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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路壯劇

鎖定
北路壯劇是壯族人民創造的一種戲劇形式,有獨特的唱腔和表演程式,是操北路壯話方言的地方戲曲。經過幾百年的前傳後教,使該劇種內容日趨豐富和完善。
北路壯劇起源於田林縣舊州鎮,於乾隆三十年成形。這個時期從八音坐唱開始,經歷板凳戲、門口戲、遊院戲、平地戲、搭台戲等階段。角色出現只有2個聲腔。嘉慶至道光初年為發展期。從咸豐到光緒末年,是全盛期,有戲班25個,劇目180個、唱腔15個。解放後,壯劇得到政府部門的支持。整理唱腔19個,編印成冊。舉行多次文藝調演和會演,既有業餘劇團又有文藝學校和文工團。“文革”時期,戲被禁演,劇本被燒,部分藝人被批鬥或監禁。壯劇被冷落達十餘年之久。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後,北路壯劇恢復生機 [1] 
2006年,北路壯劇所屬的壯劇被列為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 [2]  。2012年5月30日,北路壯劇被列為廣西壯族自治區第四批自治區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 [3] 
中文名
北路壯劇
批准時間
2012年5月30日
非遺級別
自治區級
非遺編號
233
申報地區
田林縣

北路壯劇歷史淵源

北路壯劇俗稱“土戲”,成形於清乾隆年間,始現於田林縣舊州鎮。據相關資料記載,明末清初,田林縣舊州鎮已是通連滇、黔、桂的交通要道,是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和貿易集散地。北路壯劇在此時此地產生,從孕育到成型歷經300多年。

北路壯劇孕育

清朝順治(公元1644年)至乾隆二十五年(公元1760年),是北路壯劇的孕育期。在這100多年的時間裏,經歷了“八音坐唱”、“板凳戲”、“門口戲”、“遊院戲”、“地台戲”等階段。“八音坐唱”是形式單一的集體演唱,內容多是祝賀之類的唱詞。“板凳戲”有簡單的動作和表情,因觀眾增多便移到屋檐下表演,故改稱“門口戲”。“門口戲”已初分角色,戲班開始走村串寨,出這個院子進那個院子,羣眾又稱為“遊院戲”。戲角開始穿華貴的戲服,在臉上擦紅粉化妝,但沒有故事情節和人物形象。後來為滿足越來越多的羣眾看戲,便搬到村鎮空曠的場地表演,故稱為“地台戲”。

北路壯劇誕生

清乾隆二十五年(公元1760年)至同治末年(公元1874年),“搭台戲”的上演標誌着北路壯劇正式誕生。乾隆二十五年,田林舊州鎮那渡村歌手楊六練到四川做生意,因虧本便在四川邊打工邊學藝,兩年後返回那渡,組建了“龍城班”。乾隆三十年,他們第一次在舊州搭起二丈寬的戲台,上演由楊六練編導並主演的北路壯劇的第一齣戲——《農家寶鐵》(又名《好寶鐵》)。嘉慶到道光(公元1796年至1821年)年間,舊州央白屯藝人黃從善將北路壯劇中的“平調”加工整理,改名“正調”,奠定了北路壯劇主調音樂的基礎。北路壯劇開始向附近省、縣流傳,隆林、西林百色等縣、鄉、村紛紛成立戲班。

北路壯劇全盛

清光緒年間(公元1875年—1908年),是北路壯劇蓬勃發展的全盛時期。光緒元年(公元1875年),田林舊州鎮央白村人黃永貴赴南寧應考,為邕劇所迷,置功名不顧,天天看戲,被邕劇藝人雷喜彩發現,收為弟子。回到田林後,黃永貴組建戲班,並吸收邕劇的表演技巧(武打、台步等),使北路壯劇藝術水平得到很大提高,唱腔方面也借鑑邕劇,創造了“喊板”、“怒調”、“大王調”,伴奏樂器恢復使用嗩吶,加進了揚琴大鼓大鑼,藝術效果更佳。黃永貴本人武打出色,被稱為“土飛猴”,各地紛紛請他去教戲,遠至乃言村貴州),富寧(雲南),北路壯劇更廣泛地傳播。光緒十三年,黃永貴帶領戲班“土漢班”應邀到梧州演出半個月,轟動一時。

北路壯劇定型

光緒末年,北路壯劇唱腔和表演程式基本定型,行當齊全,演技精純,特點突出。這個時期最突出的北路壯劇藝人是田林八桂鄉平六屯黃福祥(1896—1964年),他16歲開始跟隨父親演戲,生、旦、文、武全能,唱、做、念、打俱佳,尤其擅長旦角。除鑽研表演藝術外,他在唱腔和伴奏方面進行了不少改革,創造“正調慢板”和“丑角調”,1914年帶領“螺陽劇社”到貴州省的巴結、央壩等地演出。此時田林、隆林、西林、百色等縣共有北路壯劇戲班50多個,劇目200多個,唱腔也有15個,主要伴奏樂器馬骨胡從“半反線”發展為“大反線”(也叫“全反”)。

