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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溢

(明初官員、學者)

鎖定
章溢(1314年―1369年7月2日),字三益,號匡山居士 [3]  ,別號損齋,浙江處州龍泉縣(今浙江省麗水龍泉市八都鎮章府會村)人。 [42-43]  明初官員、學者。
章溢於弱冠之年拜王毅為師,治平二年(1352年 [31]  以來屢次為蒙元鎮壓起義軍出謀出力,卻不受其官職。龍鳳五年(1359年)冬,韓宋朱元璋部攻克處州,章溢避居匡山。龍鳳六年(1360年)受孫炎禮聘,同劉基宋濂葉琛應天府謁朱元璋,歷任營田司僉事,浙東、湖廣按察僉事,官至御史中丞太子贊善大夫,因母逝而乞丁憂,悲傷過度,且為母營造墓地而親自背運土石,病情加深,洪武二年(1369年)逝世於家,享年五十六歲。 [1]  [5-6]  弘光時追贈太子太保,諡“莊敏”。 [30] 
章溢有治民之才,為明初的經濟恢復和政權鞏固起了重要作用。 [38]  朱元璋評價其功不在諸將之下。 [15]  後世將其與劉基宋濂葉琛並稱為“浙東四先生”。 [42]  著有《龍淵集》。 [46] 
概述內圖片來源 [50-51] 
本    名
章溢
三益
匡山居士、損齋
所處時代
元末明初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龍泉
出生日期
1314年
逝世日期
1369年7月2日
主要作品
《龍淵集》
主要成就
劉基宋濂葉琛並稱為“浙東四先生”之一
官    職
營田司僉事→浙東提刑按察司按察僉事湖廣提刑按察使司按察僉事御史中丞太子贊善大夫
諡    號
莊敏
安葬地
龍泉縣七都橫溪橋頭 [49] 

章溢人物生平

章溢拜師王毅

章溢於祥興三十六年(1314年)出生在龍泉(今浙江省龍泉市),哭聲響亮如鍾,被父母懷疑不詳,差點被遺棄。自幼嶷然莊重,不習鄉井輕儇之態,兄長們外出應考科舉,章溢孤身一人,頗為同齡人所欺,章溢憤曰:“他們只是當我弱小而已,我如果不自厲,還是男子嗎!”於是前往縣中受職,縣官如果有錯誤,章溢就舉正理糾正,眾人開始愧服章溢。 [1] 
章溢弱冠之年時,與胡深同拜王毅為師。王毅是許謙的弟子,教授於鄉里,講解儒家經義,聽其講解者多有所感悟,章溢曾説:“ 古人教學,都是親身實踐人倫,日用之間沒有不是學問的。當今之人以記誦詞章為務,只是學問之末事而已。”故章溢不屑於剖章析句 [6]  ,章溢跟隨王毅到處遊歷,既而又聽説金華是文獻之邦,就出遊金華。蒙元憲使禿堅不花與章溢談話,很高興。不久後禿堅不花調任陝西,要求章溢與他同行。章溢到虎林時心中忽然驚悸,堅決辭別禿堅不花而返鄉,抵家八日後父親去世。 [1] 

章溢鎮壓義軍

  • 一鎮龍泉
治平二年(1352年),湖北蘄州黃州地區的徐宋義軍出師龍泉縣 [31]  ,章溢與侄子章存仁躲到山中,章存仁被抓了,章溢心想:“我兄長僅有一個兒子,不可使兄長無後!”於是挺身而出,對其説:“侄兒幼小無知,我願代替。”徐宋的將領聽聞章溢之名,剛出重金以尋求章溢,就尋得了章溢,大喜,想要向章溢詢問計策,章溢拒絕説:“你們都有父母妻子,反而幹這種滅族之勾當嗎?”義軍憤怒,於是把章溢綁在柱子上,用刀磨章溢肋部説:“不降就死。”章溢説:“貪生怕死,當然是人之常情,然而我終不為不義而屈服。”義軍更加憤怒説:“你真不怕死嗎?”章溢説:“死就死,怕什麼!”義軍佩服章溢壯勇,便暫未殺害他,章溢夜間欺騙看守者,乘間隙而逃走,聚集鄉里之民為兵,不旬日而擊退徐宋義軍。 [1] 
蒙元處州路判官率兵來到龍泉縣,要殺光平民中追隨義軍者,當時由石抹宜孫總掌兵政,章溢跑到其麾下勸説:“將軍知道反賊的由來否?”石抹宜孫回答説:“不知道。”章溢説:“貧民迫於飢寒交迫,所以相繼鋌而走險追隨反賊,倘若真得一好官招集安撫,就只是些貧民而已,如今不這樣做,反而肆意濫殺,這就是揚湯止沸,可不知曉?”石抹宜孫説:“好!如果不是先生這話,事就壞了。”即檄命判官不要擅殺。石抹宜孫佩服章溢的器識,留於帳下,參與謀議軍事。石抹宜孫鎮壓處州路屬縣慶元及建寧之浦城、公溪義軍,章溢都有出力,石抹宜孫於是上奏其功於蒙元江浙行省左丞達識帖睦爾,授章溢散階將仕郎、職為龍泉縣主簿,章溢推辭而不受。 [1]  [2] 
  • 二鎮台城
章溢 章溢
治平四年(1354年)起於黃岩方國珍海上義軍攻打沿海郡縣。二月,蒙元江浙行省命石抹宜孫鎮守台州路 [32]  寧海縣民眾亦響應義軍反元,攻圍台州城,石抹宜孫速遞檄文召章溢為援軍。章溢才退居田裏不久,得到石抹宜孫檄文即起身説:“我家鄉如果不是石抹將軍,人都要被屠為枯骨,如今將軍危急,正是我報恩的時候。”於是召集矯捷勇猛的少年數百人,晝夜行軍,趕至台州城下,與石抹宜孫內外夾擊,民眾潰散,海上義軍也遁去了。 [2] 
寧海縣大饑荒,豪民吳甲、蔣乙囤積糧食而不賣,章溢把這件事告訴了石抹宜孫,石抹宜孫於是將行縣之權下放給了章溢。章溢以不追究其囤積之罪為代價,開其糧倉,賑濟饑民。對處於長期飢餓的饑民,讓僧人煮成粥,做成容易吸收的流食供其食用。 [2] 
  • 再鎮龍泉
章溢回到龍泉縣,龍泉縣糧食收成也不好,大家族有粟而抬高其價格且不發。章溢先用私田換取米粟,貸給同鄉,然後勸那些有儲積糧食的人,分出糧食施於他人,民受章溢之惠很多。 [2] 
龍鳳二年(1356年)六月,鄰縣青田潘惟賢起義,而龍泉縣達魯花赤台寶忽丁 [23]  貪婪暴虐無底線,龍泉縣民於是給潘惟賢帶路攻縣治,台寶忽丁棄官印而逃。章溢與其師王毅召集豪傑與義軍戰,義軍敗走,縣治復為蒙元所有,蒙元江浙行省給銀幣為賞,王毅不受,乞求更換達魯花赤以撫慰殘存的民眾。台寶忽丁害怕因棄職而獲罪,嫉恨有功的王毅與章溢,而元帥府這時要追究台寶忽丁棄職之罪,台寶忽丁於是糾集季溪惡少年抗命,殺害王毅於其家,章溢因幫助元帥黑的兒開府於處州城,未敢出而倖免於難。元帥府命兵抓捕,台寶忽丁逃走,於是處州路之七縣民眾都趁機蜂起反元。 [2]  [33-35] 
  • 四鎮麗水
龍鳳三年(1357年)春,縉雲縣之黃村、松陽縣之白巖、遂昌縣之大社,勢力相互連接,不可遏止,江浙行省左丞達識帖睦爾以石抹宜孫為樞密分院判官,鎮壓處州路。 [36] 
十一月,章溢與胡深鎮壓浮雲成功。當時,元帥葉琛麗水縣鎮壓鄭氏義軍,屢次被其擊敗,石抹宜孫調遣章溢及樞密分院都事胡深鎮壓浮雲。章溢與胡深統帥軍隊到浮雲,義軍迎戰,並山為長陣。兩軍既接,元軍葉琛張開左右兩翼夾攻義軍,義軍大敗,元軍進逼。義軍望見章溢來了,跪拜祈求説:“我不是造反的,等我殺盡了這些海蠻就投降了。”海蠻是指葉琛部下的海軍,章溢説:“我不知道其他的,只是捕殺反賊而已。”義軍分為內外二寨,章溢命兵越過外寨建立牆壁。有的人疑惑立壁於兩寨之間沒有好處,章溢説:“這不是你們所能知道的,我既越過外寨,則其內寨懷疑外寨已經投降,而外寨也估計懷疑內寨,內外二寨相互懷疑,反賊必然被破。”牆壁還沒造完,義軍突然來攻,兩軍相持未有勝負,章溢命奇兵從側面攻擊,義軍敗退,章溢即刻調兵包圍內寨數重,下令急攻,於是攻陷內寨,抓到鄭氏而處死,外寨於是也投降了,蒙元江浙行省授章溢為福建行省檢校官,章溢推辭而不受。 [2]  [36] 
  • 五鎮松陽
龍鳳四年(1358年)正月,白巖義軍來投降。先前,章溢對石抹宜孫説:“松陽縣小丑,不迅速平定,是要將其養成大患嗎?”石抹宜孫説:“交給你全權處理。”章溢於是派遣千户曹勝安率兵,把策略授給曹勝安,曹勝安一戰而使其投降,石抹宜孫上奏章溢之功,蒙元江浙行省授章溢為承事郎、松陽縣尹,章溢又辭而不受。不久元廷又改授他為奉訓大夫、處州路總管府判官,章溢皆不受。 [2]  [36] 
  • 六鎮婺州
蒙元江南行御史台治書侍御史鐵木烈思,分立行御史台於婺州路。長槍軍叛亂,迫近婺州城 [2]  ,鐵木烈思派遣使者向章溢求援。章溢勒令所率軍隊上路,長槍軍聽説章溢來了而逃走。行御史台共同舉薦章溢於蒙元中央,授武德將軍、浙東都元帥府僉事,章溢又辭不受。 [3] 
有人懷疑章溢是為了求取好名聲,章溢説:“我率領的都是鄉里的子弟,使其肝腦塗地而我獨自取得功名,我不忍心這些做。” [3] 
  • 七鎮青田
青田縣義軍吳英攻婺州路之金華永康東陽諸縣,人多勢眾,章溢建議鎮壓他們,樞密分院於是調兵給章溢。章溢及胡深與義軍屢次戰鬥,都擊敗了義軍,義軍勢單力孤,捆縛張貴、李興甫等人出來投降。 [3] 
  • 八鎮遂昌
當初,遂昌縣饑荒,大户不肯賣糧,當地豪傑周天覺聚眾殺大户。 [3] 
龍鳳四年(1358年)八月,元帥胡深前往遂昌縣鎮壓,義軍首領周天覺、方友元率軍迎戰。胡深用奇兵分左右兩翼夾擊義軍,另外再遣遊軍入山,搜索隱藏的義軍,義軍三面受擊而大敗,元軍斬首數千級,生擒義軍八百人,俘獲方友元,梟首示眾,又乘勢直接攻擊大社,周天覺投降,章溢説:“這個反賊如果不殺,必將留為後患。”胡深不聽,接受了周天覺的投降。周天覺不久後果然又率眾造反了,胡深殺了周天覺後,想要把周天覺的部下全部活埋,章溢卻堅持反對,從而使其十之六七得以活命。 [3]  [36] 

