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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堂隆

(三國時期曹魏名臣)

鎖定
高堂隆(?-237年),字昇平。泰山郡平陽縣(今山東新泰)人。三國時期曹魏名臣。
高堂隆少年時為諸生,最初任泰山督郵。黃初年間任堂陽縣長。魏明帝曹叡即位後,任陳留太守散騎常侍,賜爵關內侯青龍年間,明帝多造宮殿,高堂隆為此上疏切諫。後遷侍中太史令光祿勳。死時猶遺令薄葬。
高堂隆著有文集十卷(一作六卷),今已佚。《全三國文》錄有其文 [1] 
本    名
高堂隆
昇平
所處時代
漢末三國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泰山郡平陽縣
逝世日期
237年
主要作品
文集十卷
主要成就
屢諫魏明帝
官    職
光祿勳
爵    位
關內侯

高堂隆人物生平

高堂隆避亂濟南

高堂隆為西漢經學家高堂生的後代。他在少年時為諸生,被泰山郡太守薛悌任命為郡督郵。當時郡裏的督軍和薛悌爭強,直呼薛悌的名字並訓斥他。高堂隆按劍怒斥督軍説:“從前魯定公受到侮辱,孔子登上高階;趙王彈奏秦箏,藺相如奉瓦缶讓秦王演奏。當着臣下面而直稱君名,按禮儀該責罰你。”督軍大驚失色,薛悌也趕緊制止。後來,高堂隆辭職,至濟南避難。 [2] 

高堂隆盡心盡責

三國志11的高堂隆 三國志11的高堂隆
建安十八年(213年),高堂隆被曹操任命為丞相軍議掾,改任歷城侯曹徽的文學(侍從之官),又轉任歷城國國相。曹操去世時,曹徽不但不哀痛,反而四處遊獵,高堂隆嚴厲勸諫,盡到了職責。後擔任堂陽縣縣長。 [3] 
黃初三年(222年),高堂隆被任命為平原王曹叡即魏明帝)的王傅 [4] 
太和元年(227年),曹叡即位,任命高堂隆為給事中博士駙馬都尉。曹叡登基伊始,羣臣認為應該大擺筵宴。高堂隆説:“唐堯、虞舜有極靜之癖,殷高宗有不言之癖,因此德行深厚,光被四海。”認為不宜大擺筵宴。曹叡敬納了他的意見。
高堂隆後任陳留郡太守。陳留郡有一位牧民名為酉牧,已經七十多歲,有品行,被高堂隆召為計曹掾,酉牧受曹叡賞識,被特別任命為郎中,以此作為對他的顯寵。後來,朝廷徵召高堂隆為散騎常侍,賜爵關內侯 [5] 
高堂隆因善佔天象,博學多聞,而被曹叡授以推校《太和歷》的重任,期間他多次與太史爭論。高堂隆的意見雖然最終沒被採納,但其學識從此被認可。 [6] 

