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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蚡

鎖定
田蚡(?—公元前130年5月7日),西漢時期長陵(今陝西省咸陽市)人,西漢初年外戚、宰相,孝景王皇后同母弟。
田蚡相貌醜陋,巧於文辭。魏其侯竇嬰掌權時,田蚡還是個郎官,往來於竇嬰家,陪竇嬰飲酒,時跪時起,對竇嬰的恭敬就好像是竇嬰家的晚輩一樣。建元元年(前140年),劉徹登基,為漢武帝。同年田蚡被封為武安侯,拜太尉,後遷丞相,受到趙綰王臧的牽連被免職。建元六年(前135年),太皇太后竇氏去世,田蚡再次登上宰相之位,好儒術,立五經博士,獨斷專橫,“由此滋驕,治宅甲諸第”。田蚡得志後,與竇嬰有許多糾紛,包括相約遲到,與索求土地不遂等;田蚡娶燕王女為夫人,在婚宴上灌夫使酒罵座,田蚡向武帝“劾灌夫罵座不敬”,將灌夫處死。竇嬰怒而揭露田蚡與淮南王來往,田蚡心生怨恨。後來,竇嬰以“偽造聖旨罪”被斬首。竇嬰死後次年春天,田蚡病倒,病中喃喃口呼謝罪,家人請來能視陰陽鬼事之人,得知是魏其侯竇嬰和灌夫兩鬼守住田蚡,鞭笞索命。羣醫束手,只能眼睜睜看着田蚡不治。田蚡死後,其子田恬繼承侯爵才四年,就因罪被廢除了爵位。
全    名
田蚡
封    號
武安侯
所處時代
西漢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長陵(今陝西省咸陽市)
逝世日期
公元前 130年5月7日

田蚡人物生平

田蚡早年經歷

田蚡是漢景帝皇后王娡的同母弟弟,出生在長陵。魏其侯竇嬰當了大將軍,正當顯赫的時候,田蚡還是個郎官,沒有顯貴,來往於竇嬰家中,陪侍宴飲,跪拜起立像竇嬰的子孫輩一樣。等到漢景帝的晚年,田蚡也顯貴起來,受到寵信,做了太中大夫。田蚡能言善辯,口才很好,學習過《盤盂》之類的書籍,王娡認為他有才能。
漢景帝后三年(前141年),漢景帝駕崩,太子劉徹繼位,王娡稱制。她在全國的鎮壓、安撫行動,大都採用田蚡門下賓客的策略。田蚡被封為武安侯。
田蚡剛掌權想當丞相,所以對他的賓客非常謙卑,推薦閒居在家的名士出來做官,讓他們顯貴,想以此來壓倒竇嬰等將相的勢力。 [1] 

田蚡建元新政

建元元年(前140年),丞相衞綰因病免職,漢武帝醖釀安排丞相和太尉。籍福勸田蚡説:“魏其侯顯貴已經很久了,天下有才能的人一向歸附他。現在您剛剛發跡,不能和魏其侯相比,就是皇上任命您做丞相,也一定要讓給魏其侯。魏其侯當丞相,您一定會當太尉。太尉和丞相的尊貴地位是相等的,您還有讓相位給賢者的好名聲。”田蚡於是就委婉地告訴王太后暗示漢武帝,於是漢武帝便任命竇嬰當丞相,田蚡當太尉。
籍福去向竇嬰道賀,提醒他説:“您的天性是喜歡好人憎恨壞人。當今好人稱讚您,所以您當了丞相,然而您也憎恨壞人,壞人相當多,他們也會毀謗您的。如果您能並容好人和壞人,那麼您丞相的職位就可以保持長久;如果不能夠這樣的話,馬上就會受到毀謗而離職。”竇嬰不聽從他的話。
竇嬰和田蚡都愛好儒家學説,推薦趙綰當了御史大夫,王臧擔任郎中令。把魯國人申培迎到長安來,準備設立明堂,命令列侯們回到自己的封地上,廢除關禁,按照禮法來規定吉凶的服飾和制度,以此來表明太平的氣象。同時檢舉譴責竇氏家族和皇族成員中品德不好的人,開除他們的族籍。這時諸外戚中的列侯,大多娶公主為妻,都不想回到各自的封地中去。因為這個緣故,毀謗魏其侯等人的言語每天都傳到竇太后的耳中。竇太后喜歡黃老學説,而竇嬰、田蚡、趙綰、王臧等人則努力推崇儒家學説,貶低道家的學説,因此竇太后更加不喜歡竇嬰等人。
建元二年(前139年),御史大夫趙綰請漢武帝不要把政事稟奏給太后。竇太后大怒,罷免並驅逐了趙綰、王臧等人,還解除了丞相和太尉的職務,任命柏至侯許昌當了丞相,武強侯莊青翟當了御史大夫。竇嬰、田蚡從此以列侯的身份閒居家中。 [2] 

