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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長城遺址

鎖定
隋朝是中國古代長城構建的又一高潮階段,於隋文帝開皇元年(581年)至開皇十九年(599年),隋煬帝大業三年(607年)至大業四年(608年)。所築長城,達到九次之多 [2]  。構築東迄紫河、中經朔方、西至榆谷的長城防線,史稱“隋長城”。榆谷作為所築長城的西端起點,具有重要的地理座標意義。 [6] 
隋朝建立後,為防禦北方突厥、西北吐谷渾,先後9次修築長城。所修築長城在今(遼寧山西陝西內蒙古寧夏)境內。 [3] 
隋長城部分是在前代長城的基礎上修築、加固、改造。新修長城為靈武朔方長城,西起今寧夏靈武境內之黃河東岸,東至今陝西綏德西南,全長約350公里。由西向東穿過今鄂爾多斯市鄂托克前旗南部。 [8] 
新修通漠長城,西起今準格爾旗的十二連城,東至今清水河縣境內渾河。 [8] 
中文名
隋長城遺址
別    名
隋長城
修建時間
開皇元年(581年)至-大業四年(608年)
特    徵
堆築牆體、泛白色、呈魚脊狀凸起 [3] 
牆    體
堆築土牆
修建朝代
隋朝
修建皇帝
隋文帝隋煬帝
所屬區域
遼寧山西陝西內蒙古寧夏

