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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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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音tǔ bō,藏文:བོད།,威利轉寫:bod [70-72]  )是由古代藏族在青藏高原建立的政權,自松贊干布朗達瑪傳位九代,延續兩百多年 [71]  (公元633年—842年 [69]  )。
吐蕃王朝是中國西藏曆史上第一個有明確史料記載的政權,松贊干布被認為是實際立國者。青藏高原各部在吐蕃王朝的統一下凝聚成強大勢力,逐漸走出封閉的內陸高原,使得古代藏族社會第一次出現勃勃生機。原本各自為政、分散孤立發展的局面被改變,通過制度、法律、驛站等建設,各個小邦政權和部落聯盟得到整合。由於內部人口流動,社會交往面擴大,推動了藏地語言及整個文化層面上的相互溝通,實現了青藏高原文化上的整合與壯大。 [1] 
吐蕃社會生產以農牧業為主。農作物有青稞、小麥、蕎麥等;牲畜有犛牛、馬、駝、羊等;手工業有燒炭、冶鐵、制膠、毛織等。吐蕃時期的碑銘、木簡、文書、經卷等尚有大量保存至今,是研究吐蕃社會和歷史的寶貴資料。吐蕃王朝崩潰後,宋朝、元朝和明朝初年的漢文史籍仍泛稱青藏高原及當地人民為“吐蕃”或“西蕃”。
概述圖來源《中國古代史地圖集》 [79] 
中文名
吐蕃
簡    稱
所屬洲
亞洲
首    都
匹播城→邏些
官方語言
藏語
政治體制
君主專制政體
國家領袖
松贊干布
主要民族
吐蕃族(古代藏族)
主要宗教
佛教
雍仲本教

吐蕃國號

吐蕃自稱為“bod”(བོད།)。“bod”作為地域和部族的名稱,在吐蕃王朝之前即已出現,最初可能是對苯教的法師的稱呼,後來成為對苯教的稱呼,再後來成為某些部落聯盟的名稱,以後又成為這些部落居住的地域的名稱。藏文史籍中説,在吐蕃王朝之前,曾有十二種部落集團統治過,其中有兩次是用“bod khams”來稱呼其統治的地域。吐蕃王朝興起後,用“bod”作為自稱,在與唐朝的交往中,吐蕃王朝以“bod chen po”(大蕃)來對應唐朝的自稱"大唐"。由於吐蕃王朝統一了青藏高原,高原的各個部落集團形成為一個民族,後來,吐蕃王朝的自稱“bod”遂演變成為藏族的自稱。 [73] 
在唐朝漢文史料中,將“bod”翻譯成“吐蕃”二字。“吐蕃”這一譯名的來歷至今在學術界還有不同的解釋,或認為源於藏語,或認為源於吐谷渾語,或認為源於突厥語,或認為源於粟特語,或認為源於漢語對南涼禿髮氏的稱呼,仍然難以得出結論。 [75]  [78]  而對於漢字“吐蕃”的讀法,也有tǔ bō和tǔ fān兩説(漢語詞典一般遵從tǔ bō的讀法)。 [74]  [76-78] 
吐蕃贊普世系圖 吐蕃贊普世系圖 [82]

吐蕃歷史

吐蕃民族源流

吐蕃民族的來源,據14世紀成書的《王統世系明鑑》記載,是獼猴與巖魔女結合生出最早的人類,其後子孫繁衍,分別在今西藏各地開墾平地,建築城邑。直到聶赤贊普,即吐蕃王系第一代贊普(王)從天降臨,才有了君臣之分。 [2]  今西藏山南地區的首府澤當(藏語,意為遊戲的平地),傳説即獼猴及其子女玩耍的場所;澤當附近的山上,還有“猴子洞”的古蹟。這種“獼猴變人”的傳説,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歷史發展的真實性,也是古代藏族對本民族來源的具有普遍性的看法。
新唐書》援引《後漢書》以來諸史籍,認為“吐蕃本西羌屬,蓋百有五十種,散處河、湟、江、岷間”。 [3]  在西羌諸部中的發羌、唐旄,早在公元1~2世紀時,即居住在析支水迤西,其地距中原絕遠,互無往還。 [4]  《新唐書》根據“蕃發聲近”的理由,認為吐蕃即發羌的後裔。另一説,吐蕃是鮮卑族的南涼王朝禿髮利鹿孤之後。禿髮利鹿孤有二子,一名樊尼,一名傉檀。傉檀為西秦乞伏熾磐所滅;樊尼率殘部臣服於北涼沮渠蒙遜。北涼亡,樊尼率所部過積石山,西越黃河,成為諸羌部的首領。 [5] 
古羌人西遷而形成吐蕃之説,源於古漢文史籍。
或謂吐蕃先民來自印度。自佛教傳入吐蕃後,一些佛教徒為擴大佛教的影響,臆造出吐蕃王室的始祖聶赤贊普出身於印度王室的説法。 [6]  自聶赤贊普下傳31代,即吐蕃王朝的建立者松贊干布,但是史實及人種、語言、考古等方面的資料表明,吐蕃族源“南來説”毫無科學根據,而且這一反科學的偽説還為帝國主義侵略和分裂中國領土西藏,製造了口實。
青藏高原自古就有人類居住,大量的考古發掘的材料,推翻了這裏地高天寒、荒野千里,古代不會有人棲息繁衍的傳統觀念。早在舊石器時代,西藏就已經有人類生存,近20年來,在定日、申扎等地都發現了舊石器。 [7]  自1958年起,西藏林芝陸續發現古代人類頭骨和伴生石器、陶器等。經過科學鑑定,“林芝人”是新石器時代或金石並用時期的人類遺骸,屬蒙古人種,即黃種,為現代A組西藏人的祖先。 [6] 
1978—1979年,西藏昌都卡若新石器時代遺址,出土了多座房屋遺址和大量的石制工具,以及骨器、陶器、粟米、動物骨骼等。經放射性碳素測定,卡若遺址早期距測定年(1981)4655年,晚期距測定年3930年。 [8]  當時在這裏生活的人們,過的是以農業為主的定居生活,兼營狩獵和畜牧業,有粗糙的紡織物,能夠製造彩陶,有用骨、石和貝殼製做的裝飾品等。
從以上考古發掘材料可知,至遲於距今4000年以前,距奴隸制的吐蕃王朝建立2700年以前,藏族的先民就已經在現今西藏地區創造了多種經營、極富特色的物質文化

吐蕃建國階段

青藏高原原本的居民稱孟族。戰國以後,有些羌族部落,如發羌迷唐等部,逐漸遷移到今西藏地區。他們和當地人民相融合,繁衍發展,形成了吐蕃族。建立吐蕃王朝的是活動在雅隆河谷的犛牛部,統一犛牛部各部落的叫棄聶棄贊普。“贊普”是雄強丈夫的意思,以後成了吐蕃君長的尊稱。從棄聶棄開始,吐蕃確立了酋長世襲制度,第八世贊普布袋鞏甲以後,吐蕃社會獲得了較快的發展,逐漸由原始社會過渡到奴隸社會。
公元6世紀時,興起於今西藏山南地區澤當窮結一帶的藏族先民雅隆部,已由部落聯盟發展成為奴隸制政權。其領袖人物達布聶賽、囊日論贊父子,逐漸將勢力擴展到拉薩河流域。松贊干布在吐蕃社會穩定、生產發展的基礎上,先後征服青藏高原上的諸羌部。如蘇毗、羊同、白蘭、党項、附國、嘉良夷等,以及屬於鮮卑人的吐谷渾部,將它們變為吐蕃的屬部。
雖然按照藏族歷史的傳統,松贊干布是第33任吐蕃國王,但是因為在他即位之前藏文尚未創制,所以很難肯定在他之前的吐蕃王的歷史正確性。在敦煌發掘的古藏文歷史文獻裏記載着在松贊干布之前的吐蕃贊普的許多傳説。
現今西藏山南地區雅隆河流域,是吐蕃民族的發祥地。早年居住在這裏的人民,史稱“鶻提悉勃野”部,或“悉勃野”部。 [9]  又稱“雅隆部”。雅隆河流域氣候温暖,雨量充沛,自然環境很適宜於人類生息繁衍。傳説中自天而降的聶赤贊普,在到達雅隆河流域後,做了六犛牛部的領袖。 [10]  被尊稱為“聖神贊普鶻提悉勃野” [11]  的聶赤贊普及其後六代贊普,史稱“天赤七王”,史籍記載多神奇玄怪色彩,不盡可信。
止貢贊普繼“天赤七王”後登位,不久,王權為屬臣攘奪。10年後,止貢贊普的次子布岱貢傑即位。此時,悉勃野部的經濟有了很大的發展:“當時,把木頭燒成木炭,熬煮皮子,取得皮膠,挖出鐵、銅、銀三種金屬,木頭上鑽孔製造出犁軛,二牛共軛把平川開成田地,引湖水入渠,田裏撒下種子。” [12] 
聶赤贊普 聶赤贊普
當止貢贊普和布岱貢傑在位時,已有來自香雄部(今西藏自治區阿里地區)一帶的雍仲本教傳播,而且由名為“仲”和“德烏”的本教國師護持國政。 [13]  此二王史稱“上丁二王”。第二代生根活佛苯白拖持大士曾任吐蕃第七代皇帝思赤贊普的國師。
此後,吐蕃王統世系又有“中累六王”、“地帶八王”、“下贊三王”的記載,史實都少於“上丁二王”。“下贊三王”下傳為拉託託日寧協(《新唐書》作佗土度),傳説他在位期間,有佛教、佛塔等物從天而降。 [14]  拉託託日寧協約在公元4世紀中葉時在位。拋開神話傳説,估計此時已有零星佛教勢力傳入悉勃野部。
拉託託日寧協後三傳為達日聶賽(《新唐書》作詎素若),即吐蕃王朝建立者松贊干布之祖父,達日聶賽之子、松贊干布之父為囊日論贊(《新唐書》作論贊索)。當達日聶賽父子在位時,悉勃野部的經濟有了進一步的發展,出現了度量衡和雜交牲畜犏牛和騾,畜牧業已實行儲草過冬。 [15]  此時,悉勃野部以武力兼併鄰部,將勢力擴展到拉薩河流域,囊日論贊親自向作戰有功的臣下,封賜了土地和奴隸。 [16]  這是古藏文史籍中關於“奴隸”一詞的最早記載,時當公元6世紀。當然,悉勃野部絕非此時開始進入奴隸制社會,只是在此之前古藏文史料中未見有關奴隸制度的任何記載。
在悉勃野部興起的同一時期,其鄰近地區還有被稱作“十二小邦”的地方勢力, [17]  它們在現今西藏的藏北、工布(今林芝地區一帶)、塔布(今山南地區東部)及雅魯藏布江中游的拉薩河、年楚河流域等地,各據一方,分散發展,其社會發展階段,也與悉勃野部相近,彼此之間語言相通,且有比較密切的交往。隨着悉勃野部實力的發展壯大,它們與悉勃野部的關係,或聯盟,或對峙,或先盟而後叛,情況各異, [18]  直到囊日論贊力挫羣雄,悉勃野部才取得獨佔的優勢地位。
囊日論贊時,悉勃野部的實力已自雅隆河流域擴展到拉薩河上游今墨竹工卡一帶。當悉勃野部兼併鄰近諸部,北遷拉薩河流域時,表明吐蕃王朝的雛形已經確立。但是,此時新建立的奴隸制吐蕃政權還很脆弱。囊日論贊對新徵服或新歸附地區的貴族,加以封賜和籠絡,他敢於起用出身“卑微”的新貴族,或授予軍權,麾師平叛;或委以重任,官居卿相, [19]  因而招致了舊貴族的極大不滿。隨後,囊日論贊自己的庶民心懷怨望,王妃所屬的庶民則是公開發動叛亂,外戚如香雄、蘇毗、塔布、工布、娘布等部,也都相繼叛離,囊日論贊內外交困,最後被人毒死。 [20]  在此危急存亡的關鍵時刻,囊日論贊之子松贊干布(《新唐書》作棄宗弄贊,?—650)幼年嗣位,開始了他顯赫一生的政治生活。
松贊干布即贊普(藏語,意為有權勢的君主,沿用為吐蕃國王的專稱)位後,首先平息本部的叛亂,誅滅毒殺父王的兇手,原來叛離的屬民,又都重新歸入他的統轄之下。 [21]  約於633年(唐貞觀七年),松贊干布在社會生產力發展和鄰近諸部往來不斷增多的形勢下,遷都邏些(今西藏自治區拉薩市), [22]  正式建立吐蕃王朝。此時,吐蕃社會的農牧業生產有了更大的發展,度量衡也適應生產的發展而趨於統一, [23]  吐蕃王朝的實力日益強大。
松贊干布進行了多方面的改革,建立了從中央到地方的政治軍事制度。為了適應經濟和政治的需要,松贊干布時開始採用曆法,規定統一的度量衡,依據于田、天竺等文字創造了吐蕃文(以後發展成今天的藏文),又制定了殘酷的法律。

