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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爾瞻
(朝鮮王朝中期大臣)
鎖定
- 本 名
- 李爾瞻
- 字
- 得於
- 號
- 觀松、雙裏
- 所處時代
- 朝鮮王朝
- 出生日期
- 1560年
- 逝世日期
- 1623年
李爾瞻人物生平
李爾瞻早年生涯
李爾瞻早年師從尹兆源。
[2]
萬曆十年(1582年,朝鮮宣祖十五年)通過司馬試,取得生員和進士的功名。後蔭補為光陵參奉,負責看守朝鮮世祖的陵寢。壬辰倭亂期間,他在日軍焚燬臨時安置世祖御真的奉先寺之前將世祖御真帶出,奔赴行在所,使世祖御真和太祖御真成為亂後僅存的兩幅先王御真。
[3]
後任平康縣監,萬曆二十二年(1594年,宣祖二十七年)別試文科乙科及第,不久即為母服喪,以孝行著稱,後被旌表門閭。
[22-24]
萬曆二十五年(1597年,宣祖三十年)後任成均館典籍、兵曹佐郎、司諫院正言、世子侍講院司書和文學、弘文館副修撰、司諫院正言和獻納、司憲府持平、弘文館副校理、吏曹佐郎、吏曹正郎等職。
[1]
在此期間,李爾瞻作為北人黨的一員,彈劾南人黨領袖柳成龍誤國之罪,迫使其下野。
[4]
其後北人分化為大北和小北,他依附李山海、李慶全父子,為大北派之干將。另一方面,大北派內部分化為洪汝諄為首的骨北和李山海為首的肉北,李爾瞻依附肉北,攻擊洪汝諄。萬曆二十八年(1600年,宣祖三十三年),宣祖將兩派一起罷黜,李爾瞻受到門外黜送(罷黜官職,趕出都城)的處分。
[5]
李爾瞻支持光海
大北派被逐出朝廷後,柳永慶、金大來為首的小北派逐漸得勢。隨着永昌大君的出生,柳永慶一黨有易儲之意,而李爾瞻等大北派則投注於世子光海君,在萬曆三十五年(1607年,宣祖四十年)冬鄭仁弘上疏攻柳永慶隱匿教旨之罪後,李爾瞻被指控為幕後操縱者,於翌年正月發配甲山。
[6-7]
還沒到配所,就傳來宣祖突然薨逝的消息,光海君即位,柳永慶倒台,李爾瞻也獲得釋放,就任兵曹佐郎,同年十二月累遷為成均館司成。在這個月舉行的重試(針對已及第但未出仕者和堂下官的考試)中,李爾瞻被點為狀元,萬曆三十七年(1609年,朝鮮光海君元年)又歷任同副承旨、左副承旨。與此同時,他與光海君的妻舅柳希奮(小北)互相傾軋,李慶全也與他分道揚鑣,投靠柳希奮,以致被排擠出中央,外放義州府尹,翌年稱病辭職。
[8-9]
萬曆三十九年(1611年,光海君三年),光海君重新起用李爾瞻為兵曹參知,不久調任弘文館副提學、吏曹參議。翌年正月轉任司憲府大司憲。二月,李爾瞻製造金直哉誣獄,進一步肅清小北派,並使順和君養子晉陵君李泰慶被賜死,由此被策為亨難功臣;他又要求錄宣祖末年參柳永慶之功,於是增加定社功臣之號,與鄭仁弘等一起錄勳;又以自己在宣祖時曾上疏反對明朝經理楊鎬見臨海君、有“先知預防之功”為由,要求追錄自己為翼社功臣(處理臨海君獄事的功臣)。
[10]
於是李爾瞻身兼三功臣之號,受封廣昌君,勢力大為膨脹。萬曆四十一年(1613年,光海君五年)三月,李爾瞻晉封廣昌府院君,與文昌府院君柳希奮與密昌府院君樸承宗(光海君世子嬪祖父)三人“權勢相埒”,彼此制衡,世稱“三昌”。
[11]
大體上“逆獄皆出爾瞻,而賣官鬻獄起於希奮,營建宮室自承宗”。
[19]
李爾瞻權傾朝野
萬曆四十一年(1613年,光海君五年)四月,樸應犀、徐羊甲等七名兩班庶子因劫奪官銀而被捕,李爾瞻指使其中的樸應犀告變,稱劫奪官銀是為了謀反,目的是擁立永昌大君。
[12-13]
李爾瞻藉機掀起“癸丑獄事”的腥風血雨,永昌大君的外祖父金悌男被指為主謀而賜死,永昌大君被流放後也死於非命,西人由此被逐出朝廷。在審案過程中,還牽出永昌大君之母仁穆王后詛咒已故的懿仁王后之事,於是李爾瞻為首的大北派又掀起“廢母論”,主張廢黜仁穆王后。其後連年組織百官展開“廢母庭請”,結果是仁穆王后被貶為“西宮”,遭到軟禁。
[1]
萬曆四十一年(1613年,光海君五年)八月,李爾瞻取代西人李廷龜而被拜為禮曹判書,又兼藝文館大提學。此時他雖不在三政丞之列,也不處於吏曹、兵曹這種要害部門,但“常主朝論”,因此實權掌握在他手中,風頭已壓倒其他兩昌。尤其是他打通了深受光海君寵幸的金尚宮的關係,從而能夠提前得知光海君的旨意。
[14]
萬曆四十三年(1615年,光海君七年)閏八月,發生申景禧被指控擁立綾昌君李佺的獄事,申景禧和李爾瞻有姻親關係,也是李爾瞻的黨羽,甚至申景禧就是在李爾瞻家求救時被捕的,所以其他兩昌藉機攻訐李爾瞻,但光海君仍然寵信李爾瞻,故李爾瞻的地位並未動搖,李爾瞻又於翌年製造崔沂之獄,在進一步打擊西人的同時也敲打其他兩昌(崔沂曾招供柳希奮、樸承宗等參與謀反)。
[15-16]
李爾瞻倒台身死
