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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國榮

(朝鮮王朝後期大臣)

鎖定
洪國榮(朝鮮語:홍국영,1748年—1781年),字德老,朝鮮王朝後期權臣。本貫豐山,是朝鮮宣祖嫡女貞明公主與永安尉洪柱元的六世孫。
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朝鮮英祖四十八年)九月,洪國榮科舉及第,進入政界,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英祖五十年)三月始為東宮侍講院説書,後官至侍講院兼司書,得到世孫李祘的寵信。翌年十二月與鄭民始、徐命善幫助李祘渡過難關,順利實現代理聽政,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英祖五十二年)三月,李祘繼承王位,洪國榮官拜承政院都承旨,利用李祘的信任而掌握實權,權傾朝野。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朝鮮正祖元年)十一月兼任宿衞大將,保衞王宮安全。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正祖二年)將自己的妹妹送入李祘後宮,是為元嬪洪氏,但元嬪洪氏在沒有生育子女的情況下便在第二年去世,洪國榮又想將李祘的侄子李湛過繼給元嬪,成為儲君。李祘察覺洪國榮的野心,遂迫使他於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正祖三年)九月致仕,翌年放逐外地。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正祖五年)四月,洪國榮死於江原道江陵
洪國榮雖然掌權時間短暫,但卻開啓了臣子代行王權的勢道政治模式,影響了朝鮮王朝晚期的歷史進程。
本    名
洪國榮
德老
所處時代
朝鮮王朝
出生日期
1748年
逝世日期
1781年
主要成就
輔佐朝鮮正祖登基
官    職
承政院都承旨、宿衞大將

洪國榮人物生平

洪國榮科舉入仕

豐山洪氏家系圖 豐山洪氏家系圖
洪國榮出身名門豐山洪氏,父親是洪樂春,與洪鳳漢洪麟漢惠慶宮洪氏同屬朝鮮宣祖嫡女貞明公主與永安尉洪柱元的後裔,不過並非一支。洪樂春、洪國榮是貞明公主的第三子洪萬衡的後裔,而洪鳳漢、洪麟漢及惠慶宮洪氏則是貞明公主次子洪萬容的後裔。洪樂春有狂疾,是個廢人,洪國榮與其父居住在漢城西江郊舍。洪國榮相貌俊美,史載他“美風儀”“貌俏俊”“狀貌媚嫵”,同時也十分機敏。少年時風流放蕩,與市井無賴縱酒遊樂,並擅長時調、雜曲之類的俗藝,所以士大夫都看不起他,不願與他交往。 [1]  [2-3] 
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朝鮮英祖四十八年)九月二十日,洪國榮庭試文科丙科及第,在錄取的十五人中排倒數第一。 [4]  九月二十四日被任命為承政院假注書(正七品)。 [5]  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英祖四十九年)四月通過翰林召試,進入藝文館(別稱翰林院),歷任檢閲、待教、奉教,並按規定兼任春秋館記事官(即史官),由此得以接近國王英祖。 [6]  英祖對洪國榮非常喜愛,甚至稱他為“我孫”。 [1]  他的同宗長輩洪鳳漢亦很看好洪國榮,但洪鳳漢之弟洪麟漢則很輕視他。 [7] 

洪國榮保護世孫

洪國榮後來致仕時稱他在壬辰年即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英祖四十八年)九月二十六日就初次邂逅還是世孫的正祖李祘,但具體情況不明。 [8]  李祘則在日記中説他在癸巳年即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英祖四十九年)夏在慶熙宮集慶堂侍奉英祖時就注意到了當時還是史官的洪國榮,留下了洪國榮“舉止端詳,風儀清明,已知其為吉人”的印象。 [62]  洪國榮真正開始服侍李祘是在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英祖五十年)三月初四日被任命為東宮侍講院説書(正七品),從此成為了東宮宮僚。 [9-10]  此後於六月升任侍講院司書(正六品),九月升任侍講院文學(正五品)。 [11-12]  其升遷如此迅速,正是因為蒙受了李祘的厚愛。此前東宮侍講院的官員除了給李祘講授經史外不談其他事,因此李祘覺得很無聊。而洪國榮來了後,則給李祘講外間百態、各種奇聞,李祘便被他吸引。 [13]  另一方面,李祘當時面臨鄭厚謙、洪麟漢等人的威脅,左右都是他們的“腹心爪牙” [71]  ,身邊無人可用,處境孤立。他察覺洪國榮沒有明顯的朋黨屬性,故將他倚為左膀右臂,洪國榮亦死心塌地效忠於李祘。 [14] 
乾隆四十年(1775年,英祖五十一年),洪國榮任兼司書。 [15]  此時社會上開始流傳關於他和李祘的流言蜚語,如他帶着李祘逛妓院等。 [63-64]  洪麟漢鄭厚謙和緩翁主等紛紛勸告乃至脅迫李祘遠離洪國榮,李祘則勸洪國榮請求辭職或外放以避禍,但洪國榮表示:“死生在天,惟當順受,欲避而將何往乎?”李祘亦堅定了與洪國榮“同休共慼,與死同生”的決心。 [70-71]  [72] 
同年十一月,正在靜養中的英祖想讓世孫李祘代理聽政,但左議政洪麟漢先拋出了“三不必知之説”,然後又阻礙李祘代理聽政。李祘一度認為無計可施,乃於十二月初二日召見洪國榮與另一親信鄭民始,讓他們早點離開自己,以免惹禍。洪、鄭兩人誓死保護李祘,並提議一齊上疏向英祖揭發洪麟漢阻撓世孫代理聽政之事,但李祘認為此舉會惹禍,繼續讓他們離開自己。 [16]  退出後,洪國榮讓鄭民始物色上疏人選,作為少論派的鄭民始找到了同為少論的副司直徐命善,於翌日上疏彈劾洪麟漢的“不必知”及另一大臣韓翼謨的“不足憂”之論,得到英祖嘉許,李祘也轉危為安。 [17-18]  英祖詢問徐命善如何得知“不必知”“不足憂”之論時,徐命善引世孫未呈之上疏為據,英祖乃召見洪國榮,洪國榮稱自己毫不知情。 [19] 

