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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餘華創作長篇小説)
鎖定
- 作品名稱
- 活着
- 外文名
- To live
- 作 者
- 餘華
- 文學體裁
- 長篇小説
- 發表時間
- 1992年12月
- 字 數
- 132千字
活着內容簡介
《活着》講述一個人一生的故事,這是一個歷盡世間滄桑和磨難老人的人生感言,是一幕演繹人生苦難經歷的戲劇。小説的敍述者“我”在年輕時獲得了一個遊手好閒的職業——去鄉間收集民間歌謠。在夏天剛剛來到的季節,遇到那位名叫福貴的老人,聽他講述了自己坎坷的人生經歷:
福貴出身於地主家庭,年輕時是個浪蕩公子,經常去城裏的一家妓院吃喝嫖賭。他丈人在城裏開了一家米行,福貴每次去妓院後都讓一個妓女揹着他上街,然後從丈人的米行經過,其品行之放蕩墮落可見一斑。後來,福貴中了別人的圈套,把家裏的田地、房產都輸了個精光,於是全家一夜之間從大地主淪為了窮人。福貴的父親鬱悶而亡。父親的亡故使福貴也清醒過來,決定重新做人。從此,福貴租地度日,他穿上粗布衣服,拿起農具,開始了他一生的農民生涯。不久,福貴的母親生病了,他拿了家裏僅剩的兩塊銀圓,去城裏請醫生。但他在城裏發生了意外:他被國民黨軍隊抓了壯丁。
兩年後,福貴被解放軍俘虜並釋放了。福貴回到家裏後,知道母親早已故去,女兒鳳霞也在一次高燒後成了啞巴。福貴後來又經歷了新中國成立後的土地改革、人民公社、大鍊鋼鐵、三年饑荒、“文化大革命”等時期。在此期間,福貴和親人生離死別:為了讓兒子有慶上學,他把女兒送給了別人,不久,女兒跑了回來,全家重又團圓;縣長的老婆生孩子需要輸血,有慶被一個不負責任的大夫抽血過量致死,而那縣長竟是福貴在國民黨軍隊時的小戰友春生。春生在後來的“文革”中經不住迫害,懸樑自盡。
幾年後,福貴的女兒鳳霞嫁了人,但卻在產後大出血中死去。有慶、鳳霞死後,福貴的妻子家珍也撒手人寰,剩下的只有福貴和女婿二喜、外孫苦根。祖孫三代相依為命了幾年後,二喜在一次事故中慘死。福貴和外孫苦根同住幾年後,苦根也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幼小的生命。最後,福貴買了一頭要被宰殺的老水牛,並給它取了“福貴”之名,艱難而平靜地活着餘生。
[1]
活着創作背景
長期以來,餘華的作品都是源出於和現實的那一層緊張關係。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餘華都是一個憤怒和冷漠的作家。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餘華內心的憤怒漸漸平息,他開始意識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所尋找的是真理,是一種排斥道德判斷的真理。作家的使命不是發泄,不是控訴或者揭露,他應該向人們展示高尚。這裏説的高尚並不是那種單純的美好,而是對一切事物理解之後的超然,對善與惡一視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正是在這樣的心態下,餘華聽到了一首美國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經歷了一生的苦難,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對待世界,沒有一句抱怨的話。這首歌深深打動了餘華,他決定寫下一篇這樣的小説,就是這篇《活着》,寫人對苦難的承受能力,對世界樂觀的態度。寫作過程讓餘華明白,人是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情所活着。餘華感到自己寫下了高尚的作品。
[4]
1992年春節後,餘華在北京一間只有八平方米的平房裏開始寫作《活着》,秋天的時候在上海華東師大招待所的一個房間裏修改定稿。最初的時候餘華是用旁觀者的角度來寫作福貴的一生,可是困難重重,餘華的寫作難以為繼;有一天餘華突然從第一人稱的角度出發,讓福貴出來講述自己的生活,於是奇蹟出現了,同樣的構思,用第三人稱的方式寫作時無法前進,用第一人稱的方式寫作後竟然沒有任何阻擋。就這樣,餘華十分順利地寫完了《活着》。
[5]
活着人物介紹
徐福貴
福貴作為小説的主人公,是作者着墨最多的一個人,他的語言,形態,動作都能夠讓讀者對他的態度發生轉變。剛開始的時候,小説是有一個敍述者“我”的存在,通過“我”的講述,一步步將主人公福貴帶到讀者面前。初次跟讀者見面的福貴,是一位看透生活本質,對生活妥協的老人,以一種超脱,悠閒的形象出現在眾人眼中,一個老人在開導一頭老牛,後來這位老人向“我”講述他自己。
[8]
