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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介屎
鎖定
- 本 名
- 金介屎
- 別 名
- 金可屎
- 別 名
- 金尚宮
- 所處時代
- 朝鮮王朝
- 逝世日期
- 1623年(陰曆三月十三日)
金介屎名字由來
金介屎姓金,其名字“介屎”意為狗屎,韓語裏被念成“개똥이”(gae d'ong i,為韓語固有詞“狗屎兒”之意)。在史書記載中,“개”即“狗”被音譯為“介”字,“똥”被意譯為“屎”字,作為人名後綴的“이”(通常譯為“某伊”)則未被譯出,故留下了“金介屎”這個漢字名。一些人認為她的小名就叫“狗屎”,這在朝鮮王朝時期並不奇怪;也有人認為“介屎”“狗屎”都不是她的名字,她很可能沒有名字,因為很多朝鮮賤民、貧民根本不會為女兒取名,而地位較高兩班、中人等常用“狗屎”“喂”稱呼那些沒有名字的賤民,所以才會有“狗屎”這樣的記錄。一作“金可屎”。
金介屎人物生平
金介屎寵冠後宮
金介屎的本貫及父母皆不詳,野史記載金介屎為賤隸之女。
[1]
其母曾改嫁給一個叫劉夢玉的人
[2]
,該人在金介屎得寵後也雞犬升天。金介屎本是宮女出身,據稱為朝鮮宣祖所寵幸,後來“更衣入侍”光海君。
[3]
據朝鮮王朝實錄中更加詳細的記載,她做了東宮的侍女,通過世子嬪柳氏的引薦而受到世子李琿(光海君)的臨幸。她雖然“年壯而貌不揚”,卻“兇黠多巧計”,特別是因為擁有“秘方”而使光海君拜倒在她的裙下,不可自拔。於是金介屎在光海君即位後寵冠後宮,連後來成為王妃的柳氏都被迫屈居下風。
[4]
她跟王妃的關係也日漸緊張,以致頗有她詛咒王妃的傳聞。
[5]
當時金介屎不僅主管着後宮的財物分配
[6]
,還掌握着光海君的房事。光海君每次想臨幸一名女子,必須得到金介屎的許可,所以後宮諸姬爭相賄賂金介屎,金介屎視其錢財多少來安排侍寢,光海君不敢違抗。如果宮中有人敢稍微頂撞一下金介屎,她就會罵道:“敢忘了我的大德嗎?我要説什麼話,主上都不敢自作主張!”這話傳到光海君的耳朵裏後,他既惶恐又慚愧。
[7]
不過,金介屎始終積極維護光海君的權力,“慷慨以討逆自任”,同時只安於尚宮名號,不加後宮封爵,“以便出入而外示退讓”。
[8]
金介屎結交外朝
金介屎之所以聲名遠播,不僅僅是因為她寵冠後宮,更由於她交通外朝。史稱“內外大小除拜,皆圖於金,然後受點,權傾一國,士大夫之無恥者,無不攀附”。
[9]
當然,這並非是當時的特例,事實上光海君年間的整個後宮都與朝臣結交,每個宮女都有對應的“關係户”
[10]
,金介屎所勾結的朝臣自然是當時最有權勢的李爾瞻。據記載李爾瞻和金介屎的交往始於1611年樸承宗之女被揀擇為王世子嬪以後,當時樸氏一族的勢力逐漸膨脹,與王妃柳氏的家族聯合,威脅到李爾瞻的權力,李爾瞻便行賄於金介屎的父親,使金介屎成為其後援,確保其維持權力
[11]
,於是金介屎和李爾瞻“兇謀秘計,無不與同”。
[9]
由此,包括金介屎在內的一眾宮人都不可一世,朝廷也變得烏煙瘴氣,史稱她們“爭媚妬寵,招權納賂,各結朝貴,自立黨援,賣官鬻獄,宮門如市,甲第連雲,堆金積玉,氣焰赫然,道路以目”。
[12]
在後宮干政的局面中,金介屎佔據着無可挑戰的絕對優勢地位。當時金介屎執筆干預人事選擇(落點),光海君都管不住她,其他六淑儀、十昭媛則趁金介屎不在時聚在一起,乞求光海君給賄賂於她們的人落點,金介屎來了後她們便作鳥獸散。
[13]
還有一件事也生動地表現了金介屎的話語權。有一次,雲山郡守的“三望”(“首望”、“副望”、“末望”,即三位候選人)都賄賂了某位後宮替他們向光海君請求,光海君感到為難,遲遲無法落點,結果第三位候選人(末望)結交上了金介屎,於是此事馬上解決。
[14]
此外,金介屎還與別的男人私通,最有名的姦夫就是她的侄女婿鄭夢弼(一説是金介屎繼父劉夢玉之侄女婿),當時鄭夢弼之妻已死,金介屎經常出宮留宿於鄭夢弼家,與之通姦,有時甚至公然讓鄭夢弼入宮,鄭夢弼本來出身低微,是吏曹的書吏之子,但拜金介屎所賜而一步登天,連宰相都待鄭夢弼為座上賓。
[15]
甚至還流傳着金介屎推薦鄭夢弼與尹昭儀通姦的傳聞。
[16]
