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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縝

(南北朝時思想家、政治家、文學家、無神論者)

鎖定
範縝(約450年—515年),字子真,漢族,南鄉舞陰人。南北朝時期著名的唯物主義思想家、哲學家、政治家、文學家、傑出的無神論者。 [1] 
範縝出身於順陽範氏,幼年喪父,待母至孝,弱冠前拜名師求學。入南齊後出仕,歷任寧蠻主簿、尚書殿中郎、領軍長史,宜都太守。蕭衍建立南梁後,任晉安太守、尚書左丞,後因王亮一事被流放廣州,終官中書郎國子博士
範縝一生坎坷,然而他生性耿直,不怕威脅利誘,其哲學著作《神滅論》,繼承和發揚了荀況、王充等人的唯物論思想,是中國古代思想發展史上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不朽作品。
本    名
範縝
子真
所處時代
南北朝
民族族羣
漢人
出生地
南鄉舞陰
出生日期
約450年
逝世日期
515年
主要作品
《神滅論》
主要成就
唯物主義,無神論
官    職
尚書左丞宜都太守國子博士

範縝人物生平

範縝早年經歷

範縝出生於南陽舞陰(今河南省泌陽縣羊冊鎮古城一帶)的一個士族家庭,先祖為西晉名臣範晷,至東晉安北將軍範汪,始移居江南。南北朝後,南陽範氏家族開始衰落,幾乎無人有高官顯爵。
祖父範璩之劉宋時官至中書郎。父親範濛,劉宋時奉朝請,在範縝生下後不久就病故,故範縝自幼家境貧寒,與母親相依為命,並以孝謹聞名。 [2] 

範縝青年向學

範縝少孤貧而好學,十多歲時,到千里之外的沛郡相縣(今安徽宿縣)求學,拜名儒劉瓛為師。範縝勤奮好學,善於獨立思考,成績遠超同門學友,劉瓛因而十分鍾愛他,並親自為他行加冠禮。 [3] 
劉瓛學術地位很高,頗有聲望,門生大多是“車馬貴遊”的權貴子弟,錦衣玉食,狂妄自大。範縝在從學的數年中,經常布衣草鞋,步行攻讀,但卻並未因此自卑自愧。 [4]  相反,他生性倔強耿直,不肯向權貴低頭,敢於發表“危言高論”,同窗士友都畏他三分,因而他也受到眾人的疏遠和冷落。 [5] 
範縝成人後,博通經術,對“三禮”(《周禮》《儀禮》《禮記》)造詣頗深。 [6]  在諸多的士人中,他只與外弟蕭琛情投意合。蕭琛以能言善辯知名,也每每為範縝的言簡意明、通達要旨的議論所折服。 [7] 

範縝仕途之路

泰始三年(467年),北魏大舉南侵,沛郡淪陷,北方人民紛紛南逃,範縝也離開相縣前往建業(今南京)。範縝到建業以後,一度向當局提出過政治改革的建議,但未能得到迴應。劉宋時期,範縝很不得志,聰明才智和滿腹經綸無處施展。懷才不遇使他未老先衰,二十九歲時已白髮皤然,遂寫下了《傷暮詩》《白髮詠》,抒發內心的憤憤不平,寄託不屈服厄運之志。 [8] 
建元元年(479年),握有軍政實權的蕭道成奪取了劉宋政權,建立南齊。為鞏固統治,蕭齊政權起用了一批新人,範縝也由此踏上了仕途,仕齊任寧蠻主簿,後遷為尚書殿中郎。 [9-10] 
齊武帝永明年間(483年—493年),蕭齊與北魏和親通好,範縝作為使者出訪北魏,他淵博的知識和機敏的智慧,博得了北魏朝野的尊重和讚歎。 [11] 