萬曆四十六年(1618年,光海君十年),後金以七大恨攻明,光海君打算執行中立外交,迴避派兵助明,但李爾瞻提出反對意見,強調“中國有難,諸侯入援,此《春秋》大義、藩守職分;況本國再造,得至今日,秋毫帝力,未知何報”
[17]
;在後金書信傳來時,他揚言“斬使焚書”,與光海君的中立外交路線相左。
[33]
而李爾瞻連興獄事,剷除異己,到了“王不得自由”的程度,使光海君對他日益厭煩。
[18]
此外,他與金尚宮的關係也出現裂痕,有的心腹趁機背叛他。
[30]
天啓元年(1621年,光海君十三年),李爾瞻卸任禮曹判書,僅以廣昌府院君的身份與聞朝政。同年五月,儒生和台諫掀起倒李風潮,紛紛上疏控訴李爾瞻專擅政權、舞弊科舉及廢母殺弟等罪行。光海君甚至動了處置李爾瞻的念頭,於是李爾瞻的女兒(樸自興之妻)求救於公公樸承宗,樸承宗與李爾瞻“雖為昏[婚]姻,素不相能”,但經過兒媳的哀求,便勸光海君不要動李爾瞻。
[20]
儘管李爾瞻並未獲罪,勢力卻有所衰落,也不再那麼受光海君信任,甚至被光海君不點名批評為託名討逆、實為利己的“宗社之罪人”。
[21]
天啓三年(1623年,光海君十五年)三月十二日,發生仁祖反正,李爾瞻當晚就帶着妻兒南逃慶尚道,走到漢江,換穿木手草笠、狐皮耳掩及棉衣,翻過廣州利甫峴。
[24]
三月十五日,李爾瞻父子在利川被捕。
[25-26]
三月十九日與其兩子李弘燁、李益燁和大北派鄭造、尹訒、李偉卿以及當初被他唆使告變的樸應犀等九人一起被斬首於市。
[26-27]
時任順天府使的長子李元燁則在任所就地正法。
[26]
次子李大燁因為是反正首謀者申景禛的妹夫,免於處死,在獄中絕食,一個月後感染霍亂而死。
[28-29]
李爾瞻歷史評價
朝鮮仁祖:逆魁爾瞻,奸臣(李克墩)之後,市井之徒,妖狐毒螫,種而成性。林甫、秦檜,合為一人。詐術欺世,旌表其門,自以為孝子;全昧文義,剽竊類語,自以為能文。爰自筮仕之初,已為擅亂之漸。人有佞己者,諂笑而迎譽;士有勝己者,陽慕而陰中。宣廟燭其奸狀,屏黜多年,積怨宣廟,有同私仇。密交仁弘,媒進昏朝,用賄結婚,交通宮掖。及其權勢已成,陰懷纂奪之謀;累起逆獄,以專生殺之權。與賊筠、金闓等無賴之徒結為心腹,日夜謀議。始嗾申慄於鳳山,誣殺黃赫諸人,遂起晉陵之獄;繼誘鄭浹於北路,廣引一隊士林,捏成永昌之獄。追刑之酷,及於國舅(金悌男);逼殺之慘,忍於孺子(永昌大君)。陰送世曾,猝起海獄,崔溯忠告,片言赤族,株累死徒,殆過數百。及賊筠逆謀之發,乃反換面而告變,要掩其跡,自蒞其獄。南門之榜,筠賊自制;耕俊之檄,應旻所作;仁俊之招,狼藉前後,而榻前屬聲,鉗制諸臣,一不究問,掩口徑殺,天日難欺,路人所知。至於仇景祿、樸景立,卵育門庭,釀成逆謀,聚糧煉械,諸招昭在,乃使元燁之奴厚賂獄卒,竊負而逃,事蹟既發,法當待命圜扉,而盛氣直啓,自誇忠孝,王獄罪囚,白日逃出,金吾往捕,拒之不給,古今天下,寧有是乎?久佔文衡,把握人材,以科舉為誘引兇徒,廣植私黨之計。未解蒙之諸子,皆擢嵬科;不識字之村氓,驟躋膴仕。七大文講經,預出題及第,舉國奔波,有同歸市。墾鴨島之郊,割出膏腴;斫陵寢之木,公然輸載。兩宮經始之役,過十年而未完;五家僭制之構,彌一洞而連雲。一國工匠,坌集其門;四方財寶,山積其庭。怙侈窮奢,富逾季氏,而人反頌布被之儉;侵民奪人,毒如狼羊,而人反稱下士之恭。及其羣心齊激,萬人共指,宗戚陳疏,草野抗章,則言未入闕,白簡隨至,或殺或杖,或囚或竄,不知其幾,仍指為某人所嗾、某人所制,恣意彈劾,必欲置死。嶺儒四百奮義叫閽,則謂之張弓挾矢,謀陷逆獄。秦坑之灰復燃,漢黨之籍將錮,廣招美新之徒,自制頌莽之章,熒惑君心,脅制館學,人皆重足,莫保朝夕。使元老遁荒,賢相流竄,忠良屏跡,奸孽佈列。納銀拜除,毒害生民;偽佔五勳,諂上虛號。蠱昏君之心志,縶昏君之手足,其窮兇極惡之狀,擢髮難悉。至於大論,則尤不忍言。密嗾兇疏陰啓,昏君收議之際,倡説廷臣,脅之以死,誘之以利,至曰“唐廟數罪,如不可為;漢廷廢黜,壹從寬典”,乃攘臂數慈殿十罪,使館學通文八方。噫!以臣子數罪國母,是可忍也?以廢黜尚雲寬典,將欲何為?幽閉之辱,過於十年;神人之痛,至此而極。履霜堅冰,所由者漸矣,食土含血,人得以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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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爾瞻人際關係
- 父親:李友善(1534年—?,實錄記載1582年卒,族譜記載1605年卒)
- 母親:柳氏(本貫晉州,柳惟一之女)
- 妻子:李氏(1561年—1653年,本貫全州,李應祿之女,一説為妹)
- 兒子:李元燁(1582年—1623年)、李大燁(1587年—1623年)、李弘燁(1592年—1623年)、李益燁(1594年—1623年)
- 女兒:一女嫁樸承宗之子樸自興,一女嫁讓寧大君八世孫李尚恆 [31]