隋長城遺址歷史背景

“北國橫亙一青龍,氣壯神州萬里程。”長城是中國也是世界上修建時間最長、工程量最大的一項古代防禦工程,自西周時期開始,延續不斷修築了2000多年,分佈於中國北部和中部的廣大土地上。特別是自秦始皇以後,凡是統治着中原地區的朝代,幾乎都要修築長城。多個朝代都不同規模地修築過長城。歷代修建與堅守的作用與代價如左河水所云“千古胡兵屈仰止,萬重血肉鑄安寧。” [1] 
長城是中華民族的精神象徵,是中華文明標誌性文化符號之一,1987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整體列入世界遺產名錄。內蒙古是全國長城裏程最長、種類最多、分佈最廣的省(自治區),總長度7570公里,其中就包括隋長城,分佈於12個盟市的76個旗縣。 [3] 
在毛烏素沙地南緣,泛白色、呈魚脊狀凸起的隋長城,隋長城早已卸下歷史的重負和禦敵的盔甲,迴歸黃土地的本色。 [3] 
鄂托克前旗境內還有遺存的隋長城,通過航拍和衞星圖片便可以看到。從衞星圖片上看,鄂托克前旗境內隋長城遺址牆體筆直,位於明長城頭道邊和二道邊以北,距明長城 50-300米,與明長城走向一致。隋長城與明長城相伴,呈東西走向貫穿鄂托克前旗南部。這段隋長城從寧夏進入鄂托克前旗上海廟鎮南,向東行,經十三里套、寶日岱、四十堡,折向東南進入寧夏鹽池縣高沙窩鄉境內。 [3] 
鄂托克前旗境內隋長城屬於隋朝第三次修築的長城,開皇五年(公元585年),隋文帝派遣司農少卿崔仲方“發丁三萬,於朔方、靈武築長城,西距黃河,東至綏州,南出勃出嶺,綿亙七百里。”崔仲方所築長城在朔方,即今鄂托克前旗南部及周圍地區。這條長城西起北流黃河東岸的靈武(今寧夏回族自治區靈武市),東到南流黃河的綏州(今陝西省綏德縣),南出勃出嶺(今陝西省白雲山),自西向東橫亙河套南部。 [3] 
所築長城在寧夏境內由靈武市至鹽池縣,從張家邊壕,經毛卜剌、興武營、大圪塔、安定堡、聶家梁、劉八莊、東郭莊,東去進入陝西省定邊縣界。其中,張家邊壕至興武營的隋長城從上海廟鎮特佈德嘎查境內經過。
從隋長城遺址看,多為堆築牆體,未經過夯築,質量較差,破壞嚴重,一些牆體已蕩然無存。鄂托克前旗境內隋長城遺址在乾旱少雨的地方留存至今,見證了隋朝突厥征戰、交融的歷史,是極其珍貴的文化遺產 [3] 
古長城,起清水河北,緣胡山以東,跨和林格爾南,隋長城西起岔河口(今清水河縣宏河鎮)附近,經王桂窯二道塔村北、石壁西南跨渾河到五良太鄉境古勒半幾河口,又偏東經咬刀兔、黑蛇溝至黑台子入和林境內,長110公里。
隋文帝開皇元年(581年)四月,“發稽胡修築長城,二旬而罷”。南汾州即今山西省吉縣,北築長城,應在山西北部。據《重修岢嵐州志》記載:明朝嘉靖年間,有人在縣城附近牛圈挖掘一塊石碑,上有“隋開皇元年贊皇縣丁夫築…縣長城築於趙,而隋、而宋修之無疑。”的字樣,更印證了這一點,只是丁夫的來源不同,究竟是河北贊皇人修還是山西吉縣人修,在此已不重要了,因反正是隋朝修築過長城。説明岢嵐縣的長城為這次的“北築長城”。 [4] 
“北築長城”是修了從保德境內的黃河畔上開始,最能代表隋長城特點的要數寧武岢嵐和五寨交界處的荷葉坪上的長城了。長城從岢嵐縣一直延伸至五寨南山的荷葉坪,再從荷葉坪東西橫貫,曲折向東,最後消失在管涔林海中。一道古老的長城橫跨東西,雄偉中顯示着蒼涼,蒼涼中滲透着文化。這段長城全用當地產的紫色頁岩壘成,故人稱寧武關為“紫塞”。長城高處約三四米,低處有一兩米,有的地方已經坍塌,但由於坐落在荷葉坪上,看上去十分蒼老的長城也顯得相當有魅力。 [4] 
為了對付來自漠北突厥的南下襲擾和掠奪,隋文帝楊堅自建國伊始,就把修築長城、鞏固邊防,作為重要國防建設來抓。開皇元年(581年)四月,楊堅下令“發稽胡修築長城”;十二月,再次下令沿北部邊境“修保障,峻長城”。 [4] 
自開皇元年至大業四年的28年中,調發近200萬勞力,於北部和西北部邊境修築長城、增建城壘,在前代北魏和周、齊修築長城的基礎上,使東迄紫河,中經朔方、靈武之境,西至榆谷以東的長城、築壘,基本連成一線。這對鞏固隋朝北部及西北邊防,抵禦突厥吐谷渾的襲擾,無疑是有一定作用的。 [4] 
隋之古長城。縣境內有土邊牆一道,東北自和林入境斜貫縣之中部,至老牛灣與長城連接,殆即隋之長城。”老牛灣就在偏關,可能山西的老牛灣也有隋代長城。因內蒙的牛灣過去不叫老牛灣,叫閆王鼻子村。 [4] 
從開皇至大業年間隋與突厥關係來看,隋煬帝大業三年、大業四年兩次北巡期間在河套北部修築長城,其主要目的在於防範西突厥和鐵勒對南遷的東突厥啓民可汗的侵擾。大業四年長城應位於河套北部,而非地處吐谷渾腹地的黃河上游。因此,榆谷位於今內蒙古自治區磴口縣西北境狼山西段某山谷這一推斷,符合歷史事實。 [6] 
隋煬帝即位後,長期受到扶持和保護的東突厥啓民可汗主動示好。因此,防範西突厥和鐵勒對啓民可汗的侵擾,成為隋朝穩定北部邊疆的重中之重。隋煬帝徵調民力在河套北部構築長城,不但鞏固了邊防,而且維護了河套穩定。 [6] 
大業三年四月,隋煬帝北巡榆林郡。次月,在郡城(治今內蒙古自治區準格爾旗十二連城鄉西灣村古城)為啓民可汗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隋煬帝“發丁男百餘萬築長城,西距榆林,東至紫河,二旬而罷,死者十五六”。這段長城西起今內蒙古自治區烏拉特前旗烏梁素海東北,向東綿亙一千餘里,抵達今內蒙古自治區烏蘭察布市集寧區東南、東洋河上游河段,橫跨榆林郡定襄郡馬邑郡北境,是對二十年前重修的故秦漢長城的補築。 [6] 
大業四年三月,隋煬帝北巡五原郡(治今內蒙古自治區五原縣南)。次月,下詔在萬壽戍為啓民可汗築城造屋。大業三年隋煬帝北巡榆林郡時,曾在榆林宮接見啓民可汗 [6] 
大業四年為示優寵而在榆林宮附近的萬壽戍為啓民可汗築城,當在情理之中。同年七月,隋煬帝為創造有利於啓民可汗穩定發展的邊疆形勢,在大業三年所築長城基礎上向西延伸,“發丁男二十餘萬築長城,自榆谷而東”。 [6] 

