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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甸

鎖定
廠甸,原為明、清琉璃窯前一片空地。民國六年即地建海王村公園,過去每年舊曆正月初一在此附近設攤售貨,遊人雲集,即所謂“逛廠甸”。今廠甸僅存小巷。一般所謂“廠甸”泛指“海王村公園”附近地帶。
廠甸其位置就是現在東、西琉璃廠之間十字路口東北角的中國書店所在地,即1917年正式開放的海王村公園舊址。
中文名
廠甸
建立時間
乾隆年間
性    質
廟會
門票價格
免費
特    點
書、京劇搖籃等

廠甸來源

廠甸廟會始於清乾隆年間,舊俗每年正月初一至十五元宵節為集市,叫開廠甸,熱鬧非凡。廟會期間,海王村內的熱鬧自不必説,其東側的呂祖祠也香火極盛,善男信女道士雲集。火神廟則是珠寶商販集中地,文昌閣、土地祠又是書籍集中地,道路兩邊也都是買賣。2001年,廠甸廟會在消失多年之後重又成為人們春節的好去處,併成為京城唯一不收門票的開放式廟會。

廠甸主要區別

廠甸
廠甸(5張)
現代的廟會和往年的廟會有些不同,馬路正在拓寬,兩邊的房子還有些半半落落,扶老攜幼的遊人們對環境沒有太多的挑剔。廟會從湖廣會館開始一直延續到和平門虎坊橋路口西北角的京華印書局是琉璃廠文化傳承的象徵,它1920年落成,其前身為由康有為梁啓超強學會改組而成的官辦直隸官書局。
廠甸 廠甸
路東鮮豔高大的雄雞模型旋轉着新春的問候,飄揚的彩旗告訴人們這是第五屆廠甸廟會,五彩繽紛的攤位飄着書香、飄着美味、飄着歡樂傳播着希望,人們被幸福感染着,合不攏的嘴泛着喜洋洋。老人們逛廟會是幸福的回憶;兒童們逛廟會則憧憬着希望;中年人因老少的歡欣而心花怒放。

廠甸小吃

廟會是風味小吃的大聚會。色香味形具全的艾窩窩、驢打滾、豌豆黃、年糕、灌腸-----,還有茶湯、麪茶、油茶,不懂的還真分不清。京味十足的大糖葫蘆看着到比吃着香。中的、西的,土的、洋的,叫的出名的,叫不出名的,那小吃可多了去了。到處是熱氣騰騰透着新年的喜氣,到處是花花綠綠看着吉祥。這樣的小吃怎能不嘗一嘗,今天的小吃格外香,何況還走累了有點餓的慌。
新年是全民的節日,更使小朋友們早早盼望。新褲新襖自不必説,要點好玩兒的最好今天開腔,因為今天爸爸、媽媽最大方。空竹抖的嗡嗡響、飛旋的陀螺也挺棒、嘎啦嘎啦的風車鼓着清風,五彩繽紛的風箏看的人豁亮。還有泥人、麪人、臉譜、戲出、棕人、毛猴、竹蛇羽蝶、竹木刀槍、絹花紙花、布娃娃、布老虎、中國結,特別的亮點,雄雞報曉,雞媽媽帶着雞寶寶。早看花了眼,不知那個好,恨不得全都往家抱。
聽!嗩吶聲聲、鑼鼓咚咚,使人振奮。看!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花轎,搖的人神魂顛倒,誰都能坐進去顛一顛,這也是不錯的互動節目。廟會中的演出是不能不駐足的,看曲藝就是笑,看戲講究一個品,聽聽流行歌曲還能跟着唱起來。天橋的雜耍別有一番工夫,熱熱鬧鬧的摔跤表演其實是一個人折騰,演員如果不脱道具還真看不出來,待他穿上道具再表演還怎麼看怎麼像兩個人。其實,他的兩條腿是一個人的腿,他的兩條胳膊是另外一個人的腿,兩個摔跤人的胳膊雖是道具,可隨着摔跤起來趴下,真跟真的似地,摔跤就是腿踢胳膊,胳膊拌腿。再看吞寶劍,那是實打實的把劍吞下去,看來着實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天橋有句老話,光説不練假把式,光練不説傻把式,能説能練真把式,廟會的表演就是請的天橋的真把式,聽着提神,看着過隱。節目完了,也是有錢的幫個錢場,沒錢的幫個人場,當然應該了,畢竟廠甸廟會沒收門票嗎。

