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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4年

鎖定
歷史紀年
公元1034年,仁宗體天法道極功全德神文聖武睿哲明孝皇帝景佑元年(遼重熙三年。甲戌,一零三四年)
中文名
1034年
性    質
景祐元年
朝    代
類    別
歷史
年    代
30年代
上一年
1033年
下一年
1035年
干支年
甲戌年
生    肖
狗年
世    紀
11世紀
立    春
2月4日

1034年通鑑記載

仁宗體天法道極功全德神文聖武睿哲明孝皇帝景佑元年(遼重熙三年。甲戌,一零三四年)
春,正月,甲子,許京兆府立學,賜《九經》,仍給田五頃。
發江、淮漕米賑京東饑民。
丁卯,侍御史充賀遼正旦使章頻卒於遼境。遼主詔有司賻贈,命近侍護喪以歸。
戊辰,詔鑄“景佑元寶”錢。
丁丑,命翰林學士浦城章得象等五人權知貢舉
壬午,以太常博士滕宗諒左正言。宗諒,先與劉越同上莊獻太后疏請歸政者也。
癸未,令:“南省就試進士、諸科十取其二,進士五舉年五十、諸科六舉年六十、嘗經殿試進士三舉、諸科五舉及嘗預先朝御試者,雖試文不合格,毋輒黜,皆以名聞。”自此率以為常。
甲申,以淮南歲飢,出內藏絹二十萬下三司,代其歲輸。
始置崇政殿説書,命都官員外郎賈昌朝屯田員外郎趙希言、太常博士王宗道、國子博士楊安國為之,日以二人入侍講説。初,孫奭出知兗州,帝問誰可代講説者,奭薦昌朝等,因命中書試説書,至是特置此職以處之。
辛卯,遼主如春水。
是月,趙元昊寇府州。
二月,壬辰朔,權停解州鹽池種鹽三年,以本池所貯可支十年故也。
遼北院樞密使蕭樸,出為東京留守。自太后專制國事,一委弟蕭孝先。樸屢言仁德皇后之冤,太后?兼之,故外遷。
乙未,罷書判拔萃科,更不御試。自今幕職、州縣官經三考以上,非緣邊及川、廣、福建者,許應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等六科;其京朝官至太常博士及進士諸科取解而被黜落者,毋得復應茂才異等三科及武舉。用知制誥李淑議也。
先是召知鳳翔府、兵部員外郎司馬池諫院,池上表懇辭。帝謂宰相曰:“人皆嗜進,池獨嗜退,亦難能也。”加直史館,復知鳳翔。嘗有疑獄上讞,大理輒復下,掾屬惶恐引咎,池曰:“長吏者,政事所由,非諸君過。”乃獨承其罪。有詔勿劾。
辛丑,詔:“禮部貢院,諸科舉人,應七舉者,更不限年,並許特奏名。”
甲辰,權減江、淮漕米二百萬石,候歲豐補之。
戊申,詔麟、府州賑蕃、漢饑民。
