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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晛

(高麗毅宗)

鎖定
王晛(1127年—1173年),高麗王朝第18任君主(1146年—1170年在位)。原名日升,是高麗仁宗王楷之嫡長子,母為恭睿太后任氏。1133年被冊封為王太子,繼位後熱衷文學創作,時常遊山玩水,與文臣泛舟宴樂,飲酒賦詩,被稱為“太平好文之主”;同時重用宦官,造成朝政紊亂。重文輕武的現象在他任內達到極致,武臣們的怨恨日積月累,終於導致了1170年的武臣政變,大量文官被殺,王晛也因此被廢黜,流放巨濟島。1173年文臣金甫當起兵,欲迎王晛復位,將王晛接到慶州,旋遭鎮壓,王晛也被武將李義旼殺害。死後廟號毅宗諡號莊孝,葬於禧陵。
全    名
王晛
別    名
王昌
王徹
日升
諡    號
莊孝
廟    號
毅宗
所處時代
高麗王朝
出生地
高麗開京
出生日期
丁未年(1127年)四月十一日
逝世日期
大定十三年(1173年)十月初一日
陵    墓
禧陵
在位時間
1146年 至 1170年
前    任
高麗仁宗王楷
繼    任
高麗明宗王晧
主要成就
熱愛文學創作,被稱為“太平好文之主”
主要作品
《癸未年春帖子》等

王晛人物生平

王晛登上王位

丙午年(1126年),高麗權臣李資謙被剷除,其嫁給高麗仁宗的兩個女兒也被廢黜,仁宗另外揀選了早有王后之兆的大臣任元厚之女入宮,封延德宮主。 [1]  丁未年(1127年)四月十一日,延德宮主任氏誕下元子,兩年後任氏升為王妃。辛亥年(1131年),仁宗賜元子名為昌,旋改名為徹。癸丑年(1133年)二月,王徹被冊封為王太子,辛酉年(1141年)正月行冠禮,後改名為晛。
當時,仁宗並不看好元子,任後也偏愛次子王暻(後封大寧侯),所以頗有易儲之念,所幸王晛得大臣鄭襲明扶護,因而保住了太子之位。 [2]  皇統六年(1146年)二月二十八日,仁宗薨,太子王晛奉遺詔即位於大觀殿,是為毅宗。毅宗繼位後,猜忌諸弟,尤其是最受母后寵愛、“有度量、得眾心”的大寧侯王暻,到正豐(隆)二年(1157年)二月終於找藉口流放了大寧侯,除去了一個心腹之患。 [3]  高麗史官認為毅宗在大寧侯“叛狀未明”的情況下就將其流放,是他“少恩”的表現。 [61] 

王晛對外關係

毅宗在位時,延續父王仁宗時確立的對金事大政策,宗藩往來密切。皇統六年(1146年)十一月,金使烏延遵禮、烏居仁來高麗,弔祭仁宗。他們回國時,曾有西京人李淑、柳晃、崇晃等(可能是妙清之亂餘黨)致書金使,請求金朝出兵西京,自己將充當內應。金使並未允諾,而李淑等也在事情敗露後被處死。皇統八年(1148年)五月,毅宗正式被金熙宗所遣使臣完顏宗安、蔡松年冊封為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高麗國王 [58] 
但是,高麗對金朝的貌恭而心不服從未消除,一直以來對女真人的優越感猶有殘存。毅宗派人尋找能夠振興高麗的延基之地,正豐三年(1158年)太史監候劉元度上奏説:“白州兔山半月岡,實我國重興之地,若營宮闕,七年之內可吞北虜。”毅宗派遣平章事崔允儀等查勘了當地風水後,決定在那裏營建宮闕,由此可知此時的高麗隱然將金朝視作假想敵,甚至還有吞併之心。不過此宮的興建非但沒使高麗在七年內吞併金朝,反而被認為是導致日後武臣政變的凶兆。 [4]  其後,金海陵王南征失敗,金朝爆發移剌窩斡等人發動的起義,高麗邊將報告稱“金國內亂,燕京為血墟,不如因而取之”。毅宗雖然沒有貿然發兵,但也暫停派往金朝的使臣。到了正豐七年(1162年,大定二年),在李文鐸等的建議下,毅宗才恢復了同金朝的往來。 [57] 
毅宗在位後期,金朝與高麗也為邊境問題爆發過小規模衝突。當時高麗麟、靜兩州(均在今朝鮮義州附近)的鴨綠江心島嶼上不斷有金朝人往來樵牧,甚至定居。大定三年(1163年)秋,高麗的西北面兵馬副使金光中欲奪取島嶼,便派兵攻擊,燒燬了島上的金人房屋,並在島上戍守屯田。翌年,毅宗為答謝金朝遣使祝賀自己生辰而派金莊出使金朝,金世宗責難道:“近稍有邊警,爾主使然耶?邊吏為之耶?若邊吏自為,則固宜懲之。”金莊回國奏報後,毅宗為息事寧人,下令歸還島嶼,撤走駐軍。 [5]  但新任西北面兵馬副使尹鱗瞻以割地為恥,拒不從命,於是金兵70餘人向駐島高麗軍發起進攻,俘虜高麗靜州別將元尚等16人。尹鱗瞻見識到了金朝的厲害,只好移牒金朝求和,請求放還俘虜,獲得金朝同意,事後尹鱗瞻等為免責而對高麗朝廷隱瞞不報。 [6] 
毅宗在位時,儘管高麗與宋朝(南宋)處於事實上的絕交狀態,但仍然藕斷絲連,主要以商人為紐帶進行間接往來,有時宋朝明州方面也會歸還高麗漂流民。皇統八年(1148年),發生了高麗人李深、智之用(又作智之勇,智祿延之子)與宋人張喆合謀獻高麗地圖於宋朝太師秦檜、請求宋朝出兵吞併高麗的陰謀事件。此事被宋朝商人林大有告發於高麗朝廷,毅宗下令將李深等三人逮捕,結果李、智死於獄中,張喆被處死。 [7]  正豐七年(1162年)三月,宋朝商人侯林等帶來了明州方面的牒狀,向高麗通報了宋朝在採石磯之戰中取勝並擒獲金帝完顏亮的消息,高麗對這一情報半信半疑。 [8]  次年宋朝商人(一説高麗商人)徐德榮又帶來了宋孝宗密旨,據此獻上放着沉香的金銀盒兩副,雖然密旨內容不得而知,但推測與當時宋朝正在進行的隆興北伐有關。 [9]  為了回報徐德榮來訪,毅宗於大定四年(1164年)三月派趙冬曦、樸光去宋朝輸獻銅器,不過似未成行。 [10-11]  此後高麗再未向宋朝派遣使節。