北路壯劇復興

新中國成立後,北路壯劇得到田林黨政部門的重視和扶持,整理北路壯劇唱腔19個並編印成冊,年年舉行文藝調演和會演,成立縣文藝學校和縣壯劇團,北路壯劇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 [4] 
但十年浩劫中,壯戲被禁,劇本被燒,老藝人被批鬥或監禁。但是,許多老藝人冒着生命危險,將戲服、中幕、樂器、劇本等秘密收藏,為後人留下極其珍貴的北路壯劇遺產。粉碎“四人幫”,“撥亂反正”,給北路壯劇帶來了蓬勃生機。全縣業餘劇團逐年增加,演出活動頻繁,傳統歌圩恢復,鄉或縣的業餘文藝調演、會演年年舉行。
1980年,縣文藝隊排演北路壯劇《文龍與肖尼》,參加地區專業文藝團、隊匯演,獲劇本創作三等獎,音樂設計二等獎,優秀演員獎。
1982年,全縣業餘劇團發展到55個,愛善等不少業餘劇團進行民間交流演出,有的劇團還能售票演出。
同年8月,地區文化局、羣眾藝術館在田林召開北路壯劇座談會,探討北路壯劇的源流和改革,進一步推動北路壯劇的發展。
同年12月,縣文藝隊排出北路壯劇《蝶吒》,參加自治區民族文藝匯演,獲優秀節目獎。
田林人民在傳承、發展北路壯劇過程中,深深意識到:傳統的民間文化應該在新的歷史時期有新的拓展,這是民間文化自我創新的需要,只有不斷創新,民間文化才能以更旺盛的生命力留存於世。於是,編排出以《西林教案》、《一雙布鞋》、《九品官辦宴》等為主要劇目的現代劇,並分別在各類比賽中榮獲多種獎勵,其中《一雙布鞋》在2000年獲廣西第五屆劇展三等獎,2002年獲中國曹禺小戲創作三等獎;
1998年小壯劇《一雙布鞋》榮獲廣西第五屆劇展劇目三等獎,當年全縣業餘劇團發展到106個,幾乎每100人中就有一名業餘演員。“一個縣城有如此的劇團規模,這在全國都是少見的。”提起那段時間田林北路壯劇的興盛,田林縣文化館館長王福幹眉飛色舞。
2003年,小壯劇《九品官辦宴》榮獲“全國首屆博興國際小戲藝術節”劇目金獎、優秀編劇獎、優秀導演獎、優秀演員獎等多個獎項,多次在評獎會上為田林爭光,使北路壯劇聲名遠播,改變了人們認為“北路壯劇沒有前途”的看法,北路壯劇在社會上站穩了腳跟。 [5] 
2006年,為保護和傳承優秀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田林縣組織文化申報工作。經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專家組審定,起源於田林縣舊州鎮的廣西北路壯劇入選中國首批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4] 

北路壯劇文化特徵

北路壯劇唱詞

北路壯劇用“土話”對白,用“土腔”演唱,其中包含大量壯語獨有的方言俚語,説唱起來朗朗上口,寓意豐富。換成其它語言,就完全失去了原有的韻味。北路壯劇有着自己獨特的神韻,根據壯語的語法特點,靈活地吸引了格律詩詞中的押韻、對仗、平仄、粘聯等修辭手法,結合本地山歌押腳韻、押尾韻等靈活的形式,使唱詞的句式變化豐富,渾然貫通,這在其他劇種中是比較少見的。 [6] 

北路壯劇音樂

北路壯劇有自己獨特的音樂和唱腔,北路壯劇的音樂風格古樸,洗練素雅,意味濃烈,曲調方面調式穩固明朗,旋律甜靜優美,伴奏樂器馬骨胡音色高亢響亮,音色清脆,餘韻悠遠。 [7] 
伴奏音樂有大過場、二過場、梳裝調、八仙調、夜摸調等。唱腔有正調、卜牙調、並堂調、山歌調、詩調、唐皇調、武公調、喜調、怒調、樂調、哀調、丑角調、唱板、喊板、哭板、罵板、倒板、還魂板、採花調、十二月花調、太平歌、姐妹樂、牡丹調等。其中正調是北路壯劇的看家腔、分為正調正板、正調中板、正調慢板、正調連板、正調反板、正調高板等。北路壯劇音樂經過幾百年來歷代藝師的潤色、改革、創造和發展,已有三十多個聲腔。 [1] 

北路壯劇唱腔

北路壯劇的唱腔以“正調”為主,分為“乖呀咧”、“哎依呀”、“哀的奴”, [6]  “乖呀咧”即壯語“聰明”的意思,藝師們獨具匠心,把壯族人民的“聰明”溶入戲曲音樂,且每句唱詞都用它來開頭和收尾,這是其它劇種所不具有的 [7]  。唱腔中還包含着大量的小調,很多唱腔乾脆就來自於民間的山歌。唱山歌本來就是壯族人民與生俱來的習慣,大量使用山歌唱腔,也使得北路壯劇與當地文化深深地融合在一起,讓觀眾一聽就懂,張口就唱。 [6] 

