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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弘立
鎖定
姜弘立(강홍립,1570年
[93]
—1627年),字君信,號耐村,朝鮮王朝中期大臣,以薩爾滸之戰中投降後金而知名。清朝漢文史料起初根據滿文音譯為“姜功烈”或“姜功立”,後又避乾隆帝弘曆名諱而寫成“姜宏立”。
姜弘立本貫晉州,生於京畿道衿川,是右議政姜士尚之孫、晉興君姜紳之子。通過科舉及第而入仕,在光海君前期做到水原府使兼防禦使,並被錄為翼社功臣,封晉寧君。在此期間,他四次赴任咸鏡道,在當時的朝鮮文臣中以熟悉軍事和通曉女真情況著稱,因此在明朝為圍剿努爾哈赤而徵兵朝鮮之際,被光海君任命為統率朝鮮軍的都元帥。萬曆四十七年(1619年,朝鮮光海君十一年)二月,他與副元帥金景瑞率13000名朝鮮軍隊出征,歸明朝東路軍總兵劉綎節制。三月為後金軍擊潰,他率四五千名朝鮮將士投降後金,被努爾哈赤扣作人質,成為後金對朝鮮討價還價的籌碼。天啓七年(1627年,朝鮮仁祖五年)丁卯之役中,他隨後金軍進入朝鮮,並積極斡旋兩國和議,事成後迴歸朝鮮,不久死於故鄉衿川。
- 全 名
- 姜弘立
- 別 名
- 姜功烈、姜功立、姜宏立
- 字
- 君信
- 號
- 耐村
- 封 號
- 晉寧君
- 所處時代
- 朝鮮王朝
- 出生地
- 京畿道衿川
- 出生日期
- 1570年
- 逝世日期
- 1627年9月6日(天啓七年七月二十七日)
- 逝世地
- 京畿道衿川
- 最高官職
- 議政府左參贊、五道都元帥、漢城府判尹
姜弘立人物生平
姜弘立早年經歷
姜弘立是高麗王朝抗遼名將姜民瞻的後裔。祖父姜士尚在宣祖初年官至右議政,父親姜紳出繼叔祖姜士安,官至議政府參贊,因參與審訊己丑獄事而錄為平難功臣,封晉興君。母親鄭氏則是中宗朝名相鄭光弼的曾孫女、鄭惟義之女。姜弘立是姜紳的次子。其家族的朋黨屬性並不明顯,從他的伯父姜緒與南人巨頭李元翼、鄭經世過從甚密來看,應傾向於南人黨。
[1]
[2]
姜弘立在萬曆十七年(1589年,朝鮮宣祖二十二年)三月通過司馬試,取得進士功名。
[3]
壬辰倭亂時,與全族避難於時任江原道觀察使的父親姜紳任所。
[94]
後憑父蔭出仕,於萬曆二十四年(1596年,宣祖二十九年)九月任義禁府都事。
[6]
萬曆二十五年(1597年,宣祖三十年)四月,謁聖文科丙科及第(試題為《擬漢定遠侯班超謝徵還京師》表)。
[4]
八月二十七日,任世子侍講院説書,成為世子李琿(光海君)的僚屬
[5]
,隨李琿奔走於平安、黃海道一帶。
[7]
翌年十月,升任侍講院司書
[8]
,不久調任京畿道都事。
[9]
萬曆二十七年(1599年,宣祖三十二年)七月,進一步外放咸鏡道都事。
[10]
在任上,他積極主張征討會寧地區的藩胡“老土”(羅屯)部落
[11]
,翌年成功出兵,燒燬“老土”村落。
[12]
後來他有“儒將”之名
[13]
,或許與此役有關。
姜弘立宦海沉浮
萬曆二十九年(1601年,宣祖三十四年)十一月,姜弘立調回中央,任成均館典籍
[14]
,十天後升工曹正郎。
[15]
翌年二月,調任禮曹佐郎
[16]
,旋遷司憲府持平
[17]
,閏二月升司憲府掌令。
[18]
在任言官期間,他曾追隨北人,彈劾成渾。
[19]
其後,他歷任弘文館修撰、成均館典籍、司憲府掌令、弘文館副校理等職。期間曾於萬曆三十二年(1604年,宣祖三十七年)十二月作為都元帥韓浚謙的從事官,出巡慶尚道。
[20]
萬曆三十四年(1606年,宣祖三十九年)朱之蕃來朝鮮宣讀冊封朱常洛為皇太子的詔書時,他因通曉漢語,獲任御前通事(光海君初亦任此職)。
[21]
萬曆三十五年(1607年,宣祖四十年)九月,時任弘文館修撰的他被任命為巡檢御史,再次赴咸鏡道,巡視烏碣巖之戰後東北六鎮的防備態勢。他注意到“彼虜(指建州女真)方強,狺然有必犯之形,而在我兵力單弱,緩急無以抵當”,並反對調南方精鋭鎮守北境,主張活用六鎮土兵。
[22]
姜弘立還朝後不久,宣祖病死,世子李琿繼位,是為朝鮮光海君。光海君即位不久,就發生臨海君之獄,姜弘立作為義禁府問事郎參與審案,因而被策為三等翼社功臣,封晉寧君,不過這是萬曆四十一年(1613年,朝鮮光海君五年)三月的事。
[23]
在此期間,他曾作為陳奏使李德馨的書狀官出使明朝,請求冊封光海君,一行人在北京目睹努爾哈赤的使團“侮踐中朝(指明朝)者甚矣”,明朝對此也很擔心,並勸朝鮮加強防備。
[24-25]
姜弘立回國後,於萬曆三十七年(1609年,光海君元年)六月拜漢城府右尹
[26]
,十月外放咸鏡南道兵馬節度使,第三次赴任咸鏡道。
[27]
十個月後,備邊司評價他“顯有聲績,頗得本道人心”,光海君命其留任。
[28]
萬曆三十九年(1611年,光海君三年)十一月調任水原府使兼防禦使,拱衞京畿
[29]
,策勳即在水原府使任上。
[23]
萬曆四十二年(1614年,光海君六年)秋,他作為巡檢使,第四次赴咸鏡道以及江原道一帶整頓國防事宜。
[30]
萬曆四十三年(1615年,光海君七年)五月,在光海君移御昌德宮後,他被任命為慶運宮假承旨。
[31]
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父親姜紳去世,他依例離職丁父憂。
[2]
姜弘立受命掛帥
守滿二十七個月的喪期後,姜弘立於萬曆四十六年(1618年,光海君十年)四月被起復為晉寧君(無官職)。
[32]
此時,努爾哈赤已經坐大,建立後金汗國,威脅明朝和朝鮮。就在他起復之際,努爾哈赤攻佔了明朝的撫順。閏四月,明朝就徵兵於朝鮮,要求助剿努爾哈赤。於是朝鮮朝廷開始討論都體察使、元帥、副元帥(都體察使坐鎮後方,元帥、副元帥上前線)等戰時體制指揮人選。姜弘立起初在閏四月十六日作為平安兵使(戰時兼副元帥)的候選人之一(其他有李時言、金景瑞、禹致績、權盼)被提出
[33]
,而元帥的人選則有柳希奮、李爾瞻、趙挺、李衝、張晚、金藎國。
[34]
光海君以沒有擬定體察使人選為由拒絕落點元帥人選
[35]
,只在平安兵使人選上落點金景瑞。
[36]
隨後姜弘立因“諳委邊事”而被推舉充任備邊司堂上,參與軍機要務。
[37]
在準備元帥(全稱“京畿兩湖兩西等五道都元帥”)候選名單的過程中,姜弘立被選入,而光海君也在六月初八日落點於他。
[38-39]
姜弘立被光海君選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之前四次赴任咸鏡道,熟知女真情況,有治兵經驗。另一個原因可能是他在宣祖時做過東宮僚屬,屬於光海君比較瞭解和信任的人。此外,他通曉漢語,也有與明朝方面交涉的經驗,便於與明方溝通,可能也是一個入選原因。
[23]
姜弘立在六月初九日上午接到都元帥的任命,非常牴觸。他起初在家觀望,等待台諫反對,結果無人反對,便在六月十二日呈上了辭職上疏,以自己毫無才幹、身體也不好為由,請求換人,光海君在批答中説他“文武兼才,熟諳戎務”,是最合適的人選,不許他辭職。
[39]
十五日,姜弘立再次上疏辭職,光海君仍不許。
[40]
當然,並不是只有他不願掛帥,光海君本人就不願出兵,為此反覆與明朝交涉。到了十月,得到皇帝聖旨,再也無法反對,朝鮮出兵助剿之事便確定下來。在交涉期間,朝鮮也在準備出征事宜,在七月集合了平安、全羅、忠清、黃海四道三手軍(殺手、射手、炮手)10000人。
[41]
翌年正月增加至11500餘人
[42]