三月,開封府判官謝絳言:“蝗亙田野,坌入郛郭,跳擲官寺,井匽皆滿,而使者數出,府縣監捕驅逐,蹂踐田舍,民不聊生。魯史書螟,《穀梁》以為哀公用田賦,虐取於民。今朝廷斂弛之法,近於廉平,以臣愚所聞,似吏不甚稱職而召其變。凡今典城牧民,有顓方面之勢,才者掠功取名,以嚴急為術,或辨偽無實,數蒙獎錄;愚者期會簿書,畏首與尾;二者政殊而同歸於敝。夫為國在養民,養民在擇吏,吏循則民安氣和而災息。願先取大州邑數十百,詔公卿以下舉任守州者,使得自闢屬縣令長,務求術略,不限資考,然後寬以約束,許便宜從事,期年條上理狀,或徙或留,必有功化風跡。如此而沴氣不弭,嘉休不至者,未之有也。”
丙子,詔:“御試進士題目書所出,摹印給之,更不許上請。”
戊寅,御崇政殿,試禮部奏名進士。己卯,試諸科。辛巳,試特奏名。已而得進士諸科八百八十三人,特奏名八百五十七人,賜及第、出身。
夏,四月,壬辰,詔:“鎖廳舉人所試不合格者,除其罪。”始,天禧二年,宰相王欽若請鎖廳舉人試不合格者,並坐私罪,至是始除之。
甲午,贈故翰林學士、禮部侍郎、知制誥楊億為禮部尚書,諡曰文。故事,非常任二府及事東宮,則四品無贈官。樞密使王曙言:“億嘗為寇準草奏,請太子親政,為丁謂所排,不得志而歿。準既贈中書令,億宜蒙旌賁。”故特贈之。
初,準令億草奏,曙知其不可,嘗勸止。準敗,曙取奏草付其妻,縫置夾衣中。及朝廷欲理準舊勳,曙乃出之,其字漫滅,幾不可識矣。
丁酉,殿中侍御史龐籍為開封府判官,尚美人遣內侍稱教旨,免工人市租。籍言:“祖宗以來,未有美人稱教旨下府者。”帝為杖內侍,切責美人,仍詔有司:“自今宮中傳命,毋得輒受。”
癸丑。詔置殿中侍御史監察御史裏行。
江東轉運使蔣堂言:“竊見諸路武臣知州軍者,多是素昧條教。欲乞自今除扼束邊陲之處合選任近上武臣外,其餘州改差文資。”帝諭令樞密院,今後差武臣知州軍,並須擇人。
五月,庚申朔,遼主請暑沿柳湖
乙丑,以權知開封府程琳三司使
先是三司併合田賦沿納諸名品為一物,琳謂:“借使牛皮、食鹽、地錢合為一,谷、麥、黍、豆合為一,易於鈎校可也。然後世有興利之臣,複用舊名增之,是重困民無已時也。”琳又上疏,論“兵在精不在眾,河北、陝西軍儲數匱,而招募不已。其住營一兵之費,可給屯駐三兵,昔養萬兵者,今三萬矣。願罷河北、陝西募住營兵,勿復增置,遇闕即選廂軍精鋭者補之。仍漸徙營內郡,以便糧餉。”帝嘉納焉。
丁卯,禁民間織錦繡為服。
秘書丞張宗誼、孫沔併為監察御史裏行。沔,會稽人也。
壬申,出內藏庫緡錢百萬賜三司。
以河南府學為國子監。
壬午,錄繫囚。
遼太后既攝政,慮遼主年長難制,與樞密使蕭孝先謀廢立,欲立少子重元,重元以所謀白遼主。遼主用內侍趙安仁策,勒衞兵出宮,召孝先至,諭以太后當廢狀,孝先震懾不能對。遂收太后符璽,遷於慶州,誅內侍數十族,釋孝先等不問。
六月,己丑朔,賜陳州、揚州學田三頃。
壬辰,廣東轉運司言交州陳公永等六百餘人內附,李德政發兵境上捕逐。詔遣公永等還,仍諭德政撫存之。樞密副使蔡齊言:“蠻去暴歸德,請納之,給以荊湖閒田使自營。今縱去,必不復還舊部,若散入山谷,如後患何!”不聽。明年,蠻果為亂。
淮南制置發運使劉承顏獻輪扇浴器。同知諫院郭勸言:“此非所宜獻,承顏欲以此媚上耳。乞付外譭棄,以戒邪佞。”甲辰,詔還之。
