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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0年

鎖定
歷史紀年
1080年是一個閏年,是農曆庚申年(猴年);遼大康六年;北宋元豐三年;西夏大安六年;大理廣安四年;越南英武昭勝五年;日本承歷四年。
中文名
1080年
類    型
閏年
性    質
歷史紀年
農    曆
庚申年

1080年資治通鑑記載

神宗體元顯道法古立憲帝德王功英文烈武欽仁聖孝皇帝元豐三年(遼太康六年)
春,正月,乙丑朔,以太皇太后在殯,不視朝。
癸酉,升許州為潁昌府
遼主如鴛鴦濼。
癸未,審官東院言:“大理寺丞申天規昨乞長告,訪求其父。今已迎歸侍養,乞許天規不候歲滿朝見。”從之。天規少失其父,至是訪得之,年百歲矣。
己丑,高麗國遣使來貢。
白虹貫日。
辛卯,于闐來貢。
遼耶律伊遜以改封王爵,赴闕入謝。遼主即日遣還,改知興中府事。
二月,丙午,以翰林學士章敦參知政事。
丙辰,始御崇政殿視朝。
丁巳,命輔臣禱雨。
三月,乙丑,工部侍郎、平章事吳充罷,為觀文殿大學士、西太一宮使。
癸酉,葬慈聖光獻皇后於永昭陵。
甲戌,命王圭提舉修兩朝國史。
丙子,南丹州人入貢。
庚辰,復置晉州趙城縣。初,熙寧中,廢入洪洞縣為鎮,至是知州王説言百姓輸納詞訴回遠,歲輸税課不便,兼考趙城乃是國家得姓始封之地,不與他縣邑比,故復之。
乙酉,祔慈聖光獻皇后神主於太廟。
己丑,以慈聖光獻皇后弟昭德軍節度使曹佾為司徒兼中書侍郎、護國軍節度使,餘親屬加恩有差。
庚寅,遼主出皇侄淳于外,立皇孫延禧為梁王,加守太尉兼中書令,時年六歲。以忠順軍節度使耶律頗德為南院大王,以廣德軍節度使耶律仲禧為南院樞密使,以户部使陳毅參知政事。
夏,四月,乙未,觀文殿大學士吳充卒,年六十。贈司空兼侍中,諡正憲。充為相,務安靜。將終,戒妻子勿以私事幹朝廷。世謂充心正而力不足,譏其弗能勇退雲。
丁酉,封宗暉為濮陽郡王,濮安懿王子孫皆進官一等。
乙巳,以瀘州夷乞弟侵擾,詔邊將討之。戊申,乞弟寇戎州,兵官王宣等戰歿。
御史台言:“奉詔復置六察,察在京官司。今請以吏部及審官東、西院、三班院等隸吏察;户部、三司及司農寺等隸户察;刑部、大理寺、審刑院等隸刑察;兵部、武學等隸兵察;禮、祠部、太常寺等隸禮察;少府、將作等隸工察。”從之。
甲寅,罷羣牧行司,復置提舉買馬監牧司。
乙卯,遼主獵於炭山
五月,甲子,翰林學士兼詳定禮文張璪言:“伏見天地合祭,議者不一。臣竊謂陽生於十一月,陰生於五月。先王順陰陽之義,以冬至日祀天於地上之圓丘,夏至日祭地於澤中之方丘,以至牲幣、器服、詩歌、樂舞、形色、度數,莫不仿其象類,故天地神祇可得而禮。由此觀之,夏日至祭地於方丘,而天子親蒞之,此萬世不可易之理也。議者以為當今萬乘儀衞加倍於古,方盛夏之時,不可以躬行,乃欲改用它月;不惟無所據依,又失所以事地順陰之義。必不得已,宜即郊祀之歲,於夏至之日,盛禮容,具樂舞,遣冢宰攝事;雖未能皆當於禮,庶幾先王之遺意猶存焉。”詔禮院速詳定以聞。禮官請如璪議,設宮縣樂、文武二舞,改制樂章,用竹冊、匏爵,增配帝犢及捧俎分獻官,廣壇?遺、齋官,修定儀注上之。
