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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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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9年農曆己巳年,蛇年。元朝天曆二年,武宗長子和世瓎在和林北即帝位,是為明宗。
中文名
1329年
性    質
年代
歷史年代
元朝天曆二年
歷史大事
燕鐵木兒奉璽北迎明宗

1329年通鑑記載

仁宗體天法道極功全德神文聖武睿哲明孝皇帝至和二年(遼重熙二十四年,八月後為清寧元年)
春,正月,癸亥,遼主如混同江
戊辰,邕州言蘇茂州蠻內寇,詔廣西發兵討之。
辛未,幸奉先資福禪院,謁宣祖神御殿。先是議者謂帝特行此禮,因欲致奠温成陵廟。御史中丞孫拚言:“陛下臨御以來,未嘗朝謁祖宗山陵,今若以温成故特行此禮,虧損聖德,莫此為大。”翰林學士歐陽修亦論諫。帝從之,不復至温成陵廟。
丁亥,觀文殿大學士、兵部尚書晏殊病劇,乘輿將往視之,即馳奏曰:“臣老病,行愈矣,不足為陛下憂。”已而卒,帝雖臨奠,以不視疾為恨,特罷朝二日,贈司空兼侍中,諡元獻。既葬,篆其碑首曰“舊學之碑”。殊善知人,如孔道輔范仲淹,皆出其門,富弼楊察,其婿也。
初,命張方平益州,未行,而程戡已先入為參知政事轉運使高良夫攝守事。時西南夷有邛部川首領者,妄言蠻賊儂智高南詔,欲來寇蜀。良夫亟移兵屯邊郡,益調額外弓手,發民築城,日夜不得休息,民大驚擾。詔促方平行,且許以便宜從事。方平言:“南詔去蜀二千餘裏,道險不通,其間皆雜種,不相役屬,安能舉兵與智高為寇哉!此必妄也,臣當以靜鎮之。”道遇戍卒兵仗,輒遣還。入境,下令邛部川曰:“寇來,我自當之,妄言者斬!”悉歸所調兵,散遣弓手,罷築城之役。會上元張燈,城門三夕不閉,人心稍定。已而得邛部川譯人始為此謀者,斬之,梟首境上,而配流其餘黨於湖南,蜀人遂安。
二月,壬辰,以汾州團練推官郭固為衞尉寺丞。知幷州韓琦言:“固嘗造車陣法,其車前鋭後方,上置七槍以為前後二拒,可用於平川之地,一則臨陣以折奔衝,二則下營以為寨腳。今令固自齎車式詣闕進呈。”既試用之,而有是命。
廣州司理參軍陳仲約,誤入人罪死,有司當仲約公罪,應贖。帝謂知審刑院張揆曰:“死者不可復生,而獄吏雖暫廢,它日復得敍官,可不重其罰邪!”癸巳,詔仲約特勒停,會赦不許敍用。
遼主如長春河。
給事中崔嶧,受詔按治陳執中縱嬖妄殺婢事。嶧以為執中自以婢不恪,笞之死,非嬖妾殺之,頗左右執中。甲午,授嶧龍圖閣待制、知慶州。
庚子,殿中侍御史趙拚言:“臣嘗言宰相陳執中不學無術、措置顛倒、引用邪佞、招延卜祝、私仇嫌隙、排斥良善、很愎任情、家聲狼籍八事。伏恐陛下猶以臣言為虛,至今未賜省納。臣若不概舉一二,明白條陳,即是負陛下耳目徵察之任,又得憲台鰥寡失職之罪,臣不忍為也。
“去年春正以後,制度禮法,率多非宜,蓋執中不知典故,惟務阿諛,敗壞國體。又,翰林學士素有定製,執中愚闇自用,遂除至七員,此執中空疏,宜罷免者一也。
“執中賞罰在手,率意卷舒,如劉湜江寧府移知廣州煙瘴之地,而待制之職仍舊,乃向傳式自南京移知江寧府近便之任,乃轉龍圖閣直學士。又,吳充、鞠真卿摘發禮院生代署文字等事,人吏則贖金免決,充、真卿並降軍壘,此執中繆戾宜罷免者二也。
“館閣清官,豈容纖巧!而執中樹恩私黨,如崔嶧非次給事中、知鄭州,既罷而給事中不奪,故嶧治執中之獄,依違中罷以酬私恩。又,執中嘗寄嬖人於周豫之家,而豫奸諂,受知執中,遂舉豫召試館職,此執中朋附宜罷免者三也。
“執中之門,未嘗待一俊傑,禮一才能,所與語者苗達、劉佑、劉希叟之徒,所預坐者普元李寧、程惟象之輩,且處台鼎之重,測候災變,窮佔吉凶,意將奚為!此執中頗僻宜罷免者四也。
“邵必知常州日,詿誤決人徒刑,既自舉覺,復會赦宥,又該去官,執中素惡必,乃罷必開封府推官,落館職,降充邵武軍監當。後有汀州石民英勘入使臣犯贓,杖背、黥面,配廣南牢城,本家訴雪,悉是虛枉,卻只降民英差遣。以邵必比之民英,則民英所犯重而斷罪反輕,邵必所犯輕而斷罪反重,此執中舞法宜罷免者五也。
呂景初馬遵吳中復彈奏梁適,既得罪,出知鄭州,呂景初輩隨又逐去,有‘行將及我’之語。馮京疏言吳充、鞠真卿、刁約不當以無罪黜,充等尋押發出門,又落京修起居注,使朝廷有罪忠拒諫之名,此執中嫉賢宜罷免者六也。
“女奴迎兒才十三歲,既累行箠撻,從嬖人阿張之言,窮冬裸凍,封縛手腕,絕其飲食,遂致斃踣。又海棠者,因阿張決打逼脅,既而自縊。又女使一名,髡髮杖背,自經不殊。凡一月之內,殘忍事發者三名,前後幽冤,聞固不少,此執中酷虐宜罷免者七也。
“執中帷簿醜穢,門閫混淆,放縱嬖人,信任胥吏,而又身貴室富,藏鏹鉅萬,視姻族輩如行路人,雖甚貧窘,不一豪賑恤,此執中鄙惡宜罷免者八也。願陛下為社稷生靈計,正執中之罪,早賜降黜。”
尋有詔:“邵必復職,知高郵軍,吳充、鞠真卿、刁約、呂景初、馬遵召還,馮京候修注有闕,吳中復候台官有闕,並牽復。”
甲辰,趙拚言:“臣近累次彈奏宰臣陳執中之罪,未蒙施行。風聞知諫院範鎮妄行營救,伏望陛下開日月之明,判忠邪之路,取公議,立大法,則天下幸甚!”
