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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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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禃(1219年—1274年),高麗王朝第24任君主(1260年—1274年在位)。原名,即位後改名,一度改名為,字日新,是高麗高宗王㬚長子。1259年以太子(世子)身份赴蒙古朝覲大汗蒙哥,轉而謁見皇弟忽必烈,獲取其信任,於是忽必烈即位後對高麗採取懷柔政策,結束了高麗蒙古戰爭。王禃於1264年親朝蒙古,但因受制於權臣金俊而無所作為。1268年,林衍在王禃旨意下誅殺金俊,翌年又廢黜王禃,另立安慶公王淐。以此事為契機,蒙古加強了對高麗的干涉,王禃以蒙古為後盾恢復王位,推翻武臣政權,出水就陸,還都開京;蒙古則藉助幫高麗平叛的機會先後佔領了高麗的西北面與耽羅,並全面控制了高麗。在協助蒙元出征日本的前夕,王禃薨逝,廟號元宗諡號順孝,葬於韶陵,1310年元朝追諡忠敬。他是高麗王朝最後一位擁有廟號的國王。
中文名
王禃
別    名
曾用名王倎
王釗,字日新
出生地
高麗開京
出生日期
貞祐六年(1219年)三月十九日
逝世日期
至元十一年(1274年)六月十八日
職    務
高麗國王
信    仰
佛教
主要成就
推翻武臣政權,還都開京
廟    號
元宗
諡    號
順孝(高麗諡)、忠敬(元朝諡)
陵    墓
韶陵
所處時代
高麗王朝

王禃人物生平

王禃入朝蒙古

貞祐六年(1219年)三月十九日,高麗高宗的長子降生,取名為倎,母為出身宗室的王妃柳氏(安惠太后)。丁亥年(1227年)正月立太子府,受賜冊印,併入學於寶文閣。壬辰年(1232年)七月隨父王遷往江華島。乙未年(1235年)正月正式被封為王太子,同年六月知奏事金若先之女、同時也是權臣崔瑀的外孫女被冊封為太子妃,此時她已經懷有太子的孩子。丙申年(1236年)二月,太子妃金氏順利產下王孫,取名為諶,也就是後來的忠烈王。其後王倎又和太子妃生了個女兒,但太子妃到丁酉年(1237年)七月二十九日去世,年僅十六歲。 [1]  甲辰年(1244年)二月,王倎又迎娶新安公王佺(高麗顯宗之子平壤公王基七世孫)之女為續絃,後來成為他的王后。
當時,高麗在蒙古的侵略中不斷被透支,而蒙古的要求除了出水就陸(還都開京)外就是國王入朝,為了緩解蒙古的侵略,從辛亥年(1251年)開始,高麗朝廷內就有太子代父入朝的呼聲。 [2]  癸丑年(1253年)也窟大王入侵高麗(第五次高麗蒙古戰爭)期間,連權臣崔沆都支持太子入朝,但高麗高宗非常不情願把太子送入虎狼之口 [3]  ,最後以太子的弟弟安慶公侃去蒙古。到丙辰年(1256年)車羅大入侵高麗時,蒙古方面更是點名要太子入朝。 [4]  儘管如此,高宗對太子入朝的問題仍然是“猶豫未決” [5]  ,即便是崔氏政權倒台後,依舊以太子有病為藉口拒絕讓太子和蒙古使者餘愁達會晤,以防“不測之變” [6]  ,可見高麗君臣對蒙古的極度不信任。直到蒙古合併了東北面的土地,高麗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在己未年(1259年)三月終於向蒙古屈服,同意太子入朝。 [7] 

王禃即位為王

己未年(1259年)四月二十一日,太子(對蒙古稱世子)王倎帶着平息戰爭的使命,踏上了前往蒙古朝覲的路途,隨從他去的有參知政事李世材、樞密院副使金寶鼎等40人,百官餞別於郊外,文武四品以上出銀各一斤,五品以下出布有差,作為川資。 [8]  其時蒙古大汗蒙哥正以餘愁達為元帥,準備發動新一輪對高麗的征伐,王倎在東京(今遼寧遼陽)力勸蒙古將領後終於使這場戰爭消於無形。 [9]  王倎啓程兩個月後,高宗薨逝,由太孫王諶監國。此時王倎抵達燕京,聽説蒙哥正在攻打南宋釣魚城,便前赴六盤山行在所等候蒙哥班師。到了六盤山後,便傳來了蒙哥死於釣魚城的消息。王倎一行聽説了蒙哥死訊,並沒有留在六盤山,而是南下去投奔皇弟忽必烈 [10]  事後證明,這一決定拯救了高麗國。因為不久後六盤山即成為阿里不哥反對忽必烈的叛亂據點之一,王倎卻能提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把寶押在了忽必烈身上,可以説是改變高麗命運的重要契機。
己未年(1259年)閏十一月,王倎在“梁楚之郊”(一説具體是指汴梁)迎接從襄陽班師北上的忽必烈,當時王倎戴着軟腳烏紗幞頭,穿着廣袖紫羅袍,腰束犀角帶,手執象牙笏,率領身穿品服的隨從官員恭恭敬敬地向忽必烈行禮。忽必烈喜出望外,説道:“高麗是遠隔萬里的國度,連唐太宗親征都不能臣服,現在這個國家的世子居然來主動歸附我,這是天意啊!”對於尚未登上汗位、在與弟弟阿里不哥爭位時支持度處於劣勢的忽必烈來説,高麗儲君的主動投奔雖然談不上多大的支持,卻無疑是一個吉兆,再加上忽必烈的幕僚趙良弼廉希憲勸他對高麗採取懷柔政策,由此忽必烈對高麗的好感倍增,高麗也獲取其信任,於是向蒙古提出哀切的請求,並獲得慷慨的批准。王倎跟隨忽必烈抵達燕京,聽説了父王的死訊,服喪三天。翌年二月,忽必烈北上開平府,命王倎回國就位,並以束裏大為駐紮高麗的達魯花赤,派他護送王倎返回高麗。 [10]  三月十七日,王倎抵達開京,二十日渡海至江都。王倎還國時,謠傳權臣金仁俊作亂,擁立太孫為王,以致王倎一行在西京(今朝鮮平壤)滯留八九天,返回開京後也不敢貿然即位。忽必烈賜書寬赦,並封王倎為高麗國王 [11]  ,王倎遂於四月二十一日即位於康安殿,是為元宗。

