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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嬰

鎖定
竇嬰(?—公元前131年),西漢大臣,字王孫,清河觀津(今河北衡水武邑縣 [21]  )人,是漢文帝皇后竇氏侄,吳、楚七國之亂時,被景帝任為大將軍,守滎陽,監齊、趙兵。七國破,封魏其侯【wèi jī hóu】。武帝初,任丞相。元光三年,竇嬰至交灌夫因在酒席中對田蚡出言不遜,被田蚡以罪逮捕下獄,並被判處死刑。竇嬰傾全力搭救灌夫,並在朝會上就此事與田蚡辯論。但迫於皇太后王娡的壓力,灌夫仍被判為族誅。竇嬰乃以曾受景帝遺詔“事有不便,以便宜論上”為名,請求武帝再度召見。但尚書很快就發現竇嬰所受遺詔在宮中並無副本,於是以“偽造詔書罪”彈劾竇嬰。元光四年初,竇嬰被處死。
中文名
竇嬰
別    名
竇王孫
民    族
漢族
逝世日期
公元前 131年
職    業
政治家,軍事家
主要成就
參與平定七國之亂
出生地
清河觀津(今河北衡水武邑縣)
爵    位
魏其侯
官    職
大將軍,丞相
所處時代
漢朝

竇嬰人物生平

竇嬰建功封侯

竇嬰是漢文帝竇皇后堂兄的兒子。他的父輩以上世世代代是觀津人。他喜歡賓客。漢文帝時,竇嬰任吳國國相,因病免職。漢景帝剛剛即位時,他任詹事。
竇嬰 竇嬰
梁孝王劉武是漢景帝的弟弟,他的母親竇太后很疼愛他。有一次梁孝王入朝,漢景帝以兄弟的身份與他一起宴飲,這時漢景帝還沒有立太子。酒興正濃時,漢景帝隨便地説:“我死之後把帝位傳給梁王。”竇太后聽了非常高興。這時竇嬰端起一杯酒獻給漢景帝,説道:“天下是高祖打下的天下,帝位應當父子相傳,這是漢朝立下的制度規定,陛下憑什麼要擅自傳給梁王!”竇太后因此憎恨竇嬰。竇嬰也嫌詹事的官職太小,就藉口生病辭職。竇太后於是開除了竇嬰進出宮門的名籍,每逢節日也不准許他進宮朝見。
漢景帝三年(前154年),吳、楚等七國反叛,漢景帝考察到皇族成員和竇姓諸人沒有誰像竇嬰那樣賢能的了,於是就召見竇嬰。竇嬰入宮拜見,堅決推辭,藉口有病,不能勝任。竇太后至此也感到慚愧。於是漢景帝就説:“天下正有急難,你怎麼可以推辭呢?”於是便任命竇嬰為大將軍,賞賜給他黃金千斤。這時袁盎、欒布諸名將賢士都退職閒居在家,竇嬰就向漢景帝推薦起用他們。漢景帝所賞賜給的黃金,都擺列在走廊穿堂裏,屬下的小軍官經過時,就讓他們酌量取用,皇帝賞賜的黃金一點兒也沒有拿回家。竇嬰駐守滎陽時,監督齊國和趙國兩路兵馬,等到七國的叛亂全部被平定之後,漢景帝就賜封竇嬰為魏其侯。這時那些遊士賓客都爭相歸附魏其侯。漢景帝時每次朝廷討論軍政大事,所有列侯都不敢與條侯周亞夫、魏其侯竇嬰平起平坐。 [1] 

