後,處於內憂外患之中的恭愍王試圖恢復與元朝的宗藩關係,便於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再次啓動官制改革,大體上恢復了恭愍王即位時的體制,即僉議府、密直司、監察司三足鼎立,六部改為典理司(吏部)、版圖司(户部)、禮儀司(禮部)、軍簿司(兵部)、典法司(刑部)、典工司(工部),官員從尚書侍郎郎中員外郎改為判書、總郎、正郎、佐郎,其他官制也基本恢復了元朝控制時期的狀態。 [65]  [66] 
元朝滅亡後,恭愍王(實為辛旽主導)在己酉年(1369年)第三次改革官制。這次只有一部分官制恢復文宗舊制,一部分是在文宗舊制和元朝控制時期的官制採取折中,將僉議府改為門下府(舊稱中書門下省),領都僉議改稱領門下(舊稱中書令),都僉議侍中改稱門下侍中,僉議贊成事改稱門下贊成事(舊稱平章事),僉議評理改稱參知門下府事(舊稱參知政事),知都僉議改稱知門下府事(舊稱知門下省事)。將六司改為選、民、禮、總、理、工六部,長官雖恢復為尚書,但屬官改為議郎(舊稱侍郎)、直郎(舊稱郎中)、散郎(舊稱員外郎),並將監察司改為司憲府(舊稱御史台,司憲府之名曾在忠宣王時一度使用),將司議大夫恢復為諫議大夫,將右文館、進賢館提學恢復為修文殿、集賢殿學士,恢復公侯伯子男爵位等等。 [65]  [66] 
辛旽倒台後,恭愍王在洪武五年(1372年)展開第四次官制改革。除了門下府、司憲府繼續保留、將其中的官屬知門下府事改稱門下評理等內部調整以外,其餘官制都改回恭愍王第二次官制改革時的狀態,也就是元朝控制時期的官制。 [65]  [66] 
  • 禮制改革
臨瀛館匾額(恭愍王筆跡) 臨瀛館匾額(恭愍王筆跡)
恭愍王在推行反元政策的同時,也在禮制上採取了去蒙古化、恢復古禮的措施。他在即位教書中宣佈:“箕子受封於此,教化禮樂,遺澤至今,宜令平壤府修祠奉祀” [4]  ,至正十六年(1356年)實行反元政策之際重申修葺箕子祠的命令,確保按時祭祀 [67]  ,表明了他重振禮樂的志向。自從高麗蒙古戰爭後,高麗太廟禮樂多有廢棄,恭愍王對此非常重視,他一方面多次親祭太廟,另一方面命宰相李齊賢考定太廟昭穆次序,新制樂器、祭器、祭禮、樂章,對禮樂祭祀加以整飭。明朝建立後,恭愍王又從明朝引進了樂器和雅樂 [68-69] 
在服飾上,恭愍王也採取了復古的措施。他剛從元朝回來時,辮髮胡服,完全是蒙古人的打扮。大臣李衍宗請求恢復先王之制,於是恭愍王蓄髮易服。 [70]  明朝建立後,恭愍王派總部尚書成準得等朝賀明太祖,其中一個任務就是請求下賜祭服,明朝便賜給國王冕服及百官祭服,同時給國王下賜遠遊冠絳紗袍,給王妃下賜鳳冠翟衣,史稱“自是衣冠文物煥然復新,彬彬乎古矣”。 [71]  但恭愍王時期的常服仍是笠帽胡服,所以恭愍王想進一步改革服制,並禁止高麗人效法蒙古人剃頭 [72]  ,但沒過多久他就被弒殺了,到禑王末年才正式導入明朝官服。
  • 科舉改革
科舉制度是高麗時期重要的選官制度,但武臣政權以後就日益衰落,到恭愍王時已完全淪為權門勢族獵官的過場,紊亂到了極點。恭愍王對科舉之弊非常不滿,對其加以改革,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將科舉終場由策問改為詩賦。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聽從李仁復李穡的建議,禁止考生夾帶書冊。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親赴九齋主持考試,考試內容為經義,同年指示要選拔通曉儒家經典的人士為考官,並以“無益國家”為由廢除了國子監試。至正二十九年(1369年)下令效仿元朝制度,實行鄉試會試殿試,後又規定25歲以下者不得應舉及考生不得赴他道參加鄉試。 [73]  這是為了杜絕權門勢族的年輕子弟通過國子監試(成均試)輕而易舉攫取官職而進行的改革。
  • 籌劃遷都
高麗末期,一直流傳着開京王氣將盡的説法,恭愍王為了給高麗續命,便產生了遷都的念頭。至正十六年(1356年)恭愍王推行反元政策後,派判書雲觀事陳永緒前往南京漢陽(今韓國首爾)查看風水,並修建南京宮闕,打算遷都南京 [20]  ,王師普愚也依據《道詵秘記》,稱“都漢陽則三十六國朝”,建議遷都南京。 [74]  至正二十年(1360年),由於修建宮闕導致民怨沸騰,加上太廟占卜遷都不吉,恭愍王中止了遷都南京的計劃,但又在開京附近臨津縣的白嶽營建宮闕,人們稱之為“新京”。 [75]  紅巾軍被趕走後,恭愍王又打算遷都江華島,國人都不樂意,後因太廟占卜不吉而放棄該計劃。 [76]  辛旽當權時,又先後主張遷都西京平壤忠州,但因陳永緒的勸阻而流產。 [77] 
  • 大興土木
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二月,魯國公主病死,恭愍王悲痛欲絕,他為公主舉行了豪華的葬禮,並營建了宏大的陵墓——正陵,有人形容其陵墓“以珠襦、玉匣、金鳧、銀雁之物為之飾,製作極一時之妙,雖驪山之役無以加此” [78]  ,成為後世盜墓者最為垂涎的對象。 [79]  除了正陵之外,恭愍王還動員數萬民夫,為公主修建影殿(供奉畫像的宮殿),配以佛寺,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選址於王輪寺,兩年後移到馬巖,過了兩年又移回王輪寺,其規模也是“窮極奢麗”。 [80]  當時高麗天災不斷,倭寇肆虐,恭愍王為公主大興土木無疑極大加劇了高麗的財政負擔,削弱了國力,史稱“時影殿、正陵役大興,百司所事不出土木,庶事廢弛,倉稟虛竭,宿衞單弱,軍政不修,至無兵可操,無甲可授,諸軍索然,望賊不敢進”。 [81]  故後人認為“高麗之亡,蓋由於此(指營建正陵和影殿)”。 [82] 

王顓經濟

高麗王朝後期,田柴科制已經崩潰,權門勢族大量兼併土地和人口,私田、農莊盛行,不僅激化了社會矛盾,對國家利益也構成很大的威脅。因此恭愍王對田民(土地和奴婢)問題高度重視,即位後便對此加以整飭,設立都監,審理田民訴訟,將權門勢族掠奪的土地歸還原主,奴婢予以解放。他還規定若無視解放奴婢的判決,四品以上申聞科罪,五品以下杖決流配。 [83]  當權貴印承旦要求廢除辨整都監時,恭愍王只是冷冷迴應:“穿窬夜行,惡月之明。” [84]  另一貴族金永煦也在書筵上提出同樣請求,恭愍王很不高興地説:“予欲聞嘉言,設書筵,卿言實乖予心。”然後稱病拂袖而去。 [85]  儘管恭愍王整頓田民的決心如此堅定,但權門勢族的反對也依舊強大,隨着各種內憂外患接踵而至,恭愍王前期的田民推整也不了了之。
在恭愍王中期的內憂外患中,國家掌握的户籍土地賬簿被紅巾軍焚燬,同時功臣武將勢力崛起,恭愍王不得不大量賞賜土地和奴婢,造成田民問題進一步嚴重。等到局面安定以後,恭愍王吸取了前期改革的教訓,起用了跟權門勢族沒有任何利益關係的辛旽來改革國政,自己則在幕後支持,田民推整是其最重要的改革舉措。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辛旽恢復了田民推整都監,自任判事,發榜嚴令京中限15天、諸道限40天內退還非法奪佔的田民,否則“事覺者糾治、妄訴者反坐”。命令出來後,權貴們懾於威勢,紛紛退還土地,“中外忻然”。奴婢請求放良都予以批准,於是奴婢們都高呼:“聖人出矣!” [45]  但高麗王朝積弊已深,加上田民推整的參與者李仁任、李春富本身也是權門勢族,因此不可能從根本上扭轉田民紊亂的局面。 [44]  洪武四年(1371年)辛旽倒台後,恭愍王在社會經濟上的措施僅限於勸課農桑、免除賦税、禁止高利貸、調查户口、恢復常平倉、救恤災民和貧民等,可以看出他在田民問題上已作出妥協。直到李成桂實行科田法,才算解決了這一問題。

王顓文化

  • 儒學
恭愍王時期,朱子學已在高麗生根發芽,使儒風漸盛,李穡便是代表人物。恭愍王也順應這一潮流,重視儒學的發展。至正十二年(1352年),恭愍王開書筵,命元老大臣和士大夫輪番入侍,進講儒家經典 [4]  另一方面,恭愍王即位後,面對學校衰落的局面,下令修繕成均館及其他學校。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命廉興邦等負責在崇文館舊址重建成均館,並分設五經四書齋。 [86]  李穡回憶説:“玄陵當日右斯文,泮水青衿鬧似雲。” [87] 
  • 佛教
恭愍王還實行尊崇佛教的文化政策,鄭道傳形容道:“玄陵崇尚佛教,親執弟子之禮於髡禿之人,宮中之百高座,演福之文殊會,無歲無之。雲庵之金碧,輝映山谷;影殿之棟宇,聳於霄漢。” [88]  恭愍王多次臨幸寺廟,大作佛事,據統計他在位20餘年間所舉行的各種法會、道場共計69次。他還重用僧侶,在位初年信任復丘,復丘在至正二十四年(1354年)圓寂,他又重用太古普愚大師,至正十六年(1356年)封他為王師,設立圓融府為其官屬,並親自以師弟之禮、鹵簿之儀迎普愚入宮。 [89]  辛旽得寵後,普愚很看不慣,便於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辭去王師之位,恭愍王另以千禧為國師,禪顯為王師。洪武四年(1371年)以慧勤(懶翁和尚)為王師,他在位後期還尊崇普覺、大智、普印等僧侶。同時,恭愍王嚴格規範度牒制度,禁止民眾為逃避賦役而擅自出家。 [90] 

