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鏈接
請複製以下鏈接發送給好友

家諱

鎖定
家諱是家族內部遵守的避父祖名的做法。與“國諱”相對,也叫“私諱”。凡父祖名某某,都必須在言行、作文章時避開以此為名的事物。它其實是國諱的一種延伸,同國諱一樣是封建等級、倫理觀念的體現。
中文名
家諱
又    稱
私諱
表    現
敬祖
範    疇
倫理觀念

家諱典故

禮記·曲禮上》“君所無私諱” 漢 鄭玄 注:“謂臣言於君前,不闢家諱,尊無二。”《舊唐書·懿宗紀》:“ 洙 奏狀稱:‘蒙恩除授 滑州 刺史,官號內一字與臣家諱音同,雖文字有殊,而聲韻難別,請改授閒官者。’” 宋 王讜 《唐語林·雅量》:“ 韓皋京兆尹,時久旱祈雨,縣官讀祝文,專心記公家諱,及稱官銜畢,誤呼先相之名。” 清 何琇 《樵香小記》捲上:“《蘭亭序》‘後之攬者’句,‘攬’當為‘覽’,或雲通用,或雲誤筆,其實乃自避家諱,故加‘扌’旁。 右軍 , 王覽 之後也。” [1] 

家諱姓名禮俗常識

所謂避諱就是不直稱尊長的名字,凡遇到和尊長的名字相同的字面,則用改字、缺筆等辦法來回避,其結果往往造成語文上的若干混亂。試舉一些例子:
淮南王安的父親名長,“長”改為“修”。《老子》“長短相形”,《淮南子?齊俗訓》引改為“短修相形”。
蘇軾的祖父名序,蘇洵文章改“序”作“引”,蘇軾為人作序又改用“敍”字。
上古不諱嫌名。所謂嫌名是指和君主或尊長的名字音同或音近似的字。例如漢和帝名肇,“肇”“兆”同音,由於不諱嫌名,所以不改變“京兆”字。三國以後漸漸避嫌名了,隋文帝的父親名忠,因為“忠”“中”同音,所以連帶避“中”字,“中”改為“內”,官名“中書”改為“內史”,就是諱嫌名的例子。
由於避諱,甚至改變別人的名或姓。漢文帝名恆,春秋時的田恆被改稱田常;漢景帝名啓,微子啓被改稱微子開;漢武帝名徹,蒯徹被改稱蒯通;漢明帝名莊,莊助被改稱嚴助劉知幾著《史通》,後人因避唐玄宗李隆基諱(基幾同音),改為劉子玄所著(子玄是劉知幾的字)。到了清代,為了避清聖祖諱,又恢復劉知幾著,但是當提到劉子玄的時候,則改稱劉子元。地名官名等也有不少由於避諱而改變的,這裏不一一舉例了。
以上説的是避諱改字。至於避諱缺筆,則是到唐代才有的。例如避唐太宗李世民諱,“世”字作“卅”;避宋真宗趙恆諱,“恆”字作“卅”;避孔子諱,“丘”字少一豎等等。

家諱表現

在中國人的心目中,家族的血親祖先是最重要、最該供奉的。因為這個社會的倫理是以"已身"為基點,並由此構築社會關係的。中國人對神、宗教不那麼熱烈、虔誠,只是用時方信,不用時就扔到一邊,但對祖先則懷有十分現實又深厚的感情,有無限的敬仰和本能的內心折服和歸屬感。在日常生活中,人們總喜歡打聽對方父母的身份、職業、地位等,如果父母身份高、地位高,別人會感到羨慕,自己也會很自豪。如果父母的社會地位低,名望不好,便會被人瞧不起,自己也常常會有一種自卑感。因此,人人都希望"光宗耀祖",不要"給祖宗臉上抹灰",時時想着"衣錦還鄉",不要讓人罵"忘了祖宗"。
正是出於這種敬祖的思想意識,中國人的家諱思想根深蒂固,即使是在封建制度早已被推翻的新社會,我們仍可經常耳聞目睹這樣的事情,像現在全國各地罵人的詞幾乎不外是"他媽的","去你媽的",罵別人是兒子、孫子、八代灰孫子。而這些咒罵是最陰損惡毒,為世人所不齒的,常常會引起雙方拳頭相向,甚至拔刀相見,決一生死。
古代時的家諱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封建禮法的承認。《禮記·曲記》上説"入門而問諱",就是説到別人家做客之前一定要探明人家避諱什麼,如果你去朋友家作客不小心犯了主人的諱,好朋友很可能也會反目成仇了。

