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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拿尚·阿勒馮瑟·馮索瓦·德·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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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拿尚·阿勒馮瑟·馮索瓦·德·薩德(Marquis de Sade;1740~1814),又可稱作薩德侯爵,1740年出生於法國作家
薩德侯爵的一生共有二十七年的時間是在監獄裏頭度過的,所以他的很多作品都在監獄完成。
其主要作品有《賈斯坦》(1781年)、《索多瑪120天》(1785年)、《艾琳和瓦爾庫爾》(1788年)、《閨房裏的哲學家》(1795)、《朱絲汀——美德的不遇》(1796年)、《愛的罪惡》(1800年)等等。
中文名
多拿尚·阿勒馮瑟·馮索瓦·德·薩德
外文名
Marquis de Sade
別    名
薩德侯爵
喜樂侯爵
國    籍
法國
出生日期
1740年
逝世日期
1814年
職    業
作家
代表作品
《賈斯坦》
《索多瑪120天》
《閨房裏的哲學家》
《愛的罪惡》

多拿尚·阿勒馮瑟·馮索瓦·德·薩德人物生平

薩德侯爵,是歷史上最受爭議的色情文學作家之一,被稱為情色小説鼻祖。他出身法國南部普羅旺斯貴族世家,其父薩德伯爵一生寄身軍旅與外交生涯,經年在外,是名風流韻事不斷、且尋歡對象男女不拘的浪蕩者。
薩德在五歲到十歲期間被送往普羅旺斯由擔任修道院院長的叔叔薩德神父負責教養。他這位博學、與伏爾泰熟識的叔叔也是個玩世不恭、聲名狼籍的浪蕩者,雖身為神職人員卻公然與一對母女同居,並曾於一七六二年因敗德之名而鋃鐺入獄。
在薩德十歲左右時,其母因心灰意冷,毅然拋夫棄子隱居修道院,既缺乏母親的關愛調教,又在父親和叔叔放蕩行徑的耳濡目染下,薩德很快沾染上當時貴族浪蕩的習性,吃喝嫖賭無所不來,他甚至曾與父親共享同一名情婦。有學者認為薩德後來作品中有明顯敵視母親、女人的傾向,可能與他從小缺乏母愛且自認被母親遺棄,後來又遭岳母誣陷入獄有關。
年輕的薩德日漸沉迷縱情逸樂,其父警覺到要拯救這個一無是處的“小流氓”的辦法,便是儘快幫他物色個老婆,於是1763年薩德在父命難違的情況下,不情願地與一位法官千金完婚。而婚後的薩德未曾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短短几年間先後因為一連串醜聞進出監獄多次。後來他與自己的小姨子相偕私奔到意大利,此舉讓先前對他反常行徑一再隱忍、甚至設法幫他説項脱罪的岳母忍無可忍,利用家族特權,不經審判即將其監禁。
1768年,年僅二十八歲的薩德便因為誘騙並鞭打一位找工作的女人而入獄兩個月,從此與社會隔閡,只能從自我建構的想象世界中獲取慰藉。從1771年開始,薩德因同類行為多次入獄,並在受押於巴黎市區的巴士底監獄期間,在1785年的7月22日開始動筆書寫《索多瑪一百二十天》,歷時三十七天;法國大革命後,他曾一度出獄,卻在1801年因自己的作品出版而再次入獄。1803年,他被診斷為“性瘋狂”,轉囚至精神病院
直至1814年薩德七十四歲病死獄中為止,因淫亂、性虐待、強暴、雞姦等罪名,他在監獄、療養院中前前後後總共度過了將近二十八個寒暑。他的作品手稿由於有傷風化而大部分被毀於獄中,留傳下來的作品不足他的全部作品的四分之一,

