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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財貴

(台中師範學院語教系兼任教授)

鎖定
王財貴教授於1949年4月10日出生,畢業於台灣師範大學國文系,先後獲碩士博士學位。曾師事隱者掌牧民先生、書法家王愷和先生,是牟宗三先生的入室弟子。歷任小學、中學、大學教師,鵝湖月刊社主編、社長。現任國立台中師範學院語教系專任副教授、華山講堂讀經推廣中心主任、華山書院院長、台灣漢學教育協會理事長、鵝湖月刊社編審委員、美國科技教育協會研究員。東海大學人文學系兼任講師 中央大學哲學研究所兼任副教授 台中師範學院語教系兼任教授。
中文名
王財貴
出生日期
1949年4月10日
畢業院校
台灣師範大學
主要成就
88年度,博士論文國科會學術研究成果獎助
出生地
中國台灣
職    稱
教授

目錄

  1. 1 思想

王財貴思想

時機:越早越好
孩子真正意義上的學習似乎早成定論,那就是從六七歲入學之日始。而作為教學內容的課本,也從小學一年級方才登堂入室。學前階段文化知識的學習,還沒有堂而皇之地走進幼兒園的課堂;遊戲,才是其“教學”的主體內容。“五四”以來,對於這一“定律”鮮有質疑的聲音。
王財貴博士則是對這一“定律”的挑戰者;而同時,他還成了“學習時機越早越好”的建構者與倡導者。
人的生命隨着時間的推移而發展,教育時機,則是生命發展的一個關鍵問題。孩子應該接受教育的時候而不開始,浪費的不僅是時間,更是生命的潛能,甚至是一生的發展。所以,孩子學習的關鍵期不容忽視。猶如宇宙有一定運轉規律一樣,人的發展也有一個大體的定數。違背這一定數,或者逆道而行,近則失卻學習大智大慧的機遇,遠則失卻終生髮展的文化空間。
那麼,學習應該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王財貴博士認為,學習應當從有生命的時候開始。越是早期的教育,對一個人的影響就越大。
王財貴博士在對兒童成才研究中發現,孩子13歲以下,主要是吸納文化知識的時期;13歲以後,則進入到創造時段。如果13歲之前吸納不好,此後的創造就不可能產生質的飛躍。
人類在所有動物中的幼兒期最長,基本上是13年,所以人才能夠成為萬物之靈。用13年的時間來學習中國5000年的文化,乃至於西方大量的經典文化,這樣,13歲之前的孩子,就可以博古通今、滿腹經綸。
王財貴博士認為,在小學階段讀經,猶如開掘文化河流。小學期間一個學期只教一本語文課本是遠遠不夠的,還要讓孩子大量閲讀,他們一個學期可以看幾十本甚至數百本課外讀物。如果其中以中外文化經典閲讀為主的話,孩子吸納的則是高層次的文化營養。由於讀經的孩子閲讀能力特別強,課外閲讀非但不會成為他的負擔,還會給其帶來無窮的樂趣。有了學習的樂趣,猶如自我開掘了一條源遠流長的文化河流,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時候,教師會驚訝地發現,孩子的閲讀能力乃至理解能力超越了成人的想象。我們常説的教師“要給學生一碗水,自己要有一桶水”已經成為“過去時”。孩子大量文化經典閲讀之後所產生的巨大變化,自然出現了“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的景觀。而孩子在小學階段所索取的智慧,以及形成的讀書習慣,將會伴隨其一生,且影響其整個生命的發展。
王財貴博士認為,語文教育,不是開發學生的閲讀潛能,不是調動其閲讀的興趣,而是將一篇本無多大意義的課文講來講去,直講得味同嚼蠟,將學習的興趣一掃而空;或者將一些淺而沒有價值的作業讓學生反覆練習,直練得潛質盡失,甚至成為完成作業的“容器”。孩子厭學,就成了一種普遍現象,但這不是其本來面目,而是最愛他的家長和老師沒有將其腦子建構好,以至使最愛學習的孩子反而談“學”色變,由此對學習形成一種心理恐懼。這種心理障礙影響的還不只是小學階段的學習,更為可怕的是障礙其一生。讓孩子由此沒了聰明頭腦,而且終生對學習沒了興趣。 [1] 
孩童時代是一個人記憶力開發的最佳時段,如果訓練及時和得法,就可以5倍到10倍以上的速度快速增長。據王財貴博士講,讀經的孩子,一篇文章讀上兩遍三遍就能背誦者越來越多,過目不忘的也已不再是什麼新聞。而一旦擁有了這種記憶力,在以後學習外語、數學等學科的時候,也會得心應手,事半功倍。
