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炮

約炮在英文中有很多種不同的操作性定義，包括“休閒性行為 （Casual Sex） ”“勾搭（Hookup）”或者“非承諾性接觸（Uncommitted Sexual Encounter）”等。有學者在行為上更具體地將約炮定義為與沒有約會或戀愛關係，並且彼此之間沒有對浪漫承諾（romantic commitment）的共同期望的他人之間身體層面的親密接觸。這種親密接觸可以是接吻、觸摸、口交、陰道性交、肛交中的任意一項或多項 ^[2]  。

歷史學家將約炮的歷史追溯到了19世紀的碼頭和寄宿房（Boarding houses）之中。在那裏，男同性戀者藉助這種天然形成的短暫相遇的場所來進行約炮活動 ^[3]  。美國杜蘭大學社會學副教授麗莎·韋德（Lisa Wade）回顧歷史證據發現，19世紀的白人兄弟會成員常常與妓女、貧窮女性和被其奴役的女性羣體等發生性交，這種性活動在當時也被稱為“勾搭性愛（Hookup Sex）。” ^[4] 

約炮的興起與同時期社會思潮的變革有着非常強的關聯。在20世紀20年代的美國，伴隨着汽車的普及與新的娛樂方式的拓展，年輕人可接觸的約會場所不斷增加，家長監督下的戀愛模式逐漸式微 ^[5]  。視覺媒體的發展逐漸讓色情圖片開始進入青少年的流行文化當中 ^[6]  。新興的電影工業也開始描繪女性自身的性與性慾，進一步打破了該時代年輕人反感的維多利亞時代以來的道德觀念 ^[7]  。由此，進化生物學家賈斯汀·加西亞（Justin Garcia）將約炮文化在20世紀20年代的興起稱為性領域的一場“文化革命” ^[8]  。

在經歷了20世紀30～60年代對於視覺媒體上性生活描寫的嚴格審查制度之後，約炮行為於20世紀60年代和婦女解放運動及性解放運動一起迎來了爆發 ^[9]  。女權主義的興起、避孕藥/避孕套的廣泛使用、人工流產的合法化以及大學聚會文化的發展，都使約炮文化在美國和歐洲飛速成長起來 ^[10]  。人們的性觀念在社會變革的浪潮中也受到了衝擊，年輕人拒絕再將父母對於愛情的期望作為性關係的核心，傳統的戀愛約會次數相比約炮來説也明顯下降 ^[11]  。與此同時，社會中也出現了反對的聲音，例如許多醫療保險公司拒絕為當時的單身未婚女性提供口服避孕藥 ^[12]  。

從20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約炮在正處於性活躍期的成年人羣體中成為一種被普遍接受的性接觸形式 ^[13]  。步入21世紀，約炮幾乎已經被當代的流行文化以及包括電視在內的大眾媒體全盤接受。然而，作為青少年性知識的重要來源之一，大量的電視節目充斥着豐富卻並不準確的性描寫，鼓勵各種形式的非傳統性行為 ^[14]  。在此背景下，約炮也成為一種在全球普遍存在的性關係。2005年，以色列赫茲利亞跨學科中心高級講師卡倫·埃亞勒（Keren Eyal）等人報告，美國的一項研究顯示，在全部被調查的美國年輕人中，20%的年輕人在雙方彼此認識但沒有建立浪漫關係的情況下發生性行為，而另外有15%則是在剛見面後就發生性行為的 ^[15]  。2010年，美國賓漢姆頓大學生物科學與人類學系、進化研究所博士克里斯·瑞博（Chris Reiber）與賈斯汀·R·加西亞（Justin R. Garcia）的統計表明，81%的美國本科生都曾嘗試過某種形式的約炮：58%有過腰部以上的性撫摸，36%為對方實施過口交，35%接受過對方的口交，34%進行了性交 ^[16]  。在更年輕的羣體中，約炮行為也相當流行。一項綜合了7年級、9年級和11年級美國青少年羣體的研究發現，32%的受訪者有過性經驗；在有性經驗的羣體中，61%報告了曾經在戀愛關係之外有過性經歷（sexual encounter） ^[17]  。2017年一項對中國青少年羣體的調查也發現，約有八成左右的男女青年使用過社交軟件中的“附近的人”功能，其中超兩成的青少年使用者成功“約見”到陌生人，與見面對象發展成為“一夜情”“長期性夥伴”等關係的男性青少年和女性青少年分別佔到一半和三成以上 ^[18]  。2019～2020年，中國計劃生育協會、中國計生協中國青年網絡、清華大學公共健康研究中心共同發起並實施的“全國大學生性與生殖健康調查”顯示，在全體受訪大學生中，8.39%的大學生嘗試過和網友“約炮”，但只有4.49%的大學生實際發生過網約性行為，男生有過約炮意願和實際發生的比例都明顯高於女生 ^[19]  。儘管如此，美國2007～2017年的一項專題研究發現，這10年中參與到約炮活動中的人數呈現下降趨勢。數據分析顯示，飲酒頻率的下降、電腦遊戲的使用增加和與父母共同居住比例的上升均與約炮人數的下降有關 ^[20]  。