己酉,策試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太常博士晉江蘇紳、才識兼茂明於體用大理寺丞建安吳育、茂才異等宋城張方平及武舉人於崇政殿。育所對策入第三等,紳、方平並等四等次,以育為着作左郎、直集賢院、通判湖州,紳為祠部員外郎、通判洪州,方平為校書郎、知崑山縣。
閏月,戊午朔,賜杭州學田五頃。
乙丑,府州言趙元昊自正月後數入寇,詔幷州部署司嚴兵備之。
乙亥,毀天下無額寺院。
壬午,罷後苑作所用玳瑁、龜筒,從度支判官謝絳言也。絳又言:“邇來用物滋侈,賜予過制,禁中須索。去年計為緡錢四十五萬,自今春至四月,已僅二十萬。比詔裁節費用,而有司移文,但求鹹平、景德簿書,不存則無所錯置。臣以為不若推近及遠,遞考歲用而裁節之,不必鹹平、景德為準也。”又言:“號令數變則虧體,利害偏聽則惑聰,請者務欲各行,而守者患於不一。請罷內降,凡詔令皆由中書、樞密院,然後施行。”
甲申,詔:“御試製科舉人,自今張幕次於殿廡,仍令大官給食;武舉人以別日試之。”從知制誥宋郊言也。
乙酉,以前西京留守推官安福歐陽修為館閣校勘,樞密使王曙所薦也。
始,錢惟演留守西京,修及尹洙為官屬,皆有時名,惟演待之甚厚。修等遊飲無節,惟演去,曙繼至,數加戒敕,常厲色謂修等曰:“諸君知寇萊公晚年之禍乎?正以縱酒過度耳。”眾客皆唯唯,修獨起對曰“寇公之禍,以老不知止耳。”曙默然,終不怒,更薦修及洙,置之館閣,議者賢之。
秋,七月,戊子朔,遼主始親政,授趙安仁左承宣、監門衞大將軍,充契丹漢人渤海內侍都知兼都提點。以耶律瑪陸為崇德宮使。瑪陸為人,畏慎容物,或有面相陵折者,恬然若弗聞,不臧否人物,故益為遼主所親狎。
遼主嘗與護衞耶律仁先論政事,亟嘆其才。仁先以為不世之遇,言無所隱。遼主善之,授為宿直將軍。
以太常博士、監察御史裏行衞人高若訥為主客員外郎、殿中侍御史裏行。
初,命同判司天監楊惟德等以周天星宿度分及佔測之術,纂而為書,成三十卷,至是上之,惟德等皆遷官。
翰林侍讀學士範諷為給事中、龍圖閣學士,知兗州。諷性倜儻,不拘細行。雅善李迪。常與張士遜議論不合,為中丞,力擠士遜。授呂夷簡入相,又合謀廢郭後,欲夷簡引己置二府,然夷簡憚諷,終不敢薦也。諷建議,朝廷當差擇能臣,留以代大臣之不稱職者,夷簡聞而惡之。權三司使公半歲,以疾免;既久不得意,憤激求出。將行,復謂帝曰:“陛下朝無忠臣,一旦紀綱大壞,然後召臣,何益!”夷簡愈惡之,故尋被譴黜。
壬辰,遼主如秋山。召東京留守蕭樸為南院樞密使,徙封楚王。
己亥,詔:“諸路監司按所部官吏不法者,須密切體訪,毋得出榜召人告首。”
乙巳,隨州言崇信軍節度使錢惟演卒,特贈侍中,官護葬事。惟演始以父歸國,故亟顯,然自以才能進。嘗曰:“韓林學士備顧問,司曲誥,於書一有所不觀,何以稱職!”官兼將相,階勳品皆第一,而終不歷中書,故常謂人曰:“吾平生不足者,惟不得於黃紙尾押字耳。”