,最後渡鴨綠江的兵力則有13000人,分為都元帥姜弘立和副元帥金景瑞直接統領的標下軍2900人和左、中、右三營10100人(三營營將分別為金應河、文希聖、李一元),歸東路軍總兵劉綎節制。
[43]
出兵前夕,明朝總指揮官經略楊鎬試圖調遣400名朝鮮炮手到西路軍杜松麾下,姜弘立本來有意答應,但光海君希望讓朝鮮保持一個整體的作戰單位,尾隨東路明軍後面,以便他能施展“中立外交”、向努爾哈赤解釋他出兵是迫不得已,所以在他的反對下未果,同時告誡姜弘立“毋徒一從天將之言,而唯以自立於不敗之地為務”。
[44]
姜弘立兵敗降金
萬曆四十七年(1619年,光海君十一年)二月十九日,朝鮮軍開始從昌城渡鴨綠江,二十一日,姜弘立本人渡江,至二十三日全部渡畢。在此期間,楊鎬派來監督朝鮮軍的鎮江遊擊喬一琦趕到大尾洞來會合,向姜弘立談及劉綎和楊鎬不和等情況。
[43]
[45]
二十四日,姜弘立開始行軍,二十六日在榛子頭與劉綎碰頭。劉綎嫌朝鮮行軍速度太慢,姜弘立一面解釋朝鮮運糧未至,一面命三營各抽出600人作為留守後方的“老營”,由別將李寅卿管理,其餘將士加速行軍。
[46]
二十八日行至牛毛寨,姜弘立讓金景瑞將女真語通事河瑞國(又作河世國)召來,翌日以招撫在赫圖阿拉的六鎮藩胡(瓦爾喀部)充當內應為由,向劉綎請求派河瑞國前往赫圖阿拉,獲得批准。
[47-48]
據説此舉實為受光海君密旨而派河瑞國去見努爾哈赤,表明朝鮮是被迫出兵、對後金絕無敵意。
[49-50]
三月初二日,尾隨明軍的朝鮮軍行至深河地方,首次與小規模的後金軍交戰,後金軍撤退,朝鮮軍的中營和右營也遭受一定傷亡,中營將文希聖甚至因傷不能指揮,由其中軍(副手)黃德韺代理,左營因殿後而沒有交戰,在之後的行軍充當先頭部隊。在此前一天,薩爾滸大戰爆發,杜松的西路軍和馬林的北路軍(加上葉赫軍)先後潰敗,楊鎬急忙傳令李如柏的南路軍和劉綎的東路軍撤兵,但劉綎沒來得及收到軍令,繼續行軍。三月初四日,朝鮮軍行至富車(富察)地方,劉綎在前方的阿布達裏岡中伏敗死。姜弘立聽到炮聲,得知戰事爆發,便立即傳令三營,在山坡上結陣,以觀望戰況,保存實力。朝鮮軍的中營和右營分別登上兩座山坡,唯獨左營來不及聽到軍令,就在平原結陣,等姜弘立派來傳令的別將樸蘭英趕到時,殲滅明軍殿後部隊康應乾部的後金軍已殺到左營面前,難以轉移,與後金軍對峙大概兩個時辰。在這期間,姜弘立考慮到左營孤立,派右營下山支援,剛列好隊,後金軍就發動攻擊,朝鮮軍左、右營被全殲,左營將宣川郡守金應河以下數千朝鮮將士陣亡,右營將順川郡守李一元逃回姜弘立所坐鎮的中營,中營亦隨即被包圍。
[51-53]
可能是因為之前河瑞國通款的緣故
[50]
,後金軍攻擊朝鮮軍左、右營時,先讓通事出來,但兩營沒有通事,不知其意,於是開戰。有一個逃兵回來後將這一情況告知姜弘立,姜弘立遂派通事黃連海去與後金溝通,表達朝鮮出兵是迫不得已,後金亦表示諒解,朝鮮副元帥金景瑞先單騎往見後金軍主將代善(朝鮮稱“貴盈歌”“貴盈介”),初步約定“兩國無怨,當各解兵”。朝鮮士兵聽説可以生還,歡喜雀躍,有數名明軍殘兵逃到朝鮮軍營,也被朝鮮軍趕走(一説將其綁縛丟到山下,交給後金軍)。翌日,姜弘立也穿着便裝,率兩名軍官去見代善,雙方指天為誓。明朝監軍喬一琦聽説朝鮮軍已降金,墜崖自盡。達爾漢要求他們到赫圖阿拉見努爾哈赤,姜弘立只好率“投戈釋甲”的四千名(一説五千名)朝鮮降兵,在後金軍的押送下,於三月初六日進入赫圖阿拉,向努爾哈赤投降。努爾哈赤雖然請他們喝了酒,但十分憤怒,第二天準備把投降的朝鮮兵全部殺光,代善以自己指天為誓為由勸解,努爾哈赤才放棄殺降之舉。姜弘立和金景瑞先寓居佟養性、佟養真兄弟家中,三天後被安置於一處空房子裏。不過,努爾哈赤並未放姜弘立等回國,而是扣作人質,作為要挾朝鮮討價還價的籌碼。
[53-54]
[55]
三月十五日,努爾哈赤派揚古利和達海向姜弘立等出示以“後金國王(汗)”名義寫給朝鮮光海君的國書,內容是告知自己已諒解朝鮮,姜弘立等人在自己這裏,要朝鮮國王在明朝和自己之間做出選擇。二十一日就派差官小弄貴(小農耳)帶去朝鮮滿浦,同時釋放姜弘立的從事官鄭應井、通事河瑞國等數人。姜弘立和金景瑞也寫了狀啓,彙報戰況,秘密交付鄭應井等帶回。
[56-58]
後金還許諾只要朝鮮送來(令後金滿意的)回信就送還姜弘立一行。
[54]
此時,因城外居住的出身兩班的朝鮮俘虜殺掉所寓居的後金人家的女主人而逃,以及強姦後金婦女等事暴露,努爾哈赤又想殺光在留朝鮮人,同樣是經代善勸解,只殺了住在城外的出身兩班的朝鮮俘虜約四五百人。
[59]
姜弘立人質生活
姜弘立獲任都元帥後,曾被拜為刑曹參判(從二品)
[96]
,假銜議政府左參贊(正二品)。
[41]
萬曆四十七年(1619年,光海君十一年)三月十一日,光海君特地遙授姜弘立“漢城府判尹”(正二品)之職。
[60]
翌日,朝鮮軍的敗報和姜弘立投降的詳細事態就由平安道觀察使樸燁上報朝鮮朝廷。
[55]
姜弘立之降引起朝鮮上下軒然大波。四月,羣臣要求削奪姜弘立等降將的官爵,並連坐其家屬,以便對明朝有個交代,光海君批准前者,拒絕後者。
[61]
與此同時,後金國書和姜弘立等人的狀啓也傳回朝鮮,光海君要求答覆,於是朝鮮朝廷以朝鮮平安道觀察使樸燁寫給“建州衞部下馬法(“馬法”為女真語“爺”之意,此處相當於漢語“老爺”)”的形式寫了一封答書,答書內容模稜兩可,既要堅持與明朝的宗藩關係,也表達與後金善鄰友好之意,充分體現光海君的中立外交的思路。
[62-63]
朝鮮答書由樸燁手下的軍官梁諫帶到赫圖阿拉,但後金對信中內容很不滿意。六月初一日,阿敦、揚古利、達海、劉興祚等帶着梁諫來找姜弘立,質問信中“建州衞”“馬法”“四郊多壘”等語是什麼意思。對於“建州衞”,姜弘立解釋信中寫的是“貴國”,説明朝鮮還是承認後金是獨立國;對於“馬法”,姜弘立説指的是努爾哈赤的部下而非努爾哈赤本人;對於“四郊多壘”,姜弘立解釋是明朝四面防守,而非後金方面所理解的對後金四面圍堵,同時一再強調這封信表達的是善鄰友好之意。後金方面表示道歉,並善待朝鮮差官梁諫,但對光海君的這種答覆顯然還是不能滿意,於是又寫了一封國書,要求兩國結盟,並且必須以國王名義回信。
[64]
不過因朝鮮君臣意見對立加上明朝的干預(明朝甚至問過和姜弘立有無往來,朝鮮否認
[65]
),此後朝鮮就長期沒有回信,姜弘立一行的歸國也就遙遙無期。
在此之後,姜弘立一行的處境也愈發艱難。到了七月,不斷有朝鮮人逃出,努爾哈赤殺了其中數十人。八月,姜弘立一行被逼迫移居努爾哈赤所遷居的者片(界凡城),關押于山城柵中,監視力度加大,到了十一月,由於中營中軍黃德韺和別將黃德彰逃走,後金對姜弘立等人的監視更是到了“燃火擊金,達夜巡邏”的地步。後金方面不斷有人提議殺了姜弘立等人以減輕負擔,但努爾哈赤表示等派到朝鮮的差官小弄貴回報情況再説。十二月,小弄貴回到者片,報告朝鮮對他的接待比之前好十倍,後金內部所流傳的朝鮮再次助兵明朝的消息不屬實。努爾哈赤很高興,讓通事傳話給姜弘立説“爾國和事必成”,姜弘立一行的處境才有所改善,到萬曆四十八年(1620年,光海君十二年)四月二十四日移居平地的一處空房。但因為朝鮮方面遲遲不送回信,所以姜弘立一行還是不能回國。不過由於朝鮮遣返了一些逃到朝鮮的女真人,努爾哈赤對此很滿意,代善提出了將所有朝鮮俘虜全部放回的主張,卻因四貝勒皇太極反對而未果,只於七月送回了從事官李民寏、中營將文希聖、右營將李一元及七個下人。姜弘立表示:“今兩國信約已定,更留俺等有何益乎?”被後金方面駁回。當初出征的朝鮮將士除了被殺等各種原因死亡以及大量逃走者,只剩下姜弘立、金景瑞兩帥和吳信男、樸蘭英兩將及通事、奴僕共十人繼續留在後金當人質。
