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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埈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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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埈鎔朝鮮語:이준용,1870年—1917年),朝鮮王朝後期王族,朝鮮日治時期的貴族。景極石庭松亭,本貫全州李氏,是興宣大院君李昰應的嫡孫、完興君李載冕之子,朝鮮高宗李熙之侄,同時又是高宗和閔妃的政敵。他深得祖父大院君的寵愛,1886年和1887年曾被袁世凱試圖擁立為王,未遂;1894年甲午更張以後躋身中樞,窺伺王位,並與大院君聯絡清軍與東學黨驅逐日本人。1895年春被捕下獄,流放喬桐島,不久後赦免,同年冬東渡日本留學。其後因朝鮮政局變化而無法回國,漂泊外國長達10餘年。1907年高宗退位之際歸國,封“永宣君”。日韓合併以後,於1912年承襲其父日本帝國公爵爵位,稱“李埈公”。1917年去世,由堂侄李鍝過繼給他而承襲爵位。後被韓國政府認定為親日反民族行為者。
中文名
李埈鎔
外文名
이준용
別    名
景極,石庭,松亭,改名李埈,化名中山太郎,綽號無淚公子
國    籍
韓國
民    族
朝鮮族
出生日期
1870年7月23日(農曆六月二十五日)
逝世日期
1917年3月22日
職    業
貴族,大臣
出生地
朝鮮漢城
爵    位
永宣君(韓國),李埈公(日本
官    職
宗正卿等

李埈鎔人物生平

李埈鎔出身背景

李埈鎔書簡 李埈鎔書簡
同治九年庚午(1870年,朝鮮高宗七年)六月二十五日,李埈鎔出生於朝鮮首都漢城(今韓國首爾雲峴宮。他可以説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既是國王高宗李熙的近親侄兒,又出身當時朝鮮最顯赫的家庭。他是李載冕與豐山洪氏所生之子,亦是朝鮮王朝的攝政者——興宣大院君李昰應的嫡孫。李埈鎔生長在這樣一個家庭環境中,他的性格與乃父李載冕大相徑庭,而接近於祖父大院君李昰應,並且他自幼就受大院君的格外寵愛。 [1]  大院君將這個孫子比作千里駒,故取乳名“馬本”。 [2]  光緒六年(1880年,高宗十七年)四月七日行冠禮,取名埈鎔,字景極,號石庭。 [3]  同年五月十六日迎娶禮曹判書洪奭鍾之長女為妻。 [3]  他由儒生大院君的家臣許煜發矇。 [4] 
李埈鎔成長之時,正值朝鮮國內外局勢波雲詭譎之際。李埈鎔3歲那年,他的嬸嬸閔妃就將大院君趕下台,從此引發了大院君和閔妃之間無休止的政治鬥爭。光緒二年(1876年,高宗十三年),朝鮮日本簽訂《江華條約》,打開了國門,日本勢力開始進入朝鮮。光緒七年(1881年,高宗十八年),李埈鎔的伯父李載先被大院君一派試圖推戴為王,取代高宗,結果事泄失敗,李載先被賜死。光緒八年(1882年,高宗十九年)六月,朝鮮爆發壬午兵變,大院君幕後指揮,李埈鎔的家庭教師許煜也參與其中。大院君成功利用兵變趕走閔妃,上台執政,但一個月後即被前來干涉的宗主國清朝軍隊逮捕,押往中國軟禁。閔妃集團捲土重來,許煜亦被朝鮮政府抓獲並凌遲處死。此時大院君庶長子李載先已死,嫡長子李載冕愚鈍柔弱,且與閔妃集團關係不錯,又傳言世子李坧沒有生育能力,故朝鮮國內外反對高宗和閔妃的勢力都將目光投在了大院君的愛孫李埈鎔身上,希望以李埈鎔取代被閔妃蠱惑的高宗。於是,此後的李埈鎔屢次成為反對勢力廢黜高宗的賭注。