田蚡驕縱跋扈

田蚡雖然不擔任官職,但因為王太后的緣故,仍然受到漢武帝的寵信,多次議論政事,建議大多見效,天下趨炎附勢的官吏和士人,都離開了竇嬰而歸附了田蚡,田蚡日益驕橫起來。
建元六年(前135年),竇太后逝世,丞相許昌和御史大夫莊青翟因為喪事辦得不周到,都被免官。於是任用田蚡擔任丞相,任用大司農韓安國擔任御史大夫。天下的士人有郡守和諸侯王,就更加依附田蚡了。
田蚡身材矮小,其貌不揚,可是剛一出生就很尊貴。他又認為當時的諸侯王都年紀大了,漢武帝剛剛即位,年紀很輕,自己以皇帝的至親心腹擔任朝廷的丞相,如果不狠狠地整頓一番,用禮法來使他們屈服,天下人就不會服服貼貼的。在那時候,田蚡入朝廷奏事,往往一坐就是大半天,他所説的話漢武帝都聽,他所推薦的人有的從閒居一下子提撥到二千石級,把漢武帝的權力轉移到自己手上。漢武帝於是説:“你要任命的官吏已經任命完了沒有?朕也想任命幾個官呢。”
田蚡曾經要求把考工官署的地盤劃給自己擴建住宅,漢武帝生氣地説:“你何不把武器庫也取走。”從這以後才收斂一些。有一次,他請客人宴飲,讓他的兄長蓋侯南向坐,自己卻東向坐,認為丞相尊貴,不可以因為是兄長就私下委曲自己。田蚡從此更加驕縱,他修建住宅,其規模、豪華超過了所有的貴族的府第。田地莊園都極其肥沃,他派到各郡縣去購買器物的人,在大道上絡繹不絕。前堂擺投着鐘鼓,豎立着曲柄長幡,在後房的美女數以百計。諸侯奉送給他的珍寶金玉、狗馬和玩好器物,數也數不清。 [3] 
元光三年(前132年),黃河改道南流,十六郡遭嚴重水災,他因封邑鄃(今山東平原)在舊河道以北,沒有受到水災,力阻治理,使治河工作停止二十年之久。

田蚡禍起小事

《漢武大帝》的田蚡 《漢武大帝》的田蚡
竇嬰自從竇太后去世後,被漢武帝更加疏遠不受重用。沒有權勢,諸賓客漸漸自動離去,甚至對他懈怠傲慢。只有灌夫一人沒有改變原來的態度。竇嬰天天悶悶不樂,唯獨對灌夫格外厚待。
灌夫在服喪期內去拜訪田蚡。田蚡隨口説:“我想和你一起去拜訪魏其侯,恰值你現在服喪不便前往。”灌夫説:“您竟肯屈駕光臨魏其侯,我灌夫怎敢因為服喪而推辭呢。請允許我告訴魏其侯設置帷帳,備辦酒席,您明天早點光臨。”田蚡答應了。灌夫詳細地告訴了竇嬰,就像他對田蚡所説的那樣。竇嬰和他的夫人特地多買了肉和酒,連夜打掃房子,佈置帷帳,準備酒宴,一直忙到天亮。天剛亮,就讓府中管事的人在宅前伺候。等到中午,不見田蚡到來。竇嬰對灌夫説:“丞相難道忘記了這件事?”灌夫很不高興,説:“我灌夫不嫌喪服在身而應他之約,他應該來。”於是便駕車,親自前往迎接田蚡。田蚡之前只不過開玩笑似地答應了灌夫,實在沒有打算來赴宴的意思。等到灌夫來到門前,田蚡還在睡覺。於是灌夫進門去見他,説:“將軍昨天幸蒙答應拜訪魏其侯,魏其侯夫婦備辦了酒食,從早晨到現在,沒敢吃一點東西。”田蚡裝作驚訝地道歉説:“我昨天喝醉了,忘記了跟你説的話。”便駕車前往,但又走得很慢,灌夫更加生氣。等到喝酒喝醉了,灌夫舞蹈了一番,舞畢邀請田蚡,田蚡竟不起身,灌夫在酒宴上用話諷刺他。竇嬰便扶灌夫離去,向田蚡表示了歉意。田蚡一直喝到天黑,盡歡才離去。 [4] 
田蚡曾經派籍福去索取魏其侯在城南的田地。竇嬰大為怨恨地説:“我雖然被廢棄不用,將軍雖然顯貴,怎麼可以仗勢硬奪我的田地呢。”不答應。灌夫聽説後,也生氣,大罵籍福。籍福不願兩人有隔閡,就自己編造了好話向田蚡道歉説:“魏其侯年事已高,就快死了,還不能忍耐嗎,姑且等待着吧。”不久,田蚡聽説竇嬰和灌夫實際是憤怒而不肯讓給田地,也很生氣地説:“魏其侯的兒子曾經殺人,我救了他的命。我服事魏其侯沒有不聽從他的,為什麼他竟捨不得這幾頃田地?再説灌夫為什麼要干預呢?我不敢再要這塊田地了。”田蚡從此十分怨恨灌夫、竇嬰。 [5] 