王禃左右為難

就在元宗返回高麗時,忽必烈也在開平府(今內蒙古正藍旗)登上汗位,同時他開始把立國重心置於中原,以中國皇帝自居,在正式冊封王倎的詔書中強調“中國之姓雖更,外邦之貴不闕” [12]  ,由此也帶來了高麗處境的改善。他派往高麗宣詔的第一個使臣是漢人文士荊節,而不是以前那樣派跋扈粗野的蒙古人,還禁止蒙古軍隊掠奪高麗以及歸還在己未年以後逃亡或被擄的高麗人。元宗回國前向忽必烈保證出水就陸,但囿於武臣金仁俊專權而未能落實。 [13]  庚申年(1260年)八月十七日,去蒙古祝賀忽必烈登基並上表陳情的永安公王僖返回高麗,帶來忽必烈三道詔書,第一道是宣佈沿用中原制度,建年號為“中統”;第二道是宣佈其對高麗政策,包括不改高麗衣冠、禁止濫派使者、放寬出水就陸、限期秋季撤軍、召還達魯花赤以及追查逃亡高麗的蒙古國人等;第三道則是賜予高麗國王之印等信物。 [14]  這標誌着麗蒙關係朝着過去高麗臣事中原歷代王朝的軌道發展,從法理上結束了兩國間的戰爭狀態。蒙古方面不再像過去那樣執拗要求國王入朝與出水就陸,對高麗來説無疑是莫大的“恩惠”。從此高麗恢復了年號的使用(上個年號是30多年前停用的金朝年號貞祐),並得到了國王的印章。
雖然忽必烈兑現了其對高麗的懷柔政策,但並不是無條件的,也不是高麗就此免於國王入朝及出水就陸,只是放寬了期限。作為交換,高麗須履行蒙古征服他國時所要求的“六事”(納質、助軍、輸餉、括户、置驛、君長親朝或設達魯花赤)。由於元宗受制於金仁俊(金俊),高麗始終不認真履行蒙古的要求,到中統三年(1262年)時,蒙古索要高麗叛臣陸子襄的家屬,高麗卻沒能交出,使忽必烈第一次忍不住對高麗動怒,在當年十二月利用頒歷的機會向高麗下了一道措辭嚴厲的詔書。 [15]  高麗急忙送去陸子襄的家屬並上表解釋,但此事只是讓忽必烈發火的契機,更令他不爽的是高麗遲遲不履行蒙古要求的“六事”,高麗只送還陸子襄家屬顯然不能讓忽必烈息怒,因此他拒絕回詔。 [16]  在高麗陳情後,忽必烈最終還是寬恕了高麗,算是對高麗的一種敲打。 [17] 
中統五年(1264年)五月,蒙古徵召元宗入朝,這又是對元宗的一大考驗。 [18]  不僅執政者金俊不同意,就元宗本人而言也是極不情願的,有個叫白勝賢術士揣摩到了元宗的意思,便通過金俊告訴元宗説,如果在江華島的摩利山築城親醮、在神尼洞建臨時宮闕並設道場的話,就能擺脱親朝,甚至還可以使三韓變成震旦,讓蒙古反過來朝貢高麗。元宗竟然信以為真,命人按白勝賢的意思大興土木。 [19]  但宰相李藏用力主元宗入朝,認為不入朝便會有滅頂之災,並保證入朝無事,執政的金俊只好同意元宗入朝。 [20]  中統五年(1264年)八月十二日,元宗令金俊監國,自己在李藏用等的隨從下,踏上了前往蒙古的入朝之路,九月二十九日抵達燕京,謁見了忽必烈,十二月二十二日回到高麗江都。他是高麗王朝乃至朝鮮半島歷史(信史)上第一位以君主身份朝覲外國的國王。

王禃權臣廢位

至元二年(1265年)十月,元宗拜金俊為門下侍中(首相),封海陽侯,其威勢達到極致。金俊作為武臣政權的首腦,延續對抗蒙古的政策,儘管高麗表面上和蒙古實現和解,卻因金俊陽奉陰違而維持現狀,對蒙古的要求百般拖延或敷衍。忽必烈見他對高麗採取的懷柔政策收效甚微,忍無可忍,在至元五年(1268年)三月向高麗再次下達措辭嚴厲的詔書,質問元宗為何不履行蒙古撤軍三年後便出水就陸的諾言以及“六事”,更點名要求金俊父子及其弟金衝(金承俊)去燕京。 [21]  在將軍車松祐的建議下,金俊兩度請求元宗殺死蒙古使者於也孫脱等,逃到更遠的海島裏,被元宗堅拒。金俊對車松祐抱怨國王不聽,車松祐説:“龍孫不止今上而已,宗室那麼多,況且高麗太祖也是以將軍身份舉事,您還疑慮些什麼呢?”於是金俊便打算執行殺蒙使、遷海島的計劃,如果元宗依舊不聽,就自立為王。宰樞兩府聽説這個計劃後,懾於金俊淫威,都不敢作聲,唯有一名叫嚴守安的低級官吏(都兵馬錄事)趕緊勸説金衝阻止其兄的計劃,後來金俊被金衝説服,放棄了這個計劃 [22]  [23]  ,但金俊對蒙古更加抗拒,他不但找藉口不去燕京,而且每逢蒙古使者到來時不出迎,如果使者責備高麗,就罵其可殺,令元宗更加怏怏不安。 [22]  後來金俊誤奪元宗用來祭醮的膳食,儘管元宗不敢怪罪金俊而遷罪他人,但對金俊也愈發厭惡。 [24] 
當時,金俊與其養子樞密院副使林衍發生糾紛,元宗所寵信的郎將康允紹獲悉這個消息後,暗示元宗利用林衍除掉金俊,林衍則表示只要國王有命就萬死不辭,元宗聽説後大喜道:“真忠臣也!”林衍、康允紹等在獲得元宗許可後,便開始策劃剷除金俊。此時恰逢蒙古使臣脱朵兒來高麗檢閲軍隊,林衍等試圖利用元宗為蒙古使者餞行的機會殺死金俊,但金俊沒有赴宴,計劃落空。元宗害怕事泄,一晚上沒睡着覺,然後自稱有病,派宦官去各地佛寺神祠祈禱。第二天早晨,金俊不去朝房,元宗派宦官金鏡傳王命召見,金俊便趕緊去王宮。宦官崔𤨒傳旨令金俊到便殿前,稱國王身體不適,把他帶到政堂,然後令士兵金尚用大梃將金俊打倒,金俊大呼,接着被斬,聞訊而來的金俊之弟金衝也被殺。殺死金俊兄弟後,林衍又派人捕殺金俊和家屬和同黨。這是至元五年(1268年)十二月的事。 [25] 
其後,林衍與在誅殺金俊過程中立功的金鏡、崔𤨒等宦官矛盾漸生,他發覺元宗嗾使金鏡等人謀害他,於是先下手為強,在至元六年(1269年)六月十七日殺了金鏡和崔𤨒,次日在毬庭召集三別抄和六番都房,對宰樞兩府大臣説:“我為王室剷除權臣,國王反過來和金鏡等謀殺我,我不能坐以待斃,準備舉大事,怎麼樣?”大臣不敢回答,門下侍中李藏用覺得事已至此,不可挽回,便提議讓元宗遜位,參知政事俞千遇則指出世子正出使蒙古,請林衍等世子回國再説。但林衍還是在六月二十一日迎立元宗的弟弟安慶公王淐為王,自己以教定別監的身份執掌朝政,並派郭汝弼出使蒙古,謊稱元宗病重,令弟弟權知國事。元宗被林衍所逼,冒雨步行出宮,入住別宮,不久後轉移到金皚(金俊之子)舊第,他被尊為太上王,實際上卻被軟禁起來。 [26] 