李埈鎔屢涉陰謀

光緒十年(1884年,高宗二十一年)二月,大院君回國的傳聞在朝鮮流播,人心浮動,慶尚道甚至有人慾起事,推戴李埈鎔為王。 [5]  高宗和閔妃對此甚為憂慮,多次派韓圭稷等人出入日本公使館請求保護。 [6]  不過大院君即將回國的傳言很快消釋,故高宗和閔妃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行動。這是最早的擁立李埈鎔的陰謀。這一年十月,發生了開化黨領導的“甲申政變”,李埈鎔曾被開化黨人授予洗馬的職位。 [7]  光緒十一年(1885年,高宗二十二年)八月大院君歸國之際,李埈鎔被除授童蒙教官之職,為其踏入官場之始。 [8]  光緒十二年(1886年,高宗二十三年)三月十九日(明朝崇禎皇帝忌日),高宗依例前往昌德宮後苑大報壇行望拜禮,隨後舉行名為“忠良科”的科舉考試,李埈鎔在這次考試中及第,初授奎章閣待教 [9-10] 
青年李埈鎔 青年李埈鎔
當時朝鮮宗主國清朝全面加強對朝鮮的干涉與控制,執行這一政策的則是駐紮朝鮮總理通商交涉事宜袁世凱,而高宗和閔妃則欲擺脱清朝控制,故袁世凱對高宗和閔妃很不滿。袁世凱一向主張利用大院君來對抗高宗和閔妃,他在甲申政變發生時就建議放回大院君 [11]  ,光緒十一年(1885年,高宗二十二年)又親自護送大院君歸國,並盛讚大院君為“東方第一人才”。 [12]  史載“袁世凱留鎮數歲,習聞雲峴(大院君)為人,及東還乃往見之,以為緩急尚可仗也,傾心相交”。 [13]  袁世凱既與大院君勾結,李埈鎔遂再次捲入陰謀的漩渦中。光緒十二年(1886年,高宗二十三年)七月,發生了第二次朝俄密約事件,袁世凱趁機向清政府建議“先派水師,稍載陸兵,奉旨迅渡,廢此昏君,另立李氏之賢者” [14]  ,他所説“昏君”是引俄拒清的高宗李熙,而“李氏之賢者”正是李埈鎔。 [15]  其叔父袁保齡還與他商議如何“構亂召變”來讓大院君上台攝政。 [16] 直隸總督北洋大臣李鴻章雖然原則上同意袁世凱廢黜高宗、擁立李埈鎔的計劃,但顧慮到國際間的反應而猶豫,再加上高宗以及清朝駐俄公使劉瑞芬均稱無密約之事,此事便不了了之。但袁世凱仍不死心,他在光緒十三年(1887年,高宗二十四年)又開始策劃廢黜高宗,擁立李埈鎔,並讓事大黨閔泳翊參與。閔泳翊卻把袁世凱的計劃抖摟給高宗、閔妃及美國駐朝公使丹士謨(Hugh Anderson Dinsmore)與朝鮮政府的美籍顧問德尼(Owen Nickerson Denny)等人,導致袁世凱擁立李埈鎔的計劃再次流產。據德尼在光緒十四年(1888年,高宗二十五年)所撰的《清韓論》(China and Korea)中披露其計劃為:“先打着防範外夷的幌子讓朝鮮士兵在江華島操練,袁世凱將對這些士兵一一審查,以便他們能在關鍵時刻容易認出他們的指揮官。然後在雲峴宮大門點火,作為痛恨閔妃集團的大院君追隨者起事的信號。這羣暴徒攻擊王宮時,袁世凱如1884年(甲申政變)那樣出現,指揮前面提到的士兵,在平定暴徒的偽裝下入宮廢黜國王並將他帶出王宮,接着宣佈李埈鎔為繼承人,由大院君攝政,直到李埈鎔達到親政年齡為止。” [17] 袁世凱李鴻章則對外辯解説是閔泳翊造謠中傷,否認這一陰謀存在。 [18]  到光緒十九年(1893年,高宗三十年),大院君又企圖利用東學黨來渾水摸魚,扶李埈鎔取代高宗,但沒有成功。 [19-20] 
所幸的是,李埈鎔並未由於這一系列陰謀而丟掉性命,一是因為這些陰謀還沒完全浮出成形就自動流產了,故未留下把柄;二是因為有袁世凱的撐腰。李埈鎔的仕途也沒有受到影響,在這期間歷任藝文館檢閲、弘文館副應教、刑曹參議、成均館大司成弘文館副提學、奎章閣直提學、承政院承旨吏曹參議、檢校直提學等職。他的野心也日益膨脹,到甲午年間終於浮上水面。

