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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詩編年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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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詩編年箋證》是2011年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阿袁(即陳忠遠)先生。
中文名
魯迅詩編年箋證
作    者
阿袁(即陳忠遠)先生
出版時間
2011年1月1日
出版社
人民出版社
頁    數
461 頁
ISBN
978-7-01-009508-0
類    別
詩歌,魯迅學,傳統文學
定    價
59 元
開    本
710毫米x 1000毫米 16開
裝    幀
平裝
字    數
630 千字
正文語種
簡體中文

魯迅詩編年箋證著者簡介

《魯迅詩編年箋證》(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 《魯迅詩編年箋證》(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
阿袁, 原名陳忠遠,温州永嘉人;青年學者,格律詩人,文學家,書畫家,魯迅學家。先後出任温州主流媒體及北京國家級報社記者、編輯,北京國家級出版社編輯、國學部主任,以及一國家級畫報總編輯等,兼任特聘教授 [1]  。箋證者所撰作品有《又新集》、《詩詞正韻》、《藥愚對韻》、《唐詩故事》、《宋詞故事》、《五斗門人詩話》、《唐詩三百首本事》、《宋詞三百首本事》、《魯迅詩編年箋證》《魯迅先生的心裏話》、《魯迅獨具隻眼看帝王》、《歷代名流詩文公案直判》及《詩祖陳子昂與女皇武則天》等;此外,阿袁(即陳忠遠)先生還編注了“馮夢龍經學選集”中的《論語指月》《孟子指月》二書(由安徽人民出版社出版發行),共約500餘萬字。

魯迅詩編年箋證編輯推薦

豐饒的資料爬梳考索周詳
深湛的學術功力而創見迭出

魯迅詩編年箋證名家解説

孫鬱教授説
人民出版社 中國人大 魯迅博物館聯辦研討會 人民出版社 中國人大 魯迅博物館聯辦研討會
北京魯迅博物館館長兼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院長孫鬱教授就在他在為阿袁(即陳忠遠)先生著《魯迅詩編年箋證》所寫的序言中認為自己“偶然認識阿袁先生,知道他是舊詩的專家,也是舊體詩的寫作者。他的詩有古風,很有舊文氣。讀過他關於古代詩歌研究的文章,有着綿綿的情思在。這樣的文字我自己是寫不來的。近來才曉得他還是魯迅詩歌的研究者,對此傾注了許多心血。看到他研究魯迅詩文的書稿,知道下了很大功夫。詩無達詁,每個人對此都有不同的心解。阿袁潛心在對象世界裏,走在他自己喜歡的路上。我相信會有許多人會漸漸關注到他。”
而在該文後,孫鬱先生還論斷:“阿袁注重考釋,喜歡探究原委,又能蒐集後人成果,把相關的資料集結起來,對比中也能看出作者的異同。他自己的看法也埋在其間,發現了許多問題。提出別樣的觀點,供世人一閲。註釋魯迅的詩,不僅涉及本事與內意,還有人際關係網絡圖,以及與時代之關係。歷史留下的資料,有的未必準確,有的含混不清,所以讀解之中,辨析與發現,都很重要。這一本書,提供了多樣的視角,前人與今人的觀點擷英於此,互為參照。”(具見孫鬱《解詩與注詩——阿袁作(魯迅詩編年箋證)序》)
熊盛元研究員説
江西省社科院研究生院研究員熊盛元先生則對於阿袁先生的新著《魯迅詩編年箋證》,聲稱“餘初讀一過,覺博雅可方李善之注《文選》,任淵之注《山谷》,迅翁詩中之典故來歷,皆沿波討源,一一指出,極為詳盡而精準。不惟此也,阿袁於迅翁詩之體式與音韻,亦獨具隻眼,如《題〈吶喊〉》‘弄文罹文網,抗世違世情積毀可銷骨空留紙上聲’,諸家皆僅注辭句,而阿袁則加按語曰:‘此為五言古絕,而非正格之近體五絕也。一二句對起,蓋所謂“掉字對”也。”雖只寥寥數語,而慧心畢見。又如《庚子送灶即事》‘只雞膠牙糖,典衣供瓣香家中無長物豈獨少黃羊’,阿袁解析曰:‘魯迅此詩為標準之近體“五絕”,但某些喜寫近體詩者將感不解,除上述箋釋“膠牙餳”之“膠”可讀仄聲外,對首句第二字“雞”為平聲而乖違格律疑兀不已;其實,此為古人寫詩時之一種約定俗成作法,亦即所謂“專有名詞可不計平仄”是也。夫如是,全詩則完全合乎格律矣;又,第二句屬“句中自調平仄以諧律”格,故周作人日記稱“大哥作一絕”,所言良確,亦即此為一首近體五絕,而非五言古絕也。’非精於詩道者,焉能如此切中肯綮耶。尤令人稱道者,《題三義塔》一詩,各本首句均作‘奔霆飛熛’,阿袁據迅翁1933年6月21日之日記,斷定‘熛’當作‘焰’,蓋‘熛’讀‘補遙切’,平聲,古人從無讀仄聲者,即此可知其治學之審慎嚴謹矣。抑更有言者,迅翁之詩,遠承楚騷之餘緒,近嗣定庵之風神,而又獨具自家之面目,蓋其不惟源溯前古,且能睇眄西方,創摩羅詩力之説,擎反抗挑戰之旗,直麪人生,紮根荒漠,橫戈吶喊,荷戟彷徨,是以其詩雖不若散原、弢庵等深晦,而所詣之境,則超軼傳統之外。如此篇什,倘僅用李善、任淵箋註之法,恐難得其真髓也。是以阿袁之《箋證》,於每首詩後,均蒐集魯迅及其親友相關之語,以內證旁證之法,由表及裏,剝繭抽絲,揭示背景,探取詩心,直欲與迅翁相視一笑,莫逆於心矣。”(具見熊盛元《魯迅詩編年箋證序》)
李國濤研究員説
山西省作家協會原副主席李國濤研究員説:“我平常少讀魯迅翁的舊詩,因為不大能讀得懂。因此也就讀過幾本箋註本。比起來,我覺得這一本還真是有特色。它的特色一在於詳,諸如寫作年代、詞語典故、版本源流、後人及當時人的説法,等等,都有精詳的解釋。我個人是不單瞭解到魯迅的詩作,而且得到有關古典詩歌的知識。二在於常有新解,破一貫相沿之舊説。比如,魯迅的《自題小像》(“靈台無計逃神矢”)是流傳最廣的,那解釋也是最具影響的,就是“靈台”者,心也。出處據《莊子》,不含糊。“神矢”呢,是洋典故,羅馬神話裏丘比特的神箭也,射到誰心上,誰就生愛情。全句意為魯迅自指心為神箭所射,熱愛自己的祖國。阿袁的箋證卻是:“靈台”出自《詩經·靈台》,是周文王與民共同築成遊樂之台,與民共遊樂。詩意實指晚清朝廷以民力築遊樂之處,必當引起人民反對,也就是“神矢”也。這一解就新穎,給讀者新啓發,似乎也更合此詩本意。所以我覺得,欲讀魯迅舊詩而又索解為難如本人者,不妨購得一冊在手。”(具見李國濤《我非讀書人》一文)
李國濤研究員又在《魯迅寫範愛農》一文中説:“從詩到文,時間跨過14年。而一些細節和情緒仍然保存着。‘華顛萎寥落,白眼看雞蟲’是魯迅很得意的句子。一是以‘雞蟲’諧紹興之何幾仲之名,刺之。而‘白眼’,一是有古書出處,另外還實寫了範愛農的相貌特點,因為他是‘眼球白多黑少’,《範愛農》一文就是這樣記的。而‘華顛’即花白頭,當時範就是這個樣子,那文中也是這樣寫的。可見這位老友在魯迅印象裏多麼深。‘風雨飄搖日,餘懷範愛農’,是全詩第一句,那是辛亥革命後的形勢;……故詩裏又有句雲‘狐狸方去穴,桃偶盡登場’。紹興何幾仲(雞蟲)也就是那時的‘桃偶’。所以説:‘故里彤雲惡,寒天凜夜長。獨沉清冽水,能否滌愁腸?’語極沉痛,‘獨沉’原也帶出懷疑範愛農是否真是‘失足’落水。最後一首有句雲:‘幽谷無窮夜,新宮自在春’。幽谷自然是指普通人的生活,也即範愛農等人的困難處境,那將是漫長無盡;而‘新宮’,據阿袁先生著《魯迅詩編年箋證》是指袁世凱在新華宮設立他的臨時大總統府。阿袁先生此著,資料頗豐,箋證亦詳,我寫此文,多得助益,在此説明。”

