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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温

鎖定
席温(生卒年不詳)字厚君,唐代人。祖籍關東,居安定(今甘肅境內)。唐僖宗乾符(874-879)時,官至武衞上將軍。廣明元年(880年)黃巢破潼關,次年初入長安,唐室危傾。勳臣貴戚,恐被累及,席遂挈三子南遷,隱居洞庭東山,築宅於翠峯塢,為東山席氏之始祖。長子席尚居上席巷,次子席常居中席巷,幼子席當居下席巷。上中下三巷相銜,直通翠峯塢。席氏至東山後,經千年繁衍,裔孫遍全國及海外。
本    名
席温
厚君
所處時代
晚唐
民族族羣
主要成就
東山席氏始祖
祖    籍
關東
官    至
武衞上將軍
官    階
從二品

席温職務生平

唐軍制設“十六衞”,《新唐書·職官》:左右衞上將軍各一人,從二品大將軍各一人,正三品;將軍各二人,從三品。……左右驍衞左右武衞左右威衞、左右領軍、左右金吾左右監門衞上將軍以下,品同。
十六衞(含左右武衞)的上將軍,為唐制軍隊最高編制,從二品。正二品及以上武官官階均為散官(榮譽官階,僅代表品級)。

席温相關事蹟

席温扼守安定

唐懿宗鹹通時期,席温任涇州防禦使,居安定
公元9世紀初,安西四郡陷落。涇州已成唐朝西北門户,被吐蕃(內亂期),吐谷渾(亡國歸唐),回鶻(亡國西遷),突厥韃靼餘部環伺。

席温沙陀東遷

鹹通時期發生了一件決定今後中國歷史近百年走向的事件,就是原鮮卑沙陀部的東遷。沙陀部幾次歸附唐朝,又幾次脱離,公元9世紀他們脱離吐蕃再次迴歸唐朝,遭到吐蕃的追擊,損失數萬精英,以及首領朱邪盡忠。新首領朱邪執宜,屯靈州。居涇州之右。唐懿宗對沙陀持懷柔態度,故涇州對沙陀部翼護有加,曾一起抵禦過吐蕃,吐谷渾,回鶻散部。鹹通十年(869年)沙陀部隨太原軍作戰有功。懿宗賜名執宜子漢名李國昌,封徐州觀察使。 [1] 
所以對沙陀部來説,有兩大恩人,涇州防禦使席温(翼護關左),太原節度使李業(知遇上司)。

席温沙陀再叛

然沙陀部始終不服王化,懿宗臨終前很不放心,想封大同節度使以安李國昌,李克用父子。結果李國昌拒不受封,襲幽,雲二州,佔代州。 [2]  僖宗即位之時(873年)沙陀部已在北方形成氣候,於是僖宗繼父皇遺計,啓用沙陀部的兩大恩人,繼續懷柔政策。時李業已死,僖宗派其子李鈞招安,封李國昌與大同,就放在了京兆眼皮底下。同時召席温回長安,負責京畿佈防,領左右武衞,拜上將軍,督護沙陀部。

席温一紙退兵

在時間上此事原在沙陀招安之前,沙陀軍尚虎步幽雲之間。此時王仙芝,黃巢的義軍勢如破竹,直抵廬州。時任廬州刺使的鄭棨為了戰事不蔓延到轄區,就寫了一封信給黃巢。信中説:我與席涇州有同學之宜,他是不會坐視我覆滅的。你應該知道席將軍是沙陀部的恩人,而此時沙陀就活躍在你們的後方。如果你們在這個時候進攻我,恐怕就要受到唐軍和沙陀部的夾攻。唐軍各自為戰,卻還罷了,可是這沙陀人卻是不死不休的難纏角色。閣下可要仔細斟酌。
黃巢看到這封信,果然就繞過了廬州。這件事後來被僖宗知道了,萬分高興,在將席温召入長安的同年(874年),也召入鄭棨。本欲封其為丞相,但是鄭棨卻自知無將相之才,託病拒絕了。