而判太常寺王存、知禮院曾肇言:“古之祭祀,或天子親行,或有司攝事,不過此二者而已;今於攝事之中又分隆殺,蓋古所未有也。且遣官雖重,終非親祀,恐於天地父母之義有所未順。璪本以合祭非禮,欲革去之;然其所陳,於禮亦未見其可。今夏至日逼,即乞且依舊制。其親祀之禮,仍乞詔詳定郊廟禮文所精加講求,裁定其當,以正後世之失,庶合先王之意。”判太常寺李清臣亦言:“天地之祀,萬國觀法,未易輕言。今夏至已近,而樂舞未修,樂章未制,八變之音未及習,齋祭之服未及成,齋宮未及立,壇?遺未及廣,牲犢未嘗在滌,竊慮有司速於應辦,或致滅裂,有失嚴恭。伏乞更加詳酌。”御批:“張璪之議,在今固無以易。可如清臣言,逡巡以盡眾説。”遂詔禮院更加講求。
陸佃言:“竊觀張璪所請,陛下親郊,夏日至祀地,自如璪議。其冬至祀天之次日,準古方望之事,因令祀地北郊,而以海嶽、四瀆、山林、川澤之神,凡在圓丘?遺陛舊從祭者,皆得與享;亦遣冢宰攝事,並如夏至祀儀。是則親行大禮,合祭雖革,而天地之神自得用類以禮從祀,以昭陛下尊天親地之義。然而郊後必有方望之事,經證明白,固當考復。至於祀地雖未有顯據,而以倫類求之,方望且祀,則地只助天布功,又其大者,安得而遺也。謹案《舜典》,類有上帝而無日月星辰,禋有六宗而無太祖,望有山川而無大隻,《周官》大宗伯祀有上帝而無五帝,有司中、司命而無司祿,祭有社稷、五祀而無大隻,有嶽而無四瀆,有山林川澤而無丘陵墳衍,享有先王而無先公,則祀所秩上下,比義皆從可知故也。”詳定所以佃所稱未有顯據,難以施行。
乙丑,合門言:“每歲盛暑御後殿,便於決事。乞自五月一日至七月終,當御前殿日,合門取旨。如得旨御後殿,即放朝參。”詔:“今三伏內,五日一御前殿。”
荊湖南路安撫司言知邵州關杞,議於溪峒徽、誠等州鎮立城寨屯兵及守禦招納之策,乞下轉運使相度。詔謝景温、朱初平、趙楊相度利害,及處置後經久不致生事,保明以聞。其後建置如杞議。
壬申,遼以平州民初復業,免其租税一年。
己卯,蜀國長公主薨。主下嫁王訁先,事訁先母至孝,中外稱賢。主疾甚,太后、皇后臨問,帝繼至,見主羸瘠,伏席而泣,親持粥食之,主為帝強食。翼日,不起。帝未朝食,即駕往,望第門而哭。賜主家錢五百萬,轟朝五日,追封越國,諡賢惠。訁先以侍主疾與婢奸,落駙馬都尉,責授昭化軍節度行軍司馬,均州安置。
甲申,覆命韓存寶經制瀘夷。
詔改都大堤舉導洛通汴司為都提舉汴河堤岸司
庚寅,詳定朝會儀注所言:“今定大慶殿之後門內,東西設幄為合,又於殿扆左右設帟於東西房,以為乘輿出入所由之地。”又言:“朝會所陳平輦逍遙,舊設於西朵殿,今宗室坐西朵殿賜酒,欲移平輦等陳於東西龍墀上。”並從之。
遼主以旱禱雨,令左右以水相沃,俄而雨降。
六月,戊戌,禮院言:“越國長公主薨在慈聖光獻喪制之內。按禮,重喪未終遭輕喪,自當易服以示恩意,卒事則復常。真宗諒陰,為乳母秦國夫人服緦,禫未除,亦為許國長公主成服。今為慈聖光獻太后服,已在易月之外,宜為越國長公主舉哀成服。”從之。
是日,遼主駐納葛濼。
庚子,同判太常寺王存言:“近詔秘書監劉幾赴詳定郊廟禮文所議樂。伏見禮部侍郎致仕範鎮,嘗論雅樂,乞召鎮與幾參考得失。”從之。初,鎮致仕,居都城外之東園,每遇同天節,即乞隨散官班上壽。尋有詔:“鎮班見任翰林學士上,仍自今致仕官遇誕節及大禮,許綴舊班。”後鎮遷居潁州,於是入對,合門奏鎮失儀,有詔放罪。仍詔:“自今致仕官造朝失儀勿劾,着為令。”