隋長城遺址歷史沿革

隋文帝於開皇元年(581年),築汾州(今山西省汾陽市)長城,時間20天。同年又修臨渝(今河北省撫寧縣)長城。 [3] 
開皇五年(585年),隋文帝楊堅派遣司農少卿崔仲方修築靈武郡到朔方郡(今靖邊白城子)的長城,用來遏制北方胡人入侵。定邊正處在這段長城的中段位置。定邊境內的隋長城遺蹟,遠不如明長城分佈廣泛、為人所知,證明它存在的更多是史書記載。 [9] 
隋煬帝大業三年(607年)七月,“發丁男百餘萬築長城,西距榆林,東至紫河,一旬而罷,死者十五六。”榆林是隋文帝開皇七年(587年)所治之縣,治所在今準格爾旗的十二連城。紫河為今清水河縣境內的渾河,於岔河口附近匯入黃河。《中國長城》對這段隋長城也有記述:“西起十二連城東南黃河東岸的王桂窯鄉二道塔村北,東至殺虎口的二道邊村,長約100公里,此段長城因循渾河之南而築,在《綏乘》裏被稱為 “通漠長城”。 [3] 
有關專家依據史書記載和實地考察,認為清水河縣境內隋長城具體分佈走向 “西起黃河東岸的王桂窯二道塔村北。跨緣山(今摩天嶺),在石壁西南20裏渾河西岸中斷。過渾河後,又折東沿劉四窯梁南爬邊牆壕墩,與明次邊相交。又經殺虎口至和林二道邊村止於渾河。 [3] 

隋長城遺址發現遺址

隋代在忻州尤其是在岢嵐修築長城的文獻很多,很珍貴,可是還有更為珍貴的,就是岢嵐發現隋代修築長城的石碑。《續修岢嵐州志》記載:明朝嘉靖年間,有人在縣城附近牛圈窪村掘得一塊築長城石碑,碑文雲:“開皇元年(581年)贊皇丁夫築”,這和《隋書》上記載的開皇元年(581年)四月,“發稽胡修築長城,二旬而罷”是十分吻合的,只不過是丁夫的來源不同,史書上是南汾州,石碑上是贊皇,究竟是河北贊皇人修還是山西吉縣人修,在此已不重要了,反正隋朝在岢嵐修築過長城,岢嵐縣的隋長城為這次的“北築長城”。 [5] 
1998年,岢嵐縣大廟溝村附近的灰窯溝山上發現了一塊隋朝修築長城碑,碑文曰:“開皇十九年(599年)七月一日,欒州元氏縣王囗黎長宗,領丁卅人,築長城廿步一尺,西至囗囗,東至囗囗。”這是迄今我國最早記載修築長城的石碑實物,全國其他地方也有修築長城的石碑實物,但遠遠沒有隋代早,這塊石碑,奠定了忻州隋代長城。 [5] 
經長城專家探尋,當時隋文帝在忻州境內修築的長城是從興縣境內的黃河畔上開始,經岢嵐、五寨,再到神池、朔州,沿管涔山恆山通向雁門山的這段長城,有些是在北齊長城的基礎上覆修的。最能代表隋長城特點的要數岢嵐和五寨交界處的荷葉坪上的長城了。長城從岢嵐縣延伸至五寨南山的荷葉坪,再從荷葉坪東西橫貫,曲折向東,最後消失在管涔林海中。荷葉坪是管涔山的最高峯,海拔2782米。高山之巔有一處開闊的草原,面積約3700餘畝,坪上油草茂盛,野花吐妍,冰川地貌明顯,一道古老的長城橫跨東西,雄偉中顯示着蒼涼,蒼涼中滲透着文化。長城牆體用當地產的紫色頁岩壘成,人稱“紫塞”。牆體高處約三四米,低處約一兩米,雖然蒼老但彰顯着魅力。 [5] 
忻州的隋長城有史書記載,有古碑印證,有牆體遺存,奠定了在全國長城界的崇高地位。楊堅兩次在忻修築長城有史為證。 [5] 
鄂爾多斯市境內存在隋長城遺蹟,這是內蒙古長城考古的又一重大發現。隋長城遺蹟位於鄂爾多斯市鄂托克前旗特佈德嘎查境內,長約6.8公里,分為3段,牆體為堆築土牆,呈魚脊狀凸起,寬3米-6米,殘高0.5米-1米,部分遺蹟表層散見有灰、黑陶片和繩紋磚瓦殘塊。從航空照片和衞星照片上可以看到,鄂托克前旗隋長城位於明長城大邊和二邊以北,與明長城走向一致,二者相距50米-300米,時而單獨出現,時而與明長城重疊一處。 [7] 

