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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俁

鎖定
王俁(1079年—1122年),高麗王朝第16任君主(1105年—1122年在位)。字世民,是高麗肅宗之子,1100年被立為王太子,1105年繼承王位,1108年獲遼朝冊封為高麗國王。即位兩年後派尹瓘吳延寵征伐女真,修築東北九城,先勝後敗,1109年將九城歸還女真。後在遼金戰爭期間拖延遼朝的出兵援助要求,並趁機奪取保州,改名義州,使高麗疆域抵達鴨綠江。任內還強化對宋邦交,從宋朝引進道教,建立道觀福源宮。王俁以崇儒好文著稱,他改革學校制度,自己也熱衷文學創作,有《睿宗唱和集》刊行於世(今亡佚)。死後廟號睿宗諡號文孝,葬於裕陵。
全    名
王俁
世民
諡    號
文孝
廟    號
睿宗
所處時代
高麗王朝
出生地
高麗開京
出生日期
大康五年(1079年)正月初七日
逝世日期
壬寅年(1122年)四月初八日
陵    墓
裕陵
在位時間
1105年 至 1122年
前    任
高麗肅宗王顒
繼    任
高麗仁宗王楷
主要成就
取得義州(保州)
引進道教,建立道觀福源宮
主要作品
《睿宗唱和集》
《悼二將歌》等

王俁人物生平

王俁登上王位

高麗文宗大康五年(1079年)正月初七,高麗王子雞林公王熙與其王妃柳氏之間的長子誕生,取名為俁。大安十年(1094年)被封為檢校司空柱國,後升為太尉。壽昌元年(1095年),其父王熙即位,是為高麗肅宗,壽昌六年(1100年)正月二十八日,王俁被立為王太子,同年十月被宗主國遼朝冊封為三韓國公,乾統四年(1104年)四月獲遼天祚帝的加冊。乾統五年(1105年)十月,肅宗在從西京(今朝鮮平壤)返回開京的途中薨於開京長平門外,王俁奉遺詔即位於重光殿,是為睿宗。
睿宗繼位頭一年的夏天,高麗發生了大旱,睿宗認為是上天譴告,下詔令百官各上封事,對朝廷過失直言不諱。 [1]  這些封事大多是針對肅宗的舉措,睿宗對部分建議予以採納,但堅持使用錢幣一項。 [2]  除此之外,肅宗的另一項既定方針亦為睿宗所繼承,就是北伐女真

王俁征伐女真

主詞條:曷懶甸之戰
肅宗時,高麗曾兩次主動進攻女真,都吃了敗仗,被迫屈辱求和。但肅宗仍不甘心,他向神佛發誓要打敗女真,並採納尹瓘的建議,設立“別武班”以提高軍力,尤其注重騎兵建設,欲一雪前恥。但肅宗還沒等到“別武班”派上用武之地,便溘然長逝了,征伐女真的計劃也被擱置在一邊。睿宗即位後,派使者祝賀完顏烏雅束(金康宗)繼承女真(完顏部)酋長之位,烏雅束也派人來高麗修好,邊境一度呈現和平局面。 [3-4]  到了乾統七年(1107年)秋冬之交,高麗邊將報告女真騷擾邊境城堡,並秘密討論事情,居心叵測,睿宗得報後,拿出了藏於重光殿佛龕的肅宗誓疏,出示給宰樞兩府大臣看,並表示:“女真本勾高麗(高句麗)之部落,聚居於蓋馬山東,世修貢職,被我祖宗恩澤深矣,一日背畔無道,先考深憤焉。嘗聞古人之稱大孝者,善繼其志耳。朕今幸終達制,肇覽國事,盍舉義旗、伐無道,一灑先君之恥?” [5]  大臣們讀了誓疏後流淚説:“聖考遺旨深切若此,其可忘諸?”然後上書請繼承先志,討伐女真。然而面對這種大事,睿宗仍然猶豫未決,命平章事崔弘嗣在太廟占卜,發現卦象從坎卦變成既濟,於是決策出兵。乾統七年(1107年)閏十月二十日,睿宗在順天館南門閲兵,十一月二十四日,睿宗來到西京,因為日官説西京適合調兵遣將。 [6]  睿宗任命主持“別武班”訓練的平章事尹瓘為元帥,知樞密院事吳延寵為副元帥,於十二月初一日在西京太祖真殿前將鈇鉞授予尹瓘,揮師17萬(號稱20萬),浩浩蕩蕩地討伐女真。 [7] 
尹瓘出兵前,先欺騙女真人説高麗將釋放之前被扣押的女真人,但必須要女真使者到邊境接人,烏雅束信以為真,派完顏部的阿聒和烏林荅部的勝昆率數百人去高麗邊境,被尹瓘設計伏殺。 [8-9]  隨後尹瓘兵分四路越過千里長城,水陸並進攻擊女真的曷懶甸地區。女真人寡不敵眾,紛紛撤退,高麗軍在石城、伊位洞等地大破女真,攻陷了135個村落,拓地300裏,“俘虜逾於半萬,斬馘近於五千,委積散於閭閻,奔走交於道路”。 [5]  尹瓘在新開拓的曷懶甸地區先築雄、英、福、吉四州城池,翌年二月增鹹州大都督府和公嶮鎮防禦使,三月又增宜州、通泰、平戎三城,是為東北九城,移南界人户來填充,以公嶮鎮之先春嶺為界,名字均為睿宗欽定。 [10-11]  尹瓘還在英州城中創建護國仁王、鎮東普濟二寺,以了卻肅宗的心願。 [5]  尹瓘、吳延寵在擊退女真多次小股反擊後,於乾統八年(1108年)四月凱旋開京。
烏雅束在獲悉高麗佔領曷懶甸的消息後撤走,其弟阿骨打(金太祖)力排眾議,請求收復曷懶甸,於是烏雅束派異母弟完顏斡賽(高麗稱為吳舍)進攻高麗,擊潰高麗軍,圍困雄州,斡賽旋因母疾而離軍。 [12]  睿宗先後派吳延寵和尹瓘救援雄州,一度驅逐女真人。 [13-14]  暫代完顏斡賽的完顏斡魯也修築九城,與高麗九城相對,以示決不妥協之意。 [15]  隨後女真圍困吉州,睿宗又派吳延寵去救吉州,此時斡賽復歸指揮,於乾統九年(1109年)五月在公嶮鎮大敗吳延寵所率的高麗軍。 [12]  [16]  睿宗聽説敗績後,一面派尹瓘率軍救援,一面打算適可而止,拋棄東北九城這個累贅。當時,烏雅束派裏弗、史顯(實現)來高麗,試圖軍事、外交雙管齊下,收回曷懶甸地區,尹瓘讓使者去開京面見睿宗。 [17]  六月二十六日,史顯等來到開京,睿宗接見於宣政殿南門並聽取了他們請還曷懶甸的訴求。 [18]  在召集百官會議後,睿宗於七月決定撤軍歸城,並與女真酋長盟誓,約定女真世世代代不侵犯高麗,年年朝貢。 [19]  睿宗之所以將九城歸還女真,表面上看是接受女真人的懇請,實際上是高麗戰略判斷失誤,以為扼守住了要地,其實事與願違;開拓九城後又不堪女真的騷擾,只能坐困孤城;高麗國內的饑饉和旱災也不允許繼續用兵,尤其是大臣金緣(後改名金仁存)提醒的遼朝問責的可能性更是不容忽視的,因此睿宗在佔領曷懶甸不到兩年後主動放棄,使高麗的損失最小化。 [20-21]  事後宰相崔弘嗣、諫官金緣等不斷彈劾尹瓘、吳延寵喪師誤國之罪,睿宗只削去他們的官爵和功臣號,不久後官復原職。睿宗的女真征伐(曷懶甸之戰)便以這種虎頭蛇尾的結局收場了。