洪國榮煊赫一時

乾隆四十年(1775年,英祖五十一年)十二月十日,李祘開始代理聽政。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英祖五十二年)二月下旬,洪國榮陸續出任弘文館應教、議政府檢詳與舍人、訓練院正等職。三月初五日,英祖去世。十日,李祘繼位,是為正祖,十三日“特擢”洪國榮為承政院同副承旨。 [20]  接着,洪國榮歷任右副承旨、左副承旨、右承旨、左承旨一路升遷,到七月六日被拜為主管王命出納的承政院都承旨(正三品,別稱“都令”“知申”)。 [21]  李祘即位後編纂闡明自己合法性的《明義錄》,確立“《明義錄》義理”,以洪國榮、鄭民始、徐命善三人為“義理主人”,而李祘最信任的是洪國榮,曾強調“始終保護者,獨洪國榮一人耳”,攻擊洪國榮就是攻擊自己。 [22]  所以,洪國榮雖不在三政丞、六判書之列,但卻憑藉李祘的信任而成為當時朝鮮最有權勢的人。三政丞、六判書到下級官員在退朝後不敢不去拜訪洪國榮,因此洪國榮的府第在退朝後都是賓客滿堂,年老位高的大臣也只能屈尊聽命,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23] 
洪國榮上台後,一改往日“無朋”的作風,積極招納自己的人馬。在朝政上,他常聽取同朝為官的伯父洪樂純的意見,又將老論南黨(英祖末年被整肅的“清名黨”的核心)人士金鐘秀、鄭履煥等收為心腹。同時又抬出宋時烈的玄孫“山林”儒者宋德相來為自己裝點門面,自己的主張都以宋德相上疏的形式呈上。在李祘即位之初,洪國榮主持“討逆”之舉,實為清洗英祖末年掌權的洪、鄭、金三家外戚。其中鄭厚謙、洪麟漢被流放並最終賜死,但和緩翁主金龜柱則只是流放,而之前被老論南黨攻擊最力的老論北黨領袖洪鳳漢則被放過一馬,讓他安享天年。據惠慶宮洪氏所説,洪麟漢以前訓斥過洪國榮,洪國榮的伯父也與洪麟漢不睦,再加上心腹金鐘秀的慫恿,所以洪國榮才置洪麟漢於死地。 [24] 
另一方面,洪國榮也兼任武職,掌握兵權。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英祖五十二年)十一月授南漢山城守禦使,翌年五月二十七日升任禁衞大將,負責護衞王宮。 [25-26]  兩個月後,發生洪相範等弒殺李祘未遂的“丁酉之變”,洪國榮也同樣是逆黨的謀殺與詛咒對象。 [50]  此變之後,洪國榮權限更大,可以調遣訓練都監、禁衞營、御營廳三營十員將官。 [27]  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朝鮮正祖元年)十一月十五日,李祘在建陽門東設置宿衞所,任命洪國榮為宿衞大將,將自己的人身安全完全交給洪國榮。 [28]  據説洪國榮在宿衞所值班期間,説着市井之間的粗話,與宮中醫女、針線婢女私通,設高足平牀於房中,兩腿分叉,赤着雙腳,宰相則在平牀下對他行拜禮。他甚至使用跟國王一樣的水剌牀(餐桌)及膳食,日益驕橫跋扈。 [8]  [29]  他的權勢已遠超之前的鄭厚謙,故世人稱他為“大厚謙”。 [74] 

洪國榮倒台身死

當時,李祘的王妃孝懿王后金氏沒有任何子嗣。洪國榮便聲稱孝懿王后有病不能生育,並請求李祘揀擇嬪御,並在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朝鮮正祖二年)六月將自己的妹妹送進宮中,揀擇為嬪,定號為“元”,是為元嬪洪氏。“”在文言中指首位,故元嬪的封號不僅對後宮之主孝懿王后不敬,也暗含了洪國榮利用妹妹生育李祘子嗣、從而保證自己長期執政的野心。然而不到一年,元嬪就去世了。洪國榮懷疑是孝懿王后害死的,便拷問中宮殿內人,並在社會上散佈不利於孝懿王后的流言;又找來李祘的侄子、恩彥君李䄄的兒子李湛為元嬪代奠官和守園官,稱李湛為自己的外甥,讓李祘封他為“完豐君”,即全州(完山)李氏與豐山洪氏的合稱,這個封號引發朝野震驚,因為這就是以李湛為元嬪養子入繼大統的信號。除此之外,洪國榮還將元嬪的墓稱為“園”(國王私親嬪御的墓才有資格稱“園”),並指使宋德相上疏暗示立李湛為儲君,自己則宣揚不必再揀擇嬪御、生育子嗣,下一步就是將“假東宮”李湛變為“真東宮”。惠慶宮洪氏對洪國榮的跋扈看不下去了,便向兒子李祘哭訴,李祘也決定阻止洪國榮的野心,秘密召見洪國榮,歷數其罪,要求他主動致仕。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正祖三年)九月二十六日,洪國榮上疏致仕,李祘封他為奉朝賀(致仕元老大臣的榮譽稱號,意指具有出席朝賀的資格),並舉行宣麻儀式,以示保全之意。 [8]  [30-31] 
洪國榮致仕並非真正退出政界,李祘遇到政治難題也會派人諮詢他,他“大飲而卧,以扇覆面”,不久就“蹶然起而答,無不鑿鑿中款”,即他醉卧聽着提問,然後猛然起身,對答如流。對於李祘最關心的為思悼世子翻案的問題,他主張十年內禁止提及此事,以後從長計議。 [60]  洪國榮表面上杜門謝客,每日縱酒,實則關注朝廷動態,試圖東山再起。他的黨羽也繼續留在朝中,為他做事。在他致仕三天後,徐命善就被提拔為領議政,而他的伯父洪樂純則任左議政。洪國榮致仕時,外界不知內幕,紛紛上疏挽留,唯獨徐命善沒有任何挽留,令洪國榮懷恨在心。此外洪國榮想讓弘文館和藝文館的大提學徐命膺辭職,以便將此職位留給自己重返朝廷後出任,徐命膺卻不理會。於是洪樂純便指使大司憲李普行於十二月二十七日彈劾徐命善之兄徐命膺勾結“丁酉之變”的逆黨洪啓能等,以報復徐命善、徐命膺兄弟。但李祘不為所動,於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正祖四年)正月八日罷了洪樂純的官職,門外黜送(逐出京城)。 [32-34]  不過洪國榮並未受連累,李祘於正月十二日派人到漢城郊外洪國榮居所宣諭,以安其心,並表示洪、徐傾軋都是自己的錯,自己很想見他,十四日又派御醫給洪國榮看病。 [35-36] 
此後,洪國榮每天與李湛等聚會,出錢結交市井之徒,被懷疑圖謀不軌。王大妃金氏(貞純王后)乃於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正祖四年)二月二十一日下諺教於賓廳,要求揀擇嬪御,以廣儲嗣,意圖在於遏制洪國榮扶李湛上位之謀。 [37-38]  在擇嬪之前,李祘通過徐有防找到曾被洪國榮收為養子的金鐘秀,授意他上疏揭發洪國榮曾有妨礙擇嬪之言行,於是金鐘秀便背叛了洪國榮,於二月二十六日呈上了彈劾洪國榮的袖札。 [39-40]  [73]  此後朝臣一起聲討洪國榮之罪,李祘順水推舟,將洪國榮放歸田裏。洪國榮先住在江原道橫城郡,不久移居江陵海邊,每天縱酒,登山望海,痛哭長歌,到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正祖五年)四月初死去,時年三十四歲。 [41-42]  乾隆五十一年(1786年,正祖十年)十二月,金大妃又公開了洪國榮生前欲擁立李湛的逆謀,導致洪國榮餘黨及恩彥君一家被肅清。 [38]  但李祘始終不同意將洪國榮追施逆律(孥戮籍沒)。開國五百三年(1894年,朝鮮高宗三十一年)十二月才為洪國榮平反罪名。 [43] 

