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 名
- 沈復
- 別 名
- 沈三白
- 字
- 三白
- 號
- 梅逸
- 所處時代
- 清朝
- 民族族羣
- 漢族
- 出生地
- 江蘇長洲
- 出生日期
- 1763年12月26日
- 逝世日期
- 1832年
- 主要作品
- 《浮生六記》
- 主要成就
- 文學家
沈復簡介
編輯據《浮生六記》來看,他出身於幕僚家庭,沒有參加過科舉考試,曾以賣畫維持生計。乾隆四十二年(公元1777年)隨父親到浙江紹興求學。乾隆四十九年(公元1784年),乾隆皇帝巡江南,沈復隨父親恭迎聖駕。後來到蘇州從事酒業。他與妻子陳芸感情甚好,因遭家庭變故,夫妻曾旅居外地,歷經坎坷。妻子死後,他去四川充當幕僚。此後情況不明。
據考證,最後兩卷系偽作,文字亦不如前。
沈復生平
編輯少年隨父遊宦讀書,奉父命習幕,曾在安徽績溪,上海青浦,江蘇揚州,湖北荊州,山東萊陽等地做幕僚。中年經商。沈復平時好遊山水,工詩善畫,長於散文。除《浮生六記》外,詩稿散佚,僅存《望海》《雨中游山》及題畫詩數首。
《浮生六記》
簡介
沈復作品特點
作者以純樸的文筆,記敍自己大半生的經歷,歡愉處與愁苦處兩相對照,真切動人。書中描述了他和妻子陳芸志趣投合,伉儷情深,願意過一種布衣蔬食而從事藝術的生活,由於封建禮教的壓迫與貧困生活的煎熬,終至理想破滅,經歷了生離死別的慘痛。作者繼宋代李清照《金石錄後序》及明代歸有光《項脊軒志》之後,在《浮生六記》中以較長的篇幅記述了夫婦間的家庭生活,在中國古代文學作品中實屬稀見。書中對山水園林、飲食起居均有獨到的評述。
清道光年間,楊引傳在蘇州冷攤上得到此書手稿,其時後兩記已亡佚。道光二十九年(1849)王韜曾為之寫跋,稱讚此書“筆墨之間,纏綿哀感,一往情深”。光緒三年(1877)楊引傳交上海申報館以活字版排印,距成書已70年。1935年世界書局出版的《美化名著叢刊》收有《足本浮生六記》,所補兩記均是偽作。
沈復作品介紹
《浮生六記》是清朝長洲(今江蘇蘇州)沈復(字三白,號梅逸)著於嘉慶十三年(1808年)的自傳體小説。清朝王韜的妻兄楊引傳在蘇州的冷攤上發現《浮生六記》的殘稿,只有四卷,交給當時在上海主持申報聞尊閣的王韜,以活字版刊行於1877年。“浮生”二字典出李白詩《春夜宴從弟桃李園序》中“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沈復內容概要
《浮生六記》以作者夫婦生活為主線,贏餘了平凡而又充滿情趣的居家生活的浪遊各地的所見所聞。作品描述了作者和妻子陳芸情投意合,想要過一種布衣蔬食而從事藝術的生活,由於封建禮教的壓迫與貧困生活的煎熬,終至理想破滅。本書文字清新真率,無雕琢藻飾痕跡,情節則伉儷情深,至死不復;始於歡樂,終於憂患,漂零他鄉,悲切動人。此外,本書還收錄了清代名士冒襄悼念秦淮名妓董小宛的佳作《影梅庵憶語》。
沈復版本
聞尊閣板《浮生六記》是最早的鉛印板,有楊引傳序和“尊聞閣王”王韜跋。楊引傳序言中説“六記已缺其二”。王韜曾説少時(公元1847年前)曾讀過這本書,可惜沒有抄寫副本,流亡香港時,常常懷念它。王韜在1849年為尊聞閣版作跋中沒有説少時曾見過全本。
1936年林語堂將《浮生六記》四篇翻譯成英文,分期連載於《天下》月刊。後來又出版漢英對照單行本,並作長序言。林語堂在序言中寫道“芸,我想,是中國文學上一個最可愛的女人。”還猜想“在蘇州家藏或舊書鋪一定還有一本全本”。
過後不久蘇州冷攤上便來出現“全抄本”,有卷五卷六,實為後人偽作。
《浮生六記》目錄
京劇《浮生六記》(15張)
卷二 《閒情記趣》
卷三 《坎坷記愁》
卷四 《浪遊記快》
卷五 《中山記歷》
卷六 《養生記道》
佚文中有如下記載:“嘉慶十三年,有旨冊封琉球國王……十三日辰刻,見釣魚島,形如筆架。遙祭黑水溝,遂叩禱於天后……十四日早,隱隱見姑米山,入琉球界矣……”