王晛太平隱憂

毅宗在位時期,除了與金朝的一次小規模衝突外,在大定八年(1168年)耽羅發生叛亂,毅宗派趙冬曦平定並安撫耽羅。 [12]  總體而言,高麗尚稱安定。在正豐二年(1157年),毅宗聽説東海中有羽陵島(鬱陵島),面積遼闊,土地肥沃,過去曾設置州縣,打算開拓這個島嶼並移民過去,於是派溟州道監倉金柔立去查看該島,金柔立回來後報告該島土多岩石,民不可居,毅宗乃打消了這個念頭。 [13] 
在這種安定局面下,毅宗愈發驕奢淫逸,沉湎享樂,史稱他“日與嬖倖沈酣遊戲,不恤國政”。 [14]  毅宗特別熱衷於文學,他經常巡遊名勝,泛舟置酒,與文臣們賦詩酬唱,後來的高麗文豪李奎報曾作詩追憶當時情景道:“憶昔明皇(指毅宗)遊幸日,龍舟錦纜仿江湖。勸歡仙妓回眸笑,被酒詞臣倒腋扶。” [59]  有一次毅宗在吟賞風月時乘醉進入歸法寺,侍從們都找不到他,鬧了回“失蹤”風波。 [15]  毅宗還“好馳馬擊毬 [16]  ,喜歡奏樂和看戲,總之他的興趣愛好非常廣泛。除此之外,毅宗非常迷信佛、道,史稱他“好作佛事,緇徒盈溢宮庭,怙恃恩寵,附託宦官,侵擾百姓,競造寺塔,為害日甚” [43]  ,又“酷信陰陽秘祝之説,每於行在集僧道數百餘人,常設齋醮,糜費不貲,帑藏虛竭”。 [44]  毅宗還大興土木,修了許多行宮(別宮),往往“窮侈極麗”,為此搜刮民脂民膏,使百姓苦不堪言,即便發生旱災也不會影響其搜刮。 [17-18]  被毅宗搜刮的錢財“以鉅萬計”。 [19] 
毅宗在位時,“多疑羣臣” [45]  ,轉而重用宦官鄭諴白善淵、王光就等人,在高麗開了宦官干政的壞頭,甚至不惜打破宦官不得出任朝官的規矩,強行任命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鄭諴為權知閤門祗候,為此與羣臣僵持三載之久。 [60]  他還寵幸一個叫“無比”的宮女,導致朝政烏煙瘴氣,其亂象在諫官文克謙的一封觸怒毅宗的上書中可見一斑。 [20]  曾經是毅宗師傅的鄭襲明對毅宗的胡作非為很看不慣,多次直言勸諫,毅宗忌憚,他身邊的宦官和內侍也紛紛説鄭襲明的壞話,鄭襲明自知為毅宗所不容,竟仰藥而死。 [21] 

王晛武臣亂起

大定十年(1170年)是毅宗在位的第二十四個年頭,在毫無徵兆的武臣政變發生之前,這一年可謂喜事連連。這年夏天,據稱兩次出現壽星老人星),毅宗接受羣臣祝賀,並親制樂章五首,命樂工歌唱。 [48]  閏五月,毅宗的孫子出生,毅宗大喜,並打算上報金朝 [49]  八月,水州(今韓國水原)的一個農民在耕種時發現一“金龜”,毅宗得知後將“金龜”出示給左右看,左右都高呼萬歲,並説:“天降金龜,聖德之應!”羣臣為此祝賀毅宗。 [46]  毅宗頻繁與近臣韓賴、李復基、林宗植、金敦中等“泛舟曲宴”,日子過得極其滋潤,羣臣稱頌毅宗為“太平好文之主”。 [47] 
就在表面上的歌舞昇平背後,隱藏着一個巨大的危險,就是武臣對差別待遇的不滿。高麗與宋朝一樣,都是重文輕武的政權,為了以文馭武,一般出征都以文臣掛帥(如徐熙姜邯贊尹瓘金富軾等),文臣可帶武職,武臣不可帶文職。高麗顯宗時,武臣為了反抗歧視已經發動過一次政變,但旋即失敗。高麗毅宗時,重文輕武的現象達到了登峯造極的地步,毅宗優待文臣尤其是文學侍從之臣和宦官,卻鮮少顧及武臣的感受。毅宗君臣經常遊山玩水,徹夜飲酒作詩,使扈衞將士無從休息,於是以上將軍鄭仲夫為首的一批武臣產生了不軌之心。大定十年(1170年)四月,毅宗與羣臣至和平齋,遊宴唱和如故,而扈衞將士卻飢腸轆轆。牽龍行首散員李義方李高對鄭仲夫説:“文臣得意醉飽,武臣皆飢困,是可忍乎?”鄭仲夫在仁宗朝曾被金敦中點燃鬍鬚而與之發生肢體衝突,後在金敦中之父金富軾的壓力下遭到貶斥,一時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決意舉事。 [23]  此時左承宣金敦中已察覺武臣不穩的動向,勸諫毅宗停止出遊,但毅宗置若罔聞。 [24] 
大定十年(1170年)八月二十九日,毅宗自延福亭至興王寺,李義方、李高欲舉事,鄭仲夫則表示如果毅宗回宮則隱忍不發,如果繼續出遊就舉事。八月三十日,毅宗仍出遊於普賢院(今板門店附近),途中與文臣們舉行酒宴,酒過三巡之後,毅宗説:“壯哉,此地可以練肄兵法!”原來毅宗也逐漸察覺到武臣的怨恨,便給他們表演五兵手搏戲的機會來加以撫慰。大將軍李紹膺因年老而在手搏表演中被打敗,毅宗寵臣起居注韓賴上前抽了李紹膺一耳光,李紹膺墜落階下,毅宗與羣臣都拍手大笑,另外兩名寵臣知御史台事李復基和右副承宣林宗植也趁機辱罵李紹膺。武臣們見狀後大驚失色,面面相覷,唯獨鄭仲夫厲聲説道:“紹膺雖武夫,官為三品,何辱之甚?”毅宗親執鄭仲夫之手來安慰他,此時李高拔劍看了眼鄭仲夫,鄭仲夫制止了他。到了傍晚,毅宗進入普賢院,羣臣將退出時,鄭仲夫李義方李高突然發難,對手無寸鐵的文臣大開殺戒,韓賴躲進毅宗居室,被毅宗藏在牀下,李高等闖入毅宗居室,從牀下搜出韓賴,韓賴拉着毅宗龍袍求救,當場被殺。由於鄭仲夫等在舉事前約定遇見戴幞頭的就殺,所以不僅扈從的大小文官和宦官幾乎被殺得精光,就連戴幞頭的武官也遭了池魚之殃,這些人的屍體被丟到普賢院附近的一個湖裏,人稱“朝廷沉”。 [25-26]  金敦中本來也在扈從之列,因為預感到武臣將作亂,便在事前佯醉墜馬而先走。鄭仲夫等得知金敦中逃走後,擔心金敦中會返京挾太子討伐叛逆,所以做好了亡命海外的準備,然而很快就探得金敦中並沒有回京,於是鄭仲夫等派兵入京,屠殺文官及胥吏數十人,當然金敦中也在不久後被隨從出賣,難逃一死。 [27-28]  經過普賢院之變,高麗百年武人時代的序幕也就此拉開了。

