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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孝祥

(南宋詞人、書法家)

鎖定
張孝祥(1132年-1170年),字安國,別號於湖居士,鄞縣(今浙江寧波)人 [5]  。南宋著名詞人,書法家。唐代詩人張籍的七世孫。
紹興二十四年(1154年),張孝祥狀元及第,授承事郎,籤書鎮東軍節度判官。由於上書為岳飛辯冤,為權相秦檜所忌,誣陷其父張祁有反謀,並將其父下獄。次年,秦檜死,授秘書省正字。歷任秘書郎,著作郎集英殿修撰中書舍人等職。宋孝宗時,任中書舍人直學士院。隆興元年(1163年)任建康留守。又為荊南、湖北路安撫使,此外還出任過撫州平江府、靜江府、潭州等地的長官,頗有政績。乾道五年(1169年),以顯謨閣直學士致仕。次年在蕪湖病逝,年僅三十八歲。
張孝祥善詩文,尤工於詞,其風格宏偉豪放,為“豪放派”代表作家之一。有《於湖居士文集》《於湖詞》等傳世。
別    名
張於湖
安國
於湖居士
所處時代
南宋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明州鄞縣
出生日期
1132年
逝世日期
1170年
主要作品
於湖居士文集
本    名
張孝祥
官    職
荊湖北路安撫使、顯謨閣直學士
祖    籍
歷陽烏江 [1] 

張孝祥人物生平

張孝祥少年英偉

張孝祥雕塑 張孝祥雕塑
張孝祥,鄞縣人,為唐代詩人張籍之七世孫。
靖康二年(1127年),北宋為女真金朝所滅,徽、欽二帝被俘,同年,康王趙構(即宋高宗)在南京應天府稱帝,建立了南宋政權。在南宋與金朝常年對峙的風雨之中,發生了百姓大規模南遷避難的情況。張孝祥之父張祁亦率母領弟避難移居至明州鄞縣(今浙江寧波)。
紹興二年(1132年),張孝祥出生在明州鄞縣桃源鄉(今寧波市鄞州區橫街鎮)方廣寺的僧房中,並在鄞縣生活到十三歲。
由於張孝祥伯父張邵因不肯屈膝金朝而被拘禁在彼,而父張祁僅任小官,張家在鄞縣又無田產,因此較之於陸游朱熹張元幹等出身書香門第,家境富足的同時代文人境況不同,張孝祥是在貧苦中成長,如王質在《於湖集序》中所云 “故宋中書舍人奮起荒涼寂寞之鄉”。
紹興十四年(1144年),張祁舉家返鄉,然而並沒有回祖地歷陽,而是居於蕪湖(今安徽省蕪湖市),蕪湖位於長江之南,金人威脅較少。蕪湖、於湖二縣名字唐後混淆,因此張孝祥自號“於湖居士”,指代實際是蕪湖,亦足見他對蕪湖這一第二故鄉的深厚感情。
張孝祥自幼資質過人,被視為神童,《宋史》稱他“讀書一過目不忘”,《宣城張氏信譜傳》説他“幼敏悟,書再閲成誦,文章俊逸,頃刻千言,出人意表”。
紹興十七年(1147年),張孝祥十六歲,通過了鄉試,走出了邁向仕途的第一步。十八歲,孝祥在建康從蔡清宇學,二十二歲時,“再舉冠裏選” (張孝伯《張於湖先生集序》)。到二十三歲中狀元前,事蹟大致如此。作為一個出身”荒涼寂寞“的年青人,能在同時代文人中脱穎而出,必有不凡之處,歸納起來,一是才華卓絕,如時人對他的評價“天上張公子,少年觀國光”(王十朋),其次也有英邁的性格,“談笑翰墨,如風無蹤”(張栻),“當其得意,詩酒淋漓,醉墨縱橫,思飄月外”(楊萬里)。從這些時人對他的評價中,可見他自少年時代起,便具瀟灑倜儻的氣質,英偉不羈性格。