吐蕃與唐往來

641年(貞觀十五年),唐朝以宗室女文成公主嫁給松贊干布
710年(景龍四年),唐朝宗室女金城公主嫁給棄隸縮贊贊普。吐蕃還通過互市,向唐朝購買茶葉、絲綢等物品。
文成公主、金城公主雖然是宗室女,不是皇帝的親生女兒,但她們在吐蕃地位很高。 [24] 
吐蕃書籍《賢者喜宴》記載“松贊干布登臨歡慶的寶座,為文成公主加冕、封作王后。”
文成公主,唐朝宗室女(不是皇帝的女兒)。《敦煌吐蕃歷史文書》記載:“贊蒙文成公主由噶爾.東贊域松迎至吐蕃之地。”“及至羊年(公元683年)…冬,祭祀贊蒙文成公主。” [25] 
金城公主,唐朝宗室女,雍王李守禮的女兒。《敦煌吐蕃歷史文書》記載:“及至狗年(公元710年)……贊蒙金城公主至邏些”“及至兔年(公元739年)……贊蒙金城公主薨逝”“及至蛇年(公元741年)……祭祀贊普王子拉本及贊蒙金城公主二人之遺體”。
(學者王堯等人指出,贊蒙即覺蒙、朱蒙。在被用於稱呼贊普的女人時,贊蒙(btsan mo)、朱蒙、覺蒙(jo mo)等頭銜沒有區別。朱蒙有被寫作末蒙。)
《敦煌吐蕃歷史文書》的記載中,兼有贊蒙尊稱,並且去世後享有祭祀,是地位不低於吐蕃王后的人擁有的待遇,文成公主、金城公主都擁有這待遇。 [26] 
文成公主到吐蕃 文成公主到吐蕃
文成公主、金城公主嫁給吐蕃贊普,都是唐朝處於優勢時,和親吐蕃。松州之戰唐軍擊敗吐蕃軍,松贊干布退兵謝罪,吐蕃退出党項、白蘭羌、青海吐谷渾等,唐朝長期控制河西隴右,還逐步向西域(安西北庭)擴張,唐朝對吐蕃處於優勢,文成公主和親吐蕃、嫁松贊干布。唐休璟陳大慈等率唐軍擊敗吐蕃軍,唐朝長期控制安西北庭河西隴右,唐朝對吐蕃處於優勢,金城公主和親吐蕃、嫁尺帶珠丹(赤德祖贊)。
隨着唐蕃關係的日益密切,許多漢族人進入西藏,一些吐蕃貴族子弟也進入長安的國子學學習漢文化。雙方派遣的使臣不絕於途,進行修好、朝貢、慶弔、會盟等活動。漢文化的輸入對吐蕃社會起了巨大的促進作用,吐蕃文化對漢族也有一定的影響。當時,吐蕃的馬和形制優美奇異的金銀器等物品不斷地傳到內地,甚至吐蕃的赭面風俗也被漢族婦女所模仿。密切的經濟文化關係加深了雙方之間的情誼。729年(開元十七年),棄隸縮贊贊普向唐玄宗上表説:“外甥是先皇帝舅宿親,又蒙降金城公主,遂和同為一家,天下百姓,普皆安樂。”説明在唐代漢蕃人民的關係已經不可分離了。

吐蕃鼎盛階段

755年唐朝發生“安史之亂” ,唐玄宗從長安逃到四川,由於唐朝抽調大量對付吐蕃的軍隊去平亂,使得西部防務空虛,吐蕃趁機佔領了隴右、河西大片地區。在赤松德贊在位的時期,吐蕃王朝的轄地大大擴張,東面與大唐大體上以隴山為界,北到寧夏賀蘭山,南面以南詔為屬國,790年後吐蕃佔據北庭、安西,數十年後吐蕃失去北庭、安西。據藏文史籍記載,吐蕃還一度推進到喜馬拉雅山以南的恆河北岸。

吐蕃國力削弱

頻繁的戰爭削弱了吐蕃的國力,唐朝將領李晟韋皋史敬奉等多次重創吐蕃軍。進入9世紀以後,吐蕃開始由盛轉衰,不能再向外擴張。821年(長慶元年),吐蕃贊普可黎可足派專使到唐朝請求會盟,締結友好盟約。隆重的會盟儀式先後在唐都長安和邏些舉行,盟文強調要永遠和好相處。823年,在拉薩建立的唐蕃會盟碑,至今還屹立在大昭寺前,成了漢藏兩族人民友誼團結的珍貴物證。
8世紀末葉以後,吐蕃統治階級的內部矛盾日趨激化。王室內部互相爭奪,使吐蕃陷於分裂。吐蕃將領之間又發生混戰,給人民帶來了更大的災難。848年(大中二年),沙州(甘肅敦煌)人張議潮發動起義,唐人羣起響應,很快佔領了沙州。接着,張議潮又派兵攻取瓜、伊、西、甘、肅、蘭、鄯、河、岷、廓(以上地區在今甘肅、新疆、青海境內)等十州。851年(大中五年),張議潮遣其兄張議潭奉沙、瓜等十一州地圖入朝,唐宣宗在沙州置歸義軍,以張議潮為節度使,河西、隴右地區歸附於唐朝。

吐蕃崩潰瓦解

達瑪死後,由於他的兩個兒子,即大王妃抱養的永丹和小王妃生的歐松之間的爭立,大臣們分成兩派,從此吐蕃王室分成兩支,連年混戰。吐蕃在各地的將領也擁兵稱雄,彼此爭立,過去一些歸屬吐蕃的部落也相繼脱離吐蕃的管轄。緊接着一場奴隸平民大起義爆發,席捲了整個西藏地區,吐蕃王朝在這樣的局勢下隨着佛教的衰落而崩潰了。其中起義軍中規模較大的有兩支:
1、當東北部鎮將混戰時,吐蕃隨軍奴隸在河隴地區發動了大暴動,自號“渾末”軍,這個起義軍的主要參加者是河隴地區的吐蕃奴部,除此之外還有受吐蕃奴隸主奴役的党項、回鶻、羌、漢和其他民族。這支起義隊伍大致往兩個方向發展:
①向南進駐大渡河流域。(首領魯耨月)
②向西北移居河西,主要是涼州一帶(今武威)
《資治通鑑》記載公元862年渾末入貢。
在涼州一帶的温末集團,在經濟發展的基礎上,由原來分散的小部落,逐漸聯合成為有一定實力的大部落,後來發展成一個勢力很強的地方政權(河西節度使、六穀部、唃廝囉,也稱東涼)。
東北部鎮將混戰是指公元843年,論恐熱率兵二十萬攻鄯州(今青海樂都)守將沒盧氏尚婢婢,爾後,整個河西、隴右的吐蕃邊將都捲入了這場混戰,時達二十餘年。公元866年,論恐熱被拓跋懷光殺死,戰爭才逐漸平息下去。
吐蕃尚延心率部眾及河州、渭州、渾末部萬帳投降於唐朝,唐朝將其安置在吐蕃東部附近。
2、發生在吐蕃本部的奴隸平民暴動。從吐蕃東部開始爆發蔓延到吐蕃全境的平民和奴隸大起義,吐蕃王國滅亡。
①公元869年,手工匠人首領韋·闊竭勒登從康氏區率領起義軍向衞藏挺進,席捲拉薩一帶,取得巨大勝利。
②隨後衞如的韋·洛波洛瓊趁亂揭杆而起。(沒盧氏與貝氏混戰)
③約如(今山南、工布一帶)的大奴隸主尚·解賽耐贊強派奴隸百姓在山頂修築水渠,工程浩大而艱鉅,奴隸不堪其苦役折磨與殘暴壓迫,提出:“砍出頭不如砍人頭容易!”的起義口號,以欽普和工布地區的六人為領袖,發動了暴動,給了奴隸主以沉重打擊。
④公元877年,起義軍首領許布達澤等四人率軍攻下山南窮結,將吐蕃王朝歷代贊普的陵墓掘毀多處,取出的殉葬財物,則由幾個首領們瓜分。這是吐蕃歷史上範圍最廣,規模最大的農民和奴隸大暴動,沉重地打擊了吐蕃奴隸制社會。起義軍殺死了歐松的兒子貝科爾贊 [27] 
吐蕃王朝崩潰之後,出現了大大小小許多政權的割據局面,其中出現了四個王系:
王系
描述
朗達瑪之子云丹的後裔佔據拉薩,稱為拉薩王系。他的勢力多在拉薩、桑耶、朵康等地。
俄松之孫吉德尼瑪袞退居阿里佈讓為王,其三子分別統治孟域——拉達克王系,佈讓、象雄——古格王室,總稱為“上部三袞”。古格王室之後拉喇嘛絳曲斡迎請阿底峽大師至西藏。
亞澤王系
吉德尼瑪袞的第十一代孫據亞澤為王,稱亞澤王系。
雅隆覺阿王系
俄松之孫扎西鄒巴有三個兒子:巴德、斡德、基德,稱為“下部三德”。斡德的第三個兒子赤穹,據雅隆秦昂達則城,形成雅隆覺阿王系,而次子赤德的後人在青海定居,成為宗喀王(唃廝囉)。