多拿尚·阿勒馮瑟·馮索瓦·德·薩德寫作風格

十八世紀是歐洲的啓蒙運動時代,在這個時代,人類開始敢於挑戰至高無上的神權君權,將一切訴諸理性;同時,十八世紀也是西方放蕩思想的黃金時代,有關色情文學的創作達到鼎盛。在這個年代成長的薩德躬逢其盛,藉此成為該領域的佼佼者。
西洋情色文學史》指出,從當時留傳下來並被肯定為上乘的色情文學作品,除薩德一人之外委實不多。法蘭克福學派的阿多諾和霍克海默在他們所合著的《啓蒙辯證法:哲學斷片》一書中,認為薩德的作品見證了康德所説的“不依賴他人指引而達到認知”的哲學事實,即薩德解除了對中產階級的思想上的嚴酷束縛。
早在第一次入獄之前,薩德就已經和當時一些貴族圈的朋友(包括他的父親和他的神父叔叔)不時地動筆在塗塗寫寫了,他當時以作家自居卻並未得到承認;但在他第二次入獄的十二年間,通過與妻子的大量書信往返,薩德動筆寫下《索多瑪一百二十天》,真正建立了自己突出的寫作風格:他開始懂得運用獨樹一幟的語言去塑造自己的特色。長期的極度孤獨和大量的閲讀(據説他在獄中擁有多達六百冊圖書的個人圖書室)使他的文風偏向成熟穩重。
羅蘭‧巴特在《薩德、傅立葉、羅耀拉》一書中這樣寫道:“正是由於處在一種極度的孤獨之中,令他感到恐懼,然後由恐懼轉變為慾望,對他來説,這樣的慾望就是一種無法抗拒的想要寫作的慾望,這樣的慾望配上一種可怕而無法壓抑的語言的力量,寫作就成為可能,他要説出心中壓抑的一切。”顯然《索多瑪一百二十天》正是此情境下的產物,薩德之所以被肯定為偉大的風格作家也正是從這一本作品開始。
他在極度孤獨的百無聊賴之中,運用非凡的想象和語言,創造了一個非凡的和匪夷所思的色情世界,他只活在自己所創造的語言當中,生命的各種冒險都已消失,一切都已被語言的符號取而代之。
在薩德看來,任何個人的意願與行為對於自然的進程來説都是一錢不值,只有生命的延續才有意義,而生命是如何活動的——對自然而言毫無意義,對自然界有意義的只是物質世界的更新。謀殺、戰爭或是致人死命的暴力都可以服務於自然的這個目標,因為它們只是加速了物質的更新而已。慈悲、善意或其它一切美德都是不自然的,因為它幫助弱者延長了它本應存活的時間,從而減緩了自然的更新過程,所以按照美德來規範自己的行為,從哲學的角度看是荒謬的,除非這種美德可以成為取勝的手段,或是這樣做能帶來快感。
薩德認為這個世界是邪惡的,自然界到處都是罪惡。美德並不真實,善與美德都是無望的努力,終將遭到失敗和毀滅。而人的罪惡卻為人帶來財富、快樂和權力,罪惡使人成為強者。
“在我們的同類中有一些這樣的人,他們的行為令人震驚,遭人蔑視…但若對他們僅僅施以懲罰或説教根本無濟於事,因為他們那些古怪性情的萌發常常不由自主,在這一點你我皆然,無論智愚,無論出身貴賤高低 …愚人反對我,説我所描繪出的那些人是惡魔。假如用我們傳統的慣常方式來看,他們的確是惡魔…但他們是‘自然’為實現其法則而籌劃出的工具。自然賦予他們野蠻與血腥的性格,這就是生命的本來面目。”——薩德認為殘忍的快樂是完全自然的,而社會卻是阻礙自然發展進程的一個不自然的結構。自然不在乎被叫做“邪惡”的個體,它用仁愛的目光看待戰爭、迫害與專制。自然沒有財產,因此偷盜不是犯罪。在謀殺和自然死亡之間也沒有任何區別,只是生命的分子重新組合而已。