田蚡田竇之爭

元光四年(前131年)的春天,田蚡向漢武帝説灌夫家住潁川,十分橫行,百姓都受其苦。請求漢武帝查辦。漢武帝説:“這是丞相的職責,何必請示。”灌夫也抓住了田蚡的秘事,用非法手段謀取利益,接受了淮南王的金錢並説了些不該説的話。賓客們從中調解。雙方才停止互相攻擊,彼此和解。
張世飾演的田蚡 張世飾演的田蚡
同年夏天,田蚡迎娶燕王的女兒做夫人,太王后下了詔令,叫列侯和皇族都去祝賀。竇嬰拜訪灌夫,打算同他一起去。灌夫推辭説:“我多次因為酒醉失禮而得罪了丞相,丞相近來又和我有嫌隙。”竇嬰説:“事情已經和解了。”硬拉他一道去。酒喝到差不多時,田蚡起身敬酒祝壽,在坐的賓客都離開席位,伏在地上,表示不敢當。過了一會兒,竇嬰起身為大家敬酒祝壽,只有那些竇嬰的老朋友離開了席位,其餘半數的人照常坐在那裏,只是稍微欠了欠上身。灌夫不高興。他起身依次敬酒,敬到武安侯時,武安侯照常坐在那裏,只稍欠了一下上身説:“不能喝滿杯。”灌夫火了,便苦笑着説:“您是個貴人,這杯就託付給你了!”田蚡不肯答應。敬酒敬到臨汝侯灌賢,灌賢正在跟程不識附耳説話,又不離開席位。灌夫沒有地方發泄怒氣,便罵灌賢説:“平時詆譭程不識不值一錢,今天長輩給你敬酒祝壽,你卻學女孩子一樣在那兒同程不識咬耳説話!”田蚡對灌夫説:“程將軍和李將軍都是東西兩宮的衞尉,現在當眾侮辱程將軍,仲孺難道不給你所尊敬的李將軍留有餘地嗎?”灌夫説:“今天殺我的頭,穿我的胸,我都不在乎,還顧什麼程將軍、李將軍!”座客們便起身上廁所,漸漸離去。竇嬰也離去,揮手示意讓灌夫出去。田蚡於是發火道:“這是我寵慣灌夫的過錯。”便命令騎士扣留灌夫。灌夫想出去又出不去。籍福起身替灌夫道了歉,並按着灌夫的脖子讓他道歉。灌夫越發火了,不肯道歉。武安侯便指揮騎士們捆綁灌夫放在客房中,叫來長史説:“今天請宗室賓客來參加宴會,是有太后詔令的。”彈劾灌夫,説他在宴席上辱罵賓客,侮辱詔令,犯了不敬之罪,把他囚禁在特別監獄裏。於是追查他以前的事情,派遣差吏分頭追捕所有灌氏的分支親屬,都判決為殺頭示眾的罪名。竇嬰感到非常慚愧。出錢讓賓客向田蚡求情,也不能使灌夫獲釋。田蚡的屬吏都是他的耳目,所有灌氏的人都逃跑、躲藏起來了,灌夫被拘禁,於是無法告發田蚡的秘事。 [6] 
竇嬰挺身而出營救灌夫。他的夫人勸他説:“灌將軍得罪了丞相,和太后家的人作對,怎麼能營救得了呢?”魏其侯説:“侯爵是我掙來的,現在由我把它丟掉,沒有什麼可遺憾的。再説我總不能讓灌仲孺自己去死,而我獨自活着。”於是就瞞着家人,私自出來上書給漢武帝。漢武帝馬上把他召進宮去,竇嬰就把灌夫因為喝醉了而失言的情況詳細地説了一遍,認為不足以判處死刑。漢武帝認為他説得對,賞賜竇嬰一同進餐,説道:“到東朝去公開辯論這件事。” [7] 