王晛悲慘結局

武臣政變爆發之際,毅宗慌作一團,不知所措,只好賜劍給諸將來撫慰,諸將變本加厲,更加有恃無恐;其後毅宗召見鄭仲夫,命其收拾局面,鄭仲夫不置一詞,於是毅宗被迫給諸將加官晉爵。次日(九月一日)下午,毅宗在鄭仲夫等人的挾持下回到開京王宮的康安殿,他所親信的宦官王光就並未在普賢院被殺,回宮後就聚集宦官們,試圖除掉鄭仲夫等人,但其謀被另一宦官韓淑泄露給鄭仲夫,鄭仲夫等便抓走王光就等隨駕宦官與內侍十餘人並殺死他們,梟首於市。當晚,毅宗坐在修文殿內,若無其事地喝着酒,並且召集伶官奏樂,到夜半才結束。武臣李高、蔡元打算弒殺毅宗,被另一武臣梁淑阻止。 [29]  隨即鄭仲夫逼迫毅宗出宮到軍器監、太子王祈到迎恩館。次日迎立王弟翼陽公王晧,是為高麗明宗,毅宗被流放巨濟島,太子王祈流放珍島,還在襁褓中的太孫慘遭殺害,毅宗寵姬無比在恭睿太后的保護下倖免於難,跟毅宗一起去巨濟島。 [30] 
毅宗遇弒 毅宗遇弒
大定十三年(1173年)八月,東北面兵馬使、諫議大夫金甫當在東界起兵,討伐鄭、李,復辟毅宗,“南方皆響應”。 [31]  金甫當派張純錫和柳寅俊到巨濟島,將毅宗接到雞林(東京慶州)。鄭、李派武將李義旼、樸存威領兵去慶州平定事變。 [32]  金甫當等人不過是烏合之眾,很快就被鎮壓,慶州人也在李義旼等到來前殺死張純錫等,將毅宗幽禁於客舍。李義旼來到慶州後,把毅宗帶到坤元寺北的深潭邊,獻酒數杯,隨後拉斷毅宗的脊骨,“應手有聲,便大笑”,樸存威將毅宗屍體用褥裹起來,又用兩口鍋合上,扔進了深潭裏,此時突然颳起大風,塵土飛揚,在場者紛紛退散,這是大定十三年(1173年)十月初一的事。後來坤元寺有個善於游泳的和尚從深潭裏撈起了被鍋蓋住的毅宗屍體,前副户長弼仁等秘密準備棺材,在深潭邊埋葬毅宗。 [33]  鄭仲夫、李義方等利用金甫當起兵的機會對文臣展開新一輪的大清洗,由於大定十年(1170年)是庚寅年,大定十三年(1173年)是癸巳年,所以被稱為“庚癸之亂”,為高麗歷史的一個重要分水嶺。
大定十五年(1175年)五月,在趙位寵起兵的壓力下,明宗為毅宗發喪,葬於禧陵,上廟號毅宗,諡號莊孝,後加諡剛果莊孝大王。 [34] 

王晛軼事典故

王晛采詩納諫

毅宗不僅自己愛好作詩,而且曾詔命五道兩界將被題於各處寺院和郵驛牆壁或柱子上的詩收集起來,上呈宮廷,然後將佳作彙編成詩選。在呈上的詩歌中,有一個鎮守義州的官員金莘尹作詩譏諷時政,甚至語涉毅宗,毅宗閲讀該詩時,左右都為金莘尹的性命捏把汗。但毅宗不僅沒有處罰他,反而加以重用。 [35] 

王晛尋覓知音

毅宗愛好音樂,自己也吹奏樂器。有一次他喝醉了酒,吹起了,並問道:“誰是我的知音?”左右回答及第李鴻升是,於是毅宗馬上傳召李鴻升,命令他吹奏笙和。毅宗聽了後十分高興,大有相見恨晚之感,任命李鴻升為內侍(高麗的內侍不等於宦官)。 [36] 

王晛斥母驚雷

恭睿太后偏愛次子大寧侯,不喜歡長子毅宗,甚至曾經企圖以次子取代毅宗為太子,因此毅宗對母親很是埋怨。有一天毅宗侍奉太后時,兩人突然吵起來,毅宗對太后言辭不遜,於是太后光着腳走下宮殿,仰天發誓,突然雷雨大震,電光閃到寶座上,毅宗大為驚懼,俯身鑽到太后的衣服下,隨後殿柱震動,毅宗悔悟,母子便又和好如初。 [37] 

王晛與妹私通

毅宗有個同母妹妹德寧宮主,嫁給江陽公王瑊。她天姿豔麗,舉止閒雅,又善談笑。毅宗經常在花朝月夕之際將她召入宮中,日夜酣歌,以致外界流傳其兄妹淫亂的傳聞。 [50] 

王晛金使預言

毅宗在位末年,有一位金朝使節(可能是大定九年(1169年)來高麗祝賀毅宗生辰的馬貴中(《高麗史》記作馬貴忠))來到高麗,在宴會上準確地認出了金敦中。對讖語預言之事本來就極為迷信的毅宗聽到後,詢問金使説:“寡人會活多少歲?”金使回答:“國王的壽命長得無法計算,如今的滿庭老少臣僚都逝世以後,國王就會有臨川之患了。”毅宗一聽,以為自己肯定長命百歲,沒必要在乎“臨川之患”是什麼,便不再問下去。不久後發生“庚癸之亂”,高麗的大小文官被屠殺殆盡,毅宗也在慶州坤元寺的深潭邊被李義旼弒殺,金使的預言就以這種方式得到應驗。 [38] 

王晛主要作品

毅宗熱愛文學創作,連做夢時都會寫詩,史稱他“遊幸無度,每至佳境,輒駐輦,吟賞風月” [39]  ,因此創作了大量詩篇。不過毅宗的絕大部分詩歌均已亡佚,只有他在夢中所作詩的尾聯“佈政仁恩洽,三韓致太平”及大定二年(1162年)底所作的兩首春帖子流傳下來。春帖子的內容是:“蕩蕩春光好,欣欣物意新。將修仁知德,今得萬年春。”“夢裏明聞真吉地,扶蘇山下別神仙。迎新納慶今朝日,萬福攸同瑞氣連。” [14] 
除了漢詩外,毅宗還有創作樂章、佛疏以及代臣僚給自己寫賀表等記載。他在位的最後一年即大定十年(1170年)代臣僚所撰的賀表被記載下來,內容是:“三陽應序,萬物惟新;玉殿春回,龍顏慶洽。體一元而敷惠,斂諸福以太和。是大人道長之初,乃陽德氣萌之始。恭惟陛下,重高(堯,避高麗定宗諱)之聖哲,疊舜之聰明。百福是叢,新又新而不息;天齡更固,月復月以無期。仁洽道豐,微一物不獲其所;修文偃武,實萬世無疆之休。適當交泰之時,益篤方來之慶;擁神休於北闕,保國壽於南山。玉帛爭來,萬邦預駿奔之列;梯航畢集,四方無後至之人。受賀良辰,倍鍾純嘏。況今以萬機之暇,修三接之勤。樂與詞臣,垂文章四六之盛作;天臨密席,講詩書經史之妙文。自北使上壽而致辭,日域獻寶而稱帝,常有天神之密助,每加福慶以川增。開不世之新祥,接王者之一統。臣鄰歸美,史冊有光;生民已來,今日無對。臣等遭逢盛世,涵泳明時,仰瞻萬乘之威,趨詣北辰之所。六樂九奏,雖一比簡子之遊;萬歲三呼,胡不祝漢皇之壽?” [22] 