除了作為“公開的秘密”的姦夫鄭夢弼之外,金介屎還經常出入包括李爾瞻在內的諸多朝臣家中,頗有醜聞傳出。
[17-18]
光海君對金介屎的宣淫聽之任之(“廢主不悟”),甚至還有某位地方官給金介屎寫“男女交奸之書”、反而被光海君褒獎的逸事。
[19]
金介屎自取滅亡
當時,以綾陽君李倧為代表的一批人打算推翻光海君,不過事機不密,導致其中的成員李貴、金自點在1622年底遭到彈劾,稱他們有“扶護西宮(指被光海君幽禁於慶運宮的仁穆大妃)之議”,請求光海君審問。
[20]
在此之前,已出家為尼的李貴之女已經攀上了金介屎的關係,兩人甚至“約為母女”,李貴之女便常在金介屎面前説李貴、金自點的好話。李貴、金自點被彈劾時,李貴之女更是“日日訴冤”,並借了幾千兩銀子賄賂金介屎,金介屎便説服光海君改變主意,放過李、金兩人。
[21-22]
到了翌年三月政變前夕,又有一個叫李而攽的人向領議政樸承宗告發了反正之謀,導致樸承宗等調查此事。金自點聞訊後,急忙準備酒饌獻給金介屎,光海君也在後宮與金介屎等遊宴,因而忽略了告變之書,樸承宗等得不到國王旨意,便延遲調查。
[23]
同日凌晨,這場被稱為“仁祖反正”的政變爆發,反正軍得到內應,攻入昌德宮,其時金介屎正在淨業院(宮中供宮人做佛事的寺院)供佛,聽説政變發生後急忙逃匿民間,很快被軍人逮捕並斬首。
[24]
李爾瞻、劉夢玉、鄭夢弼等金介屎的親屬同黨也通通身首異處。
金介屎毒殺疑雲
史書中對金介屎的記述雖然可能有誇大之處,但其亂政之事大體屬實,唯獨對她毒殺朝鮮宣祖的指控頗有爭議。《朝鮮王朝實錄》中稱在宣祖升遐之時,有金介屎在給宣祖的藥飯裏下毒的説法。
[25]
宣祖病重時,金介屎確實在宣祖身邊,連宣祖要求保護永昌大君的遺旨都是金介屎傳的。
[3]
[26]
至於“藥飯置毒”之説,有人説是光海君乾的,有人説是金介屎乾的,據傳朝鮮仁祖否認了下毒的説法,稱宣祖是吃藥飯太猛而把自己噎死了
[27]
,故金介屎是否毒死了宣祖難下斷語。
金介屎後世評價
金介屎影視形象
類型 | 片名 | 年份 | 演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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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 仁穆大妃 | 1962年 | 李民子 |
電視劇 | 女人列傳-西宮娘娘 | 1982年 | 金甫娟 |
朝鮮王朝五百年-迴天門 | 1986年 | ||
1995年 | |||
2000年 | 李朱華 | ||
2003年 | |||
2005年 | 崔化精 | ||
2014年 | |||
2015年 | |||
2021年 |
-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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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佚名:《逸史記聞》,《大東野乘》卷五〇:金尚宮,賤隸之女也。
- 2. 金時讓:《荷潭破寂錄》,《大東野乘》卷七二:金尚宮之母后夫劉夢玉,其侄婿鄭夢弼尤貪縱用事,朝臣之嗜利無恥者多夤緣取高官。
- 3. 李汝馪:《炊沙集》卷四,〈時事雜錄上〉:……蓋其時奉手教尚宮(金介屎)乃先王所幸者,而逮光海時依舊更衣入侍……
- 4.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卷25,五年八月十一日條:金尙宮名介屎, 年壯而貌不揚, 兇黠多巧計。 以春宮舊侍女, 因王妃得進御, 仍以秘方驟幸, 後宮無與為伍, 遂與王妃卻矣。
- 5.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卷48,十年十二月十二日條:秘密傳敎, 府啓元啓辭、刑房承旨啓辭, 不出朝報。 時, 宮妾甚眾, 而尙宮金氏為之冠, 妬忌王妃最甚, 各相仇怨。 俄而宮中詛呪大起, 兇穢之物徧滿寢室。 王妃有疾, 醫言邪祟所中, 王不能辨治其人。 宮妾或相發覺, 鬪訟盈內廷, 王不欲失其歡, 竝容之。 有福同者, 妖巫也。 【本陰陽具備人, 或為巫, 或為覡。】自稱善治詛呪, 出入閭家, 變幻誑惑, 或自敎人行兇而仍發之, 誣指他人, 報怨取利。 民間亦疑之, 憲府密捕囚之。
