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尕布龍

(青海省人民政府原副省長)

鎖定
尕布龍(1926.11--2011.10),男,蒙古族青海海晏人。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中國共產黨第十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中共青海省委原常委、青海省革委會原副主任、青海省人民政府原副省長,青海省第七屆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副主任、黨組副書記。第八屆全國政協委員,青海省第五屆、第七屆人大代表。 [1]  [3] 
中文名
尕布龍
國    籍
中國
出生日期
1926年11月
逝世日期
2011年10月8日
畢業院校
西北革命大學
主要成就
榮獲首屆“母親河獎”
出生地
青海海晏

尕布龍人物簡介

尕布龍 尕布龍
尕布龍,蒙古族。1926年生,青海海晏人。1952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歷任中共海晏縣委統戰部副部長,河南蒙古族自治縣縣委書記,黃南藏族自治州州委副書記,青海省畜牧局局長,中共青海省委常委,青海省副省長、省第七屆人大常委會副主任。是中共十二大代表。

尕布龍人物生平

尕布龍同志,1926年11月出生於青海省海晏縣一個牧民家庭。1950年1月參加革命工作,1952年6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50年1月在西北革命大學學習;1950年7月分配到青海省海晏縣工作,先後任民政科副科長、縣委統戰部副部長;1954年10月任青海省河南縣委書記處書記、副書記、副縣長;1959年11月任青海省河南縣委書記;1960年6月任青海省黃南州委副書記兼河南縣委書記,並先後兼任河南縣政協主席、縣人民武裝部政委等職務;1963年當選青海省委候補委員;1965年12月當選青海省貧下中農協會副主席;1967年4月受“文化大革命”衝擊被停職,1970年2月分配到青海省黃南州革委會生產部工作;1970年7月任青海省畜牧獸醫總站革委會主任;1971年2月任青海省委常委、省畜牧局局長;1977年12月任青海省委常委、省革委會副主任;1979年8月任青海省委常委、副省長;1983年2月任青海省副省長;1988年1月任第七屆青海省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副主任、黨組副書記;1993年3月不再擔任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職務,2001年7月退休。
尕布龍同志是第八屆全國政協委員,青海省第五屆、第七屆人大代表。
尕布龍同志,因病醫治無效,於2011年10月8日凌晨4時50分在西寧逝世,享年86歲。 [1] 

尕布龍政治評價

“文化大革命”期間,尕布龍同志受到衝擊,但他始終堅信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定共產主義信念,對黨對人民堅貞不渝,對黨和人民的事業始終保持樂觀態度。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他堅決擁護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在政治上、思想上、行動上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尕布龍同志是我黨長期培養,並經受了嚴峻考驗的優秀少數民族領導幹部。