範縝反佛辯論

南北朝是佛教興盛的時代,輪迴報應的宗教思想,存在於社會的各個角落。 [12]  齊竟陵王蕭子良,精信佛教,常聚會名僧,講論佛典;同時在京都雞籠山西邸官舍禮賢納士,交遊賓客,聚會文學名士。蕭衍沈約等“竟陵八友”,以及範縝等士人,都遊於其門。這些名士多為佛門信徒,篤信因果報應,唯有範縝對這此嗤之以鼻,大唱反調,盛稱無佛。 [13] 
永明七年(489年),以竟陵王蕭子良為首的佛門信徒與範縝展開了一場大論戰。蕭子良問範縝説:“你不信因果報應説,那麼為什麼會有富貴貧賤之分?”範縝答道:“人生如同樹上的花同時開放,隨風飄落,有的花瓣由於風拂簾帷而飄落在廳屋內,留在茵席上;有的花瓣則因籬笆的遮擋而掉進糞坑中。殿下就猶如留在茵席上的花瓣,下官就是落於糞坑中的花瓣。貴賤雖然不同,但哪有什麼因果報應呢?”蕭子良不以為然,但駁不倒範縝這番有理有據的答辯,無言以對。 [14-15] 
經過這次交鋒後,範縝認為有必要將自己的觀點加以系統整理和闡述,於是寫出了《神滅論》一文,提出“形存神存,形謝神滅”的無神論觀點。 [16]  《神滅論》抓住了時弊,擊中了佛教的痛處。甫一問世,士林爭相傳抄,朝野一片譁然。蕭子良調集眾僧名士,軟硬兼施,輪番圍攻範縝。 [17] 
佛門信徒太原名士王琰,借儒家孝道為武器,撰文立著,企圖讓範縝無法回答,就帶着嘲諷的口吻説:“哎呀!範先生,你竟然不知道你祖先的神靈在什麼地方!”範縝則反問:“哎呀!王先生,你既然知道你祖先的神靈在什麼地方,怎麼不自殺去追隨祖先的神靈呢?”這一反問,倒使王琰啞口無言,敗下陣來。 [18]  由於難以辯倒範縝,蕭子良便打算用權利來拉攏,就派名士王融到範縝那兒,企圖用官位利誘,範縝不為所動。 [19] 

範縝坎坷晚年

齊明帝建武中葉(494年—498年),範縝出尚書省,遷領軍長史,改任宜都太守,仍堅持神滅論,不信鬼神。 [20]  轄境夷陵(今湖北宜昌)有伍相廟、唐漢三神廟、胡裏神廟,當地人篤信三廟有神靈,經常祭祀。範縝在任期間,下令斷其香火,嚴禁祭祀活動。 [21]  其後不久,因母親去世,範縝辭官守喪,自此至初,他一直未出仕任官,居住在南州 [22] 
永元三年(501年),梁武帝蕭衍乘南齊政局極端混亂,自襄陽舉兵東下,至南州,範縝喪服出迎。蕭衍與範縝有同在蕭子良西邸共事的舊情,見範縝迎接非常高興,平定建康後,便委任範縝為晉安太守。範縝在任四年,清廉節儉,除俸祿以外一無所取。 [23-24] 
天監三年(504年),梁武帝下詔尊佛,南朝佛教進入了全盛時期。 [25]  天監四年(505年),朝廷任命範縝為尚書左丞。範縝離任回京前,將所有財產都贈與了前尚書令王亮。王亮是王導六世孫,南齊時,與範縝曾同為尚書殿中郎,二人結為好友,後因對武帝不敬,被削為庶人。範縝亦因此事被牽連,謫徙廣州。 [26]  流放期間,範縝不顧處境危險,再次將《神滅論》充實完善,修訂成稿,並在親友間傳播。 [27] 
天監六年(507年),範縝被調回京師,任中書郎、國子博士。 [28]  範縝返京後,因反佛一事再次被推到風口浪尖。梁武帝頒發《敕答臣下神滅論》,大僧正法雲將武帝敕旨傳抄王公朝貴,並作《與王公朝貴書》,響應者有臨川王蕭宏等六十四人。蕭琛、曹思文沈約亦著文反駁。 [29-30]  範縝對此毫不示弱,遂將《神滅論》改寫成賓主問答體,共設三十一個問答,同時沉着應戰,據理駁斥。 [31]  在這場論戰中,範縝“辯摧眾口,日服千人”,最終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 [32] 
天監十四年左右(515年),範縝病逝,壽約六十五歲。