洪國榮主要影響

洪國榮扶護李祘

正祖即位時洪國榮所處理的獄事 正祖即位時洪國榮所處理的獄事 [69]
在英、正交替時期,正祖李祘的地位岌岌可危,他面臨鄭厚謙、洪麟漢的威脅,身邊的宮人也都是鄭厚謙所安插的人馬,阻隔了他與祖父英祖的關係。洪國榮幫助李祘渡過這段瓶頸期,成功坐穩王位,他所做的事主要有三件:
  • 與鄭民始一起找到徐命善,讓他出面上疏揭發洪麟漢阻撓世孫代理聽政的罪行;
  • 協助李祘“討逆”,誅殺了鄭厚謙、洪麟漢等人,終結了英祖後期外戚干政的局面,此外還處理多起逆案,處置大量人員(如圖所示);
  • 在“丁酉之變”後擔任宿衞大將,保護李祘安全將近兩年。
正是因為洪國榮扶護李祘的功績,所以李祘即位後編纂《明義錄》,記錄自己即位與“討逆”的過程並闡明合法性,其中洪國榮的名字出現頻率在一半以上,與鄭民始、徐命善併為“義理主人”,即李祘及其王位合法性的守護者。 [44] 

洪國榮勢道政治

主詞條:勢道政治
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英祖五十二年)三月到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正祖三年)九月,洪國榮雖然僅為正三品的都承旨,但秉承正祖旨意,掌控一切國政,開啓了朝鮮王朝後期“勢道政治”的模式。所謂勢道,又稱世道、勢途,是朝鮮王朝後期對權臣秉政現象的稱呼。洪國榮就是朝鮮王朝第一位勢道家。無論是言論三司(司憲府司諫院、弘文館)的疏章,還是朝鮮八道的狀牒,都需要先經過他的過目,所有人事任免也由洪國榮包攬。人們都不敢忤逆他,因為一旦得罪他就如同得罪國王,會被指為逆黨。洪國榮執政時間很短,根基不深,所以被李祘輕而易舉地除掉,本身並未造成太大影響。但李祘死後,就有金祖淳趙寅永等外戚權臣以同樣方式掌握政權,架空國王,開啓了綿延六十餘年的勢道政治時代,而洪國榮就是其先河。 [45-47] 

洪國榮歷史評價

  • 李祘:①洪國榮自在宮僚,保護上躬,有隻手擎天之功,凡為戕害此人之計者,乃是剪除羽翼之兇心。 [22]  ②此人之陷此罪,誠意慮之所未到。其樹立何如、倚毗何如?初以與同休慼,不重則不威,故假之權。渠則不思權太重、位太隆、謹畏自戢之道,惟寵是恃,威福自用,竟抵極罪。反以思之,此予之過,到今自反之不暇,尚何説哉? [41]  ③往時用國榮,豈得已?舉世無非一臼,與兇賊家結怨惟渠一人,用渠,然後異於兇賊之人可以階而立朝。渠之狼狽,予豈不慮也?然每以不知人為自反,未嘗以此形諸絲綸或臨朝時矣。 [51] 
  • 惠慶宮洪氏:①薄有才調,自稱能文,又能機警而敏捷,膽大而氣豪,不怕天,不怕地。以此妄物,常謂天下萬事都在渠之掌握雲。 [1]  ②自古權姦凶逆固何限,而豈有如國榮之極惡哉?始以私怨,殺人無數,動必驅之以逆,陷之以殺,貽累於聖德,其罪一也;離間兩殿內外,使不得和合,納渠妹而圖富貴,其罪二也;其妹死後,沮戱求嗣之路,勸養湛也,欲圖長久之權,其罪三也;酷刑坤殿內人,使之語犯坤殿,承其誣服,欲行兇計於坤殿,其罪四也。其外無君不道之事、無禮不忠之言,難以枚舉,何可盡錄也! [52] 
  • 樸宗謙(朝鮮正祖時官員):洪國榮以都承旨兼大將,晝夜直宿,造次不離,寵傾內外,權侔人主,又託廣儲嗣選進其妺為嬪,生死判於一言,黜陟由其意旨,舉朝蝨附,四方輻輳,自有權貴以來所未有者也。 [57-58] 
  • 崔永禧(韓國曆史學家):對於如此聰明伶俐的洪國榮來説,要是多少有些修養、能認真地用智略來處理謀略的話,是可以成為大政治家的。不幸的是,他的格局太小了。他陶醉於小小的成功,過於驕傲放肆,不僅毀了他自己的一生,也毀了他的家族。但他是個自作自受的可惜的人物。 [53] 

