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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魯湘

鎖定
王魯湘,著名文化學者 [4]  ,1956年生於湖南,1978年進湘潭大學中文系,1982年畢業留校, [1]  1984年進北京大學研修中國美術史,並獲哲學碩士學位。現為中國國家畫院研究員,清華大學張仃藝術研究中心副主任,李可染畫院理事長,李可染藝術基金會副理事長 [3]  ,香港鳳凰衞視高級策劃。歷任鳳凰衞視《縱橫中國》總策劃、《世紀大講堂》主持人、《文化大觀園》總策劃、主持人,清華大學美術學院教授、博導,北京鳳凰嶺書院院長。 [2] 
中文名
王魯湘
出生日期
1956年
畢業院校
湘潭大學
畢業院校
北京大學
職    業
鳳凰衞視主持人、文化學者等
出生地
湖南

王魯湘簡介

北京鳳凰嶺書院院長王魯湘授課 北京鳳凰嶺書院院長王魯湘授課
王魯湘,一位電視佈道者,從坐而論道轉身與公眾對話,共同提升着中國電視傳媒的思想品質與知識視野,他試探出了中國文人價值最大化的另一出口。王魯湘把自己形容成喜歡尋覓“野食”的“雜食動物”。他不喜歡“躲進小樓成一統”的傳統式文人生活。他勇敢地從體制內邁向體制外,成為一個以自身能量試探文人價值的知識分子。
王魯湘的自我評價是:單項未必拔尖,但綜合能力比較強,在抽象思維能力、形象思維能力、時間、空間感受能力、語言表達能力、即興發揮能力等方面,興許可以拿到十項全能的前幾名。 [1] 

王魯湘知名學者

王魯湘性格平庸

“我50歲了,從來沒做過一件我要做的事情。”
王魯湘在採訪 王魯湘在採訪
説這句話的時候,王魯湘表情平靜,語調亦不激昂。就像他在耍幽默時一樣,不動聲色——被問及最喜歡什麼樣的訪談對象,他説“凡老人都喜歡”,然後,悠悠地加上一句:“老人的太太都很喜歡我。”
他自稱性格平庸,但做節目卻一定要特立獨行,絕不重複別人説過的話。他行事低調,但思想張揚。
他有一種中國傳統知識分子的傲氣,充滿韌性,可以遭受摧殘,甚至可以被遮蔽,但從不因此改變。

王魯湘節目

“我對畫感興趣,但我對您更感興趣。”1月14日下午,關山月美術館第二十期四方沙龍連過道都坐滿了人的現場,一位女性聽眾站起來對主講人王魯湘大膽“表白”。
王魯湘的節目 王魯湘的節目
而在講座之後,幾乎全部的聽眾都湧到講台前,然後一路“圍追堵截”,直到王魯湘坐上車離開。這種場景幾乎讓人要懷疑其實是某個大牌娛樂明星到了深圳
這一天王魯湘所講的主題,是《五十年代中國山水畫為什麼會走向寫生》。他是如今鮮見的不用多媒體而開講座的人(他不會用電腦,但是準備了45頁的手寫講稿),開講10分鐘後,他漸入佳鏡,用他自己的話説,就是“人來瘋”,構建出一種汪洋恣意的氣場。
他不像易中天也不像張頤武,他穿中式長衫,似乎不那麼激情高漲,也不負責提供頻率密集的笑料。但他有一種深沉的幽默感,讓人始終可以保持對他的心領神會,然後,在大笑的同時思索。他更像是一個中國文化的GOOGLE或者百度,他對知識的信手拈來的引用,輕易就具體到某一年某一月在某個場合某個人説了句什麼樣的話,讓這個不會用電腦的人,完全比電腦的搜索還要厲害。
聽眾的表白顯然證明了王魯湘如今的身份,他不可能像他自己定位的那樣,是個單純的文化人,儘管《文化大觀園》所涉及的,並非熱點話題,而是中國傳統文化,但王魯湘本人就是熱點,就是電視明星。他在2003年就被《新週刊》評選為“2003中國年度新鋭榜”年度知道分子,並且,他的光芒從2003年閃耀至今。

