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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桂芬

(中國清代後期政治家)

鎖定
沈桂芬(1818年-1881年1月29日 [1]  ),經笙,又字小山,順天府宛平縣(今屬北京市)人,祖籍江蘇吳江(今屬蘇州 [2]  。中國清朝後期政治人物,晚清洋務運動在中央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沈桂芬為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丁未科進士,選庶吉士,授翰林編修。此後至咸豐七年(1857年),累授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同治二年(1863年),出任山西巡撫,任內建議整頓八旗生計,嚴禁種植罌粟。後因母憂去職。同治六年(1867年),被起復為禮部右侍郎,翌年任軍機大臣,開始參預樞務。同治八年(1869年),兼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加官至協辦大學士兵部尚書太子太保。光緒七年(1881年),沈桂芬病逝,終年六十四歲。獲贈太子太傅諡號“文定”,入祀賢良祠 [25] 
沈桂芬在軍機大臣文祥逝世後“以諳究外情稱” [25]  ,在天津教案清軍收復新疆之戰琉球事件中均起到了重要作用 [55]  [57]  ,被認為是清朝掌握中央實權的第一代漢人樞臣 [45]  。著有《粵軺隨筆》《成均課士錄》等傳世 [32] 
概述內圖片:沈桂芬在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約翰·湯姆森 [3] 
全    名
沈桂芬
別    名
吳江相國
沈文定 [23] 
經笙(一作小山)
諡    號
文定
所處時代
清朝後期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順天宛平
出生日期
1818年
逝世日期
1880年1月9日
主要成就
清廷中樞中執行洋務的重要人物
主要作品
粵軺隨筆
成均課士錄
本    名
軍機大臣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協辦大學士兵部尚書太子太保太子太傅(贈)

沈桂芬人物生平

沈桂芬早年經歷

沈桂芬出身於蘇州府吳江縣同裏鎮沈氏望族,系明朝文學家、戲曲音律家沈璟之後裔。父輩到北京為官,寄籍順天府宛平縣(今屬北京),所以沈桂芬進士榜上作“順天府宛平”籍。 [2]  [52] 
沈桂芬是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丁未科二甲第八名進士,同年的狀元是張之萬,同年還有李鴻章沈葆楨郭嵩燾馬新貽等。及第後,被選為翰林院庶吉士。道光三十年(1850年),授翰林院編修 [4]  [34] 
咸豐元年(1851年),充任浙江鄉試副考官。咸豐二年(1852年),朝廷大考翰詹,沈桂芬名列一等第三名,被擢升為庶子,充任日講起居注官,提督陝甘學政。次年(1853年)升為翰林院侍講學士。咸豐五年(1855年),轉任翰林院侍讀學士,翌年三月,調詹事府少詹事。咸豐七年(1857年),升任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 [5]  [34] 
咸豐八年(1858年),沈桂芬丁父憂,離職服喪。咸豐十一年(1861年)服喪期滿之後,補授原官,充任廣東鄉試正考官,晉官禮部左侍郎同治元年(1862年),調補户部左侍郎,兼管三庫事務 [55]  [6]  [34] 
從道光末年到同治帝即位之初,沈桂芬主要在朝中任職。很快,他就得到了出撫地方的機會。

沈桂芬外任封疆

同治二年(1863年)三月,沈桂芬充為會試副考官。十月,被署任為山西巡撫。次年實授巡撫職。 [7]  [35] 
在山西時,沈桂芬曾就京師旗人生計(參見詞條八旗生計)上書,以為“京師旗民生齒繁庶,不農不商,除仰食錢糧外,無生生之策”。他提出上、中兩種策略以解決此問題,即移屯邊防和聽往各省。此疏為清政府所重視,曾“著各該將軍、都統、督撫等認真籌劃”,但收效甚微。 [33]  [36] 
第二次鴉片戰爭後,鴉片輸入中國完全合法化。民間為利所趨,大量侵佔良田,種植罌粟。同治四年(1865年),沈桂芬認為,山西山多地少,之所以出現饑荒,是因為當地大規模種植罌粟,導致省內糧食奇缺,糧價飛漲。於是刊發條約,嚴禁種植罌粟,並將相關建議奏陳朝廷,得到清穆宗稱許。穆宗將沈桂芬禁栽罌粟的舉措頒行各省,列為法令。但禁煙問題直至清朝滅亡也未得到完全解決。他又上疏陳述練兵事宜,希望朝廷能有“可用之師,以固邊圉”。 [33]  同年四月,沈桂芬因母親患病而請求解職,不久後沈母逝世,他再次離職服喪。 [7]  [37] 

沈桂芬入參機務

沈桂芬像(1869年約翰·湯姆森攝) 沈桂芬像(1869年約翰·湯姆森攝) [8]
同治六年(1867年),沈桂芬服喪期滿,被起復為禮部右侍郎,充任經筵講官,翌年三月奉詔在“軍機大臣上行走”,正式入主中樞。旋即調補户部左侍郎。此年七月,調吏部左侍郎,得到“紫禁城內騎馬”的榮譽。 [7]  [38] 
同治八年(1869年),升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奉命“在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上行走”。次年(1870年)轉官兵部尚書。同治十一年(1872年),充任國史館正總裁。九月,同治帝大婚禮成,加授沈桂芬太子少保銜。同治十三年(1874年),又兼管國子監事務。 [9]  [40] 
在此期間,朝廷以沈桂芬勤勞素著,賞御書“勤宜贊畫”匾額,賞戴雙眼花翎。朝廷又先後贈御書“福”“壽”“龍”“虎”字,貂褂、紬緞、荷包十一次。 [53]  此外,沈桂芬在朝屢掌文衡,先後擔任會試閲卷大臣六次,鄉試複試閲卷大臣七次,殿試讀卷官、拔貢複試閲卷大臣各二次,進士朝考庶吉士散館閲卷大臣各三次,考試漢教習、漢蔭士、漢御史閲卷大臣及武會試較射、武會試複試大臣各一次,為朝廷遴選人才作出了一定的貢獻。 [52] 
光緒元年(1875年)正月,加授協辦大學士銜。光緒三年(1877年),充為實錄館正總裁。光緒四年(1878年),北京附近大旱。四月,翰林編修何金壽援引漢代因災異策免三公的慣例,請責斥沈桂芬等樞臣。沈桂芬因此被廷議為革職處置,朝廷特旨改為革職留任。不久後恢復原官,於同年五月充任翰林院掌院學士。次年(1879年)“開復革職處分”,三月因“恭題穆宗毅皇帝、孝哲毅皇后神主”,進官太子太保 [10]  [41] 