他長期擔任領導職務,有豐富的實踐經驗和領導工作經驗。在河南縣和黃南州工作期間,經常深入基層調查研究,同人民羣眾保持密切聯繫,重視把工作重點轉移到經濟建設上,有力地促進了當地經濟社會的健康發展。擔任省委常委、省政府副省長期間,主要分管農牧業工作,經常深入農牧業生產一線調查研究,在加強農牧業基礎設施建設、加大荒山治理、發展國營農林牧場等方面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為促進全省農牧區的經濟發展起到了積極作用。擔任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期間,他刻苦學習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理論和法律知識,積極開展調研、執法檢查等活動,在地方立法、監督等方面付出了大量的心血, 為促進我省的民主法制建設進程和推動青海省人大及其常委會的工作做出了不懈努力。退休後,他依然關心國家大事,心繫羣眾、心繫青海,一如既往的關注青海的經濟建設、生態環境和社會發展,積極為省委、省政府科學決策建言獻策,特別是擔任青海省西寧市南北兩山綠化工程指揮部常務副總指揮期間,長年帶領幹部職工種草植樹,為西寧南北山綠化工程建設做出了突出貢獻,被全國保護母親河行動領導小組授予首屆"母親河獎"。他始終保持了一名共產黨人的高尚品質,以實際行動實踐了為共產主義事業奮鬥終生的崇高理想。
尕布龍同志在他幾十年的革命生涯中,堅持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武裝頭腦,一貫忠於黨,忠於人民,對實現共產主義崇高理想和偉大事業堅定不移,始終牢記為人民服務的宗旨,為青海經濟發展、社會穩定、民族團結做出了重要貢獻。
尕布龍同志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同志,他把畢生的精力奉獻給了青海的社會主義建設事業,深受青海各族幹部羣眾的尊敬和愛戴。他黨性觀念強,堅決執行黨的決議,時刻把黨和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始終保持人民公僕的本色。他識大體,顧大局,胸懷坦蕩,光明磊落;他清正廉潔,嚴於律己,謙虛謹慎;他密切聯繫羣眾,關心羣眾疾苦,堅持為羣眾辦實事、辦好事;他生活簡樸,平易近人,待人誠懇;他作風民主,團結同志,勇於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
尕布龍 尕布龍
尕布龍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一生。他的逝世,使我們黨失去了一位好同志、一位優秀的領導幹部,我們為失去這樣一位老領導、老黨員而深感悲痛。尕布龍同志堅定的革命信念和崇高的精神風範將永遠激勵着我們。 [1] 

尕布龍人物經歷

從牧羊人到省級領導幹部
時光倒流到二十世紀20年代中期秋後的一天,在青海湖畔金銀灘草原一個貧窮的蒙古族牧民家中,一個男嬰呱呱墜地,這孩子長得天庭飽滿.雙目炯炯有神,鄰居和親戚們都説他有福氣。但孩子的雙親並不指望他帶來太大福氣.只盼他不要生病,快點成長,將來早點拿起放羊鞭去放牧。
這個孩子名叫尕布龍。
尕布龍在草原上咩咩的羊叫聲中長大。十多歲時就去山裏放羊,十七八歲他己成為一個壯如牛犢的蒙古漢子。