先是知諫院範鎮言:“去年十二月,熒惑犯房上相,未幾,陳執中家決殺婢使,議者以為天變應此。臣竊謂為不然。執中再入相,未及二年,變祖宗大樂,墮朝廷典故,緣葬事除宰相,除翰林學士,除觀察使,其餘僭賞,不可悉紀。自陛下罷內降,五六年來,政事清明。近日稍復奉行,至有侍從臣僚之子,亦求內降,內臣無名,超資改轉,月須數人。又,今天下民困,正為兵多而益兵不已。執中身為首相,義當論執,而因循苟簡,曾不建言。天變之發,實為此事。陛下釋此不問,御史又專治其私,舍大責細,臣恐雖退執中,未當天變。乞以臣章宣示執中,宣示御史,然後降付學士草詔,使天下之人,知陛下退大臣,不以家事而以其職事,後來執政,不敢恤其家事而盡心於陛下職事。”
至是鎮又言:“御史諫院不論奏陳執中家事,乞加罪諫官。臣聞執中狀奏,女使有過,指揮決杖,因風致死,而外議謂阿張決死。臣再三思維,就阿張下獄,自承非執中指揮,有司亦可結案。須執中證辨,乃是為一婢子令宰相下獄,國體亦似未便,所以不敢雷同上言。然臣有不言之罪二而御史不知。初,朝廷為禮直官逐禮官,而臣再奏論列,及為一婢子因辱宰相而反無一言,臣之罪一也。臣不及眾議未定時辨理執中,至執中勢去已決,始人文字,臣之罪二也。乞以臣章下御史台,榜於朝堂,使士大夫知臣之罪,臣雖就死,無所憾也。”
乙巳,以觀文殿學士户部侍郎、知河陽富弼宣徽南院使、判幷州。
丙午,徙知幷州武康軍節度使韓琦知相州,琦以疾自請也。先是潘美帥河東,避寇鈔為己累,令民內徙,空塞下不耕,號禁地,而忻、代州、寧化、火山軍廢田甚廣。歐陽修嘗奏乞耕之,詔范仲淹相視,請如修奏;尋為明鎬阻撓,不得行。及琦至,遣人行視,曰:“此皆我腴田,民居舊跡猶存。今不耕,適留以資敵,後且皆為敵有矣。”遂奏代州、寧化軍宜如岢嵐軍例,距北界十里為禁地,餘則募弓箭手居之。會琦去,即詔弼議,請如琦奏,凡得户四千,墾地九千六百頃。
初,翰林學士呂溱上疏,論陳執中外雖強項,內實奸邪,又歷數其過惡十餘事,帝還其疏,溱進曰:“若止用口陳,是陰中大臣也,請付執中令自辨。”於是溱改翰林侍讀學士、知徐州。辭日,特賜宴資善堂,遣使諭曰:“此會特為卿設,可盡醉也。”仍詔自今由經筵出者亦如例。
宰臣劉沆言:“面奉德音,‘凡傳宣內降,其當行者自依法律賞罰外,餘令二府與所屬官司執奏。’蓋欲杜請託僥倖之路也。”因陳三弊:一曰近臣保薦官吏之弊,二曰近臣陳丐親屬之弊,三曰敍勞幹進之弊,“願詔中書、樞密,凡三事毋得用例,餘聽如舊事。”既施行而眾頗不悦,未幾,復故。
甲寅,夏遣使如遼,賀加尊號。
乙卯,流內銓引對前雍丘縣主簿陳琪改京官,帝謂判詮賈黯曰:“琪雖無它過,。而歷三任,皆因緣陳乞,不由有司奏擬。琪乃龐籍女婿,今保薦多至二十四人,得非專欲諂附大臣故爾邪!且與幕職官、知縣。”琪,鹽鐵副使洎之子也。
諫院範鎮等言:“恩州自皇佑五年秋至去年冬,知州凡換七人,河北諸州,大率如此。慾望兵馬練習,固不可得。伏見雄州馬懷德,恩州劉渙,冀州王德恭,皆有材勇智慮,可責以辦治,乞令久任。”從之。
三月,癸亥,遼主以皇太弟重元生日,典赦行在及長春、鎮北二州徒以下罪。
丁卯,詔:“修起居注,自今每御邇英閣,立於講讀官之次。”初,賈黯請左右史入閣記事,帝賜坐於御榻西南。至是修起居注石揚休言,恐上時有宣諭諮訪,而坐遠不悉聞,因令立侍焉。
丙子,詔封孔子後為衍聖公。初,太常博士祖無擇言:“文宣王四十七代孫孔宗願襲封文宣公。按前史,孔子之後襲封者,在漢、魏曰褒成、宗聖,在晉、宋曰奉聖,後魏曰崇聖,北齊曰恭聖,後周及隋並封以鄒國公,唐初曰褒聖,開元初,始追諡孔子為文宣王,又以其後為文宣公。然祖諡不可加後嗣,乞詔有司更定美號。”乃下兩制定議,更封宗願而令世襲焉。
翰林學士羣牧使楊偉等,言判官、殿中丞王安石,文行頗高,乞除職名。中書檢會安石累召試不赴,詔特授集賢校理,安石又固辭不拜。
癸未,以權知開封府蔡襄樞密直學士、知泉州,以母老自請也。襄工筆札,帝尤愛之,御製《李用和碑文》,詔使襄書。後又敕襄書温成皇后父清河郡王碑,襄曰:“此待詔職也。”卒辭之。
丙戌,邇英閣王洙講《周官》典瑞含玉,帝曰:“若使人用此而骨不朽,豈如功名之不朽哉!”
