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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懋

鎖定
蕭長懋(458年―493年2月26日),字雲喬,小字白澤 [1] 南蘭陵郡蘭陵縣(今江蘇常州市)人。南朝齊時期皇帝(追封),齊高帝蕭道成的孫子,齊武帝蕭賾長子,鬱林王蕭昭業、海陵王蕭昭文的父親,母為武穆皇后裴惠昭
劉宋時期,起家秘書郎,遷任晉熙王撫軍主簿。 [1]  沈攸之事件平息之後,回到都城建康。升明三年(479年)出任左中郎將寧蠻校尉、雍州刺史。南齊建立後,受封南郡王,為東晉、南朝以來嫡皇孫封王之始,進號徵虜將軍,遷侍中中軍將軍,鎮守石頭城。齊武帝即位,授南徐州刺史,冊立為皇太子。崇尚名節,禮待文士,審理冤獄,頗得人心。永明十年(492年)去世,時年三十六歲,追封文惠太子。其子蕭昭業即位後,追封皇帝,史稱齊文帝,廟號世宗,葬於崇安陵。
中文名
蕭長懋
民    族
漢族
出生日期
458年
逝世日期
493年2月26日
出生地
南蘭陵(今江蘇常州西北)
信    仰
佛教
諡    號
文惠太子→文皇帝
廟    號
世宗
所處時代
中國(南齊)

蕭長懋人物生平

蕭長懋祖父喜愛

蕭長懋,字雲喬,南朝南蘭陵郡(今江蘇常州西北)人,齊高帝蕭道成之孫,齊武帝蕭賾長子,母武穆皇后裴惠昭。蕭長懋的父親蕭賾生他時年齡還不到二十歲,其祖父齊高帝蕭道成十分喜愛他。蕭長懋姿容豐潤,小字叫做“白澤”。
南朝宋元徽末年,蕭長懋跟隨父親蕭賾在郢州城,蕭賾回來鎮守盆城拒擋沈攸之的反叛期間,便讓蕭長懋慰勞並接待將帥,並讓他參與軍隊工作。朝廷任他為秘書郎,他沒去到任。授他為輔國將軍,遷任晉熙王撫軍主簿。沈攸之事件平息之後,蕭賾便命他回到都城,蕭道成當時正值創建霸業之際,對嫡傳子孫特別留意,對蕭長懋説:“你這一回來,我的事情也就辦妥了。”安排他住在府東齋,讓他和文武賓客接觸。指示荀伯玉説:“在我出行的時候,城中的軍隊都由蕭長懋指揮。就是在我不出行的時候,府城內外的警衞部隊和各門武裝,也都要經常交給蕭長懋調遣。”朝廷任命他為秘書丞,他因為此官名和曾祖父蕭承之的名字同音,不去到任,改授中書郎,遷黃門侍郎,也沒接受。
升明三年(479年),蕭道成準備受禪為帝,蕭賾已經回到京師,他們因為襄陽乃是軍事重鎮,不想讓別的家族來指揮,於是便讓蕭長懋出來,任命他為持節、都督雍、梁二州和郢州的竟陵、司州的隨郡諸軍事、左中郎將、寧蠻校尉、雍州刺史。 [1] 

蕭長懋殺範柏年

建元元年(479年),蕭道成受禪稱帝,封蕭長懋為南郡王,食邑二千户。當時東晉、南朝還沒有嫡皇孫被封為王的,蕭長懋開了先例,進號徵虜將軍。在此之前,梁州刺史範柏年誘降了晉壽逃亡者李烏奴,討平氐賊楊城、蘇道熾等,很有些威名。沈攸之事件暴發,範柏年派遣部將陰廣宗領軍出魏興聲援京師,同時觀望形勢,事件平息後,朝廷派王玄邈前去取代範柏年。李烏奴勸範柏年佔據漢中不接受命令,範柏年還沒拿定主意,王玄邈便已趕到,範柏年在魏興猶豫不願下來,蕭長懋擔心他要發動事變,便派人去説服範柏年,答應建議他為府長史,範柏年才進駐襄陽,蕭長懋遂把他擒殺。 [2] 
建元二年(480年),調任蕭長懋為侍中中軍將軍,設立將軍府,鎮守石頭。 [3] 