王俁應付遼金

睿宗在位前期繼續保持與宗主國遼朝宗藩關係,與遼朝往來密切。繼位後便派金緣赴遼告哀,遼朝派耶律演、左企弓來祭奠肅宗,並歸還了肅宗朝征伐女真時逃入遼朝的高麗散兵12人,賜給《大藏經》。睿宗守喪期滿後,遼天祚帝派蕭良、李仁洽來高麗冊封睿宗為守太尉中書令高麗國王(後加封為推誠奉國功臣、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師、守太尉兼中書令、上柱國、高麗國王),這是乾統八年(1108年)二月的事。乾統九年(1109年)二月,睿宗派李汝霖出使遼朝,奏報討伐女真、修築九城之事,後又派李國瓊去遼朝奏報歸還九城,遼朝對這兩次奏報都予以嘉獎。 [22] 
隨着女真的迅速崛起,遼麗關係進入尾聲。天慶四年(1114年),女真領袖完顏阿骨打起兵反遼,在寧江州出河店先後打敗遼軍,勢力大增。是年十一月,遼朝派遣的橫宣使耶律諮(一作耶律諮春)、李碩來高麗,要求高麗“速整戎士,取便揀取要路,迎迓相助,除滅其賊”,獲得高麗答應。 [23]  次年春,遼朝回詔於高麗,令其先行練兵。 [24]  八月,遼朝再次督促高麗出兵助攻女真,高麗已經在之前的曷懶甸之戰中與處於上升期的女真對仗,嚐到苦頭,自然是吃一塹長一智,不可能再次橫挑強鄰,但又無法違抗宗主國的命令,因此睿宗命重臣討論此事,睿宗再三詢問,還是沒討論出結果。 [25]  十一月,遼天祚帝欲親征阿骨打,第三次催促高麗出兵,高麗依舊遷延不決,終究還是按兵不動 [26]  ,最後僅空洞地表示“乃緣地塉以民貧,實愧兵疲而力弱,雖未能於應接,庶小助於蕩除,然不待王人之就觀,預令將卒以分發,東郵勾集,禦寇賊以遮屯,北鄙防閒,俟姦凶之閃入”。 [27]  很快,遼軍便在護步達岡之戰中慘敗,局面一發不可收拾,高麗派到遼朝的節日使尹彥純、進奉使徐昉、賀正使李德允及探詢三使下落的鄭良稷被遼陽的反遼渤海人高永昌扣押,高麗使者們被迫上表稱賀,並把給遼朝的貢品送給高永昌後被遣回,睿宗得知情況後將他們下獄治罪。 [28-29]  天慶六年(1116年)三月,睿宗派人給處於金軍圍困中的遼朝保州(今朝鮮義州)守軍送去糧食1000石,但被守將辭退。 [30]  同年四月,阿骨打派使者阿只來高麗,睿宗獲悉遼朝崩潰之狀,乃接受中書門下省之建議,停用遼朝年號,改用干支紀年(但除公文外多用宋朝年號)。 [31]  庚子年(1120年)七月,遼朝派樂院副使蕭遵禮來高麗,重申出兵助攻之命 [32]  ,此時高麗與遼朝的宗藩關係已絕,自然無從聽命。
與此同時,阿骨打也在拉攏高麗。他在天慶五年(1115年)建元稱帝,國號大金,丁酉年(1117年)春以“兄大女真金國皇帝致書於弟高麗國王”(一説“大金國皇帝寄書於高麗國皇帝” [33]  )開頭的國書送致高麗,申明兩國結為兄弟的修好之意。 [34]  然而,大概是出於高麗對女真的固有優越感,絕大部分高麗大臣都反對與金朝稱兄道弟,甚至還有人提出斬了金使,唯獨御史中丞金富轍(後改名金富儀)上疏主張順從金朝要求,遭到宰樞大臣的嘲笑排斥,不報其上疏。 [35]  兩年後,阿骨打再次遣使報聘於高麗,並告知其連破遼軍的消息。 [36]  高麗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一面將千里長城加高三尺,以加強對金朝的防備 [37]  ;一面派中書主事曹舜舉報聘於金,因國書中強調完顏氏源自高麗而被阿骨打拒絕受理。 [38] 
遼金戰爭的混亂期,高麗趁機取得一大實利,就是奪取保州(又作抱州、把州)及來遠城。這兩座城池是高麗契丹戰爭期間契丹(遼朝)為監視高麗而在鴨綠江東岸修築的,對高麗來説如同懸在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直骨鯁在喉,多次請求撤城而未果。丙申年(1116年)金軍圍攻兩城,睿宗一面派人招諭遼朝守將耶律寧,一面派人去金朝告知該地本為高麗土地,阿骨打予以原則上的同意。 [39]  丁酉年(1117年)春,睿宗以宰相金緣判西北面兵馬使,負責北部邊防,同年三月,耶律寧等因缺糧而向高麗借糧,高麗要求歸還兩城人物才能借糧,耶律寧等只好率官民棄城逃走,將兩城移交高麗,金緣派崔弘宰接管兩城,並奏報睿宗。睿宗聞訊大喜,感慨道:“歷代有心鴨淥為界,而勢不可得,今則不勞兵革,一旦收取二城,拓地開疆,施設關防,不為不廣。”遂改保州為義州防禦使,至此高麗疆域才真正抵達鴨綠江(之前只達到鴨綠江口)。 [40-41]  但是,金朝又要求高麗必須上表請求才能許可保州歸屬高麗 [42]  ,直到仁宗朝,保州問題才獲最終解決。

王俁對宋交流

睿宗在位時,高麗與宋朝的交流到達了最高潮。從乾統八年(1108年)到戊戌年(1118年),睿宗向宋朝派了八次使節,宋朝則在睿宗在位時期向高麗派了五次使節。宋徽宗給予高麗莫大的恩寵,於乾統十年(1110年)和丁酉年(1117年)兩次御筆親制詔書頒給高麗,睿宗也親製表文謝恩。而且,此前由於高麗國王並非宋朝冊封,所以給宋朝的表文中均稱“權高麗國王”(或權知高麗國王),而宋徽宗則去掉“權”字,以示尊重,其後更將高麗使節升格為“國信”級別,地位抬高到西夏之上,與對遼邦交同歸樞密院管理(之前為鴻臚寺)。 [43-44]  天慶五年(1115年),睿宗派遣金端(《宋史》作金瑞)、甄惟底、趙奭、康就正、權適五人去宋朝太學留學,宋廷設置專門的博士來教導他們。丁酉年(1117年)春,宋徽宗親策高麗進士,賜權適等4人上舍及第,同年夏送其回國(康就正、甄惟底二人先後在宋朝死亡)。宋朝頒賜給高麗大晟樂及各種祭器、藥物、書畫和奇珍異寶,並且派遣七名醫官來高麗治療疾病、傳播醫術(《宋史》記載為兩名),宋徽宗還曾賜御筆匾額“能仁之殿”,太師蔡京賜親筆匾額“靖國安和之寺”,睿宗死後,宋徽宗又親制祭文。總之,睿宗時期是宋麗關係最密切的階段。
在宋朝與高麗的蜜月期之際,高麗也看出了宋朝的外強中乾。天慶元年(1111年)金緣出使宋朝,宋徽宗待高麗使節甚厚,但金緣看到宋朝“豐亨豫大”、奢靡浪費的場面反而感到寒心,將情況如實報告睿宗。 [45-46]  天慶六年(1116年)六月,宋徽宗向高麗頒賜新制的大晟樂,高麗於同年七月派李資諒李永去宋朝謝賜大晟樂,宋徽宗在睿謨殿親自賜宴,命李資諒賡和御製詩,並予以嘉獎,臨行前徽宗密諭高麗協助宋朝聯絡金朝,李資諒謝絕道:“女真人面獸心,夷獠中最貪醜,不可通上國。”宋朝大臣反而認為高麗為了獨佔與女真的貿易而説了謊。 [47]  依高麗世子王楷名義的請求,宋朝於戊戌年(1118年)派遣七名醫官來高麗,兩年後醫官們回國,高麗通過宋朝醫官給宋徽宗捎話説女真不可交,應顧全兄弟之國的情義,聯遼滅金,而非聯金滅遼,但為時已晚,宋金最終還是達成了海上之盟(宋朝方面的説法是兩名醫官,據説他們回國後被毒害)。 [48-49] 
值得一提的是,睿宗時期,宋朝的道教臻於極盛,並影響了高麗,睿宗也成為高麗諸王中與道教走得最近的國王。乾統七年(1107年)閏十月十八日,睿宗開始在玉燭亭供奉道教三清之一的元始天尊,命令每月齋醮 [50]  睿宗一朝十七年間,見於《高麗史》的齋醮有30次,其中國王親醮20次,甚至睿宗還曾在講論儒家經典的清讌閣破天荒地命大臣講《老子》。 [51]  宋徽宗聽説高麗興起道風,於乾統十年(1110年)所派的王襄、張邦昌使團中附帶兩名道士去高麗傳教。 [52]  受到睿宗寵幸的李仲若也去宋朝學習道教,學成歸國後建議設立道觀,於是睿宗下令營建高麗的國家道觀——福源宮,置道士十餘人,填補了高麗道教的空白,使高麗像宋朝一樣具備了儒釋道三教鼎立的格局。 [52]  [53]  據説睿宗生前還想大規模推廣道教,使之取代佛教而成為高麗國教。 [52]  但這顯然是誇大之詞,睿宗雖然崇尚道教,卻從未受過道籙,反而七次受菩薩戒,佛事活動也不曾中斷過,並且還將宋朝傳來的舍利迎入宮中供奉 [54-55]  ,可知睿宗並不可能因為道教的流行而改變佛教信仰。