魯迅詩編年箋證內容簡述

阿袁箋證的《魯迅詩編年箋證》。是目前所收最齊全,箋證最詳確,同時也應是最為可靠的魯迅詩歌讀本。箋證者阿袁以其較好的學術悟性和頗具成就的詩詞創作為基礎,根據魯迅詩歌背後的事實真相和詩歌本身的內在要求,釐清眾多紛繁蕪雜而又易於混淆視聽的説法,作出應該足以取信於讀者的判斷,最終糾正了一再訛誤着的許多權威説法。
《魯迅詩編年箋證》所收的魯迅詩歌,箋證者阿袁是以2006年人民文學出版社版《魯迅散文詩歌全編》之“詩歌全編”為箋證底本,但刪削其中那些並非屬於詩者,而從相關書籍中增列其詩歌,予以説明並箋證之。又,底本中的詩歌排列次序極為混亂,一概以時間先後順序排列,故名之曰“編年”;唯系“新詩”於附錄部分,然亦予以系年及簡括箋證。 其箋證原則,亦即為了增強讀者對魯迅詩歌的準確理解,作者阿袁不僅取照唐人李善箋註《文選》、宋人任淵箋註《黃山谷詩集》的作法,從“四書五經”以降直至中華民國前期的著名篇章(自然也包括一些較為偏僻的説部典籍)中尋找與魯迅詩歌緊密關聯的“語源”,以明其淵源所自(必須指出,以往的魯詩註解者之所以一錯再錯,大抵就是由於未能有效明白魯詩所涉的語源所致),而且在魯迅雜文(包括散文、論文乃至論著)、書信、日記、小説等各體文章中,摘取與解讀本書所收詩歌相關的內容,以幫助讀者更好地理解魯迅詩歌;此外,箋證者阿袁還儘可能全面地從魯迅先生親友回憶錄中摘取與魯迅詩歌相關的內容,以便多方位、多角度地理解魯迅詩歌。對於所取魯迅親友的文章,阿袁主要收錄建國前期的作品,同時也有限制性地錄取建國以來與魯詩詩藝理解有關的文章。至於解放後那些專門評解、賞析魯迅詩歌之類書籍中的説法,以體例之故,則一概不在《魯迅詩編年箋證》收錄之列。
而其編年原則,箋證者阿袁則以魯迅自身所及的寫作時間為準;如無具體的寫作時間,而有確切的發表時間的,亦當據以為準。此外,還有一些因箋證者力經考證所得而定者。
如其中如名詩《自題小像》的創作時間、成詩地點、典故源頭和“首發”出處等等,自從該詩面世後的八十餘年來,各人所及都是一再沿襲舊有訛誤的,直到阿袁《魯迅詩編年箋證》一書出版,這種一再誤予抄襲着的所謂魯詩註解才得以正本清源;書中如此之類的正誤,所在多有,不待贅述。綜觀全書,由於箋證者以其深厚的詩學功力,不僅糾正了魯迅先生自身的多處筆誤,也糾正了魯迅先生親友那眾多的記述之誤;而且尤其必須指出的,該《魯迅詩編年箋證》一書自然也糾正了當今魯研界某些“專家”對於古今詩體不分、典故源頭茫然以及讀書囫圇吞棗等從而誤讀魯詩那更為“夥頤沉沉”的研究方式,從而可窺作者博洽學問中所能見出的確切判斷。毋庸置疑,《魯迅詩編年箋證》之所以被業內專家稱為魯詩研究的集大成之作,端為名實攸歸。
另據報道,有關專家明確指出,80餘年來,關於魯迅詩歌,國內外曾先後出版過為數不少的各種形式的註解或賞析。《箋證》一書以魯詩的寫作時間先後為序進行箋證,糾正了其他同類書中大量的明顯知識性訛誤或説“硬傷”。其中包括事實認知之誤、典故引用之誤、作品系年之誤、文本出處之誤、書名引署之誤等等。原魯迅博物館館長(現為中國人大文學院院長)孫鬱在序言中稱,《箋證》一書是魯迅詩研究的集大成之作。
本書帶有工具書的性質,既適宜專業人員研究使用,又適宜一般魯迅詩歌愛好者以及詩詞創作者閲讀鑑賞
由於魯迅先生博大精深的學識,平生取照的前修詩歌風格,所處不宜直接暢所欲言的時代以及後來論者學養庸淺學風頹惰等原因,竟使魯詩歷來受到不應有的誤解曲解阿袁(即陳忠遠)先生所著《魯迅詩編年箋證》由人民出版社2011年1月出版以來,不但在魯迅學研究界引起震動,而且在國內讀書界也引起了不小的反響。因為該書直接取法唐人李善註解《文選》的做法,使得魯詩用語的淵源得以明晰的追溯和真切的考求;同時從魯迅自身的書籍及其親友的回憶錄中摘抄出與“魯詩”相關或隱相照應的語段,從而能真切地理解魯詩,並糾正了眾多一再沿襲着的錯誤,被真正的魯迅學家稱之為魯學研究的集大成者