竇嬰宦海沉浮

漢景帝四年(前153年),漢景帝立劉榮太子,派竇嬰擔任太子的太傅。
漢景帝七年(前150年),劉榮被廢,竇嬰多次為劉榮爭辯都沒有效果。竇嬰就推説有病,隱居在藍田縣南山下好幾個月,許多賓客、辯士都來勸説他,但沒有人能説服他回到京城來。梁地人高遂於是來勸解竇嬰説:“能使您富貴的是皇上,能使您成為朝廷親信的是太后。現在您擔任太子的師傅,太子被廢黜而不能力爭,力爭又不能成功,又不能去殉職。自己託病引退,擁抱着歌姬美女,退隱閒居而不參加朝會。把這些情況互相比照起來看,這是您自己表明要張揚皇帝的過失。假如皇上和太后都要加害於您,那您的妻子兒女都會一個不剩地被殺害。”竇嬰認為他説得很對,於是就出山回朝,朝見漢景帝像過去一樣。 [2] 
竇嬰 竇嬰
在桃侯劉舍被免去丞相職務時,竇太后多次推薦竇嬰當丞相。漢景帝説:“太后難道認為我有所吝嗇而不讓魏其侯當丞相嗎?魏其侯這個人驕傲自滿,容易自我欣賞,做事草率輕浮,難以出任丞相,擔當重任。”終於沒有任用他,任用了建陵侯衞綰作丞相。
武安侯田蚡是漢景帝皇后王娡的同母弟弟,出生在長陵。竇嬰當了大將軍,正當顯赫的時候,田蚡還是個郎官,沒有顯貴,來往於魏其侯家中,陪侍宴飲,跪拜起立像竇嬰的子孫輩一樣。等到漢景帝的晚年,田蚡也顯貴起來,受到寵信,做了太中大夫。田蚡能言善辯,口才很好,學習過《盤盂》之類的書籍,王娡認為他有才能。
漢景帝后三年(前141年),漢景帝駕崩,太子劉徹繼位,王娡稱制,她在全國的鎮壓、安撫行動,大都採用田蚡門下賓客的策略,田蚡被封為武安侯。
田蚡剛掌權想當丞相,所以對他的賓客非常謙卑,推薦閒居在家的名士出來做官,讓他們顯貴,想以此來壓倒竇嬰等將相的勢力。 [3] 

竇嬰建元新政

建元元年(前140年),丞相衞綰因病免職,漢武帝醖釀安排丞相和太尉。籍福勸田蚡説:“魏其侯顯貴已經很久了,天下有才能的人一向歸附他。現在您剛剛發跡,不能和魏其侯相比,就是皇上任命您做丞相,也一定要讓給魏其侯。魏其侯當丞相,您一定會當太尉。太尉和丞相的尊貴地位是相等的,您還有讓相位給賢者的好名聲。”田蚡於是就委婉地告訴王太后暗示漢武帝,於是漢武帝便任命竇嬰當丞相,田蚡當太尉。
竇嬰和竇太后 竇嬰和竇太后
籍福去向竇嬰道賀,就便提醒他説:“您的天性是喜歡好人憎恨壞人,當今好人稱讚您,所以您當了丞相,然而您也憎恨壞人,壞人相當多,他們也會毀謗您的。如果您能並容好人和壞人,那麼您丞相的職位就可以保持長久;如果不能夠這樣的話,馬上就會受到毀謗而離職。”竇嬰不聽從他的話。
竇嬰和田蚡都愛好儒家學説,推薦趙綰當了御史大夫,王臧擔任郎中令。把魯國人申培迎到長安來,準備設立明堂,命令列侯們回到自己的封地上,廢除關禁,按照禮法來規定吉凶的服飾和制度,以此來表明太平的氣象。同時檢舉譴責竇氏家族和皇族成員中品德不好的人,開除他們的族籍。這時諸外戚中的列侯,大多娶公主為妻,都不想回到各自的封地中去,因為這個緣故,毀謗魏其侯等人的言語每天都傳到竇太后的耳中。竇太后喜歡黃老學説,而竇嬰、田蚡、趙綰、王臧等人則努力推崇儒家學説,貶低道家的學説,因此竇太后更加不喜歡竇嬰等人。
建元二年(前139年),御史大夫趙綰請漢武帝不要把政事稟奏給太后。竇太后大怒,便罷免並驅逐了趙綰、王臧等人,還解除了丞相和太尉的職務,任命柏至侯許昌當了丞相,武強侯莊青翟當了御史大夫。竇嬰、田蚡從此以列侯的身份閒居家中。田蚡雖然不擔任官職,但因為王太后的緣故,仍然受到漢武帝的寵信,多次議論政事,建議大多見效,天下趨炎附勢的官吏和士人,都離開了竇嬰而歸附了田蚡,田蚡日益驕橫起來。 [4] 
建元六年(前135年),竇太后逝世,丞相許昌和御史大夫莊青翟因為喪事辦得不周到,都被免官。於是任用田蚡擔任丞相,任用大司農韓安國擔任御史大夫。天下的士人有郡守和諸侯王,就更加依附田蚡了。 [5] 