章溢受聘入仕

龍鳳五年(1359年)十一月十三日,韓宋朱元璋耿再成征討處州路,石抹宜孫分別派元帥葉琛駐紮於桃花嶺、參謀林彬祖駐紮於葛渡、鎮撫陳中真駐紮於樊嶺,胡深鎮守於龍泉縣,時間一久,將士鬆懈,都沒有了鬥志,胡深向胡大海投降,並且説處州兵弱易攻,胡大海聽説後大喜,於是出兵到樊嶺,與耿再成一同進攻。桃花嶺地形最險惡,耿再成迂迴到桃花嶺後,連拔桃花、葛渡二塞,抵達處州城下,石抹宜孫戰敗捨棄城池,與葉琛、章溢跑到建寧縣(今福建建寧),耿再成於是攻克處州路。 [7] 
龍鳳六年(1360年)三月一日,章溢、葉琛、劉基三人受孫炎薦舉 [52]  ,與宋濂一同被召到應天府(今南京)見朱元璋,朱元璋大喜,賜座椅,問勞説:“我為了天下,委屈四位先生了。然而如今天下紛亂,何時才能平定呢?”章溢起身回答説:“天道無常,只輔助有德之人,只有不嗜好殺人者才能一統天下。”朱元璋説:“先生們留下輔助我吧。”沒多久,任命章溢為營田司僉事。章溢巡行江東兩淮地區,對於田荒蕪及耕墾的人,採取分籍定税的制度,這對百姓十分有利。 [3]  [8]  [15] 
五月五日,朱元璋設立禮賢館。在此之前,朱元璋聘請諸多名儒,集中在應天府(今南京),從與其討論經史,到諮詢時事,甚獲尊寵。至此,再命有關部門在朱元璋所居之西側創立禮賢館以安置,陶安夏煜、劉基、章溢、宋濂、蘇伯衡等都在館中,當時李文忠鎮守金華,又推薦諸儒之中有聲望的人如王禕、許元、王天錫,到了應天都被收用。 [9] 
章溢因為久病纏身,朱元璋時常派遣使者探望。病情稍微痊癒後,章溢即刻入宮謁見。朱元璋見章溢來了,喜悦的説:“病治好了沒?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3] 
一日,朱元璋忽然想念章溢,問中書省左司都事張來碩説:“章溢近來身體康復了沒?”張來碩回答説:“章溢日夜不斷思念母親,但是因為主上厚遇,不敢説這件事,鬱郁成疾而已。”朱元璋即刻命章溢返鄉探親,賜予白金、文綺。 [3] 

章溢佐助胡深

龍鳳九年(1363年),始設立浙東提刑按察司,拔擢章溢為按察僉事,不久後命章溢返回處州府,代替處州總制胡深入朝謁見。章溢為其子章存厚娶胡深女兒,朱元璋賞賜優渥,且使章存厚隨侍世子朱標,以展示親信。 [15] 
龍鳳十年(1364年)九月二十五日,方國珍的侄子方明善來攻平陽州,胡深派兵擊敗了方明善。在此之前,温州豪民周宗道聚眾攻取平陽州(今浙江平陽縣)後,屢次遭到方國珍侄子方明善的威逼,於是周宗道獻城歸附朱元璋,方明善大怒,下令攻打平陽州,胡深派兵擊敗了方明善,又攻下了瑞安,進兵温州路。 [17]  章溢受命駐守在處州府,供應胡深糧餉,山賊來侵犯,章溢率領軍隊將其擊走。 [15]  [3]  方明善畏懼,與方國珍打算每年上貢白銀二萬兩充作軍費,依然允許他們鎮守當地,如同錢鏐的舊例,朱元璋允許了,命胡深班師 [17]  章溢當日把總制事交付給胡深,歸還其部。 [3] 
十一月二日,設立湖廣提刑按察司,朱元璋任章溢為按察僉事,章溢入宮謁見,朱元璋慰勞章溢説:“紀綱的事情,如今託付給先生了。”章溢既赴任,目睹湖廣多廢地,於是建議分兵屯田,並且以此控制北方,朱元璋説:“建議很好,只是如今沒有閒暇。” [15]  [10] 
河內道按察司宋思顏,浙東按察使孔克仁、按察僉事王璹等人因為失職被捕,供詞中牽涉到章溢,章溢憂懼,不知所措。 [3]  朱元璋為此派劉基前去對章溢傳達旨意説:“我素來知道章溢守法,不要有疑慮。” [4] 

章溢平定處州

龍鳳十一年(1365年)六月二十五日,朱亮祖、胡深等人先是攻克崇安縣(今福建武夷山市),進伐建寧縣,陳友定將領阮德柔固守,師駐建寧城下,朱亮祖即刻想要進攻,胡深看氣祲不利,對朱亮祖説:“天時如今還不協和,將來必有災禍,還不可與元軍戰。”朱亮祖説:“參軍怎麼能解釋為災禍呢?我軍已到達這裏,怎麼能暫緩呢?況且天道玄遠,山澤之氣變化無常時,哪裏能作為證據!”朱亮祖命令胡深進軍, 胡深還是反對。此時阮德柔屯兵在錦江,逼近胡深部隊後方,胡深率兵還擊,擊破敵二柵。阮德柔率領精鋭,與陳友定前後夾擊,戰到日暮,胡深率軍突圍,元軍伏兵四起,胡深戰馬失蹄,隨後被殺。 [18] 
胡深率軍陷沒於福建後,處州府之境都動搖了,朱元璋命升章溢為浙東按察副使前往鎮守,平陽、瑞安、浦城、福寧軍民等事務都隸屬於章溢,章溢推辭説:“臣先前在浙東任職而無功,同事都獲罪了而臣獨自蒙受寬恕,當今如果升遷,則更是加重了臣的過錯。戰場的事情,臣身擔受,即便萬死也不逃避。副使的任命,臣不敢拜受。”於是命為浙東按察司按察僉事。 [4] 
龍鳳十二年(1366年)二月十五日,青田縣山賊夏清四聽説胡深戰死的消息,會同福建的蒙元參知政事範昌大來侵犯慶元縣、龍泉縣。當時官兵盡數到浦城戍守,城中僅足以自守,章溢召集舊部鄉兵分守要害之處,排列木柵嚴加防禦,另外命令元帥祁興、李汶到龍泉縣治,也環植木城,山賊聽説後不敢來犯。 [11] 
章溢長子章存道,當初身為元帥戍守在浦城,至此有旨任命章存道提兵為遊擊將軍,而章溢到處州城坐鎮,章溢説:“父子相互統帥,於律不適宜。”於是上奏請求罷免章存道的官職,朱元璋不允,説:“我如今憑藉你們父子,鎮靖疆場,反而效仿他人避嫌疑嗎?” 戍守浦城的士兵因糧食運送中斷而餓倒,朱元璋命浙東行省右丞李文忠與章溢設法解決,李文忠想要運處州府糧送到浦城,章溢認為車船不通,而軍中所收糧很充足,請求逮捕沒收罪人財產而平均發放,於是浦城士兵食物充足。 [4]  [15] 

章溢謀取建寧

龍鳳十二年(1366年)十二月十二日,蒙元建寧縣守將阮德柔遣使來歸順 [19]  ,人們都認為這是詐降,章溢説:“陳友定佔據全閩,勢必不能容納阮德柔,阮德柔是為了保全自己而謀劃,不是詐降。”章溢把此事上報,朱元璋下令容許阮德柔以蒙元官職鎮守建寧,命令剛下不久,阮德柔被陳友定吞併。章溢內留下阮德柔使者,並且存恤使者。 [4] 
吳元年(1367年)二月六日,温州路茗洋降賊周遂卿叛亂,章溢命令其子章存道合同平陽、瑞安總制孫安之兵討伐賊人,斬殺周遂卿,擒獲其同黨六十餘人。 [4]  [12] 
十月九日,朱元璋設立御史台,任命章溢為御史中丞正二品 [13]  ,章溢推辭,朱元璋不允許,章溢於是與劉基同為御史中丞。 [5]  朱元璋對羣臣説:“章溢雖是儒臣,但他們父子效力一方,寇賊盡數平定,功勞不在諸將之後。”章溢再拜不敢當。明日,朱元璋問章溢應派哪位將領征討福建,章溢回答説:“御史大夫湯和由海路進發,平章政事胡廷瑞自江西入,這樣必定勝利,然而福建最服浙江平章李文忠的威信,假若命令李文忠率軍從浦城攻取建寧,這才是萬全之計啊。”朱元璋當日即命令李文忠出師,如同章溢之策。 [5] 