王晛人際關係

關係
稱號
姓名
備註
父親
王楷

母親
任氏

妻妾
金氏
高麗文宗曾孫女,朝鮮襄憲王王燾孫女,江陵公王温之女
莊宣王后
崔氏
參知政事崔端之女
子女
孝靈太子
王祈
莊敬王后所生,娶高麗仁宗外孫女、江陽伯王瑊之女,後被流放珍島,下落不明
敬德宮主

莊敬王后所生,嫁司空王評(可能是高麗睿宗的外孫、漢南伯王杞之子延昌公王玶)
安貞宮主

莊敬王后所生,嫁高麗睿宗的外孫、漢南伯王杞之子咸寧伯王璞
和順宮主

莊敬王后所生,嫁高麗仁宗的外孫、恭化侯王瑛之子廣陵公王沔
另有出身官婢的宮人無比受寵,生三男九女,其餘情況不明 [40] 

王晛歷史評價

  • 高麗史節要》:為國之要,在於節用而愛民。毅宗多作池台,傷財勞民,常與嬖倖耽樂是從,不恤國政,宰相台諫無一人言者,終致巨濟之遜,宜矣。 [62] 
  • 俞升旦:元首股肱一體相須,故古先哲王視文武如左右手,無有彼此輕重,所以君明於上而臣和於朝,叛亂之禍無自而作矣。毅宗之初政,規模有可觀者,誠得忠正之人而輔之,則必有善政可稱於後世矣。不幸柔佞佻躁之徒佈列左右,傾資財於齋醮,移宵旰於酒色,吟風詠月,以代都俞,而漸積武夫之怒,禍將至矣。毅宗命戲兵手,欲因厚賜以慰觖望,王之心固有度矣,而韓賴等慮武夫之見寵,遽生忌愎之心,遂使烈炎昆岡,玉石無分,卒致乘輿播遷,不獲令終,可勝痛哉! [41]  [51] 
  • 金良鏡:①王之為太子也,仁宗臨薨謂之曰:“治國須聽鄭襲明之言。”襲明本自正直,加以付託之重,進盡忠言,裨補闕漏,金存中鄭諴等日夜譖而去之,王乃代以存中。自是佞幸日進,忠讜日退,王益縱恣,淫於逸豫,盤遊無度。始以擊毬暱仲夫,台諫言之而不聽;終以詞章狎韓賴,武夫憤怨而不悟。卒之韓賴召亂而身死於仲夫之手,朝臣盡殲,蓋其所好終始有異,而其致亂則一也,故人主所好,不可不慎也。 [52-53]  ②昔唐明宗時,大理少卿康澄上疏言時事曰:“為國家者,有不足懼者五,深可畏者六:三辰失行不足懼,天象變見不足懼,小人訛言不足懼,山崩川渴不足懼,水旱蟲蝗不足懼;賢士藏匿深可畏,廉恥道喪深可畏,上下相徇深可畏,譭譽亂真深可畏,直言不聞深可畏。”歐陽公記此言曰:“凡為國家者,可不戒哉!有是哉,斯言也!”夫前君崇奉佛法,敬信神祗,別立經色、威儀色、祈恩色、大醮色,齋醮之費,征斂無度,區區事佛事神,而奸諛若李復基、林宗植、韓賴為左右,憸壬鄭諴、王光就、白子端為內宦,阿曲榮儀、金子幾為術士,所幸嬖妾無比主於內,希意導志,更相妖媚,利口紛騰,讜言疏絕,變生輦轂之間,而卒莫之知也,此豈懼其所不懼、不畏其所畏之然耶?且禍亂之初,無一人效死;遞代之後,造偽飾辭如此(指高麗明宗繼位後以毅宗名義上表金朝,謊稱毅宗因病遜位),尤可嘆也! [54-55] 
  • 崔溥:毅宗驕邪汰侈,盤樂怠忽,惑聲色,嗜詞賦,狎暱羣小,疏棄忠直。詞臣獻佞,癰疽內結於心腹;武士積憤,鋒刃潛伏於肘腋。兇夫叛將奮臂一呼,衣冠搢紳薙獮殆盡,身且不保,自是粗悍老兵,相繼專擅,終高麗之世,不可復振。 [42] 