常平倉舊領於司農寺,壬子,始詔諸路轉運使與州長吏舉所部官專主常平錢粟。既而淮南轉運副使吳遵路言:“本路丁口百五十萬,而常平錢粟才四十餘萬,歲飢不足以救恤。願自經制,增為二百萬,它毋得移用。”許之。
樞密直學士杜衍亦嘗建議曰:“豪姓蓄賈,乘時賤收,水旱則稽伏而不出,須其翔踴以牟厚利,而農民貴糴。九穀散於穰歲,百姓困於凶年,蓋緣常平倉制度不立,有名而無實。謂宜量州縣遠近,户口眾寡,時其飢熟,取賤出貴,嚴以賞罰,課責官吏,出納無壅,增損有宜。公糴未充,則禁爭糴以規利者;糴畢而儲之,則察其以供軍為名而假借者。夫香象珠璣,久藏府庫,非衣食之急。若州郡闕無錢,願斥賣以賜之,補助其乏。”
先是慶州柔遠蕃部巡檢嵬逋,領兵入夏州界,攻破後橋新修諸堡。是月,趙元昊率萬餘眾來寇,稱報仇。緣邊都巡檢楊遵、柔遠塞監押盧訓,以騎七百戰於龍馬嶺,敗績。環慶路都監齊宗矩、走馬承受趙德宣、寧州都監王文援之,次節義烽。通事蕃官言蕃部多伏兵,不可過壕,宗矩不聽。伏兵發,宗矩被執。久之,以宗矩還。
八月,庚申,徙知定州、龍神衞西廂都指揮使劉平為環慶路副都部署。
帝初擢平主四廂,謂左右曰:“平,所謂詩書之將也。”平在定州,嘗建言:“臣前在陝西,見元昊車服僭竊,勢且叛矣,宜嚴備之。”不聽。及是,戒平曰:“知卿有將略,故委以邊寄,卿其勉之!”加賜錢百萬。
資政殿學士、户部侍郎薛奎卒,贈兵部尚書,諡簡肅。奎在政府,謀議無所迎避,或時不如志,歸,輒嘆吒不食,曰:“吾仰慚古人,俯愧後世耳!”尤善知人,范仲淹龐籍明鎬,自為吏部選人,皆以公輔許之;歐陽修、王拱辰,皆其女婿也。
壬戌,有星孛於張、翼。
登亥,樞密使、吏部侍郎、檢校太傅、同平章事王曙卒,贈太保、中書令,諡文康。曙方嚴簡重,有大臣體。常言人臣患不節儉,及貴顯,深自抑損。子益恭,以廕為衞尉寺丞,淡於榮利,數解官。曙始參知政事,治第西京,既成,益恭作書陳止足之義,勸曙謝事退居,曙不果去。益恭終父喪,遂以司門員外郎致仕。
甲子,宰臣呂夷簡等上表請立皇后。
參知政事宋綬,以帝富於春秋,天下無事,慮燕樂有漸,乃上言:“馭下之道有三:臨事尚乎守,當機貴乎斷,兆謀先乎密。能守則奸莫由移,能斷則邪莫由惑,能密則事莫由變。斯安危之所繫,願陛下念之。至若朝務清夷,深居閒燕,聲味以調六氣,節宣以順四時,愛養王躬,使不至傷過,乃保和平,無疆之福也。”
戊辰,帝不豫。
庚午,以王曾吏部尚書、同平章事、樞密使。
時南京留守推官奉符石介貽贈書曰:“主上即位十有三年,不好遊畋,不近聲色,恭儉之德,聞於天下。乃正月以來,聞既廢郭皇后,寵幸尚美人,宮庭傳言漸有失德。自七、八月來,所聞又甚,倡優婦人,朋淫宮內,飲樂無時,聖體因常有不豫,斯不得不為慮也。今變異屢見,人心憂危,白氣切霄,兇災薦歲,此天地神靈所以示戒警也。相公昔作元台,今冠樞府,社稷安危,皆繫於相公。當此之時,宜即以此為諫;諫止則已,諫不止則相公宜辭樞衡之任,庶幾有以開悟聰聽,感動上心。若執管仲不害霸之言,以嗜慾閒事,不欲極爭,則遂啓成亂階,恐無及矣。”