丁亥,知審刑院張揆,言知虢州週日宣妄言澗水衝注城郭,當坐不實之罪。帝曰:“州郡多奏祥瑞,至水旱之災,或抑而不聞。今守臣自陳墊壞官私廬舍,意亦在民,當恕其罪。”
翰林學士歐陽修言:“朝廷欲俟秋興大役,塞商胡,開橫隴,回大河於故道。夫動大眾必順天時,量人力,謀於其始而審於其終,然後必行,計其所利者多,乃可無悔。往年河決商胡,執政之臣,不審計慮,遽謀修塞,凡科配梢芟一千八百萬,騷動六路百餘州軍,官吏催驅,急若星火,虛費民財,為國斂怨。今又聞復有修河之役,聚三十萬人之眾,開一千餘裏之長河,計其所用物力,數倍往年。當此天災歲旱、民困國貧之際,不量人力,不順天時,知其有大不可者五:蓋自去秋至春半,天下苦旱,而京東尤甚,河北次之,國家常務安靜,賑恤之猶恐民起為盜,況於兩路聚大眾,興大役乎!此其必不可者一也。河北自恩州用兵之後,繼以凶年,人户流亡,十失八九,數年以來,稍稍歸復,而物力未充。又,京東自去冬無雨雪,麥不生苗,將逾暮春,粟未布種,農心焦勞,所向無望。若別路差夫,又遠者難為赴役,一出諸近,則兩路力所不任,此其必不可者二也。往年議塞滑州決河,儲積物料,誘率民財,數年之間,始能興役。今國用方乏,民力方疲,且合商胡,塞大決之洪流,此一大役也;鑿橫隴,開久廢之故道,又一大役也;自橫隴至海千餘裏,埽岸久已廢頓,須興緝,又一大役也。往年公私有力之時,興一大役尚須數年,今猝興三大役於災旱貧虛之際,此其必不可者三也。就令商胡可塞,故道未必可開。鯀障洪水,九年無功,禹因水之流,疏而就下,水患乃息。今欲逆水之性,障而塞之,奪洪河之正流,使人力斡而回注,此其必不可者四也。橫隴湮塞已二十年,商胡決又數歲,故道已平而難鑿,安流已久而難回,此其必不可者五也。宜速止罷,用安人心。”
是月,以旱除畿內民逋租及去年秋逋税,罷營繕諸役。
詔中外鹹言得失。龐籍密疏曰:“太子天下本,今陛下春秋固方盛,然太子不豫建,使四方無所繫心。願擇宗室之宜為嗣者早決之,羣情既定,則災異可塞矣。”
夏,四月,丙申,上封者言:“有廕子孫犯杖以上私罪,情理重者,令州縣批所犯於用廕官誥之後;若三犯,奏聽裁。”從之。
宰臣陳執中,初為御史所劾,即家居待罪不敢出,庚戌,復入中書視事。
辛亥,罷諸路里正衙前。
先是知幷州韓琦言:“州縣生民之苦,無重於里正衙前。自兵興以來,殘剝尤甚,至有孀母改嫁,親族分居,或棄田與人,以免上等,或非命求死,以就單丁,規圖百端,苟脱溝壑之患,殊可痛傷。自今罷差里正衙前,只差鄉户衙前,令於一縣諸鄉中第一等,選一户物力最高者為之。”於是下京畿、河北、河東、陝西、京西轉運使相度利害,皆謂如琦所議便。又,知制誥韓絳言:“臣嘗安撫江南東、西路,見兩路衙前應役不均,請行鄉户五則之法。”又,知制誥蔡襄言:“臣嘗為福建路轉運使,見一縣之中,所差里正衙前有三四年或五七年輪差一次者,一百貫至十貫,皆入十分重難。請止以產錢多少定其所入重難之等。”乃命絳、襄與三司使、副、判官置司同定奪。遣都官員外郎吳幾復往江東,殿中丞蔡稟往江西,與本路長吏、轉運使相度。因請行五則法,更着淮南兩浙、荊湖、福建之法,下三司頒行之。其法雖逐路小有不同,然大率得免里正衙前之役,民甚便之。
乙卯,詔三司出米,京誠諸門裁其價以濟流民。
諫院範鎮言:“竊以水旱之作,由民之不足而怨;民之不足,由有司之重斂;有司之重斂,由官冗兵多,與土木之費廣而經制不立也。國家自陝西用兵增兵以來,賦役煩重,及近年不惜高爵重祿,假借匪人,轉運使復於常賦外進羨錢以助南郊,其餘無名斂率,不可勝計,皆貪政也。貪政之發,發於掊克暴虐,此民所以怨,幹天地之和而水旱作也。臣欲乞使中書、樞密院通知兵民財利大計,與三司量其出入,製為國用,天下民力,庶幾少寬,以副陛下憂勞之心。”自天聖以來,帝每以經費為慮,命官裁節,臣下亦屢以為言,而有司不能承上之意,牽於習俗,卒無所建明,議者以為恨焉。