沈桂芬折衝樽俎

沈桂芬、董恂、毛昶熙在總理衙門(1869,約翰·湯姆森攝) 沈桂芬、董恂、毛昶熙在總理衙門(1869,約翰·湯姆森攝) [8]
自恭親王愛新覺羅·奕訢倦政以及光緒二年(1876年)軍機大臣瓜爾佳·文祥逝世後,沈桂芬便承擔了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的主要事務,在清廷決策中擁有很大的話語權。 [1]  沈桂芬由此成為清朝掌握中央實權的第一代漢人樞臣。後來,學者梁啓超在《李鴻章傳》中“試舉同治中興以來軍機大臣之有實力者”,他認為同治初年是屬於瓜爾佳·文祥和沈桂芬的時代。 [44] 
中亞浩罕汗國的軍事頭目阿古柏借新疆局勢混亂,於同治六年(1867年)建立“洪福汗國”,入侵新疆。沙俄亦趁機於同治十年(1871年)侵佔伊犁,並由此向周邊滲透。在左宗棠等率軍擊敗阿古柏後,沈桂芬力薦奉天將軍完顏崇厚為出使俄國大臣,與俄國談判收復伊犁事宜,並允許崇厚“作為全權大臣,便宜行事” [57]  。但崇厚辜負沈桂芬的期許,在俄方壓力下,竟擅自同意簽訂《里瓦幾亞條約》(即《交收伊犁條件》),一時輿論譁然。沈桂芬“致叢眾謗,懊惱成疾” [55]  (據《畏廬瑣記》所記,沈桂芬雖承認“崇厚該死,老夫亦無知人之明”,但也認為當時清廷無可戰之將 [58]  ,有默認對俄國妥協之意 [57]  ),只得“委曲斡旋”,將崇厚逮捕下獄,改派出使英法公使曾紀澤兼任出使俄國公使,赴俄改訂條約;同時,督辦新疆軍務的欽差大臣左宗棠兵分三路,向伊犁挺進,遙為聲援。經曾紀澤的力爭,中俄最終於光緒七年(1881年)重新簽訂了《中俄伊犁條約》和《陸路通商章程》,收回了一部分權益。 [12-13]  儘管取得了“差強人意”的結果 [14]  ,但輿論仍“激論不已”,抨擊沈桂芬的軟弱。 [15] 
早在同治十三年(1874年),日本在台灣登陸。沈桂芬便協助恭親王與日本特使大久保利通簽訂了《台事專約條款》(參見詞條北京專約)。光緒五年(1879年)初,日本派兵侵佔清朝的藩屬國琉球,改置沖繩縣(參見詞條琉球事件)。當時輿情大多主戰,沈桂芬認為“勞師海上,易損國威”,反對用兵。 [11]  年底,中日草簽了《琉球條約》和《酌加條款》,同時修訂了《中日通商章程》(准許日本人至中國內地通商,並加入“利益均沾”的最惠國條款)。經過上述簽約、修約的活動,日本完全實現了既定的“分島該約”計劃,清廷不但不能保證琉球的獨立,反而喪失了利權。這種結果自然引起清廷上下的不滿,沈桂芬再次陷入輿論的漩渦。時值中俄談判已見端倪,日俄勾結可能大減,清廷遂決定採納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李鴻章“延宕”的辦法,不戰也不承認。最後,日本仍將琉球佔據,改設為沖繩縣 [53]  [55] 

沈桂芬病重而逝

沈桂芬卧病日久 [39]  。經過琉案風波,再加上錯用崇厚一案,使本已有病在身的他精神上倍受打擊,病情遂越發嚴重。 [55] 
光緒七年除夕(1881年1月29日),沈桂芬逝世,享年六十四歲。清廷追贈沈桂芬為太子太傅,賜諡號“文定” [1]  [16]  [39]  ;派貝勒載漪前往奠醊,照大學士例賜卹,入祀賢良祠;其子沈文燾“賞給舉人,準其一體會試”,其孫沈錫珪,“着賞給郎中”。 [43] 

沈桂芬主要影響

在以恭親王奕訢為代表的洋務運動中,沈桂芬是中樞中執行洋務的重要人物。在左宗棠出兵收復新疆的問題上,他可能給予了很大的支持 [55]  。沈桂芬遇事持重,時人將他以及追隨者稱作“南派”(沈桂芬本籍吳江)。《清史稿》説:沈桂芬“以諳究外情稱” [17]  。如同治九年(1870年)天津教案發生後,沈桂芬與寶鋆意見相同,着力於安撫外人,不贊同御史賈瑚提出的嚴懲迷拐幼孩(後經曾國藩、崇厚確查,並無此事)之人的建議。有學者認為,寶鋆在處理津案中所稱的“津民無端殺法國人,直是藉端搶掠”,應該是沈桂芬所持的觀點 [55]  。中日琉球衝突發生後,他也力主“勞師海上,易損國威”,反對用兵 [11] 
大體説來,沈桂芬所奉的外交方針,就是主張隱忍、韜光養晦、力保和局。但清流派則批評沈桂芬的對外政策過於軟弱,以及有用人不當的過失,如他錯用欽差大臣完顏崇厚,在收回伊犁談判中使清廷失利。其後雖採取補救措施,改派曾紀澤出使,然內心仍主張對俄妥協 [58]  ,且為獲得英法調停,與恭親王等主張寬赦崇厚 [57]  [1] 