隋長城遺址意外發現

2007年春天,農耕活動被意外發現,山西省岢嵐縣嵐漪鎮大廟溝村的一位村民在長城腳下的農田耕作時,意外發現一塊刻有文字的石塊。該石刻出土於大廟溝村東南0.4千米處,北距灰溝窯村約0.5千米。刻石平面呈不規則的長方體,長約41釐米,寬約25釐米,厚約8釐米。 [2] 
石刻保存相對完好,銘文大多清楚可識。銘文為楷體,少數文字漫漶難辨。行間鐫刻豎線,現存6行、34字,約9字滅失。經過筆者辨認,其銘文曰:“開皇十九年七月一日,欒州元氏縣王、黎興宗領丁卅人築長城廿步一尺。”第一至第三豎行各有6字,第四豎行有7字,第五至第六豎行各約8字,第七豎行銘文全部漫漶不清,共40餘字。 [2] 
依據該石刻文字,可獲得四大信息。其一,開皇十九年構築長城是一次大規模的工程。施工者既有本地的民夫,也有徵調自太行山脈東側的外地民夫。外地施工者包括來自欒州元氏縣(今河北元氏)30名民夫在內。元氏縣,隋開皇與仁壽年間屬欒州(今河北欒城東),唐代屬趙州(今河北趙縣),延續至今依舊稱元氏縣。 [2] 
其二,開皇十九年長城是劃分工段、按責任區段分別構築的。欒州元氏縣民夫構築的長城總長二十步一尺,摺合今公制約為29.766米。此類30人的小型長城施工隊,在隋代開皇十九年的長城工地為數眾多。該石刻應是隋長城構築工地分劃施工工段的標誌,作為檢查各區段工程質量的依據。其數量較多,但迄今僅發現一塊。 [2] 
其三,該長城工役石刻的出土地標誌着開皇十九年長城的實際區位。據此,隋開皇十九年構築的長城就分佈在該石刻出土地東西一線——今岢嵐縣嵐漪河北側的山嶺上。循此追蹤,可探明隋代開皇末期長城的分佈格局。 [2] 
其四,該石刻的重見天日,填補了《隋書》完全遺漏開皇十九年長城紀事的空白,重新展現出隋開皇十九年大規模構築長城的歷史真相。此點尤為關鍵。 [2] 
隋開皇十六年至二十年間(596—600)屬於開皇末期。該石刻客觀揭示出隋開皇末期構築一道橫貫忻州管域及其以東地帶長城的歷史真相。這塊隋長城工役石刻是極珍貴而稀有的長城文物,可彌補《隋書》完全漏載此工役的缺憾。因此,它具有極高的實物證據價值。 [2] 
隋開皇十九年長城工役石刻對於深化隋代長城的空間配置研究、古長城遺址斷代研究具有無可替代的作用。若將出土石刻與古代文獻記載、實地踏勘資料相互印證,就可得出符合歷史實際的結論。 [2] 