詳定禮文所言:“請自今皇帝親祠郊廟,搢大圭,執鎮圭。每奉祀之時,既接神,再拜,則奠鎮圭為摯,執大圭為笏。當時搢笏,君尊則不搢,別於臣下也。所有儀注皇帝搢鎮圭,皆沿襲之誤,乞從改正。”詔:“候制到大圭日施行。”又言:“自今親祠郊廟,羣臣冕服助祭執笏,或當事則搢笏,陪位官亦合冕服助祭。”從之。
丙午,詔中書詳定官制,罷兵部句當公事官。
詔:“河北、河東、陝西路各選文武一員,提舉義勇保甲。”
戊申,遼以度支使王績參知政事。
庚戌,女真貢於遼。
壬子,詔罷中書門下省主判官,歸其事於中書。
乙卯,參知政事章敦上《導洛通汴記》,以《元豐導洛記》為句,刻石於洛口廟。
己未,詳定禮文所言:“皇地只、神州地只、大社、大稷,其祝版與牲幣、饌物,瘞於塪坎。”又言:“郊廟明堂告神冊,使中書侍郎讀之,非是,請改命太祝。”又言:“親祠郊廟,執事之官,皆一切臨時取充位而已;宗室及陪祠官則無預於執事,不應古義。請親祠南郊,薦徹籩豆、簠簋、俎饌,以朝臣充;太廟,以宗室遙郡刺史以上充。”又言:“今禘祫以功臣配享,而冬烝不及,與經不合。請每遇冬烝,以功臣配享,其禘祫饗皆罷。”詔:“讀冊以史官攝太祝;郊廟執事官選無過人,冬享禘祫及親祠並以功臣配享。”餘皆從之。
秋,七月,戊辰,遼主觀市。
庚午,河決澶州,澶州孫村、陳埽及大吳、小吳埽決,詔外監丞司速修閉。初,河決澶州也,監丞陳佑甫謂:“商胡決三十餘年,所以河道,填淤漸高,堤防歲增,未免氾濫。今當修者有三:商胡一也,橫壠二也,禹舊跡三也。然商胡、橫壠故道,地勢高平,土性疏惡,皆不可復,復亦不能持久。惟禹故瀆尚存,在大伾、太行之間,地卑而勢固。秘閣校理李垂與今知深州孫民先皆有修復之議,望召民先同河北漕臣一員自衞州王供埽按視,訖於海口。”從之。
丁丑,詳定禮文所言:“明堂儀注,設御位於中階下之東南,西向。謹案古者人君臨祭,立於阼。其臨祭就位於阼階下,大夫士禮也。自曹魏以來,有司失之。伏請設皇帝版位於阼階之上,西向;太廟、景靈宮亦如之。”從之。
癸未,遼主為皇孫梁王延禧設旗鼓伊喇六人衞護之。
甲申,遼主獵於沙嶺。
丙戌,以彗星見,避殿,減膳,詔求直言。
丁亥,詔中書曰:“朕惟先王制行以赴禮,孝莫大於嚴父,嚴父莫大於配天。配天一也,而屬有尊親之殊,禮有隆殺之別。故遠而尊者祖,則祀於郊之圓丘而配天;邇而親者禰,則祀於國之明堂而配上帝。天足以及上帝,而上帝未足以盡天,故圓丘祀天則對越諸神,明堂則上帝而已。故其所配如此,然後足以適尊親遠邇之義。而歷代以來,合宮所配,既紊於經,乃至雜以先儒六天之説,皆因陋昧古,以失情文之宜,朕甚不取。其將來祀英宗皇帝於明堂,惟以配上帝,餘從祀羣神悉罷。”
戊子,太白晝見。
户部侍郎致仕範鎮言:“乞下京東、京西河東、河北、陝西轉運司,量立賞格,求訪真黍,以審音樂。”
己丑,詳定禮文所言:“請自今乘輅不執圭,及乘大輦亦不執。”又言:“古者宗廟室中為石以藏主,謂之宗佑。請遷廟主藏於太祖太室北壁中,帝后之主各共一石室。《禮記》曰:‘天子之席五重。’今太廟几筵皆不應禮,請改用筦筵,紛純加繅席,畫純加次席,黻純左右玉幾。祭祀皆繅、次各加一重,並筦筵為五重。”並從之。