李爾瞻軼事典故
天啓二年(1622年,光海君十四年)夏,李爾瞻退朝回家,路遇一盲人,衣服撕裂,血流滿面,邊走邊哭。李爾瞻問他緣故,盲人説李爾瞻的兒子們讓他給李爾瞻算命,他算出李爾瞻在癸亥年(1623年)三月必遭兇,李爾瞻的兒子們大怒,對他一陣痛打,才讓他到如此地步。李爾瞻讓人護送盲人回家,向他賠禮道歉,贈送很多東西以安慰他,又怒責諸子説:“吾榮溢罪極,自知難免,豈待盲卜之言也?汝輩有問,盲以實對,有何可罪而鞭捶流血、至使行路駭愕?吾為汝輩之父,此尤當死!”為此接連幾天都不高興。後來這個盲人的預言果然應驗。
[32]
-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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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韓國民族文化大百科辭典·李爾瞻》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引用日期2022-01-22]
- 2.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19,四年七月初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3. 《朝鮮王朝實錄·宣祖實錄》卷36,二十六年三月十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4. 《朝鮮王朝實錄·宣祖修正實錄》卷32,三十一年十一月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5. 《朝鮮王朝實錄·宣祖修正實錄》卷34,三十三年四月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6. 《朝鮮王朝實錄·宣祖實錄》卷220,四十一年正月二十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7. 《光海朝日記》一:大司諫李效元等論李慶全李爾瞻等作此構捏之言,通於鄭仁弘,使之上疏,並請遠竄。即允之。仁弘竄江界,爾瞻竄甲山,慶全竄寧海。
- 8.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7,元年八月十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9.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定草本)》卷26,二年三月十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10.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20,四年十月二十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11.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22,五年三月十二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12.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22,五年四月二十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13.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22,五年四月二十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14.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25,五年八月十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15.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33,七年閏八月十四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16.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36,八年五月初七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17.