張孝祥高中狀元

紹興二十四年(1154年),張孝祥二十三歲,參加廷試。高宗親自將其擢為第一,居秦檜秦壎之上,同榜中進士的有范成大、楊萬里、虞允文。此次科舉考試,本來掌握在秦檜手中,因為高宗干預,張孝祥才能得中狀元。高中狀元一事,改變了他一生命運。
登上政治舞台不久,張孝祥便站在了主戰派一面。一則,他及第不久便上言為岳飛鳴冤;二則,他在朝堂上對秦檜黨羽曹泳提親“不答”,這一對主和派鮮明的反對立場,使得他得罪秦檜一黨。秦檜指使黨羽誣告其父張祁殺嫂謀反,將張祁投入監獄,百般折磨,張孝祥因此牽連受難,幸而秦檜不久身死,才結束了這段艱難的時期。

張孝祥官場生涯

張孝祥雕像 張孝祥雕像
紹興二十四年(1154年)至紹興二十九年(1159年)的五年中,張孝祥官居臨安,接連異遷,直至升任為中書舍人,為皇帝執筆代言,平步青雲之態,難免遭人嫉妒。汪徹一紙彈劾,使其丟官外任。罷官以後,張孝祥回蕪湖閒賦兩年半,在此期間,金主完顏亮南下。張孝祥雖無官職,仍舊密切關注戰局變化,並提出抗金計策,致書李顯忠、王權等大將,據陳戰略。他的好友、同年進士虞允文在採石磯大敗金兵,迫使金主完顏亮移師揚州渡江,完顏亮最終被部下叛將所殺,南宋朝廷得到相對的穩定。聽聞此事後,張孝祥當即作了一首《水調歌頭·聞採石磯戰勝》,詞中所呼“我欲乘風去,擊楫誓中流!”表達了他渴望能夠建功立業,做一番事業的心情。採石戰後,他赴建康,謁南宋主戰重臣張浚,席上賦《六州歌頭》詞,慷慨激憤,張浚為之罷席。其愛國拳拳之心可鑑。
紹興三十二年(1162年),張孝祥復官,知撫州。隆興元年(1163年),孝宗即位,知平江府,時值宋軍遭符離之敗,損失慘重。
隆興二年(1164年),張浚推薦張孝祥,稱其“可負事任”,升遷為中書舍人,遷直學士院兼都督府參贊軍事,領建康留守,儘管當時因為軍事失利,朝廷內議和聲大起,張孝祥仍舊堅持自己主戰收復中原的理想,向孝宗奏議。四月,張浚被罷黜,八月逝世。十月,張孝祥被罷為知建康府,主戰派完全失敗。湯思退指使尹檣彈劾張孝祥,張孝祥因此第二次在政治生涯上遭到打擊和排斥。雖然被打擊重重,但是在無情政治鬥爭中,張孝祥更加堅定了自己主戰的政治主張,認為只要能不懈奮鬥,就能成功收復中原,而一味求和苟安,是不可取的。(參見《太平州學記》)
乾道元年(1165年)至乾道二年(1166年),張孝祥復官,出任知靜江府。
乾道三年(1167年),張孝祥改知潭州。
乾道四年(1168年),轉任知荊南府、荊湖北路安撫使。次年三月,張孝祥請祠侍親獲准,回鄉退隱,絕意仕途。
在十幾年的官場生涯中,張孝祥幾番起落,終究沒有能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最後黯然離開官場時的心情是抑鬱的,但是他為官期間,頗有治才,懷着“惻袒愛民之誠心”,政績卓著。在撫州時他身先士卒,一人單馬與亂兵對峙,乾淨利落地平定了兵亂,離開撫州之時,父老夾道相送。在平江時,他懲治大姓奸商,收繳其米倉,第二年饑荒,用收繳的糧食賑濟災民;浙東大水,兩次上疏請不催兩浙積欠,由於他的努力,朝廷從其所請,使得萬千災民得以生存。在建康時,孝祥專心治理水患,為民請命,招撫流民,處理妥當,足見其才能與魄力。在潭州時,孝祥關注農事,勤勉公事,善待於民,使得“獄事清靜,庭無留滯”(《敬簡堂記》)。最終在荊州任上,儘管不過短短數月,心境對朝廷的失望而愈發沉鬱,孝祥仍舊盡忠職守,加強武備,整修軍塞,築堤防洪,建倉儲糧,置萬盈倉以儲漕運。而在其第二故鄉蕪湖,張孝祥更是捐出自己的三百畝田地為湖,疏通水源,為蕪湖開通“水澤地脈”(即鏡湖)便可為證。
縱觀孝祥出守六郡,所至皆有惠政,本着愛民之心,能因地制宜,做出不同的政策,切合百姓的要求,所以每能創出佳績,受到人們的敬重和懷念。