吐蕃後續發展

公元960年,北宋建立。由於宋的統治中心在河南,與遠離漢族地區的衞藏等地藏族各部聯繫交往較少,但與鄰近漢族地區的甘,青,川,滇藏族各部則相對密切。大宋開國不久,吐蕃的一個部落首領的後裔唃廝囉在以邈川(今樂都) ,青唐(今西寧)為中心的青海省湟水流域建立了政權,這是當時以吐蕃、羌為主體的一個地方封建政權。唃廝囉多次遣使向宋朝皇帝納貢,並乞官職。西元1032年(明道元年) ,宋仁宗封唃廝囉為“寧遠大將軍,愛州團練使“ ,並給以優厚的俸祿。西元1041年(康定二年) ,大宋皇又封唃廝囉為”檢校太保充保順,河西等軍節度使“。此後,唃廝囉的子孫繼承人董氈阿里骨、瞎徵、隴等,世代均由大宋封官任職。唃廝囉部統治地區,隸屬於北宋全國二十六路中的秦鳳路。到西元1116年(政和六年) ,唃廝囉部地區全部改為宋朝的郡縣。此外,宋真宗皇帝還於西元1001年年(鹹平四年)加封涼州(武威)藏族六穀部首領潘羅支為“鹽州防禦使兼靈州西面都巡檢使”的官職。
從西元11世紀開始,大宋向河西走廊等地的藏族部落撥發弓箭及其它武器,並招募藏族弓箭手,在藏人中建立類似大宋民兵的軍事體制,以共同防禦西夏人的入犯及襲擾。宋將王韶在今甘肅臨夏,臨洮一帶大量開拓土地,招納30多萬藏人從事墾種。著名的茶馬互市也在今四川雅安、甘肅臨夏以及陝西一些地區的大宋專設市場上進行,開始了爾後數百年藏區馬匹與漢區茶葉的經常固定交易。 [28] 

吐蕃疆域

吐蕃在其贊普松贊干布時期崛起,由山南匹播城(今西藏瓊結縣)遷都邏些(一作,今西藏拉薩市),兼併了蘇毗(今青藏高原)、羊同(今青藏高原)等部,又破党項、白蘭,擊敗吐谷渾,取得其舊地,向西徵
服了在今克什米爾地區的大、小勃律(位於喀喇崑崙山脈以南、喜馬拉雅山脈西北部),向南取得了泥婆羅(今尼泊爾)等地,不僅統一了青藏康藏高原,8世紀中後期,唐朝相繼爆發安史之亂、朱泚之亂、藩鎮之禍等內亂,吐蕃趁機向東、向北擴展,取得了隴右、河西,公元790年,吐蕃佔據北庭、安西。8世紀末至9世紀初,吐蕃的疆域達到極盛,西起葱嶺(今帕米爾高原)與大食(即興起於西南亞地區的阿拉伯帝國,東至帕米爾高原和印度河流域,西至大西洋)接壤,東至現今甘肅省隴山、四川盆地西緣,北起天山山脈以南、居延海,南至青藏高原南麓與印度次大陸北部的喜馬拉雅山脈(海拔8000多米)與天竺(今南亞次大陸)接壤。公元842年,吐蕃發生內亂,國勢衰落,張議潮控制河西、隴右,歸附於唐朝。 [4]  回鶻佔據北庭、安西。10世紀,祁連山南麓的阿柴是原臣屬於吐蕃的吐谷渾部落,在今青海地區的吐蕃族稱為脱思麻,在原吐蕃中心地區的稱為烏思,其東為波窩、敢,其西為藏,今阿里地區、克什米爾地區(喀喇崑崙山脈以南)分為納裏、古格、佈讓、日託、麻域等部。

吐蕃政治

吐蕃由鬆散的部落聯盟演變為一個強大統一的政治實體有賴於定期會盟制度,吐蕃國君曰贊普,與其臣下必一年一盟,乃至一年數盟,每會盟,必由贊普主持,贊普幼小,始由攝政大臣代勞,會盟目的就在於以一定的儀式不斷鞏固諸領主對贊普的效忠,以保證全國政治的統一。及松贊岡布之世,又進而劃全國為五茹、六十一東岱,這些“茹”、“東岱”本為行政單位,然在戰時亦為軍事單位,有學者根據瑪扎塔戈古堡出土的古藏文文書研究,于闐已出現了正保、洛扎、改呈術、墀邦木、墀塘藝噶、娘若、局巴、章村、葉若卜、朗迷、輾噶爾、帕噶爾等千户名稱,千户即東岱,分隸於五茹,説明吐蕃進駐于闐的軍人仍以五茹、諸千户編制,且達十三千户(東岱)之多。隨同吐蕃進駐西域的還有大批吐谷渾人與西羌各部,吐谷渾人主要駐屯於且末以東地區,吐蕃治理黎域(應即漢文西域的譯音,但涵義略有不同,所指侷限於今南部新疆,即塔里木盆地城邦諸國地,較漢文西域的外延要小一些。)的最高長官稱dmagpon,漢譯作節度使,其駐節地就在瑪扎塔戈古堡,而名之為神山鎮,黎域諸國名義上仍各自保持獨立,各國王統依然延續,但另設節兒(vtsis rje)監其國政,或譯之為州刺史,而匈牙利學者烏瑞認為節兒實乃軍鎮長官,宜譯為鎮使或城主。節度使銀告身,節兒銅告身,級別雖皆低於金告身的各國國王,這些國王都須稟其指麾。 [29-30] 
松贊干布的吐蕃王朝適應奴隸社會的需要,制定法律及職官、軍事制度,統一度量衡,創制文字,與唐朝及天竺(今印度)、尼婆羅(今尼泊爾)廣泛交往,引入封建文化,佛教也於此時正式傳入吐蕃。
8世紀後半期,墀松德贊為贊普時,吐蕃實力最為強盛,統轄範圍除青藏高原外,遠達安西四鎮(今新疆天山南路)及河西隴右(今甘肅省)等地。此時,佛教在與本教不斷鬥爭,並在王室的大力扶植下,勢力有了進一步的發展,王朝開始設置“卻論”(僧相),開佛教僧人掌政之先聲。
在吐蕃社會中,王室和貴族是奴隸主階級,其餘的人都是屬民。屬民包括平民和奴隸。8世紀中葉以後,不僅屬民反抗奴隸主階級的鬥爭迭起,在奴隸主階級內部,王室和貴族之間的權力角逐也很激烈。王室和貴族的鬥爭,往往以宗教上佛教和本土宗教的鬥爭反映出來。
牟尼贊普在位期間,曾三次下令平均屬民財富,以緩和階級矛盾,毫無成效。9世紀初,墀德松贊墀祖德贊父子兩代贊普,相繼大力發展佛教。其時,王朝政務把持在佛教僧人缽闡布之手。墀祖德贊規定了一人出家為僧,七户平民供養的制度,還制定了嚴刑峻法,鎮壓反佛勢力,又極力與唐朝和盟(公元823年所立“唐蕃會盟碑”,一稱“甥舅和盟碑”、“長慶會盟碑”,至今在拉薩大昭寺前保存完好),以抑制貴族勢力,最後遭到崇信本教的貴族權臣殺害。其後,達瑪在貴族勢力的擁戴下即贊普位,厲行“禁佛崇本”的政策,旋被刺殺,王朝崩潰。
布達拉宮 布達拉宮
9世紀後半葉,在經過一場席捲吐蕃全境的奴隸平民大起義之後,吐蕃奴隸制社會全面瓦解。
吐蕃社會生產以農、牧業為主。農作物有青稞、小麥、蕎麥等;牲畜有犛牛、馬、駝、羊等。有燒炭、冶鐵、制膠、毛織等手工業。冶鐵有較高水平,能在江面上架設鐵索橋。
吐蕃時期的碑銘、木簡、文書、經卷等,尚有大量保存至今,是研究吐蕃社會、歷史的寶貴資料。
吐蕃王朝崩潰後,宋朝、元朝和明朝初年的漢文史籍仍泛稱青藏高原及當地人民為“吐蕃”或“西蕃”。

吐蕃經濟

吐蕃畜牧業

吐蕃是以牧為主,兼營農業的民族。畜牧業非常發達,畜牧業帶有自身的特色,尤以犛牛和獨峯駝為其特產。犛牛耐寒,耐勞,又善走山地,多用為馱畜,其皮堅厚,可制鎧甲,獨峯駝善馳走,亦為他地所無,吐蕃馬種優良,且數量眾多,加以皮製重裝,故其騎兵所向披靡。 [31-33] 