王顓軍事

  • 軍事體制
恭愍王時期的高麗多災多難,戰爭不斷,因此他對軍事體制也非常重視,實行了諸如改善兵役賦課方式、擴充軍隊、整頓驛站、實行屯田、設立武學等措施,並設忠勇四衞,強化國王宿衞。
  • 北上開拓
恭愍王開拓的疆域 恭愍王開拓的疆域
至正十六年(1356年),恭愍王在剷除了以奇轍為首的親元勢力後,就着手展開北拓。他以印璫、姜仲卿為西北面兵馬使,又以柳仁雨為東北面兵馬使,雙管齊下侵入元朝領土。在其後數年間,高麗不僅收復了高麗高宗時失去的鐵嶺以北諸州(即元朝的雙城總管府),還佔領了女真人居住的江界泥城高麗睿宗尹瓘短暫佔據的土地(即元朝的合蘭府),開闢了大片疆域。恭愍王在新開拓的土地陸續設立萬户府,命重臣廉悌臣經營西北面,移南道人户充實之,在東北面則置營於鹹州(今朝鮮咸興),調集江陵、慶尚、全羅等道兵馬來防守,又以三家為一户,百户為一統,統主隸屬帥營,無事時輪番守衞,有時事集體出動。 [91] 
在至正十六年(1356年)的北拓中,印璫曾攻入鴨綠江以北的遼東八站地區,破婆娑府等三站,很快便退回。元朝滅亡後,恭愍王再次命令高麗軍隊跨過鴨綠江,展開所謂的“東寧府征伐”。東寧府所在位置於史不詳,據考證在今吉林省梅河口市山城鎮一帶。庚戌年(1370年)初,東北面元帥李成桂領兵渡鴨綠江,在也頓村(今吉林集安榆林鎮一帶)收伏了東寧府同知李吾魯帖木兒,隨後攻陷了兀剌山城(今遼寧桓仁五女山城),遠近為之震動。李成桂俘虜了元朝樞密副使拜住(韓復)以下三百餘户,配合他行動的西北面副元帥楊伯淵也擒獲東寧府頭目五十餘人而還。同年冬,西北面元帥池龍壽、副元帥楊伯淵及林堅味、李成桂等再次率兵自義州渡過鴨綠江,迅速攻破了遼陽城,俘虜北元平章金伯顏而還,是為第二次東寧府征伐。高麗宣稱其北伐的目的是捉拿奇轍之子奇賽因帖木兒,但也有人認為這只是藉口,目的是想渾水摸魚奪取遼東,還有人認為這兩次征伐都是無意義之舉。 [92]  洪武四年(1371年)九月,恭愍王又派西京都萬户安遇慶等渡鴨綠江討伐五老山城(即兀剌山城),俘虜元朝樞密副使哈剌不花。翌年初遭到遼東元軍報復入侵。 [93] 
  • 南征耽羅
濟州島耽羅)是高麗的屬地,元朝派人到這裏牧馬,被稱為“牧胡”或“牧子”。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十月,濟州背叛高麗,歸順元朝,元廷派樞密副使文阿但不花出任耽羅萬户。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高麗試圖出兵收復耽羅,失敗。 [94]  翌年元順帝雖然批准耽羅復歸高麗,但當地“牧胡”抗命,屢次殺死高麗派來的官員。洪武五年(1372年)四月,高麗請求明朝同意出兵耽羅,但被朱元璋拒絕。 [95]  洪武七年(1374年)八月,以明使林密、蔡斌來索馬為契機,恭愍王派崔瑩等率兵2萬多人討伐耽羅,徹底清剿了“牧胡”,使濟州復歸高麗版圖。 [96] 
  • 抵禦倭寇
恭愍王時,日本已經分裂為南北朝,南朝的“惡黨”經常掠奪高麗沿海,嚴重影響漕運和民生,這就是當時高麗的痼疾——倭寇。恭愍王在位23年間的18年都有倭寇入侵,共計74次之多,其中開京戒嚴5次。 [97]  洪武五年(1372年)十月,恭愍王親自前往昇天府(今朝鮮開豐)督師抗倭 [98]  ,洪武七年(1374年)四月,恭愍王又誅殺了抗倭不力的都巡問使金鋐,肢解他的屍體並徇示諸道。 [99] 

王顓外交

  • 對元朝
首爾宗廟內的恭愍王神堂 首爾宗廟內的恭愍王神堂
恭愍王之初,如同忠烈王以來的高麗國王,都活在元朝的卵翼下。至正十一年(1351年)十月,還在元大都的王祺就被元朝冊封為徵東行省左丞相兼高麗國王,兩個月後回國即位。此時高麗國內與元室聯姻的奇、權、盧三家貴族勢力猖獗跋扈,恭愍王也萌生了反元之心。他雖然在前期事元甚謹,對元朝頻繁派遣的慰問奇氏家族的來使畢恭畢敬,並應元朝要求派遣2000精兵助剿張士誠,但這只是表象。當恭愍王從回國人員那裏獲悉元朝在鎮壓農民軍時的虛弱表現時,便決定擺脱元朝羈絆。直到至正十六年(1356年)二月,元朝還賜予恭愍王“親仁保義宣力奉國彰惠靖遠功臣”的封號,恭愍王上表感謝;五月九日,元朝派奇完者不花來高麗,將榮安王奇子敖(奇皇后之父)改封一字王敬王,並追封奇家三代祖先為王,元使走後恭愍王就發難,先通過政變除掉奇轍權謙盧頙為首的“附元輩”,然後罷徵東行省理問所、停至正年號、復高麗舊制,北上入侵元朝,收回高麗故土,甚至還越過了鴨綠江,並釋放了因侮辱元使而下獄的鄭之祥。 [100]  至此結束了80多年之久的元朝控制時期,使高麗重新成為自主的國家。
就在恭愍王展開反元政策時,元朝派去冊封奇轍為大司徒的使者來到高麗,被西北面兵馬副使辛珣捉住後逃走。元朝得知恭愍王反元的消息後,將高麗節日使金龜年囚禁於遼陽,並揚言發兵80萬討伐高麗,其後軟化了態度,派撒迪罕來宣諭恭愍王解釋事實、捕獲真兇。恭愍王也將被廉悌臣處死的西北面兵馬使印璫 [142]  作替罪羊,上表謝罪,聲稱是因為奇轍等謀反才被迫殺了他們,而高麗侵佔的元朝領土都是高麗舊地。元朝也暫時原諒了恭愍王,相當於默認了恭愍王反元政策的成果。
經過紅巾軍東征後,恭愍王又想強化與元朝的宗藩關係,便恢復徵東行省及駙馬國的官制,並派人獻上繳獲的元朝玉璽等物。但對奇轍之死耿耿於懷的奇皇后及在元高麗人崔濡等卻慫恿元順帝廢黜恭愍王,另立王叔德興君塔思帖木兒。恭愍王聽到風聲後一面加緊防備,一面派李公遂、洪淳等赴元陳情。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元軍護送德興君跨過鴨綠江,後被打敗。 [33]  [37]  隨着元朝政局變動,奇皇后失勢,元廷恢復了恭愍王的王位並遣返崔濡,但不肯交出德興君。
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明軍攻入元大都以後,恭愍王一面保持與元朝的宗藩往來,一面計劃遣使赴明,翌年就停用至正年號,對明稱臣,隨後三次侵入元朝遼東。但恭愍王與北元並未徹底斷交,在東寧府征伐時發佈的榜文中仍以元朝藩屬自居。洪武六年(1373年)二月,元昭宗遣使來高麗宣詔,要求高麗幫助北元恢復江山,恭愍王本來想殺了使者,但高麗親元勢力依舊強大,恭愍王只好藉口眼疾在晚上接見元使,並在送還元使時進貢苧布 [101]  翌年九月傳來了北元將以沈王脱脱不花取代恭愍王的消息,恭愍王提高了對北元的警惕,可沒過幾天他就遇弒了。 [102] 
除了和元朝官方的外交外,恭愍王還與元朝境內的割據勢力如擴廓帖木兒張士誠方國珍納哈出及宗王如吳王、淮王等保持往來,有學者認為恭愍王后期高麗與納哈出的關係甚至“幾近同盟”。 [103] 
  • 對明朝
首爾麻浦明德堂供奉的恭愍王畫像 首爾麻浦明德堂供奉的恭愍王畫像
朱元璋還是吳王的時期,就與高麗有了往來,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以“淮南朱平章”的名義派人給恭愍王獻鎧、矟。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明軍北伐時,恭愍王還在部署防禦,等到得知明軍攻破大都的消息,隨即召開百官會議,討論遣使明朝的問題。 [43]  翌年四月,明朝使臣偰斯來到高麗,宣佈大明立國的消息,其後明朝宦官金麗淵奉旨送還165名在華高麗人。恭愍王便停用元朝至正年號,並派禮部尚書洪尚載奉表赴南京,正式嚮明朝稱臣。一年後即庚戌年(1370年)五月,明朝再次派偰斯來高麗,頒賜金印、誥文,冊封恭愍王為高麗國王,高麗也於當年七月開始使用洪武年號。由於恭愍王迅速歸順明朝,再加上高麗文化與中國淵源很深,所以明朝“於海東之使,禮遇尤厚……正當以中夏視之,未可以外國之例言也”。 [104]  高麗與明朝的文化交流也非常密切,恭愍王不僅獲得了明朝下賜的冠服、樂器、雅樂、藥方、典籍等,還請求派遣留學生入明朝國子監讀書,並選拔貢士參加明朝的科舉考試,其中金濤在洪武四年(1371年)考中了明朝的進士,恭愍王對此非常欣慰,認為是給高麗爭了光。 [105] 
但恭愍王與明朝的蜜月期很快就結束了。洪武五年(1372年)五月,明朝遣使將陳理明升及其家屬安置高麗,其中一個使者孫內侍離奇身亡。高麗雖聲明其為自縊,但朱元璋獲取的情報卻是被高麗一個姓樸的宰相毒殺後吊在樹上,明麗關係由此產生裂痕。其後高麗使臣又在遼東北平打探明朝軍情,甚至其貿易隊伍中還混雜有納哈出的部下,更導致了朱元璋懷疑納哈出奇襲牛家莊(牛莊)與高麗有關,對高麗態度更加惡化,在洪武五年(1372年)十二月二十日對高麗使臣姜仁裕等狠狠訓斥了恭愍王一番,數落了高麗的種種不是,指責恭愍王“不志誠、小計量”。 [106]  洪武六年(1373年)二月,高麗使臣請求從遼東入貢遭拒;同年十月,朱元璋以高麗使臣以私馬充貢為由拒絕受貢。洪武七年(1374年)初,恭愍王遣使由海路赴南京,上陳情、請路、請方物仍舊、謝璽書四表,並請頒火藥以抗倭。朱元璋對其辯解不予理睬,拒絕恢復貢物數量與陸路通貢,指斥其朝貢禮儀之失,同時讓高麗進貢五十萬斛和十萬斛才能賜予火藥,還要求高麗將水師送到明朝檢閲。 [106]  同年四月,朱元璋派禮部主事林密、孳牧大使蔡斌來高麗索取耽羅2000匹好馬。恭愍王派韓邦彥去耽羅索馬,當地“牧胡”只給了300匹馬,在明使的壓力下,恭愍王杖流韓邦彥。儘管崔瑩平定了耽羅,但明使還是在九月只帶300匹馬回國,恭愍王派密直副使金義護送,到開州站(今遼寧鳳城)時金義殺死蔡斌,挾持林密逃到北元,導致明麗關係進一步惡化,這是恭愍王遇弒之後的事情了。有學者認為恭愍王后期明麗關係的轉折是由於明朝入據遼東導致高麗的不滿與疑懼,以及北元在軍事上的起色所致。 [103] 
  • 對日本
自從忠烈王在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遣使送信於日本後,高麗與日本七十年間沒有官方交涉。恭愍王時(辛旽掌權時期),為了從根本上解決倭患,於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八月派萬户金龍攜帶國書及苧布、綿綢、虎皮、豹皮等禮物出使日本,國書以徵東行省的名義請求禁絕海盜,其內容是:
“照得日本與本省所轄高麗地境,水路相接,凡遇貴國飄風人物,往往依理護送。不期自至正十年庚寅,有賊船數多,出自貴國地面,前來本省合浦等處,燒燬官廨,騷擾百姓,甚至殺害。經及一十餘年,海舶不通,邊界居民,不能寧處。蓋是島嶼居民不懼官法,專務貪婪,潛地出海劫奪。尚慮貴國之廣,豈能周知?若使發兵剿捕,恐非交鄰之道。徐已移文日本國照驗,頗為行下概管地面海島,嚴加禁治,毋使如前出境作耗。本省府今差本職等一同馳驛,恭詣國主前啓稟,仍守取日本國迴文還省。閣下仰照驗,依上施行,須議劄付者。”
金龍一行於當年九月在日本出雲海岸遭遇“惡黨”搶劫,被迫躲到隱岐國的島上,滯留了三個月後前往伯耆國,因“山雪多路惡”又滯留了將近兩個月,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二月十四日抵達攝津國福原(今日本神户),並遞交國書。此前的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十一月,恭愍王又派檢校中郎將金逸出使日本。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二月下旬,兩路使團幾乎同時到達京都,被安排下榻於城外的天龍寺。四月十八日和六月二十四日,日本室町幕府徵夷大將軍足利義詮兩度親赴天龍寺接見高麗來使。由於倭寇的源頭在南朝,室町幕府只能控制北朝,所以室町幕府以天龍寺住持春屋妙葩和尚的名義回信答覆難以辦到,並派天龍寺僧侶梵湯、梵鏐攜答書和禮物,陪同金龍、金逸一起到高麗。 [107]  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正月,辛旽代替恭愍王在徵東行省衙門接見了梵湯等。 [108]  同年七月,日本再次遣使訪問高麗。對馬島也開始與高麗往來,高麗遣使回訪對馬島,又賜給對馬島萬户崇宗慶(宗經茂)1000石米。恭愍王的對日外交雖未達到根除倭寇的目的 [109]  ,但作為朝鮮半島與日本重開交鄰關係的起點而備受矚目。