沈桂芬歷史評價

文祥逝世後,李鴻章曾私下對潘鼎新表示:“政柄乃沈(桂芬)、王(文韶)主之……。” [18]  [42]  及至沈桂芬去世,李鴻章撰聯曰:“二十年封圻宰輔,以清慎孚眾望,以忠勤作官箴,詔祀賢良,樞密謀猷荷天鑑;數萬裏籌度經營,為軍國任艱難,為時局致疑謗,功成底定,藎臣心事少人知。” [52] 
與沈桂芬關係密切的王文韶在沈桂芬逝世後,代朝廷擬恩詔,稱其“清慎忠勤,老成端恪,由翰林洊升卿貳,外任封疆,同治年間入參機務,擢任正卿。朕御極後,重加倚任,晉協綸扉,辦理一切事宜,均能殫心竭力,勞瘁不辭” [43]  。私下裏,王文韶有輓詩一首悼念沈桂芬:“知弟莫若師,數年來昕夕追陪,方期沆瀣相承,艱難共濟;忘身以報國,十載間行神交瘁,竟至膏肓不起,中外同悲。” [1]  左宗棠則贈《挽沈文定公》讚道:“入告有嘉猷,擊楫應同劉越石(劉琨);經邦懷遠志,籌邊還憶李文饒(李德裕)。” [56] 
翁同龢稱讚沈桂芬道:“清、慎、勤三字,公可以無愧色。” [1]  [55] 
清流派”的干將張佩綸在沈桂芬逝世後曾説:“但願羣工協力,破沈相十年因循瞻徇之習,方可強我中國。” [1] 
曾紀澤聞知沈桂芬訃訊後“為之惘然”,在日記中感嘆:“沈相雖規模稍隘,然勤儉忠純,始終如一,亦救時良相也。” [50]  後作輓詩《挽沈文定相國》,詩前有序,論沈桂芬操持之艱難,以及他本人出使之辛苦雲:“謗疑撓俊傑之權,飫聞麈論;簡練乏戎兵之實,空詡鷹揚。齧雪牧羝,仗節之艱難固爾;涉冰履虎,秉鈞之惴慄可知。喜中外之同心,葉斷金於蘭臭;判安危於一發,鞏盤石於桑苞;朝廷之威德炳焉,輔弼之謨猷幸矣!” [51] 
嚴辰《感舊懷人集》:
  • 時粵匪初平,捻氛尚熾。公在樞垣,以整綱飭紀,贊成大功。 [54] 
  • 相業當年飭紀綱,同科舉子獨鍾祥。華門曾辱高軒過,置腹推心語敢忘。 [54] 
李慈銘指責沈桂芬“柄國十四年,略無建樹,外為避事,而內實持權,陰柔徇私,聲氣出寶公上”。 [55] 
英國外交官威妥瑪説:“我在中國當了七年駐京大臣,受盡了文中堂(文祥)折磨,嘔氣已多,今又有沈中堂辦事也是一 樣路數,無非薄待洋人。” [55]  由此頗窺沈桂芬之辦事風格。
吳慶坻蕉廊脞錄》:“沈文定在樞廷最久,兼管譯署,值外交艱棘之秋。日本侵我琉球之案,俄羅斯還我伊犁之案,台臣講官交章論列,鹹咎總理衙門之失機。文定承文文忠、寶文靖後,一意持重。東朝憚於發難,德宗正在沖齡,不得已之苦衷,固不能歸罪文定一人也。其持躬清介,為同朝所無。外吏饋贈,多卻而不受。所居東廠衚衕邸第,門外不容旋馬。入朝從未乘坐大轎,與後來風氣迥不侔矣。” [19] 
陳衍石遺室詩話》:“前清同治間,恭忠親王長軍機,沈文定由山西巡撫入為樞臣,眷任甚隆。” [20] 
震鈞《咫尺偶聞》:“同治初,漢軍機中惟公最持大體,遇少年喜紛更者,一皆抑之,故尤不為新進所喜。及事後思之,其益無窮。且清慎持躬,絕無苞苴。” [21] 
惲毓鼎《澄齋日記》:“餘謂文正、文達皆奉詔崇祀賢良,可不拘三十年之限,唯是宛平相國沈文定公清操相業,過於二公,而祀典闕如,未愜公論,宜增祀。” [59] 
徐珂清稗類鈔》:“沈文定公桂芬當國,務為安靜。文定性矜慎而稍刻深,鉗束士類,無一毫奮發踔厲之氣,而才士之鋭氣陰消沮矣。” [22] 
羅敦曧賓退隨筆》:“光緒初,李文正鴻藻、沈文定桂芬同在樞府,文定以熟諳掌故稱上旨,權頗重,漢人在樞府類當國者,自文定始也。” [23] 
佚名慧因室雜綴》:“予曾作書規之,謂文定一生以儉德著稱。” [24] 
梁啓超在《李鴻章傳》中認為:“自發捻以前,漢人無真執政者,文文忠汲引沈文定,實為漢人掌政權之嚆矢。” [44] 
趙爾巽主編的《清史稿》評價道:“光緒初元,復逢訓政,勵精圖治,宰輔多賢,頗有振興之象。首輔文祥既逝,沈桂芬等承其遺風,以忠懇結主知,遇事能持之以正,雖無老成,尚有典型。……(李)鴻藻久參樞密,眷遇獨隆。桂芬以持重見賞,(翁)同龢以專斷致嫌。(孫)毓汶奔走其間,勤勞亦著,大體彌縫,賴以無事。然以政見異同,門户之爭,牽及朝局,至數十年而未已。賢者之責,亦不能免焉。” [25] 
現代作家高陽翁同龢傳》:“保崇厚固失知人之明,但不避謗毀,力主和議,支持曾紀澤不遺餘力,卒能在對俄交涉上獲得差強人意的結果,自有其不可抹煞之功績在。” [30] 
當代歷史學者姜鳴認為:“實際上,在1880年前,軍機處主政的先是文祥,後來是沈桂芬,恭親王只是把把關。日常運作,沈桂芬一系有很大話語權。” [18] 

