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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玄

鎖定
桓玄(369年~404年6月19日),字敬道,一名靈寶 [1] 譙國龍亢縣(今安徽省懷遠縣龍亢鎮)人。大司馬桓温之子,東晉權臣,桓楚開國皇帝。 [73] 
形貌瑰奇,風神疏朗。博綜藝術,善於屬文 [2]  少時曾為太子洗馬 [73]  襲爵南郡公,世稱“桓南郡”。先後消滅殷仲堪楊佺期 [3]  ,除掉執政司馬道子父子,把持朝政大權 [4]  ,歷任侍中都督中外諸軍事丞相錄尚書事揚州牧,進位相國、大將軍,晉封楚王。大亨元年(403年)冬,威逼晉安帝禪位,建立桓楚,改元“永始”。 [5]  在位期間,驕奢荒侈,召令急暴,百姓疲苦,朝野思亂。 [26] 
永始元年(404年),遭到北府兵將領劉裕討伐,兵敗逃回江陵,遭西討義軍擊敗。試圖進入益州,被益州督護馮遷殺死,年僅三十六歲。 [2] 
全    名
桓玄
別    名
桓靈寶
桓敬道
楚武悼帝
敬道
諡    號
武悼皇帝 [70] 
封    號
南郡公、楚王(稱帝前) [6]  [72] 
年    號
永始 [5] 
所處時代
東晉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日期
369年
逝世日期
404年6月19日
逝世地
江陵城外(位於今湖北省荊州市) [31] 
在位時間
403年 至 404年
前    任
晉安皇帝司馬德宗 [72] 
繼    任
晉安皇帝司馬德宗(復位) [71] 
主要成就
把持朝政、建立桓楚
主要作品
《桓玄集》
籍    貫
譙國龍亢縣(位於今安徽省懷遠縣龍亢鎮)

桓玄人物生平

桓玄早年經歷

桓玄是桓温的庶子,也是最小的兒子。 [1]  自幼為桓温所喜愛,晉孝武帝寧康元年(373年),桓温去世,遺命其弟桓衝統率其軍隊,並接任揚州刺史,以時年五歲的桓玄承襲其封爵南郡公。兩年後,桓玄的服喪期滿,桓衝亦離任揚州刺史,揚州文武官員與桓衝告別,桓衝摸着桓玄的頭説:“這是你家的舊官屬呀。”桓玄聽後就掩面哭泣,眾人都對這反應感到詫異。 [6] 
桓玄長大後,相貌奇偉,神態爽朗,博通藝術,亦善寫文章,對自己的才能和門第頗為自負,總認為自己是英雄豪傑。然而由於其父桓温晚年有篡位的跡象,所以朝廷一直對他深懷戒心而不敢任用。太元十六年(公元391年),二十三歲的桓玄才被任命為太子洗馬。幾年後,出任義興(今江蘇宜興)太守,頗覺不得志,曾感嘆:“父為九州伯,兒為五湖長!”於是就棄官回到其封地南郡(今湖北江陵)。 [2]  途中經過建康,拜見執政的宰相司馬道子,司馬道子酒喝多了,當着眾人的面對他説:“父親桓温晚年想當賊,你怎麼看?”桓玄嚇得跪地流汗不起。王府長史謝重為之緩頰,才結束了這尷尬場面。桓玄從此深恨司馬道子。桓玄深刻感到自己被晉廷猜忌,於是上疏訟冤,但如石沉大海,了無音訊。 [2]  [7-8] 
桓玄住在南郡的治所,也就是荊州的治所江陵,最初荊州刺史王忱處處跟桓玄作對,對他加以壓制。 [9] 
太元十七年(392年)十月,王忱病死任上,晉孝武帝打算以王恭接任,桓玄雖然對王忱不滿,但也懼怕王恭,遂派人入京賄賂孝武帝所寵信的尼姑支妙音,讓孝武帝任命被視為“弱才”的黃門侍郎殷仲堪當荊州刺史,果然孝武帝聽從妙音尼的意見,以殷仲堪出刺荊州。 [10]  殷仲堪對桓玄十分敬憚,而桓玄憑藉父叔長年治理荊州的威望而專橫荊州,士民畏懼他更過於殷仲堪。殷仲堪因而與其深交,而桓玄打算藉助其軍力,亦取悦他。 [11] 

桓玄響應王恭

晉安帝隆安元年(397年),尚書僕射王國寶、建威將軍王緒倚仗當權的會稽王司馬道子,因畏懼青兗二州刺史王恭,圖謀削弱各方鎮,桓玄知道王恭面對王國寶亂政有憂國之言,故此勸説殷仲堪起兵討伐王國寶,並派人聯絡王恭,推王恭為盟主。當時,殷仲堪擔憂沒有皇帝的支持,自己被眾人認為能力未達一州方伯的情況會被王國寶等人利用,終令他被調離荊州。桓玄亦利用這個擔憂勸説殷仲堪,但殷仲堪始終遲疑。不過,當時王恭原來已決定主動起兵,並聯結殷仲堪,殷仲堪此時得報,於是答應了響應王恭。不久朝廷畏懼,故殺王國寶、王緒以息事寧人,王恭亦罷兵。在此過程中,殷仲堪與桓玄始終沒有進行實質的軍事行動。 [12] 
王恭舉兵以後,司馬道子憂慮王恭和殷仲堪的威脅,於是引司馬尚之司馬休之為心腹。隆安二年(公元398年),因為桓玄請求朝廷讓他任廣州刺史,而司馬道子亦忌憚他,不想他繼續盤踞荊州,於是下詔以他督交廣二州軍事、建威將軍、平越中郎將、廣州刺史、假節。桓玄受命後卻不赴任。同時司馬道子聽從司馬尚之多樹外藩,不料卻因削奪了豫州刺史庾楷都督地區而令其勸王恭再度舉兵,王恭遂於當年聯結桓玄、殷仲堪等舉兵討伐司馬尚之兄弟,桓、殷亦奉其為盟主。殷仲堪認為王恭這次肯定成功,於是積極參戰,更分五千兵給桓玄,緊隨擔任前鋒的南郡相楊佺期順江南下。楊、桓二人到湓口時,亦為討伐對象的江州刺史王愉逃奔臨川,但被桓玄派兵追獲。及後雖然庾楷大敗給司馬尚之,前來投奔桓玄,但桓玄也於白石大敗朝廷軍隊。及後雖然王恭劉牢之倒戈而敗死,但桓玄和楊佺期進至石頭,迫使司馬元顯回防京師,並命丹陽尹王愷守石頭城。不過,因為剛剛背叛王恭的劉牢之率北府軍入援京師,桓玄和楊佺期因畏懼而撤回蔡洲,繼續與朝廷軍對峙。 [13] 
當時司馬道子打算利誘桓玄和楊佺期,令二人倒戈攻擊殷仲堪,於是以桓玄為江州刺史,楊佺期為雍州刺史,而殷仲堪就被貶廣州刺史。此舉令殷仲堪大怒,命桓玄和楊佺期率兵進攻建康。不過桓玄卻對這一任命十分高興,打算接受,又猶豫不決。當時殷仲堪從弟弟殷遹口中又聽聞楊佺期也決定受命,於是開始撤軍。隨着殷仲堪撤退,楊佺期部將劉系亦先行撤退,桓玄等大懼,又狼狽西退,直至尋陽(今江西省九江市)追上殷仲堪。殷仲堪既失荊州刺史,倚仗桓玄為援;而桓玄本身亦要藉助殷仲堪的兵力,故此據勢相結,殷仲堪與楊佺期因着其家世聲望,共推桓玄為盟主,皆不受朝命。朝廷見此大為恐懼,唯有下詔安撫,並讓殷仲堪復任荊州刺史,請求和解。眾人於是受命返回駐地。 [14] 