在二十世紀薩德漸漸浮出水面之後,一時間對其作品的看法形成為不同極端的兩派:一派視之為無聊胡鬧,不可理喻,比如當時的法國總統蓬皮杜。這一派人認為薩德不厭其煩地在小説作品中描寫變態性行為,尤其是“戀屁狂”和“嗜糞癖”等“下流行為”,實在令人倒胃至極,《索多瑪一百二十天》一書通篇讀來,正是離不開這類淫穢行為的刻劃描寫,不但背棄道德也違反了人性。
但另一派人並不這樣看薩德,比如評論家克洛索斯基就把薩德看成是個“絕對的作家”,認為他這樣的作家以一種革新精神和獨特風格,創造了一個異想天開而帶有結構性質的封閉系統。克洛索斯基把這樣的世界稱之為“薩德種系世界”——在這個世界中固然一切以色情為依歸,但必須越過色情的層次去看這個世界的一切。
“薩德種系”的世界是個無政府的、相對也是一個烏托邦的世界,倫理道德或甚至法律的禁制也都不復存在,我們彷彿迴歸到一個原始狀態的心理學層次,一切都是赤裸的、都可以被允許的,這好比精神分析領域裏有關潛意識作用漫無節制的發揮,任所欲為,不但是天馬行空,甚至完全沒有界限。
評論家莫里斯·布朗肖喬治·巴塔耶的“違禁”創作觀念,他們把薩德看成是文學創作的“違禁者”。在西方文學史上,沒有人能夠像薩德那樣大膽闖越理性的法則,完全以個人的尖鋭情慾和暴力傾向為準則,不理會理性的束縛,不顧道德法律的干預,一切只為了個人慾望之宣泄,並不服從“享樂原則”之規範;薩德以瘋人姿態,肆無忌憚闖越了世俗的“禁區”,繼而塑造了一個獨特的,沒有人能管制的自給自足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之中,一切只聽命於一個至高無上的主宰者,這個主宰者就是薩德本人,而他的行事律則就是:反其道而行。巴塔耶就説過,薩德世界的中心,其至高權力的要求乃在於展現否定的力量,即反其道而行。
而在羅蘭‧巴特所看來,薩德真正吸引人的地方,不是有關他的“絕對”和“違禁”的部分,當然更不會是色情,而是有關他那獨樹一幟的語言所塑造而成的結構世界,他認為這樣的結構世界在相當程度上很類同於《聖經》中的世界,同樣都是充滿符碼而有待解構的複雜世界。
薩德長年在監獄中透過不眠不休的奮力寫作,透過對語言的巧妙掌握和運用,創造了一個極精彩的小説結構世界,這當然也是一個別樹一格的色情結構世界,其中的象徵是色情的象徵,同時也是修辭學的象徵,就某個角度看薩德也可説是有關情色象徵的偉大修辭學家。因此,羅蘭‧巴特在其《薩德、傅立葉、羅耀拉》一書中即如此説,薩德和傅立葉及羅耀拉一樣,他們都不約而同創造了自己的語言系統,他們的作品都結合了原創性的符號而展現了不同凡響的獨特意義,充分展現了社會主義熱情(傅立葉)、情色象徵(薩德)及宗教精神(羅耀拉)的最顛峯境界。
薩德的色情世界顯然是反象徵主義的,若非得在他身上披上象徵主義色彩,即所謂的“薩德主義”。但不能否認的是,有關薩德的神話無疑拓展了世人看薩德的色情小説的視野,薩德的世界如果抽離了色情的部分固然就不能成立,但薩德真正吸引人的地方絕不是色情。