吐蕃農業

吐蕃的農業也很發達,而且隨着社會的進步在經濟生活中的地位日益重要,吐蕃無稻而有麥,尤以青稞麥為其特產。這種麥耐高寒,產量高,是藏族先民培育出來的優良麥種,在古藏文中謂之黑糧,而別謂小麥曰白糧。而黑糧多,白糧少,足證青稞乃吐蕃人的日常主食。 [34] 

吐蕃人口

吐蕃除了王族悉補野氏以外,還有娘氏、韋氏、朗氏、沒廬氏等原蘇毗、蕃域諸豪宗巨族,他們不僅皆有世襲采邑,而且各有世襲家臣,其家臣復又有自身封地、家臣、部曲,層層如寶塔結構,這顯然是一種封建領主制度。隨着吐蕃勢力向四境擴張,其官員、軍人進駐各地,又為這一傳統制度帶來新的內容,官員各有俸祿田。 [35]  農田使官相當於唐朝之營田使,吐蕃接管了唐朝西陲領土以後,繼承唐制,設立此官,督率軍士屯田,基層生產者大體分為兩類,一類是自由民,即普通農民,他們沒有世襲特權,但身份自由,可以從國家授受土地, [36]  這一田制類似於唐朝的均田制度。在吐蕃簡牘中還存在着田與地的區別,田指熟田,地則指墾荒地,又有傭奴,乃特指人身依附關係極強的農奴。吐蕃廣泛使用傭奴,這些傭奴大約都由被征服民族或戰俘充任,諸如漢人或城邦諸國人。 [37] 

吐蕃文化

吐蕃宗教

吐蕃的傳統信仰是雍仲本教,其中早已融入了許多自身生長的原始佛教因素。又崇拜自然神靈,有專業法師。 [38]  這些自然崇拜、鬼神崇拜、圖騰崇拜,以及占卜、禁忌、巫術血祭等都是藏土原來流行的原始宗教的重要特徵。 [39-40]  本教傳入後並未消滅這些傳統信仰,而是予以吸收、改造,由之其宗教耳目一新。雍仲本教原是一種本土的宗教, [41]  但這裏反映的似乎仍是較晚的傳説,其時已出現了專業巫師、卜師、咒師的分化。
原始宗教非常重視驅邪和禁忌。舉行驅邪祈福儀式,首先須淨身,接着焚燒刺柏木與香草,而以為高潮。據漢文史料記載,小的祈神活動須殺羊、狗、獼猴,大的祈神活動須殺馬、牛、犬、驢,還有人祭。雖然本教的興起,一般平民之家人祭已鮮有舉行,改以模型代之,但在贊普和貴族人家依然保留了這一傳統。直至佛教大盛以後才予廢除。驅邪祈福的主要法器是劍。又奉教認為地下是一個鬼魂世界,而地下動物可與鬼神相通,因此禁殺魚、蛇、蛙、鼠。 [42]  古吐蕃人本來吃魚,及苯教興而止,流俗至今。在苯教的發展過程中,形成杜苯、迦苯、覺苯三派。杜苯以供祀、禳祓鬼怪為宗旨,乃辛澆正支;迦苯以巫術為主,屬古極秘鐵讓教餘脈; [43]  覺苯則是佛教傳入後,接受其部分教義及宗教儀式,佛教的苯教;此為後論。佛教的傳入乃吐蕃精神生活的重大事件。
佛教的入蕃確乃始自松贊干布 [44-45]  但當時並不是佛教的興盛時期,事實上直至乞黎蘇籠獵贊繼位之前苯教仍然佔據統治地位,佛教雖在流傳,但卻並未穩佔上風。至乞黎蘇籠獵贊之世,出於剷除同苯教相聯繫的傳統貴族勢力,加強王權的政治需要,大力提倡佛教。並隨着吐蕃大軍向唐朝境內的推進,先後佔領了隴右、河西、北庭諸道及西域城邦諸國,大量佛教徒盡為其臣民,因之迅速把佛教提升至國教的崇高地位。印度密宗大師鄔仗那高僧蓮花生主持了桑耶寺的修建,這是由天竺、泥婆羅、勃律工匠完全按照印度風格修建的。其規模宏大,內有東勝神洲、南贈部洲等古印度地理觀念中全世界各大洲的微縮景觀,實乃西藏佛教發展中的第一座歷史豐碑。
吐蕃武士 吐蕃武士
吐蕃佛教發展到可黎可足時代達到了輝煌的頂峯。贊普頒詔制定了七户養僧制,全國到處興建寺院。佛教缽掣逋取代了昔日苯教桑門的地位,開始全面干政,乃至如唐蕃會盟這樣重要的大會也由其主持。由之不但進一步加劇了佛、苯二教的矛盾,而且全面激化了僧、俗之間的矛盾。至朗達磨立,志在借重恢復苯教勢力,以重振王權,下詔滅佛。寺院盡毀,經典盡焚,諸如桑耶寺等名剎大寺,亦逐僧封門。但佛教在吐蕃流傳已久,早已擁有眾多的信徒。而苯教早衰,勢難再振。導致朗達磨政治改革的失敗,並引起了劇烈的社會動盪。此王死後,乞離胡(永丹)、歐松二贊普並立,國內分為二派,吐蕃全面內戰爆發,結束了西藏佛教歷史上的前弘期。
吐蕃佛教明顯有異於漢地佛教,它把西域流行的小乘佛教、天竺引進的密宗佛教,與本地的苯教、巫教結合起來,形成具有自身鮮明特點的藏傳佛教。其中密宗思想尤占主導地位。在戒律方面近似於西域佛教,食肉,不戒殺生,但反對血祭,並形成了嚴密的教團組織,從而為西藏的政教合一制度鋪奠了道路。 據史學大師呂思勉考證,吐蕃自唐文成公主入藏後始信奉佛教。

吐蕃文字

吐蕃早在松贊岡布時期就已創制了古藏文,吞米桑布扎乃其創制者。 [46]  藏文是一種音節一音素文字,在拼合方法上分為基字和加字(前加,上加,後加,和再後加)的組合,再加上元音符號,構成音節,音節獨或連綴則構成詞。古藏文擁有豐富的文獻,其中宗教文獻大都收入藏文大藏經《丹珠爾》之中,《于闐國授記》就是其中的一篇,出土的寫卷中又增補了新的宗教文獻如《于闐教法記》等,並發現了大量的世俗文書,包括《敦煌本吐蕃歷史文書》、《北方若干國君之王統記敍》、《于闐教法記》、《吐蕃簡牘綜錄》,已發現的金石碑銘也不少,如《唐蕃會盟碑》、《恩蘭·達扎路恭石刻》、《諧拉康碑》、《赤德松贊墓碑》、《桑那寺鐘》、《昌珠寺鐘》、《噶迥寺建寺碑》等,不勝枚舉,真是一個挖掘不盡的文化寶庫。 [47] 

吐蕃石刻

2010年至2012年間,陸續在甘孜州石渠縣境內發現3處早期石刻羣遺存,其中兩處分別位於石渠縣東部雅礱江流域的長沙幹馬鄉須巴神山及嘛呷鄉煙角村,另一處位於石渠縣西部金沙江流域的洛須鎮。這些石刻題材豐富,包括五方佛、大日如來像、菩薩像、度母像以及古藏文題記等,基本是吐蕃時期流行的題材。
2013年6月,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聯合北京故宮博物院、中國藏學研究中心、陝西省考古研究院的相關專家趕赴石渠,對新發現的吐蕃時期石刻羣進行復查,對石刻的題材、時代和價值等進行了認定。專家們確認這3處石刻羣為吐蕃時期石刻。其中,須巴神山石刻羣的古藏文題記內容表明,該石刻雕刻於吐蕃贊普赤松德贊時期,即公元8世紀末至9世紀初。
2013年,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聯合故宮博物院、甘孜州石渠縣文化局對石渠縣境內的早期石刻開展調查工作,陸續在石渠縣境內發現3處吐蕃時期石刻羣遺存,位於石渠縣的長沙幹馬鄉和洛須鎮,分別為須巴神山石刻羣、白馬神山石刻羣、洛須村石刻,總計石刻17幅,取得了重大收穫。新發現的石刻羣保存狀況良好、題材豐富,包括五方佛、大日如來像、菩薩像、度母像、古藏文題記等,皆是吐蕃時期流行的典型題材和內容,圖像特徵符合吐蕃時期的典型風格,並發現吐蕃時期題刻。須巴山石刻羣是此次新發現重要的文物點,現存石刻13幅,是規模最大、數量最多、分佈最密集的一處,題材內容包括古藏文題記和佛教內容圖像,具有吐蕃佛像圖像本土化的典型特徵。石刻羣為唐蕃古道沿金沙江流域的走向提供了確切的資料證據,把唐蕃古道的走向指向了雅礱江流域,為學術界提供了新的線索。
新發現的石刻羣有豐富的古藏文題記,能夠準確斷代,為吐蕃時期佛教考古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新資料;石渠縣吐蕃石刻的大量分佈使其成為唐蕃古道的重要節點,為唐蕃古道走向或文成公主進藏路線的考證提供了新的資料,填補了青藏高原東部唐蕃古道走向重要環節的資料空白,為研究吐蕃時期佛教史、佛教藝術史、唐和吐蕃關係史提供了珍貴資料。 [48] 
這些人物頭像的頭部有高筒狀的頭冠、有高三葉冠,服飾上有翻領大袍等,都是吐蕃樣式,這種樣式從敦煌壁畫以及西藏仍保存的石刻、壁畫中都能找到。 [49] 

吐蕃科技

吐蕃曆法

文字 文字
吐蕃的歷法制度非常完善;至遲松贊干布之世已推行一種以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等十二種動物命名的紀年法,這一曆法與漢歷基本相同,西域、漠北諸族所用曆法也都與之大同小異。引注目的是,吐蕃人在這種曆法的基礎上又以陰陽、五行與之相互配合,衍生出陰木、陽木、陰火、陽火、陰土、陽土、陰鐵(陰金)、陽鐵、陰水、陽水等十項名稱,以此十與十二相配,恰如漢歷之天干與地支相配一樣,也是六十年一循環(一甲子),區別僅在於名稱的不同,反映出二者既存在着內在的血緣關係,又顯現了自身的特色。著名的《唐蕃會盟碑》所使用的就是這種紀年法。
此外,可黎可足贊普還仿照漢歷創立了王位紀年法,以彝泰為年號,然而後繼者無人,及佛教盛行後還使用過所謂火空海紀年法及佛曆紀年法,主要在僧團內部使用。 [47] 