桓玄奪據荊州

早在桓玄在江陵橫行時,殷仲堪親黨就已勸殷仲堪殺死桓玄,但沒得聽從。桓玄自被推為盟主後,就更加矜侉倨傲,而楊佺期就被桓玄以寒門相待,但出身弘農楊氏的楊佺期卻自以其族是華夏貴胄,一直都認為江東其他士族根本比不上他家,於是對桓玄十分不滿,更打算襲殺桓玄,可是因殷仲堪顧忌桓玄死後無法控制楊佺期兄弟才被阻止。當時桓玄亦知楊佺期想殺死自己,於是有了消滅楊佺期的意圖,更屯駐夏口,並以始安太守卞範之為謀主。 [15] 
隆安三年(399年)桓玄請求擴大其轄區,而執政司馬元顯(司馬道子之子)亦想趁機離間桓玄與殷、楊二人的關係,故此加桓玄都督荊州長沙郡衡陽郡湘東郡零陵郡四郡諸軍事,並改以桓玄兄桓偉代楊佺期兄楊廣為南蠻校尉。此舉觸怒了楊佺期兄弟,楊佺期更以支援後秦圍攻的洛陽為名起兵,但皆被殷仲堪阻止。當年荊州有大水,殷仲堪開倉賑濟災民,桓玄就乘此機會起兵,亦以救援洛陽為名。當時桓玄寫信給殷仲堪,稱他要消滅楊佺期,並命殷仲堪收殺楊廣,否則會進攻江陵。桓玄襲取殷仲堪在巴陵的積糧,又向路經夏口的梁州刺史郭銓假稱收到朝廷下令命郭銓為自己前鋒以討楊佺期,故此授江夏兵予他,命他督諸軍前進。 [16] 
當時桓玄密報桓偉作為內應,但桓偉遑恐,更向殷仲堪自首,於是被殷仲堪擄為人質,並命其寫信給桓玄,在信中苦勸桓玄罷兵,不過桓玄不為所動,自度桓偉必因殷仲堪優柔寡斷、常慮兒子的性格而無危險。殷仲堪亦派殷遹率七千水軍至西江口,桓玄派郭銓苻宏擊敗他;及後殷仲堪又派楊廣及殷道護進攻,桓玄再在楊口擊敗他們,直逼至離江陵二十里的零口,震動江陵。後楊佺期自襄陽來攻,桓玄一度退後避其鋒鋭,但終大敗楊佺期,及後由部將馮該並追獲及殺掉他。殷仲堪出奔,又被馮該追獲,及後被桓玄逼令自殺。 [3] 
桓玄年末消滅了楊佺期和殷仲堪,於是在次年(400年)向朝廷求領荊江二州刺史。朝廷下詔以桓玄都督荊司雍秦梁益寧七州諸軍事、後將軍、荊州刺史、假節;另以桓偉為江州刺史。但桓玄堅持要由自己領江州刺史,朝廷唯有讓桓玄加都督江州及揚州豫州共八郡諸軍事,領江州刺史;桓玄又以桓偉為雍州刺史,朝廷礙於當時孫恩叛亂惡化,不能違抗。桓玄於是趁機在荊州任用腹心,訓練兵馬,並屢次請求討伐孫恩,但都被朝廷阻止。 [17] 
隆安五年(401年),孫恩循海道進攻京口,逼近建康,桓玄聲稱勤王起兵,實際是想渾水摸魚,於是司馬元顯在孫恩北走遠離京師後下詔命桓玄解嚴。不過,桓玄當時完全控制了其轄區,不但作出調桓偉為江州、鎮守夏口,又以司馬刁暢督八郡、鎮守襄陽,桓振、皇甫敷、馮該等駐湓口等軍事調動,更建立了武寧郡和綏安郡分別安置遷徙的蠻族以及招集的流民。朝廷曾下詔徵廣州刺史刁逵和豫章太守郭昶之,亦被桓玄所留。 [18] 

桓玄奪取朝權

元興元年(402年),司馬元顯下令討伐桓玄,桓玄在京的堂兄桓石生密報給他。當時桓玄已封鎖長江漕運,令東土飢乏,又因孫恩之亂未平,故以為司馬元顯無力討伐,便一直在荊州等待時機,蓄勢待發。然而收到桓石生的通報後,桓玄甚懼,打算堅守江陵。不過卞範之卻勸桓玄出兵東下,以桓玄的威名和軍力,令其土崩瓦解;反不應主動示弱於人。桓玄於是留桓偉守江陵,親自率兵東下。桓玄初仍憂他抗拒朝命,害怕手下士兵都不會為他所用,然而過了尋陽仍未見朝廷軍隊,於是十分高興,士氣亦上升,移檄上奏司馬元顯之罪。桓玄到姑孰時,派馮該等擊敗並俘獲豫州刺史司馬尚之,並奪取了歷陽(今安徽省和縣)。當時司馬元顯因畏懼,登船而未敢出兵,而劉牢之因擔憂擊敗桓玄後會不容於司馬元顯,竟與其手下北府軍向桓玄投降。桓玄逼近建康,司馬元顯試圖守城但潰敗。桓玄入京後,稱詔解嚴,並以自己總掌國事,受命侍中、都督中外諸軍事、丞相、錄尚書事、揚州牧,領徐州刺史,加假黃鉞、羽葆鼓吹、班劍二十人。 [19] 
桓玄歷數會稽王司馬道子及其子司馬元顯的罪惡,流放司馬道子到安成郡,數月後桓玄更派人殺死司馬道子;又殺司馬元顯庾楷司馬尚之和司馬道子的太傅府中屬吏。桓玄圖除去劉牢之,先命他為會稽太守,令其遠離京口。劉牢之意圖反叛但得不到北府軍將領支持,於是北逃廣陵投靠廣陵相高雅之,於途中自殺。司馬休之、高雅之和劉牢之子劉敬宣於是北逃南燕 [4] 

桓玄圖謀篡位

桓玄在三月攻入建康時就廢除了元興年號,恢復隆安年號,不久又改元大亨。及後,桓玄自讓丞相及荊江徐三州刺史,以桓偉出任荊州刺史、桓修為徐、兗二州刺史、桓石生為江州刺史、卞範之為丹陽尹、桓謙為尚書左僕射,分派桓氏宗族和親信出任內外職位。自置為太尉、平西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揚州牧、領豫州刺史。另外又加袞冕之服,綠綟綬,增班劍至六十人,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奏不名的禮遇。 [20] 
四月,桓玄出鎮姑孰,辭錄尚書事,但朝中大事仍要諮詢他,小事則由朝中桓謙和卞範之決定。自晉安帝繼位以來,東晉國內戰禍連年,人民都厭戰不已。桓玄上台後,就罷黜奸佞之徒,擢用俊賢之士,令建康城中都一片歡欣景象,希望能過安定日子。不過很快,桓玄凌侮朝廷,豪奢縱慾,政令無常,故令人民失望。當時三吳大饑荒,很多人死亡,即使是富有的也是守着金玉財寶活活餓死家中,桓玄雖曾下令賑災,但米糧不多,給予不足,縱然會稽內史王愉召還出外尋食的饑民回去領糧,還是有很多人在道旁餓死。 [21] 
另一方面,桓玄亦先後殺害吳興太守高素、竺謙之、高平相竺朗之、劉襲、彭城內史劉季武、冠軍將軍孫無終北府軍舊將,以圖消滅劉牢之領下北府軍勢力。另亦要朝廷追論平定司馬元顯殷仲堪、楊佺期的功勳,分別加封豫章公及桂陽公,並轉讓給兒子桓升及侄兒桓濬。又下詔全國避其父桓温名諱,同名同姓者皆要改名,又贈其生母馬氏為豫章郡太夫人。 [22] 
大亨元年(403年),桓玄遷大將軍,又上請率軍北伐後秦,但隨後就暗示朝廷下詔不準。桓玄本身就無意北伐,就裝作出尊重詔命的姿態停止。同年,桓偉去世,桓玄因公簡約禮儀,脱下喪服後又作樂。而桓偉一直是桓玄親仗的人。桓偉死後,桓玄孤危,桓不臣之心已露,同時全國對其有怨氣,於是打算加快篡位工作。而桓玄親信殷仲文及卞範之當時亦勸桓玄早日篡位,連朝廷加授桓玄九錫的詔命和冊命都暗中寫好。桓玄於是進升桓謙、王謐和桓修等人,讓朝廷命自已為相國,更劃南郡、南平郡、天門郡、零陵郡、營陽郡、桂陽郡、衡陽郡、義陽郡和建平郡共十郡封自己為楚王加九錫,並能置楚國國內官屬。及後桓玄自解平西將軍和豫州刺史,將官屬併入相國府。 [23] 
當時桓玄的行動令原為殷仲堪黨眾的庾仄起兵七千人反抗,趁着接替桓偉的荊州刺史桓石康未到就襲取襄陽,震動江陵。不久,就被桓石康等所平定。桓玄及後又假意上表歸藩,卻又自已代朝廷作詔挽留自己,然後再請歸藩,又要晉安帝下手詔挽留,只因桓玄喜歡炫耀這些詔文,故此常常做這些自編自導的上表和下詔事件。另桓玄亦命人報告祥瑞出現,又想像歷代般有高士出現,不惜命皇甫謐六世孫皇甫希之假扮高士,最終竟被時人稱作“充隱”。而桓玄對政令執行亦無堅定意志,常改變主意,導致政命不一,改變起來亂七八糟。 [24] 