高堂隆直言不諱

青龍(233年-237年)年間,曹叡大興土木,取回長安大鐘。高堂隆上疏勸諫説:“從前周景王不沿遵文王和武王的德行,不理會周公旦的制度,既鑄造了大錢,又建造大鐘。單穆公勸諫也不聽,泠州鳩批評也不理會,迷途不返,周朝國運因此而衰弱,這些都記錄在史,作為永久的借鑑。但是,今天一些小人,喜歡敍説秦漢的奢侈靡麗的生活,用以迷惑您,求取大鐘這樣的亡國之器,勞民費時,有傷於德政,這是自取亡國,並不是振興禮樂、確保神明美好的途徑。” [7] 
這天,曹叡巡視上方,高堂隆與卞蘭從行。曹叡把高堂隆的上表交給卞蘭,想為難高堂隆,説:“興衰在於政治,跟音樂有什麼關係,政治之退化,怎麼能是鐘的罪過呢?”高堂隆説:“禮和樂是政治生活的大事。所以簫韶演奏九次以後,鳳凰飛來,擂鼓六遍,天神下降,政治所以穩定,刑法得以實施。這是和順的最好例證。新聲瀰漫,商辛隕命;大鐘鑄成,周景王衰敗,都起因於此,怎麼説與政治的興衰不相關聯呢?您的一舉一動都要記載在史書中,這是歷來的規則,如果您的行為不合常道,怎麼向後人作出表率呢?聖王願意聽取下人批評他的缺點,這是勸規補過的正途;忠臣願意盡心盡職,所以才能為了君王而奮不顧身地勸諫。”明帝認為説得有理。 [8] 
後來,高堂隆被轉授為侍中,兼領太史令。崇華殿遭火災,曹叡下詔問高堂隆:“這是什麼災禍呢?按禮節,該有祈禳之義嗎?”他答道:“所有的災禍,都是向人們展示誡告。只有修行禮義與品德,才能戰勝災禍。《易傳》説:‘上不節儉,下也不會節儉,所以會引來大火。’又説:‘如果君王大修高台,天火作災。’這是因為君長只知道修繕宮室,不知道百姓的困苦,所以上天應之以乾旱,火災從高殿而起。上天提出鑑誡,讓災異告訴陛下:陛下應該尊崇人道,愛惜民力,以順天意。從前,太戊時桑谷生在朝廷;武丁時,雉落在鼎器上。他們都視之為災異,感到恐懼,進而修治德政。三年以後,遠方的部落也來朝貢,所以稱他們為中宗、高宗。這是前代明鑑。今考古書,凡是災異發生,都通過燃燒宮室為誡鑑。但今天所以要大興宮室,是因為後宮人數太多啊!應當只留下那些有才德的人,按照周朝的制度,其餘的都應放出來。這也就是祖己之所以要訓導高宗,而高宗之所以流譽久遠的根本原因。”明帝又問高堂隆:“我聽説漢武帝時,柏梁台發生火災,武帝大修宮殿來鎮災,這是為什麼呢?” [9] 
高堂隆説:“我聽説西漢柏梁台火災之後,越國有巫者出個主意,應修建宮室壓它,所以修建了建章宮,以壓火祥。這是夷越巫者的計謀,決不是出自聖賢的訓導。《五行志》有言:‘柏梁台火災,其後有江充巫惑衞太子事發生。’如果按照《五行志》的記載,越國巫者勸漢武帝修建章宮以壓火災,並沒有起作用。孔子説:‘災異按類與人們的行為相感應,人神相感,用以懲戒君主。’因此聖賢往往見災異就躬身自責,修養道德。當今應停止民役。宮室制度,應從儉約為好,只要能抵禦風雨,能講求禮儀就行了。清掃一下災禍發生的地方,不再於此地建造宮殿,莆嘉禾一定會生長此地,用來報應陛下虔誠恭謹的品德。怎麼能讓百姓疲勞,讓國庫空竭呢?這樣做,並不能使天降祥瑞,也不會讓外人心服的啊!”曹叡於是修復崇華殿,當時郡國出現了九龍,又改名九龍殿。 [10] 
開始建造陵霄闕的時候,有喜鵲在上面築窩,曹叡問高堂隆此為何故。高堂隆説:“《詩經》説:‘喜鵲築窩,鳩鳥居住。’現在興建宮室,蓋陵霄闕,喜鵲築窩,這是宮室未蓋成,陛下不能居住的徵兆。天象像是在説,宮室未蓋成,將會有異姓人住進去,這是上天在勸誡您呢!天道是最無私的,只和善人相親,不能不有所防備,不能不深刻反思。夏、商末世,帝王都是繼位的,但他們不恭敬地聽取上天的明訓,只聽信諂言,隨心所欲,不修明德,所以很快亡國了。太戊、武丁,看見災異而感到恐懼,趕緊聽從上天的勸戒,所以迅速興盛壯大。當今如果停止各種勞役,崇尚節儉,廣施德政,處處遵循帝王的禮德,翦除天下大患為民興利,那麼,你就可以成為繼三皇五帝之後的偉大的帝王,殷王轉禍為福又怎能與您相比呢?臣下做為您的心腹,如果能輔佐皇帝,保全國家,即使身死族滅,在所不辭。我豈能懼怕惹禍招災,就不聞不問,讓陛下聽不到切至的忠勸呢?”聽了這話,曹叡為之動容。 [11] 