王俁實行新法

睿宗在位時期,高麗繼續受宋朝“新法”的影響,改革更加深化。與此同時,也有反對新法的聲音出現,如參知政事高令臣認為“祖宗成憲具在,不可紛更,但守而勿失可也” [56]  ,肅、睿兩朝的首相崔思諏“不肯輕變祖宗之法,又不肯作為新法,以擾風俗”。 [57]  但是睿宗仍然進行了一些改革,如官制改革、教育改革及社會改革等。睿宗即位之時,吏治比較腐敗,導致“流亡相繼、十室九空”的狀況出現,為此睿宗實行殿最考課之法,整頓吏治,又在一些州縣設置“監務”一職,強化對地方的管理。天慶二年(1112年),睿宗設置惠民局,負責給貧民施藥,翌年設置禮儀詳定所,負責整理高麗的典章禮制。這些舉措都可能是借鑑或模仿當時宋朝的做法,如宋徽宗設立安濟坊等福利機構、熱衷於“制禮作樂”等。
睿宗朝最引人注目的“新法”在於文教方面。自從崔衝興私學後,私學日益興盛,與之相對的是官學的衰落,這時宋朝實行“三舍法”,給了高麗很大啓發。於是睿宗起用宋朝福州胡宗旦,展開教育改革。乾統九年(1109年)七月,睿宗在國學設置七齋,其中六齋分別講授六種儒家經典,另有一齋為武學 [58]  丙申年(1116年)設清讌閣和寶文閣,睿宗在那裏與儒臣講論經史。 [59]  己亥年(1119年)設養賢庫,儲存獎勵學術的基金,同時廣設學舍,置儒學60人,武學17人,起用近臣進行管理,選取名儒作為博士,以求培養人才。 [60] 
壬寅年(1122年)三月二十三日,睿宗在香林亭與宰樞大臣宴會,忽然發現背有微瘇,便趕緊回宮 [61]  ,由於內醫崔思全的誤診而惡化 [62]  ,到四月病重,遺詔傳位於太子王楷。四月初八日薨,死後廟號睿宗,諡號文孝,後累朝加諡為明烈齊順文孝大王,葬於裕陵。

王俁軼事典故

王俁交遊郭輿

睿宗與李資玄郭輿等道流人物過從甚密,尤其是郭輿,他是大臣郭尚之子,入仕不久後退隱山林,睿宗在太子時就將他徵召到身邊。郭輿常以烏巾鶴氅侍奉在睿宗左右,睿宗多次與之置酒唱和或研討文學,人稱金門羽客(可能是效仿宋徽宗對道士林靈素的稱呼)。後來郭輿想出宮居住,睿宗先在西華門外賜別業,後在城東若頭山的一個山峯上為郭輿構築一室,賜堂號虛靜,齋號養志,並親書賜額,又稱東山齋。睿宗曾微服私訪此齋,適逢郭輿不在,睿宗徘徊再三後賦詩題壁而還,該詩被譽為“漢帝白雲之詞,唐皇舞鳳之筆,實兼而有之,古今所無也”(詩見下文)。睿宗還曾在此齋拉着郭輿的手,令其口號,可知郭輿所受的恩寵無人能及。 [71-72] 

王俁因詩觸怒

睿宗熱愛音樂,妓女玲瓏、遏雲因善歌得寵,國學生高孝衝作《二女詩》來諷刺,被人告發,觸怒睿宗。不久高孝衝參加科舉考試,由於睿宗習慣親自閲卷,所以不僅取消了他的應舉資格,而且還將其下獄(一説是高孝衝在應舉時作《四無益詩》而被黜)。幸虧睿宗寵臣胡宗旦上書營救,高孝衝才獲得釋放,後在仁宗朝終於登第。 [73-74] 

王俁個人作品

高麗睿宗是一位以愛好文學著稱的君主,他與處士郭輿等酬唱的詩歌被輯為《睿宗唱和集》兩冊,可惜該書今已亡佚。《高麗史》中有他多次賦詩的記載,不過並未記載詩的內容,只有《詠月詩》中的尾聯“他日吾民躋富壽,好酬佳節燕公卿”被記錄下來。此外還有他填詞的記載,如《萬年詞》、《臨江仙·仙呂調》、《壽星明》等,但內容沒流傳下來。天慶七年(1117年),睿宗親撰上宋徽宗的謝恩表,這在高麗諸王中是獨一無二之舉。在《大覺國師文集》、《破閒集》、《東文選》、《東國輿地勝覽》及《平山申氏高麗太師壯節公遺事》等文獻裏,收錄了睿宗的一些文學作品,其中鄉札歌謠《悼二將歌》(1120年睿宗在西京觀賞八關會雜戲時,看到在公山之戰中為保護王建而戰死的開國功臣金樂、申崇謙的偶像後有感而作)尤其受到後世重視,因而睿宗成為高麗僅有的三名留下名字的現存歌謠作者(另外兩名是鄭敍安軸)。另一首歌謠《伐谷鳥》是睿宗為鼓勵羣臣進諫所作,雖然《高麗史·樂志》未記錄歌詞,但《時用鄉樂譜》中記載了歌詞的《維鳩曲》被認為可能與《伐谷鳥》是同一作品。睿宗流傳至今的作品有一表、一讚、七詩、一歌,為文學作品傳世最多的高麗君主。
  • 謝賜權適等制科還國及御筆詔書表
九重帝所,頒異渥以薦來;一幅天書,諭至懷而特厚。拜承之際,感涕無從。竊惟東海之梯航,世冒中天之雨露。臣祖文王之述職,戴元豐之大恩;臣父肅王之撫封,及崇寧之慈澤。念臣庸昧之質,傳家忠孝之風,享上滋恭,修方且舊。伏惟皇帝陛下,虞舜聰明而稽古,商湯勇智以濟時。鑄寶鼎以奠九州,作大晟而繼六代;講明堂配帝之禮,嚴辟雍養士之儀。顧曠世以遭逢,益馳誠於嚮慕。遂遣子弟,請入序庠,通言雖託於象胥出谷企遷於喬木。豈意包容之德,加藥育於學黌;又令斅道之歸,稍知方於儒術。召宮庭而試藝,縻官秩以榮歸;曲煩款密之辭,仍作褒嘉之旨。龍蛇落筆,揮神翰之縱橫;雲漢迴天,敷睿文之高妙。此蓋伏遇皇帝陛下,畢舉聖人之能事,丕承列考之遺風;至仁均覆於萬邦,殊眷獨深於小國。每見使者,示宴勞於內中;或策諸生,賜親臨於便殿。因以手詔,優加寵靈,臣敢不祗服訓辭,對揚休命?緘藏十襲,不惟傳子以及孫;勸勉一方,期致移風而易俗。以茲薄效,永答殊私。 [63] 
化身返本,遺教流東。閒生覺智,弘闡宗風。義想(湘)始祖,元曉同時。今繼芳躅,其惟國師。
割愛王宮,專精佛道。幼學生知,上乘超悟。莊慕先哲,遠遊中華。輕涉滄海,歷參作家。
賢首智者,因明律鈔。求索諸宗,密傳眾妙。星霜換律,瓶錫登途。天子送勞,國人迎蘇。
慧炬重明,願輪載轄。大心丈夫,弘法菩薩。機鋒不露,微應難藏。身生玉粒,口出火光。
法堂動搖,神物來護。眾皆讚揚,師不回顧。遼皇施信,倭國寄經。人天蒙福,遐邇歸誠。
圓宗類聚,釋菀(苑)詞編。後生模範,歷代流傳。繪事雖工,靈台莫狀。略記聲燻,但伸贊仰。 [64] 
願得平生見,思量日漸加。
高賢志難奪,其奈予心何? [65] 
  • 登陽和樓
西出都門勝地隅,萬重宮闕枕江湖。
芳菲野色斜簾幕,浩渺煙波送軸轤
昨日文章爭唱和,今朝歌吹作歡娛。
詩中未盡千般景,數幅鮫綃命出圖。 [66] 
  • 遊長源亭和郭輿
別館逢人擬謫仙,上樓同望晚江船。
吟搜好景勞詩筆,笑得歡情付醉筵。
紅葉黃花當此日,綠楊芳草憶前年。
只將親意忘時態,忍抱狂吟繼雅篇。
薄暮汀邊明蟹火,夕陽村外起人煙。
溟濛海氣今驅去,月上秋霄照碧天。 [67] 
  • 題永明寺
清江西壁聳蓮宮,物像超然擬閬風。
繞郭峯巒爭縹緲,滿林花木鬥青紅。
雨天輪楫填樓下,月夜笙歌泛水中。
今見罩紗神考跡,感傷依舊意無窮。 [68] 
  • 題九梯宮
路險東明闕,停輪解駕牛。
古城橫絕巘,高閣枕寒流。
藻殿常開户,珠簾不下鈎。
勝遊真可惜,後約更高秋。 [68] 
  • 訪郭處士不遇題壁東山齋
何處難忘酒?尋真不遇回。書窗明返照,玉篆掩殘灰。
方丈無人守,仙扉盡日開。園鶯啼老樹,庭鶴睡蒼苔。
道味誰同話?先生去不來。深思生感慨,回首重徘徊。
把筆留題壁,攀欄懶下台。助吟多態度,觸處絕塵埃。
暑氣蠲林下,薰風入殿隈。此時無一盞,煩慮滌何哉? [69] 
  • 悼二將詩(漢詩)
見二功臣像,汍瀾有所思。
公山蹤寂寞,平壤事留遺。
忠義明千古,死生惟一時。
為君蹈白刃,從此保王基。 [70] 
  • 悼二將歌(鄉札)
主乙完乎白乎(捨身護君王
心聞際天乙及昆(赤膽忠心薄天際
魂是去賜矣(魂去兩茫茫
中三烏賜教(身教言傳可歌泣
職麻又慾望彌阿里剌及彼(盡職盡責志更新
可二功臣良(善哉二功臣
久乃直隱跡烏隱現乎賜丁(英魂長在永不息 [70] 