但是,他和草原上大多數牧民一樣.在苦難中度日。他給牧主頭人家放過羊.他被抓去當過民夫、幹過苦力。但他勤勞樸實,正直豪爽.總愛在危難之中幫助別人,尤其當發生草原糾紛甚至械鬥事件時,他總是不怕危險,出頭調解.最終將激化的矛盾化解。於是金銀灘草原上的牧人們都知道了尕布龍這個人。
但苦難的日子似乎沒有盡頭,蒙藏牧民們每天都祈禱佛爺賜福。終於有一天.解放軍來了,共產黨來了。尕布龍很快明白了一個理:共產黨是為窮苦人謀幸福的,他覺得眼前一片光明,不久便成為金銀灘草原上第一個為政府幹事的人。
是黨組織將他送到高等學校培養,使他有了文化,懂得了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理論,懂得了黨的方針政策。他先後當過海晏縣民政幹事、統戰部部長,繼而又擔任河南蒙古族自治縣縣委書記、黃南州委副書記、省畜牧局局長、省委常委、副省長等領導職務。
從他放下牧羊鞭走進黨政機關、成為黨的幹部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心裏對自己説,可不能忘記黨的培養,忘記養育自己的草原和牧民羣眾啊!參加工作40多年來,在不同的領導崗位上,他總是小心、謹慎地履行着自己的職責和權力.生怕出什麼差錯。在他擔任省級領導以後,更足從嚴要求自己。對下級.尤其對基層幹部和羣眾從不擺官架子;對工作總是那麼認真,認真得有時讓下屬都難以理解。每天工作至少達16個小時以上.今天的事決不會推到明天,尤其是關係羣眾利益的事情,他都會親自過問,負責到底;能辦到的,如果辦不刊。他就會睡不好覺,吃不下飯。在擔任23年省級領導期間,他至少上千次下到全省各地的農牧區搞調查研究和工作指導,全省幾乎每個鄉村都留下了他的腳印。哪裏發生雪災,哪裏出現疫情,哪裏的農牧民羣眾鬧饑荒.他的身影就出現在哪裏。他下鄉總是輕車簡從,從不驚擾基層和羣眾。每次下鄉前,除特殊情況外,他從不向當地黨政領導打招呼,更不允許通知基層接待。而到每一個地方,他總是和秘書、司機同居一屋,只要有一簡普通房間、三張牀就行。吃飯越簡單越好.一般只要有面片、有農牧民日常喝的老茯茶就滿足了。有時.為了不給基層幹部和羣眾添麻煩.午飯只用開水泡饃饃就可以了。
有一次尕布龍到大通縣樺林鄉去檢查工作,快到中午了。一位鄉幹部向另一位擠了一下眼睛,那位鄉幹部會意地去準備午飯。他發現後問;你們眼睛擠什麼?鄉幹部答:我們準備了個尕羊,擠個眼睛就是讓他們快去收拾。他聽了,一下火了:你們這樣擠眼睛,一年要擠掉多少隻羊哩?説完起身執意要到附近飯館自己去買飯。鄉幹部無奈,只得去做了一鍋麪片。
還有一次去海北草原.州縣領導得知尕布龍副省長要路經一個牧業點.就吩咐下面的人在哪裏準備一下,接待他吃午飯,還特地宰了只羊。但當尕布龍幾個人到那裏時,負責接待的人尚未趕到.帳房前、鍋灶邊幾個人正在忙碌着。他上前故意問:能不能給我們一點飯吃.我們都餓了。有人回答:不行,我們在等省長.這些吃的都是為他準備的。他又説:省長也吃不了這麼多,你們就給我們一小塊羊肉,給一點點面,我們自己揪點面片吃,行嗎?那些人同意了。他就開始親自做面片,做好了面片,等吃完後負責接待的人才趕到。當那些正在燒火做飯的人聽説剛才做面片的人是尕省長時,頓時面面相覷,而尕布龍卻開玩笑地説:沒有什麼,説不定你們做的面片還沒有我做的香哩,不信,你們嚐嚐。於是引來了在場所有人的一陣爽朗笑聲。
也許有人不信,但卻是事實。在幾十年間,作為領導幹部的尕布龍無數次下農村、跑牧區,無論在什麼地方吃飯.他都要付錢,而且律律要付三個人的錢.一份是他個人的,另外是司機和秘書的。有一次他在一個村子搞調查.中午在村幹部家吃了一頓飯,他要付飯錢,村幹部硬是不收。無奈之下.他也不再堅持.但車開出村頭之後,他還是將算好的20元飯錢託人帶了回去。他説,這不是一頓飯的小問題。戰爭年代.我們黨紀律嚴明.不拿羣眾一針一線.一心一意為人民.才打下了江山。現在搞現代化建設.更不能多吃多佔老百姓的。多吃多佔養成自然,就會敗壞黨風,喪失民心啊。