庚寅,熙河路經略司言西界首領禹臧結逋藥、蕃部巴鞫等以譯書來告夏國集兵,將築撤逋達宗城於河州界黃河之南、洮河之西。帝曰:“若如所報,乃屬河州之境,豈可聽其修築。深慮經略司不詳上件所指地分,都無為備,驅逐約闌次第,可速下本司多備兵馬禁止之。”
八月,辛卯朔,詳定禮文所言:“明堂吳天上帝禮神之玉,當用蒼璧。今用四圭有邸,請改用蒼璧禮天。其有司攝事五帝,亦乞依大宗伯禮神之制,陳玉各仿其方之色。”從之。
戊戌,詔:“兩制、台諫至總管、監司,各舉堪應武舉進士一人,以名聞。”
庚子,檢正中書户房公事畢仲衍上所修《備對》,言:“周家冢宰,歲終令百官府正其治,受其會;小宰以敍受羣吏之要。所謂會要者,正今中書之所宜有也。自漢至唐,曠千百年,莫知議此,故有決獄、錢穀之問而不克對者。創自睿意,俾加纂集。臣捃遮故實,僅就卷秩,凡為一百二十五門,附五十八件,為六卷,事多者分上中下,共為十卷。”詔中書、門下各錄一本納執政,仍分令諸房揭帖。初,書成,仲衍欲求上覽以冀功賞,帝以為此書乃臣備君問之書,不當奏御,故有是詔。
乙巳,詔中書:“朕嘉成周以事建官,以爵制祿,萬事條理,監於二代,為備且隆。國家受命百年,四海承德,豈茲官政,尚愧前聞。今將推本製作董正之原,若稽祖述憲章之意,參酌損益,趨時之宜,使台省寺監之官實典職事,領空名者,一切罷去而易之以階,因以制祿,凡闕恩數,悉如舊章。其應合行事件,中書條具以聞。”
秘書丞、同知禮院楊傑言:“十二者,律之本聲也;四者,律之應聲也。本聲重大,應聲輕清;本聲為君父,應聲為臣子,故其四聲或曰清聲。自景佑中李照議樂以來,鐘磬簫始不用四聲,是有本而無應,有倡而無和,八音何從而諧也。今巢笙、和笙,其管皆十有九,以十二管發律呂之本聲,以七管為聿中之應聲,用之已久,而聲至和協。伏請參考古制,依巢笙、和笙例,用編鐘、編磬、簫,以諧八音。”又言:“今大樂之作,琴、瑟、壎、篪、笛、委、簫、、笙、阮箏、築奏一聲,則鎛鍾、特磬、編鐘、編磬連擊三聲,於眾樂中聲煩數。請鎛鍾、特磬、編鐘、編磬並依眾器節奏,不可連擊,所貴八音無相奪倫。”又言:“本朝郊廟之樂,先奏文舞,次奏武舞,武舞容節六變:一變象淮揚底定,所向宜東南;四變象荊湖來歸,所向宜南;五變象邛蜀納款,所向宜西;六變象兵還振旅,所管宜北而南。今舞者非止發揚蹈厲、進退俯仰不稱成功盛德,兼失所向。又,文舞容節,殊無法度。乞定二舞容節及改所向,以稱成功盛德。又乞依《周禮》奏律歌呂,合陰陽之聲。”又言:“今雅樂古器非不存,太常律呂非不備,而學士大夫置而不講,考擊奏作,委之賤工,如之何不使雅、鄭之雜也。伏請審調太常鍾,依典禮用十二律還宮均法,令上下曉知十二律音,則鄭聲無由亂雅矣。”詔送議樂所。劉幾等言傑所請皆可施行,詔從之。
戊申,秘書監致仕劉幾等言:“太常大樂鐘磬凡三等:王樸樂一也,李照樂二也,胡瑗、阮逸樂三也。王樸之樂,其聲太高,此太祖皇帝所嘗言,不俟論而後明。仁宗景佑中,命李照定樂,乃下律法以取黃鐘之聲;是時人習舊聽,疑其太重,李照之樂由是不用。至皇佑中,胡瑗、阮逸再定大樂,比王樸樂微下,而聲律相近;及鑄大鐘,或譏其聲弇鬱,因亦不用,於是郊廟依舊用王樸樂。樂工等自陳,若用王樸樂,鐘磬即清聲難依,如改制下律,鐘磬清聲乃可用。益驗王樸鐘磬太高,難盡用矣。今以三等鐘磬參校其聲,則王樸、阮逸樂之黃鐘,正與李照樂之太簇相當。王樸、阮逸之樂,編鐘、編磬各十六,雖有四清聲,而實差黃鐘、大呂之正聲也。