兒童的吸收能力是一生中最好的時期,猶如海綿一樣,甚至可以全盤吸收,全部堆存在生命的深處,將來慢慢地發酵,就好像種子種下去一樣,將來慢慢生根、發芽、開花、結果一樣。所以,為孩子一生謀劃計,父母與教師不要問孩子要不要讀經,而是毫不猶豫地讓他讀經,並讓其對讀經產生一種深深的心理依戀。這樣,才算真正肩起了教育的責任。
文本:越文越好
在中國現代文化史上,“五四”新文化運動無疑是一個“革命”時期,它不僅將“德先生”與“賽先生”引入閉關鎖國的中國,而且在封殺文言文的同時,讓白話文暢通無阻地走進各種文化領域之中。自此,白話文就成了中國文化載體的主角。隨之而來的是,學生的語文學習,自然也是以“白”為主。文言文,要麼被打入“死囚牢”中,要麼作為白話文的一種陪襯,輝煌燦爛不再,迴天之日已去。
“五四”的這一“革命性”成果,自然也被載入史冊。對於這一文化現象的價值認同,毋庸置疑地定格在一般中國文人的心裏。
但王財貴博士卻對這一文化現象進行了另樣的反思與解説。
一、“五四”白話文運動破壞了中國的文化傳統
王財貴博士認為,“五四”白話文運動破壞了中國的文化傳統,卻沒有新的文化建構。由此,“全盤西化”之風興起,只吹得人們忘祖失魂,視中國傳統文化為洪水猛獸。胡適之建議國民政府把小學國文教育完全改成國語,即完全改成白話文。但胡適之、魯迅、徐志摩、朱自清、林語堂梁實秋等卻都是在讀古書中成長起來的,他們經歷了文言文的長期浸潤,才有了或壯麗或優雅的白話文表述。如果他們從小時候就“全盤西化”,大師稱號必然與他們風馬牛不相及。
王財貴博士在許多次演講中提到,“五四”白話文運動,尤其是以白話文作為中小學教育工具這一文化轉折,其建設性還是破壞性究竟孰輕孰重,是應該有個歷史定論的時候了。80多年之後,中國大多數人幾乎不能讀懂古文,中國5000年的文明成了歷史的陳設。忘了自己的祖先,試圖進入金碧輝煌的文化殿堂,當然不得其門而入。
據王財貴博士講,台灣一味地學習西方,主要學的不是美國的冒險開發精神,也不是學美國氣魄宏大的民族精神,而是美國的好萊塢和麥當勞。為什麼別人有好東西你學不到呢?因為你喪失了自己的文化信仰,你不具備遠見卓識,甚至連是非正誤都難以辨別。如果連中國優秀傳統文化都讀不懂,繼承的資格都沒有,無異於自我廢除內功。傳統不能繼承,只好全盤西化。所以,中國人要想真正走向世界,就必須繼承中國優秀傳統文化,讓文言文東山再起,重現光彩。 [1] 
三、文言文有着“捨我其誰”的宏大氣魄
也許有人説倡導孩子學習文言文是復古。但王財貴博士説,復優秀之古為什麼不能復?有人説這是開倒車,王財貴博士説,該開倒車的時候就必須開;我們開汽車必要時也得開倒車。他説,白話文是不用教的。為什麼不用教?只要認得字,就會讀白話文;只要認得字,就會寫白話文。胡適之先生説過,白話文就是“我手寫我口”,只要會説話,就能會寫白話文。文言文不理直氣壯地走進小學語文課堂,語文教育就不可能從根本上改變。白話文擔當不起這個偉大的使命,文言文有着“捨我其誰”的宏大氣魄。文本不“文”,現代學習就不可能產生質的飛躍。
王財貴博士認為,自然環境可以學語言,但不能學文言。自然環境只能使人身處現實之中,學文言卻可以使我們人類進入歷史長河之中。一個人不能讀文言文,就等於不能從真正意義上了解自己的祖先;不瞭解自己的祖先,就等同於一個從零開始的原始民族,沒有厚重文化的積澱,既不能厚積薄發,也不能高瞻遠矚。因為只在現實中學會了一般性的説話,不到歷史長河中的哲人那裏索取智慧,就不可能站在巨人肩膀之上,成就自立於民族之林的偉大的事業。王財貴博士預言:21世紀是中國人的世紀。所以,中國人應當守住人類傳統文化的結晶,要用備受西方人推崇的儒、釋、道的人性哲學、理念引領世界走向天下大同。
據北京海淀區的北京四海兒童經典導讀中心主任馮哲講,王財貴博士並不是一個民族感情主義者,他之所以要復興中國傳統文化,不只因為他是中國人,乃是因為他認為中國的傳統文化是有意義的,甚至是可以走向世界的。即使王財貴博士是美國人,也要來複興中國文化;縱使是外星人,也要尊重中國文化,他是憑着中國知識分子的良知來做文化復興事情的。
內容:越深越好