辛未,以星變,大赦,避正殿,減常膳,出內藏庫錢優賞在京將士。詔輔臣於延和殿合奏事,其諸司事,權令輔臣處分。
壬申,詔:“淨妃郭氏出居於外,美人尚氏為道士洞真宮,楊氏別宅安置。長秋之位,不可久虛,當求德門以正內治。”
自郭後廢,尚、楊二美人益有寵,每夕侍寢,體為之敝,或累日不進食,中外憂懼,皆歸罪二美人。楊太后亟以為言,帝未能去。入內都知閻文應,早暮侍帝,言之不已,帝不勝其煩,乃頷之,文應即命氈車載二美人出。二美人涕泣不肯行,文應搏其頰罵曰:“宮婢,尚何言!”驅使登車;翌日,降是詔。
甲戌,司天言孛星不見。
殿中侍御史龐籍、左司諫滕宗諒,並坐言宮禁事不實,乙酉,出籍為廣東轉運使,宗諒知信州
九月,己丑,羣臣上表請御正殿,復常膳;表三上,乃從之。
壬辰,羣臣上表請雙日不視朝,從之。仍詔中書、樞密院,雙日有合奏事,亦許便殿請對。
丁酉,帝康復,御正殿,復常膳。
范仲淹知睦州,不半歲,徙蘇州。州比大水,民田不得耕,仲淹疏五河,導太湖注之海,募遊手興作。未就,又徙明州。轉運使言仲淹治水有緒,願留以畢其役;庚子,詔仲淹復知蘇州。
太子少傅晁迥,既與太清樓宴,復召對延和殿合,問《洪範》雨?勿之應,迥據經以對。忽感疾卒,年八十四。詔罷一日朝,贈太子太保,諡文元。
迥樂易純固,喜質正經史疑義,標括字類,無一日廢學。不喜術數,嘗曰:“自然之分,天命也;樂天不憂,知命也;推理安常,委命也。何必逆計未然乎!”
尚、楊二美人出宮後,帝令參知政事宋綬面作詔雲:“當求德門,以正內治。”既而左右引壽州茶商陳氏女入宮,帝欲立之為後,綬諫曰:“陛下乃欲以賤者正位中宮,不與前日詔語戾乎?”後數日,樞密使王曾入對,又奏引納陳氏為不可,帝曰:“宋緩亦如此言。”宰相呂夷簡、樞密副使蔡齊相繼論諫,兼侍御史知雜事楊偕、同知諫院郭勸覆上疏,卒罷陳氏。
甲辰,詔立皇后曹氏,彬之孫女也。郭後廢,始聘後入宮。乙巳,命宰相李迪為冊禮使,參知政事王隨副之,宋綬撰冊文,並書冊寶。有司奏用冬至日行冊禮。監察御史裏行孫沔,言莊獻三年之喪未除,請終制而後行,秘書丞餘靖亦以為言,不報。
壬子,詔名太后所居殿曰保慶宮,自今並以保慶皇太后為稱。
冬,十月,己未,遼主駐中會川。
庚申,罷淮南、江、浙、荊湖制置發運使,仍詔:“淮南轉運使兼領發運使司事;其制置茶鹽礬税,各歸逐路轉運使司。”
錢惟演諡曰思。先是太常博士、同知禮院張瑰議:“惟演博學業文,此其所優;貪慕權要,釁生不足,此其所劣。《諡法》,敏而好學曰文,貪以敗官曰墨。請諡文墨。”其家訴於朝,詔覆議,以惟演無貪黷狀,而晚節率職自新,《諡法》,“追悔前過”,改諡曰思。詔:“自今定諡,須禮院集官眾議之。”
己丑,詔:“合門祗候,自今須尚書員外郎、諸司使以上及本路轉運使或提點刑獄一員,共七人舉之,方許引對。”
趙元昊自襲封,即為反計,多招納亡命,峻誅殺,以兵法部勒諸羌。始衣白窄衫,氈冠紅裏、頂,冠後垂紅結綬。自號嵬名吾祖,凡六日,、九日則見官屬。初制禿髮令,元昊先自禿髮,及令國人皆禿髮,三日不從令,許眾殺之。每欲舉兵,必率酋豪與獵,有獲則下馬環坐飲,割鮮而食,各問所見,擇取其長。是歲春,始寇西邊,殺掠居人,下詔約束之。居國中,僭益甚,私改元曰開運,既逾月,人告以石晉敗亡年號也,乃更廣運