王俁人際關係

關係
稱號
姓名
備註
父親
王顒

母親
柳氏

妻妾
李氏
李氏
李資謙之女,又稱文敬王太后
文貞王后

高麗文宗之孫女、辰韓侯王愉之女
淑妃
崔氏
又號長信宮主,崔湧之女,崔允儀之妹 [75] 
兒子
王楷
順德王后所生
玄化寺僧統
覺觀
淑妃崔氏所生 [76] 
廣智大禪師
之印
宮人殷氏所生 [77] 
法泉寺住持
覺倪
某宮人所生 [78] 
女兒

順德王后所生,嫁高麗肅宗外孫、承化伯王禎之子漢南伯王杞 [85] 
興慶公主

順德王后所生,嫁高麗肅宗外孫、廣平公王源之子安平公王璥 [86] 
王女

某宮人所生,嫁李某 [79] 
王女
安氏
平州吏女所生,嫁平章事庾弼 [80]  [87] 

王俁歷史評價

  • 李齊賢:時王(睿宗)與太子(仁宗)皆礪精向學,延訪儒雅……名臣賢士,佈列朝着,討論潤色,亹亹有中華之風,後世莫及焉。 [81] 
  • 高麗史》:①深沈有度量,雅好儒學 [82]  ②睿宗天資明哲,嘗在東宮禮接賢士,敦行孝弟。及乎即位,宵旰憂勤,勵精求治。但志存拓境,僥倖邊功,仇隙未已;歆慕華風,信用胡宗旦,頗惑其言,未免有所失矣。然知用兵之難,棄怨修好,使鄰境感慕來服;恤鰥寡,養耆老;開設學校,教養生員;置清讌、寶文兩閣,日與文臣講論六經;偃武修文,欲以禮樂成俗。故韓安仁曰:“十七年事業,可以貽厥後世。”信哉! [63] 
  • 東國通鑑》:睿宗宵旰憂勤,鋭意圖治,敦尚儒雅,講劘治道,興學育才,養老恤孤,其為治有足可觀。但志存恢拓,構釁強虜,封疆多事;至如好詞藻、喜慢遊,流連玩愒,頗傷國君之體。 [83] 