席温遺計離京

880年末,黃巢軍破關,直逼長安。僖宗聽從田令孜建議,準備躲避入川,留席温,鄭棨守衞長安。這次輪到黃巢回信給鄭棨了:江山近在眼前,沙陀遠在天邊(沙陀此時被唐地方軍閥擊敗逃至韃靼)。上次我賣了你一次面子,這次你和席將軍再要阻礙我,於情説不通,於勢也不明智。我也不想增添沙陀這個敵人,但希望你們也可以明哲保身。
當時長安主力部隊隨皇帝護駕入川,阻擋黃巢本來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席鄭二人只能假意拖延時間,同意辭官離京。於是回書需要準備舉家遷移,求限七日。同時席温修書沙陀部李國昌勤王,鄭棨則準備去聯絡河中節度使王重榮。二人認為黃巢部主力之一朱温為人反覆,可利用招降,便決意利用李,王二部造勢逼朱温入絕路。此人一反,大同光復,黃巢的歸路就被切斷,敵我力量逆轉,勝利便有可圖。
黃巢如約七日破城(十二月五日至十二日),席温率全族東遷。途經義軍淪陷區,鄭棨舊轄地,一路平安,無人騷擾。時皇帝出逃,天下已近無政府狀態,匪寇四起,軍閥割據,這樣的舉族長途遷徙實非易事。

席温隱居蘇州

席温夫人水丘氏有一個姐姐嫁在江南臨安,於是席温決意遷徙江南。途經蘇州東山,太湖之濱,為風水所攝,決意定居於斯。
這水丘氏姐姐嫁在鹽商錢家到還罷了,她的兒子錢鏐便是不久以後的吳越國王。吳越國吳國(後南唐代)以太湖為界,吳越領蘇州,臨安(今杭州);吳國(南唐)領常州,廣陵(今揚州),金陵(今南京)。兩國曆史上在南部戰亂不停(爭奪閩地),但在北部最富饒的邊界缺秋毫無犯,這其中卻有一個緣由。
席温不但和錢王世交,前面提過的摯友鄭棨又是號稱“十國第一人”吳國開國皇帝楊行密的救命恩人(這是一個類似捉放曹的故事,有興趣的可以去讀五代史)。楊行密在鄭棨入京後補了廬州刺史的空缺,逐漸建立了自己的勢力,所以吳國(南唐)的班底幾乎也都和席温交情非同一般。所以在兩國的北線交界,便都各自默認了和平現狀,這才並有其後“錢王治水”,“金陵盛世”一湖之隔的兩朝美談。而席家也在東山,虞山兩國交界處繁衍成旺族。 [3] 
蘇杭一帶不僅因此逃過了五代十國的戰亂,由於其後吳越王和平降宋,這一地區再次遭受戰亂,便已經是五百年後蒙古人渡江時期的事了。雖泱泱華夏,但在古代歷史上,得五百年繁榮而遠於戰火的地區,雖然蘇杭不敢稱獨此一處,但也確實寥寥可數。

席温席氏家訓

物分陰陽,人無善惡,智者應恤常情事故。
權分情重,事無鉅細,君子須知度勢務實。

席温趣聞軼事

席温賜名克用

沙陀部徙山西,懿宗封賜首領朱邪執宜皇姓,賜名李國昌。李國昌大喜,大擺宴席,席温亦入關相賀。
國昌長子,年十三,席間表演箭術,一箭落雙鴨,技驚全場。李國昌對席温請求道:涇州與我部素睦,親若兄弟。吾子與君亦有半子之誼。近蒙賜姓,然四子未得其名。吾素知涇州通術數,知天時,可否為吾子賜名?
席温欣然答允。因沙陀剛烈,温以克字論輩,望國昌後人得王化束縛。長子勇烈,當堪大用,望其可盡其用,取名克用。次子性乖張,好與兄爭,望知謙謹,取名克讓。餘兩子尚幼,不得習性,取名克恭,克寧。

席温貽兔蓬萊

席温攜族人初至東山,因此地植被肥美,人跡稀疏,正逢兔患。
席温帶族人治兔,但不願絕其類。太湖深處有三山島,與東山互見,傳如蓬萊,有神女三姐妹,各居其一。席温念嫦娥有玉兔。而蓬萊神女卻枯守孤島,無以相伴,豈非惜哉?
於是遣三子,各操一舟,將餘兔分作三船,送上三島。
直至今時,三山島仍遺有養兔傳統,蓋自此始。