田蚡東宮廷辯

竇嬰到東宮,極力誇讚灌夫的長處,説他酗酒獲罪,而田蚡卻拿別的罪來誣陷灌夫。田蚡接着又竭力詆譭灌夫驕橫放縱,犯了大逆不道的罪。竇嬰思忖沒有別的辦法對付,便攻擊田蚡的短處。田蚡説:“天下幸而太平無事,我才得以做皇上的心腹,愛好音樂、狗馬和田宅。我所喜歡的不過是歌伎藝人、巧匠這一些人,不像魏其侯和灌夫那樣,招集天下的豪傑壯士,不分白天黑夜地商量討論,腹誹心謗深懷對朝廷的不滿,不是抬頭觀天象,就是低頭在地上畫,窺測於東、西兩宮之間,希望天下發生變故,好讓他們立功成事。我倒不明白魏其侯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於是漢武帝向在朝的大臣問道:“他們兩人的話誰的對呢?”御史大夫韓安國説:“魏其侯説灌夫的父親為國而死,灌夫手持戈戟衝入到強大的吳軍中,身受創傷幾十處,名聲在全軍數第一,這是天下的勇士,如果不是有特別大的罪惡,只是因為喝了酒而引起口舌之爭,是不值得援引其他的罪狀來判處死刑的。魏其侯的話是對的。丞相又説灌夫同大奸巨猾結交,欺壓平民百姓,積累家產數萬萬,橫行潁川,凌辱侵犯皇族,這是所謂‘樹枝比樹幹大,小腿比大腿粗’,其後果不是折斷,就是分裂。丞相的話也不錯。希望英明的主上自己裁決這件事吧。”主爵都尉汲黯認為竇嬰對。內史鄭當時也認為竇嬰對,但後來又不敢堅持自己的意見去回答漢武帝。其餘的人都不敢回答。漢武帝怒斥鄭當時説:“你平日多次説到魏其侯、武安侯的長處和短處,今天當廷辯論,畏首畏尾地像駕在車轅下的馬駒,我將一併殺掉你們這些人。”於是起身罷朝,進入宮內侍俸王太后進餐。
王太后也已經派人在朝廷上探聽消息,他們把廷辯的情況詳細地報告了王太后。王太后發火了,不吃飯,説:“現在我還活着,別人竟敢都作踐我的弟弟,假若我死了以後,都會像宰割魚肉那樣宰割他了。再説皇帝怎麼能像石頭人一樣自己不做主張呢。現在幸虧皇帝還在,這班大臣就隨聲附和,假設皇帝死了以後,這些人還有可以信賴嗎?”漢武帝道歉説:“都是皇室的外家,所以在朝廷上辯論他們的事。不然的話,只要一個獄吏就可以解決了。”這時郎中令石建向漢武帝分別陳述了竇嬰、田蚡兩個人的事情。 [8] 
退朝以後,田蚡出了停車門,招呼韓安國同乘一輛車,生氣地説:“我和你共同對付一個老禿翁,你為什麼還模稜兩可,猶豫不定?”韓安國過了好一會兒才對田蚡説:“您怎麼這樣不自愛自重?他魏其侯毀謗您,您應當摘下官帽,解下印綬,歸還給皇上,説:‘我以皇帝的心腹,僥倖得此相位,本來是不稱職的,魏其侯的話都是對的’。像這樣,皇上必定會稱讚您有謙讓的美德,不會罷免您。魏其侯一定內心慚愧,閉門咬舌自殺。現在別人詆譭您,您也詆譭人家,這樣彼此互罵,好像商人、女人吵嘴一般,多麼不識大體呢。”田蚡認錯説:“爭辯時太性急了,沒有想到應該這樣做。” [9] 