北路壯劇角色

北路壯劇表演的角色分行主要有五大類:生、旦、老、武、醜等行當,生角有小生、中生、文生、窮生、公子老生;旦角有小旦正旦花旦、搖旦、中旦、彩旦;武角有武生、小武、老武、武旦;丑角有大丑、小丑等。 [1] 
北路壯劇表演當中“文不離扇,武不離刀”的特點,往往令觀眾感覺特別“過癮”。 [6] 

北路壯劇樂器

北路壯劇的樂器分為吹奏類、打擊類、拉彈類。在北路壯劇的樂器中,馬骨胡是主要樂器,是其他劇種所沒有的,它音色高亢嘹亮、音清遠傳、專奏高音部。“琴筒”用馬的大筒骨製作,“琴皮”用花蛇皮或螞拐皮,“弓”用白馬尾或黑馬尾加上小竹條合制,“琴絃”用高胡鋼絲製成。 [6] 

北路壯劇代表劇目

北路壯劇上演的劇目已達300多個,大多來自北路壯族的生活實踐,反映壯民族的生活意願和審美習慣,謳歌真、善、美,鞭達假、醜、惡,思想上符合壯民族的道德規範。
劇目的內容涵蓋社會的方方面面,其中傳統劇有歌頌美滿姻緣的《農家寶鐵》、《那妯姑娘》;有揭露封建社會黑暗統治罪惡的《文龍與肖尼》、《龍圖公案》;有頌揚農民起義和民族英雄的《農智高》、《劉二打番鬼》;有反封建婚姻制度的《四姐下凡》、《血淚姻緣》;有反映人倫道德的《觀音堂會母》等。以《西林教案》、《一雙布鞋》、《九品官辦宴》等為主要劇目的現代劇,在藝術上更是疊彩紛呈,分別在各類比賽中榮獲多種獎勵,其中《一雙布鞋》在2000年獲廣西第五屆劇展三等獎,2002年獲中國曹禺小戲創作三等獎;《九品官辦宴》在2003年榮獲“全國首屆博興國際小戲藝術節”劇目金獎、優秀編劇獎、優秀導演獎、優秀演員獎等多個獎項。 [7] 

北路壯劇歷代藝師

北路壯劇台師

台師:楊六練。生卒不詳,男,田林縣舊州鎮那度村人。生於康熙,死於乾隆。在鄉中是一名歌手,也學演“地台戲”。乾隆二十五年到四川做生意,因蝕本,無臉面回家,在四川老家打工攢錢,一面看戲,覺得四川的搭台戲比家鄉的地台戲氣派。要把這種做法搬到家鄉去。乾隆二十八年,回到故鄉,把本屯的八音班和舊州的地台戲班合併,組成“龍城班”學戲。乾隆三十年,於舊州街上搭起二丈寬的舞台,演出《一塊寶鐵》,唱腔用“平調”,得到羣眾稱讚。這次演出是北路壯劇首次登台,所傳弟子有朱勝明、岑如、岑宗等。三年以後,回那度另組戲班,“龍城班”由朱勝明執主。 [1] 

北路壯劇歌師

歌師:岑如、岑宗。岑如,生卒不祥、岑宗,生卒不祥,男,田林縣舊州鎮央白屯人。兩人是兄弟,歌手都能夠對唱山歌幾天幾夜不重複,由對歌而得到妻子,從台師楊六練學戲以後,回央白組織“戲歌班”,編出《雙投紅河》、《對歌夫妻》等節目。後來到了晚年,因“平調”曲律平緩,一曲唱四句,不便換氣,唱時很吃力,便改為上下兩句,起落兩板,名稱仍叫“平調”。 [1] 

北路壯劇原師

原師:岑秀龍,生卒不祥,岑會明,生卒不祥,男,田林縣央白屯人,生於嘉慶。岑秀龍是岑如之子,岑會明是岑宗之子。兄弟倆和父輩不同,提倡新的做法:少唱歌、多做戲,注重動作表演,舞台技藝突出。移植劇目很多,有《夜送寒衣》、《雙貴圖》、《朱買臣》、《木蘭從軍》等。聲腔編出了“梳妝調”。 [1] 

北路壯劇生師

生師:黃從善,生卒不祥,男,央白人。一生為北路壯劇作出里程碑式的貢獻,給北路壯劇的主調正名——“平調”改為“正調”;音樂伴奏從只拉正線發展為正反合聲;多向外傳教。嘉慶十年,到隆林縣的隆或、徠也傳戲;他是田林縣的板堅、八渡、平塘戲班的傳渡師;晚年還到隆林縣的冷水,雲南省的富寧縣那良屯教戲。八渡戲班曾立有“黃從善先師之位”的牌位。第七代藝師黃永貴手抄的《台符》,也將其名排在第一位。 [1] 