為了進一步探索約炮定義的多樣性，併為常見的約炮行為進行分類，加拿大渥太華大學心理學院教授喬斯林·J·温特蘭（Jocelyn J. Wentland）和艾爾克·賴辛（Elke Reissing）依據受訪者的共識，根據接觸頻率（Frequency of Contact）、接觸類型（性/社交）（Type of Contact）、個人信息披露（Personal Disclosure）、關係討論（Discussion of the Relationship）及友誼（Friendship）等維度確定了四種最常見的約炮類型 ^[1]  。

“一夜情”（One-night Stand）也稱作“匿名性愛（Anonymous Sex）”，是指與陌生人或熟人的一次性性接觸 ^[21]  。

“約熟人”（Booty Call）是指與熟人之間某次見面時抱有明確目的的性愛，行為雙方只存在性關係 ^[21]  。

“牀伴”（Fuck Buddy，FB）是指兩個人維持長期、有規律的性關係，但主要依靠性接觸而非友情來維持關係。牀伴之間可能存在少量的社會接觸，例如在公開的社交媒體上將對方加為好友。在此類型中，性行為雙方建立起的友情常常是多次性行為之後的結果 ^[21]  。

炮友（Friend with Benefits，FWB）關係在已經是好友的兩人之中建立起來的性關係，不包含對於未來戀愛關係的承諾。兩人會對性關係進行更多討論，比如向哪些人透露這段關係，或者是否對對方公開其他性伴侶等 ^[21]  。

在有性生殖中，兩性哺育後代需要付出不同的成本（雌性的繁殖時間通常更長） ^[22]  。繁殖時間短的性別（通常是雄性）可以與另一性別的多個成員生育後代，而繁殖時間長的性別則會在擇偶市場中供不應求。因此進化生物學家根據兩性之間的這種生殖差異，對雄性和雌性做出了不同的偏好預測：雄性將努力展現自己優越的身體素質和攻擊性來競爭潛在的配偶，雌性則因為較高的生育成本，傾向於在擇偶過程中更挑剔（choosy）。因此，父母雙方的生育投資成本（parental investment cost）變成了擇偶過程中的決定性因素，這就是父母投資理論（Parental Investment Theory） ^[23]  。

將進化模型（Evolutionary Model）引用到人類身上則更為複雜，因為需要考慮人類特殊的認知過程。男性因採取了上文所述的性策略（sex strategies），更願意嘗試儘可能多數量的短期性接觸（即約炮等行為），並且為這些短期關係提供儘可能少的資源，以便將更多的投資留給唯一的、長期穩定的配偶，來維持後代的競爭力 ^[24]  。而女性因為高額的生育成本，更傾向於長期的伴侶關係，以從男性處獲得更多的資源。同時，女性也願意嘗試一些短期的性行為來獲取更優質的基因 ^[25]  。這樣，進化模型下的性策略同時解釋了男性和女性在長期和短期性關係上做出選擇的生物學基礎。