出身於地主家庭的徐福貴年輕時嗜賭如命,將萬貫家財揮霍一空,由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跌落到窮困潦倒的社會底層,其父母也由於家業的敗落,加上徐福貴的不孝相繼死去。徐福貴敗光家業,他爹去世之後,他沒有辦法繼續他以前吃喝嫖賭的習性,不得不承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從此以後,他疼愛妻子和孩子,找到了珍貴的親情。由於他是一個四體不勤的傢伙,他的妻子家珍和女兒鳳霞不得不做了沉重的活。他也盡責,跟家裏人過簡單、幸福的生活。一次偶然的機會,福貴被國民黨抓壯丁進了部隊,在那兩年的時間裏,他目睹了戰爭的殘酷。但是,兩年後,他依然活了下來。後來,福貴被解放軍俘虜放回,然而回到家後,卻發現母親已經死了,女兒鳳霞因一次高燒後成為了聾啞人。他開始與妻子兒女一起過安穩日子。但禍不單行,他兒子有慶因給縣長老婆輸血卻被醫生抽乾了血而死去。有慶死時,福貴瘋了似的衝出太平間,他哭着、喊着,他抓住過道里的醫生,狠狠地砸着拳頭,他被體育老師拉開,他掙扎着,他的有慶,一動不動地躺在白布下。女兒鳳霞嫁給了一個好心的人家後,沒過多少幸福日子,也因難產死了,僅僅留下了外孫苦根。鳳霞死後,他把女兒的屍骨揹回村,他看着女兒被黃土淹沒,似乎又想起了那個被送走又偷偷溜回來的鳳霞,他想起了出嫁時那個像極了家珍的鳳霞,想起了被鄰里誇得紅了臉的鳳霞。躺在有慶的房間裏,他和二喜守着未寒的女兒,哭得天昏地暗。隨後,妻子家珍也因長期勞累過度及營養不良而身患軟骨病,最終死去。女婿二喜是搬運工,因吊車出了差錯,被兩排水泥板夾死了。最後,唯一的親人——外孫苦根,也因豆子吃多而撐死了。苦根青着嘴唇倒在炕上,福貴茫然央求別人去叫叫苦根,搖搖苦根。苦根的鐮刀還放在牀底下,苦根的牛還沒有買來。福貴曾説看着苦根一天天長大,心裏就漸漸踏實了,而此時,他用顫抖的聲腔説“我老糊塗了”。親人都死了,只留他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農,他買了牛,繼續種着地,繼續活着,一晃,又是十年。
[11-12]
家珍
家珍的出場,伴隨着福貴整日整夜的豪賭和徹夜不歸。當時她懷着7個多月的有慶,獨自一人找到了青樓,“一聲不吭地跪在”福貴面前,手氣正旺的福貴大罵家珍,讓她滾出去,甚至對她大打出手,自始至終家珍只有一句“你跟我回去”。自始至終都是和聲細語,生怕福貴不回家。後來,福貴輸光家產,家珍也生下兒子有慶。可是好景不長,福貴在給母親看病的路上被國民黨抓去當兵。等回到家,母親早已去世了。家珍及時寬慰福貴道:“我也不想要什麼福分,只求每年都能給你做一雙新鞋。”家珍用她的善良的心,感化着福貴。後來,家珍生了軟骨病,先是不能下地幹活,到最後連針都提不起來。但是她努力地不拖累這個家,不拖累福貴。人民公社化運動開始後,家裏越來越窮,她拖着病怏怏的身體,到孃家帶回來了救命的一小袋米,挽救了整個家。從這些細節,一點一滴都流露出家珍對於丈夫,對於家庭的無私愛意。
作為母親的家珍,更是將家庭、將子女放置心間,用自己單薄的肩膀和堅定的信念支撐起家庭。家珍在父親的勸阻下回到孃家,生下了兒子有慶。原以為再也見不到家珍的福貴,卻在半年後的家門口看到了他的妻子和半歲大的兒子。家珍在父親與丈夫——兩個重要的男性之間選擇了後者,她用自己的堅持,保全了與福貴的家。隨後,糧食歉收、家庭面臨崩塌之際,她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進城求助父親。“那些日子她脾氣動不動就上來,我不再説什麼,看着她慢慢吞吞往城裏走,她瘦得身上都沒肉了,原先繃起的衣服變得鬆鬆垮垮,在風裏盪來盪去。”疾病侵蝕和營養不良摧殘着她的肉體,卻擊垮不了她的意志。饑荒肆虐,連開米行的父親也沒有多少糧食,可是她憑藉自己對於家庭的執念,換回了父親的體諒與寬容,也為家裏人帶回來一小袋救命的米。終於,家珍從父親“牙縫裏擠出”的這袋米支撐着家人維持生計。直至家裏收割稻子,他們家庭生活才有所改善。這其中,家珍面臨危難的堅韌與不屈服的形象躍然紙上。再後來,有慶因醫療事故去世,福貴瞞着家珍不讓她知道,怕她受打擊,可家珍最後還是發現了真相。兒子的突然離去和自身的軟骨病讓她心力交瘁,無可奈何。以為家珍撐不下去的福貴準備料理她的後事,借錢打好一副棺材。呼吸日漸微弱的家珍心裏惦念着鳳霞,此時,母愛為生命增添了更多堅韌的底色,竟又讓她起死回生。由此,面對無情的命運,家珍體現出與福貴不同層面的容忍心理,在一定意義上,福貴的堅韌是麻木的、無奈的,而家珍的堅韌則流露出積極的、温情的一面。
家珍在有慶死後的表現令讀者動容。縣長春生來看望家珍和福貴,還帶了200元作為補償。在那時,兩百塊已屬鉅款。可是家珍不但毫不留情,反而怒罵福貴:“你兒子就值兩百塊?”她的憤怒使她完全出離於賢良淑德的形象。後來春生又來了兩次,她都沒有讓春生進門。在家珍的心裏,縣長的地位和200塊錢是無法和有慶相比的。在經歷喪子之痛後,她向痛恨之人發出強烈的憤怒聲。家珍作為一個女性不再隱忍敢於發聲,在男權與命運面前,她為自己的痛苦尋找一個發泄的突破口,對權威的抗爭可見一斑。但後來,當春生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批鬥而失去活下去的勇氣,向他們來做最終的告別。在生死麪前,家珍內心的温情和善良讓她囑咐春生:“春生,你要活着。”“你還欠了我們一條命,你就拿自己的命來還吧。”此時,家珍正以自身的善良、德性、高尚對抗生命的不公,這是“對一切事物理解之後的超然,對善與惡一視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作者藉此逐漸把女性的抗爭精神昇華至新的高度。
[13]
鳳霞
