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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玠
鎖定
吳玠少時沉毅,崇尚氣節,善於騎射,通曉兵法。最初以“良家子”從軍涇原路,與西夏作戰,漸升至隊將。隨軍進討方臘起義,擊退西夏對懷德軍的進攻,又漸升涇原第二副將。建炎二年(1128年),金軍入陝西,吳玠在涇原統制官曲端指揮下,在清溪嶺擊敗金軍,大振宋軍士氣。後受宣撫處置使張浚賞識,升為統制。建炎四年(1130年),進兵收復永興軍,受任為權永興軍經略使。同年,在張浚指揮下,參與富平之戰。戰後與其弟吳璘收攏散兵,扼守和尚原,並在次年的和尚原之戰中先破金將沒立、烏魯、摺合等,又大破金帥完顏宗弼所部重兵,獲空前勝利。因功建節,拜鎮西軍節度使。此後,在饒風關、仙人關一帶與金軍對壘十年,並策應岳飛北伐。官至保平靜難兩鎮節度使、特進、開府儀同三司、四川宣撫使。紹興九年(1139年),病逝於仙人關,時年四十七歲。獲贈少師,諡號“武安”。
[51]
淳熙三年(1176年),追封涪王,位列七王之一
[49]
。
[73]
- 全 名
- 吳玠
- 別 名
-
吳武安
吳涪王 - 字
- 晉卿
- 諡 號
- 武安
- 所處時代
- 宋朝
吳玠人物生平
吳玠少年參軍
吳玠原籍德順軍隴幹縣,後因其父吳扆葬於水洛城(今甘肅省平涼市莊浪縣城),而遷居該地。
[2]
少年時性格沉毅、崇尚氣節,通曉兵法且善於騎射,讀書時能通曉大義。
[3]
北宋末年,尚未滿二十歲的吳玠以良家子身份在涇原路入伍從軍。
[4]
宋徽宗政和(1111年-1118年),西夏犯邊,吳玠率軍鏖戰,因其英勇晉升為進義副尉、權任隊將。宣和二年(1120年),又參與鎮壓方臘起義,“破其眾,擒酋長一人”,再破“河北賊”。累功至忠訓郎、權任涇原第十一正將(《宋史》作第十將)。
[5]
靖康元年(1126年),西夏進攻懷德軍,吳玠率百餘騎兵追擊,斬首一百四十六級。以功補授秉義郎、涇原路第十二副將(《宋史》作第二副將)。憑藉這幾次戰役,吳玠在軍中初露鋒芒。
[6]
[7]
吳玠富平之戰
建炎二年(1128年),金兵西路軍出大慶關(今陝西大荔縣東),進犯陝西,直趨涇原路。吳玠受經略司統制官曲端之命,率前軍迎擊,大敗金兵於青溪嶺,追擊三十里,“金人始有憚意”。因功升為武義郎、涇原路兵馬都監、知懷德軍。
[8]
後又奉命東進,收復華州(今陝西華縣)。
[9]
城破之時,吳玠嚴禁士兵殺掠,百姓得以安定。
[10]
建炎三年(1129年),吳玠升遷為武功大夫、忠州刺史。其年冬,宋江餘部起義軍首領史斌攻興元(今陝西漢中)未克,轉攻長安(今陝西西安),曲端命吳玠率軍將其擊斬。轉拜右武大夫。宣撫處置使張浚督巡川陝時,參議軍事劉子羽舉薦吳氏兄弟(吳玠、吳璘)的勇略。張浚於是召見吳玠,對他十分器重,於是任命吳玠為統制,與吳璘共掌帳前親兵。
[11]
建炎四年(1130年)春,升任涇原路馬步軍副總管。
[12]
金國大將完顏婁室、完顏撒離喝長驅入關,曲端命吳玠在彭原店拒敵,自己則駐軍邠州待援。在初戰時,吳玠擊敗金軍,以至於完顏撒離喝在重壓之下大哭。但隨後,金軍重新來戰,曲端不予援助,吳玠軍最終失利敗退。曲端退屯涇原後,彈劾吳玠不聽指揮,使其被降為武顯大夫,免去總管之職,又知懷德軍。張浚愛惜吳玠的才能,不久後又起用他為秦鳳副總管兼知鳳翔府。在戰亂之後,吳玠撫慰軍民,使百姓賴以為生。後轉任忠州防禦使。
[13]
同年秋,金兵大舉進攻南宋,江淮形勢異常緊張。九月,張浚為牽制金軍,以減輕東南之壓力,於是集結熙河路經略使劉錫、秦鳳路經略使孫偓、涇原路經略使劉琦、環慶路經略使趙哲以及吳玠等“五路之師”於陝西富平,令劉錫為統帥,欲與入陝金軍決戰。宋營方面對於如何應戰起了爭執,吳玠認為應該登高拒敵,但眾將大多認為宋營前的泥淖已可阻礙金軍騎兵。正當宋軍尚在遲疑之際時,完顏宗弼卻親統金軍猝然而至,移土擔柴,填澤鋪路,很快泥淖被夷為平地,金軍騎兵縱轡而過,完顏宗弼與完顏婁室分左右兩翼進攻宋營。吳玠、劉錡身先士卒,接戰左翼完顏宗弼軍,奮勇衝殺,完顏宗弼部眾雖經百戰,也不免有些膽怯。而戰於右翼的趙哲卻“擅離所部,將士望見塵起,驚遁,軍隊於是大潰”。這樣,右翼之敵乘隙援應完顏宗弼,吳玠、劉錡因兩面被夾擊、腹背受敵而敗陣。富平之戰,宋軍遭遇慘敗,史稱“五路皆陷,巴蜀大震”。
[14]
吳玠鏖戰和尚原