丙辰,殿中侍御史趙拚言:“宰相陳執中,退處私第,不赴朝請,前後數月,外議謂陛下不即降黯,是欲使全而退之。今執中遽然趨朝,再入中書,不知陛下以臣言為是邪,為非邪?執中之罪為有邪,為無邪?陛下若以執中為非,即乞罷免相位,以從公議。若以臣言為非,亦乞竄臣遠方,以誡後來。”不報。
五月,己未,錄囚
辛酉:詔“中書公事,自今並用祖宗故事施行。”初,宰臣劉沆建言中書不用例,議者皆以為非便,左司賈黯奏罷之。
戊寅,詔曰:“朕祗紹駿謨,厲精庶政,籲惟近歲,薦至煩言,以為參顧問者間怵於私,屍言職者或失於當,蒞官無匪懈之恪,專覬謬恩,薦士乖責實之誠,時容私謝。至於命令之下,以及詔除之行,論議所移,綱條益紊,爰申戒告,以厲浚明。苟迷修省之方,浸長澆浮之俗,必從吏議,以正邦彝。”時上封者言:“古之取士以德行,故淳明朴茂之人用;後世取士以辭章,故浮薄纖巧之人進。望條列弊事,申戒百官。”故降是詔。
御史中丞孫拚與其屬乞正陳執中之罪,以塞中外公議,不報。於是拚與知雜事郭申錫侍御史毋湜、範師道殿中侍御史趙拚同乞上殿,合門以違近制,不許。壬午,詔拚等輪日入對。知諫院範鎮言:“御史全台請對,陛下何不延問,聽其所陳,別白是非,可行則行,其不可亦當明諭其故,使知自省。今拒其請,非所以開言路也。”旋命孫拚、郭申錫、趙拚以次入對,皆以罷執中為請。
是月,遼主駐南崖。
六月,己丑,以翰林學士歐陽修為翰林侍讀學士、知蔡州知制誥賈黯荊南,皆從所乞也。
先是修奏疏言:“伏見宰臣陳執中,自執政以來,不協人望,累有過惡,招致人言;而執中遷延,尚玷宰府。陛下憂勤恭儉,仁愛寬慈,堯、舜之用心也;而紀綱日壞,政令日乖,國用益困,流民滿野,濫官滿朝,此由用相不得其人也。近年宰相多以過失,因言者罷去。陛下不悟,以為宰相當由人主自去,不可因言者而罷之,故宰相雖有大惡,而屈意以容之;彼雖惶恐求去,而屈意以留之;雖天災水旱,饑民流離死亡道路,皆不暇顧,而屈意以用之。其故非它,直欲拒言事者耳。夫言事者何負於陛下哉!使陛下上不顧天災,下不恤人言,以天下之事,委一不學無識、謅邪狠愎之執中而甘心焉,言事者本欲益於陛下而反損聖德者多矣。然而言事者之用心,本不圖至於此也,由陛下好疑自用而自損也。今陛下用執中之意益堅,言事者攻之愈切,陛下方思有以取勝於言事者。而邪佞之臣,希合上意,將曰執中宰相,不可以小事逐,不可使小臣動搖,甚則誣言事者欲逐執中而引用它人。陛下樂聞斯言,不復察其邪佞,所以拒言事者益峻,用執中益堅。夫以萬乘之尊,與三數言事小臣角必勝之力,萬一聖意必不可回,則言事者亦當知難而止矣。然天下之人與後世之議者,謂陛下拒忠言,庇愚相,以陛下為何如主也!前日御史論梁適罪惡,陛下赫怒,空台而逐之。而今日御史又復敢論宰相,不避雷霆之威,不畏權臣之禍,此乃臣能忘其身而愛陛下者也,陛下嫉之,惡之,拒之,絕之。執中不學無識,憎愛挾情,除改差繆,取笑中外,傢俬穢惡,流聞道路,阿意順旨,專事逢君,此乃謅上傲下愎戾之臣也,陛下愛之,重之,不忍去之。陛下睿智聰明,羣臣善惡,無不照見,不應倒置如此,直由言事者太切,而激成陛下之疑惑耳。執中不知廉恥,復出視事,此不足論,陛下豈忍因執中上累聖德,而使忠臣直士卷知於明時也?願陛下廓然迴心,釋去疑慮,法成湯改過之思,遵仲虺自用之戒,盡以御史前後章疏出付外廷,罷其政事,別用賢才,以康時務,則天下幸甚!”