沈復的《浮生六記》被人教版初二語文教材所收錄。
沈復的《浮生六記·閒情記趣》中的一段也被河大版初一語文上冊教材所收錄,名為《童稚記趣》。
沈復世界各國譯本
英譯本
最早的英譯本是1936年林語堂的漢英對照本,後來英國牛津大學出版社 在1960年出版《浮生六記》英譯本。八十年代又有企鵝出版社的白倫和江素惠的英譯本。該譯本將由江蘇南京譯林出版社作為“大中華文庫”之一種出版。
Six chapters of a floating life;林語堂譯。
CHAPTERS FROM A FLOATING LIFE The Autobiography of a Chinese Artist. tr. Black, Shirley M.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0
Six Records of a Floating Life: Shen Fu; Pratt, Leonard; Su-Hui, Chiang。New York: Viking Pr, 1983;ISBN 0140444297
德譯本
Shen Fu:Sechs Aufzeichnungen über ein unstetes Leben.Müller & Kiepenheuer, 1989 ISBN 3783380464
法譯本
Shen Fu: Six secrets au fil inconstant des jours;Bruxelles,Éditions F.Larcier,Traduit du chinois par P. Ryckmans. 1966
丹麥譯本
Kapitler af et flygtigt liv. SHEN FU. Omstag, 1986
瑞典譯本
Pilblad i strömmen.En kinesisk konstnärs självbiografi,Shen Fu,1961。
日譯本
馬來文譯本
Hidup Bagaikan Mimpi. (Fou Sheng Liu Chi). Riwayat Hidup Sa-orang Pelukis Dan Sasterawan Tionghoa. SHEN FU; DRS LI CHUAN SIU.
沈復評論
《浮生六記》的另一段公案(評論)
《浮生六記》是清代沈復的一本名作。沈復,字三白,是乾嘉之際一個蘇州無名文人,《浮生六記》為其僅3萬餘字的自傳小文,寫成後手稿零落,幾被湮沒。1924年被俞平伯整理標點首次以單行本印行後,不少出版社紛紛出版,一印再印,新世紀以來,版本尤多,可見該書受讀者歡迎的程度及流傳之廣。
管貽葄分題沈三白處士《浮生六記》,每記各一,這是前兩首:
劉樊仙侶世原稀,
瞥眼風花又各飛。
贏得紅閨傳好句,
秋深人瘦菊花肥。
煙霞化月費平章,
轉覺閒來事事忙。
不以紅塵易清福,
未妨泉石竟膏肓。
其實,早在1980年代,俞平伯老先生,就是當年把這本書標點出版的著名學者,已經在報刊上載文指出過這個錯誤了。但是“管貽萼”這個錯誤的名字,卻隨着許多出版社不求甚解式的出版態度,一直流傳至今,世面上只見到《浮生六記》中總是“管貽萼”的名字,而管貽葄的名字,反而不見於書載,很是可惜。比如我手上的這本江蘇古籍版的《浮生六記》,明明已經是新世紀的版本了,卻還是“管貽萼”,可謂“積習難改”。
著名作家、藏書家黃裳先生與俞平伯交往甚多,1981年,俞曾給黃書信一封,談到管貽萼這個名字的確是問題。信中這樣寫道:“書未發,展誦尊藏《裁物象齋詩鈔》,有題《浮生六記》詩,集崗署名‘陽湖管貽蕤樹變’。按《六記》舊本、今刊俱作‘貽萼’,或字誤,或更名未可知,而‘蕤’字決不誤。得校正此一字,不啻百朋,亦快事也。以聞,平又及。”