李埈鎔甲午謀逆

1918年金殷鎬所追畫之李埈鎔肖像 1918年金殷鎬所追畫之李埈鎔肖像
光緒二十年(1894年,高宗三十一年),朝鮮爆發東學黨起義,引發清軍和日軍先後出兵朝鮮,在朝鮮半島形成對峙。日本為挑起中日戰爭,先發制人,於同年六月二十一日(陽曆7月23日)凌晨襲擊朝鮮王宮景福宮,挾持高宗與閔妃,控制了朝鮮政府。與此同時,日本人又扶植大院君李昰應上台執政,李埈鎔迅速活躍於朝鮮政壇。他自日軍入朝以來,就派人與日本駐朝公使館聯絡。在六月二十一日日本公使館一等書記官杉村濬來到雲峴宮説服大院君上台時,李載冕與李埈鎔父子出門迎接,李載冕顯得有些驚慌狼狽,而李埈鎔卻微笑着主動與杉村濬握手 [21]  ,大有藉助日本勢力達到自己目的之意。果然,在日軍攻佔景福宮的第二天,即六月二十二日,李埈鎔就派大院君一派的骨幹——內務參議李源兢帶了廢妃教旨的草案來日本公使館,徵求日本人的同意。李埈鎔認為高宗李熙孱弱,世子李坧性無能,最大的障礙便是閔妃,因此他企圖借日本人之手除掉閔妃,為自己的篡位鋪路。其後李埈鎔又來日本公使館兩三次,都是商討廢妃之事,終究沒能得到日本人的首肯。 [22-23]  大院君當時已經原諒了對他垂淚認罪的閔妃,怨氣稍解,因而廢妃陰謀很可能出於李埈鎔自己的主張。雖然廢妃陰謀沒有得逞,但李埈鎔並未因這次挫折而止步,繼續與其同黨策劃奪權篡位。
開國五百三年(1894年,高宗三十一年)六月二十五日,朝鮮政府成立軍國機務處,啓動近代化改革——甲午更張。大院君試圖將李埈鎔安插進改革的中樞機關軍國機務處,但被高宗所拒絕 [24]  ,為此將大院君派系的李泰容增加進去,作為補償。七月十五日,朝鮮實行官制改革,李埈鎔被擢為內務協辦,兼任親軍統衞使。 [25]  由於內務大臣閔泳達遲遲不出仕,李埈鎔實際上是內務衙門的一把手,由此他得以躋身中樞,並控制了人事權和兵權。當時,大院君日本人及親日開化派矛盾漸深,再加上他認定日本會輸掉甲午戰爭,故一面寫信並派密使通款平壤清軍,一面又派鄭寅德、樸世綱、樸東鎮、許燁等人煽動南方的東學黨,試圖南北夾擊,裏應外合,消滅日本人親日派。李埈鎔也參與其中,並圖謀藉機行廢立之舉。 [26-27]  李埈鎔還與美國顧問具禮(Clarence Ridgely Greathouse)、李仙得(Charles Le Gendre)等商議訓練軍隊作為奪權力量,又與親清的英國總領事禧在明(Walter Caine Hillier)聯絡。 [28]  但是清軍很快就在八月中旬的平壤之戰中敗北,退回中國,於是大院君和李埈鎔派人連夜撕掉日本人漢城張貼的捷報,並散佈清軍戰勝的消息,同時加緊催促東學黨起義 [28]  大院君一派的如意算盤是:“派統衞營、龍虎營、總御營、虎賁衞把守宮闕,乃揮大眾而入,尊奉主上為上王,廢中殿世子,迎埈鎔即寶位,盡戮開化黨,方是自主之政。”並確信“今日物望皆屬於老大監,況又東學以上奉國太公之説倡起者也,若使揮動幾十萬眾,捲土而來,真所謂人眾勝天,日兵雖動,亦無奈何也”(“老大監”和“國太公”都指興宣大院君)。 [29]  而擁立李埈鎔之謀似乎也得到了大院君的同意。 [29] 
但是,大院君、李埈鎔祖孫煽動東學黨的形跡被親日派李允用安駉壽等人發覺,他們派李秉輝打入在南方煽動東學黨的大院君黨羽中,並搞到了鄭寅德奉李埈鎔之命交給東學黨的密函。安駉壽在八月二十六日夜將該密函交給日本公使館,李允用、安駉壽還打算處置相關人員。大院君聞訊後極為震怒,在八月二十九日藉口李允用對他行新式軍禮不合體統而將其罷黜,並在同日拜訪日本公使館,希望日本不要被陰謀詭計所蠱惑,而且請求日本推遲派兵鎮壓東學黨,他也將任命李埈鎔代替樸定陽報聘大使訪問日本,作為加深自己與日本親密關係的舉措。 [30-31]  李埈鎔亦向日本人解釋道:“近來聞得我國人有製造企圖離間大院君一家與日本公使館之種種讒言者,試舉其二、三:第一,所謂餘懷有欲奪王位之逆心;第二、所謂心向支那、謀對日本不利;第三,所謂勾通並煽動東學黨;第四,所謂引入外人訓練親兵;第五,所謂勾結外國人等事。但此等皆為毫無根據之虛傳,餘甚感為難。” [32]  日本公使大鳥圭介則就罷黜李允用一事指責大院君和李埈鎔,迫使大院君撤銷對李允用的處分,大鳥便認為大院君祖孫已經悔改,沒有深究下去。 [32]  化解了日本人的疑慮後,李埈鎔也就順便辭掉了報聘大使的職位,繼續在國內策劃篡位陰謀。

