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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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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1592年—1634年),是北元時期蒙古末代大汗(1604年—1634年在位),簡稱林丹汗,也稱陵丹汗、靈丹汗等,號“呼圖克圖汗”,明朝人譯作“虎墩兔憨”。達延汗第八世孫,布延徹辰汗長孫。 [43-44] 
萬曆三十一年(1603),祖父卒,因其父莽和克台吉已去世,遂於翌年即汗位。領左翼察哈爾萬户,駐帳廣寧(今遼寧北鎮)以北。自萬曆(1573—1620)末年起,林丹汗不斷攻擊遼東明軍。矢志繼承達延汗的大業,力圖以武力統一蒙古各部,對抗新起的建州女真。天啓五年(1625),林丹汗北征投附後金科爾沁部,不克。其屬部敖漢部奈曼部等也先後投降後金。崇禎元年(1628),西進土默特河套地區,擊敗蒙古右翼的喀喇沁、土默特等部,佔據歸化(今呼和浩特),鄂爾多斯等部也被迫歸服。林丹汗又與漠北的朝克圖台吉(卻圖汗)取得聯繫,互相策應,一時勢力大振。統率“八大營二十四部”,東起遼東,西盡洮河(今甘肅境)。獨佔明朝給予蒙古各部的歲賜,控制蒙古諸部同明朝的貿易。拒絕後金的誘降,聯合明朝抗擊後金,使明朝每年贈銀達8.1萬兩。崇禎四至五年(1631—1632),林丹汗東擊投附後金的蒙古諸部,率兵抵興安嶺以東的西拉木倫河北岸,遭後金皇太極的反擊,不戰而退,被追至西土默特。 [43-44] 
崇禎七年(1634),林丹汗向青海進兵,欲據西藏,控制僧俗大權,號令全蒙古,繼續抗擊後金。途中出痘卒於西拉他拉大草灘(今甘肅天祝藏族自治縣境)。翌年,察哈爾餘部被後金攻滅,妻、子被俘,漠南蒙古各部均歸屬後金。 [43-44] 
全    名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
別    名
林丹汗
陵丹汗
靈丹汗
虎墩兔憨(明人稱之)
尊    號
呼圖克圖汗、神中之神全智成吉思隆盛汗、林丹呼圖克圖聖武成吉思大明薛禪戰無不勝無比偉大恰克剌瓦爾迪太宗上天之天宇宙之玉皇轉金輪法王
所處時代
北元
民族族羣
蒙古族
出生日期
1592年
逝世日期
1634年
逝世地
西拉他拉大草灘(今甘肅天祝藏族自治縣境)
在位時間
1604年 至 1634年
前    任
徹辰汗孛兒只斤·布延
繼    任
孛兒只斤·額爾孔果洛額哲
主要成就
興建察漢浩特、組織翻譯《甘珠爾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人物生平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即位之初

林丹汗本名林丹巴圖爾,是成吉思汗之嫡系後裔、達延汗的7世孫。布延徹辰汗去世後,由於其子父莽和克台吉早逝,故由長孫林丹巴圖爾於明萬曆三十二年(1604年)繼承汗位。林丹汗即位時年方13歲,號“呼圖克圖汗”(意為“有福之汗”,明人譯為虎墩兔憨)。
明末蒙古各部分佈圖 明末蒙古各部分佈圖
林丹汗繼位時,蒙古汗權不振已經很久了,漠南的科爾沁內喀爾喀土默特鄂爾多斯諸部各自為政,蒙古大汗只能支配遼河套的察哈爾部(有八個鄂托克,説法有所出入,可以確定的是烏珠穆沁、浩齊特、克木齊古特、蘇尼特、阿喇克綽特、克什克騰、敖漢、奈曼等),僅被奉為名義上的共主,漠西瓦剌部仍然與北元為敵。另一方面,東方的女真族正在努爾哈赤的領導下逐漸走上統一與強盛之路。因此,林丹汗早年的處境非常艱難。
即位之初的林丹汗在明朝大臣的奏文中多次被提到。最早是在萬曆三十四年(1606年)十月,兵科都給事中宋一韓“邊事大略”奏文中稱:“自酉、戌兩殞大師,遼尚可言哉?所幸天厭夷種,土蠻(原指圖們汗,這裏指布延汗)物故,稍稍息肩。獨凌丹憨新立,眾虜煽惑,都會、歹青等陽順陰逆,安能不相率響應?此遼東之情形也。”並稱林丹汗為“窮餓之虜”。 [1]  次年七月,兵部尚書蕭大亨上疏分析邊防形勢,稱“幼憨嗣立,懦弱未威”。 [2]  萬曆三十七年(1609年),遼東巡按熊廷弼也説林丹汗“尚不能統眾”。 [3]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崛起壯大