- 6. 鄭載侖:《公私見聞錄》:光海時老宮人有以故紙裹珠,而紙有所錄物,餘取觀之,則乃其時某邑倅進獻闕中者,而所錄則大殿綿綢五十匹,中殿四十匹,東宮三十匹,金尚宮、任昭容等諸寵姬各有所贈遺。蓋都錄以送於金尚宮,使之分進者也。
- 7. 李星齡:《春坡堂日月錄》卷一二:光海據位貪淫時,介屎專顓內外,與爾瞻合為一心,納賄鬻爵,罔有紀極,至於宮中之事,一出其手,宮女進幸,光海必得其允許,而後乃成。介屎受賄諸姬,從其價多小,令光海備寢,光海不敢違令。一日光海攜介屎將入寢所,故(尚)宮樸氏者跪地諫之,光海有慚色。且介屎所言如有小拂,介屎發怒曰:“敢忘大德乎!言發吾口,則上無以自立!”光海有惶愧之色,是以醜聲播外。
- 8.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卷25,五年八月十一日條。
- 9.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3,元年九月十四日條。
- 10. 鄭載侖:《公私見聞錄》:光海時老宮人為餘言,廢主時宮女無不締結宰相名士,各有所主者……
- 11.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卷25,五年八月十一日條:世子嬪樸氏之入也, 爾瞻與趙國弼, 密白王選之。 及嬪入而承宗、自興, 以親父、祖, 得寵於王與柳希奮, 挾勢傾爾瞻, 爾瞻大恨, 乃以厚禮, 交結尙宮之父, 通於尙宮。
- 12.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卷46,十年七月初五日條。
- 13. 李星齡:《春坡堂日月錄》卷一二:金尚宮執筆擅斷,主亦不得自由,六淑儀十昭媛瞰金之無,聚首乞點,金來則散。
- 14. 鄭載侖:《公私見聞錄》:又聞老武李璟之言,其堂叔某者當壬戌秋得擬雲山郡守末望,而其時三望皆有內請,光海難於取捨,數月不下批,某乃賣數三臧獲厚賂寵姬金可屎,竟得往。
- 15.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3,元年九月十四日條:金尙宮之侄女夫, 卽吏曹書吏鄭正男之子夢弼也。 夢弼喪其妻, 與金通, 金恆留於夢弼家, 有時引入宮中, 而廢主不悟也。 夢弼權勢, 自此隆赫。 相臣樸弘耉附於夢弼, 待之如尊客。 如李挺元、樸弘道之類, 時往其家, 不得通刺。 挺元為吏曹參議, 欲擬夢弼 仁同府使, 夢弼季父愛男, 時以吏曹政色吏, 抵死爭之, 竟不擬。 夢弼奪人臧獲, 生人殺人, 惟意所欲, 人莫敢抗。
- 16. 李星齡:《春坡堂日月錄》卷一二:介屎昏夜出入夢弼居處無忌憚,時人皆知其淫亂,至有介屎惑嬖夢弼、兼媒尹昭儀以淫夢弼之言矣。
- 17.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3,元年九月十四日條:金往來於此類之家無常, 或至醜聲騰聞。
- 18.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卷25,五年八月十一日條:尙宮仍出入爾瞻及諸權幸家, 頗有醜語。
- 19. 鄭載侖:《公私見聞錄》:光海朝老宮人謂餘曰:“伊時清道倅某,乃士夫家子弟,而乃為奸巧事,抵書於寵姬金尚宮,而始則曰‘謹獻某物幾種,以為轉達天聽之地’,末復曰‘欲知尚宮安否,盡情作書’雲。此即一男女交奸之書,而金姬以其書及所獻物種進於光海,光海覽而嘉褒之,以為尋常事。故鄭夢弼以金姬族女之夫,夤緣交結,至入於差備門內,與金姬終日對話,時有潛奸後宮之謗。潛奸後宮則未有現著事,而宮闈之不嚴如此,安得保有國家乎?此皆吾輩一時貪得之致,而使光海失國,世子不得令終,吾輩之罪,萬死猶輕。“仍為嗚咽不能語。