北路壯劇祖師

祖師:廖法輪(1886—1894),男,央白人,八至十四歲讀書,每天偷閲和抄寫戲書,十五歲拜黃從善為師學戲,二十歲學道,二十四歲“戲”“道”雙全。由於有這些知識,創立了北路壯劇的《台符》。主張供奉師傳,唱戲不忘祖宗。據傳,慶神或喪事時,能赤腳走過一丈長的火炭坑,眾人稱為“活佛”。在藝術上,能説戲、教戲、編劇,編導過《儂智高》、《雙打南蛇精》,移植了《木蘭從軍》、《徵東征西》、《三下南唐》等。唱腔“殺雞調”是他創造,經過是這樣的:有一次,他扮演《落難遇親》的主角,恩人來到時,拿雞到台上去殺,在磨刀和殺雞時,他吟出一曲,眾人聽後,感到很好,回憶記錄此曲,命名為“殺雞調”。後來,戲班的舞台總管説:“客人到家要殺雞,唱戲供奉老郎、祖師也應殺雞。”從此成了習慣,戲班每次開台、收台都殺雞供神,念《台符》。這個做法,央白、板堅、示甫、弄合、南合、平塘等地的戲班按例至今。 [1] 

北路壯劇宗師

宗師:楊連(1850—1910)男,舊州鎮那度屯人,楊六練的後代。青年時,到央白拜黃從善和廖法輪為師,並收回楊六練所傳老戲本。他變善道法,重加《台符》,迷信色彩更濃。內台設立祖師牌位,台前立有社神之靈位,演戲期間,香煙日夜不斷,弟子誠心供奉,以保全寨平安,唱戲順利。台規定得很嚴,戲未演完,演員不能擅自上下,戲演得好,羣眾評價很高。土戲劇目少,他又親自到南寧購買小説,改編成戲,經他改編的有《二度梅》、《仁宗不認母》、《五子拜壽》、《包公奇案》等,先後在央白、舊州、那度公演,悲的能使觀眾流淚,喜的笑到合不攏嘴。不久,各地請他去教戲,到過本縣的那昔、馬郎、板堅、隆林縣的沙梨、者浪、冷水、渭洛、隆或、徠也,其中沙梨住了四個多月。 [1] 

北路壯劇全師

全師(土飛猴):黃永貴(1853—1917),男,生於田林縣舊州鎮央白村,八歲開始讀書,二十二歲赴南寧應考,二十六歲結婚,生下二男:家豐、家珠,三十六歲到八桂鄉平六屯教戲,在平六上門,生下四子:福庭、福興、福祥、福文。福庭、福興因為唱戲,被人殺害,四子福文青年病故,黃永貴一世為此悲觀。
他自幼熱愛土戲,拜廖法輪、楊連為師,白日讀書,晚上學戲。赴南寧應考時,為邕劇所迷,棄功名於不顧,天天看戲,每次看戲,總坐在老位子,被邕劇雷喜彩發現,收為弟子。從雷喜彩學戲三年,學好各種行當,並學會繪製戲服,抄了六十四個劇本,買了一架揚琴,於1880年回到田林,先在央白組織“萬和班”,仿唱邕劇,因唱腔與道白與土戲不同,演員學不好,羣眾聽不懂,戲班辦不下去。他並不灰心,又到舊州找商人和居民商議,並得到當地“粵東會館”的支持,以廣東街為主,成立“共和班”,演唱邕劇。由於演出時,唱唸夾土夾洋,羣眾把他們戲班叫做“土漢班”。光緒十三年(1887),“土漢班”應邀到梧州演出,歷時半個月,盛極一時。返回時,在百色、樂裏、潞城、舊州演出。不久,又到隆林以及貴州的冊亨、安隆等地演出。後回央白,對土戲進行改革。“土漢班”因而散夥。
回到央白,為適應羣眾需要,不照搬邕劇那套,只把邕劇的精華融入土戲之中。土戲以前只長於文戲,他教會了武打;土戲以前僅拉四把二胡,他引進了打擊樂和揚琴伴奏;土戲唱腔多是落板,他改成起板;各種行當的表演程式以及土戲的步法,是他提煉,技藝大提高,特色更明顯。他特別愛演武打戲,飾過《猴王出世》的悟空,《木蘭從軍》的大王,《薛仁貴三次投軍》的薛仁貴,《儂智高》中的儂智高。演出時,不論前翻後翻,空中三翻,敗落台下,復跳上台,從中幕上跳出跳進等,都十分出色,因而獲得“土飛候”的美稱。
他出了名,各地都請他去演戲和傳教。光緒十五年(1889),他到平六教戲,戲演得好,很多姑娘爭送布鞋,主動愛上。其中有個覃姓姑娘,家中只有母女二人,無依無靠,若能得到黃永貴這樣的人上門當家,才是心滿意足,就是做填房也願,於是主動求婚。如此誠心,黃永貴不好拒絕,只説婚後要把母女二人接回央白。姑娘説:“若你對歌贏我,我隨你回央白,若不贏呢?”黃永貴説:若唱不過你,到你家上門,後經三次對歌。黃永貴全輸,羣眾作證,不敢反悔,在平六落户。黃永貴並非“貪財好色”之徒。
傳説黃永貴一生共教出了三十六個戲班,(據查,不只此數),其中:廣西三十三個班(田林縣的舊州、板堅、弄合、南合、平塘、六池、六下、那比、八麻、弄瓦、八渡、弄潭、八桂、八江、者利、樂裏、平中、百達、啓華、平些、平六、八車;隆林縣的沙梨、者浪、巖茶、冷水、渭洛、南角;百色縣的長平、百崗、者架)。貴州三個班(先教冊亨縣的乃言、八達、央候,後順江而上,教到團峯、者龍、板萬、板壩等劇班。)光緒十六年(1890),曾到雲南富寧教戲。民國三年,在百色縣者架屯教戲完畢,返家途中,在八江屯病故。他對土戲的發展,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成為北路壯劇發展史的第三個里程碑 [1] 