林丹汗 林丹汗
林丹汗即位數年後,其威望與實力逐漸攀升。萬曆四十年(1612年),林丹汗率軍3萬入侵明朝,但收效不大。到萬曆四十三年(1615年)秋,他親率數萬軍隊三次抄掠明邊,自廣寧至錦州長達數百里的戰線上頻繁出擊,聲勢浩大。明朝方面驚呼“虎墩兔憨為虜中名王,尤稱桀驁”。 [4] 
萬曆四十五年(1617年),林丹汗送還了擄掠的明朝人口,並獲得了與明朝互市的權利。 [4]  值得注意的是,在萬曆四十三年(1615年)的軍事行動中,林丹汗是與內喀爾喀五部盟主卓裏克圖洪巴圖魯(明朝稱為炒花)聯合舉兵的,説明內喀爾喀已經伏屬於林丹汗的控制之下。此時,他採取了一系列措施加強汗權,如興建都城察漢浩特(意為“白城”,位於今內蒙古赤峯市阿魯科爾沁旗境內的查干浩特城址),用《圖們汗法典》約束諸部,使漠南諸部重新向大汗朝覲。他的理想不僅僅是加強察哈爾部的勢力,更是要恢復成吉思汗的霸業。這從他的尊號“神中之神全智成吉思隆盛汗” [5]  、“林丹呼圖克圖聖武成吉思大明薛禪戰無不勝無比偉大恰克剌瓦爾迪太宗上天之天宇宙之玉皇轉金輪法王” [6]  便可看出。
萬曆四十五年(1617年),林丹汗在西藏薩迦派僧侶沙爾巴呼圖克圖的勸説下,由黃教格魯派)改宗紅教(薩迦派,狹義上是花教,廣義上與寧瑪派噶舉派皆屬紅教)。 [38]  [39]  此時黃教在蒙古經過數十年的傳播,已經根深蒂固,林丹汗突然改宗,無疑加劇了信奉黃教的蒙古諸部對大汗的離心力,對林丹汗統一蒙古的事業產生不小的阻礙。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交惡後金

林丹汗(包巴雅爾繪) 林丹汗(包巴雅爾繪) [34]
林丹汗還沒來得及將統一蒙古付諸行動的時候,東方的努爾哈赤建立後金汗國,對林丹汗與明朝均構成巨大威脅。努爾哈赤一直在挖蒙古的牆角,努爾哈赤稱汗前後,科爾沁內喀爾喀等部便與努爾哈赤聯姻。萬曆四十六年(1618年),努爾哈赤以七大恨告天,發動侵明戰爭,明朝則在翌年的薩爾滸之戰中敗北,遼東岌岌可危。這時,明朝想到了林丹汗。早在萬曆四十六年(1618年)九月,明朝遼東經略楊鎬即提出了“制東夷在先款西虜” [7]  的策略,“東夷”指努爾哈赤的後金政權,“西虜”指林丹汗為首的蒙古諸部。其後户科給事中應震、山西道御史馮嘉會、兵部尚書黃嘉善等大臣建議“以夷攻夷”,利用林丹汗來對付努爾哈赤,以收“漁人之利”。 [8]  不過,明朝最先利用的是靠近後金的內喀爾喀
萬曆四十七年(1619年)七月,挾薩爾滸之戰開原之戰餘威的努爾哈赤率軍圍攻鐵嶺內喀爾喀中最有實力的宰賽(齋賽)率萬人援明,不料抵城時鐵嶺已失守,其後又與後金兵交戰,大敗,宰賽及其二子與巴克、色本桑噶爾等均被俘獲。八月,明朝另一藩屏葉赫部覆滅,明廷正式將注意力轉移到林丹汗身上。林丹汗與努爾哈赤“素無釁端” [9]  ,但為了攫取明朝的“賞銀”,壯大自己實力,也意圖採取聯明抗金的戰略方針。同年秋,明朝派監軍王猷帶着四千兩白銀出使察漢浩特,林丹汗稱病不見,又藉口自己手下沒有懂漢字的人,將明朝使臣帶來的諭帖棄置一邊。然後指使其叔父腦毛大對明使稱“要自舉兵殺奴,然事權在憨,恐難擅舉”,以提高價碼。 [10]  最後達成協議,明朝每年賞銀4000兩(翌年提高為40000兩),林丹汗協助明軍守衞廣寧城(今遼寧省北鎮市),領銀之處定於廣寧團山、正安堡等處。 [11] 
在與明朝結盟之後,林丹汗於萬曆四十七年(1619年)十月派遣康喀爾拜虎攜國書出使後金,該國書“詞意驕悖”,林丹汗以“四十萬蒙古國之主巴圖魯成吉思汗”自居,蔑稱努爾哈赤為“水濱三萬女真之主”,宣稱自己已經在本年夏天親自到廣寧城,將其降服並作為自己收取貢賦之地,警告努爾哈赤不得進犯廣寧。 [9]  面對這封國書,後金諸臣怒不可遏,一半人主張斬其來使,一半人主張割下其鼻子或耳朵後放回。當時努爾哈赤正以鐵嶺之戰中所俘的“奇貨”宰賽為人質,要挾內喀爾喀與自己結盟,因此無暇處理與林丹汗的外交問題。與內喀爾喀結盟後,努爾哈赤於翌年正月正式回敬林丹汗,在回信中先大肆數落明滅元後蒙古汗廷的困境,又以“我二國語言相異,然服、發亦雷同”來慫恿林丹汗與自己結盟討伐明朝 [12]  林丹汗不予理睬,還扣押了後金使臣碩色烏巴什。半年後,努爾哈赤聽信內喀爾喀傳來的謠言,以為碩色烏巴什被林丹汗所殺,便斬殺了林丹汗的使者康喀爾拜虎(後來碩色烏巴什逃回後金)。後金與林丹汗察哈爾部的關係宣告破裂。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聯明抗金