王顓歷史評價

王顓史籍評價

  • 高麗史》:①王性本嚴重,動容中禮。至晩年,猜暴忌克,荒惑滋甚。②王之未立也,聰明仁厚,民望鹹歸焉。及即位,勵精圖治,中外大悦,想望太平。自魯國薨逝,過哀喪志,委政辛旽,逐殺勳賢,大興土木,以斂民怨,狎暱頑童,以逞淫穢,使酒無時,歐擊左右。又患無嗣,既取他人子為大君,而慮外人不信,密令嬖臣污辱後宮,及其有身,欲殺其人以滅其口。悖亂如此,欲免得乎? [106] 
  • 高麗史節要》:①王聰明慈仁,可與有為之君也。故方其初政,台臣思振憲綱以復古風,王之左右挾其負紲之勞,妒賢疾能,而日新尤甚暴橫。衍宗身為憲長,反附日新,遂劾㺶等以沮之。於是,羣小日進,忠良日退,政日以紊,雖有天資之美,何補於治哉? [135]  ②夫子之言曰:“攻乎異端,斯害也已。”先儒之説,以為不觀非聖之書。當是時,四方兵動,連歲旱荒,戰骨暴野,餓殍在途,王當惕慮,與大臣碩儒講論先王之道,延訪當世之務,圖保民社。而乃招集緇流,談空是務,喪心志,蔑仁義。其卒也,敬辛旽而作相,尊懶翁而為師,大起佛宇以求公主之冥福,誅及無辜,視如草芥而不恤,釀禍蕭牆,為四方笑,異端之害國家,奚獨蕭梁哉? [136] 
  • 東國通鑑》:恭愍初雖有令聞,性本猜戾,疏忌世族,向用寒士。賊旽用事,壅敝聰明,魯國薨逝,心志尤惑。喜怒不中,賞罰無章,信用讒邪,誅戮將相,設子弟衞,污穢宮掖,假偽姓為己子,促滅宗祀,其及也宜矣,遂使禑、昌父子,冒處神器十五六年。人徒知高麗之亡,亡於恭讓,而不知已亡於恭愍矣。 [130] 

王顓名人評價

  • 朱元璋:爾高麗國王王顓,生前怠政,務在逸勤,致使身遭兇隕,天命就淪。 [129] 
  • 金安老(朝鮮王朝中期文臣):恭愍王善大字、工丹青,畫阿房宮人物,小如蠅頭,冠衫帶舃,纖悉備具,精細無與為儔,所謂獨於治國一事不能者歟? [131] 
  • 李基白(韓國曆史學家):恭愍王是一個藝術素養高於政治才能的人,他勝任不了使高麗擺脱勢力仍然可畏的權門勢族控制的任務。 [132] 
  • 閔賢九(韓國曆史學家):恭愍王可謂是失敗的政治家,但不可斷定他就是一個失敗的人。他在恢復主權和擊退外侵方面是有功的,毅然投身於失敗可能性很高的改革政治,最終失敗,因此他自身淪為失敗者,卻成為日後改革政治的墊腳石,也成為韓國史中被深入關注和哀慕的對象。不僅如此,作為藝術家的恭愍王自成一派,據傳是他作品的《天山大獵圖》引起許多人的驚歎和喜愛。 [133] 
  • 魯大維(美國曆史學家):據大多數文獻記載,恭愍王在其統治初期,志存高遠,鋭意進取。據《高麗史》記載,恭愍王聰慧過人,寬厚仁慈,在位初期和蒙古博弈,以期為高麗爭取更大的獨立。……恭愍王和妥權帖睦爾一樣有很高的繪畫天分,藝術感覺也很敏鋭,雖然不喜歡狩獵,但欣賞獵物的兇殘。1365年,恭愍王的蒙古王后死於難產。恭愍王和蒙古王后伉儷情深,王后之死成為恭愍王人生的轉折點。據説,當時恭愍王不勝悲傷,無心國事,將朝政交給肆無忌憚的佛僧,以年輕俊美男子填補亡妻造成的空虛。……這樣看來,恭愍王在某種程度上,是一個非常浪漫的,甚至是悲劇性人物,是開始抓了一手好牌,卻因喪妻之痛而沒有贏到最後的人。 [137] 

王顓軼事典故

王顓龍陽之癖

據説恭愍王不近女色,明德太后洪氏曾問:“何不御妃嬪?”恭愍王回答説:“無如公主者。” [110]  但即使是魯國公主,恭愍王跟她行房的次數也非常稀少。他常常自施粉黛,扮成女人,和貴族子弟金興慶每日同牀共枕。 [111]  [112]  在位末期組建子弟衞,由金興慶統領,召集洪倫、韓安、權瑨、洪寬、盧瑄等貴族美少年侍寢。恭愍王讓年少宮女進入房間內,掩蓋其面,讓金興慶及洪倫等人去淫亂,自己在旁邊房間挖洞窺看,內心豔羨,然後又召洪倫等人到自己的寢殿,進行男男性行為,一晚上要更換數十人。 [111] 

王顓驅人奸妃

子嗣問題可謂是恭愍王的死穴。他擔心沒有子嗣,自己又不能御女,竟然讓子弟衞的男寵們去強姦后妃,希望他們能讓后妃懷胎生子。定、惠、慎三妃抵死不從。有一次,恭愍王去益妃寢宮,命令金興慶、洪倫等強姦益妃,益妃不從,恭愍王拔劍相逼,益妃被迫接受。 [113]  一名叫尹可觀的侍從寧死也不肯姦污益妃,惹怒恭愍王而被棒打,甚至一度廢為庶人。 [114]  最後益妃果然懷上了洪倫的孩子,恭愍王也因此遇害。

王顓病態思後

元麗聯姻是不平等的政治婚姻,之前四任高麗國王(忠烈、忠宣、忠肅、忠惠)和元朝公主之間很難説有真摯的感情,但恭愍王與魯國大長公主寶塔失裏(仁德王后)卻是真愛。他們在16年間同甘共苦,即便不是基於荷爾蒙的愛情(史書記載恭愍王御公主甚稀,公主和諸妃沒生下一兒半女也印證了這點),也實在是一對患難夫妻。魯國公主死後,恭愍王“手寫公主真,日夜對食悲泣,三年不進肉膳”,並要求所有接受官職任命以及出使的大臣都必須去正陵行禮。 [115]  他還多次臨幸正陵,祭奠完畢後在公主畫像前設宴,演奏蒙古音樂,舉杯敬酒,彷彿公主還活着。 [116]  他營建正陵和影殿引起全國上下的不滿,但“宰執言官,莫敢論奏”。 [106]  這是因為恭愍王不僅不聽太后之勸,反而要殺死請求中止影殿工程的宰相柳濯等人,甚至公然提出遜位讓國及絕食,在李穡的勸諫下才改變主意 [117]  ,所以大臣都不敢在公主問題上招惹恭愍王。

王顓迷信鬼神

恭愍王對陰陽鬼神非常迷信。有一天夜半,他召見掌握銓選的安輔,準備任命官員,接着説:“今日何日?”讓他取來黃曆,發現是所謂的“猖鬼日”,便停止任命之舉。安輔卻對陰陽拘忌一向反感,跪着説:“王者奉天時,不在於此,願殿下欲行則行,猖鬼何害?”恭愍王為之變色。 [140] 

王顓喜愛圍棋

恭愍王愛下圍棋。他於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六月來到定妃安氏寢宮,與禁衞提調官李雲牧圍棋賭宴;又在洪武六年(1373年)九月與判事尹虎下棋,約定誰輸棋誰就寫東西贈給對方。結果尹虎輸了,寫下了唐人曹鄴讀李斯傳》中的詩句呈給恭愍王:“欺暗常不然,欺明當自戮。難將一人手,掩得天下目。”恭愍王卻很不爽這種“譎諫”,因此疏遠了尹虎。 [118] 

王顓愛護動物

史稱恭愍王生性慈愛,不忍心傷害動物。某日,他看見一條狗叫個不停,説:“這肯定是它肚子痛了。”於是命人拿宮中的藥給這條狗吃,在藥還沒送來時,恭愍王一直站在狗旁邊等着。有人給恭愍王進獻,他馬上放生。恭愍王從未出過獵,史書歸因於他愛護動物,但跟恭愍王本人“性不喜騎”也有關。 [25]  [119] 

王顓借酒澆愁

恭愍王在位後期愈發貪杯嗜酒,而且喝酒後就會杖責左右侍從,因此宦官們巴不得恭愍王快點喝醉昏睡,於是爭相給他進酒。恭愍王喝醉後還會思念公主而流淚。 [120] 