田蚡驚懼而死

漢武帝派御史按照文簿記載的灌夫的罪行進行追查,與竇嬰所説的有很多不相符的地方,犯了欺君之罪行。被彈劾,拘禁在名叫都司空的特別監獄裏。
漢景帝時,竇嬰曾接收過他臨死時的詔書,那上面寫道:“假如遇到對你有什麼不方便的事情,你可以隨機應變,把你的意見呈報給皇帝。”等到自己被拘禁,灌夫定罪要滅族,情況一天比一天緊急,大臣們誰也不敢再向漢武帝説明這件事。竇嬰便讓侄子上書向皇帝報告接受遺詔的事,希望再次得到漢武帝的召見。奏書呈送漢武帝,可是查對尚書保管的檔案,卻沒有景帝臨終的這份遺詔。這道詔書只封藏在竇嬰家中,是由竇嬰的家臣蓋印加封的。於是便彈劾竇嬰偽造先帝的詔書,應該判處斬首示眾的罪。
元光四年(前131年)冬天,灌夫和他的家屬全部被處決了。竇嬰過了許久才聽到這個消息,聽到後憤慨萬分,患了中風病,飯也不吃了,打算死。有人説漢武帝沒有殺竇嬰的意思,竇嬰又開始吃飯了,開始醫治疾病。竟然有流言蜚語,製造了許多誹謗竇嬰的話讓皇上聽到,因此就在當年十二月的最後一天將竇嬰在渭城大街上斬首示眾。 [10] 
元光五年(前130年)春天,田蚡病倒,嘴裏老是叫喊,講的都是服罪謝過的話。讓能看見鬼的巫師來診視他的病,巫師看見竇嬰和灌夫兩個人的鬼魂共同監守着田蚡,要殺死他,不久田蚡驚懼而死。 [11]  其子田恬繼承了爵位。
元朔三年(前126年),田恬因穿短衣進入宮中,犯了“不敬”之罪,封爵被廢除。
元狩元年(前122年),淮南王劉安謀反的事被發覺了,漢武帝追查此事。劉安前次來朝,田蚡擔任太尉,當時到霸上來迎接淮南王説:“皇上沒有太子,大王最賢明,又是高祖的孫子,一旦皇上去世,不是大王繼承皇位,還應該是誰呢。”劉安十分歡喜,送給田蚡許多金銀財物。漢武帝自從竇嬰的事件發生時就不認為武安侯是對的,只是礙着王太后的緣故罷了。等聽到劉安向田蚡送金銀財物時,漢武帝説:“假使武安侯還活着的話,該滅族了。” [12] 

田蚡歷史評價

司馬遷:“魏其、武安皆以外戚重,灌夫用一時決筴而名顯。魏其之舉以吳楚,武安之貴在日月之際。然魏其誠不知時變,灌夫無術而不遜,兩人相翼,乃成禍亂。武安負貴而好權,杯酒責望,陷彼兩賢。嗚呼哀哉。遷怒及人,命亦不延。眾庶不載,竟被惡言。嗚呼哀哉。禍所從來矣。” [13] 
班固:“竇嬰、田蚡皆以外戚重,灌夫用一時決策,而各名顯,並位卿相,大業定矣。然嬰不知時變,夫亡術而不遜,田蚡貴而驕溢。凶德參會,待時而發,藉福區區其間,惡能救斯敗哉。” [14] 
司馬貞:“竇嬰、田蚡,勢利相雄。鹹倚外戚,或恃軍功。灌夫自喜,引重其中。意氣杯酒,闢睨兩宮。事竟不直,冤哉二公。” [13] 
胡承諾:“凶德之人,並生一時,輳集一處,則殺身之謀迅不及備、結不可解。春秋轅濤塗、申侯,漢田、竇,晉楊駿、賈謐、皆其徒也。”
丁耀亢:“竇嬰以椒房之親,僭位列侯,親替不衰,不能杜門謝士,以觀世變,悻悻然與貴戚侮,亦過矣。田恃權快憤,逞兇德而誰何,卒至夢囈呼服,以償以魄,何道之速也。若夫好勇不好學,履虎而噬人,灌夫豈可宗乎?”
蔡東藩:“田蚡以私憾而族灌夫,殺竇嬰,假使作威作福,長享榮華,則世人儘可逞刁,何苦行善?觀其暴病之來,非必竇嬰灌夫之果為作祟,然天奪之魄而益其疾,使其自呼服罪,痛極致亡,乃知善惡昭彰,無施不報。”