由於出版舊籍並不涉及稿費、版權等等,所以出版社翻印古籍獲利頗多。筆者所見,近三十年來,人民文學,湖南文藝,廣陵書社,北京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安徽人民出版社,嶽麓書社等等國內知名出版社出版的《浮生六記》中,把“管貽萼”改成“管貽葄”的很少很少,似乎也正説明了當下的治學和出版態度。
沈復沈復與妻子
編輯陳芸是沈復的表姐,長沈復十月,二人幼即無猜,芸生而聰慧,刺繡之餘漸通吟詠,沈復眷其才思雋秀,締姻。及長,花燭之夕,比肩調笑,恍同密友重逢。自此耳鬢廝磨,親如形影,常寓雅謔於談文論詩間。二人琴瑟和鳴二十三年,年愈久情愈密,家庭之內,同行同坐,初猶避人,久則不以為意。
沈復曾於七夕鐫“願生生世世為夫婦”圖章二方,沈復執朱文,陳芸執白文,以作往來書信之用。二人又曾請人繪月下老人圖,常常焚香拜禱,以求來生仍結姻緣。陳芸於珠寶不甚愛惜,於破書殘畫反極珍視。芸嘗着沈復衣冠與夫一同出遊,知音相得。後芸失歡於公婆,夫妻幾度受逐於家庭,二人痴情一往,略無怨尤,患難之間感情益深,然芸終因血疾頻發不止,魂歸一旦。因貧困,芸至死不肯就醫,彌留時惟心心念念緣結來生。芸雖亡,而沈復對她的深情卻無止境。沈復與陳芸的事蹟在沈復的自傳《浮生六記》中有詳細的記述。
沈復夫婦為家庭所不容,固然還有家族內部財產爭奪以及小人撥弄是非、蓄意陷害等因素,但最本質的原因還是他們夫婦二人率真任情的個性作風與封建禮法相沖突。以家長和傳統的眼光來看,沈復就是一個“不思習上”的敗家子,而陳芸則是助紂為虐的壞媳婦。儘管因此遭遇種種變故,但沈復始終不曾因自己的品行而懺悔,他自信與陳芸相親相愛是夫妻應有之義,自信個人才性無可指責,所以他敢於敞開胸懷,坦然相陳。他或許算不上偉男子,卻絕對是一位奇男子。
沈復幼時記趣
編輯餘憶童稚時,能張目對日,明察秋毫,見藐小微物,必細察其紋理,故時有物外之趣。
夏蚊成雷,私擬作羣鶴舞於空中,心之所向,則或千或百,果然鶴也;昂首觀之,項為之強(jiang通“僵”,僵硬)。又留蚊於素帳中,徐噴以煙,使其衝煙而飛鳴,作青雲白鶴觀,果如鶴唳(讀li(四聲)鳥鳴)雲端,為之怡然稱快。
餘常於土牆凹凸處,花台小草叢雜處,蹲其身,使與台齊;定神細視,以叢草為林,以蟲蟻為獸,以土礫凸者為丘,凹者為壑(hè山溝或大水坑),神遊其中,怡然自得。
一日,見二蟲鬥草間,觀之正濃,忽有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蓋一癩蝦蟆也,舌一吐而二蟲盡為所吞。餘年幼,方出神,不覺呀然一驚。神定,捉蝦蟆,鞭數十,驅之別院。
《童趣》/《閒情記趣》譯文
我回憶童年時候,能睜大眼睛直視太陽,能清楚的看見最細微的事物,只要見到微小的東西,一定要仔細查看它的紋理,所以常常能感受到超事物本身的樂趣。
夏天傍晚,蚊羣發出雷鳴般的聲音,我私自把它們比作一羣鶴在空中飛舞,我心裏這樣想,那有時成千上百的蚊子果然變成鶴了;我抬頭看,脖子因此而變得僵硬。我又留幾隻蚊子在白色的帳子裏,慢慢的用煙噴它們,讓它們衝着煙霧鳴叫,我把這個景象比作白鶴飛舞在青雲的景觀,果然它們就像白鶴在雲端飛鳴,因為這我高興的拍手稱快。
我常在土牆凹凸不平的地方,花台邊小草叢生的地方,蹲下身來,讓身子和花台一樣高;聚精會神的仔細觀察,把小草看作樹林,把蟲蟻想象為野獸,把凸起的土塊比作山丘,把凹下去的地方比作溝壑,我便在其中安閒自在的神遊,喜悦的自得其樂。
有一天,我看見兩個小蟲在草間爭鬥,就仔細觀察他們,看得正興致勃勃時,突然有一個極大的傢伙,聲勢浩大地跳來,原來是一隻癩蝦(há)蟆!它舌頭一吐,兩隻小蟲就被它吃掉了。我那時年紀小,正看的出神,不禁哎呀的一聲驚叫。等我神情安定下來,捉住這隻蝦蟆,鞭打幾十下,趕到別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