蕭長懋母親去世

建元三年(481年),蕭長懋的母親太子妃裴惠昭去世,行成服(死者親屬穿着一定的喪服)禮那天,齊高帝出來臨喪,朝廷中討論蕭長懋是否應該出迎的問題。左僕射王儉説:“根據《禮記·服問》‘君所主夫人、妻、太子嫡婦’,是説國君為此三人主持喪禮。現在皇上駕臨,就是以主喪的身份而來的,雖然從事情上説應該撫慰,但從義理上講則不應行吊,南郡王蕭長懋以下都不應出門奉迎。但最高人物的出臨之禮,也是允許變革的,可以從權取消杖絰,移到門外敬立,便足以表達感情了,不必到跟前哭臨。至於皇太子蕭賾既是一宮之主,自然應按照皇上駕臨宮中,依據通常禮節來奉候。既然屬於成服的日子,而吉禮凶禮又不能互相干擾,因而可以衰幘(用喪巾包頭)行事。而望拜止哭等,都可按常規進行。自己不必臨吊,但奉迎只按常規,於情於禮,都無不妥。”蕭長懋解除侍中之職。皇上考慮到蕭長懋因哀傷而生病,不宜居住在石頭的山障中,便讓他移鎮西州。 [4] 

蕭長懋立為太子

建元四年(482年),遷任使持節、都督南徐、兗二州諸軍事、徵北將軍、南徐州刺史。同年三月,祖父蕭道成去世,其父蕭賾即位,立蕭長懋為皇太子。 [5] 
起先,蕭道成喜歡《左氏春秋》,讓蕭長懋諷誦,此事傳為口實。蕭長懋做了太子以後,便努力樹立名譽,禮接文士,蓄養武人,他們都成了他的親近左右,他的美德傳遍朝廷及各部門。 [6] 
永明三年(485年),蕭長懋在崇正殿裏講解《孝經》,少傅王儉拿些摘句讓太子僕周顒撰寫義疏。 [7] 

蕭長懋論敬談孝

永明五年(487年)冬,蕭長懋來到國學,親自策試學生,在座位上問少傅王儉説:“《曲禮》上説‘無不敬’。但細究起來,下級事奉上級,是應當按禮恭敬的,但上級對待下級,應該慈而不是敬。現在都説成是敬,不是太籠統了麼?”王儉説:“鄭玄説‘禮主於敬’,就應該是尊卑一樣都要用敬的。”蕭長懋説:“如果這樣可以的話,那麼忠與惠也可以用一個概念,孝和慈也不必分開來説了。”王儉説:“尊和卑是等級稱謂,不能一樣,愛和敬的名目,有時是並稱的。而忠和惠的區別,的確象您所説的那樣,至於孝和慈是一種互相關係,我這裏有根據。《》上説‘不勝喪比於不慈不孝’,這便是它的含義。”蕭長懋説:“本着敬的原則來事奉君王,本着愛的原則來事奉父母,要二者兼行,只能就一方對一方來説的。現在又説要用敬來對待下級,這不是又生出第三個意義了麼?”王儉説:“本着敬的原則事奉君主,是要求下級盡心竭力,而上級用敬待下,只是要他不要輕慢而已。”蕭長懋説:“同是一個‘敬’,文字上沒有不同,但實行上有深有淺,這便令人不解。”王儉説:“這麼複雜的含義不可能都有專門的文字來表達,只能大概地表達其中的深淺罷了。《傳》上説‘不忘恭敬,民之主也’。《》上説‘奉先思孝,接下思恭’。這都是經典上明白寫着的,可以互相參照。”
蕭長懋又去問金紫光祿大夫張緒,張緒説:“我認為恭敬是立身的根本,不論是尊是卑都應當遵守。”蕭長懋説:“敬雖説是立身之本,但並不是對待下級的概念。《尚書》上説‘惠鮮鰥寡’,為什麼不説恭敬鰥寡呢?”張緒説:“現在是分別來説,才有恭和惠的不同,當初是統一表述,因而大家都是這麼講的。”竟陵王蕭子良説:“所有禮無非都是強調敬而已,我覺得沒有什麼疑問。”蕭長懋説:“我本來也不是説有疑問,我這樣做正是要使概念和實際相符合,分出輕重來。”臨川王蕭映説:“先提出必敬,是要申明大的原則,尊卑是具體落實的問題,所以放在後面,所以也不必因為有總有略而受影響。”蕭長懋又拿這個問題去問各位國學生,謝幾卿等十一人都作了筆答。 [8] 
蕭長懋問王儉説:“《周易·乾卦》本來是要推布天位的,而《説卦》卻説‘帝出乎《震》’。《震》本來並不是天,這意思豈能互相統貫?”王儉説:“《乾》主健,《》主動,而運動是天的大德,所以説‘帝出《震》’”。蕭長懋説:“既然天以運動為德,那麼君主自然是體現天德而成其位的,《震》的象是雷,這難道是體現天德而出現的結果?”王儉説:“主持神器的人最好是長子,所以與《震》相呼應,萬物都是出於《震》,所以也是和帝有聯繫的。” [9] 
王儉又來問蕭長懋説:“《孝經》有‘仲尼居,曾子侍’的説法。孝理這東西可謂博大精深,只有大賢之人才能懂得其中的奧妙,為什麼孔子不對顏回傳授,而要寄託給曾參呢?”蕭長懋説:“曾參雖然德慚體二,但孝養侍奉父母能夠盡禮,所謂丟開東西要從近處着手,接引人物中間不能有阻隔,要弘宣規教,意義也是這樣。”王儉説:“接引不能有阻隔,弘宣雖然也不難,但我們離開聖人的時代已是越來越遠,後人便把這事看得很輕。既有‘人能弘道’之説,我倒是擔心由於人們的輕視而把道廢棄了。”蕭長懋説:“既然理是存在的,就不能因人廢言,何況讓中賢之才的人,來弘揚上聖的教義,豈會有壅塞之嫌?”
臨川王蕭映又問蕭長懋説:“孝是德的根本,我就有些弄不通,德存在普遍的善中,而孝是由於天性,是一種自然屬性,難道會是習慣的積累?”蕭長懋説:“正因為孝不是由於積習所至,才可以作為德的根本。”蕭映説:“在不經意中就可以合乎孝了,並不須要懂得德的原則,大孝能夠榮親,這便什麼德都有了,照這樣説來,孝怎麼能是德本呢?”蕭長懋説:“孝有深淺,德有大小,在一定的程度上孝便成了本,你又何必發生疑問呢?” [10] 
像蕭長懋這麼年長還參加學習,也是以前不曾有過的。 [11] 