孩子學習知識要由淺入深、循序漸進,這恐怕是一條人們公認的求知規律。所以,幼童初讀,多是“小貓小狗、上下左右”之類的淺近文字,而後再學兒歌、童話等曉暢易懂的課文。至於文學名著,大多認為那是中學生學習之餘方能涉獵的內容,而《論語》、《老子》等古代經典,除個別章句在中學教材中“偶爾露崢嶸”外,則成為攻讀古代哲學的研究生甚至某些專門研究人員探索的高層次文化了。大學生和中小學教師,沒有通讀過《論語》、《老子》者,已經構成一個異常龐大的羣體。
小孩子系統地學習甚至背誦《論語》、《老子》,只有到古代科舉制度下的私塾中去尋覓這段早已塵封的歷史。
王財貴博士則是“由淺入深”學習規律的“破壞者”,“學習內容越深越好”這一“異端邪説”,便成了王博士到處演講的主要內容之一。
王財貴博士經過研究發現,對於孩子進行語文教育高效率的秘訣之一就是內容越深越好。你教小孩子什麼,他就會什麼。教得淺,他學得就淺;教得深,學得就深。教學從高深開始,淺顯的幾乎不用教。高深的知識學會了,低淺的文化就會迎刃而解。所以教學語文,只教經典。經典學好了,二三流的文化可以自己去學習,而且學起來輕鬆自如。
當今知識浩如煙海,學習內容必須有所選擇。不選擇經典,就有可能選擇低俗文化。2500多年來,大浪淘沙,《論語》、《老子》成為人們公認的經典、世界共同的智慧。其他如《大學》、《中庸》、《孟子》、《莊子》也進入經典之列。這些經典的思想文化價值經久不衰,成為所有大師生命成長的必需精神食糧。任何白話文,都難望其項背。即使此後的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説等,也不可同日而語。
王財貴博士在語文教育考察中發現,一個班的孩子讀《三字經》,一個班的學生讀《論語》,一年之後,其文化水平相去甚遠,數年之後,則天壤之別。所以,他呼籲:我們的語文教育要有百年眼光!教學最深的經典內容,為孩子一生髮展進行文化奠基。
他認為,教學孩子語文內容,與其教唐詩,不如教諸子百家。因為唐朝詩人都是學習諸子百家而後成為詩人的。而學諸子百家,不如學四書五經。四書五經學精了,諸子百家學起來就會心領神會。四書五經當以四書為學習的主體內容,四書又以《論語》為要。所以,中國人要讀的第一本書就是《論語》。這一本書不讀,就不成其為真正意義上的中國文化人!第二本書是《老子》,其次則從經、史、子、集中選讀,再其次才是教讀唐詩宋詞。唐詩宋詞不是特別重要,附帶教讀即可,因為比起《論語》、《老子》來,唐詩系“小兒科”內容,好玩、順口、易記而已,不會對孩子一生髮展產生智慧飛躍與深刻的思想啓迪。讀經,特別是誦讀《論語》、《老子》,當是兒童求知的關鍵內容與精神內核。
方法:“六字箴言”——“小朋友,跟我念”
當今的教學方法與學習方法可謂汗牛充棟,但真正有用者卻寥寥無幾。究其主要原因,多是太過繁瑣,甚至由簡入繁,結果多是“你不説我還明白,你越説我越糊塗”。大道至簡,最有效的方法,是最為簡約的方法。王財貴博士的教學方法與學習方法就非常簡單,但他説,如果用之,則無往而不勝。因為凡事合乎人性、順乎自然,天地之間的所有事情就會變繁為簡。王財貴博士説自己的教學法系“道法自然”,順應着兒童的心理,方才獲取“眾妙之門”的。
王財貴博士稱自己創造的讀經教學法為“六字箴言”——“小朋友,跟我念”。真是簡明到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為什麼説“小朋友”這三個字呢?一方面,父母或教師説“小朋友”的時候,孩子感到十分親切,心理便會產生愉悦感,有了這種感受,學起來才能提高效率。另一方面,一叫“小朋友”,可以引起小孩子的注意,引起注意才能相對集中精力學習,愈是注意力集中的學生,學的效果就愈好。小孩子注意力集中的時間不能持久,這就需要父母或教師經常性地叫“小朋友”。這叫“耳提面命”,這種提醒讓孩子拉長注意力的時間,提高學習效率的一種簡約而又有效的方法。
“跟我念”是小孩子跟着父母或教師學習的開始,而且是懷着好奇心與求知慾學習的。兒童的天性很像猴子,好奇、模仿、學習幾乎是不教而會的。任何動物出生之後,都是跟着父母、長輩學習與成長的。越是低等的動物,幼兒期就越短,跟着學習的時間也就越短;越是高等的動物,幼兒期就越長,跟着學習的時間也就越長。人係數萬物之靈長,自然對學習的興趣也就越濃。讓小朋友學習,正是天理使然。錯失良機,有違天理,更喪失了孩子發展的潛能。因為這種反覆“念”的結果,就會將書中的智慧慢慢地浸潤到孩子的心靈裏,融化在他們的血液裏。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