[66]
此後,努爾哈赤遷都遼陽、瀋陽,姜弘立一行都跟隨,所受待遇較好,“常以客禮待之”
[67]
,一直保持人質身份而沒有剃髮。
[71]
朝鮮雖然在之後向後金派送差官和回信,但因拒絕背棄明朝,加上後來又多了毛文龍問題,故同後金的外交遲遲沒有突破性進展。朝鮮方面對姜弘立一行的態度也是無所謂,曾傳話“此將帥之有無,不過九牛之一毛,殺之還之,惟在彼處之意而已”
[66]
,天啓元年(1621年,光海君十三年)九月的朝鮮差官鄭忠信表示任由後金對姜、金二人“怒則執之,好則釋之”。
[68]
後金也準備長久安置他們,據説在姜弘立投降之初,努爾哈赤曾打算將自己的兩個女兒分別嫁給姜弘立和金景瑞,在代善勸阻下未果。
[69]
其後又將明將佟奇功的女兒嫁給姜弘立(據説還育有一子,其妹嫁樸蘭英)
[70-71]
,並分配給他們許多漢人奴隸。
[72]
在此期間,姜弘立不斷通過“藩胡”或通事等途徑給朝鮮朝廷送去“狀啓”和“別錄”,彙報自己和後金的情況。不過,他的主旨應該是朝鮮與後金的和好而非敵對。
[73]
天啓三年(1623年,朝鮮仁祖元年)七月,金景瑞準備給朝鮮新王仁祖李倧寫狀啓,陳述後金虛實及對其的“防禦之策”,姜弘立事先得知,向後金方面舉報,金景瑞遂被監禁,隨後自縊(朝鮮方面稱被殺)。
[74-75]
姜弘立回國去世
姜弘立在後金期間,朝鮮政局頗為動盪,先是發生仁祖取代光海君的仁祖反正,而後發生李適之亂。仁祖即位後,朝鮮與後金的關係斷絕,姜弘立也不再給朝鮮通風報信,於是開始出現姜弘立引後金入寇的謠言,但仁祖不以為意。
[76]
天啓五年(1625年,仁祖三年),李適餘黨韓潤等人逃到後金,接着有個叫王四明的漢人逃到朝鮮,聲稱韓潤等向姜弘立謊稱姜家已被滿門抄斬,以誘使姜弘立慫恿後金攻朝鮮。
[79]
朝鮮擔心姜弘立像李陵那樣為敵國效力,遂準備讓姜弘立的兒子姜璹、樸蘭英的兒子樸雴作為差官去趟後金,從而防患於未然。
[77]
同年十二月,他們走到鴨綠江邊的碧團鎮,因駐紮昌城的明將徐孤臣阻攔而未能渡江,朝鮮朝廷也取消了這個遣使計劃。
[78]
據姜弘立所言,天啓六年(1626年,仁祖六年)十月,劉興祚、達海等兩次來見他,質問連明朝都派人來弔問努爾哈赤之死、朝鮮卻不派人來的原因,姜弘立解釋是為毛文龍所阻的緣故。翌年正月初七日,後金突然給他和吳信男、樸蘭英、樸葵英馬匹和裘衣,讓他們準備出征,翌日就隨阿敏出發。途中,後金將領問他如果先抓住毛文龍,朝鮮是否就會屈服,姜弘立回答雖然無法確定是否屈服,但朝鮮不會憐惜毛文龍,於是後金主力便進攻朝鮮,第二天拿下了義州,丁卯之役就此爆發。
[67]
隨後,姜弘立派手下奴僕彥伊帶着阿敏的信招降朝鮮,朝鮮方面則派姜璹、樸雴攜答書赴金營。
[80-81]
仁祖逃到江華島後,又於二月初五日派姜弘立叔父晉昌君姜絪假銜刑曹判書,攜國書赴金營,並留作人質。
[67]
[82]
此時,朝鮮朝廷將和平的希望寄託於姜弘立和樸蘭英,説他倆“陷賊十年,不失臣節,今又力主和事,不忘宗國之心據此可知”。
[83]
阿敏派劉興祚去江華島勸降,姜弘立與樸蘭英一起前往,仁祖於二月十日接見了姜、樸二人,姜弘立在回顧後金興兵的過程後,力勸同後金講和,並確定講和一旦成功,後金就會撤軍,樸蘭英也有同樣的表示。
[67]
仁祖判斷二人所言為真,便向後金屈服。和議初步達成後,姜弘立於三月初八日隨劉興祚前往平壤,“平壤之盟”後返回江華島。
[84-85]
皇太極也允許姜弘立和樸蘭英回國,其後將他們在後金娶的妻子及247名漢人奴隸、31名朝鮮人奴隸和其他財產移交給他們。
[72]
於是姜弘立結束了八年的人質生活。
姜弘立回國後,承受很大壓力,當時朝鮮“斥和論”高漲,往往歸罪於姜弘立,認為他不僅有降敵的前科,更是丁卯之役中引後金入寇的“謀主”,促成和平並非其功績,“其心為虜,非為國也”,因此很多朝鮮官員都呼籲斬了姜弘立。
[86-87]
仁祖對姜弘立雖不至於如此偏激,但受制於強大的反對輿論,即使有心給姜弘立恢復官爵,也無法辦到。
[88]
姜弘立在從平壤回江華島途中就生病而落於樸蘭英之後
[85]
,其後請求回到故鄉衿川(今韓國首爾特別市衿川區),為自己在後金期間過世的母親守墓,至天啓七年(1627年,仁祖五年)七月二十七日病死於衿川。
[89-90]
仁祖本欲恢復其官爵並提供“喪需”,羣臣反對稱如果給姜弘立施與同死節之人一樣的恩典,將失去勸忠懲惡的效果,仁祖不得已收回成命。
[91]
此後,姜弘立在朝鮮王朝一直揹負“賊臣”的罵名,據説他回鄉時“故里兒、村童之輩皆以瓦石投打而唾罵矣”。
[92]
另一方面,金景瑞則因遇害經過被平安道儒生康元立等上報於朝鮮朝廷而追復官爵。
[75]
姜弘立主要影響
姜弘立的影響主要體現在光海君後期朝鮮與後金的關係中。他投降以後,被扣留後金,成為人質。當時後金臣僚中,女真人中只有達海等少數人略懂漢文,明朝降將多為遼東武人,文化水平不高。姜弘立是科舉及第的朝鮮文臣,文化水平相對較高,因此後金向朝鮮發送國書前,都會出示給他,請他潤色,比如他曾建議將後金國書中“爾朝鮮”的“爾”字抹去,以體現“鄰國相敬之道”,得到後金方面採納。朝鮮的書信送到後金,如果後金方面有無法理解的內容,都會請姜弘立解釋,姜弘立的解釋不僅與光海君的意思相默契,也能讓後金方面滿意。與此同時,姜弘立還通過各種途徑秘密傳書於國內,彙報後金情況,這些情報成為光海君施展對後金外交的重要基礎。
[73]
[103]
光海君被廢后,姜弘立的作用明顯下降,與朝鮮斷絕關係,包括“引賊入寇”等圍繞他的各種傳言也隨之出現。丁卯之役時,後金帶着姜弘立出征,朝鮮方面認為這是坐實姜弘立“引賊入寇”的證據。但姜弘立的作用更多體現在交涉而非嚮導。朝鮮與後金很快講和,一方面是後金諸將抵制阿敏稱王朝鮮的野心以及外部的客觀因素,另一方面也有姜弘立和樸蘭英斡旋的作用,從而避免戰爭擴大化、使朝鮮蒙受更大損失。
[73]
[103]
姜弘立歷史評價
- 李琿:卿以文武兼才,熟諳戎務,今當緩急,足膺專政。 [39]
- 鄭藴:噫!彼弘立者,為虜腹心,無故而來侵父母之國,屠戮我生民,驚動我宗社,甚至於自稱五道都元帥,偃然掛榜曉喻,其為罪惡,遠浮虜酋。 [98]
- 申欽:休道胡鋒作諫臣,廟堂無計息風塵。將軍不解捐軀義,戰士皆為左衽人。 [99]
- 高尚顏:①畏死投降苟保生,卻將和議誤宸情。宜稱未死臣而已,可笑猶書舊職名。②在軍君令尚枝梧,無骨何從一紙書。居然解甲甘臣服,剮裂千般罪有餘。 [100]
- 韓明基:後金軍蜂擁而至,姜弘立就想整兵應戰,但力不從心……明軍全軍覆沒,朝鮮軍大部分戰死,而且糧餉不繼,沒有選擇的餘地。姜弘立為了讓剩下的士兵活命而投降。……姜弘立在投降後的8年裏被後金扣留。他在俘虜生活中也想方設法把後金的內情秘密報告給光海君。姜弘立上傳的信息成為光海君施展外交的重要基礎……1627年丁卯胡亂時,姜弘立和後金軍一起進入朝鮮。當他謁見仁祖時,大臣們高喊要殺死“逆賊”和“賣國奴”。甚至將丁卯胡亂規定為“姜虜入寇”。他們主張姜弘立主導了後金對朝鮮的侵略。但這也不是事實。後金軍指揮部帶着他的主要目的是用於與朝鮮的交涉上。實際上,當時姜弘立對兩國的和好起到了重要作用。另外,在朝鮮軍單方面敗退的情況下,姜弘立努力防止朝鮮百姓成為後金的刀下亡魂。……姜弘立的一生是崎嶇坎坷的。那麼,將姜弘立罵為“姜虜”的仁祖政權的臣僚們又是如何呢?眾所周知,他們也在1636年丙子胡亂之際屈膝於清……他們出於對政敵光海君和姜弘立的反感而主觀地歪曲客觀“事實”,在他們的僵硬性面前,很難期待能有正確的防禦對策或合理的外交技術。這是朝鮮在國際秩序格局轉變的17世紀初期的悲劇。 [103]