吐蕃醫學

吐蕃的醫學博取眾長而獨成一系,即為今日藏醫的源頭,其中受漢方醫學影響尤深。傳説文成公主入蕃,帶去“治四百零四種病的醫方百種,診斷法五種,醫療器械六種,(醫學)論著四種”。 [50]  棄隸縮贊之世還曾派遣貝茲旃檀往漢地翻譯醫書多種。 [51]  這些醫書有的仍存錄於藏文大藏經之副藏《丹珠爾》之中。吐蕃的醫學還受到西域和突厥的影響,吐蕃十三種療法中有葛邏祿療法與突厥療法,又有索波療法與沖水療法則同西域有關。
吐蕃的醫書浩如煙海,其中的經典名篇多誕生於唐朝時期,如醫聖玉妥·雲丹貢布(729—853)之名著《四部醫典》,漢醫韓之海、天竺醫巴惹達扎與大食醫嘎林諾三人合著之《門傑吉樹恰》(無畏的武器),漢僧馬哈金達、漢工使加楚尕布與藏醫瓊佈政攻、瓊布頓珠、爵拉門巴等合譯之《月王藥珍》,漢醫塔希·東瓦岡瓦與漢僧馬巴拉、香蒂巴拉等九太醫合著之《太醫藥診紫色經函》等,皆為傳世之著,足證吐蕃醫學的發達昌隆。

吐蕃社會

吐蕃服飾

服飾
服飾(2張)
吐蕃女子是辮髮的,吐蕃男性也是辮髮的,但形式似乎與北方民族的辮髮有所不同,未必是全結一支大辮,很可能是結成若干小辮,故帽落會出現“亂髮如蓬”的外觀。 [52]  女性之赭面同高原人之膚色相應,更帶一股健康之氣,為唐人效法,曾風靡長安。 [53] 
吐蕃人的服裝最初皆以牛羊毛皮為原料,白居易《縛戎人》詩中記吐蕃人“身着皮裘系毛帶”,其腰帶很具民族特徵,既不同於漢人的絛帶,又不同於北方民族和西域諸族的革帶,而是以紡績編結而成的毛帶,引人注目的是牛毛也用於紡績,還有以牛羊毛混紡而成的高級毛料謂之氆氌(phru),可廣泛用於製作戰袍,官服,以及便裝。這種毛料已傳入西域,吐蕃人有特色的服裝乃是披風、披肩。自絲綢傳入後,其貴族大都改服絲織物,贊普為絲織品,其官員各以臂飾區分級別,以瑟瑟、金、金飾銀、銀、銅為五等,裝於方圓三寸的氆氌上,安於膊前。 [54] 

吐蕃居住

吐蕃乃行居與定居兼而有之的兩棲民族,吐蕃的地面建築皆平頂,與塔里木城邦諸國相似,其“寢處污穢,絕不櫛沐”的習俗與柔然相同,出於對水的珍惜,不允許因櫛沐而造成水的浪費和污染。 [55]  行則居帳,止則居室,其帳篷形制特大,且非以羊毛,而是以牛毛氈製成,具極強的抗寒功能,其平頂住房依地勢高低成階梯形,而王宮多建山上,拉薩之布達拉宮就是其典型建築。 [56] 

吐蕃飲食

吐蕃兼食糧、肉,好飲酒。吐蕃主要以糧、奶、牛羊肉為食,而忌食驢、馬肉,其原始的飲食習慣本以調好的炒麪捏成一個容器形狀,奶酪、肉羹盛於其內,連容器帶羹酪一起吃光,無碗,以手捧酒以飲,後來才有了木碗。 [57-59]  吐蕃人最具代表的食品乃是糌粑,以青稞炒麪同酥油拌和而成的食品,營養好,含熱量高。飲料則為青稞酒,度數不高,有解渴,提神的效果,每逢祭祀,皆須備用糌粑與青稞酒。 [60]  一般遊牧民族皆習慣於吃羊肉,吐蕃人則尤重吃牛肉。 [61]  吐蕃人還吃狗肉。到了晚期吐蕃人的飲食又有了新的發展,據(賢者喜宴),吐蕃王熱巴巾贊普(元和十年至開成元年在位,815-836)時已有了葡萄酒, [62]  並創造了加鹽的酥油茶。食品內容也大為增加,既包括西域,又包括漢地的品種。吐蕃人也已知麪粉發酵的技術,已有了製作餅、醃菜、乾果、酸奶的方法。 [63]  多種漢地食品如豆腐、粉絲、白菜、韭菜、芫荽、蘿蔔、水醃菜、醬油、醋、扁食(餃子)、饅頭(包子)等也已傳入吐蕃。其飲食文化的進步顯然是吐蕃奉行進取開放政策,博納眾長的結果。

吐蕃交通

吐蕃具有完善的交通設施,陸路乘馬,以犛牛及獨峯駝為馱畜,水路以皮筏載渡,並善造索橋,所佔領地區沿交通幹線不僅建立烽燧斥堠,而且建立驛傳制度,有金箭傳驛 [64]  與鐵箭傳驛 [65]  兩種形式,金箭為調兵專用,鐵箭則為一般驛傳。一如金箭傳遞之制。吐蕃驛傳一般由四人組成,未必來自同一部落,以便互相糾察,他們不僅負責傳遞軍情,而且傳遞公文信件,是維護吐蕃西域統治的手足和耳目。 [47] 

吐蕃婚俗

吐蕃的婚姻家庭存在着強烈的門第差別,婚姻皆在相同或相近門第間進行,同王室悉補野氏通婚者僅限於韋氏、沒廬氏等少數最顯赫的家族,例如噶爾家族雖數世為相,卻並非高門,故始終末獲與王族聯姻的殊榮,其餘概可類推。復據《新唐書·吐蕃傳》吐蕃法有“婦人無及政”的禁令,女子原則上不得干預政事。吐蕃貴族通行一夫多妻多妾制度,且有嫡庶妻妾之分,報婚制在吐蕃也非常盛行,以保證夫家財產不致流失。 吐蕃先民則是發源於雅魯藏布江岡底斯山脈之間,其婚俗是兄弟共娶一妻的“一妻多夫”制度。 [47] 

吐蕃葬俗

吐蕃實行土葬,王者、貴族還盛行人殉,這些都是本教全盛時代產物,佛教興起以後這一風俗似已得到初步遏制,但殺牛馬列墓上的習俗一直延續到吐蕃王國末世。吐蕃人以黑為喪色,墓皆平頭,以像生前屋舍。 [66] 

吐蕃禮俗

關於吐蕃的禮儀,吐蕃人的娛樂博採眾長,綦即圍棋,傳自中原,博乃擲骰子賭博,源自巫術、占卜,陸指雙陸,傳自波斯,蠡(li)即笛,乃羌人古樂,鳴鼓、吹螺則乃創自蕃土,而螺不產於帕米爾高原,疑吹螺實乃吹角。 [67-68]  此外,據唐人文獻記載,吐蕃也非常盛行馬球,馬球源自波斯,吐蕃與之為鄰,從事這項體育活動顯然早於中原,其技術更為超絕。 [66] 