竇嬰禍起小事

竇嬰自從竇太后去世後,被漢武帝更加疏遠不受重用,沒有權勢,諸賓客漸漸自動離去,甚至對他懈怠傲慢,只有灌夫一人沒有改變原來的態度。竇嬰天天悶悶不樂,唯獨對灌夫格外厚待。 [6] 
竇嬰失去權勢,想依靠灌夫去報復那些平日仰慕自己,失勢後又拋棄了自己的人。灌夫也想依靠竇嬰去結交列侯和皇族以抬高自己的名聲。兩人互相援引借重,他們的交往就如同父子之間那樣密切。彼此情投意合,沒有嫌忌,只恨相知太晚了。
灌夫在服喪期內去拜訪田蚡,田蚡隨口説:“我想和你一起去拜訪魏其侯,恰值你現在服喪不便前往。”灌夫説:“您竟肯屈駕光臨魏其侯,我灌夫怎敢因為服喪而推辭呢!請允許我告訴魏其侯設置帷帳,備辦酒席,您明天早點光臨。”田蚡答應了。灌夫詳細地告訴了竇嬰,就像他對田蚡所説的那樣。竇嬰和他的夫人特地多買了肉和酒,連夜打掃房子,佈置帷帳,準備酒宴,一直忙到天亮。天剛亮,就讓府中管事的人在宅前伺候。等到中午,不見田蚡到來。竇嬰對灌夫説:“丞相難道忘記了這件事?”灌夫很不高興,説:“我灌夫不嫌喪服在身而應他之約,他應該來。”於是便駕車,親自前往迎接田蚡。田蚡之前只不過開玩笑似地答應了灌夫,實在沒有打算來赴宴的意思。等到灌夫來到門前,田蚡還在睡覺。於是灌夫進門去見他,説:“將軍昨天幸蒙答應拜訪魏其侯,魏其侯夫婦備辦了酒食,從早晨到現在,沒敢吃一點東西。”田蚡裝作驚訝地道歉説:“我昨天喝醉了,忘記了跟你説的話。”便駕車前往,但又走得很慢,灌夫更加生氣。等到喝酒喝醉了,灌夫舞蹈了一番,舞畢邀請田蚡,田蚡竟不起身,灌夫在酒宴上用話諷刺他。竇嬰便扶灌夫離去,向田蚡表示了歉意。田蚡一直喝到天黑,盡歡才離去。 [7] 
田蚡曾經派籍福去索取魏其侯在城南的田地。竇嬰大為怨恨地説:“我雖然被廢棄不用,將軍雖然顯貴,怎麼可以仗勢硬奪我的田地呢!”不答應。灌夫聽説後,也生氣,大罵籍福。籍福不願兩人有隔閡,就自己編造了好話向田蚡道歉説:“魏其侯年事已高,就快死了,還不能忍耐嗎,姑且等待着吧!”不久,田蚡聽説竇嬰和灌夫實際是憤怒而不肯讓給田地,也很生氣地説:“魏其侯的兒子曾經殺人,我救了他的命。我服事魏其侯沒有不聽從他的,為什麼他竟捨不得這幾頃田地?再説灌夫為什麼要干預呢?我不敢再要這塊田地了!”田蚡從此十分怨恨灌夫、竇嬰。 [8] 