李照之樂,編鐘、編磬各十二,雖有黃鐘、大呂而全闕四清聲,非古制也。聖人作樂以紀中和之聲,所以導中和之氣。清不可太高,重不可太下,使八音協諧,歌者從容而能永其言,乃中和之謂也。臣等因精擇李照編鐘、編磬十二參於律者,增以王樸無射、應鐘及黃鐘、大品清聲,以為黃鐘、大呂、太簇、夾鍾之四清聲,俾眾樂隨之,歌工兼清聲以詠之,其音清不太高,重不太下,中和之聲,可以考矣。欲請下王樸樂二律以定中和之聲,就太常鐘磬擇其可用者,其不可修者別制。”從之。
丙辰,太常寺言:“近乞留王樸鐘磬,今修大樂所已集工匠,備爐炭,恐即銷變磨鑢。況大樂法度之器,其度量聲律,秒忽精微,已修之後,或陛下躬臨案聽,萬一如有未協,即更無舊器考驗。本寺每遇大禮,見用王樸樂外,自有李照、胡瑗所作樂器及石磬材不少,自可別制新樂,以驗議者之術。”詔許借王樸樂鍾為清聲,毋得銷燬磨鑢。”
初,劉幾、楊傑欲銷王樸舊鐘,意新樂成,雖不善,更無舊聲可校。後執政至太常寺案試,前一夕,傑乃陳樸鍾已敝者一縣。樂工皆不平,夜易之。而傑弗知。次日,執政至,傑厲聲雲:“樸鍾甚不諧美。”使樂工叩之,音韻更佳。傑大慚沮。
王安石上改定《詩》、《書》、《周禮義》誤字,詔錄送國子監修正。
戊午,彗不見。
九月,壬戌,增宣祖定州東安墳地二十頃及守園户。
丙寅,御殿,復膳。
庚午,知諫院舒亶言:“中書檢正官張商英與臣手簡,並以其婿王溈之所業示臣。臣職在言路,事涉幹請,不敢隱默。”詔商英落館閣校勘,監江陵府江陵縣税。初,亶為縣尉,坐手殺人,停廢累年。商英為御史,言其才可用,乃得改官。至是反陷商英,士論惡之。
太常博士、集賢校理、新權知湖州陳侗言:“陛下崇奉郊廟百神之祀,考求典禮,尤為嚴備。惟五嶽四瀆之兆未設,欲乞依《周禮》建四望壇於四郊,以祭五嶽、四鎮、四瀆,庶合於經,而且以稱陛下奉祀之意。”詔送詳定禮文所。詳定所“請以國朝《祠令》所載嶽、鎮、海、瀆兆四望於四郊。岱山、沂山、東海、大淮於東郊,衡山、會稽山、南海、大江、嵩山、霍山於南郊,華山、吳山、西海、大河於西郊,常山、醫巫閭山、北海、大濟於北郊。每方岳鎮則共為一罈,海瀆則共為一次,以五時迎氣日祭之,皆用血祭瘞埋,有事則請禱之。又以四方山川各附於當方岳鎮海瀆之下,別為一罈一次。山共一罈,川共一坎,水旱則禱之。其北郊從祀及諸縣就祭如故。”詔:“四方嶽鎮共為一罈望祭,餘依奏。”
乙亥,正官名。詳定官制所上以階易官寄祿新格:“中書令、侍中、同平章事為開府儀同三司,左、右僕射為特進,吏部尚書為金紫光祿大夫,五曹尚書為銀青光祿大夫,左、右丞為光祿大夫,六曹侍郎為正議大夫,給事中為通議大夫,左、右諫議為太中大夫,秘書監為中大夫,光祿卿至少府監為中散大夫,太常至司農少卿為朝議大夫;六曹郎中為朝請、朝散、朝奉大夫,凡三等;員外郎為朝請、朝散、朝奉郎,凡三等;起居舍人為朝散郎,司諫為朝奉郎,正言、太常、國子博士為承議郎,太常、秘書、殿中丞為奉議郎,太子中允、贊善大夫、中舍、洗馬為通直郎,著作佐郎、大理寺丞為宣德郎,光祿、衞尉、將作監丞為富議郎,大理評事為承事郎,太常寺太祝、奉禮郎為承奉郎,秘書省校書郎、正字、將作監主簿為承務郎。又自開府儀同三司至通議大夫以上無磨勘法,大中大夫至承務郎應磨勘。待制以上,六年遷兩官,至大中大夫止;承務郎以上,四年遷一官,至朝議大夫止,候朝議大夫有闕次補;其朝議大夫以七十員為額,選人磨勘,並依尚書吏部法;遷京朝官者,依今新定官。其祿令並以職事官俸賜祿料舊數與今新定官請給對擬定。”並從之。