同年,有彗星在房心尾三宿間顯得特別明亮。高堂隆上疏説:“凡是帝王遷都立城,都首先確定天地社稷的位置,並恭敬侍奉它。凡建宮室,首先應是宗廟,其次車馬庫和糧倉,最後才是宮殿。而今,圜丘、方澤、南北郊、明堂、社稷、神位等都還未確定下來,宗廟的制度也沒有按禮儀實施,卻修繕殿堂,讓官員放棄日常業務,農民放棄農耕,後宮所需費用,與興兵軍費大體相對,民不堪命,都含怨怒。《尚書》説:‘天聰明,是因為萬民聰明,天明畏,則因為萬民也知道威儀。’轎伕作頌,上天賜予五種福事,百姓怨怒,則天降六種凶事威恐,是説上天的獎賞與懲罰,順應民心民意。因此,臨朝當政,首先應安撫民眾,然後遵從古代的教化,成為帝王,百官以及廣大百姓共同遵從的準則,從古至今,無不如此。以不加斫削的柞木為梁,建造低矮的宮室,唐堯、虞舜、大禹因此能垂青後世;修築玉台瓊宮,夏癸商辛因此冒犯上天。今天的宮室規格,早已違背禮儀制度,而且還要興建九華殿,華麗鋪張,前所不及。彗星在房心尾三宿間發光,進犯帝王星宿而旁及紫微星,這是上天寵愛陛下、向您發出勸戒的徵象,始終都滯留在尊位,殷勤鄭重,想要感動陛下,這是慈父般懇切備至的訓誡啊。應當按照孝子的禮節,明告天下,垂範後世,不應疏忽,冒犯天意。” [12] 
當時國家多有徵伐之事,刑法苛刻。高堂隆認為當務之急應是推行禮樂,崇敍明堂,修三雍、大射、養老,營建郊廟,尊重儒士,推舉隱逸之人,制定各種禮儀,修改正朔,變換朝服顏色,提倡孝悌之道,崇尚節儉,然後準備禮儀,實行封禪,就可以不發生戰爭就一統天下。高堂隆還認為,修改正朔,變換朝服顏色,改變徽號,變動器械,這是自古以來的帝王為新人耳目、改弦易轍的基本辦法。所以要敦促修改舊服。曹叡聽從他的建議,將青龍五年(237年)的春三月改為景初元年孟夏四月,朝服改為黃色,宗廟祭品尚白,按地正建醜,以農曆十二月為正月。高堂隆後遷升為光祿勳 [13] 
曹叡大肆修築宮殿,雕飾觀閣,鑿取太行山的石英,開採谷城的文石,在芳林園建起景陽山,在太極殿北築起昭陽殿。又鑄造黃龍、鳳凰等奇偉的野獸,用以裝飾金墉殿、陵雲台和陵霄闕。大耗人力,又有天災人禍屢次出現。
高堂隆上疏勸諫,言辭急切地説:“天地間最大的品德是生,聖人最大的寶物是位。如何才能守住權位呢?用仁。如何才能聚集天下之人呢?用財。士民是國家的寶物,穀物衣服,又乃士民的命根,沒有好的年成穀物不會豐收,沒有勞力投入其中,衣物也不可能製造完成。因此帝王常常親耕,用以勸導農民種莊稼,種桑養蠶,才能織衣服。因此要上告天庭,用來宣佈自己的虔誠和措施。伊唐時代,厄運四起,洪水滔天,派鯀去治水,沒有成效,於是又推大禹,隨山砍樹木,前後經歷了二十二年。災異之嚴重,空前絕後,而百姓勞作之勤苦的年月,也沒有比這更長久的了。而堯、舜君臣,和平統治而已。大禹治水,設顯九州,官員和平民,功臣和普通官吏都有不同等級,君子小人,各有服飾。而今並沒有大禹時那種危急,卻動用了各種人力大興土木,讓四邊鄰國都知道了,名聲實在不好。如果載入史冊,更不會流芳千古。因此,有國有家的人,近則取之於身邊,遠則取之於物,温馨養育,所以説‘聖賢君子,乃民之父母’。而今上下勞苦,疾病流行,年成又不好,飢餓備至,連年關都過不去。應當撫卹下民,解救他們的困頓。 [14] 