母米氏族人山喜,謀殺元昊,事覺,元昊鴆其母,殺之,沉山喜之族於河,遣使來告哀。詔起復,以合門祗候王用中為致祭使,兵部員外郎郭勸為吊贈兼起復官告使。元昊賂遺勸等百萬,勸悉拒不受。
癸酉,以淨妃、玉京衝妙仙師清悟為金庭教主、衝靜元師。美人楊氏聽入道,賜名宗妙。並居安和院,仍改賜院名曰瑤華宮。
乙亥,作郊廟《景安》、《興安》、《佑安》之曲。
辛巳,賜舒州學田五頃。
壬午,命龍圖閣待制燕肅、集賢校理李照、直史館宋祁同按試王樸律準。肅時判太常寺,建言舊太常鐘磬皆設色,每三歲親視,則重飾之。歲即久,所塗積厚,聲益不協,故有是命。帝親閲視律準題其背以屬太常。肅等即取鐘磬剗滌考擊,用律準按試皆合。
十一月,己丑,冊皇后
己酉,詔親祠郊廟乃用御所制樂章,其有司攝事樂章,令宰臣呂夷簡李迪分撰之。辛亥,詔太常寺:“自今享先農、釋奠文宣王、武成王,並用登歌樂,令學士院撰樂章。”
以東上合門使曹琮為衞州團練使。琮兄女為後,禮皆琮主辦,於是奏曰:“陛下方以至公厲天下,臣既備後族,不宜冒恩澤,亂朝廷法;族人敢因緣請託者,願置於理。”時論稱之。尋出為環慶路部署、知邠州。
屯田員外郎張亢者,奎弟也,豪邁有奇節。常通判鎮戎軍,上言:“趙德明死,其子元昊喜誅殺,勢必難制,宜亟防邊。”論西北攻守之計,章數十上。帝欲用之,會丁母憂。或傳遼聚兵幽、涿間,河北皆驚,十二月,癸酉,命亢為如京使、知安肅軍。因入對,曰:“遼人歲享金帛甚厚,懼中國見伐,特張言耳,非其實也。”
趙元昊獻馬五十匹,求《佛經》一藏;賜之。
己卯,宣慶使、入內都知藍繼宗,以老疾罷為景福殿使、邕州觀察使。
監察御史裏行孫沔曰:“竊見上封事人同安縣尉李安世,輒因狂悖,妄進瞽言,下吏審問。自孔道輔范仲淹被黜之後,龐籍範諷置對以來,凡在搢紳,盡思緘默。又慮四方之人不知安世訕上犯顏,將謂安世獻忠獲罪,自遠流傳,為議非美。伏望貸以寬恩,特免投竄,使彼偷安之士,永懷內愧之心。”後七日,責沔知潭州衡山縣。
沔未有責命時,覆上書曰:“去秋以聖體愆和,準雙日不坐之請,是則一歲中率無百餘日視事,宰臣上殿奏事,止於數刻,天下萬務,得不曠哉!伏願陛下因歲首正朝之始,霈然下令,誕告多方,每旦恭己,辨色居位,推擇大臣,講求古道,降以温顏,俾之極論。外則逐刺史、縣令無狀老懦貪殘之輩,內則罷公卿大夫不才諂佞詭誕之士。掖庭之中,簡去幽曠,官寺之內,抑損重任。教敦於上,民悦於下,皆目前可見之事,惟陛下力行而已。”書奏,再責監永州酒。

1034年歷史大事

元昊稱制改元
元昊雖然表面上仍向宋朝、遼朝稱臣納貢,但元昊的車馬、服飾、儀衞都是按照帝王的規格設計的。元昊的謀臣楊守素上書元昊説:帝王是“神武立功,德威御眾,要必建元表歲,以示維新,國家累世經營,規模宏遠,猶遵中國舊號,豈足彪炳皇獻,昭示區宇?”元昊採納了楊守素的建議,改顯道年號為開運,一個多月後,有人告訴元昊説“開運”是五代時期後晉的亡國年號,於是元昊又下令將“開運”改為“廣運”,定本年為廣運元年(1034)。