家諱故事

家諱並不全是避父親的諱,也包含避母親的諱,唐代大詩人杜甫被稱為詩聖,一生共寫了近三千首詩,各種題材十分廣泛,但據説因其母親名叫海棠,所以他雖寓居海棠頗負盛名的四川多年,卻從未寫過海棠詩。
子輩需要避長輩的諱,奴僕也要避開所有主子的諱。北齊的熊安全,一次去見和士開徐之才。徐父名熊,和父名安,他因為自己的名字和他們犯講諱,於是將自己的姓、名的第一個字都改了,自稱為觫觫生。為了討好主子,也不怕自己觸黴頭了。
南齊謝靈超的父親叫鳳。有一次他去拜訪王僧虔,然後又去看他的兒子王慈。王慈正在練毛筆字。當時王氏子都以書法見稱於世。謝靈超看到王慈練字,隨口問道:“你的書法和虔公比怎麼樣啊?”王慈因為他觸犯了家諱,毫不客氣地回敬道:“我和父親相比,猶如以雞比鳳。”謝靈超因此狼狽而退。
晉朝有個叫王忱的人,一天去看望桓玄,桓玄用酒招待他,王忱因為剛因過藥忌冷酒,因此叫僕人去"温酒",誰知桓玄聽後突然大哭起來,原來他的父親叫桓温,一聽"温"字就要痛哭流涕,王忱討了個沒趣,只好匆匆告辭。
凡避諱者,都須找一個意義相同的字來代替。司馬遷的父親諱談,《史記》中因此無一"談"字,連趙談都改成了趙同,廢棄了編著書字應求完備的宗旨。宋代大文學家蘇東坡因為諱"申序",向來不為別人作序,如果必須作這類文字,則改為"敍",後覺不妥,又改為"引"。這種辦法雖然勉強可行,但已經明顯地妨礙了文字的準確性。如避諱"長"字及同"長"相同的音,琴的長短還可勉強稱為"修短",而腎腸則不能改為"腎修"了。因此那時的人們在避諱問題上真是費盡了心思。
中國民間流行着這樣一個巧媳婦的故事:有一個巧媳婦的公公叫王九。有一天王九的朋友張九、李九,一個提着一壺酒,一個拿着韭菜來請他喝酒。因為王九不在家,請這個兒媳婦代為傳話。等王九回來,兒媳婦對他説:"張三三,李四五,一個提着連盅數,一個拿着馬蓮菜,來請公公赴宴席。"
好在是個巧媳婦,倒也拐彎抹角地把話傳清楚了。若是遇上一個笨點的媳婦,結果會怎樣?傳説一個女人的丈夫親屬中有叫羊、狼、河、蘆等名字的。一次她告訴丈夫在河的對岸的蘆葦叢中有狼在竊羊時説道:"看呀!在潺潺者的那邊的索索者當中,一隻嗥號者正在拖走一隻咩咩者。"這恐怕是避家諱的極致了。
家諱也是受法律保護的。《唐律》中規定:凡是官職名稱或府號犯了父祖的諱,不得"冒榮居之",例如父祖中有叫安的,不得在長安縣任職;父祖名中有"常"的,不得任太常寺中的官職。如果本人不提出更改而接受了官職,一經查出後削去官職,並判一年的刑罰,無怪乎古時的人對諱咿恐避之不及呢。但比起國諱,家諱中寄寓着對長輩們的親敬、崇仰與懷念之情,帶有更多的自發性。
宋人鄭誠非常敬仰詩聖孟浩然,有一次他經過郢州浩然亭時,感慨地説:"對賢者怎麼能夠直呼其名呢?"於是把浩然亭改為孟亭
揚州人直到現在還習慣把蜂蜜叫"蜂糖",原來唐朝時楊密曾在揚州擔任過地方官,為了避他的諱而將蜂蜜説成"蜂糖"。
不過這些只是在名諱盛行的封建時代,一些文人雅士的湊熱鬧罷了。