張孝祥英年早逝

乾道六年(1170年)三月,張孝祥返還蕪湖。七月,得急病而逝。卒年三十八歲。對於其死因,據周密齊東野語》:“以當暑送虞雍公(虞允文),飲蕪湖舟中,中暑卒。”
張孝祥的死是讓人意外的,孝宗有用才不盡的嘆息,他的好友、張浚之子張栻更是哀悼,著文以悼之。

張孝祥軼事典故

張孝祥愛情婚姻

正妻時氏:張孝祥正妻為表妹時氏,時氏當在1159年前卒於臨安,除卻簡短的悼文三則外,《於湖集》中並無一詞、一詩、一文提到時氏,雙方感情應該是平淡的。
情人李氏:張孝祥23歲中狀元時,秦檜黨羽曹泳在朝堂上當眾為女兒向張孝祥提親,孝祥“不答”,當時他的身份是未婚的。但其實,早在十六歲時,他便同一位姓李的女子同居生子,兒子張同之,後來終生至仕。但在當時,李氏一直沒有在張家取得合法地位,族譜中亦沒有將她的名字收錄其中,從1971年偶然發現的張同之的墓誌銘上,更附為證。宛敏灝先生認為,孝祥在與時氏結婚前,被迫將李氏與同之送走,李氏入道觀出家,從此二人再未謀面。《於湖詞》中本來有幾首意義晦澀的情詞因此得解,其實是張孝祥懷念李氏之作,如《念奴嬌·風帆更起》《木蘭花慢·送歸雲去雁》《木蘭花慢·紫簫吹散後》,闡述了詞人對失去情人,痛別愛子的哀痛,悔恨與淒涼的心情。李氏究竟身份如何,這段感情因何要到被迫送別妻子,還是不解之謎,唯一可知的是,較之時氏,張孝祥對李氏的感情深厚得多。

張孝祥人物爭議

《宋史·張孝祥傳》載 “渡江初,大議惟和戰,張浚主復仇,湯思退祖秦檜之説,力主和。孝祥出入二人之們,而兩持其説,議者惜之。”但有觀點卻認為,張孝祥一開始就堅定的站在主戰派的陣營。《宣城張氏信譜轉》駁斥這種論斷,説:"公始登第,出思退之門。及魏公(張浚)志在恢復,公力贊,且於敬夫(張浚子張栻)志同道合,故魏公屢薦公,遂不為思退所悦。或因公召對'要先立自治之策以應之'等語,謂公'出入二人之們,而兩持其説',豈知公者哉!"

張孝祥主要作品

有《於湖居士文集》40卷、《於湖詞》1卷傳世。《全宋詞》輯錄其223首詞。《全宋詩》亦收錄其詩。其主要作品如下:
散文
《觀月記》
書法
《靜安府帖》《臨存帖》《關轍帖》《涇川帖》《柴溝帖》《黃庭堅書伏波神祠詩卷》