按照這樣的理論，男性將在約炮過程中更具競爭性和性慾，而女性則會更為挑剔。然而，約炮行為在男性和女性中都有着很高的普及程度，這一點僅僅用父母投資的理論來解釋似乎不夠令人滿意。因此，有學者認為，這恰恰證明了當代工業和技術的發展使得人類社會中的女性不再需要承擔數百萬年來的進化壓力。避孕技術能夠輔助女性選擇最佳的時間和配偶來生育更理想的後代，將單純的性交行為與生殖分離開來，從而減少了兩性在約炮行為上因為進化模型所導致的選擇差異 ^[26]  。

性腳本理論（Sexual Scripts theory）認為，生活中的性行為是由一系列腳本（Scripts）所規定的：腳本建構並解釋了日常生活中性接觸的傳統模式，例如“男性應該主動邀請女性約會”“第一次約會男性應該買單”“男性應該主導性愛”等 ^[27]  。對於男性來説，性被設定為身份的核心，非承諾性行為被提倡，且被認為應該積極地主導性的整個過程。相對而言，女性則被看作是性的對象，傾向於被動地參與性接觸 ^[28]  。性腳本理論側重於描述腳本在兩性之間的差異，而缺乏解釋這種差異的起源的能力。比如，許多學者傾向於將流行媒體（電視、電影、遊戲等）中的畫面視作性腳本產生的場所之一，卻無法解釋這種性腳本為什麼會被媒體工業製造出來。流行媒體上的內容很可能只是循環、放大了現實中的性實踐的規範 ^[29]  。

儘管如此，性腳本理論依然解釋了很多約炮中不同性別的遭遇。例如，很多女性對於初次約炮的體驗都是負面的。性腳本理論認為，這是因為女性在社會中接觸了互相沖突的腳本信息：一方面，她們被要求做一個“好女孩（a good girl）”或者“討人喜歡的女人（a pleasing woman）”；另一方面，她們在被諸如《慾望都市》中的薩曼莎（Samantha）等女性熒幕形象鼓勵成為一個在性行為上具有強烈主張和慾望的女人 ^[30]  。這種衝突使得她們和與她們約炮的伴侶都難以判斷自己應該效仿的腳本形象，從而帶來了第一次約炮過程中負面的心理體驗 ^[31]  。

當前社會中，一些年輕人會與他人發展出一段“睡眠關係”，即與非伴侶在一段時間的關係中一起睡覺，這種關係可以涉及性交行為，即“葷炮”；也可以不涉及性交，而僅僅睡在一張牀上，即“素炮” ^[32]  。素炮現象在日本已發展成成熟的產業，日文為“添い寢”，中文即為“陪伴睡眠”，一些公司會提供男性和女性服務者，陪伴消費者進行睡眠、擁抱、聊天等行動 ^[33]  。

加拿大多倫多大學心理學系博士後阿尼克·德布羅特（Anik Debrot）和艾米·繆伊斯（Amy Muise）等人發現，雖然更頻繁的性行為確實可能讓人有更高的生活滿意度，但在性行為當中，讓人感到幸福的更多是撫摸，而不僅僅是性交本身 ^[34]  。這種人們對情感和肌膚需求的渴望使性交之外的親密接觸成為了一種個體之間相互慰藉的手段。

互聯網時代，滿足性慾的方式已不僅僅是實體的性接觸，還包括通過文字、語音等方式性挑逗的“文愛”“磕炮”“磕泡泡”等。

文愛是指用文字對話模擬性生活過程，滿足雙方的性需求。磕炮的“磕”一字來自東北方言“嘮嗑”，即聊天；磕炮指與性相關的聊天，包括通過語音模擬性交過程、嬌喘等。現實生活中，一些異地戀情侶會通過這些方式滿足性慾，維繫感情，但現在，文愛與磕炮充斥互聯網平台，已更多地被應用於未成年人羣體之中 ^[35]  。

