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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慄
鎖定
何慄於宋徽宗政和五年(1115年),到京參加科舉考試,榮中狀元。何慄先任秘書省校書郎。後提舉京畿學事,入朝為主客員外郎、起居舍人,遷中書舍人兼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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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知遂寧府,已而留為御史中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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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説何慄與舊黨成員蘇軾是同鄉,曾宗承蘇軾的“邪曲之學”,宋徽宗不辨黑白,貶何慄出知遂寧府(今四川潼南)。不久留何慄在朝任御史中丞。後何慄以徽猷閣待制之職出知泰州(今屬江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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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慄人物生平
何慄狀元御史
何慄,宋哲宗元祐四年(1089年)出生於仙井監瑞雲山(仁壽縣青岡鄉瑞雲村),宋徽宗政和五年(1115年)他與兄弟二人同來東京(開封)應試,皆中,慄名列進士第一,時年27歲。所謂進士第一,即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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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慄大魁天下後,首授秘書省校書郎,次年即提舉京畿學事,奉旨升為主客員外郎,起居舍人,後再遷為中書舍人兼侍講。由於他博學強記,正直敢言,徽宗準備遷他為諫官,有人進讒言稱他是蘇軾鄉黨、認同蘇軾學説,於是被外放四川遂寧知府。由於他為官幹練,政績卓著,不久復調回京,任御史台長官御史中丞。
何慄在擔任御史中丞期間,恪盡職守,不畏權貴。是時王黼代蔡京執政,對上陽奉陰違、結黨營私;對下巧取豪奪、驕奢淫逸,民憤極大,被人目為“六賊”之一。何慄上疏列舉王黼15條罪狀,連奏七章,終將王黼及其同黨胡松年、胡益等人扳倒、罷官。而何慄卻因此得罪了朝中某些權貴,再度外放,以徽猷閣待制知山東泰州。何慄雖因此而外放,但官聲益盛。
何慄末代宰相
宣和七年(公元1125年)12月金兵南下,意欲攻取京城。徽宗趙佶驚慌失措,急忙禪位於太子趙桓。趙桓即位後,改元靖康,是為欽宗。他下詔召回何慄,仍任御史中丞。次月,加升為翰林學士,進尚書右丞兼中書侍郎。復奉宣詔以待參知政事,位居中樞要職。
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正月,欽宗急召宗澤進京,命其赴金營議和。但宗澤主戰,屢言此去寧願一死,決不使國家遭受損失。臨走前乃改派其為河北磁州知州。後金兵直逼京師開封,復派何慄出使金營談判,金人要求割太原、中山(今河北定縣)河間三鎮及三鎮所轄廿餘州縣,及金銀牛馬絹帛等財物。何慄同宗澤一樣是主戰派,當即嚴詞予以拒絕。
回朝後,何慄竭力主張不能把三鎮割讓給金人,曰:“三鎮,國之根本,怎麼可以割讓。況且金人變詐難測,怎麼能保證他們言而有信?割亦來,不割亦來。”並請建四道總管以統兵勤王,總管掌有大全:事得專達,吏得廢置,兵得誅賞,財得移用。何慄建議分別由胡直孺、王襄、趙野、張叔夜擔任。欽宗同意,但事情倉促,沒有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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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十一月十七日,何慄以資政殿大學士領開封府尹。欽宗即位以後,從當年正月任命聶昌領開封府尹至何慄領開封府尹止,已換了八任。數日後,金兵再圍東京,開封危在旦夕。十一月廿五日,主和派宰相唐恪請求遷都長安,門下侍郎何慄堅決反對,欽宗無奈,乃於閏十一月初一日罷唐恪相,複用何慄,拜為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開封府尹一職交由徐秉哲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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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正值康王趙構被派赴金營議和。聽從宗澤之言,留河北,聯絡義軍之。閏十一月初十,欽宗採納殿中侍御史胡唐老、宰相何慄意見,任命康王為河北兵馬大元帥(一説為天下兵馬大元帥),並以汪伯彥、宗澤為副元帥,回師勤王,救援汴京。趙構與汪伯彥奉旨後,由相州起兵,但未直接進軍汴梁,卻繞道山東鉅野;只有宗澤率所部單獨向開封進發,但還未到達開封便已失陷。
何慄城破之日