吐蕃民族

吐蕃與唐朝的關係

  • 和親、交流
唐貞觀十五年(641),唐朝文成公主入吐蕃,與贊普松贊干布聯姻,是唐蕃關係史上的一座豐碑,唐蕃自此結成舅甥之誼,雙方在政治、經濟、文化等各方面的聯繫空前發展。關於雙方在政治上的友好關係,新舊唐書《吐蕃傳》中多有記載:貞觀二十年(646),唐太宗征討遼東歸來,松贊干布即派大相祿東贊入唐上書祝賀,稱頌唐太宗“平定四方,日月所照,並臣治之”,並“冶黃金為鵝以獻”,“其高七尺,中實酒三斛”。七尺高的金鵝能裝30斗酒,可以説其大無比,足見心意之誠。翌年,松贊干布派軍隊參加唐將阿史那社爾統率的多民族聯軍,共同征討龜茲王的反叛。貞觀二十二年(648),唐朝派右衞率府長史王玄策等出使中印度摩揭陀國,時逢國王屍羅逸多去世,大臣那伏帝·阿羅那順篡位,掠中國使節。王玄策出逃後奔吐蕃求救,松贊干布立刻發兵千人,所轄尼婆羅助騎兵七千,擊潰阿羅那順,救出唐朝使節,並向唐廷遣使獻捷。貞觀二十三年(649),唐太宗去世,高宗李治即位,封松贊干布為“駙馬都尉”、“西海郡王”。松贊干布上書國舅長孫無忌稱謝,言“天子初即位,若臣下有不忠之心者,當勒兵以赴國除討”,“並獻金銀珠寶十五種,請置太宗靈座之前”。高宗為表彰其忠心,又晉封他為“王”,賜雜採三千段,並將松贊干布石像和其他13位民族首領的石像一起立列於唐太宗昭陵玄闕之下。這一切都充分體現了唐蕃的睦鄰友好關係。
繼文成公主之後,唐景龍四年(710),金城公主又入蕃聯姻,進一步鞏固了漢藏民族的舅甥關係,直到宋代,唃廝囉還口口聲聲稱宋朝皇帝是“阿舅天子”。公元780年唐蕃第六次清水會盟前,唐使韋倫抵拉薩,贊普説他有三恨:一恨皇帝(代宗李豫)去世,未弔祭;二恨對皇帝山陵未及獻禮;三恨不知皇帝舅(德宗李適)即位,卻發兵攻打靈州等。《資治通鑑》卷246中載,唐會昌年間,吐蕃達磨贊普被殺後,其相立王妃綝氏兄尚延力之子乞離胡為贊普,又不派使臣到唐要求冊立,引起吐蕃臣民不滿。洛門川討擊使論恐熱對其部下説:“賊舍國族之綝氏,專害忠良,以脅眾臣,且無大唐冊命,何名贊普!吾當與汝屬舉義兵,入誅綝妃及用事者以正國家。”據記載,唐蕃間共有過8次會盟,反映出兩族人民要求和平的共同願望。如長慶會盟後所立甥舅和盟碑,重申了唐蕃和同一家的情誼,至今矗立在拉薩大昭寺前。
隨着文成公主入藏,開通了中國古代歷史上著名的唐蕃古道它是連接唐朝和吐蕃王朝的重要通道,起始於唐都長安,終點達吐蕃都城邏些(今拉薩),全長3000多公里,穿越今陝、甘、青、藏四省區。這一古道的形成進一步促進了唐蕃雙方的聯繫。據有關統計資料,至9世紀中葉吐蕃王朝崩潰200年間,雙方往來使臣多達200多次,從而加強了相互間的瞭解和友誼。唐蕃間開始有了較大規模的絲絹、茶、馬、牛等交易,漢地的一些農作物籽種以及釀酒、造紙、冶金、建築、製陶、制墨等技術輸入吐蕃,吐蕃的氆氌、方物特產等也不斷傳到漢地。
唐蕃之間的文化交流更為廣泛。首先,語言文字上的相互學習。松贊干布與唐王朝建立政治聯繫後,即着眼於發展吐蕃文化,培養本民族的知識人才,不斷派遣吐蕃子弟入唐學習漢語漢文,學習漢地的文獻典籍和治學方法。當時不少人學有所成,如仲琮少年時即入唐朝的國子監學習,“頗曉文字”;迎接金城公主的吐蕃重臣明悉臘漢文造詣精深,能與漢族大臣名士一起聯句賦詩,所作漢文詩句高雅,“當時朝廷皆稱其才辯”。吐蕃常請漢地文人入藏協助辦理文書典籍,吐蕃官府中常有精通藏漢兩種文字執掌文書的人,一些文書用漢文寫成。當時,《毛詩》、《禮記》、《左傳》、《尚書》、《春秋後語》等漢文詩書文典均傳入吐蕃,有些被譯成藏文。同時,唐朝官員中博通藏語文者不乏其人,能直接與吐蕃官員交流。在漢藏交接地帶,互學語言文字更成時尚,詩人張司業的“去年中國養子孫,今着顫裘學胡語”的詩句,反映的是隴西一帶漢人被藏化的情形。
其次,歷算與醫學方面的交往。早在松贊干布之父南日松贊時期,即“從漢地得到歷算與藥物”。文成公主進藏帶去了大量歷算和醫藥方面的書籍,她自己精通星算、勘輿、風水之術,曾察看西藏地形,選定了大昭寺等不少寺廟的地址。《漢藏史集》記載,松贊干布曾派遣恰嘎冬袞等4人前往漢地學習歷算、占卜知識,返回後將瞭解到的學問譯成藏文,恰嘎冬袞和他的子孫們一直擔任贊普的御前占卜歷算師。吐蕃王朝時期,漢地的十二生肖配以五行和陰陽的紀年法已廣泛使用,赤祖德贊時還仿漢地採用了“彝泰”年號。《松贊干布遺訓》等藏文史籍中説,文成公主入藏時曾帶去“治療四百零八種病的藥物、一百種醫療法、五種診斷法、六件醫療器械和四部配藥法”。據藏醫史記載,當時漢地的《珍寶七十品》等25部醫著被譯成藏文,有11位漢族醫生及和尚為翻譯這些醫書付出了辛勤的勞動。赤松德贊在位時又請來東松康哇等3位漢族名醫,譯出10餘部醫學著作。東松康哇被聘為贊普御醫,曾為藏醫學的奠基人宇妥?元丹貢布之師,最後去世於吐蕃。吐蕃也為漢地輸送過藥品和醫術,藏族名醫宇妥?元丹貢布曾到漢地行醫,藏藥中的鹿茸、麝香、大黃、熊膽等名貴藥材在漢族中醫中廣泛使用。漢藏醫學中不少理論、藥理,甚至名詞術語,有不少相同處。
第三,工藝美術、風俗等的相互影響。吐蕃曾向唐朝請求“造酒、碾、磑、紙、墨之匠”。同時,漢地的製陶、制瓷、制磚、建築等技術傳入吐蕃,吐蕃的金盞、金盤、金碗、瑪瑙杯、羚羊角、毛氈等方物特產也相繼傳入內地。漢藏的音樂、舞蹈、繪畫工藝等一直互相借鑑、共同發展。著名的敦煌藝術形成於吐蕃佔領沙州之後,既有唐風,又有藏族特色,是漢藏文化藝術交融的結晶。相傳藏族的飲茶、獻哈達習俗傳自漢地,吐蕃服裝受到唐裝影響。故陳陶《隴西行》説,當時的吐蕃人“自從貴主和親後,一半胡風似漢家”。而吐蕃的防寒護膚方法與束髻習俗結合,被唐人吸收,稱之為“元和妝”,因此白居易有詩云:“元和妝梳君記起,髻椎面赭非華風”。漢籍《封氏聞見記》中有漢藏馬球手在長安比賽馬球的詳細記載,稱吐蕃的這種馬球術於貞觀年間傳入長安,盛行一時。
第四,唐蕃密切的佛教關係。唐朝是佛教傳入吐蕃的重要渠道,在文成公主的影響下,松贊干布崇信佛法,在吐蕃興建佛堂、翻譯佛經,成為著名的信佛“法王”。贊普赤德祖贊曾派桑希等4人赴唐都長安取經,請回唐朝皇帝親賜的《金光明經》等佛經1000部。藏文史籍《拔協》記載,赤松德贊時期桑耶寺建成後,在這裏設立譯場,進行大規模的譯經活動,其中有瑪果萊等不少漢族和尚。當時的敦煌是吐蕃在東方的佛教中心,在這裏漢藏兩族僧人一起講、譯佛經,修建洞窟,文化交流特點更為明顯。佛教傳入吐蕃後,吐蕃不斷向唐遣使“求沙門之善講者”。德宗建中二年(781),唐朝遣漢僧良秀、文素入蕃,自此“二歲一更之”,形成制度。許多吐蕃人與漢僧互譯佛經,有的還到漢地講經傳法。如有位叫法成的藏僧多年活動於河西走廊,曾在沙州開元寺和永唐寺、甘州修多寺等寺院講經和集錄佛經,也用漢藏文互譯和校勘佛經。他的講經記錄和集錄的佛經多達23部,現存敦煌佛經中用漢文譯出的藏經有300多卷,其中法成署名校勘的達20多卷。上述漢、藏兩族的佛教文化交流,不僅有助於雙方文化的發展,而且增進了兩族人民間的瞭解和友誼,也豐富了中國的文化寶庫。 [80] 