範縝哲學思想

範縝形神相即

在形神關係問題上,範縝抓住了“即”與“異”的對立。“異”是指“分離”,佛教徒講“形神相異”、“形神非一”,稱人的靈魂可以脱離形體而獨立存在,人死以後形亡而“神遊”,精神(魂魄)跑到佛國或依附於別的形體,靈魂、精神就成為三世輪迴的主體、因果報應的對象。強調形神分離,是佛教徒論證“神不滅”的主要根據。 [33] 
對此,範縝提出“形神相即”,他説:“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則神存,形謝則神滅也。” [34]  所謂“形”是形體,“神”是精神,“即”就是密不可分。範縝認為二者之間的關係是“名殊而體一”、“形神不二”,不可分離,形體存在,精神才存在;形體衰亡,精神也就歸於消滅。 [35] 

範縝形質神用

範縝在“形神相即”,“不得相異”的基礎上,進一步提出了“形質神用”的著名論點,即形體是精神的質體,精神是形體的作用,是由形派生出來的東西,決不能脱離形這個主體而單獨存在。 [36]  這就克服了以往神滅論者把精神看作是一種精氣,不瞭解精神是物質的屬性,由物質派生的侷限。
為了進一步説明精神必須依賴於形體的道理,範縝用了一個十分通俗的“刃”、“利”之喻,把精神與肉體之間的關係,比作刀刃與刀刃的鋒利之間的關係。 [37]  鋒利指的不是刀刃,刀刃指的也不是鋒利。然而,離開刀刃也就無所謂鋒利,離開了鋒利也就無所謂刀刃。這個比喻恰當的説明了形神不可分離,又正確地處理了物質實體和它的屬性的關係,較徹底地克服了形神平行、形神二元的缺陷,從理論上闡明瞭形神一元論。 [38] 

範縝心為慮本

範縝對“質”和“用”的範疇也給予了深入淺出的論證。他提出,不同的“質”有不同的“用”,而且精神作用只是活人的特有屬性。他以樹和人為例,把人質和木質作了區別。 [39]  人質有知,木質無知,有知和無知是由不同的物質實體決定的,從而肯定了不同的質有不同的作用,精神是人這種物質實體特有的功能。 [40] 
範縝不再將神當成氣,而是視為具體的生理功能和心理活動,把人的生理器官看作是精神活動的物質基礎,並將人的精神活動分為兩類:一類是感覺痛癢的“知”(感知覺),一類是判斷是非的“慮”(思維);並指出二者在程度上的差別,“淺則為知,深則為慮”。 [41] 
範縝認為,口、眼、耳、鼻、手足擔負着不同的感知職能;但由於時代科學水平的限制,他還不瞭解大腦的作用,錯誤地認為“是非之慮”由“心器所主”。 [42] 

範縝辯證思想

範縝還辯證地認為物體的變化有其內在的規律性,他認為事物的變化有突變和漸變兩種形式。突然發生的事物,如暴風驟雨,必然突然消失;逐漸發生的,如動植物,必然逐漸消滅,這是事物發展的規律。 [43] 
範縝駁斥了佛教徒對生與死、榮與枯之間區別的故意混淆,指出二者的不同之處。樹木是先榮後枯,人則是先生後死,順序不可顛倒。他認為,人是漸漸生長的,所以人死後形體消失得很慢;但儘管如此,死人的形體和活人的形體還是有質的區別的。死者的骨骼有如同木頭那樣的質,所以沒有知覺;活着的人之所以有不同於木頭的知覺,那是因活人的質與木頭的質是不同的。所以,隨着人的死亡,精神活動也停止消失了。 [44] 