故事,兩制不轉卿監官,前行郎中即超轉諫議大夫;前行郎中於階官為朝請大夫,諫議大夫於階官為太中大夫。帝以為磨勘者,古考績之法,所與百職事共之,而禁近獨超轉,非法也。於是下詔:“待制以下並三年一遷,仍轉朝議大夫、中散大夫、中大夫三官。”
丙子,詔:“開府儀同三司為使相,不繫大敕銜。見任宰相、使相,食邑實封通及萬户,前任宰相,食邑及萬户,並封國公,宗室如舊例。”
又,中書奏:“官制所申,朝旨除三公、三司外,餘檢校官並階散並罷。所有宗室及武臣正任至內常侍以上,內臣供奉官以下,選人、伎術官、將校、中書樞密院主事以下,及諸司吏人所授敕留官衙校等,各有見帶文散階、檢校官及憲銜,欲併除去。其僧官並溪峒蠻人知州鎮及化外蕃官所帶散官等,合自朝廷指揮。”從之。其後遂詔:“文式散階,除化外人依舊除授外,餘並罷。”
辛巳,大享明堂,以英宗配。
癸未,薛向、孫固併為樞密副使。
乙酉,詔即景靈宮作十一殿,以時王禮祀祖宗。
王安石為特進,改封荊國公,王拱辰落開府儀同三司,並以官制行正名故也。詔拱辰判大名府,拱辰辭曰:“臣老矣,不足以任事。”帝曰:“北門重地,卿舊治也,勉為朕行。”
丙戌,進封岐王顥為雍王,嘉王頵為曹王,併為司空。文彥博為太尉。封曹佾為濟陽郡王,宗旦為華陰郡王。
馮京為樞密使。薛向罷知潁州。會詔民畜馬,向既奉令,旋知民不便,議欲改為。於是舒亶論向反覆,無大臣體,斥知潁州,又改隨州。
丁亥,以呂公着為樞密副使。公着與馮京薛向孫固同在西府,三人者屢於上前爭論,公着獨不言。及帝問之,乃徐為開析可否,言簡而當,帝常納之,三人者亦不能違也。帝數與輔臣論天下事,一日,謂公着曰:“民間不知有役矣。”公着對曰:“上户昔以役多破家,今則飽食安居,誠幸矣。下户昔無役,今率錢,則苦矣。”帝曰:“然則法亦當更也。”
戊子,熙河路經略司言,乞先團結蕃弓箭手;從之。是年詔:“凡弓箭手、兵騎各以五十人為隊,置引戰旗頭、左右傔旗,及以本屬蕃首、將校為擁隊,並如正軍法。蕃捉生、蕃敢勇、山河户亦如之。凡募弓箭手、蕃捉生、強人、山河户,不以等樣,第募有保任年十七以上、弓射七鬥、任負帶者。鄜路新舊蕃生、環慶路強人、諸路漢弓箭手、鄜路歸明界保毅蕃户、弓箭手,皆涅於背。”
閏月,辛卯,御史範鏜言:“曹佾以外戚封郡王,祖宗以來,未有佾比。陛下所以富貴寵祿之厚矣,所以致孝愛於慈聖之情至矣。佾雖不王,乃以保安曹氏;命行而改,抑為為子孫萬世之成憲也。”不從。
壬寅,遼主祠木葉山
己酉,遼主駐藕絲澱。
乙卯,加文彥博河東、永興軍節度使,以富弼為司徒。
冬,十月,辛酉,詳定官制所檢討文字、光祿寺丞李德芻上《元豐郡縣誌》三十卷,《圖》三卷。
遼耶律仁杰久在相位,貪貸無厭,時與親戚會飲,嘗曰:“無百萬兩黃金,不足為宰相家。”耶律伊遜既外出,遼主漸悟仁杰奸,丁卯,出為武定軍節度使。
庚午,遼參知政事劉訁先致仕。
癸酉,遼以陳毅為漢人行宮都部署,王績同知樞密院事。
癸未,詔翰林學士並聽佩魚。
十一月,己丑朔,日有食之。