富平之戰後,吳玠被授為都統制,受命整編殘部。他率領殘兵數千退至鳳翔地區,與其弟吳璘扼守大散關以東的和尚原(今陝西寶雞西南),“積粟繕兵,列柵築壘”,意圖做死守的打算。有人勸吳玠退守漢中,但被他拒絕。鳳翔百姓聞知吳玠在和尚原後,感念他從前的恩惠,紛紛在夜間向宋軍輸送糧草。吳玠以銀、帛償還,百姓更加高興,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輸送隊伍。金軍探知此事後大怒,伏兵在渭河襲殺運輸隊,又設“保伍”、“連坐”的法令,但百姓依然冒禁送糧長達數年。
[15]
當時,和尚原上宋軍與外界音訊隔絕,士兵也都喪失鬥志,甚至有人企圖劫持吳玠兄弟降金。吳玠獲悉情況後,召集將士,以忠義之言勉勵他們,“將士皆感泣”,願意聽令。張浚根據吳玠的功勞,承製拜他為明州觀察使。不久後,吳玠因母親逝世而離職服喪,又被起復原職,兼任陝西諸路都統制。
[16]
紹興元年(1131年),金將沒立自鳳翔,烏魯、摺合自大散關率數萬騎南侵,兩路金軍會師於和尚原。吳玠僅以數千軍卒駐防和尚原上,敵眾我寡,而且軍儲匱乏。在這種情況下,吳玠仍選擇堅守。他慷慨激勵將士説:“我在此地,敵人絕不敢越過我們而從後進軍,保住陣地,方才能保蜀地無虞。”當時,烏魯、摺合令強勁騎兵先期進至北山,吳玠利用有利地形,分軍兩隊,先率一隊與金兵鏖戰。到日中,雙方均已疲憊,吳玠便將休息的一隊生力軍投入戰鬥,宋軍如虎添翼,奮勇衝殺。金軍騎兵困於山谷地形,只得下馬交戰,結果大敗,退屯和尚原西南的黃牛堡。又遭逢惡劣的天氣,只得撤軍。後三日,沒立犯箭筈關,吳玠趁其不穩,又派軍將其擊敗。金軍兩部始終不能會師。
[17]
完顏宗弼驚聞敗報,震怒異常,親督十萬之眾,造浮橋跨越渭河,進抵寶雞一線,結連珠營,壘石為城,企圖打開入川門户。大軍壓境,軍情險惡,吳玠恐其部下驚駭,於是召集將士,以忠義之言勉勵他們,“諸將感泣,歃血而誓,願效死力”。十月,金軍對扼守和尚原的宋軍發起攻擊。吳玠命諸將“選硬弓強弩與戰,分番迭射”,“弩如雨注”(即用牀子弩)。同時又遣別將,從小道繞出敵後,斷敵糧道。再派遣吳璘引騎兵三千設伏於原北的神岔溝。果然不出吳玠所料,沒過幾天,金軍因糧道被襲,退軍至神岔溝,吳璘率兵夜襲,連破金營十餘座營寨,完顏宗弼身中流矢,“僅以身免,乘梯亟剔其鬚髯遁歸”於燕山,留完顏撒離喝留駐陝西,兵屯鳳翔,與吳玠相持。張浚根據吳玠的功勞,承製授他為鎮西軍節度使。
[18]
吳玠據險全蜀
紹興二年(1132年),吳玠兼宣撫處置司都統制,節制興(陝西略陽)、文(甘肅文縣)、龍(四川平武)三州軍馬,命其弟吳璘固守和尚原,派遣熙河總管關師古收復熙河諸州,自率主力駐軍河池(今甘肅徽縣)。其間,金將完顏撒離喝“盡發五路叛卒,自商州侵入”。派遣降將李彥琪移師秦州,威脅仙人關(今甘肅徽縣南,系入川要道),牽制吳玠;又命遊騎出熙河路,以牽制關師古部。完顏撒離喝則自率主力抄小道涉險東來,進襲金州(今陝西安康)。
[19]
吳玠得訊後,即刻點兵自河池出發,連夜奔襲三百里至饒鳳關。他贈黃柑於金軍,説道:“大軍遠道而來,暫用此柑來解渴。”完顏撒離喝未料其赴援之速,大驚,以杖擊地道:“吳玠來的怎麼這麼快!”吳玠於是投入戰鬥,大戰饒鳳關。金軍以重鎧士兵輪番進攻,吳玠親自指揮宋軍,弓弩猛發,兼用大石推壓,堅守六晝夜,金兵屍積如山,關隘仍固如磐石。吳玠以重金召募死士五千人,準備聯同關內宋軍夾擊金軍。正逢宋軍一位小校投奔金軍,引導其從小路抵達饒鳳關之後。吳玠難以抵擋,不得不退保西縣;劉子羽也火燒興元積貯,退屯三泉。後吳玠赴三泉與劉子羽會合,知道他的兵馬不足三百人,於是調撥千人給劉子羽,幫助其守三泉,而自己回軍仙人關,以據險阻礙金軍入侵。
[21]
嗣後,吳玠、劉子羽多次用遊騎襲擾金營。四月,金軍因遠離後方,餉運不濟,只得還軍。劉子羽與吳玠計劃伏兵在武休關(今陝西留壩縣中部)邀擊金軍,吳玠襲殺其後軍,金軍摔死上千人,急忙丟棄全部輜重撤去(《宋史全文》稱吳玠等未趕及襲擊金軍)。完顏撒離喝遣使招降劉子羽、吳玠,劉子羽斬使拒降,吳玠也回信以大義責備完顏撒離喝。金軍剛入侵時,認為吳玠遠在西邊,才從東涉險進攻,未曾料到他疾馳而至,所以“雖入三郡,而失不償得”。
[22-23]
吳玠因功勳卓著,被加封為檢校少保,充任利州路及階、成、鳳三州制置使。
[24]
十一月,完顏宗弼率兵攻和尚原。吳玠鑑於餉饋不繼,又為防止金兵深入腹地,於是命吳璘放棄和尚原,退守仙人關。
[25]