李埈鎔喪權失勢

除掉親日開化派本來就在大院君和李埈鎔的陰謀之中,經此風波後他們更加痛恨親日開化派,決心暗殺金弘集、趙羲淵、金嘉鎮、金鶴羽、安駉壽俞吉濬李允用諸人。 [27]  而首當其衝的則是法務協辦金鶴羽,他從未屈服大院君的淫威,公然與大院君、李埈鎔祖孫作對。本來李埈鎔作為內務大臣,將人事權攢在手裏,金鶴羽卻提議地方官的升降調轉由內務衙門單獨決定有弊病,應該經議政府同意後由總理大臣奏薦,這項提議得到軍國機務處的通過。 [33]  李埈鎔再任內務協辦已無意義,遂辭去該職,專任統衞使。 [34]  由此李埈鎔對金鶴羽懷恨在心,此後金鶴羽又屢次妨礙李埈鎔行事,於是李埈鎔讓親信田東錫招募刺客崔亨植等人,在開國五百三年(1894年,高宗三十一年)十月初三日夜暗殺了金鶴羽。就在李埈鎔不可一世之時,日本以井上馨代替大鳥圭介出任駐朝公使,並全面加強對朝鮮的干涉。井上馨到任後一面調集日軍鎮壓東學黨起義,一面將大院君和李埈鎔祖孫視為障礙,決定將其剷除。井上利用大院君致平壤清軍的密函和李埈鎔煽動東學黨的密函,在十月中旬逼大院君下台,李埈鎔也不得不於十月二十六日和十一月二十一日兩度請辭統衞使之職,改任閒職宗正卿。隨後他一度被任命為駐日公使,但沒有赴任。 [35] 
李埈鎔頭像 李埈鎔頭像
李埈鎔雖然下台了,但其陰謀篡位與暗殺金鶴羽兩事卻是沒暴露出來的隱患,故終日提心吊膽。井上馨也並未放過李埈鎔,命警務顧問武久克造暗中調查李埈鎔暗殺金鶴羽、煽動東學黨、廢黜高宗與閔妃等陰謀的詳細證據,高宗和閔妃每次接見井上馨時也都會訴説李埈鎔的圖謀不軌。從日本歸來任內務大臣的樸泳孝本來就與大院君和李埈鎔有隙,再加上欲討好閔妃,故也支持懲治李埈鎔。 [28]  於是李埈鎔成為眾矢之的,處境岌岌可危。開國五百四年(1895年,高宗三十二年)正月下旬,有一個叫曹龍承的人因圖謀暗殺內務大臣樸泳孝和法務大臣徐光範的嫌疑而被捕,審訊他的過程中牽出來高宗柱、田東錫等一干大院君與李埈鎔的黨羽,於是大院君和李埈鎔祖孫在上年所策劃的陰謀便逐漸清晰了。 [36]  開國五百四年(1895年,高宗三十二年)三月二十四日,樸泳孝徐光範奏請問李埈鎔之罪,二十六日由警務官李圭完雲峴宮中逮捕了李埈鎔,並設特別法院予以徹查和審判。樸泳孝、徐光範原打算以謀逆和殺人二罪將李埈鎔判處死刑,大院君聽説後立刻趕到法院門口跪坐痛哭,不肯回家;驪興府大夫人閔氏(李埈鎔的祖母)也入宮向高宗哭訴,甚至擺出要上吊的架勢,再加上總理大臣金弘集的反對及日本公使井上馨的勸告,李埈鎔得以免除一死,改為流放喬桐島十年。他的同黨樸準陽、高宗柱、李泰容、田東錫、崔亨植則被判絞刑,韓祈錫、金國善、許燁等人被流放。 [27]  至此,大院君的勢力完全瓦解,李埈鎔的政治生命實際上也結束了。
李埈鎔被判刑後,大院君也遭軟禁。李埈鎔被押往喬桐島時,大院君突然走出雲峴宮,要追李埈鎔去喬桐,被警務廳阻攔後又轉去漢城郊外的孔德裏別莊居住。五月十二日又試圖前往喬桐,被制止而返。 [37]  閏五月初五日,處分李埈鎔的樸泳孝因謀逆事件而倒台,六月十二日,李埈鎔被特赦,結束了2個多月的流放生活,回到孔德里與大院君一起居住。是年八月二十日,發生了日本人暗殺閔妃的乙未事變,大院君參與其中,與日本人所擬的協議中就有“李埈鎔留學日本三年”一項。乙未事變以後,又以高宗命令的形式讓李埈鎔赴日留學。 [38]  李埈鎔離開孔德里,準備好行囊搭船出發,但各國公使認為當此事變發生、人心不穩之時,宗親出國留學是不合適的,於是新任日本辦理公使小村壽太郎勸止了李埈鎔的留學行動,而後李埈鎔又從孔德里回雲峴宮居住。十月中旬,乙未事變後新成立的親日政府地位稍穩固之後,便害怕李埈鎔又重施故技,謀劃政變顛覆政府,因此小村壽太郎又勸大院君一家送李埈鎔到日本留學以避嫌。大院君頗不樂意,屢屢拖延,李載冕曾提出讓李埈鎔以公使的身份赴日,但因小村反對而作罷,最終同意他們送李埈鎔去日本留學。 [39]  開國五百三年(1895年,高宗三十二年)十一月十日(陽曆12月25日),李埈鎔低調動身赴日,臨行前大院君只對他説了一句話:“汝當如桓(文)公十九年而不歸來矣!” [40]  兩年多以後,興宣大院君去世。