竇嬰田竇之爭

元光四年(前131年)的春天,田蚡向漢武帝説灌夫家住潁川,十分橫行,百姓都受其苦。請求漢武帝查辦。漢武帝説:“這是丞相的職責,何必請示。”灌夫也抓住了田蚡的秘事,用非法手段謀取利益,接受了淮南王的金錢並説了些不該説的話。賓客們從中調解。雙方才停止互相攻擊,彼此和解。
竇嬰和田蚡 竇嬰和田蚡
同年夏天,田蚡迎娶燕王的女兒做夫人,王太后下了詔令,叫列侯和皇族都去祝賀。竇嬰拜訪灌夫,打算同他一起去。灌夫推辭説:“我多次因為酒醉失禮而得罪了丞相,丞相近來又和我有嫌隙。”竇嬰説:“事情已經和解了。”硬拉他一道去。酒喝到差不多時,田蚡起身敬酒祝壽,在坐的賓客都離開席位,伏在地上,表示不敢當。過了一會兒,竇嬰起身為大家敬酒祝壽,只有那些竇嬰的老朋友離開了席位,其餘半數的人照常坐在那裏,只是稍微欠了欠上身。灌夫不高興。他起身依次敬酒,敬到武安侯時,武安侯照常坐在那裏,只稍欠了一下上身説:“不能喝滿杯。”灌夫火了,便苦笑着説:“您是個貴人,這杯就託付給你了!”田蚡不肯答應。敬酒敬到臨汝侯灌賢,灌賢正在跟程不識附耳説話,又不離開席位。灌夫沒有地方發泄怒氣,便罵灌賢説:“平時詆譭程不識不值一錢,今天長輩給你敬酒祝壽,你卻學女孩子一樣在那兒同程不識咬耳説話!”田蚡對灌夫説:“程將軍和李將軍都是東西兩官的衞尉,現在當眾侮辱程將軍,仲孺難道不給你所尊敬的李將軍留有餘地嗎?”灌夫説:“今天殺我的頭,穿我的胸,我都不在乎,還顧什麼程將軍、李將軍!”座客們便起身上廁所,漸漸離去。竇嬰也離去,揮手示意讓灌夫出去。田蚡於是發火道:“這是我寵慣灌夫的過錯。”便命令騎士扣留灌夫。灌夫想出去又出不去。籍福起身替灌夫道了歉,並按着灌夫的脖子讓他道歉。灌夫越發火了,不肯道歉。武安侯便指揮騎士們捆綁灌夫放在客房中,叫來長史説:“今天請宗室賓客來參加宴會,是有太后詔令的。”彈劾灌夫,説他在宴席上辱罵賓客,侮辱詔令,犯了不敬之罪,把他囚禁在特別監獄裏。於是追查他以前的事情,派遣差吏分頭追捕所有灌氏的分支親屬,都判決為殺頭示眾的罪名。竇嬰感到非常慚愧。出錢讓賓客向田蚡求情,也不能使灌夫獲釋。田蚡的屬吏都是他的耳目,所有灌氏的人都逃跑、躲藏起來了,灌夫被拘禁,於是無法告發田蚡的秘事。 [9] 
竇嬰挺身而出營救灌夫。他的夫人勸他説:“灌將軍得罪了丞相,和太后家的人作對,怎麼能營救得了呢?”魏其侯説:“侯爵是我掙來的,現在由我把它丟掉,沒有什麼可遺憾的。再説我總不能讓灌仲孺自己去死,而我獨自活着。”於是就瞞着家人,私自出來上書給漢武帝。漢武帝馬上把他召進宮去,竇嬰就把灌夫因為喝醉了而失言的情況詳細地説了一遍,認為不足以判處死刑。漢武帝認為他説得對,賞賜竇嬰一同進餐,説道:“到東朝去公開辯論這件事。” [10] 

竇嬰東朝廷辯

竇嬰到東宮,極力誇讚灌夫的長處,説他酗酒獲罪,而田蚡卻拿別的罪來誣陷灌夫。田蚡接着又竭力詆譭灌夫驕橫放縱,犯了大逆不道的罪。竇嬰思忖沒有別的辦法對付,便攻擊田蚡的短處。田蚡説:“天下幸而太平無事,我才得以做皇上的心腹,愛好音樂、狗馬和田宅。我所喜歡的不過是歌伎藝人、巧匠這一些人,不像魏其侯和灌夫那樣,招集天下的豪傑壯士,不分白天黑夜地商量討論,腹誹心謗深懷對朝廷的不滿,不是抬頭觀天象,就是低頭在地上畫,窺測於東、西兩宮之間,希望天下發生變故,好讓他們立功成事。我倒不明白魏其侯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於是漢武帝向在朝的大臣問道:“他們兩人的話誰的對呢?”御史大夫韓安國説:“魏其侯説灌夫的父親為國而死,灌夫手持戈戟衝入到強大的吳軍中,身受創傷幾十處,名聲在全軍數第一,這是天下的勇士,如果不是有特別大的罪惡,只是因為喝了酒而引起口舌之爭,是不值得援引其他的罪狀來判處死刑的。魏其侯的話是對的。丞相又説灌夫同大奸巨猾結交,欺壓平民百姓,積累家產數萬萬,橫行潁川,凌辱侵犯皇族,這是所謂‘樹枝比樹幹大,小腿比大腿粗’,其後果不是折斷,就是分裂。丞相的話也不錯。希望英明的主上自己裁決這件事吧。”主爵都尉汲黯認為竇嬰對。內史鄭當時也認為竇嬰對,但後來又不敢堅持自己的意見去回答漢武帝。其餘的人都不敢回答。漢武帝怒斥鄭當時説:“你平日多次説到魏其侯、武安侯的長處和短處,今天當廷辯論,畏首畏尾地像駕在車轅下的馬駒,我將一併殺掉你們這些人。”於是起身罷朝,進入宮內侍俸王太后進餐。
王太后也已經派人在朝廷上探聽消息,他們把廷辯的情況詳細地報告了王太后。王太后發火了,不吃飯,説:“現在我還活着,別人竟敢都作踐我的弟弟,假若我死了以後,都會像宰割魚肉那樣宰割他了。再説皇帝怎麼能像石頭人一樣自己不做主張呢!現在幸虧皇帝還在,這班大臣就隨聲附和,假設皇帝死了以後,這些人還有可以信賴嗎?”漢武帝道歉説:“都是皇室的外家,所以在朝廷上辯論他們的事。不然的話,只要一個獄吏就可以解決了。”這時郎中令石建向漢武帝分別陳述了竇嬰、田蚡兩個人的事情。 [11] 