範縝反佛理念

範縝以“浮屠害政,桑門蠢俗”,揭露當朝宣揚神不滅的危害,闡明自己闡釋神滅的目的和良苦用心。範縝指出,提倡和宣傳神不滅,不僅會敗壞民俗、危害倫理道德 [45]  ,還會損害國政、給國家造成嚴重的政治危機 [46]  ,導致人民重於利己而輕於濟世,家家不講孝悌,人人不行慈愛,致使兵源短缺,土地荒蕪,糧食乏匱。 [47] 
範縝主張人們應稟承天性,行自我修養,人人各守其職,各安天命。這樣,種田打糧,糧食將取之不盡;養蠶織衣,衣服將用之不竭;百姓用衣食之餘奉獻君主,君主以無為而治天下。從而實現人民昌盛,國家強大。 [48] 

範縝人物評價

李延壽:縝婞直之節,著於始終,其以王亮為尤,亦不足非也。 [49] 
姚察:範縝墨絰僥倖,不遂其志,宜哉。 [50] 
鍾嶸:欣泰、子真,並希古勝文,鄙薄俗制,賞心流亮,不失雅宗。 [51] 
王夫之:範縝以貧賤為糞溷,韓愈以送窮為悲嘆,小人喻利之心,不足以喻義,而惡能立義? [52] 
錢謙益何承天、範縝之徒諍論神滅,要皆述祖桓玄,但得其少分粗義耳。 [53] 
黃宗羲:範縝之神滅,傅奕之昌言,無與乎聖學之明晦也。 [54] 
鍾泰:專主形質以為言,離形質則更無神。斯則大異於仲任,而為前此儒、道兩家所絕未嘗道也。 [55] 

範縝主要作品

《南史》載範縝有文集十五卷 [56]  ,《梁書》則記為十卷 [57]  ,大都散佚。存世有《神滅論》《答曹舍人》(《答曹思文難神滅神》)等四篇,收於《弘明集》與《全梁文》中。 [58] 