林丹汗忍住了努爾哈赤的斬使之辱,因為他連蒙古內部都沒有統一,更遑論對後金作戰了。儘管如此,為了獲得明朝的“賞銀”,林丹汗必須有所行動。
清太祖努爾哈赤 清太祖努爾哈赤
天啓元年(1621年)春,後金佔領了瀋陽。努爾哈赤留下部分兵力駐守瀋陽,指揮其餘大部分兵力,準備乘勝攻取遼陽。林丹汗獲悉該情報後,令管理蒙古左翼三萬户的大臣錫爾呼納克杜稜洪台吉率領內喀爾喀卓裏克圖、達爾漢巴圖爾、巴哈達爾漢等2000騎兵前往瀋陽,營救還在羈押中的宰賽。錫爾呼納克杜稜洪台吉所率輕騎到達瀋陽城下,與守城金兵開戰。但蒙古軍隊擔心努爾哈赤的援兵前來增援,便很快撤退。八月,內喀爾喀五部送萬頭牲畜,從努爾哈赤那裏贖回了宰賽。這對林丹汗的威望無疑是一個沉重打擊。
努爾哈赤得到遼、沈以後,圖謀進佔廣寧。當時明朝廣寧巡撫是王化貞,他非常信賴林丹汗,以為林丹汗能出兵40萬相助,並對林丹汗許下1萬兩銀子的嘉獎。 [13]  遼東經略熊廷弼則反對一味依賴蒙古,主張強化明軍自身實力。天啓二年(1622年)正月,努爾哈赤大舉進攻廣寧,王化貞倉皇棄城逃竄。林丹汗先出動1萬軍隊援廣寧,還有2萬軍隊因雪阻未至,但此時廣寧已經失陷。 [14]  林丹汗的軍隊轉而守衞山海關,並繼續與明朝約定奪回廣寧後的賞賜,明朝為安撫林丹汗的花費預計達百萬兩白銀之巨。 [11]  儘管如此,明朝對林丹汗對後金的牽制作用也未抱太大希望,如袁崇煥曾説“虎(林丹汗)帶甲可數十萬,強與弱,奴(努爾哈赤)非虎敵,然奴百戰梟雄,虎無紀律,亂與整,虎又非奴敵”,因此囑咐林丹汗不要與後金野戰。 [51]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內部紛爭

林丹汗兼併蒙古各部之戰 林丹汗兼併蒙古各部之戰 [40]
廣寧之戰後,後金對明朝的攻勢暫時停止,而蒙古內部矛盾逐漸凸顯。內喀爾喀與後金通婚、盟誓等事,引起了林丹汗的疑心。他嚴厲指責管理左翼三萬户的大臣錫爾呼納克杜稜洪台吉管束不力,甚至懷疑他暗中與努爾哈赤已有聯繫,準備對錫爾呼納克杜稜洪台吉和其他諸台吉採取必要的措施。這反而加速了蒙古內部的分化。本來從林丹汗皈依紅教後,尊崇黃教蒙古諸部已與林丹汗貌合神離,開始自行其是了。天啓二年(1622年)二月,管理左翼三萬户的特命大臣錫爾呼納克杜稜洪台吉與林丹汗發生分歧,遂率領三千多户投奔遼陽城,歸順了努爾哈赤。受其影響,天啓三年(1623年)正月,內喀爾喀拉巴什希布、索諾木、莽果、達賴台吉等也各率所屬五百户投奔了遼陽城。此時,烏珠穆沁部翁袞都喇爾子多爾濟車臣濟農與其叔之子塞稜額爾德尼台吉也因與林丹汗不和,率部投奔了漠北外喀爾喀。蘇尼特部素塞巴圖嚕濟農、浩齊特部策凌伊爾登、阿巴噶部都思噶爾札薩克圖濟農各率所部,也投奔了漠北。他的貨物被喀喇沁部多次劫奪,喜峯口插賞貿易的份額也被其侵佔,他“使人講説”,各部卻“傲然不理”。 [15] 
面臨來自蒙古內部的危機,林丹汗不得不調轉槍口解決不服從自己的蒙古諸部。他常説:“南朝止一大明皇帝,北邊止我一人,何得處處稱王?我當先處裏,後處外。” [15]  也就是説,他的當務之急是統一蒙古。當時,內喀爾喀五部雖與努爾哈赤結盟,卻陽奉陰違,仍與明朝通款,同時努爾哈赤要求內喀爾喀斷絕與察哈爾的關係,亦遭到反對,所以努爾哈赤於天啓三年(1623年)四月對內喀爾喀發動懲罰性攻擊,殺死了對後金的強硬派——扎魯特部台吉昂安。內喀爾喀五部盟主卓裏克圖派人找林丹汗,希望一起報仇,但林丹汗並未響應。這反映了林丹汗不再正面對抗後金、轉而致力於“安內”的策略。
林丹汗要統一蒙古,不能不威脅到蒙古諸部封建主的利益,其中奧巴台吉領導的科爾沁部與林丹汗的察哈爾部關係最為緊張,同時與後金的來往日益密切,到天啓四年(1624年)時乾脆拋棄林丹汗,與努爾哈赤結盟。科爾沁與後金的結盟與之前內喀爾喀不同,內喀爾喀是後金脅迫下的“要盟”,而且由於內喀爾喀的反抗而沒什麼效力;而科爾沁則是主動結盟,並明確針對林丹汗,因此科爾沁在林丹汗的統一大業中首當其衝。林丹汗先在天啓四年(1624年)十月派綽爾濟喇嘛和奧巴談判,結果不歡而散。十一月,林丹汗率軍征討科爾沁,奧巴不敵察哈爾軍,急忙派人向盟友後金告急。努爾哈赤親率貝勒大臣馳援,抵鎮北堡後命莽古爾泰率兵5000赴農安塔,實際上只是虛張聲勢,並沒有死保科爾沁的意思。但林丹汗得到後金出援的消息後,不願與後金正面交鋒,於是匆忙撤退,科爾沁之圍遂解。 [16] 
天啓六年(1626年)春,後金在寧遠之戰失敗後怨恨內喀爾喀陰助明朝,乃第二次討伐內喀爾喀,內喀爾喀被打得落花流水,其領袖卓裏克圖敗走西拉木倫河時遇到林丹汗,林丹汗嚴厲責備卓裏克圖對自己不忠以及內喀爾喀在明朝和後金之間朝秦暮楚,並趁機合併了他的餘部,至此內喀爾喀五部之一的炒花部(烏齊葉特)不復存在。同年八月,努爾哈赤死,皇太極繼承後金汗位。十月,皇太極以內喀爾喀五部中的扎魯特部屢次劫殺後金派往科爾沁的使臣為由第三次討伐內喀爾喀,林丹汗再度趁火打劫,攻擊內喀爾喀殘部,“服從者收之,拒敵者被殺” [17]  ,內喀爾喀五部在後金和林丹汗的夾擊下土崩瓦解,只剩下了巴林部扎魯特部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西遷右翼