田蚡家族成員

父:田氏
母:臧兒
兄弟:王信(同母異父)、田勝
姐妹:王娡王皃姁(同母異父)
妻:劉氏,燕王劉定國之女
子:田恬 [13] 

田蚡史書記載

  • 《史記·魏其武安侯列傳第》 [13] 
  • 《漢書·竇田灌韓傳》 [14] 

田蚡影視形象

《漢武帝》裏的田蚡 《漢武帝》裏的田蚡
1995年電視劇《漢武帝》:劉兵飾演田蚡;
2004年電視劇《大漢天子2》:關少曾飾演田蚡;
2004年電視劇《漢武大帝》:張世飾演田蚡;
2014年電視劇《衞子夫》:鄭恕峯飾演田蚡。
參考資料
  • 1.    《史記》:武安侯田蚡者,孝景後同母弟也,生長陵。魏其已為大將軍後,方盛。蚡為諸郎,未貴,往來侍酒魏其,跪起如子侄。及孝景晚節,蚡益貴幸,為太中大夫。蚡辯有口,學盤盂諸書,王太后賢之。孝景崩,即日太子立,稱制,所鎮撫多有田蚡賓客計筴。蚡、弟田勝,皆以太后弟,孝景後三年,封蚡為武安侯,勝為周陽侯。武安侯新欲用事為相,卑下賓客,進名士家居者貴之,欲以傾魏其諸將相。
  • 2.    《史記》:建元元年,丞相綰病免,上議置丞相、太尉。籍福説武安侯曰:“魏其貴久矣,天下士素歸之。今將軍初興,未如魏其,即上以將軍為丞相,必讓魏其。魏其其為丞相,將軍必為太尉。太尉、丞相尊等耳,又有讓賢名。”武安侯乃微言風上,於是乃以魏其侯為丞相,武安侯為太尉。籍福賀魏其侯,因吊曰:“君侯資性喜善疾惡,方今善人譽君侯,故至丞相。然君侯且疾惡,惡人眾,亦且廢君侯。君侯能兼容,則幸久;不能,今以毀去矣。”魏其不聽。魏其、武安俱好儒術,推轂趙綰為御史大夫,王臧為郎中令,迎魯申公,欲設明堂。令諸侯就國,除關,以禮為服制,以興太平。舉適諸竇,宗室毋節行者,除其屬籍。時諸外家為列侯;列侯多尚公主,皆不欲就國,以故毀日至竇太后。太后好黃、老之言,而魏其、武安、趙綰、王臧等務隆推儒術,貶道家言。是以竇太后滋不説魏其等。及建元二年,御史大夫趙綰請無奏事東宮。竇太后大怒。乃罷逐趙綰、王臧等,而免丞相、太尉。以柏至侯許昌為丞相,武強侯莊青翟為御史大夫。魏其、武安由此以侯家居。
  • 3.    《史記》:武安侯雖不任職,以王太后故,親倖,數言事多效,天下吏士趨勢利者,皆去魏其歸武安。武安日益橫。建元六年,竇太后崩。丞相昌,御史大夫青翟坐喪失不辦,免。以武安侯蚡為丞相,以大司農韓安國為御史大夫。天下士、郡國諸侯愈益拊武安。武安者,貌侵,生貴甚。又以為諸侯王多長,上初即位,富於春秋,蚡以肺腑為京師相,非痛折節以禮詘之,天下不肅。當時是,丞相入奏事,坐語移日,所言皆聽。薦人或起家至二千石,權移主上。上乃曰:“君除吏已盡未?吾亦欲除吏!”嘗請考工地益宅。上怒曰:“君何不遂取武庫!”是後乃退。嘗召客飲,坐其兄南鄉,自坐東鄉,以為漢相尊,不可以兄故私橈。武安由此滋驕。治宅甲諸地,田園極膏腴,而市郡縣器物相屬於道。前堂羅鐘鼓,立曲旃;後房婦女以百數。諸侯奉金玉狗馬玩好,不可勝數。