二月,金帥完顏宗弼與大將完顏撒離喝等急於“圖蜀”,率師十萬自和尚原鑿山開道,沿秦嶺東下,進攻仙人關(今甘肅徽縣東南)。吳玠率萬人於仙人關右置寨紮營,分守要隘,互為犄角之勢。吳璘率輕兵自七方關兼程趕來,轉戰七晝夜後,方與吳玠會合。
[27]
金軍猛攻仙人關,激戰整日,因宋軍拒險死守,始終不能破關。雙方相持數日後,吳玠乘金軍疲憊,以統領王喜、王武等人分紫、白旗率部攻入金營,金軍敗退,大將韓常左目中箭。金軍無法支撐,於是領兵連夜逃遁。吳玠乘勝督軍奮擊,命統制王浚引軍疾馳敵後,設伏河池,扼其歸路,又大敗金軍。因統制郭震防守不力,吳玠將其斬殺,以正軍紀。
[28]
仙人關一役,金軍自元帥以下,都攜帶家眷前來。偽齊方面的大將劉夔也是偽齊皇帝劉豫的心腹。金國方面本以為四川可輕易到手,但累戰未能入蜀,反損兵折將,“遂還鳳翔,授甲士田,為久留計”。此後,金軍隔渭水與宋軍對峙,相當時期內未敢攻蜀。
[29]
吳氏兄弟因屢勝金軍,聲威大震,名揚隴蜀。同年四月,吳玠改任定國軍節度使、川陝宣撫副使。高宗賞賜他自己所穿的戰袍、器甲,又在親筆信中説:“朕只遺憾相隔遙遠,不能撫摸你的背啊(不得拊卿之背也)。”
[30-31]
吳玠旋即主動出兵進攻,擊敗金軍,收復鳳、秦、隴三州。
[32]
七月,朝廷錄仙人關之功,詔授吳玠為檢校少師,遷為奉寧、保靜兩鎮節度使。
[33]
在江西制置使岳飛出師收復襄陽六郡時,高宗令吳玠從旁策應。吳玠派川陝宣撫司統制官楊從儀率軍進攻偽齊,在臘家城(今甘肅秦安縣城東五公里)破敵。
[34]
吳玠英年早逝
吳玠與敵對壘近十年,盡其畢生精力,率領秦隴、涇原、階、成諸州和家鄉德順軍子弟兵,長期扼守秦鳳要塞,牽制金人對東南的壓力,使金人始終不敢窺視蜀地。為了減輕民眾負擔,幾次淘汰冗員,緊縮開支,實行屯田,又開發水利,發展農業生產,深得隴蜀人民的擁戴。
[38]
紹興九年(1139年)正月,宋金和議達成,高宗因為吳玠功高,授他開府儀同三司、四川宣撫使。但由於長期鞍馬之勞,吳玠此時已經重病纏身,於三月上疏請求解職,高宗不允。六月二十一日(7月18日),吳玠在仙人關病逝,年僅四十七歲。
[1]
高宗為其輟朝兩日,特贈少師。
[39-40]
後諡號“武安”。
[41]
[42]
九月,吳玠葬於德順軍水洛城(今甘肅省莊浪縣城),但因次年金國敗盟入侵,吳玠只得葬於天河池。
[43-44]
十一月,高宗聽聞吳玠家“頗貧”,於是賜其家錢三萬緡。
[45]
吳玠主要影響
吳玠早年從軍抗擊西夏,後與其弟吳璘領兵抗金,於和尚原、饒鳳關、仙人關等地屢此挫敗金軍,為保全川蜀之地作出傑出的貢獻。當富平之戰宋軍大敗、金軍全力入侵川蜀時,東南一帶也形勢危急,如果不是吳玠挺身而出,“無蜀久矣”。川蜀百姓感念吳玠的恩德,至百年後仍未改變。
[50]
吳玠軍事
建炎二年(1128年),受統制官曲端之命,率前軍大敗金兵於青溪嶺。
[8]
後又奉命東進,收復華州(今陝西華縣)。
[10]
次年,擊斬宋江餘部起義軍首領史斌。
[11]
富平之戰時,吳玠領軍力戰金完顏宗弼部。戰後又整編殘部,扼守和尚原(今陝西寶雞西南)。吳玠在紹興元年(1131年)至紹興四年(1134年)間,於和尚原之戰、饒鳳關之戰、仙人關之戰中屢抗金軍,保全四川,史稱“微玠身當其衝,無蜀久矣”。
[51]
吳玠經濟
吳玠為克服糧運困難的局面,採取屯田自養等多種辦法。除在興州鼓鑄外,他還於紹興七年(1137年)二月,在河池發行使用銀會子。
[52]
銀會子的發行,大大方便了蜀隴貿易,克服了鐵錢與銀錠子的攜帶不便,解決了軍費匱乏的困難。
[53]
此外,吳玠還汰冗員、節浮費,將各軍家屬遷至江南,以節便糧餉。又在沿江教習水軍,以做戰備。他調集戌兵,重修褒城(今陝西勉縣)的廢堰。紹興六年(1136年),吳玠在階、成、西、秦、鳳、興、梁、洋、利九州設置屯田、營田六十餘莊,耕田八百五十多頃,歲收有二十萬石。四川帥臣胡世將稱其“為富國與強兵之資,寬疲瘵遠輸之急……以省饋運而寬民力”。
[53-54]
吳玠歷史評價
周聿:陝西諸路既命楊政帥熙河,吳璘帥秦鳳,然所屯之眾,皆四路忠勇之士,吳玠教習已逾十年,百戰之餘,所向無敵。
[56]
(《續資治通鑑》引)
趙構:①材氣不羣,忠勇自奮。策足功名之會,騰聲關隴之間。比者擢帥涇原,盡護諸將。岐下之戰,尤為雋功。獲其酋豪,醜類折北。
[57]
(《吳武安公功績記》引)②比以功伐,寖階顯榮。卻敵有沈果之機,馭軍適威愛之濟。
[57]
(《吳武安公功績記》引)③朕嘗思其人以濟大業,及見宣撫司奏金人擁大兵而來,有吞噬四川之心,卿能保關克敵,挫彼虎狼之鋭,而壯朕興復之威,非謀以濟勇,能若是耶?