  • 戰爭、會盟
在松贊干布之後,特別是噶爾·東贊家族掌權以後,唐蕃之間發生過一系列的戰爭。戰端涉及廣袤的區域,包括今天青海地區,西域也就是新疆南疆地區,還包括四川、雲南在內的西南地區。爭奪這些地區與吐蕃王朝自身的擴張政策有關係,開疆拓土、攻城略地是統治者軍事活動的首要目的,與此同時,地區人口的增加,乃至青藏高原災害的發生,以及與唐朝關係緊張,參與絲綢之路貿易的受阻等,都成為開啓戰端的因素,還影響到這些戰爭的次數、規模和時間。
噶爾·東贊掌握軍政大權,以及他的五個兒子:長子贊悉若(?—685),即噶爾·贊悉若多布,繼祿東贊之後為吐蕃大論;次子論欽陵(?—698),即噶爾·欽陵贊卓,繼贊悉若之後擔任吐蕃大論;三子贊婆,即噶爾·政贊藏頓;四子悉多於,即噶爾·達古日聳;五子勃倫贊刃(?—695),即噶爾·贊輾恭頓,相繼掌權,擔任吐蕃大相或者掌握軍權,拓展疆域,為吐蕃王朝立下了汗馬功勞。但另外一方面,他們家族又事實上威脅到贊普王室的地位,給家族帶來巨大的隱患。長期的戰爭還給百姓的生命財產帶來很大損害。所以在赤都松芒布傑在位時期,贊普王室對噶爾家族長期掌權的極端不滿已經凸顯出來,最後贊普被迫採取武力的方式,消滅了噶爾家族。當他們試圖以重兵抵制時,士兵並不聽命於他們,而是聽從了贊普的召喚。在公元699年贊普赤都松贊消滅論欽陵的戰事中,祿東讚的第三子贊婆與論欽陵之子噶爾·莽布支(漢文文獻稱為論弓仁),率部眾和一些族人向唐朝投降,並且以“論”為姓,成為論姓的始祖。唐朝封贊婆為輔國大將軍,歸德郡王。戍守河源(今青海西寧)。他病逝後唐廷追贈其特進、安西大都護。論弓仁又率所統吐谷渾部七千帳入中原。唐朝羽林軍飛騎郊外迎接叔侄一行,武則天親自接見,並賜宴武威殿。論弓仁被任命為左羽林大將軍,封安國公,食邑兩千户。所轄軍隊被安置在涼州興源谷。
戰爭也給唐蕃雙方人民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和災難,造成了大量人口遷移,既給老百姓生活帶來了巨大的困難,造成很多人流離失所,又在客觀上促進了不同地區、不同民族間的人員交流。據統計,唐代有大量的人口在戰爭過程中被擄掠,或者被轉移到了青藏高原,同時也有不少居住在高原地區的吐蕃人,也包括其他兄弟民族定居到內地。唐朝的一些官員,包括他們的子弟,因為唐朝內部的一些矛盾相繼流落到西藏地方。比如唐蕃戰爭中有一位叫徐舍人的吐蕃帶兵將領,他就是李績的後裔。先祖徐敬業(即李敬業)在則天順聖皇后光宅元年(684)九月起兵於揚州反對武則天,後來兵敗身亡,子嗣逃亡吐蕃。唐貞元十七年(801)吐蕃軍到唐朝鹽州時,吐蕃軍中有將徐舍人,自稱李敬業後人,不忘本國,並將包括僧人延素在內的俘虜千百人全部放歸。
可能是承受中斷貿易和文化聯繫程度和能力大小不同的緣故,唐蕃雙方在戰爭和衝突之際,提出會盟的一方往往是吐蕃贊普方面,這也反映了高原遊牧經濟對中原農業經濟的依賴,對經濟交流重視程度的差異。唐蕃雙方之間的會盟有8次之多,會盟所解決的問題主要是結束戰爭、開啓和平。會盟活動包括雙邊雙方劃定界限,消除誤解的措施,明確往來使者交往的一些原則等,為進一步開展經濟交流、文化交往創造了條件。當然在會盟過程中,由於雙方溝通不夠充分,或者疑慮並未完全消除等因素,出現過背盟、劫盟等事件,過程可謂跌宕起伏,曲折複雜。一些參與會盟的大臣被吐蕃劫掠到拉薩,改變了人生的軌跡,甚至終老於雪域高原。一些吐蕃的使者也被唐朝扣留,甚至被流放到東南沿海地區,等到雙方和平達成的時候,才得以返回故里。
唐蕃之間的會盟第一次出現在吐蕃向唐朝求婚之際,也就是公元705年,這也是為唐朝跟吐蕃關係的緩和,特別是為金城公主進藏創造良好條件。後來在公元714、734、757、765、767、783、787、791年,連續多次進行會盟。其中比較有名的有以下幾次會盟:
會盟名稱
具體事件
河源會盟
714年吐蕃大論坌達延與唐左散騎常侍解琬在河源會盟。713年吐蕃派遣大臣入唐求和。次年又派大論坌達延致書唐宰相,請求會盟。唐玄宗命左散騎常侍解琬持神龍盟誓誓文,赴河源與吐蕃坌達延等商定雙方封疆,重點是雙方劃定青海一帶邊界。
赤嶺會盟
唐蕃河源會盟後,吐蕃大論坌達延等無視盟文約束,率軍攻打臨洮、蘭州、渭源,最後雙方大戰於洮河。蕃軍戰敗,唐拆除黃河橋,恢復以黃河為界。731年,吐蕃贊普與金城公主多次遣使入唐,請求與唐再訂和盟,劃界互市。733年,唐派張守珪、李行禕與吐蕃使莽布文會盟於赤嶺(今青海湟源縣日月山),商定雙方以赤嶺為界,並於甘松嶺(今四川松潘縣境)及赤嶺互市。次年,雙方在赤嶺豎碑紀念。
靈州會盟
唐蕃在靈州(今寧夏中衞一帶)的會盟。從755年安史之亂起,唐無暇西顧,吐蕃乘隙進攻河西隴右,直抵陝西西部一帶。757年,唐朝派遣宰相郭子儀與吐蕃大論芒贊在靈州會盟,商定雙方息兵,劃定邊界,互不侵擾,並由唐朝每年給吐蕃贊普綢絹5000匹。
787年吐蕃大相尚結贊設伏圖謀劫唐主盟使渾瑊,史稱“平涼劫盟”。尚結贊預先埋伏騎兵於盟壇西部,準備劫盟。渾瑊出發前曾收到李晟警告,要嚴加防備,而唐德宗卻命令渾瑊不可猜疑對方,要示以誠意。會盟之際,渾瑊等人應尚結贊之請,退去甲冑,入幕更着禮服。吐蕃軍伏兵從四面蜂擁而至,渾瑊突圍逃出,唐朝會盟官員自崔漢衡以下60餘人皆被扣押,其餘隨從將士全部被殺。
是唐蕃會盟中最為重要的一場會盟。長慶元年(821)六月,吐蕃因為唐朝與回鶻和親而進攻唐朝青塞堡。唐朝鹽州刺史李文悦發兵進擊之。吐蕃轉而求和請盟。同年九月,吐蕃遣使請盟,唐穆宗允許,命大理卿兼御史大夫劉元鼎充西蕃盟會使,以兵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劉師老為副,尚舍奉御兼監察御史李武、京兆府奉先縣丞兼監察御史李公度為判官。十月十日,與吐蕃使論訥羅舉行會盟,唐朝宰相崔植王播杜元穎等及右僕射、六曹尚書、中執法、太常、司農卿、京兆尹、金吾大將軍皆參與會盟儀式。長慶二年(822)五月,唐朝和盟專使、大理寺卿劉元鼎率領使團去吐蕃,與吐蕃以缽闡布·勃闌伽允丹為首的官員在邏些東郊會盟。赤祖德贊還會晤並宴請劉元鼎一行。會盟由缽闡布升壇主盟,依慣例,與盟人員都要履行歃血的儀式,缽闡布因是僧人,不歃血,只飲鬱金水為誓。會盟畢,吐蕃遣使隨劉元鼎至長安,又派人到大夏川(今甘肅省大夏河)召集東道將領100多人宣讀盟文,要求他們信守不渝。唐朝和吐蕃分別在長安和邏些建碑,刻盟文及與盟人名於其上以紀其事,唐蕃會盟碑一通尚存於今西藏自治區拉薩市大昭寺前。 [81] 