多拿尚·阿勒馮瑟·馮索瓦·德·薩德後世影響

“世上最隨心所欲的文學作品終於在監獄中誕生,在監禁的恐懼中誕生。” ──Maurice Lever《薩德大傳》
“他入獄之前是個普通人,出獄時卻已成為偉大的作家了。”——西蒙‧波娃《我們要不要燒掉薩德?》
“在薩德的世界裏,性是沒有任何規範的,有的話也僅服從於其自身本質的內在法則,此一法則除了其自身之外不承認任何其它法則,它只聽命於至高無上的權力主宰者。”——米歇爾·福柯
“閲讀薩德,我向來即由此獲得極大的樂趣,我並不認同於一般人所説的,認為薩德是個無聊的作家……在我們(法國)的文學當中,真正能夠帶給我極大之閲讀歡娛,並且會想不斷去重讀的,除普魯斯特之外,就數薩德一人,他們兩人各站我們文學世界的兩極。”——羅蘭·巴特《訪談錄》
二十世紀之前的薩德,整整有一百年的時間都是活在地下,他的作品始終因為宣揚性暴力性虐待以及違反倫常的哲學,都是處於不見天日的狀況下被傳閲,至於十八世紀末和十九世紀初,世人只把他當作一個淫穢的色情作家。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著名的性心理學家哈夫洛克·靄理士曾經稱薩德的作品為“十八世紀的性變態百科全書”。
時序進入了二十世紀之後,由於以阿波利奈爾等人為代表的超現實主義的興起,加上時代的進步,許多禁忌在慢慢解套,薩德漸漸浮上台面。在法國,研究他本人和他的作品蔚為風潮,許多討論文章和專著及傳記紛紛出籠。
1960年之後,當他的作品被全面解禁,莫里斯·布朗肖喬治·巴塔耶以及羅蘭·巴特等人為薩德著書立説。羅蘭·巴特在其《訪談錄》一書中甚至拿他和普魯斯特相提並論,在他看來,閲讀薩德和閲讀普魯斯特一樣,其所帶來的歡娛感是無與倫比的;羅蘭‧巴特稱之為“薩德神話”。
1990年的《七星文庫》開始陸續出版他的小説作品全集,正式宣告了薩德作為古典作家的地位。
1991年法國著名歷史學家勒偉爾出版《薩德大傳》,該書被公認為寫得最好也是最詳實的一本薩德的個人傳記,這本八百頁篇幅的傳記鉅細靡遺記載了薩德一生所有的行徑,包括他的家世、色情犯罪紀錄、監獄生涯以及他那驚人的創作現象。這本傳記比之前的一些傳記更準確也更具可讀性的地方是,其作者能夠取得薩德後代家族手中所擁有的珍貴一手資料,比如許多從未面世的書信檔案數據。
後來的學者把主動的虐待症,也就是喜歡虐待別人,命名為薩德現象(Sadism),即施虐症。並將其與奧地利作家馬索克兩人的名字合為“sadomasochism”一詞,簡稱為SM,中文即指性虐待症,李銀河稱之為虐戀。

多拿尚·阿勒馮瑟·馮索瓦·德·薩德英語詞源 | sadism

英語單詞 sadism虐待狂)來自法國著名作家、虐待狂薩德侯爵。薩德出生於一個古老的、敗落的法國南部的貴族家庭。少年時他進入一家軍官學校學習,15歲時他成為候補軍官。16歲時他參加了七年戰爭並多次被提升。成年後,他娶了一名出身自不太高貴、但非常富有的貴族家庭的女子。1764年薩德的父親死後,他繼承了他父親的與瑞士交界的三個省的榮譽總督的職務。薩德婚後所獲得的財富使得他可以開始他醜聞昭著的生活,他的生活遠遠跳出了當時法國貴族的放蕩主義所容許的範圍。據聞他多次虐待非常年輕的妓女和他家裏的男女傭人,後來與他的妻子一起虐待家裏的傭人。
由於受到虐待他人的指控,薩德曾經多次被捕入獄,多次被判處死刑但又幸運逃脱。在監獄和瘋人院生活的漫長時間內,薩德致力於寫作,創作了多篇優秀的文學作品。
薩德作品中的色情描寫非常細膩,富有想象力。薩德尤其愛好描寫各種暴力和虐待行為。由於他的作品中有大量性虐待情節,被認為是變態文學的創始者 . 後來的學者把主動的虐待症,也就是喜歡虐待別人,命名為 “薩德現象”( Sadism ),即“虐待狂”、“施虐症”。薩德現象( Sadism )與馬索克現象( Masochism )合稱為 sadomasochism ,簡稱為 SM ,中文即指性虐待症、虐戀。
[1] 
  • sadism:['seɪdɪz(ə)m] n. 虐待狂,性虐待,施虐症
  • sadist:['sedɪst] n. 虐待狂者
  • sadistic:[sə'dɪstɪk] adj. 虐待狂的,虐待狂傾向的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