席温灑酒為界

昭宗後期,朝政被權臣朱温控制。唐名存實亡。各地方政權也都暗流湧動,紛紛稱王自立。當時最具爭議的稱號就在吳地。昭宗在902年,904年兩封吳王,分別封了楊行密和錢鏐。
904年,楊、錢二人結重兵於虞山對峙。因為虞山為古吳國初代國君墓,封虞山者,為吳王正統。兩個吳王之戰,一觸即發。
為了不讓生存之地捲入戰亂,也不想見兩位故人傷了和氣,年邁的席温率族中健者趕往虞山。
席温和楊行密的救命恩人,知遇上司鄭棨是至交;和錢鏐孃家又是姻親,算來都是二人的長輩。楊,錢兩人皆為一代人傑,自然不會對席温留難。於是席温倚老賣老,邀二人到尚湖之濱,斡旋其中。因當時時局混亂,和對二人均是最有利之局,既然有故人調停,合議很快達成,楊行烈幼女嫁錢鏐六子,二人互結姻親。便以虞山尚湖為界互不相犯。
楊,錢本欲將議定之約記錄下來。席温自倒了一杯酒,勸二人道:竹簡難約妄徒,院牆不防小人,兩位都是當世豪傑,何必如此拘泥?反手將杯中甘澧倒入了身後尚湖,續道:便以此酒為界如何?二人欣然,拊手而散。

席温東山炒青

茶道在唐時流傳已廣,尤為官貴所好。但是在唐代的時候茶的製作工藝比較侷限,就連當時被奉為經典,陸羽所著《茶經》亦十分片面。因為陸羽論茶都是以蒸茶的工藝論的,所以認為茶葉紫為上,筍為上。當時吳郡一帶只有吳興紫筍一本為貢茶。又有“浙西以湖州(顧渚紫筍)上,常州次,宣州、杭州、睦州、歙州下,潤州、蘇州又下。”之説。
當時蘇、杭一帶的茶葉在唐代當時看來都是下品。
席温在涇州長安時,能吃到的茶葉也多為蒸制好的圓茶。但他聽説劉禹錫任蘇州時,對當地的炒青茶最為推崇,有“斯須炒成滿室香,便酌砌下金沙水。驟雨松聲入鼎來,白雲滿碗花徘徊。”之句。劉禹錫認為其香甘之味遠勝當時蒸制的茶葉。但是因為炒茶不宜存放,運輸,在長安時,席温是無福品嚐的。
席温徙江南,便想親自辨知陸劉二人之悖。於是在走到蘇州天池山附近時,特意按照劉禹錫的描述嘗試了一下炒茶,頓時覺得此香氣可嚇煞人。因此便詢問附近何處有多霧的丘陵(最適宜茶葉生長),這便尋到了探入太湖中的東山,就此便留在此處不肯走了。
炒青這道工藝,雖然早已有之,但一直是小眾玩物。直到明清時期才成為主流,此時的茶論便於唐時陸羽大有不同。而洞庭東山的炒青茶也被乾隆親自賜名洞庭碧螺春,成為當時貢品,排名猶在西湖龍井之上,此是後話。

席温墓葬碑祠

席温祠原在翠峯塢翠峯寺旁,今祠、寺均廢。
墓葬(衣冠墓)在翁巷平盤自流井路北,今井在,墓已廢。
席温將軍亭,位於蘇州東山景區雨花勝境內。席家博物館,席家碑廊,也將陸續由今啓園(席家花園)搬遷至此。
參考資料
  • 1.    《新五代史》卷四 唐本紀第四 懿宗鹹通十年,神策大將軍康承訓統十八將討龐勳于徐州,以朱邪赤心為太原行營招討沙、陀三部落軍使。以從破勳功,拜單于大都護、振武軍節度使,賜姓名曰李國昌,以之屬籍。
  • 2.    《新五代史》卷四 唐本紀第四 沙陀素強,而國昌恃功益橫恣,懿宗患之。十三年,徙國昌雲州刺史、大同軍防禦使,國昌稱疾拒命。
  • 3.    蘇州洞庭東山席氏  .萬家姓[引用日期2015-0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