章溢屢次勸諫

洪武元年(1368年)正月,朱元璋登基為帝,建立明朝,立朱標為皇太子,召劉基、章溢入見,兼太子贊善大夫 [14]  [24] 
二月七日,朱元璋親自祭祀社稷 [20]  ,卻遇上了大風雨,回來之後坐在外朝,憤怒儀曹所議定之禮不合,導致了天變,將要處死儀曹,章溢奏説:“風雨已經持續了一整日,不是值得奇怪的,即便是禮官議定日期沒有盡心,然而陛下的精誠自足以上達神明,希望陛下寬雷霆之怒。”朱元璋於是平息了憤怒。 [5] 
先前,章存道率鄉兵五千,追隨李文忠入福建,閏七月福建平定後 [21]  ,朱元璋命令章存道率兵從海路北征蒙元,章溢堅決反對説:“鄉兵本來都是農民,當初允諾讓他們在福建平定後回鄉務農。現在又調往北征,這是失去了信用啊。”朱元璋不悦而停止,章溢繼而又論奏説:“已經進入福建的鄉兵,讓他們返回故鄉。而對那些過去曾經叛亂的,應當徵召為兵,命其北上,這樣一舉兩得,恩威並顯。”朱元璋喜説:“誰説儒者迂腐?沒有先生一行,便無人能辦此事。”章溢受詔前往。 [16] 

章溢丁憂去世

章溢行至處州府,恰逢母親去世,章溢迅速返回官舍,請求丁憂回家守孝。朱元璋詔不允,丞相李善長也以眷倚之意送信勸導朱元璋,於是朱元璋遣章溢之子章存厚回家,章溢揮淚而出,每日謹慎處理軍務。鄉兵聚集之後,朱元璋命章存道統領,由永嘉縣海路北上,章溢再次奏請回鄉守喪,詔仍不允。章溢不久後再次請求,朱元璋看了之後悲傷的説:“我當然也知道不可奪情了,只是憲台缺人而已。”於是批准章溢的奏請。章存道至京師應天府(今南京),朱元璋諭章存道説:“你父親侍奉我,出力很多,如今你又率師北上,希望你能立下功勞,不要辱沒你父親,則我嘉獎你。”於是授以處州衞指揮副使。 [5] 
章溢自母親去世,悲慼過度,精神恍惚,為母營建墓地時親自背運土石而病情加深,子女見了,都相視而悲傷,章溢説:“不要擔憂,我父母幸能順利安葬,祖宗的丘墓整齊有序,每年的祭祀有條序,我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只是荷受國家的厚恩,還未能報效,這是不足而已。” [6] 
臨終,親友何浚來探候,對章溢説:“應收斂這份心意,不要有所執著。”章溢説:“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於是逝世於龍泉縣的私宅,時為洪武二年五月二十八日(1369年7月2日),享年五十六歲。朱元璋聽説章溢去世了,十分悲痛哀悼,親手撰寫祭文,遣官到其家祭奠章溢。 [15]  [16]  葬於龍泉縣七都橫溪橋頭。 [49]  與葉琛、胡深同祀於三賢祠。 [48] 

章溢主要影響

章溢為蒙元政權維穩起了重要作用,主要有:
  • 治平二年(1352年),徐宋義軍出師龍泉縣,章溢召集民兵將其擊退,而當蒙元處州路判官要殺光平民中追隨義軍者時,章溢又説服石抹宜孫不要濫殺。 [1]  [2] 
  • 治平四年(1354年),寧海縣民眾響應義軍反元,攻圍台州城,章溢率領民兵與石抹宜孫內外夾擊,民眾潰散,而當寧海縣大饑荒,豪民囤積糧食而不賣,章溢又以不追究其囤積之罪為代價,開其糧倉,賑濟饑民。 [2] 
  • 龍鳳二年(1356年),鄰縣青田潘惟賢起義,來攻龍泉縣,章溢與其師王毅召集豪傑擊退義軍。 [2] 
  • 龍鳳三年(1357年),元帥葉琛於麗水縣鎮壓鄭氏義軍,屢次被其擊敗,章溢與胡深統帥軍隊到浮雲鎮壓成功。 [2] 
  • 龍鳳四年(1358年)正月,因章溢教授策略,千户曹勝安一戰而使白巖義軍投降。 [3]  [36] 
  • 長槍軍迫近婺州城,章溢勒令所率軍隊前往鎮壓,長槍軍聽説章溢來了而逃走。 [2]  [3] 
  • 青田縣義軍吳英攻婺州路之金華、永康、東陽諸縣,章溢及胡深率兵擊降其眾。 [3] 
  • 龍鳳四年(1358年)八月,胡深殺了周天覺後,想要把周天覺的追隨者全部活埋,章溢堅持反對,保全性命的人大概十個裏面有六七個。 [36] 
章溢對明初的經濟恢復和政權鞏固起了重要作用,主要有:
  • 龍鳳六年(1360年),朱元璋任章溢、葉琛被以營田司僉事之職,負責規勸流民返鄉墾荒。當時,章溢主要巡行江東、兩淮一帶,由於採取分籍定税的制度,深受廣大流民歡迎,於是流民紛紛返鄉。 [38] 
  • 在總管處州時,因連年戰事使得處州糧税增加了十倍,農民苦不堪言,章溢多次上奏,最終得到朝廷准許,按宋朝的税制,每畝加五合,其餘免除。 [38] 
  • 任湖廣按察僉事時,倡導分兵屯田。 [38] 

章溢歷史評價

宋濂:初予未識公時,輒稔聞其名,及公應聘而起,同赴於南京,同館於青溪,同出入禁署以備顧問,如是者四三年,私竊以謂生我者父母,知我之至者唯公而已。 [1] 
查繼佐:處州束帛四公,溢之學博不及文憲(指宋濂),而精過之。蓋章句之習,非其所屑,弱冠時已從剛叔(指其師王毅)悟得讀書本領。三辭元爵,觀天者真出處,較伯温(指劉基)、景淵(指葉琛)倍。光明而規畫大計,或稍遜青田(指劉基)一指。帝曰:“溢,儒臣,戮力,勿後諸將軍。”度葉麗水,可與共帷幄,宋(指宋濂謝不敏矣。格天歸農,二得體。子存道(指章存道)亦嫺武略,與景淵琛(指葉琛)鹹殉國難,基子璟之莭可與並存,獨濂之孫不飭,濂曰“知我者三益。”吾不許。 [28] 

章溢人際關係

關係
姓名
簡介
章嚴
劉宋以兵部尚書守泉州,始家於南安 [1] 
二十世祖
唐朝康州刺史,自南安遷建之浦城 [1] 
十九世祖
章修
福州軍事判官 [1] 
十八世祖
光祿大夫、檢校、太傅、西北面行營招討制置等使持節、高州諸軍事、高州刺史,娶練氏,生子十五人 [1] 
十七世祖
章獻誠
章仔鈞第三子,仕南唐為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司徒 [1] 
十六世祖
章文錫
十五世祖
章重
都官郎中,又自浦城遷於龍泉,子孫遂為龍泉人。 [1] 
十四世祖
章吉 [1] 

十三世祖
章順 [1] 

十二世祖
章公琛 [1] 

十一世祖
章世安 [1] 

十世祖
章舉 [1] 

九世祖
章宗 [1] 

八世祖
章輔
七世祖
章文義 [1] 

六世祖
章用之 [1] 

五世祖
章強宗 [1] 

高祖
章煥文 [1] 

曾祖
章斯立 [1] 

祖父
章格 [1] 

章遇孫 [1] 

章珪 [1] 

章璋 [1] 

長子
字允德,明威將軍、處州衞指揮副使 [6]  [27] 
次子
章存誠
字允明 [27] 
三子
章存厚
字允載,娶胡深女兒,入宮侍皇太子朱標,官至觀察使 [25]  [27]  [37] 
字允恕 [26] 
章存質 [6] 
字允忠 [26] 
章存禮 [6] 

章集慶 [6] 

章集恭 [6] 

章集善 [6] 

章集正 [6] 

章溢主要作品

章溢有文集《龍淵集》,著錄於《千頃堂書目》,今已散逸。 [46]  《龍泉縣誌·藝文志》收錄了章溢的兩篇作品,分別是《乞守制表》與《龍淵義塾規約序》。 [22]  [47] 

章溢後世紀念

章溢苦齋

苦齋在處州府龍泉縣城西南二百里的匡山(今福建浦城匡山),是章溢的隱居之所,房舍共有十二間,上覆茅草,建在匡山峯頂。因劉基賦《苦齋記》以傳,名儒雅士曾聚此吟詩唱和,讀書論政,留下許多不朽佳作。章溢當年隱居匡山草廬“苦齋”至今留有遺址。 [39-40] 

章溢看松庵

始建於宋朝年間的看松庵(天師廟)位於匡山,常為章溢、劉基、宋濂、葉琛聚會之所,宋濂作有《看松庵記》。晨鐘暮鼓,幾經毀壞又幾經重修,依舊香火不斷。廟前五株古柳杉,傳説為章溢、劉基手植。 [40-41] 

章溢章溢文化公園

村民坐在涼亭裏休閒 村民坐在涼亭裏休閒
章溢文化公園,位於龍泉市八都鎮章府會村,公園以章溢雕像為核心,四周種植綠化苗木、修建涼亭、設置健身器材,成為一座集文化內涵、休閒娛樂功能於一體的主題公園。 [44] 

章溢章溢紀念館

章溢紀念館 章溢紀念館
浙江省龍泉市政府於章府會村所建,以此傳承弘揚章溢孝廉文化,推進清廉龍泉建設,2019年章溢紀念館被列為龍泉市清廉文化教育基地後,累計接待黨員幹部羣眾2萬餘人次;章溢紀念館研學活動被列入“春泥計劃”,學生將定期在紀念館誦祖訓、學傳統等,領悟傳承章溢孝廉文化的內涵。 [45] 