李埈鎔亡命日本

李埈鎔照片 李埈鎔照片
建陽元年(1896年)1月3日,李埈鎔抵達日本,在聽説國內頒佈斷髮令的消息後也斷髮易服。李埈鎔渡日名為留學,其實無異於不容於國內而出奔日本的政治避難,實際上他也沒在任何學校唸書過。特別是建陽元年(1896年)2月11日“俄館播遷”,親日政權垮台,又有大批親日派亡命日本,大院君亦再遭軟禁,李埈鎔的回國更是遙遙無期。關於他在日本的生活,其神道碑有這樣一段描述:“國事犯諸人皆聚東京,日夜相徵,逐論本國政界之變,慷慨憂嘆,公(指李埈鎔)獨杜門謝客,口不言朝廷得失,惟以大院王、興宣王妃兩喪不能奔哭為終身之恨”。 [41]  但事實上,李埈鎔與國事犯們的來往相當密切。當時樸泳孝等人出奔於前,俞吉濬等人亡命於後,日本便成為朝鮮“逆賊”們的淵藪。而又有兩名王族即李埈鎔與義和君李堈滯留日本,使那些國事犯們把寶押在他們兩人身上,由此分化為主張推戴李埈鎔的俞吉濬派和主張推戴李堈的樸泳孝派。 [42]  所以李埈鎔仍在覬覦王位,不過地點由國內換到國外。朝鮮國內也不時有關於李埈鎔回國篡位的捕風捉影 [43]  ,如建陽元年(1896年)8月就有前警務官李世鎮告發玄映運等將奉李埈鎔回國奪權,不過很快查明這是誣告而已。 [44]  其後又傳聞朝鮮政府派出大量刺客,企圖暗殺李埈鎔、李堈及其他亡命者以斬草除根 [45]  ,李埈鎔遂時刻處於危險之中,乃決定離開日本這個陰謀之地,於光武元年(1897年)8月25日化名“中山太郎”,前往英國 [43] 
李埈鎔在歐洲的英國和德國遊覽一圈後,於光武三年(1899年)1月從英國返回日本。李埈鎔一回日本,就又捲入了政鬥和陰謀之中。他在回日本不久便參與反對嚴貴人(後來的純獻皇貴妃)升後的運動,並在同年4月給其父李載冕捎信説:“如嚴尚宮出身微賤者,乃得國王寵遇之奇貨,奸臣輩為得地位,企圖冊立其為王妃,故此際苟與王室有關係者,宜反對之可也”。 [46]  李埈鎔反對嚴氏升後,主要是害怕她做了皇后以後為了確保其所生之李垠繼承皇位而對自己不利。與此同時,韓國國內又審理了一樁權衡大、張允相等人圖謀廢黜高宗、推戴李埈鎔的案件。 [47]  此外,當時亡命日本者中的安駉壽和權瀅鎮回國自首,本來罪不至死,但法部大臣李裕寅卻在光武四年(1900年)5月擅殺安、權二人,事後為了羅織罪名,稱安、權二人蔘與了李埈鎔在甲午年的逆謀。於是處分李埈鎔一事被重新提起,金聲根、趙秉式、申箕善、尹容善等朝廷大臣相繼上疏請誅李埈鎔。李埈鎔遂再度成為韓國的輿論焦點,並被扣上罪人的帽子。韓國政府多次要求駐日公使李夏榮召還李埈鎔以回國治罪,但因日韓兩國間無引渡條約且李埈鎔拒絕回國而無能為力。 [48]  隨後韓國政府又在光武四年(1900年)6月30日派軍部參謀官洪承河、金彰漢二人渡日暗殺李埈鎔。 [49-50]  光武六年(1902年)10月又發生了韓國軍人金亨燮行刺李埈鎔未遂的事件。 [51-52]  因此李埈鎔在日本的生活充滿了危險,而他本人極度警惕,自回日本後就在千葉縣深居簡出,所以刺客們都沒有得手。這年日本政府流放了圖謀廢黜高宗的俞吉濬,故李埈鎔、樸泳孝等亡命者的行為有所收斂,他們所策劃或涉入的各種陰謀也隨之中止了。