範縝史料記載

時代
作者
書名
篇目
南梁
弘明集
卷九、卷十
卷第六、七、八、二十二
梁書
卷四十八·列傳第四十二·儒林
南史
卷五十七·列傳第四十七
卷第一百三十六

範縝家族成員

輩分
關係
姓名
簡介
長輩
八世祖
字彥長,西晉重臣,順陽範氏始祖。歷任涼州刺史、雍州刺史、加封為左將軍
七世祖
範稚
少知名,闢大將軍掾,早卒。 [59] 
六世祖
字玄平,六歲時渡江南下,仕東晉安西長史、東陽太守,興學校,有惠政。 [60] 
五世祖
又作範甯。東晉經學家,范曄祖父,官至豫章太守中書侍郎 [61] 
高祖
字伯倫,歷任天門太守、中書侍郎、御史中丞,著有《古今善言》。 [61] 
曾祖
不詳
當為範暠或範晏,史無具載。
祖父
南朝劉宋時,官至中書侍郎。 [62] 
父親
範蒙
順陽範氏第九代,年輕時去世。南朝宋時曾任朝請 [63] 
平輩
從弟
字彥龍,“竟陵八友”之一,官至尚書右僕射,追贈侍中、衞將軍,諡文。 [64] 
子嗣
兒子
字長才。繼承父志,傳父業,亦有口才。官至國子博士。 [65] 
長孫
少機辯,善屬文。歷中書黃門侍郎、尚書右丞、散騎常侍。有文集十卷。 [66] 
次孫
北周時曾任中衞、東平王長史,熟諳經學。 [67] 
曾孫
範裒
範迪之子。 [68] 
參考資料
  • 1.    道家與範縝  .中國社會科學網[引用日期2014-11-01]
  • 2.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縝字子真。父蒙,奉朝請,早卒。縝少孤貧,事母孝謹。
  • 3.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年未弱冠,從沛國劉瓛學,瓛甚奇之,親為之冠。
  • 4.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在瓛門下積年,恆芒屩布衣,徒行於路。瓛門下多車馬貴遊,縝在其間,聊無恥愧。
  • 5.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性質直,好危言高論,不為士友所安。
  • 6.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及長,博通經術,尤精三禮。
  • 7.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唯與外弟蕭琛善,琛名曰口辯,每服縝簡詣。
  • 8.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年二十九,發白皤然,乃作傷暮詩、白髮詠以自嗟。
  • 9.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仕齊位尚書殿中郎。
  • 10.    姚思廉《梁書》卷四十八:起家齊寧蠻主簿,累遷尚書殿中郎。
  • 11.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永明中,與魏氏和親,簡才學之士以為行人,縝及從弟雲、蕭琛、琅邪顏幼明、河東裴昭明相繼將命,皆著名鄰國。
  • 12.    杜牧《江南春》:“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
  • 13.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時竟陵王子良盛招賓客,縝亦預焉。嘗侍子良,子良精信釋教,而縝盛稱無佛。
  • 14.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子良問曰:「君不信因果,何得富貴貧賤?」縝答曰:「人生如樹花同發,隨風而墮,自有拂簾幌墜於茵席之上,自有關籬牆落於糞溷之中。墜茵席者,殿下是也;落糞溷者,下官是也。貴賤雖復殊途,因果竟在何處。」子良不能屈,然深怪之。
  • 15.    桑葉按:蕭子良企圖把貧賤問題,以佛教的因果報應來解釋。範縝針鋒相對,明白地指出,人生的富貴與貧賤,完全是偶然的際遇,根本不存在因果報應。範縝的觀點雖具有偶然論的侷限,但否定因果報應論的説教,還是較有力的。在他看來,人生貴賤的遭遇,並無神意在其間。
  • 16.    桑葉注:有説法認為書成於永明二年,據《宗統編年》卷八:“甲子二年齊範縝作神滅論(書何。着邪見也)。”
  • 17.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此論出,朝野喧譁。子良集僧難之而不能屈。