章溢史料索引

宋濂《宋學士文集·大明故資善大夫御史中丞兼太子贊善大夫章公神道碑銘》 [1] 
徐象梅兩浙名賢錄·卷十二》 [29] 
查繼佐《罪惟錄·列傳卷之八中·啓運諸臣列傳》 [28] 
張廷玉《明史·卷一百二十八·列傳第十六》
參考資料
  • 1.    《宋學士文集·大明故資善大夫御史中丞兼太子贊善大夫章公神道碑銘》:嗚呼!是為吾友龍泉章公之墓,初予未識公時,輒稔聞其名及公應聘而起,同赴於南京,同館於青溪,同出入禁署以備顧問,如是者四三年,私竊以謂生我者父母,知我之至者唯公而已,不知公何為去予而遽死矣乎?有善孰予相,孰知我瑕疵而攻之乎?神道之銘,公之子特以為屬肝腸百裂其何能綴輯?言辭乎相知之深者,不為之則鋪張君子之休羨,不識當屬之誰乎?因枚淚而序之曰:公諱溢,字三溢,姓章氏,處之龍泉人,遠祖有曰嚴者仕宋以兵部尚書守泉州,始家於南安,至唐康州刺史及又自南安遷建之浦城,及生福州軍事判官脩,脩生光祿大夫、檢校、太傅、西北面行營招討制置等使持節、高州諸軍事、高州刺史仔釣娶練氏,生子十五人,其第三子獻誠仕南唐為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司徒,獻誠生文錫,仕宋為秘書省校書郎,文錫生都官郎中重,又自浦城遷於龍泉,子孫遂為龍泉人,重生吉,吉生順,順生公琛,公琛生世安,世安生舉,舉生宗,宗生鄉貢進士輔,輔生文義,文義生用之,用之生強宗,強宗生煥文,則公之高祖也;曾祖諱斯立,祖諱格,父諱遇孫,母某氏。公之始生,其音如鐘,父母疑為不祥,幾棄不舉,及成童嶷然莊重,不習鄉井輕儇態,諸兄出應科,繇頗為儕類所侵苦,公忿曰:「彼徒謂我弱爾,吾不自厲,豈為男子耶!」乃往受事,縣官即有曲者,舉正理直之,眾始愧服。比弱冠,從鄉先生王叔剛遊,從事於正心修身之學,既又聞金華為文獻之邦,間出遊以諮叩其統緒,浙東憲使禿堅不花請,與語,悦之,已而改官陜西,要公與俱至虎林,心忽驚悸,力辭而歸,抵家,父病已革,越八日而逝,人以為純孝所感。至壬辰,蘄黃妖寇自閩犯龍泉,公與從子存仁避亂山中,而存仁為寇所執,公心計曰:「吾兄止有一息,不可使無後!」挺身出,謂賊曰:「兒幼無所知,我願代之。」賊聞公名,方出重購以求,及得公,大喜,賊帥欲問計,公正色拒之曰:「若等皆有父母妻子,顧為此滅族事耶?」賊怒,系之柱,以刀磨其脅曰:「不降者且死」公曰:「貪生惡死,固人常情,然吾終不為不義屈。」賊愈益怒曰:「汝誠不畏死耶?」公曰:「死即死,何畏乎?。」賊壯之,不敢加害公,夜紿守者,乘間既脱歸,乃集里民為兵,不旬日擊,卻之。處州府判官以兵來龍泉,欲盡誅平民詿誤者,石抹將軍宜孫實總兵政,公走麾下説曰:「將軍知賊之由乎?」曰:「不知也」
  • 2.    《宋學士文集·大明故資善大夫御史中丞兼太子贊善大夫章公神道碑銘》:公曰:「貧民迫於凍餒,故相挺而從盜,誠得一循吏招輯之,民即貧民耳。今不出此而肆行剪屠,是殆揚湯以止沸也,不識可乎?」石抹將軍曰:「善,微先生言,事幾敗」即檄判官毋擅殺。石抹將軍服公器識,留幕下,與議軍事,其平屬縣慶元及建寧之浦城、公溪羣盜,公有力焉,上其功江浙行省丞相康裏公,承製授公將仕郎、龍泉縣主簿,辭不受。海寇起黃巖,掠沿海郡縣,行省命石抹將軍守台城台之寧海,民亦為變,攻圍台城急,石抹將軍飛檄召公為援,公方退居田裏,得將軍檄即起曰:「吾邦非石抹將軍,人且盡為枯骨,今一旦有急,正我報德之秋也。」集趫勇少年數百人,晝夜行至城下,約內外夾擊,賊遂潰,海寇亦遁去。寧海大飢,豪民吳甲蔣乙積穀不糶,公言於石抹將軍,將軍因屬公行縣賑之,公至縣即抵二豪罪,發其粟賑餓夫,其尤困者,俾僧作糜食之,公還龍泉,龍泉亦歲儉,大家有粟高其直且不發,公先以私田易粟貸里人,乃行勸分之政,民受其惠為多。鄰邑青田潘惟賢為盜,而龍泉監縣寶忽丁貪虐無狀,民因導潘攻縣治,寶忽丁棄印走,公同其師王剛叔召豪傑與賊戰,敗走之,縣治遂復,行省給銀幣為賞,寶忽丁懼棄職獲罪而愧公有功,乃謀害公,公方贊元帥黑的兒開府處城,未敢發,會帥府問寶忽丁罪,遂結季溪惡少拒命首,害剛叔於家,府帥檄兵襲擊之,寶忽丁遁去,於是處之七縣盜皆蠭起,行省移石抹將軍以行樞密院判官分治處州,公謂石抹將軍曰:「松陽小醜,不速平,將養成大患耶?」將軍曰:「唯君處之。」公乃遣千户曹勝安督兵,授以方略,一戰盡降之,分院上其功,行省升承事郎、松陽縣尹,又辭不受。元帥葉君琛攻鄭寇於麗水,屢為所敗,分院調公及樞密院都事胡君深合討之,公與胡君統軍至浮雲,賊眾來逆戰,並山為長陣,兵既接,我軍張左右翼夾攻之,賊大敗,直搗其巢穴,賊望見公來,拜乞曰:「我非為寇者,待我殲此海蠻即降矣。」海蠻謂葉君所部海軍也。公曰:「吾不知他,特捕反者爾。」賊為內外二砦,公麾兵逾外砦立壁,或疑壁於兩砦間非利,公曰:「非爾輩所知,我既逾外砦,則內砦疑其巳降,而外砦亦計其疑已,二砦相疑,破賊必矣。」壁未完,賊突至,相持未有勝負,公麾奇兵橫擊,賊奔北,即移兵圍內砦數重,下令急攻,遂陷之,執鄭置諸法,外砦亦降,行省福授福建行省檢校官,尋又改除奉訓大夫、處州路總管府判官,皆不受。南行台治書侍御史鐵木烈思、分台於婺長槍軍叛,迫其城
  • 3.    《宋學士文集·大明故資善大夫御史中丞兼太子贊善大夫章公神道碑銘》:治書遣從事楊迪徵師於公,公勒所部軍就道,長槍聞公至輒引去,省憲交章薦於朝,除武德將軍、僉浙東都元帥府事,又辭不受。或疑為要名,公曰:「吾所將皆鄉裏子弟,使其肝腦塗地而吾獨取功名,弗忍為也。」青田賊吳英掠婺之金華、永康、東陽諸縣,聚眾猖獗,公議討之,分院乃調兵屬公,及胡君與賊屢戰,皆敗之,賊勢蹙,縛其黨張貴、李興甫等出降,遂昌兇右户閉糶土豪周天覺嘯聚殺之,元帥胡君往討,天覺負,固不服,久之始請降,公曰:「此賊不殄,必貽後患。」胡君不聽,受其降,巳而天覺果以復叛,誅。始天覺之未降也,執其黨與三百人,系諸獄,至是胡君欲盡坑之,公執不可,得生全者十六七,時天下日入於亂,公結廬匡山上,自號曰匡山居士,屬其子曰:「兵將至矣,汝曹其保障州里乎?」己亥冬,王師克處州,公又避地入閩中, 今上皇帝遣使以束帛召公,公乃幡然而起,與青田劉君基、麗水葉君琛、金華宋濂同召至建業入見, 上問勞曰:「我為天下屈四先生耳,然四海紛紛,何時定乎?」對曰:天道無常,惟德是輔,惟不嗜殺人者能一之耳。」 上曰:「卿等其留輔予矣。」亡何,擢僉營田司事,巡行江東兩淮之境田荒蕪及耕墾者,皆分籍之差税,賴之以便,公以疾在身者久 上時遣使存問,及疾小愈,即入謁, 上見其來,喜曰:「疾其瘳乎?何遽出也?」一日 上忽念公,詢於中書左司都事張來碩曰:「章溢日來康強否?」來碩對曰:「溢日夜念母不置,而以 主上遇之厚,不敢以言,鬱鬱成疾耳。」 上即命公歸省,賜以白金文綺,而留其季子存厚於京師。浙東始設提刑按察司,即擢公僉其司事,尋命還處州,代總制胡君入朝,而為存厚娶胡君女,賜齎優渥,且俾存厚入侍 皇太子,以示親信。胡君出師温州,復詔公還守處州,饋餉供億,矢見措無缺而民不知勞,及師旋,即日以總制事付胡君而還其部。王師平荊楚,設湖廣提刑按察司,遷公僉司事,公入見, 上慰勞之曰:「紀綱之事,今屬卿矣。」公既至,睹荊襄多廢地,遂建議分兵屯田,且以控制北方計為便, 上曰:「所言甚善,第未暇耳。」湖廣行省鎮撫回回怙勢作威,輕重人罪以為常,公廉得狀,坐以法,曾未幾,河內道按察司宋思顏以浙東憲吏事不白下獄,而浙東按察使孔克仁、僉事王璹亦以事被逮,辭或連公,公憂懼,不知所為。