在QQ羣、貼吧等平台，“文愛”和“磕炮”已形成一個很大的羣體，有成員進行色情交易，更有人通過“有償磕炮”或出售色情視頻牟利。一些不法分子甚至會用裸照、語音進行敲詐勒索。

北京慕公律師事務所劉昌松律師認為，在QQ羣、貼吧裏進行以性為主題的露骨的性幻想，相當於集體閲讀淫穢資料，符合傳播淫穢物品行為的特徵，輕者違法，重者犯罪 ^[36]  。網絡監管與監護者的教育引導對於未成年人價值觀的形成與身心健康的維護具有重要意義，父母應及時對孩子進行性教育，幫助其形成良好的媒介素養，學會正確對待互聯網上的性信息，並對自己的性決策負責。

中國人民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研究者李丹藝發現，中國大學生約炮有六種方式，分別是網絡社交軟件約陌生人、熟人約炮、次級朋友圈約炮、偶然熟人約炮、社會約炮圈和“邊緣涉黃”。而美國青少年的約炮行為和飲酒文化息息相關，已經與社會文化融為一體，逐漸被接納，熟人、短暫熟人約炮（Brief Acquaintance）或次級朋友圈約炮方式比較多。但中國大學生的約炮行為則是一股“暗流”，社會接受程度更低，通過網絡社交軟件約陌生人的方式比較普遍 ^[37]  。

在一項對於美國大學生的調查中，將近一半的受訪者未曾考慮過插入式性交中的生殖健康風險，絕大多數人未考慮過口交可能發生性傳播感染的風險 ^[38]  。另一項涉及1468名美國大學生的調查當中，僅有46.6%的人會在約炮的過程中使用避孕套 ^[2]  。

美國疾病預防中心研究員珍妮塔·瑞夫胡斯（Jennita Reefhuis）博士等人使用2002年美國全國家庭成長調查的數據進行分析，發現在近一年裏曾吸食過大麻或可卡因的人羣有更高的幾率參與約炮行為 ^[39]  。另一項針對118名大一女生的研究中，64%的受訪者表示她們的約炮行為伴隨着酒精的使用 ^[40]  。相似地，在2009年的一項調查中，80%的約炮人羣認為酒精參與激發了他們約炮的慾望，其中64%的人還將約炮過程中的進展歸功於酒精的使用 ^[38]  。濫用酒精或者毒品可能還會導致非自願性行為（unwanted sex）的增加，約炮時發生非自願性行為的可能性更大 ^[41]  。

約炮的主體常常具有複雜的情緒情感體驗，有時會高估自己或他人在約炮過程中情緒的積極程度。美國新澤西學院心理學副教授伊麗莎白·L·保羅（Elizabeth L. Paul）與研究者克里斯汀·A·海耶斯（Kristen A. Hayes）邀請187名參與者在一次約炮後報告自己當下的感受，其中35%的人感到遺憾或失望，27%感到好或高興，20%感到滿意，11%感到困惑，9%感到自豪，7%感到興奮或緊張，5%的人感到不舒服，還有2%的人渴望下一次。然而，當詢問參與者在約炮過程之中的感受時，65％的參與者感覺良好，激動或興奮，17%體會到希望或期待的感覺，17%沒有特別關注約炮本身，8%感到尷尬或遺憾，7%感到緊張或害怕，6%感到困惑，5%感到自豪 ^[42]  。這顯示出個人的心理狀態的複雜性，即同一個人在約炮之中和約炮之後也會具有明顯的情感衝突。這種情緒的複雜性還體現在與抑鬱情緒的關聯上，具有更強的抑鬱症狀和孤獨感的參與者在約炮之後症狀明顯好轉，而那些表現出較少的抑鬱症狀和孤獨感的參與者卻在約炮之後報告了這些症狀的增加 ^[43]  。

相當一部分羣體在約炮之後想要繼續發展為長期的浪漫關係。2011年的一項調查顯示，有43%的女性和23%的男性期待與炮友發展更進一步的戀愛關係 ^[44]  。這些羣體最後大約有10%～20%最終成功發展成為了浪漫關係，然而這種由約炮發展而來的長期關係總體顯示出更低的伴侶滿意度 ^[45]  。