魯迅詩編年箋證作者自序

敢教箋證識詩心
——《魯迅詩編年箋證》自序
我喜歡魯迅詩歌(以下簡稱“魯詩”,主要指舊詩)的時間不能説太晚。記得1994年在廣東清遠召開的第二屆全國中青年詩詞研討會上,我就跟如今已故的飽學而寬厚的長者宋謀瑒教授,一同談起各自喜愛魯詩的情形,認為魯詩詩味醇厚,格調高雅,藴涵深廣,而又風格多樣。然而,我真正下決心要為魯迅詩歌作箋證,則是近年的事兒。
阿袁魯詩箋證研討會
阿袁魯詩箋證研討會(3張)
那是年前鄙人忝在中國航空部老年大學教授我國古代詩詞,以及魯迅、郁達夫等先賢的詩歌作品時,不惜屈尊前來聽講詩詞課的幾位資深研究員,知道我正準備要箋註郁達夫詩歌,他們説,我們這些學員很想詳細瞭解魯迅詩歌,老師您何不就先行給我們箋註魯迅詩歌,以便有效學習詩詞呢。聞言之下,我覺得此語頗為在理,就滿口答應了。
但真正要為魯詩作箋註時,我卻陡然發現魯迅先生的詩歌的內涵頗為不易領會。不説魯詩所涉及的知識面極為廣博,就是其中的意象,大多也因各種情況所致而其題旨特別含蓄,一時難得正解。於是,我就去找已然面世的與魯詩有關的解説與註釋,竟發現其中説法頗多自相矛盾,甚至就是互相對立;而有的則一看就知其謬誤得“離譜”——這真使我大吃一驚。而隨着研究的深入,我越發覺得那些原以為早已理解了魯詩的,其實卻也未必;加以我因通讀《魯迅全集》,又看了許多參考資料,許多似乎比較清楚明白的居然就被攪了個一頭霧水。
我們知道,魯迅先生雖説對李商隱的多用典故是頗為不滿的(具見《魯迅書信集·832致楊霽雲》),但究其實,他自身的詩歌(包含新舊體詩)也使用了為數並不很少的典故,在當時文網特密的情況下,應該説,這是可以理解的。而我們所見許多魯詩的解釋或箋註,其中所找的詞語源頭或説典故有許多似乎並不準確,或竟一直就未曾找出來過,從而就把魯詩的藴涵搞得似是而非甚乃支離破碎不説,就是讀者在讀過之後也仍是不得要領;儘管其中一些論爭似乎又頗為熱烈。此外,我們也深知,其中那些幾乎屬於“老好人式”抑或“世襲式”的説法,固然也是完全不能解決什麼問題的。
這裏僅舉一個與此相關的例子,亦即説説魯迅先生的名詩《自題小像》。
關於該詩“首先發表”的時間與出處,就連2005年人民文學出版社最新版的《魯迅全集》(共18卷)竟然亦仍是沿襲舊有訛誤;不難求證,此前其他有關此詩的著作自然也都訛誤着了。因為它們都一再説那是出於魯迅好友許壽裳1936年12月19日所寫的《懷舊》一文,該文發表在1937年1月的《新苗》第13期。事實上,該詩最早應見於許先生1936年10月27日所作的《我所認識的魯迅》一文(不是指後來與此名目相同的書,雖然該文也被收入其中),該文發表於1936年11月《新苗》第11期;比《懷舊》正好早了兩期。這是由於當事人許先生的一再誤記誤説(多篇文章均一再誤予提到),使得此後所有關於該詩的註釋幾乎沒有不以訛傳訛的(本書附錄的拙文可參閲)。這是其一。同樣地,許先生對於此詩典故理解的紕繆,使得全詩幾不可解。因為他説首句中的“神矢”是使用了所謂的“異域典故”;於是,此後多數論者就認定這是“愛情之典”甚乃“引申”為所謂的“愛國之典”,以致連詩中的“靈台”,也因誤引《莊子》而解釋為“心”(即便最新版《魯迅全集》及本書所據底本也是如此做法),從而使全詩的內藴竟雲山霧罩起來。這無疑就完全背離了絕句詩的基本作法,使魯迅有被無端劃入不懂舊詩作法這一行列的嫌疑。而這樣的説詩方式,不説魯迅在天之靈如果有知定將不能答應,就是作為後學的我們委實也是不能贊同的。其實,該詞語的正確典源,應該是比《莊子·庚桑楚》還要早些時候的《詩經》——《詩·大雅·靈台》。因為只有這樣徵引語源,全詩才解釋得通(請參閲本書所附錄的拙文,下同)。這是其二。至於其三,關於該詩的寫作時間,魯迅自身已經説得很明確了(曾多次明確提到),證以其行實,自可信從。但由於許壽裳先生的一再誤記誤説,使得除了極少數學者主張魯迅本人的説法(當然,其確證的理由似乎尚需補充以及其論點尚需修正),仍有許多論者祖祧許壽裳的錯誤説法,一再為之尋找那些與詩藝應是全不搭界的所謂“證據”,如引《浙江潮·浙江同鄉留學東京題名》,又如引《清國留學生會館第一次報告·同瀛錄》之類,致使原本可解的原詩竟然也因這東拉西扯的解詩方式而越發難以理解。關於這些,著者均有小文予以論證,以求最大限度地符合魯迅先生詩作的原有意藴,而不是被那些錯訛的説法所支配。
《自題小像》所涉及的問題如此之多,其他詩篇被人為弄得莫名其妙的問題也很是不少,可參閲各詩箋證所及,這裏就恕不多述了。至於某些頗為“權威”的説法一出,使得此後其他注本一誤再誤的現象固然也就免不了了。這大概就是由於人們把魯詩動輒往政治上“貼靠”的解證立場或不作深入思考就隨手抄錄的利用原則使然吧,許多詩儘管被説得似乎“頭頭是道”,但一些論者其實在做不着邊際的方式説詩。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為一些論者恐怕沒能找對詞語源頭或典故出處,以及未能很好地領會魯迅那些跟其詩隱相照應的文章——大有干係。
這無疑使人覺得很是可惜。
於是,著者就一邊通過仔細研讀魯詩,一邊仿照唐人李善注《文選》的做法來求其語源;誠然,我同時還得全面研讀《魯迅全集》,看看有哪些文章可以闡釋魯迅的詩歌的,將其摘抄出來,以期相互印證。此外,我覺得魯迅先生的親友對某些詩歌的理解與闡釋,應該具有他人所難以替代的功效,故此亦不惜時間和精力廣泛蒐羅,以期讀者加深對魯詩的理解與賞會(請參閲拙“跋”)。對此,讀者朋友們想必是會歡迎的。
令人深感欣慶的,在研讀魯迅先生詩文的過程中,阿袁還因此極為幸運地結識並加強聯繫了這方面的專家學者。百忙之中為拙著撰寫序言的北京魯迅博物館館長兼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院長孫鬱教授,以他對魯學的精研有得及其豐厚的魯學涵養,對我來説都是彌足珍貴的;因而,他也正是使阿袁在寫作過程中得到極大教益的。而至今有着十五六年交誼的江西省社會科學院研究生教育中心主任熊盛元研究員,以其深厚的國學素養和頗為全面的知識儲備(不僅能夠熟背四書五經並能融會貫通,而且僅唐詩就能背誦一萬餘首,此外他還通盤掌握外國文學藝術知識),使阿袁深為受益;同時,他對魯詩亦甚為諳熟(他平時很少表露這方面的素養,只是在同阿袁談詩或給阿袁評點詩詞時涉及,深知他其實頗為精通魯學),使拙著在箋註時不至出現太多的誤差。孫先生和熊先生都是世務繁忙的飽學長者,現都不我遐棄地勉予賜序和把關;毋庸置疑,我是深自感幸的。
而同樣深感欣幸的,是我跟完成責編《魯迅著譯編年全集》的人民出版社東方出版社文化編輯室主任劉麗華編審電話中一談起本書稿,她便表示出極大的興趣和期待。此後,本書稿通過麗華女史一系列細緻而有效的把關和匡助,方得儘快面世。相對目前那麼些只是希圖或首先希圖經濟利益,而不講求書稿質量甚至在粗製濫造圖書(尤其跟魯迅先生有關的圖書)卻又自以為是的“文化”編輯,麗華女史和人民出版社領導這種迅即毅然決然出版學術著作的風概,無疑使人在現今這物慾橫流的時代倍感精神一振!
臨了,亦即在撰寫本文的兩天前,阿袁因初稿撰成並校閲一過,心有所感,就做了兩首郁達夫先生文中一再所説的“山歌”,題為《<魯迅詩編年箋證>稿成感焉自題二律》,現予錄呈,以博專家學者和廣大讀者一粲;曰:
詩成風雨過虹橋,今古何嘗説夢遙。
温飽王曾心未釋,怨恩主父骨先銷。
茫茫差報琴歌,瑣瑣安辭犬吠
省識民魂仍自警,春江滾滾木蕭蕭。
其二是:
果然魯海壯無窮,應接山陰照眼紅。
史事經心金碧外,世情撫髀有無中。
未籌詩國匡時略,敢報文壇浴日功?
最是風雲京滬裏,倩誰寒夜憶匆匆!
阿袁 於京門何陋居
時2009年12月23日也