隋長城遺址開皇末年長城

關於開皇末期構築的長城,雖然《隋書》毫無直接記載,但唐代文獻《元和郡縣圖志》和北宋時期修撰的《新唐書》保存着明確記錄。過去,由於《隋書》完全漏載,人們對這兩部文獻記述難以置信。但是,出土於岢嵐縣大廟溝村的長城工役石刻給學界提供了可靠的物證,實證了這兩部文獻對隋開皇末期長城的記述是可信的。據記載,隋開皇末期長城的確存在,分佈於唐代河東道嵐、忻、代、蔚四州之地,以及河北道易、媯、幽三州區域。 [2] 
元和郡縣圖志·河東道三·嵐州》“合河縣”下曰:“隋(朝)長城,起(合河)縣北四十里,東經幽州,延袤千餘里。開皇十六年,因古蹟修築。” [2] 
這段引文顯示了四層重要信息。其一,隋長城構建於“開皇十六年”。但是,結合岢嵐縣大廟溝村長城工役石刻的紀年,《元和郡縣圖志》的“十六”應為“十九”的筆誤。其二,隋開皇十六年長城乃沿用前代長城“古蹟”而建。它沿襲着北魏“畿上塞圍”、東魏肆州北山長城、北齊內線長城的部分舊址,再建造新設施而形成隋長城。其三,隋開皇十六年長城的起始地、經行地十分明確。隋開皇末期長城西端“起(合河)縣北四十里”,即唐代嵐州合河縣北四十里處。巧合的是,“起(合河)縣北四十里”恰好處在今山西興縣與保德縣交界地帶,正與岢嵐縣大廟溝村隋長城工役石刻出土地呈東西相望關係。其經行地是“東經幽州”,即循恆山、太行山經幽州西部與北部區域,再沿着燕山山脈繼續向東延伸。在嵐州(治今山西嵐縣北部)與幽州(治今北京市西南隅)間,經由地包括唐代嵐州、忻州、代州、蔚州、易州、媯州、幽州,共計七州之地。其四,隋開皇末期長城長度數據明確。所謂“延袤千餘里”,即自嵐州合河縣北部起,抵幽州北境中止,長一千多里。 [2] 
除《元和郡縣圖志》提供《隋書》完全漏載的長城信息外,《新唐書》也提供了可靠的證據。《新唐書·地理志》“媯州”下載:“媯州媯川郡,上……懷戎,上……東南五十里有居庸塞,東連盧龍、碣石,西屬太行(山)、常山,實天下之險。有鐵門關。 [2] 
此段引文對“居庸塞”的敍述具有畫龍點睛的關鍵作用。其意指“居庸塞”長城伸向西南,與“太行、常山”的長城相互銜接,組成一道完整的長城防禦體系。顯然,幽州西北境的軍都關、鐵門關等地是隋開皇末期長城經由地之一。所謂“常山”,指今山西境內恆山山脈,恰與今大廟溝村的隋長城石刻、《元和郡縣圖志》所述區位一致。換言之,這段引文與岢嵐縣大廟溝村的長城工役石刻、《元和郡縣圖志》對嵐州合河縣隋開皇末期長城“東經幽州,延袤千餘里”的記述適相吻合,達到相互印證的絕佳效果。此外,“居庸塞”長城也向東與“盧龍、碣石”的長城防線相互聯結。 [2] 