張孝祥主要影響

張孝祥文學

張孝祥《於湖先生長短句》書影 張孝祥《於湖先生長短句》書影
張孝祥作為南宋初期著名文人,其文體靡所不該,而憂國慨敵的情懷無所不在。客觀而言,張孝祥的文不如詩,而詩則不如詞。其詞“豪壯典麗”,並不侷限於一種文風,而尤以忠憤悲慨的愛國詞為世所名。
總觀張孝祥的愛國詞作,字裏行間無一不表達了他對故國的哀思長懷,對北伐中原的謳歌頌揚和對萎靡國事的感憤悲慨:如《浣溪沙·荊州約馬舉先登城樓觀》寫“萬里中原烽火北”,表達了對在金人統治下的北中國的懷念;《水調歌頭·和龐佑父》以“剪燭看吳鈎”,“擊楫誓中流”,表達北伐抗敵的熱情。他的代表作《六州歌頭·長淮望斷》概括了自紹興和議、隆興元年符離兵敗後20餘年間的社會狀況,對於南宋王朝不修邊備、不用賢才、實行屈辱求和的政策表示了極大的憤慨。詞中寫道:“聞道中原遺老,常南望、翠葆霓旌;使行人到此,忠憤氣填膺,有淚如傾。” 據説當時他在建康留守席上賦此詞,張浚讀了之後深為感動,為之罷席而去(《説郛》引《朝野遺記》)。清代陳廷焯白雨齋詞話》也説這首詞“淋漓痛快,筆飽墨酣,讀之令人起舞”,可見其影響之大。
除卻立意鮮明的愛國詞作外,張孝祥的詠懷詞也因其英姿奇氣的高雅格調而為人稱頌,此類寫景寄情、因事立意之作,如《念奴嬌·離思》《水調歌頭·泛湘江》,通過對江上“處處風波惡”的描繪和對屈原的懷念,表達了自己“天涯漂泊”和無辜被黜的感慨,隱約而含蓄的表達了對朝廷的不滿,而通過筆下描繪的曠朗情境,亦展示了自我胸懷。這一種經常流露的放曠、豁達的人生態度,顯然是受到蘇軾很深的影響,譬如《西江月·洞庭》的“世路如今已慣,此心到處悠然”,《浣溪沙》的“已是人間不繫舟,此心元自不驚鷗,卧看駭浪與天浮”等,在清疏淡遠的韻調中隱含着作者在飽受打擊之後的牢騷不平。又如《念奴嬌·過洞庭》是乾道二年(1166)因受讒毀罷官後自桂林北歸的途中所作。上闋描寫“表裏俱澄澈”的洞庭湖景色,下闋抒發“肝肺皆冰雪”的高潔胸懷,被前人推為其詞作中最傑出的一首。這類詞作境界清疏空闊,情調淒涼蕭颯,雖然沒有直接寫社會現實,但卻呈現出了那個時代的特殊色彩。
除卻同國事緊密相關的愛國詠懷詞外,張孝祥的情詞也別具風格。其情詞深婉清麗,情深意切,佳作尤推思念情人李氏的幾首作品,譬如《念奴嬌·風帆更起》中,“別岸風煙,孤舟燈火,今夕知何處?不如江月,照伊清夜同去。”面對與愛人被迫分別,他的內心是自責而痛苦的,江月可以隨人,而人不如月,身不由己,只能“默想音容,遙憐兒女,獨立衡皋暮。” 又展現了詞人另一面多情的內心世界。
張孝祥的才情也能從其隨手拈來的早期寫景小詞中領略十分,這類寫景詞清雅流麗,其中有許多描繪臨安景色的作品,譬如《西江月》中描繪西湖春色的“十里輕紅自笑,兩山濃翠相呼”,或《菩薩蠻》中“吳波細卷東風急,斜陽半落蒼煙濕”。臨安不僅有清雅秀麗的一面,也有繁華熱鬧的一面,譬如《鷓鴣天·春情》中描繪的“杏花未遇疏疏雨,楊柳初搖短短風”、“行行又入笙歌裏,人在珠簾第幾重?” 寫出了杭州春日郊遊盛況,讀來彷彿入畫境,春意盎然。—— 可見張孝祥詞作無論選材範疇,還是表現手法並不侷限一隅。
據説張孝祥“平昔為詞,未嘗著稿,筆酣興健,頃刻即成,初若不經意,反覆究觀,未有一字無來處……所謂駿發踔厲,寓以詩人句法者也。” (湯衡《張紫微雅詞序》) 因為是憑藉激情進行創作,所以情感連貫,熱情澎湃,語言流暢自然,又能融匯前人詩句而不見雕琢痕跡。 查禮説:“於湖詞聲律宏邁,音節振拔,氣雄而調雅,意緩而語峭”(《銅鼓書堂遺稿》),正概括了張孝祥詞的基本特點。他寫詞也是有意地學習蘇軾,評論者也多以為二人極其相似,如湯衡説:“自仇池(蘇軾)仙去,能繼其軌者,非公其誰與哉?”(《張紫微雅詞序》)
張孝祥與張元幹一起號稱南渡初期詞壇雙璧。張孝祥詞上承蘇軾,下開辛棄疾愛國詞派的先河,是南宋詞壇豪放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在詞史上佔有比較重要的地位。
相較詞作流傳之廣,張孝祥的詩聞名度不高。較之詞作,於湖詩追求的是另一種文學境界,韓元吉稱之為“清婉而俊逸”,他的詩明顯受宋詩的氣質影響,學杜,學蘇,承受江西詩派影響。詩作內容包含對國事的憂懷,對民生疾苦的關懷以及羈旅感懷,其中尤以感懷詩最佳,其詩風的清婉俊逸,詩意的深雋奇正和詩韻的平實簡淡。譬如《宵征》中“竹輿出林薄,十里月漸明,光彩散草木,涼意浸冠纓”,風格較其詞的豪氣,詩情主體清淡。
張孝祥文章,在當時就受到很高的評價,觀《於湖居士文集》,文集十六至二十卷是他的政論、奏議、內外製等。這類文章,用詞精煉,想法獨到。較之奏議文,因張孝祥曾兩任中書舍人,為皇帝代言,因此其四六應制文,詞翰爽美,雖是公文,卻並不呆板,氣質古雅,曉暢自然,為時所譽。孝祥所撰遊記不多,但所存數篇文字清雋,氣質飄逸,寫景優秀,譬如《觀月記》