王魯湘辯論現場

王魯湘 王魯湘
也正是如此,當王魯湘出現在鳳凰衞視2006年12月16日《一虎一席談》節目開展的“廢除偽科學”的辯論現場之後,網上有人專門分析了他在當天的表現。
其實王魯湘只是被臨時拉過去參加了那次辯論,“偽科學”這個命題對他來説,實際根本就是個“偽命題”。原定的嘉賓之一不能到場,王魯湘被胡一虎“騙”過去救場。秉着救場如救火心態的王魯湘,沒有料想到現場會那麼激烈,2個老科學家當場吃救心丸,而他本人除了偶爾説一兩句話,大部分時間都在勸架。那次經歷讓他思考——電視的道德、責任在哪裏?你到底有沒有是非?“從話題的設置上看,你似乎是有是非的,但到最後,你只剩下現場。”
所以王魯湘更願意做文化類的節目,因為社會話題一定有是非,而他最不想使自己的節目有殺氣,有戾氣。
過去十幾年,王魯湘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角色,而在前不久做《文化大觀園》“嶽麓書院”那期節目時,對方對他説:“王先生,你現在是唯一的中國文化的喉舌。”這句話幫王魯湘找到多年沒找到的定位。

王魯湘尊嚴

“尊嚴”是王魯湘的關鍵詞。
王魯湘 王魯湘
2003年《新週刊》給他的評語是: ……他示範了一位學院派的知識分子通過電視向公眾釋放知識能量,轉向知道分子的成長曆程,這位電視佈道者及他的知道分子同行們,……試探出了中國文人價值最大化的另一出口。
看起來王魯湘的轉型承擔着宏大的命題,但對他個人來説,走進電視,最初的原因,是為了讓自己和家人活得有尊嚴。
1986年底,王魯湘在北京大學哲學系就讀,師從宗白華。當時90多歲的宗白華雖然今天被公認為中國美學大師,可在那個時候,卻因不公待遇,連副教授都不是。老人患有前列腺肥大的毛病,總是要去廁所,晚上起夜時不慎摔跤。王魯湘帶着老人去看病。北大校醫院説看不了這病,讓王魯湘帶着先生去北京三院。當時的北京離供應暖氣還有一個月,正是最冷的時候,兩個人在北京三院的走廊裏等了一個下午。宗白華不到5分鐘就要去一次廁所,常常解了褲子要站半天。王魯湘終於火了,衝進門診鬧,差點發生了肢體衝突。可北京三院也説看不了老人的病,王魯湘只能帶着老人先安排住在北大校醫院。他找教研室主任,找系總支書,再找到當時北大黨委副書記,請他打電話讓北大三院收留老人。
“我當時專門去了解了,北大三院至少有三間病房。”王魯湘説。可是,對方的回覆是:“你宗白華不夠格!”
“這句話對我打擊特別大。”20年過後,王魯湘表情依然沉重。
老人在北大校醫院住了一晚,可能是因為導尿管的問題,併發感染,開始尿血。王魯湘急了。又去找友誼醫院。他請北大黨委找到統戰部,給當時的衞生部長寫信,然後,拿着批示信才能把先生送進友誼醫院
但15天后,宗白華被強行送了回來,因為沒暖氣,他又併發肺炎,只能住回北大校醫院。10天左右後,宗白華去世。
前後20多天,先生離開人世。“就這麼被一泡尿給憋死了。”王魯湘感受到一種絕望。“我深感受到傷害的是尊嚴。這是我為什麼對尊嚴這麼敏感的原因。”
今天的王魯湘,對命運似乎有種“逆來順受”的美德。深圳市文聯主席董小明説王魯湘自我掌控能力非常好,理性很強大。編導剪節目,要的是流暢,於是他把認為是精華的句子剪掉了,他心痛,但並不反抗,“事情就是這樣”。他脾氣暴,有時候説着話聲音就會突然提高8度,但是他並不是個憤怒的人。