北路壯劇老師

老師(樊梨花):黃福祥(1896—1964),男,生於田林縣八桂瑤族鄉平六屯,黃永貴第三子,是北路壯劇的一代名師。
他自小跟其父學戲,又進了三次武術班學拳術,受過本地武術師、德保武術師、貴州武術師的傳授,十五歲開始繼承父業,十六歲跟父親繪製戲服,正式登台演出。由於功底深厚,生、旦、文、武全能,唱、做、念、打俱佳,既繼承前人的技藝,又創造了新的程式,是最能掌握土戲藝術規律的傳渡師。
他演過滿腹韜略、重情篤義、善良機敏的《儂智高》。演過瀟灑儒雅的《卜牙歌》,這些人物,演來個性鮮明,形象生動,尤擅長武旦。他的武打變化多端,三人跳台,白手取刀,雙刀取棍,刀對刀,槍對槍,三打一,一打四等都嫺熟自如,他演過的花木蘭穆桂英樊梨花楊金花,不論文場武功,都很精湛,因而被羣眾譽為“樊梨花”。
他集前人之長於一身,創作出鮮明的藝術特色。他的表演細膩、傳神、健美,特別強調藝術美,動作花俏,多變化,他的花扇動作,剛柔相濟,活潑靈巧,一舉一動有規矩,運用腕功很有功力;旦角的正反手扇法,旋轉甩手,生角的胸前轉扇,風味別具一格。出扇轉扇,使人目不暇接。他的唱腔,多屬淳樸,同是唱“正調”,但他能根據不同情節,把傳統唱腔略加改動,表達出人物的思想感情,效果顯著。年輕時,嗓音清甜柔美,行腔婉轉纏綿,注重以聲傳情,有些唱腔,聽來耳熟,經過他的潤色,就顯得嫵媚清新,聽者總感到腔腔皆美。
除了鑽研表演藝術外,在舞美和伴奏方面亦不斷革新,他每到一地方教戲,都從節省開支出發,為當地戲班繪製戲服;戲教好了,便能穿上戲服登台演出。他中年曾到南寧參加美術比賽,榮獲“龍鳳高名”之稱。土戲的主要伴奏樂器——馬骨胡,原來奏的是半反線,他為了加強表現力,改為大反線(叫“全反”)伴奏,引人入勝,在唱腔上,他也不在原地踏步,創作出“正調慢板”、“丑角調”等唱腔。
他一生獻身於壯劇事業,先後在田林縣的平六、樂裏、舊州、百文、啓華、百達、八渡、八車、者徠、六丹、八修、汪屯、洞堅、洞弄、百逢、冷屯、小覽、者雲、門屯。百色縣的者架,雲南省富寧縣的那良、燈河、平這等地教出二十多個戲班。民國三年冬,他到舊州組織“螺陽劇社”,組織女演員參加演出,集名角於一台。共同切磋琢磨,在台下鑽研,以台上實踐。兩個多月時間,排練出《二下南唐》、《三下南唐》、《仁宗不認母》、《包公怒斬武王叔》、《六國封將》等劇目,民國四年春,經由隆林縣前往貴州演出。到隆林縣的沙梨時,和當地戲班黃庭忠等合班演,後到貴州的巴結、央壩等地巡迴演出。民國五年,黃福祥和其兄黃福興,應邀到雲南省富寧縣的那吉、燈河兩村教戲。傳過的聲腔有“過場”、“梳妝”、“正調”、“卜牙”、“喊板”。劇目有《三孃教子》、《瞞官上任》《二度梅》等,聲譽卓著。
他帶過不少徒弟,比較出名的是盧福海和閉克堅。盧福海(八渡人),男,專演旦角。閉克堅(利周人,後到凌雲縣那巴屯上門),男,生、旦、淨、醜不擋。他鼓勵閉克堅為土戲作畢生努力。把手抄的三十六個劇本交給閉,另有他父親所傳的《台符》和《太平春》。“文革”中,三十六個劇本被搜出燒燬,現存只有《太平春》、《台符》和劇本《儂智高》。
解放後,他仍矢志傳戲,參加過歷屆文藝會演。一九五五年,主編《鯉魚姑娘》,獲縣會演獎。後與韋葦改編《百鳥衣》,參加在南寧舉行的桂西壯族自治州文藝會演,獲優秀節目獎。一九五六年到右江壯劇團任藝術指導。一九五七年出席在德保召開的壯劇座談會。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一年,回田林任縣文藝學校教師。其間,編出現代劇目《甘明亮》,參加地區業餘文藝會演,取得成功。當時,《右江日報》發表評論文章,熱情讚揚,還發了編民黃福祥的採訪記。一九六三年,他雖年屆晚年,但他的馬骨胡獨奏,響徹了地區禮堂,榮獲“民樂特等獎”。
他為北路壯劇的發展和傳播,作出了傑出的貢獻,羣眾稱他為“教師和老師”。一九六四年十月,這位一代名師與世長辭。 [1] 