已而修及黯皆補外,殿中侍御史趙拚言:“竊見近日以來,所謂正人賢士者,紛紛引去,如呂溱知徐州,蔡襄知泉州,吳奎被黜知壽州,韓絳知河陽,此皆眾所共惜其去。又聞歐陽修乞知蔡州賈黯乞知荊南府。侍從之賢,如修輩無幾,今堅欲請郡者,非它,蓋不能曲奉權要,日虞中傷,皆欲效溱、襄、奎、絳而去耳。今陛下又從其請而外補之,萬一有緩急事,陛下何從而詢訪,何從而質正也?伏望陛下勿使修等去職,留為羽翼。以自輔助。”知制誥劉敞亦以為言,修、黯遂復留。
戊戌,吏部尚書、平章事陳執中,罷為鎮海節度使、同平章事,判亳州。孫拚等既入對,極言執中過惡,請罷之。退,又交章論列,拚最後乞解憲職補外,以避執中。於是執中卒罷,拚尋改翰林學士承旨
始,御史因執中殺婢事,欲擊去之,帝未聽。而諫官初無論列者,御史並以為言。而趙拚攻範鎮尤力,鎮累奏乞與御史辨,不報。及御史入對,又言執中私其女子,傷化不道。執中既罷,帝以諭鎮,鎮復言:“朝廷置御史以防讒慝,非使其為讒慝也。審如御史言,則執中可誅;如其不然,亦當誅御史。”並繳前五奏,乞宣示執政,相與廷辨之,卒不報。鎮由是與趙拚有隙。
以忠武節度使、知永興軍文彥博吏部尚書、平章事、昭文館大學士,宣徽南院使、判幷州富弼户部侍郎平章事。是日宣制,帝遣小黃門數輩覘於庭,士大夫相慶得人。後數日,翰林學士歐陽修奏事殿上,帝具以語修,且曰:“古之求相者,或得於夢卜;今朕用二相,人情如此,豈不賢於夢卜哉!”修頓首稱賀。
癸卯,以龍圖閣直學士張昪權御史中丞。帝嘗諭執政,以昪清直,可任風憲,故使代孫拚。時富弼初入相,歐陽修復為翰林學士,士大夫鹹謂三得人云。
甲辰,以觀文殿大學士知鄆州龐籍為昭德節度使、知永興軍,尋改知幷州。
籍過京師,入對,帝新相文彥博、富弼,意甚自得,謂籍曰:“朕用二相何如?”籍曰:“二臣皆朝廷高選,陛下拔之,甚副天下望。”帝曰:“誠如卿言。文彥博猶多私;至於富弼,萬口一詞,皆曰賢相也。”籍曰:“文彥博臣頃與同在中書,詳知其所為,實無所私,但惡之者毀之耳。況前者被謗而出,今當愈畏謹矣。富弼頃為樞密副使,未執大政,朝士大夫未有與之為怨,故交口譽之,冀其進用而已,亦有所利焉。若弼以陛下爵祿樹私恩,則非忠臣,何足賢!若一以公議概之,則向之譽者將轉而為毀矣,陛下所宜深察也。且陛下既知二臣之賢而用之,則當信之堅,任之久,然後可以責其成功。若以一人言進之,未幾又以一人言疑之,臣恐太平之功未易卒致也。”帝曰:“卿言是也。”
乙巳,儂智高阿儂、弟智光、子繼宗、繼封伏誅
工部侍郎知桂州餘靖户部侍郎,知邕州蕭注為引進副使,留再任。注募死士使大理國,購智高。南詔久與中國絕,林箐險深,界接生蠻,語皆重譯,行百日乃通。智高亦自為大理所殺,函其首至京師。
秋,七月,癸亥,翰林學士歐陽修請自今兩制、兩省以上,非因公事不得與執政相見,及不許台諫官往還。詔:“如有公事,許就白於中書、樞密院。”
甲子,詔:“凡宰相召自外者,令百官班迎之;自內拜者,聽行上事儀。”國朝待宰相蓋有故事,其後多承例辭,至是文彥博富弼入相,御史梁蒨請班迎於國門,範師道又請行上事禮,然亦卒辭之。師道,長洲人。
戊辰,以資政殿大學士翰林侍讀學士吳育宣徽南院使、判延州。育侍讀禁中,帝因語及臣下譭譽,多出愛憎,育曰:“聖言要切,實四海之幸。然知而形之於言,不若察而行之於事。自古人君,因信讒邪而致亂,察奸險而致治,至於安危萬端,不出愛憎二字,達之則羣書不足觀,不達雖博覽無益也。蓋人主事有不可不密者,有不可不明者。語及軍國幾微,或於權要,不可不密也。若指人姓名,陰言其罪而事狀未見者,不可不明也。若不明,則讒邪得計,忠正難立,曲直莫辨,愛憎遂行。故曰偏聽生奸,獨任成亂。是故聖王之行,如天地日月,坦然明白,進一人,使天下皆知其善,黜一人,使天下皆曉其惡,則邪險不能陷害,公正可以立身,此百王之要道也。”帝數欲大用之,而諫官或誣奏育在河南嘗貸民出息錢,久之,遂命出帥。
己巳,罷三司市御箭翎。初,三司言:“御箭翎皆以兩末黑中白羽為之。今監錮市人,求之不可得。”帝曰:“箭之傅黑白羽,但取其文采耳,然不若雞翎之勁也。”因令罷市。