洪國榮軼事典故

洪國榮巧過科舉

洪國榮家裏貧困,一心想通過科舉來出人頭地。他先找了本家的長輩洪鳳漢、洪麟漢,卻遭到洪麟漢的羞辱而被轟出門,由此發誓要報復洪麟漢。其後又打聽到科舉的主試官是大提學黃景源,上門請求讓他通過科舉,也被黃景源轟走,可意外得知黃景源的女婿樸基聖也要參加科舉,猜想黃景源也有私心,會為自己女婿的登科開路。於是洪國榮便賣了所有家當,換了三百兩銀子,收買了黃景源家的一個僕人,拜託他在黃景源給樸基聖寫信時一定要先給自己看。果然黃景源給樸基聖寫了信,那個僕人按照承諾先偷偷轉交洪國榮,洪國榮看到信中內容果然是黃景源讓樸基聖在試卷上標上某種記號,以便他能被錄取。隨後洪國榮極力模仿黃景源的筆跡,然後再將信轉交給黃家僕人,讓他帶給樸基聖。等到科舉考試前一天,洪國榮便用自己模仿的黃景源筆跡、冒充黃景源寫了封信,讓那名僕人轉交樸基聖,讓樸基聖換種方式做記號。等到科舉那天,洪國榮在試卷上按黃景源信中內容標了記號,而樸基聖則按洪國榮信中內容標了記號,結果洪國榮及第,樸基聖落榜。 [54] 

洪國榮智救李祘

野史記載,洪國榮成為李祘心腹是因為他對李祘有救命之恩。某日,英祖問李祘看過《資治通鑑綱目》沒有,李祘回答看過,英祖又説書中有不宜看的內容(一説是漢文帝給南越王趙佗的國書中“朕,高皇帝側室之子”,一説是鈎弋夫人,總之是關於中國古代皇帝的生母為妾室的內容),李祘謊稱自己沒看過,英祖便派人去取書。正在東宮侍講院值班的洪國榮得知英祖派人來取《資治通鑑綱目》,馬上反應過來是要抽查其中為英祖所忌諱的內容(英祖因自己是庶子而自卑),便利用尋書之機將那一段抹掉。結果英祖看到這段內容被抹掉,大喜説:“世孫愛我!”李祘逃過一劫,得知是洪國榮所為後,稱他為“恩人”“再生之人”,從此倚為心腹。 [55-56] 
官方檔案《承政院日記》則記載洪國榮在任承政院假注書時,於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英祖四十九年)四月對英祖聲稱《史記》中魯仲連傳中“而母婢也”四字被墨抹掉。只不過他所搭救者並非李祘,而是在給英祖念《史記》時念出此四字的同僚承政院記注官康文祥。 [75-76] 

洪國榮毒害王妃

據説洪國榮堅信元嬪洪氏是被王妃金氏(孝懿王后)害死的,所以準備給孝懿王后下毒藥,為妹妹報仇。李祘有所察覺,便跟着洪國榮進入孝懿王后居所,問孝懿王后“何物入來”,孝懿王后説沒有,李祘到處搜尋,在虎子(便器)裏發現了毒藥。原來李祘突然到來,所以洪國榮就倉猝把毒藥放進虎子裏。李祘為之感嘆,讓孝懿王后保重自己。當時,中宮殿已有宮女跟洪國榮傢俬下往來,知道洪國榮要殺死王妃,所以提前準備好了素服。一些衙門也抓捕帽匠,讓他們製造白笠,以備國喪,甚至已經有消息傳出王妃已死,導致漢城人心惶惶。 [59-60] 

洪國榮威凌國王

洪國榮執政時,人們都只敢叫他“都令”(都承旨)或“宿衞所”,不敢直呼其名。李祘移駕出宮,他緊跟御駕之後結方陣而行,觀光的百姓都只注意到洪國榮,而不注意國王李祘。 [58]  當時人們就算在私室裏對至親談話,也不敢詆譭洪國榮。洪國榮致仕乃至洪樂純被罷免後,人們也依然畏懼洪國榮,不敢説他一句壞話。直到金鐘秀上札彈劾洪國榮後,洪國榮的黨羽仍然以洪國榮放逐為可惜,可見其權勢之大。 [61] 

洪國榮人際關係

  • 祖父:洪昌漢(官至全羅道觀察使) [4] 
  • 父親:洪樂春(無職) [4] 
  • 母親:李氏(李維之女) [4] 
  • 伯父:洪樂純(官至左議政)
  • 叔父:洪樂彬(官至慶尚道觀察使)
  • 妹妹元嬪洪氏
  • 子女:洪國榮有一子,幼年時見過英祖,後早夭,只有一女存活。 [48-49] 