王魯湘人物話本

王魯湘在作報告 王魯湘在作報告
人物時代:你在電視裏的形象雖然有激情但是似乎不夠尖鋭,有人認為你在迎合採訪對象,展示自己的知識結構,但卻沒有交鋒和懷疑,缺乏更多的探討。是不是因為你所説的知識分子進入電視後“主體立場喪失”了?
王魯湘:人隨着年齡的變化會有很大變化,我現在越來越沒有質疑的精神,我現在質疑自己質疑的能力。這個事情你有沒有資格去質疑?我其實從來都不是很好的提問者,我回顧我從小到大,從來都不喜歡問問題,有問題不會去問別人,喜歡自己去找答案。不知道這是我性格的弱點還是優點。我很怕因為談話的問題造成對方的難看,怕別人不舒服。
人物時代:但是你要為觀眾負責,可能觀眾會希望看到有交鋒的尖鋭對話?
王魯湘:我討論的不是關於真理的話題,不是會影響到國計民生的話題。文化的問題沒有是非,是非常柔性的,很少有真正剛性的問題。所以我認為文化類的對話節目,是兩個人之間的太極,我是一個推手,而不是刀與槍的對話。文化類對話節目要看推得怎麼樣,是不是行雲流水。所以我特別不喜歡《一虎一席談》,人為設置了兩個極端,讓雙方站在不同的立場你來我去地爭鬥。
人物時代:有人提出要警惕像你這樣的學者,説你老生常談,並且有迷惑性,會讓觀眾喪失辨別能力。你在接受《新週刊》採訪的時候指出民眾對專家的不信任是不理性的。我同意你的觀點,尤其是網絡言論,情緒化的問題非常嚴重。但是,專家自己是不是完全沒有問題?

王魯湘海洋文明

王魯湘 王魯湘
王魯湘:反對只是態度。知識分子可以,而且應該扮演這種角色。我肯定不會反對全球化,中國和全球化的關係是由三個事件組成的,第一是十一屆三中全會確立了改革開放的政策,第二是加入世貿組織,第三是要履行全球化的2008年北京奧運會。任何一個中國知識分子回過頭都不會貶低其歷史意義的,就是中國全球化的主觀努力。以我讀人類文明史的有限知識,得出的最根本的關於人類進步的動力,就是開放。看起來是個很簡單的詞。這個社會可以什麼都沒有,可以愚昧透頂,可以閉關鎖國,可以被戰爭變成一片廢墟,這些都不要緊,只要是開放的社會和開放的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會修復自己的機體,會進入健康的歷史軌跡。
人類文明橫向傳播和移植的速度是你想象不到的。人類進步的軌跡就是螃蟹走路,是橫着向前,在外來文明的引力之下走成一條斜線。它不可能直着走,你必須讓它有空間,不能限制它的方向。這是中國崛起的唯一條件。

王魯湘名士做派

王魯湘 王魯湘
人物時代:你説自己“善良、軟弱,基本不會説不”,那麼大眾媒體批評了你,或者學術圈子批評了你,哪個更讓你難過?你更在意哪一個?
王魯湘:我好像沒有聽到過什麼像樣的批評,可能我還不構成批評的對象。比如你因為《縱橫中國》批評我,是要看我作為答問者的角色是否合格,而我現在是主持人,是一個做菜的人,要看的是我有沒有把受訪者的興趣勾起來,讓觀眾得到語言和知識。但是像我對黃賓虹的研究,這麼多年都沒聽到批評了,去年才聽到(去年關山月美術館舉辦黃賓虹研究論壇時,學者郎紹君對王魯湘提出批評,本報對此進行了報道)
人物時代:你還為五葉神代言,我在一篇訪談裏看到你為這個品牌説了很多好話,建構了一個理論體系去表揚它。你自己説民眾不信任專家牽涉到利益的東西。那麼你是否擔心這樣的廣告和訪談會影響到民眾對你的信任度?
王魯湘:我當時沒想過那麼複雜。我是真的覺得那個牌子可以減少傷害。現在我已經戒煙了。
人物時代:所以如果影響到了信任度,那也就只能這樣了?
王魯湘:對。
人物時代:你的上一個春節是怎麼過的?
王魯湘:“無可奈何花落去”啊。春節就在家待着,不用工作,不受打擾,安安靜靜就好了。我從來不講究儀式感。我要求文明有儀式感,但我個人生活是名士做派。國家典禮要很莊重,但我個人獨處的時候是很散淡的,像魏晉名士那種。我最欣賞的是嵇康,他是真名士,真有本事,對生死參透了,他不像其他名士,裝瘋弄傻,故意做出姿態,他真的去打鐵,平和、從容地去死。他對世界上美好的事情有一點留戀,唯一遺憾的就是《廣陵散》這樣好的曲子沒有了。