廠甸書畫

廠甸的最大特點是書,因而廟會上的書攤也就佔了較大比例。紙質的、電子的,琳琅滿目。要説規模最大的還是在中國書店院內,就是老廠甸那兒。院內擺滿了書,精裝的、平裝的,品類繁多,而且都可以打七折。書架前站滿了人,特別是看書的老人特有琉璃廠的味道。我也挑了幾本,其中《流失海外的國寶—圖錄卷》正好和我原來買的《流失海外的國寶—文字卷》配套,也算是珠連碧合了。
琉璃廠文化街形成的主要標誌就是大量書肆的出現,古玩字畫鋪面超過圖書,但這裏的的書店至今還是京城較大和最集中的。從單體上講它與圖書大廈和王府井書店不能同日而語,但要説文、史、哲、藝術圖書那可毫不遜色。中國書店是1952年在北京設立的第一家國營古舊書店。1958年,古舊書肆經過公私合營,全市`111家古舊書店合併為中國書店一家,繼續着古舊書業的發展。
中國書店是全國最大的古舊書店之一,其新印古籍和研究古籍的有關圖書是一大特色。它還收集歷代古籍、碑帖、拓片、舊書、舊報、舊雜誌等。裝訂修補古籍也是它的業務。文化遺產書店更像個博物館,在這兒還能看到珍貴的善本書,逛一逛能增長不少見識。現在的華彩音樂藝術公司是原晚清時期商務印書館,在1958年可是京城最大的書店。文物書店在琉璃廠是再合適不過了,商務印書館、中華書局毫無老態龍鍾之感,它們或一字排開,或遙相呼應,是圖書集萃傳統的最好實證。
愛書的人都知道,看書尋書是最費時間的,買書最好不要有太明確的目標,不然十有八九是會失望的,它往往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每次經過琉璃廠只要有點時間我總要到書店看一看,一看書就總覺得時間不夠,於是離開的時間就不斷往後推,有些書是買的時候看了看,回來反而看的少了,幾乎成了工具書,用的時候查一查。逛書店是上癮的,時間稍微長點沒去就覺得心裏癢癢的。我小時候曾天真地想這滿街都是書店多好啊。
説起海王村這名字可遠了去了,遼代時就叫這名兒,當時是遼都城東郊燕下鄉的小村落,當時寺廟雲集,經濟繁榮,可惜後來毀於戰火。到了元代這裏是燒製琉璃瓦件的窯廠,明代為工部五大窯廠之一,故稱琉璃廠,可是為都城的金碧輝煌立下了汗馬功勞。遼代之後很長時間這裏較荒涼,至明嘉靖32年(1553年)擴建外城後,這一帶才又開始有人居住。再到清康熙後期,官方為了皇宮的安全,將一直在內城舉辦的燈會和書肆移到琉璃廠窯前,於是就有了春節逛廠甸的習俗,這裏又重新熱鬧起來。琉璃廠最早的書業經營始自明代,作為古玩文物、書籍字畫的集散地,此處在清乾隆年間琉璃窯廠外遷後走向輝煌。特別是乾隆38年(1733 年)《四庫全書》開館,各方編纂人員彙集京師,他們多居宣南一帶,因而紛紛來此尋書考證,使琉璃廠書市更加興盛起來。
當時有名的古董、書商達30餘家,《四庫全書》歷10年編成,據記載館臣達360人,琉璃廠能不興旺嗎?到光緒初年,書肆已發展到220餘家,古玩、字畫、碑帖店等50餘户。至今琉璃廠文化街還保留着許多老字號,如創辦於清代的書肆有來薰閣、肄雅堂、文奎堂、松筠閣、商務印書館等。開設於清康熙11年(1672年)的松竹齋即今天的榮寶齋;創建於咸豐年間的有槐蔭山房、博古齋;創辦於同治年間的有一得閣墨汁廠;光緒年間的有慶雲堂、韻古齋、寶古齋、寶晉齋萃珍齋、清秘閣等。中華書局、邃雅齋則成立於民國期間。魯迅鄭振鐸、張伯駒、朱自清、鄧拓老舍齊白石張大千陳半丁等大批名家都是這裏的常客。
1927年,開闢了和平門,拆除廠橋,闢南新華街,將琉璃廠一分為二,東琉璃廠以古玩業為主,西琉璃廠以舊書業為主。如今的琉璃廠文化街店鋪大多是1978年以後重建的,當時曾引起過很大爭議,因為再造的畢竟是假古董,類似的爭議遠沒有結束,因為拆真建假之風並沒有完全遏制。
知道琉璃廠、廠甸對我來説似乎是很遙遠的事情,我小學、中學時最喜繪畫,三天兩頭往榮寶齋跑,或買點顏料、或買點宣紙、或買點畫筆、或買個速寫本,順便再看看名家大作。比如任伯年吳昌碩、齊白石、徐悲鴻劉海粟潘天壽傅抱石錢松巖李可染李苦禪吳作人黃胄等等都是耳熟能詳的。琉璃廠給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它培養了我對民族文化的愛和對祖國的愛。
那時因家庭生活困難,顏料多是幾隻幾隻的買,整合的買不起,記得當時的國畫顏料是七分、九分一支,貴的是一毛多。當時就想將來有錢了,宣紙一定一刀一刀的買;顏料一定幾合幾合的買。未曾想後來紙買的多了反而老放着,有的顏料用的少就幹了。幼時略顯窘迫的生活並沒使我養成精打細算的好習慣,好像一門心思畫畫其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似乎有了一點經濟頭腦,特別是看那多層的甚至於十多層、二十多層的樓被拆總覺得很可惜,那畢竟蓋了沒多少年啊,也不知是當時不該蓋還是現在不該拆。古人講土木不可善動,我們這種拆拆建建、建建拆拆是不是太隨意了?這不是資源浪費嗎?拆者可能不虧,新建者也可能不虧,虧的是整個社會的財富,算來算去那畢竟是國家的錢,人民的錢呀。
如今,琉璃廠一帶又進入新一輪的整治,有傳言説琉璃廠文化街又將拆了重建,當然有很多人不同意,這不是對原來拆真建假的肯定,而是對我們這種無限循環重建的否定,越建越假,越建越次,是我們很多重建項目的通病。比如筒瓦的爛用、隨意彩畫、門墩粗製濫造,瓷板冒充磨磚對縫,沒幾天就呼呼啦啦掉一片等等。按規制只有王府和廟宇才可以使用筒瓦,所謂筒瓦就是瓦呈筒狀,房頂一條一條的,這在老城區也是比較稀罕的,而且其房屋明顯比普通民居高大,我們不一定都完全按清朝的規制,但也不要太隨意以免混淆視聽。