魯迅詩編年箋證刊登文章

細説箋證魯迅詩經歷
今年1月,温籍青年旅京學者阿袁箋證的《魯迅詩編年箋證》由人民出版社出版發行,全書約六十萬字。
書中,阿袁根據魯迅詩歌背後的事實和詩歌本身的內在要求,釐清眾多紛繁蕪雜而又易於混淆的説法,為讀者理解魯迅詩歌提供了多樣的視角,讀者未必都同意其觀點,但書裏豐富的史料和箋註,對我們走進一個智者的世界,很有幫助。《人文週刊》為此邀請阿袁撰文,和讀者聊聊他撰著《魯迅詩編年箋證》的前後。
——編者
成就一件好事,大抵極其需要良好的機緣遇合;我在撰著出版《魯迅詩編年箋證》的過程中,便深切地感到了這一點。
就在出版了《唐詩故事》《宋詞故事》等書後,我繼續深入研究唐詩宋詞,期間偶然看到一本名叫《郁達夫詩詞箋註》的書,深為其中錯誤百出而惆悵不已。心想同樣也是愛好郁達夫詩,我何不自行箋註以正本清源
在尋找資料正要箋註鬱詩時,來聽我關於中國名家詩文課程的幾位資深研究員獲悉這消息,他們説,在學詩過程中很想詳細瞭解魯迅先生的詩歌(以下簡稱魯詩,主要指舊詩),問我能不能箋註魯詩以便有效學習詩詞。對此,我當即答應了;因為我也熱愛魯詩。記得早在1994年於廣東清遠召開的第二屆全國中青年詩詞研討會上,我就跟如今已故的飽學而寬厚的長者宋謀瑒教授,一同談起各自熱切喜愛魯詩的情形,認為魯詩詩味醇厚,格調高雅,藴涵深廣,而又風格多樣。
有些關於魯詩的註釋一看就知其謬誤得離譜
真正要為魯詩作箋註時,我卻陡然發現魯詩的內涵頗為不易領會。不説魯詩所涉及的知識面極為廣博,就是其中的意象,大多也因各種情況所致而其題旨特別含蓄,一時難得正解。面對那些魯詩解説或註釋,我發現其中説法頗多自相矛盾,甚至就是互相對立;而有的則一看就知其謬誤得離譜——這真使我大吃一驚!而隨着研究的深入,我越發覺得那些原以為早已理解了魯詩的,其實卻也未必。
比如,在魯詩研究領域裏作者自謂所著“稱得上較有水平的一本”,而我也認為其中某些資料也還有一定參考價值的一本題為《魯迅舊詩探解》的書,據我粗略統計,其中頗為明顯的知識性錯誤至少就達260來處。該書如解魯詩中“無賴春風”的“無賴”為“罵人的話,指不講道理與人糾纏的人”;又解“兩間餘一卒”中的“兩間”為“指敵人與革命戰線之間”,如此等等,真乃不勝枚舉。其實這些都是望文生義、以今律古和不知詩詞固有用法所導致的笑話。對此,我徵引杜甫、李商隱等著名詩人的十來個與魯詩用法相同的詩例來證明前者不是“罵人的話”,而是“形容春光可愛”;而後者意謂“天地之間”,除了徵引《宋史·胡安國傳》等比較早的語源之外,其實,魯迅本人早期所寫《文化偏至論》中的“充塞兩間”“生存兩間”,這“兩間”也一樣只是“天地之間”的意思。
此外,其他關於魯詩的註解或賞析比較有名的約一二十種書,儘管其中一些作者的名頭着實不小,但知識性“硬傷”卻也時時在眼前閃現。如其中某本書的作者是全國頗具聲名的老輩學者,但甚為遺憾的,其中的謬誤令人難以置信地紛紛展示。對魯詩《惜花四律》中的“素心”解釋,該書注説:“陶潛《歸田園居》:‘素心本如此’”云云。我知道魯迅終生喜好陶淵明的詩集(《魯迅日記》記載他曾幾次購買陶潛的各種版本的集子),因此我早就通讀過其全集,覺得陶氏應該沒有這句子,但也想不起它究竟是誰的詩句。後來我誦讀《文選》發現,這是南朝人江淹的詩句,詩題應作《陶徵君<田居>》(一作《擬陶潛<田居>》),而且詩中“本”應作“正”。我一時覺得還拿不準,又取讀了其他版本的江淹詩集,證明這“素心正如此”——“正”乃無誤;又因偶然翻閲《辭海》,我驚異地發現註解者原來是搬用了《辭海》之誤所致,但《辭海》還沒有弄錯詩句,可見該注者在誤引時又進一步改錯了。
而尤其令人驚訝的是,近年出版的一本關於魯迅詩歌的小冊子,儘管“執筆人員”陣營堪稱豪華,卻竟然把全篇僅有兩句是五個字的“騷體詩”《祭書神文》亂行定為“五言詩”。又把魯迅當年在南京就讀的“江南陸師學堂”説成“南京陸所學堂”。像這樣每頁至少有三四處明顯錯誤的現象,真令人不堪卒讀。面對這種委實太多的誤人自誤的魯詩説解者,痛心之餘,我奮然下決心要為正確箋解魯詩盡上一份綿薄之力,儘管我知道自己的詩學素養跟知識渾灝無涯的魯迅先生相比,其相差固然也不可以道里計的。
由《自題小像》的“遭遇”探究魯詩為何常被誤解
事實上,作為現當代寫白話文的作家中公認首屈一指的大詩人(雖然其小説和雜文等品類的文字似乎更為世人所知),魯迅先生僅僅70餘首新舊體詩的數量,固然不能算是很多。但就這個詩歌數量,自其面世以來,近百年間對其詩意的理解,卻也頗為紛繁。魯詩使用了為數不少的典故,這在當時文網特密的情況下,是可以理解的。而我們所見許多魯詩的解釋或箋註,其中所找的詞語源頭或説典故有許多也並不準確,或竟一直就未曾找出來過,從而就把魯詩的藴涵搞得似是而非甚乃支離破碎。
這裏且舉著名魯詩《自題小像》的“遭遇”,想來當可説明一些問題。
關於該詩“首先發表”的時間與出處,就連2005年人民文學出版社最新版的《魯迅全集》(共18卷)亦仍是沿襲舊有訛誤;不難求證,此前其他有關此詩的著作自然也都訛誤着了。它們都一再説那是出於魯迅好友許壽裳1936年12月19日所寫的《懷舊》一文,該文發表在1937年1月的《新苗》第13期。事實上,該詩最早應見於許先生1936年10月27日所作的《我所認識的魯迅》一文(不是指後來與此名目相同的書,雖然該文也被收入其中),該文發表於1936年11月《新苗》第11期,比《懷舊》早了兩期。由於當事人許先生的一再誤記誤説(多篇文章均一再誤予提到),使得此後所有關於該詩的註釋幾乎沒有不以訛傳訛的。為此,我寫了一篇題為《<自題小像>並非<懷舊>中“首先發表”》的論文(該文曾發表於2009年《魯迅研究月刊》)。這是其一。