王晛影視形象

武人時代》(2003年KBS大河劇),金圭哲 [56] 
參考資料
  • 1.    《高麗史》卷八八,列傳第一,《后妃傳·恭睿太后任氏》:恭睿太后任氏, 中書令元厚之女, 門下侍中李瑋之外孫. 妃誕夕, 瑋薨有黃大旗, 豎於其第中門, 旗尾飄縈於宣慶殿鴟尾. 妃生, 瑋奇愛之曰, “此女後當遊宣慶殿.” 及笄, 平章事金仁揆子之孝聘之, 婚夕, 之孝至門, 妃暴疾幾死. 乃謝遣, 卜人佔病曰, “勿憂, 此女貴不可言, 必為國母.” 時李資謙已納兩女於王, 聞其言, 惡之, 卽奏貶元厚為開城府使. 歲餘, 府倅夢太守廳事樑棟坼, 作大竇, 黃龍從竇而出. 詰朝, 倅具朝服, 詣元厚, 具陳其夢, 以賀曰, “使君家必有異慶, 公其識之.” 仁宗嘗夢得荏子五升, 黃葵三升, 以語拓俊京, 俊京對曰, “荏者任也, 納任姓后妃之兆也, 其數五者, 誕五子之瑞也. 黃者皇也, 與皇王之皇同, 葵者揆也, 與道揆之揆同. 所謂黃葵者, 皇王執道揆, 御邦家之瑞也, 其數三者, 五子之中, 三子御國之兆也.” 王旣出資謙二女, 四年, 選入宮, 號延德宮主.
  • 2.    《高麗史》卷九八,列傳第一一,《諸臣傳·鄭襲明》:毅宗卽位, 授翰林學士, 進樞密院知奏事. 初毅宗為元子, 襲明侍讀, 仁宗慮元子不克負荷, 任後亦愛次子, 將立為太子, 襲明盡心調護, 故得不廢.
  • 3.    《高麗史》卷九〇,列傳第三,《宗室傳·大寧侯暻》:十一年, 流暻於天安府, 更貶惟淸為忠州牧使, 克正為梁州防禦使, 敍妹婿右副承宣金貽永知昇平郡事, 綽升為南海縣令, 徙配敍於巨濟縣. 時崔藝遇赦還京, 與妻不協. 妻誣告藝尙不悛, 往來大寧侯第, 王命崔褎偁, 鞫之無驗. 王素信圖讖, 不友諸弟, 疑猶不釋. 密諭諫臣, 論劾大寧侯及克正等罪, 又恐太后救之, 先遷太后於普濟寺, 陽若不得已而允之.
  • 4.    《高麗史》卷一八,世家第一八,《毅宗世家二》:甲寅 太史監候劉元度奏, “白州兎山半月岡, 實我國重興之地, 若營宮闕, 七年之內, 可呑北虜.” 於是, 遣平章事崔允儀等相風水, 還奏曰, “山朝水順, 可營宮闕.” 王然之……庚申 遣崔允儀, 知奏事李元膺, 內侍樸懷俊等, 創別宮於白州. 懷俊性苛刻, 徵丁夫於西海道, 日夜催督, 不日告成. 賜闕名‘重興’, 殿額‘大化’. 術者私語曰, “此道詵所謂, 庚方客虎, 擧頭掩來之勢, 創闕於此, 恐有危亡之患.”
  • 5.    《高麗史》卷一〇一,列傳第一四,《諸臣傳·金光中》:有島在麟·靜二州之境, 二州民嘗往來耕漁. 金人乘閒樵牧, 因多居焉, 光中欲復地邀功, 擅發兵擊之, 火其廬舍, 仍置防戍屯田. 後金莊, 奉使如金, 金主讓之曰, “近稍有邊警, 爾主使然耶? 若邊吏自為, 則固宜懲之.” 莊還秦, 王命歸其島, 撤防戍.
  • 6.    《高麗史》卷九六,列傳第九,《諸臣傳·尹鱗瞻》:麟·靜二州境有島, 金人多來居. 兵馬副使金光中擊逐之, 置防戍, 金主詰讓. 王命還其島, 撤防戍, 鱗瞻等恥削土, 不從. 金大夫營主遣鋭卒七十餘人, 攻其島, 執防守別將元尙等十六人, 以歸. 鱗瞻懼, 與義州判官趙冬曦密謀, 移牒請還俘獲, 翼日, 還之, 鱗瞻等秘不奏. 國家知而詰之, 鱗瞻畏罪彌縫, 竟不報.
  • 7.    《高麗史》卷一七,世家第一七,《毅宗世家一》:初, 李深·智之用, 與宋人張喆同謀, 深變名, 稱東方昕, 通書宋大師秦檜, “以為若以伐金為名, 假道高麗, 我為內應, 則高麗可圖也.” 之用以其書及柳公植家藏高麗地圖, 附宋商彭寅, 以獻檜. 至是, 宋都綱林大有得書及圖, 來告, 囚喆·深·之用於獄, 鞠之, 皆伏. 深·之用死獄中, 喆伏誅, 其妻皆配遠島.
  • 8.    《高麗史》卷一八,世家第一八,《毅宗世家二》:戊午 還宮. 宋都綱侯林等四十三人來, 明州牒報雲, “宋朝與金, 擧兵相戰, 至今年春, 大捷, 獲金帝完顏亮, 圖形敍罪, 佈告中外. 御製書圖上曰, ‘金虜曰亮, 獨夫自大, 弒君殺母, 叛盟犯塞, 殘虐兩國. 屢遷必敗, 皇天降罰, 為夷狄戒.’” 蓋宋人慾示威我朝, 未必盡如其言.
  • 9.    《高麗史》卷一八,世家第一八,《毅宗世家二》:乙巳 宋都綱徐德榮等來, 獻孔雀, 及珍翫之物. 德榮又以宋帝密旨, 獻金銀合二副, 盛以沈香.
  • 10.    《高麗史》卷一八,世家第一八,《毅宗世家二》:壬寅 遣借內殿崇班趙冬曦, 借右侍禁樸光通如宋, 獻鍮銅器, 報徐德榮之來也.
  • 11.    《宋史》卷四八七,列傳第二四六,《外國傳·高麗》:隆興二年四月,明州言高麗入貢。史不書引見日,恐同彝敍之詐。其後使命遂絕。
  • 12.    《高麗史》卷一八,世家第一八,《毅宗世家二》:丁丑 耽羅安撫使趙冬曦入覲. 耽羅險遠, 攻戰所不及, 壤地膏腴, 經費所出. 先是, 貢賦不煩, 民樂其業, 近者官吏不法, 賊首良守等謀叛, 逐守宰. 王命冬曦, 持節宣諭, 賊等自降. 斬良守等二人及其黨五人, 餘皆賜谷帛以撫之.
  • 13.    《高麗史》卷五八,志第一二,《地理志三》:毅宗十一年, 王聞鬱陵地廣土肥, 舊有州縣, 可以居民, 遣溟州道監倉金柔立往視, 柔立回奏雲, “島中有大山, 從山頂向東行至海一萬餘步, 向西行一萬三千餘步, 向南行一萬五千餘步, 向北行八千餘步. 有村落基址七所, 有石佛·鐵鍾·石塔. 多生柴胡·蒿本·石南草, 然多岩石, 民不可居”. 遂寢其議.
  • 14.    《高麗史》卷一八,世家第一八,《毅宗世家二》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6-24]
  • 15.    《高麗史》卷一八,世家第一八,《毅宗世家二》:丙午 將移御仁智齋, 法泉寺住持覺倪, 睿宗宮人之子, 備酒饌, 迎駕於獺嶺院. 王吟賞風月, 與諸學士唱和未已, 王被酒, 徑入歸法寺. 日已暮, 侍從失王所之, 夜半乃還.