沈桂芬軼事典故

沈桂芬字號別名

沈桂芬字經笙,又字小山。他久居大學士之職,儘管並非明以前所謂“宰相”,但明清以“宰輔”“中堂”作為對大學士的尊稱,尤其是清代大學士位居一品、有時也被視為“宰相之職”,故時人習稱“沈相”,或加以籍貫,連稱為“吳江相國”;郭嵩燾因其官加保傅,曾稱之為“宮保中堂”;曾紀澤稱為“沈經笙相國” [50]  。沈桂芬死後諡號“文定”,故後人多稱之為“沈文定”。 [22] 

沈桂芬龍虎榜

沈桂芬是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丁未科進士。此屆科舉在晚清頗有影響力,堪稱龍虎榜。該科共取進士二百三十一人,出了兩位大學士(張之萬、李鴻章)、一位協辦大學士(沈桂芬)、兩位尚書(龐鍾璐徐樹銘)、三位侍郎(郭嵩燾、劉有銘廣鳳)、三位內閣學士(許彭壽袁希祖、伍忠阿)、四位總督(李宗羲沈葆楨何璟馬新貽)、一位巡撫(鮑源深)、五位布政使(孫觀黃彭年林之望李孟羣劉郇膏)。 [60] 

沈桂芬甘霖榜

咸豐十一年(1861年),沈桂芬出任廣東鄉試主考。當時“嶺南人多豪富,俗重科名,科場舞弊……甲於他省”。他依章辦事,全力矯正,使這次考試“風清弊絕,內外肅然;嶺海英奇,盡收珊網”。放榜那天,恰逢大雨,廣東人稱之為“甘霖榜”。 [52] 

沈桂芬小姑嘆

翰林吳觀禮曾有一首詩,名為《小姑嘆》,將由山西巡撫內調入軍機的沈桂芬,比做歸寧的小姑,深得母(有學者認為此母指的是慈禧太后 [55]  )歡,以致當家的媳婦,大權旁落,一切家務都由小姑秉承母命而行。如果説天下是滿洲人的天下,作為漢人的沈桂芬,確似越俎代庖。因恭親王在後期倦怠政事,倚仗沈桂芬處理政務,所以吳觀禮以“嫩漫避喧”及“處處蒙人憐”比喻。“稍知道途事”謂其稍知外國情形。沈桂芬以山西巡撫入直軍機,其人原籍吳江,所以詩中又有“南土”、“太原”等句。“深潭不見底”等句,指出了沈桂芬“厚貌深情(外貌厚道而深藏其思想感情,不流露於外表或言辭),外託廉介”的特點。“初雲佐筐錡,已乃操管鍵。事事承母命,處處蒙人憐”二句,謂其在軍機逐淅掌權。“聞杜鵑”用天津橋典故,雖言愁天下將亂,但亦有張之洞所謂“南人不相宋家傳”的警勸意味在內。 [29-30] 

沈桂芬沈榮之爭

陳夔龍夢蕉亭雜記》所記,同治帝去世後,軍機、御前各大臣及宗室親貴連夜入宮。按規定,相關的恩詔哀詔,應由軍機大臣執筆草擬,當時位居首位的軍機大臣文祥因病不能下筆,而沈桂芬稍遲方到。情急之下,總管內務府大臣瓜爾佳·榮祿“忘避嫌疑”,擅動樞筆,沈桂芬到後,心生不悦;榮祿亦知沈桂芬對自己擅動樞筆之舉不滿,亦作提防,二人遂生嫌隙。另一軍機大臣、“清流派”的領袖李鴻藻與沈桂芬矛盾頗重,故而袒護榮祿。彼此之間,幾成黨爭之勢。 [49] 
又據文廷式《芸閣偶記》等書記載:某年,貴州巡撫出缺,兩宮太后懿旨,派沈桂芬補缺。此旨一出,內外一片譁然(因巡撫品級低於沈桂芬現任的兵部尚書、軍機大臣,又屬外放邊地,此舉罕見其例)。軍機大臣寶鋆等着力諫阻,兩宮太后心知眾議難違,只得收回懿旨,令沈桂芬照舊當差。雖躲過一劫,沈桂芬仍心有餘悸。他尋思:“穴本無風,風何由入?”由於懷疑這道懿旨與榮祿有關,沈桂芬請翁同龢替自己試探榮祿的口風。翁同龢遂造訪榮祿(另説是趁着二人因事共處時),當着榮祿的面痛罵沈桂芬,假裝自己和榮祿屬於同一陣線;榮祿信以為真,遂將自己如何從中運作和盤托出。據文廷式記述,榮祿系趁兩宮皇太后厭惡沈桂芬之時,提出外放沈桂芬的主意的,且榮祿曾援引沈兆霖出任陝甘總督之事為兩宮太后提供支持。榮祿還對翁同龢宣稱:“一擊不中,當徐圖之。”(這次便宜他了,慢慢再找機會。)沈桂芬從翁同龢處得知內情後,“從此結怨愈深” [46]  。不久後,經沈桂芬等人設計打擊,榮祿被降職閉門,直到沈桂芬去世後才漸得起復。而翁同龢與榮祿,也由此交惡。 [28]  [47-48] 

沈桂芬清慎持躬

沈桂芬為人清慎恭謹,雖身居政府,卻居家儉素,“自奉若寒素(之士)”。他在北京東廠衚衕的居所,是自同僚瑞麟處借來的,且頗為狹窄,門外甚至不能讓車馬迴旋。他曾經自僱一輛驢車上朝,在進東華門時,被守衞攔下。沈桂芬也不作解釋,只是下車步行入內,朝臣見狀大驚。他因此有“驢車宰相”的稱號。儘管如此,沈桂芬從未以“清節”自我標榜。 [25-27] 

沈桂芬人際關係

關係
姓名
簡介
先祖
沈璟(1553-1610)
明朝文學家、戲曲音律家,萬曆朝曾任光祿寺丞、順天鄉試同考官。
祖父
官至安徽廬州知府。
侄子
沈家本(1840-1913)
清末法學家,新法家代表人物。曆法部右侍郎、資政院副總裁等職。
兒子
沈文燾
被清廷賞給舉人
孫子
沈錫圭
被清廷賞官郎中。
表格主要參考資料 [43]  [52] 