王魯湘龍之誤

王魯湘認識

採訪 採訪
甲申清明節舉行的黃帝陵祭祀大典,首次採用國家級祭祀規格,發達的資訊手段將空前的盛況展示在全球華人面前———相信看到巨龍騰飛的那一刻,每一個華夏兒女都會為之震動。鳳凰衞視和陝西電視台特邀有“知道分子”之稱的著名學者王魯湘先生進行現場講解,王先生的博學和睿智令人欽佩,但在談及龍時,卻有錯誤和不確之處。

王魯湘時序之錯

考古發現證明,中華龍起源於舊石器時代晚期至新石器時代早期,距今已有八九千年至上萬年的歷史。目前可見的最早的龍是山西吉縣柿子灘巖畫龍,此龍因已非具體動物的描摹,而是一種多元素的集合,雖與之後新石器時代的“原龍”有區別,但符合龍的創生規律,故可將其稱為“萌龍”,即最早萌生的、處於萌芽狀態的龍。此龍距今達一萬年。接下來有:出土於遼寧阜新查海遺址的石塊堆塑龍,距今八千年左右;出土於陝西寶雞北首嶺陶壺彩繪龍,距今七千年左右;出土於河南濮陽西水坡遺址蚌塑龍(即王先生最後展示出來的龍),距今六千四百年左右;出土於內蒙古赤峯市敖漢旗小山遺址陶尊龍紋圖,距今六千年以上;出土於內蒙古翁牛特旗三星他拉村的玉雕龍(即王先生展示的C形玉龍),距今五千年左右;採集於遼寧省建平縣的龍形玉佩(即王先生首先展示的玉豬龍),距今五千年左右;出土於安徽含山凌家灘遺址的環形玉龍,距今近五千年……
最早的“萌龍”因學界尚有爭議,不提也可;但王先生沒有提及距今達八千年、有“中華文明起源標誌之一”稱謂的查海龍實在是一個失誤;而且,王先生認為距今五千年左右的建平龍、三星他拉龍早於距今六千四百年的濮陽龍,更是明顯的錯誤。

王魯湘起源地

王魯湘 王魯湘
新石器時代及隨後的青銅時代,是中華文明的起源期和中華民族的形成期。考古發現證實,在和這一時期相對應的東北紅山文化,西北、中原仰韶文化馬家窯文化,中原、山東龍山文化、大汶口文化,東南河姆渡文化良渚文化、中南大溪文化屈家嶺文化等區系類型文化中,至少產生了蛇龍、豬龍、鹿龍、鳥龍、馬龍、熊龍、魚龍、鯢龍、鱷龍、虎龍、牛龍等十餘種“原龍”。中華民族的主體在這各大區系,眾多類型文化的交匯影響、彼此“容合”中逐步形成,作為這個過程的參與者、伴隨者、見證者和標誌者,龍也經同樣的“容合”———歷“原龍”、“夔龍”、“飛龍”等不同階段而基本定型。於是,龍的起源便具有了多方位、多地域、多元共生的特徵,不僅出現於遼河流域、黃河流域,也出現於長江流域,而王先生所講的,龍在環渤海流域最早出現的説法顯然失之片面。
還有,王先生在講解中沒有説清楚龍與黃帝的關係。其實,龍之所以能成為黃帝族崇拜、運用、比附、象徵、昇華的對象,是龍在多元集合過程中所形成、所體現、所凝結的精神品格,與黃帝的精神品格具有本質上的一致性。龍的精神可以用容合、奮進、福生、諧天來概括,這樣的精神,同樣體現在黃帝身上。正是因了這樣的精神底藴,龍才走過上下兩個五千年的風雨歷程,成為中華民族的標誌和象徵,華夏兒女才成為人文意義上的龍的傳人。(注:容合,是兼容、包容、寬容與集合、綜合、化合的概稱。)