王俁影視形象

《風雲兒》(1968年韓國電影),金東園飾 [84] 
參考資料
  • 1.    《高麗史》卷一二,世家第一二,《睿宗世家一》:詔曰, “是月以來, 亢旱尤甚, 蓋由否德所致. 日夜焦勞, 省躬謝過, 禱佛祈神, 無不盡心, 然未蒙報應. 朕嗣位以後, 政敎多戾, 天其或者譴告朕躬. 宜令兩府近臣及台省諫官諸司知制誥各上封事, 直言時弊.”
  • 2.    《高麗史》卷七九,志第三三,《食貨志二》:睿宗元年 中外臣僚多言先朝用錢不便, 七月, 詔曰, “錢法, 古昔帝王, 所以富國便民, 非我先考殖貨而為之也. 況聞大遼近年亦始用錢乎? 凡立一法, 眾謗從起, 故曰‘民不可慮始.’ 不意, 羣臣託太祖遺訓禁用唐丹狄風之説, 以排使錢. 然其所禁, 蓋謂風俗華靡耳, 若文物法度, 則舍中國, 何以哉?
  • 3.    《金史》卷一三五,列傳第七三,《外國傳·高麗》:四年丙戌,高麗使使黑歡方石來賀嗣位,康宗使杯魯報聘……
  • 4.    《高麗史》卷一二,世家第一二,《睿宗世家一》:東北面兵馬使奏, “東女眞之訓率騎二千, 來屯關外, 納款曰, ‘往年之戰, 非新王所知, 公牙之朝, 諭以此意, 厚賞遣歸, 上恩至渥, 豈敢忘背? 願至子孫, 恭勤朝貢.’”
  • 5.    《高麗史》卷九六,列傳第九,《諸臣傳·尹瓘》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6-23]
  • 6.    《高麗史》卷一二,世家第一二,《睿宗世家一》:庚午 幸西京. 時日官奏, “宜御西京, 以遣將帥.” 故有是行.
  • 7.    《高麗史》卷九六,列傳第九,《諸臣傳·尹瓘》:睿宗卽位, 以喪未遑出師. 二年, 邊將報, “女眞強梁, 侵突邊城. 其酋長, 以一胡蘆縣雉尾, 轉示諸部落以議事, 其心叵測.” 王聞之, 出重光殿, 佛龕所藏肅宗誓䟽, 以示兩府大臣. 大臣奉讀, 流涕曰, “聖考遺旨, 深切若此, 其可忘諸?” 乃上書, 請繼先志伐之. 王猶豫未決, 命平章事崔弘嗣, 筮於太廟, 遇坎之旣濟, 遂定議出師, 以瓘為元帥, 知樞密院事吳延寵副之. 瓘奏, “臣嘗奉聖考密旨, 今又承嚴命, 敢不統三軍破賊壘, 拓我疆土, 以雪國恥.”
  • 8.    《高麗史》卷九六,列傳第九,《諸臣傳·尹瓘》:瓘·延寵至東界, 屯兵於長春驛, 凡十七萬, 號二十萬. 分遣兵馬判官崔弘正·黃君裳, 入定·長二州, 紿謂女眞酋長曰, “國家將放還許貞·羅弗等, 可來聽命.” 設伏以待. 酋長信之, 古羅等四百餘人至, 飮以酒醉, 伏發殲之. 其中壯黠者五六十人, 至關門, 持疑不肯入. 使兵馬判官金富弼·錄事拓俊京, 分道設伏, 又使弘正, 帥精騎應之, 擒殺殆盡.
  • 9.    《金史》卷一三五,列傳第七三,《外國傳·高麗》:(康宗)且尋前約,取亡命之民,高麗許之。曰:“使使至境上受之。”康宗以為信然,使完顏部阿聒、烏林答部勝昆往境上受之。康宗畋於馬紀嶺乙只村以待之。阿聒、勝昆至境上,高麗遣人殺之,而出兵曷懶甸,築九城。
  • 10.    林彥:《伐女真取其地築設城池實入丁户訖獻功表》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6-23]
  • 11.    關於此次征伐的位置考證,參照李花子:《高麗末朝鮮初對公險鎮的歷史記憶》,《中外關係史論文集》第14輯,2008年。
  • 12.    《金史》卷六五,列傳第三,《始祖以下諸子傳·斡賽》:久之,高麗殺行人阿聒、勝昆,而築九城於曷懶甸。斡賽將內外兵,劾古活你茁、蒲察狄古乃佐之。高麗兵數萬來拒,斡賽分兵為十隊,更出迭人,遂大破之。斡賽母和你隈疾篤,召還,以斡魯代之。未幾,斡賽復至軍,再破高麗軍,進圍其城。七月,高麗請和,盡歸前後亡命及所侵故地,退九城之戍,遂與之和。皇統五年,追封衞國王。
  • 13.    《高麗史》卷九六,列傳第九,《諸臣傳·吳延寵》:女眞復來爭地, 圍雄州, 王授延寵鈇鉞, 往救之. 雄州被圍二十七日, 都知兵馬鈴轄使林彥, 都巡檢使崔弘正等, 率諸將, 分兵固守, 與戰日久, 人馬睏乏, 將潰. 延寵使文冠·金晙·王字之等, 率精鋭一萬分為四道, 水陸俱進, 至烏音志·沙烏二嶺下. 賊先據嶺頭, 我兵爭登急擊, 斬百九十一級. 賊奔北, 欲復結陣拒戰, 官軍乘勝, 力戰大敗之, 斬二百九十一級, 賊遂燒柵而遁. 延寵入城, 責城中將士, 不待援兵, 輒出戰, 多被殺傷, 使士氣沮喪, 罰有差. 加攘寇鎭國功臣·守司徒·延英殿大學士, 凱還, 王引見於文德殿, 問邊事, 賜宴以勞之.
  • 14.    《高麗史》卷九六,列傳第九,《諸臣傳·尹瓘》:未幾, 女眞又圍雄州, 王遣延寵救之, 復遣瓘徵之. 瓘獻馘三十一級, 尋封瓘鈴平縣開國伯, 食邑二千五百户, 食實封三百户, 加延寵攘寇鎭國功臣號.
  • 15.    《金史》卷七一,列傳第九,《斡魯傳》:高麗築九城於曷懶甸。斡賽母疾病,斡魯代將其兵者數月。斡魯亦對築九城與高麗抗,出則戰,入則守,斡賽用之,卒城高麗。
  • 16.    《高麗史》卷九六,列傳第九,《諸臣傳·吳延寵》:女眞復聚遠近諸部, 圍吉州數月, 去城十里, 築小城, 立六柵, 攻城甚急, 城幾陷. 兵馬副使李冠珍等訓勵士卒, 一夜更築重城, 且守且戰, 然役久勢窮, 死傷者多. 延寵聞之, 憤然欲行, 王復授鈇鉞遣之. 行至公嶮鎭, 賊遮路掩擊, 我師大敗, 將卒投甲, 散入諸城, 陷沒死傷, 不可勝數.
  • 17.    《高麗史》卷九六,列傳第九,《諸臣傳·尹瓘》:又明年, 女眞圍吉州, 延寵與戰大敗. 王又遣瓘救之, 命近臣餞於金郊驛. 瓘·延寵, 自定州勒兵赴吉州, 行至那卜其村, 鹹州司錄兪元胥馳報, “女眞公兄褭弗·史顯等, 叩城門曰, 我輩昨到阿之古村, 太師烏雅束欲請和, 使我傳告兵馬使. 然兵交不敢入關, 請遣人於我場, 庶以太師所諭, 詳實傳告.” 瓘等聞之, 還入城. 翼日, 遣兵馬記事李管仲於賊場, 謂女眞將吳舍曰, “講和, 非兵馬使所得專, 宜遣公兄等, 入奏天庭.” 舍大悦. 褭弗·史顯等, 復至鹹州, 告曰, “我等, 願入朝, 時方交戰, 疑懼不敢入關, 請以官人交質.” 瓘以孔沃·李管仲·異賢等為質, 褭弗等, 遂來請還九城地.
  • 18.    《高麗史》卷一三,世家第一三,《睿宗世家二》:己亥 東蕃使褭弗·史顯等來朝. 庚子 御宣政殿南門, 引見褭弗·史顯等六人, 宣問來由, 褭弗等奏曰, “昔我太師盈歌嘗言, ‘我祖宗出自大邦, 至於子孫, 義合歸附.’ 今太師烏雅束亦以大邦為父母之國. 在甲申年閒, 弓漢村人不順太師指諭者, 擧兵懲之, 國朝以我為犯境, 出兵徵之, 復許修好. 故我信之, 朝貢不絕, 不謂去年, 大擧而入, 殺我耄倪, 置九城, 使流亡靡所止歸. 故太師使我來請舊地. 若還許九城, 使安生業, 則我等告天為誓, 至於世世子孫, 恪修世貢, 亦不敢以瓦礫, 投於境上.” 王慰諭, 賜酒食.
  • 19.    《高麗史》卷一三,世家第一三,《睿宗世家二》:秋七月 乙巳 會宰樞及台省·諸司·知制誥·侍臣·都兵馬判官以上文武三品以上於宣政殿, 宣問還九城可否, 皆奏曰可……辛酉 行營兵馬別監承宣崔弘正, 兵馬使吏部尙書文冠諭女眞酋長居熨伊等曰, “汝若請還九城, 宜如前約, 誓告於天.” 酋長等設壇鹹州門外, 告天誓曰, “而今已後, 至於九父之世, 無有噁心, 連連朝貢, 有渝此盟, 蕃土滅亡.” 盟訖而退. 弘正等始自吉州, 以次收入九城戰具資糧於內地. 狄人喜, 以其牛馬, 載還吾民遺棄老幼男女, 一無殺傷.
  • 20.    《高麗史》卷九六,列傳第九,《諸臣傳·尹瓘》:初朝議以得甁項, 塞其徑, 狄患永絕, 及其攻取, 則水陸道路, 無往不通, 與前所聞絕異. 女眞旣失窟穴, 誓欲報復, 乃引還地, 羣酋連歲來爭. 詭謀兵械, 無所不至, 以城險固, 不猝拔, 然當戰守, 我兵喪失者亦多. 且拓地大廣, 九城相去遼遠, 谿洞荒深, 賊屢設伏, 抄掠往來者. 國家調兵多端, 中外騷擾, 加以饑饉疾疫, 怨諮遂興, 女眞亦厭苦. 至是, 王集羣臣議之, 竟以九城還女眞, 輸戰具·資糧於內地, 撤其城.