沈桂芬主要作品

沈桂芬的主要著作為《粵軺隨筆》。 [32]  該書為沈桂芬咸豐十一年(1861年)任辛酉科廣東鄉試主考時記錄的從北京至廣東一路途徑驛站、與會人物的筆記,對郵傳史研究很有意義。此外還著有《沈文定粵軺日記》《成均課士錄》等書,輯有《吳江沈氏家傳》1卷 [52]  。曾重刻《水西諫疏》《沈氏詩錄》。 [32] 
《三沈詩鈔》輯錄有沈桂芬詩。 [32]  晚晴簃詩匯》卷149收錄有其詩4首:《題明周忠毅墨跡即用公感事詩韻》《題採芝圖》《題襄陽吏隱圖》《題恭邸朗潤園圖十六韻》。 [31] 

沈桂芬後世紀念

沈桂芬逝世後葬在江蘇蘇州石湖越來溪旁的莊馬頭村,墓前有諭祭文等御碑四塊。墓後在“文革”期間被毀。 [52] 

沈桂芬史料索引

續碑傳集》卷6《順天府志·沈桂芬傳》 [54] 
清實錄》同治朝、光緒朝部分
清史稿》卷436《沈桂芬傳》 [25] 
參考資料
  • 1.    姜鳴.卻將談笑洗蒼涼: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9-11:127-129
  • 2.    《清史稿》卷436《沈桂芬傳》:沈桂芬,字經笙,順天宛平人,本籍江蘇吳江。
  • 3.    Shen-Kwe-fen | Catalogue search | Wellcome Collection  .The library at Wellcome Collection[引用日期2020-09-13]
  • 4.    《清史稿》卷436《沈桂芬傳》:道光二十七年進士,選庶吉士,授編修。
  • 5.    《清史稿》卷436《沈桂芬傳》:咸豐二年,大考一等,擢庶子。累遷內閣學士。先後典浙江、廣東鄉試,督陝甘學政,充會試副總裁。
  • 6.    《清史稿》卷436《沈桂芬傳》:八年,丁父憂。服闋,補原官。晉禮部左侍郎。
  • 7.    《清史稿》卷436《沈桂芬傳》:同治二年,出署山西巡撫,明年,實授。連上移屯、練兵諸疏,並稱旨。桂芬以山西民食不敷,自洋藥弛禁,栽種罌粟,糧價踴增。於是刊發條約,飭屬嚴禁。疏陳現辦情形,上韙之,頒行各省,著為令。旋丁母憂。六年,起禮部右侍郎,充經筵講官,命為軍機大臣。
  • 8.    Peking, Pechili province, China. Photograph by John Thomson, 1869. | Wellcome Collection  .The library at Wellcome Collection[引用日期2020-09-13]
  • 9.    《清史稿》卷436《沈桂芬傳》:歷户部、吏部,擢都察院左都御史,兼總理各國事務大臣。遷兵部尚書,加太子少保。
  • 10.    《清史稿》卷436《沈桂芬傳》:光緒元年,以本官協辦大學士。京畿旱,編修何金壽援漢代天災策免三公為言,請責斥樞臣,諭交部議。桂芬坐革職,特旨改為革職留任。旋復原官,充翰林院掌院學士,晉太子太保。
  • 11.    《清史稿》卷436《沈桂芬傳》:日本之滅琉球也,廷論多主戰,桂芬獨言勞師海上,易損國威,力持不可。
  • 12.    《清史稿》卷446《崇厚傳》:四年,俄界回寇擾邊,與其外部格爾斯合力禁止。其秋,授出使俄國大臣,加內大臣銜,晉左都御史。……崇厚抵利伐第亞謁俄皇達使命,貿然與訂和約:……約成,朝野譁然,於是修撰王仁堪、洗馬張之洞等交章論劾。上大怒,下崇厚獄,定斬監候,以徇俄人請,貸死,仍羈禁。更遣曾紀澤往俄更約,爭回伊犁南路七百餘裏,嘉峪關諸地緩置官。
  • 13.    《清史稿》卷412《左宗棠傳》:四年正月,條上新疆建行省事宜,並請與俄議還伊犁、交叛人二事。詔遣全權大臣崇厚使俄。俄以通商、分界、償款三端相要。崇厚遽定約,為朝士所糾,……崇厚得罪去,命曾紀澤使俄,更前約。
  • 14.    《左宗棠全集·書信三》第1886件《答楊石泉》
  • 15.    《清史稿》卷436《沈桂芬傳》:及與俄人議還伊犁,崇厚擅訂約,朝議紛然;桂芬委曲斡旋,易使往議,改約始定,而言者猶激論不已。
  • 16.    《清史稿·德宗紀》載:“(光緒)七年辛巳春正月甲子朔,停筵宴。沈桂芬卒。”大臣張佩綸亦言:“吳江(指沈桂芬)除夕即逝,予諡文定。”
  • 17.    《清史稿》卷436《沈桂芬傳》:桂芬遇事持重,自文祥逝後,以諳究外情稱。
  • 18.    訪談︱姜鳴:不研究軍機處和總理衙門,怎能理解晚清政治  .澎湃新聞.2015-08-16[引用日期2020-09-13]
  • 19.    《蕉廊脞錄·卷二》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7-22]
  • 20.    《石遺室詩話·卷一三》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7-22]
  • 21.    《咫尺偶聞·卷三》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7-22]
  • 22.    《清稗類鈔·正直類 》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0-09-14]