王魯湘漫談選美

王魯湘務虛交流

王魯湘 王魯湘
電話打通時,王魯湘先生剛從漢城回來,而第二天就要飛赴昆明。於是在他前往春城的前夕,《國際先驅導報》記者趕到王魯湘先生家中,同他就世界小姐總決賽引出的一系列話題,進行了一場務虛式的交流。
《國際先驅導報》:世界小姐總決賽將在三亞舉行,媒體競相報道。現在,選美的標準由多元的環肥燕瘦,變為單一的苗條骨感。這是否説明人們的審美觀在漸趨一致?
王魯湘:在全世界,審美觀是日益趨同的,最明顯的是衡量白人美女的尺度成為普世化的尺度,不僅體現在可以量化的身高三圍,而且體現在不能量化的眉眼的距離、眼眶的大小、嘴唇的厚薄、臉頰的寬窄……這些都成為了衡量美貌的重要標準。
這是因為強勢文化的審美觀會影響到弱勢文化,強勢文化正在輸出標準、普及標準,我們處在被輸出者、被改造者的地位。

王魯湘競爭

《國際先驅導報》:這種西方標準成為普世化標準,對於我們公平嗎?
王魯湘 王魯湘
王魯湘:選美是一種競爭,這種競爭是基於人種差異的競爭,不是先討論出一個對各方都公平的標準,而是西方在自己社會這個封閉的圈子裏按自己人種的客觀自然條件確立一個標準,就把這個西方的審美標準強加到我們頭上,這是不公平的,而我們東方人原本是有自己的審美觀的。
國際先驅導報》:選美活動是不同評委口味調和的結果,這其實就形成了一種潛在的標準,這種操作模式對於這種審美觀有何作用?
王魯湘:選美活動、選美產業、選美文化成為環球一統的審美標準的推廣工具。從客觀效果上看,西方不僅通過媒體、電影電視推廣,而且通過選美這種“活人秀”——活人在全世界展出,把這個審美標準推出去。
《國際先驅導報》:審美的標準是流動的,比如原來曾流行豐腴,後來流行骨感,目前在全球風靡的骨感美是不是也會過去?
王魯湘:我認為骨感美人的時代很快就要過去了,並且關於審美的標準化、同一個模式的時代也很快會過去。審美標準跟着強勢文化走,佔據強勢的文化,如果能維持足夠長時間的話,它的審美觀就會廣泛傳播。而世界文明的風水流變中,總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國際先驅導報》:有學者稱,西方的審美觀在侵蝕東方傳統的審美觀,並認為是一種後殖民主義文化侵略,您怎麼看?
王魯湘:後殖民主義的文化侵略這種提法不過是列寧關於帝國主義文化侵略論述的一個變種,這種立場從現在看是較為偏頗的。對這種現象,我的建議是先不要貼標籤,客觀地看,實際上選美還是有積極意義的,它滿足了人對美的需求。
國際先驅導報》:如今視覺觀感越來越重要,美麗意味着勝利,美麗者通吃,那大多數普通人怎麼辦?
王魯湘:首先,這個命題不對。美麗的人並不能通吃,很多領域不需要美麗。就是在最需要美麗的電影電視行業中,也有很多人不符合大眾審美標準但仍很成功。相反,對於美人來説,維護美麗有時會成為一種負擔。

王魯湘力量

美是一種力量,對個人來説它是一筆財富。不要説在人類世界,就是在動物世界,美都是一種力量,我們人類社會只不過沿襲了生物界的這種慣性而已。美是一種生產力,很多天生麗質的人就是可能會比別人付出更少的努力。我們不應因此而排斥美麗。但另一方面,美麗的人也面臨着比資質平庸的更多的誘惑。
《國際先驅導報》:現在整容手術製造出來的“人造美女”真不少,面部移植的相關技術已經成熟,這種大規模地反自然行為有什麼危害?
王魯湘:我剛從漢城回來,我發現韓國的整容業——我把它稱為“美麗產業”——已經成為重要的產業:在漢城的一條街上能有200多家整容院。現在整容在韓國帶來了不少問題,一個是整容的手術費用和之後多年的維護費用相當昂貴,很多沒有支付能力的人都去做手術了,他們費用來源都成問題。還有就是因為年輕男女整容的太多,發現孩子生下來和父母都不像,有的還引發糾紛。
國際先驅導報》:如果以健康的心態追求美,“選美產業”在中國的發展狀況能否用您的一句話概括?
王魯湘:中國人的選美已經開始探索自己的模式,前段時間的中華小姐選美就是個例子。