  • 16.    《高麗史》卷一〇〇,列傳第一三,《諸臣傳·奇卓誠》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6-24]
  • 17.    《高麗史》卷一八,世家第一八,《毅宗世家二》:夏四月 丙申朔 闕東離宮成, 宮曰 ‘壽德’, 殿曰 ‘天寧’. 又以侍中王衝第為安昌宮, 前參政金正純第為靜和宮, 平章事庾弼第為連昌宮, 樞密院副使金鉅公第為瑞豊宮. 又毀民家五十餘區, 作大平亭, 命太子書額. 旁植名花異果, 奇麗珍玩之物, 佈列左右. 亭南鑿池, 作觀瀾亭, 其北構養怡亭, 蓋以靑瓷, 南構養和亭, 蓋以椶. 又磨玉石, 築歡喜·美成二台, 聚怪石作仙山, 引遠水為飛泉, 窮極侈麗. 羣小逢迎, 民閒珍異之物, 輒稱密旨, 無問遠近, 爭取䭾載, 絡繹於道, 民甚苦之.
  • 18.    《高麗史》卷一八,世家第一八,《毅宗世家二》:又多取私第為別宮, 誅求貨財, 名曰 ‘別貢’, 使宦者監領, 夤緣營私. 時旱荒疫癘, 中外道殣相望.
  • 19.    《高麗史》卷一二八,列傳第四一,《叛逆傳·鄭仲夫》:初毅宗構三私第, 曰館北宅, 曰泉洞宅, 曰藿井洞宅, 聚斂財貲, 以鉅萬計, 至是, 仲夫·義方·高皆分佔焉.
  • 20.    《高麗史》卷九九,列傳第一二,《諸臣傳·文克謙》:累遷左正言, 伏閤上曰, “宦者白善淵, 專擅威福, 密與宮人無比, 為醜行. 術人榮儀, 執左道, 取媚於上, 置百順·舘北兩宮. 私藏財貨, 以支祝釐齋醮之費, 而與善淵掌其務. 凡兩界兵馬·五道按察, 陛辭之日, 必於兩宮, 置酒慰餞, 令各獻方物, 隨其貢奉多少, 以為殿最. 至使家抽户斂, 以召民怨. 知樞密事崔襃偁, 職掌樞要, 勢傾中外, 貪黷無厭, 不附己者, 必中傷之, 財累鉅萬. 請斬善淵·無比, 黜榮儀充牧子, 罷褒偁, 以謝一國.” 又語及宮禁帷薄之事, 王大怒, 焚其䟽. 襃偁詣闕請辨, 王召克謙對辨. 克謙言甚切至, 遂貶黃州判官.
  • 21.    《高麗史》卷九八,列傳第一一,《諸臣傳·鄭襲明》:襲明久居諫職, 有諍臣風, 仁宗深加器重, 使傅東宮. 及不豫, 謂毅宗曰, “治國當用襲明言.” 襲明自以先朝顧託, 知無不言, 毅宗憚之, 金存中·鄭諴, 日夜短之. 會襲明告病, 以存中權代其職, 襲明揣知王意, 仰藥而死. 自是, 佞幸日進, 王益縱恣, 逸遊無度.
  • 22.    《高麗史》卷一九,世家第一九,《毅宗世家三》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6-24]
  • 23.    《高麗史》卷一二八,列傳第四一,《叛逆傳·鄭仲夫》:十八年, 王移御仁智齋, 法泉寺僧覺倪迎駕於獺嶺院. 王與諸學士唱和未已, 仲夫以下諸將, 疲睏憤惋, 始有不軌之心. 左副承宣林宗植·起居注韓賴無遠度, 怙寵傲物, 視武弁蔑如, 眾怒益甚. 二十四年, 王幸和平齋, 又與近幸文臣, 觴詠忘返, 扈從將士飢甚. 仲夫出旋, 牽龍行首散員李義方·李高從之, 密語仲夫曰, “文臣得意醉飽, 武臣皆飢困, 是可忍乎?” 仲夫曾有燃須之憾, 乃曰, “然.” 遂構兇謀.
  • 24.    《高麗史》卷九八,列傳第一一,《諸臣傳·金敦中》:一日, 將移御念賢寺, 乘輿已駕, 又置酒舟中, 相與沈醉, 夜分忘歸. 衞士深怨韓·李, 敦中前白王曰, “自朝至夜, 扈從軍卒, 皆飢倦, 王何樂之甚? 夜且晦冥, 有何觀覽, 久留此耶?” 王不悦而出, 已向曉矣.
  • 25.    《高麗史》卷一二八,列傳第四一,《叛逆傳·鄭仲夫》:後王自延福亭, 如興王寺, 仲夫謂義方·高曰, “今可擧事. 然王若便還宮, 可且隱忍, 如又移幸普賢院, 無失此機.” 翌日, 王將幸普賢院, 至五門前, 召侍臣行酒. 酒酣, 顧左右曰, “壯哉! 此地可以肄兵.” 命武臣, 為五兵手搏戱. 蓋知武臣缺望, 欲因以厚賜, 慰之也. 賴恐武臣見寵, 遂懷猜忌. 大將軍李紹膺雖武人, 貌瘦力羸, 與一人搏, 不勝而走. 賴遽前, 批紹膺頰, 卽墜階下. 王與羣臣, 撫掌大笑, 林宗植·李復基亦罵紹膺. 於是, 仲夫·金光美·梁肅·陳俊等失色相目, 仲夫厲聲詰賴曰, “紹膺雖武夫, 官為三品, 何辱之甚?” 王執仲夫手, 慰解之. 高拔刃目仲夫, 仲夫止之. 至昏, 駕近普賢院, 高·義方先行, 矯旨集巡檢軍. 王才入門, 羣臣將退, 高等手殺宗植·復基於門, 賴依所親宦官, 潛匿御牀下. 王大驚, 使宦者王光就禁之, 仲夫曰, “禍根韓賴, 尙在王側, 請出誅之.” 內侍裴允才亦入奏, 賴挽王衣不出. 高拔刃脅之乃出, 卽殺之. 指諭金錫才謂義方曰, “高敢於御前, 拔刃耶?” 義方瞋目叱之, 錫才不復言. 於是, 承宣李世通·內侍李唐柱·御史雜端金起莘·祗候柳益謙·司天監金子期·太史令許子端等, 凡扈從文官及大小臣僚宦寺, 皆遇害, 積屍如山. 初仲夫·義方等約曰, “吾曹袒右去幞頭, 否者皆殺之.” 故武人不去幞頭者, 亦多被殺.
  • 26.    《新增東國輿地勝覽》卷一二:有水自桃源驛上流而來,至(普賢)院北漫流為匯,毅宗堤為澤,為盤遊之地,後武臣鄭仲夫等盡殺文臣沉之,澤為之填塞,號曰朝廷沉。
  • 27.    《高麗史》卷一二八,列傳第四一,《叛逆傳·鄭仲夫》:或告仲夫·義方曰, “金敦中先知而逃.” 仲夫等驚曰, “若敦中入城, 奉太子閉城固拒, 奏捕亂首, 則事甚危矣, 如之何?” 義方曰, “若爾, 我不南投江海, 則北投丹狄以避之.” 遂遣疾足者, 抵京刺探. 疾足者, 夜至敦中家候之, 寂無人聲. 問承宣安在, 荅以扈駕不還. 卽回報, 仲夫·義方等喜曰, “事已濟矣.” 乃留其黨, 守行宮, 高·義方·紹膺等, 選驍勇, 直走京城. 至街衢所, 殺別監金守藏等, 入闕, 執樞密院副使梁純精·司天監陰仲寅·大府少卿樸甫均·監察御史崔東軾·內侍祗候金光等內直員僚, 皆殺之. 率巡檢軍, 夜抵太子宮, 殺行宮別監金居實·員外郞李仁甫等. 又入泉洞宅, 殺別常員十餘人, 使人呼於道曰, “凡戴文冠者, 雖胥吏, 殺無遺種!” 卒伍蜂起, 搜殺判吏部事致仕崔襃偁·判吏部事許洪材·同知樞密院事徐醇·知樞密院事崔温·尙書右丞金敦時·國子監大司成李知深·秘書監金光中·吏部侍郞尹敦信·尉衞少卿趙文貴·大府少卿崔允諝·侍郞趙文振·內侍少卿陳玄光·侍御史樸允恭·兵部郞中康處約·都省郞中康處均·奉御田致儒·祗候裴縉·裴衍等五十餘人.