  • 23.    《賓退隨筆》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7-22]
  • 24.    《慧因室雜綴》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7-22]
  • 25.    《清史稿·卷四百三十六·列傳二百二十三》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0-09-13]
  • 26.    《咫尺偶聞》卷3:沈文定公(桂芬)居東廠衚衕。公本無屋,借居瑞文莊公(麟)第。……且清慎持躬,絕無苞苴。居家儉素,嘗自僱驢車進內,及東華門,門者呵止。公下車而進,眾乃大驚,又一驢車宰相矣。
  • 27.    《慧因室雜綴》“沈文定之儉德”:聞故老言,其為相曰,驅驢車入值,至東華門,門者呵止,公下車而進,眾乃大驚,傳為驢車宰相。
  • 28.    羅敦曧《賓退隨筆》“翁同龢榮祿交惡”:光緒初,李文正鴻藻、沈文定桂芬同在樞府,文定以熟諳掌故稱上旨,權頗重,漢人在樞府類當國者,自文定始也。榮祿方為步軍統領,年甚少,不慊於文定。值晉撫出缺,是日文定方乞假,榮祿入見,乃力保文定授晉撫。命下,舉朝皆詫,樞臣既未進言,則言者必為外臣,是日除榮祿入見外,皆疏遠小臣,則言者必為榮祿。翁同龢方為詹事,與榮祿盟兄弟也,同輩使偵榮祿,時方有試差,同龢不預,與榮祿語甚憾文定,非揭其陰私,榮祿信之。翁問沈外任何意也?榮言吾言諸太后,遂有是命。翁歸,告李文正,謀有以報之。數日而西安將軍出缺,文正力保榮祿,遂外任西安。迄翁繼秉政,而榮祿十年不遷,怨翁極深。戊戌四月,翁以導景皇帝行新政得罪,廢於家,諭言“以為居心險詐者戒”,蓋指前事也。(右一則為長沙章華曼仙述諸王先生之前者)
  • 29.    《今傳是樓詩話》“二二五”:圭菴集中,多隱切朝事之作,……《小姑篇》雲:“入門為幼婦,稽首歌姑恩。三日入廚下,諸姒為我言。家世守先業,田園甲幽燕。無端遘災害。雕敝年復年。冢婦自明慧,嫩漫思避喧。小姑育南土,于歸家太原。稍知道途事,臧獲交稱賢。歸寧侍阿母,中饋同周旋。初雲佐筐錡,已乃操管鍵。事事承母命,處處蒙人憐。深潭不見底,柔蕤故為妍。女巫託靈談,寧止糜金錢。人或為姑語,善遺離堂前。非無姊妹行,遠嫁多在邊。舍旃勿複道,何以祈安全。諸姒語未終,我憂泣涕漣。思欲諫冢婦,室遠情未聯。小姑初見我,頗若親嬋娟。苦口倘能謂,諸姒寧憚煩。陰雲冪檐際,隱隱聞杜鵑。佛徊就私寢,終夜不成眠。”此首專指沈文定而言。恭王當國既久,年事復高,又深喜文定之附己,倚若左右手,故以“嫩漫避喧”,及“處處蒙人憐”為喻。文定以山西巡撫入直軍機,原籍吳江,故有“南土”、“太原”等句。“深潭不見底”等句,蓋指文定之厚貌深情,外託廉介,可謂妙於寫真。“非無姊妹行,遠嫁多在邊”句,亦隱指文襄而言。“杜鵑”句蓋用南人作相故事,沈固南人也。
  • 30.    高陽 著.翁同龢 上:上海文藝出版社,2014-06:89-91
  • 31.    《晚晴簃詩匯·卷一百四十九》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11-17]
  • 32.    李峯.蘇州通史 人物卷 中 明清時期(“沈桂芬”條目編者為張敏):蘇州大學出版社,2019-.06:343
  • 33.    曹子西 主編.北京歷史人物傳 下:北京燕山出版社,2014-02:588
  • 34.    繆荃孫《續碑傳集》卷6《沈桂芬傳》(引自《順天府志》):沈桂芬,字經笙。宛平人,祖籍江蘇。道光二十七年進士,改翰林院庶吉士,三十年授編修。咸豐元年,充浙江鄉試副考官。二年,大考一等三名,擢庶子,充日講起居注官,提督陝甘學政。三年,升翰林院侍講學士。五年,轉侍讀學士。六年三月,遷詹事府少詹事。七年,升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銜。八年,丁父憂。十一年,服閥,補原官,充廣東鄉試正考官,升禮部左侍郎。
  • 35.    繆荃孫《續碑傳集》卷6《沈桂芬傳》(引自《順天府志》):同治元年,調補户部左侍郎。二年三月,充會試副考官,十月署山兩巡撫。三年,實授山西巡撫。
  • 36.    繆荃孫《續碑傳集》卷6《沈桂芬傳》(引自《順天府志》):九月,上籌費移屯疏,略言:臣官京師,時親見旗民生齒繁庶,除仰食錢糧外,無生生之策。以今日安插旗人,上策無如移屯邊方,中策則聽往各省。其聽往各省之法,無論馬甲、養育、閒散,願赴各廳州縣謀生者,徑呈本旗都統前往,照商籍、軍籍例,編為旗籍,由地方官治之,並許以旗籍應文武試。其綠營戰守馬糧及各營將弁,亦一體考拔。黜革官弁及舉貢生監與各省駐防,願徙者均聽之。其移屯邊方之法,請簡擇賢能為屯田大臣,隨帶司員於奉天、吉林及獨石口外之紅城子、開平,張家口外之興和、新平等處昔年孫家淦、富俊所勘定舊地,建立房屋城堡,豫備農具牛種。由八旗都統勸旗户願移屯者,户部發治裝銀三十兩,沿途官給車馬。到屯後,每户量給房屋、農具、牛種,使之開墾耕種,所墾之田,限以十年升科。徵收之糧運以口內,而積銀以屯所,即以屯糧所糶,為次年京旗移屯及屯所經費之用。由是而口北寒凍之地,人氣日聚,地氣日闢,天氣即為日暖。旗人一遷徙之勞,永可以自謀衣食,而旗民恤矣。軍興以後,調遣旗兵,不聞得力。若移屯口外,練習風霜,耕牧營生,兼資勞苦,加以訓練,可復國初驍健之風。十數年後,環邊之地,皆成勁旅,北肅強鄰,南衞京師,而邊防實矣。軍務既竣,請於定復,八成兵餉之年,暫給六成,酌留二成,歲可省銀百餘萬兩。治裝銀與房屋、種具,每户以八十兩計之,歲可移屯數幹户,俟屯升科後,京旗兵餉仍復八成之舊。則目前經費無庸另籌,日後正供永無不足,而國用紓矣。疏入,詔所司會議,從之。