洪國榮影視形象

類型
名稱
年代
飾演者
電影
望夫石
1963
方秀一 [77] 
1964
2014
電視劇
常奴
1978
1989
王道
1991
洪國榮
2001
2007
2008
鄭寅基
2011
2021
姜勳、崔正厚
參考資料
  • 1.    惠慶宮洪氏:《恨中錄》:國榮,壬辰秋登科。自在童時,外馳無賴之徒。而其父樂春本來狂者,則乃是不教之子,放蕩虛浪,嗜酒貪色,行己無狀,不容於門族,見棄於士類。雖然,薄有才調,自稱能文,又能機警而敏捷,膽大而氣豪,不怕天,不怕地。以此妄物,常謂天下萬事都在渠之掌握雲。則儕類視以駭惡,無不冷笑。翰林數年,長處禁中,英廟頗愛之,至呼以我孫。且東宮則年紀相敵,而狀貌媚嫵,適丁時運生亂之會,東宮一見大悦,眷遇無間。
  • 2.    沈樂洙:《恩坡散稿》卷八:洪國榮,京師名族也,父樂春,病廢。國榮為人狡捷,貌俏俊,語沾沾若有動人,不學能知屬文,日用詞翰敏贍出流輩。性狂縱,喜遊宴,從里巷無賴子飲慱,善時調雜曲,“蝶兮蝶兮青山去,虎狼蝶兮爾亦去”,響嫋嫋可聽。其叔嘗切責,不甚愛,士大夫恥與之交。與其父居西江郊舍……
  • 3.    金澤榮:《韓史綮》卷五:國榮美風儀,為人機敏。
  • 4.    《國朝榜目》洪國榮條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引用日期2021-05-22]
  • 5.    《承政院日記》,乾隆二十七年九月二十四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6.    《承政院日記》,乾隆三十八年十一月十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7.    沈樂洙:《恩坡散稿》卷八:年二十五登第,入翰苑,兼春坊説書。族祖鳳漢頗期翊,麟漢甚易之。
  • 8.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卷8,三年九月二十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9.    《承政院日記》,乾隆三十九年三月初四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10.    李祘:《賢閣法語》:甲午春,洪國榮以説書初入講筵,講《聖學輯要》。
  • 11.    《承政院日記》,乾隆三十九年六月十九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12.    《承政院日記》,乾隆三十九年九月初四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13.    惠慶宮洪氏:《恨中錄》:初則麼漢生出奸計,外以直諫,而實則悦好之説。故呈於蠱惑之後,無所不至。蓋世孫於春宮,每日引接只是師傅、賓客與宮僚,而所與討論,即講學而已,其外朝廷事與閭巷事,誰敢發言而入聞哉?東宮常謂鬱郁無味矣。一自國榮入來後,外間事無事不奏,無言不傳,東宮以為新奇爽異。之前此宮官之略有際遇者,漸次疏遠。而國榮為第一人,比如丈夫惑於妖妾。
  • 14.    沈樂洙:《恩坡散稿》卷八:東宮察國榮無朋,頗眷遇,國榮亦矢心翊護。
  • 15.    《承政院日記》,乾隆四十年正月初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16.    李祘:《尊賢閣日記》乙未十二月初二日:召見兼弼善鄭民始、兼司書洪國榮於尊賢閣,餘曰:“近因心界煩撓,不能久坐,雖宮官不得頻見,良以此也。今日召君等者,欲説禍機。而君等俱是餘親近之臣,今餘此言,不於君等而何哉?……而彼兇諉之以嫁禍,陰謀秘計,日甚一日,直使餘坐待渠輩之煽變,寧不痛哉?寧不阨哉?大朝雖在靜攝中,而止慈之心,未嘗暫解。坤殿又撫愛甚至,此所以仰恃者。而此輩之所為,陰譎難測,其意外之慮,安知不出於今日?而今日雖安過,明日又將若何支過耶?至若兼司書,則彼輩認為餘腹心之臣,毒鋒必將先及,當此之時,餘其安乎否乎?昨今連察景色,則事甚急矣。今則無他道理,只願君等舍餘而去,之東之西,各保身家。而餘亦乞憐於彼輩,若至終不釋然,則亦將待變而已,復何言哉?此皆餘之命數,於君等何有?天心至仁,此輩若終不得售,則亦豈無相逢之日乎?此專由於餘矣,而所可哀者君等也。”兼司書曰:“從古凶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此輩者乎?廿日筵話(指十一月二十日洪麟漢拋出“三不必知之説”的對話),終不傳播,故外人全然不知。中間辭説,不一而足,皆以麟漢無罪為言云。萬古天下,豈有如許事乎?內間危逼之狀,今不可洞諭於外人,而三不必知揮手等兇節,若或使人知之,則在朝之臣孰不以麟也為賊耶?臣受邸下恩與天無極,一死之心常着胸中。且職是宮僚,目見儲位之危,若計其死生禍福,不一陳於大朝,則是亦不忠矣。臣即當構疏痛陳矣。若能仰格,則宗社幸甚;苟或不然,臣死而已,有何難哉?”兼弼善曰:“臣等為邸下死報之心,天日在上,當與兼司書聯名而為之矣。”餘曰:“君等之言雖感激,而誠不緊不緊矣。雖無陳章之事,彼輩必以君等為餘同心之人。而況兼司書,彼輩以一言一事相議於餘知之,則此疏適足以挑餘大禍,而少無益於國家,勿生此念,至可至可。”兼弼善兼司書曰:“凡今在廷臣子,孰非大朝曁邸下之臣子?而側聽屢日,無一人敢言者,直以麟漢勢成威立。且忌諱筵説,使不得知之之致也。此將奈何?”餘曰:“此世界孰能扶義理乎?君等之言,徒無益矣,須早退可也。近日餘之一言一動,無不旁伺,故不得安心久坐。今日即與君等相別之日也,須各勉旃焉。”兼弼善兼司書泣曰:“臣等雖死,何處去乎?厚謙妖惡,濟之以麟漢之兇譎,國家之事誠罔極。而謙則決不可先論,以致速禍,而麟漢亦豈無聲罪之人?而人心陷溺、義理不明者久矣。此等忠赤,既非判死生者,則孰肯出而為之乎?徒切罔措而已。”