王顓人際關係

關係
封號
姓名
備註
父母
父親

母親
明德太后
洪氏
洪奎之女,封為德妃,諡號恭元王后
胞兄
高麗忠惠王

妻妾
王后
承懿公主
元魏王孛羅帖木兒之女,追贈魯國大長公主,諡號仁德王后
嬪妃
惠妃
李氏
李齊賢之女,又稱惠和宮主,恭愍王死後出家,1408年卒
益妃
韓氏
宗室德豐君王義之女,賜姓韓,與洪倫通姦生女,女兒被殺
定妃
安氏
安克仁之女,又稱義和宮主,恭讓王時被尊為王大妃,1428年卒
慎妃
廉氏
廉悌臣之女,恭愍王死後出家
宮人
韓氏
恭愍王宣稱她為禑母,王禑即位後追諡順靜王后
兒子
江寧府院大君
傳其為辛旽之子

王顓主要作品

《天山大獵圖》殘片 《天山大獵圖》殘片
恭愍王的書畫技能非常精湛,堪稱一代名家。他愛寫大字,經常給大臣下賜書法作品,後人評價其書法“筆勢雄麗,非凡人筆也” [127]  ,現存其書法作品有安東的“映湖樓”、“安東雄府”與江陵的“臨瀛館”等匾額。在繪畫方面,他的造詣也很高。他曾給魯國公主、李褒、李嵒、尹侅、尹澤、柳爰廷、廉悌臣、孫洪亮等人畫過肖像,據説華藏寺所藏的恭愍王肖像為其自畫像 [128]  ,而傳世的《廉悌臣像》則被韓國定為寶物第1079號。除了肖像畫外,他還繪有《秋山圖》、《山水圖》、《青山白雲圖》、《天山大獵圖》、《阿房宮圖》、《鯉魚圖》、《達磨折蘆渡海圖》、《童子普賢六牙白象圖》、《帝釋幀》、《釋迦出山像》等作品,其中《天山大獵圖》有殘片流傳,現藏於韓國國立中央博物館
恭愍王亦能作詩。星州李氏家族保存有據稱是他賜給李仁任的一首五絕漢詩,內容是:“瑞明行白玉,純粹似精金。太和陽春樹,猗古復見今。”

王顓人物爭議

王顓死亡問題

高麗史》中記載的恭愍王之死純粹是他淫亂宮闈而咎由自取。但現代韓國史學界則認為事情遠非這麼簡單,他們將恭愍王之死與兩個月後發生的明使被殺事件聯繫在一起,推測是高麗親元派所策劃的一個巨大陰謀,洪倫、崔萬生等不過是被利用的直接下手者而已。
元明鼎革期間,高麗就分化為親明派和親元派,洪武五年(1372年)十二月以後明麗關係惡化,恭愍王卻依舊對明朝委曲求全,導致親元派的不滿。他們準備勾結北元,迎立身在北元的高麗宗室——沈王脱脱不花(篤朵不花)以取代恭愍王。洪武七年(1374年)九月發生胡僧之獄(北元喇嘛來高麗泄露了擁立沈王的秘密,導致恭愍王將該喇嘛及牽連者下獄),使親元派加快動手,正好洪倫、崔萬生等對恭愍王不滿,親元派就收買他們弒殺恭愍王。然而事出倉促,加上精明的守門下侍中李仁任迅速擁立了王禑,所以親元派的陰謀不能得逞。
與此同時,恭愍王死前派密直副使金義護送的明使林密、蔡斌一行卻在鴨綠江畔無故停留了兩個月之久,無論是明使還是金義都可能知道了恭愍王被殺的事實乃至內幕。其後親元派安師琦秘密會見金義,要求他滅明使之口,還要金義到北元請求擁立沈王,於是便有了金義劫殺明使、投奔北元之事。大臣樸思敬從北元回來,將金義請立沈王之事説給明德太后,在明德太后的催促下,李仁任下令逮捕安師琦,安師琦在逃跑過程中自殺,沈王脱脱不花也在一年後死亡,所以親元派的陰謀終究沒浮上水面。但這只是根據史料的推測,其陰謀具體細節如何、具體是何人策劃殺害恭愍王,都難以説清楚了。 [121] 
另外,明太祖朱元璋在洪武十四年(1381年)十二月就高麗入貢問題指示遼東都指揮使潘敬時稱“高麗奸臣李仁(任)篡弒其主,臣民畏其黨眾而屈從之” [122]  ,也就是説朱元璋認為策劃殺害恭愍王的真兇是李仁任。這並非無稽之談,恭愍王死後被派去明朝告訃的高麗使臣崔源被朱元璋扣押三年,其間泄露了高麗國家機密,在回國後被李仁任把持下的高麗朝廷以“不諱國惡”為由捕殺。 [123]  雖然《高麗史》並未明言“國惡”具體指什麼,但很可能就是關於恭愍王之死的真兇問題,因此朱元璋才能掌握李仁任是弒殺恭愍王的主謀這一情況。

王顓子嗣問題

依《高麗史》等朝鮮王朝官方史書的記載,恭愍王的繼承者王禑(牟尼奴)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而是辛旽與其妾般若生的兒子,也有説法是辛旽的朋友能祐和尚受辛旽拜託撫養其子,該子卻早夭,能祐找了自己鄰居家的兒子冒充辛旽的兒子。辛旽被殺後,恭愍王將此子帶入宮中,稱自己在移駕辛旽家時遇到一個美女,聽説這個美女能生兒子,便臨幸了她,生了此子。洪武七年(1374年)九月,恭愍王正式宣佈王禑為他與宮人韓氏所生之子。 [124]  王禑身世成為李成桂先後廢黜禑、昌父子的藉口,乃至朝鮮王朝開國的契機。但是,麗末鮮初的一位逸民元天錫則私撰野史,指出王禑正是恭愍王的兒子,朝鮮王朝中期以後,越來越多的人們相信元天錫之説為真。 [125]  到了現代,許多學者認為王禑的生父就是恭愍王,而恭愍王無嗣説不過是朝鮮王朝為了證明王氏氣數已盡、將易姓革命正當化而篡改歷史的曲筆罷了。 [126]  但由於王禑身世的疑點仍有很多(如恭愍王死後明德太后打算在宗室中挑選國王及納哈出聲稱恭愍王死時無嗣等),所以仍是一樁歷史謎案。

王顓後世紀念

王顓陵墓

恭愍王陵地宮中的壁畫 恭愍王陵地宮中的壁畫
恭愍王死後葬於玄陵,雖然高麗的國王和王后分陵,但洪武五年(1372年)恭愍王為自己修建陵墓時,讓其緊挨在魯國公主的正陵西邊,使二陵實為一陵,故又被稱為“玄正陵”,通稱恭愍王陵,位於今朝鮮黃海北道開豐郡解線裏。恭愍王陵是高麗王陵中最豪華的一座,有記載稱“高麗諸陵尚存,獨恭愍一墓制度極大,古今未始有也”。 [82] 
1956年,朝鮮對恭愍王陵展開了考古發掘,但由於之前屢遭盜掘,故遺物所剩無幾,後被列為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國寶第123號,2013年作為開城歷史建築與遺蹟羣的一部分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

王顓祠堂

安東國神堂供奉的恭愍王夫妻偶像 安東國神堂供奉的恭愍王夫妻偶像
恭愍王死後被神格化,成為朝鮮半島民間信仰所崇拜的神祗之一。在首爾宗廟,有專門供奉恭愍王的神堂。傳説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李成桂建都漢陽、修築宗廟時,突然從北面刮來大風,吹落下恭愍王的畫像,朝鮮君臣大驚,遂決定修建神堂以供奉其畫像。也有説法是李成桂得國不正,故在宗廟供奉前朝國王來使自己安心,亦有人認為恭愍王接納了李成桂,於李家有大恩,所以在朝鮮王朝宗廟中專門奉祀。恭愍王神堂中供奉有恭愍王與魯國公主並坐的影幀,接受朝鮮王朝每年春秋的祭享。
在首爾麻浦的東幕也有恭愍王的祠堂,稱“明德堂”,民眾在每年正月十四日舉行祭祀。在恭愍王為躲避紅巾軍而曾駐蹕一年之久的慶尚北道安東市,當地也一直流行恭愍王崇拜,在豐山邑水洞建有“國神堂”,供奉恭愍王夫婦的偶像。