吐蕃與現代藏族的關係

青藏高原東南部地區,藏族早期的神話傳説認為藏人起源於東方,即今四川、西藏、青海相鄰地區。西藏的歷史記載中還提到古羌人與西藏米博懂氏的血緣關係。故有觀點認為藏族起源於古羌族,即“漢藏同源”。原始藏族在漢文史籍中被稱為發羌。在6世紀以前,整個西藏高原都分佈著很小國家和部族,多説藏語,也有羌人鮮卑人的後代。這些部落後來合併為12個小邦,其中以位於山南地區雅隆河谷的羌族的一支最為強大,不但統一了諸邦,而且後來還建立了吐蕃王朝,爾後吐蕃民族形成,藏文創立。

吐蕃君主世系

吐蕃君王世系
名諱
生卒年
在位年
617——650
629——650
650——676
650——676
杜松芒波傑(赤德松贊
670——704
676——704
704——755
704——755
742——797
755——797
牟尼贊普(木奈、足之煎)
762——798
797——798
763——798
798(約20天)
764——815
798——815
赤祖德贊(可黎可足)
802——838
815——838
達瑪(烏東贊、達磨)
799——842
838——842
參考資料
  • 1.    才讓.吐蕃史稿:歷史:甘肅人民出版社,人民出版社, 2010年6月1日
  • 2.    《資治通鑑》卷二四八,第8032頁。
  • 3.    《資治通鑑》卷二四九,第8059、8061頁。
  • 4.    《舊唐書》卷二一六下,第6108頁。
  • 5.    《王統世系明鑑》,第40—43頁。
  • 6.    《新唐書》卷二一六上,第6071頁。
  • 7.    《後漢書》卷八七,第2898頁。
  • 8.    《王統世系明鑑》,第44頁;《佛教史大寶藏論》,第167頁。
  • 9.    張森水:《西藏定日發現的舊石器》,載《珠穆朗瑪地區科學考察報告——第四紀地質》,第105—109頁;安志敏等:《藏北申扎、雙湖的舊石器和細石器》,載《考古》1979年第6期。
  • 10.    林一璞:《西藏塔工林芝村發現的古代人類遺骸》,載《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1961年第3期。
  • 11.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實驗室:《放射性碳素年代報告》(8),載《考古》1981年第4期。
  • 12.    《新唐書·吐蕃傳》作“鶻提勃悉野”、“窣勃野”,誤。依藏文改正為“鶻提悉勃野”、“悉勃野”。
  • 13.    王堯、陳踐譯註:《敦煌本吐蕃歷史文書》,第162頁。
  • 14.    唐蕃會盟碑東側藏文碑文。
  • 15.    《王統世系明鑑》,第47頁。
  • 16.    《王統世系明鑑》,第46頁。
  • 17.    《王統世系明鑑》,第48頁。
  • 18.    《智者喜筵》第7品,第25頁。山南木刻版。
  • 19.    《智者喜筵》第7品,第132頁。山南木刻版。
  • 20.    《智者喜筵》第7品,第160—161頁。山南木刻版。
  • 21.    《智者喜筵》第7品,第122—139頁。山南木刻版。
  • 22.    《敦煌本吐蕃歷史文書》,第132—133頁。
  • 23.    《敦煌本吐蕃歷史文書》,第139頁。
  • 24.    吐蕃書籍《賢者喜宴》記載“松贊干布登臨歡慶的寶座,為文成公主加冕、封作王后。”
  • 25.    《敦煌吐蕃歷史文書》記載:“贊蒙文成公主由噶爾.東贊域松迎至吐蕃之地。”“及至羊年(公元683年)…冬,祭祀贊蒙文成公主。” (學者王堯等人指出,贊蒙即覺蒙、朱蒙。在被用於稱呼贊普的女人時,贊蒙(btsan mo)、朱蒙、覺蒙(jo mo)等頭銜沒有區別。朱蒙有被寫作末蒙。)
  • 26.    《敦煌吐蕃歷史文書》記載:“及至狗年(公元710年)……贊蒙金城公主至邏些”“及至兔年(公元739年)……贊蒙金城公主薨逝”“及至蛇年(公元741年)……祭祀贊普王子拉本及贊蒙金城公主二人之遺體”。
  • 27.    (在《藏族史略》中記:公元895年在娘若香波堡殺死統治該地的哦松的兒子貝科爾贊。《西藏佛教史略》中歐松的兒子貝考贊於公元九二三年被起義軍殺死。)
  • 28.    吐蕃與唐宋的關係  .中國西藏網.2011-04-15[引用日期2013-12-17]
  • 29.    61號吐蕃簡牘條反映他們被編為萬户部落,有萬人長總統其事,138號簡牘反映薩孛地區就屬於吐谷渾人的防區,41號、399號簡牘都提到大峽人
  • 30.    據《隋書》卷《附國傳》,大峽同迷桑、白蘭一樣,屬西羌的一支,139號、184號簡牘還提到Nam人,應即《新唐書西域傳》所記之多彌人或難磨人,也是屬於西羌,177號簡牘提到了白蘭人,此外還有蘇毗人,兆示着吐蕃統治西域時期西羌諸部的重新活躍。
  • 31.    《新唐書·吐蕃傳》記雲:“其畜牧,逐水草,無常所。”又云:“其獸,犛牛、名馬、犬、羊、彘、天鼠之皮可為裘,獨峯駝日馳千里。”
  • 32.    《舊唐書·吐蕃傳》曰:“畜多犛牛、豬、犬、羊、馬,又有天鼠,狀若雀鼠,其大如貓,皮可制裘……其人或隨畜牧,不常厥居。”
  • 33.    《唐會要》卷97亦記:“俗養牛羊,取乳酪供食,兼取毛為褐而衣焉。”
  • 34.    《舊唐書·吐蕃傳》謂:“其地氣侯大寒,不生秔稻,有青裸麥、箮豆、小麥、蕎麥。”《新唐書·吐蕃傳》謂:“其稼,有小麥、青稞麥、蕎麥、箮豆。”《冊府元龜》卷961,外臣部土風三亦記其國“多植麥”
  • 35.    如吐蕃3號簡牘記“門穹俸祿田一突”。4號簡牘記“班丹領受,資悉波之田地三突,軍官俸田一突,茹本之新墾荒地一突”。7號簡牘記“格來領受副先鋒之農田二突”。突=漢制10畝。除俸祿田以外,駐軍還各有屯田,如12號簡牘記“在田使官拉羅領受屬桂之田一突”
  • 36.    如吐蕃1號簡牘記“論本二人承受零星農田一突,通類……好田一塊,右茹茹本田一突,門突……田一突,茹瑪達一突田附近,茹本農田主渠對面,田一突,一併領受,平壩田一突由益西喬……承受”。
  • 37.    如15號吐蕃簡牘稱“那松之農田傭奴三人,(領受)農田三突”。16號簡牘記“論贊之農田傭奴領受聶拉木以上查茹拉(地方)農田四突”
  • 38.    《舊唐書·吐蕃傳》記其國:“多事羱(yuan)羝之神,人信巫覡。”又崇拜自然神靈,有專業巫師,凡盟會,“刑羊、狗、獼猴,先折其足而殺之,繼裂其腸而屠之,令巫者告於天地山川日月星辰之神”,大盟則“夜於壇墠(shan)之上,與眾設餚饌,殺犬、馬、牛、驢以牲。
  • 39.    《新唐書·吐蕃傳》則雲:“其俗,重鬼右巫,事羱羝為大神,喜浮屠法,習咒詛,國之政事,必以桑門參決。”
  • 40.    《冊府元龜》卷961記:“好咒詛,而多疑忌,敬信釋氏,諂鬼神。”
  • 41.    據《嘉言寶藏》所記,本教實發祥於勃律,其他本教大師南木賽吉社在烏仗那、勃律、吐火羅制服了興妖作怪的魔鬼,弘傳了本教,辛饒大師進而由象雄傳入蕃土。復據諾布旺丹《本教名稱辨析》一文考證,“本”(苯,Bon)的詞源來自波斯巴拉維語祆教文獻中的Bun一詞,具有基礎、根本、根本經、光明等涵義,與藏文“本”字意義全同。
  • 42.    《唐會要》卷97:“其國禁燬鼠,殺之者加之罪。”
  • 43.    艾利克·哈爾在其《雅礱王朝》一書中據藏文文獻《語庫如意寶》把這一原始巫教稱為極秘鐵讓教(yang-gsang gsang theu theu-rang),《賢者喜宴》所記瑪桑故事實即鐵讓故事,其形象為騎一隻山羊,身着披風,上披山羊皮,手執風雨錘,司風雨,占卜,前引史料所記羱(yuan)羝大神應即極秘鐵讓形象。
  • 44.    據《青史》記載,佛典乃由印度僧侶班底達洛生措等人帶入吐蕃的,但並未傳佈,尋即返回。至松贊岡布之世,先娶泥婆羅(尼泊爾)尺尊公主,傳入了泥婆羅的佛教,繼又娶唐文成公主,傳入了漢地佛教。
  • 45.    《賢者喜宴》亦記此王“自東方漢地及術雅獲得工藝及歷算之書,自南天竺翻譯了諸種佛經”。
  • 46.    《布頓佛教史》雲吞米留學天竺,歸來後根據迦濕彌羅字母,在邏些(今拉薩)的瑪如堡創制了古藏文30字母、4韻母。《西藏王統記》則記載吞米是向一位婆羅門李敬(Li Byin)大師學習,歸來創制古藏文的。有人認為李敬是于闐國人,因為藏文史料稱于闐為Li國,近代藏族學者敦瓊培則認為古藏文是吞米以笈多文字為藍本創制的,楊銘亦傾向於此説。
  • 47.    中國新疆古代社會生活史第四章隋唐時期第四節西域的藍突厥、異姓突厥、回鶻與吐蕃   .和田 玉龍網,黨建網.2013-03-22[引用日期2013-12-18]
  • 48.    2013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揭曉  .學科王[引用日期2014-12-18]
  • 49.    四川石渠縣發現大規模吐蕃時期石刻羣  .中國新聞網.2013-10-09[引用日期2013-12-18]
  • 50.    《諸派淵源及其立論善説晶鏡史》記:“西藏的醫明四續即傳自漢地,它講述醫理不是印度的地、水、火、風、空等五大系統,而是漢家木、火、土、金、水等五行的系統;西藏切脈的寸、甘、甲等名稱當即譯自漢語的寸、關、尺。”
  • 51.    《漢藏史集》記“赤德松贊時由譯師毗盧遮那延請四方名醫,譯其醫著為藏文”。
  • 52.    《新唐書·吐蕃傳》記其人:“衣率氈韋,以赭塗面為好,婦人辮髮而縈之……天鼠之皮可為裘。”
  • 53.    白居易《時世妝》詩云:“時世妝,時世妝,出自城中傳四方,時世流行無遠近,腮不施朱面無粉,烏膏注唇唇似泥,雙膏畫作八字低,妍媸黑白失本態,妝成盡似含悲啼,圓髹無鬢堆髻樣,敍紅不用赭面妝……無和妝梳君記取,髻椎面赭非華風。”
  • 54.    從服飾圖例試析吐蕃與粟特關係  .中國西藏網[引用日期2012-10-22]
  • 55.    舊唐書·吐蕃傳》記:“其人或隨畜牧而不常厥居,然頗有城郭。其國都號為邏些城,屋皆平頭,高者數十尺,貴人處於大氈帳,名曰拂廬。寢處污穢,絕不櫛沐。”
  • 56.    《新唐書·吐蕃傳》記:“其贊普居跋布川,或邏些川,有城郭廬舍不肯處,聯毳帳以居,號大拂廬,容數百人,其衞候嚴,而牙甚隘,部人處小拂廬。”《通典》卷190亦謂:“其君長或在跋布川,或居邏些川,有小城而不居,坐大氈帳,張大拂廬,其下可容數百人,兵衞極嚴,而衙府甚狹。”《唐會要》卷97、《冊府元龜》卷961與《通典》文字全同
  • 57.    《舊唐書·吐蕃傳》記其國:“接手飲酒,以氈為盤,捻(麥少)為碗,實以羹酪,並而食之。”
  • 58.    《新唐書西域傳》記:“其器曲木而韋底,或氈為盤,凝(麥少)為鎫(上怨下皿),實羹並食之,手捧漿以飲……飲酒不得及亂。”
  • 59.    《冊府元龜》卷961記:“俗養牛羊,取乳酪用供食,兼取毛皮為褐而衣焉。不食驢馬肉,以麥為糌,家不全給。”
  • 60.    《唐會要》卷97與此文字全同,唯“以麥為糌”作“以麥為麪”,《通典》卷190亦同於《冊府元龜》卷961。
  • 61.    《新唐書·吐蕃傳》記雲:“其宴大賓客,必驅犛牛,使客自射,乃敢饋。”
  • 62.    復據李肇《國史補》下卷,還從唐境輸入了茶:“常魯公使西蕃,烹茶帳中……贊普曰‘我以亦有’。遂命出之,以指曰此壽州者,此舒州者,此顧諸者,此蘄門者,此昌明者,此湖者’。”
  • 63.    419號簡牘記:“(每組)油炸薄餅和果子各十五個,餅和發麪餅各二十五分,杏幹、葡萄乾各三捧,切瑪(用酥油、奶渣、酸奶揉成的糌粑)各三兩,酸奶一勺,上好糌粑五升半。”430號簡牘又記“青年同行四十二人,平均每人食品……(四個)麪餅、發麪餅、青菜、醃菜、碗”。
  • 64.    《通典》記“徵兵用金箭”,《新唐書·吐蕃傳》載:“其舉兵,以七寸金箭為契,百里一驛,有急者,驛人膊前加銀鶻,甚急,鶻益多。”敦煌藏文文書S.T.1085號即為一份急遞文書,上有飛鳥圖案,故唐人稱此驛騎為飛鳥使,藏文則謂為信使。
  • 65.    鐵箭則為一般驛傳,《通典》卷190、《冊府元龜》卷961皆記“其驛以鐵箭為契,其箭長七寸,若急釋膊前加一銀鶻”。一如金箭傳遞之制。吐蕃驛傳一般由四人組成,未必來自同一部落,以便互相糾察,他們不僅負責傳遞軍情,而且傳遞公文信件,是維護吐蕃西域統治的手足和耳目。
  • 66.    如《封氏聞見錄》卷6,打馬球條記:“景雲中吐蕃遣使迎金城公主,中宗於梨園亭子賜觀打球,吐蕃贊咄奏言,臣部曲有善球者,請與漢敵,上令仗會試之,決數部,吐蕃皆勝。”
  • 67.    《舊唐書·吐蕃傳》記雲:“拜必以雙手據地,作狗吠之聲,以身再揖而止。”這似乎寓有臣下皆為贊普獵犬,誓死效忠的涵義,其兩手據地的叩拜方式很有民族特色。《新唐書·吐蕃傳》記:“其戲:綦、六博,其樂:吹螺、擊鼓。”
  • 68.    《舊唐書·吐蕃傳》則記:“圍棋、陸博,吹蠡(li)、鳴鼓為戲。”
  • 69.    張雲、林冠羣主編.《西藏通史 吐蕃卷》:中國藏學出版社,2016年:第778、819頁
  • 70.    丹珠昂奔、周潤年、莫福山等主編..《藏族大辭典》:甘肅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780頁
  • 71.    王堯、陳慶英主編.《西藏曆史文化辭典》:西藏人民出版社、浙江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254—255頁
  • 72.    《漢藏對照詞典》協作編纂組編.《漢藏對照詞典》:民族出版社,1991年:第1015頁
  • 73.    漢文“西藏”一詞的來歷簡説  .中國藏學網[引用日期2021-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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