  • 37.    繆荃孫《續碑傳集》卷6《沈桂芬傳》(引自《順天府志》):四年二月,疏稱晉省山多地少,民食不敷,自洋藥弛禁,小民趨利若鶩,栽種罌粟。始而山坡地角,繼則沃壤肥田,以致米粟日缺,糧價踴增,設遇兇飢,購糴維艱。若不嚴禁罌粟,則煙土愈廣,糧米日稀,不知伊于胡底。臣思民為邦本,食為民天,亟應通飭各屬,一律禁栽罌粟,俾小民專務稼穡。雖於坐賈厘金稍減,然所失者小,所全者大。現已議定條約,刊示各屬,總期令必行,而民不擾,下開養命之源,上裕敦龐之計。四月,以母疾疏請解任,旋丁母憂。
  • 38.    繆荃孫《續碑傳集》卷6《沈桂芬傳》(引自《順天府志》):六年,服闕,補禮部右侍郎,充經筵講官。七年三月,命在軍機大臣上行走,旋調補户部左侍郎。七月,調吏部左侍郎,賜紫禁城騎馬。
  • 39.    《清史稿》卷436《沈桂芬傳》:桂芬久卧病,六年,卒,年六十有四,贈太子太傅,諡文定。
  • 40.    繆荃孫《續碑傳集》卷6《沈桂芬傳》(引自《順天府志》):八年,升都察院左都御史,命在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上行走。九年,遷兵部尚書。十一年,充國史館正總裁。九月,大婚禮成,加太子少保銜。十三年,管理國子監事務。
  • 41.    繆荃孫《續碑傳集》卷6《沈桂芬傳》(引自《順天府志》):光緒元年正月,以兵部尚書協辦大學士。……三年,充實錄館正總裁。四年四月,編修何金壽奏雨澤愆期,請訓責樞臣。諭交部嚴加議處,桂芬坐革職,特旨改為革職留任。五月,充翰林院掌院學士。五年,開復革職處分。三月,恭題穆宗毅皇帝、孝哲毅皇后神主,賞加太子太保銜。
  • 42.    李鴻章《致潘鼎新》(光緒六年六月二十八日):頃奉二十七日手答,敬悉一一。前謂戈登血性勝於中國宿將,意有所指,執事諒可揣測而知,奚必明言。其非激時,足下遠來相從者,亦無待再剖晰也。而復書語意牢騷太甚,鄙人自問實不敢當,不得不直截言之。公事往返辨難,乃師弟朋友之正道;若夾雜私意,令人難受,豈有心性至交,不相詰問者耶。足下以數疏勸仲良,吾並不嫌其數,史無所謂疏也。至以周旋疑鄙人,尤覺失實。吾專請來此幫辦,而中旨靳而不予,所謂諸侯薦人於天子,不能使天子與之諸侯,鄙衷已覺抱慚,又何周旋之有。惟自恨處此窘地,不能為麾下籌餉,獨樹一幟耳。紹良捕風捉影之説,決不可聽。吳清卿與政府交密,幫辦吉林要地,木無一兵,乃僅歲得二十萬金,僅練二千人耳。諸公目光如豆,妄稱津郡兵多。鮑春霆遍告京官,天津僅淮軍二十餘營。昨薛撫屏召醫,西聖又屬其密告政府,吾力實不能兼顧山海關一路,乃蒙特派曾沅帥督師,然亦僅令雜湊皖、鄂、晉、豫現成之營,未另添一餉,另募兵,可知天下財力之窘,政府意指所在矣。五千三千之説,歲需卅萬外,談何谷易。佩公專説浮話,不管實事。景公顢頇人,即有此言,不便據為典要。政柄乃沈、王主之,農部則王之專政也。尊意如非添貲不可,請白上書政府,將回信送閲,兄即奏請,斷不得聽紹良等招謠無稽之談,又令我作難吃碰也。葉鎮已赴新城謁商,務望指示一切。似令其步隊分扎外城,張守備兵分佈內城。尊見以為何如大沽營餉已批定照加二錢,並派劉祺兩營協守。羅榮光心肝頗少,萬一失事,必正軍法。津防月餉專歸支應局,本與省局兩事。籌餉責在鄙人,實有無法多加之勢,司道皆不任咎。公在滇時,籌餉亦未必盡諉司道耳。
  • 43.    《大清德宗景皇帝實錄》卷126:(光緒七年正月三日)又諭。協辦大學士兵部尚書沈桂芬。清慎忠勤。老成端恪。由翰林洊升卿貳。外任封疆。同治年閒。入參樞務。擢任正卿。朕御極後。重加倚任。晉協綸扉。辦理一切事宜。均能殫心竭力。勞悴不辭。前因偶患微痾。賞假調理。遽聞溘逝。震悼實深。著賞給陀羅經被。派貝勒載漪。帶領侍衞十員。即日前往奠醊。加恩晉贈太子太傅。照大學士例賜卹。入祀賢良祠。任內一切處分。悉予開復。賞銀二千兩治喪。由廣儲司給發。應得卹典。該衙門查例具奏。靈柩回原籍時。沿途地方官妥為照料。伊子沈文燾。著賞給舉人。準其一體會試。伊孫一品廕生沈錫珪。著賞給郎中。用示篤念藎臣至意。尋予諡文定。
  • 44.    梁啓超 著.李鴻章傳:萬卷出版公司,2016-08:199
  • 45.    梁啓超稱:“自發捻以前,漢人無真執政者,文文忠汲引沈文定,實為漢人掌政權之嚆矢。”(參見梁啓超著《李鴻章傳》.萬卷出版公司,2016-08:199)
  • 46.    注:關於以上記載,有誤的是,此時的沈桂芬並未在軍機當值,只有寶鋆、李鴻藻當值,並反對了兩宮的懿旨。根據《翁同龢日記》載,這段時間的沈桂芬在休病假,因此不會有當面被命令去任貴州巡撫一事。