林丹汗 林丹汗
科爾沁部已投入後金陣營、內喀爾喀五部覆滅的情況下,皇太極開始向林丹汗的察哈爾部滲透。察哈爾部的八個鄂托克中,奈曼和敖漢夾在林丹汗和皇太極勢力之間,他們為緩解兩者間的對立關係,甘願充當調停者角色,於是在天啓七年(1627年)初派綽爾濟喇嘛去瀋陽與皇太極議和。皇太極不僅暗示奈曼、敖漢歸順後金,還要求直接與林丹汗通使。林丹汗知道了奈曼、敖漢通款後金的事實後,不但沒有理解他們的想法,反而討伐奈曼、敖漢,奈曼、敖漢不堪林丹汗的壓力,於天啓七年(1627年)六月背叛林丹汗,歸附後金,並與皇太極訂立盟誓。 [17] 
隨後,林丹汗離開遼河套,踏上西遷之路。關於他西遷的原因,有以下幾個:首先是因為他在左翼已眾叛親離,再加上後金兵鋒正盛,被迫選擇西遷;其次是利用右翼力量薄弱之機,兼併諸部,恢復蒙古大汗的共主地位;第三是當時察哈爾部與明朝貿易的據點廣寧已經失陷,林丹汗想通過兼併右翼諸部以將明朝給右翼的豐厚“市賞”據為己有。 [18]  天啓七年(1627年)十月,林丹汗以多羅特部留守故地,率數萬眾西遷。 [19] 
右翼諸部果然不是林丹汗的對手,林丹汗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擊潰了宣府、薊州邊外的喀喇沁部和宣府、大同邊外的土默特部,很快在右翼立足。經過趙城之戰、埃不哈之戰等數次戰役,林丹汗在崇禎元年(1628年)底平定右翼地區,驅逐了順義王卜失兔(土默特俺答汗之孫),並廢除了濟農額璘臣(濟農是達延汗所設置的代表大汗管理右翼的世襲官職,駐鄂爾多斯,到林丹汗時已實際獨立),結果右翼諸部相繼歸附後金。另一方面,留守於遼河套的察哈爾部也開始瓦解,不僅奈曼、敖漢兩鄂托克投靠後金,阿喇克卓特也步其後塵而降金,浩齊特、烏珠穆沁、蘇尼特三鄂托克則北上投奔漠北外喀爾喀碩壘台吉(後來的車臣汗)處。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四面對敵