臣察閲了古書的記載,天人之際,沒有不發生感應的。因此古代聖賢,都敬畏上天的神明,遵循陰陽的規律,兢兢業業,惟恐有所違失。然後國家才能興旺。德行與天神相符,發生災異後,應當有所警懼,趕緊修養德行,這樣才能昌延國運。至於末世,那些昏庸的君主,不遵守先王的法則,不採納良臣的忠告,隨心所欲,疏忽勸誡的作用,則很快就會招致亡國。 [15] 
天道顯著,不必細説,再表人道。六情五性,人所共有,嗜慾、廉貞,各居其一。如果這些本性興動於內,必然相互矛盾。如果慾望很強,而意志薄弱,則情性縱橫,禁而不止。精誠不能制服,就會放縱無極。情性的本願,必然是追求美好,而追求美好,沒有人力財力不行,沒有穀物綿帛也不能。如果情性過強,則人不堪其驅使,也無法滿足其物質方面的要求。勞苦、欲求同時發生,災禍也隨之來臨。因此不斬斷情慾,就無法供其需求。孔子説:‘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由此來看,禮義的制定,並不是拘泥自己,而是遠離災害而振興國家的根本大法。 [16] 
而今吳、蜀兩個敵國,決不是勢單力薄的小賊。他們佔據天險,擁兵眾多,各自稱帝,想和中國爭一高低。如果有人來報告説,孫權劉禪都講究道德修養,主張節儉,減削租賦,不沉湎於玩好,尊重長老,遵守禮則。陛下聽後,難道不會對其警惕,並不希望他們如此嗎?因為他們這樣做,就很難征伐,這不是國家的憂患嗎?如果有人説,孫權、劉禪窮兇極惡,勞民傷財,斂聚民命,百姓吁嗟,日甚一日。陛下聽後,難道不會勃然忿起,想要討逆伐賊,解救百姓嗎?再者,難道不會慶幸敵人疲敝而討伐容易嗎?如果是這樣,從別的角度來思考,這裏的道理實在不難明瞭。 [17] 
秦始皇不修養道德的根基,卻修築阿房宮;不憂慮禍起蕭牆,卻修建萬里長城。當時的君臣所以這樣做,也都是想創立萬世功業,讓子子孫孫有天下。誰能想到在一個早晨,匹夫一呼應者如雲,天下頓時傾覆。所以我認為,如果前代君王知道他們的所做所為會導致敗亡,他們也就不會這樣做了。因此亡國之君絕不會料到自己會滅亡,但終究還是滅亡;聖賢的君主總怕亡國,但終究不會亡國。從前的漢文帝可謂賢主,躬行約儉,流惠下民,而賈誼卻以危言作比,説是天下即將傾覆,可為痛哭的事有一,可為流淚的事有二,可為長嘆息的事有三。更何況天下凋弊,百姓沒有任何儲備,國家也沒有夠吃一年的積蓄。強敵在外,邊境大軍屯積,而國內卻大興土木,州郡不寧。如果出現敵人入侵的緊急情況,我擔心天下有變,結果不堪設想啊。 [18] 
再説,將吏的俸祿已逐漸折減,與過去相比,不過五分之一而已。凡已去職者不再供給官糧,不應繳納的財物也比過去增加一半。這説明如今官府財政收入應比過去多,但還是每每不足,徵收牛肉這樣的小税,前前後後也進行過多次。反而推之,這些費用,都出自何處呵。俸祿賞賜用的穀物和衣物,是君主用以讓官吏和人民盡忠盡節的基本手段,而今連這點手段都廢而不用,無異於不讓吏民出力效命了。既得到這些吏民,卻又失掉他們,人們怎能沒有怨言呢!《周禮》説:大府掌管九賦之財,以便分配使用,入有其分,出有其所,彼此不相矛盾,都能滿足其用。滿足各自的用費之後,多餘的財產便可供君王玩好。如天子用財,必須徵詢大臣。而今陛下與同在朝廷治理天下的人,不是三司九列,就是台閣近臣,都是心腹之人,應當無所忌諱。如果看見財物的增減而不敢陳述,從命奔走,惟恐不及,這只是具體理事之臣,不是耿直之臣。從前李斯教導秦二世説:‘作為皇帝而不敢放肆,天下就好像是監獄一樣。’二世遵循此言,結果亡國。李斯也遭滅族之災。因此司馬遷認為李斯不能正直勸諫,所以告誡後世。”
曹叡審閲奏書後,對中書監劉放中書令孫資説:“看了高堂隆的奏書,使朕感到畏懼不已。” [19] 