蕭長懋審理獄案

永明六年(488年),齊武帝準備審理丹陽地區的囚徒以及南北二百里以內的獄案,下詔説:“審理獄訟是很重要的工作,這是政化的首要問題。太子已到而立之年又是皇帝的助手,應當隨時詳細閲覽,這次審訊工作就交給他來親手決斷。”於是蕭長懋便在玄圃園宣猷堂審理三署囚犯,各有不同程度的寬大處理。齊武帝晚年喜歡遊宴,尚書省的一些工作也分送給蕭長懋處理。 [12] 

蕭長懋違建越制

蕭長懋和竟陵王蕭子良都好佛,設立了六疾館來收養窮苦人。蕭長懋風韻甚和,只是很喜歡奢侈華麗。他宮裏的殿堂,雕飾得精巧綺麗,有過於皇帝的宮殿。拓建玄圃園和台城北塹等,內中樓觀塔宇,奇石處處,妙極山水。怕被皇上宮中望見,便在靠近門處栽列修竹,裏面設置高障,又造活動牆壁數百間,安裝上機巧,如果需要障蔽,轉眼間便遮擋起來,如果需要撤,隨手就可以搬走。善於制辦珍玩之物,用孔雀毛織為裘,光彩金翠,遠遠勝過雉頭裘。藉口晉明帝為太子時建造了西池,便請求齊武帝援引前例,為他開闢東田造小苑,皇上批准了。永明年間,二宮兵力充實,太子便驅使宮中將吏輪番參加築造建築,於是宮城苑巷,規模盛大,京師傾城前來觀看。 [13] 
齊武帝雖然性格嚴密,到處都安排了耳目,但蕭長懋的所作所為,沒人敢去報告。後來齊武帝到豫章王家去,回來時路過蕭長懋的東田,才看到這裏的建築連綿華遠,壯麗極目,於是齊武帝大怒,把監作主帥收留審查,蕭長懋這才害怕,把有關人員和東西都藏匿起來,從此不斷受到齊武帝的指責。蕭長懋平時經常生病,但身體又過壯,常在宮內傲慢遨遊。他搞的儀仗隊,往往超越本分,齊武帝的宮禁雖然近在咫尺,但終不知實情。 [14] 

