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鏈接
請複製以下鏈接發送給好友

王智量

鎖定
王智量(1928年6月19日—2023年1月2日) [13]  ,出生於陝西漢中 [8]  。我國著名的外文專家、翻譯家、小説家、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教授、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1]  、中共黨員、民盟成員。 筆名智量,著有專著《論普希金、屠格涅夫、托爾斯泰》、長篇小説《飢餓的山村》,主編《俄國文學與中國》《外國文學史綱》,譯著有《葉甫蓋尼·奧涅金》《上尉的女兒》、《安娜·卡列寧娜》等30餘部。
1928年6月出生於陝西漢中,1952年畢業於北京大學西語系俄語專業,曾任北京大學教師、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實習研究員。1978年調入華東師範大學,1993年退休。 [2] 
2023年1月2日18:47分,王智量在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第六人民醫院去世,享年94歲。 [9] 
中文名
王智量
國    籍
中國
民    族
漢族
出生地
陝西漢中
出生日期
1928年6月19日 [13] 
逝世日期
2023年1月2日
畢業院校
北京大學
職    業
教師
代表作品
《葉甫蓋尼·奧涅金》中譯本
主要成就
俄羅斯文學研究與翻譯
筆    名
智量

王智量人物生平

1928年6月19日(五月初二) [13]  ,王智量出生於陝西漢中,祖籍江蘇江寧。 [10-11] 
王智量出生於書香門第,自小就開始學習棋琴書畫。祖父王世鏜是名震遐邇的書法家,清末民初的章草大師 [12] 于右任曾稱其為師,並邀其攜家眷赴南京任職。父親王霞五,為北平中國大學經濟系畢業生。 [12]  智量先生的母親尉宜宣是一所女子貴族教會學校——上海聖瑪利亞女校首屆畢業生,英語造詣頗深。 [11-12] 
兩歲時,母親説一個英語字母,王智量就跟着學一個,開始對英語有了朦朧的感覺。漸漸地,伴隨着成長,在母親的鼓勵下,他喜歡上了學習語言。 [12] 
1941年,王智量在陝西城固西北師範學院附中(北京師範大學附中遷移到後方時使用的名稱)讀書時,被一本韋叢蕪先生翻譯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與罰》深深吸引,從此便愛上俄國文學 [12] 
1947年王智量考入北京大學法律系。
1949年改讀西語系俄語專業。因成績優異,未畢業即任助教。1949年2月,由於當時國內俄語人才缺乏,中共地下黨組織安排了一批北大學生,到創建於延安、後遷至老解放區哈爾濱的俄語幹部學校(當時稱為哈爾濱外國語學校)去學習。王智量就在其中。1949年7月,王智量關節炎復發,不得已回京,繼續在北大深造。 [12] 
1952年畢業留中文系任教,口譯整理出版蘇聯專家《文藝學引論》,翻譯安徒生《野天鵝》等。
1954年調中國社科院文學所,發表《關於列夫·托爾斯泰的世界觀和創作方法》。期間,自學德語、法語、古希臘語和日語,並立志攀登俄語文學譯界高峯普希金長詩《葉甫蓋尼·奧涅金》。當時,中國作家協會醖釀創辦散文和詩歌兩種刊物,散文刊物的創辦任務交給何其芳先生。何先生時任中國社科院文學研究所所長,他把辦刊的具體工作交給文學所裏三位年輕人來做,王智量正是其中之一。 [12] 
王智量 王智量