  • 4.    《宋學士文集·大明故資善大夫御史中丞兼太子贊善大夫章公神道碑銘》:上遣太史令劉君基喻公曰:「予素知章溢守法,令毋疑也。」既而胡君以兵入閩陷沒,處州之境皆動搖 上命陞公浙東按察副使往鎮之,平陽、瑞安、浦城、福寧軍民等事皆隸焉,公辭曰「臣前任浙東無狀,同列皆獲罪而臣獨蒙寬宥,今若加陞擢,則益重臣過。疆場之事,臣身任之,萬死且弗避。副使之命,臣不敢拜。」上重違其志,命仍僉浙東按察司事,比至,山寨或已叛,公宣佈 詔旨,軍民皆感動,乃誅其首叛者,餘皆帖帖,青田夏清聞胡君敗,與福建參政範昌大合寇慶元、龍泉。時官兵盡戍浦城,城中僅足自守,公召舊部義兵,使據要害,列木柵為屯,勢相聯絡,別命元帥祁興、李汶即龍泉縣治,亦環植木城,賊聞不敢犯,公長子存道初以元帥戍浦城,及是有 旨命存道提兵為遊擊,而公即處城坐鎮之,公謂:「父子相統,於律不宜。」乃上奏請罷存道官,不允。兵戍浦城者以食不繼為病, 上以屬公洎浙東行省右丞李公文忠,李公欲運處州糧餉之,公以為舟車不通,而軍中所掠糧甚殷,請拘入官而均給之,兵食乃足。青田税官金甲發其同僚白乙匿官課,乙既誅死,而甲恣為奸利,公訊之,甲善口給辯不置,公曰「汝罪狀已明,柰何欲以口舌撓法乎?」其辭遂屈, 上知為公所鞫當不冤,命斬之。建寧守將阮德柔遣使來納欵,人鹹以為詐,公曰:「陳友定據全閩,勢必不能容,故德柔為圖自全計,非詐也。」以其事聞,詔許德柔以元官守本郡,命比下。德柔果為友定所並。公內留其使,存恤之。温州茗洋周遂卿恃山險,常為寇,鄰邑皆患之,而郵傳之通平陽瑞安者,亦為所遮,公命存道合平瑞總督孫安之兵,擒斬遂卿。中書命處州造海舟若干艘,並命僉溪船户為水軍,其户凡一千,既有領之者而又隸于軍府,役繁而事擾,公上奏設水軍於户所專統之。處多山而少田,軍需恆不足,胡君為奏免,唯輪硫黃白藤於朝,而行省復有所科,公屢以為言寵之。水軍千户任惟淵、朱仲欽共戍青田,會寇至,仲欽逆國而惟淵走還,仲欽以援故敗,公斬惟淵以徇,遣指揮何世明擊寇走之,惟淵乃胡君所任信者,既伏誅,部曲莫不股粟,浙江行省參政朱亮祖總兵取温州,公調何世明以軍從,温州平,公聞其掠人子女,命鎮撫林理徵之各部,送還其家,海隅既寧,公請朝京師,上報日:「吾知卿在邊良苦,俟平吳,當即召卿。」爾及浙西諸郡皆平,上遺使召公,且命分兵徵八閨,而存道守處州。公既入見
  • 5.    《宋學士文集·大明故資善大夫御史中丞兼太子贊善大夫章公神道碑銘》:上嘉獎甚至,且諭羣臣曰:「章溢雖儒臣,父子宣力一方,寇盜盡平,其功國不在諸將後。」公再拜不敢當。明日,上召問徵閩諸將何如,公對日:「御史大夫湯和由海道進,平章政事胡延瑞自江西入,此固必勝,然閩中尤服浙江平章李文忠之威信,若令文忠帥師從浦城取建寧,此萬全計也。」即日詔文忠出師,如公策。處州之糧其舊額一萬三千石有畸,後以軍興,加徵至十倍,民不堪命,公言之丞相,丞相入奏,上日:「吾勞處民久矣。」詔從其舊。温州黃宗雲、朱君達來附,各授以元帥之職,還守其土,及我師徵温州失利,輒叛去,温既平,君達又請降,公曰:「何物小醜,叛而復降,茍納之,是無法矣。」奏戮之。漸江行省承詔作大舟入海,徵輸鉅材,檄處州與諸府同,公日:「處婺之交,限以峻險,縱有水道,何從出?且凋敝之民,曷以勝此?」公力言於省臣止之。洪武元年正月,上即皇帝位,有事於太廟,公與執事畢越,翌日召公及劉君基入見,上御奉天殿,羣臣鹹在,上歷陳其功,並拜御史中丞,公闢,不允,尋兼太子贅善大夫。公務存大體,不醴屑於細故,或以為言,公日:「憲台,百司之儀表,居其職者當先養人以廉恥,使人避而不犯,豈直待摶擊為能哉!」上親祀社稷,會大風雨,還坐外朝,怒儀曹議禮不合,以致天變將殺之,公奏曰:「風雨已連朝,無足怪者,縱禮官議有未盡,陛下精誠自足以格神明,願寬寶霆之怒。」上為之霽威。上愛公甚,嘗語公及劉君日:「二先生年向耄,恐感霜露致疾,善自衞攝,不宜早趨朝也。」存道部鄉兵萬五幹,從李公入閩,閩平,詔存道以兵從海道北征,公持不可曰:「鄉兵,農人耳。始令徵閩,許以事平歸農。今復調之,是爽信也。」上不懌而罷,公継論奏曰:「兵巳入閩者,俾還州里。昔嘗叛逆之民,宜籍為軍,使北征,一舉而恩威著矣。」上喜曰「孰謂儒者果迂闊哉?非先生為朕一行,無能成茲事者。」公受詔遂行,比至處州,母夫人已歿,公馳還舎,援例乞丁憂,詔不允,丞相李韓公復貽書導,上眷倚之意而遣存厚還家,公灑泣而出,日治戎事惟謹。鄕兵旣集,命存道部領,由永嘉浮海北行,上章乞如律守制,詔仍不允,已而章再上,上覧之為惻然曰:「吾固知其情不可奪矣,但朕憲台缺人耳。」遂可其奏。存道至崑山,走京師,聽進止,上諭之曰:「汝父事朕,宣勞為多,今汝又帥師北上,尚勉立事功,以無忝爾父,則予汝嘉。」因授以䖏州衞指揮副使,戍於上黨,尋㝷移平陽。
  • 6.    《宋學士文集·大明故資善大夫御史中丞兼太子贊善大夫章公神道碑銘》:公自喪母夫人,悲慼過度,居常忽忽若,無以自存者,及營宅兆親負土石而感疾益深,子女見之,皆相顧悽愴,曰:「勿憂也,吾父母幸以安厝,祖宗丘墓幸麄整飭,歲時薦饗,幸有條序,吾庻幾無憾。第荷國厚恩,未能報効,此為慊耳。」臨終,親友何濬來候,曰:「當收歛此心,毋有所執滯。」公曰:「吾乆巳知之。」遂薨於龍淵之私弟,實洪武二年夏某月某日也,享年五十又六,訃聞,上甚憫悼,乃親撰文遣官卽其家祭之,以某年某月某日塟於某山之原。公娶陳氏,勤儉恭淑,克盡內助。子男三人,長卽存道,明威將軍、處州衞指揮副使;次存誠,次存厚。女二人,長適陳某,次在室。孫男四人,集慶、集恭、集善、集正。孫女二人。公性篤於孝友,父喪未塟而盜發裏閈室,廬被焚,公稽顙籲天,火至柩所而㓕,事毋夫人備極孝養,每事必得其懽心。與二兄別居已乆,旣創弟龍淵,請三兄同居以奉母,怡怡之情藹如也。先世有墓祠曰「標慶菴」,公起其廢,一新之,且益田供祀事而定祭享之禮,命子孫世守之。其於宗族裏黨,患其子弟無所於學,則創龍淵義塾,延碩師以敎之。患其死者無所於塟,則以玉峯西岡為義阡,聽其薶瘞焉。又以王剛叔實鄕郡之賢者,而石抺將軍能忠於所事,卽龍泉劍水之陽作祠宇祀之曰忠賢祠,蓋凡可以聳善扶義者無不為也。公狀貌宏偉,噐局夷曠,而撫世酬物一本於誠,一循乎禮義,外若和緩而其臨大事則議論爭辨,不避㩲勢,必折衷於理而後已。其與學士大夫談聖賢之道,如味飴蜜,篤尚伊洛之學,嘗曰:「古人為學,皆躬行實踐人倫曰用之間,無非學也。今人以記誦詞章為務,特學之末事耳。」故公於章句之習,皆不以屑意,而於綱常之大端有關於世敎者,恆切切為人言之。生平務在濟人利物,嘉言善行,人皆能道之,不可勝紀也。餘竊聞之,章為東南著姓,自五季以迄於宋代多顯者,內則兩制八座,外則州牧邑宰,皆未嘗闕其人。親提師旅,捍衞鄕州,能成其動名,唯大傳公為尤盛,閩人至今道之。公當元季紛擾,羣盜四起,磨牙吮血而桑梓為墟,公談笑而起,皆劓殄之無遺,育處之民至今思之,於是聲光流顯,上致萬乗之知,持節諸部,執法中台,其功業視太傳,公疑若過之此無他,太傅之所遭者衰世,公之所際遇者有道維新之朝也。古人所謂能光前人者,公其有焉,予敢評隲?公行勒諸堅珉,以垂示永乆。於戲!金或可銷也,石或可泐也,公之功不可忘也。
  • 7.    《太祖高皇帝實錄 卷七 己亥歲 十一月 十三日》:○壬寅,僉院胡大海率兵攻處州,克之。初, 上既定婺州,即命耿再成駐兵縉雲之黃龍山,謀取處州,元處州守將石抹宜孫遣元帥葉琛屯𣑯花嶺,參謀林彬祖屯葛渡,鎮撫陳仲真、照磨陳安屯樊嶺,元帥胡深守龍泉以拒我師。久之,將士怠弛,皆無鬪志。至是,深叛宜孫,間道來降,且言處州兵弱易取,大海聞之大喜,即出軍抵樊嶺,與再成合攻之,大敗其兵,連拔𣑯花嶺、葛渡二砦,遂簿城下,石抹宜孫戰敗棄城,與葉琛、章溢走建寧,遂克處州。林彬祖走温州,於是處州七邑皆下。
  • 8.    《太祖高皇帝實錄 卷八 庚子歲 三月 一日》:○徵青田劉基、龍泉章溢、麗水葉琛、金華宋濂至建康。初 ,上在婺州,既召見宋濂;及克處州,又有薦基及溢、琛者, 上素聞其名,即遣使以書幣徵之,時總制孫炎先以 上命請基,至是四人同赴建康入見, 上甚喜,𧶽坐,從容問曰:「四海紛爭,何時而定?」溢起對曰:「天道無常,惟德是輔,惟不嗜殺人者能一之 。」上善其言,甚禮貌之。