隋長城遺址長城走向

如前所論,隋開皇末期長城“東經幽州,延袤千餘里”。結合岢嵐縣大廟溝村出土的長城石刻紀事、《元和郡縣圖志》和《新唐書》的記載綜合研判,隋開皇末期長城的空間分佈真相遂重見天日,即經由唐代河東道河北道七州之地。就當代省級政區而言,延亙於今山西河北北京三省(市)之地。 [2] 
其一,隋開皇末期長城的河東道段。 [2] 
隋開皇末期長城在河東地域蜿蜒伸展於忻州、代州和蔚州(唐代嵐州、忻州、代州和蔚州)等地,循管涔山、恆山和太行山分佈。西起今山西興縣西北部黃河東岸,東達今河北淶源縣北部。 [2] 
岢嵐縣出土的長城工役石刻顯示,隋開皇末期長城構建於開皇十九年,《元和郡縣圖志》則記為開皇十六年。究竟哪個年份正確呢?筆者認為應綜合考慮這兩個年份。開皇十六年應是“因古蹟修築”長城策劃之年,而開皇十九年是“因古蹟修築”竣工之年。石刻銘文已表述得十分清楚。據此,隋開皇十九年竣工的長城應稱作開皇末期長城。 [2] 
岢嵐縣出土的長城工役石刻和《元和郡縣圖志》的相關記載,開皇末期長城的起始地——嵐州合河縣北40裏,即今山西省呂梁市興縣西北隅。唐代合河縣城在今興縣蔚汾河入黃河口北側的碧村,隋代亦然。那麼,隋長城起始地就在今碧村北方40唐裏。1唐裏等於540米,40唐裏等於43.2華里。依此量算,隋開皇末期長城起始地當在今興縣瓦塘鎮前北會村、後北會村和牛家窪村所在黃河東岸。 [2] 
所謂“因古蹟”係指北魏、東魏、北齊和北周四朝構築的長城防禦工程。北魏於太平真君七年至九年(446—448)利用管涔山、恆山和太行山地形,構築“畿上塞圍”工程;東魏於武定元年(543)依託恆山與太行山地形,重建“畿上塞圍”長城的肆、定、幽、安四州區段;北齊於天保、天統年間則依託恆山、太行山燕山地勢,構築“重城”等數段長城;北周於大象元年(579)修繕西起雁門、東至碣石的魏齊舊長城。此即隋代以前的長城“古蹟”。隋朝“因古蹟”而構築長城,可達事半功倍之效果。據《隋書·地理志》載:在雁門縣境,“有關官。有長城”。在繁峙縣境,“有長城、滹沱水、瓜水、唐山”。在崞縣境,“有無京山、崞山。有土城”。在汾源縣境,“有長城。有汾陽宮。有關官。有管涔山、天池、汾水”。上述記載雖未表明長城構築年代,但也未説是故長城,從其所處區位判斷,無疑是指隋開皇末期長城 [2] 
據此,隋開皇末期長城延展於忻州的蔚汾(後名臨泉)、汾源(後名靜樂),代州的崞、雁門、繁峙,蔚州的靈丘、飛狐等縣域。 [2] 
隋開皇末期長城遺址自今興縣瓦塘鎮前北會村、後北會村和牛家窪村所在黃河之畔向東延伸,循今興縣保德縣毗鄰地帶東去。據清代康熙《保德州志》曰:“長城在(保德)州南(境)偏橋村,西抵黃河、南接興縣,(長)八十里。”據實而論,清代“偏橋村”東西走向的古長城遺址正是隋開皇末期長城遺存。它自黃河畔向東穿過今保德縣與興縣的邊界,歷經保德縣南部的土崖塔鄉駐地、馮家塔村、黑土峁村、偏橋村、尚家塔村等地,再度進入今興縣北部,經過魏家灘鎮葛家裏村、姚子峁村、武德村等地,穿過今興縣與岢嵐縣邊界,伸入岢嵐縣嵐漪河北側山地,繼續向東歷經温泉鄉、陽坪鄉、嵐漪鎮、宋家溝鄉和王家岔鄉北部。在大廟溝村、北道坡村至呂梁山脈荷葉坪等地,皆有隋開皇末期長城遺存。再繼續向東,伸過今五寨縣南隅的蘆芽山,橫貫寧武縣南部、原平市北部,循恆山山脈經過今代縣繁峙縣的北部,伸至大同市靈丘縣北部,再繼續沿着太行山脈伸至河北省淶源縣飛狐口,轉向東北方繼續向幽州(治今北京市西南隅)地區伸展。 [2] 
其二,隋開皇末期長城的河北道段。 [2] 
在隋開皇仁壽年間,隋開皇末期長城在河北地域分佈在易州、幽州之境。至唐代,在隋開皇末期長城沿線增置媯州,形成易、媯、幽三州。 [2] 
易州區段的隋長城,在易州西部,“有駁牛山、五迴嶺”,乃長城經由地。據此,五迴嶺(易州西南154唐裏)、五迴縣故城(易州西70唐裏)、石泉故城(易州東北72唐裏),皆是隋開皇末期長城經行之地。 [2] 
媯州幽州毗鄰區段的隋長城,史書也記載明確。《新唐書·地理志三》“幽州”條:“幽州范陽郡,大都督府……昌平(縣),望。北十五里有軍都陘。西北三十五里有納款關,即居庸故關,亦謂之軍都關。”唐代昌平縣城“北十五里有軍都陘”,即今北京市昌平區軍都山關溝。其西北三十五里的軍都陘頂端矗立一座納款關,也稱居庸故關、軍都關。這正是同書“媯州”所謂“居庸塞”,隋開皇末期長城的重要節點之一。由“居庸塞”向西南與“太行、常山”長城相連,組成完整的長城防禦體系,恰與《元和郡縣圖志》隋開皇十六年長城“東經幽州,延袤千餘里”的表述相吻合,達到相互印證的絕佳效果。顯然,幽州西北境的軍都關、鐵門關等皆是隋開皇末期長城的分佈地。 [2] 