清太宗皇太極 清太宗皇太極
崇禎元年(1628年)二月,皇太極率軍在敖木林殲滅多羅特部。五月又派濟爾哈朗、豪格再往敖木林,清剿古泰塔布囊等察哈爾殘部。 [45]  至此,後金兼併了察哈爾故地。九月,皇太極聽信一些喀喇沁貴族給他報告的林丹汗已在趙城被擊潰的假消息,認為消滅林丹汗的時機已至,便組織了第一次對察哈爾的大規模遠征,然而由於科爾沁部的不配合,後金軍追至興安嶺、收服了一些察哈爾餘眾後就折返,未同林丹汗交戰。崇禎二年(1629年)十月,皇太極又動員後金與蒙古大軍西征,不過在攻察哈爾和攻明之間選擇了後者,釀成己巳之變 [46] 
此時,林丹汗與明朝的關係也在惡化中,他西遷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獲得右翼所擁有的“市賞”,但明崇禎帝即位,“盡革其賞”,林丹汗派去索賞的大臣貴英恰也被明軍所殺。因而林丹汗於崇禎元年(1628年)六月大舉入侵大同,殺死明朝軍民數萬人,差點攻佔大同城。 [20]  明朝本欲以右翼諸部抵禦林丹汗,但到崇禎元年(1628年)底時右翼地區被林丹汗平定,明朝不得不於次年恢復“市賞”。儘管如此,因為“塞外霜早,顆粒無收兼厲疫盛行” [22]  ,林丹汗的實力削弱不少,“插(察哈爾部)之疲甚、餓甚、窮甚” [23]  ,其兵員嚴重減耗,“插有馬……約備僅四萬……插眾不滿五萬”。 [22]  其後林丹汗仍於崇禎四年(1631年)和崇禎五年(1632年)侵犯明邊。
林丹汗受後金虎視眈眈、與明朝交惡的同時,仍繼續打擊其他蒙古部落。他從崇禎二年(1629年)開始進軍漠北蒙古,擊破當時風頭正盛的外喀爾喀右翼的和託輝特部(阿勒坦汗王朝),迫使和託輝特部於崇禎四年(1631年)向俄國求援。他還殺了漠北外喀爾喀諸部派到右翼的使者,引起漠北諸部的恐慌。 [21]  [47]  崇禎四年(1631年)十一月,林丹汗東征西拉木倫河,奇襲已降金的阿嚕科爾沁部達賚楚琥爾牧地,帶走了塞稜阿巴海的部眾。皇太極親率2000名精鋭騎兵趕來,林丹汗早已撤走。 [48]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齎志以歿

林丹汗西遷以來,雖然取得一些軍事勝利,但卻得罪了大多數蒙古封建主,使他陷入孤家寡人的境地,離統一蒙古的夢想也越來越遙遠。當時漠西和漠北原本就不臣服林丹汗,漠南諸部則在林丹汗的打擊下紛紛東投後金。皇太極則一心必須欲除林丹汗而後快,在崇禎四年(1631年)四月就已經準備討伐林丹汗,但在科爾沁部首領奧巴的勸説下推遲。崇禎五年(1632年)初,奧巴聽説林丹汗準備攻打自己在北邊的親族孛羅科爾沁,便轉變態度,慫恿皇太極討伐林丹汗。三月,皇太極組織了第二次對察哈爾的大規模遠征,傳令歸順後金的蒙古各部速率部來會。四月,科爾沁、扎魯特、巴林、奈曼、敖漢、喀喇沁、土默特、阿魯科爾沁、翁牛特、阿蘇特等部的台吉會於西拉木倫河岸,總兵力據説達到10萬。此時,鑲黃旗兩個蒙古人偷馬逃出,將大軍壓境的消息報告給林丹汗。當時林丹汗駐帳於歸化城,聽説後非常震驚,於是命可以攜帶二牛以上的部眾全部跟他北遷。皇太極率軍行一路追蹤林丹汗動向,四月二十三日行至都勒河(今內蒙古正藍旗北境),從一名察哈爾人那裏得知林丹汗已逃到北面的庫黑得勒蘇,皇太極又率軍朝西北達裏岡愛方向進發,一直行至布龍圖地方(今內蒙古蘇尼特左旗境內),五月初十日從前哨勞薩那裏獲悉林丹汗已無法追擊,便決定先奪取察哈爾部民,掉頭南下,於五月二十七日進入歸化城,俘獲察哈爾餘部及當地漢人五千五百餘人,在與明宣大邊臣議和並交易後東歸,途中收攏了林丹汗所遺部眾數萬人。 [24]  [49] 
林丹汗此時正兵分兩路,遠征漠北的茂明安部阿巴噶部,其東路軍於七月初七日遭到茂明安、阿巴噶人的伏擊而潰敗,但林丹汗所率的西路軍未受損失,駐紮克魯倫河,與茂明安、阿巴噶人對峙。其後發生內亂,林丹汗於崇禎六年(1633年)三月重返大同邊外的大青山,並派人嚮明朝“索賞”,明朝不予。 [19]  [50]  林丹汗便在當年五次攻掠明邊。崇禎七年(1634年),連續在三、四、五月出兵,都是為了獲得糧食。當時林丹汗部眾缺少糧食,甚至到了“殺人以食”的地步,大批臣民投明或投金。 [19]  [25] 
在西拉他拉大草灘病榻中的林丹汗(包·巴雅爾繪) 在西拉他拉大草灘病榻中的林丹汗(包·巴雅爾繪) [42]
崇禎七年(1634年)五月下旬,林丹汗出現在張家口邊外,派人嚮明朝“索賞”,隨後就率眾遷走。 [19]  其目的地是藏區,因為他在外喀爾喀的盟友朝克圖台吉(卻圖汗)已征服青海,所以他準備去藏區與朝克圖台吉及西藏的藏巴汗、康區的白利土司月頓多吉結盟,因為他們都不信仰黃教,所以被稱為“反黃教聯盟”。 [26]  林丹汗試圖利用這個聯盟東山再起,然而還沒走到青海,林丹汗就感染了天花,於崇禎七年(1634年)八月死於西拉他拉大草灘(今甘肅天祝藏族自治縣境內),結束了叱吒風雲的一生。 [19]  [42]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後代降金