當金兵再次圍城之際,開封城內尚有七萬人馬。當時,何慄主戰,對下屬説:“這次金人造鵝車、雲梯等,我已拒之。金人計窮勢迫,就要撤軍了,所以一定會來請和。”眾屬下沒有能回答的,何慄又説:“終究是要講和的,只是需要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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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慄、孫傅等人得殿前司老兵郭京,對其深信不疑,提拔他為大將,命他募市井遊惰為六甲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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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十一月二十五日凌晨,何慄開陳州門,派郭京出城。郭京率領守城士兵屏退,只率神兵七千餘人出城作戰,不久就被擊敗。金人登城,守城士卒因為沒有賞錢,不肯出戰。殿前副都指揮使王宗濋引衞兵下城傳呼救駕,四壁兵遂大潰。到了中午,開封城陷,金軍下令縱火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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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慄與張叔夜率首都民眾與金軍於南薰門一帶巷戰,聞者皆奮,雖不能登上南薰門,但金軍同意休兵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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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黎明,欽宗命何慄出使金軍。何慄惶懼失色,連忙推辭,皇上堅持要求他前往,何慄良久不決,李若水罵他:“致國家如此,皆爾輩誤事!今社禝傾危,爾輩萬死何足塞責!”何慄不得已,乃上馬,但兩腿戰慄,不能登上馬鞍。等到離開朱雀門,手中的馬鞭三次墜地。到南郊青城見粘罕,粘罕在中軍帳,守衞皆持兵刃。何慄經過三次搜身才來到帳下,伏地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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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罕問他:“汝為宰相,知吾提兵將至,何不投拜而乃拒戰,又不能守城,何也?”何慄無言以對。粘罕又問:“聽説勸宋主與我戰者,豈非汝耶?”何慄答:“然。”粘罕問:“汝有何學術與我戰邪?”何慄答:“慄無學術,為國為民當如是耳。”粘罕問:“我欲洗城,如何?”慄從容回答:“率兵洗城,元帥一時之威也。愛民施徳,元帥萬世之恩也。”於是,粘罕説:“古有南,即有北,不可無也。我想要的不過是割地罷了。”何慄拜謝。最後,粘罕説:“請相公回奏皇帝,我欲請太上皇(即徽宗)出郊相見,不可以不來。”二十七日,何慄奉命回宮,面見欽宗。欽宗決定親自去金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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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上四軍班直猶有萬餘、馬亦數千,聽聞皇帝要入金營,都想要從鄭州門突圍出城。行門指揮使蔣宣、李福、班直盧萬等將領率部隊包圍祥曦殿,想要強帶欽宗出城,其麾下士兵大鬧宮中。何慄恐其為亂,令四廂指揮使左言將為首作亂的士兵逮捕並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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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何慄再次出使金營。粘罕同意由欽宗代替徽宗出城。三十日,金人拘徽、欽二帝於金營之中,勒索金銀財寶。十二月一日,在金人要求下,孫覿、吳幵與何慄共草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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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欽宗上降表、割讓河東、河北,後回城,欽宗掩面大哭道:“宰相誤我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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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欽二帝下令打開國庫,並用盡各種手段,搜刮宗室、世家、寺廟以及民間財物。何慄深信講和已成,終日宴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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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慄身死軍中