  • 21.    《高麗史》九六,列傳第九,《諸臣傳·金仁存》:王將伐東女眞, 大臣皆贊成之, 仁存獨上䟽極諫, 不報. 及尹瓘等破女眞築九城, 女眞失窟穴, 連歲來爭, 我兵喪失甚多. 女眞亦厭苦, 遣使請和, 乞還舊地. 羣臣議多異同, 王猶豫未決, 仁存言, “土地本以養民, 今爭城殺人, 莫如還其地以息民. 今不與, 必與契丹生釁.” 王問其故, 仁存曰, “國家初築九城, 使告契丹表稱, ‘女眞弓漢裏乃我舊地, 其居民亦我編氓. 近來寇邊不已, 故收復而築其城.’ 表辭如是, 而弓漢裏酋長, 多受契丹官職者, 故契丹以我為妄言, 其回詔雲, ‘遠貢封章, 粗陳事勢, 其間土地之所屬, 户口之攸歸, 已勑有司俱行檢勘, 相次別降指揮.’ 以此思之, 國家不還九城, 契丹必加責讓我. 若東備女眞, 北備契丹, 則臣恐九城, 非三韓之福也.” 王然之.
  • 22.    《高麗史》卷一三,世家第一三,《睿宗世家二》:壬寅 遼遣衞尉卿李逢辰來, 賀生辰, 仍詔曰, “卿蕃衞皇家, 鎭撫海表, 專征守職, 湯寇有勞. 因乘勝以納降, 遂開疆而置壘, 載惟施設, 允恊便宜. 向遣使人, 遠馳捷奏, 永言歸美, 良用慰懷.” 己酉 李國瓊還自遼. 詔曰, “卿向討邊夷, 權置城堡. 因其防寇, 且務於脩營, 旣乃請和, 遂從於毀撤. 旣恊宜便, 復具奏陳, 載念忠虔, 良增嘆尙.”
  • 23.    樸升中:〈回宣諭助伐女真表〉,《東文選》卷三九:今月五日, 永州管內觀察使耶律資春等至, 奉傳詔書一道, 勅臣, “近以生女眞小寇犯邊, 雖量差兵馬, 分路捕捉, 剪除去訖. 更慮事逼, 竄往彼界, 割據陰隘處, 所避罪藏閃, 別緻本國人户驚騷為患. 兼卿自來, 亦曾告奏被女眞時有侵擾, 今遇我朝擧兵, 假此威勢, 卿亦宜速整戎士, 取便揀取要路, 迎迓相助, 除滅其賊, 必難走透, 俱為利便, 宜從朕命, 無至稽延, 差去使人回日, 遠具分白事意奏聞者.” 王人遽至詔旨惟嚴, 循省異常, 凌兢失次.中謝 恭惟皇帝, 勇由天錫, 聖與日躋, 盛德巍功, 冠映百王之表, 深仁利澤, 涵濡萬國之中, 能令有識謳歸, 含生鼓動, 而無敢有抗衡背義, 幹紀亂常者. 惟彼女眞, 性實頑愚, 號為桀驁. 在昔固當以力制, 於今亦難以智懷. 肆縱禽心, 間興蠆毒, 豈足煩乎威怒, 第未免其驅除而已. 然謂苗民不恭, 雖虞舜猶憂猾夏, 蚩尤為虐, 自黃帝未能去兵. 爰整偏軍, 方行薄伐, 比如擧大山以壓累卵, 揭炎火以燎飛蓬, 靈旗一揮, 狡冗皆潰者必矣. 而以慮因事迫, 竄入臣封, 作害黎元, 以貽亂患, 先示遣華之寵, 激其敵愾之忠, 捧讀訓辭, 益認庇存之厚, 感銘肝膈, 罔知論報之方. 顧惟弊藩, 介在賊壤, 時被攘奪, 相與戰爭, 士馬所以疲勦, 糧饋所以耗竭. 況此姦凶之類, 據其深險之間, 水宿草居, 風來電往, 苟非天討, 曷報邦讎. 待擧熊虎之師, 大破犬羊之眾, 助張聲勢, 獲見蕩平, 庶遵重耳奉揚之誠, 免負周王糾逖之命.
  • 24.    《高麗史》卷一四,世家第一四,《睿宗世家三》:李壽等還自遼. 回詔曰, “近以邊臣弛備, 小寇擾民, 方行有罪之誅, 是議偏師之擧. 以卿地隣賊境, 職守侯藩, 特諭整戎, 庶令逐暴. 卿遣馳使價, 來奉謝章. 諒玆從命之臣, 盡爾為忠之節. 適當春事, 有慮農妨, 姑務練修, 別期進取.”
  • 25.    《高麗史》卷一四,世家第一四,《睿宗世家三》:遼將伐女眞, 遣使來請兵. 乙巳 召宰樞·侍臣, 都兵馬判官, 諸衞大將軍以上, 問至再三, 卒無定議.
  • 26.    《高麗史》卷一四,世家第一四,《睿宗世家三》:甲申 遼遣利州管內觀察使耶律義, 大理少卿孫良謀來, 督發兵. 詔雲, “昨以女眞不恭, 王師問罪, 自去冬而降詔, 俾分路以進攻. 雖曰整兵, 未能殄寇. 今則諸軍並會, 叩境前行, 況爾兵戎, 早經點閲, 便可卽時而先出, 毋或相應以後時. 仍飭使人, 就觀進發, 勉圖忠效, 惟在敬從.” 仍賜段匹諸物……辛卯 耶律義等詣閤門欲辭, 以出兵之議久不決, 不成禮而退, 翼日乃辭.
  • 27.    韓皦如:《回宣諭助伐女真表》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6-23]
  • 28.    《高麗史》卷一四,世家第一四,《睿宗世家三》:壬寅 鄭良稷自遼東京還. 時東京渤海人作亂, 殺留守蕭保先, 立供奉官高永昌, 僭稱皇帝, 國號大元, 建元隆基. 良稷至, 詐稱官銜, 上表稱臣, 以國家所遺留守土物, 贈永昌, 得厚報. 及還, 匿不奏, 事覺, 有司請下獄治之, 從之.
  • 29.    《高麗史》卷九六,列傳第九,《諸臣傳·尹彥純》:彥純, 睿宗朝以侍御史, 如遼賀天興節, 時金兵起, 路梗. 又高永昌叛據東京, 彥純與徐昉·李德允等, 為永昌所拘. 逼令上表稱賀, 彥純, 不能守節, 一如所言, 及還, 匿情不首, 事洩, 有司劾治其罪.
  • 30.    《高麗史》卷一四,世家第一四,《睿宗世家三》:三月 乙未朔 王聞遼來遠·把州二城為女眞所攻, 城中食盡, 遣都兵馬錄事邵億, 送米一千石, 來遠統軍辭不受.
  • 31.    《高麗史》卷一四,世家第一四,《睿宗世家三》:金主阿骨打遣阿只來. 辛未 中書門下奏, “遼為女眞所侵, 有危亡之勢, 所稟正朔, 不可行. 自今, 公私文字, 宜除去天慶年號, 但用甲子.” 從之.
  • 32.    《高麗史》卷一四,世家第一四,《睿宗世家三》:秋七月 甲辰 遼遣樂院副使蕭遵禮來. 詔曰, “省所上表, 具悉. 卿東陲立社, 北闕稱藩. 自二孽之戎生, 致一方之路阻, 向祈立嗣, 未始行封. 近稔勤王, 又嘗敵愾. 每念至此, 已多憮然. 更待乘宜, 輒圖蕩寇, 頃頒密詔, 俾諭玆懷, 道會多艱, 人難偕往. 或旋泝楫, 莫達封函, 賜幣微通, 僅能將意. 謝章遽拜, 益驗輸誠. 而又言出由衷, 心期報上. 旣增慷慨, 須事澄淸, 固在同仇, 是為大順. 佇觀實效, 續俟來音, 更示頒宣, 第思遵領.”
  • 33.    李承休:《帝王韻紀》捲上:臣嘗為式目執事, 閲都監文書, 偶得金國詔書二通. 其序皆雲, ‘大金國皇帝寄書於高麗國皇帝云云.’ 此結兄弟之訂也.
  • 34.    《高麗史》卷一四,世家第一四,《睿宗世家三》:癸丑 金主阿骨打遣阿只等五人, 寄書曰, “兄大女眞金國皇帝, 致書於弟高麗國王. 自我祖考, 介在一方, 謂契丹為大國, 高麗為父母之邦, 小心事之. 契丹無道, 陵轢我疆域, 奴隷我人民, 屢加無名之師. 我不得已拒之, 蒙天之祐, 獲殄滅之. 惟王許我和親, 結為兄弟, 以成世世無窮之好.” 仍遺良馬一匹.
  • 35.    《高麗史》卷九七,列傳第一〇,《諸臣傳·金富儀》:金新破遼, 遣使請結為兄弟, 大臣極言不可, 至欲斬其使者. 富儀獨上䟽曰, “臣竊觀漢之於兇奴, 唐之於突厥, 或與之稱臣, 或下嫁公主, 凡可以和親者, 無不為之. 今大宋與契丹, 迭為伯叔兄弟, 世世和通. 以天子之尊, 無敵於天下, 而於蠻胡之國, 屈而事之者, 乃所謂聖人權以濟道, 保全國家之良策也. 昔成宗之世, 御邊失策, 以速遼人之入寇, 誠為可鑑. 臣伏願, 聖朝思長圖遠策, 以保國家而無後悔.” 宰樞無不笑且排之, 遂不報.
  • 36.    《高麗史》卷一四,世家第一四,《睿宗世家三》:金主遣使來聘, 致書曰, “詔諭高麗國王. 朕興師伐遼, 賴皇天助順, 屢敗敵兵, 北自上京, 南至於海, 部族人民, 悉皆撫定. 今遣孛菫術孛報諭, 仍賜馬一匹, 至可領也.”
  • 37.    《金史》卷一三五,列傳第七三,《外國傳·高麗》:(天輔)三年,高麗增築長城三尺,邊吏發兵止之,弗從,報曰:“修補舊城。”曷懶甸孛菫胡剌古、習顯以聞,詔曰:“毋得侵軼生事,但慎固營壘、廣佈耳目而已。”
  • 38.    《高麗史》卷一四,世家第一四,《睿宗世家三》:丁丑 遣中書主事曺舜擧, 聘於金, 其書有‘況彼源發乎吾土’之語, 金主拒不受.