1958年春天 [12]  ,王智量因“白專道路”被補劃"右派",被迫離開中國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11]  ,先下放河北山區改造,繼發配至甘肅農村。妻離子散,餓病交加,數度陷入生命的絕境。1958年5月,就要被送往河北東部太行山區的前一天中午,天氣炎熱,北京中關村中國社科院社會樓第三層 [12]  ,時任所長何其芳在廁所裏和他相遇,何其芳先走到門口探頭看了看外面,確定沒有其他人,意味深長地用四川話鼓勵他:“《奧涅金》,你一定要翻譯完咯!” [11]  第二天,王智量被帶到河北省建屏縣(現為平山縣)勞動改造,分配在西柏坡村附近的小米峪村,落户在老黨員王良大伯家中,和其子海兵同睡在驢圈旁的一張土炕上。 [12] 
1960年冬天 [11]  ,王智量走投無路,辭去公職,從甘肅隴西脱身,裹着破皮襖,蜷曲着身子,躺在火車硬座座位底下三天三夜 [11]  ,來滬投奔家人,以做各種臨時工和代課老師謀生。
到達上海的第二天,當地派出所户籍警便登門造訪了。户籍警叫陳文俊,30來歲,温文爾雅。面對智量先生提出申報户口的要求,他詳細詢問後就走了。 [11] 
王智量 王智量
王智量及全家人都認為希望渺茫,因為當時上海户口已被嚴格控制,何況還處於全國大精簡和大疏散之際,更何況他當時還頂着右派帽子。果然,幾天後,陳警官上門告知,上級不同意他報進户口。見王智量的母親和孩子哭成一團,陳警官説,再想想辦法吧。他極為細緻地瞭解王智量在甘肅當地的情況,包括他與同事間的關係。當得知他所在單位的韓總編對他態度和藹時,便建議他直接給韓寫信,要求出具一份他與原單位已完全脱離關係的證明。但王智量不願再與那個單位打交道,更不願再因此而失去尊嚴。陳警官見狀,就不斷開導他,幫助出謀劃策。最終,他懷着許多的恐懼發出了信。沒想到,韓總編在關鍵時刻幫了大忙,在人事員充滿惡意的“證明”發出後,追加了他親自撰寫的實事求是的證明書。正是因為陳警官的開導和“指路”,以及大家不懈的努力,王智量最後得以報進上海的户籍。 [11] 
1962年年底,王智量與恩師餘振先生,在上海重逢了。之後,他每週都要到餘先生家去一兩次,在先生的指導下研讀普希金作品和有關參考書,不停對《葉甫蓋尼·奧涅金》譯稿進行修改。 [12] 
“文化大革命” 晚期,一度在上海市成立的翻譯組翻譯外文參考文獻。
1978年, 時任華東師範大學校長的劉佛年先生將王智量調入華東師範大學 ,在工作之餘他發奮翻譯外國文學作品。《葉甫蓋尼·奧涅金》歷經 30 餘載,終於圓滿完工, 他是建國後普希金代表作《 葉甫蓋尼·奧涅金 》第一個譯本的譯者,該書 成為俄國所有普希金紀念館均予陳列的譯本。《安娜·卡列寧娜》、《我們共同的朋友》、《黑暗的心》、《死者》等都靠夜以繼日的拼搏譯出。
王智量 王智量
1981年與吳妹娟結婚。吳妹娟理工科出身,是科學院工程師,熱愛文學藝術,對文藝作品有獨到的見解。所以,她既是智量先生的生活伴侶,也是他最為得力的工作助手。 [11] 
1993年,王智量退休,他以小説的形式把流放甘肅的經歷寫出來,名為《飢餓的山村》,發表後震動文壇,被認為是第一部反映 20 世紀 60 年代中國大西北農村生活的長篇小説, 著名學者賈植芳譽之為 “ 大大超過了教授小説通常的閒適飄逸的境界 ” , “ 能夠再現生活的原始面貌,既挖出了垂涎血與肉,又達到了超越現實的一種哲理性思考的深刻境界 ” 。
2023年1月2日18:47分,著名翻譯家王智量在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第六人民醫院去世,享年94歲。 [9] 

王智量翻譯著作

王智量翻譯作品

普希金的《葉甫蓋尼·奧涅金》、安徒生的《野天鵝》、《上尉的女兒》《安娜·卡列寧娜》等30餘部

王智量著作作品

專著《論普希金、屠格涅夫、托爾斯泰》、
長篇小説:飢餓的山村》,《海市蜃樓墨爾本
散文集:《一本書,幾個人,幾十年間》、《人海漂浮散記》等。2013年12月,共計14 種18 卷分為 4 編的《智量文集》出版,為王智量的學術生涯作了一個的總結。 [2-3] 
主編《俄國文學與中國》《外國文學史綱》。 [3] 