竇嬰慘遭斬首

漢武帝派御史按照文簿記載的灌夫的罪行進行追查,與竇嬰所説的有很多不相符的地方,犯了欺君之罪行。被彈劾,拘禁在名叫都司空的特別監獄裏。
漢景帝時,竇嬰曾接收過他臨死時的詔書,那上面寫道:“假如遇到對你有什麼不方便的事情,你可以隨機應變,把你的意見呈報給皇帝。”等到自己被拘禁,灌夫定罪要滅族,情況一天比一天緊急,大臣們誰也不敢再向漢武帝説明這件事。竇嬰便讓侄子上書向皇帝報告接受遺詔的事,希望再次得到漢武帝的召見。奏書呈送漢武帝,可是查對尚書保管的檔案,卻沒有景帝臨終的這份遺詔。這道詔書只封藏在竇嬰家中,是由竇嬰的家臣蓋印加封的。於是便彈劾竇嬰偽造先帝的詔書,應該判處斬首示眾的罪。
元光四年(前131年)冬天,灌夫和他的家屬全部被處決了。竇嬰過了許久才聽到這個消息,聽到後憤慨萬分,患了中風病,飯也不吃了,打算死。有人説漢武帝沒有殺竇嬰的意思,竇嬰又開始吃飯了,開始醫治疾病。有流言蜚語,製造了許多誹謗竇嬰的話讓漢武帝聽到,因此就在當年十二月的最後一天將竇嬰在渭城大街上斬首示眾。 [12-13] 

竇嬰歷史評價

  • 劉啓:“魏其者,沾沾自喜耳,多易。難以為相,持重。” [14] 
  • 司馬遷:“魏其、武安皆以外戚重,灌夫用一時決筴而名顯。魏其之舉以吳楚,武安之貴在日月之際。然魏其誠不知時變,灌夫無術而不遜,兩人相翼,乃成禍亂。武安負貴而好權,杯酒責望,陷彼兩賢。嗚呼哀哉!遷怒及人,命亦不延。眾庶不載,竟被惡言。嗚呼哀哉!禍所從來矣!” [14] 
  • 班固:“竇嬰、田蚡皆以外戚重,灌夫用一時決策,而各名顯,並位卿相,大業定矣。然嬰不知時變,夫亡術而不遜,田蚡貴而驕溢。凶德參會,待時而發,藉福區區其間,惡能救斯敗哉!” [15] 
  • 曹操:“趙奢、竇嬰之為將也,受賜千金,一朝散之,故能濟成大功,永世流聲,吾讀其文,未嘗不慕其為人也。” [16] 
  • 司馬貞:“竇嬰、田蚡,勢利相雄。鹹倚外戚,或恃軍功。灌夫自喜,引重其中。意氣杯酒,闢睨兩宮。事竟直,冤哉二公!” [14] 
  • 胡承諾:“凶德之人,並生一時,輳集一處,則殺身之謀迅不及備、結不可解。春秋轅濤塗、申侯,漢田、竇,晉楊駿、賈謐、皆其徒也。” [17] 
  • 丁耀亢:“竇嬰以椒房之親,僭位列侯,親替不衰,不能杜門謝士,以觀世變,悻悻然與貴戚侮,亦過矣。田恃權快憤,逞兇德而誰何,卒至夢囈呼服,以償以魄,何道之速也。若夫好勇不好學,履虎而噬人,灌夫豈可宗乎?” [18] 
  • 蔡東藩:“竇嬰既免相職,正可退居林下,安享天年,乃猶溷跡都中,流連不去,果胡為者!且灌夫好酒使性,引為友,益少損多,無端而親田蚡,無端而忤田蚡,又無端而仇田蚡,卒至招尤取辱,同歸於盡,天下之剛愎自用者,皆可作灌夫觀!天下之遊移無主者,亦何不可作竇嬰觀也?田蚡不足責,竇嬰、灌夫,其亦自貽伊戚乎!” [19] 

