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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高語

鎖定
臨高語(又稱“臨高話”)是海南島北部臨高人的一種語言,屬於侗台語系,使用人數約60萬,與壯語、布依語比較接近的一種語言。儘管臨高人被認為是漢族人,臨高話並非漢語的一種。臨高語可以分成東西兩種方言:西部方言,又稱臨城土語、臨城話,主要分佈在臨高縣儋州市東北和澄邁縣北端 。東部方言,又稱瓊山土語、瓊山話,主要分佈在海口市西郊。臨高語的英語名稱Ong Be。語言特點:18個聲母(含一個零聲母)、6個元音、44韻母、4個入聲韻尾全,4聲入聲2調 b、 f 、m、 v 、d、 t 、n 、l 、g、 k、 h 、nh 、j 、s、 y 、ng 。
臨高語主要分佈於中國海南島北部的臨高、澄邁和瓊山等地。1957年初,中國科學院少數民族語言調查第一工作隊派出以梁敏、王德理等人到海南島西部的昌感縣和島北的臨高、澄邁和瓊山等縣調查當地的兩種系屬未定的小語言。經研究後確定,在昌感縣(後歸入東方縣)的是屬侗台語族黎語支的村語,而另一種就是臨高語。臨高人的先民和黎族的先民一樣都是從中國兩廣一帶經雷州半島瓊州海峽遷往海南島的。大約是在二千五百年前,當時的社會生產力已達到相當水平,語言的發展水平也比較高了,所以臨高語有關農牧業、手工業的詞彙與其他語言相同的比較多。 [1] 
中文名
臨高語
外文名
Ong Be Language
地    點
海南北部
使用人數
51萬
語    系
漢藏語系-壯侗語族-壯傣語支

臨高語語言分佈

侗台語族 侗台語族
“臨高話”是通行於海南島北部的一種語言,分佈於臨高全縣、瓊山西部、海口西郊、澄邁北部和儋州東南部。據1982年全國第二次人口普查,操這種語言的人總共約51萬人,其中臨高縣境內近28萬人,佔該縣總人口的91.6%。“臨高話”的操用者歷來族屬均為漢族,但“臨高話”卻並非漢語,一般認為,它屬於漢藏語系壯侗語族。“臨高話”雖與漢語大相徑庭,但在該語言的主要聚居地臨高縣內,長期以來卻流行着一套漢字讀書音。人們依其語音系統,可以閲讀用漢字寫成的報刊書籍。縣內該語言的操用者,有一定文化的人可以聽得懂,沒有受過教育的人也可大致明其意。解放前乃至解放後推廣普通話以前,學校教育和農村宣傳工作一直使用這套語音系統。五十年代“推普”工作開展之後,普通話才慢慢被引進學校,但一般只在縣城內,鄉鎮以下的廣大農村地區,這套語音系統仍很盛行。如今,不僅幹部下鄉進行宣傳要藉助於這套語音系統,就是在農村學校裏,這套語音系統也仍然是必不可少的輔助工具。 [2] 

臨高語語音特點

臨高語有17個聲母,82個韻母和6個聲調。聲調的數目與壯侗諸語言雖然不同,但它們之間的對應關係是很整齊的。臨高語的第3調與其他語言的第3調、第5調對應;第4調與其他語言的第4調、第6調對應。當然,臨高人遷往海南島之後,臨高語與大陸其他侗台語言接觸的機會就很少了,而與黎語和海南島漢語的接觸卻增加了。結果,臨高語從黎語中吸收了部分詞彙,從漢語吸收的藉詞就更多了(早期借自中古漢語南方方言,結果形成臨高語中的漢語老藉詞和老藉詞讀音系統,後來吸收的則是屬於閩方言的海南話)。 [1] 