  • 4.    《史記》:灌夫亦倚魏其而通列侯宗室為名高。兩人相為引重,其遊如父子然,相得歡甚,無厭,恨相知晚也。灌夫有服,過丞相。丞相從容曰:“吾欲與仲孺過魏其侯,會仲孺有服。”灌夫曰:“將軍乃肯幸臨況魏其侯,夫安敢以服為解!請語魏其侯帳具,將軍旦日蚤臨!”武安許諾。灌夫俱語魏其侯,如所謂武安侯。魏其與其夫人益市牛酒,夜灑埽,早帳具至旦。平明,令門下候視。至日中,丞相不來。魏其謂灌夫曰:“丞相豈忘之哉?”灌夫不懌曰:“夫以服請,宜往。”乃駕,自往迎丞相。丞相特前戲許灌夫,殊無意往。及夫至門,丞相尚卧。於是夫入見,曰:“將軍昨日幸許過魏其,魏其夫妻治具,自旦至今,未敢嘗食。”武安鄂謝,曰:“吾昨日醉,忽忘與仲孺言。”乃駕往,又徐行。灌夫愈益怒。及飲酒酣,夫起舞屬丞相,丞相不起。夫從坐上語侵之。魏其乃扶灌夫去,謝丞相。丞相卒飲至夜,極歡而去。
  • 5.    《史記》:丞相嘗使籍福請魏其城南田,魏其大望曰:“老僕雖棄,將軍雖貴,寧可以勢奪乎?”不許。灌夫聞,怒罵籍福。籍福惡兩人有郄,乃謾自好謝丞相,曰:“魏其老且死,易忍,且待之。”已而武安聞魏其、灌夫實怒不予田,亦怒,曰:“魏其子嘗殺人,蚡活之。蚡事魏其,無所不可,何愛數頃田?且灌夫何與也?吾不敢復求田!”武安由此大怨灌夫、魏其。
  • 6.    《史記》:元光四年春,丞相言:“灌夫家在潁川,橫甚,民苦之。請案。”上曰:“此丞相事,何請?”灌夫亦持丞相陰事,為奸利;受淮南王金,與語言。賓客居間,遂止,俱解。夏,丞相取燕王女為夫人。有太后詔,召列侯宗室皆往賀。魏其侯過灌夫,欲與俱。夫謝曰:“夫數以酒失得過丞相,丞相今者又與夫有郄。”魏其曰:“事已解。”彊與俱。飲酒酣,武安起為壽,坐皆避席伏。已,魏其侯為壽,獨故人避席耳,餘半膝席。灌夫不悦,起行酒,至武安,武安膝席曰:“不能滿觴。”夫怒,因嘻笑曰:“將軍,貴人也,屬之!”時武安不肯。行酒次至臨汝侯,臨汝侯方與程不識耳語,又不避席。夫無所發怒,乃罵臨汝侯曰:“生平毀程不識不直一錢,今日長者為壽,乃效女兒呫囁耳語!”武安謂灌夫曰:“程、李俱東西宮衞尉,今眾辱程將軍,仲孺獨不為李將軍地乎?”灌夫曰:“今日斬頭陷胸,何知程、李乎!”坐乃起更衣,稍稍去。魏其侯去,麾灌夫出。武安遂怒曰:“此吾驕灌夫罪。”乃令騎留灌夫。灌夫欲出不得。籍福起為謝,案灌夫項令謝。夫愈怒,不肯謝。武安乃麾騎縛夫,置傳室,召長史曰:“今日召宗室,有詔。”劾灌夫罵坐不敬,系居室,遂桉其前事,遣吏分曹逐捕灌氏之屬,皆得棄市罪。魏其侯大媿,為資使賓客請,莫能解。武安吏皆為耳目,諸灌氏皆亡匿。夫系,遂不得告言武安陰事。
  • 7.    《史記》:魏其鋭身為救灌夫,夫人諫魏其曰:“灌將軍得罪丞相,與太后家忤,寧可救邪!”魏其侯曰:“侯自我得之,自我捐之,無所恨。且終不令仲孺獨死,嬰獨生!”乃匿其家,竊出上書。立召入,具言灌夫醉飽事,不足誅。上然之,賜魏其食,曰:“東朝廷辯之。”