翰林學士歐陽修奏疏言:“近者為京師土木興作處多,乞減罷。尋準敕,差臣與三司相度減定,續具奏聞。今又聞旨下三司重修慶基殿及奉先寺。伏見近年民力困貧,國用窘急,小人不識大計,但欲廣耗國財,務為己利,託名祖宗,張大事體。況諸處神御殿,棟宇堅固,未必損動。昨開先殿只因兩柱損,遂換一十三柱,廣張工料,以圖酬獎恩澤。臣竊見累年火災,自玉清昭應、洞真、上清、鴻慶、壽寧、祥源、會靈七宮,開寶、興國兩寺塔殿,皆焚燒蕩盡,足見天意厭土木之侈,為陛下惜國力民財,譴戒丁寧,前後非一。與其廣興土木以事神,不若畏懼天戒而修省。其已興作者既不可及,其未修者宜速停。”
壬午,遼主如秋山,次南崖之北峪,有疾。八月,丁亥,病甚,召皇子燕趙國王洪基,諭以治國之要。戊子,大赦,縱五坊鷹鶻,焚釣魚之具。己丑,遼主殂,年四十,諡為神聖孝章皇帝,廟號興宗。
興宗初立,受制於生母欽哀太后,致嫡母無罪被弒,論者譏其虧王者之孝,其後遷欽哀而復迎奉,頗盡孝養。而欽哀以不得干預朝政,意常不懌,臨興宗之喪,無戚容;見皇后悲泣如禮,乃曰:“汝年尚幼,何悲痛乃爾!”其很戾如此。興宗多酒失,然能感富弼之言,罷南伐之師;用兵西夏,旋許乞盟,邊鄙不聳,遼人安之。
皇子燕趙國王洪基,奉遺詔即位柩前,哀慟不聽政,羣臣上表固請,許之。遼主詔曰:“朕以菲德,託居士民之上,第恐智識有不及,羣下有未信,賦斂妄興,賞罰不中,上恩不能及下,下情不能達上。凡爾士庶,直言無諱,可則擇用,否則不以為愆。卿等其體朕意!”
庚寅,詔流內銓:“臣僚陳乞子孫當得試銜知縣者,自今並與權注初等幕職官,仍着為令。”
壬辰,遼以皇太弟重元為皇太叔,免漢拜,不名。
癸巳,知諫院範鎮言:“比者京師及輔郡歲一赦,去歲再赦,今歲三赦;又,在京諸軍歲再賜緡錢;姑息之政,無甚於此。夫歲一赦者,細民謂之熱恩,以其必在五月、六月間也。猾胥奸盜,倚為過惡,指以待免,況再赦至三赦乎!今防秋備塞之人,無慮五六十萬,使聞京師端坐而受賜者,能不動心哉!請自今,罷所謂一赦以摧奸猾,而使善良得以立;罷兵士之特賜錢以均內外,而使民力得以寬。”
甲午,遼遣皇太叔重元安撫南京軍民。
乙未,知諫院範鎮言:“先朝以御寶印紙給言事官,使以時奏上,所以知言者得失而殿最之。今陛下雖喜聞諫諍,然考其施行,其實無幾,豈大臣因循而多廢格乎?請據今御史、諫官具員,置章奏簿于禁中,時時觀省;仍以尚書省所置簿具言行否,每季錄付史官。”詔中書置台官言事簿,令以時檢勾銷注之,仍錄與樞密院
戊戌,遼主以遺詔命西北路招討使、西平郡王蕭阿喇為北府宰相,仍權知南院樞密使事;北府宰相蕭虛烈為武定軍節度使。辛丑,改元清寧。大赦。
壬子,詔曰:“任職之臣,則有考課遷官之法。而宗姓不預吏事,先朝着格,使十八年一遷,所以隆族示愛,教忠厚也。朕尚念夫本支之秀,昭穆之近,而有耆老久次者,其令中書、樞密院第其服屬,自明堂覃恩後及十年,鹹與進官;近緣特恩改轉者,須更十年。”
乙卯,觀文殿學士尚書左丞高若訥卒,車駕臨奠,贈右僕射,諡文莊。
九月,戊午,遼告哀使至,帝為發哀,成服於內東門幕次,遣使祭奠弔慰及賀即位。
遼主詔所幸圍場外毋禁。庚申,詔:“除護衞士,餘不得佩刀入宮,非勳戚後及承應諸執事人不得冠巾。”
癸亥,詔學士、舍人院:“自今召試,未有科名人,複試三題。”
乙丑,遼賜內外臣僚爵賞有差。庚午,尊皇太后太皇太后丙子,尊皇后為皇太后。宴{艹取}塗殿。以上京留守宿國王陳留為南京留守。
冬,十月,丁亥,遼有司請以遼福生日為天安節,從之。以吳王耶律仁先同知南京留守事。
己丑,詔京畿毋領輔郡,罷京畿轉運使提點刑獄
乙未,出內藏庫錢百萬下河北市糴軍儲。
丙申,以主客員外郎吳中復殿中侍御史裏行。
戊戌,監修南京鴻慶宮內臣請於本宮隙地建皇帝本命殿,帝曰:“建宮觀,所以為民祈福,豈可勞民自為邪?其遇本命道場日,止令設板位祠之。”