王顓影視形象

類型
名稱
年代
飾演者
電影
1965年
楊薰
多情佛心
1967年
金振奎
2008年
朱鎮模(以恭愍王為原型)
李風雲(少年)
電視劇
開國
1983年
2005年
2012年
2012年
2014年
2014年
金明洙
參考資料
  • 1.    《高麗史》卷四一,世家第四一,《恭愍王世家四》:(至正二十六年八月)壬申 王更名顓, 遣使如元, 表請曰, “命物以類, 宜莫尙於自嫌. 登名於朝, 敢無因而輒改, 故當敷奏, 冞切凌兢. 切惟, 小國之風, 尙仍其舊, 蓋由世皇之詔, 毋變其初. 自臣名祺, 襲封歸國, 大而官司案牘, 微而里巷書詞, 凡為字從示從其, 而其聲相同相近, 悉皆請避, 謂是故常. 臣久乃知事多有礙, 故眾情之莫奪, 惟自改之為便. 臣曾祖忠烈王諱諶改昛, 祖忠宣王諱謜改璋, 考其所由, 罔不在此. 臣今亦擬顓字為名, 儻垂兼聽, 曲貸擅更, 謹當期一節以釐東, 立揚終始, 誓專心於拱北, 報答生成.”
  • 2.    李穡:《牧隱文稿》卷十七,〈慄亭先生尹文貞公墓誌銘〉:至順壬申,毅陵(忠肅王)在燕邸,公(尹澤)單騎上謁,一見器重,因有託孤之語,意在今上(恭愍王)也。公拜謝:“臣且老矣,何能為?”
  • 3.    《高麗史》卷三六,世家第三六,《忠惠王世家二》:癸酉 元遣使, 召王弟江陵大君祺入朝. 政丞蔡河中, 前僉議評理孫琦·樸仁乾等三十餘人從之
  • 4.    《高麗史》卷三八,世家第三八,《恭愍王世家一》。
  • 5.    閔賢九:〈高麗恭愍王的在元活動〉,《韓國學報》第17期,2002年。
  • 6.    《高麗史》卷八九,列傳第二,《后妃傳·恭仁王后》:王為元子時, 百姓屬望, 惟恐王不為君
  • 7.    權近:《陽村集》卷二十一,〈司宰少監樸強傳〉:及明陵(忠穆王)薨,帝命玄陵(恭愍王)為王,車駕將啓行……
  • 8.    《高麗史》卷一二〇,列傳第二五,《諸臣傳·柳淑》:恭愍僚佐多不守節, 淑獨不變。
  • 9.    權近:《陽村集》卷二十一,〈司宰少監樸強傳〉:其從玄陵者皆附新君,獨天富入見。
  • 10.    《高麗史》卷三八,世家第三八,《恭愍王世家一》:忠定元年……是歲, 王尙魯國公主
  • 11.    《高麗史》卷八九,列傳第二,《后妃傳·仁德王后》:恭愍王徽懿魯國大長公主寶塔失裏, 元宗室魏王之女. 王在元, 親迎於北庭, 元封承懿公主
  • 12.    《高麗史》卷三八,世家第三八,《恭愍王世家一》:(元年九月)己亥 趙日新聚其黨鄭天起·崔和尙·張升亮, 殺奇轅, 圍時御宮, 殺宿衞判密直司事崔德林等數人.
  • 13.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五,《叛逆傳·趙日新》:日新召其黨前贊成事鄭天起及崔和尙·張升亮·高忠節·林沒輪·張降注·韓範·孫奴介·樸西磴·廉伯顏帖木兒·李松景·郭允正, 聚於其家, 募閭里惡少, 謀去奇轍·奇輪·奇轅·高龍普·樸都羅大·李壽山等. 乘夜遣人殺之, 唯轅見殺, 餘皆逃. 時王在星入洞離宮, 日新率其黨, 圍離宮, 殺直宿判密直司事崔德林, 上護軍鄭桓, 護軍鄭乙祥等. 衞士驚駭, 日新曰, “毋恐. 但除惡輩耳.” 遂劫王
  • 14.    《高麗史》卷一二〇,列傳第二五,《諸臣傳·李仁復》:恭愍初, 趙日新作亂, 號令中外, 朝臣洶懼, 噤無一言. 王密召仁復曰, “事已至此, 何為則可?” 對曰, “人臣倡亂, 固有常刑. 況今天朝堂堂, 法令彰明, 如其猶豫, 臣恐累及於上.” 王決意誅日新。
  • 15.    《高麗史》卷三八,世家第三八,《恭愍王世家一》:(元年十二月)癸卯 元遣宗正府常判梁烈帖木兒·吏部尙書不花帖木兒來, 鞫趙日新之變.
  • 16.    《高麗史》卷三八,世家第三八,《恭愍王世家一》:秋七月 癸亥 柳濯·廉悌臣等四十餘人, 率軍士二千, 如元, 王幸迎賓館, 親閲送之. 帝所召, 皆將相之有名望者, 且精兵鋭卒, 皆從徵
  • 17.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五,《叛逆傳·奇轍》:時權謙·盧頙, 俱納女於元, 有寵. 轍與謙等, 聲勢相倚, 知天下亂, 自念積惡斂怨, 恐一朝勢去難保. 預謀自安, 以親戚腹心, 佈列權要, 陰樹黨援. 將圖大逆, 閲諸道兵器, 詐為詔使, 扇動訛言, 密諭期會, 約以擧事. 王先知之, 託以曲宴, 令宰樞皆會宮庭, 遣判密直洪義, 宰臣裴天慶等, 召轍·頙·謙及轍子贊成事有傑, 侄完者不花, 謙子萬户恆, 舍人和尙, 頙子行省郞中濟等. 轍·謙先赴, 密直慶千興·黃石奇, 判事申靑等, 密白王曰, “二人已至, 其餘子侄及盧頙父子未至. 若事洩, 變起不虞, 不如早圖.” 王然之. 卽令密直姜仲卿, 大護軍睦仁吉, 於達赤李蒙大等, 伏壯士, 出其不意椎擊. 轍應手而僕, 謙走避, 追及於紫門, 殺之, 血濺宮門. 遂殺轍從者二人, 屍於朱橋. 義為兵所害, 奇·權麾下狼狽四散, 禁衞四番軍士, 一時俱發, 劒矟交於路. 仲卿等率兵至頙家, 捕殺之, 屍於北泉洞路上.
  • 18.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三九,《恭愍王世家二》:以評理印璫, 同知密直司事姜仲卿為西北面兵馬使, 司尹辛珣·兪洪, 前大護軍崔瑩, 前副正崔夫介為副使, 攻鴨江以西八站.
  • 19.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三九,《恭愍王世家二》:東北面兵馬使柳仁雨陷雙城, 摠管趙小生, 千户卓都卿遁走, 收復和·登·定·長·預·高·文·宜州, 及宣德·元興·寧仁·耀德·靜邊等鎭. 鹹州以北, 自高宗戊午, 沒於元, 今皆復之.
  • 20.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三九,《恭愍王世家二》。
  • 21.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三九,《恭愍王世家二》:夏四月 大旱, 王減膳, 撤樂, 禁酒. 丙子 敎曰, “自正月至今, 旱氣太甚, 其於農民何? 寡人日夜不遑寢食, 其悉原中外二罪以下.”
  • 22.    李鉉淙:〈朝鮮初期倭人接待考(上)〉,《史學研究》第3號,1959年。
  • 23.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三九,《恭愍王世家二》:二月 乙酉 紅賊移文於我曰, “慨念生民, 久陷於胡, 倡義擧兵, 恢復中原, 東逾齊魯, 西出函秦, 南過閩廣, 北抵幽燕, 悉皆款附, 如飢者之得膏梁, 病者之遇藥石. 今令諸將, 嚴戒士卒, 毋得擾民, 民之歸化者撫之, 執迷旅拒者罪之.”
  • 24.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三九,《恭愍王世家二》:中外洶懼, 京城皆為走計, 爭以谷市輕貨. 先是, 大布一匹, 直米二斗, 時谷賤貨貴, 直至五六鬥.
  • 25.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三九,《恭愍王世家二》:命御史台, 會百官, 具兵仗·僕從·鞍馬·芻糧, 宿衞毬庭數旬, 以擬倉卒避賊之行. 又王與公主夜出後苑, 習騎馬, 王性不喜騎, 非宗廟朝會之事未嘗出房闥, 故㤼於跨馬.
  • 26.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三九,《恭愍王世家二》:安祐·李芳實等追賊, 至古宣州, 斬數百級, 餘賊三百餘人渡鴨綠江而走.
  • 27.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三九,《恭愍王世家二》:賊知我軍將進攻, 遂殺所擄義·靜州, 及西京人, 以萬計, 積屍如丘.
  • 28.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三九,《恭愍王世家二》:是日, 賊陷京城, 留屯數月, 殺牛馬, 張皮為城, 灌水成冰, 人不得緣上. 又屠灸男女, 或燔孕婦乳為食, 以恣殘虐.
  • 29.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三九,《恭愍王世家二》:十二月 壬辰 王至福州, 以鄭世云為摠兵官, 賜敎書, 遣之.
  • 30.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三九,《恭愍王世家二》:乙丑 昧爽, 諸將四面進攻, 我太祖以麾下親兵二千人, 奮擊先登, 大破之, 斬賊魁沙劉·關先生等. 賊徒自相蹈籍, 殭屍滿城, 斬首凡一十餘萬級獲, 元帝玉璽,金寶,金銀銅印,兵仗等物, 餘黨破頭潘等一十餘萬遁走, 渡鴨綠江而去, 賊遂平.
  • 31.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三九,《恭愍王世家二》:九月 庚申 遣户部尙書朱思忠如元, 賀道路復通, 表曰, “辰居星拱, 服四海萬國之心, 雷厲風飛, 通九夷八蠻之道. 量同覆載, 明並恆升. 遵聖武規模之張, 御以寬而臨以簡, 撫世皇聲敎所曁, 綏斯來而動斯和. 故令蠢爾之氓, 鹹入醺然之化, 但恃聖朝之扶佑, 何圖強寇之侵陵? 藩翰任專, 幸得敵王所愾, 梯航路梗, 末由觀國之光, 馬戀主而長鳴, 鶴唳天而難聞. 玆者, 馳星華於漠遠, 而聖德之惟新, 解和渴飢, 不知蹈舞.”
  • 32.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三九,《恭愍王世家二》:遣典法判書李子松如元, 告平紅賊, 獻所獲玉璽二, 金寶一, 金銀銅印二十餘, 及金銀牌.
  • 33.    《元史》卷四六,本紀第四六,《順帝紀九》:帝以讒廢高麗王伯顏帖木兒,立塔思帖木兒為王。國人上書言舊王不當廢、新王不當立之故。初,皇后奇氏宗族在高麗,恃寵驕橫,伯顏帖木兒屢戒飭不悛,高麗王遂盡殺奇氏族。皇后謂太子曰:“爾年已長,何不為我報仇!”時高麗王昆弟有留京師者,乃議立塔思帖木兒為王,而以奇族子三寶奴為元子,以將作同知崔帖木兒為丞相,以兵萬人送之國,至鴨綠江,為高麗兵所敗,僅餘十七騎還京師。
  • 34.    《高麗史》卷一一三,列傳第二六,《諸臣傳·安祐》。