姜弘立軼事典故
姜弘立滅門之兆
相傳姜弘立少年時,很多家族長輩都在朝中當大官,有一次,他的伯父姜緒在經筵上為宣祖進行“晝講”後退朝,姜弘立説:“今日晝講,吾一門亦足以為之。”姜緒便斷言姜弘立會為姜家帶來滅門之禍。後來姜緒拜託東人(南人)的李元翼和西人的申欽保護姜家。仁祖反正後,反正功臣想連坐姜家,因李元翼、申欽解救而免禍。
[94]
姜弘立回國悔恨
相傳姜弘立聽説仁祖反正的消息後,認為是謀朝篡位,便引後金兵攻朝鮮,是為丁卯之役。進入朝鮮境內,才得知仁祖奉仁穆大妃復位,金長生、鄭經世、張顯光等儒賢都被錄用為官,驚訝道:“此人必不以非道立朝!”為此茫然若失,便勸後金退兵。
[95]
後來朝鮮人將這個故事稱為“用三臣而能卻十萬虜兵”。
[107]
姜弘立人際關係
關係 | 姓名 | 生卒 | 備註 |
---|---|---|---|
父親 | 姜紳 | 1543-1615 | 官至議政府左參贊,策平難功臣,封晉興君,諡忠孝(一説毅簡) |
母親 | 鄭氏 | 1542-1621 | 本貫東萊,司憲府監察鄭惟義之女,敦寧都正鄭益謙孫女,領議政鄭光弼曾孫女 |
哥哥 | 姜弘秀 | 1563-1593 | 官至同福縣監 |
弟弟 | 姜弘勣 | 1580-1614 | 官至庶尹 |
妻子 | 黃氏 | ?-? | 本貫全州,監役黃履亨之女,右議政黃憲孫女 |
佟氏 | ?-? | 明將佟奇功之女,被後金許配姜弘立,1627年去朝鮮,毛文龍差官毛永盈(原名不詳)稱是自己族人而帶走 | |
妾室 | 李春蘭 | 1585-? | 李景麟之女,朝鮮太宗庶長子敬寧君李裶後裔 |
兒子 | 姜璹 | ?-? | 庶子,光海君時在姜弘立請求下獲得嫡長身份,官至別提 |
姜瑗 | 1606-? | 庶子,立志為父雪恥,年過三十不娶,投入柳琳幕下,欲殺清將,事泄被害 | |
姜瓚 | ?-? | 庶子 | |
女兒 | 姜氏 | ?-? | 嫁尹堪 |
姜氏 | ?-? | 嫁沈楶 | |
姜氏 | ?-? | 嫁李顯達(朝鮮太宗嫡次子孝寧大君李補後裔) | |
姜弘立藝術形象
姜弘立文學形象
姜弘立死後不久,朝鮮就出現了以他為題材的小説《姜虜傳》。該小説敍述姜弘立的一生尤其是投降後的事蹟,對他進行醜化描寫,將他刻畫為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奸佞小人。通過渲染金應河、金景瑞以及謀殺努爾哈赤的“降倭”等的忠烈以及他們被姜弘立出賣而失敗的悲慘下場,更加襯托出姜弘立怯懦卑鄙的賣國賊形象。
[104]
姜弘立影視形象
- 《西宮》(1995年電視劇),安大鏞飾 [105]
- 參考資料
-
- 1. 鈴木開.『明清交替と朝鮮外交』:刀水書房,2021年:第91—92頁
- 2. 姜鬥永等編.《晉州姜氏通溪公派譜》:晉州姜氏通溪公派譜所,1961年:第5—6頁
- 3. 《萬曆十七年己丑三月十七日宗系增廣司馬榜目》姜弘立條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引用日期2022-02-15]
- 4. 《國朝榜目》姜弘立條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引用日期2022-02-15]
- 5. 《朝鮮王朝實錄·宣祖實錄》卷91,三十年八月二十七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6. 趙應祿:《竹溪日記》丙申九月十四日條:姜弘立拜禁都。
- 7. 趙應祿:《竹溪日記》丁酉九月十六日、二十三日:內殿暨東宮晝停於茄峙,餘無事支供,崔興源、鄭琢、尹根壽、崔滉、鄭昌衍、李齊閔、閔璿、姜李增、尹自新、閔夢龍、李尚毅、李尚信、姜弘立等扈從,其餘小官,不可殫記。……東宮自兔山回駕,宿所茄峙。鄭昌衍、閔夢龍、李尚毅、李尚信、姜弘立、申湜仍又扈從向京城。
- 8. 《朝鮮王朝實錄·宣祖實錄》卷105,十三年十一月初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9. 《朝鮮王朝實錄·宣祖實錄》卷107,三十一年十二月初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10. 《朝鮮王朝實錄·宣祖實錄》卷115,三十二年七月十二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11. 《朝鮮王朝實錄·宣祖實錄》卷120,三十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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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朝鮮王朝實錄·宣祖實錄》卷146,三十五年閏二月初八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20. 趙慶男:《亂中雜錄》四:以參判韓浚謙拜都元帥,以趙楫、姜弘立為從事,浚謙巡下嶺南。
- 21. 《朝鮮王朝實錄·宣祖實錄》卷198,三十九年四月十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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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鈴木開.『明清交替と朝鮮外交』:刀水書房,2021年:第98—10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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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11,即位年十二月十八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26.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7,元年六月二十四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27.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8,元年十月二十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28.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12,二年八月初九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29.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7,三年十一月十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30.