己亥,以開封府判官、殿中侍御史俞希孟為言事御史。御史中丞張昪等言:“希孟自入台以來,論事私邪,動多迎合。前年內臣王守忠請節度使俸給,諫官韓絳力言不可,希孟輒上言稱恩命已行,只乞後不得為例。又,中書答刂子下御史台同刑法寺定百官行馬失序事,同時聚議,皆雲臣子對君失儀,尚蒙矜恕,豈為偶近兩府,行馬趨朝,既已贖銅,又作過犯!希孟承望大臣風旨,不肯同署奏狀,而乃獨入文字,乞理為過犯。此皆奸邪,跡狀明白。後因全台上殿奏事,陛下面責希孟,不逾兩月,除開封府判官,中外鹹謂公明。今卻自府判復除言事台官,伏乞別與一差遣。”壬寅,改希孟為祠部員外郎、荊湖南路轉運使
癸卯,侍御史梁蒨言:“近制,兩府大臣遇假休日,方許一見賓客,非所以廣朝廷聰明,其開禁使接士如故。”從之。
乙巳,禮部貢院上《刪字貢舉條制》十二卷。
庚戌,翰林學士、刊修《唐書》歐陽修言:“自武宗以下,並無《實錄》,以傳記、別説考正虛實,尚慮闕略。聞西京內中省寺、留司御史台鑾和諸庫有唐朝至五代以來奏牘、案簿尚存,欲差編修官呂夏卿詣彼檢討。”從之。夏卿,晉江人。
癸丑,下溪州蠻彭仕羲入寇。
下溪州自彭允林至仕羲,相繼為刺史者五世矣,至是,仕羲子師寶怨父取其妻,來奔辰州訴仕羲嘗殺誓下十三州,將奪其印符而並其地,自號如意大王,補置官屬,將起為亂。知辰州宋守信聞之,乃以師寶為鄉導,帥兵數千深入討之。仕羲遁入地洞,不可得,俘其孥,而官軍戰死者十六七。守信等皆坐貶。自是蠻獠數入寇掠,邊吏不能制矣。
十一月,丙辰,出內藏庫絹三十萬,下幷州市糴軍儲。
初,虞部郎中薛向言河北糴法之弊,以為:“被邊十四州,悉仰食度支,歲費錢五十萬緡,得粟百六十萬斛,其實才直二百萬緡耳,而歲常虛費三百萬緡,入於商賈蓄販之家。今既用見錢實價,革去三百萬虛估之弊矣,然必有以佐之,則其法可行。故邊谷貴,則糴澶、魏粟,漕黃、御河以給邊;新陳未交,則散糶減價以救民乏;軍食有餘,則坐倉收糴以待不足。使見錢行而三利舉,則河北之谷不可勝食矣。”於是詔置河北都大提舉便糴糧草及催遣黃、御河綱運公事。己未,以向為之,行並邊見錢和糴法
甲子,遼葬興宗於慶陵,名其山曰定興
丙寅,北府宰相、西平郡王蕭阿喇進封韓王。
己巳,交趾來告其王李德政卒。詔贈侍中、南越王,以其子日尊為靜海節度使安南都護交趾郡王
壬申,遼主次懷州,有事於太宗、穆宗廟。甲戌,謁祖陵。戊寅,冬至,有事於太祖、景宗、興宗廟,不受羣臣賀。
十二月,丙戌,遼主詔內外百官秩滿各言一事,仍轉諭所部,無貴賤老幼,皆得直言無諱。
丁亥,修六塔河。先是河決大名、館陶,殿中丞李仲昌請自澶州商胡河穿六塔渠入橫隴故道,以披其勢,富弼是其策。詔發三十萬丁修六塔河以回河道,以仲昌提舉河渠。仲昌,垂子也。
翰林學士歐陽修,以嘗奉使河北,知河決根本,覆上疏言:“河水重濁,理無不淤,淤從下流;下流既淤,上流必決;水性避高,決必趨下。以近事驗之,決河非不能力塞,故道非不能力復,但勢不能久,必決於上流耳。橫隴功大難成,雖成必有複決之患。六塔狹小,不能容受大河,以全河注之,濱、棣、德、博必被其害。不若因水所趨,增治堤防,疏其下流,浚之入海,則河無決溢散漫之憂,數十年之利也。”帝不聽。
戊子,遼以應聖節上太皇太后壽,宴羣臣、命婦。冊妃蕭氏為皇后。後,樞密使惠之女也。進封皇弟和囉噶為魯國王,阿璉為陳國王。
辛卯,遼詔部署院:“事有機密即奏,其投謗訕書輒受及讀者,並棄市。”
甲午,遼以樞密副使姚景行為參知政事翰林學士吳湛為樞密副使,參知政事、同知樞密院事韓紹文為上京留守。
知制誥劉敞使於遼,素習知山川道徑,遼人道之行,自古北至柳河,回屈殆千里,欲誇示險遠。敞質譯人曰:“自松亭趨柳河,甚逕且易,不數日可抵中京,何為故道此?”譯相顧駭愧,曰:“實然,但通好以來,置驛如是,不敢變也。”
丁酉,詔:“武臣有贓濫者毋得轉橫行,其立戰功者許之。”
戊戌,遼主命設學養士,頒《五經》傳疏,置博士、助教各一員。
庚子,遼遣使致興宗遺留物及謝吊祭。
庚戌,太白晝見。
遼以聖宗在時生辰,赦上京囚。
壬子,新修醴泉觀成,即祥源觀也,因火更其名。
是歲,遼主御清涼殿,策進士張孝傑等四十四人。

1329年歷史大事