高堂隆臨終猶諫

高堂隆病重時,無法寫字,只能口述奏書,大致內容是:本朝初上蒼曾發出警告,宮裏燕子巢穴中發現有一雙怪鳥全身豔紅,這是帝國最大的奇聞趣事,應該嚴防猛鷹飛揚的官僚,以免禍起蕭牆。我個人建議,最好讓諸王在封地內建立軍隊,像棋子一樣在全國星羅棋佈,分佈在全國重鎮,拱衞皇室保護中央,維護首都所在的京畿。 [20] 
曹叡下詔安慰説:“高堂隆廉潔直追伯夷,其正直超過史魚,忠心耿耿,怎能小病未愈就歸回故里呢?從前邴吉有好的德性,結果病好,而且長壽。貢禹信守節義,雖然病很重,但還是得以痊癒。望注意飲食,專心養病,自珍自愛。”但不久後高堂隆即病逝,家人遵照其遺囑,入殮時給他穿的只是一般的服裝,簡單地入葬。 [21] 
當初,中護軍蔣濟上言請求封禪,曹叡不聽。後來重新議論此事,準備讓高堂隆撰定相關禮儀,但不久高堂隆就去世了。曹叡聽聞高堂隆去世後,嘆息道:“上天不願讓我做成這件事,高堂生舍我而亡了!” [22] 

高堂隆人物評價

盧毓:臣聞君明則臣直,古之聖王恐不聞其過,故有敢諫之鼓。近臣盡規,此乃臣等所以不及隆。隆諸生,名為狂直,陛下宜容之。 [23] 
曹叡:生廉追伯夷,直過史魚,執心堅白,謇謇匪躬。”“天不欲成吾事,高堂生舍我亡也。 [24] 
陳壽三國志》:高堂隆學業修明,志在匡君,因變陳戒,發於懇誠,忠矣哉!及至必改正朔,俾魏祖虞,所謂意過其通者歟! [24] 
習鑿齒:高堂隆可謂忠臣矣。君侈每思諫其惡,將死不忘憂社稷,正辭動於昏主,明戒驗於身後,謇諤足以勵物,德音沒而彌彰,可不謂忠且智乎!詩云:‘聽用我謀,庶無大悔。曾是莫聽,大命以傾。’其高堂隆之謂也。
陳普:負土衣冠亂滿園,不知曹德是軒轅。土山白盡忠臣發,何似初來莫妄言。 [25] 
王夫之讀通鑑論》:①青龍、景初之際,禍胎已伏,蓋岌岌焉,無有慮此為叡言者,豈魏之無直臣哉?叡之營土木、多內寵、求神仙、察細務、濫刑賞也,舊臣則有陳羣辛毗蔣濟,大僚則有高堂隆、高柔楊阜杜恕陳矯衞覬王肅孫禮衞臻,小臣則有董尋張茂,極言無諱,不避喪亡之謗詛,至於叩棺待死以求伸;叡雖包容勿罪,而諸臣之觸威以抒忠也,果有身首不恤之忱。 [26]  ②曹孟德懲漢末之緩弛,而以申、韓為法,臣民皆重足以立;司馬氏乘之以寬惠收人心,君弒國亡,無有起衞之者。然而魏氏所任之人,自謀臣而外,如崔琰毛玠、辛毗、陳羣、陳矯、高堂隆之流,雖未聞君子之道,而鯁直清嚴,不屑為招權納賄、驕奢柔諂猥鄙之行,故綱紀粗立,垂及於篡,而女謁宵小不得流毒於朝廷,則其效也。 [27] 
李慈銘:昇平為曹魏大儒,立朝正直,亦有古人臣風。 [28] 