  • 18.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太原王琰乃着論譏縝曰:“嗚呼範子!曾不知其先祖神靈所在。”欲杜縝後對。縝又對曰:“嗚呼王子!知其祖先神靈所在,而不能殺身以從之。”其險詣皆此類也。
  • 19.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子良使王融謂之曰:“神滅既自非理,而卿堅執之,恐傷名教。以卿之大美,何患不至中書郎,而故乖刺為此,可便譭棄之。”縝大笑曰:“使範縝賣論取官,已至令僕矣,何但中書郎邪。”
  • 20.    姚思廉《梁書》卷四十八:建武中,遷領軍長史。出為宜都太守,母憂去職,歸居於南州。
  • 21.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後為宜都太守。性不信神鬼,時夷陵有伍相廟、唐漢三神廟、胡裏神廟,縝乃下教斷不祠。
  • 22.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後以母憂去職。居於南州。
  • 23.    姚思廉《梁書》卷四十八:義軍至,縝墨絰來迎。高祖與縝有西邸之舊,見之甚悦。及建康城平,以縝為晉安太守,在郡清約,資公祿而已。
  • 24.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梁武至,縝墨縗來迎。武帝與縝有西邸之舊,見之甚悦。及建康城平,以縝為晉安太守,在郡清約,資公祿而已。
  • 25.    唐·釋道宣《廣弘明集》卷四
  • 26.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遷尚書左丞,及還,雖親戚無所遺,唯餉前尚書令王亮。縝在齊時,與亮同台為郎,舊相友愛。至是亮擯棄在家,縝自以首迎武帝,志在權軸,而所懷未滿,亦怏怏,故私相親結,以矯於時。竟坐亮徙廣州。
  • 27.    姚思廉《梁書》卷四十八:縝去還,雖親戚無所遺,唯餉前尚書令王亮。縝仕齊時,與亮同台為郎,舊相友,至是亮被擯棄在家。縝自迎王師,志在權軸,既而所懷未滿,亦常怏怏,故私相親結,以矯時雲。後竟坐亮徙廣州,語在亮傳。
  • 28.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在南累年,追為中書郎,國子博士
  • 29.    鍾泰《中國哲學史》第十九章:難縝之論多家,而以蕭彥瑜為最。彥瑜,名琛。蘭陵人。縝之外弟也。其難縝也,一據夢寐,以驗形神之不得共體;一觀傷病,以見神之託體於形。
  • 30.    《閲藏知津》卷第四十四:三破論。大梁皇帝立神明成佛義記。並吳興沈績作序注。蕭琛難範縝神滅論。曹思文難範縝神滅論。並二啓詔答。
  • 31.    《弘明集·上武帝啓難範縝神滅論》:思文啓,竊見範縝神滅論,自為賓主,遂有三十餘條,思文不惟暗蔽,聊難論大旨二條而已,庶欲以此傾其根本,謹冒上聞,但思文情用淺匱,懼不能徵折詭經,仰黷天照,伏追震悸,謹啓。
  • 32.    《弘明集》卷九:辯摧眾口,日服千人
  • 33.    魏晉“反佛鬥士”範縝及其《神滅論》  .中國國學網.2010/7/19 [引用日期2015-04-20]
  • 34.    範縝《神滅論》:或問予雲:“神滅,何以知其滅也?”答曰:“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則神存,形謝則神滅也。”
  • 35.    範縝《神滅論》:答曰:“形者神之質,神者形之用,是則形稱其質,神言其用,形之與神,不得相異也。”“名殊而體一也。”
  • 36.    範縝《神滅論》:“形者神之質,神者形之用,是則形稱其質,神言其用,形之與神,不得相異也。”
  • 37.    桑葉按:範縝第一次發表的《神滅論》為“刀與利”之喻,第二次重新發表時才改為“刃與利”之喻。
  • 38.    問曰:“名既已殊,體何得一?”答曰:“神之於質,猶利之於刃,形之於用,猶刃之於利,利之名非刃也,刃之名非利也。然而舍利無刃,舍刃無利,未聞刃沒而利存,豈容形亡而神在。”
  • 39.    範縝《神滅論》:問曰:“刃之與利,或如來説,形之與神,其義不然。何以言之?木之質無知也,人之質有知也,人既有如木之質,而有異木之知,豈非木有其一,人有其二邪?”
  • 40.    範縝《神滅論》:答曰:“異哉言乎!人若有如木之質以為形,又有異木之知以為神,則可如來論也。今人之質,質有知也,木之質,質無知也,人之質非木質也,木之質非人質也,安在有如木之質而復有異木之知哉!”
  • 41.    範縝《神滅論》:答曰:“知即是慮,淺則為知,深則為慮。”