  • 17.    黃胤錫:《頤齋亂稿》癸卯六月十一日:英宗乙未冬,有世孫代理之命,而韓翼謨、洪麟漢、金相福等依違遷就者一旬許。洪國榮時在春坊,密令同僚鄭民始出外求有以此上疏者。民始又密囑徐命善急上疏言之。是時韓、洪、金、鄭之黨,燻灼可畏,命善不謀兄弟叔侄,獨封疏涕泣久之,為其家興亡在此也。旋令人密候韓、洪朝退,然後乃上疏,半日祗候,莫知事端。既夕而先王下批大獎,又命致祭於命善父故判書宗玉,而代理成矣,依違者次第敗矣,國榮與徐、鄭又並列三功矣。然國榮平日老論本黨,非不多矣,而不以此意告,乃以告民始少論一隊,豈不以老論盛極,似無為國榮所指揮,惟民始少論一隊則不惟易於指揮,亦他日可以一手製置故耶?
  • 18.    《朝鮮王朝實錄·英祖實錄》卷126,五十一年十二月初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19.    《朝鮮王朝實錄·英祖實錄》卷126,五十一年十二月初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20.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卷1,即位年三月十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21.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卷1,即位年七月初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22.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卷1,即位年六月二十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23.    沈樂洙:《恩坡散稿》卷八:卿宰侍後至庶僚赴闕者,不敢不見。每朝退,賓客滿堂,位高年老者折輩行事之,候氣息以為榮悴。
  • 24.    惠慶宮洪氏:《恨中錄》:國榮有寵遇於世孫,其勢甚張。仲父於樂純,自來不好,且國榮是輕薄駭妄者,其時猶不知有恩寵於世孫,認以同人之一痴兒,嘗嘆曰:“豈意永安先祖之孫,生此妄物,必亡乃家矣!”對渠亦面責一二次誡飭矣。國榮性本慘毒,或攖其毫髮,則必殺乃已。……榮也初年之政事,專聽其伯父之言,故吾叔父先被其禍也。……壬辰年,鍾秀竄謫,疑之於叔弟(洪樂任)之所為,恆言“必見其亡”雲。至親之間受此無情之疑,嘆其不幸矣。迨此得時典國榮為一心,每事教誘之、衝動之。渠本欺世盜名者,國榮之心,以為鍾秀親近若子弟,服事若奴隸,阿諛若婢妾,自以為喜,言聽計用。吾家禍變,若非鍾秀,以一國榮,不能至於若是之酷也。國榮以沒覺妄物,方睚眥,殺人無數之際,適會鍾秀,報渠之毒。兩漢共濟其惡,一世如逢亂離。國榮則已敗,而罪惡彰着;鍾秀則無恙,而罪案掩晦,以其千億化身也。若論罪辜之十分,國榮則三四分,鍾秀則六七分也。……世人於國榮,則幾皆知其罪。鍾秀之罪,獨不知之。國榮則皮肉也,鍾秀則骨子也,故並此詳錄,使世人曉然知之也。
  • 25.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卷2,即位年,十一月十九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26.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卷3,元年五月二十七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27.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卷4,元年八月十,四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28.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卷4,元年十一月十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29.    惠慶宮洪氏:《恨中錄》:蓋聞渠在禁中,率畜內醫女,如處私室,且為提舉內局,備進外水剌二牀,而一則渠自食之,無所差等。悖慢於上前也,陵轢乎大臣也,可謂罔測。以吾祖先積德,豈意生此妖逆!
  • 30.    惠慶宮洪氏:《恨中錄》:中殿方為鄭妻(和緩翁主)之離間,琴瑟不調,而自上視渠以骨肉至親之誼,事當拼死力諫,圖所以和合之道,不此之為。以中宮殿二十二歲,素無腹病,而乃謂有疾,圖出慈教,使兩殿不復和合,其罪可勝誅哉!縱使非渠所為,先王春秋三十,嗣績無望,必也選擇壯盛處子,顒祝斯男之慶,乃是臣分。忽出妖惡之計,敢以十三歲稚兒妹納之,號曰元嬪,宮號以淑昌。元字之號,意尤叵測。安有坤殿在位,而敢稱元字於妃嬪乎?天道神明,罪惡貫盈。己亥,渠妹致夭。國榮不勝其悍毒恚憤,敢以渠妹之事,致疑於坤殿,挑先王之憤。內殿宮女,屢施栲掠,至於拔劍恐嚇,期欲得招於內殿指嗾,慘誣幾及於內殿,外間騷説無所不至。布廛、涼台廛,市井幾於鎖門而逃走,萬古寧有如許劇賊乎!渠若畏天之心,殺渠之勢,仰勸以名門之揀選,則可續一半分之罪。而若有揀擇,則更生戚里,渠當勢去,故揀擇則限死阻搪。教誘德相,冒呈兇疏,請以王孫湛為守園官,君號為完豐。因為渠妹之養子,使為先王嗣子,渠欲作外家長,享富貴。先王春秋未滿三十,無他疾恙,而欲阻嗣續之路,先王縱緣一時壅蔽,每事必聽,而至於此事,以先王聖明,豈有未察妖惡之理?吾獨切齒腐心,對王必泣而訴冤。先王瞿然有感悟之意,漸覺其前後見欺沉惑之狀。蓋榮也,稱湛以甥侄,使內官擁護如東宮。情狀日覺兇惡,號令日覺危怖,以先王英明,漸有覺悟之際,吾以至誠開導以求嗣之道,王性本仁孝,且感吾言,大覺國榮之罪惡。己亥九月,使之致仕,蓋念從前寵愛,欲為始終保全也。
  • 31.    沈樂洙:《恩坡散稿》卷八:差守墓官,䄄子湛封爵完豐君。宗親爵號,例用外姓鄉貫,豐為洪貫,一世驚瞠。不敢言兇言至及坤殿,德相又囚帽匠,人心洶洶。
  • 32.    沈樂洙:《恩坡散稿》卷八:國榮日夜縱酒,馬首擁樂行,忽訪命善,言:“吾今致仕,朝廷吾不知,爾之政丞亦何出?”進而手執命善須曰:“沈煥之疏,吾使李義翊為之,李普行疏,吾叔使為之。吾苟汝欺,吾不如汝矣!”命善亦笑之。朝參,上嚴教樂純削黜,專擅之罪,將不保其侄。其黨言:“叔侄有異,國榮保無憂。”