桓玄建立桓楚

大亨元年(403年)十一月,桓玄加自己的冠冕至皇帝規格的十二旒, [25]  又加車馬儀仗及樂器,以楚王妃為王后,楚國世子為太子。十一月十八日,由卞範之寫好禪讓詔書並命臨川王司馬寶逼晉安帝抄寫。二十一日,由兼太保、司徒王謐奉璽綬,將晉安帝的帝位禪讓給桓玄,隨後遷晉安帝至永安宮,又遷太廟的晉朝諸帝神主至琅邪國。及後百官到姑孰勸進,桓玄又假意辭讓,官員又堅持勸請,桓玄於是築壇告天,於十二月三日正式登位為帝,並改元“永始”,改封晉安帝為平固王,不久遷於尋陽。 [5] 
桓玄篡位以後,驕奢荒侈,遊獵無道,通宵玩樂。即使是桓偉下葬的日子,桓玄在日間哭喪但夜晚就已去遊玩了,有時甚至一日之間多次出遊。又因桓玄性格急躁,呼召時都要快速,當值官員都在省前繫馬備用,令宮禁內煩雜,已經不像朝廷了;另桓玄又興修宮殿、建造可容納三十人的大乘輿。百姓更因而疲憊困苦,民心思變。北府舊將劉裕何無忌與劉毅等人於是乘時舉義兵討伐桓玄。
永始元年(404年)二月二十七日,劉裕等人正式舉兵,計劃在京口(今江蘇省鎮江市)、廣陵(今江蘇省揚州市)、歷陽和建康四地一同舉兵。其中劉裕派了周安穆向建康的劉毅兄劉邁報告,通知他作內應,然而劉邁惶恐,後更以為圖謀被揭向桓玄報告,桓玄初封劉邁為重安侯,但後又以劉邁沒有及時收捕周安穆,於是殺害劉邁和其他劉裕於建康的內應。原於歷陽舉兵的諸葛長民亦被刁逵所捕,但劉裕等終也成功奪取了京口和廣陵,鎮守兩地的桓修和桓弘皆被殺。 [26] 
劉裕率義軍進軍至竹裏,桓玄加桓謙為征討都督。桓謙請求桓玄派兵攻劉裕,但桓玄畏於劉裕兵鋭,打算屯兵覆舟山等待劉裕,認為對方自京口到建康後見到大軍必然驚愕,且桓玄軍堅守不出,對方求戰不得,會自動散走。不過桓謙堅持,桓玄就派了頓丘太守吳甫之及右衞將軍皇甫敷迎擊。不過二人皆在與劉裕作戰中戰死,桓玄大懼,就召見一眾會道術的人作法試圖對抗劉裕。後桓玄又命桓謙、何澹之屯東陵,卞範之屯覆舟山西,共以二萬兵抵抗劉裕。不過劉裕進至覆舟山東時故設疑兵,令敵方以為劉裕兵力眾多,桓玄得報後更派庾賾之率兵增援諸軍。然而,因為劉裕的兵眾大多是北府軍出身,故桓謙軍隊都畏懼劉裕,未有戰意,而劉裕則領兵死戰,並乘風施以火攻,終擊潰桓謙等。 [27] 
在桓玄派桓謙等抵抗劉裕時,其實已經萌生離去的念頭,並命殷仲文準備船隻。桓謙等敗後,桓玄就於三月二日與一眾親信西走。桓玄當天沒有進食,隨行人員就進糙米飯給桓玄,但桓玄吞不下,年幼的桓升抱着桓玄撫慰他,更令桓玄忍不住心中悲傷。 [28] 
桓玄一行一直逃到尋陽,得江州刺史郭昶之供給其物資及軍隊。後挾持晉安帝至江陵,在江陵署置百官,並且大修水軍,不足一個月就已有兵二萬,樓船和兵器都顯得很強盛的樣子。不過桓玄西奔後怕法令不能認真執行,就輕易處以死刑,故令人心離異。 [29] 

桓玄兵敗身死

其後何無忌擊敗桓玄所派何澹之等軍,攻陷湓口,進佔尋陽,然後與劉毅等一直西進。桓玄亦自江陵率軍迎擊,兩軍於五月十七日在崢嶸洲相遇,當時桓玄軍雖然有兵力優勢,但因桓玄經常在船側泛舟,預演敗走時的動作,於是士眾毫無鬥志,在劉毅的進攻下潰敗,焚燬輜重乘夜逃走,郭銓遂向劉毅投降。桓玄於是挾晉安帝繼續西走,拋下晉穆帝皇后何法倪及安帝皇后王神愛巴陵殷仲文當時以收集散卒為名移駐別船,並趁機背叛桓玄,迎二後回建康。 [30] 
桓玄於五月二十三日回到老巢江陵馮該勸桓玄再戰,但桓玄不肯,更想投奔梁州刺史桓希。不過當時人心已離,桓玄的命令都沒有人遵行了。次日,江陵城中大亂,桓玄與心腹數百人出發,到城門時隨行有人慾暗殺桓玄,但不中,於是彼此廝殺,桓玄勉強登船,身邊人員因亂分散,只有卞範之跟隨在側。桓玄正打算到梁州治所漢中時,但屯騎校尉毛修之誘使桓玄入蜀,桓玄聽從。而當時正值寧州刺史毛璠去世,益州刺史毛璩派了侄孫毛祐之及參軍費恬等領數百人送毛璠喪至江陵,並於五月二十六日在江陵城西的枚回洲與桓玄相遇,二人於是進攻桓玄,箭矢如雨,桓玄寵信的丁仙期、萬蓋等為桓玄擋箭而死,益州督護馮遷跳上桓玄坐船,抽刀向前,桓玄拔下頭上玉飾遞給馮遷,説:“你是什麼人,竟敢殺天子?”馮遷説:“我這只是在殺天子之叛賊而已!”桓玄遂被殺,享年三十六歲。桓玄死後,堂弟桓謙在沮中為桓玄舉哀,上諡號為武悼皇帝。桓玄頭顱則被傳至建康,掛在大桁上,百姓看見後都十分欣喜。 [31] 

桓玄主要成就

桓玄失政喪國

桓玄上台後,面臨東晉末年的種種亂象,也很想振作,大力整頓,但桓玄的政權代表門閥士族,不可能觸動他們自己的既得利益,所以最後沒能實行。 [32-33] 
他即位以後,好行小惠以籠絡人心,例如他親自審訊囚犯時,不管罪刑輕重,多予釋放;攔御駕喊冤者,通常也可以得到救濟;然而他為政繁瑣苛刻,又喜歡炫耀自己,官員有將詔書中“春蒐”字誤繕為“春菟”,經辦人員即全被降級或免職。而桓玄又好遊玩打獵、興築宮殿,因此人心思變。 [34] 

桓玄改簡為紙

桓玄在位時,曾頒佈改簡為紙的命令。自蔡倫改進造紙術以來,紙張雖然不斷推廣使用,但國家政令仍採用簡牘。桓玄下詔:“古無紙,故用簡,非主於敬也。今諸用簡者,皆以黃紙代之。”從此以後,紙張才完全代替簡牘,成為朝廷公文的書寫載體。 [35] 

桓玄宗教政策

東晉末年,佛教的勢力已相當強大。桓玄信奉道教,因此最初對佛教有所裁抑。桓玄打倒司馬道子、元顯父子、入主建康以後,就命令沙門向王者致敬,併為此與信佛的王謐反覆論辯。 [36]  做了楚王以後,更是下令限制佛教,指責佛教積弊,使“天府以之傾匱,名器為之穢黷。避役鍾於百里,逋逃盈於寺廟”。 [36]  但他登基為帝后,對佛教的態度發生變化,同意恢復沙門不敬王者的規矩,這是他為了爭取佛教勢力支持所致。

桓玄人物評價

  • 晉書》:①“性貪鄙,好奇異,尤愛寶物,珠玉不離於手。人士有法書好畫及佳園宅者,悉欲歸己,猶難逼奪之,皆蒱博而取。遣臣佐四出,掘果移竹,不遠數千裏,百姓佳果美竹無復遺餘。信悦諂譽,逆忤讜言,或奪其所憎與其所愛。”②“玄自篡盜之後,驕奢荒侈,遊獵無度,以夜繼晝。兄偉葬日,旦哭晚遊,或一日之中屢出馳騁。性又急暴,呼召嚴速,直官鹹繫馬省前,禁內讙雜,無復朝廷之體。於是百姓疲苦,朝野勞瘁,怨怒思亂者十室八九焉。”③史臣曰:桓玄纂兇,父之餘基。挾奸回之本性,含怒於失職;苞藏其豕心,抗表以稱冤。登高以發憤,觀釁而動,竊圖非望。始則假寵於仲堪,俄而戮殷以逞欲,遂得據全楚之地,驅勁勇之兵,因晉政之陵遲,乘會稽之酗醟,縱其狙詐之計,扇其陵暴之心,敢率犬羊,稱兵內侮。天長喪亂,兇力實繁,逾年之間,奄傾晉祚,自謂法堯禪舜,改物君臨,鼎業方隆,卜年惟永。俄而義旗電發,忠勇雷奔,半辰而都邑廓清,逾月而兇渠即戮,更延墜歷,復振頹綱。是知神器不可以闇幹,天祿不可以妄處者也。夫帝王者,功高宇內,道濟含靈,龍宮鳳歷表其祥,彤雲玄石呈其瑞,然後光臨大寶,克享鴻名,允徯後之心,副樂推之望。若桓玄之幺麼,豈足數哉!適所以幹紀亂常,傾宗絕嗣,肇金行之禍難,成宋氏之驅除者乎! [38]  ④贊曰:靈寶隱賊,世載凶德。信順未孚,奸回是則。肆逆遷鼎,憑威縱慝。違天虐人,覆宗殄國。 [37] 
  • 唐代某“公子”(可能是唐太宗)問:“桓玄聰明有夙智,奇才遠略,亦一代之異人,而遂至滅亡,運祚不終,何也?”虞世南説:“夫人君之量,必器度宏遠,虛己應物,覆載同於天地,信誓合於寒暄,然後萬姓樂推而不厭也。彼桓玄者,蓋有浮狡之小智,而無含宏之大德,值晉室衰亂,威不迨下,故能肆其爪牙,一時篡奪,安德治人無聞焉。以僥倖之才,逢神武之運,至於夷滅,固其宜也。” [39] 
  • 張法順:“桓玄承籍世資,素有豪氣,既並殷、揚,專有荊楚,第下之所控引止三吳耳。” [40] 
  • 王世貞:“自昔倚馬佔檄,橫槊賦詩,曹孟德、李少卿、桓靈寶、楊處道之外,能復有幾?自非本色故足貽姍。” [41] 
  • 李慈銘:“玄驕淫狂豎,絕無才能,乘晉不綱,反覆得利,竟行篡竊,旋致殲夷。觀其行事,昏惰恆怯,鄙陋詐偽,不特羿、卓所羞稱,亦為殪、莽所不取,晉之豺狼,桓之梟獍,不祥莫大,厲氣所鍾,而猶誇其誕生,詫其奇異。蓋以當日桓氏門客如王、謝之徒,妄相造飾,而玄又小有文藻,自稱名士。篡立以後,卞、殷醜類,導諛獻媚,作此禎符,以偽孽之盜幹,比賊莘之降瑞,豈知燕卵本可吞之物,大星非下嚥之需,史臣載之,無識甚矣!” [42] 
  • 蔡東藩:①“桓玄才智,不及乃父,徒乘晉室之衰,遍樹族黨,竊人家國,彼方以為人可欺,天亦可欺,篡逆詐奪,任所欲為,庸詎知冥漠之中,固自有主宰在耶?蓋觀於逆風之阻,御座之傾,而已知天意之誅玄矣。” [43]  ②“桓玄無赫赫之功,足以名世,但乘會稽父子之亂政,闖入建康,竊取大位,其為輿情之不服也可知。劉裕、劉毅、何無忌等,奮臂一呼,玄即敗潰,始則猶挾安帝為奇貨,及一失所挾,即被誅於枚回洲。計其僭位之期,不過半年,其亡也忽,誰曰不宜?” [44] 
  • 餘嘉錫:①“桓玄之為人,性耽文藝,酷愛書畫,純然名士家風,而又暴戾恣睢,有同狂狡。蓋是楊廣趙佶一流人物,但彼皆帝王家兒,適承末運;而玄乃欲為開國之太祖,為可笑耳。” [45]  ②“桓玄飛揚跋扈,包藏禍心,蜷伏爪牙,觀釁而動。” [46] 
  • 呂思勉:“桓玄乃一妄人,晉書言其謬妄之跡甚多,庸或不免傅會。然其縱侈,好虛名,喜佞媚,不知政理,雖稍負雄名,而實則怯懦,要非誣辭也。玄之叛逆,不過當時裂冠毀冕之既久,勢所必至,無足深異。晉室自東渡以後,上下流即成相持之局,而上流之勢恆強,朝廷政令之不行,恢復大計之受阻,所關匪細,至桓玄敗而事勢一變矣。” [47] 
  • 田餘慶:“桓玄沒有汲取王敦事件的教訓,走得太遠,竟輕易地取代東晉,獨佔權力,使自己陷於孤立,以致失敗。” [48] 