在擔任常務副省長和省人大常務副主任那些年,每當召開全省人代會時.是他最忙的時候。作為大會主要組織者之一.他一方面盡職盡責.為大會的順利進行履行好領導職責;另一方面每天總是在四、五點鐘起牀,親自到大會食堂和廚房為牧區來的牧民代表燒奶茶;用餐時間,他又親自到飯廳為來自最基層的農牧民代表倒茶端飯。有人議論他有失身份.他卻淡然一笑説:農牧民代表們長年累月在下面勞動,很辛苦,好不容易來省上一回。我作為他們的公僕侍候他們一回.也是應該的。在他看來,一個牧羊人和一個省級幹部之間並沒有大的區別.所不同的是,一個人手握着自己的放羊鞭.而另一個人手裏握的是黨和人民賦予的權力.權力大小不同.但人是平等的。
幾十年如一日, 他用行動闡釋公僕深情
尕布龍説,權力來自百姓.只能服務於百姓,而不能以此謀取私利。多年來給他當過司機的楊傑説:尕省長對自己的親屬,對秘書、司機等身邊工作人員的要求太嚴格了。秘書司機們從沒有人借他的名義謀過私利;親屬當中沒有一個人因他而沾過光,他也從來不讓他們沾光。
他有一個侄兒。通過自己努力考上了中專,工作後又通過自學考上了大專。由於工作出色,單位領導們研究,決定要提拔他當副處級幹部。當他們為此請示時任副省長的尕布龍時.得到的回答卻是:就因為他是尕布龍的親侄子嗎?不要提拔,還是讓他搞業務.提拔的崗位留給別人。於是侄兒單位的領導就此作罷。
那時,他已擔任省級領導了.許多人勸他將家屬轉為城鎮户口.他沒表態:後來.當他升任為副省長後.有人提醒他將家裏人遷到省城.給仍在老家放羊的女兒安排個工作.他還是沒表態。直到現在.老伴已經去世了.女兒仍在老家放牧。
尕蒙生.是尕布龍在上世紀60年代初擔任河南縣縣委書記時領養的一個孤兒,並在他的呵護下上小學、讀中學。文革時讓尕蒙生上山下鄉.後來在互助縣一個偏遠藏族鄉參加工作。在尕布龍擔任常務副省長期間.身邊工作人員專門提出,不用他操心,幫助將尕蒙生調到省城工作。但他始終沒答應。
1985年前.每年春節期間.如無特殊情況.他總要回到金銀灘草原的老家去過-個特殊的年.將直系親屬中初中以上文化程度和已參加工作的晚輩召集在一起,自帶乾糧.為村上的鄉親們放牧一天,讓忙碌了一年的鄉親們過個好年.還自備年貨到貧困人家去拜年。每年每次當趕着羊羣走向昔日曾放過牧的山坡時.他總會覺得心靈又得到了一次淨化。
但是,1985年之後.他卻再也不能到牧區老家去放羊了。因為那年.青南高原遭受了特大雪災.他作為全省救災指揮部總指揮.在唐古拉山指揮部前線海拔5300米的高地上整整忙碌了一個星期.等他從山上撤下來時.臉色已變成紫色.呼吸極度困難.感冒引起的肺氣腫險些要了他的命,他由此而落下了肺氣腫的後遺症。此後只要到高海拔地區.他的肺氣腫就會發作,就會使他面臨生命危險。這些年他感到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但他卻很少去住院治療.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就去醫院開點藥,到機關醫務室打吊針.打針時寧可自己坐在凳子上,卻總會把病牀讓給別人。