  • 9.    《太祖高皇帝實錄 卷十二 癸卯歲 五月 五日》:○癸酉,置禮賢館。先是 上聘諸名儒集建康,與論経史,及諮以時事,甚見尊寵。至是,復命有司即所居之西創禮賢館處之,陶安、夏煜、劉基、章溢、宋濂、蘇伯衡等皆在館中,時朱文忠守金華,復薦諸儒之有聲望者王禕、許元、王天錫至, 上皆收用之。
  • 10.    《太祖高皇帝實錄 卷十五 甲辰年 十一月 二日》:○辛酉,置湖廣提刑按察司,以章溢為僉事,尋陞為浙東按察使,溢固辭,仍以為僉事。
  • 11.    《太祖高皇帝實錄 卷十九 丙午年 二月 十五日》:○處州,青田縣山賊夏清四與福建偽參政範昌大攻圍慶元縣,時官軍出戍,浦城慶元城中兵少,浙東按察僉事章溢聞之,召其舊所部義兵,令元帥郭興、葉德善等率以討賊,賊敗遂潰去。
  • 12.    《太祖高皇帝實錄 卷二十二 吳元年 二月 六日》:○壬子, 茗洋降賊周遂卿叛,浙東按察僉事章溢遣其子元帥存道合平陽、瑞安總制孫安兵討之,斬遂卿,獲其黨六十餘人。
  • 13.    《太祖高皇帝實錄 卷二十六 吳元年 十月 九日》:○壬子,置御史台及各道按察司,御史台設左右御史大夫,從一品;御史中丞,正二品;侍御史,從二品;治書侍御史,正三品;殿中侍御史,正五品;經歷,從五品;都事,正七品;照磨、管勾,正八品;察院監察御史正七品。各道按察司,按察使,正三品;副使,正四品;僉事,正五品;經歷,正七品;知事,正八品;照磨,正九品。以湯和為左御史大夫,鄧愈為右御史大夫,劉基、章溢為御史中丞。
  • 14.    《太祖高皇帝實錄 卷二十九 洪武元年 正月 九日》:○庚辰 上朝羣臣罷,從容謂御史中丞劉基章溢曰:「朕起義淮右,以有天下,戰陣之際橫罹鋒鏑者多常惻然於懷,今民脱喪亂,猶出膏火之中,非寬恤以惠養之,無以盡生息之道。將欲救之乃反害之且為政非空言 基對曰自元氏法度縱弛上下相蒙遂至於亂今當維新之治非振以法令不可 上曰不然,夫經喪亂之民,思治如饑渴之望飲食,創殘困苦之餘,休養生息,猶恐未蘇,若更敺以法令,譬以藥療疾而加以鴆。
  • 15.    《太祖高皇帝實錄 卷四十二 洪武二年 五月 二十八日》:○御史中丞章溢卒。溢,字三益,處州龍泉人,始生,其音如鍾。比長,就學,穎悟絕人。性孝友,其從子存仁其嘗為寇所獲,溢挺身入寇中,以計脱之,時所在盜起,民無寧居,溢集鄉人為兵保捍鄉土,龍泉人詿誤於賊者處州路判官出兵欲盡殺之,溢説元守將石抹宜孫得不殺,宜孫以溢有器識,引議軍事,從討平慶元等賊有功,累授官至浙東元帥府僉事,溢皆辭不受,曰「吾集眾保鄉裏而已,豈為榮名計耶!」既而郡日入於亂,溢知不可為,乃解其眾,退處匡山中,自號曰「匡山居士」,及 上克處州,溢避兵遁入閩中。歲庚子,有薦之者, 上乃遣使以束帛徵,溢及青田劉基等溢聞命,即起至建康, 上與語,甚悦,擢營田司僉事,溢以境內之田蕪不治者分籍之,以便差税。溢嘗有疾在告, 上問中書左司都事張來碩曰:「章溢疾平否?」來碩對以溢念母不置思之成疾耳,即日遣歸省,仍賜銀綺歲。癸卯,始置浙東提刑按察司,擢溢為僉事,尋命還處州,代總制胡深入朝。甲辰,深出師温州,命溢守處州供饋餉,是冬遷湖廣提刑按察司僉事,溢以荊襄多廢地,建議分兵屯田以控制北方,未及施行而胡深兵入閩陷沒,處境復驚擾,乃陞溢為浙東按察副使,往鎮撫之,溢辭曰:「邊境之事,臣死不避,陞擢之命所不敢受。」 上乃命仍為僉事,溢至,誅其首叛者,數人民乃定。丙午,青田人夏青與福建偽參政範昌大合兵寇慶元龍泉,時官軍盡戍浦城,城中兵僅足自守,溢召舊所部義兵諭之,使列柵為屯以捍賊,賊聞不敢犯。溢長子存道,初以元帥戍浦城,及是特命帥所部為遊擊,溢以父子相統為不宜請罷存道職, 上不許曰:「吾方藉爾父子,鎮靖疆場,顧效他人避嫌疑耶?」官軍戍浦城者以饋運不繼為病, 上命浙東行省右丞李文忠及溢計之,文忠欲以處州糧往餉,溢以舟車不便而軍中所掠糧頗多,請拘入官請而均給之,軍食以足,建寧守將阮德柔遣使納欵,眾疑其詐,溢曰:「陳友定據全閩,勢必不能容,故德柔圖為自全計,非詐也。」以其事聞,詔許德柔以原官守本郡,命下而德柔果為友定所併。水軍千户任惟淵、朱仲欽共戍青田,會寇至,仲欽以失援敗,溢遂斬惟淵,遣指揮何世明擊寇敗之。其冬,參政朱亮祖以兵取温州,溢調世明率師助之,温州平,浙東諸郡皆定,溢請入朝,上不許,及浙西平,乃遣使召之,洎入見,嘉獎甚至,諭羣臣曰:「章溢雖儒者,父子宣力一方,其功不在諸將後。」溢頓首謝不敢當。
  • 16.    《太祖高皇帝實錄 卷四十二 洪武二年 五月 二十八日》:明日召溢,問以徵閩諸將何如,時御史大夫湯和由海道進,平章政事胡廷瑞自江西入,溢對曰:「二將進討,理有必勝,然閩中素服平章李文忠威信,若令文忠出師,併力舉之尤易。」 上然之。處州税自兵興以來加徵頗重,民病之,溢以白丞相李善長,善長言於 上,詔復其舊。浙江行省造海舟需大木,檄處州與諸郡均辦,溢曰「處婺之交,限以峻嶺,縱有木,路何從而出也。」力言於省臣止之。洪武元年正月, 上即皇帝位,敍溢與劉基之功,並拜御史中丞,溢辭,不許,尋兼太子贊善大夫。溢為政務,存大體,不屑屑於細故,或以為言溢曰:「憲台,百司之儀表,居其職者皆先飬人以廉恥,豈直以摶擊為能哉?」存道嘗領鄉兵五千鄉兵,從李文忠入閩,閩平,省臣欲以存道所領兵由海道北征,溢曰:「鄉兵本農民,始許以徵閩畢則歸農。今復調之,是失信也。」省臣不可,溢乃言於 上,請令已入閩者還州里而籍其舊嘗叛逆之民為兵,俾從北征,如此則一舉而恩威並立矣。 上喜曰:「微卿不足以任此事。」溢受詔遂行,比至處而母已沒,乞丁憂,詔不允,乃遣其少子存厚還家治喪,鄉兵既集,存道率以北行,溢復上疏乞終喪,詔仍不允,已而章再上,辭益力, 上曰:「吾知其情不可奪,但台憲缺人耳。」遂可其請,存道舟至崑山,先自入京師,聽進止, 上召見諭之曰:「汝父事朕久,功多,汝能立功則不參汝父。」因授處州衞指揮副使,戍上黨。溢自喪母悲,戚甚悲慼甚,:居常忽忽若不能自存者,感疾益深,至是卒,訃聞, 上甚悼之,親撰文,遣官即其家祭之,時年五十六。
  • 17.    《太祖高皇帝實錄 卷十五 甲辰年 九月 二十五日》:○方明善攻平陽,參軍胡深遣兵擊敗之。先是温州土豪周宗道據温之平陽,屢為明善所逼,歸降於我,明善怒,益率兵攻之,宗道乃求援於深,深為出師,擊敗之,遂攻下瑞安,進兵温州,明善懼,與國珍謀輸歲貢銀二萬兩充軍費,請守鄉郡如,錢鏐故事 。上許之,命深班師。
  • 18.    《太祖高皇帝實錄 卷十七 乙巳年 六月 二十五日》:○指揮朱亮祖等克崇安,遂進攻建寧,時陳友定將阮德柔嬰城固守,我師次城下,亮祖即欲攻之,參軍胡深視氣祲不利,謂亮祖曰:「天時未協,將必有災,未可與戰。」亮祖曰:「參軍何得以災為解?師已至此,庸可緩乎?且天道玄遠,山澤之氣變態無時,何足徵也!」迫深令進兵,深猶不可,適德柔兵屯錦江,逼深陣後,亮祖愈咎深,督戰益急,深不獲已,遂引兵鼓譟進擊之,破其二柵,德柔盡率精鋭扼深軍,圍之數重,時日已莫,深知營壘未安而兵圍不解,難以持久,即突圍而出,德柔伏兵忽起,深馬蹶,遂為所執,送於友定友,定初甚敬禮之,深因盛稱上:「神聖威武,羣雄屬心」以喻友定,友定本無殺深意,會元使至督迫之,深遂遇害。
  • 19.    《太祖高皇帝實錄 卷二十一 丙午年 十二月 十二日》:○陳友定將建寧阮德柔,遣使來納款。
  • 20.    《太祖高皇帝實錄 卷三十 洪武元年 二月 七日》:○戊申, 上親祭大社大稷。
  • 21.    《太祖高皇帝實錄 卷三十三 洪武元年 閏七月 二十五日》:○平章李文忠率師攻破清流、寧化諸山寨,獲金子隆及其餘黨,閩地悉平。