桓玄軼事典故

桓玄生而奇異

據説桓玄出生時,有光照亮房間,占卜者都感到奇異,故得桓玄小名靈寶。 [1]  異苑》則記載説桓玄出生時光芒滿室,有個善於占卜的人説:“此兒生有奇耀,宜目為天人。”並取名為“神靈寶”。桓温嫌他取的名字有三字,便減去“神”一字,名曰“靈寶”。 [49]  史學家週一良認為,桓玄的名字有“道”、“靈寶”等字眼,是桓氏其信奉天師道的標誌。 [50] 

桓玄忿而殺鵝

桓玄小時,與一眾堂兄弟鬥鵝,但桓玄的鵝總是不及堂兄弟強,十分不忿。於是有一晚到鵝欄殺死了堂兄弟們的鵝。天亮後家人都驚駭不已,以為發生了怪事,向桓衝報告。桓衝心知是桓玄作的,一問,果然如此。 [51] 

桓玄地不能載

桓玄稱帝后入宮,坐上龍牀上,突然龍牀破爛了,眾人見此皆失色,殷仲文奉承説:“陛下您聖德深厚,大地也不能承受了。”這話令桓玄十分高興。 [52] 

桓玄下筆成章

桓玄擅寫文章,可從其事蹟中看到。王恭死後,桓玄曾登江陵城南樓,説:“我現在想為王孝伯作悼詞。”吟嘯良久後就下筆,很快就寫好了。 [53] 
桓玄消滅殷仲堪、楊佺期後,荊州刺史府、江州刺史府、後將軍府、七州都督府、南郡公府皆來賀,五個版牘一同進入,桓玄見版至使即答,皆美而成章,並不揉雜。 [54] 

桓玄喜好裝飾

桓玄喜好裝飾和書畫,在擊敗司馬元顯後,桓玄遷鎮姑孰,就大築城內官府,建築物和假山水池等都十分壯麗。另又曾以輕舟載着他的書畫、服飾和玩物,有人因而勸諫他,桓玄竟説這些東西應該隨身,而且稱當時兵兇戰危,若發生問題就可以很快運走。眾人聽後都笑他。

桓玄不設寒具

桓玄喜歡收藏書畫,也特別珍惜書畫。每當有客人來訪時,他就出示自己收藏的書畫給他們炫耀。有客人吃了桓玄招待他們的寒具後,沒洗手就觸摸這些書畫,使書畫沾了油汁。桓玄很不高興,此後會客再也不設寒具。後人遂以“桓玄寒具油”的典故代指觀賞書畫。 [55] 

桓玄好為己功

桓玄因劉裕討伐而西走江陵時,就於道上作《起居注》,內容都是他抵抗劉裕義軍的事,自稱自己指揮各軍,算無遺策,只因諸將違反其節度才兵敗,是非戰之罪。由於桓玄專心寫《起居注》,所以都沒閒暇時間和羣下商議對策。寫成後桓玄就將《起居注》宣示遠近。 [56] 

桓玄尊不及祖

桓玄尊崇其父桓温,故在篡位稱帝后就追尊桓温為“宣武皇帝”,太廟都只供奉他,卻沒有追尊祖父桓彝或以上的祖宗。 [57]  故及至桓玄遭受劉裕義軍來勢洶洶的進攻時,曹靖之稱其令晉室神主流離飄泊以及追尊不及祖父觸怒神明,令桓玄很是恐懼忿怨。 [58]  史學家田餘慶考證認為,桓玄的祖上很可能就是三國時被司馬懿誅三族的桓範,其漏網之子孫桓楷、桓顥等到風頭過後,才出仕晉朝,桓玄代晉之後,亦不願揭示桓氏家族歷史的真相,仍然諱莫如深”,所以才尊不及祖。 [59] 

桓玄王朝讖言

據説,元興年間衡陽有母雞變成雄雞,八十日後雞冠卻萎縮了。後來桓玄建立楚國,衡陽郡亦在十郡以內,而自桓玄即位至敗走建康,也大約是八十日。當時亦有童謠:“長干巷,巷長幹,今年殺郎君,後年斬諸桓。”郎君即司馬元顯,司馬元顯於元興元年(402年)被殺,桓氏則於元興三年(404年)因桓玄敗死而遭誅殺。 [38] 

桓玄親屬成員

桓玄父親

桓温,東晉時期政治家、軍事家、書法家、權臣。 [60] 

桓玄嫡母

司馬興男,桓温正妻,南康公主晉明帝之女。

桓玄生母

馬氏,後追贈為豫章公太夫人。 [1] 

桓玄兄長

桓熙,桓温長子,初被立為世子,但因才能不高,桓温將兵眾都交給桓衝。桓温臨死時他曾與桓濟和桓秘謀殺桓衝,失敗後被徙至長沙。 [60] 
桓濟,與桓熙謀殺桓衝失敗,被徙至長沙。妻子為新安公主司馬道福
桓歆,封臨賀公。
桓禕,愚笨,五穀不分。
桓偉,東晉將領,官至安西將軍、領南蠻校尉、荊州刺史、使持節督荊益寧秦梁五州諸軍事。

桓玄姐妹

桓伯子,桓温二女,嫁王愷 [61] 
桓氏,桓温女,嫁王敬弘 [62] 
桓氏,桓温女,嫁殷仲文 [63] 

桓玄妻子

劉皇后劉喬曾孫女。 [64] 

桓玄兒子

桓升,桓玄子,封豫章王,桓玄死後亦被捕,於江陵被殺。

桓玄個人作品

桓玄酷愛書畫藝術,他看到別人藏有法書名畫,都想據為己有,他篡位以後,更是把晉朝皇室收藏的書畫全部收入囊中。當初劉牢之派其子劉敬宣來降時,桓玄就是用書畫來招待他們。 [65]  而著名畫家顧愷之也與桓玄頗有交情,他曾給桓玄寄了一箱自認為畫的比較好的作品,桓玄打開箱子後加以觀摩整理,奉為至寶。 [66]  對於王羲之王獻之父子的書法作品,桓玄更是愛不釋手,“乃撰二王紙跡雜有縑素正行之尤美者,各為一帙,常置左右”。 [67]  桓玄本人也堪稱是一代書法家,尤工草書。他自比王羲之,但“議者未之許,雲可比孔琳之”。 [67]  庾肩吾書品》將桓玄的書法與羊欣衞夫人等十五人列為中之上品,評其書“筋力俱駿”。 [67]  李嗣真《後書品》則列之為中中品,評其書曰:“桓玄如驚蛇入草,鑽鋒出匣。” [67]  竇臮述書賦》雲:“敬道耽玩,鋭思毫翰。依憑右軍,志在凌亂。草狂逸而有度,正疏澀而猶憚。如浴鳥之畏人,等驚波之泛岸。” [67]  遺憾的是,桓玄並無任何書法作品流傳到今天,而他所收藏的書畫,也在跟着他潰逃時不知所蹤(一説都被投於長江)。 [67] 
桓玄還擅長作詩文,史載桓玄“哀樂過人,每歡戚之發,未嘗不至嗚咽” [68]  ,頗具詩人氣質。他在敗走過程中自撰《起居注》,傳為佳話。 [56]  他留下《桓玄集》二十卷,並注《周易·繫辭》二卷,他的到隋唐時猶存,但今已亡佚。 [69]  清人嚴可均全晉文》中輯有其文章三十五篇,今人逯欽立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存其《南林彈詩》、《登荊山詩》二首。