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29,六年九月初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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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4,十年四月十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33. 《備邊司謄錄》第2冊,光海君十年閏四月十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34. 《備邊司謄錄》第2冊,光海君十年閏四月十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35. 《備邊司謄錄》第2冊,光海君十年閏四月十七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36.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5,十年閏四月二十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37. 《備邊司謄錄》第2冊,光海君十年閏四月二十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38.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6,十年六月初八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39.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6,十年六月十二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40.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卷46,十年六月十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41.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6,十年七月初四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42.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9,光海君十一年正月初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43. 李民寏:《紫巖集》卷五,《柵中日錄》:(二月)十九日,左右營渡江。二十一日,元帥渡江……二十二日,中營渡江,喬遊擊來,元帥往見,喬説提督見忤於經略之事。(喬密言“楊、劉素不相能,前日會議遼東時,劉欲退師期於四五月,經略大怒,使親信二人張姓及於承恩持紅旗督陣,又密帖於俺,劉若逗留,則當總領東路馬軍雲。今者舉事諸將,杜鶴林勇而無謀,其餘則平平雲。)二十三日,三營畢渡,元帥令生查勘渡江軍兵實數(三營兵一萬一百餘名,兩帥票[標]下二千九百餘名)。
- 44.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9,十一年二月初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45.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9,十一年二月二十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5]
- 46. 李民寏:《紫巖集》卷五,《柵中日錄》:(二月)二十四日,行軍,元帥將中營,宿鶯兒溝,左營先行十里下營,副帥將右營次之……二十六日,劉提督自寬奠過亮馬佃,到榛子頭,三營聯陣,元帥往見,言運糧未到,欲留等待而行。提督曰:“師期已定,軍律至嚴,決難遲留。”……二十七日,天將諸陣先行到平頂山下營,而我軍逾拜東葛嶺十里許下營,時三營齎糧垂盡,而運餉未到,步卒跋涉,脛腫流血,不得與天兵聯陣。於守備(於承恩)以紅旗來到元帥前,拔所佩刀,呼曰:“提督以朝鮮軍落後,將斬我。”仍出示喬遊擊票文,有曰:“朝鮮軍非無糧也,逗留觀望,畏縮太甚”雲。元帥不得已與諸將議,抽出各營六百名,留設老營,令肅川府使李寅卿領守,盡卸步卒所擔及難運軍器,約以明曉催趲行軍,追及天將所到處。
- 47. 李民寏:《紫巖集》卷五,《柵中日錄》:二十八日曉,元帥馳見提督於平頂山,催促三營過牛毛嶺……日暮到牛毛寨,與天將相聯下營……二十九日……元帥見提督密議,前頭道路夷險、虜中形勢,全不聞知,不可輕進,而六鎮藩胡慕戀我國者,多在奴酋麾下,西路大軍若入,則藩胡輩可誘以內應,提督深以為然,差票[標]下一人偕通事河瑞國、金彥春持諭檄(略日:“我有七種火器,汝不可當,須速來降”雲)入送虜中,使之開諭偵探,而唐差則行未十里,遇賊退走,瑞國等持檄文前往。
- 48. 金景瑞:《燕獄被拘時密疏》,《金將軍遺事》遺文:其日(二月二十八日)夕,姜弘立傳令於臣曰:“通事河世國此刻內起送”雲,臣意其軍機之急,督令起送,經夜還來,臣問曰:“以何事招致乎?”答曰:“不開之事”雲。始終不言而退。……其日(二十九日)夕時,河世國、金彥春來臣處下直(告辭),臣曰:“汝等往何處乎?”答曰:“虜城入歸”雲。臣問河世國曰:“汝昨日諱不言,無乃此事乎?”答曰:“是矣。”“然則前何不言耶?”答曰:“都元帥再三當否(囑咐)‘姑勿傳説於副元帥處’雲,故不敢傳告”雲。……即日往於姜弘立陣中,則弘立與臣曰:“我等一向深入賊地,不可不送探虜城之意,使漢譯崔得宗稟之於提督,故今日兩通事入送”雲。
- 49.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9,十一年四月初二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6]
- 50.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9,十一年四月初八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6]