鳳霞是福貴的大女兒,在福貴被抓去當壯丁的時候,因為高燒變成啞巴。她比同齡人承受着更多的不公平。為供有慶上學,福貴把她送到別人家,她看不到朝夕相處的弟弟,看不到默默流淚的父親和依依不捨的母親,一個人在城裏忍受着孤獨與煎熬。鬧饑荒的時候,她挖到了一個珍貴的地瓜。可是因為無法言語,竟被村裏的王四污衊是她搶了王四的地瓜。但是,鳳霞遭遇着不公平的對待、承受着苦難的同時,堅強地活着。此外,作為女性,她還承受了男性所無法承擔的分娩苦痛,生下苦根後大出血而死。鳳霞的一生是飽含對生活的期望、信心與堅守的一生。
[13]
有慶
有慶是徐福貴的小兒子,從生下來就經歷窮苦的困擾,但同樣也是善良又淳樸的孩子。有慶10歲光景,又要割草餵羊,又要趕上學,每天來回幾十裏,他的鞋底很快穿了。福貴罵他:你這是穿的還是啃的?孩子不敢哭,以後走路,鞋就套在脖子上,光腳丫跑,到了學校裏或者回到家才穿鞋——這樣無意當中練就了快跑能力,後來在學校體育課大出風頭,而便有了後來又搶着去輸血的事情。
某天有慶學校的校長,她是縣長的老婆,生孩子大出血,教師就集中學生在操場上要他們去獻血。學生們很踴躍,跑去醫院。有慶跑第一,但老師説他不遵守紀律,不讓他獻血。但是其他同學血型不對,有慶又乖乖地認錯,所以就被允許抽血。“抽一點血就抽一點,醫院裏的人為了救縣長女人的命,一抽上我兒子的血就不停了。抽着抽着有慶的臉就白了,他還硬挺着不説,後來連嘴唇也白了,他才哆嗦着説:‘我頭暈。’抽血的人對他説:‘抽血都頭暈。結果有慶腦袋一歪摔在地上,醫生才發現心跳都沒了。”
[14]
二喜
二喜是鳳霞的丈夫,偏頭,是個城裏人,搬運工。二喜為人老實,為了福貴的一句話,因為要讓鳳霞結婚時喜慶點,花了大價錢來給鳳霞撐場面。在結婚後,與鳳霞很恩愛,但在鳳霞死後,精神一直不好。活着都是為了他和鳳霞的兒子苦根,最後因為工地事故被兩塊石板壓死了,臨死前只叫了一句:苦根。
[15]
苦根
二喜和鳳霞的兒子,生下來母親就死了,開始一直是二喜帶着,二喜死後,福貴帶着他。因為窮困,沒有吃多少好的東西,有一天生病,福貴給他做了很多的豆子。可沒想到,因為窮,他連豆子都是很少吃的。因為福貴的粗心,苦根被豆子活活的撐死。
[10]
“我”
小説中最先出場的是“我”——採風人。“我”一上場便是介紹自己的年紀(比現在年輕十歲)、工作(去鄉間收集民歌)以及愛好等,讓讀者產生一個先入為主的念頭:採風人就是小説的主人公。但是,筆鋒一轉:“這位老人後來和我一起坐在了那棵茂盛的樹下,在那個充滿陽光的下午,他向我講述了自己。”接下去,就是以老人——徐福貴的視角講述他這一生的故事。
在《活着》中,“我”作為一個採風人共出現六次,其中除了第一次介紹自己是一個民歌的採風人佔據五頁篇幅之外,其他時間採風人出現的篇幅都只有一兩頁,大多數時間只是作為福貴的聆聽者的角色出現。採風人“我”碰到福貴時,年紀不大,小説並沒有給出具體的歲數,只是以“我比現在年輕十歲的時候”“這位比現在年輕十歲的我”這些語句來介紹,但是,讀者也可以在其第一次的自我介紹中猜出,這應該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哥兒。小説的巧妙之處恰恰也在於餘華並沒有明確指出“我”就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而是通過情節的展開,從“我”跟村人的日常交流對話以及“我”的一些小趣事兒中慢慢顯露出“我”的年紀。
[7]
活着作品鑑賞
活着主題思想
苦難主題
苦難是餘華小説的一大主題,《活着》中福貴的一生承受着巨大的苦難,父親糞缸上掉落摔死、母親重病身亡、妻子生病而死、兒子獻血過多而死、女兒產後大出血死亡等等。《活着》的名為活着,但實際上所描述的是一件件死亡的故事,親人的不斷離開為福貴的一生帶來了不間斷的苦難。作者將所有的災難全部集中在福貴一人身上,更能夠引起讀者對福貴的悲憐,震撼讀者的心靈,越是描述主人公的苦境,越能體現出活着的意義和本質。面對不間斷的苦難,福貴找到了緩解苦難的方法,那就是“忍受”忍受親人的離去留下的悲痛,以忍受的方式不斷與死亡抗爭,只為了活着而活着,這是一種使命。作者想要傳達的是生命中不存在幸福與不幸,生活就是靜靜的活着,人是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不是為了任何事物而活着,活着是生命的一種狀態,人只有活着才有資格去經歷,在死亡和苦難面前,我們要敢於直面,這也是生的一種使命,感受人生的辛酸苦辣,這就是活着。作者餘華使用樸實的語言為讀者講述了福貴艱難的人生,在文本中福貴不斷的遭遇苦難,為了活着頑強的掙扎着,我們在福貴身上看到了生命的力量,福貴生存的力量來自於生命力和生活中點滴的温情,這些都是支撐福貴面對苦難堅韌不屈的力量。
[6]
荒誕主題
《活着》的死亡帶着一種荒誕的氣息。在小説中,福貴的兒子被拖着去救生孩子的縣長夫人抽血至死,外孫是吃豆子撐死的。這些人的死亡都是無意義的,可不是沒有緣由的。福貴經歷了20世紀40年代的敗落和奢靡,50年代的戰亂將息,百廢待興,60年代的戰線混亂。在物質和精神嚴重匱乏的年代,外孫吃多豆子撐死了,在饑荒年代人們因過度飢餓,見到食物無法控制,最後噎死。看似荒誕滑稽,可正是這樣的社會扼殺了無數人的生命,要麼餓死,要麼撐死,這是時代的悲劇。福貴的兒子因救縣長的妻子輸血過多而死,這樣的“官本位”的意識,沒有人權,沒有自由,人民是達官貴人的奴僕,可任意指使甚至剝奪其生命,如此大環境下,普通個體無法生存。福貴一家,福貴是唯一的倖存者,歷史的暴力,社會的暴力“吃”光了他的家人。在荒誕的大環境下,他學會了如何“活着”。中國人有一些生存的智慧,就是平靜、安定接受,接受的是大地所贈予的腳踏實地,對生活的苦難和荒誕的默默忍受。由此可見這是中國人所特有的一種面對荒誕、苦難的生存智慧,可是也透露中國人面對生命時的無奈與軟弱。