林丹汗病故後,“遺下部落有萬餘,無人管束”。 [19]  林丹汗的遺孀們及他的兒子額哲率領餘部返回河套地區,漠北外喀爾喀的車臣汗碩壘致函額哲,希望他移帳漠北。這時,皇太極於崇禎八年(1635年)二月命多爾袞、嶽託、薩哈廉、豪格領兵1萬,第三次遠征察哈爾。三月,多爾袞在西喇珠爾格地方遇到林丹汗的大福晉囊囊(娜木鐘),得知額哲所在地。四月二十日,後金兵渡過黃河,四月二十八日,後金兵趁着大霧包圍了額哲營帳,並派蘇泰之弟南楚勸降。於是林丹汗三福晉蘇泰與其子額哲出降後金,北元正式宣告滅亡,漠南蒙古也全部收歸後金版圖。 [41]  其後額哲又奉上所謂傳國璽,皇太極得此傳國璽,又被以額哲為首的漠南蒙古四十九個封建主尊奉為“博格達徹臣汗”,遂於翌年建立大清王朝 [27]  察哈爾部被清廷安置在義州(今遼寧義縣),分為八旗,左右翼各領四旗。而額哲被封為親王,並娶了清太宗皇太極的次女固倫温莊長公主馬喀塔。清崇德六年(1641年),額哲病故,其弟阿布鼐代掌察哈爾,並於清順治二年(1645年)迎娶了額哲遺孀馬喀塔。 [35]  康熙十四年(1675年),布爾尼舉兵反清,旋即失敗,林丹汗後嗣斷絕。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為政舉措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政治

林丹汗即位後,面臨汗權衰落、各自為政的局面,着手強化中央集權。據《金輪千福》記載,“他(林丹汗)把八鄂托克察哈爾分置左右各三土綿,在阿巴海哈喇山中建察漢浩特,用六萬户剛健之軍加以統治,把持着強勢具備的朝政”。 [28]  也就是説,林丹汗按照北方遊牧民族傳統將察哈爾本部分為左右兩翼六個土綿,即阿哈固山、竇土門固山、高爾固山、哈納固山、中軍萬户與阿喇克綽特萬户。
查干浩特古城遺址 查干浩特古城遺址
除此之外,林丹汗還利用“圖們大法”(即《圖們汗法典》)約束諸部。任命永謝布部的卻熱斯塔布囊為大汗的代表,管理右翼三萬户蒙古諸部,任命內喀爾喀炒花(烏濟葉特)部的錫爾呼納克洪台吉輔助大汗管理左翼蒙古諸部,1617年在巴林境內的阿巴嘎哈喇山興建查干浩特(今內蒙古赤峯市阿魯科爾沁旗查干浩特城址)作為政治中心,令諸部首領到此朝覲、納貢與議事。 [41]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文化

林丹汗篤信藏傳佛教,林丹汗一生熱衷於佛教事業,不僅推動了藏傳佛教在左翼三萬户地區的傳播,而且為蒙古文化作出了一定的貢獻。1604年,剛即位的林丹汗就從四世達賴派駐蒙古地方掌管教法的邁達理呼圖克圖和卓尼綽爾濟等黃教喇嘛接受了格魯派(黃教)的法戒。
瑪哈噶喇金佛 瑪哈噶喇金佛
1617年,西藏薩迦派僧侶沙爾巴呼圖克圖到達蒙古地區,尋找自己的支持者,林丹汗為沙爾巴呼圖克圖的法術所折服,並封他為國師,並接受深奧密乘之灌頂,於是林丹汗由黃教改信紅教(狹義上的紅教僅指寧瑪派,廣義上包含了薩迦派噶舉派)。沙爾巴呼圖克圖為了取得林丹汗的信任,從五台山取來元世祖時薩迦派八思巴喇嘛用千金所鑄的瑪哈噶喇金佛(又稱大黑天,為蒙元的護國神)。 [38]  林丹汗在察漢浩特修建金頂白廟,將金佛供於其中。林丹汗選擇薩迦派高僧沙爾巴呼圖克圖作為自己的皈依喇嘛,是為了恢復元代“正統的”薩迦派帝師制度傳統,並依照元代的“前例”(忽必烈八思巴故事)實施“政教二規”,試圖以此來再度統一蒙古各部。 [39]  然而適得其反,這加劇了信奉黃教的蒙古諸部的離心,削弱了林丹汗的號召力。
甘珠爾 甘珠爾
林丹汗西遷後,召集昆噶敖德斯爾、班第達顧實、阿南達顧實為首的33名學者,在1628—1629年間翻譯了108卷《甘珠爾》(前人已翻譯過其中一部分),並用金字抄寫在藍紙上。林丹汗組織翻譯《甘珠爾》是對蒙古文化的一大重要貢獻。林丹汗把傳國玉璽和瑪哈噶喇金佛、金《甘珠爾》視為三大法寶 [38]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軍事