[57]
(《吳武安公功績記》引)④吳玠久在蜀,備著忠績。
[56]
(《續資治通鑑》引)
王之望:吳玠以一軍見據和尚原,金人屢攻之不克,大破金人,殺其大帥,人多疑其不實。夫吳玠之勝,四太子之敗,固未可知。然金若不敗,則全無四川矣。案和尚原之捷,蜀賴以全,張匯所進節要,亦備言之非無實也。
[59]
(《西事記》)
明庭傑:①侯能撫士卒,同其甘苦。至軍政,則斬刈不一貸,故人人效死。……至第功賞,則斷以公論,無請託之私。性樂善,每觀史傳有可師者,必書之坐右,日誦七書。其用兵本孫、吳,而能窮其變化。雖功高貴顯,而居常極儉約。至推以予士,則略無少吝。其歿也,家無餘貲,至無宅以居。
[57]
(《吳武安公功績記》)②忠烈吳武安公,中興名將。其撫養士卒似整套起;其勤儉精力似陶侃;違令必戮似孫子;憂國遠計、不幸近功似趙充國;身歿這日、知與不知莫不流涕又似李廣與羊祜也。是以能勝所難勝,守所難守,以保全蜀。使有數年之壽,則中原之復可幾也。
[60]
(《吳武安公功績記·序》)
脱脱:①等玠善讀史,凡往事可師者,錄置座右,積久,牆牖皆格言也。用兵本孫、吳,務遠略,不求小近利,故能保必勝。御下嚴而有恩,虛心詢受,雖身為大將,卒伍至下者得以情達,故士樂為之死。選用將佐,視勞能為高下先後,不以親故、權貴撓之。……,晚節頗多嗜慾,使人漁色於成都,喜餌丹石,故得咯血疾以死。方富平之敗,秦鳳皆陷,金人一意睨蜀,東南之勢亦棘,微玠身當其衝,無蜀久矣。
[51]
(《宋史》)②吳玠與弟璘智勇忠實,戮力協心,據險抗敵,卒保全蜀,以功名終,盛哉!……然玠晚頗荒淫,璘多喪敗,豈狃於常勝,驕心侈歟!
[51]
(《宋史》)
黃道周:吳玠用兵,大有方略。屢言戰爭,當以利作。張浚不聽,一敗勢弱。急保散關,為蜀要着。恩結鳳翔,芻糧永若。更戰迭休,金兵屢卻。遠遺黃柑,令敵錯愕。金人始謀,謂玠西掠。道險東來,玠偏擁幕。三郡雖侵,失厚得薄。用火攻樓,酒缶撲剝。分紫白旗,金營橫虐。射目韓常,乘宵奔脱。西蜀既安,玠病早惡。為國亡身,英雄所樂。
[62]
(《廣名將傳》)
朱軾:宋之南渡,巴蜀最為上游,所以藩蔽荊襄、控御關隴者也。二吳兄弟實經營之,始保和尚原,繼守仙人關,設形勢、據險阻,使金人不得軼越,而下流安矣。及和議既成,將遂分兵撤備,而璘與胡世將力陳其不可,終以保蜀。兄弟相繼數十年,綏輯人民,輔寧國家,可謂悉心以勤其事者,賢於張俊、楊沂中輩遠矣。
[64]
(《史傳三編》)
蔡東藩:①一門竟出兩名臣,伯仲同心拒敵人。莫怪蜀民崇食報,迄今廟貌尚如新。
[65]
(《宋史演義》)②惟吳玠兄弟,保守隴蜀,迭建奇功,乃不與韓、嶽並稱,殊令後人無從索解。
[65]
(《宋史演義》)
吳玠軼事典故
吳玠良將作風
吳玠行軍作戰時遵從孫武、吳起之戰法,只談遠略,不求小利,因此能每戰必勝。他統御部下嚴明而有恩惠,常常虛心詢問、接受意見。吳玠雖身為大將,但能聽取最下層的士卒的想法,因此士卒們都樂意為他拼死效命。吳玠選用將佐時,只視其功勞高低,不為親朋故舊或權貴而徇私情。
[66]
吳玠喜讀史書,每次看到從前可以學習的事時,都將其一一記錄,置於座右。時間一久,牆壁上都是吳玠記下的格言。
[67]
吳玠簡素愛民
吳玠素來不擺威儀,即使在擔任川陝宣撫副使後,也依舊不拘禮節。他常常揹着手外出步行,和普通士兵站着談話。幕僚擔心有刺客威脅其安全,吳玠致謝道:“確實像您所説的。但我的意圖不在這裏。國家不清楚我吳玠不才,授我宣撫副使之職。我只擔心軍民有冤屈無處申訴,被門吏阻隔,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幕僚聽後,深為佩服。
[68]
吳玠義助劉子羽
吳玠兄弟受劉子羽舉薦,得以被宣撫處置使張浚委任。
[11]
後來,劉子羽被貶為單州、白州等地,張浚謫居福州,吳玠不僅為張浚求情,還兩次請求用自己節度使的官職為劉子羽贖罪,使其最終被複職提舉江州太平觀。宋高宗因其“篤於風義(志行品德)”,特地下詔褒獎。士大夫也因此稱讚吳玠的義氣,歎服劉子羽的知人之明。
[69]
吳玠庶弟為子
吳玠人際關係
輩分 | 關係 | 姓名 | 簡介 |
---|---|---|---|
家世 | 曾祖父 | 吳廉 | 累贈太師、魏國公。 |
曾祖母 | 李氏 | 追封魏國夫人。 | |
祖父 | 吳遂 | 累贈太師、楚國公。 | |
祖母 | 齊氏 | 追封楚國夫人。 | |
父親 | 吳扆 | 曾任指揮使,累贈太師、魯國公。 | |
母親 | 劉氏 | 追封魯國夫人。 | |
平輩 | 弟弟 | ||
子輩 | 長子 | 官至侍衞馬軍都指揮使,卒贈太尉,諡號“襄烈”。 | |
次子 | 吳扶 | —— | |
三子 | 吳捴 | —— | |
四子 | 吳擴 | —— | |
幼子 | 吳揔 | —— | |
《宋史》稱吳玠有五子:拱、扶、捴、擴、揔。但《吳武安公功績記》止載其三子:拱、扶、撝。今採《宋史》之説。 |
吳玠人物爭議
關於吳玠的死因,《宋史·吳玠傳》載其“晚節頗多嗜慾,使人漁色於成都,喜餌丹石,故得咯血疾以死”,即認為他好色且喜歡服食丹藥,最終患咯血病而死。
[51]
但據南宋洪邁《夷堅志·吳少師》記述:吳玠“使人漁色成都”之事,或因其夏夜出師時本已免疫功能下降,倉促間飲用了含螞蝗蟲卵的髒水,致使體內幼蟲滋長並侵入內臟,造成穿孔而病入膏肓。於是委派快騎南下成都,速召名醫張鋭北上診治。至於“喜餌丹石”説,或許是張鋭替他調製黃泥白麪丸藥,與嗜毒無關。按《夷堅志》“天方劇暑”的記載,時值盛夏,而吳玠正卒於紹興九年(1139)六月仙人關抗金前線任上。故《夷堅志》所述逸事疑為同年酷暑致使氣息奄奄的病灶症候。總之,吳玠真正死因當為食源性寄生蟲穿孔發作而咯血,引起併發症,終告不治。