王智量所獲榮譽

被中國翻譯家協會授予“資深翻譯家”稱號。 [4] 
2019年11月9日,俄語翻譯家王智量獲得中國翻譯界最高獎項——中國翻譯文化終身成就獎 [5] 

王智量個人愛好

王智量學中國畫

近三四年,他開始自學中國畫,和華東師大另兩位老教授一起被稱為“雕蟲三老”。2012年,三老舉辦了一場書畫展,在開幕式上,代表發言的王智量説,“為什麼讓我發言,因為我最年輕,是‘80後’,他們兩個都是‘70後’!”
“我一直是個自由主義者。”這也是他喜歡屠格涅夫的原因。“他仇恨沙皇,在感情上同情革命者,但在生活上,他一直是他自己。從年輕的時候開始,這種精神對我的影響就特別大。”
他愛模仿徐悲鴻的畫作,再自己題字發揮。幾個柿子旁邊題曰“事事甘甜”,而一幅仙鶴圖上書:孤獨。
“這就是我。”他指着仙鶴,一直滔滔不絕的老人眼神突然黯淡下來,“我很孤獨。” [6] 

王智量痴迷翻譯

王智量 王智量 [6]
這位孤獨的老翻譯家一生痴迷翻譯,可出版業的“盤剝”,讓他感覺“人格上很受傷”。他更生氣的是自己的作品沒有受到認真對待。他的座右銘是“我的詩,甘願讓一個讀者讀一千遍,而不願讓一千個讀者只讀一遍”。
終於有出版社要為84歲的翻譯家王智量出全集,他卻發現,自己的好多手稿都找不到了。“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吧。”他説。 [6] 
只有站在他那間幾無容身之地的書房中,才明白為什麼會找不到。層層疊疊的衣服、舊家電和雜物堵住了書櫃,連打開櫃門都困難,無數經典之作的譯稿就堆積在書櫃深處,有的寫在糊牆的報紙上,有的寫在煙盒上,還有的寫在衞生紙上。不少由於用圓珠筆雙面書寫,字跡已經模糊,經年累月,連他自己都辨認不清了。
手稿找不到,但他卻能全文背誦400多個十四行詩節的《葉甫蓋尼·奧涅金》。這部他最負盛名的翻譯作品,一翻就是32年。上世紀80年代後期,在慕尼黑參加世界比較文學大會,王智量旁邊坐着一位法國巴黎的大學教授。當女教授得知王就是《奧涅金》的中文譯者,立刻站起來,開始用俄文大聲背誦《奧涅金》。王智量被感染,站起來同她一起背誦,背到最後,兩人激動萬分,緊緊擁抱在一起。
“文學是無國界的,人類的感情是無國界的。詩把人類社會上一切東西都過濾掉了,只剩下人與人之間最真誠的感情。”王智量説。
王智量 王智量
他譯詩的方式也很獨特。每次他都必須先一遍遍大聲朗讀、背誦,體會到詩歌的音韻美,“通過形式進入內容”。在他看來,好的翻譯不僅要反映出內容,還有形式,即韻律、節奏,也就是嚴復所説“譯事三難”——信、達、雅中的“雅”,是最難達到的。“要讓中國人看到西方詩歌的節奏和韻律美,我們有責任把這些美的東西找回來。”
1958年,《奧涅金》剛翻譯到第二章,他被劃為“右派”,單位里長期貼着一張大字報:他躺在棺材內,棺蓋上還壓了一本《奧涅金》。 [6] 
上世紀50年代末,他被下放到太行山麓,每天,一邊雙腳交替地踩着田壟,一邊和着腳下的節奏,默唸四音步詩行。“在心裏把它譯成中文,跟着節奏,均勻、起伏地一句句流淌出來。”夜晚,再將白天想好的詩行寫在手頭能找到的紙片上,比如糊牆的報紙、衞生紙、煙盒。1960年,他戴着“右派”帽子來到上海,行李就是一袋書和一包碎紙片。