許先生對於此詩典故理解的紕繆,使得全詩幾不可解。因為他説首句中的“神矢”是使用了所謂的“異域典故”;於是,此後多數論者就認定這是“愛情之典”甚乃“引申”為所謂的“愛國之典”,以致連詩中的“靈台”,也因誤引《莊子》而解釋為“心”(即便最新版《魯迅全集》等版本也是如此),從而使全詩的內藴竟雲山霧罩起來。這無疑就完全背離了絕句詩的基本作法。這樣的説詩方式,不説魯迅在天之靈如果有知定將不能答應,就是作為後學的我們委實也是不能贊同的。其實,該詞語的正確典源,應該是比《莊子·庚桑楚》還要早些時候的《詩經》——《詩·大雅·靈台》。因為只有這樣徵引語源,全詩才解釋得通。這是其二。
而關於該詩的寫作時間,自己也很喜愛該詩的魯迅早已説得很明確了(曾多次明確提到),證以其行實,自可信從。但由於許壽裳先生的一再誤記,使得除了極少數學者主張魯迅本人的説法(當然,其確證的理由似乎尚需補充以及其論點尚需修正),仍有許多論者祖祧許壽裳的錯誤説法,一再為之尋找那些與詩藝應是全不搭界的所謂“證據”,致使原本可解的原詩竟然也因這東拉西扯的解詩方式而越發難以理解。這是其三。
關於這些,筆者均有小文予以論證(為方便讀者核查,請參閲拙著《魯迅詩編年箋證》附錄部分),以求最大限度地符合魯迅先生詩作的原有意藴。
2009年11月19日,我用心撰寫了一篇幾近16000字的長篇論文:魯迅<自題小像>“靈台無計逃神
矢”正解和作年及其他來指明目前“魯研界”廣泛認可的關於該詩的幾乎是“定論”——“1903年寫於日本”和“首先發表於《懷舊》”等説法——的謬誤。我根據諸多論據,指出目前
似乎廣泛認可的關於《自題小像》的系年、創作地點和詩意理解大多不確,最後論定魯迅這
“首先發表”於許壽裳《我所認識的魯迅》的《自題小像》,是魯迅1901年1月20日至3月15日期間在故鄉紹興所寫的著名詩篇。
魯迅先生一些詩作之所以久久得不到確切的理解,我以為,主要是由於論者未能確切明白詩作中的詞語源頭所藴含的意義,以及魯迅先生自身與此相關的文章;再就是先生的親屬一些頗具參考價值的説法未能得到有效參照。當然,這些史料尤其是其親友的説法也有不足為據的,如先生的終生好友許壽裳的許多説法儘管有其特別的價值,但幾處較大的誤解卻也正是出自其人本身,致使人摸黑走錯了路。這可真的使人太遺憾了!
研讀大量書籍糾正關於魯詩的多處錯訛
我一邊通過仔細研讀魯詩,一邊仿照唐人李善注《文選》和宋人任淵注《山谷詩》的做法來求其語源,而重讀《尚書》《詩經》以降直至民國以前的大量詩詞和古代筆記小説;在箋證過程中,我偶爾也翻閲一些經典工具書,看看自己所箋註的內容是否穩當。同時,我還需通讀《魯迅全集》,將其中與詩意理解相關的內容摘抄出來以冀相互印證。此外,還廣泛蒐羅魯迅親友對某些詩歌的理解與闡釋,以期讀者加深對魯詩的理解與賞會。
現在,據我不完全統計,拙著《魯迅詩編年箋證》明確糾正了魯迅自身筆誤(最新“人文社”版《魯迅全集》未曾指出)20餘處,糾正了最新版《魯迅全集》及《魯迅年譜》《魯迅詩稿》《魯迅書信集》等權威版本之誤約30餘處,糾正了魯迅親友記述之誤40餘處,糾正了時人明顯錯訛者60餘處;《魯迅詩編年箋證》還糾正了《辭源》《辭海》《康熙字典》《幼學瓊林》《全宋詩》《文選》和《文選考異》等30餘處。此外,我注出了以往註解者未曾涉及的詞語源頭更是不勝枚舉。
那些原本聲名卓著的學者或論者何以以前未能發現這些問題?在我看來,這大抵跟魯詩解釋中某些頗為“權威”的説法一出,此後其他注本便跟着一誤再誤有關。而且由於人們把魯詩動輒往政治上“貼靠”的解證立場或不作深入思考就隨手抄錄的利用原則,使得許多詩儘管被説得似乎“頭頭是道”,但其實不着邊際。此外,它大概還由於一些並不具備起碼的詩學素養的論者由於某種利益驅動(比如為評職稱,升職當領導甚或就是為了掙錢,等等)使然,以致爭相出版關於魯迅先生詩歌方面的書。我們只要看看有關魯迅先生詩歌註解的一些書,便發現其中一些作者其實就在不分是非地照搬早些時候錯誤的説法。這其中以不明詞語源頭或説典故最為明顯,因為舊詩是很講究“語典”的,一旦單個的詞意理解錯誤了,往下的整首詩意那就別想還能夠幸運地得到正解。當然,由於所引各種資料良多,我也不敢必保對魯詩的理解絲毫無誤;而這,自然是有待於讀者諸君的批評指正了。
簡述了拙著的撰著緣起及其成書經過,我還想簡單説幾句關於出版的話。《魯迅詩編年箋證》書稿撰成後,我電話聯繫曾責編過魯迅皇皇大著的人民出版社兼東方出版社的文化編輯室主任劉麗華編審,在聽了我對“箋證”書稿的概況介紹後,她當即表示了極大的興趣和期待。時隔不久,僅見到四五千字樣稿的《箋證》就幸運地得到了人民出版社領導的認可而拍板決定:從速出版。回想起來,此前我跟人民出版社所有人都不認識,而且也沒有人介紹的情況下,出版社這種毅然決然迅速出版學術著作的風概,特別使人感動。
現在,這一大冊60餘萬字的拙著《魯迅詩編年箋證》終於有幸由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發行了,我在深表感激和幸運之餘,也很是惴惴然等候着讀者諸君的裁判;而我對往後的“魯學”研究因之尤其不敢有所懈怠。此外,若要説撰著這《箋證》的感想,我覺得任何一門學問當然都是在前人的基礎上作的。上文提到的一些書中儘管有那麼多不盡如人意之處,但它們對我在箋證時的啓發和提醒作用卻也不能一概抹殺。對此,我也很是感謝他們先前所做的那些大抵應屬篳路藍縷的艱苦工作。
附記:此文曾刊發於2011年3月10日《温州日報.人文週刊》