王魯湘媒體報道

王魯湘出國

王魯湘 王魯湘
2002年的國慶節,王魯湘記得非常清楚。這一天,他抱着試試看的心情在京廣大廈護照受理站遞上了自己的申請表,這一回,他的材料沒有被直接扔回來。
“我當時就覺得有戲了,”忐忑與興奮之中,他聽到窗口裏的女聲對他説:辦好了護照,是你自己來取,還是直接寄到你們家啊?
很快,他作為李可染藝術基金會的秘書長去了韓國。
那是他第一次出國。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他是“消失”的,他用了無數個筆名,“隨便起一個就用”,有點像十八變的孫悟空。很少人知道那是他。更多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名字。
他在京北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度過了9個月,那段時間,看書是唯一的生活。
接着,他迎來了有光但近乎窘迫的日子,他和妻子靠着他70%的基本工資過活,“只有幾十塊錢”——即便在1990年代初,這也是不高的收入。
1992年,鄧小平南巡講話後,社會氣氛開始有了變化。人們敢找他幫忙了。他腳跨兩界,在電視圈,他幫朋友們撰稿、策劃節目,在美術圈,他寫評論、組織演出活動。
生活有了好轉,但他仍然不是“他”。
1998年,中國迎來改革開放20週年。一直潛伏的他,隱約覺得,是時候把頭露出來了。央視一個大型紀錄片,作為總撰稿的他,這次要求署真名。央視為難,去請示上級。
當時中宣部的常務副部長白克明聽説後,頗為吃驚,回話:當然應該署真名啊。

王魯湘出書齋

2001年,王魯湘加盟鳳凰衞視,並很快被一些“新鋭”媒體封為“中國第一知道分子”,儘管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本人根本不知其意。
他説,自己很感謝那段歲月。
“首先就是把我從體制內逼出來了,第二就是把我從書齋裏逼出來了,三就是把我從書本里逼出來了。人是有惰性的啊,沒有這個逼迫,我可能還會在體制裏賴着,在書齋裏待着,在書本里耗着。”他自稱一直缺乏生存技能,蒙上帝照顧,才沒有經歷每一件事情都要去求人的“艱難生存”。
“從來都是事情來求我,我從來沒有去求過人,這使我一直能維持某種清高,某種驕傲和某種自尊。我雖然被逼到了社會上頭,但沒有真正進入社會的底層,仍然可以讀書思考,仍然可以四海之內皆兄弟。”
現在,他擔任李可染藝術基金會秘書長,並且指導中央美院一個山水畫高級研修班,他會在講座中探討中國國畫的命運,並不吝為讚美家鄉城市潑墨揮毫。不過兼做電視人,他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文化大觀園》和《鳳凰大講堂》兩個欄目上。
2006年開播的《文化大觀園》,每週日下午5點首播,週一上午9點重播,用王魯湘的話説,這是“最垃圾的時間”。在這個文化人都不大有空的時段裏,節目的收視率穩定在前20名,“有時能衝進前十,甚至前五。”
王魯湘 王魯湘
王魯湘不能忍受節目“不好聽”或者“不好看”,他拿登山家和攝影家的標準要求自己:一定要“到達”,一定要“拍到東西”。下一站是洛陽。作為十三朝古都的洛陽,在地上已經消失了,動身前他還在琢磨,去那裏能拍到什麼。“做節目都是拍腦瓜子決定的,只是我們(鳳凰)拍得快,拍了就做。”連軸轉早就是鳳凰的招牌,節目週日下午播出,週日上午還在剪片子,這早就成了常態。
他的腰椎間盤突出很嚴重,糖尿病很嚴重,每次出遠門都要帶胰島素,而胰島素必須冷藏。他聽説有一種便攜的冷藏包,想買來——有了這個,他就能出更遠的門了。
起初的時候是他們找選題,現在是選題找他們,“很多地方找上門來”。一方面因他宣稱“不搞批評報道”,一方面也因為他是王魯湘。

王魯湘點評

在電視圈,他是鳳凰衞視的節目主持人,著名策劃,偶爾也幫朋友們撰稿;在美術圈,他授課,寫評論、組織活動。他説自己是從書齋裏被逼出來的,但他也享受這種“天下誰人不識君”的感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