高堂隆個人作品

高堂隆有文集十卷(《隋書 經籍志》作六卷,此依《唐書 經籍志》),並著有《張掖郡玄石圖》一卷,今已佚。 [29] 
全三國文》收錄有其奏疏:《詔問崇華殿災咎對》、《詔問漢武厭災對》、《詔問鵲巢陵霄闕對》、《詔問未祖醜臘對》、《地震對》、《陳災異表》、《后妃配郊表》、《諫取長安大鐘疏》、《星孛於大辰上疏》、《諫用法深重疏》、《切諫增崇宮室疏》、《疾篤口占上疏》、《上韋抱事》、《上言張掖瑞石事》、《諫殺鹿抵罪》、《奏事》、《五祀議》、《薦新議》、《祀功臣議》、《告瑞璽議》、《告瑞璽又議》、《改正朔議》、《瑞贄議》、《服黃讀令議》、《諸侯稱薨議》、《答卞蘭難取鍾》、《對或問藏主》、《對尚書曹訪物故》、《對尚書祠部問同母異父昆弟服》。 [1] 

高堂隆親屬成員

高堂隆先祖

高堂生,著名儒學家。

高堂隆子嗣

高堂琛,於高堂隆去世後世襲關內侯爵位。 [30] 

高堂隆史料記載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
魏略
參考資料
  • 1.    《全三國文·卷三十一》  .漢典古籍[引用日期2013-10-24]
  • 2.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高堂隆字昇平,泰山平陽人,魯高堂生後也。少為諸生,泰山太守薛悌命為督郵。郡督軍與悌爭論,名悌而呵之。隆按劍叱督軍曰:“昔魯定見侮,仲尼歷階;趙彈秦箏,相如進缶。臨臣名君,義之所討也。”督軍失色,悌驚起止之。後去吏,避地濟南。
  • 3.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建安十八年,太祖召為丞相軍議掾,後為歷城侯徽文學,轉為相。徽遭太祖喪,不哀,反遊獵馳騁;隆以義正諫,甚得輔導之節。黃初中,為堂陽長。
  • 4.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以選為平原王傅。
  • 5.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王即尊位,是為明帝。以隆為給事中、博士、駙馬都尉。帝初踐阼,羣臣或以為宜響會,隆曰:“唐、虞有遏密之哀,高宗有不言之思,是以至德雍熙,光於四海。”以為不宜為會,帝敬納之。遷陳留太守。犢民酉牧,年七十餘,有至行,舉為計曹掾;帝嘉之,特除郎中以顯焉。徵隆為散騎常侍,賜爵關內侯。
  • 6.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裴松之注引《魏略》:太史上漢歷不及天時,因更推步弦望朔晦,為太和歷。帝以隆學問優深,於天文又精,乃詔使隆與尚書郎楊偉、太史待詔駱祿參共推校。偉、祿是太史,隆故據舊曆更相劾奏,紛紜數歲,偉稱祿得日蝕而月晦不盡,隆不得日蝕而月晦盡,詔從太史。隆所爭雖不得,而遠近猶知其精微也。
  • 7.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青龍中,大治殿舍,西取長安大鐘。隆上疏曰;“昔周景王不儀刑文、武之明德,忽公旦之聖制,既鑄大錢,又作大鐘,單穆公諫而弗聽,泠州鳩對而弗從,遂迷不反,周德以衰,良史記焉,以為永鑑。然今之小人,好説秦、漢之奢靡以蕩聖心,求取亡國不度之器,勞役費損,以傷德政,非所以興禮樂之和,保神明之休也。”
  • 8.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是日,帝幸上方,隆與卞蘭從。帝以隆表授蘭,使難隆曰:“興衰在政,樂何為也?化之不明,豈鍾之罪?”隆曰:“夫禮樂者,為治之大本也。故簫韶九成,鳳皇來儀,雷鼓六變,天神以降,政是以平,刑是以錯,和之至也。新聲發響,商辛以隕,大鐘既鑄,周景以弊,存亡之機,恆由斯作,安在廢興之不階也?君舉必書,古之道也,作而不法,何以示後?聖王樂聞其闕,故有箴規之道;忠臣原竭其節,故有匪躬之義也。”帝稱善。
  • 9.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遷侍中,猶領太史令。崇華殿災,詔問隆:“此何咎?於禮,寧有祈禳之義乎?”隆對曰:“夫災變之發,皆所以明教誡也,惟率禮脩德,可以勝之。易傳曰:‘上不儉,下不節,孽火燒其室。’又曰:‘君高其台,天火為災。’此人君苟飾宮室,不知百姓空竭,故天應之以旱,火從高殿起也。上天降鑑,故譴告陛下;陛下宜增崇人道,以答天意。昔太戊有桑谷生於朝,武丁有雊雉登於鼎,皆聞災恐懼,側身脩德,三年之後,遠夷朝貢,故號曰中宗、高宗。此則前代之明鑑也。今案舊佔,災火之發,皆以台榭宮室為誡。然今宮室之所以充廣者,實由宮人猥多之故。宜簡擇留其淑懿,如周之制,罷省其餘。此則祖己之所以訓高宗,高宗之所以享遠號也。”詔問隆:“吾聞漢武帝時,柏梁災,而大起宮殿以厭之,其義云何?”
  • 10.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隆對曰:“臣聞西京柏梁既災,越巫陳方,建章是經,以厭火祥;乃夷越之巫所為,非聖賢之明訓也。五行志曰:‘柏梁災,其後有江充巫蠱(也)衞太子事。’如志之言,越巫建章無所厭也。孔子曰:‘災者脩類應行,精祲相感,以戒人君。’是以聖主睹災責躬,退而脩德,以消復之。今宜罷散民役。宮室之制,務從約節,內足以待風雨,外足以講禮儀。清埽所災之處,不敢於此有所立作,萐莆、嘉禾必生此地,以報陛下虔恭之德。豈可疲民之力,竭民之財!實非所以致符瑞而懷遠人也。”帝遂復崇華殿,時郡國有九龍見,故改曰九龍殿。