  • 35.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四,《叛逆傳·金鏞》:賊金守·曹連等五十餘人, 夜至行宮興王寺, 斬門者直入. 相呼為宰臣, 稱帝旨, 殺侍衞漢龍及僉議評理王梓, 文睿府左司尹金台權, 宦者姜元吉, 衞士七八人, 徑至寢殿. 宦者李剛達, 負王匿太后密室, 賊入寢殿. 宦者安都赤貌類王, 代王卧於寢內, 賊認為王, 殺之
  • 36.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四,《叛逆傳·金鏞》:鏞旣誅, 王追念不已, 為之泣下, 再嘆曰, “誰可恃者?” 命巡軍, 勿復問鏞黨.
  • 37.    《高麗史》卷113崔瑩列傳:十三年賊臣崔濡奉德興君渡鴨綠江。 我師與戰敗績賊乘勝長驅入據宣州中外洶懼。 命瑩為都巡慰使將精卒急趣安州節度諸軍。 瑩聞命卽行率 將卒誓必滅敵。 朝野恃以無恐。 瑩道遇亡卒輒斬以徇軍令始肅。 與諸將分軍擊賊於獺川大敗之遣兵馬副使安柱報捷。 王喜賜柱馬一匹銀二錠。 東寧路萬户樸伯也大入寇延州瑩遣其將擊卻之。 后王命 儲倉使丁得年賜 人米。 得年以命不由兩府不奉旨王怒欲杖流之。 瑩曰: "責在臣等非得年之罪也。" 乃釋之。
  • 38.    《高麗史》卷一一二,列傳第二六,《諸臣傳·李公遂》:會孛羅帖木兒引兵入都, 黜丞相代其位. 與御史大夫禿堅帖木兒·平章老的沙, 言曰, “高麗王有功無罪, 為小人所陷, 盍先申理?” 帝降詔復王位, 械濡以遣.
  • 39.    《高麗史》卷四一,世家第四一,《恭愍王世家四》:二月 丁酉 以公主有娠彌月, 赦二罪以下. 甲辰 公主病劇, 又赦一罪. 是日, 公主薨.
  • 40.    高啓:《高太史大全集》卷二,〈朝鮮兒歌〉。
  • 41.    閔賢九:〈辛旽的執權與其政治的性格(上)〉,《歷史學報》第38輯,1968年。
  • 42.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五,《叛逆傳·辛旽》:王在位久, 宰相多不稱志, 嘗以為, “世臣大族, 親黨根連, 互為掩蔽, 草野新進, 矯情飾行, 以釣名, 及貴顯, 恥門地單寒, 連姻大族, 盡棄其初. 儒生柔懦少剛, 又稱門生ㆍ座主ㆍ同年, 黨比徇情, 三者皆不足用.” 思得離世獨立之人大用之, 以革因循之弊. 及見旽, 以為得道寡慾, 且賤微無親比, 任以大事, 則必徑情, 無所顧藉, 遂拔於髡緇, 授國政而不疑. 請旽以屈行救世, 旽陽不肯, 以堅王意. 王強之, 旽曰, “嘗聞, 王與大臣, 多信讒閒, 願勿如是, 可福利世閒也.” 王乃手寫盟辭曰, “師救我, 我救師, 死生以之, 無惑人言, 佛天證明.” 於是, 與議國政.
  • 43.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四一,《恭愍王世家四》。
  • 44.    閔賢九:〈辛旽的執權與其政治的性格(下)〉,《歷史學報》第40輯,1968年。
  • 45.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五,《叛逆傳·辛旽》。
  • 46.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五,《叛逆傳·辛旽》:凡為旽所殺者妻子, 不敢訴寃, 廷臣無敢言之.
  • 47.    《高麗史》卷一一二,列傳第二六,《諸臣傳·李存吾》。
  • 48.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五,《叛逆傳·辛旽》:元使乞徹至, 問曰, “聞爾國有權王, 何在?” 時中國謂旽為權王故云.
  • 49.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五,《叛逆傳·辛旽》:旽請置田民辨整都監, 自為判事, 榜諭中外曰, “比來, 紀綱大壞, 貪墨成風, 宗廟·學校·倉庫·寺社·祿轉·軍須田, 及國人世業田民, 豪強之家, 奪佔幾盡. 或已決仍執, 或認民為隷, 州縣驛吏·官奴·百姓之逃役者, 悉皆漏隱, 大置農莊, 病民瘠國, 感召水旱, 癘疫不息. 今設都監, 俾之推整, 京中限十五日, 諸道四十日, 其知非自改者勿問, 過限事覺者紏治, 妄訴者反坐.” 令出, 權豪多以所奪田民還其主, 中外忻然. 旽閒一日至都監, 仁任·春富以下聽決焉.旽外假公義, 欲市恩於人, 凡賤隷訴良者, 一皆良之. 於是, 奴隷背主者, 蜂起曰, “聖人出矣!”
  • 50.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四一,《恭愍王世家四》:甲子 左司議大夫鄭樞, 右正言李存吾上䟽, 論辛旽, 王大怒, 貶樞為東萊縣令, 存吾為長沙監務.
  • 51.    《高麗史》卷一一二,列傳第二六,《諸臣傳·李存吾》:䟽上, 命代言權仲和讀之, 讀未半, 王大怒遽命焚之, 召樞·存吾面責. 時旽與王對牀, 存吾目旽叱之曰, “老僧何得無禮如此?” 旽惶駭不覺下牀. 王愈怒下巡軍獄, 命贊成事李春富·密直副使金蘭·籤書密直李穡·同知密直金達祥, 鞫之. 乃謂左右曰, “予畏存吾怒目也.” 春富等問存吾曰, “爾乳臭童子, 何能自知? 必有老狐陰嗾者, 其無隱.” 曰, “國家不以童子無知, 置之言官, 敢不言以負國家耶?” 時年二十五. 旽黨必欲殺之, 穡謂春富曰, “二人狂妄, 固可罪矣. 然我太祖以來五百年閒, 未嘗殺一諫官, 今因令公殺諫官, 恐惡聲遠播. 且小儒之言於大人何損? 不如白令公勿殺.” 春富等然之, 得免貶為長沙監務, 國人稱之曰, 眞正言也.
  • 52.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五,《叛逆傳·辛旽》:知都僉議吳仁澤, 與千興·仁吉·元命, 三司右使安遇慶, 前密直副使趙希古, 判開城李希泌, 評理韓暉, 鷹揚上護軍趙璘, 上護軍尹承順等密議曰, “辛旽奸佞陰狡, 好讒毀人, 斥逐勳舊, 殺戮無辜, 黨與日盛, 道詵密記有‘非僧非俗, 亂政亡國’之語, 必是此人. 將為國家大患, 宜白王, 早除之.” 判少府寺事姜元甫, 與判書辛貴善, 會貴遣人, 借器於元甫, 元甫曰, “欲何用?” 曰, “將以饋旽.” 元甫曰, “何用饋? 我與某某將除之.” 其人歸告貴, 貴馳往告旽, 旽夜令其徒, 備弓劒以衞, 詣王告變曰, “旽山水閒一衲也, 上勒令至此. 旽不敢違命, 思欲去奸惡, 用賢良, 使三韓百姓, 粗得平康, 然後將一衣一缽, 還向山林. 今國人將殺旽, 願上哀矜.” 王驚問之, 旽具以貴語對. 乃命系仁澤等於巡軍, 又囚貴·元甫, 鞫之, 杖流仁澤·希古·千興·元命·遇慶·仁吉, 及仁澤子英佐於南裔, 沒為官奴, 籍其家. 又流暉·希泌·璘·承順·元甫, 大護軍柳仁梓·韓德卿, 又以郞將田永貴·樸世元, 私議千興等無罪, 幷流之. 獄方興, 旽赴西普通法席, 三品以下, 皆帶弓劒以衞.
  • 53.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五,《叛逆傳·辛旽》:前密直副使金精, 與金興祖·趙思恭·兪思義·金齊顏·金龜寶·李元林·尹希宗等, 謀誅旽, 思恭洩謀於所善前洪州牧使鄭賱. 賱與提學韓蕆告春富, 春富入白, 王命系巡軍獄, 鞫之, 杖流有差. 旽追遣私人於中路, 皆縊殺之.
  • 54.    《高麗史》卷八九,列傳第二,《后妃傳·恭仁王后》:十八年, 夏旱·王謁後, 語及旱災, 後曰, “王知天之所以旱耶? 去年不雨, 百姓餓死, 今又大旱, 民不聊生, 王孰與為君? 奈何委政臣下, 多殺有功無罪之人, 大興土木以傷和氣乎? 王為元子時, 百姓屬望, 惟恐王不為君, 怨忠惠無道, 我亦以為. 然忠惠時, 歲屢豊而殺人少, 今何反不及耶?. 且王年非幼, 何假國柄他人手乎?” 因泣下. 王有不豫色曰, “母后何彰子之過若是歟? 多殺人, 非臣之罪, 但禁亂臣耳.” 自是, 王怨後, 旽之讒閒亦行, 孝遂衰.
  • 55.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五,《叛逆傳·辛旽》:旽欲自為五道都事審官, 令三司上書請復之, 王曰, “我皇考忠肅王, 値旱災, 焚香告天, 罷此官, 天乃雨. 寡人可忘先王之意乎!” 焚其書. 後旽齎諸道州縣事審奏目詣王, 王戱曰, “五道都事審僉議可自為之.” 又曰, “大盜, 莫若諸州事審.” 事遂寢.
  • 56.    《高麗史》卷四二,世家第四二,《恭愍王世家五》:秋七月 癸巳 全羅道體覆使崔龍蘇還京, 先見辛旽, 後謁王, 命有司杖之.
  • 57.    《高麗史》卷四二,世家第四二,《恭愍王世家五》。
  • 58.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五,《叛逆傳·辛旽》:王謁憲·景二陵, 旽分遣其黨, 設伏道傍, 約行大事. 及王還宮, 旽謂其黨曰, “何不如約?” 其黨曰, “見上, 儀衞甚盛, 不忍犯也.” 旽怒, 且罵曰, “爾輩誠怯懦無用者也.” 自是, 日夜聚謀, 更刻日擧事.
  • 59.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五,《叛逆傳·辛旽》:時求官者, 悉附旽, 選部議郞李韌亦為旽門客, 備知兇謀, 陰籍記之. 事迫, 乃匿姓名, 稱為寒林居士, 為書, 夜投宰相金續命第, 卽微服亡去. 續命以其書聞, 王命巡衞府, 收捕旽黨顯·思遠·仁器, 前少尹鄭龜漢, 將軍陳允儉, 顯子前正郞仲脩·韓乙松等, 鞫之. 王始疑韌誣構, 不之信, 及訊其黨, 皆服, 乃誅顯·思遠·龜漢·允儉·仲脩·仁器·乙松等, 流雲牧·辛貴·辛修. 翼日, 旽以小兒生辰, 飯僧廣明寺, 王命承宣權仲和, 降香, 賜蟒龍衣. 旽遂謁正陵, 王命仁任·興邦及頭裏速古赤, 從之. 後二日, 流旽於水原, 命李成林·王安德押行.
  • 60.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五,《叛逆傳·辛旽》:理部·憲司請族顯等, 王曰, “門下·重房, 何無狀䟽?” 都評議司奏曰, “旽本庸僧, 過蒙恩幸, 乃詭謀竊權, 陰結黨與, 圖為不軌, 幸賴天佑, 剪除其黨. 旽以逆首, 只竄於外, 尙保首領, 宜置極刑, 幷誅遺孽同產, 及其黨顯·思遠等子, 餘黨亦悉窮治.” 門下省奏曰, “大逆, 天下萬世之所不容, 辛旽本一微僧, 濫遇上知, 位極人臣, 進退百官, 頤指氣使, 廣植兇徒, 覬覦非分, 幸賴祖宗之靈, 殿下先見之明, 兇謀發覺, 乃用寬典, 止於流放, 三韓缺望. 且旽之黨與, 不但顯·思遠等七人而已. 伏望, 斷以大義, 置旽極刑, 籍沒家產, 幷夷其黨, 以快眾心.” 憲府又請, 誅旽, 流其親黨, 籍產瀦宅, 王曰, “法者, 天下萬世之公, 予不得私撓! 宜如所奏!” 遣察訪使林樸, 體覆使金㺩於水原誅旽.