家諱相關趣話

鳳毛”與避家諱
説起“鳳毛”,人們常會聯想起耳熟能詳的“鳳毛麟角”的成語——鳳凰之毛和麒麟之角,比喻珍貴而稀罕的人或者物品。
但是“鳳毛”一詞在六朝時期,還有特殊的用法。
《世説新語·容止篇》記載:“王敬倫(王劭)風姿似父,作侍中,加授桓公(桓温公服,從大門入。桓公望之曰:‘大奴固自有鳳毛。’”餘嘉錫先生認為:“據其所言,是南朝人通稱人子才似其父者為鳳毛。”(《世説新語箋疏》,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第620頁)可見,至少從東晉開始,稱讚某人品格、風度、學識像他的父親,就可以稱其為“有鳳毛”。這是一種褒獎的稱呼,因為古人重視家庭倫理觀念,稱讚某人像他的父親,是一種很高的誇獎。反過來,如果稱某人為“不肖子”(不像他的父親),則是一種具有強烈貶義的稱呼。
關於“鳳毛”,還牽涉到一段趣話。
謝超宗是劉宋著名的文人,父親叫謝鳳,祖父是赫赫有名的謝靈運。《南史·謝超宗傳》記載謝超宗:“好學有文辭,盛得名譽。選補新安王子鸞國常侍。王母殷淑儀卒,超宗作誄奏之,帝大嗟賞,謂謝莊曰:‘超宗殊有鳳毛,靈運復出。’”孝武帝非常欣賞謝超宗的文才,讚揚他“有鳳毛”,拿他和他的祖父謝靈運相比。旁邊有個將軍劉道隆聽到了,不知道皇帝稱讚謝超宗“有鳳毛”,是表揚他的學識才華,還以為謝超宗真的有“鳳毛”這種稀罕寶貝。《南史》記載,“時右衞將軍劉道隆在御坐,出候超宗曰:‘聞君有異物,可見乎?’超宗曰:‘懸磬之室,復有異物邪。’道隆武人無識,正觸其父名,曰:‘旦侍宴,至尊説君有鳳毛。’超宗徒跣還內。道隆謂檢覓鳳毛,至暗待不得,乃去。”劉道隆不學無術,不知道“有鳳毛”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謝超宗的父親名“鳳”,還一口一聲要看“鳳毛”,觸犯了謝超宗的家諱,導致謝超宗慌慌張張,來不及穿鞋就躲到室內。劉道隆還傻傻地等在那裏,以為他進去找鳳毛了,結果等到天黑了也不見謝超宗出來,才悻悻地走了。這個故事傳為千古笑談。
劉道隆的無知,一是不知道“有鳳毛”是什麼意思,二是不知道避謝超宗的家諱,因此鬧出了一個大笑話。這裏有必要附帶介紹一下六朝時流行的避家諱的風氣。
六朝時,世家大族非常講究避家諱。如果外人不知道避諱,就要惹出不小的麻煩。《世説新語·任誕篇》記載,“桓南郡(桓玄)被召作太子洗馬,船泊荻渚。王大(王忱服散後已小醉,往看桓。桓為設酒,不能冷飲,頻語左右:‘令温酒來!’桓乃流涕嗚咽,王便欲去。桓以手巾掩淚,因謂王曰:‘犯我家諱,何預卿事?’”
王忱服散(服食某種藥物,這是魏晉時流行的風尚)後不能喝冷酒,叫僕人“温酒”,無意中觸犯桓玄的父親桓温的名諱,桓玄一聽就痛哭起來。六朝時重視家諱,如果外人觸犯了,孝子賢孫就要像謝超宗一樣“徒跣還內”,或者像桓玄那般“流涕嗚咽”,才符合當時禮節。但也有人做得太出格,而被世人嘲笑的。《顏氏家訓·風操篇》記載,梁代有個叫謝舉的,他“聞諱必哭”,因此被世人嘲笑。又有一個叫臧逢世的,他的父親叫“臧嚴”。有一次他去做建昌的官,民眾給他寫信,書信中有“嚴寒”字樣,他就 “對之流涕,不省取記,多廢公事”,結果被免職了。看來六朝時由於避家諱鬧出的笑話還真不少。
無意中觸犯別人家諱還可原諒。如果瞭解對方父、祖名諱,還當眾講出來,就是對他人的一種嚴重侮辱了。
《世説新語·方正篇》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盧志於眾坐問陸士衡(陸機):‘陸遜陸抗,是君何物?’答曰:‘如卿於盧毓盧珽。’士龍(陸雲)失色。既出户,謂兄曰:‘何至如此,彼容不相知也?’士衡正色曰:‘我父祖名播海內,寧有不知?鬼子敢爾!’議者疑二陸優劣,謝公以此定之。”
盧志是北方人,他看不起南方來的陸機、陸雲兄弟,故意問陸機:“那陸遜、陸抗是你什麼人?”當眾喊出二陸祖父、父親的名字來侮辱他們。對此陸機不甘示弱,以牙還牙,説:“就像你和你祖父盧毓、父親盧珽的關係一樣。”從此盧志恨透了陸機。不過這事也怪不得陸機,誰教盧志先這麼無禮地侮辱陸機兄弟呢!陸機的果斷還擊行為受到了後世謝安的高度評價,認為陸機要比弟弟陸雲高明。
因為世家大族非常看重家諱,所以下屬官員為避冒犯長官的家諱,在他新上任時,往往要去請示一番,這叫做“請諱”。
《世説新語·賞譽篇》記載東晉王述的逸事,“王藍田(王述)拜揚州,主簿請諱,教雲:‘亡祖、先君,名播海內,遠近所知。內諱不出於外,餘無所諱。’”王述新做了揚州刺史,他的主簿(刺史手下的官員)向他請示如何避免冒犯家諱。王述説他的祖父王湛、父親王承,天下人都知道名字,而家中婦女的名諱是外人不必知曉的,除此以外就沒什麼可避諱了。從這件事情,可看出王述做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