  • 11.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陵霄闕始構,有鵲巢其上,帝以問隆,對曰:“詩云‘維鵲有巢,維鳩居之’。今興宮室,起陵霄闕,而鵲巢之,此宮室未成身不得居之象也。天意若曰,宮室未成,將有他姓制御之,斯乃上天之戒也。夫天道無親,惟與善人,不可不深防,不可不深慮。夏、商之季,皆繼體也,不欽承上天之明命,惟讒諂是從,廢德適欲,故其亡也忽焉。太戊、武丁,睹災竦懼,祗承天戒,故其興也勃焉。今若休罷百役,儉以足用,增崇德政,動遵帝則,除普天之所患,興兆民之所利,三王可四,五帝可六,豈惟殷宗轉禍為福而已哉!臣備腹心,苟可以繁祉聖躬,安存社稷,臣雖灰身破族,猶生之年也。豈憚忤逆之災,而令陛下不聞至言乎?”於是帝改容動色。
  • 12.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是歲,有星孛於大辰。隆上疏曰:“凡帝王徙都立邑,皆先定天地社稷之位,敬恭以奉之。將營宮室,則宗廟為先,廄庫為次,居室為後。今圜丘、方澤、南北郊、明堂、社稷,神位未定,宗廟之制又未如禮,而崇飾居室,士民失業。外人鹹雲宮人之用,與興戎軍國之費,所盡略齊。民不堪命,皆有怨怒。書曰‘天聰明自我民聰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輿人作頌,則鄉以五福,民怒吁嗟,則威以六極,言天之賞罰,隨民言,順民心也。是以臨政務在安民為先,然後稽古之化,格於上下,自古及今,未嘗不然也。夫採椽卑宮,唐、虞、大禹之所以垂皇風也;玉台瓊室,夏癸、商辛之所以犯昊天也。今之宮室,實違禮度,乃更建立九龍,華飾過前。天彗章灼,始起於房心,犯帝坐而幹紫微,此乃皇天子愛陛下,是以發教戒之象,始卒皆於尊位,殷勤鄭重,欲必覺寤陛下;斯乃慈父懇切之訓,宜崇孝子祗聳之禮,以率先先下,以昭示後昆,不宜有忽,以重天怒。”
  • 13.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財軍國多事,用法深重。隆上疏曰:“夫拓跡垂統,必俟聖明,輔世匡治,亦須良佐,用能庶績其凝而品物康乂也。夫移風易俗,宣明道化,使四表同風,回首面內,德教光熙,九服慕義,固非俗吏之所能也。今有司務糾刑書,不本大道,是以刑用而不措,俗弊而不敦。宜崇禮樂,班敍明堂,修三雍、大射、養老,營建郊廟,尊儒士,舉逸民,表章制度,改正朔,易服色,布愷悌,尚儉素,然後備禮封禪,歸功天地,使雅頌之聲盈於六合,緝熙之化混於後嗣。斯蓋至治之美事,不朽之貴業也。然九城之內,可揖讓而治,尚何憂哉!不正其本而救其末,譬猶棼絲,非政理也。可命羣公卿士通儒,造具其事,以為典式。’隆又以為改正朔,易服色,殊徽號,異器械,自古帝王所以神明其政,變民耳目,故三春稱王,明三統也。於是敷演舊章,奏而改焉。帝從其議,改青龍五年春三月為景初元年孟夏四月,服色尚黃,犧牲用白,從地正也。遷光祿勳。
  • 14.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帝愈增崇宮殿,雕飾觀閣,鑿太行之石英,採谷城之文石,起景陽山於芳林之園,建昭陽殿於太極之北,鑄作黃龍鳳皇奇偉之獸,飾金塘、陵雲台、陵霄闕。百役繁興,作者萬數,公卿以下至於學生,莫不展力,帝乃躬自掘土以率之。而遼東不朝。悼皇后崩。天作淫雨,冀州水出,漂沒民物。隆上疏切諫曰:蓋“天地之大德曰生,聖人之大寶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財”。然則士民者,乃國家之鎮也;谷帛者,乃士民之命也。谷帛非造化不育,非人力不成。是以帝耕以勸農,後桑以成服,所以昭事上帝,告虔報施也。昔在伊唐,世值陽九厄運之會,洪水滔天,使鯀治之,績用不成,乃舉文命,隨山刊木,前後歷年二十二載。災眚之甚,莫過於彼,力役之興,莫久於此,堯、舜君臣,南面而已。禹敷九州,庶士庸勳,各有等差,君子小人,物有服章。今無若時之急,而使公卿大夫並與廝徒共供事役,聞之四夷,非嘉聲也,垂之竹帛,非令名也。是以有國有家者,近取諸身,遠取諸物,嫗煦養育,故稱‘愷悌君子,民之父母。’今上下勞役,疾病凶荒,耕稼者寡,饑饉薦臻,無以卒歲。宜加愍恤,以救其困。
  • 15.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臣觀在昔書籍所載,天人之際,未有不應也。是以古先哲王,畏上天之明命,循陰陽之逆順,矜矜業業,惟恐有違。然後治道用興,德與神符,災異既發,懼而修政,未有不延期流祚者也。爰及末葉,暗君荒主,不崇先王之令軌,不納正士之直言,以遂其情志,恬忽變戒,未有不尋踐禍難,至於顛覆者也。
  • 16.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天道既著,請以人道論之。夫六情五性,同在於人,嗜慾廉貞,各居其一。及其動也,交爭於心,欲強質弱,則縱濫不禁;精誠不制,則放溢無極。夫情之所在,非好則美,而美好之集,非人力不成,非谷帛不立。情苟無極,則人不堪其勞,物不充其求。勞求並至,將起禍亂。故不割情,無以相供。仲尼雲:‘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由此觀之,禮義之制,非苟拘分,將以遠害而興治也。
  • 17.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今吳、蜀二賊,非徒白地小虜、聚邑之寇,乃據險乘流,跨有士眾,僭號稱帝,欲興中國爭衡。今若有人來告,權、備並修德政,復履清儉,輕省租賦,不治玩好,動諮耆賢,事遵禮度。陛下聞之,豈不惕然惡其如此,以為難卒討滅,而為國憂乎?”若使告者曰,彼二賊併為無道,祟侈無度,役其士民,重其徵賦,下不堪命,吁嗟日甚。陛下聞之,豈不勃然忿其困我無辜之民,而欲速加之誅,其次,豈不幸被疲弊而取之不難乎?苟如此,則可易心而度,事義之數亦不遠矣。