[9]
命運抗爭
在《活着》中,作者表現了一種面對苦難生活、面對死亡的可能的態度“人是為活着而活着”。活着不在於追求活着的意義,只關注“活着”本身。作者大膽地在作品中重複死亡,並用福貴的苦難經歷告訴讀者不要在痛苦的漩渦中頹廢沉淪,要在蒼涼中“忍下去”,在艱辛中“熬下去”,在寂寞中“活下去”。福貴在面對生活的苦難和不幸命運時展現出超強的忍耐力和承受力,而支撐他活下去的正是人性中的基本感情。餘華通過真實淳樸的語言概括了人活着這一過程的全部意義和終極追求,這就是.《活着》帶給人們的啓示、感動與震撼,一種屬於中國人的生死觀,一部生命哲學啓示錄。
[46]
人道主義
《活着》是一部關注人生苦難及苦難中生命個體生存意義的寫實作品。對於在極限生存狀態下的生命個體為什麼能活着,活着究竟是為了什麼這樣一個基本命題,小説《活着》給在苦難與不幸境遇中仍能活着的人們提供了一個參照樣本,從而透視出人類千百年來面對種種人生苦難仍生生不息的精神源泉。餘華在充滿苦難的生活中深刻地勾畫着生之堅韌與生之樂觀的複雜圖景,在作品中以極大的温情細緻地描繪出了種種人生悲情、磨難,同時又以激烈乃至“殘酷”的形式表現出人在面對厄運時極為強烈的生存慾望。《活着》激起了讀者逼真且親近的記憶,然後又將人物推向極端的生命體驗進而挖掘人性深處的閃光點,在這裏普遍與極端的生命經驗相結合構成了作品的現實感與文學性,讀者在閲讀故事的同時又對自身現實進行聯想和反省,最終領悟到崇高的精神力量和温暖的人道主義情懷。
[47]
活着藝術特色
象徵意義
餘華在《活着》的後半部分描寫了一頭牛,這頭牛是在福貴的家人全部離開他之後買回家的,一頭毫無用處即將死去的老牛引起了福貴內心的觸動,就是在這頭牛身上,福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個吃盡了苦頭即將暮年的老牛,這也正是福貴的寫照;一個毫無用處、幹活已經很吃力的牛,這也恰恰是福貴遭遇的困境;一個人人都認為即將老到死去的牛卻奇蹟般的又活了十來年,同樣福貴也是這樣。這頭牛所象徵的就是福貴,更是象徵了這千千萬萬受盡苦難卻依然盎然挺立的人民,在老人回憶的一生裏先後經歷了中國最特別的歷史時期,可以説每一段都是使人民飽受磨難,《活着》中講述的是一個“死去”的故事,從福貴的家人到朋友再到千千萬萬並不認識的同胞,一個接着一個的死去,使整部小説變得灰暗,然而不能忽視的是,在那個灰暗的時代,在人們相繼死去時,一定也還有很多國人像福貴一樣,憑藉超人的忍耐力活了下來,活過了所有人,這也使小説閃耀着的人性光輝。
[10]
敍事結構
《活着》的成功,其關鍵因素在於連餘華自己都意識到和表達過的敍述角度的調整。小説在敍事上採用了兩個敍事結構的嵌套和綰合:“當下”的民間歌謠採風者“我”遇到老年福貴——聽他講述自己過往人生經歷和故事,併成為福貴講述他自己的故事的聽故事者、記錄者和轉述者,但又不是以旁觀者角度和第三人稱敍述福貴的故事。作家和隱含作者讓福貴在第二個敍事結構、也是《活着》的主體小説敍事裏,採用福貴的第一人稱敍述,作家和隱含作者都不過多甚至儘量不做主觀性介入、不做敍述干預。儘量讓小説主體敍事——福貴的人生經歷和故事,以福貴的視角和眼光以及敍事聲音,進行原生態呈現——這當然是小説敍述成功的原因之一,也是餘華終於能告別自己先鋒文學時期寫作,告別“虛偽的形式”。
[40]
質樸語言
《活着》的敍述語言至簡至樸。這是餘華刻意追求的語言效果,他在華中科技大學演説時表示小説裏的福貴的設定,是一個因為是地主家兒子念過三年私塾但仍沒有什麼文化的農民,根據這種身份設定,又因為小説其實就是他在講自己的故事,所以他在講述自已的故事的時候應該是用一種最簡單的語言,如此謹慎的用語源自餘華對寫作語言的嚴格自我要求,表示對語言只有“準確”這一要求,認為一個優秀的作家的就應該學習魯迅核能一樣語言,簡潔卻有力,使語言發揮出最大的能量。敍述語言的簡單與質樸,使得小説真實易懂,拉近了讀者與敍述者的心裏距離,加深讀者的代入感,容易產生心理共鳴,至簡的語言卻意藴深刻,這是小説跨越了讀者的年齡限制,獲得下至中小學生,上至耄耋老人閲讀喜愛的秘訣。
[39]
現實書寫
《活着》以回憶的方式講述了一部充滿個人記憶與個體經驗的中國當代歷史,可就是這樣一個充滿歷史滄桑感的民間故事卻仍然給人一種很現實的感覺,而這種現實感又恰恰成為聯通作品深層思想與讀者內心感受的關鍵。首先,這部作品提純了人生中最簡單、最普遍也最完整的一個經驗模式,那就是一個人從年輕到年老、從出生到死亡的過程。作品中福貴的一生經歷了從富貴到貧窮,從贏到輸,從惡向善的過程,幾十年間他的身體受盡苦難與折磨,在精神和情感上也經歷了可怕的煉獄。作品對歷史的時間和細節進行適當的刪減以此淡化了意識形態色調,在這裏,人物被還原為一個純粹的生存着的個體,歷史也被抽象成命運偶然性和人生苦難境遇的一種形式,使得主人公福貴苦難悲痛的人生故事、純淨高尚的靈魂和樂觀豁達的生存態度得以彰顯。這樣,福貴所經歷的命運無常和苦難磨鍊就不僅僅是對中國當代特定歷史背景下勞苦農民一生的濃縮,更是對人類普遍的人生經驗進行深度概括與提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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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作品影響