李埈鎔歸國生涯

晚年李埈鎔(左起第三) 晚年李埈鎔(左起第三)
日俄戰爭以後,隨着日本控制了大韓帝國,李埈鎔回國一事得到轉機。但由於高宗不允諾,所以李埈鎔等亡命者歸國也遲遲得不到落實。光武十一年(1907年),樸泳孝先回國,既而在韓國統監伊藤博文的斡旋下,李埈鎔也潛回國內,於同年7月14日抵達釜山,7月19日進入漢城。當時正值日本人與親日派逼高宗退位、漢城爆發反對高宗退位的羣眾騷亂之際,故李埈鎔為避開亂局而在泥峴日本旅館住了一夜,其後李埈鎔回到雲峴宮。純宗即位後,李完用等即於8月7日立嚴貴妃所生之英親王李垠皇太子,以杜絕李埈鎔趁機篡位的可能。隆熙元年(1907年)8月14日,純宗赦免了李埈鎔,同年9月12日,又封李埈鎔為“永宣君”,11月底授陸軍參將,以隨員的身份侍奉父親報聘大使李載冕訪問日本。李埈鎔歸國後“日以聲色自娛,不問家國事,世目以蕩子,或疑其韜晦”。 [53]  隆熙三年(1909年)2月韓國統監府的報告則顯示李埈鎔重燃掌權野心,頻頻與李根澔、李根澤兄弟謀議推翻李完用,自己來做首相,為此將赴日與日本諸大官會晤以尋求支持。這也是最後一個關於李埈鎔野心的記錄。 [54] 
總的來説,歸國後的李埈鎔離開韓國政壇,以社會活動為主。在當時愛國啓蒙運動蓬勃展開、各種學會相繼興起的背景下,他參與了大東學會與畿湖興學會,並且熱衷於教育事業,多次撰文強調教育的重要性。他特別重視師範教育,曾寫道:“現今天下列邦,莫不以文明富強爭衡爭權,惟獨我韓最野最昧、最貧最弱,以招鄰侮而不能自振者,何也?人民不多而然歟?疆土不廣而然歟?二千萬人眾不為不多,三千里土地不為不廣也。但無誘掖指導之一條方針,至於此慘況悲境者也,此興學會之所由設也。……以為文明富強,在於學校,全國之內,雖面面設學,村村建校,若無新舊參互可師之人,鄉先生、村學究依舊教授,從事於枝葉之文、口耳之學,是徒設學校而已,焉有實地上一步前進之望歟?是以師範教育為興學之急先務。” [55]  他在隆熙二年(1908年)春與李址鎔、李載克等創立了“敦明學校”,該校初為皇族子弟而設,後來漸漸向全社會開放,招收了100多個兒童,李埈鎔甚至親自典賣家產資助該校。他還主張送宗戚子弟到日本留學。 [56]  另外,他在隆熙二年(1908年)參與了李載覺任總裁的商工勤務社,擔任總顧問,隆熙三年(1909年)夏與金允植李址鎔等結成政友會,同年末又與俞吉濬再次組建商務會,任顧問。李埈鎔還在隆熙三年(1909年)8月加入了親日團體“神宮奉敬會”,其後又當選為該會的總裁。隆熙四年(1910年)7月,李埈鎔創建神宮,以天照大神置於中央,檀君李成桂配於左右,並親自執筆上梁文。同年8月簽訂《日韓合併條約》,朝鮮半島成為日本殖民地,李埈鎔的“永宣君”封爵被取消,成為李熹公(即李載冕)爵位的繼承人,而且領取了日本人賜予的16.8萬元恩賜金。 [57]  大正元年(1912年,純宗五年)9月,李熹公去世,李埈鎔承襲其公爵爵位,改名李埈,稱“李埈公”。大正三、四年(1914、1915年,純宗七、八年)間為參與昭憲皇太后葬禮及其一週年祭與祝賀大正天皇加冕而三度前赴日本
李埈鎔及其後妻金氏 李埈鎔及其後妻金氏
大正六年(1917年,純宗十年)3月22日,李埈鎔因心臟病腎臟病併發而在雲峴宮結束了他的一生。據記載他的葬禮“儀衞宏壯,觀者不勝雜沓,葬儀用明朝輔國公之例,日本天皇賜金萬元,龍出陸、海軍全部來衞,遠勝於李熹公葬時”。 [58]  李埈鎔生前只在晚年與其金順赫生有一女李辰琬,而沒有子嗣,雲峴宮也後繼無人,時人認為是大院君虐民所招來的報應。 [59]  為此不得不由李堈之子李鍝(李埈鎔堂侄)過繼給他為養子並繼承爵位。

李埈鎔軼事典故

  • 李埈鎔在開國五百四年(1895年,高宗三十二年)還是中等身材,但亡命海外的10餘年間體重劇增,變得非常肥胖,大腹便便,坐人力車需要兩個人才拉得動,以至於曾與他有過交往的法國主教閔德孝(Gustave-Charles-Marie Mutel,曾給驪興府大夫人施洗)都一度無法認出他來,並戲稱他為“洋”。 [60] 
  • 光武十一年(1907年)7月20日李埈鎔回到雲峴宮以後,其父李載冕出門迎接,嗚咽吞聲,將李埈鎔引至興宣大院君祠堂,泣告曰:“父親,埈鎔現在歸國了!”隨後李載冕“因俯伏痛哭,家人亦皆飲泣有聲”,李埈鎔在此哭聲一片的場面下卻是“靦然面目,無秋毫愀然氣色”,故時人諷刺:“昔日魏公子名無忌,今日韓公子名改稱‘無淚’可也!”於是李埈鎔便有了“無淚公子”的綽號。 [61]  韓國學者吳瑛燮教授分析認為這是由於李埈鎔對過去行為的悔恨以及對家庭的各種怨念所致。 [62] 
  • 李埈鎔愛好讀書,晚年曾修建藏書樓,終日讀書消遣解愁。他的私家藏書達860多部,多為史籍和文集,其中稀傳本達130多部。 [63] 