  • 22.    《龍泉縣志卷之十二 ·藝文志·乞守制表》:楓宸殊眷,叨垂念於繐緯;苦塊衰齡;幸囘生於淪渥,啣衷攄悃,泣血陳詞。伏念臣蚤值家難,仰資母德提攜,鞠育莫匪劬勞,訓誨薰陶不離,念慮寅緣,寵遇冒竊光華,希祿養以榮親,歷歲華而遠仕,既負倚門之望,每辜嚙指之恩。定省缺侍奉於晨昏,病欠親嘗之藥劑。雖朽株屢沾於天澤,然寸草莫報於春暉,奉命驅馳,欲效勞於王事;撫心痛切,豈期奔赴於親闈?徒興陟岵之悲,恨不及泉之見。惟九重隆於聖睠,特頒優詔而奪情,念三年免於母懷,豈忍短喪而從事?甫營窀穸,事親之禮未終;願守常經,錫類之孝斯廣。況執法莫先於憲台之地,而求忠臣必由孝子之門,朝著多賢,豈乏來儀之鳥?乾坤大德,乞憐反哺之鳥。茲蓋伏遇皇帝陛下,神聖武文,聰明睿智,使臣以禮,百辟效忠,撫民以仁,四方歸德。報親日少,冀終制以為期;輔國時長,尚捐軀而未晚。
  • 23.    《龍泉縣志·官秩志》:達魯花赤,台寶忽定
  • 24.    《明史·列傳第三 后妃三》:洪武元年正月,立為皇太子。帶刀舍人周宗上書乞教太子。帝嘉納。中書省都督府請仿元制,以太子為中書令。帝以元制不足法,令詹同考歷代東宮官制,選勛德老成及新進賢者,兼領東宮官。於是左丞相李善長兼太子少師,右丞相徐達兼太子少傅,中書平章錄軍國重事常遇春兼太子少保,右都督馮宗異兼右詹事,中書平章政事胡廷端、廖永忠、李伯昇兼同知詹事院事,中書左、右丞趙庸、王溥兼副詹事,中書參政楊憲兼詹事丞,傅瓛兼詹事,同知大都督康茂才、張興祖兼左右率府使,大都督府副使顧時、孫興祖同知左右率府事,僉大都督府事吳楨、耿炳文兼左右率府副使,御史大夫鄧愈、湯和兼諭德,御史中丞劉基、章溢兼贊善大夫,治書侍御史文原吉、範顯祖兼太子賓客。諭之曰:「朕於東宮不別設府僚,而以卿等兼領者,蓋軍旅未息,朕若有事於外,必太子監國。若設府僚,卿等在內,事當啟聞,太子或聽斷不明,與卿等意見不合,卿等必謂府僚導之,嫌隙易生。又所以特置賓客諭德等官者,欲輔成太子德性,且選名儒為之,職此故也。昔周公教成王克詰戎兵,召公教康王張皇六師,此居安慮危,不忘武備。蓋繼世之君,生長富貴,暱於安逸,不諳軍旅,一有緩急,罔知所措。二公之言,其並識之。」
  • 25.    《太祖高皇帝實錄 卷二百十六 洪武二十五年 二月 十九日》:○庚午,觀察使章允載、胡伯機收集處州舊兵校千三人至京。
  • 26.    《王忠文集·卷七·章氏兄弟字序》:龍泉章三益先生以書來謂餘曰:吾同母兄弟凡三人 焉,伯氏有子曰存仁,仲氏有子曰存質,皆幸冠而成人 ,朋友之間字存仁曰允恕,字存質曰允忠,既教之矣。
  • 27.    《文憲集·章氏三子制字説》:龍泉章史君有三丈夫,子孟名存道,仲名存誠,季名存厚,既皆冠矣,嘗有為其字者,而其配名之義有未盡焉。三子者,以其父命請予為更之,予竊自念加冠制字乃大賓之責衰朽之餘精神遐漂安能與聞於斯雖然不敢辭也,予聞天道付予,實有恆則唯正,是將本無頗僻,君子修之,是之謂德。 請字存道。曰允德何如?人道之務,惟在乎誠,眾善之源隨物以形,其欲致之,必由於明。 請字存誠。曰:允明何如?地道所貴,既厚且大,深重弗遷,宏博無際,無所不負,是曰能載。 請字存厚。曰:允載何如?夫允之為言,信也,
  • 28.    《罪惟錄·列傳卷之八中·啓運諸臣列傳》:論曰:處州束帛四公,溢之學博不及文憲,而精過之。蓋章句之習,非其所屑,弱冠時已從剛叔悟得讀書本領。三辭元爵,觀天者真出處,較伯温、景淵倍。光明而規畫大計,或稍遜青田一指。帝曰:「溢,儒臣,戮力,勿後諸將軍。」度葉麗水,可與共帷幄,宋謝不敏矣。格天歸農,二諌啓牗淂體。子存道亦嫺武略,與景淵琛鹹殉國難,基子璟之莭可與並存,獨濂之孫不飭,濂曰「知我者三益。」吾顧不許。
  • 29.    《兩浙名賢錄·卷十二》:御史中丞章三益溢
  • 30.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第三百五十三卷·都察院部名臣列傳十五》:溢悲慼過度,營葬親負土石,感疾卒,帝痛悼,親撰文,即其家祭之。福王時追贈太保,諡莊敏。子存道、存誠、存厚。
  • 31.    王禕《王忠文公文集·卷三十八·行述·故參軍縉雲郡伯胡公行述》:至正壬辰,江淮俶擾,盜賊蔓延閩浙間,繇建之浦城、松溪入龍泉。 公歎曰:「浙水東地氣白矣,生民無所賴,禍將及矣!」乃集鄉民其為守禦計,而結寨於湖山。 於是處州境內民相挺為盜,江浙行省調萬户石抹公宜孫戍處州,闢公參謀其軍事
  • 32.    王禕《王忠文公文集·卷三十八·行述·故參軍縉雲郡伯胡公行述》:歲甲午二月,石抹公還臨海,公亦歸隱於湖山。 三月,温州戍卒韓虎、陳安國殺主帥,據城叛。
  • 33.    王禕《王忠文公文集·卷三十八·行述·故參軍縉雲郡伯胡公行述》:歲丙申六月,青田潘惟賢、華仲賢聚眾為亂,聲言攻龍泉縣,長吏聞風遁,賊遂焚縣治,公之師曰王先生毅,與門弟予集義兵擊退之,縣長吏及裏中惡少年疾其功,因害王先生。公時在番易,聞之,馳而歸,語同門友曰:「昔毛術能為師復仇,吾徒顧不能耶?」乃引兵執害王先生者,盡殲之,遂從事於青田,而麗水之浮雲溪賊並起。
  • 34.    《(順治)龍泉縣志卷之十·兵戎》:至正十五年,流賊陷龍泉縣,達魯花赤台寶忽丁避去,鄉人王毅集民兵敗之,賊平,台寶忽丁殺王毅。(時賊陷縣治,丁遯西去觀望,賊敗,丁還,部使賞毅功,不受,乞更賢令以撫傷殘,既部使者下令正罪,丁集季溪惡少年拒命,誘致毅殺之。)
  • 35.    《處州府志卷之十九·人物誌》:王毅,字剛叔,龍泉人,家貧不能致書,每借書於市,誦輒不忘。稍長,使視春,挾書冊坐碓側,米成粉不知也。旋讀《太極圖説》,謁金華許文懿公山中,悟理一分殊之旨,久之,循淮泗,溯黃河,睹泰山鳧繹之雄,徘徊闕裏,悵然有千載之思,北至燕京,薦紳先生若黃文獻公,揭文安公、歐陽公立,危公素爭相引重,有薦為檢討編修者,皆引分固辭,俄還鄉裏,以躬行實踐為教,一邑化之。胡深、章溢、葉琛、葉世傑、季汶皆及門高第。邑饑,告令長計口授食,餘粟盡借平民,賴以存活者悉感泣。至正中,荊襄兵起,寇犯縣南,佐將軍石抹宜孫頗有贊畫。未幾,青田寇潘賢三等揚言攻縣,長吏台寶忽丁遁,賊遂陷縣焚掠,因召門人章溢、季汶等,部勒鄉兵,遂殺羣賊,縣遂復,大府錄功,賚以金帛,毅曰:「得賢令,撫殘黎,則拜賜多矣」謝不受。已而部使下令正張吏罪,台寶忽丁忿甚,集季溪惡少年,據險方命,害毅於家,年五十有二
  • 36.    王禕《王忠文公文集·卷三十八·行述·故參軍縉雲郡伯胡公行述》:歲丁酉春,縉雲之黃村、松陽之白巖、遂昌之大社,無籍之民盡為賊,勢連接,不可遏,行省丞相康裏公承製以石抹公為行樞密院判官,分院鎮處州,既至,即假公本院行軍都事,統兵以討亂。 九月攻泉溪賊寨,拔之; 十一月,又平浮雲。 歲戊戌正月,白巖賊來降,五月縉雲賊亦平。 八月,移師攻遂昌,賊酋周天覺、方友元傾其巢穴出迎敵,公望見,笑曰:「此非天授我乎?使賊堅守窟穴,未易即殄滅,今日之來送死必矣!」乃分部諸校,以正兵與接戰,以奇兵左右翼夾擊之,別遣遊軍入山,搜其伏匿,比戰,賊三面受擊,大敗,斬首數千級,生擒八百人。 獲方友元,梟之,乘勢直搗大社,周天覺降,乃班師。 歲己亥秋,以兵討青田賊黨,金德安誅潘惟賢兄弟以降。 於是處之境內,諸賊悉平矣。
  • 37.    《明史·志第五十·職官三》:洪武初,又有承天門待詔一人,閣門使四人,觀察使十人,後俱革。
  • 38.    龔劍鋒,黃彪.劉基為首的“浙東四先生”對大明立國的貢獻[J].明史研究,2012(00):83.