沒想到金人很快背約。靖康二年正月八日,何慄前往金營要求削減犒軍金銀,被拒絕。回到開封城中,同行的金使要求欽宗出城議事,欽宗不願,何慄堅稱皇帝必須出城。當時何慄自覺折衝有術,對金使作詩稱:“細雨共斜風,日日作輕寒。”欽宗無奈,決定再次出城。十日,欽宗及何慄等大臣來到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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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青城期間,何慄在金營中題絕句詩:“念念通前劫,依依返舊魂,人生會有死,遺恨滿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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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二年(1126年)二月六日,金將完顏宗翰(粘罕)邀請欽宗來軍營參與打球會。中途突然要求討論立異姓皇帝、遷都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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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慄、李若水、孫覿等人跟從。若水堅決反抗被處死,何慄伏地固請,粘罕怒,將其囚之。有記載稱何慄被髡髮並囚於一土坑中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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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金人廢黜徽、欽二帝,另立張邦昌為帝,國號曰楚。次年(1127年)四月初一,金軍班師北撤,並擄徽、欽二帝及后妃,皇子、皇女、宗室、貴戚以及官吏,內侍、宮女、工匠等三千餘人,一併北去,何慄亦在其中。
面對國破君虜、生靈塗炭之局面,何慄自覺迴天無力,悲憤至極,乃於建炎二年絕食而死,年僅三十九。宋高宗即位不久,即下詔任命何慄為觀文殿大學士提舉玉局觀使。後得知何慄已死難金營,乃贈其開府儀同三司,但有人稱何慄誤國,因此沒有實現。建炎四年,秦檜回國,陳述了何慄死時的壯烈,於是朝廷贈何慄大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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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慄史料記載
何慄親屬成員
祖:何西傑,欽州錄事
父:何明允
妻:趙氏。封眷國夫人。
兄:何棠,字文植。
子:何雍、何熙
何慄人物評價
一部分人認為何慄在領開封府尹和執行中書令職務期間,不能挽回頹勢、有所作為,以至國家淪亡、二帝被擄,把責任都推在他這位宰相身上。然而,何慄擔任開封府尹和宰相總共只有十三四天的時間,如何能有所作為;何況他擔任宰相之後,主張起用康王、汪伯彥、宗澤等回師勤王;主張堅守城池待援,應該説都是正確的。甚至説這些意見對於保持趙宋半壁江山,偏安江南將近150年,也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至於説他赴金營求和時跨不上馬背,何慄畢竟只是一位文人,有些驚慌是可以理解的。但在被俘北去的3000餘人中,能以身殉國者,除吏部侍郎兼開封府尹李若水痛斥敵酋,被裂頸斷舌而死外,也就只有何慄一個人了。是時何慄剛及不惑之年,能不屈於敵,以死報國,足以説明他對趙宋王朝的忠貞。
-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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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苕溪漁隱叢話後集》卷第三十六·本朝雜記·下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06-03]
- 2. 《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一》 .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引用日期2021-06-03]
- 3. 《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二》 .中華文庫[引用日期2021-06-03]
- 4. 三朝北盟會編-卷七十-靖康中帙四十五 .中華文庫[引用日期2021-06-03]
- 5. 三朝北盟會編-卷六十九-靖康中帙四十四 .中華文庫[引用日期2021-06-03]
- 6. 三朝北盟會編-卷六十八-靖康中帙四十三 .中華文庫[引用日期2021-06-03]
- 7. 三朝北盟會編-卷七十一-靖康中帙四十六 .中華文庫[引用日期2021-06-03]
- 8. 三朝北盟會編-卷七十一-靖康中帙四十六 .中華文庫[引用日期2021-06-03]
- 9. 三朝北盟會編-卷七十八-靖康中帙五十三 .中華文庫[引用日期2021-06-03]
- 10. 三朝北盟會編-卷七十四-靖康中帙四十九 .中華文庫[引用日期2021-06-03]
- 11. 三朝北盟會編-卷八十七-靖康中帙六十二 .中華文庫[引用日期2021-06-03]
- 12. 三朝北盟會編-卷八十八-靖康中帙六十三 .中華文庫[引用日期2021-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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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廈門園林博覽苑編,中國曆代狀元名錄[M],廈門:鷺江出版社,2009.01.第75頁
- 15. 車吉心主編.中國宰相全傳,第二十卷.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2008
- 16. 楊世洪主編,遂寧縣誌校注,民國18年本,下[M],成都:巴蜀書社,2019.03.第6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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