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5,十年五月初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18.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47,十年八月二十四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19.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54,十二年十月十七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2]
- 20.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56,十三年五月二十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3]
- 21.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卷59,十四年二月十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3]
- 22. 《朝鮮王朝實錄·宣祖實錄》卷89,三十年六月二十二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3]
- 23.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62,十四年九月十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3]
- 24. 《朝野輯要》卷一:事母居喪,聾瞞一世,至以忠臣孝子大旌門楣……反正日,爾瞻率家累逾城走漢江江亭,換着木手草笠、狐皮耳掩、木綿衣,將走嶺南,逾利甫峴,止墨坊,軍官追捕處斬。
- 25. 《承政院日記》,天啓三年三月十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3]
- 26.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元年三月十九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3]
- 27. 《承政院日記》,天啓三年三月十九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3]
- 28. 《承政院日記》,天啓三年三月十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3]
- 29. 《承政院日記》,天啓三年四月二十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3]
- 30.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3,元年九月十四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23]
- 31. 廣州李氏廣原君派譜所.《廣州李氏廣原君派譜》卷二:廣州李氏廣原君派譜所,2013年:第118—119頁
- 32. 鄭載侖:《公私見聞錄》下:天啓壬戌夏,李爾瞻衙罷歸家,路逢一盲人,衣冠盡破,血流被面,號泣而去。爾瞻使之前,問其故,盲曰:“公之諸胤招我問公前頭休咎,我對以癸亥三月必兇,諸胤怒之,困我至此矣!”爾瞻使從人領護盲人隨至其家,遜辭慰謝,厚加贈遺,大責諸子,曰:“吾榮溢罪極,自知難免,豈待盲卜之言也?汝輩有問,盲以實對,有何可罪而鞭捶流血、至使行路駭愕?吾為汝輩之父,此尤當死!”不怡者累日雲。老盲,尹命世親問其事後言於餘。
- 33.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中草本)》卷50,十一年七月初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2-14]
- 34. 《承政院日記》,天啓三年四月初三日條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3-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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