  • 47.    文廷式《芸閣偶記》:同治末,沈文定秉政,頗專恣。一日,兩宮皇太后召見榮祿(榮祿時任步軍統領,故太后得以時召見之),謀所以去沈者。榮祿曰:此易事,但有督撫缺出,放沈桂芬可也。太后曰:有成例否?榮祿言:近時軍機大臣沈兆霖放陝甘總督,即其例也。無何,穆宗病重,太后復攝政,適貴州巡撫缺出,樞臣請簡。太后曰:著沈桂芬。四列愕然;恭、文、寶諸人為之叩頭乞請。乃簡林肇元……而沈得不出。事後,沈疑翁叔平。未幾,翁與榮祿同奉陵差。途中十日,每日必摘沈之疵謬,且言己與之不合,思所以攻之者。榮祿慨然述太后召見事,謂一擊不中,當徐圖之。既回京,翁乃告沈。越數月,而榮祿以論劾降都司矣。此事志伯愚侍郎詢之榮仲華,餘亦詢之李高陽,故知之頗確。【汪叔子編《文廷式集》下冊,中華書局,1993,第763~764頁。】
  • 48.    陳夔龍《夢蕉亭雜記》卷1:某月日黔撫出缺,樞廷請簡,面奉懿旨:著沈桂芬去。羣相驚詫,謂巡撫系二品官,沈桂芬現任兵部尚書,充軍機大臣,職列一品,宣力有年,不宜左遷邊地,此旨一出,中外震駭。朝廷體制,四方觀聽,均有關係,臣等不敢承旨。文靖與文定交最契。情形尤饋激。兩宮知難違廷論,乃命文定照舊當差,黔撫另行簡人。文定謝恩出,惶恐萬狀。私謂: “穴本無風,風何由入?”意殆疑文忠矣,然並無影響也。南中某侍郎素暱文定,與文忠亦締蘭交,往來甚數。文定囑侍郎,偵訪切實消息。侍郎遂詣文忠處種種偵視。文忠虛與委蛇。一日,侍郎忽造文忠所曰:“沈經笙真不是人,不特對不起朋友,其家庭中亦有不可道者。我已與彼絕交。聞彼君甚,因外簡黔撫事,謂出君謀,常思報復,不可不防。”文忠見其語氣激昂,且醜詆文定至其先世,以為厚我,遂不之疑,將實情詳細述之。侍郎據以告文定。從此結怨愈深。
  • 49.    陳夔龍《夢蕉亭雜記》卷1:當穆宗上賓時,夜漏三下,兩宮臨視,痛哭失聲。內務府諸臣均在殿前屏息伺候。少頃,慈禧語慈安曰:“事已如此,哭亦無益。我們回去歇歇罷。”文忠跪奏,謂:“此間尚有宗社大事,須兩宮主持,萬不能回宮。請召軍機、御前並近支親貴入見。”兩宮命文忠傳旨。適恭邸已到,貿然雲:“我要回避,不能上去。”不知其用意所在。樞臣文文忠祥扶病先至,寶文靖鋆、沈文定桂芬、李文正鴻藻繼到;同入承旨,德宗嗣立。醇邸聞之,驚懼失常度,昏撲倒地。懿旨令扶出,橫卧殿角,無人看顧也。登時悽皇慘狀,迫不如庶民家。御前大臣疊夜迎德宗入宮。恩詔、哀詔,例由軍機恭擬。文定到稍遲,由文文忠執筆擬旨,因病不能成章。文忠倉卒,忘避嫌疑,擅動樞筆。文定不悦,而無如何,思以他事陷之,文忠亦知之,防禦尤力,兩端遂成水火。
  • 50.    曾紀澤 撰.曾紀澤集:嶽麓書社,2008-09:358
  • 51.    曾紀澤 著;喻嶽衡 點校.曾紀澤遺集:嶽麓書社,1983-07:284-285
  • 52.    李嘉球 著.姑蘇宰相:蘇州大學出版社,2013-09:234-235
  • 53.    車吉心 主編.中國宰相全傳 第33卷:山東教育出版社,2008-05:8463
  • 54.    《中華大典》工作委員會,《中華大典》編纂委員會 編.中華大典 歷史典 人物分典 清總部:上海古籍出版社,2016-12:555-557
  • 55.    張傑.晚清名相沈桂芬宦海事蹟評述[J].昭通師範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11(04):46-49
  • 56.    左宗棠 著.左宗棠全集 第1冊-第20冊:上海書店出版社,1986-06:14864-14865
  • 57.    趙春晨.伊犁交涉中清朝統治集團的內部鬥爭[J].西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4(03):88
  • 58.    林殊《畏廬瑣記》“沈相國”條:崇地山之割地圖於敵人,則沈桂芬所保者也。……沈延見諸人,索摺本讀之,摺中語語侵及薦主,沈顏色不變,即日:“崇厚該死,老夫亦無知人之明。此文章佳極矣,難得出諸少年之手。唯諸君之意如何?今日吾能戰否?鮑春霆非大將才也,沅圃亦老暮,李少荃恐不勝任,將奈何?”(參見林紓著,畏廬瑣記,灕江出版社,2013.09,第149-150頁)
  • 59.    《澄齋日記 4》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2-07-22]
  • 60.    朱彭壽《安樂康平室隨筆》卷3:近有客問道光以來,何科最盛?餘以壬辰、乙未、丁未三科答之,而問者欲知其詳。……丁未科進士,大學士二(張之萬、李鴻章),協辦大學士一(沈桂芬),尚書二(龐鍾璐、徐樹銘),侍郎三(郭嵩燾、劉有銘、廣鳳),內閣學士三(許彭壽、袁希祖、伍忠阿),總督四(李宗羲、沈葆楨、何璟、馬新貽),巡撫一(鮑源深),布政使五(孫觀、黃彭年、林之望、李孟羣、劉郇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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