[71]
有觀點認為吳玠本傳中關於其“嗜慾”、“漁色”、“喜餌丹石”的不實之辭,實際上源於《夷堅志·衞承務子》條。好事者穿鑿傅會,將他戰時誤飲含蟲髒水發病症狀,等同於好狎遊、飲卧娼家而得同病的衞承務子,形成他也有漁色、吞毒等觀點。洪邁編錄《衞承務子》一條時曾特地説明:“予頃記張鋭治吳少師事,絕相似雲。”
[71]
吳玠後世紀念
吳玠廊廟
吳玠深知能控扼蜀口、固守東接梁洋水陸衝要,南系四川喉襟要害之地的興州,皆得益於嘉陵江漕運,故於紹興六年(1136年)冬十月,奏封嘉陵江神為“善濟侯”,始建江神廟於興州。時吳玠正置司興州,親督建此廟。因而,江神廟供奉的原本就是嘉陵江神“善濟侯”和奏封嘉陵江神,並主持興建江神廟的吳玠,因此也稱吳王廟。
[53]
吳玠墓碑
吳山位於甘肅省徽縣城關東北隅橫翠一山,古名鐘樓山。“宋故將軍吳玠之墓”及“宋故開府吳忠烈墓誌銘碑”便座落在這裏。吳山原有墓葬封土壕兩座。一座已沒有了墓葬痕跡:另一座在碑之正東約九米處,狀呈圓形,高1.4米,底徑9.3米,底部用石塊築起約40釐米。
“宋故開府吳忠烈墓誌碑”座東朝西,高2.96米,寬1.53米,厚0.31米,碑額下面篆刻“宋故開府吳忠烈墓誌銘”10個大字,正文楷書共20行,每行70餘字,大部已剝落不可辯。據碑文自敍:“吳玠卒歸葬於德順軍水洛城北原先榮之地”,但宋金和議不久即被撕毀,故吳玠未能歸葬故鄉而葬於天河池。
解放初,墓區建築毀壞殆盡,僅存封土堆和墓碑,碑亦傾斜,無人管理。1963年2月11日,經甘肅省人民委員會公佈為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劃定整個吳山及山上古柏皆在保護之列。1978年將墓碑復正,並建碑亭,加強了保護。1985年,由甘肅省文物局撥專款對碑亭進行了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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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玠史料索引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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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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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三朝北盟會編·卷第一百九十五》:(紹興九年)六月二十一日已巳,吳玠薨。
- 2.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吳玠,字晉卿,德順軍隴幹人。父葬水洛城,因徙焉。
- 3. 《吳武安公功績記》:侯少沈毅,尚氣節,長於騎射,曉兵法,讀書能通大義。
- 4. 《吳武安公功績記》:未冠,以良家子隸涇原軍。
- 5. 《吳武安公功績記》:政和中,夏人犯邊緣,鏖戰立功,補進義副尉、權隊將。討浙西賊方臘,破其眾,擒酋長一人。又破河北賊,累功轉忠訓郎、權涇原第十一正將。
- 6. 《吳武安公功績記》:夏人攻懷德軍,以百餘騎突擊追北,斬首百四十有六,轉秉義郎,擢本路第十二副將。
- 7.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未冠,以良家子隸涇原軍。政和中,夏人犯邊,以功補進義副尉,稍擢隊將。從討方臘,破之;及擊河北羣盜,累功權涇原第十將。靖康初,夏人攻懷德軍,玠以百餘騎追擊,斬首百四十級,擢第二副將。
- 8.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建炎二年春,金人渡河,出大慶關,略秦雍,謀趨涇原。都統制曲端守麻務鎮,命玠為前鋒,進據青溪嶺,逆擊大破之,追奔三十里,金人始有憚意。權涇原路兵馬都監兼知懷德軍。
- 9. 《吳武安公功績記》:金人攻延安府,經略使王庶召曲端進兵,端駐邠州不赴,且曰:“不如蕩其巢穴,攻其必救。”端遂攻蒲城,命玠攻華州,拔之。
- 10. 《吳武安公功績記》:金人謀趨涇州,端拒守麻務鎮,遣侯以前軍禦敵。侯進據青溪嶺,逆擊,大破之,轉武義郎、涇原路兵馬都監、知懷德軍。冬,以本道兵復華州。城破,命將士無殺掠,民皆安堵。
- 11.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三年冬,劇賊史斌寇漢中,不克,引兵欲取長安,曲端命玠擊斬之,遷忠州刺史。宣撫處置使張浚巡關陝,參議軍事劉子羽誦玠兄弟才勇,浚與玠語,大悦,即授統制,弟璘掌帳前親兵。
- 12.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四年春,升涇原路馬步軍副總管。