蕭長懋去世追尊

永明十年(492年),豫章王蕭嶷去世,蕭長懋看到齊武帝的兄弟們都到了,便造碑文奏上,但沒來得及鐫刻樹立。
永明十一年(493年)正月,蕭長懋生疾,齊武帝來看,很是擔憂。蕭長懋病重了,上表給齊武帝説:“兒臣雖位居太子,卻在對待君親民三個方面做的都不夠,沒有能夠光揚大道樹立風範,因此日夜不安,如同臨淵。不幸我的養生出了問題,染上了疾病,現在已經卧牀不起,只能等待死亡了,不能夠繼承父王的事業,也不能盡孝道,我留戀您啊我的父王,心中感傷以至於哽咽。不過我想生與死都是有定分的,從道理上説不足悲痛,不要為兒臣傷悼,保衞聖體,江山永固,兒臣雖在九泉,也沒什麼遺憾了。”不久蕭長懋去世,終年三十六歲。 [15] 
蕭長懋年齡剛過而立之年,又長期身居儲官,得以參與朝政,朝廷內外各部門,都認為他即將繼承皇位,他的去世,令朝野驚惋。齊武帝來到東宮,臨哭盡哀,下詔用袞冕服為蕭長懋入殮,諡號文惠太子,安葬在崇安陵。齊武帝在東宮裏步行,看到蕭長懋服裝玩好越過本分,大怒,命令有關部門將過分的東西全都毀掉或撤除,把東田改為崇虛館。其子鬱林王蕭昭業即位後,追尊蕭長懋為文皇帝,廟號世宗。 [16] 

蕭長懋軼事典故

當初蕭長懋心中很討厭堂叔蕭鸞,曾秘密對弟弟竟陵王蕭子良説:“我心裏特別不喜歡這個傢伙,因為他是個福德惡薄之人。”蕭子良便努力為蕭鸞作解救。後來蕭鸞做了皇帝,果然大行誅害。 [17] 

蕭長懋歷史評價

蕭子顯南齊書》:“上古之世,父不哭子。壽夭悠悠,尚嗟恆事。況夫正體東儲,方樹年德;重基累葉,載茂皇家;守器之君,已知耕稼,雖温文具美,交弘盛跡,武運將終,先期夙殞,傳之幼少,以速顛危。推此而論,亦有冥數矣。” [18] 

蕭長懋家庭成員

蕭長懋父母

父親:齊武帝蕭賾
母親:武穆皇后裴惠昭

蕭長懋兄弟姐妹

  • 兄弟
二弟:竟陵文宣王蕭子良,蕭長懋同母弟。
三弟:廬陵王蕭子卿
四弟:魚復侯蕭子響
五弟:安陸王蕭子敬
六弟:早亡。
七弟:晉安王蕭子懋
八弟:隨郡王蕭子隆
九弟:建安王蕭子真
十弟:西陽王蕭子明
十一弟:南海王蕭子罕
十二弟:早亡。
十三弟:巴陵王蕭子倫
十四弟:邵陵王蕭子貞
十五弟:早亡。
十六弟:臨賀王蕭子嶽
十七弟:西陽王蕭子文
十八弟:衡陽王蕭子峻
十九弟:南康王蕭子琳
二十弟:永陽王蕭子珉
二十一弟:湘東王蕭子建
二十二弟:早亡。
二十三弟:南郡王蕭子夏
  • 姐妹
吳縣公主,嫁王觀
長城公主,嫁何敬容。
武康公主,嫁徐演。