  • 33.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卷8,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34.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卷9,四年正月初八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35.    《承政院日記》,乾隆四十五年正月十二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36.    《承政院日記》,乾隆四十五年正月十四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37.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卷9,四年二月二十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38.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卷22,十年十二月初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39.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卷9,四年二月二十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40.    惠慶宮洪氏:《恨中錄》:鍾秀上札,攻擊國榮,此則先王親使為之者也。餘每於先王曰:“鍾秀乃國榮之子,論駁渠父,豈有如許之事乎?”先王以為此非渠之本心,彼亦欲活,無所如何。餘以為此漢千變萬化如九尾狐,先王笑而謂“善形容”。
  • 41.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卷11,五年四月初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42.    沈樂洙:《恩坡散稿》卷八:上命國榮歸還田裏,三司啓請竄逐,不允。國榮狂奔圻沿東西,不久居東,往江陵海上起屋舍,日縱飲,登上臨海,痛哭長歌……未幾病斃,年三十三。
  • 43.    《高宗實錄》卷32,三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44.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卷3,元年三月二十九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45.    沈樂洙:《恩坡散稿》卷八:三司疏啓,八路狀牒,廟堂薦判,銓部差除,一兜攬。惟其意少有拂,嗾劾陷逆黨。鍾秀輒倡言:“貳國榮者,逆也!”
  • 46.    金澤榮:《韓史綮》卷五:朝鮮之目朝廷用事者為勢塗,自國榮始。
  • 47.    樸齊絅撰、裴琠評:《近世朝鮮政鑑》上卷:二百年前,有權幸而無世道之名……至正宗朝,洪國榮保衞王躬於潛龍之日,屢經危險,迨正宗以世孫嗣英宗位,寵遇國榮,遂舉政權以付之,此世道之始也。
  • 48.    《承政院日記》,乾隆三十八年十二月十七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49.    《推案及鞫案》第24冊,《罪人貞採煥九等鞫案》:(金)宗衍以為國榮雖死,而斥賣家藏,多買田畓,國榮雖無子,有一女,可以傳給雲。
  • 50.    《朝鮮王朝實錄·正祖實錄》卷4,元年,八月十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5-22]
  • 51.    正祖.《弘齋全書》六:景仁文化社,2005年:第138頁
  • 52.    惠慶宮洪氏:《恨中錄》:自古權姦凶逆固何限,而豈有如國榮之極惡哉?始以私怨,殺人無數,動必驅之以逆,陷之以殺,貽累於聖德,其罪一也;離間兩殿內外,使不得和合,納渠妹而圖富貴,其罪二也;其妹死後,沮戱求嗣之路,勸養湛也,欲圖長久之權,其罪三也;酷刑坤殿內人,使之語犯坤殿,承其誣服,欲行兇計於坤殿,其罪四也。其外無君不道之事、無禮不忠之言,難以枚舉,何可盡錄也!
  • 53.    韓㳓劤等.《韓國的人間像》第1卷:新丘文化社,1965年:第422頁
  • 54.    韓㳓劤等.《韓國的人間像》第1卷:新丘文化社,1965年:第408—410頁
  • 55.    韓㳓劤等.《韓國的人間像》第1卷:新丘文化社,1965年:第411—412頁
  • 56.    金澤榮:《韓史綮》卷五:自莊獻世子被禍以來,王常在危凜之中,國榮隨機保護。英祖一日遣人至東宮,取王所讀朱子綱目以來,國榮以英祖居恆自以出於後宮,不樂於心,急就漢鈎弋夫人語,糊掩以紙以進之。英祖見而大善之,曰:“世孫真愛我矣!”自是眷愛加隆,其外他事之類此者,亦多於是。王視國榮為恩人,寵遇非常矣。
  • 57.    樸宗謙:《玄駒記》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引用日期2021-05-23]
  • 58.    樸宗謙:《玄駒記》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引用日期2021-05-23]
  • 59.    樸宗謙:《玄駒記》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引用日期2021-05-23]
  • 60.    樸宗謙:《玄駒記》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引用日期2021-05-23]
  • 61.    沈樂洙:《恩坡散稿》卷十一:四五年間,國榮勢成威立,凡人私室,雖至親語到國榮,如鬼物潛聽,不敢斥言。樂純處分之後,亦未有一言。金鐘秀上札後,其黨猶有以國榮屏逐為惜。人心梏喪,乃至於此!
  • 62.    李祘:《尊賢閣日記》乙未六月初十日:兼司書於癸巳夏以翰林入侍於集慶堂,餘每於侍坐之時見之,則舉止端詳,風儀清明,已知其為吉人,而猶未知所存之如何。