- 13.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四年春,升涇原路馬步軍副總管。金帥婁宿與撒離喝長驅入關,端遣玠拒於彭原店,而擁兵邠州為援。金兵來攻,玠擊敗之,撒離喝懼而泣,金軍中目為“啼哭郎君”。金人整軍復戰,玠軍敗績。端退屯涇原,劾玠違節度,降武顯大夫,罷總管,復知懷德軍。張浚惜玠才,尋以為秦鳳副總管兼知鳳翔府。時兵火之餘,玠勞來安集,民賴以生。轉忠州防禦使。
- 14.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九月,浚合五路兵,欲與金人決戰,玠言宜各守要害,須其弊而乘之。及次富平,都統制又會諸將議戰,玠曰:“兵以利動,今地勢不利,未見其可。宜擇高阜據之,使不可勝。”諸將皆曰:“我眾彼寡,又前阻葦澤,敵有騎不得施,何用他徙?”已而敵驟至,輿柴囊土,藉淖平行,進薄玠營。軍遂大潰,五路皆陷,巴蜀大震。
- 15.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玠收散卒保散關東和尚原,積粟繕兵,列柵為死守計。或謂玠宜退守漢中,扼蜀口以安人心。玠曰:“我保此,敵決不敢越我而進,堅壁臨之,彼懼吾躡其後,是所以保蜀也。”玠在原上,鳳翔民感其遺惠,相與夜輸芻粟助之。玠償以銀帛,民益喜,輸者益多。金人怒,伏兵渭河邀殺之,且令保伍連坐;民冒禁如故,數年然後止。
- 16.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始,金人之入也,玠與璘以散卒數千駐原上,朝問隔絕,人無固志。有謀劫玠兄弟北去者,玠知之,召諸將歃血盟,勉以忠義。將士皆感泣,願為用。張浚錄其功,承製拜明州觀察使。居母喪,起復,兼陝西諸路都統制。
- 17.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紹興元年,金將沒立自鳳翔,別將烏魯摺合自階、成出散關,約日會和尚原。烏魯摺合先期至,陣北山索戰,玠命諸將堅陣待之,更戰迭休。山谷路狹多石,馬不能行,金人舍馬步戰,大敗,移砦黃牛,會大風雨雹,遂遁去。沒立方攻箭筈關,玠復遣將擊退之,兩軍終不得合。
- 18.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金人自起海角,狃常勝,及與玠戰輒北,憤甚,謀必取玠。婁宿死,兀朮會諸道兵十餘萬,造浮樑跨渭,自寶雞結連珠營,壘石為城,夾澗與官軍拒。十月,攻和尚原。玠命諸將選勁弓強弩,分番迭射,號“駐隊矢”,連發不絕,繁如雨注。敵稍卻,則以奇兵旁擊,絕其糧道。度其困且走,設伏於神坌以待。金兵至,伏發,眾大亂。縱兵夜擊,大敗之。兀朮中流矢,僅以身免。張浚承製以玠為鎮西軍節度使,璘為涇原路馬步軍副總管。兀朮既敗,遂自河東歸燕山;復以撒離喝為陝西經略使,屯鳳翔,與玠相持。
- 19.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二年,命玠兼宣撫處置使司都統制,節制興、文、龍三州。金久窺蜀,以璘駐兵和尚原扼其衝,不得逞,將出奇取之。時玠在河池,金人用叛將李彥琪駐秦州,睨仙人關以綴玠;復令遊騎出熙河以綴關師古,撒離喝自商於直搗上津。
- 20.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三年正月,取金州。二月,長驅趨洋、漢,興元守臣劉子羽急命田晟守饒風關,以驛書招玠入援。
- 21.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玠自河池日夜馳三百里,以黃柑遺敵曰:“大軍遠來,聊用止渴。”撒離喝大驚,以杖擊地曰:“爾來何速耶!”遂大戰饒風嶺。金人被重鎧,登山仰攻。一人先登則二人擁後;先者既死,後者代攻。玠軍弓弩亂髮,大石摧壓,如是者六晝夜,死者山積而敵不退。募敢死士,人千銀,得士五千,將夾攻。會玠小校有得罪奔金者,導以祖溪間路,出關背,乘高以闞饒風。諸軍不支,遂潰,玠退保西縣。敵入興元,劉子羽退保三泉,築潭毒山以自固,玠走三泉會之。
- 22. 《宋史全文·卷十八下》:(紹興三年)夏四月……薩里罕留屯中梁山逾月,始自斜谷去興元。劉子羽與吳玠謀以兵邀之於武林關,不及。張浚遣統制官王俊復洋州、興元府。薩里罕既還鳳翔,乃遣十餘人持書與旗來招子羽、玠,子羽盡斬之,惟留一人使還,曰:“為我語賊,欲來即來,吾有死耳,何可招也!”玠亦遺薩里罕書,以大義責之,薩里罕乃止。
- 23.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未幾,金人北歸,玠急遣兵邀於武休關,掩擊其後軍,墮澗死者以千計,盡棄輜重去。金人始謀,本謂玠在西邊,故道險東來,不虞玠馳至。雖入三郡,而失不償得。
- 24.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進玠檢校少保,充利州路、階成鳳州制置使。
- 25. 《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一百三十九》:宣撫副使胡世將言……紹興三年冬,吳玠失和尚原,遂致金人長驅,直犯殺金平,深入川口,當時非兵力不足,止緣糧盡,遂致不能堅守。