  • 61.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五,《叛逆傳·辛旽》:初, 王與旽·春富等同盟, 至是, 授樸盟書, 使示旽數罪曰, “爾嘗謂 ‘近婦女, 所以導引養氣, 非敢私之.’ 今聞, 至生兒息, 是在盟書者歟? 城中造甲第至七, 是在盟書者歟? 如是者數事, 數罪訖, 可焚此書.” 樸至水原, 使人詐報宣召, 旽喜曰, “今日召還, 蓋為阿只, 思我也.” 阿只方言, 小兒之稱. 旽婢妾般若生牟尼奴, 王以為己子. 是為禑, 阿只指牟尼奴也. 水原府使樸東生泣旽前, 陳其情款, 成林叱退之. 旽當刑束手, 乞哀於樸曰, “願公見阿只, 活我.” 乃斬之, 支解徇諸道, 梟首京城東門.
  • 62.    《高麗史》卷八四,志第八四,《刑法志一》:百僚庶務, 斷自都堂
  • 63.    《高麗史》卷一二四,列傳第三七,《嬖倖傳·金興慶》:王寘子弟衞, 以洪倫·韓安·權瑨·洪寬·盧瑄屬焉, 興慶摠之, ……每出入, 騶從之盛, 與辛旽無異.
  • 64.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四,《叛逆傳·洪倫》:宦者崔萬生嘗從王如廁, 密告曰, “臣詣益妃殿, 妃曰, ‘有身已五月矣.’” 王喜曰, “予嘗慮影殿無所託, 妃旣有身, 吾何憂乎?” 少選問, “與誰合?” 萬生曰, “妃言洪倫也.” 王曰, “明日, 謁昌陵, 佯使酒, 殺倫輩以滅口. 汝知此謀, 亦當不免.”萬生懼, 與倫·安·瑨·寬·瑄等謀, 是夜三更, 入寢殿, 乘王大醉, 萬生手劒擊之, 頭髓濺壁, 瑨·寬·瑄·安等, 遂亂擊.……旣而見屛幛及萬生衣上有血痕, 囚萬生巡衞府鞫之, 悉得其狀. 系倫等訊之, 皆服, 唯安·瑄終不服. 然倫等辭證明白, 卽系安父贊成事方信, 瑄父密直稹, 瑨父密直副使鏞, 寬父判閤門事師普於巡衞府. 倫父師禹, 時出鎭全羅, 系倫兄彝. 百官會於市, 轘倫·萬生, 斬安·瑨·寬·瑄及其諸子, 皆梟首, 籍家產, 妻妾沒為官婢. 杖方信·稹·鏞·師禹·師普, 編配遠州, 親叔侄堂兄弟, 皆杖流.
  • 65.    《高麗史》卷七六,志第三〇,《百官志一》。
  • 66.    《高麗史》卷七七,志第三一,《百官志二》。
  • 67.    《高麗史》卷六一,志第一七,《禮志五》:恭愍王五年六月,令平壤府修營箕子祠宇,以時致祭。
  • 68.    《高麗史》卷六一,志第一五,《禮志三》。
  • 69.    《高麗史》卷七〇,志第二六,《樂志一》。
  • 70.    《高麗史》卷一〇六,列傳第一九,《諸臣傳·李承休附衍宗》:王用元制, 辮髮胡服, 坐殿上, 衍宗欲諫, 候於門外. 王使人問之曰, “願至前面陳.” 旣入, 闢左右曰, “辮髮胡服, 非先王制, 願殿下勿效.” 王悦, 卽解辮髮, 賜衣及褥.
  • 71.    《高麗史》卷七二,志第二六,《輿服志一》。
  • 72.    《高麗史》卷八五,志第三九,《刑法志二》:二十三年五月, 禁效胡剃額.
  • 73.    《高麗史》卷七三,志第二七,《選舉志一》。
  • 74.    《高麗史》卷一〇六,列傳第一九,《諸臣傳·尹澤》:僧普愚以讖説王曰, “都漢陽, 則三十六國朝.” 王惑其説, 大築漢陽宮闕.
  • 75.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三九,《恭愍王世家二》:辛未 始營白嶽宮闕. 先是, 欲遷都南京, 遣前漢陽尹李安, 修其城闕, 民甚苦之, 卜於太廟, 不吉. 又興是役, 時人謂之新京.
  • 76.    《高麗史》卷一一一,列傳第二四,《諸臣傳·洪彥博》:王欲遷都江華, 命卜於開泰寺太祖眞殿, 人民洶洶. 太后洪氏, 彥博姑也, 面責彥博曰, “爾以外戚巨室, 位冡宰, 中外之望鹹屬焉. 今王欲遷都, 而國人皆不欲, 爾盍諫止之?” 彥博以告於王, 王曰, “予非決遷, 欲知吉凶耳. ”卜果不吉, 國人大悦.
  • 77.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五,《叛逆傳·辛旽》:旽以道詵秘記松都氣衰之説, 勸王遷都, 王命旽往平壤相地……旽密令春富, 請移都忠州, 王怒, 旽託言, 松京濱海, 海寇可畏, 以解之. 王乃下令, 將巡駐三蘇, 發民除道, 又於平壤·忠州, 皆作離宮及公主魂殿. 峙供頓, 民甚苦之, 然畏旽, 無敢言者. 判司天監陳永緖等, 上書以為, “近者, 太白晝見, 又年飢, 靜吉動兇.” 王曰, “何晩奏耶?” 明日, 謂左右曰, “國事, 大臣不可不與聞.” 與旽議, 罷之.
  • 78.    俞好仁:《㵢溪集》卷七,〈遊松都錄〉。
  • 79.    《朝鮮王朝實錄·成宗實錄》卷208,十八年十月二十一日條:上曰: "厚葬固不可, 如正陵, 所藏太侈, 故今遭盜賊發掘。"
  • 80.    《新增東國輿地勝覽》卷五。
  • 81.    《高麗史》卷四一,世家第四一,《恭愍王世家四》。
  • 82.    李瀷:《星湖僿説》卷之二十四。
  • 83.    《高麗史》卷八五,志第三九,《刑法志二》。
  • 84.    《高麗史》卷一二三,列傳第三六,《嬖倖傳·印承旦》 。
  • 85.    《高麗史》卷一〇四,列傳第一七,《諸臣傳·金方慶附永煦》。
  • 86.    《高麗史》卷七四,志第二八,《選舉志二》。
  • 87.    李穡:《牧隱詩稿》卷二十七,〈昨崔判事彥文攜酒來過齒痛未得吟哦明日痛稍止錄成三首〉。
  • 88.    《高麗史》卷一一九,列傳第三二,《諸臣傳·鄭道傳》。
  • 89.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三九,《恭愍王世家二》:癸酉 封普愚為王師, 立府曰圓融, 置官屬左右司尹·丞·舍人·注簿·左右寶馬陪·指諭·行首. 戊寅 王邀普愚於延慶宮, 行師弟禮, 其儀衞, 擬於鹵簿.
  • 90.    《高麗史》卷八五,志第三九,《刑法志二》:恭愍王五年六月下教:鄕驛吏及公私奴隸規逃賦役,擅自為僧,户口日蹙,自今非受度牒者,毋得私剃。
  • 91.    《高麗史》卷八一,志第三五,《兵志一》:我太祖獻安邊之策曰:……先王丙申之敎, 以三家為一户, 以百户統主, 隷於帥營, 無事則三家番上, 有事則俱出, 事急則悉發家丁, 誠為良法……
  • 92.    池內宏.《滿鮮史研究》中世第三冊:吉川弘文館,1979年:第197—234頁
  • 93.    《高麗史》卷四三,世家第四三,《恭愍王世家六》。
  • 94.    《高麗史》卷三九,世家第四一,《恭愍王世家四》:全羅道都巡問使金庾募兵, 得百艘, 討濟州, 敗績.
  • 95.    《大明太祖高皇帝實錄》卷75,洪武五年七月二十五日條。但《高麗史》記載朱元璋同意高麗出兵。
  • 96.    《高麗史》卷五七,志第一一,《地理志二》:……恭愍王十一年, 請隷於元, 元以副樞文阿但不花, 為耽羅萬户, 與本國賤隷金長老, 到州, 杖萬户樸都孫, 沉於海. 十六年, 元以州, 復來屬, 時牧胡強, 數殺國家所遣牧使·萬户, 以叛. 及金庾之討, 牧胡訴於元, 請置萬户府, 王奏請, 令本國, 自署官, 擇牧胡所養馬, 以獻如故事, 帝從之. 十八年, 元牧子哈赤跋扈, 殺害官吏, 越六年八月, 王遣都統使崔瑩, 討滅哈赤, 復置官吏.
  • 97.    青山公亮.《日麗交涉史之研究》:明治大學文學部文學研究所,1955年:第81—99頁
  • 98.    《高麗史》卷四三,世家第四三,《恭愍王世家六》:乙未 登經浦峯, 觀舟, 遂次龍泉寺峯, 以宿衞不嚴, 杖諸提調官. 謂贊成事安師琦曰, “予之此行, 非好慢遊, 欲觀行師如何耳. 庚子·辛丑之紅賊, 非不可御;庚寅以來之倭賊, 非不可敵, 而民被虜掠, 國至播越者, 以用兵無律, 號令不嚴耳. 今予親臨, 尙有不用命者, 況諸將代行者乎? 卿其體予至意, 曉諭眾人, 自今軍令, 毋或不謹.”
  • 99.    《高麗史》卷四二,世家第四二,《恭愍王世家五》:壬子 倭船三百五十艘, 寇慶尙道合浦, 燒軍營兵船, 士卒死者, 五千餘人. 遣趙琳誅都巡問使金鋐, 支解以徇諸道.
  • 100.    《高麗史》卷一一四,列傳第二七,《諸臣傳·鄭之祥》:埜思不花, 本國人也, 入元有寵於順帝. 其兄徐臣桂為六宰, 弟應呂為上護軍, 依勢作威福, 國人畏之. 不花降香至本國, 所至縱暴, 存撫·按廉, 多被辱罵, 莫敢違忤. 至全州, 之祥迎候恭謹, 不花待遇甚倨. 接伴使洪元哲, 有求於之祥, 之祥不聽, 元哲激怒, 不花曰, “之祥慢天使.” 不花縶縛辱之, 之祥忿恚大叫, 紿州吏曰, “國家已誅諸奇, 不復事元, 命宰相金敬直為元帥守鴨江. 此使者易制耳, 若等何畏而不我救? 將見爾州, 降為小縣也.” 邑吏呼噪而入, 解縛扶出. 之祥遂率眾執不花·元哲等囚之, 奪不花所佩金牌, 馳還京. 過公州, 執應呂, 以鐵椎檛之, 數日而死. 之祥來白王, 王驚愕下巡軍, 命行省員外鄭暉, 逮捕全州牧使崔英起及邑吏等. 又遣車蒲温, 齎內醖慰不花, 還其牌. 元遣斷事官買住來鞫之祥. 王誅諸奇, 釋之祥為巡軍提控
  • 101.    《高麗史》卷四四,世家第四四,《恭愍王世家七》:二月 乙亥 北元遣波都帖木兒及於山不花來, 詔曰, “頃因兵亂, 播遷於北, 今以廓擴帖木兒為相, 幾於中興. 王亦世祖之孫也, 宜助力, 復正天下.” 初二人入境, 王欲遣人殺之, 羣臣皆執不可. 於是, 訪以拘留, 放還, 執送京師, 三策, 羣臣皆曰, 放還便. 戊寅 王夜見元使曰, “予眼疾, 見日則大劇故, 以夜待之.” 蓋畏朝廷知也. 乙酉 元使還, 以苧布附獻.
  • 102.    《高麗史》卷四四,世家第四四,《恭愍王世家七》:有胡僧自北元來謂康舜龍曰, “元以瀋王孫, 為高麗國王.” 王聞之, 囚僧及舜龍, 按治. 僧曰, “聞諸某甲.” 執其人鞫之曰, “此前贊成事禹磾家奴, 行販北元時, 所聞也.” 欲訊其奴, 奴逃, 釋僧與舜龍.