王禃轉危為安

林衍廢元宗時,世子王諶剛從蒙古回來,走在鴨綠江時聽到消息,馬上折返蒙古求救。八月,忽必烈派斡朵思不花、李愕來高麗干預此事,林衍依舊聲明元宗是因病退位,並辯稱自己在高麗百官中排位第八,無權行廢立之事。忽必烈不信其言,派國王頭輦哥率兵入高麗彈壓、以趙璧為東京行省平章政事來招諭高麗,又在十一月派兵部侍郎黑的等來高麗,奉旨召元宗、王淐和林衍入朝,然後又令恢復元宗王位,林衍不敢得罪蒙古,被迫同意,於是元宗在十一月二十三日復位。 [27-28]  但林衍依舊掌握實權,且拒絕入朝,元宗則在十二月十九日啓程去蒙古,這是他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入朝。林衍派其子林惟幹隨從入朝,以防泄露真相,元宗在途中也順着林衍的意思,稱自己因病退位。 [29]  元宗於翌年二月初一抵達燕京,先前被林衍派去蒙古祝賀節日的李藏用不顧元宗反對,從東京趕到燕京,向忽必烈如實稟告了林衍廢立的經過。 [30]  於是忽必烈逮捕了林惟幹,傳林衍入朝對質 [31]  ,又在元宗的請求下發兵護送元宗和世子回國,並作為剷除林衍的後盾。 [32]  與此同時,元宗還向忽必烈請求下嫁公主於世子和設置達魯花赤於高麗,忽必烈批准後者,對於前者則要求元宗以實際行動報效蒙古後方能應允。二月十六日,元宗和世子在頭輦哥所部蒙古兵及達魯花赤脱脱兒(脱朵兒)和焦天翼的護送下啓程返回高麗。二月二十五日,林衍憂懼而死,其子林惟茂接任教定別監,企圖做最後的掙扎。元宗在回國途中派大將軍鄭子璵去江華島曉諭還都開京,同時派親信李汾成向對林惟茂心懷不滿的御史中丞洪文系(洪奎)、直門下宋松禮傳達誅殺林惟茂的密旨,於是他們利用三別抄發動政變,生擒林惟茂並斬首於市,這是至元七年(1270年)五月十四日的事。 [33]  五月二十七日,元宗抵達開京。林惟茂之死標誌着百年武人時代落下了帷幕,高麗的政權終於回到國王手中,而元宗還都開京則意味着高麗對蒙古的徹底屈服。
林衍廢立期間,西北面的官吏崔坦、李延齡等以反對林衍為名趁機起事,幾乎殺光西北面的朝廷命官,然後以西京諸城投降蒙古,忽必烈接收了這些城池,設為東寧府,高麗的西北疆域遂從鴨綠江退至慈悲嶺。元宗請求忽必烈歸還這些土地,但被忽必烈拒絕,直到二十年後才歸還高麗。
元宗還都開京後,懷疑三別抄會拒命,便派將軍金之氐去江華島遣散三別抄。金之氐取回三別抄的名籍後離開江華島,將軍裴仲孫、別抄指諭盧永僖等便發動三別抄造反,擁立承化侯王温(高麗顯宗之子平壤公王基的七世孫)為王,他們擔心江華島守不住,很快就攜帶公私財貨、裹挾無數男女渡海南逃,轉進高麗西南端的珍島 [34]  元宗派參知政事申思佺配合蒙古兵追擊不及,江華島反倒遭到蒙古兵的洗劫,元宗阻止無效,這是至元七年(1270年)六月的事。 [35]  隨後元宗派金方慶會同蒙古兵進攻珍島,遭到三別抄頑強抵抗,到至元八年(1271年)五月才攻下珍島,裴仲孫失蹤,王温被殺,餘黨金通精等亡命耽羅濟州島)。至元十年(1273年)四月,耽羅終於被元麗聯軍攻破,金通精等被殺,三別抄之亂宣告平定,高麗蒙古戰爭從事實上結束。元朝看到耽羅適合牧馬,便將耽羅據為己有,在島上設置了達魯花赤。

王禃東征前薨

元宗出水就陸後,開始落實蒙古(後改國號為大元)所要求的“六事”,他命世子王諶率衣冠子弟去蒙古,代替高宗時所派的永寧公王綧做禿魯花(質子),又聽任蒙古所派的達魯花赤干涉高麗,達魯花赤不僅代表蒙古監督高麗,還設置巡馬所,負責治安與偵察,滲透到高麗的司法權。不過元宗在位時的達魯花赤如脱脱兒、李益等都還算善撫之官,沒對高麗有過分的要求。
“六事”的其餘諸事都是圍繞征討日本展開的。早在至元二年(1265年),亡命蒙古的高麗人趙彝對忽必烈説高麗以東有個日本國,漢唐以來時常朝貢中國,建議忽必烈通過高麗招諭日本。忽必烈於翌年派兵部侍郎黑的、禮部侍郎殷弘出使高麗,令元宗協助招諭日本。 [36]  元宗派樞密院副使宋君斐、侍御史金贊陪同黑的等去日本,他們來到巨濟島,只見“大洋萬里,風濤蹴天”,高麗方面便勸蒙古使者返回,並向忽必烈奏報高麗與日本並無官方往來,還發誓道“聖恩天大,誓欲報效,如有可為之勢而不盡心力,有如天日”。 [37]  事實上,高麗不僅誇大了去日本的難度,也隱瞞了他們兩年前才派洪濘、郭王府(郭預)去日本的事實。忽必烈不吃高麗這一套,繼續派黑的、殷弘督促高麗聯絡日本,元宗被迫派起居舍人潘阜攜帶忽必烈詔書及高麗國書,於至元五年(1268年)正月抵達日本太宰府,由於日本對蒙古的警惕,潘阜沒得到任何回覆,便在半年後返回高麗。 [38]  潘阜滯留日本期間,忽必烈就打算對日本動武 [39]  ,命令高麗“備兵一萬、造船一千”,以助蒙古征討南宋或日本。 [40]  同年十一月,黑的、殷弘第三次來高麗,元宗派申思佺、潘阜等陪同他們去日本,在至元六年(1269年)春抵達對馬島,由於日本人拒絕他們入境,他們便抓了兩個對馬島人去燕京。 [41-42]  同年秋,林衍當權的高麗派金有成、高柔護送兩名對馬島人回日本,並攜帶要求日本臣服的蒙古中書省牒狀及高麗國書,日本京都朝廷雖起草了返牒,但在鎌倉幕府的指示下沒有送出,金有成等滯留多時,無功而返。元宗還都開京後,忽必烈加緊催促高麗造船以征伐南宋或日本 [43]  ,又派趙良弼兩度經高麗赴日招諭,除了帶回一批日本使團去元朝外,沒有實質性進展。至元十年(1273年),南宋重鎮襄陽失守,元朝無須通過高麗攻打南宋;不久後盤踞耽羅的三別抄餘部被剿滅,高麗順理成章地成為元朝專攻日本的基地。
至元十一年(1274年)正月,忽必烈派洪茶丘等督促高麗造大船三百艘,正式將徵日計劃付諸實施,元宗命金方慶等負責高麗方面的工作,一共動員了30500餘名高麗工匠與民夫,史稱“時驛騎絡繹,庶務煩劇,期限急迫,疾如雷電,民甚苦之”。 [44]  五月,一萬五千名東征元軍來到高麗,同月世子王諶在元大都與忽必烈的女兒忽都魯揭裏迷失結婚,作為強化元麗關係的措施。五月三十日,高麗所打造的大小戰船900艘完工。 [45]  元宗還沒等到東征之役打響,就在六月十八日薨於開京堤上宮,享年五十六歲。死後廟號元宗,諡號順孝大王,葬於韶陵。至大三年(1310年)在其孫高麗忠宣王的請求下,元朝賜諡“忠敬”。 [44] 