  • 18.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且秦始皇不築道德之基,而築阿房之宮,不憂蕭牆之變,而修長城之役。當其君臣為此計也,亦欲立萬世之業,使子孫長有天下,豈意一朝匹夫大呼,而天下傾覆哉?故臣以為使先代之君知其所行必將至於敗,則弗為之矣。是以亡國之主自謂不亡,然後至於亡;賢聖之君自謂將亡,然後至於不亡。昔漢文帝稱為賢主,躬行約儉,惠下養民,而賈誼方之,以為天下倒縣,可為痛哭者一,可為流涕者二,可為長嘆息者三。況今天下雕弊,民無儋石之儲,國無終年之畜,外有強敵,六軍暴邊,內興土功,州郡騷動,若有寇警,則臣懼版築之士不能投命虜庭矣。
  • 19.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又,將吏奉祿,稍見折減,方之於昔,五分居一;諸受休者又絕廩賜,不應輸者今皆出半:此為官入兼多於舊,其所出與參少於昔。而度支經用,更每不足,牛肉小賦,前後相繼。反而推之,凡此諸費,必有所在。且夫祿賜谷帛,人主所以惠養吏民而為之司命者也,若今有廢,是奪其命矣。既得之而又失之,此生怨之府也。周禮,(天)府掌九(伐)之(則),以給九式之用,入有其分,出有其所,不相干乘而用各足。各足之後,乃以式貢之餘,供王玩好。又上用財,必考於司會。今陛下所與共坐廊廟治天下者,非三司九列,則台閣近臣,皆腹心造膝,宜在無諱。若見豐省而不敢以告,從命奔走,惟恐不勝,是則具臣,非鯁輔也。昔李斯教秦二世曰:“為人主而不恣瞿,命之曰天下桎梏。”二世用之,秦國以覆,斯亦滅族。是以史遷議其不正諫,而為世誡。書奏,帝覽焉,謂中書監、令曰:“觀隆此奏,使朕懼哉!”
  • 20.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隆疾篤,口占上疏曰:曾子有疾,孟敬子問之。曾子曰:“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臣寢疾病,有增無損,常懼奄忽,忠款不昭。臣之丹誠,豈惟曾子,原陛下少垂省覽!渙然改往事之過謬,勃然興來事之淵塞,使神人鄉應,殊方慕義,四靈效珍,玉衡曜精,則三王可邁,五帝可越,非徒繼體守文而已也。臣常疾世主莫不思紹堯、舜、湯、武之治,而蹈踵桀、紂、幽、厲之跡,莫不蚩笑季世惑亂亡國之主,而不登踐虞、夏、殷、周之軌。悲夫!以若所為,求若所致,猶緣木求魚,煎水作冰,其不可得,明矣。尋觀三代之有天下也,聖賢相承,歷載數百,尺土莫非其有,一民莫非其臣,萬國咸寧,九有有截;鹿台之金,巨橋之粟,無所用之,仍舊南面,夫何為哉!然癸、辛之徒,恃其旅力,知足以拒諫,才足以飾非,諂諛是尚,台觀是崇,淫樂是好,倡優是説,作靡靡之樂,安濮上之音。上天不蠲,眷然回顧,宗國為墟,(不)夷於隸,紂縣白旗,桀放鳴條;天子之尊,湯、武有之,豈伊異人,皆明王之胄也。且當六國之時,天下殷熾,秦既兼之,不脩聖道,乃構阿房之宮,築長城之守,矜誇中國,威服百蠻,天下震竦,道路以目;自謂本枝百葉,永垂洪暉,豈寤二世而滅,社稷崩圮哉?近漢孝武乘文、景之福,外攘夷狄,內興宮殿,十餘年間,天下囂然。乃信越巫,懟天遷怒,起建章之宮,千門萬户,卒致江充妖蠱之變,至於宮室乖離,父子相殘,殃咎之毒,禍流數世。臣觀黃初之際,天兆其戒,異類之鳥,育長燕巢,口爪胸赤,此魏室之大異也,宜防鷹揚之臣於蕭牆之內。可選諸王,使君國典兵,往往釭跱,鎮撫皇畿,翼亮帝室。昔周之東遷,晉、鄭是依,漢呂之亂,實賴朱虛,斯蓋前代之明鑑。夫皇天無親,惟德是輔。民詠德政,則延期過歷,下有怨嘆,掇錄授能。由此觀之,天下之天下,非獨陛下之天下也。臣百疾所鍾,氣力稍微,輒自輿出,歸還里舍,若遂沈淪,魂而有知,結草以報。
  • 21.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詔曰:“生廉追伯夷,直過史魚,執心堅白,謇謇匪躬,如何微疾未除,退身里舍?昔邴吉以陰德,疾除而延壽;貢禹以守節,疾篤而濟愈。生其強飯專精以自持。”隆卒,遺令薄葬,斂以時服。
  • 22.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初,太和中,中護軍蔣濟上疏曰“宜遵古封禪”。詔曰:“聞濟斯言,使吾汗出流足。”事寢歷歲,後遂議脩之,使隆撰其禮儀。帝聞隆沒,嘆息曰:“天不欲成吾事,高堂生舍我亡也。”
  • 23.    《三國志·卷二十二·魏書二十二·桓二陳徐衞盧傳第二十二》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3-10-24]
  • 24.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1-09-29]
  • 25.    高堂隆  .詩·陳普詩選[引用日期2013-10-26]
  • 26.    《讀通鑑論·卷十》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4-06-12]
  • 27.    《讀通鑑論·卷十一》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4-06-12]
  • 28.    盧弼.三國志集解.北京:1982年,中華書局
  • 29.    《新唐書·卷五十九·志第四十九》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8-11-29]
  • 30.    《三國志·卷二十五·魏書二十五·辛毗楊阜高堂隆傳第二十五》:子琛嗣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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