約炮本質上屬於個人的私生活，在不傷害他人利益的情況下，警方不會干涉。法律不禁止成年人之間的自願性行為，因此約炮並非違法行為。但在一些特定情形下，即便是自願的約炮也可能招致刑事責任，一些常見情況如下：

第一，若“炮友”事後給予金錢、財物等，有證據證明有賣淫嫖娼的事實，則也應認定為嫖娼行為。當然，應視情況區分嫖娼行為與民法上的贈與行為。

第二，如“約炮”對象是不滿14週歲的幼女，無論對方是否自願，都構成強姦罪。《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2020修正）第二百三十六條規定，姦淫不滿十四周歲的幼女的，以強姦論，從重處罰。

第三，若在約炮行為中強迫對方發生性行為，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姦婦女，則觸犯刑法。

第四，若個人已知自己有梅毒、淋病等性傳播感染，以約炮為名進行性交易活動，則涉嫌傳播性病罪。

第五，若多人聚集進行約炮行為，則可能涉嫌聚眾淫亂，以其觸犯的刑法條文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 ^[46]  。

首先，應當明確，想與他人嘗試發生性行為是正常的。但發生性行為的時間、對象和結果需要進行考慮，確保自己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再作出相應決定。與陌生人的性行為屬於危險性行為，由於對對方的情況掌握甚少，有發生各種性傳播感染的風險。發生性行為的結果是否在自己的可控範圍內，是否能夠妥善解決，都是個人需要思考的問題，要結合自己的情況進行決策，這樣才能做出不影響他人和自身健康及幸福的選擇 ^[47]  。

類型：短篇小説

劇情介紹：《芝加哥之死》發表於1964年1月《現代文學》第十九期，是白先勇前往美國進修後發表的第一部短篇小説，也是他文筆完全成熟的巔峯作品之一。主人公吳漢魂苦讀六年，取得了芝加哥大學的文學博士學位，卻陷入深深的迷惘：難道自己捨棄青春和生命，換來的就是這區區的一張薄紙？他站在陌生喧囂的芝加哥面前，發現自己依然是個局外人，酒吧、性工作者、黑夜交織而成的享樂和放縱令他感到窒息，無所適從。他在酒吧認識的約炮對象美國女郎蘿娜只叫他“Tokyo”“東方人”，她期待的是帶有異國元素的性，而對性愛之後的人漠不關心。吳漢魂不需要別人，亦不被別人需要，唯一可做的是趕在白晝來臨之前葬身於密歇根湖，獲得自戕式的救贖 ^[48]  。

類型：劇情/同性

時長：90分鐘

劇情介紹：《東宮西宮》以1991年在北京一次假借“健康調查”為名而清算市內同性戀人士的事件為藍本，講述了一段同性之戀的故事。故事中的北京某公園是當時同性戀約炮的場所，該公園附近的派出所民警小史值夜班值到無聊時，會到公園裏抓一兩個同性戀來審一審，在他們交待自己的種種“活動”時，他會打罵一番以消閒解悶。某晚又去抓人時，欲拒還迎的阿蘭被他銬回值班室。審問過程中，小史的言行不乏對阿蘭的歧視和侮辱，但阿蘭絲毫不為自己是同性戀難為情，反不動聲色地講起過往經歷，並用死囚與劊子手的故事表達他對小史的愛戀，慢慢地，小史發現他的心中原來也藏有一座斷背山 ^[49]  。

類型：劇情/愛情

時長：117分鐘

劇情介紹：當今各種交友軟件推陳出新，約炮文化盛行，人人都只想要談場速食愛情。生於千禧世代的馬汀和蓋比因為交友軟件而相識，隨即陷入如膠似漆的熱戀期，感情卻隨着時間過去越趨平淡，兩人都迫切渴望擁有新的刺激。身處在這個充斥“開放式關係”的花花世界裏，這對情侶究竟能否維持“穩定交往中”的感情狀態，還是會徹底迷失在選擇氾濫的社交網絡之中......