  • 39.    《高麗史》卷一四,世家第一四,《睿宗世家三》:庚辰 金將撒喝攻遼來遠·抱州二城幾陷, 其統軍耶律寧欲帥眾而逃. 王遣樞密院知奏事韓曒如招諭, 寧以無王旨辭. 曒如馳奏, 王欲令樞密院具箚子送之. 宰臣·諫官奏曰, “彼求王旨, 其意難測, 請止之.” 王乃遣使如金, 請曰, “抱州本吾舊地, 願以見還.” 金主謂使者曰, “爾其自取之.”
  • 40.    《高麗史》卷一四,世家第一四,《睿宗世家三》:辛卯 遼來遠城牒曰, “昨為生女眞及東京渤海背亂, 致不廣收得田禾. 官司雖有見在谷粟, 所有正軍外, 平閒民户, 闕少糧儲. 權時掇借米貨五萬石, 贍濟民户, 比候來秋, 卻具元借米貨碩鬥還充, 必不闕少.” 王命兩府·台省侍臣, 知制誥, 文武三品, 都兵馬判官以上, 會議中書省, 令判兵馬事金緣等傳諭統軍, “若歸我兩城人物則, 則不湏掇借米貨.” 再三往復, 統軍不肯從. 及金兵攻取遼開州, 遂襲來遠城及大夫·乞打·柳白三營, 盡燒戰艦, 擄守船人. 統軍尙書左僕射開國伯耶律寧, 與來遠城刺史檢校尙書右僕射常孝孫等, 率其官民, 載船一百四十艘, 出泊江頭. 移牒寧德城曰, “女眞背亂, 幷東京渤海, 績有背叛, 道路不通, 統軍部內, 田禾未收, 米穀踴貴, 致有貧寒人等. 為高麗國隣近住坐, 已曾借糧推進, 不行掇借. 為此, 部內人民赴裏面州城, 趂逐米粟去. 此至回來為相和事. 在此州幷地分交付去訖, 仰行交受, 已後準宣命施行.” 以來遠·抱州二城, 歸於我, 遂泛海而遁, 我兵入其城, 收兵仗及錢貨寶物甚多. 金緣具狀馳奏, 王大悦, 改抱州為義州防禦使, 以鴨江為界, 置關防.
  • 41.    《崔弘宰墓誌銘》:其於來遠□地築置大城,號曰義州防禦,上以謂:“歷代有心鴨淥為界,而勢不可得,今則不勞兵革,一旦收取二城,拓地開疆,施設關防,不為不廣。公之功烈超軼於古今矣!”
  • 42.    《金史》卷一三五,列傳第七三,《外國傳·高麗》:及撒喝,阿實賚等攻保州,遼守將遁去,而高麗兵已在城中。既而高麗國王使蒲馬請保州,詔諭高麗王曰:“保州近爾邊境,聽爾自取,今乃勤我師徒,破敵城下。且蒲馬止是口陳,俟有表請,即當別議。”
  • 43.    《高麗史》卷一三,世家第一三,《睿宗世家二》:癸未 王受詔於會慶殿庭. 詔曰, “卿世載令聞, 保釐東藩. 當襲爵之雲初, 乃修邦而惟舊, 張旃航海, 陳貢旅庭. 義有可嘉, 禮無不報. 爰命介使, 往曁乃封, 用伸厚意之將, 示識多儀之享, 其恤厥若, 永孚於休. 今差兵部尙書王襄, 中書舍人張邦昌往彼, 賜卿衣帶·叚匹·金玉器·弓箭·鞍馬. 王受訖上殿. 使副就王前, 傳密諭曰, “皇帝明見萬里, 諒王忠恪之誠, 欲加恩數, 聞王已受北朝冊命. 南北兩朝, 通好百年, 義同兄弟. 故不復冊王, 但令賜詔. 已去權字, 卽是寵王以眞王之禮. 且此詔乃皇帝御筆親制, 北朝必無如此禮數. 文王肅王亦不曾有此等恩命. 襄等來見, 王迎詔甚恭, 他日歸奏, 帝必嘉悦, 恩數有加. 請王益篤誠敬, 以荅聖恩.
  • 44.    《宋史》卷四八七,列傳第二四六,《外國傳·高麗》:政和中,升其使為國信,禮在夏國上,與遼人皆隸樞密院……
  • 45.    崔滋《補閒集》捲上:天慶元年, 謝恩使金緣林有文等入宋, 皇帝接遇加等. 金林等還, 上問皇帝起居, 金曰, “帝厚我國享禮異常, 然凡事皆極侈異, 可為寒心.”
  • 46.    《高麗史》卷九六,列傳第九,《諸臣傳·金仁存》:遷秘書監, 奉使如宋, 徽宗侍之甚厚, 屢賜宴, 宴器皆用白玉. 仁存以為, “帝厚我國, 享禮雖異常, 然觀時事, 華侈太甚, 可嘆.”
  • 47.    《高麗史》卷九五,列傳第八,《諸臣傳·李資諒》:奉使如宋, 徽宗御睿謀殿, 召一行人賜宴, 作詩示之, 命和之. 資諒卽制進雲, “鹿鳴嘉會宴賢良, 仙樂洋洋出洞房. 天上賜花頭上艶, 盤中宣橘袖中香. 黃河再報千年瑞, 綠醑輕浮萬壽觴. 今日陪臣叅盛際, 願歌天保永無忘.” 徽宗大加稱賞. 將還密諭曰, “聞汝國與女眞接壤. 後歲來朝, 可招諭數人偕來.” 資諒奏曰, “女眞人面獸心, 夷獠中最貪醜, 不可通上國.” 宋倖臣聞之曰, “女眞地多產珍奇, 高麗素與互市, 不欲分利於我故沮之. 陛下於高麗愛之如子, 今負德如此, 可遣一介之使招女眞, 不必借高麗.” 竟交通致靖康之禍.
  • 48.    《宋史》卷四八七,列傳第二四六,《外國傳·高麗》:俁之在位也,求醫於朝,詔使二醫往,留二年而歸,楷語之曰:"聞朝廷將用兵伐遼。遼兄弟之國,存之足為邊捍。女真狼虎耳,不可交也。業已然,願二醫歸報天子,宜早為備。"歸奏其言,已無及矣。
  • 49.    《朱子語類》卷一三三:國家方與女真和時,高麗遣使來求近上醫師二人。上召老醫,擇二人遣往。至則日夕厚禮,皆不問醫,而多問禁中事。二醫怪而問之,高麗主曰:“我有緊密事,欲達宋皇。恐所遣使不能密,故欲得宋皇親近之人而分付之。所以問公禁中事者,欲以見公是所親信耳。”二人因問之,高麗主曰:“聞宋皇欲與女真和,夾攻契丹,此非良策。蓋我國與女真陸路相通,常使人察之。女真不是好人,勝契丹後,必及宋,而吾國亦不能自存,此合當思所以備之。”二人問所以備之之説,曰:“女真作一陣法甚好,我今思得一法勝之。”因令觀教其女真陣,蓋如枴子馬之類。二人歸奏,上怒,召老醫而責之。其一人出門吐血,後不死;其一人歸即死。義剛。儒用錄雲:“先生嘗見玉山汪丈雲,得之御史台一老吏。方徽宗通好女真,為滅遼之約,高麗有所聞,欲納忠誠,不可得。遂託病遣使求醫於本朝,且願得供奉內庭、上所親信者。遂擇二國醫以往。至則館御供帳,其禮甚厚,但經月無引見之音。二醫怪之,私有請於館伴者。一日,得旨入見,引至內庭。盡屏左右,諭二醫曰:‘寡人非病也。顧有誠款,願效於上國,欲得附卿奏之,幸密以聞!’二醫許諾。則曰:‘女真人面獸心,貪婪如豺狼,安可與之共事?今不早圖之,後悔無及!聞其訓練國人皆為精兵,累歲有事於燕,每戰轉勝。小國得一二陣法,可與之角。如欲得之,敢不唯命!’諭畢,方厚為之禮而遣之。二醫歸,具奏本末。徽宗聞之,滋不樂,且懼其語泄。丞相童蔡輩乃為食於家,召二醫以食之,食畢而斃。”
  • 50.    《高麗史》卷一二,世家第一二,《睿宗世家一》:閏月 庚子 始置元始天尊像於玉燭亭, 令月醮.
  • 51.    《高麗史》卷一四,世家第一四,《睿宗世家三》:丙子 御淸讌閣, 命韓安仁講老子.
  • 52.    徐兢:《宣和奉使高麗圖經》卷一八:大觀庚寅, 天子眷彼遐方願聞妙道. 因遣信使, 以羽流二人從行, 遴擇通達教法者, 以訓導之. 王俁篤於信仰, 政和中, 始立福源觀, 以奉高眞道士十餘人. 然晝處齋宮, 夜歸私室, 後因言官論列, 稍加法禁. 或聞俁享國, 日常有意授道家之籙, 期以易胡教, 其志未遂, 若有所待然.
  • 53.    林椿《西河集》卷五,〈逸齋記〉:睿祖以在藩邸時素聞其名,遂屬籍禁閨,將用祿秩以縻之,先生於是跡出心隱,徘徊宮掖間,非其好也。然既出應昌期,為時廣成子,欲以至道之精播於理術,日鑿生靈之耳目。後航海入宋,從法師黃大忠、周與齡,親傳道要,玄關秘鑰,罔不洞釋。及還本國,上疏置玄館,以為國家齋醮之福地,今福源宮是也。
  • 54.    《高麗史》卷一四,世家第一四,《睿宗世家三》:戊辰 迎入佛骨于禁中. 初王字之使還, 宋帝以金函, 盛佛牙頭骨以賜, 置外帝釋院, 至是, 置於山呼亭.
  • 55.    一然:《三國遺事》卷三:後至大宋徽宗朝,崇奉左道,時國人傳圖䜟曰“金人敗國”,黃巾之徒諷日官奏曰:“金人者,佛教之謂也,將不利於國家。”議將破滅釋氏,坑諸沙門,焚燒經典,而別造小舡載佛牙泛於大海,任隨緣流泊。於時適有本朝使者至宋聞其事,以天花茸五十領、紵布三百匹行賂於押舡內史,密授佛牙,但流空舡,使臣等既淂佛牙來奏,於是睿宗大喜,奉安於十員殿左掖小殿,常鑰匙殿門,施香燈於外,每親倖日,開殿瞻敬。
  • 56.    《高麗史》卷九七,列傳第一〇,《諸臣傳·高令臣》:時王鋭意致理, 公卿爭進新法. 令臣以為, “祖宗成憲具在, 不可紛更. 但守而勿失可也.”