  • 103.    李新峯:《恭愍王后期明高麗關係與明蒙戰局》,《韓國學論文集》第7輯,1998年。
  • 104.    宋濂:《宋文憲公全集》卷一,〈贈高麗張尚書還國序〉。
  • 105.    《高麗史》卷一一一,列傳第二四,《諸臣傳·金濤》:金濤,字長源,延安府人。恭愍朝登第,補全州司錄,五遷為正言,言事罷,中洪武四年制科,敕授東昌府丘縣丞。濤辭以不解華語,且親老,願還本國,詔許之。及還,王謂左右曰:“我國之人,登制科者固罕,況此人既登科,又蒙敕授,名揚一時,使天下知我國有人,恨不早知其來而禮迎之。”遂擢右司諫。
  • 106.    《高麗史》卷四四,世家第四四,《恭愍王世家七》。
  • 107.    中村榮孝.《日鮮關係史之研究》上卷:吉川弘文館,1965年:第204—226頁
  • 108.    《高麗史》卷一三一,列傳第四五,《叛逆傳·辛旽》:十七年, 日本遣僧梵湯等, 來聘. 梵湯等, 至行省, 諸相皆立, 旽獨南向坐, 不為禮. 梵湯等怒詰之, 旽忿甚, 欲敺之. 館待甚薄, 至闕其饔餼, 仁任私餉之. 王聞甚慚, 旽終無愧悔.
  • 109.    不過並非毫無效果,如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就沒有任何倭寇入侵的記載,後來高麗對此也有所肯定,參見《高麗史》卷一三三,列傳第四六,《辛禑傳一》:丙午年間, 差萬户金龍等報事意, 卽蒙徵夷大將軍禁約, 稍得寧息.
  • 110.    《高麗史》卷八九,列傳第二,《后妃傳·恭仁王后》。
  • 111.    《高麗史》卷四四,世家第四四,《恭愍王世家七》:冬十月 甲戌 朔 寘子弟衞, 選年小皃美者, 屬焉, 以代言金興慶, 摠之. 於是, 洪倫·韓安·權瑨·洪寬·盧瑄等, 俱以寵幸, 常侍卧內. 王性不喜色, 又不能御, 故公主生時, 御幸甚稀. 及薨, 雖納諸妃, 置諸別宮, 不能近, 日夜悲思公主, 遂成心疾. 常自粉黛為婦人狀, 先納內婢少者房中, 取袱掩其面, 召興慶及倫輩, 亂之. 王從旁室穴隙, 視之. 及心歆動, 卽引倫輩入卧內, 使行於己如男女. 更數十人乃已, 由是, 日晏乃起, 其或稱意, 賞賜無筭
  • 112.    《高麗史》卷一二四,列傳第三七,《嬖倖傳·金興慶》:金興慶, 侍中就礪之曾孫, 聰慧便佞. 恭愍朝選補於達赤, 王見而悦之, 以為內速古赤. 有龍陽之寵, 常侍內寢, 未嘗一夕許休沐
  • 113.    《高麗史》卷四四,世家第四四,《恭愍王世家七》:王慮無嗣, 因使倫安等, 強辱諸妃, 冀其生男, 以為己子. 定·惠·愼三妃, 死拒不從, 後幸益妃宮, 使興慶·倫·安等通妃拒之, 王拔劒, 欲擊, 妃懼從之, 自是矯旨數往來.
  • 114.    《高麗史》卷一一三,列傳第二六,《諸臣傳·尹可觀》尹可觀, 海平府院君碩之曾孫, 有武略, 善騎射. 恭愍晩年, 令韓安·洪倫等強辱諸妃嬪. 可觀亦暱侍左右, 王令通益妃, 可觀以死固拒. 王大怒, 棒之, 廢為庶人, 尋釋之.
  • 115.    《高麗史》卷八九,列傳第二,《后妃傳·仁德王后》。
  • 116.    《高麗史》卷四三,世家第四三,《恭愍王世家六》:王祭正陵,祭畢,巡視塋域,徘徊悲思,御丁字閣,對公主真設宴,奏胡樂,獻酬如生平。
  • 117.    《高麗史》卷一一五,列傳第二八,《諸臣傳·李穡》:十七年, 侍中柳濯等上書, 諫馬巖影殿之役, 王大怒下濯等獄, 使穡鞫之. 王欲以事誅濯, 命穡制諭眾文. 穡請濯罪名, 王曰, “久為首相, 多行不義, 致天大旱, 一也. 奪演福寺田, 二也. 公主之薨, 三日闕祭, 三也. 其葬, 降用永和公主之例, 四也. 不忠不義, 孰大於此?” 穡曰, “此皆旣往事也. 近日濯等, 請寢影殿之役, 雖以四事歸罪, 國人皆以為上書之故. 且此四事, 皆非可殺之罪, 願更思之.” 王益怒趣益急, 穡伏俯曰, “臣寧得罪, 安敢為文, 以成其罪? 且上書之事, 非獨濯, 領都僉議亦知之矣.” 時辛旽為領都僉議, 方在王側, 不得已乃曰, “老夫亦知之, 但以上怒, 不敢告耳.” 王命侍中李春富封御寶, 春富俛伏不敢進. 旽曰, “宜令言者封之.” 乃命穡, 穡恐王益怒, 乃封之. 書曰, ‘臣穡謹封.’ 王曰, “以予否德, 不從予言, 持此去求有德者事之. 我太祖初豈王孫哉? 予避位矣.” 乃移御定妃宮, 不許進膳. 翼日, 旽欲解王怒, 啓王下穡獄, 使贊成事李仁任, 知都僉議柳淵訊之, 坐以不從王命. 穡曰, “臣自布衣, 謬蒙上知, 不有戰功, 不經吏職, 但以文墨小才, 驟至宰相, 上恩深重圖報無由. 嘗謂苟可以有益上德者, 不惜身命, 力言之, 以報萬一. 今柳侍中在縷絏, 穡為問事官, 而敢盡言者, 欲王動心省悟, 不濫殺大臣也.” 因泣曰, “穡之泣, 非為見恤於獄官, 非敢望達於上聽, 又非畏死也. 但恐因此, 一失主上之名, 不美於天下後世也.” 仁任等以聞, 王遂感悟, 放濯等
  • 118.    《高麗史節要》卷二九:王與判事尹虎圍碁, 約不勝者書事以贈. 虎不勝, 乃書古詩曰, “欺暗常不然, 欺明當自戮, 難將一人手, 掩得天下目.” 王以謂譎諫, 浸疏之.
  • 119.    《高麗史》卷四一,世家第四一,《恭愍王世家四》:己卯 遼陽平章高家奴獻鷂, 王放之. 王性慈愛, 不忍害物. 嘗見狗鳴急, 曰此必腹痛也, 命出內藥, 藥未至, 王立待之. 在位逾紀, 未嘗一為遊畋之樂.
  • 120.    《高麗史》卷四三,世家第四三,《恭愍王世家六》:十一月 庚戌朔 太后使宦者金壽萬, 齎酒饌饋王. 王飮不止, 壽萬曰, “老奴常祝聖體安寧, 請隨量節飮.” 時王使酒, 屢杖左右, 故宦寺欲王沈醉不省, 爭相進酒,. 王醉甚, 思公主而泣.
  • 121.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新編韓國史》第20卷:國史編纂委員會,1994年:第368—373頁
  • 122.    《大明太祖高皇帝實錄》卷140,洪武十四年十二月十五日條。
  • 123.    《高麗史》卷一三三,列傳第四六,《辛禑傳一》:憲府劾, “崔源在 京師, 帝問金義殺使, 先王被弒事. 源不遵使旨, 不諱國惡, 請治其罪.” 乃下源獄, 鞫之不服, 竟殺之.
  • 124.    《高麗史》卷一三三,列傳第四六,《辛禑傳一》:辛禑小字牟尼奴, 旽婢妾般若之出也, 或雲, “初般若有身滿月, 旽令就友僧能祐母家產, 能佑母養之, 未期年兒死. 能祐恐旽讓, 旁求貌類者, 竊取隣家隊卒兒, 置諸他所, 告旽曰, ‘兒有疾, 請移養.’ 旽諾. 居一年, 旽取養於家, 以同知密直金鋐所賂婢金莊為乳媪. 般若亦未知為非其兒也.” 恭愍王常憂無嗣, 一日微行至旽家, 旽指其兒曰, “願殿下, 為養子以立後.” 王睨而笑不荅, 然心許之. 旽密令其黨吳一鶚, 為書祈洛山觀音雲, “願令弟子分身牟尼奴, 福壽住國.” 及旽流水原, 王語近臣曰, “予嘗至旽家, 幸其婢生子, 毋令驚動, 善保護之” 旽旣誅, 王召牟尼奴, 納明德太后殿, 謂守侍中李仁任曰, “元子在, 吾無憂矣.” 因言, “有美婦在旽家, 聞其宜子, 遂幸之, 乃有此兒.” ……二十三年九月 王冒稱禑故宮人韓氏出, 追贈韓氏三代及其外祖.
  • 125.    《大東野乘》卷之三,任輔臣:《丙辰丁巳錄》:予常聞鄭仁吉言曰:原州有元氏藏其先祖元天錫遺稿者。天錫者乃恭愍時人,不家食,其人雖不顯,與牧老(李穡)諸公相往來,詳言當時事,後世所未知者,至以辛禑為真恭愍子也。南士華亦曰:革命時史筆固不盡信。
  • 126.    李丙燾著,許宇成譯.《韓國史大觀》:正中書局,1979年:第247頁
  • 127.    成海應:《研經齋全集》續集冊十六,〈高麗恭愍王筆跋〉。
  • 128.    許穆:《眉叟記言》卷之二十九,〈朗善公子畫貼序〉:……聖居華藏,有恭愍照鏡自寫圖……
  • 129.    《故宮書畫錄》卷七,〈明太祖御筆(下冊)〉。
  • 130.    《東國通鑑》卷五六,崔溥按。
  • 131.    金安老:《希樂堂稿》卷之八,〈龍泉談寂記〉。
  • 132.    李基白著,厲以平譯.《韓國史新論》:國際文化出版公司,1994年:第171頁
  • 133.    閔賢九:〈恭愍王——改革政治的夢想與挫折〉,《韓國史市民講座》第31輯,2002年8月。
  • 134.    《高麗史》卷一百二十,列傳第三十三,《諸臣傳·尹紹宗》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12]
  • 135.    《高麗史節要》卷二十六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7-29]
  • 136.    《高麗史節要》卷二十七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7-29]
  • 137.    魯大維(David M.Robinson)著、李梅花譯.《帝國的暮光 蒙古帝國治下的東北亞》: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9年:第11—12頁
  • 138.    《高麗史》卷四十一,世家第四十一,《恭愍王世家》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8-19]
  • 139.    《高麗史》卷一百十二,列傳第二十五,《諸臣傳·柳淑》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8-19]
  • 140.    李穡:《牧隱文稿》卷十九,〈雞林府尹諡文敬公安先生墓誌銘並序〉:先生之提調銓選事也,穡嘗執筆隨其後,一日夜半,召先生入,有所除授,既而上曰:“今日何日?“命取歷,觀之曰:“猖鬼日也,姑止。”先生嘗惡陰陽拘忌,則跪曰:“王者奉天時,不在於此,願殿下欲行則行,猖鬼何害?”上變色。
  • 141.    《紅巾軍東渡鴨綠江及其社會影響 吉林省社會科學院歷史所》
  • 142.    李穡:《牧隱文稿》卷15《高麗國忠誠守義同德論道輔理功臣壁上三韓三重大匡曲城府院君贈諡忠敬公廉公神道碑並序》:“……大將印璫擅殺其副姜仲卿,國家恐其奔也,不即討,命公(廉悌臣)以計誅之,軍不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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