李埈鎔家族成員

關係
封爵
姓名
生卒
備註
父母
父親
完興君→興親王
1845—1912
1910年封李熹公
母親
豐山洪氏
1844—1888

妻妾
原配

南陽洪氏
?—1894
洪在龍的孫女,孝定王后洪氏的侄女
繼室
李埈公妃
光山金氏
1878—1955
1895年1月嫁給李埈鎔
小妾

金順赫
?—?
原為妓女,名採蓮,1908年被納
兄弟
弟弟

李𪣢鎔
1882—1901

子女
養子
李鍝公
1912—1945
李堈之子
女兒

李辰琬
1916—1997
金順赫所生,嫁給尹潽善之弟尹源善

李埈鎔歷史評價

李埈鎔墨寶 李埈鎔墨寶
李埈鎔是朝鮮高宗和閔妃最大的政敵,他隨祖父興宣大院君而浮沉,一生捲入了各種陰謀的漩渦中,最終在日本的統治下歇下陣來,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大概由於李埈鎔的性格與氣質不像父親而像祖父,故頗具人格魅力,“素有人望”。 [53]  許多人也看好他,如日本駐朝公使大鳥圭介稱李埈鎔“年僅二十五歲,頗具有為之氣象” [23]  日本《日日新聞》駐漢城特派員評價李埈鎔是“朝鮮最有才能的年輕人中的一個”,英國駐日公使薩道義(Ernest Mason Satow)於建陽元年(1896年)2月在東京與李埈鎔會談後謂其為“有能力的人物”。 [64]  不過接觸過李埈鎔的日本德川幕府遺老勝海舟則認為他“極為多疑,非賢者也”。 [66]  韓國歷史學家吳瑛燮教授評價道:“李埈鎔的一生如同一場展現潛在的最高統治者地位的悲劇。從開港以後到高宗退位期間,李埈鎔被反政府勢力與維新勢力作為高宗和王世子的對立者而受到注目,同時他也受到了高宗及其支持勢力不斷的牽制與監視。他有成為國王的必要能力與資質,集周邊人士的支持與期待於一身。當然他沒能登上自己和祖父夢寐以求的王位,最後也只停留在對立者的位置罷了。因此李埈鎔的生涯如實地表現出王朝體制下有能力的王族所經歷的挫折和苦惱是怎樣的。” [62] 
李埈鎔曾在甲午更張期間有過聯絡清軍與東學黨抗日的舉動,但由於他在日本生活多年,晚年轉向親日,接受日本的爵位與恩賜金,與日本殖民者過從甚密。所以在2006年被韓國政府下屬的親日反民族行為真相糾明委員會認定為親日反民族行為者,與其父李載冕一同列入親日反民族行為106人名單中。2008年又在民族問題研究所發表的《親日人名辭典》收錄預定者名單中榜上有名。李埈鎔的嗣孫李清不服韓國政府對李載冕、李埈鎔父子的判決,提出上訴,但被法院駁回。 [65] 
參考資料
  • 1.    金允植:《李埈鎔神道碑銘》:“……幼而岐嶷,舉止凝重,大院王甚愛之……”。
  • 2.    金奎洛:《雲下見聞錄》。
  • 3.    《李埈公實錄》一,第13頁上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
  • 4.    鄭喬:《大韓季年史》上,第16頁:“有儒生許煜者嘗留雲峴宮,授大院君之孫埈鎔文字,俗稱先生”。
  • 5.    《尹致昊日記》卷1,第48頁:“兩殿下教曰:‘近日慶尚有謀亂者,事微現,其亂黨主意則追出洋人,上攻政府,請院位還國,尊馬本(原注:院孫)為王為計,而會京之時,扮裝閒散行人,約於三月起事云云……’”
  • 6.    田保橋潔.《近代日鮮關係之研究》上:朝鮮總督府中樞院,1940年:第888—889頁
  • 7.    金玉均:《甲申日錄》,12月5日條。
  • 8.    《高宗實錄》卷22,二十二年八月二十六日條。
  • 9.    《高宗實錄》卷23,二十三年三月十九日、二十九日條。
  • 10.    《李埈公實錄》二,第41頁上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
  • 11.    《清季中日韓關係史料》卷3,第1504—1505頁:“……李昰應亦可飭其同兵至,暗置營中,以收人心……”。
  • 12.    《清光緒朝中日交涉史料》卷9,第5頁下。
  • 13.    黃玹.《梅泉野錄》: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1955年:第85頁
  • 14.    《李文忠公全集·海軍函稿》卷2,第5頁下。
  • 15.    田保橋潔.《近代日鮮關係之研究》下:朝鮮總督府中樞院,1940年:第45頁
  • 16.    《袁氏家書》卷6,第24—25、27—28頁。
  • 17.    德尼.《德尼文書》: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1981年:第322—323頁
  • 18.    《清季中日韓關係史料》卷5,第2694—2695頁。但德尼《清韓論》中説李鴻章曾對他坦承有廢黜高宗的陰謀,不過是閔泳翊主謀,拉袁世凱下水的(……the Viceroy coolly informed me that he knew all about the dethronement scheme that while Yuan was in it, yet it was all the fault of Min Yong Ik , who laid the plot and induced Yuan to go into it, and that for his stupidity in letting himself be drawn into such a thing he had been severely reprimanded.) 。同時該陰謀的另一位參與者金允植的記錄則顯示確實是袁世凱在策劃政變。