活着榮譽表彰
活着衍生作品
活着作品評價
活着國內評價
餘華《活着》持久暢銷廣受歡迎的關鍵,就是寫中國人“很苦很善良”。“很苦”,是記憶積累,又是宣泄需求。“很善良”,是道德信念,又是安全策略。在中國當代文學中,“苦難”是取之不盡的故事源泉,“善良”是作家、讀者和體制“用之不竭”的道德共享空間。模擬農民的角度看共和國史,雖然無數災禍、很多危難,但是家人沒有背叛,道德沒有崩潰。凡是人民自覺而且長久喜歡的作品,總有其正能量。(香港嶺南大學中文系教授許子東評)
[14]
餘華為自己的《活着》所寫的“前言”,道出了作者本人對這部小説所構思的“理路”和“概念”。他講了很多道理,作家和現實的關係等等,最後落實到他聽美國民歌《老黑奴》的感受:“家人都離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對待世界,沒有一句抱怨的話。”所以他寫了《活着》,是“寫人對苦難的承受能力,對世界的樂觀的態度。寫作過程讓我明白,人是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華中科技大學哲學系教授鄧曉芒評)
[42]
《活着》“是一部讓人感動的寓言,它所揭示的絕望與地獄式的人生,便成了一部真正的哲學啓示錄”。與餘華有着相同歷史處境的書寫者人數眾多,只有餘華寫出了《活着》——歷史處境只是作家寫作的一個條件,《活着》能夠綻放出經典小説的光澤,最終有賴於餘華的敍述才華和他獨有的既複雜又簡單的文學氣質,有賴於餘華卓越的個人才能。(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教授張莉評)
[43]
《活着》,我將之解釋為是一種典型的“中國故事”——即豪門落敗的故事,一個如此簡單的故事緣何催生出了豐富而近乎無限的意藴,一個俗人的一生為什麼如此令人感動,那就是緣於這個故事的形構,冥冥中與中國古代的那些因果輪迴的故事有了完美的嵌合。前半生的罪惡要靠後半生的苦難去贖償,這種俗故事中苦難所藴含的哲學意味,被餘華巧妙地利用並且放大到了極致。(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教授張清華評)
[44]
《活着》是20世紀90年代迄今的一個出版奇蹟,也是當代文學閲讀史、接受史上的一個作家作品個案的影響力奇蹟。這與該小説中發生的一個重要的標誌性的敍事嬗變有關,即餘華在小説中幾乎完全廢止了傳統意義上的心理描寫。其中暗含了傳統的心理描寫在當代小説敍述中遭遇的困境和所發生的嬗變——由“心理性”人物觀到“功能性”人物觀的敍事演變。由此,《活着》不僅標示着餘華小説創作的重要敍述轉型和成熟,而且成為標示着中國當代文學經由20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的先鋒派文學轉向後來的90年代甚至波及新世紀的文學發展和轉向的文學轉型之作。(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文學院教授劉豔評)
[45]
《活着》出現之前,“新寫實”小説已經廣為人知。《活着》出現之後,“新寫實”的模板才誕生。新寫實強調寫生存,注重生存的本相。《活着》是關於生存狀態最零度最本真的書寫,這篇小説擺脱之前主流文學話語對生存理念的影響。小説通過書寫一個地主家族的衰落,敍述了一個又一個親人死去的過程,與死亡對應的是社會生活面貌的變化風雲。作品以冷靜、幽默的筆法,和命運的殘酷和詭譎,呈現了一個人遭遇無盡痛苦後活下去的勇氣和毅力。主人公富貴,它可以作為中國普通百姓面對生存艱難的象徵和縮影。這部小説在中國寫實主義的維度上創造了一個零度敍述的可能空間,作家與人物的距離的隔離效果堪稱典範。(文學評論家王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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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國外評價
中國過去六十年所發生的一切災難,都一一發生在福貴和他的家庭身上。接踵而至的打擊或許令讀者無從同情,但餘華至真至誠的筆墨,已將福貴塑造成了一個存在的英雄。當這部沉重的小説結束時,活着的意志,是福貴身上唯一不能被剝奪走的東西。(美國《時代》週刊2003年11月9日)
《活着》是不失樸素粗糲的史詩,鬥爭與生存的故事,給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殘忍與善良的形象,在餘華的筆下,人物在動物本能和人性之間的苦苦掙扎。餘華加諸於敍述的那種冷酷的意志,使小説超出了常軌。(《華盛頓郵報》2003年11月2日)
餘華沒有煽情。每一個沉重的悲劇都是痛苦的。每個人都感受到孩子死去般的麻木力量。偶爾有輕鬆、優美、善良的時刻……《活着》是一次殘忍的閲讀。餘華不遺餘力地展示誤導的命運如何摧毀人的生活。(美國《西雅圖時報》2003年11月28日)