林丹汗雕像 林丹汗雕像
林丹汗在1612年與1615年攻打明朝,試圖獲得與明朝的貿易權,最終在1617年如願以償。1618年,後金侵明,林丹汗為了獲得明朝的賞銀,奉行“聯明抗金”的方針,並在1619年給努爾哈赤寫了一封言辭傲慢的國書,導致與後金交惡。不過,林丹汗與明朝結盟並未擋住後金對遼東的吞噬,1622年明朝在廣寧之戰敗北,林丹汗的援軍沒起作用,此後兩者間的聯盟冷卻下來。林丹汗也開始實行攘外必先安內(“先處裏,後處外”)的政策,開始火併科爾沁內喀爾喀諸部,並且避免與後金正面交鋒。所以林丹汗從未親自與後金作戰過
1627年,林丹汗西遷,吞併右翼諸部(喀喇沁土默特、鄂爾多斯等),其中一個重要目的是獲得明朝給右翼諸部的“市賞”。明朝不給林丹汗,林丹汗乃發兵進犯大同,明朝不得不恢復對林丹汗的賞賜。後金利用林丹汗西遷之機,吞併了察哈爾本部,並於1632年大舉進攻林丹汗,林丹汗聞訊遠遁青海。他與明朝的關係徹底破裂,明朝甚至將林丹汗遺留的財物及部眾移交給後金。後來林丹汗與西藏藏巴汗、康區白利土司月頓多吉和喀爾喀朝克圖台吉(卻圖汗)結成“反黃教聯盟”,企圖東山再起,但很快於1634年去世。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歷史評價

  • 明朝對林丹汗評價較低,稱他“年少嗜酒色” [36]  、“沉溺酒色” [15]  、“嗜利好色,馭下無法”。 [15]  另一方面又説他是“虜中名王,尤稱桀驁”。 [4] 
  • 清朝對林丹汗亦持否定評價。如皇太極説他“悖謬不道,至於亡國” [53]  ,清人魏源稱林丹汗“有宋康(宋王偃)、武乙之暴”。 [29] 
  • 蒙古傳統史書對林丹汗評價很低,如《水晶鑑》稱其“無道”、《蒙古源流》稱他“心中生嗔,而化六國(六萬户)為烏有”,總之是一個橫行無忌的暴君形象。他與朝克圖台吉藏巴汗、白利土司月頓多吉被蒙藏史書貶為毀滅黃教的“四惡汗”。這顯然是出於黃教史觀得出的結論。林丹汗得到差評的另一個原因則是他在統一蒙古的過程中損害了許多蒙古封建主的利益,導致眾叛親離,最終歸於失敗,話語權落在了作為勝利者的滿人和蒙古封建主那裏。當時,蒙古封建主紛紛向後金控訴林丹汗的罪惡,其中一個寫道:“因這個罪惡的察哈爾汗性情暴躁,對眾人危害極大,即使是宗族至死至窮絕不會歸附他的緣故就在這裏。” [30] 
  • 近現代以來,林丹汗在蒙古的評價得到極大改觀,許多蒙古人認為他是一個志在恢復成吉思汗霸業、將一盤散沙的蒙古復歸統一的英雄之主,又堅決不向後金投降,顯示了蒙古民族的氣概。如烏蘭夫在1947年內蒙古人民代表會議開幕式上説:“明末清初時,蒙古民族出現了林丹汗……這樣的民族英雄,寫下了反抗民族壓迫的英勇詩篇。” [31]  蒙古人民共和國學者則肯定林丹汗“對滿洲的侵略計劃曾經表示堅決地反對”“企圖對於所屬各部實行強有力的集權,並且建立起一個在他控制下的統一獨立的蒙古”。 [32] 
  • 前蘇聯蒙古學家符拉基米爾佐夫認為,林丹汗為爭取蒙古民族獨立而對滿洲統治者所進行的鬥爭被傳統蒙古史書抹殺了。他主張林丹汗“很明顯是力圖使自己從察哈爾汗變為蒙古汗......他成為蒙古民族運動的首領,這個運動想把蒙古各部落統一......在元朝最後一個法定繼承人的政權之下”,但是林丹汗的的統一之夢破滅,主因在於蒙古王公“寧願服從滿洲政權而不願服從成吉思汗系的這位大汗”。一方面在他們面前出現日益衰弱的明朝,另一方面,他們處在衞拉特強國和迅速強大的滿洲人之間。林丹汗決定選擇第三條道路,建立獨立的強國,但以失敗而崩潰。 [52] 
  • 日本學者萩原淳平對林丹汗評價較高,認為他懷有富國強兵、復興蒙古帝國的夢想。同時指出“蒙文資料,除有關喇嘛教的以外,就是曾受過林丹汗的壓迫、持有被害者立場的人們所寫的資料。清朝的資料是出自這種立場的資料:即以其與明朝的戰爭為主,使蒙古不妨礙他們的行動,並儘量把蒙古拉入自己一方,以便更有利地貫徹對明朝的政策。而明朝的資料則是反映這種立場的資料,即:在對努爾哈赤的戰爭中將蒙古拉入自己一方,以利於戰鬥,如有可能則挑起努爾哈赤與林丹汗之間的戰爭,使其兩敗俱傷。”總之,反映林丹汗一方立場的史料的缺失是造成林丹汗未能得到正確評價的原因。 [33] 
  • 中國學者戴鴻義認為“林丹汗對內實行統一漠南各部、重樹宗主大汗的權威,對外實行聯明抗金,以挽救危局,竭力維護北元政權和蒙古民族的利益,是比較符合實際的。但是,林丹汗辜負了北元人民所寄於的期望……林丹汗統轄的北元地區,以單一的遊牧經濟為基礎,缺乏雄厚的實力,沒有強大的物質力量做後盾,他更無堅實的羣眾基礎,‘諸部各自稱雄’‘傲然不理’,在明與後金的進攻面前,其統治區域內毫無任何的防禦部署,只能實行消極的逃跑主義,‘君一怒而失國,眾一怒而破城’,對內對外政策的錯誤,樹敵過多,必然使他的志向未成而‘報恨終身’”。 [34]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人際關係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先世