  • 28.    《高麗史》卷九八,列傳第一一,《諸臣傳·金敦中》:普賢之變, 敦中亦從王行, 在途聞變, 佯醉墮馬, 逃入紺獄山. 鄭仲夫挾宿怨, 購之甚急. 敦中密使從者入京城, 候家安否, 從者利重賞以告, 殺之於沙川邊.
  • 29.    《高麗史》卷一九,世家第一九,《毅宗世家三》:九月 戊寅朔 晡時, 王入康安殿, 仲夫等又索隨駕內侍十餘人, 宦官十人, 殺之. 王坐修文殿, 飮酒自若, 使伶官奏樂, 夜半乃寢. 李高·蔡元欲弒王, 梁淑止之.
  • 30.    《高麗史》卷一二八,列傳第四一,《叛逆傳·鄭仲夫》:王大懼, 欲慰安其意, 賜諸將劒, 武臣益驕橫……王益懼, 召仲夫, 謀弭亂, 仲夫唯唯不對. 王卽拜高·義方鷹揚龍虎軍中郞將, 其餘武人, 上將軍加守司空僕射, 大將軍加上將軍. 仲夫等以王還宮, 宦者王光就謀聚儕輩, 討仲夫等. 韓淑泄其謀, 仲夫等又索隨駕內侍十餘·宦官十人, 殺之. 仲夫逼遷王于軍器監, 太子於迎恩館, 遂放王於巨濟縣, 太子於珍島縣, 殺幼少太孫. 王之愛姬無比逃匿靑郊驛, 仲夫欲殺之, 太后固請乃免, 從王而行.
  • 31.    《高麗史》卷一〇〇,列傳第一三,《諸臣傳·杜景升》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6-24]
  • 32.    《高麗史》卷一二八,列傳第四一,《叛逆傳·鄭仲夫》:明年, 甫當欲討仲夫·義方, 復立毅宗, 與錄事李敬直及張純錫, 謀以純錫及柳寅俊為南路兵馬使, 裴允材為西海道兵馬使, 使發兵, 乃與東北面知兵馬事韓彥國, 擧兵應之. 純錫·寅俊等至巨濟, 奉毅宗, 出居雞林. 仲夫·義方聞之, 使將軍李義旼·散員樸存葳, 領兵趣南路, 又遣兵西海道, 以圖之.
  • 33.    《高麗史》卷一二八,列傳第四一,《叛逆傳·李義旼》:明宗三年, 金甫當起兵, 以張純錫·柳寅俊, 為南路兵馬使. 純錫·寅俊等至巨濟, 奉毅宗, 出居雞林, 仲夫·李義方聞之, 使義旼及散員樸存威, 領兵趣南路. 義旼等至雞林, 有人遮説曰, “前王來此, 非州人意, 乃由純錫·寅俊等爾. 其徒不過數百, 皆烏合之眾, 去其魁, 則餘悉潰走. 請少留, 吾歸圖之, 第願勿加罪州人.” 義旼曰, “我在, 勿憂.” 其人遂入州, 謀諸眾曰, “純錫輩非今王所遣, 殺之何害?” 夜以兵圍而攻之, 斬數百人. 列其首於路之左右, 以待義旼, 幽毅宗於客舍, 使人守之. 乃引義旼等入城, 出毅宗至坤元寺北淵上, 獻酒數杯, 義旼拉脊骨, 應手有聲, 便大笑. 存威裹以褥, 合兩釜, 投之淵中, 忽旋風大起, 塵沙飛揚, 人皆呼噪而散. 寺僧有善泅者, 取釜棄屍, 屍出水涘有日, 魚鼈烏鳶不敢傷. 前副户長弼仁等密具棺, 瘞水濱. 義旼自以為功, 拜大將軍.
  • 34.    《高麗史節要》卷一二:丙申. 發前王喪, 百官玄冠素服三日. 壬寅. 命內侍十人護葬. 陵曰禧, 諡莊孝, 廟號毅宗. 位寵擧兵, 聲言義方弒君不葬之罪, 故奉葬禧陵而安其眞於海安寺. 將軍樸存威嘗使於雲中道, 每誇納釜之事. 至是, 雲州人應位寵, 斬之.
  • 35.    李仁老:《破閒集》卷下:王詔五道及東西兩界, 分遣吏, 悉錄諸院宇郵置所題詩, 悉納御府. 察其風謠, 及民物利病, 因擇名章俊語編上, 以為詩選, 有措大題驛壁雲, ‘終日曝背耕, 而無一斗粟, 換使坐廟堂, 食谷至萬斛.’ 金尙書莘尹, 出鎭龍灣幕, 亦作詩, ‘割民媚上成風久, 擧國滔滔盡詭隨, 厚祿高官雖可戀, 靑天白日固難欺, 齊王疾病如能瘳, 文摯烹醯豈敢辭, 寄語友朋莫相笑, 正而不足是男兒.’ 及是吏錄此兩篇進呈, 上閲詩, 悵讀至此默然久之, 左右鹹懼不測. 及秋命公移鎭東藩, 又明年還赴龍灣幕. 三受擁旄之命, 朝紳罕比.
  • 36.    《高麗史》卷一八,世家第一八,《毅宗世家二》:戊子 移御奉靈寺, 卽鄭諴祝釐之所. 諴饗王供辦, 過仁濟·觀瀾遠甚. 王醉自吹笙, 因問知音者. 左右以及第李鴻升對, 卽召至前, 命吹笙笛, 遂欣然. 以為相見之晩, 命屬內侍.
  • 37.    《高麗史》卷八八,列傳第一,《后妃傳·恭睿太后任氏》:初, 後愛次子, 欲立為太子, 以故王怨之. 一日, 侍坐語侵, 後跣下殿, 仰天而誓, 忽雷雨大震, 電光入座. 王驚懼, 俛入太后衣下, 俄而震殿柱. 王悔悟, 遂為母子如初.
  • 38.    《高麗史》卷一九,世家第一九,《明宗世家一》:初, 前王宴金使, 使見左承宣金敦中, 問於執禮曰, “彼晳而長者, 貴而甚文, 其名為誰?” 答曰, “名敦中, 相國金富軾之子, 中魁第者也.” 金使曰, “果信矣.” 王聞之, 使請曰, “寡人之壽幾何?” 金使曰, “國王之壽, 久不可數. 今滿庭老少之臣, 盡逝然後, 王有臨川之患矣.” 王自計必壽, 不復問臨川之患. 及庚癸之亂, 老少文臣皆被害, 而王亦遇淵上之變, 其言果驗.
  • 39.    《高麗史》卷一二八,列傳第四一,《叛逆傳·鄭仲夫》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6-24]
  • 40.    《高麗史》卷九六,列傳第九,《諸臣傳·尹鱗瞻》:時宮人無比, 得幸於王, 生三男九女.
  • 41.    《東國通鑑》卷二五(引《高麗明宗實錄》)  .國立中央圖書館[引用日期2021-06-24]