《新奇》探討了新時代的愛情，呈現關係中專一與開放、妥協與自由、真誠與隱私之間的張力 ^[50]  。

類型：劇情/喜劇/愛情

時長：96分鐘

劇情介紹：莎莉開車載哈利前往紐約，兩人就此相識。途中二人言語相左，不歡而散，並留下經典的問題：“排除‘性’的介入，男人和女人可以成為真正的朋友嗎？” 五年後，兩人在機場不期而遇。此時，莎莉沉浸於新戀情的甜蜜，而哈利即將步入正式的婚姻生活。哈利告訴莎莉：“在兩人各有所愛的時候，男人和女人或許可以成為朋友，但很快他們會質疑為什麼要與只能做朋友的人交往。”莎莉拂袖而去。十年後，失戀中的莎莉再次偶遇剛剛離婚的哈利。哈利對莎莉説：“我們要成為朋友了嗎？你或許是我不想帶上牀的第一位迷人女性。”臨睡前的通話，共度聖誕，為彼此的感情出謀劃策，哈利與莎莉有着不可言喻的默契 ^[51]  。《當哈利遇到莎莉》展示了異性間的友誼與愛情，探討了戀人從朋友變為情侶的可能性與過程，並引導人們思考性在異性關係中的作用。

2015年，網友@四川高校新鮮事兒爆料稱，四川師範大學“大學生性文明與性健康”這一課程的期末試題“驚現神考題”，壓軸題為“如何看待大學生約炮”。對此，出題老師澄清，爆料網友曲解了題目，本意實為“大學生如何看待約炮”，旨在引導大學生從性道德、性文明等角度反思該行為。出題者、四川師範大學生命科學學院老師王煜表示，設置此題的初衷是希望學生樹立正確的性道德和性觀念，對“約炮”等雖然沒違法卻不道德的行為有理性的認識。“大學生性文明與性健康”課程屬於四川省精品課程，在四川師範大學受到學生的廣泛歡迎 ^[52]  。

2017年8月，廣東省公安廳網警總隊在工作中發現，多款在手機應用市場流通的熱門手機應用涉嫌利用虛假信息或播放疑似色情視頻實施詐騙。線索上報後，公安廳迅速成立專案組，將此類案件列為“安網20號”專案部署開展偵查。

經專案組縝密偵查發現，多款交友應用以交友、求偶為幌子，利用隱晦的宣傳用語吸引男性用户安裝註冊，之後以引誘用户充值會員可享有“特權”的手法實施詐騙；疑似色情應用以播放色情視頻為誘餌，吸引用户下載安裝，進而引誘用户充值不斷升級會員等級觀看更多影片的手法實施詐騙。下載軟件需注意信息安全與財產安全，不輕信他人 ^[53]  。

青島市民孫先生通過社交軟件與一個青年女子相識，兩人聊得很愉快，隨後相約一起見面。次日，孫先生來到興隆路某連鎖酒店房間開房，一會女青年也趕到了，兩人相談甚歡。隨後女青年讓孫先生先去洗澡，可沒過多久，門口突然衝進來幾個男青年，其中一個男青年稱該女青年是自己的老婆，讓孫先生自己“看着辦”。幾個男青年在對孫先生進行了一番威脅、毆打後，脅迫其説出銀行卡密碼並取走現金，共搶劫現金及其他財物共計14000餘元後離開。

警方調查發現，嫌疑人陳某平時遊手好閒，不願意工作，為了滿足自己的日常開銷，便夥同高某、宿某、魏某等人實施搶劫。他們先讓高某在微信、陌陌等社交平台上，刻意搭訕男青年，在通過聊天取得對方信任後，便相約到賓館開房，隨後高某一般是哄騙當事人去洗澡，然後通知等待在賓館附近的陳某等人，上演“捉姦”一幕，並以高某受到委屈和傷害為由，向當事人索要相應的“賠償費” ^[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