  • 19.    鄭喬:《大韓季年史》上,第68頁:“……時大院君陰召東學黨數萬,來曾京城,將謀不軌,而推戴其孫埈鎔,事竟不成……”。
  • 20.    《駐韓日本公使館記錄》卷8,第363頁:“……李台(李埈鎔)素有大志,前年(1893年)東徒之聚報恩也,使樸東鎮通其聲氣,而所聚者不過數萬人,且手無寸權,竟無奈何矣……”。
  • 21.    杉村濬:《明治廿七八年在韓苦心錄》,第52頁。
  • 22.    杉村濬:《明治廿七八年在韓苦心錄》,第57—59頁。
  • 23.    《日本外交文書》卷27,第1冊,第668—669頁。
  • 24.    《高宗實錄》卷32,三十一年七月初一日條。
  • 25.    《高宗實錄》卷32,三十一年七月十五日條。
  • 26.    《駐韓日本公使館記錄》卷8,第359頁。
  • 27.    《高宗實錄》卷33,三十二年四月十九日條。
  • 28.    杉村濬:《明治廿七八年在韓苦心錄》,第128頁。
  • 29.    《駐韓日本公使館記錄》卷8,第363—364頁。
  • 30.    《日本外交文書》卷27,第1冊,第671頁。
  • 31.    杉村濬:《明治廿七八年在韓苦心錄》,第72—73頁。
  • 32.    《日本外交文書》卷27,第1冊,第672—674頁。
  • 33.    杉村濬:《明治廿七八年在韓苦心錄》,第73頁。
  • 34.    《日省錄》,高宗三十一年七月二十七、二十八日條。
  • 35.    《高宗實錄》卷32,三十一年十二月初四日條。
  • 36.    《日本外交文書》卷28,第1冊,第403—404頁。
  • 37.    杉村濬:《明治廿七八年在韓苦心錄》,第130頁。
  • 38.    《高宗實錄》卷33,三十二年九月初一日條:“從二品李埈鎔任中樞院一等議官敍敕任官三等,仍命日本留學。”
  • 39.    《駐韓日本公使館記錄》卷8,第478—479頁。
  • 40.    菊池謙讓.《大院君傳》:日韓書房,1910年:第250頁
  • 41.    金允植:《李埈鎔神道碑銘》。
  • 42.    《韓國近代史資料集成》卷1,第136頁。
  • 43.    《韓國近代史資料集成》卷1,第170頁。
  • 44.    《官報》,建陽元年(1896年)10月20日。
  • 45.    《韓國近代史資料集成》卷1,第39頁。
  • 46.    《韓國近代史資料集成》卷1,第397頁。
  • 47.    《高宗實錄》卷39,光武三年4月24日條。
  • 48.    鄭喬:《大韓季年史》下,第69—71頁。
  • 49.    《韓國近代史資料集成》卷2,第334頁。
  • 50.    《高宗時代史》五,第122頁。
  • 51.    《日本外交文書》卷35,第972—978頁。
  • 52.    《韓國近代史資料集成》卷2,第624—625頁。
  • 53.    黃玹.《梅泉野錄》: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1955年:第441頁
  • 54.    《統監府文書》卷6,第39頁。
  • 55.    《畿湖興學會會報》第2號,第1頁。
  • 56.    黃玹.《梅泉野錄》: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1955年:第446頁
  • 57.    《李埈公實錄》一,第16頁下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
  • 58.    金允植:《續陰晴史》下,第454頁。
  • 59.    權藤四郎介.《李王宮秘史》:朝鮮新聞社,1926年:第79頁
  • 60.    閔德孝(穆特魯)著,韓國教會史研究所譯註.《穆特魯主教日記》4:韓國教會史研究所,1998年:第184頁
  • 61.    尹孝定:《風雲韓末秘史》,第159—160頁。
  • 62.    吳瑛燮.《編織韓國近現代史的人物們》1:景仁文化社,2007年:第340—341頁
  • 63.    《李埈公實錄》二,第53頁下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
  • 64.    柳永益.《東學農民起義與甲午更張》:一潮閣,1998年:第46—47頁
  • 65.    法院:有關親日反民族行為的決定並無不妥   .韓聯社
  • 66.    勝海舟.《冰川清話 幕府始末(他)》:人物往來社,1968年:第1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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