癸卯,遼主召羣臣議政。遼主曰:“北樞密院軍國重任,久闕其人,耶律阿蘇、蕭額特勒二人孰愈。”羣臣各譽所長,契丹行宮都部署蕭託輝獨默然。遼主曰:“卿何不言。”託輝曰:“額特勒懦而敗事;阿蘇有才而貪,將為禍基。不得已而用,敗事猶勝禍基。”遼主曰:“託輝,雖魏徵不能過也,但恨朕不能及唐太宗爾。”
壬子,直龍圖閣、句當三班院曾鞏上言曰:“宋興,六聖相繼,與民休息,故生齒既庶,財用有餘。且以景德、皇佑、治平校之,景德户七百三十萬,墾田一百七十萬頃;皇佑户一千九十萬,墾田二百二十五萬頃;治平户一千二百七十萬,墾田四百三十萬頃。天下歲入,皇佑、治平皆一億萬以上,歲費亦一億萬以上。景德官一萬餘員,皇佑二萬餘員,治平並幕職、州縣官三千三百餘員,總二萬四千員。景德郊費六百萬,皇佑一千二百萬,治平一千三百萬。以二者校之,官之眾一倍於景德,郊之費亦一倍於景德。官之數不同如此,則皇佑、治平入官之門多於景德也;郊之費不同如此,則皇佑、治平用財之端多於景德也。誠詔有司按尋載籍而講求其故。使官之數,入者之多門可考而知,郊之費,用財之多端可考而知,然後各議其可罷者罷之,可損者損之,使天下之人如皇佑、治平之盛,而天下之用,官之數,郊之費,皆同於景德,二者所省蓋半矣。”
已而再上議曰:“陛下謂臣所言以節用為理財之要,世之言理財者未有及此也,令付之中書。臣待罪三班,按國初承舊以供奉官、左、右班殿直為三班,立都知、行首領之,又有殿前承旨,班院別立行首領之。端拱以後,分東、西供奉,又置左、右侍禁及承旨,供職皆領於三班,三班之稱亦不改。初,三班吏員止於三百,或不及之,至天禧之間,乃總四千二百有餘,至於今,乃總一萬一千六百九十,宗室又八百七十。蓋景德員數已十倍於初,而以今考之,殆三倍於景德。略以三年出入之籍較之,熙寧八年,入籍者四百八十有七,九年,五百四十有四,十年,六百九十;而死亡退免出籍者,歲或過二百人,或不及之。則是歲歲有增,未見其止也。臣又略考其入官之繇,條於別記以聞,議其可罷者罷之,可損者損之,惟陛下之所擇。臣之所知者三班也,吏部東、西審官與天下它費,尚必有近於此者,惟陛下試加考察,以類求之。使天下歲入億萬,而所省者什三,計三十年之通,當有十五年之蓄。夫財用,天下之本也,使國家富盛如此,則何求而不得,何為而不成。以陛下之聖資而加之精勤,以變因循苟且之弊,方大修法度之政,以幸天下,詔萬世,故臣敢因官以講求其損益之數,而終前 日之説以獻,惟陛下裁擇。”帝頗嘉納之。
十二月,甲子,遼以耶律德勒岱為孟父房敞袞。乙丑,以蕭託卜嘉為北府宰相,耶律世遷知北院樞密使事,耶律慎思同知北院樞密使事。
庚午,遼免西京流民租賦一年。
甲戌,減民賦。
丁亥,遼豫行正旦禮。
戊子,遼主如混同江。 [1] 

1080年歷史大事

元豐官制改革
元豐三年(1080)九月,宋神宗針對宋初以來官制的弊病,專門成立了一個改革官制的機構——詳定官制所,具體實施改革官制的計劃。從元豐三年(1080)一直持續到五年(1082)完成這一改革任務。宋初以來,官員除授制度非常複雜,有官、職、差遣之分,官以定品階俸祿,稱為寄祿官,職是指殿閣學士,待制等,加於文學之士頭上,以示尊寵,惟差遣為實職。因此,宋代設官雖然沿襲唐制,而三師、三公不定置,宰相也不專任三省長官。官無定員,三省、六部、二十四司雖然也沒有正式的官員,但若沒有皇帝的敕令,他們並不主管本部門事務,給事中不封駁,中書舍書不起草詔令。