餘華的風格簡潔而有力,直抵人心。小説的結尾令人難忘,唯一活着的老人福貴給他的老牛也取名叫福貴。敍述者看着老人和老牛在暮色蒼茫中慢慢消失,留下他獨自一人:“我看到廣闊的土地袒露着結實的胸膛,那是召喚的姿態,就像女人召喚着她們的兒女,土地召喚着黑夜來臨。”《活着》以簡單的美麗和樸素的力量,同樣召喚着讀者。(美國《明星論壇報》2003年10月12日)
小説在歷史動盪的背景上以貌似冷漠的語調,織就了一幅人性的掛毯。其冷靜的風格使讀者與福貴同甘共苦,當好運垂顧他時,我們會欣然微笑,當他遭受厄運打擊時,我們又會黯然神傷。悲劇總是接踵而至,令人無法喘息,一個作家甚至因此稱《活着》是“中國的《約伯書》”。(合眾國際社2003年8月19日)
《活着》是一個簡單的故事,敍事也很樸素。餘華的力量就在於他的人物塑造和描寫方式:要讓讀者自己去窺探那些生活與他們如此不同的人物的心靈,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是小角色和風景的描寫,也是寥寥數語就熟練勾勒出來了。(《亞洲書評》2003年9月6日)
人們還記得餘華的小説尖鋭、有思想,如《活着》或《許三觀賣血記》。他擅長於描寫進退兩難的心理,把主人公置於歷史的風口浪尖,他是位有抱負的作家,喜愛駁斥和間接描寫。他既有海明威又有司湯達的風格。(法國《世界報》2008年5月9日)
作為醫生之子,餘華放棄了牙醫的電鑽而投身於寫作中,因為一系列翻譯而聞名於外,其中《活着》這部新現實主義小説……餘華在創新上給予了我們後奧運中國的希望。我們的中國朋友重複對我們説,這個四十八歲的同志沒有展現中國最美好的一面。對極了!但是這也該是文學從“無產階級專政”中解放出來的時候了。(蒙特利爾《義務報》2008年7月12日至13日)
餘華是當代中國文學的重要作家之一。《活着》講述了一個男人的人生,他跨越了中國從國民黨到後毛澤東的時期。這是餘華第一次用這部小説來講述個人在一個很長時期內的命運。(《盧森堡日報》2008年6月25日)
《活着》這部書為我們提供瞭如何生活,尤其是如何在困境中求生的理念。這是一部描繪二十世紀中國慘淡生活的作品……這部小説是一首對於一個無線匱乏的年代的讚歌。主人公雖然有着種種惡行,但是在“文革”的大背景下還是學會了如何生活。(西班牙《今日報》2010年5月5日)
餘華採用了主人公福貴自述的方式,福貴生動的日常化語調及其對命運的屈服,向人們展示了將苟活作為唯一生活目標的狀況,使作品顯得更深刻。從這一視角來看,中國過去五十年的歷史類似於《幸福的漢斯》的變形,因為不僅財富越來越少,人們也迷失在日常生活中。(瑞士《Neue Mittelland Zeitung》1999年1月19日)
因為古老文化中令人印象深刻的語言和多彩的圖畫,這個感人的中國人的生活故事讓人信服。在殘忍的社會和政治變革的背景下,主人公的生活勇氣令人驚訝:這是一部特別的小説,一部既能使年輕一代也能使年長的讀者感動的震撼心靈的小説。(瑞士《Schweizer Bibliothekdienst》1998年3月)
人們對於電影的信賴極大地減少了閲讀小説的樂趣。相反,關於語言的,優美詩篇的激情通過閲讀得以保留。閲讀這本小説是一項極大的成就……福貴接二連三地失去親人,晚年只能同一頭老牛度過,作者對於這種生活艱辛的描述卻是用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平緩語調。“我是有時候想想傷心,有時候想想又很踏實”,這是福貴對自己的評價。讀者可以把這當作餘華鋪設的情節和語言方面的線索。(奧地利《普通報》1998年3月20日)
餘華以簡單而強烈的筆觸飽含感情又理智地講述了有關生活和意志的一出悲喜劇式的寓言,並且成功駕馭了這種寫作方法。出去作為背景的家族史,作品附帶的描寫中有對中國革命社會、意識矇蔽和政治宣傳的批判。(德國《基爾新聞》1998年3月12日)
這部小説給出了有關生活的感人的觀察,除去一切距離生活仍是可接近,可見的。有些人類的常理在所有地方都一樣。當我們自然地向他人告知某事時,可以越過國家和種族的界限互相理解。餘華正是進行這種坦誠的交流。在這個意義上他完成了一部令人振奮的作品。(德國《每日鏡報》1998年7月5日)
因為它是文學作品,一部偉大的藝術作品,因為作者這樣富有同情心地敍述令人難以置信的,艱難的歷史,能夠給人以安慰,因為我們從農民福貴身上獲得的安慰是一種美好的感覺……本書的價值無法用任何評論的詞語來形容,“偉大”這個詞在這本書面前也顯得渺小。(德國《柏林日報》1998年1月31日)
這部小説把我們帶到了中國,從歐洲的視角來看,中國是一個遙遠的,充滿異域風情的世界。想更多地瞭解這個世界的人,一般會拿起報紙閲讀相關的信息。如果這本書只是以傳授這方面的知識為目的,對讀者的吸引力就沒那麼大。我們不只是期盼獲得有關人種學和社會的情況。我們希望瞭解我們能夠理解並追尋的一段歷史和人類命運。小説作家餘華在這兩方面都沒有讓我們失望。他為傳統的讀者提供豐富的人類歷史,沒有忽視好學的讀者。(德國《法蘭克福匯報》1998年8月13日)
這部小説講述的是一個人的生活故事,穿越了中國五十年的歷史;這五十年打上了為個人生活,為變化的政治身份而鬥爭的烙印,在讀者面前以舉例的方式展開:既有關於各種恐懼的圖景,也有田園生活和騷亂。餘華這部被當做流浪小説的作品所敍述的故事展示了成為歷史的玩物和個體,歷史表現出諷刺的力量,意識形態的鬥爭通向緊急狀態和損失,也通向死亡和魔鬼。(《北德電台》1998年7月16日)