王禃軼事典故

王禃拒浴華清

元宗以太子身份入朝時,途經京兆府(今陝西西安),當地官員邀請他去華清宮泡温泉。元宗謝絕道:“這是唐明皇曾經使用過的,雖然時代不同,人臣怎敢褻瀆呢?”聽到的人都嘆其知禮。 [46] 

王禃改名風波

元宗在位時,他所寵信的一個術士白勝賢宣稱圖讖有“姬龍之後重興”的説法,建議元宗改用周康王的名字釗。元宗改名後,又想起高句麗故國原王高釗戰死的歷史,感覺不吉利,又恢復原名。 [47] 

王禃家族成員

  • 父親:高麗高宗王㬚
  • 母親:安惠太后柳氏
  • 妻子:順敬太后金氏(金若先之女,太子妃時病故)、慶昌宮主柳氏(新安公王佺之女,繼任太子妃,後立為王后,忠烈王時被誣呪詛而貶為慶昌宮主)
  • 兒子:高麗忠烈王王昛(順敬太后金氏所生)、始陽侯王珆(慶昌宮主柳氏所生)、順安公王琮(慶昌宮主柳氏所生)
  • 女兒:王氏(順敬太后金氏所生,早夭)、慶安宮主(慶昌宮主柳氏所生,嫁齊安公王淑)、咸寧公主(慶昌宮主柳氏所生,嫁廣平公王譓)

王禃歷史評價

  • 高麗史》:元宗之為世子也,權臣專權,恣行不義,畏上國討罪,不樂內附,蒙古之兵,連年壓境,中外騷然。王承父王之命,親朝上國,摧伏權臣跋扈之志,遂使疽背而死。又阿里孛哥以憲宗嫡子,阻兵上都,世皇以藩王在梁楚之郊,而乃能識天命民心之去就,舍近之遠,世皇嘉之,至以公主歸於王子,自是世結舅甥之好,使東方之民享百年昇平之樂,亦可尚也。但其三別抄內叛,侵掠州郡,元遣將帥求索無已,是宜宵旰圖治之日也。顧乃溺於宴安,以致媵嬙蠱其心志,閹人專其出納,惜哉! [44] 
  • 東國通鑑》:胡元威制天下,元宗親朝款附,得結姻好,摧伏權奸,宜可以少紵國患,而反見侵擾,國家亦多故矣。 [48] 