元豐三年制定寄祿格,改正官名,以原來的散官開府儀同三司代替原來的中書令、侍中、同平章事,以下依次代換,用以確定官僚俸祿及升降品階的標準,取代原有的寄祿官,成為新寄祿官階,原來的寄祿官全部改為政府機構的正官,成為名符其實、主管本部門的職事官;改革銓選制度,規定凡除授職事官,皆按寄祿官品位高低為標準,仿照《唐六典》所載官制,頒佈三省,樞密、六曹官僚等制度,按照新制度任命三省長官,事無大小,並由中書取旨、門下審核、尚書執行,宰相改稱尚書左右什射,副相稱為尚書左右丞,實施新的官制。
宋置寶陀觀音寺
元豐三年(1080),宋置寶陀觀音寺(今浙江普陀山普濟寺)。清康熙時重修,敕額“普濟羣靈”,故名普濟寺。現存主要建築有天王殿、圓通寶殿、藏經樓、方丈殿等。此寺為普陀山供奉觀音的主剎,名列普陀三大寺之一。
沈括命名“石油”
元豐三年(1080)至四年 (1081),著名科學家沈括在任鄜延路軍事長官時,親自考察了陝北勞動人民開採石油的情況,首次提出了“石油”這一科學命名。據《夢溪筆談》記載,鄜延路境內開採出來的原油,出產在河流沿岸,雜質很多,有砂石和泉水混雜在原油之中,燃起來火勢甚猛,往往濃煙滾滾。沈括懷疑這些濃煙也可以使用,於是親自採集石油碳墨來使用,黑光如漆,比宋代所使用的松脂製成的墨強得多,沈括試驗成功後,命名這種油墨為“延川石液”,於是大量投入生產,並預言不久的將來此種油墨將大有發展前途。同時沈括還認為天下石油肯定很多,埋藏在地下,無窮無盡,不象松木總有一天會用完的。
曾鞏論國用
元豐三年(1080)十一月,直龍圖閣曾鞏上書論國家財政問題。他認為從古以來國家的財政開支總是有計劃的,都是節省開支,使國家財政收支達到平衡,如果無限制地支出,即使國家財政收入再大,也會出現財政危機。宋朝建立後,與民休養生息,注意財政收支平衡,因而雖然人口逐年增加,但國家財政一直綽綽有餘。他舉例説宋真宗景德年間,全國總計七百三十萬户,墾田一百七十萬頃,宋仁宗皇佑年間,全國一千O九十萬户,墾田面積二百二十五萬頃;宋英宗治平年間全國一千二百七十萬户,墾田四百三十萬頃。全國財政收入在皇佑、治平年間都超過一億萬以上,財政開支也在一億萬以上,收支相當平衡。景德年間全國官員總數為一萬餘名,皇佑年間二萬餘名,治平年間二萬四千餘名,比較而言,官員人數增加一倍有餘;景德年間國家郊祀之費六百萬貫,皇佑年間達一千二百萬貫,治平年間一千三百餘萬貫,比較起來,郊祀之費也增長了一倍多,足以説明皇佑、治平年間國家財政支出過多。因此曾鞏建議宋神宗節省那些不必要的財政開支,裁省冗官,使之達到景德年間的標準,同時在其它部門也照樣實行節省開支的辦法,這樣國家財政危機就會得以緩解,更何況宋朝是歷代以來財政收入最多的王朝,倘若開源節流,國家一定比前朝更為富庶。因而他建議宋神宗以節省國家財政支出為當務之急,同時他還認為節省開支是理財的最關鍵的環節,而此刻 [1]  一些空談理財的政治家卻未能達到這一步。他還舉出冗官為例,以自己任職的三班院來説,宋初三班院吏官員僅有三百人,甚至還不到這個數目,宋真宗天禧末年卻增至一萬一千餘人,而且還在繼續增加。這樣無限增加下去,勢必造成冗官之患,依此類推,其它部門也是如此,倘若陛下留意這些情況,國家財政自然會好轉的。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