- 20.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卷63,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條。
- 21. 趙慶男:《續雜錄》卷二:正言韓惟翔等啓曰:“李貴、金自點等久蓄扶護西宮之謀,禍將不遠,敢請預圖。”光海方與金尚宮遊燕後苑,金執光海手,大噱曰:“外議良可咍。成之金生員(金自點)寧有此意?”回下曰:“徐當發落。”惟翔等又啓曰:“忠言逆耳,大詐似信,他日設有追悔,莫謂臣等不言也!”光海問尚宮,金呵止之。光海批曰:“莫以無形之言語枉害忠良。”(先時李貴女適金自兼,早寡失操,浪跡於佛堂,從事於阿彌,事現被囚,臨訊願入宮,光海許之,及入宮中,構結尚宮,約為母女,常言其父及夫兄自點之至忠至誠,不幸見憎於大北,常欲謀害云云。日日訴冤,且貸他宮人金銀,納之於尚宮者幾數千兩。光海見惟翔之啓,每欲拿鞫,金曰:“成之貫日之忠,況金生員一介寒儒,有何權力,得為異謀?”光海笑而頷之,絕無疑慮。)
- 22. 鄭載侖:《公私見聞錄》:金自兼妻李氏,李延平貴女也,早寡多讀方外書,出家為比丘尼,為宮女輩所敬服,往來交結,方癸亥靖社時,延平實主其事,有知其事者,上變告之,光海命設鞫廳,邏捕四出,禍將不測,李氏抵書於光海寵姬金尚宮,曰:“吾父愛戴君父,發於歌詠,尚宮見此歌辭,則可知吾父平日心事。”金尚宮以其書展讀於光海座前,滿紙辭説,皆悽楚悲感之語,遂告之曰:“愛君如此,而枉被刑戮,則其為冤酷,將何如?”光海聞而然之,緩其鞫事,義兵乃其日三更掃清宮闈雲。老宮人親見者後言於餘。
- 23. 金時讓:《荷潭破寂錄》,《大東野乘》卷七二:癸亥三月十二日,金瑬、李貴等將舉事,李厚源要與李以(而)攽同往,蓋以攽惟弘之子,惟弘謫江界,金瑬為府使相親故也。以攽言於其叔惟聖,惟聖言於金藎國,藎國言於樸承宗,承宗大驚,令以攽詣闕告變,大臣及禁府堂上亦會於闕下。而是日金自點盛備酒饌,納於金尚宮,光海方與宮人宴樂,而告變之章上,故置而不下。日既暮,闕門閉,承宗等不得已,與禁府官退於闕門外備邊司以待。
- 24.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卷64,十五年三月十三日條:誅尙宮金介屎【介屎方設佛供於淨業院。 聞變逃匿民間, 軍人取而斬之。】
- 25.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3,元年九月十四日條:金氏卽所謂金尙宮者也。 曾在宣廟後宮, 後為廢主所寵, 戊申宣廟昇遐之日, 有藥飯置毒之説。
- 26. 《朝鮮王朝實錄·光海君日記》卷23,五年五月十五日條:捧內官閔希騫招。 供雲。 "先王昇遐之日, 金尙宮招臣及李德章, 示以一紙曰: ‘此是遺書, 可傳於外。’ 臣對曰: ‘吾已遞承傳色, 非所敢知也。’ 李德章遂持啓於上前, 而下政院或外處矣。 臣雖善寫, 與先王筆法, 霄壤不侔。 臣所寫備忘謄本, 皆藏司謁房一處, 憑檢則可知也。 臣於其時, 聞‘先王以愛同氣, 如予在時為敎, 付韓貴人, 使之待聖上卽位, 傳授七臣, 遺敎則傳於大妃殿。’雲。 大抵保護大君之敎, 不過使之愛恤而已, 有何他意於其間? 宰相不知宦官、宮妾者, 方可謂之眞宰相, 柳永慶未必如是, 臣嘗鄙之。 豈敢與為凶逆之事乎? 此外更無所達。"
- 27. 李星齡:《春坡堂日月錄》卷一二:介屎者,先朝老宮人承恩於宣廟,為人兇狡,揣知宣廟有易儲之意,而光海不得自安,於是密交光海,以為後日之計。至於毒弒之慘,出於其手,光海則實無預謀之事雲。或傳當時史官之草,直書曰:“藥飯自東宮來,上升遐。”藥飯者,今俗糯飯也。蓋先王於久病大漸之際,御光海宮鎖進藥飯,未久升遐,故一時或有疑信之説,而所謂當時史官,亦必柳永慶之黨流所記之言,不可盡信。又傳仁祖大王嘗力排是言,曰:“當宣廟大漸之時,予始終侍側,詳知是事。蓋先王病後思嘗之際,東宮藥飯適至,固過進氣塞,因崩殂而已。中間用意之説,實為難明。”聖教如此,則可以為準,而傳聞之事,不可取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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