王禃影視形象

武神》(2012年MBC大河劇),白承佑、康星民飾
參考資料
  • 1.    李奎報:《東國李相國集》卷三六,〈東宮妃主諡冊文〉、〈同前哀冊文〉。
  • 2.    《高麗史》卷二四,世家第二四,《高宗世家三》:丙辰 王命宰樞及文武四品以上, 議答詔. 或言太子親朝, 或言王老病未得親朝為辭, 待更詰, 遣太子親朝, 未晩.
  • 3.    《高麗史》卷二四,世家第二四,《高宗世家三》:辛未 命宰樞致仕, 及文武四品以上, 議卻兵之策, 僉曰, “莫如太子出降.” 王怒, 使承宣李世材詰之曰, “遣太子, 則可保無後患耶? 議從誰出?” 宦者閔陽宣進曰, “崔侍中亦可其議” 王怒稍霽曰, “宰樞善圖之.” 王又遣世材就崔沆, 問誰可使蒙軍者, 沆奏曰 “此非臣所決, 惟上裁之”
  • 4.    《高麗史》卷二四,世家第二四,《高宗世家三》:壬申 愼執平自蒙兵屯所還言, “車羅大·永寧公雲, ‘若國王出迎使者, 王太子親朝帝所, 兵可罷還, 否則以何辭而退乎?’”
  • 5.    《高麗史》卷二四,世家第二四,《高宗世家三》:戊子 宰樞奏請遣太子以活民命, 王猶豫未決.
  • 6.    《高麗史》卷二四,世家第二四,《高宗世家三》:乙卯 宰樞以餘愁達去昇天府漸遠, 而召見太子, 恐有不測之變. 遣譯語康禧, 齎酒果往慰, 仍覘事變. 又遣員外郞李祿綏等, 見餘愁達曰, “太子有疾, 待疾愈往見.”
  • 7.    《高麗史》卷二四,世家第二四,《高宗世家三》:壬子 別將樸天植, 偕車羅大使者温陽加大等九人還, 奏曰, “樸希實·趙文柱至車羅大屯所, 謂曰, ‘我國, 但為權臣所制, 違忤帝命者有年矣, 令已誅崔竩, 將復舊都, 遣太子朝見.’ 車羅大等, 喜形於色曰, ‘若太子來, 則湏及四月初吉.’”
  • 8.    《高麗史》卷二四,世家第二四,《高宗世家三》:甲午 遣太子倎奉表, 如蒙古. 參知政事李世材, 樞密院副使金寶鼎等四十人從之, 百官餞於郊. 文武四品以上出銀各一斤, 五品以下出布有差, 以充其費
  • 9.    《高麗史》卷二四,世家第二四,《高宗世家三》:庚辰 蒙古元帥餘愁達·松吉大王所遣周者·陶高等與參知政事李世材來, 世材奏雲, “五月十六日, 太子至虎川, 大雨水漲溢. 從者皆請留宿, 以待水落, 太子不聽遂行. 越一日, 至東京, 東京人曰, ‘明日, 大兵將向高麗.’ 太子, 遣臣及金寶鼎, 各以白銀五十斤, 銀尊一, 銀缸一, 酒果等物, 遺元帥餘愁達·松吉大王. 十九日, 太子見松吉, 松吉曰, ‘皇帝親征宋國, 委吾等徵爾國, 業已發兵, 爾何來耶?’ 太子答曰, ‘我國惟皇帝及大王之德是賴, 僅保餘喘, 將奉觴於大王及諸官人, 然後入覲於帝故, 來耳.’ 松吉曰, ‘汝國已離江都乎?’ 太子曰, ‘州縣民已出島矣, 王京則待皇帝區處, 以徙都耳.’ 松吉曰, ‘王京, 猶在島中, 何可罷兵?’ 太子曰, ‘大王嘗言, 太子入朝, 則罷兵, 故今我來爾. 兵若不罷, 小民, 畏懼逃竄, 後雖敦諭, 誰復聽從, 大王之言, 其可信乎?’ 松吉等然之, 駐兵不發, 乃遣周者等來, 為壞城郭也.”
  • 10.    《高麗史》卷二四,世家第二四,《高宗世家三》:初, 憲宗皇帝南征, 駐蹕釣魚山, 王自燕京赴行在……至六槃山, 憲宗皇帝晏駕, 而阿里孛哥阻兵朔野, 諸侯虞疑, 罔知所從. 時皇弟忽必烈觀兵江南, 王遂南轅間關, 至梁楚之郊, 皇弟適在襄陽, 班師北上. 王服軟角烏紗幞頭, 廣袖紫羅袍, 犀鞓象笏, 奉幣迎謁道左. 眉目如畵, 周旋可則, 羣僚皆以品服, 排班於後. 皇弟驚喜曰, “高麗萬里之國, 自唐太宗親征而不能服, 今其世子, 自來歸我, 此天意也.” 大加褒獎, 與俱至開平府. 本國以高宗薨告, 乃命達魯花赤束裏大等護其行歸國. 江淮宣撫使趙良弼, 言於皇弟曰, “高麗雖名小國, 依阻山海, 國家用兵二十餘年, 尙未臣附. 前歲太子倎來朝, 適鑾輿西征, 留滯者二年矣, 供張䟽薄, 無以懷輯其心, 一旦得歸, 將不復來. 宜厚其館穀, 待以藩王之禮. 今聞其父已死, 誠能立倎為王, 遣送還國, 必感恩戴德, 願修臣職. 是不勞一卒而得一國也.” 陝西宣撫使廉希憲亦言之, 皇弟然之, 卽日改館, 顧遇有加.
  • 11.    《高麗史》卷二五,世家第二五,《元宗世家一》:丙午 蒙使荊節等二十五人賫書來. 王以病, 命太孫迎之, 其書曰, “我太祖皇帝肇基大業, 聖聖相承, 代有鴻勳. 芟夷羣雄, 奄有四海, 先降後誅, 未嘗專嗜殺也. 凡屬國列侯, 分茅錫土, 傳祚子孫者, 不啻萬里, 孰非向之勁敵哉? 觀乎此, 則祖宗之法, 不待言而彰彰矣. 今也, 普天之下未臣服者, 惟爾國與宋耳. 宋所恃者長江, 而長江失險, 所藉者川廣. 而川廣不支, 邊戍自徹其藩蘺, 大軍已駐乎心腹. 鼎魚幕燕, 亡在朝夕. 爾初以世子, 奉幣納款, 束身歸朝. 含哀請命, 良可矜閔, 故遣歸國, 完復舊疆. 安爾田疇, 保爾家室, 弘好生之大德, 捐宿構之細故也. 用是已嘗戒飭邊將, 歛兵待命. 東方旣定, 則將回戈於錢塘, 殆餘半載. 乃知爾國內亂渝盟, 邊將復請戒嚴, 此何故也? 以謂果內亂耶, 權臣何不自立, 而立世孫? 以謂傳聞之誤耶, 世子何不之國, 而盤桓於境上也? 豈以世子之歸愆期, 而左右自相猜疑, 私憂過計而然耶? 重念島嶼殘民, 久罹塗炭, 窮兵極討, 殆非本心. 且御失其道, 則天下狙詐鹹作敵, 推赤心置人腹中, 則反側自安矣, 悠悠之言, 又何足校? 申命邊閫, 斷自予衷, 無以逋逃閒執政, 無以飛語亂定盟. 惟事推誠, 一切勿問, 宜施曠蕩之恩, 一新遐邇之化. 自尙書金仁俊, 以次中外枝黨官吏軍民, 令旨到日已前, 或有首謀內亂, 旅拒王師, 已降附而還叛, 因仇讎而擅殺, 無所歸而背主亡命, 不得已而隨眾脅從, 應據國人, 但曾犯法, 罪無輕重, 鹹赦除之. 世子其趣裝命駕, 歸國立政, 解仇釋憾, 佈德施恩. 緬惟瘡痍之民, 正在撫綏之日, 出彼滄溟, 宅玆平壤, 賣刀劍而賈牛犢, 舍干戈而操耒耜. 凡可援濟, 母憚勤勞, 苟富庶之有徵, 冀禮義之可復. 亟正疆界, 以定民心, 我師不復逾限矣. 大號一出, 予不食言. 復有敢踵亂犯上者, 非幹爾主, 乃亂我典刑, 國有常憲, 人得誅之. 於戲, 世子其王矣, 往欽哉, 恭承丕訓, 永為東藩, 以揚我休命.” 蓋帝未卽位時, 聞王至西京留八九日, 疑有變故, 賜是書焉.
  • 12.    王惲:《秋澗集》卷八二,〈中堂事記下〉。