臨高語語言特點

哩哩美”臨高話的意思為“姑娘美麗”,不是臨高人一般很難聽懂臨高話,而學術界關於“臨高學”的研究最初正是從關注臨高話開始的。最早研究臨高話的並不是一位中國人,而是法國人薩維那神甫。20世紀初,法國薩維那神甫來到海南,展開對臨高話的調查研究,並把他的研究成果向世人公佈。當時,薩維那神甫把臨高話稱為“貝話”,把講臨高話的人稱為“Ong-Be”(“翁貝”即講“貝話的人”)。此後,國內外多位學者開始對臨高話進行深入調查研究。 [3] 
據1957年中國科學院少數民族語言調查分隊赴臨高縣調查,撰寫了調查報告《海南村話和臨高話調查簡報》,報告中肯定了臨高話“屬於漢藏語系侗傣語族壯傣語支的一種語言”。 [4] 
研究學者梁敏認為,“臨高話”具有包括天象、地理、農業、手工業生產和日常生活等各方面在內的一套完整的詞彙體系。這套詞彙體系與漢語有着明顯、本質上的區別,而跟侗傣語族諸語言基本相同,只在文化生活、政治組織、經濟和科技等方面有數量較多的漢語藉詞,在語法和語音方面雖然也受到漢語的一些影響,但仍然保留着與侗傣語族諸語言主要的共同特點。 [3] 
“從漢語中吸收大量漢語藉詞是我國少數民族語言乃至亞洲其他一些國家語言的共同特點,例如侗傣語族、苗瑤語族諸語言、白語以及朝鮮語、越南語、日語等都吸收了大量的漢語藉詞,語法也多少受到漢語的影響。但它們的基本詞彙和主要的語法特點卻沒有多大變化,因而並不產生混合語的現象。”梁敏認為,臨高話既不是黎語,也不是漢語的一個方言,更不是客家方言和北方話的混合語。 [3] 
學者詹慈從語言要素、語音系統、語法等方面進行比對時發現,臨高話與壯語十分接近。例如,臨高話和壯語都把形容詞、副詞置於名詞或動詞後,成為倒裝的一種語法。漢語“我家”,臨高話、壯語稱為“家我”;漢語“門口”,臨高話、壯語稱為“口門”等等。這一語法特徵,史籍中也屢有記載,如道光年間編撰的《瓊州府志》曾記:臨高話“虛上而實下,如雞肉則曰肉雞,縣前曰前縣”。直到今天,臨高人仍稱三叔為“叔三”、大哥為“哥大”等。 [3] 
“臨高話”是臨高人極具個性的文化特質之一。臨高學者陳江感嘆:“臨高人不論他走到哪裏,走多遠,只要一説臨高話,大家便是一家人!臨高話在臨高人中無疑具有強大的凝聚力,説明了臨高人具備團結向上的族羣性格。” [4] 

臨高語語言進化

“臨高話”與壯傣語支千絲萬縷的聯繫,讓人不禁聯想起海南“臨高人”這一族羣的起源。種種研究表明,一個民族的遷徙演變過程,總可以從它的語言及其文化民俗等方面尋找到蛛絲馬跡。
據史料記載,海南島自古以來就沒有出現過老虎,而臨高話中不但有“老虎”一詞,而且語音跟壯語南部方言和傣語、泰語等有明顯的對應關係,應屬同源詞。不僅如此,研究學者們還發現,臨高人居住區的許多地名和語言、習慣等與海峽北面一些地區極為相似。據此,有研究學者認為,“臨高人”先民定是從大陸遷往海南島的,並且晚於黎族人。
臨高人何時從何地遷入海南的?研究學界得到較多認同的説法是:講臨高話的人是在約公元前500年,繼黎族人之後從廣西南部和雷州半島登陸海南島北部的一個族羣。
從語言、文化習俗等方面“臨高人”遷徙路徑進行考證,學者詹慈提出臨高人應是百越子孫的一支,與古代駱越俚人關係密切。詹慈在《試論海南島臨高人與駱越的關係》一文中指出百越文化的主要特徵首推銅鼓。解放後,此類文物在古代兩廣駱越、俚人地區出土了不少,在海南臨高人地區也屢有發現。其中,1964年和1972年,廣東省博物館分別在臨高縣皇銅嶺和抱才採集了三個銅釜,其造型藝術基本相同,均為盤口、直身、平底或圜底,口沿附綯紋環形耳,並鑄有人物或動物像。此外,古代臨高人喜愛銅鼓之情也與古代駱越俚人地區大體相同,蘇東坡被貶海南島時也曾賦詩紀實:“銅鼓壺蘆笙,歌此迎送詩。”
在海南島,晚於黎族人到達海南島的臨高人,佔據肥美適合農耕的沿海地區,並形成自己的強勢文化。但後來已接受漢化的閩南人將強勢的漢文化帶入海南,臨高母語也在歷史演變過程中日益萎縮。
[3] 

臨高語相近語言

村話又稱瓊山土語、瓊山話,與臨高話相近,但有別於臨高話。主要分佈在瓊山市羊山地區和海口市西郊。翁貝一詞是瓊山秀英鄉、長流鄉一帶部分人的自稱。 臨高語基本詞彙中有一些只與黎語相同或有對應關係而與侗台語族其他語 言差別很大或難以找到對應關係的詞語。這樣的詞主要集中在熱帶、海洋、山林、稻 作、棉織、習俗等方面,具有鮮明的地域特徵和濃厚的民族特色。 [5]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