張孝祥書法

張孝祥《柴溝貼》 張孝祥《柴溝貼》
張孝祥的書法在南宋一代名氣甚著,高宗説他“必將名世”,孝宗亦在張孝祥去世後見到他遺墨“心實敬之”(葉紹翁《四朝見聞錄》)。南宋朝諸多名家文人,都對孝祥的書法推崇有加。陸游謂“紫薇張舍人書帖為當時所貴重,錦囊玉軸,無家無之。” —— 可見當時受歡迎程度之高。朱熹語曰“安國天資敏妙,文章政事皆過人遠甚。其作字皆得古人用筆意。使其老壽,更加學力,當益奇偉。” ——讚賞之餘,對其早逝也深表惋惜。楊萬里稱“張安國書甚真而放,然學之者未嘗見公之足於户下者也。” —— 欣賞之情可見。更有曹勳王十朋岳珂、董更、谷中等,都對張孝祥書法做出了很高的評價。
張孝祥作為南宋著名書法家,其淵源甚廣。孝祥並不侷限於一家之長,而是廣學各家所能,從而熔鑄出自己的風格。其中尤以“學顏”、“崇米”為著。他的書法,一方面有顏真卿書法遒勁雄偉,氣勢磅礴,蒼勁有力之態,一方面也有米芾書法的筆勢奔放,秀拔清朗的面貌。除了揣摩前人墨跡,勤奮苦練之外,他也虛心求教當時書法名家劉岑,提高草書水平。總體而言,張孝祥各類書體皆通,而行草尤具飄逸奔放之勢——這和他本身瀟灑不羈的性格分不開,但同時,其字個體本身極具顏體的陽剛之美,力道遒勁,“觀之者壯”,而力壯之下,卻難掩其字清勁挺拔的英秀氣質,正如“枯竹折松,駕雪凌霜”(曹勳《跋張安國草書》),可謂”筆力雄健,骨相奇偉,風格飄逸,氣質清勁,並能自出新意“。他的書法盛行於南宋前期,在兩宋書壇上有承前啓後的作用。