這是有關過去的五十年中國歷史中福貴的複雜而悲慘的生活。中國變換的歷史為這部感人但並不感傷的小説提供了背景,小説的主旨是超越政治的生活意志的勝利。(德國《音樂》雜誌1998年9月)
福貴單純的世界觀在經歷了不同的時代後,仍然奇蹟般地保留下來。中國的戰爭,“大躍進”直到文化大革命,這些災難給個人帶來的後果被福貴看作無名的命運的打擊,讀者如果不相信類似諷刺和陌生化的更高的手法,應該佩服化解了困難,在晚年落寞的生活圖景下孤獨的,但並不寂寞的主人公:這就是“活着”。(德國《日報》1998年6月19日)
對於一個家庭不同時代確定的:命運不幸進行了小心翼翼的、無名的傾吐過後,作家餘華並沒有退縮,他仍然從事着有關處於衰亡階段的統一的人生及生活本身的傳説的續寫。(《新蘇黎士報》1998年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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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出版信息
活着中國大陸
名稱 | 出版時間 | 出版社 | ISBN | 裝幀 |
---|---|---|---|---|
《活着》 | 1993年11月 | 長江文藝出版社 | 7-5354-1053-7 | |
《活着》 (叢書名:餘華文集) | 1998年5月(第1版) 2003年1月(第2版) | 南海出版公司 | 7-5442-1096-0 | |
《活着》 (備註:2004年5月第2版印刷後封面有較大變動) | 2004年1月(第1版) 2004年5月(第2版) | 上海文藝出版社 | 7-5321-2594-7 | |
《餘華作品系列》 (全12冊,其中包括《活着》) | 2004年8月 | 上海文藝出版社 | 7-5321-2748-6 | |
《活着》 (叢書名:餘華作品) | 2008年5月 | 作家出版社 | 978-7-5063-4306-0 | |
《活着》 (叢書名:共和國作家文庫) | 2009年8月 | 作家出版社 | 978-7-5063-4823-2 | |
《活着》(第2版) (叢書名:餘華作品) | 2010年10月 | 作家出版社 | 978-7-5063-5595-7 | |
《活着》(第3版) (叢書名:餘華作品) | 2012年8月 | 作家出版社 | 978-7-5063-6543-7 | |
《活着》 (叢書名:餘華作品) | 2012年9月 | 作家出版社 | 978-7-5063-6539-0 | |
《活着》(維吾爾文) | 2012年12月 | 新疆人民出版社 | 978-7-228-16411-0 | |
《餘華長篇小説》 (全4冊,其中包括《活着》) | 2013年3月 | 作家出版社 | 978-7-5063-6711-0 | |
《活着》 (叢書名:餘華長篇小説) (備註:全4冊共用同一ISBN號) | 2014年1月 | 作家出版社 | 978-7-5063-7104-9 | |
《活着:景頗文》 (譯者:波東) | 2014年1月 | 德宏民族出版社 | 978-7-5558-0033-0 | |
《活着:彝文》 (譯者:羅爾體) | 2015年1月 | 四川民族出版社 | 978-7-5409-5836-7 | |
《活着》 | 2017年6月 | 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 978-7-5302-1559-3 | |
《活着》 | 2021年7月 | 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 978-7-5302-2153-2 |
活着港台地區
名稱 | 出版時間 | 出版社 | ISBN |
---|---|---|---|
《活着》 | 1994年6月 | 香港博益出版公司 | 9789621712981 |
《活著》 | 1994年10月 | 麥田出版有限公司 | 9789577081582 |
《活著》 | 2005年4月 | 城邦(麥田) | 9789867252098 |
《活著》(特別紀念版) | 2007年 | 麥田出版社 | 9789861733012 |
《活著》(二十週年精裝珍藏版) | 2013年1月 | 麥田出版社 | 9789861738703 |
《活著》(經典珍藏版) | 2020年9月 | 麥田出版社 | 9789863448228 |
活着國外地區
德國
1992年,德國外交部長金克兒訪華,在北京宣佈兩國關係正常化,德國對華政策開始明朗,兩國文化交流也隨之冰消雪融。得益於此,同年德語版Leben!(《活着》)在Klett一Cotta出版公司出版。譯者烏里希·考茨(Ulrich Kautz)把《活着》看成是作者從底層視角來重寫中華人民共和國曆史的一種嘗試。這是餘華最早的外文譯本,之後,《活着》分別於1998年由KLETT-COTTA出版社再版,2008年由BTB出版社再版。
[38]
法國
1994年1月12日,中法兩國發表了“聯合公報”,標誌兩國關係實現了正常化。政治和平促進了兩國文化的頻繁交流與融合。1994年,Vivre!(《活着》)在法國袖珍書出版社(Le Livre de poche)出版,此出版社價格親民,大大促進了《活着》在法國的傳播。2008年,法國大眾文學出版社再版《活着》法文本。