- 51. 李民寏:《紫巖集》卷五,《柵中日錄》:(三月)初二日,行軍,午時到深河,賊兵五六百騎結陣以待,天將先登,我軍繼之。賊敗走登山,提督督我軍炮射手搏戰,賊負險自固,射矢如雨,中右營相繼力戰(時左營殿後,未及來到),斬級頗多。中營將中矢,創左手,軍卒亦有傷者……賊魁彎弓突出,我軍辟易,元帥督令更進,京炮手李成龍放丸中之,韓明生斬之,賊兵敗走而潰(東邊高山上,賊兵千餘屯聚,終不交鋒)。日暮,諸陣下營(時中營將文希聖被創,不能號令,元帥令中軍黃德韺權差中營將。夜半,賊騎衝突浙營,營中連放火炮,賊退)……初四日……辰時,行軍,天將先行,我軍左、中、右營相繼以進。道里平坦,山谷連亙,慮有埋伏,令營卒各擔拒馬柞前往,才數十里,到富車地(距奴城六十餘里),連聞大炮三聲,元帥拔馬,馳登路左高阜,迴飆忽起,煙塵漲天,必是賊兆,即令左營陣前面高峯,中營陣於元帥所登之阜,右營陣南邊一阜。中、右營即時排陣,而左營則已陣於平原。元帥令別將樸蘭英馳去左營,使之抬移高阜,則賊騎已迫陣前,勢難移動……俄而陳相公、於守備、喬遊擊單騎來到,傳説天兵盡歿,提督亦不免……煙塵中望見賊騎大至,為兩翼,遠遠圍抱,左營軍官趙得廉馳來告急,元帥憫其孤危,即令右營赴援,催督以進,與左營聯陣,才得成列,賊騎齊突,勢如風雨,炮銃一放之後,未及再藏,賊騎已入陣中……而瞬息間,兩營皆覆,宣川郡守金應河、雲山郡守李繼宗、永柔縣令李有吉、右營千總金堯卿、吳稷、左營千總金佐龍皆為賊所害,左營千總申忠業得脱走去……右營將順川郡守李一元自陣中脱身,走入中營……賊騎奔馳,圍迫中營者漫山蔽野,亡慮數三萬騎。
- 52. 金景瑞:《燕獄被拘時密疏》,《金將軍遺事》遺文:左營結陣處,與中營相距三四里。自左營賊兵屯聚之地僅三里,賊徒更聚其兵,作運之久,幾二時。賊先向左營,弘立與臣曰:“賊兵直向左營,右營兵入送合勢,如何?”臣曰:“賊兵已迫,恐未及去也,莫如退左營,合於中營,以觀其變。”弘立曰:“我已送別將樸蘭英,使之退保形便之地雲,則金應河曰:‘賊兵如是逼迫,勢未及移陣。’”不得已入送為援,仍令促送右營,果未及去合陣,賊兵搏戰我兵,只一番放炮,無遺被殺,右營將李一元率其孽弟,僅得脱還。
- 53. 《大清太祖高皇帝實錄》卷6,天命四年三月初一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2-02-16]
- 54. 李民寏:《紫巖集》卷五,《柵中日錄》:適有一卒,自兩營得脱來言:“賊騎先到陣前,連呼通事,而營中無通事,不得答。”兩帥即令通事黃連海出應,虜即報答而來問曰:“我與唐人有怨,故相戰,汝國則本無仇怨,何為來伐乎?”通事答稱:“兩國自前無怨,今此入來,迫不得已,汝國豈不知之乎?”胡將遣一藩胡來到陣前,曰:“汝國之意,我國亦知之矣。”遂與往復和解之事。胡將請見將帥議事,即令軍官樸從命稱以中軍,出送議和。胡將又請見大將面議,兩帥相議:“事至於此,不過一死,而萬一交解而退,則三四千軍卒之命可以生活,目前邊上衝突之虞可以少紓矣。”副元帥具甲冑佩劍,率兩騎而出……副帥往去,與胡將貴盈哥馬上相接,曰:“我國與爾國自前無怨,今者出兵,迫不得已。若得解兵而退,則兩國無窮之利也。不成則我軍殊死一戰,而恐爾不知我國之情,故吾以單騎來見。”胡將曰:“兩國無怨,當各解兵,指天為誓。”又請見元帥,答以日暮不得相見(時胡將要副帥同宿)。此時約解之説來報陣中,軍卒喜躍,無復部伍,適有浙兵七八名來到陣前,軍卒紛譁驅出,不可禁抑……初五日,胡將請見元帥不已,通事自奴陣來言:“賊將之待副帥甚敬,和事無疑。”元帥率軍官二人往見,則胡將降座立俟,揖以就坐,仍與往復,一如昨日之説,貴盈哥亦指天為誓。而一將曰:“滿住(奴酋)在城中,不可不往見而回還,則滿浦之路便當雲。”(其後聞知,則其名奢,胡將中最用事者也)再三辨詰,終不肯從,即以鐵騎擁迫而行……喬遊擊謂軍官輩曰:“貴軍為賊所迫如此,我雖同去,必不得免。”附一書,使傳其子,即墮崖死。……初六日,逾家哈嶺,日午到奴城外十里許留住,奴酋請見兩帥……兩帥與將領五六人,率軍官通事十餘人而往,奴酋挾弓矢據牀而坐,甲士數千排列庭之左右,兩帥登階行揖,奴酋嗔怒……階東設兩交椅加紅氈,而請坐兩帥,奴酋先飲,行酌數巡而罷出,寓於一舍……初七日,胡騎數千圍迫我軍於城外,張弓露刃,將欲廝殺,仍漸解圍而去(厥後聞知,則胡酋憤兩帥行揖,令盡殺將卒,其子貴盈哥以為陣上約和時,指天為誓,若行殺害,則天不可欺,奴酋即止之雲)……夕後,華人佟姓兄弟(即兩帥寓舍主人,上年自遼投胡者)來接,而元帥不與語……初九日……夕時,移寓於空家(自此頓無還送之意,始有通書我國,待其回報出送之語)。
- 55.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9,十一年三月十二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6]
- 56. 李民寏:《紫巖集》卷五,《柵中日錄》:十五日,彥加里、大海等持其文書來示(略日:“後金國王敬達朝鮮國王七宗惱恨事,貴國將帥十員活提到此,看國王之情拘留之,全在國王定奪”云云)。二十一日,奴酋以前日所示文書,令差胡小農耳持往我國,而仍為出送從事官鄭應井及軍官許依、將官金得振李長培、通事河瑞國等(兩帥狀啓歷陳行軍敗衄、約解被拘之由、左營將金應河終始力戰致死之狀,以付應井等之行,而恐有中路搜索文書之患,裁割綯索,纏縛馬鞍而送之)。
- 57.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9,十一年四月初九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6]
- 58. 《大清太祖高皇帝實錄》卷6,天命四年三月二十一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2-02-16]
- 59. 李民寏:《紫巖集》卷五,《柵中日錄》:二十三日,外間所寓兩班類所持橐中藏首級三顆,為胡所得,且有數人同寓一舍,乘夜殺其主女而逃,又有強姦胡女而現發者,奴酋令盡殺兩班之流(奴酋欲盡殺內外所置將士,貴盈哥力爭不可,故只殺外間兩班之流可四五百人……)。
- 60.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9,十一年三月十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6]
- 61.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9,十一年四月初二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6]
- 62.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9,十一年四月十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6]
- 63.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9,十一年四月二十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6]