  • 39.    《太師誠意伯劉文成公集卷六·苦齋記》:苦齋者,章溢先生隱居之室也,室十有二楹,覆之以茆,在匡山之巔。匡山在處之龍泉縣西南二百里,劍溪之水出焉。山四面峭壁,拔起巖崿,皆蒼石岸外,而臼中其下,惟白雲其上多北風。風從北來者,大率不能甘而善 苦,故植物中之其味皆苦,而物性之苦者亦樂生焉。於是鮮支、黃蘗、苦楝、側柏之木,黃連、苦杕、亭歷、苦參、鈎夭之草,地黃、遊冬、葴、芑之菜,櫧、櫟、草鬥之實,楛竹之筍,莫不族布而羅生焉。野蜂巢其間,採花髓作蜜,味亦苦,山中方言謂之黃杜,初食頗苦難,久則彌覺其甘,能已積熱,除煩渴之疾。其檟荼亦苦於常荼。其洩水皆嚙石出,其源沸沸汩汩,瀄滵曲折,註入大谷。其中多斑文小魚,狀如吹沙,味苦而微辛,食之可以清酒。 山去人稍遠,惟先生樂遊,而從者多艱其昏晨之往來,故遂擇其窊而室焉 。攜童兒數人,啟隕籜以蓺粟菽,茹啖其草木之荑實。間則躡屐登崖,倚修木而嘯,或降而臨清泠。樵歌出林,則拊石而和之。人莫知其樂也。先生之言曰:「樂與苦 ,相為倚伏者也,人知樂之為樂,而不知苦之為樂,人知樂其樂,而不知苦生於樂,則樂與苦相去能幾何哉!今夫膏粱之子,燕坐於華堂之上,口不嘗荼蓼之味,身不歷農畝之勞,寢必重褥,食必珍美,出入必輿隸,是人之所謂樂也,一旦運窮福艾,顛沛生於不測,而不知醉醇飫肥之腸,不可以實疏糲,籍柔覆温之軀,不可以禦蓬藋,雖欲效野夫賤隸,跼跳竄伏,偷性命於榛莽而不可得,庸非昔日之樂,為今日之苦也耶?故孟子曰:『天之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趙子曰:『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彼之苦,吾之樂;而彼之樂,吾之苦也。吾聞井以甘竭,李以苦存,夫差以酣酒亡,而勾踐以嘗膽興,無亦猶是也夫?」劉子聞而悟之,名其室曰苦齋,作《苦齋記》。
  • 40.    浦城匡山國家森林公園  .南平市人民政府.2015-09-09[引用日期2023-03-24]
  • 41.    宋濂《文憲集·看松庵記》:龍泉多大山,其西南一百餘裏,諸山尤深,有四旁奮起而中窊下者,狀類箕筐,人因號之為匡山。山多髯松,彌望入青雲,新翠照人如濯。松上薜蘿,紛紛披披,橫敷數十尋,嫩綠可咽。松根茯苓,其大如鬥,雜以黃精、前胡及牡鞠之苗,採之可茹。   吾友章君三益樂之,新結菴廬其間。庵之西南若干步有深淵二,蛟龍潛於其中,雲英英騰上,頃刻覆山谷,其色正白,若大海茫無津涯,大風東來輒飄去,君復為構“煙雲萬頃亭”。庵之東北又若干步,山益高,峯巒益峭刻,氣勢欲連霄漢,南望閩中數百里,嘉樹帖帖地上如薺,君復為構“唯天在上亭”。庵之東南又若干步,林樾蒼潤空翠,沉沉撲人,陰颸一動,雖當烈火流金之候,使人翛翛有挾纊意,君復為構“清高亭”;庵之正南又若干步,地明迥爽潔,東西北諸峯,皆競秀獻狀,令人愛玩忘倦,兼可琴、可奕,可挈尊罍而飲,無不宜者,君復為構“環中亭”。   君詩書之暇,被鶴氅衣,支九節筇,歷遊四亭中,退坐菴廬,回睇髯松,如元夫巨人拱揖左右。君注視之久,精神凝合,物我兩忘,恍若與古豪傑共語千載之上。君樂甚,起穿謝公屐,日歌吟萬松間,屐聲鏘然合節,與歌聲相答和。髯松似解君意,亦微微作笙簫音以相娛。君唶曰:“此予得看松之趣者也。”遂以名其菴廬雲。   龍泉之人士,聞而疑之曰:“章君負濟世長才,當閩寇壓境,嘗樹旗鼓,礪戈矛,帥眾而搗退之,蓋有意植勳業以自見者。今乃以‘看松’名庵,若隱居者之為,將鄙世之膠擾而不之狎耶,抑以斯人不足與而有取於松也?”金華宋濂竊不謂然。夫植物之中,稟貞剛之氣者,唯松為獨多。嘗昧昧思之:一氣方伸,根而藴者, 荄而斂者,莫不振翹舒榮以逞妍於一時;及夫秋高氣清,霜露既降,則皆黃隕而無餘矣。其能凌歲寒而不易行改度者,非松也耶?是故昔之君子每託之以自厲,求君之志,蓋亦若斯而已。君之處也,與松為伍,則嶷然有以自立;及其為時而出,剛貞自持,不為物議之所移奪,卒能立事功而澤生民,初亦未嘗與松柏相悖也。或者不知,強謂君忘世,而致疑於出處間,可不可乎?   濂家青蘿山之陽,山西老松如戟,度與君所居無大相遠。第兵燹之餘,巒光水色,頗失故態,棲棲於道路中,未嘗不慨然興懷。君何時歸,濂當持石鼎相隨,採黃精、茯苓,烹之於洞雲間,亦一樂也。不知君能餘從否乎?雖然,匡山之靈其亦遲君久矣。
  • 42.    龔劍鋒,黃彪.劉基為首的“浙東四先生”對大明立國的貢獻[J].明史研究,2012(00):79-80.
  • 43.    來章府會村“看”章溢  .龍泉市政府網.2014-11-10[引用日期2023-03-24]
  • 44.    八都鎮章府會村章溢文化公園為村民們提供了一處休閒娛樂的好地方  .龍泉市政府網.2020-01-23[引用日期2023-03-24]
  • 45.    章溢故里孝廉文化傳清風  .龍泉市政府網.2020-05-29[引用日期2023-03-24]
  • 46.    黃虞稷《千頃堂書目·卷十七》:章溢《龍淵集》
  • 47.    《龍泉縣志卷之十二 ·藝文志·龍淵義塾規約序》:塾以義名,非古也。古之為教者,家則有塾。夫塾,人莫不有之,而謂之義者何?蓋自道隱師廢,俗成趨於沒習,故加不必有塾,有塾亦狥乎浮名。不必計其功,此義塾之所以設也。塾雖今,其意則古也。昔者先君子嘗謂溢曰:吾龍泉雖山邑,實多名人,其徙他邑者固未暇論,以所聞見言之,有若兵部張公宏,有若架閣鮑公志大,有若連州守章公權,有若適齋先生陳君夢得、天全先生章君守中、時齋先生季君陵、訥齋先生王君毅,連州暨天全皆餘宗人,餘則鄉之先達,清標雅望,高文偉政,蓋燁燁於薦紳間,餘竊慕之,思欲建塾淑艾後進以紹興數公之芳猷,阨於貧窶而未能,今縱欲有所為顛毛已種種矣。爾其勗之,他時或可成吾之志,則餘雖死瞑目於九泉之下矣,溢竊謹識之不敢忘。於是與諸子躬耕於新豐之郊,十餘年間銖積寸累,始將廣田立塾以不負先君子之教,而溢妻之兄雅州知府陳伯大與四弟伯新、伯元輩同以田來助溢,於是其事遂成。復恐後人無所持循也,立為規約一十條,勒於堅珉以示焉。嗚呼!人以渺然之身,其能與天地叁者,以心中具天地之理也,天地之理具則一身一天地也。故上下雖宏,不見其有餘;吾身雖微,不見其不足,全此者則為賢為聖人,失此者則為愚為不肖,不可不察也。入吾塾者,當以孔孟為師,顏閩為友,所讀者六藝之科,諸子百家之異户勿攻也。所履者六德之教,權謀數術之偏詭勿習也。仕所以行其學,學未成而遽從政,所謂五穀不熟,無以實囷倉也;文所以明其道,道未明而溺於文,所謂組繡雖麗,不如布帛之適用也。此無他,皆為吾心之蠹也。心乎心乎,其甚持之乎!持之伊何?曰敬而已矣。有能如是行之,仕則必忠於君,居則必孝於親,禮義明鬯,風俗洽龢,而斯塾不為虛設矣。吾徒者,其敬之哉!溢既修其規約如左,而復揭其進學之大端,以為之序,勤勤焉,悃悃焉,中心之切也,所望之至也,當必有體溢而力行者也。為吾徒者,其懋敬之哉!
  • 48.    《浙江通志卷二百二十五·祠祀》:三賢祠, 《括蒼匯紀》:「在府治南,祀明中丞章溢、南陽侯葉琛、縉雲伯胡深。」
  • 49.    《龍泉縣志卷之四》:御史中丞章溢墓(在七都橫溪橋頭)
  • 50.    《三才圖會·人物八卷·皇明名臣像上》:御史中丞章公
  • 51.    《晩笑堂竹荘畫傳》:御史中丞章溢
  • 52.    《宋學士文集·故江南等處行省都事追封丹陽縣男孫君墓銘》:時上欲用人,而秀民有材能者見方戰爭勝負未分,皆伏匿山谷中不肯出,君患之,鈎致一二人問「有材者為誰?今皆安在?」録其姓名為書,遣使者招之,而劉君基,章君溢,葉君琛,尤為處士所推,劉君最有名,亦豪俠負氣,與君類,自以仕元,恥為它人用,使者再往返,不起,以一寳劔奉君,君作詩以為劔當獻之天子,我人臣不敢私用,封還之,為書數千言,開陳天命以諭劉君,劉君無以荅,逡巡就見君,窴酒與飲論古今成敗,如傾河決峽,略無凝滯,劉君乃深歎服曰:「基始自以為勝公,觀公論議如此,基何敢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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