  • 13.    《高麗史》卷二五,世家第二五,《元宗世家一》:遣金寶鼎如束裏大屯所禊飮, 束裏大謂寶鼎曰, “爾王之東還也, 奏帝曰, ‘臣之國, 卽還都松京.’ 今已逾數月, 何其恬不為慮? 爾等有幾頭乎? 吾惟一頭, 是以為恐. 留欲何待, 吾其還矣.” 寶鼎無以對.
  • 14.    《高麗史》卷二五,世家第二五,《元宗世家一》:壬子 永安公僖賫詔三道, 還自蒙古. 翌日, 王邀束裏大·康和尙等迎詔, 一曰, “漢自武帝之後, 創業守成之君, 卽位伊始, 莫不改元, 所以示天下萬世端本正始之傳也. 國家累聖相承, 廓開大業, 禮文之事, 有所未遑. 朕獲纘丕圖, 思復古治, 已於今年五月十九日, 立號為中統元年. 使還, 宜播告之, 俾知朕意.” 一曰, “衣冠從本國之俗, 皆不改易. 行人, 惟朝廷所遣, 予悉禁絕. 古京之遷, 遲速量力. 屯戍之撤, 秋以為期, 元設達魯花赤孛魯合反兒·拔覩魯一行人等, 俱勑西還. 其自願託跡於此者十餘輩, 來使亦不知定在何所, 事鬚根究, 今後, 復有似此告留者, 斷不準從. 朕以天下為度, 事在推誠, 其體朕懷, 母自疑懼.” 一曰, “卿自冊世封, 再遣使傳, 方物之獻, 誠意以將, 今聞寺社之祈, 益見肺肝之瀝. 凡所陳乞, 已詔施行. 來價言還, 特頒寵命, 苟裕民而利國, 當適便而隨宜. 今賜卿虎符國王之印, 幷衣段·弓刀等物.”
  • 15.    《高麗史》卷二五,世家第二五,《元宗世家一》:十二月 乙卯 郞中高汭, 還自蒙古, 帝頒歷, 又詔曰, “大小分殊, 當謹畏天之戒, 往來禮在, 要知懷遠之心. 卿自東隅, 臣屬上國, 適我家之有難, 越其境以來歸, 特侈新封, 俾還舊服. 凡有所奏, 無不允從, 如不易衣冠, 班收軍戍, 去水而就於陸, 在虜者聽其歸, 若此甚多, 難於具悉. 豈期弗諒, 動則肆欺? 向許貢於珍禽, 已乖素約, 頃小徵於銅貨, 又飾他辭. 陸子襄, 一羈旅也, 愍骨肉之睽離, 降綸綍而理索, 輒為拒命. 是誠何心? 玆小事, 尙爾見違, 於大節, 豈其可保? 凡遠邇諸新附之國, 我祖宗有已定之規則, 必納質而籍民, 編置郵而出師旅, 轉輸糧餉, 補助軍儲. 今者, 除已嘗納質外, 餘悉未行. 卿自有區處, 必當熟議, 庸候成言. 其歲貢之物, 依例入進, 母怠初心, 以敦永好.
  • 16.    《高麗史》卷二五,世家第二五,《元宗世家一》:甲午 高汭還自蒙古言, “中書省雲, ‘帝怒爾國前降詔書內, 置郵·籍民·出師·輸糧等事, 置而不奏, 故不賜回詔.’”
  • 17.    《高麗史》卷二五,世家第二五,《元宗世家一》:甲子 朱英亮等還自蒙古, 詔曰, “朕向以細事, 見卿心之未孚, 是故有責備之報. 今茲來複, 丐候生民稍集, 然後惟命, 辭意懇實, 理當兪允. 凡百所言者, 能踐與否, 卿其圖之.” 仍賜羊五百, 分賜諸王·宰樞·承宣·致仕三品, 顯官四品·近侍省台五品員, 有差.
  • 18.    《高麗史》卷二六,世家第二六,《元宗世家二》:五月 庚辰 蒙古遣官人胡都·多乙者·禮部員外郞趙泰·康和尙等來. 辛巳 受詔於大觀殿, 詔曰, “朝覲, 諸侯之大典也. 朕纘承丕緖, 於今五年, 第以兵興, 有所不暇. 近西北諸王率眾欵附, 擬今歲朝, 王公羣牧於上都, 卿宜乘馹而來, 庸修世見之禮, 尙無濡滯.”
  • 19.    《高麗史》卷一二三,列傳第三六,《嬖倖傳·白勝賢》:元宗五年, 蒙古徵王入朝, 勝賢又因金俊奏曰, “若於摩利山塹城, 親醮, 又於三郞城神泥洞, 造假闕, 親設大佛頂五星道場, 則未八月, 必有應, 而可寢親朝. 三韓變為震旦, 大國來朝矣.” 王信之, 命勝賢及內侍大將軍趙文柱·國子祭酒金丘·將軍宋松禮等刱假闕.
  • 20.    《高麗史》卷一〇二,列傳第一五,《諸臣傳·李藏用》:五年, 蒙古徵王入朝, 王命宰相會議, 皆持疑未決. 藏用獨曰, “王覲則和親, 否則生釁.” 金俊曰, “旣就徵, 萬一有變, 乃何?” 曰, “我以為必無事也. 脱有變, 甘受孥戮.” 議乃定, 遂從王入朝.
  • 21.    《高麗史》卷二六,世家第二六,《元宗世家二》:壬申 蒙古遣北京路摠管兼大定府尹於也孫脱, 禮部郞中孟甲等來, 詔曰, “朕惟天道難諶, 人道貴誠, 而卿之事朕, 率以飾辭見欺. 朕若受其欺而不言, 是朕亦不以誠遇卿也. 故於卿弟淐, 面數其事, 無有所隱. 向卿自請撤兵三年, 當去水就陸, 撤兵之請, 旣已從之, 就陸之期, 今幾年矣? 以前言無徵, 是用為問, 卿意必曰, ‘舍險卽夷, 則慮致不虞.’ 或未取信, 聽其所止. 惟我太祖成吉思皇帝制度, 凡內屬之國, 納質助軍, 輸糧設驛, 供户數籍, 置達魯花赤, 已嘗明諭之矣. 繼有來章, 稱, '竢民生稍集, 然後惟命是從, 稽留至今, 不以誠言見報.' 聞汝國之政, 例在左右得, 非為所梗蔽, 使卿不聞歟, 抑卿寔聞之, 而未之思歟? 是豈愛而身, 利而國者也? 且納質之事, 惟我太宗皇帝朝, 王綧等已入質, 代老補亡, 固自有例. 其驛傳亦粗立, 自餘率未奉行. 今我朝方問罪於宋, 其助士卒舟艦, 自量能辦多少, 所輸糧餉, 則就為儲積. 及達魯花赤户版之事, 卿意謂何? 今特遣使, 持詔以往, 當盡情實, 令海陽公金俊, 侍中李藏用賫奏章, 具以悉聞.” 是時, 帝勑金俊父子及其弟衝, 皆赴京師.
  • 22.    《高麗史》卷一三〇,列傳第四三,《叛逆傳·金俊》:九年, 蒙古帝遣使徵兵, 勑俊父子及其弟衝, 皆赴京師, 衝卽承俊也. 俊聽將軍車松佑言, 謀欲殺使, 深入海中, 再白王, 王不聽. 俊謂松佑曰, “上固拒, 奈何?” 松佑等曰, “龍孫不但今上, 諸王固多. 況太祖亦以將軍擧事, 何有疑慮?” 俊深然之, 遂決謀欲殺使, 令都兵馬錄事嚴守安告衝. 守安詣其第, 極言不可, 衝信之, 遂沮其謀. 然俊益拒蒙古命, 王甚怏怏……俊每於蒙古使來, 輒不迎待, 使若徵詰, 輒言可殺.
  • 23.    《高麗史》卷一〇六,列傳第一九,《諸臣傳·嚴守安》:九年, 元遣使徵權臣金俊父子及弟衝赴京, 其黨懼謀殺使, 遷海島. 且曰, “王若不聽, 奉俊為王.” 議定, 令守安白兩府, 兩府皆變色, 莫敢言. 衝適移病在家, 守安往語之, 衝素信守安, 試問可否, 守安曰, “古者兵交, 使行其閒, 今無故而殺天子使, 將安之乎? 此非自全之計.” 衝然之, 沮其謀.