北路壯劇繼師

繼師:黃芳聲,男,1925年生於田林縣八桂瑤族鄉平六屯,系第八代藝師黃福祥之子,第七代藝師黃永貴之孫。在北路壯劇十代藝師中,有“三代藝師出一家”的傳奇,説的就是他們一家三代傳人。
現年81高齡的黃芳聲,在1946年即21歲時才真正開始跟隨父親學藝。由於平時耳濡目染,當年學戲就直接能登台表演,除小生和小旦外,戲中的其他角色都能扮演,特別善長扮演丑角和店主。當時,除了在本屯演出,還到過本鄉的八桂、花園、板圖、嶺屯、小覽(現六隆鎮當時地屬八桂鄉)及潞城鄉的弄讀等地獻藝。48-49年間因匪亂,學藝斷斷續續。解放後的49-55年間擔任八桂村的農會代表、村長、文教委員及會計等職務。55—62年到田林百貨公司工作,在縣城工作的這段時間沒有辦法參加劇團的活動。62年回鄉後至73年,先後擔任村文書和党支書職務。期間組織並參加劇團的排練、演出活動。改革開放後,80年代初,他親自組建成立新劇團並開始傳藝,能教文戲、武戲和樂器,並能繪製服裝、道具等,先後到過本鄉的八母、供央、小覽、嶺屯等地傳教,連續兩年到雲南省的那少授藝,每次都有半年之久。
由於學藝時間較晚,再加上後來的匪亂及文革等原因,學藝停停斷斷,所以祖輩及父輩的很多技藝沒有學到。父親原來留存有祖輩保留下來的劇本100多出,因家中失火全部被燒燬,後來父親創編的幾十個劇目又送給了同行,因此他排演的劇目都是購買故事書移植編寫,編有《田子金》、《觀音堂會母》、《女賣男》、《一枝花》、《三妻兩狀元》、《三顆夜明珠》等約十五、十六出劇目。
雖然他一生學戲較晚,技藝也不算高深,但在教戲過程中,還是比較順利,沒有碰上多大困難,而且他能傳承和不斷弘揚民族文化藝術,曾獲得嶺屯業餘劇團贈送題有“百花齊放,百花爭鳴”的榮譽錦旗,技藝得到羣眾認可,被授予第九代藝師——“繼師”名銜。 [1] 