不知百姓疾苦的人不配做人民公僕。他曾反覆對身邊的工作人員強調。多少年來,不論處在什麼位置.不論走到什麼地方,在他心中。放在第一位的始終是普通百姓,關心羣眾疾苦是他生活中最主要的內容。凡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為了那些來自農牧區的貧困羣眾.他的住宅幾乎變成了患者的"住院部"和"招箱所"。他的家裏沒有沙發.沒有象樣的傢俱,只是在各屋裏擺了十幾張簡易板牀.每天都要接待少則七八位,多則幾十個來自邊遠地區的農牧民羣眾。他們大多是因為貧困而住不起醫院或無錢看病的患者.而其中好多人都與他素不相識。但是幾十年來,他始終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侍候他們,為他們管吃管住,甚至負擔醫藥費。據曾給他當過他多年司機的楊傑、崔生滿等介紹,30多年來,僅他們從尕省長家護送到醫院就診的貧困農牧民患者就有7000多人,其中相當一些人在病重期間,尕省長曾親自在他們病牀前守護過。
有一次,海南州一個藏族牧民的孩子患了急性腦膜炎,情急之下,這個牧民先把孩子乾脆送到了尕布龍家裏。因為在他心目中,尕布龍救不了孩子.孩子也就沒救了。那天晚上,當孩子在9點被送到尕布龍家時,10分鐘後就被送到醫院。在進行搶救的10個小時裏,孩子一直昏迷不醒,尕布龍像守護親孫子一直在搶救室外焦急地等待着,直到孩子轉危為安時,他才悄然離去。事後,那個牧民感動得流着眼淚説:省長,是你救了我的孩子的命啊!而尕布龍卻淡淡地説:是醫生救了你孩子的命。
他的工資雖比別人高出許多.但為了幫助更多的貧困農牧民.他對自己生活上的苛刻讓人會感到他可憐、他寒磣:平時不敢多吃點肉,不敢多穿一件新衣服,但為了救助那些處於危機中的貧困農牧民羣眾,他卻出手大方。為了他們.他那怕割下自己身上的肉都會捨得。他的工資由此而總不夠花.生活極端簡樸.直到現在,他仍然抽的是四、五塊錢的劣質紙煙,藍布中山外套已洗得發白.襯衣上打着補丁。
那年,他任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一次到民和縣滿坪鄉扶貧點去檢查工作。看見路邊一個破舊的莊廓就走了進去.眼前的一切讓他心痛:屋裏一貧如洗,土炕上只有幾片破舊氈。當他手握陳老漢那隻枯乾柴般的瘦手時,心裏頓覺一陣酸楚。當晚,回到省城的他失眠了。第二天.任別人怎麼勸説.他將家裏新一點的6牀被子全部捆好.放在轎車上,讓司機給陳老漢送去。
從省級領導到綠化“專業隊長”
青海西寧青藏高原上的一座古城,古城被南北兩架山合抱着。山高、坡陡、風大,植被少,氣候常年呈乾旱、半乾旱狀態。年降雨量只有360毫米,蒸發量卻達到1763毫米。為了改變南北兩山的生態環境,1989年省上成立了西寧市"南北山綠化指揮部"。南北兩山生態綠化工程由此拉開了序幕。尕布龍正是在這個時候走上了治理南北兩山生態環境、改善西寧人生活質量的歷史舞台。
1989年指揮部成立時.尕布龍擔任顧問。1992年,66歲的尕布龍從省人大常務副主任的職位上退了下來,組織上讓他擔任兩山綠化的專職常務副總指揮。從此,他把全部的心血都獻給了這兩架荒山。
曾經有好心人勸他,你工作了幾十年,為公家操勞了大半輩子.現在退休了,該好好過幾年舒坦日子了。尕布龍回答:黨把我從一個放羊娃培養成領導幹部,組織信任我,讓我把兩山綠化好。我要一心為黨的綠化事業再出最後一點力,為子孫後代留下一片青山。他是這麼説的,也是這麼做的。從此,他全面負責兩山的規劃,具體實施水利設施的建設,帶領民工修路、整地、育苗、栽樹、澆水。南北兩山的角角落落都留下了他的腳印。
兩山綠化初期,經過反覆策劃.他決定成立一個綠化專業隊。專業隊由他全面負責,並和農工們一起勞動,一起吃中午飯。所不同的是每天都比別人上班早.勞動卻比別人多。農工們説,你過去當的是省級大官,現在負責個綠化專業隊.連個生產隊長都不如。尕布龍回答:那都一樣,當過省長的人不見得能當好生產隊長,這方面我還要向你學習哩。