  • 42.    《東國通鑑》卷五六  .國立中央圖書館[引用日期2021-06-24]
  • 43.    《高麗史》卷一八,世家第一八,《毅宗世家二》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6-24]
  • 44.    《高麗史》卷一八,世家第一八,《毅宗世家二》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6-24]
  • 45.    《高麗史》卷一八,世家第一八,《毅宗世家二》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1-06-24]
  • 46.    《高麗史》卷一九,世家第一九,《毅宗世家三》:戊午 幸東江書齋. 水州民耕田, 得金一錠, 長二寸許, 頭尾雙尖, 狀如龜. 知州事吳錄之取以馳獻, 王以示左右.左右呼萬歲曰, “天降金龜, 聖德之應.” 羣臣皆賀.
  • 47.    《高麗史》卷一九,世家第一九,《毅宗世家三》:五月 辛亥朔 宴文臣於和平齋, 唱和至夜, 命內侍黃文莊, 執筆以書, 羣臣稱讚聖德, 謂之大平好文之主.
  • 48.    《高麗史》卷一九,世家第一九,《毅宗世家三》:甲申 忠州牧副使崔光鈞奏,“前月二十八日, 祭老人星於竹杖寺, 其夕壽星見, 至三獻乃沒.” 王大喜, 百官稱賀……丙申 禁內六官文臣表賀壽星再見, 賜酒果……丁亥 王還宮, 以壽星再見, 將受賀也. 庚寅 御大觀殿, 受朝賀, 仍宴文武常參官以上. 王親制樂章五首, 命工歌之, 結綵棚, 陳百戱, 至夜乃罷. 賜赴宴官馬各一匹, 是夜, 又與韓賴·李復基, 曲宴便殿, 特賜紅鞓犀帶, 以示寵異.
  • 49.    《高麗史》卷一九,世家第一九,《毅宗世家三》:丙申 王孫生, 王喜欲遣使告於金, 卽命同文院移牒, 以待金國指揮, 金主聞之曰, “彼國誕得繼孫, 良為慶事. 欲申告謝, 已識忠勤, 不煩遠遣使來.” 事遂寢。
  • 50.    《高麗史》卷九一,列傳第四,《公主傳·德寧宮主》:德寧宮主, 亦恭睿太后所生, 適江陽公瑊. 天姿艶麗, 舉止閒雅, 又善談笑. 毅宗每於花朝月夕, 召入內, 日夜酣歌, 醜聲聞外。
  • 51.    《東國通鑑》卷二五(引《高麗明宗實錄》)  .國立中央圖書館[引用日期2021-06-24]
  • 52.    《東國通鑑》卷二五(引《高麗明宗實錄》)  .國立中央圖書館[引用日期2021-06-24]
  • 53.    《東國通鑑》卷二五(引《高麗明宗實錄》)  .國立中央圖書館[引用日期2021-06-24]
  • 54.    《東國通鑑》卷二五(引《高麗明宗實錄》)  .國立中央圖書館[引用日期2021-06-24]
  • 55.    《東國通鑑》卷二五(引《高麗明宗實錄》)  .國立中央圖書館[引用日期2021-06-24]
  • 56.    최대인원으로 "안방 쿠데타" 노린다/내달8일 방송 KBS "무인시대" 주요 연기자만 130여명 출연  .韓國日報[引用日期2021-06-24]
  • 57.    《李文鐸墓誌銘》:至正豐間,聞金國草賊蜂起。藩將等多言金國內亂,燕京為血墟,▨[不]如因而取之,由是國家不通信使者數歲.至壬午歲,金國牒問因曰回▨,依違計無所決。崔相(崔允儀)召與公(李文鐸)議,公謂大國難測,不如遣人諜其虛▨[實],崔相頷而用其計,果使人諜之,還報曰,“草賊已平,新皇帝即位於燕京。若便信使不通,則彼將興師討之矣。”於是,殺▨▨▨,即遣使入朝。至今邊陲寧謐,與大國講好,公之力也。
  • 58.    《高麗史》卷一七,世家第一七,《毅宗世家一》:(皇統六年)冬十月戊戌,金遣清州防禦使烏延遵禮,少府少監烏居仁來,祭仁宗,其文曰:“惟靈撫有藩封,踐修遺訓,忠勤着於三世,功利被於一方.遽爾考終,茲焉茹嘆,式馳使傳,往致奠儀.庶其有知,歆此至意.”……(皇統七年十一月)丙子,西京人李淑·柳赫·崇晃等伏誅.初,金祭奠使還,淑等附書曰,“大國兵直到西京,請為內應.”事覺誅之……(皇統八年五月)庚午,大理卿完顏宗安·禮部侍郞蔡松年來,冊王為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高麗國王.
  • 59.    李奎報:《東國李相國全集》卷二,《過延福亭》:憶昔明皇(指毅宗)遊幸日,龍舟錦纜仿江湖。勸歡仙妓回眸笑,被酒詞臣倒腋扶。自古窮奢難遠馭,幾人懷舊髮長籲。頹堤不見滄濤拍,複道渾成碧草蕪。羅綺飄將雲共散,笙歌換作鳥相呼。箇中殷鑑分明在,莫遣遺基掃地無。
  • 60.    《高麗史》卷九九,列傳第一二,《諸臣傳·李公升》:王督署宦官鄭諴告身,公升不得已署之.轉知御史台事,王又召公升,及中丞宋清允·侍御史吳忠正等曰,“鄭諴自寡人在襁褓時,辛勤阿保,以至今日.故除權知閣門祗候,以酬其勞.已經三載,卿等不署告身,實非臣子愛君之心.苟不署之,若輩皆菹醢!”清允·忠正,俯伏流汗,獨公升不奉旨,王怒譴出之.后王又召台諫,督署諴告身,皆唯唯,公升猶不奉旨.王責公升曰,“汝嘗為諫官,既署諴告身,今反不署,何也?”對曰,“臣悟昨日之非,故不奉詔.”王怒敕公升就舍.諫議大夫金諹等,又上䟽諫,不報.
  • 61.    《高麗史節要》卷十一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3-08-20]
  • 62.    《高麗史節要》卷十一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3-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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