  • 42.    範縝《神滅論》:答曰:“是非之慮,心器所主。”“五藏各有所司無有能慮者,是以知心為慮本。”
  • 43.    範縝《神滅論》:答曰:“生滅之體,要有其次故也。夫欻而生者必欻而滅,漸而生者必漸而滅。欻而生者,飄驟是也;漸而生者,動植是也。有欻有漸,物之理也。”
  • 44.    範縝《神滅論》:問曰:“若然者,人果有如木之質,而有異木之知矣。”答曰:“死者有如木之質,而無異木之知;生者有異木之知,而無如木之質也。”問曰:“死者之骨骼,非生者之形骸邪?”答曰:“生形之非死形,死形之非生形,區已革矣。安有生人之形骸,非有死人之骨骼哉?”
  • 45.    範縝《神滅論》:舍逢掖,襲橫衣,廢俎豆,列瓶缽,家家棄其親愛,人人絕其嗣續
  • 46.    範縝《神滅論》:兵挫於行間,吏空於官府,粟磐於惰遊,貨禪於土木。
  • 47.    範縝《神滅論》:浮屠害政,桑門蠹俗,風驚霧起,馳蕩不休,吾哀其弊,思拯其溺。夫竭財以赴僧,破產以趨佛,而不恤親戚,不憐窮匱者何?良由厚我之情深,濟物之意淺。是以圭撮涉於貧友,吝情動於顏色;千鍾委於富僧,歡意暢於容發。豈不以僧有多稌之期,友無遺秉之報,務施闕於周急,歸德必於有己。又惑以茫昧之言,懼以阿鼻之苦,誘以虛誕之辭,欣以兜率之樂。故舍逢掖,襲橫衣,廢俎豆,列瓶缽,家家棄其親愛,人人絕其嗣續。致使兵挫於行間,吏空於官府,粟罄於惰遊,貨殫於泥木。所以奸宄弗勝,頌聲尚擁,惟此之故,其流莫已,其病無限。
  • 48.    範縝《神滅論》:若陶甄稟於自然,森羅均於獨化,忽焉自有,怳爾而無,來也不御,去也不追,乘夫天理,各安其性。小人甘其壟畝,君子保其恬素,耕而食,食不可窮也,蠶而衣,衣不可盡也,下有餘以奉其上,上無為以待其下,可以全生,可以匡國,可以霸君,用此道也。
  • 49.    李延壽《南史·範縝傳》
  • 50.    姚思廉等《梁書》《梁書》卷四十八:陳吏部尚書姚察曰:昔叔孫通講論馬上,桓榮精力凶荒;既逢平定,自致光寵;若夫崔、伏、何、嚴互有焉。曼容、佟之講道於齊季,不為時改;賀蒨、嚴植之之徒,遭梁之崇儒重道,鹹至高官,稽古之力,諸子各盡之矣。範縝墨絰僥倖,不遂其志,宜哉。
  • 51.    鍾嶸《詩品》·齊雍州刺史張欣泰 梁中書郎範縝
  • 52.    王夫之《讀通鑑論》卷十一·武帝
  • 53.    錢謙益《有學集》卷五十·《絳雲樓題跋》遠公明報應論
  • 54.    清·黃宗羲《宋元學案》序
  • 55.    鍾泰《中國哲學史》第十九章·範縝:仲任猶認有神於形之外也。而縝則謂:“形存神存,形謝神滅。神即形,形即神。形者神之質,神者形之用。”專主形質以為言,離形質則更無神。斯則大異於仲任,而為前此儒、道兩家所絕未嘗道也。
  • 56.    李延壽《南史》卷五十七:在南累年,追為中書郎,國子博士,卒。文集十五卷。
  • 57.    《梁書》卷四十八:縝在南累年,追還京。既至,以為中書郎、國子博士,卒官。文集十卷。
  • 58.    鍾泰《中國哲學史》:追還,為中書郎,國子博士。卒。有文集十五卷。今存者,才數篇而已。
  • 59.    《晉書卷九十‧列傳第六十‧良吏傳》:“稚少知名,闢大將軍掾,早卒。子汪,別有傳。”
  • 60.    房玄齡等《晉書》:①尋而驃騎將軍何充輔政,請為長史。桓温代翼為荊州,復以汪為安西長史。②自請還京,求為東陽太守。温甚恨焉。在郡大興學校,甚有惠政。
  • 61.    《南史》:範泰,字伯倫,順陽人也。祖汪,晉安北將軍,徐、兗二州刺史。父寧,豫章太守。並有名前代。
  • 62.    《南史‧列傳第四十七‧範雲傳》:“範雲字彥龍...祖璩之,宋中書侍郎。”
  • 63.    《南史‧列傳第四十七‧範雲傳》:“縝字子真。父蒙,奉朝請,早卒。縝少孤貧,事母孝謹。”
  • 64.    《梁書》卷十三。《南史》卷五十七
  • 65.    《梁書》卷第四十八‧列傳第四十二:“子胥,字長才。傳父學,起家太學博士。胥有口辯,大同中,常兼主客郎,對接北使。遷平西湘東王諮議參軍,侍宣城王讀。出為鄱陽內史,卒於郡。”
  • 66.    唐‧令狐德棻《周書》卷四十八‧列傳第四十:範迪,順陽人。祖縝,尚書左丞。父胥,鄱陽內史。迪少機辯,善屬文。歷中書黃門侍郎、尚書右丞、散騎常侍。巋之十七年,卒。有文集十卷。
  • 67.    唐‧令狐德棻《周書》卷四十八‧列傳第四十:範迪弟遹,文采劣於迪,而經術過之。位至中衞、東平王長史。
  • 68.    唐‧令狐德棻《周書》卷四十八‧列傳第四十:(範迪)子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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