蕭長懋妻妾

蕭長懋兒子

  • 長子:鬱林王蕭昭業。
  • 次子:海陵王蕭昭文。
  • 三子:巴陵王蕭昭秀。
  • 四子:桂陽王蕭昭粲。

蕭長懋史料記載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

蕭長懋影視形象

2019年電視劇《鶴唳華亭》:羅晉飾演蕭長懋(劇中名為蕭定權)。
參考資料
  • 1.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文惠太子長懋,字雲喬,世祖長子也。世祖年未弱冠而生太子,為太祖所愛。姿容豐潤,小字白澤。宋元徽末,隨世祖在郢。世祖還鎮盆城拒沈攸之,使太子勞接將帥,親侍軍旅。除秘書郎,不拜。授輔國將軍,遷晉熙王撫軍主簿。事寧,世祖遣太子還都。太祖方創霸業,心存嫡嗣,謂太子曰:“汝還,吾事辦矣。”處之府東齋,令通文武賓客。敕荀伯玉曰:“我出行日,城中軍悉受長懋節度。我雖不行,內外直防及諸門甲兵,悉令長懋時時履行。”轉秘書丞,以與宣帝諱同,不就,改除中書郎,遷黃門侍郎,未拜。升明三年,太祖將受禪,世祖已還京師,以襄陽兵馬重鎮,不欲處他族,出太子為持節、都督雍梁二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隨郡軍事、左中郎將、寧蠻校尉、雍州刺史。
  • 2.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建元元年,封南郡王,邑二千户。江左未有嫡皇孫封王,始自此也。進號徵虜將軍。先是,梁州刺史範柏年誘降晉壽亡命李烏奴,討平氐賊楊城、蘇道熾等,頗著威名。沈攸之事起,柏年遣將陰廣宗領軍出魏興聲援京師,而候望形勢。事平,朝廷遣王玄邈代之。烏奴勸柏年據漢中不受命,柏年計未決,玄邈已至,柏年遲迴魏興不肯下。太子慮其為變,乃遣説柏年,許啓為府長史,柏年乃進襄陽,因執誅之。
  • 3.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二年,徵為侍中、中軍將軍,置府,鎮石頭。
  • 4.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穆妃薨,成服日,車駕出臨喪,朝議疑太子應出門迎。左僕射王儉曰:“尋《禮記·服問》‘君所主夫人妻、太子、嫡婦',言國君為此三人為主喪也。今鸞輿臨降,自以主喪而至,雖因事撫慰,義不在吊,南郡以下不應出門奉迎。但尊極所臨,禮有變革,權去杖絰,移立户外,足表情敬,無煩止哭。皇太子既一宮之主,自應以車駕幸宮,依常奉候。既當成服之日,吉凶不容相干,宜以衰幘行事。望拜止哭,率由舊章。尊駕不以臨吊,奉迎則惟常體,求之情禮,如為可安。”解侍中。上以太子哀疾,不宜居石頭山障,移鎮西州。四年,遷使持節、都督南徐兗二州諸軍事、徵北將軍、南徐州刺史。世祖即位,為皇太子。
  • 5.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四年,遷使持節、都督南徐兗二州諸軍事、徵北將軍、南徐州刺史。世祖即位,為皇太子。
  • 6.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初,太祖好《左氏春秋》,太子承旨諷誦,以為口實。即正位東儲,善立名尚,禮接文士,畜養武人,皆親近左右,布在省闥。永明三年,於崇正殿講《孝經》,少傅王儉以擿句令太子僕周顒撰為義疏。
  • 7.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永明三年,於崇正殿講《孝經》,少傅王儉以擿句令太子僕周顒撰為義疏。
  • 8.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五年冬,太子臨國學,親臨策試諸生,於坐問少傅王儉曰:“《曲禮》雲‘無不敬'。尋下之奉上,可以盡禮,上之接下,慈而非敬。今總同敬名,將不為昧?”儉曰:“鄭玄雲‘禮主於敬',便當是尊卑所同。”太子曰:“若如來通,則忠惠可以一名,孝慈不須另稱。”儉曰:“尊卑號稱,不可悉同,愛敬之名,有時相次。忠惠之異,誠以聖旨,孝慈互舉,竊有徵據。《禮》雲‘不勝喪比於不慈不孝',此則其義。”太子曰:“資敬奉君,資愛事親,兼此二塗,唯在一極。今乃移敬接下。豈覆在三之義?”儉曰:“資敬奉君,必同至極,移敬逮下,不慢而已。”太子曰:“敬名雖同,深淺既異,而文無差別,彌復增疑。”儉曰:“繁文不可備設,略言深淺已見。《傳》雲‘不忘恭敬,民之主也’;《書》雲‘奉先思孝,接下思恭'。此又經典明文,互相起發。”太子問金紫光祿大夫張緒,緒曰:“愚謂恭敬是立身之本,尊卑所以並同。”太子曰:“敬雖立身之本,要非接下之稱。《尚書》雲'惠鮮鰥寡',何不言恭敬鰥寡邪?”緒曰:“今別言之,居然有恭惠之殊,總開記首,所以共同斯稱。”竟陵王子良曰:“禮者敬而已矣。自上及下,愚謂非嫌。”太子曰:“本不謂有嫌,正欲使言與事符,輕重有別耳。”臨川王映曰:“先舉必敬,以明大體,尊卑事數,備列後章,亦當不以總略而礙。”太子又以此義問諸學生,謝幾卿等十一人,並以筆對。