北路壯劇新師

新師:閉克堅,男,利周瑤族鄉百達村人,生於1938年。1957年上門到凌雲縣朝裏村那巴屯。他自幼熱愛壯劇,8歲跟父親學拉葫蘆胡,9歲登台伴奏,10歲學表演,12歲拜黃福祥為師學藝。1953年至1954年間,黃福祥應邀到田林縣文化館教戲,排練《百鳥衣》。閉克堅當時讀初中,晚間經常跑來學戲。1963年,黃福祥老師因病在百色地區醫院留醫,他多次前往探望,老師深為感激,便將隨身帶的三十六個劇本贈送給他。其中有康熙二十年編立的平調唱部《太平春》和《台符》。
為了繼承北路壯劇的藝術遺產,除了向黃福祥老師學藝,還自費到田林縣舊州、八桂、八渡、定安、板桃;隆林縣的沙梨、者浪和西林縣的那勞等劇團拜訪老藝人,學到了不少劇目和表演藝術,並掌握了歷代藝師的傳承歷史,為研究北路壯劇源流提供了可靠材料。
他能編、能導、能唱、能跳、能演、能拉。生、旦、武、醜樣樣精通。由於在藝術上有一定成就,1960年,閉克堅被右江壯劇團吸收為演員兼樂手。後來,黃福祥老師知悉後,考慮到壯劇沒有繼承人,要求他回鄉傳授壯劇,於是,閉克堅毫不猶豫地辭別了右江壯劇團,回田林專心演戲教戲。
閉克堅專心研究和發展了不少壯劇音樂。北路壯劇原來只有九個唱腔。即大過場、梳妝調、正調、殺雞調、卜牙調、八仙調、升堂調、喊板、怒板等。曲調比較單一。閉克堅就在此基礎上加以創新,把正調原來的一種唱法增加了正調連板、正調中板、正調反板、正調高板、正調慢板等。在間奏音樂方面,新編了夜摸調、二過場(冷台調)。舞蹈音樂方面創編了採花調、十二月花調、太平歌、姐妹樂、牡丹調、慶新年、敬酒歌、喜調、樂調等。由傳統的9個曲調增加到三十六個。使北路壯劇音樂更加豐富,文有文板,武有武腔,樂有樂曲,哀有哀調。加強了舞台氣氛和藝術感染力。
北路壯劇的劇目雖然很多,但在十年浩劫中大量被劫洗和燒燬。留存劇目少得可憐。因此,根據口頭流傳,閉克堅逐個回憶,重新編寫,規範本子。方便演員背台詞登台表演,改變了靠幕後提詞的“雙簧戲”習慣,劇本質量大為提高,舞台藝術更加完善。
多年來,閉克堅創作和改編了《海蚌姑娘》、《田子金》、《雙釘記》、《花園定婚》、《白美蓮》等三十多個劇目,為北路壯劇劇目的傳承與發展作出了積極的貢獻。
幾十年來,閉克堅為了傳教北路壯劇,歷盡千辛,不惜勞苦,長年奔波在鄉村的羊腸小道,傳教壯劇。先後為田林的愛善、百達;百色的塘興、汪旬;雲南省的常社;貴州省的央壩等三省地傳受壯劇達33個劇團。各地劇團贈 送旗匾很多。雲南省常社劇團贈送的錦旗寫到:“桂地香花,初放於滇”,貴州省央壩贈送的錦旗題字為“藝海耕耘,桃李芬芳”。
在閉克堅的從藝生涯中,歷盡艱辛磨難。文革時期,壯劇被當作“四舊”禁演。1968年閉克堅被貫以“四舊頭目”,被抓去批鬥,還被拳打腳踢,遍體鱗傷。押送到凌雲縣城關押兩個多月。在監獄裏他還念念不忘壯劇,每天都要哼上幾句。
由於閉克堅對北路壯劇有突出貢獻,羣眾都公認他為第十代新師。2006年,閉克堅被列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 [2] 

北路壯劇政府支持

儘管北路壯劇是壯族人民創造的一種戲曲形式,是祖國文藝百花園中的一朵奇葩,是壯族人民智慧的結晶。但是近年來,隨着全球化進程的加快,現代文明對傳統文化的不斷侵蝕,包括北路壯劇在內的中國各族傳統文化也受到了越來越多的衝擊。
餘韻悠遠的馬骨胡,明朗的正調唱腔……過去,這些本在壯文化中名聲響亮的北路壯劇文化瑰寶,在現代文明的衝擊下逐漸被人淡忘。在北路壯劇的故鄉田林縣,北路壯劇的傳承和發展問題,已經是擺在眼前的緊迫大事。
“發掘、搶救、保護北路壯劇,成為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田林縣委副書記、廣西北路壯劇文化藝術節現場總指揮李明誠説,發掘、搶救、保護北路壯劇的價值主要有兩點:一是北路壯劇的學術價值。在全國的戲曲劇種中,因壯劇起步較晚和語言等諸多原因,在全國尚未產生較大影響。但北路壯劇的豐富內容和基本特徵及其傳承歷史,在中華民族文藝百花園中實屬罕見,有着廣泛的學術研究價值。因此作為壯族文化縮影的北路壯劇的發掘,搶救和保護,將帶動和促進整個壯族地區壯劇的弘揚與發展,並對豐富和完善中國戲曲史、世界戲曲史都將產生一定的推動作用。二是北路壯劇的實用價值。發掘、搶救、保護北路壯劇,對壯族地區乃至全區的精神文明建設,豐富人民羣眾的文化生活,提高人民羣眾的素質,促進人們的全面發展,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都將產生重要的推動作用。
為使這一民族文化遺產得到繼承、發展,田林縣採取有力措施對其進行挖掘和保護。縣委、縣政府領導高度重視北路壯劇的生存現狀與未來發展,指示由縣文化部門牽頭,派出人員深入各鄉鎮進行調研,收集劇目整理並建立檔案,做好民間壯劇團的登記管理工作。縣文化館派出工作人員經常下鄉輔導民間壯劇團,讓農民演員直接受訓。同時,撥出資金建戲台、搞創作,為壯劇表演提供廣闊舞台。如2002年至2003年縣政府分別劃撥8萬元排練壯劇精品劇目《九品官辦宴》,並在全國獲金獎;2005年,縣政府劃撥專款6萬元用於普查保護北路壯劇,並決定修建壯劇多功能廣場舞台。
2004年,田林縣召開“保護民族民間藝術”,打造“北路壯劇之鄉”文化品牌會議,邀請南寧國際民歌藝術研究院專家光臨指導,印發文件下發各鄉鎮,明確將北路壯劇作為田林縣特色文化重點,要求全力進行保護、弘揚;
2005年,田林縣下文將北路壯劇保護列入“十一五”規劃,並以政府名譽撰寫申報項目報告;
2006年,廣西北路壯劇被列入首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田林縣委、縣人民政府更是將北路壯劇的保護與傳承工作提到具體的日程階段。建立“文化戰略上定向、發展藍圖中定位、工作決策時定項、領導班子內定人、幹部職責上定責、資金投入上定額”的工作機制。同時,積極開展傳統北路壯劇藝術的傳授輔導工作,發現和培養優秀壯劇藝術人才,進而推動農村業餘壯劇團的恢復和發展。
2007年2月,為弘揚民族文化藝術,宣傳推介北路壯劇,田林縣組織一台原汁原味的傳統北路壯劇在廣西文物苑隆重上演,為廣西人民送上了一場精彩的民族文化大餐。同年4月,田林縣舉辦盛大的廣西北路壯劇文化藝術節,掛牌成立“田林縣壯路北劇藝術學校”,聘請北路壯劇傳人閉克堅為學校名譽校長,由資深壯劇藝師擔任老師,不斷培養新的壯劇演員和樂手,從根本上解決新形勢下北路壯劇的生存和傳承難的問題。
“北路壯劇的故鄉田林縣正在成為北路壯劇傳承與發展的楷模基地,北路壯劇文化也將成為田林縣的一張不可多得的文化名片。”這是參加廣西北路壯劇文化藝術節的外地媒體記者的評價。 [8] 