魯迅詩編年箋證全書目錄

解詩與注詩——阿袁作《魯迅詩編年箋證》序(孫鬱)
《魯迅詩編年箋證》序(熊盛元)
敢教箋證識詩心——《魯迅詩編年箋證》自序(阿袁)
別諸弟(1900年3月18日)
庚子送灶即事(1901年2月11日) 附周作人
蓮蓬人(1901年2月11日後) 附周作人詩
祭書神文(1901年2月18日)
自題小像(1901年3月15日前)
疊《別諸弟》元韻 並跋(1901年4月2日) 附周作人詩
惜花四律 步湘州藏春園主人元韻(1901年4月14日) 附藏春園主人原唱
哀範君三章(1912年7月22日) 附周作人詩
我的失戀——擬古的新打油詩(1924年10月3日)
替豆萁伸冤(1925年6月5日)
吊盧騷(1928年4月10日)
題贈馮蕙熹(1930年9月1日)
送O.E.君攜蘭歸國(1931年2月12日)
贈鄔其山(1931年初春)
無題(“慣於”;1931年2月28日)
贈日本歌人(1931年3月5日)
無題(“大野”;1931年3月5日)
湘靈歌(1931年3月5日)
無題二首(“大江”、“雨花”;1931年6月14日)
送增田涉君歸國(1931年12月2日)
好東西歌(1931年12月11日)
公民科歌(1931年12月11日)
南京民謠(1931年12月25日)
“言詞爭執”歌(1932年1月5日)
無題(“血沃”;1932年1月23日)
偶成(1932年3月31日)
贈蓬子(1932年3月31日)
一·二八戰後作(1932年7月11日)
自嘲(1932年10月12日)
教授雜詠(1932年12月29日)
所聞(1932年12月31日)
無題二首(“故鄉”、“皓齒”;1932年12月31日)
無題(“洞庭”;1932年12月31日)
答客誚(1932年12月31日)
二十二年元旦(1933年1月26日)
贈畫師(1933年1月26日)
學生和玉佛(1933年1月30日)
吊大學生(1933年1月31日)
題《吶喊》(1933年3月2日)
題《彷徨》(1933年3月2日)
楊銓(1933年6月20日)
題三義塔(1933年6月21日)
無題(“禹域”;1933年6月28日)
悼丁君(1933年6月28日)
贈人(“明眸”、“秦女”;1933年7月21日)
無題(“一枝”;1933年11月27日)
郁達夫移家杭州(1933年12月30日)
酉年秋偶成(1933年12月30日)
三月十五夜聞謠戲作(1934年3月15日)
戌年初夏偶作(1934年5月30日)
秋夜偶成(1934年9月29日)
題《芥子園畫譜·三集》贈許廣平(1934年12月9日)
亥年殘秋偶作(1935年12月5日)
附錄
斷句一
對聯·挽丁耀卿(1902年1月12日)
斷句二(1903年)
寶塔詩(1903年)
斷句三(1907年7月)
斷句四·新秋(1933年9月14日)
附錄二
夢(1918年5月15日)
愛之神(1918年5月15日)
桃花(1918年5月15日)
他們的花園(1918年7月15日)
人與時(1918年7月15日)
他(1919年4月15日)
附錄三(部分相關論文
魯迅《自題小像》並非在許壽裳《懷舊》中“首先發表”(2009年3月11日)
郁達夫贈魯迅之詩究竟是“盲”還是“氓”?(2009年10月11日)
魯迅《自題小像》“ 靈台無計逃神矢”正解和作年及其他(2009年11月19日)
現代中國的史詩,雜文大家的境界(代跋)