- 26. 《續資治通鑑·卷一百十三·宋紀一百十三》:(紹興四年正月)是月,秦州觀察使、熙河蘭廓路馬步軍總管關師古叛,降偽齊。時師古自成都率選鋒軍統制李進、前軍統制戴鉞求糧於偽地,襲大潭縣,掩骨谷城,叛將慕容洧拔寨遁去。師古深入至石要嶺,遇敵兵,與戰,大敗。師古旋師大潭,內懷漸懼,單騎降於豫。自此失洮、岷之地,但餘階、成而已。
- 27.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四年二月,敵復大入,攻仙人關。先是,璘在和尚原,餉饋不繼;玠又謂其地去蜀遠,命璘棄之,經營仙人關右殺金平,創築一壘,移原兵守之。至是,兀朮、撒離喝及劉夔率十萬騎入侵,自鐵山鑿崖開道,循嶺東下。玠以萬人當其衝。璘率輕兵由七方關倍道而至,與金兵轉戰七晝夜,始得與玠合。
- 28.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敵首攻玠營,玠擊走之。又以雲梯攻壘壁,楊政以撞竿碎其梯,以長矛刺之。璘拔刀畫地,謂諸將曰:“死則死此,退者斬!”金分軍為二,兀朮陣於東,韓常陣於西。璘率鋭卒介其間,左縈右繞,隨機而發。戰久,璘軍少憊,急屯第二隘。金生兵踵至,人被重鎧,鐵鈎相連,魚貫而上。璘以駐隊矢迭射,矢下如雨,死者層積,敵踐而登。撒離喝駐馬四視曰:“吾得之矣。”翌日,命攻西北樓,姚仲登樓酣戰,樓傾,以帛為繩,挽之復正。金人用火攻樓,以酒缶撲滅之。玠急遣統領田晟以長刀大斧左右擊,明炬四山,震鼓動地。明日,大出兵。統領王喜、王武率鋭士,分紫、白旗入金營,金陣亂。奮擊,射韓常,中左目,金人始宵遁。玠遣統制官張彥劫橫山砦,王俊伏河池扼歸路,又敗之。以郭震戰不力,斬之。
- 29.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是役也,金自元帥以下,皆攜孥來。劉夔乃豫之腹心。本謂蜀可圖,既不得逞,度玠終不可犯,則還據鳳翔,授甲士田,為久留計,自是不妄動。
- 30. 《吳武安公功績記》:四月,徙鎮定國,除川陝宣撫副使。
- 31. 《續資治通鑑·卷一百十三·宋紀一百十三》:(紹興四年)夏,四月,庚辰朔,制授吳玠定國軍節度使、川陝宣撫副使。玠因除宣副,遂移鎮、加恩,帝賜以所御戰袍、器甲,且賜親筆曰:“朕恨阻遠,不得拊卿之背也!”
- 32. 《續資治通鑑·卷一百十三·宋紀一百十三》:(紹興四年四月)丙戌,吳玠與金人戰,敗之,遂復鳳、秦、隴州。
- 33. 《吳武安公功績記》:秋七月,朝廷錄仙人關功,進檢校少師、奉寧、保靜軍節度使。
- 34. 《宋史全文·卷十九上》:(紹興四年十一月)岳飛之取襄陽也,朝廷命宣撫副使吳玠乘機牽制,玠遣從儀以兵入偽地,遇敵,勝之。
- 35. 《宋史全文·卷十九中》:(紹興五年)十有二月庚子,詔神武系北齊軍號,宜以行營護軍為名。神武前軍改稱中護軍,左軍稱前護軍,後軍稱後護軍,劉光世所部稱左護軍,吳玠右護軍,王彥前護副軍。
- 36.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六年,兼營田大使,易保平、靜難節。
- 37.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七年,遣裨將馬希仲攻熙州,敗績,又失鞏州,玠斬之。
- 38.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玠與敵對壘且十年,常苦遠餉勞民,屢汰冗員,節浮費,益治屯田,歲收至十萬斛。又調戍兵,命梁、洋守將治褒城廢堰,民知灌溉可恃,願歸業者數萬家。
- 39. 《吳武安公功績記》:九年春三月,侯以疾革乞解事。天子惻然憂之,命成都守胡世將訪蜀善醫者治其疾,又馳國醫往視。未至,而侯以六月已已薨于軍,享年四十七。已亥,遺表聞,上震悼,輟視朝,特贈少師。
- 40. 《續資治通鑑·卷一百二十二·宋紀一百二十二》:(紹興九年六月)保平、靜難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四川宣撫使吳玠薨於仙人關,年四十七。詔輟朝二日,贈少師,賻帛千匹。
- 41.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九年,金人請和。帝以玠功高,授特進、開府儀同三司,遷四川宣撫使,陝西階、成等州皆聽節制。遣內侍奉親札以賜,至,則玠病已甚,扶掖聽命。帝聞而憂之,命守臣就蜀求善醫,且飭國工馳視,未至,玠卒於仙人關,年四十七。贈少師,賜錢三十萬。……諡武安,作廟於仙人關,號思烈。
- 42. 《宋史全文·卷二十下》:四川宣撫使吳玠薨於仙人關治所,年四十七。……玠後諡武安。
- 43. 南宋哪位名將曾經殺的金兀朮割須棄袍 不是岳飛 .鳳凰網.2011-11-20[引用日期2013-11-18]
- 44. 《吳武安公功績記》:九月丙申,其弟璘奉喪塟於德順軍水洛城。
- 45. 《續資治通鑑·卷一百二十二·宋紀一百二十二》:(紹興九年)十一月……帝諭大臣曰:“吳玠久在蜀,備著忠績,雖已優加卹典,然聞其家頗貧,可謂錢三萬緡,仍進其弟軍職,令撫其家屬。”故有是命。
- 46. 《續資治通鑑·卷一百二十二·宋紀一百二十二》:(紹興十年正月)詔作忠烈廟於仙人關,以祠吳玠。
- 47.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淳熙中,追封涪王。
- 48. 白壽彝.《中國通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7