竇嬰史書記載

  • 《史記·魏其武安侯列傳》 [14] 
  • 《漢書·竇田灌韓傳》 [15] 

竇嬰影視形象

《漢武帝》竇嬰 《漢武帝》竇嬰
1996年電視劇《漢武帝》:汪傑飾演竇嬰;
2002年電視劇《大漢天子》,宋小川飾演竇嬰 [20] 
2004電視劇《漢武大帝》:馬少驊飾演竇嬰;
2014年電視劇《衞子夫》:屈剛飾演竇嬰。
參考資料
  • 1.    《史記》:魏其侯竇嬰者,孝文後從兄子也。父世觀津人。喜賓客。孝文時,嬰為吳相,病免。孝景初即位,為詹事。梁孝王者,孝景弟也,其母竇太后愛之。梁孝王朝。因昆弟燕飲。是時,上未立太子。酒酣,從容言曰:“千秋之後傳梁王。”太后歡。竇嬰引卮酒敬上,曰:“天下者,高祖天下。父子相傳,此漢之約也。上何以得善傳梁王?”太后由此憎竇嬰。竇嬰亦薄其官,因病免。太后除竇嬰門籍,不得入朝請。孝景三年,吳、楚反。上察宗室諸竇毋如竇嬰賢,乃召嬰。嬰入見,固辭謝病不足任。太后亦慚。於是上曰:“天下方有急,王孫寧可讓邪?”乃拜嬰為大將軍,賜金千斤。竇嬰乃言袁盎、欒布諸名將賢士在家者進之。所賜金,陳之廊廡下,軍吏過,輒令財取為用,金無入家者。竇嬰守滎陽,監齊、趙兵。七國兵已盡破,封嬰為魏其侯。諸遊士賓客爭歸魏其侯。孝景時,每朝議大事,條侯、魏其侯,諸列侯莫敢與亢禮。
  • 2.    《史記》:孝景四年,立慄太子。使魏其侯為太子傅。孝景七年,慄太子廢,魏其數爭不能得。魏其謝病屏居藍田南山之下數月,諸賓客辯士説之,莫能來。梁人高遂乃説魏其曰:“能富貴將軍者,上也;能親將軍者,太后也。今將軍傅太子,太子廢而不能爭,爭不能得,又弗能死;自引謝病,擁趙女,屏間處而不朝。相提而論,是自明揚主上之過。有如兩宮螫將軍,則妻子毋類矣。”魏其侯然之,乃遂起,朝請如故。
  • 3.    《史記》:桃侯免相,竇太后數言魏其侯。孝景帝曰:“太后豈以為臣有愛,不相魏其?魏其者,沾沾自喜耳,多易。難以為相,持重。”遂不用。用建陵侯衞綰為丞相。武安侯田蚡者,孝景後同母弟也,生長陵。魏其已為大將軍後,方盛。蚡為諸郎,未貴,往來侍酒魏其,跪起如子侄。及孝景晚節,蚡益貴幸,為太中大夫。蚡辯有口,學盤盂諸書,王太后賢之。孝景崩,即日太子立,稱制,所鎮撫多有田蚡賓客計筴。蚡、弟田勝,皆以太后弟,孝景後三年,封蚡為武安侯,勝為周陽侯。武安侯新欲用事為相,卑下賓客,進名士家居者貴之,欲以傾魏其諸將相。
  • 4.    《史記》:建元元年,丞相綰病免,上議置丞相、太尉。籍福説武安侯曰:“魏其貴久矣,天下士素歸之。今將軍初興,未如魏其,即上以將軍為丞相,必讓魏其。魏其其為丞相,將軍必為太尉。太尉、丞相尊等耳,又有讓賢名。”武安侯乃微言風上,於是乃以魏其侯為丞相,武安侯為太尉。籍福賀魏其侯,因吊曰:“君侯資性喜善疾惡,方今善人譽君侯,故至丞相。然君侯且疾惡,惡人眾,亦且廢君侯。君侯能兼容,則幸久;不能,今以毀去矣。”魏其不聽。魏其、武安俱好儒術,推轂趙綰為御史大夫,王臧為郎中令,迎魯申公,欲設明堂。令諸侯就國,除關,以禮為服制,以興太平。舉適諸竇,宗室毋節行者,除其屬籍。時諸外家為列侯;列侯多尚公主,皆不欲就國,以故毀日至竇太后。太后好黃、老之言,而魏其、武安、趙綰、王臧等務隆推儒術,貶道家言。是以竇太后滋不説魏其等。及建元二年,御史大夫趙綰請無奏事東宮。竇太后大怒。乃罷逐趙綰、王臧等,而免丞相、太尉。以柏至侯許昌為丞相,武強侯莊青翟為御史大夫。魏其、武安由此以侯家居。武安侯雖不任職,以王太后故,親倖,數言事多效,天下吏士趨勢利者,皆去魏其歸武安。武安日益橫。