廠甸名勝古蹟

逛廠甸就在一個“逛”字,它要求時間寬裕一點,精神放鬆一點,輕閒自由一點。逛完廠甸的書店、古玩字畫店,如果還有時間,最好再逛一逛附近的名人故居和古蹟,那會讓我們覺得和古人是那麼近,和歷史是那麼近。
棉花衚衕上七條有四川女傑秦良玉練兵處(四川會館)。明思宗曾贈秦良玉詩云“蜀錦徵袍手製成,桃花馬上請長纓,世間不少奇男子,誰肯沙場萬里行”。明末清初學者孫承澤的故居位於後孫公園23—27號,他晚年整理前朝史料,著有《天府廣記》、《春明夢餘錄》。康熙年間,洪昇的《長升殿》在園內大戲樓首演,此園後改為安徽會館朱彝尊故居海柏衚衕的古藤書屋,他在此撰寫刻印了《日下舊聞》一書,為北京留下了珍貴的地方文獻,他從此遷出後,被在京為官的温汝適等購買改為順德會館,現為北京市文物保護單位,此故居在前兩年被寫了大大的拆字並被拆毀了一部分,後在專家學者的呼籲下終於保護下來。
《四庫全書》總篡官紀曉嵐的故居閲微草堂在虎坊橋東;著名詩人王士禛(漁洋)的故居在西太平巷;精於校勘、訓詁及金石學的清代大學者孫星衍住在萬源夾道;清末愛國詩人黃遵憲曾住香爐營頭條的嘉應會館;史學家趙翼住在椿樹三條;陳敬廷故居在宣武門外大街孔尚任的故居在海柏衚衕;林白水故居在棉花頭條;邵飄萍故居魏染衚衕。在這一帶住的名人還有李漁翁方綱錢大昕羅聘李文藻洪亮吉梁夢龍等等,可惜有的名人故居已經被拆除,使文化出現了斷層。
20世紀初,在原琉璃廠遺址上修建了五城學堂、電話局和優級師範學堂(後改稱北京師範大學),20世紀20年代魯迅曾在師範大學風雨操場發表演説。如今琉璃廠一帶的地名如沙土園、西北園、東南園、八角琉璃井等名稱都是歷史的印記。這一帶還有很多會館,如代郡會館、四川會館、撫州會館聞喜會館、敍府會館、鎮江會館、臨川會館、甘肅會館、宣城會館、福建會館、雲南會館、安慶會館、貴州會館、惜字會館、蒲圻會館、三晉會館、延安會館、潮州會館廣東會館瀘州會館、杭州會館、潞安會館、南皮會館、湖州會館、梨園公會等等,數不勝數。而安徽會館、湖廣會館、正乙祠(銀號會館)的戲樓是保存最好的。