- 64. 李民寏:《紫巖集》卷五,《柵中日錄》:(五月)二十七日,奴酋令彥加里,大海、劉海等延差官於中路,出見文書,因謄錄以來,而文書若好,則推牛設宴以待,若不好則只供雞鴨雲。日暮,劉海始回,使人問之,答曰:“文書無一句好話。”……六月初一日,阿斗、彥加里、大海、劉海等請差官會於元帥所寓,出文書,展於元帥之前,阿斗曰:“請將此文書一一解釋以言之。”元帥謂大海等曰:“此文書何語不好乎?”(阿斗、彥加里則只識蒙字,大海、劉海,華人之粗知文字者)。阿斗曰:“此文書何以平安觀察使答之乎?”答曰:“我國之規自來鄰國之好,必以近處監司主之。如日本通好,則慶尚監司主之。故今此和事,必平安監司主之矣。”阿斗曰:“我國後金號,何以不書,而只稱建州乎?是不以鄰國待我也。”答曰:“我國之稱建州者,自前已熟,想必以此而稱之,以下文‘貴國’二字看之,則其不以鄰國待之而然耶?”阿斗曰:“所謂馬法者,指汗乎?”答曰:“馬法者,指汗左右之人,以下文‘轉告’二字看之可知。”阿斗曰:“‘四郊多壘’者,以東、西、南、北圍抱我國之謂乎?”答曰:“‘四郊多壘’者乃是古語,只言天朝四面防守之事耳,非圍抱貴國之謂也。”阿斗曰:“前日出送鄭應井。而無致謝之語,又無求索將士之語,何也?”答曰:“先為出送四字,乃後日請盡出送之張本;而鄰好等語,顧非致謝之意乎?”阿斗曰:“此文書必是南朝之意,而差送朝鮮之人也。”答曰:“豈有此理,前日貴國文書中,有‘若有先犯大國之心,青天豈不鑑察’等語,故我國發此語也。”大海等愧謝曰:“小的粗知文字,不能解見矣。”阿斗頗有解顏之色,曰:“當告汗前。”須臾復來,以奴酋語致謝於差官曰:“有失迎接之事,深以為恨。”即令移寓於元帥所寓近處,文書則三日後受去,蓋終始以非國書輕之也。……七月初一日,奢來元帥寓所,請差官出示其書。(略日:“今見書,有曰:‘我國之於天朝,有同父子,四郊多壘,偕之大道,天朝寵綏之典,不日誕降。’諕言嚇語,孤甚厭之,此必南朝之意而送朝鮮之人也。靜坐兩問,以觀其變,在國王主定一心,斷然同機,亦在國王,書盟約之言以焚之,殺白馬祭天,烏牛祭地,子子孫孫,永無爭鬪之事,太平之機,豈不好哉?”云云)……奢仍謂差官曰:“回書若非御印,則不須更來,而回書中不必多言,只説不復助兵,而和好之後,子子孫孫,永無一鏃之相加而已。”
- 65.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50,十一年七月十七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6]
- 66. 李民寏:《紫巖集》卷五,《柵中日錄》:(七月)十五日,阿斗言:“奴酋以兩帥一行下人多數聚會,連次逃去,難可守直。元帥軍官一人、奴子二名、副帥軍官一人、奴子一名、小將六員、奴子三名、通事三名及其所率三名外五十餘人,盡數分於八將,使之守直”雲。逼迫驅出之狀,慘不可言,聞數日後盡數殺害雲……(八月)十一日,阿斗以奴酋言逼一行往者片城,夜半發行驅出之狀……二十一日,移置一行於山城中,圍植木柵,晝夜守直。……(十一月)初七日,河瑞國偕小農耳出去滿浦……十八日,黃德韺、德彰走去……此後倍加守直,燃火擊金,達夜巡邏(奴酋諸子爭言:“朝鮮將帥守直甚難,不如速殺之可也。”奴酋曰:“姑待小農耳之回報未晩”云云)。十二月初二日,小農耳率去兩胡回自滿浦,言於奴酋曰:“滿浦接待差胡十倍於前日,而助兵遼東及兩路軍兵入來之奇,皆是虛説”雲。奴酋及諸子再三究問,無不喜悦,招謂通事等曰:“爾國和事必成,兩國自此無事矣。”……(庚申)四月二十四日,移寓一行於平地一空舍,圍柵插棘,而待之稍異於前……(五月)二十八日,通事河瑞國、黃連海及差胡小農耳回來傳開諭之説於奴酋曰:“……此將帥之有無,不過九牛之一毛,殺之還之,惟在彼處之意而已。近日逃胡男女若干名來投我國,而相厚之間,不可容受,故付送”雲。奴酋再三詰問,大喜……(六月)二十日,奴酋與諸將會議我國之事,貴盈哥及奢曰:“朝鮮實畏南朝,不得答書,而執送逃胡,誠信無疑,彼將帥等拘留無益,殺害亦無益,不如盡數還送,以示信意可也。”紅歹是等曰:“朝鮮終不答書,不過託辭,雖有執送逃胡之信,不可盡送其將帥,今姑送其小將若干,以待回報盡送未晩”云云。七月初四日,奴酋使彥加里、大海來到柵中曰:“貴國雖不答書,我則不可不通書。”……元帥曰:“今兩國信約已定,更留俺等有何益乎?”彥加里曰:“將帥們勿以未盡出送為嫌,今已開路,不久當盡出送矣。”大海等遂以五個木牌各書小將五員姓字,使其卒胡手握木牌,頂戴祝天后拈出三牌,則生及文定州、李順川姓字也。大海顧謂彥加里曰:“此乃天也。”……十一日,生等發行(柵中被拘,只餘兩帥、吳信男、樸蘭英及通事、奴子並十人而已)。……十七日,行五十里,過皇城,渡鴨綠,到滿浦(當初被陷軍卒幾至四千名,再次屠殺可五六百名,今聞前後走回者二千七百餘名,聞走回人之説,則所經山谷間我國人餓殍者,不可勝數云云)。
- 67.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5,五年二月初十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68.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58,十三年九月初十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69. 李民寏:《紫巖集》卷五,《柵中日錄》:(三月)初八日,奴酋與其妻子出去射場,逼請兩帥寓於別帳……來時有一胡將謂元帥曰:“此後之事必好”雲。厥後聞知,其日奴酋欲以女女於兩帥,因大海之所傳,貴盈哥之所止而止雲。
- 70.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6,五年六月十八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71.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3,四年六月二十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72.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6,五年五月二十七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73. 鈴木開.『明清交替と朝鮮外交』:刀水書房,2021年:第110頁
- 74. 《滿文老檔》第58冊:(天命八年七月)初八日,朝鮮大員首告其金姓副職,不願兩國和好,上書其朝鮮王挑唆之。汗怒,將其與大員分離,戴以手銬腳鐐,與庶民同囚。遂自縊而死。
- 75.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22,八年二月十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76.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3,元年閏十月二十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77.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0,三年九月初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78.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0,三年十二月十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79.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0,四年四月十四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80.