  • 63.    樸宗謙:《玄駒記》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引用日期2021-05-24]
  • 64.    李祘《尊賢閣日記》乙未十二月初五、初七日:初五日,弼善吳載紹、兼司書洪國榮入對。兼司書曰:“近日有怪底所聞,傳播於閭里,亦入於臣耳,不勝驚駭矣。”餘曰:“何事?”兼司書曰:“去月望日及昨夜,無賴輩數三人會飲於壽進宮近處一常漢家,其中一人自外而入,作嘯聲而闢人曰:‘東宮微行。方入此洞’雲。諸人仍滅火隱避。翌朝傳説狼藉,無人不知雲。此必是掖隸或不謹行止,致此叵測之説耶?大抵從前民間傳説,不特微行一事,其他奇奇怪怪之説,不一而足,何莫非驚心痛惋處,而其傳播狼藉,無識之類多有疑惑者,莫甚於昨夜辭説也。臣豈不知此等虛謊之説自起自滅,而此必有主張做出、使人眩惑者,誠非細慮,必有苗脈矣。……”餘曰:“雖未知昨夜辭説之如何,餘亦慮此等之辭説必多傳播矣,此無他,餘不能善待貴近,致使怨憾之徒做作煽動,至於此極。大抵從古宮闈之浮言,蓋自近宮闈之人所做出也。是以聽之者信之,以至於誑惑閭里,固是易事。……”餘又曰:“此事何以處之?”兼司書曰:“無根之説,若欲究核,則或慮觸忤權貴。而此則言者有之,傳者有之。宜付捕廳,嚴加鈎問,以察其脈絡好矣。”餘曰:“善為之。”初七日,弼善吳載紹。兼司書洪國榮入對。餘仍言捕廳事曰:“罪人之供,援引甚多。弓人即差備待令,與中官親熟者,而入其中。宮奴即出入禁裏,且其族屬結連於某處即和緩,而入其中。若欲更加一層究其言根,則必有礙逼生梗之慮矣。且與不尋脈絡有異,作俑者傳播者,既盡捕得。至於言根,設或究核,言根之中,又有言根,豈不難處乎?今則無寧速速結末,無致彼輩之疑懼可也。此而遷就,則疑懼之徒安知不釀得何許禍機乎?”遂以收殺議定。
  • 65.    十年勢道  .韓國電影情報數據庫[引用日期2021-05-24]
  • 66.    逆鱗  .韓國電影情報數據庫[引用日期2021-05-24]
  • 67.    電視劇  .中央日報[引用日期2021-05-24]
  • 68.    差點成為洪國榮的李宗秀:“好羨慕你的角色啊”  .中央日報[引用日期2021-05-24]
  • 69.    金正子:《英祖末~正祖初的政局與政治勢力的動向(英祖末~正祖初의 政局과 政治勢力의 動向)》,《朝鮮時代史學報》第44輯,2008年3月,第92頁。
  • 70.    李祘:《尊賢閣日記》乙未七月十三日:麟漢謂餘曰:“近日宮官之罪,不一而足,傳播人口,而其中洪國榮最甚焉,此人若久在春坊,則邸下必不能堪於保護邊人(即渠輩所親者)矣。”餘曰:“宮官之罪果是何事?而洪國榮之積受齮齕,亦何事也?”麟漢曰:“近聞宮官輩以吾家邊人為非保護雲,此是賊徒之言,而洪國榮主論雲,此豈可近之人乎?近來銓官之必以洪國榮擬春坊者,其意亦叵測。許多名士,何患無人?必以不親於吾家者每每擬之耶?洪相簡、閔恆烈俱是峻望,相簡又與光恩結婚者矣,鄭台於此大有不平之色,邸下操心為好。且東宮無生殺之權,每事每議於大臣,然後可以無憂矣。”餘聞之骨驚,亦不敢長語,只曰:“謹聞命矣。”
  • 71.    李祘:《尊賢閣日記》乙未十月十三日:時渠輩之腹心爪牙,盡列左右,上躬起居,儲君動靜,何所不知?何所不聞?近於餘者,惟宮僚有之。……時餘躬之孤危固勿論,苟非忠憤激烈之人,則孰能擔當向前,奮身保餘乎?是以餘於一宮僚,不特以不與彼輩相親為難也,誠以感其苦心血誠而然也。同休共慼,與死同生,不謂於今日宮僚而何哉?一日厚謙大咆哮盛氣謂餘,餘觀貌察色,毒螫向人,殺氣次骨,真是迫隘之會也。其日餘怪其色辭,問於渠曰:“有何不平之事乎?”答以為:“朝鮮之不亡幸矣!”餘問曰:“何事乎?”渠答以:“傳説雖欲歸之浮言,所聞之處非虛語。既非虛語,則是豈非可怪駭之事乎?”餘曰:“何説也?”渠以為:“元義孫家人蔘幾斤有之之説,果不聞於宮官乎?”餘曰:“此説何從以聞之乎?”渠又以為:“宮官果不於書筵時攫取座傍所置欌中人蔘乎?”餘曰:“是又何説也?餘之座側元無什物欌樻等屬,初不列置之,則人蔘何處攫取乎?況餘之庫中亦不留一角參,則殆不近理之説也。”渠又以為:“與宮官不言上候如何如何之説乎?”餘曰:“怪哉!豈臣子所敢酬酢之事乎?”渠又以為:“宮官果不以北村之人皆可殺為説乎?”餘又曰:“北村何處乎?餘不知北村誰某居生,則安有北村可殺之説乎?”渠又以為:“與宮官日夜密勿者,何事乎?”餘又曰:“侍坐之餘,曾無霎時之暇,則何暇與宮官酬酢?而設有從容之時,以何事公然密勿?況聖明在上,百度惟貞,又安有密謀之可言乎?”……似此等説,千言萬語,餘疲於應答,半日迫隘之狀,不可盡錄,憤懣中只錄數條。
  • 72.    李祘:《尊賢閣日記》乙未十二月初一日:至月以後,事機甚急,渠輩之謀益甚,厚謙一出入,則和緩之氣色一層激厲,言言皆以洪國榮為欛柄,至曰:“怪哉!抹樓下(對儲君的一種尊稱)何於此人若是之不捨耶?吾兒大以為憂。何不捨之?”時餘不敢詰難其委折,但察其色貌而已,則必欲羅織構陷,成一獄案而後已。其計若售,則儲位安危姑勿論,無罪宮僚因餘逢禍,豈不慘然?以是之故,使之乞養或乞郡。則洪國榮以為:“死生在天,惟當順受,欲避而將何往乎?”
  • 73.    《都總府都總管徐公(有防)諡狀》:上時御經筵,公以參贊官參講,金鐘秀以知經筵登對,鍾秀黨於榮賊而最深入者,上因文義有溺人溺淵之教,公退而指示鍾秀進袖札,盛論榮賊之罪而放逐之。
  • 74.    成大中:《青城集》卷九,《白陽川墓誌銘》:蓋鄭厚謙以權兇誅,而洪國榮繼之,榷權甚於厚謙,故世以大厚謙稱之。
  • 75.    《承政院日記》,乾隆三十八年四月十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08]
  • 76.    《承政院日記》,乾隆三十八年四月十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1-08]
  • 77.    望夫石  .韓國電影情報數據庫[引用日期2022-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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