那年春天,一個很平常的日子.尕布龍早上7點就已在山上,等民工們上山時,老人已在那裏幹了快兩個小時.挖樹坑、扛樹苗……他滿身泥土.再加上那頂破草帽和那雙舊帆布鞋。儼然是一個老農民。民工們見此情景。一個個跟着他緊張地勞動起來。中午,他和民工一起用工地上支起的大鍋,熬老茯茶喝,吃自帶的乾糧。一直幹到傍晚時分.天快黑的時候,他才站在山坡上用沙啞的聲音喊:大家收工吧。喊聲剛落,眾人只見他那高大的身軀癱倒在地上。他累倒了.有人為此流了淚,更多的人跑上去把他從山坡上抬了下來……
有一次,他去二十里鋪拉雲杉苗子.早上6時就出了門,本想中午趕回指揮部吃午飯,可因修路堵車。早過了吃午飯的時候,苗木還沒裝好。飢餓難耐的他.跑到一個老鄉家裏想要點洋芋充充飢。可能是他滿身泥土的樣子令人生疑.竟被老鄉沒好氣地給趕了出來。事後.那個老鄉得知來他家討飯的是原副省長尕布龍時,後悔得捶胸頓足。
高原的春天,寒氣仍然逼人.那是二月的一天,山裏狂風大作。他本來就有點感冒,幹了一天的活,累了,支持不住.就靠在苗圃的地埂上睡着了。收工時.人們才發現他不見了,便到處尋找。等找到時,他快被那大風裹卷而來的黃土給埋掉,身上、臉上、耳朵、鼻孔全是土。第二天,他感冒加重,臉色發青,肺氣腫老病又復發了。司機小趙和為他做飯的活巴看他病得不輕,就勸他去住院治療。他卻在醫務室打了吊針後,又來到山裏帶領他的專業隊幹活。
如今,尕布龍十多年的辛勞已結成碩果:西寧南北兩山昔日的荒山禿嶺已綠樹成蔭,造林面積近4萬畝.植樹達3000多萬株,成活率為80%.建成山地苗圃500多畝,旅遊景點12處。2001年.尕布龍被授予全國母親河(波司登)獎,並獲得獎金2萬元,他將這筆錢悉數捐出。獎給了綠化南北兩山的先進個人和單位。
2003年,尕布龍從南北山綠化指揮部副總指揮的崗位上正式退了下來.但他卻不忍心放下那些親手栽植的林木,每天仍然自帶乾糧,不要任何報酬.去看護山上的苗圃,仍然去和民工們一起勞動……。

尕布龍人物事蹟

十載義務勞動,汗水染綠荒山
西寧市位於湟水河谷地,夾在光禿禿的南北兩山中間。10年前,一旦颳起風來,兩邊荒山上的沙土橫掃西寧,市民飽受風沙之苦。為了改善黃河上游生態環境,美化西寧,1989年青海省委、省政府將西寧市四周的各個荒山綠化任務分片包乾給省直機關各廳局。1992年,66歲的尕布龍從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的位置上退了下來,他還想為人民多幹些事情,組織上就讓他擔任了西寧南北山綠化專職常務副總指揮,從此他一干就是10年。
10年中,尕布龍泡在南北山林區的勞動日達3520天,而且每年大年初一至初三親自上山值班,10年來從未間斷。他每天早晨7點前就揹着水壺和乾糧步行上山,挖坑、栽樹、澆水,中午靠在樹上喝口開水,在這10
年中,尕布龍沒拿過一分錢的報酬。近4年來,綠化辦公室給他補助2800元,他用這筆錢買了樹苗栽到南北兩山。在尕布龍帶領下,各包乾廳局認真負責,完成了綠化任務。目前,南北兩山4.5萬畝規劃造林面積中,已完成造林3.75萬畝,栽植喬木554萬株、灌木2452萬株,平均成活率達80%以上。修建水泵站35個,安裝小流量高揚程水泵52台,裝機容量5181千瓦,修建大小蓄水池158座,容量9975立方米,埋設主管道55.8公里,支管道115.5公里,保證了各綠化區林木的成活率和保存率
記者在林區採訪尕布龍。他説:“我本來是個放羊娃,是共產黨把我培養成了一個省級領導幹部,我不能躺在家裏消磨時間,浪費生命。利用自己的晚年,我要給子孫後代留下一片青山。”
家裏辦起“牧民店”,免費服務三十年
西寧大部分市民和郊區農民,已經用上了煤氣和電灶。但在省政府大院內的省級幹部住宅樓裏,只有尕布龍一户人家還燒着煤球爐子。6月22日,當記者來到他家採訪時,上下兩層複式樓裏擺放着11張牀鋪,客廳裏並排着4張陳舊的課桌,桌兩旁擺着40把椅子,要不是看見來省城求醫的8位藏族牧民正圍桌吃飯,我們還誤認為是個會議室。這就是尕布龍30年來操持的“牧民店”。