由於翻譯入迷,他與警察打過多次交道。上世紀60年代回上海勞動,在黃浦江邊,他邊扛木頭邊背單詞,口中唸唸有詞,引得警察跟蹤;上世紀80年代,大年初一在火車上譯詩,警察不知他在幹什麼勾當,一路監視到終點。
“不是好東西,我才不翻。”他對翻譯作品的選擇,全憑個人的喜好。“對好的作品,我是不得不譯。《奧涅金》的抒情插筆,翻起來就舒服得不得了!”
最喜歡俄國作家屠格涅夫,但他不翻譯其在中國最著名的《父與子》,覺得“政治意味太濃”,而只翻譯自己最愛的《貴族之家》和《前夜》。“從小説的韻味上説,當然是這兩篇更好。”他連着用了幾個形容詞和副詞,“非常有勁”、“我喜歡得很”、“太美了”。 [6] 
不少難度高的、別人不願翻譯的作品,他卻欣然接受。上世紀70年代末,喬伊斯的《都柏林人》中,《死者》一篇沒人翻譯,上海譯文出版社找到王智量,他通宵達旦,一週就譯完了。
“我喜歡詩,但我自己不會寫,所以才喜歡翻譯,用別人的靈感來抒發感情。翻譯的時候,就覺得它在替我説話。”王智量説。
他熱愛的是翻譯本身。除了手稿,已出版的作品也往往無跡可尋,上世紀80年代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奧涅金》,之後重印數次,他手裏竟一本都沒留下。
他也不記得自己每本書都拿了多少稿費,稿費全部交給妻子掌管。“我最好養了,把我餵飽就行了。”在這間有着近40年曆史的狹小公寓裏,最寶貴的財產就是書和畫。他卻對來到家裏的每個人都説,你想要什麼都拿走,願意要就要,不願意要就丟掉。
當然,普希金的油畫和屠格涅夫的雕像,他是不送人的。 [6] 
過分單純
在詩歌的世界之外,王智量是個單純得過分的老頭,説起誰都是“很好很好”。
他被騙過多次,比如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電視購物,花500元買過假iPad,還買過3個假手機。在校園的亭子裏坐着,有人過來向他借10元,他毫不猶豫地借了50元。“他是我尊敬的長輩,但有的時候,實在是太傻了。”他的忘年交、《上海文學》編輯甫躍輝説。 [6] 
和1984年出生的甫躍輝散步時,84歲的王智量竟抱怨:“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複雜?”
年輕的時候,他在大庭廣眾下讀詩到激動時,就扔下書本大聲朗讀,也不會有人投來奇怪的目光。“現在怎麼沒人這樣了?”王智量搖搖頭。
他更不懂當下的出版和投稿流程,譯了無數的作品,寫了無數的文章,卻不知該如何投,還數次被出版社“欺負”。 [6] 

王智量個人生活

王智量生活節儉

在旁人看來,王智量節儉得“可怕”,絕不浪費食物,在外面吃飯,一盤炸豬排就算剩下半塊,也要堅持帶走;一碗麪沒吃完,非要拿罐子裝回去。“這能吃兩天呢!糧食絕對不能浪費,這是救命的東西。人家笑話我,也不在乎。”王智量指指根據自身經歷寫的小説《飢餓的山村》,“記憶太深刻了,我只寫出了我所看到的十分之六。” [6] 