桓玄史書記載

《晉書 卷九十九 列傳第六十九》
《魏書·卷97列傳第八十五》
參考資料
  • 1.    《晉書 卷九十九 列傳第六十九》:桓玄,字敬道,一名靈寶,大司馬温之孽子也。其母馬氏嘗與同輩夜坐,於月下見流星墜銅盆水中,忽如二寸火珠,冏然明淨,競以瓢接取,馬氏得而吞之,若有感,遂有娠。及生玄, 有光照室,佔者奇之,故小名靈寶。
  • 2.    《晉書 桓玄傳》:及長,形貌瑰奇,風神疏朗,博綜藝術,善屬文。常負其才地,以雄豪自處,眾鹹憚之,朝廷亦疑而未用。年二十三,始拜太子洗馬,時議謂温有不臣之跡,故折玄兄弟而為素官。   太元末,出補義興太守,鬱郁不得志。嘗登高望震澤,嘆曰:「父為九州伯,兒為五湖長!」棄官歸國。自以元勳之門而負謗於世,乃上疏曰:   臣聞周公大聖而四國流言,樂毅王佐而被謗騎劫,巷伯有豺獸之慨,蘇公興飄風之刺,惡直醜正,何代無之!先臣蒙國殊遇,姻婭皇極,常欲以身報德,投袂乘機,西平巴蜀,北清伊洛,使竊號之寇繫頸北闕,園陵修復,大恥載雪,飲馬灞滻,懸旌趙魏,勤王之師,功非一捷。太和之末,皇基有潛移之懼,遂乃奉順天人,翼登聖朝,明離既朗,四凶兼澄。向使此功不建,此事不成,宗廟之事豈可孰念!昔太甲雖迷,商祚無憂;昌邑雖昏,弊無三孽。因茲而言,晉室之機危於殷漢,先臣之功高於伊霍矣。而負重既往,蒙謗清時,聖世明王黜陟之道,不聞廢忽顯明之功,探射冥冥之心,啓嫌謗之塗,開邪枉之路者也。先臣勤王艱難之勞,匡復克平之勳,朝廷若其遺之,臣亦不復計也。至於先帝龍飛九五,陛下之所以繼明南面,請問談者,誰之由邪?誰之德邪?豈惟晉室永安,祖宗血食,於陛下一門,實奇功也。   自頃權門日盛,醜政實繁,鹹稱述時旨,互相扇附,以臣之兄弟皆晉之罪人,臣等復何理可以苟存聖世?何顏可以屍饗封祿?若陛下忘先臣大造之功,信貝錦萋菲之説,臣等自當奉還三封,受戮市朝,然後下從先臣,歸先帝於玄宮耳。若陛下述遵先旨,追錄舊勳,竊望少垂愷悌覆蓋之恩。疏寢不報。  
  • 3.    《晉書·桓玄傳》:密報兄偉令為內應。偉遑遽不知所為,乃自齎疏示仲堪。仲堪執偉為質,令與玄書,辭甚苦至。玄曰:"仲堪為人不得專決,常懷成敗之計,為兒子作慮,我兄必無憂矣。"   玄既至巴陵,仲堪遣眾距之,為玄所敗。玄進至楊口,又敗仲堪弟子道護,乘勝至零口,去江陵二十里,仲堪遣軍數道距之。佺期自襄陽來赴,與兄廣共擊玄,玄懼其鋭,乃退軍馬頭。佺期等方復追玄苦戰,佺期敗,走還襄陽,仲堪出奔酇城,玄遣將軍馮該躡佺期,獲之。廣為人所縛,送玄,並殺之。仲堪聞佺期死,乃將數百人奔姚興,至冠軍城,為該所得,玄令害之。
  • 4.    《晉書·桓玄傳》:玄表列太傅道子及元顯之惡,徙道子於安成郡,害元顯於市。於是玄入居太傅府,害太傅中郎毛泰、泰弟遊擊將軍邃,太傅參軍荀遜、前豫州刺史庾楷父子、吏部郎袁遵、譙王尚之等,流尚之弟丹陽尹恢之、廣晉伯允之、驃騎長史王誕、太傅主簿毛遁等於交廣諸郡,尋追害恢之、允之於道。
  • 5.    《晉書 桓玄傳》:十一月,玄矯制加其冕十有二旒,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蹕,乘金根車,駕六馬,備五時副車,置旄頭雲罕,樂儛八佾,設鍾虡宮縣,妃為王后,世子為太子,其女及孫爵命之號皆如舊制。玄乃多斥朝臣為太宰僚佐,又矯詔使王謐兼太保,領司徒,奉皇帝璽禪位於己。又諷帝以禪位告廟,出居永安宮,移晉神主於琅邪廟。   初,玄恐帝不肯為手詔,又慮璽不可得,逼臨川王寶請帝自為手詔,因奪取璽。比臨軒,璽已久出,玄甚喜。百官到姑孰勸玄僭偽位,玄偽讓,朝臣固請,玄乃於城南七里立郊,登壇篡位,以玄牡告天,百僚陪列,而儀注不備,忘稱萬歲,又不易帝諱。榜為文告天皇后帝雲:「晉帝欽若景運,敬順明命,以命於玄。夫天工人代,帝王所以興,匪君莫治,惟德司其元,故承天理物,必由一統。並聖不可以二君,非賢不可以無主,故世換五帝,鼎遷三代。爰暨漢魏,鹹歸勳烈。晉自中葉,仍世多故,海西之亂,皇祚殆移,九代廓寧之功,升明黜陟之勳,微禹之德,左衽將及。太元之末,君子道消,積釁基亂。鍾於隆安,禍延士庶,理絕人倫。玄雖身在草澤,見棄時班,義情理感,胡能無慨!投袂克清之勞,阿衡撥亂之績,皆仰憑先德遺愛之利,玄何功焉!屬當理運之會,猥集樂推之數,以寡昧之身踵下武之重,膺革泰之始,託王公之上,誠仰借洪基,德漸有由。夕惕祗懷,罔知攸厝。君位不可以久虛,人神不可以乏饗,是用敢不奉以欽恭大禮,敬簡良辰,升壇受禪,告類上帝,以永綏眾望,式孚萬邦,惟明靈是饗。」乃下書曰:「夫三才相資,天人所以成功,理由一統,貞夫所以司契,帝王之興,其源深矣。自三五已降,世代參差,雖所由或殊,其歸一也。朕皇考宣武王聖德高邈,誕啓洪基,景命攸歸,理貫自昔。中間屯險,弗克負荷,仰瞻宏業,殆若綴旒。借否終之運,遇時來之會,用獲除奸救溺,拯拔人倫。晉氏以多難荐臻,歷數唯既,典章唐虞之準,述遵漢魏之則,用集天祿於朕躬。惟德不敏,辭不獲命,稽若令典,遂升壇燎於南郊,受終於文祖。思覃斯慶,願與億兆聿茲更始。」於是大赦,改元永始,賜天下爵二級,孝悌力田人三級,鰥寡孤獨不能自存者穀人五斛。其賞賜之制,徒設空文,無其實也。初出偽詔,改年為建始,右丞王悠之曰:〔六〕「建始,趙王倫偽號也。」又改為永始,復是王莽始執權之歲,其兆號不祥,冥符僭逆如此。又下書曰:「夫三恪作賓,有自來矣。爰暨漢魏,鹹建疆宇。晉氏欽若歷數,禪位於朕躬,宜則是古訓,授茲茅土。以南康之平固縣奉晉帝為平固王,車旗正朔一如舊典。」遷帝居尋陽,即陳留王處鄴宮故事。降永安皇后為零陵君,琅邪王為石陽縣公,武陵王遵為彭澤縣侯。追尊其父温宣武皇帝,廟稱太廟,南康公主為宣皇后。封子升為豫章郡王,叔父雲孫放之為寧都縣王,豁孫稚玉為臨沅縣王,豁次子石康為右將軍、武陵郡王,秘子蔚為醴陵縣王,贈衝太傅、宣城郡王,加殊禮,依晉安平王故事,以孫胤襲爵,為吏部尚書,衝次子謙為揚州刺史、新安郡王,謙弟修為撫軍大將軍、安成郡王,兄歆臨賀縣王,禕富陽縣王,贈偉侍中、大將軍、義興郡王,以子浚襲爵,為輔國將軍,浚弟邈西昌縣王。封王謐為武昌公,班劍二十人,卞範之為臨汝公,殷仲文為東興公,馮該為魚復侯。又降始安郡公為縣公,長沙為臨湘縣公,廬陵為巴丘縣公,各千户。其康樂、武昌、南昌、望蔡、建興、永修、觀陽皆降封百户,公侯之號如故。又普進諸徵鎮軍號各有差。以相國左長史王綏為中書令。崇桓謙母庾氏為宣城太妃,加殊禮,給以輦乘。號温墓曰永崇陵,置守衞四十人。   玄入建康宮,逆風迅激,旍旗儀飾皆傾偃。及小會於西堂,設妓樂,殿上施絳綾帳,縷黃金為顏,四角作金龍,頭銜五色羽葆旒蘇,羣臣竊相謂曰:「此頗似轜車,亦王莽仙蓋之流也。龍角,所謂亢龍有悔者也。」又造金根車,駕六馬。是月,玄臨聽訟觀閲囚徒,罪無輕重,多被原放。有幹輿乞者,時或恤之。其好行小惠如此。自以水德,壬辰,臘於祖。〔七〕改尚書都官郎為賊曹,又增置五校、三將及強弩、積射武衞官。元興三年,玄之永始二年也,尚書答「春搜」字誤為「春菟」,凡所關署皆被降黜。玄大綱不理,而糾擿纖微,皆此類也。以其妻劉氏為皇后,將修殿宇,乃移入東宮。又開東掖、平昌、廣莫及宮殿諸門,皆為三道。更造大輦,容三十人坐,以二百人舁之。性好畋遊,以體大不堪乘馬,又作徘徊輿,施轉關,令回動無滯。既不追尊祖曾,疑其禮儀,問於羣臣。散騎常侍徐廣據晉典宜追立七廟,又敬其父則子悦,位彌高者情理得申,道愈廣者納敬必普也。玄曰:「禮雲三昭、三穆,與太祖為七,然則太祖必居廟之主也,昭穆皆自下之稱,則非逆數可知也。禮,太祖東向,左昭右穆。如晉室之廟,則宣帝在昭穆之列,不得在太祖之位。昭穆既錯,太祖無寄,失之遠矣。」玄曾祖以上名位不顯,故不欲序列,且以王莽九廟見譏於前史,遂以一廟矯之,郊廟齋二日而已。