北路壯劇社會影響

壯劇是壯家人的“根”,外來劇再好聽,也代替不了家鄉的土戲。在田林當地,演壯劇、看壯劇是人們生活中非常重要的“精神食糧”。據介紹,在民間每逢婚嫁喜慶、節日歌圩,北路壯劇都是必不可少的。一旦哪個村子請來戲班,方圓幾十裏的羣眾都扶老攜幼、翻山越嶺地趕來看戲。大戲一唱就是幾天幾夜,就算是下大雨,往枱面上撒上穀糠還繼續唱。如果有小生唱得特別出彩,就會成為姑娘們追逐的對象,她們會把精心製作的布鞋、手帕、頭巾等送上台去。當然,如果小旦的表演引人入勝,那麼小夥子們也會把手飾、頭飾等送上台來。那場面,與城市裏“粉絲”們追星的場面相差無幾。更開心、最熱鬧的莫過於演員們剛入村時,村民們自發而來的“搶演員”。自古以來,哪家搶到的演員越多,哪家就越感榮幸,如果沒有搶到一個演員,那家人就會吃不好飯睡不着覺。
北路壯劇是壯民族斷不了的文化魂,這話一點不假。南國早報記者孫鵬遠、李嵐在田林街頭就看到了這樣一個場面:街邊的一個涼亭裏,一箇中年人正在放影碟,看畫面,服裝製作都很簡陋,就是幾個民間藝不加妝扮地自拉自唱。但當時很多羣眾圍着電視機或坐或蹲,有的看起來剛趕完集,身邊還放着空菜筐,靠在柱子上抽着煙,聽得甚是沉醉。放影碟的中年人告訴孫鵬遠和李嵐,節目是他自己用DV錄製的,演出的也不是專業演員。雖説影碟的效果一般,壯劇的唱腔一響,馬上就有人呼啦啦地圍過來,“老百姓聽的就是這個味道”。當時,兩位記者用一個詞對壯家人沉醉北路壯劇的現象進行了描述,那就是“痴迷”。 [6] 
田林北路壯劇早已名聲在外。近年來,每年的壯劇藝術節都是田林民間文化展示與交融的盛會。田林縣因壯劇的廣泛普及和影響力,被自治區文聯授予“廣西特色文藝之鄉(壯劇)”稱號。2016年,反映壯瑤民族團結的壯劇《祭瑤娘》獲得國家藝術基金項目扶持。該劇2017年9月在廣西首府南寧公演,標誌着田林北路壯劇開始走出深山,在更高級別的戲台上展示了自己的魅力。
田林北路壯劇的發展與繁榮,有力地推動了地方民族文化項目的發展。繼北路壯劇之後,田林瑤族銅鼓舞也被列入國家非遺名錄。田林縣共有國家級非遺代表性項目2個,自治區級非遺代表性項目9個,市級非遺代表性項目9個。在繼承和發展壯劇藝術、弘揚民族文化方面,田林縣的許多做法和經驗值得學習和借鑑。 [9]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