  • 57.    金龍善編.《高麗墓誌銘集成》:翰林大學校亞細亞文化研究所,1993年:第39頁
  • 58.    《高麗史》卷七四,志第二八,《選舉志二》:四年七月 國學置七齋, 周易曰麗澤, 尙書曰待聘, 毛詩曰經德, 周禮曰求仁, 戴禮曰服膺, 春秋曰養正, 武學曰講藝. 試取大學崔敏庸等七十人, 武學韓自純等八人, 分處之.
  • 59.    李仁老:《破閒集》捲上:睿王天性好學, 尊尙儒雅, 特開淸宴閣, 日與學士討論墳典.
  • 60.    《高麗史》卷七四,志第二八,《選舉志二》:十四年七月 國學始立養賢庫, 以養士. 自國初, 肇立文宣王廟於國子監, 建官置師, 至宣宗, 將欲敎育, 而未遑. 睿宗鋭意儒術, 詔有司, 廣設學舍, 置儒學六十人, 武學十七人, 以近臣, 管勾事務, 選名儒, 為學官博士, 講論經義, 以敎導之.
  • 61.    《高麗史》卷一四,世家第一四,《睿宗世家三》:宴宰樞於香林亭, 忽覺背有微瘇, 促駕還宮
  • 62.    《高麗史》卷九八,列傳第一一,《諸臣傳·崔思全》:睿宗患背疽, 召思全視之, 思全以為微瘇, 必無患, 不卽理, 至不救.
  • 63.    《高麗史》卷一四,世家第一四,《睿宗世家三》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6-23]
  • 64.    《大覺國師文集》外集卷一,《大覺國師義天真贊》:化身返本,遺教流東。閒生覺智,弘闡宗風。義想(湘)始祖,元曉同時。今繼芳躅,其惟國師。割愛王宮,專精佛道。幼學生知,上乘超悟。莊慕先哲,遠遊中華。輕涉滄海,歷參作家。賢首智者,因明律鈔。求索諸宗,密傳眾妙。星霜換律,瓶錫登途。天子送勞,國人迎蘇。慧炬重明,願輪載轄。大心丈夫,弘法菩薩。機鋒不露,微應難藏。身生玉粒,口出火光。法堂動搖,神物來護。眾皆讚揚,師不回顧。遼皇施信,倭國寄經。人天蒙福,遐邇歸誠。圓宗類聚,釋菀(苑)詞編。後生模範,歷代流傳。繪事雖工,靈台莫狀。略記聲燻,但伸贊仰。
  • 65.    金富轍:〈清平山文殊院記〉,《東文選》卷六四:願得平生見,思量日漸加。高賢志難奪,其奈予心何?
  • 66.    《新增東國輿地勝覽》卷四:西出都門勝地隅,萬重宮闕枕江湖。芳菲野色斜簾幕,浩渺煙波送軸轤。昨日文章爭唱和,今朝歌吹作歡娛。詩中未盡千般景,數幅鮫綃命出圖。
  • 67.    《新增東國與地勝覽》卷一三:別館逢人擬謫仙,上樓同望晚江船。吟搜好景勞詩筆,笑得歡情付醉筵。紅葉黃花當此日,綠楊芳草憶前年。只將親意忘時態,忍抱狂吟繼雅篇。薄暮汀邊明蟹火,夕陽村外起人煙。溟濛海氣今驅去,月上秋霄照碧天。
  • 68.    《新增東國輿地勝覽》卷五一:清江西壁聳蓮宮,物像超然擬閬風。繞郭峯巒爭縹緲,滿林花木鬥青紅。雨天輪楫填樓下,月夜笙歌泛水中。今見罩紗神考跡,感傷依舊意無窮。
  • 69.    李仁老:《破閒集》卷中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6-23]
  • 70.    《平山申氏高麗太師壯節公遺事》:見二功臣像,汍瀾有所思。公山蹤寂寞,平壤事留遺。忠義明千古,死生惟一時。為君蹈白刃,從此保王基。主乙完乎白乎,心聞際天乙及昆。魂是去賜矣,中三烏賜教。職麻又慾望彌阿里剌及彼。可二功臣良,久乃直隱跡烏隱現乎賜丁。
  • 71.    《高麗史》卷九七,列傳第一〇,《諸臣傳·胡宗旦》:輿少時夢有人命名輿, 遂以為名, 字夢得. 自幼不茹葷, 不從羣兒戱, 常獨處一室, 力學. 登第, 屬內侍, 以閤門祇侯, 出為洪州使. 就野外川上, 築小菴, 名曰長溪草堂, 公暇, 每往遊息. 考滿, 入為禮部員外郞, 歸隱金州. 睿宗在東宮識之, 卽位, 遣中使徵之, 使居禁中純福殿, 稱為先生. 以烏巾鶴氅, 常侍左右, 從容談論唱和, 時人謂之金門羽客. 王以其久在禁中, 或思出遊, 賜別業西華門外. 輿嘗請餞入宋使王字之·文公裕於別業, 王賜酒果, 命內官主辦, 供張甚盛, 物議非之. 旣而固求退居, 賜城東若頭山一峯, 構室以居, 號東山處土, 名其堂曰虛靜, 齋曰養志, 親書額賜之. 一日, 王微行至山齋, 輿適入城, 王徘徊久之, 賦詩題壁而還. 後又幸山齋, 執其手, 使口號, 其見寵遇如此.
  • 72.    李仁老:《破閒集》卷中:郭處士璵, 睿王在春宮時寮佐也. 及上踐阼, 掛冠長往, 詔賜城東若頭山一峯, 開別墅, 名曰東山齋. 常以烏巾鶴氅, 出入宮掖間, 時人謂之金門羽客. 嘗於內宴, 上賜戴花一枝, 卽令進詩云, ‘誰剪紅羅作牧丹, 芳心未展怯春寒, 六宮粉黛皆相道, 何事宮花上道冠.’ 又隨駕長源亭, 上登樓晩眺, 有野叟騎牛傍溪而歸者, 卽令口占, ‘大平容貌恣騎牛, 半濕殘霏過壟頭, 知有水邊家近在, 從他落日傍溪流.’ 豈唯仙風道韻, 足以傾動人主意? 至於文章, 亦勁敏絕倫, 上眷顧尤異, 非朝臣所及. 上嘗從北門出, 率黃門數十人, 自稱宗室列侯, 訪東山齋, 處士適留城中不返. 上徘徊數四, 制何處難忘酒一篇, 以宸翰題壁而還. 時皆以謂, “漢帝白雲之詞, 唐皇舞鳳之筆, 實兼而有之, 古今所無也.”
  • 73.    《高麗史》卷九七,列傳第一〇,《諸臣傳·胡宗旦》:時王頗好樂, 妓玲瓏·遏雲, 以善歌, 屢承恩賚. 國學生高孝衝, 作感二女詩諷之, 中書舍人鄭克永, 以白王, 王不悦. 會孝衝赴擧, 王命黜之, 遂下獄, 宗旦上書營救, 乃釋之.
  • 74.    李仁老:《破閒集》卷下:睿王尤重儒生, 每間歲親策賢良, 先閲所納卷子, 以知其才. 擧子高孝衝, 名士也, 作四無益詩, 以斥君非, 雖聖主不能虛懷. 及闢春闈, 命侍臣林敬淸就試席, 黜高孝衝然後放題, 而學士胡宗旦詣闕上箚子, 得敍其罪. 後復應擧納卷子春官, 其首題曰, ‘寄語卷中詩部論, 與君相別在明春, 汝為秘閣千年寶, 我作靑雲第一人.’ 果擢龍頭翶翔省闥, 諤諤有諍臣風, 所至人皆指之曰, “是嘗作四無益詩者.”
  • 75.    江陵郡大夫人金氏墓銘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12-04]
  • 76.    玄化寺僧統覺觀墓誌銘  .國史編纂委員會
  • 77.    廣智大禪師之印墓誌銘  .國史編纂委員會
  • 78.    《高麗史》卷一八,世家第一八,《毅宗世家二》:法泉寺住持覺倪, 睿宗宮人之子
  • 79.    《高麗史》卷一〇〇,列傳第一三,《諸臣傳·李俊昌》:俊昌母, 睿宗宮人出也, 宮人本賤隸.
  • 80.    《高麗史》卷一二一,列傳第三四,《良吏傳·庾碩》:睿宗嘗幸西都, 平州吏女在道左, 觀之, 姿甚艶, 睿宗召入生女, 遂嫁弼.
  • 81.    李齊賢:《櫟翁稗説》後集一:時王(睿宗)與太子(仁宗)皆礪精向學,延訪儒雅……名臣賢士,佈列朝着,討論潤色,亹亹有中華之風,後世莫及焉。
  • 82.    《高麗史》卷一二,世家第一二,《睿宗世家一》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6-23]
  • 83.    《東國通鑑》卷五六  .國立中央圖書館[引用日期2021-06-23]
  • 84.    風雲兒  .韓國電影數據庫[引用日期2020-08-08]
  • 85.    《高麗史》卷九一,列傳第三,《公主傳·承德公主》:承德公主,文敬太后李氏所生,適漢南伯杞.仁宗二年,冊為長公主,賜衣帶·匹段·金銀器·鞍馬等物.
  • 86.    《高麗史》卷九一,列傳第三,《公主傳·興慶公主》:興慶公主,亦文敬太后所生,適安平公璥.仁宗二年,封公主,明宗六年卒.
  • 87.    庾應圭墓誌銘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3-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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