魯迅詩編年箋證社會評價

由人民出版社、中國人民大學北京魯迅博物館共同舉辦的《魯迅詩編年箋證》一書的首發式研討會,於2011年4月13日下午14:00在中國人大文學院召開。
80餘年來,關於魯迅詩歌,國內外曾先後出版過為數不少的各種形式的註解或賞析,但由於各種原因,其中所涉文字資料的錯訛顢頇及其詩意理解的紛亂乖謬,我們不難時時可見其卷端。對此,有識之士心和一般讀者非常希望有一冊足以使魯迅詩歌“正本清源”的讀本。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魯迅詩編年箋證》一書,正是目前所收最齊全,箋證最詳確,同時也應是最為可靠的魯迅詩歌讀本。
與會專家指出,《魯迅詩編年箋證》一書,雖然以人民文學出版社2006年版的《魯迅散文詩歌全編》中的“詩歌全編”為箋證底本,但該書箋證者亦即當代青年學者和詩人阿袁先生則以其深厚的詩學功力,斷定並刪削了其中那些並非屬於“詩”者,而從相關書籍中增列其詩歌,予以説明並箋證之。由於該“全編”中的詩歌部分所編順序以及歷來關於魯詩的書籍所涉其確切的寫作時間一向頗為混亂,所以《箋證》一書現在一概以魯詩的寫作時間先後為序進行箋證(有些是由著者阿袁先生力經考證所得者)。同時,《魯迅詩編年箋證》還糾正了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最新版本《魯迅全集》中的大量錯誤(包括魯迅先生自身的一些筆誤——而且至今未能得到有效糾正者)。至於《魯迅詩編年箋證》一書糾正了其他同類書中的明顯知識性訛誤或説“硬傷”,其數目就更為可觀了。其中,如各書中對魯迅詩的事實認知之誤,典故引用之誤,作品系年之誤,文本出處之誤,書名引署之誤;還有,魯迅自身因定稿時的偶然性筆誤而至今所有書中都不曾有效指出過的,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各種形式的錯訛,當不下於三百來處。大抵也正是由於此,魯迅詩中的確切內涵長期以來並未得到有效認知。
故此,為阿袁先生撰著的《魯迅詩編年箋證》作序的魯迅博物館館長(現為中國人大文學院院長)孫鬱先生,就曾非常感慨地稱道《箋證》一書確實是魯迅詩研究的集大成之作,可謂名實攸歸。對此,讀過《箋證》的著名作家、學者李國文先生,亦認為《箋證》“是一部頗見功力,也頗費工夫的好書”。
有專家斷言,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魯迅詩編年箋證》一書,足以使魯迅詩歌的研究領域創闢出一個令人殊堪讚賞和充滿期待的全新境界。
學者讚許《魯迅詩編年箋證》工夫紮實
本報訊 由人民出版社、中國人民大學和北京魯迅博物館共同舉辦的《魯迅詩編年箋證》首發研討會近日在中國人民大學舉行,有專家認為,《魯迅詩編年箋證》在魯迅詩歌的研究領域創闢出一個令人讚賞的境界,與會學者對於該書箋證者阿袁所下的工夫均表示讚許
關於魯迅詩歌,80餘年來,國內外曾先後出版過為數不少的各種形式的註解或賞析著述,但由於各種原因,存在不少文字資料的錯訛顢頇及對詩意理解的紛亂乖謬。據悉,《魯迅詩編年箋證》(人民出版社)是目前收詩最齊全,箋證最詳確,同時也應是最為可靠的魯迅詩歌讀本。該書以人民文學出版社2006年版的《魯迅散文詩歌全編》中的“詩歌全編”為箋證底本,阿袁以其深厚的詩學功力,斷定刪削了其中並非屬於“詩”者,從相關書籍中增列詩歌予以説明並箋證之。他還糾正了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最新版本《魯迅全集》中對魯迅詩註釋的錯誤,如事實認知之誤,典故引用之誤,作品系年之誤,文本出處之誤,書名引署之誤。
會上,魯迅研究專家、學者王得後指出“箋證”不易,且詩歌有多種含義,《魯迅詩編年箋證》的箋證有些地方信心太滿。阿袁則堅持認為,“只要明白了魯迅詩中的用詞淵源(亦即其詩所用語詞的典故來歷)與確切藴涵,瞭解了作者寫詩時的心境、生活狀況以及歷史背景,就可以得出比較肯定的結論。”為《魯迅詩編年箋證》作序的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院長孫鬱稱,《箋證》確實是魯迅詩研究的集大成之作,可謂名實攸歸。
《魯迅詩編年箋證》研討會在中國人民大學召開 [2] 
由人民出版社、中國人民大學和北京魯迅博物館共同舉辦的《魯迅詩編年箋證》一書的首發式暨研討會,於2011年4月13日下午14:00在中國人大文學院召開。
80餘年來,關於魯迅詩歌,國內外曾先後出版過為數不少的各種形式的註解或賞析,但由於各種原因,其中所涉文字資料的錯訛顢頇及其詩意理解的紛亂乖謬,我們不難時時可見其卷端。對此,有識之士心和一般讀者很希望非常有一冊足以使魯迅詩歌“正本清源”的讀本。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魯迅詩編年箋證》一書,正是目前所收最齊全,箋證最詳確,同時也應是最為可靠的魯迅詩歌讀本。
《箋證》一書,雖然以人民文學出版社2006年版的《魯迅散文詩歌全編》中的“詩歌全編”為箋證底本,但該書箋證者阿袁則以其深厚的詩學功力,斷定刪削了其中那些並非屬於“詩”者,而從相關書籍中增列其詩歌,予以説明並箋證之。由於該“全編”中的詩歌部分所編順序以及歷來關於魯詩的書籍所涉其確切的寫作時間一向頗為混亂,所以《箋證》一書現在一概以魯詩的寫作時間先後為序進行箋證(有些是由著者阿袁力經考證所得者)。同時,《箋證》還糾正了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最新版本《魯迅全集》中的大量錯誤。至於《箋證》一書糾正了其他同類書中的明顯知識性訛誤或説“硬傷”,其數目就更為可觀了。其中,如各書中對魯迅詩的事實認知之誤,典故引用之誤,作品系年之誤,文本出處之誤,書名引署之誤;還有,魯迅自身因定稿時的偶然性筆誤而至今所有書中都不曾有效指出過的,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各種形式的錯訛,當不下於三百來處。大抵也正是由於此,魯迅詩中的確切內涵長期以來並未得到有效認知
故此,為《魯迅詩編年箋證》作序的魯迅博物館館長(現為中國人大文學院院長)孫鬱先生,即稱《箋證》一書確實是魯迅詩研究的集大成之作,可謂名實攸歸。對此,讀過《箋證》的著名作家、學者李國文先生,亦認為《箋證》“是一部頗見功力,也頗費工夫的好書”。
有專家斷言,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魯迅詩編年箋證》一書,足以使魯迅詩歌的研究領域創闢出一個令人殊堪讚賞和充滿期待的全新境界。
《魯迅詩編年箋證》工夫紮實
會上,有魯迅研究專家、學者指出“箋證”不易,且詩歌有多種含義,《魯迅詩編年箋證》的箋證有些地方信心太滿。對此,著者阿袁則明確認為,“只要瞭解了作者寫詩時的心境、生活狀況以及歷史背景,尤其是對詩作的語義源頭(亦即語源)真正做到徹底瞭解,那麼,我們自然也就可以得出比較肯定的結論了的。”而為《魯迅詩編年箋證》作序的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院長孫鬱稱,《箋證》確實是魯迅詩研究的集大成之作,可謂名實攸歸。 [3] 