哈爾古楚克都古楞特穆爾鴻台吉阿寨台吉阿噶巴爾濟哈爾固楚克台吉伯顏猛可把禿猛可(達延汗)→鐵力擺户(圖魯博羅特)→卜赤(阿拉克汗)→打來孫(庫登汗)→土蠻(札薩克圖汗)→卜言台周(布延徹辰汗)→莽和克台吉(莽骨速)→林丹巴圖爾(呼圖克圖汗)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妻妾

林丹汗的妻妾有“八大福晉”之説,她們分別是:
  • 多羅大福晉:囊囊(即漢語“娘娘”的音譯,?—1674年),史稱囊囊太后,是林丹汗的正室,八大福晉之首。博爾濟吉特氏,名娜木鐘,又一名為德勒格德勒,統管阿紇土門萬户斡耳朵。生林丹汗次子阿布奈阿布鼐)。1635年投降後金,改嫁皇太極。1636年被封為麟趾宮(西宮)貴妃,位居崇德五宮的第三位,為皇太極生下皇十一子襄昭親王博穆博果爾、皇十一女固倫端順長公主。又撫養一蒙古女,名淑濟(疑為林丹汗之女)。
  • 二福晉:名不詳,統管高爾土門萬户斡耳朵,故又稱高爾土門福晉。1635年投降後金,改嫁林丹汗屬下寨桑祁他特車爾貝為妻。
  • 三福晉蘇泰,史稱蘇泰太后,明朝譯為“中根兒”。統管哈納土門萬户斡耳朵,故又稱哈納土門福晉。葉赫那拉氏,名蘇泰,葉赫部德爾赫禮台吉之女、葉赫部末代領袖金台吉的孫女。生林丹汗長子額爾克孔果爾額哲。1635年投降後金,改嫁皇太極堂弟濟爾哈朗。她是濟爾哈朗已故繼福晉之姊。
  • 四福晉巴特瑪·璪(?—1669年),統管竇土門萬户斡耳朵,故又稱竇土門福晉。博爾濟吉特氏,名巴特瑪璪。1634年八月,她在其部落的一名叫多尼庫魯克的護送下,到皇太極的軍營行幄,表示歸順,並選擇了木湖爾伊濟牙爾地方暫時駐牧。她是第一位投降後金的林丹汗遺孀,改嫁給皇太極。1636年七月被封為衍慶宮(次東宮)淑妃,位居崇德五宮的第四位。她撫養一蒙古女(疑為林丹汗之女,嫁多爾袞)。
  • 五福晉:名不詳,統管阿喇克綽特萬户斡耳朵,故而又稱阿喇克綽特福晉。該福晉被漠北某一部落俘虜以後下落不明。
  • 六福晉蘇巴海,所管領的部民不詳。她曾經享受單獨謁見皇太極並被賜予大宴招待。地位應高於俄爾哲圖福晉和苔絲娜伯奇福晉。
  • 俄爾哲依圖福晉:俄爾哲依圖,所管領的部民不詳。1635年投降後金,改嫁皇太極之兄阿巴泰。疑為阿巴泰時已去世的元配嫡福晉那拉氏(男三坦之女)之妹。
  • 伯奇福晉:名不詳,伯奇(妣吉)即“妃子”之意。所管領的部民不詳。1635年投降後金,改嫁皇太極之子豪格,為其側福晉。 [37]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妹妹

  • 兀良哈大公主,林丹汗之大妹,大公主。大公主前夫曾經是林丹汗的重臣、統領察哈爾本部中軍萬户的貴英恰。
  • 太宗公主(又作泰松公主),林丹汗之二妹,二公主。嫁袞楚克台吉,鐵槊科諾特十蘇木之一。太鬆公主在林丹汗死後,在1635年與眾福晉一起投降後金,改嫁皇太極之兄代善。 [37]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弟弟

粆圖台吉,鐵槊科諾特十蘇木之一,林丹唯一還存活的弟弟,下落不明。 [37]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兒子

長子,額爾孔果洛額哲,簡稱額哲,生母為蘇泰。1635年投降後金,皇太極將次女馬喀塔嫁給他,翌年被封為察哈爾親王。1641年額哲去世,無嗣。
次子,阿布鼐阿布奈),母為囊囊大福晉娜木鐘。1635年生,為林丹汗的遺腹子。1645年娶寡嫂、清太宗皇太極的皇次女固倫公主馬喀塔為妻。1648年襲封察哈爾親王。阿布奈對其先人的恥辱耿耿於懷,多年不朝覲。於是被革職下獄。1675年布爾尼之變時被處死。 [37]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影視形象

類型
名稱
出品地區
上映時間
林丹汗飾演者
圖集
電影
綽克圖台吉
蒙古人民共和國
1945年
巴特奧其爾
電視劇
中國台灣
1992年
蒙古國
2014年
桑布·巴桑吉日嘎拉
中國大陸
2015年
待查
中國大陸
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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