張孝祥後世紀念

張孝祥墓 張孝祥墓
張孝祥死後葬於建康上元縣鐘山之清國寺,今墓存於江蘇省南京市江浦老山

張孝祥史料記載

玉簪記
明代戲曲作家高濂的《玉簪記》脱胎於元代戲劇家關漢卿的《萱草堂玉簪記》,並在明無名氏雜劇《張於湖誤宿女貞觀》和明《燕居筆記》中的《張於湖宿女貞觀》的基礎上改編而成。
據清人雷琳《漁磯漫鈔》記敍:宋女貞觀陳妙常尼,年二十餘,姿色出羣,詩文俊正,工音律。張於湖授臨江令,宿女貞觀,見妙常,寫詞調之:
碧玉簪冠金縷衣,雪如肌;從今休去説西施,怎如伊。
杏臉桃腮不傅粉,貌相宜;好對眉兒共眼兒,覷人遲。《楊柳枝》
妙常亦以詩拒之:
清淨堂前不捲簾,景悠然;閒花野草漫連天,莫胡言。
獨坐洞房誰是伴,一爐煙;間來窗下理琴絃,小神仙。《楊柳枝》
後陳妙常與張於湖故人潘必正私通情洽,潘告於湖,以計斷為夫婦,即俗傳《玉簪記》是也。
據説潘陳相愛後,不久陳妙常便珠胎暗結。潘必正去找時為父母官的老友張於湖想辦法,務請其設法成全。張於湖笑道:“此事不難,你可以到縣衙捏詞説你幼與陳妙常指腹為婚,後因戰亂離散,而今幸得重逢,訴請完婚,我自有處置之道。”陳妙常別無選擇,硬着頭皮來縣衙,呈上了狀紙,惶驚萬狀地聽候發落,只聽堂上厲聲道:“好個‘清淨堂前不捲簾’,今天卻是為何?”這當然是戲弄潘陳,於是大笑聲中落筆判曰:
道可道,名可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清者濁之源,守不住煉藥丹爐;動者靜之機,熬不過凡情慾火。大都未撞着知音,多半屬前生註定。拋棄了布袍草履,再穿上翠袖羅裳;收拾起紙帳梅花,準備着羅幃繡幔。無緣處青蒲黃庭消白日,有情時洞房花燭照乾坤。
張於湖通情達理,法外施仁,成就了一對美滿姻緣。後來更是被文人墨客渲染誇張,鬧成了傳世名篇《玉簪記》有人戲作一詩以記這事:
短髮蓬鬆緣未勻,袈裟脱卻着紅裙;
於今嫁與潘郎去,省得僧敲月下門。
張於湖即張孝祥,他為官“蒞事精確”“治有聲績”。《玉簪記》就發生在張孝祥的建康留守任內。
《宋史》卷389

張孝祥歷史評價

趙構:①張栻孝祥詞翰俱美。 [1]  ②必將名世。 [1] 
王十朋:天上張公子,少年觀國光。高名一枝桂,遺愛六州棠。出世才成佛,修文遽作郎。長沙屈賈誼,宣室竟淒涼。 [2] 
張栻:談笑翰墨,如風無蹤。
楊萬里:當其得意,詩酒淋漓,醉墨縱橫,思飄月外。
謝堯仁:如大海之起濤瀾,泰山之騰雲氣,倏散倏聚,倏明倏暗,雖千變萬化,未易詰其端而尋其所窮。 [3] 
脱脱:張孝祥早負才畯,蒞政揚聲,迨其兩持和戰,君子每嘆息焉。 [1] 
錢基博:①其詩文皆追摹蘇軾;而平昔為詞,未嘗著稿,筆酣興健,得蘇軾之浩懷逸氣,襟抱開朗,仍是含蓄不盡。 [4]  ②其詞與辛棄疾同出蘇軾。然棄疾恣意橫溢,簡直文勢;孝祥則抗首高歌,猶有詩情;所以發揚蹈厲之中,猶有宛轉悠揚之致也。至棄疾則張脈僨興,而粗厲猛起奮末廣賁之音作矣。 [4]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