- 49. 《建炎以來朝野雜記·乙集·卷十二》“中興異姓七王異”條:紹熙(此應為淳熙之誤,吳拱卒於淳熙年間)初,吳拱為騎帥,始訴父玠有保蜀功,而爵不稱,乃封涪王。
- 50.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方富平之敗,秦鳳皆陷,金人一意睨蜀,東南之勢亦棘,微玠身當其衝,無蜀久矣。故西人至今思之。
- 51.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 .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3-11-18]
- 52. 《宋史全文·卷二十上》:(紹興七年二月)丙午,川陝宣撫副使吳玠初置銀會子於河池,迄今不改。
- 53. 江神廟考 .漢中市檔案局[引用日期2017-10-12]
- 54. 《宋會要輯稿·食貨六一》:(紹興)七年……五月……二十三日,給事中兼直學士院胡世將言:“吳玠等能憂國恤民,發戲下之眾以興渠堰,廣灌之用,為富國與強兵之資,寬疲瘵遠輸之急,其體國之忠,有足嘉者。臣謂宜吒以風勵將帥,使鹹知朝廷之意,各務究心興修水利,措置營田,以省饋運而寬民力。慾望將今來降詔敕牓文,令有司行下諸大帥及統兵官等照會,將王俊、楊從義等特賜旌賞,以為忠勞之勸。”從之。
- 55. 《宋史全文·卷十九上》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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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 《三朝北盟會編·卷第一百九十五》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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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 《宋論·卷十·高宗》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10-10]
- 64. 《史傳三編·卷三十七》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3-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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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用兵本孫、吳,務遠略,不求小近利,故能保必勝。御下嚴而有恩,虛心詢受,雖身為大將,卒伍至下者得以情達,故士樂為之死。選用將佐,視勞能為高下先後,不以親故、權貴撓之。
- 67.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玠善讀史,凡往事可師者,錄置座右,積久,牆牖皆格言也。
- 68. 《續資治通鑑·卷一百十三·宋紀一百十三》:玠素不為威儀,既除宣撫副使,簡易如故。常負手步出,與軍士立語,幕客請曰:“今大敵不遠,安知無刺客?萬一或有意外,豈不上負朝廷委任之意,下孤軍民之望哉?”玠謝曰:“誠如君言。然玠意不在此。國家不知玠之不肖,使為宣撫,恐軍民之間有冤抑無告者,為門吏所隔,無由自達耳。”幕客乃服。
- 69. 《宋史全文·卷十九上》:癸丑,白州安置劉子羽放令逐便。初,吳玠除川陝副使,乃奏辭新命,且言:“屢破金人,豈臣之功?乃子羽知臣而薦拔之功也。望追還成命,於張浚與子羽少寬典刑。”上曰:“進退大臣,蔽自朕志,豈可由將帥之言?可聽子羽自便。”……戊戌,責授單州團練副使劉子羽復右朝散大夫、提舉江州太平觀。時吳玠復辭兩鎮之節,且言:“子羽累年從軍,亦薄有忠勤可錄。念其父韐靖康間死節京城,其母恐子羽斥死嶺海,無復自新,非陛下善善及子孫之意。伏望聖慈特許臣納前件官,少贖子羽之罪。”翌日,詔玠篤於風義,降詔獎諭。士大夫以此多玠之義,而服子羽之知人焉。
- 70. 《建炎以來朝野雜記·卷十二·乙集》:吳襄烈拱,本吳涪王玠庶弟也。父扆為軍校,娶劉氏,生子玠、璘,既而其家婢生拱。劉氏悍而妬,扆憚之,命玠名為已子。然拱為人頗類玠,屢歷行陣,亦得軍士心。晚與璘子挺同為管軍節度使,而玠官止使相,拱止節制使;璘官至太傅,封新安郡王,挺亦至太尉。古人言“智將不如福將”,玠、璘近之矣。奉議郎李荀老,太宰邦彥猶子也,娶璘中女,能道其家事如此雲。其後挺子曦以叛誅,璘之他子孫皆廢徙,朝廷念玠保蜀之功,特免連坐焉。
- 71. 吳涪王節恃《夷堅志》 .網易[引用日期2017-10-12]
- 72. 吳玠吳璘紀念館 .新華網甘肅頻道.2008-01-07[引用日期2013-11-18]
- 73. 吳玠 .中國大百科全書[引用日期2023-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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