  • 24.    《高麗史》卷一三〇,列傳第四三,《叛逆傳·金俊》:初俊子承宣皚家奴, 與龍山別監李碩有憾. 聞碩載內膳二艘泊於江, 訴碩於皚. 皚以告俊, 遣夜別抄奪之, 入其家, 分與夜別抄. 未幾, 俊見王, 王以碩所上膳狀示俊. 俊變色退, 還收以獻, 王卻之曰, “旣奪而復獻, 於義可乎? 是皆寡人祭醮之須, 碩久稽不進, 見奪於俊, 是碩罪也.” 流於島, 遂以內侍權仁紀代之, 尋召碩還. 由是, 王益惡俊.
  • 25.    《高麗史》卷一三〇,列傳第四三,《叛逆傳·金俊》:樞副林衍嘗與俊子爭田, 俊曰, “我在尙爾, 況死乎? 吾寧忍視此人耶?” 又衍妻嘗手殺其奴, 俊曰, “此婦性惡, 當遠流.” 衍聞之益銜. 郞將康允紹得幸於王, 且與衍相善. 知王忌俊, 又知衍·俊有隙. 屢言於王曰, “諸功臣皆與俊善, 惟林衍不附.” 又謂衍曰, “國勢危殆, 將若之何?” 衍曰, “王如有命, 臣豈惜死?” 允紹以奏, 王曰, “眞忠臣也!” 一日, 衍謂宦者崔𤨒曰, “國事至此, 子盍告王?” 崔𤨒佯許, 內懷恇怯, 遷延數日. 衍又謂曰, “言出我口, 入君之耳, 萬一或洩, 命在朝夕, 奈何猶豫?” 崔𤨒卽與宦者金鏡入奏, 王曰, “果若所言, 何幸如之?” 衍遂制大梃, 盛樻若膳物然, 預置宮中, 約日擧事. 會王出餞蒙古使, 俊黨皆不扈從故, 未果. 王恐事泄, 終夜不寐, 宣言有疾, 分遣中使, 禱諸神祠佛宇. 詰朝, 俊不赴衙, 鏡等以王命召之, 俊急趨朝. 俊妻族宦者樸文琪知其謀, 奔詣俊家, 遇諸道, 以左右擁衞, 不能告. 衝聞俊赴衙, 亦至朝堂. 崔𤨒傳旨, 引俊至便殿前, 稱王不豫, 引入政堂, 令抄金尙梃擊之, 俊大呼, 遂斬之. 又引衝入內, 衝見血痕, 欲走出, 宦者金子廷使其弟子厚, 殺之. 俊從者欲入救, 子廷當門, 稱旨卻之曰, “今俊兄弟已皆誅戮, 汝等入內, 何為? 其各同心衞社.” 遂推而出之. 衍分遣夜別抄, 捕俊諸子及其黨, 皆斬之.
  • 26.    《高麗史》卷一三〇,列傳第四三,《叛逆傳·林衍》:(林衍)又忌鏡·𤨒勢逼己, 遣夜別抄, 捕鏡·𤨒及其弟琪, 斬之梟市……集三別抄·六番都房於毬庭, 與宰相議曰, “我為王室, 除權臣, 王乃與金鏡等謀, 欲殺我. 不可坐而受戮, 我欲行大事, 不爾竄之海島, 如之何?” 宰樞莫敢對. 衍歷問之, 侍中李藏用, 乃以遜位為言, 叅知政事兪千遇, 力言不可, 衍未決而罷. 翼日夜, 衍囚前將軍權守鈞, 大卿李敍, 將軍金信祐, 歷數其罪曰, “守鈞以賤口, 濫受大職, 敍淫其妻前夫女, 信祐奸父之妾.” 遂皆斬之, 以恐眾心. 衍擐甲, 率三別抄·六番都房, 詣安慶公淐第, 會文武百僚, 奉淐呼萬歲, 入本闕, 卽王位. 宗室·百官朝賀, 忽風雨暴作, 拔木飛瓦. 賀畢, 衍率然下階, 拜藏用, 蓋喜遜位之策也. 時王在辰巖宮, 衍使左副承宣李昌慶, 逼出之. 左右皆散, 王冒雨步出. 昌慶進所乘馬, 又使其從者五人, 分侍王妃, 遷於別宮. 尋又遷王於金皚舊第, 盜內帑珍寶.
  • 27.    《高麗史》卷二六,世家第二六,《元宗世家二》:十一月 壬子 蒙古遣兵部侍郞黑的, 菑萊道摠管府判官徐仲雄等十二人來, 詔曰, “諭高麗國王禃, 僚屬軍民. 頃, 以王禃, 稱疾, 擅令安慶公淐, 權摠國事, 遣使為問. 今使還言, 林衍稱, ‘此事俱傳臣所為, 然有權力者能行廢立. 臣位居七人之下, 有何權力能行此事?’ 然不可信其言, 王可與安慶公淐及林衍, 偕詣闕下, 面陳情實, 朕聽其是非, 自有區處, 且聞禃, 無恙, 禃之存亡, 亦未可保, 必待來覲, 朕可方信. 已遣頭輦哥國王, 率兵壓境, 如逾期不至, 卽當窮詰首惡, 進兵勦絕無遺.
  • 28.    《高麗史》卷一三〇,列傳第四三,《叛逆傳·林衍》:衍擅廢立, 自謂, “莫敢誰何?” 及聞世子北還, 日夜憂懼. 將軍兪元績, 與郞將鄭守卿, 欲誅衍復王位, 言於將軍尹秀. 秀陽諾, 奔告於衍, 衍捕鞫之. 守卿不服, 元績服, 遂殺之, 籍其家. 蒙古遣使, 責廢立, 衍誣王以病遜位對. 蒙古又遣兵部侍郞黑的, 詔徵王與淐及衍問之, 衍懼會宰樞其第, 議答詔書. 衍嘆曰, “我欲正國家, 而後朝於帝, 所今徵詰, 如此其急, 將如之何?” 因泣下. 宴黑的, 賂珍寶甚多, 又令三四品, 各以空名, 實封陳答詔便宜. 復宴黑的於其第, 黑的言, “宜復王位.” 衍不得已, 會宰樞, 議廢淐復立王.
  • 29.    《高麗史》卷二六,世家第二六,《元宗世家二》:辛亥 王至東京, 國王頭輦哥·趙平章等闢人具紙筆, 請王密書廢立之由, 王辭以手病風不書, 乃使譯者問王. 王順衍意答雲, “如表所奏.” 行省知其非實, 不復問.
  • 30.    《高麗史》卷一〇二,列傳第一五,《諸臣傳·李藏用》:明年, 藏用謁王於道. 王至東京, 行省問廢立之故, 王以有疾遜位對. 行省知其非實, 請以藏用從行, 王惡藏用言與己異故, 不許. 藏用追謁於燕, 具奏衍逆狀, 帝使頭輦哥率兵衞王還國.
  • 31.    《高麗史》卷一三〇,列傳第四三,《叛逆傳·林衍》:王如蒙古, 衍恐王泄廢立事, 使惟幹及腹心扈從. 王至京師, 惟幹因康和尙, 彌縫其事奏之, 帝勑雲, “世子與李藏用已具陳, 朕所詳知. 汝父擅廢王, 信乎?” 惟幹奏, “此李藏用所為, 請問之.” 帝以問藏用及申思佺·元傅, 各以實對, 帝頷之. 惟幹復奏, 帝止之曰, “汝之所言, 皆妄也.” 遂系其頸, 命中書省牒衍曰, “汝之子有來奏, 臣僚亦有來奏, 朕意未詳. 汝於此時, 宜卽入朝明辨.”
  • 32.    《高麗史》卷二六,世家第二六,《元宗世家二》:又請兵曰, “臣於甲子年親朝時, 奏以舊京出排事, 及其還國, 意在營葺, 權臣遮遏, 不得畢功, 以至於今. 伏望, 許以兵若干人, 與之俱往, 直至舊京, 招諭水內臣民, 盡令出居, 因除權臣, 餘皆存撫.”
  • 33.    《高麗史》卷一〇六,列傳第一九,《諸臣傳·洪奎》:王還自元, 惟茂欲拒之, 中外洶洶. 王遣李汾成, 密諭奎曰, “卿累葉衣冠, 當揆義度勢, 以利社稷, 無忝祖父.” 奎再拜謂汾成曰, “明日待我府門外.” 卽與松禮謀, 集三別抄, 諭以大義, 擒惟茂, 斬於市.
  • 34.    《高麗史》卷一三〇,列傳第四三,《叛逆傳·裴仲孫》。
  • 35.    《高麗史》卷二六,世家第二六,《元宗世家二》:癸酉 頭輦哥國王遣朶刺歹, 領兵二千入江華, 王恐朶刺歹以遺民為逆黨而殺掠, 請勿入, 朶刺歹不聽遂入, 縱兵收掠財物, 人心洶洶