元昊攻府州
起初,元昊派人在宋夏邊境地區地勢險的三百餘處地方修築城堡,準備召集一些老弱殘兵為先鋒,元昊主力部隊尾隨於後,向宋朝發動進攻。但宋朝邊境將領率領宋軍將元昊的兵馬驅逐出了這些城堡。廣運元年(1034)、宋景祐元年二月,元昊激怒這些被驅逐的士兵,驅使這些士兵對府州(今陝西府谷)進行了一番大肆掠奪後回到了西夏本土。同年五月,西夏軍隊又入侵府州,宋仁宗下令幷州、代州(今山西代縣)宋軍嚴陣以待,西夏軍被迫撤離了宋朝領土。
李淑上時政十議
景祐元年(1034)二月,知制誥李淑上時政十議,具體內容為:(1)議國體。劉太后執掌朝政後,宦官、外戚相繼專權,應該改變這種局面;(2)議災旱。連年災荒,使老百姓背井離鄉,是因為朝廷違背天意,是上天對人世間君主和臣民的懲罰;(3)議言事。建議宋仁宗親政後廣開言路,讓大臣們暢所欲言,以達到天下大治的目的;(4)議大臣。李淑認為大臣權力太重,削弱了君權,應該改變這一現象;(5)議擇官。朝廷應該提拔那些有才能而又有政績的士大夫作官,罷黜那些年齡大、患病、平唐的官吏;(6)議貢舉,(7)議制科李淑認為科舉太濫,應該對舉子進行嚴格考核,籠絡一些有真才實學的人做官;(9)議時令,(10)議入閣。指出要改變禮儀紊亂的情況。這些建議是針對劉太后執政時期政治腐政現象而提出的,因而受到了宋仁宗的高度重視。
龍馬嶺之役
慶州(今甘肅慶陽)西北七十里處的馬嶺寨(今甘肅慶陽西北)居住着二千餘户吐蕃族,他們從來未曾歸順過宋朝,元昊命令這一部落的士兵為前鋒,擄掠環州(今甘肅環縣)、慶州地區,殺死當地宋朝居民,宋朝下詔予以警告,但元昊根本不予理睬。同時,元昊還派兵修築白豹城及其附近的城堡(今甘肅華池西北),這些堡寨已進入宋朝領土一百餘里,隔斷了延州(今陝西延安)與慶州之間的聯繫。夏廣運元年(1034)、宋景祐元年七月,宋朝柔遠寨(今甘肅華池)蕃部巡檢嵬逋髮兵攻破白豹城等堡壘。元昊揚言要報仇雪恨,於是派兵直接侵犯慶州,宋朝沿邊都巡檢楊遵、柔遠寨監押盧訓率領七百名騎兵與西夏軍隊在龍馬嶺交戰。結果宋軍大敗,環慶路都監齊宋矩、走馬承受趙德宣、寧州都監王文率兵增援龍馬嶺宋軍,增援部隊到達節義峯時,遭到元昊軍隊的伏擊,齊宋矩被生擒,過了一段時間才被釋放回宋。
尚、楊二妃得寵
景祐元年(1034)八月,劉太后去世後,宋仁宗對劉太后所立皇后郭氏極為不滿,於是尚、楊二妃開始得寵,為此還廢掉了皇后郭氏。此後,尚、楊二人更加肆無忌憚,宋仁宗也更寵愛她們。每每都由尚、楊二人侍候宋仁宗休息,導致宋仁宗身體日益虛弱,甚至一連好幾天不思飲食,朝廷內外對此議論紛紛,都歸罪於尚氏、楊氏。太后楊氏不得不提醒宋仁宗注意影響,但宋仁宗置之不理,宦官閻文應早晚侍奉仁宗,屢屢進言,宋仁宗很不耐煩。景祐元年(1034)八月,宋仁宗被迫同意將尚、楊二人趕出內宮。尚氏出家為道士,居住洞真宮,楊氏別宅居住。