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5,五年正月二十二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81.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5,五年正月二十二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82.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5,五年二月初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83.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5,五年二月初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84. 《承政院日記》,天啓七年三月十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85.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5,五年三月二十四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86.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5,五年二月初十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87.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6,五年四月二十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88.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5,五年三月二十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89.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6,五年四月初八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90. 《承政院日記》,天啓七年七月二十八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91.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6,五年七月二十七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92. 《承政院日記》,嘉慶十六年閏三月初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7]
- 93. 晉州姜氏的族譜記載姜弘立生於“隆慶庚午”即1570年,但《國朝榜目》及其他多數資料都記載他生於1560年。姜弘立在1618年推辭都元帥之任的上疏稱自己“未老先衰,年僅五十,齒髮俱變”,光海君的批覆中也説他“年紀不多,豈至衰病”,由此可知其生年當以1570年為是。
- 94. 樸亮漢:《強懶代筆》捲上:姜承旨緒,宣廟朝名臣,以異人名,深於易理。嘗居八角亭,夜則登山頂、觀天象,壬辰前,前知倭亂,常為國憂嘆。又曰:“家族當因冕[勉]卿得免。”冕卿即其從弟(宗法上的從弟,血緣上的胞弟)紳表德。壬辰之亂,關東伯難其人,姜紳適以名官居憂原州,遂起復為江原監司,姜氏一門皆避亂關東得免雲。壬辰以前,諸姜佈列滿朝,嘗晝講退,其從孫(應為從子)姜弘立言:“今日晝講,吾一門亦足以為之。”公嘆曰:“我家因這漢亡滅”雲。。嚐出,有人抱小兒立道傍,公命抱來,問誰家兒,答雲:“申都事兒耳。”置膝嗟嘆曰:“大器,宜善護之。”兒即象村申文貞公。申公後登第,為校書、正字,因公事往見姜公,姜公無他言,但以家族為託,曰:“願君全活我家,毋忘老夫之言!”申公驚駭辭謝,姜公又申申不已,曰:“後當知之,毋負老夫意!”其後姜弘立降虜,癸亥後,諸姜將有湛宗之禍,申公以冢宰當國,始思其言,無策可救。是時梧裏李公為首相,申公欲與相議,往見之,梧裏面有憂色,閉户若有所思。申公曰:“公曾知姜承旨乎?”梧裏驚問曰:“何問也?”申公具言受知受託之狀,梧裏嘖嘖嘆曰:“姜公神人也,我於舊時亦受此託,公具言‘日後吾宗將被戮,君須思吾言,但君力綿,須與其時當國一宰臣同力濟活’雲矣。今諸姜之禍至此,此公之言若目見今日,吾無術可救,方夙夜為念,聞公言,姜公所謂其時宰臣,即指公也!”於是兩公竭力,梧裏周旋於東人,象村緩頰於西人,姜氏之禍稍緩,姜公之後得免雲。
- 95. 鄭載侖:《公私見聞錄》上:光海戊午,姜弘立以都元帥領兵赴深河,與天兵合擊建州虜,兵敗降虜,仁祖丁卯,勾引虜兵而來,以復舊君為辭,蓋疑癸亥反正或失吊伐之義也。及至境上,始知仁祖以聖德中興,奉大妃復位,而金沙溪長生、鄭愚伏經世、張旅軒顯光皆匯登朝端,驚曰:“此人必不以非道立朝!”其意大沮,勸虜解兵,身歸本國。丁卯虜兵專為脅和,和成便退,未必由於弘立之勸令解兵,而賢士之進退系國家重輕如此。
- 96.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6,十年七月初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8]
- 97. 《承政院日記》,天啓七年七月二十九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9]
- 98. 鄭藴.《桐溪集》:民族文化推進會,1991年:第212頁
- 99. 申欽.《象村稿》一:民族文化推進會,1991年:第505頁
- 100. 高尚顏.《泰村集》:民族文化推進會,1990年:第221頁
- 101. 趙平.《雲壑集》:民族文化推進會,2006年:第528頁
- 102. 曹文秀.《雪汀詩集》:民族文化推進會,2006年:第390頁
- 103. [韓明基的韓中日三國志]投降後金的姜弘立,他果然是賣國奴嗎? .中央日報[引用日期2022-02-19]
- 104. 《韓國民族文化大百科辭典·姜虜傳》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引用日期2022-02-19]
- 105. 《西宮(KBS 晚9時50分)》,《每日經濟》1995年12月18日 .naver新聞圖書館[引用日期2022-02-19]
- 106. 華政 徐康俊、金周完 遭遇危機 深河真逗大規模戰鬥的緊張感화정 서강준한주완 위 .韓國經濟[引用日期2022-02-19]
- 107. 《朝鮮王朝實錄·英祖實錄》卷69,二十五年三月初一日條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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