[38]
韓國
自1992年中韓建交後,不斷開展高層往來,雙邊文化交流碩果累累。1994年兩國政府簽署《中華人民共和國和大韓民國政府文化合作協定》,簽訂了年度交流計劃。在雙方政府的推動下,中韓文化交流計劃順利執行。電影《活着》於1995年5月在韓國上映,片名改為《人生》。1997年6月20日,白雲淡的韓譯本《活着》由PRUNSOOP出版社出版。2007年6月28日,白雲淡再次翻譯《活着》改正版並在同家出版社出版,出版公司將名字改成了《人生》,這與電影《活着》的韓文名字一致。與1997年譯本相比,此版本更受歡迎,多次進入韓國暢銷書之列,十多年以來一直保持着較好的銷量。電影在《活着》走向世界的過程中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
[38]
意大利
1997意大利在京舉辦“今日意大利”大型展會。同年,Donzelli出版公司出版意大利文版《活着》,意大利的共和國報(1997年7月21日)刊文説:“這裏講述的是關於死亡的故事,但它要我們學會的是如何活着。”1998年,《活着》獲意大利第十七屆格林納一卡佛文學獎。2009年,Feltrinelli出版社再次出版《活着》。
[38]
日本
2002年為中日邦交正常化30週年,為促進兩國關係發展,雙方舉行了多次交流會議,為加強文化交流合作添磚加瓦。3月,日譯本由角川書店出版,譯者為飯冢容。3月22日,同名電影也在日本上映。日譯本忠實地再現了原著的語言特色和敍事藝術。在對特色文化詞彙的翻譯處理上,譯者按照規制文化、指示文化、喻示文化分類,指出中國特殊的規制文化則採用逐字翻譯並加註釋的方法、稱呼採用同化、固有名詞采用異化、慣用語諺語歇後語則靈活使用同化與異化的翻譯方法。
[38]
越南
在2002年到2004年期間,中越兩國先後有5次互訪,經濟文化交流頻繁,全方位合作朝深層次邁進。鑑於此,在越南,《活着》已有2002年和2004年兩個越譯本不足為奇。《活着》(2002版本)是根據《愛》雜誌上連續發表的小説譯成的,由越南文學社出版,譯者為武公歡。武公歡先生在中國遼寧工作期間,曾目睹“文化大革命”的爆發,對書中描繪的大躍進等情節深有體會,因此決定把《活着》這部鼓勵人們堅強活着小説翻譯介紹給越南讀者。《活着》(2004版本)是由阮元平從中文版《活着》單行本翻譯而成的,由通訊文化出版社出版,內容比2002年的版本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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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
由於中西文化差異、歷史觀念不同等原因,《活着》英譯任務艱鉅。Michael Berry(白睿文),加州大學芭芭拉分校東亞系副教授。在翻譯作品的選擇上,白睿文以自己的愛好為標尺,基於對原作的喜愛,1996年,白睿文翻譯了《活着》,在翻譯過程中十分注重傳遞原作文化語境中的思維習慣、歷史習俗以及宗教文化等文化意象。翻譯完成後,他聯繫了十幾家出版社,都被拒絕。2002年左右,正值尼克松總統訪華和中美《上海公報》發表三十週年之際,在中美關係充滿希望的一年,當年拒絕白睿文的世界最大英語商業圖書出版集團蘭登書屋的一位主編主動聯繫他,想要出版《活着》的英譯本。終於,2003年8月,《活着》英文譯本To Live由蘭登書屋(Random House)首次出版發行,精裝本310頁,久居美國圖書排行榜榜單前列。此後,餘華的多數作品都由蘭登書屋子公司出版,該出版社為世界最大的圖書出版集團,利用良好的品牌效應以及強大的營銷網絡為餘華作品英譯本的成功做出了貢獻。
白睿文對《活着》的再現主要體現在宏觀和微觀兩個層面。宏觀層面上他成功的再現了原作中的語言形式,在文本結構和人物刻畫上與原作保持一致。在微觀層面上,完美體現了原作藴含的中國式人生哲學,同時採用直譯加註的方法翻譯文中特定的文化詞彙,不摻雜自己的主觀感情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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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作者簡介
餘華,中國當代作家,北京師範大學教授。1960年4月出生,1983年開始寫作,主要作品有《在細雨中呼喊》《活着》《許三觀賣血記》《兄弟》《第七天》《文城》等。其作品被翻譯成40多種語言在40多個國家和地區出版,曾獲意大利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1998年)、法國文學和藝術騎士勳章(2004年)、法國國際信使外國小説獎(2008年)、意大利朱塞佩·阿切爾比國際文學獎(2014年)、塞爾維亞伊沃·安德里奇文學獎(2018年)、意大利波特利·拉特斯·格林扎納文學獎(2018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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