  • 9.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太子問王儉曰:“《周易·乾卦》本施天位,而《説卦》雲‘帝出乎《震》'。《震》本非天,義豈相主?”儉曰:“《乾》健《震》動,天以運動為德,故言‘帝出《震》'。”太子曰:“天以運動為德,君自體天居位,《震》雷為象,豈體天所出?”儉曰:“主器者莫若長子,故受之以《震》。萬物出乎《震》,故亦帝所與焉。”
  • 10.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儉又諮太子曰:“《孝經》‘仲尼居,曾子侍'。夫孝理弘深,大賢方盡其致,何故不授顏子,而寄曾生?”太子曰:“曾生雖德慚體二,而色養盡禮,去物尚近,接引非隔,弘宣規教,義在於此。”儉曰:“接引非隔,弘宣雖易,去聖轉遠,其事彌輕。既雲‘人能弘道',將恐人輕道廢。”太子曰:“理既有在,不容以人廢言,而況中賢之才,弘上聖之教,寧有壅塞之嫌?”臨川王映諮曰:“孝為德本,常是所疑。德施萬善,孝由天性,自然之理,豈因積習?”太子曰:“不因積習而至,所以可為德本。”映曰:“率由斯至,不俟明德,大孝榮親,眾德光備,以此而言,豈得為本?”太子曰:“孝有深淺,德有小大,因其分而為本,何所稍疑?”
  • 11.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太子以長年臨學,亦前代未有也。
  • 12.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明年,上將訊丹陽所領囚,及南北二百里內獄,詔曰:“獄訟之重,政化所先。太子立年作貳,宜時詳覽,此訊事委以親決。”太子乃於玄圃園宣猷堂錄三署囚,原宥各有差。上晚年好遊宴,尚書曹事亦分送太子省視。
  • 13.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太子與竟陵王子良俱好釋氏,立六疾館以養窮民。風韻甚和而性頗奢麗,宮內殿堂,皆雕飾精綺,過於上宮。開拓玄圃園,與台城北塹等,其中樓觀塔宇,多聚奇石,妙極山水。慮上宮望見,乃傍門列修竹,內施高鄣,造遊牆數百間,施諸機巧:宜須鄣蔽,須臾成立;若應毀撤,應手遷徙。善制珍玩之物,織孔雀毛為裘,光彩金翠,過於雉頭矣。以晉明帝為太子時立西池,乃啓世祖引前例,求東田起小苑,上許之。永明中,二宮兵力全實,太子使宮中將吏更番役築,宮城苑巷,制度之盛,觀者傾京師。
  • 14.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上性雖嚴,多布耳目,太子所為,無敢啓者。後上幸豫章王宅,還過太子東田,見其彌亙華遠,莊麗極目,於是大怒,收監作主帥;太子懼,皆藏匿之,由是見責。太子素多疾,體又過壯,常在宮內,簡於遨遊。玩弄羽儀,多所僣疑,雖咫尺宮禁,而上終不知。
  • 15.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十年,豫章王嶷薨,太子見上友于既至,造碑文奏之,未及鐫勒。十一年春正月,太子有疾,上自臨視,有憂色。疾篤,上表曰:“臣地屬元良,業微三善,光道樹風,於焉蓋闕,晨宵洶懼,有若臨淵。攝生舛和,構離痾疾,大漸惟幾,僱陰待謝。守器難永,視膳長違,仰戀慈顏,內懷感哽。竊惟死生定分,理不足悲,伏願割無已之悼,損既往之傷,寶衞聖躬,同休七百,臣雖沒九泉,無所遺恨。”時年三十六。
  • 16.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太子年始過立,久在儲宮,得參政事;內外百司,鹹謂旦暮繼體。及薨,朝野驚惋焉。上幸東宮,臨哭盡哀,詔斂以袞冕之服,諡曰文惠,葬崇安陵。世祖履行東宮,見太子服玩過制,大怒,敕有司隨事毀除,以東田殿堂為崇虛館。鬱林立,追尊為文帝,廟稱世宗。
  • 17.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初,太子內懷惡明帝,密謂竟陵王子良曰:“我意色中殊不悦此人,當由其福德薄所致。”子良便苦救解。後明帝立,果大相誅害。
  • 18.    《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二》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3-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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