  • 5.    《史記》:建元六年,竇太后崩。丞相昌,御史大夫青翟坐喪失不辦,免。以武安侯蚡為丞相,以大司農韓安國為御史大夫。天下士、郡國諸侯愈益拊武安。
  • 6.    《史記》:魏其失竇太后,益疏不用,無勢。諸客稍稍自引而怠傲。唯灌將軍獨不失故。魏其日默默不得志,而獨厚遇灌將軍。
  • 7.    《史記》:灌夫亦倚魏其而通列侯宗室為名高。兩人相為引重,其遊如父子然,相得歡甚,無厭,恨相知晚也。灌夫有服,過丞相。丞相從容曰:“吾欲與仲孺過魏其侯,會仲孺有服。”灌夫曰:“將軍乃肯幸臨況魏其侯,夫安敢以服為解!請語魏其侯帳具,將軍旦日蚤臨!”武安許諾。灌夫俱語魏其侯,如所謂武安侯。魏其與其夫人益市牛酒,夜灑埽,早帳具至旦。平明,令門下候視。至日中,丞相不來。魏其謂灌夫曰:“丞相豈忘之哉?”灌夫不懌曰:“夫以服請,宜往。”乃駕,自往迎丞相。丞相特前戲許灌夫,殊無意往。及夫至門,丞相尚卧。於是夫入見,曰:“將軍昨日幸許過魏其,魏其夫妻治具,自旦至今,未敢嘗食。”武安鄂謝,曰:“吾昨日醉,忽忘與仲孺言。”乃駕往,又徐行。灌夫愈益怒。及飲酒酣,夫起舞屬丞相,丞相不起。夫從坐上語侵之。魏其乃扶灌夫去,謝丞相。丞相卒飲至夜,極歡而去。
  • 8.    《史記》:丞相嘗使籍福請魏其城南田,魏其大望曰:“老僕雖棄,將軍雖貴,寧可以勢奪乎?”不許。灌夫聞,怒罵籍福。籍福惡兩人有郄,乃謾自好謝丞相,曰:“魏其老且死,易忍,且待之。”已而武安聞魏其、灌夫實怒不予田,亦怒,曰:“魏其子嘗殺人,蚡活之。蚡事魏其,無所不可,何愛數頃田?且灌夫何與也?吾不敢復求田!”武安由此大怨灌夫、魏其。
  • 9.    《史記》:元光四年春,丞相言:“灌夫家在潁川,橫甚,民苦之。請案。”上曰:“此丞相事,何請?”灌夫亦持丞相陰事,為奸利;受淮南王金,與語言。賓客居間,遂止,俱解。夏,丞相取燕王女為夫人。有太后詔,召列侯宗室皆往賀。魏其侯過灌夫,欲與俱。夫謝曰:“夫數以酒失得過丞相,丞相今者又與夫有郄。”魏其曰:“事已解。”彊與俱。飲酒酣,武安起為壽,坐皆避席伏。已,魏其侯為壽,獨故人避席耳,餘半膝席。灌夫不悦,起行酒,至武安,武安膝席曰:“不能滿觴。”夫怒,因嘻笑曰:“將軍,貴人也,屬之!”時武安不肯。行酒次至臨汝侯,臨汝侯方與程不識耳語,又不避席。夫無所發怒,乃罵臨汝侯曰:“生平毀程不識不直一錢,今日長者為壽,乃效女兒呫囁耳語!”武安謂灌夫曰:“程、李俱東西宮衞尉,今眾辱程將軍,仲孺獨不為李將軍地乎?”灌夫曰:“今日斬頭陷胸,何知程、李乎!”坐乃起更衣,稍稍去。魏其侯去,麾灌夫出。武安遂怒曰:“此吾驕灌夫罪。”乃令騎留灌夫。灌夫欲出不得。籍福起為謝,案灌夫項令謝。夫愈怒,不肯謝。武安乃麾騎縛夫,置傳室,召長史曰:“今日召宗室,有詔。”劾灌夫罵坐不敬,系居室,遂桉其前事,遣吏分曹逐捕灌氏之屬,皆得棄市罪。魏其侯大媿,為資使賓客請,莫能解。武安吏皆為耳目,諸灌氏皆亡匿。夫系,遂不得告言武安陰事。
  • 10.    《史記》:魏其鋭身為救灌夫,夫人諫魏其曰:“灌將軍得罪丞相,與太后家忤,寧可救邪!”魏其侯曰:“侯自我得之,自我捐之,無所恨。且終不令仲孺獨死,嬰獨生!”乃匿其家,竊出上書。立召入,具言灌夫醉飽事,不足誅。上然之,賜魏其食,曰:“東朝廷辯之。”