隋長城遺址長城遺址

隋長城遺存很少,究其原因:一是建築工期短、修造質量差,不堅固的牆體抵不住千年風雨侵蝕。二是明朝將隋長城部分“包裝”而“改頭換面”。三是靠近渾河的長城,因河道改變,自然災害頻發,所以地面上隋長城遺蹟逐漸消失。 [3] 
有的經過1400餘年的風雨侵蝕現已蕩然無存。被明時所築的長城疊壓覆蓋, 不見了當年修築痕跡。今在鹽池縣境北部“深溝高壘”北側10—400米處有一道黑褐色或白色的牆體呈魚脊狀出露地表,從柳楊堡鄉的上紅溝梁至陝西省定邊縣界,較為清楚,這就是隋長城,民間俗謂小邊。隋長城在鹽池縣境內長30餘公里。牆體為黑色,紅色,白色土的堆積,建築十分粗糙,基寬9米,殘高1—3米。在牆體內側,相距1300米築一敵台,今呈蘑菇狀,基寬13米,殘高7米左右。 [10] 
隋長城遺蹟位於鄂爾多斯市鄂托克前旗特佈德嘎查境內,長約6.8公里,分為3段,牆體為堆築土牆,呈魚脊狀凸起,寬3米至6米,殘高0.5米至1米,部分遺蹟表層散見有灰、黑陶片和繩紋磚瓦殘塊。從航空照片和衞星照片上可以看到,鄂托克前旗隋長城位於明長城大邊和二邊以北,與明長城走向一致。 [10] 
2010年,鄂爾多斯市博物館長城調查小組在鄂前旗文物管理所的協助下,通過察看航空影像、地形,定位GPS,查閲文史資料,分析衞星照片以及專家論證後,確認鄂前旗上海廟境內發現一處隋長城遺址。
隋長城位於鄂前旗上海廟鎮特佈德嘎查境內,共有3段,牆體為堆築土牆,不堅固,泛白色,呈魚脊狀凸起,寬約3到6米,殘高約0.5到1米,均在明長城以北約90到200米處,約6.8公里。更多的遺址位於明長城大邊和二邊以北,距離明長城50到300米,牆體筆直。與明長城走向一致,時而單獨出現,時而與明長城重疊一處。呈東西向,貫穿整個旗境上海廟鎮特佈德南端,折向東南深入寧夏鹽池縣高沙窩鄉境內。長城沿途區域多為草原戈壁和灌叢沙灘以及鹽鹼地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