1329年(天曆二年) 正月,和世在朔漠諸王的勸進下,在和林北即帝位,是為元明宗
1329年(天曆二年) 1月13日,江南行台御史奉稱:遼王脱脱,自其祖父(斡赤斤)以來,屢為叛逆,蓋因所封地大物眾,宣削王號,遷其子孫於遠方,改變其原封之地.元文宗詔中書與勳舊大臣議其事。
1329年(天曆二年) 2月14日,元廷以遼陽省蒙古,高麗,肇州3萬户將校從逆,舉兵犯京畿,拘收其符,印,制,敕。
1329年(天曆二年) 三月燕鐵木兒奉璽北迎明宗。 四月,立弟懷王(文宗)為太子。
1329年,春堆地震,夏魯寺遭毀。
1329年(天曆二年) 8月25日,和和世自大都出迎的圖帖睦爾會於王忽察都(今河北省張北)。數日後明宗暴死。燕鐵木兒帶帝璽偕圖帖睦爾急回大都,覆文宗帝位。
1329年(天曆二年) 9月15日,元廷封牙納失裏為遼王,以故遼王脱脱之印賜之,轄地仍在泰寧一帶。
1329年(天曆二年) ,九月,命翰林國史院官同奎章閣學士編撰《經世大典》。
1329年(天曆二年) ,十二月,帝師到,命一品以下郊迎。大臣均跪,惟國子祭酒孛術魯悚不肯屈膝。免僧尼徭役,免僧寺田租。
1329年,羅伯特病逝,被蘇格蘭人尊敬地稱為民族英雄
1329年 - 人物出生
拉扎爾·赫雷別利亞諾維奇1.拉扎爾·赫雷別利亞諾維奇
拉扎爾·赫雷別利亞諾維奇(塞爾維亞語:Лазар Хребељановић,1329年塞爾維亞新布爾多 - 1389年6月28日)也被稱為拉扎爾沙皇,塞爾維亞貴族,塞爾維亞帝國尼曼雅王朝奧斯曼帝國滅亡後的實際掌權者,在指揮著名的科索沃戰役時戰死。拉扎爾在塞爾維亞是一個傳奇人物,是塞爾維亞東正教的聖徒。
陶宗儀(1329年-1410年),字九成,號南村。黃岩清陽人(今屬浙江台州路橋)人。明初文史學家。父陶煜官至上虞縣尹,叔陶復初是書畫家。元末元至正八年(1348年)三月舉進士不第,八月避兵出遊浙東、浙西,入明後,定居雲間(今上海松江),開館授課。終身不仕。人稱“南村先生”。工書法,尤能小篆,勤於筆記,隨身攜帶筆墨,遇事即記。著有《書史會要》、《南村輟耕錄》、《説郛》、《南村詩集》等。
明宗暴崩王忽察都
和世竦,武宗長子,文宗圖帖睦爾之兄。延祐三年(1316)春,仁宗違約立己子碩德八剌為皇太子,遂封和世辣為周王,命出鎮雲南。十一月,和世(王束)行至延安(今陝西延安),武宗舊臣釐日、沙不丁、哈八兒禿等來會,相謀起兵反。後因內鬨,未成,和世(王束)西行至金山(今阿爾泰山),西北諸王察合台等來附。此後十餘年間,和世竦一直駐在西北。致和元年(1328)七月,泰定帝病死上都 (今內蒙古正藍旗東)。八月,留守大都(今北京)的僉樞密院燕鐵木兒發動政變,聲言欲推武宗之子為帝。時和世辣遠在西北,燕鐵木兒乃遣使至江陵(今湖北江陵)迎圖帖睦爾。九月,圖帖睦爾在燕鐵木兒等的勸進下,即皇帝位於大都,改元天曆。因擔心和世(王束)駐西北掌有重兵,於是宣佈“謹俟大兄之至,以遂朕固讓之心”。十一月,兩都之役結束,文宗即遣哈散、撒迪北迎長兄和世(王束)。和世(王束)從金山啓程南行,察合台后王及沿邊元帥朵烈捏、萬户買驢都帥師扈從。天曆二年(1329)正月,和世(王束)即帝位於和寧(今蒙古共和國後杭愛省厄爾得尼召北),是為明宗,遣撒迪還報京師。三月,文宗遣右丞相燕鐵木兒奉皇帝寶北迎明宗。四月,燕鐵木兒率百官上皇帝寶,明宗拜他為太師,仍命為中書右丞相、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錄軍國重事、監修國史、答剌罕、太平王如故。又按武仁授受舊例,立圖帖睦爾為皇太子。五月,文宗圖帖睦爾離開大都,北迎明宗,鎮南王帖木兒不花等隨行。八月一日,明宗至王忽察都(今河北張北北)之地。二日,文宗入見。是日,明宗舉行宴會,款待皇太子及隨行諸王、大臣。六日,明宗“暴崩”,死因不明 (後人多認為是被文宗、燕鐵木兒毒死)。十五日,文宗再即皇帝位於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