仁宗立皇后曹氏
皇后郭氏被廢后,宰相呂夷簡於景祐元年(1034)八月請求宋仁宗冊立新皇后。宦官引壽州(今安徽鳳台)茶商陳氏之女入宮,宋仁宗也很喜歡陳氏之女,但參知政事宋綬對宋仁宗説:陛下想立卑賤之女為宮中貴人,這是不合禮儀的。幾天後,樞密使王曾也勸諫宋仁宗,認為立茶商之女為皇后不太合適。宰相呂夷簡、樞密副使蔡齊楊偕郭勸等大小官僚也上書宋仁'宗説冊立皇后應該謹慎,不可造次。但此時京城之中已謠言四起,傳説陳氏之女是其父陳子城通過楊太后的關係接入內宮的,楊太后早巳答應將他的女兒立為皇后等等。宦官閻士良將陳於城的情況調查清楚後,竭力反對宋仁宗娶奴僕之女為皇后,迫使宋仁宗打消了娶陳氏之女的念頭。最後選中宋初名將曹彬的孫女為皇后。
范仲淹疏五河
范仲淹因力諫宋仁宗皇后而被貶知睦州(今浙江建德東)後半年,又被任命為蘇州(今江蘇蘇州)知州。范仲淹上任伊始,蘇州就遭受到特大洪水災害,老百姓根本無法耕種田地。景祐元年(1034)九月,范仲淹召募當地遊手好閒之徒疏浚五河,引太湖水入海,這一工程尚未完成,范仲淹又被遷知明州(今浙江寧波)。兩浙路轉運使上書朝廷,説范仲淹治水有方,希望他能繼續留任蘇州知州,等疏浚五河工程完工後再調離。范仲淹得以留任蘇州,完成了治理五河的任務。
法天皇后專權
自從耨斤成功地排擠了仁德皇后以後,她自稱皇太后,後又尊為法天皇太后,遼興宗幼年繼位,因此朝政由法天皇后蕭氏把持,重熙三年(1034)八月,她與大臣蕭孝先合謀,誅殺了許多功臣,任用自己的兄弟分別負責南、北蕃漢院的具體工作,蕭孝先更是驕橫跋扈,為所欲為,權傾君主,朝廷內外大臣都出自蕭孝先之門。法天皇太后的奴僕擔任團練、防禦、節度、觀察使的達四十餘人,因此范陽地區(今北京附近)的無賴地痞很多都心甘情願地為蕭太后作奴僕,一時間蕭氏一門雞犬升天。但遼興宗對此卻無可奈何。一次,遼興宗將自己的銀帶賞賜給一名樂師,蕭太后怒不可遏,派人鞭打了樂師。遼興宗懷疑是內宮宦官告密,於是下令誅殺了一名太監,蕭太后更為惱怒,出言不遜,大罵遼興宗。遼興宗只好妥協説:我身為天子,卻象囚犯一樣接受你的審訊。從此以後,遼興宗與法天皇后之間的矛盾愈益加劇,太后與蕭孝先合謀廢遼興宗,擁立重元為帝,重元卻將這一消息告訴了遼興宗。因此,遼興宗不得不同耶律喜孫等人商討對付太后的辦法,通過周密的策劃,遼興宗一次假裝率領宮廷禁衞軍離開皇宮,然後突然召見蕭孝先,對蕭孝先説要廢掉法天皇太后,蕭孝先瞠目結舌,無言以對。最後終於廢掉法天皇后,命令她回慶州七括宮(今內蒙古巴林佐旗西北)為遼聖宗護陵。重熙六年(1037),遼興宗後悔囚禁母后,親自到慶州將法天皇后接回宮中奉養,十分孝順。但法天皇后常常怏怏不樂,遼興宗去世後,她一點兒悲痛的情緒都沒有。遼道宗清寧初,法天皇后被尊為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