廠甸京劇搖籃

當我們行走在琉璃廠的衚衕中,會感受到那一座座京劇名家的故居好像在向我們傾訴着梨園往事。京劇從形成到發展在這裏表現的淋漓盡致,可謂值得一逛的“京劇搖籃”。
余三勝與其子餘紫雲的故居在石頭衚衕61號,余三勝系漢調著名老生,進京後搭徽班演出,對京劇的形成可謂功勳着著。他與程長庚張二奎被並稱為“老生三傑”。其附近的石頭衚衕39號就是張二奎故居。不遠的百順衚衕36號則是京劇創始人程長庚故居。他將昆、弋諸腔融於皮黃之中,為京劇的形成鋪平了道路。受程長庚影響最大而能繼承其衣缽者首推譚鑫培,其故居在大外廊營1號,他1905年應豐泰照相館之約,拍攝無聲戲曲片《定軍山》片斷,這是我國拍攝的第一部影片,也是第一部戲曲片。有“丑角元老”之稱的王長林曾住琉璃廠東北園82號。百順衚衕55號住過被尊稱為“老夫子”的陳德霖。笤帚衚衕39號是“武生宗師”揚小樓的故居。王瑤卿的故居在培英衚衕20號。餘叔巖系余三勝之孫,住椿樹上頭條15號,可惜他的故居和尚小云故居在前幾年被拆掉了。鐵樹斜街101 號是梅蘭芳大師的誕生地,門口一邊一個廁所,有礙觀瞻,到有一樣好,就是好找。尚小云故居在椿樹下二條1號,荀慧生的故居在山西街13號。錢金福故居在山西街23號、於連泉曾住西草廠17號、永光寺東街21號和宣武門東河沿9號。裘盛戎的故居在西河沿215號,它的對面就是正乙祠。李少春故居在南柳巷 54號、李世芳故居在椿樹上三條13號、毛世來故居在培英衚衕29號、宋德珠故居在宣武門外大街170號、姜妙香的故居在永光東街3號、馬富祿故居在棉花八條1號、葉盛蘭的故居在棉花五條7號、楊寶森故居在紅線衚衕17號。
説起京劇不能忘記培養人才的牛子厚、沈家、葉春善蕭長華蘇雨卿宋起山唐宗成等。科班先後培養出喜、連、富、盛、世、元、韻七科學生,20世紀最優秀的京劇藝術家幾乎都出自這一科班。葉春善故居在海柏衚衕15、17號。蕭長華故居在西草廠衚衕88號。1904年正月初一,由吉林富商牛子厚出資,葉春善運作的“喜連升”科班在西南園成立,1906年遷至前鐵廠,更名“喜連成”,辛亥革命後,牛氏破產,科班轉給北京安定門外外館沈家。1912年更名“富連成”,1921年遷至虎坊橋東側路南,科班始終在琉璃廠一帶,演出也在大柵欄的廣和樓、廣德樓及香廠路西口的新世界舞台。
從徽班進京,到京劇形成和發展的二百餘年,始終沒離開前門、琉璃廠、椿樹這一帶,而且一直以琉璃廠廠甸為中心,因此,要了解京劇不能不逛琉璃廠、而逛琉璃廠不逛京劇藝術家的故居總覺得缺點什麼。
這就是廠甸的魅力,幾天幾夜説不完,十天八天逛不全,總不免掛一漏萬,總不免多少未知要探。書是紙上的歷史,實地逛一逛更能感受真實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