  • 6.    《晉書 桓玄傳》:你媪每抱詣温,輒易人而後至,雲其重兼常兒,温甚愛異之。臨終,命以為嗣,襲爵南郡公。年七歲,温服終,府州文武辭其叔父衝,衝撫玄頭曰:「此汝家之故吏也。」玄因涕淚覆面,眾並異之。
  • 7.    劉義慶《世説新語·言語》:桓玄義興還後,見司馬太傅,太傅已醉,坐上多客,問人云:“桓温來欲作賊,如何?"桓玄伏不得起。謝景重時為長史,舉板答曰:“故宣武公黜昏暗,登聖明,功超伊、霍。紛紜之議,裁之聖鑑。”太傅曰:“我知!我知!”即舉酒雲:“桓義興,勸卿酒。”桓出謝過。
  • 8.    《晉書 卷六四 列傳第三四》,《會稽文孝王道子傳》:桓玄嘗候道子,正遇其醉,賓客滿坐,道子張目謂人曰:
  • 9.    《晉書 卷七五 列傳第四五》:桓玄時在江陵,既其本國。且奕葉故義,常以才雄駕物。忱每裁抑之。玄嘗詣忱,通人未出,乘轝直進。忱對玄鞭門幹,玄怒,去之,忱亦不留。嘗朔日見客,仗衞甚盛,玄言欲獵,借數百人,忱悉給之。玄憚而服焉。
  • 10.    釋寶唱《比丘尼傳》卷一,《支妙音尼傳》:荊州刺史王忱死,烈宗意欲以王恭代之。時桓玄在江陵,為忱所折挫,聞恭應往,素又憚恭。殷仲堪時為黃門侍郎生,玄知殷仲堪弱才,亦易制御,意欲得之,乃遣使憑妙音尼為堪圖州。既而烈宗問妙音:‘荊州缺,外間雲誰應作者?’答曰:‘貧道道士,豈容及俗中論議?如聞外內談者,並雲無過殷仲堪,以其意慮深遠,荊楚所須。’帝然之,遂以代忱。”
  • 11.    《晉書 桓玄傳》:太元末,出補義興太守,鬱郁不得志。嘗登 玄在荊楚積年,優遊無事,荊州刺史殷仲堪甚敬憚之。
  • 12.    《晉書 桓玄傳》:及中書令王國寶用事,謀削弱方鎮,內外騷動,知王恭有憂國之言,玄潛有意於功業,乃説仲堪曰:「國寶與君諸人素已為對,唯患相弊之不速耳。今既執權要,與王緒相為表裏,其所回易,罔不如志。孝伯居元舅之地,正情為朝野所重,必未便動之,唯當以君為事首。君為先帝所拔,超居方任,人情未以為允,鹹謂君雖有思致,非方伯人。若發詔徵君為中書令,用殷顗為荊州, 〔一〕君何以處之?」仲堪曰:「憂之久矣,君謂計將安出?」玄曰:「國寶姦凶,天下所知,孝伯疾惡之情每至而當,今日之會,以理推之,必當過人。君若密遣一人,信説王恭,宜興晉陽之師,以內匡朝廷,己當悉荊楚之眾順流而下,推王為盟主,僕等亦皆投袂,當此無不響應。此事既行,桓文之舉也。」仲堪持疑未決。俄而王恭信至,招仲堪及玄匡正朝廷。國寶既死,於是兵罷。玄乃求為廣州,會稽王道子亦憚之,不欲使在荊楚,故順其意。
  • 13.    《資治通鑑》卷一百一十,晉紀三十二:“俄而楊佺期、桓玄至石頭,殷仲堪至蕪湖。元顯自竹裏馳還京師,遣丹楊尹王愷等發京邑士民數萬人據石頭以拒之。佺期、玄等上表理王恭,求誅劉牢之。牢之帥北府之眾馳赴京師,軍於新亭。佺期、玄見之失色,回軍蔡洲。朝廷未知西軍虛實,仲堪等擁眾數萬,充斥郊畿,內外憂逼。”
  • 14.    《晉書 桓玄傳》:隆安初,詔以玄督交廣二州、建威將軍、平越中郎將、廣州刺史、假節,玄受命不行。其年,王恭又與庾楷起兵討江州刺史王愉及譙王尚之兄弟。玄、仲堪謂恭事必克捷,一時響應。仲堪給玄五千人,與楊佺期俱為前鋒。軍至湓口,王愉奔於臨川,玄遣偏將軍追獲之。玄、佺期至石頭,仲堪至蕪湖。恭將劉牢之背恭歸順。恭既死,庾楷戰敗,奔於玄軍。既而詔以玄為江州,仲堪等皆被換易,乃各回舟西還,屯於尋陽,共相結約,推玄為盟主。玄始得志,乃連名上疏申理王恭,求誅尚之、牢之等。廷深憚之,乃免桓修、復仲堪以相和解
  • 15.    《晉書 桓玄傳》:初,玄在荊州豪縱,士庶憚之,甚於州牧。仲堪親黨勸殺之, 仲堪不聽。及還尋陽,資其聲地,故推為盟主,玄逾自矜重。佺期為人驕悍,常自謂承借華胄,江表莫比,而玄每以寒士裁之,佺期甚憾,即欲於壇所襲玄。仲堪惡佺期兄弟虓勇,恐克玄之後復為己害,苦禁之。於是各奉詔還鎮。玄亦知佺期有異謀,潛有吞併之計,於是屯於夏口。
  • 16.    《晉書·桓玄傳》:隆安中,詔加玄都督荊州四郡,以兄偉為輔國將軍、南蠻校尉。仲堪慮玄跋扈,遂與佺期結婚為援。初,玄既與仲堪、佺期有隙,恆慮掩襲,求廣其所統。朝廷亦欲成其釁隙,故分佺期所督四郡與玄,佺期甚忿懼。會姚興侵洛陽,佺期乃建牙,聲雲援洛,密欲與仲堪共襲玄。仲堪雖外結佺期而疑其心,距而不許,猶慮弗能禁,復遣從弟遹屯於北境以遏佺期。佺期既不能獨舉,且不測仲堪本意,遂息甲。南蠻校尉楊廣,佺期之兄也,欲距桓偉,仲堪不聽,乃出廣為宜都、建平二郡太守,加徵虜將軍。佺期弟孜敬先為江夏相,玄以兵襲而召之。既至,以為諮議參軍。玄於是興軍西征,亦聲雲救洛,與仲堪書,説佺期受國恩而棄山陵,宜共罪之。今親率戎旅,徑造金墉,使仲堪收楊廣,如其不爾,無以相信。仲堪本計欲兩全之,既得玄書,知不能禁,乃曰:「君自沔而行,不得一人入江也。」玄乃止。   後荊州大水,仲堪振恤飢者,倉廩空竭。玄乘其虛而伐之,先遣軍襲巴陵。梁州刺史郭銓當之所鎮,路經夏口,玄聲雲朝廷遣銓為己前鋒,〔二〕乃授以江夏之眾,使督諸軍並進,密報兄偉令為內應。
  • 17.    《晉書·桓玄傳》:於是遂平荊雍,乃表求領江、荊二州。詔以玄都督荊司雍秦梁益寧七州、後將軍、荊州刺史、假節,以桓脩為江州刺史。玄上疏固爭江州,於是進督八州及楊豫八郡,復領江州刺史。玄又輒以偉為冠軍將軍、雍州刺史。時寇賊未平,朝廷難違其意,許之。玄於是樹用腹心,兵馬日盛,屢上疏求討孫恩,詔輒不許。
  • 18.    《晉書·桓玄傳》:其後恩逼京都,玄建牙聚眾,外託勤王,實欲觀釁而進,覆上疏請討之。會恩已走,玄又奉詔解嚴。以偉為江州,鎮夏口;司馬刁暢為輔國將軍,督八郡,鎮襄陽;遣桓振、皇甫敷、馮該等戍湓口。移沮漳蠻二千户於江南,立武寧郡;更招集流人,立綏安郡。又置諸郡丞。詔徵廣州刺史刁逵、豫章太守郭昶之,玄皆留不遣。自謂三分有二,知勢運所歸,屢上禎祥以為己瑞。
  • 19.    《晉書·桓玄傳》:元興初,元顯稱詔伐玄,玄從兄石生時為太傅長史,密書報玄。玄本謂揚土饑饉,孫恩未滅,必未遑討己,可得蓄力養眾,觀釁而動。既聞元顯將伐之,甚懼,欲保江陵。長史卞範之説玄曰:"公英略威名振於天下,元顯口尚乳臭,劉牢之大失物情,若兵臨近畿,示以威賞,則土崩之勢可翹足而待,何有延敵入境自取蹙弱者乎!"玄大悦,乃留其兄偉守江陵,抗表率眾,下至尋陽,移檄京邑,罪狀元顯。檄至。元顯大懼,下船而不克發。玄既失人情,而興師犯順,慮眾不為用,恆有回旆之計。既過尋陽,不見王師,意甚悦,其將吏亦振。庾楷謀泄,收縶之。至姑孰,使其將馮該、苻宏、皇甫敷、索元等先攻譙王尚之。尚之敗。劉牢之遣子敬宣詣玄降。   玄至新亭,元顯自潰。玄入京師,矯詔曰:"義旗雲集,罪在元顯。太傅已別有教,其解嚴息甲,以副義心。"又矯詔加己總百揆,侍中、都督中外諸軍事、丞相、錄尚書事、揚州牧,領徐州刺史,又加假黃鉞、羽葆鼓吹、班劍二十人,置左右長史、司馬、從事中郎四人,甲杖二百人上殿。