1971年,尕布龍當選為中共青海省委常委,任省畜牧廳廳長。當年,省政府辦公廳給他騰出一套省長住宅樓,但他決定不搬,仍住在畜牧廳家屬院80平方米的4間平房裏。這個家屬院是50年代修建的,房子破舊潮濕,室內沒有自來水,沒有廁所,也沒有暖氣,他一住就是18年。省委書記兩次動員他搬進省長樓,尕布龍都是那句話:“我在牧區當縣委、州委領導近20年,找我的牧民很多,我會藏語蒙語,可以給來省城求醫、辦事的藏、蒙族牧民當翻譯。如果搬進省政府大院,大門口有崗哨,牧民找我就不方便了。”30年前,他把自己住的4間平房用土坯隔成了5間半,半間當自己的卧室,其餘5間共搭了11張牀。他用自己的工資購置被褥和羊毛氈,免費為來西寧治病、辦事的牧民提供服務,成為聞名全省的“牧民店”。1988年,省政府辦公樓和住宅區分開管理,住宅區不設崗哨,尕布龍才搬進了省長樓,同時把他的“牧民店”也搬了進去。
凡是來“住店”的牧民,少則兩三天,多則一半年,感覺就像住在自己的家中一樣。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天峻縣天棚鄉的藏族牧民旦增夫婦患肺病,想到西寧治療,因家中困難,害怕付不起住宿費,不敢來西寧。他們打聽到尕布龍家有個“牧民店”,就於去年2月住了進來。在8個月的治療期間,尕布龍親自給他們聯繫醫院,找醫生,錢不夠時主動墊付。夫妻倆肺病痊癒返回草原時,流着眼淚對尕布龍説:“我們一輩子忘不了您的恩情。”尕布龍説:“我作為一個老共產黨員,為你們乾點事應該的。”
跟尕布龍幹了10多年農村牧區工作的原建設廳廳長簡順生告訴記者:尕布龍家的“牧民店”裏,幾乎天天有人,多則30人,少則三五人。為了讓來治病的牧民們及時熬中藥,他家常年生煤爐子,每月尕布龍用自己的工資給“牧民店”買300斤麪粉,每年要買6噸煤,每天要做5鍋麪條。尕布龍和他們一起吃大鍋飯,從來不單獨開灶。當我們問起30年來“牧民店”裏共住過多少人次時,尕布龍説:“我自己也搞不清住過多少人,大部分人的名字我都叫不上,人民養育了我一輩子,現在有條件了就應該為他們盡點責任。”
從政為民五十秋,女兒至今執牧鞭
尕布龍1949年參加工作,1952年加入共產黨,在副省級的領導崗位幹了21年,記不清他為多少人批示辦過招工、招幹手續,給多少人辦過農轉非户口,但就是沒有給自己親屬辦過一件轉户口的事。如今,他的老伴華毛、女兒格格麗、女婿生格和3個外孫還都是農村户口
瞭解到這個線索後,我們到海北藏族自治州海晏縣拖勒景鄉永豐村採訪了尕布龍在牧區的家。在這個副省級幹部的家裏看不到任何比本村牧民特殊的地方。住的仍然是20年前蓋的5間土坯房;3把人造革面的椅子,其中一把還打了3個小補丁。家裏最值錢的東西是今年新添置的一台電冰箱,全家人仍過着牧民的生活。
村幹部告訴記者,30多年前尕布龍在黃南州任縣委書記時,妻子華毛是全村的勞動模範。有一次,她在生產隊牛場擠奶,被受驚的犛牛踏傷了腰骨,成了半癱瘓,家務的擔子全落到正在上學的格格麗身上。為了接替阿媽放牛,同時照料阿媽,她主動退了學,拿起了牧羊鞭。前幾年,很多村民看到格格麗全家當牧民,就勸她:“你阿爸是副省長,身邊又沒有家裏人,隨便找個理由,可以解決户口,進城工作,你小兩口為啥還捨不得放下牧羊鞭?”格格麗總是説:“阿爸經常教育我們,要熱愛草原,建設牧區,雖然牧區自然條件艱苦,總要有人來建設。如果牧民都進城,草原建設畜牧業生產由誰來發展?”
尕布龍始終保持着一個共產黨員淳樸、勤勞的高貴品格,每年春夏,他還是天天迎着那初升的太陽,上山,下山,種樹不止……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