魯迅詩編年箋證魯迅詩成詞

浣溪沙·
詠史集迅翁詩
伍相隨波不可尋(集外集·阻郁達夫移家杭州)。雲封高岫護將軍(集外集·二十二年元旦)。故鄉黯黯鎖玄雲(集外集拾遺·無題二首<故鄉>)。
破帽遮顏過鬧市(集外集·自嘲),華燈照宴敞豪門(集外集拾遺·所聞)。西遊演了是封神(集外集·贈日本歌人)。
菩薩蠻·
有感於魯迅先生遭際因集其詩以吊之
天於絕代偏多妒(集外集拾遺補編·惜花四律·其一<鳥啼>),文禽共惜春將去(集外集拾遺補編·惜花四律·其四<繁英>)。能否滌愁腸(集外集拾遺·哀範君三章·其二<海草>),典衣供瓣香(集外集拾遺補編·庚子送灶即事)。
兩間餘一卒(集外集·題<彷徨>),積毀可銷骨(集外集拾遺·題<吶喊>)。遽爾失畸躬(集外集拾遺·哀範君三章·其一<風雨>),先生蓋代窮(三閒集·頭·吊盧騷)!
前調·
集迅翁詩代賦
奔霆飛焰殲人子(集外集·題三義塔),忍看朋輩成新鬼(南腔北調集·無題<慣於>)。我亦等輕塵(集外集拾遺·哀範君三章·其三<把酒>/哭範愛農),長天列戰雲(集外集·無題<大野>)。
兩間餘一卒(集外集·題<彷徨>),脱帽懷鉛出(三閒集·頭·吊盧騷)。靜默十分鐘(集外集拾遺·南京民謠),餘懷範愛農(集外集拾遺·哀範君三章·其一<風雨>)。
前調·
感事詠史集迅翁詩
橫眉冷對千夫指(集外集·自嘲):“靈台無計逃神矢(集外集拾遺·自題小像)!花樹已蕭森(集外集·無題<大野>),新宮自在春(集外集拾遺·哀範君三章·其三<把酒>/哭範愛農)!!”
深宵沉醉起(集外集拾遺·酉年秋偶成),把酒論當世(集外集拾遺·哀範君三章·其三<把酒>)。能否滌愁腸(集外集拾遺·哀範君三章·其二<海草>),平安舊戰場(集外集·題<彷徨>)!?
前調
高丘寂寞竦中夜(集外集·湘靈歌),橫眉豈奪蛾眉冶(集外集拾遺·三月十五夜聞謠戲作)。玄酒頌皇仁(集外集拾遺·無題<禹域>),先生小酒人(集外集拾遺·哀範君三章·其三<把酒>/哭範愛農)。
所嗟非玉佛(南腔北調集·學生和玉佛),積毀可銷骨(集外集拾遺·題<吶喊>)。荷戟獨彷徨(集外集·題<彷徨>),多年老異鄉(集外集拾遺·哀範君三章·其二<海草>)。
前調
昔聞湘水碧如染(集外集·湘靈歌),風生白下千林暗(集外集拾遺·贈畫師)。萬籟靜愔愔(集外集·無題<大野>),蝸廬剩逸民(集外集拾遺·無題<禹域>)。
廿年居上海(集外集拾遺·贈鄔其山),寂寞空城在(南腔北調集·學生和玉佛)。豈獨少黃羊(集外集拾遺補編·庚子送灶即事),炎天凜夜長(集外集拾遺·哀範君三章·其二<海草>)。
謹按:以上所及迅翁詩句及篇目,大抵均以其最後入集者為準;唯其中文字有迅翁自身筆誤者,有後人整理時搞錯者,現悉以拙著《魯迅詩編年箋證》(人民出版社2011年1月版)一書及其論文所考定者為準,而非敢恣意妄改如許也。集詞後半年,阿袁抄謄自記。  2012年新年元旦,阿袁於都門城東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