  • 36.    《高麗史》卷二六,世家第二六,《元宗世家二》:癸丑 蒙古遣黑的·殷弘等來, 詔曰, “今爾國人趙彝來告, ‘日本與爾國為近隣, 典章政治, 有足嘉者. 漢唐而下, 亦或通使中國.’ 故今遣黑的等往日本, 欲與通和, 卿其道達去使, 以徹彼疆, 開悟東方, 向風慕義. 玆事之責, 卿宜任之, 勿以風濤險阻為辭, 勿以未嘗通好為解. 恐彼不順命, 有阻去使為託. 卿之忠誠, 於斯可見, 卿其勉之.”
  • 37.    《高麗史》卷二六,世家第二六,《元宗世家二》:八年 春正月 宋君斐·金贊與蒙使, 至巨濟松邊浦, 畏風濤之險, 遂還. 王又令君斐, 隨黑的如蒙古, 奏曰, “詔旨所諭, 道達使臣, 通好日本事, 謹遣陪臣宋君斐等, 伴使臣以往. 至巨濟縣, 遙望對馬島, 見大洋萬里, 風濤蹴天, 意謂‘危險若此, 安可奉上國使臣, 冒險輕進? 雖至對馬島, 彼俗頑獷, 無禮義, 設有不軌, 將如之何?’ 是以, 與俱而還. 且日本素與小邦, 未嘗通好, 但對馬島人, 時因貿易, 往來金州耳. 小邦自陛下卽祚以來, 深蒙仁恤, 三十年兵革之餘, 稍得蘇息, 綿綿存喘. 聖恩天大, 誓欲報効. 如有可為之勢, 而不盡心力, 有如天日.”
  • 38.    《高麗史》卷二六,世家第二六,《元宗世家二》:遣閤門使孫世貞, 郞將吳惟碩等如蒙古, 賀節日, 又遣潘阜偕行上書曰, “向詔臣以宣諭日本, 臣卽差陪臣潘阜, 奉皇帝璽書, 幷賫臣書及國贐, 以前年九月二十三日, 發船而往. 至今年七月十八日回來雲, ‘自到彼境, 便不納王都, 留置西偏大宰府者凡五月. 館待甚薄, 授以詔旨, 而無報章, 又贈國贐, 多方告諭, 竟不聽, 逼而送之.’ 以故, 不得要領而還, 未副聖慮, 惶懼實深. 輒玆差充陪臣潘阜等以奏.”
  • 39.    《元高麗紀事》:五月二十九日, 有旨諭李藏用……又敕雲, “今此勅昔往諭於爾王, 速以多少可出征軍數回奏. 疑爾等旣往姑息之計, 又復稽延, 欲聞爾等端的之言, 將遣人督之. 若又不以端的之言奏來, 則將有損害於爾國. 又勅令出軍, 爾等必疑將出何地. 是乃或欲南宋, 或欲日本爾. 若徴爾馬牛, 則當辭難. 爾等常用舟楫, 何難之有. 君臣一家, 爾國有事, 朕不救乎. 若朝廷將出軍於何地, 爾等亦出師助戰, 是常理也. 今此軍事, 將詔諭爾主, 其舟艦之事, 則爾等備言之. 當造舟一千艘, 其一千艘能涉大海, 可載三千四千石, 新而堅好者. 若苟備名數, 而有舊裂, 或小有朽者, 則朕亦知之.”
  • 40.    《高麗史》卷二五,世家第二五,《元宗世家一》:庚寅 蒙古遣明威將軍都統領脱朶兒·武德將軍統領王國昌·武略將軍副統領劉傑等十四人來, 詔曰, “卿遣崔東秀來奏備兵一萬, 造船一千隻事. 今特遣脱朶兒等就彼, 整閲軍數, 點視舟艦. 其所造船隻, 聽去官指畫. 如耽羅已與造船之役, 不必煩重, 如其不與, 卽令別造百艘. 其軍兵船隻, 整點足備, 或南宋, 或日本, 逆命征討, 臨時制宜. 仍差去官先行, 相視黑山·日本道路, 卿亦差官, 護送道達.
  • 41.    《高麗史》卷二六,世家第二六,《元宗世家二》:三月 辛酉 黑的及申思佺等至對馬島, 執倭二人以還.
  • 42.    《元史》卷二〇八,列傳第九五,《外夷傳·日本》:五年九月,命黑的、弘復持書往,至對馬島,日本人拒而不納,執其塔二郎、彌二郎二人而還。
  • 43.    《高麗史》卷二六,世家第二六,《元宗世家二》:乙卯 世子諶與蒙古斷事官不花·孟祺等來, 王出迎於郊. 詔曰, “頃承世嫡來展壽儀. 雖歲事之有常, 見敬心之無替. 宜申寵錫用答勤誠, 今賜卿西錦一段及歷日.” 又詔曰, “陪臣元傅等奏陳, 頭輦哥國王·行省官等擾害數事, 今使對辨, 皆是不實. 復言非卿親所聞見, 得之他人, 此殆非出卿意, 若輩小人所為. 曩者, 卿嘗謂朕, ‘毋聽小人之言.’ 朕諭之曰, ‘朕於小人之言, 或曾誤聽, 第朕不自知, 卿愼勿聽也?’ 自今觀之, 卿亦聽小人之言, 寧非顯然? 若輩小人又陳説前代故事, 曁祖宗法度, 雖有前代故事, 或卿祖宗法度, 豈無善與不善? 當擇其善者, 從之, 其不善者改之, 可也. 朕於卿, 豈肯用不善之心? 若欲用不善之心, 當在去年矣. 如前年, 有人言, 高麗與南宋·日本交通, 嘗以問卿, 卿惑於小人之言, 以無有為對. 今年卻有南宋商船來, 卿私地發遣, 迨行省致詰, 始言‘不令行省知會, 是為過錯.’ 又見有將到日本國歸附高麗人説, ‘往者, 日本歲貢高麗.’ 又前年, 卿承當括兵造船, 至今未見成效, 託於林衍擅權, 事非由己. 朕若此後, 再用小人, 卿寧復指以為辭? 卿國雖小, 卿亦是一國之王, 黜陟威福, 或是或非, 當自己出. 如專任不善之人, 則不善之事, 止及卿身. 天道悠遠, 事之未來者, 人孰預知, 就人事論之, 若輩小人, 於卿猶擅廢立, 況於卿子孫, 豈肯盡心輔佐? 朕與卿旣為一家, 藉我國家之力, 以威遠人. 自玆以往, 或南宋或日本, 若有事, 則兵馬戰艦資糧, 宜早措置. 儻依前託辭, 以營辦為難, 則爭效成功之人甚眾, 卿其思之.” 時元傅等奏陳, 行省當我國出排時, 多所侵割之事, 帝使對辨, 傅等屈. 又出排後, 宋商船來泊, 國家密使遣還, 行省知之, 故有此詔.
  • 44.    《高麗史》卷二六,世家第二六,《元宗世家二》。
  • 45.    《高麗史》卷二六,世家第二六,《元宗世家二》:辛酉 遣大將軍羅裕如元, 上中書省書曰, “今年正月三日, 伏蒙朝旨, 打造大船三百艘, 卽行措置, 遣樞密院副使許珙於全州道邊山, 左僕射洪祿遒於羅州道天冠山, 備材, 又以侍中金方慶為都督使, 管下員將亦皆精揀, 所須巭匠·物件, 並於中外差委, 催督應副. 越正月十五日聚齊, 十六日起役, 至五月晦告畢, 船大小幷九百隻造訖, 合用物件亦皆圓備. 令三品官能幹者, 分管廻泊, 已向金州, 伏望諸相國, 善為敷奏.”
  • 46.    《高麗史》卷二五,世家第二五,《元宗世家一》:道過京兆·潼關. 守土者, 迎至華淸宮, 請浴温泉, 王謝曰, “此唐明皇, 所嘗御者, 雖異世, 人臣安敢褻乎?” 聞者嘆其知禮.
  • 47.    《高麗史》卷一二三,列傳第三六,《嬖倖傳·白勝賢》:勝賢又奏曰, “圖讖有姬龍之後重興之説, 宜以周康王諱釗字, 改御押.” 從之. 旣而忌高勾麗王釗不得其死, 乃復舊諱.
  • 48.    《東國通鑑論》卷五六,崔溥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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