王智量受到盤剝

無緣出版 受到盤剝
王智量 王智量
翻譯《屠格涅夫散文詩》,詩的稿費本應按行數計算,上世紀90年代,一個出版社編輯卻只肯按字數給他千字20元的稿費,不到4萬字的書,王智量總共才拿了600元稿費。合同到期續簽時,他對那位編輯説,能不能每千字給我加1元,以示尊重,結果編輯立馬毀約,另找了兩個人“改寫”了一下他的譯稿,就重新出版了。提起這事,他有點傷心,“我不是想要錢,只是覺得人格上受了損傷。” [6] 
他翻譯的狄更斯《我們共同的朋友》是中譯本。2012年的倫敦書展,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李長春送給英方的就是這個譯本。但自上世紀90年代合同過期後,至今未續版權。
家裏牆上掛着的屠格涅夫畫像,旁邊有其散文詩中的兩句話:“你想要幸福嗎?先得學會受苦。”用俄語飽含深情地念完這兩句話後,王智量自嘲道,按那家出版社給我的稿費,譯這一句話,我只能得兩角錢!
在上海第六人民醫院住院時,他得知醫院護工的工資是一天120元,計算道,我一天能翻譯20行就不錯了,才70元,還沒有護工阿姨的工資多呢。
他辛苦翻譯的帕斯捷爾納克詩集也無緣出版。《收穫》雜誌編輯葉開得知,幫他發微博呼籲,這才有出版社前來接洽。其實,有關詩集的出版,王智量也曾和一家出版社談過,但對方覺得詩並不是帕氏的代表作。他很不高興:“人人皆知《日瓦戈醫生》,以為帕斯捷爾納克是個小説家。其實他是個詩人!” [6] 
王智量 王智量
比起受出版社的“盤剝”來,他更生氣的是,自己的作品沒有受到認真對待。
“我的詩,甘願讓一個讀者讀一千遍,而不願讓一千個讀者只讀一遍。”法國詩人瓦列裏的這句話,是他的座右銘。
因此,他手裏拿着每一本書,都反覆表達着對編輯的不滿:“這本書脱印了這麼多頁,太荒唐了。”“這裏面還有好幾個錯字。”送人的書,他用筆將錯別字一個個改正過來。對於編輯擅自加的小標題,他特意在目錄旁註明:“這些小標題我沒有看過,都是編輯加的!” [6] 
幾年前,在出版社做編輯的陳蕾收到一篇投稿,是一名南通的普通老讀者推薦來的。一看內容,竟然是王智量的自傳體小説,她大為驚訝,因為20年前在華東師大讀書時,就久聞王智量老師的大名。王老師的學生中不乏富有的、身居高位之人,為什麼不隨便找一個説得上話的學生投稿? [6] 
“麻煩別人,我心不安。”王智量説。 [6] 

王智量祖孫相伴

“我就是小外孫女的爸爸”
王智量和老伴以及15歲的外孫女一起擠在華師大一村一套使用面積40多平方米的老公寓裏,這是30多年前他分到的房子。公寓一共有三間房,每一間空間都很有限,最大的那間是三個人的卧室,另外一間是書房,還有一間是小外孫女的學習空間兼王智量的會客室。房子裏的大多數地方都和會客室一樣,每條走道都很難容下兩個平行站立的人。 [7] 
“我的家裏有三多,書多、衣服多、吃的多。”客廳餐桌上堆着好些餅乾盒子,我們呆的房間裏堆着好些鞋盒子,最擁擠的書房裏自然是堆了好些書。兒子前幾年從澳洲回來看王智量,説家裏一半的東西都可以扔掉,他也沒扔,“過一天算一天,哈哈。”
王智量喜歡稱已經比他高半個頭的外孫女為“小傢伙”。13年前王智量從美國回上海,看到家裏有個兩歲的小丫頭抱着桌腿望着自己。再婚的老伴告訴他,自己和前夫生的女兒離婚了,夫妻兩個誰都不肯要這個孩子。“我聽了好難過,我説:我要!就這麼養到現在。” [7] 

王智量不覺得老

84歲的王智量,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老。“一個人就怕自己覺得自己老了,沒用了。”
50歲回到華東師大工作,他恨不能更充實一些,“想補上荒廢的20多年光陰,如果沒有落下,也許我能走得更遠。”那時,他忙得都沒空記下翻譯的內容,就先讀出來,用錄音機錄下,再讓妻子幫他抄。
70多歲時,原本已移民澳洲的他決定回國,“我明明還能做事,為什麼不回來做事?”
儘管他不願承認,可歲月不饒人,每年他都要有四五個月在醫院度過。醫生告誡他三件事:少寫、少翻譯、少做事情。老頭不幹,説,不翻譯我就畫畫。 [6] 
參考資料
展開全部 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