  • 8.    《史記》:魏其之東朝,盛推灌夫之善,言其醉飽得過,乃丞相以他事誣罪之。武安又盛毀灌夫所為橫恣,罪逆不道。魏其度不可奈何,因言丞相短。武安曰:“天下幸而安樂無事,蚡得為肺腑,所好音樂狗馬田宅。蚡所愛倡優巧匠之屬,不如魏其、灌夫日夜招聚天下豪傑壯士與論議,腹誹而心謗,不仰視天而俯畫地,闢倪兩宮間,幸天下有變而欲有大功。臣乃不知魏其等所為。”於是上問朝臣:“兩人孰是?”御史大夫韓安國曰:“魏其言‘灌夫父死事,身荷戟,馳入不測之吳軍,身被數十創,名冠三軍。此天下壯士,非有大惡,爭杯酒,不足引他過以誅也。’魏其言是也。丞相亦言:‘灌夫通姦猾,侵細民,家累鉅萬,橫恣潁川,凌轢宗室,侵犯骨肉,此所為之“枝大於本,脛大於股,不折必披。”’丞相言亦是。唯明主裁之。”主爵都尉汲黯是魏其。內史鄭當時是魏其,後不敢堅對。餘皆莫敢對。上怒內史曰:“公平生數言魏其、武安長短。今日廷論,局趣如效轅下駒。吾並斬若屬矣。”即罷起。入,上食太后。太后亦已使人候伺,具以告太后。太后怒,不食,曰:“今我在也,而人皆藉吾弟,令我百歲後,皆魚肉之矣。且帝寧能為石人邪!此特帝在,即彔彔,設百歲後,是屬寧有可信者乎!”上謝曰:“俱宗室外家,故廷辯之。不然,此一獄吏所決耳。”是時,郎中令石建為上分別言兩人事。
  • 9.    《史記》:武安已罷朝,出止車門,召韓御史大夫載,怒曰:“與長孺共一老禿翁,何為首鼠兩端?”韓御史良久謂丞相曰:“君何不自喜?夫魏其毀君,君當免冠解印綬歸,曰‘臣以肺腑幸得待罪,固非其任,魏其言皆是’。如此,上必多君有讓,不廢君。魏其必內愧,杜門齰舌自殺。今人毀君,君亦毀人,譬如賈豎女子爭言,何其無大體也!”武安謝罪曰:“爭時急,不知出此。”
  • 10.    《史記》:於是上使御史簿責魏其所言灌夫,頗不讎,欺謾。劾繫都司空。孝景時,魏其常受遺詔,曰:“事有不便,以便宜論上。”及系灌夫,罪至族。事日急,諸公莫敢復明言於上。魏其乃使昆弟子上書言之,幸得復召見。書奏上,而案尚書,大行無遺詔。詔書獨藏魏其家,家丞封。乃劾魏其矯先帝詔,罪當棄市。五年十月,悉論灌夫及家屬。魏其良久乃聞,聞即恚,病痱,不食,欲死。或聞上無意殺魏其,魏其復食,治病,議定不死矣。乃有蜚語,為惡言聞上,故以十二月晦論棄市渭城。
  • 11.    《漢書》:元光四年冬,魏其侯嬰有罪棄巿。春三月乙卯,丞相蚡薨。
  • 12.    《史記》:其春,武安侯病,專呼服謝罪。使巫視鬼者視之,見魏其、灌夫共守欲殺之。竟死。子恬嗣。元朔三年,武安侯坐衣襜褕入宮,不敬。淮南王安謀反覺,治。王前朝,武安侯為太尉時,迎王至霸上,謂王曰:“上未有太子,大王最賢,高祖孫。即宮車晏駕,非大王立,當誰哉!”淮南王大喜,厚遺金財物。上自魏其時,不直武安,特為太后故耳。及聞淮南王金事,曰:“使武安侯在者,族矣!”
  • 13.    《史記· 魏其武安侯列傳第四十七》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4-02-04]
  • 14.    《漢書· 竇田灌韓傳第二十二》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4-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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