  • 20.    《晉書·桓玄傳》:以兄偉為安西將軍、荊州刺史,領南蠻校尉,從兄謙為左僕射、加中軍將軍、領選,脩為右將軍、徐兗二州刺史,石生為前將軍、江州刺史,長史為卞範之為建武將軍、丹陽尹、王謐為中書令、領軍將軍。大赦,改元為大亨。玄讓丞相,自署太尉、領平西將軍、豫州刺史。又加袞冕之服,綠綟綬,增班劍為六十人,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奏不名。   
  • 21.    《晉書·桓玄傳》:玄將出居姑孰,訪之於眾,.....自禍難屢構,干戈不戢,百姓厭之。思歸一統。及玄初至也,黜凡佞,擢俊賢,君子之道粗備,京師欣然。後乃陵侮朝廷,幽擯宰輔,豪奢縱慾,眾務繁興,於是朝野失望,人不安業。時會稽饑荒,玄令賑貸之。百姓散在江湖採穭,內史王愉悉召之還。請米,米既不多,吏不時給,頓僕道路死者十八九焉。
  • 22.    《晉書 桓玄傳》:玄又害吳興太守高素、輔國將軍竺謙之、謙之從兄高平相朗之、輔國將軍劉襲、襲弟彭城內史季武、冠軍將軍孫無終等,皆牢之之黨,北府舊將也。襲兄冀州刺史軌及寧朔將軍高雅之、牢之子敬宣並奔慕容德。玄諷朝廷以己平元顯功,封豫章公,食安成郡地方二百二十五里,邑七千五百户;平仲堪、佺期功,封桂陽郡公,地方七十五里,邑二千五百户;本封南郡如故。玄以豫章改封息升,桂陽郡公賜兄子浚,降為西道縣公。又發詔為桓温諱,有姓名同者一皆改之,贈其母馬氏豫章公太夫人。
  • 23.    《晉書 桓玄傳》:元興二年,玄詐表請平姚興,又諷朝廷作詔,不許。玄本無資力,而好為大言,既不克行,乃雲奉詔故止。初欲飾裝,無他處分,先使作輕舸,載服玩及書畫等物。或諫之,玄曰:
  • 24.    《晉書·桓玄傳》:新野人庾仄聞玄受九錫,乃起義兵,襲馮該於襄陽,走之。仄有眾七千,於城南設壇,祭祖宗七廟。南蠻參軍庾彬、安西參軍楊道護、江安令鄧襄子謀為內應。仄本仲堪黨,桓偉既死,石康未至,故乘間而發,江陵震動。桓濟之子亮起兵於羅縣,自號平南將軍、湘州刺史,以討仄為名。南蠻校尉羊僧壽與石康共攻襄陽,仄眾散,奔姚興,彬等皆遇害。長沙相陶延壽以亮乘亂起兵,遣收之。玄徙亮于衡陽,誅其同謀桓奧等。   玄偽上表求歸藩,又自作詔留之,遣使宣旨,玄又上表固請,又諷天子作手詔固留焉。玄好逞偽辭,塵穢簡牘,皆此類也。謂代謝之際宜有禎祥,乃密令所在上臨平湖開除清朗,使眾官集賀。矯詔曰:"靈瑞之事非所敢聞也。斯誠相國至德,故事為之應。太平之化,於是乎始,六合同悦,情何可言!"又詐雲江州甘露降王成基家竹上。玄以歷代鹹有肥遁之士,而己世獨無,乃徵皇甫謐六世孫希之為著作,並給其資用,皆令讓而不受,號曰高士,時人名為"充隱"。議復肉刑,斷錢貨,回覆改異,造革紛紜,志無一定,條制森然,動害政理。
  • 25.    《通典·卷五十七》:“(東晉)冕,皂表,朱綠裏,廣七寸,長一尺二寸,加於通天冠上,前圓後方,垂白玉珠十二旒,以朱組為纓,無緌。”
  • 26.    《晉書 桓玄傳》:玄自篡盜之後,驕奢荒侈,遊獵無度,以夜繼晝。兄偉葬日,旦哭晚遊,或一日之中屢出馳騁。性又急暴,呼召嚴速,直官鹹繫馬省前,禁內讙雜,無復朝廷之體。於是百姓疲苦,朝野勞瘁,怨怒思亂者十室八九焉。於是劉裕、劉毅、何無忌等共謀興復。裕等斬桓修於京口,斬桓弘於廣陵,河內太守辛扈興、弘農太守王元德、振威將軍童厚之、竟陵太守劉邁謀為內應。
  • 27.    《晉書 桓玄傳》:至期,裕遣周安穆報之,而邁惶遽,遂以告玄。玄震駭,即殺扈興等,安穆馳去得免。封邁重安侯〔八〕,一宿又殺之。   裕率義軍至竹裏,玄移還上宮,百僚步從,召侍官皆入止省中。赦揚、豫、徐、兗、青、冀六州,加桓謙征討都督、假節,以殷仲文代桓修,遣頓丘太守吳甫之、右衞將軍皇甫敷北距義軍。裕等於江乘與戰,臨陣斬甫之,進至羅落橋,與敷戰,復梟其首。玄聞之大懼,乃召諸道術人推算數為厭勝之法,乃問眾曰:「朕其敗乎?」曹靖之對曰:「神怒人怨,臣實懼焉。」玄曰: 「人或可怨,神何為怒?」對曰:「移晉宗廟,飄泊失所,大楚之祭,不及於祖,此其所以怒也。」玄曰:「卿何不諫?」對曰:「輦上諸君子皆以為堯舜之世,臣何敢言!」玄愈忿懼,使桓謙、何澹之屯東陵,卞範之屯覆舟山西,眾合二萬,以距義軍。裕至蔣山,使羸弱貫油帔登山,分張旗幟,數道並前。玄偵候還雲:「裕軍四塞,不知多少。」玄益憂惶,遣武衞將軍庾頤之配以精卒,副援諸軍。於時東北風急,義軍放火,煙塵張天,鼓譟之音震駭京邑。劉裕執鉞麾而進,謙等諸軍一時奔潰。
  • 28.    《晉書 桓玄傳》:玄率親信數千人聲言赴戰,遂將其子升、兄子浚出南掖門,西至石頭,使殷仲文具船,相與南奔。   初,玄在姑孰,將相星屢有變;篡位之夕,月及太白,又入羽林,玄甚惡之。及敗走,腹心勸其戰,玄不暇答,直以策指天。而經日不得食,左右進以粗飯,咽不能下。升時年數歲,抱玄胸而撫之,玄悲不自勝。
  • 29.    《晉書 桓玄傳》:玄至尋陽,江州刺史郭昶之給其器用兵力。殷仲文自後至,望見玄舟,旌旗輿服備帝者之儀,嘆息曰:
  • 30.    《晉書 桓玄傳》:玄遣遊擊將軍何澹之、武衞將軍庾稚祖、江夏太守桓道恭就郭銓以數千人守湓口。又遣輔國將軍桓振往義陽聚眾,至弋陽,為龍驤將軍胡譁所破,振單騎走還。何無忌、劉道規等破郭銓、何澹之、郭昶之於桑落洲,進師尋陽。玄率舟艦二百發江陵,使苻宏、羊僧壽為前鋒。以鄱陽太守徐放為散騎常侍,欲遣説解義軍,謂放曰:
  • 31.    《晉書 卷九十九 列傳第六十九》:玄入江陵城,馮該勸使更下戰,玄不從,欲出漢川,投梁州刺史桓希,而人情乖阻,制令不行。玄乘馬出城,至門,左右於暗中斫之,不中,前後相殺交橫,玄僅得至船。於是荊州別駕王康產奉帝入南郡府舍,太守王騰之率文武營衞。   時益州刺史毛璩使其從孫祐之、參軍費恬送弟璠喪葬江陵,有眾二百,璩弟子脩之為玄屯騎校尉,誘玄以入蜀,玄從之。達枚回洲,恬與祐之迎擊玄,矢下如雨。玄嬖人丁仙期、萬蓋等以身敝玄,並中數十箭而死。玄被箭,其子升輒拔去之。益州督護馮遷抽刀而前,玄拔頭上玉導與之,仍曰:
  • 32.    《宋書·武帝紀中》:“晉自中興以來,治綱大弛,權門併兼,強弱相凌,百姓流離,不得保其產業。桓玄頗欲釐改,竟不能行。”
  • 33.    祝總斌:《試論東晉後期高級士族之沒落及桓玄代晉之性質》,《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5年第3期。
  • 34.    《晉書 桓玄傳》:初,玄篡位入宮,其牀忽陷,羣下失色,仲文曰:「將由聖德深厚,地不能載。」玄大悦。以佐命親貴,厚自封崇,輿馬器服,窮極綺麗,後房伎妾數十,絲竹不絕音。性貪吝,多納貨賄,家累千金,常若不足。玄為劉裕所敗,隨玄西走,其珍寶玩好悉藏地中,皆變為土。至巴陵,因奉二後投義軍,而為鎮軍長史,轉尚書。   帝初反正,抗表自解曰:「臣聞洪波振壑,川無恬鱗;驚飆拂野,林無靜柯。何者?勢弱則受制於巨力,質微則無以自保。於理雖可得而言,於臣實非所敢譬。昔桓玄之代,誠復驅逼者眾。至如微臣,罪實深矣,進不能見危授命,亡身殉國;退不能辭粟首陽,拂衣高謝。遂乃宴安昏寵,叨昧偽封,錫文篡事,曾無獨固。名義以之俱淪,情節自茲兼撓,宜其極法,以判忠邪。會鎮軍將軍劉裕匡復社稷,大弘善貸,佇一戮於微命,申三驅於大信,既惠之以首領,又申之以縶維。於時皇輿否隔,天人未泰,用忘進退,是以僶俛從事,自同令人。今宸極反正,唯新告始,憲章既明,品 物思舊,臣亦胡顏之厚,可以顯居榮次!乞解所職,待罪私門。違離闕庭,乃心慕戀。」詔不許
  • 35.    徐堅《初學記》卷二十一《文部·紙》引《桓玄偽事》。