  • 11.    《史記》:魏其之東朝,盛推灌夫之善,言其醉飽得過,乃丞相以他事誣罪之。武安又盛毀灌夫所為橫恣,罪逆不道。魏其度不可奈何,因言丞相短。武安曰:“天下幸而安樂無事,蚡得為肺腑,所好音樂狗馬田宅。蚡所愛倡優巧匠之屬,不如魏其、灌夫日夜招聚天下豪傑壯士與論議,腹誹而心謗,不仰視天而俯畫地,闢倪兩宮間,幸天下有變而欲有大功。臣乃不知魏其等所為。”於是上問朝臣:“兩人孰是?”御史大夫韓安國曰:“魏其言‘灌夫父死事,身荷戟,馳入不測之吳軍,身被數十創,名冠三軍。此天下壯士,非有大惡,爭杯酒,不足引他過以誅也。’魏其言是也。丞相亦言:‘灌夫通姦猾,侵細民,家累鉅萬,橫恣潁川,凌轢宗室,侵犯骨肉,此所為之“枝大於本,脛大於股,不折必披。”’丞相言亦是。唯明主裁之。”主爵都尉汲黯是魏其。內史鄭當時是魏其,後不敢堅對。餘皆莫敢對。上怒內史曰:“公平生數言魏其、武安長短。今日廷論,局趣如效轅下駒。吾並斬若屬矣。”即罷起。入,上食太后。太后亦已使人候伺,具以告太后。太后怒,不食,曰:“今我在也,而人皆藉吾弟,令我百歲後,皆魚肉之矣。且帝寧能為石人邪!此特帝在,即彔彔,設百歲後,是屬寧有可信者乎!”上謝曰:“俱宗室外家,故廷辯之。不然,此一獄吏所決耳。”是時,郎中令石建為上分別言兩人事。
  • 12.    《漢書》:元光四年冬,魏其侯嬰有罪棄巿。春三月乙卯,丞相蚡薨。
  • 13.    《史記》:於是上使御史簿責魏其所言灌夫,頗不讎,欺謾。劾繫都司空。孝景時,魏其常受遺詔,曰:“事有不便,以便宜論上。”及系灌夫,罪至族。事日急,諸公莫敢復明言於上。魏其乃使昆弟子上書言之,幸得復召見。書奏上,而案尚書,大行無遺詔。詔書獨藏魏其家,家丞封。乃劾魏其矯先帝詔,罪當棄市。五年十月,悉論灌夫及家屬。魏其良久乃聞,聞即恚,病痱,不食,欲死。或聞上無意殺魏其,魏其復食,治病,議定不死矣。乃有蜚語,為惡言聞上,故以十二月晦論棄市渭城。
  • 14.    《史記·魏其武安侯列傳第四十七》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4-02-04]
  • 15.    《漢書·竇田灌韓傳第二十二》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4-02-04]
  • 16.    《全三國文·卷二》  .中國古曲網[引用日期2014-06-07]
  • 17.    《讀書説》  .文獻網[引用日期2014-02-04]
  • 18.    《天史》  .殆知閣[引用日期2015-10-27]
  • 19.    執國法王恢受誅 罵座客灌夫得罪  .文獻網[引用日期2014-02-04]
  • 20.    資料:電視劇《大漢天子》演員介紹  .新浪網[引用日期2021-08-06]
  • 21.    衡水市委宣傳部主編. 衡水名片[M]. 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 2008.07.P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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