  • 36.    《與僚屬沙汰僧眾教》《弘明集》卷十二:可見佛所貴無為,殷勤在於絕欲,而比者陵遲,遂失斯道。京師競其奢淫,榮觀紛於朝市。天府以之傾匱,名器為之穢黷, 避役鍾於百里,逋逃盈於寺廟。乃至一縣數千猥成屯落。邑聚遊食之羣,境積不羈之眾。其所以傷治害政,塵滓佛教,固已彼此俱弊,實污風軌矣。
  • 37.    晉書卷九十九 列傳第六十九  .國學導航.2001-10-11[引用日期2014-02-05]
  • 38.    《晉書卷二十七 志第十七》:安帝隆安元年八月,琅邪王道子家青雌雞化為赤雄雞,不鳴不將。桓玄將篡,不能成業之象。 四年,荊州有雞生角,角尋墮落。是時桓玄始擅西夏,狂慢不肅,故有雞禍。天戒若曰,角,兵象,尋墮落者,暫起不終之妖也。後皆應也。
  • 39.    虞世南撰,陳虎譯註.《帝王略論》:中華書局,2008年:第123頁
  • 40.    《資治通鑑·卷一百一十二》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02-23]
  • 41.    《藝苑卮言》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5-07-24]
  • 42.    張舜徽主編. 二十五史三編[M]. 長沙:嶽麓書社, 1994.P237
  • 43.    蔡東藩《兩晉演義》第八十九回 覆全軍元顯受誅 奪大位桓玄行逆  .國學導航
  • 44.    蔡東藩《兩晉演義》第九十一回 蒙江洲馮遷誅逆首 陷成都譙縱害疆臣  .國學導航
  • 45.    劉義慶《世説新語·品藻》箋疏  .國學導航
  • 46.    劉義慶《世説新語·言語》箋疏  .國學導航
  • 47.    呂思勉.《兩晉南北朝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第296頁
  • 48.    田餘慶.《秦漢魏晉史探微》:中華書局,2011年:第364頁
  • 49.    劉敬叔《説苑》卷四  .國學導航
  • 50.    週一良.《魏晉南北朝史札記》:中華書局,1985年:第106頁
  • 51.    《世説新語忿狷第三十一》:桓南郡小几時,與諸從兄弟各養鵝共鬥。南郡鵝每不如,甚以為忿。乃夜往鵝欄間,取諸兄弟鵝悉殺之。既曉,家人威以驚駭,雲是變怪,以白車騎。車騎曰:“無所致怪,當是南郡戲耳!”問,果如之。
  • 52.    《晉書殷仲文傳》:初,玄篡位入宮,其牀忽陷,羣下失色,仲文曰:
  • 53.    《世説新語文學第四》:桓玄嘗登江陵城南樓,雲:“我今欲為王孝伯作誄。”因吟嘯良久,隨而下筆。一坐之間,誄以之成。
  • 54.    《世説新語文學第四》:桓玄初並西夏,領荊、江二州,二府,一國。於時始雪,五處俱賀,五版併入。玄在聽事上,版至,即答版後,皆粲然成章,不相揉雜。
  • 55.    檀道鸞《續晉陽秋》:“桓玄好蓄法書名畫,客至,常出而觀。客食寒具,油污其畫,後遂不設寒具。”李綽《尚書故實》:“桓玄嘗盛具法書名畫,請客觀之。客有食寒具,不濯手而執書畫,因有涴,玄不懌,自是會客不設寒具。”
  • 56.    《晉書桓玄傳》:玄於道作起居注,敍其距義軍之事,自謂經略指授,算無遺策,諸將違節度,以致虧喪,非戰之罪。於是不遑與羣下謀議,唯耽思誦述,宣示遠近。
  • 57.    《晉書·桓玄傳》:載曹靖之言:“大楚之祭,不及於祖,此所以怒也。”
  • 58.    《晉書桓玄傳》:玄聞之大懼,乃召諸道術人推算數為厭勝之法,乃問眾曰:
  • 59.    田餘慶.《東晉門閥政治》:北京大學出版社,2012年:第146頁
  • 60.    《晉書·桓温傳》:熙字伯道,初為世子,後以才弱,使衝領其眾。及温病,熙與叔秘謀殺衝,衝知之,徙於長沙。濟字仲道,與熙同謀,俱徙長沙。
  • 61.    《世説新語方正第五》:王文度為桓公長史時,桓為兒求王女,王許諮藍田。王坦之、王述並已見。既還,藍田愛念文度,雖長大猶抱著厀上。文度因言桓求己女婚。藍田大怒,排文度下厀曰:「惡見,文度已復痴,畏桓温面?兵,那可嫁女與之!」〔一〕文度還報雲:「下官家中先得婚處。」桓公曰:「吾知矣,此尊府君不肯耳。」後桓女遂嫁文度兒。〔二〕王氏譜曰:「坦之子愷,娶桓温第二女,字伯子。」
  • 62.    《宋書·王敬弘傳》:敬弘妻,桓玄姊也。
  • 63.    《晉書》卷九九,列傳第六九,《殷仲文傳》:“……玄之姊,仲文之妻……”
  • 64.    《晉書·桓玄傳》:(桓玄)以其妻劉氏為皇后,將修殿宇,乃移入東宮。
  • 65.    張彥遠《歷代名畫記》卷一:“桓玄性貪,好奇天下法書名畫,必使歸己。及玄篡逆,晉府真跡,玄盡得之。何法盛《晉中興書》雲‘劉牢之遣子敬宣詣玄,請降,玄大喜,陳書畫芙觀之。’”
  • 66.    《世説新語》注引《續晉陽秋》:“愷之尤好丹青,妙絕於時。曾以一廚畫寄桓玄,皆其絕者,深所珍惜,悉糊題其前。桓乃發廚後取之,好加理復。”
  • 67.    張彥遠.《法書要錄》:中華書局,1985年
  • 68.    劉義慶《世説新語·任誕》注引《晉安帝紀》  .國學導航
  • 69.    參見《隋書·經籍志》、《舊唐書·經籍志》、《新唐書·藝文志》。
  • 70.    《資治通鑑 · 晉紀 · 晉紀三十五》毅等既戰勝,以為大事已定,不急追躡,又遇風,船未能進,玄死幾一旬,諸軍猶未至。時桓謙匿於沮中,揚武將軍醒振匿於華容浦,玄故將王稚徽戍巴陵,遣人報振雲“桓歆已克京邑,馮稚復克尋陽,劉毅諸軍並中路敗退。”振大喜,聚黨得二百人,襲江陵,桓謙亦聚眾應之。閏月,己丑,復陷江陵,殺王康產、王騰之。振見帝於行宮,躍馬奮戈,直至階下,問桓昇所在。聞其已死,瞋目謂帝曰:“臣門户何負國家,而屠滅若是!””琅邪王德文下牀謂曰:“此豈我兄弟意邪!”振欲殺帝,謙苦禁之,乃下馬,斂容致拜而出。壬辰,振為玄舉哀,立喪庭,諡曰武悼皇帝。
  • 71.    《資治通鑑 · 晉紀 · 晉紀三十五》癸巳,謙等帥羣臣奉璽綬於帝曰:“主上法堯禪舜,今楚祚不終,百姓之心復歸於晉矣。”以琅邪王德文領徐州刺史,振為都督八州諸軍事、荊州刺史,謙復為侍中、衞將軍,加江、豫二州刺史,帝侍御左右,皆振心腹也。
  • 72.    《資治通鑑 · 晉紀 · 晉紀三十五》詔楚王玄行天子禮樂,妃為王后,世子為太子。丁丑,卞範之為禪詔,使臨川王寶逼帝書之。寶,晞之曾孫也。庚辰,帝臨軒,遣兼太保、領司徒王謐奉璽綬,禪位於楚。壬午,帝出居永安宮。癸未,遷太慶神主於琅邪國,穆章何皇后及琅邪王德文皆徙居司徒府。百官詣姑孰勸進。十二月,庚寅朔,玄築壇於九井山北,壬辰,即皇帝位。冊文多非溥晉室,或諫之,玄曰:“揖讓之文,正可陳之於下民耳,豈可欺上帝乎!”大赦,改元永始。以南康之平固縣封帝為平固王,降何後為零陵縣君,琅邪王德文為石陽縣公,武陵王遵為彭澤縣候。
  • 73.    桓玄  .中國大百科全書[引用日期2023-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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