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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暐

(前燕末代皇帝)

鎖定
慕容暐(350年~384年),字景茂,昌黎郡棘城縣(今遼寧省義縣)人,鮮卑族十六國時期前燕末代皇帝。文明帝慕容皝之孫,景昭帝慕容儁之子,母為皇后可足渾氏 [22-23] 
慕容暐資質庸弱,奢靡無度。初以皇子,冊封中山王。元璽六年(357年),慕容儁將其冊立為皇太子。光壽四年(360年),正式即位,年號建熙。統治初期,依仗太宰慕容恪攝政,國勢穩定發展。統治後期,昏聵無能,耽於享樂,後宮嬪妃多達數千人,又不納申紹之言,縱容可足渾太后與太傅慕容評禍亂朝政,國勢日益衰落,百姓民不聊生,終為前秦所滅。入仕前秦,官拜尚書,冊封新興侯。建元十九年(383年),慕容暐坐視前秦將領姜成戰死,後因畏懼東晉大軍,擅自丟棄軍隊逃回北方。 [24] 
建元二十年(384年),慕容暐圖謀誘殺宣昭帝苻堅,陰謀敗露,遭到處死,時年三十五歲。叔父慕容德建立南燕後,追諡幽皇帝。 [21] 
全    名
慕容暐
景茂
諡    號
所處時代
五胡十六國
民族族羣
鮮卑族
出生地
昌黎郡棘城縣
出生日期
350年
逝世日期
384年
年    號
建熙

慕容暐人物生平

慕容暐封王稱帝

慕容暐是前燕主慕容儁的兒子,初封中山王。 [25] 
元璽六年(357年),慕容暐被冊立為皇太子。
光壽四年(360年),慕容儁去世,羣臣欲立慕容儁之弟慕容恪為帝,慕容恪推辭説:“國家已經確立了皇位繼承人,這不合乎我的志節。”於是立慕容暐為帝。慕容暐即皇帝位,在境內實行大赦,改年號為建熙,立其母可足渾氏為皇太后。任慕容恪為太宰、錄尚書事,像周公當年那樣輔佐君王;任慕容評太傅,輔助朝政;慕輿根太師慕容垂為河南大都督、徵南將軍、兗州牧、荊州刺史,兼護南蠻校尉,鎮守梁國;任孫希為安西將軍、幷州刺史;傅顏為護軍將軍;其餘人等封官授職各有不同。 [1] 

慕容暐殺慕輿根

慕容暐平庸闇弱,國家大事全部交付給慕容恪慕輿根自恃是故舊和功臣,有驕傲而無視君主之心,忌恨慕容恪統領朝廷大權,準備伺機作亂,於是對慕容恪説:“現在君王年齡幼小,母后干預朝政,殿下應該防備楊駿諸葛恪那樣的政變,考慮保全自己的策略。再説天下安定,是殿下的功勞,兄長死去就由弟弟繼位,這是先王的制度,參拜先主的陵墓之後,可以廢黜當今主上為封國之王,殿下登上帝位,來建立大燕無窮的功業。”慕容恪説:“你醉了嗎?你的話何等違背事理!昔日曹臧、吳札都處於家族危難之際,尚且説做君王不是我的志節,何況現在皇太子繼承皇位,四海沒有憂患,各位輔佐大臣接受先帝的遺命,怎麼又產生私下的議論呢!你忘記了先帝的話嗎?”慕輿根十分恐懼,表示謝罪而退下。慕容恪把此事告訴慕容垂,慕容垂勸他殺了慕輿根。慕容恪説:“如今先帝剛逝世,兩方賊虜都在窺伺可乘之機,先帝的陵墓尚未修建完,而輔政大臣卻自相殘殺,恐怕有悖於遠近之人對我們的期望,暫且可以容忍他。”慕輿根與左衞慕輿幹密謀殺害慕容恪及慕容評,篡奪皇位。入朝對太后可足渾氏及慕容暐説:“太宰、太傅將要策劃作亂,我請求率領禁兵去討伐他們,來安定國家。”可足渾氏準備聽從他的意見,慕容暐説:“二公是國家的親族,先帝所遺託的大臣,不會是這樣的人,莫非是太師準備作亂。”於是派侍中皇甫真、護軍傅顏拘捕了慕輿根等人,在宮中殺了他們,在境內施行大赦。派傅顏率領二萬騎兵到黃河以南去顯示兵力,行進到淮河而返回,顯示出強大的軍威。 [2] 

慕容暐呂護叛歸

當初,慕容儁任命的寧南將軍呂護據守野王,暗中與東晉聯繫,東晉皇帝晉穆帝任呂護為前將軍、冀州刺史。慕容儁死後,呂護謀劃引領晉軍襲擊鄴城,事情被發覺後,慕容暐派慕容恪等率領五萬士眾討伐他們。傅顏對慕容恪説:“呂護他們是走投無路的賊寇暫時湊集,晉軍雖已來到,但自上而下缺乏士氣,竟不敢在中路開戰,表現出他們的螳螂之心。這就是士卒喪魂落魄,失敗滅亡的驗證。殿下以前因廣固地勢險峻,易於防守而難於進攻,所以制定持久對峙的戰略。現在賊兵地理形勢與往日不同,應該急速進攻他們,以便節省下軍費。”慕容恪説:“呂護老奸巨猾,經歷過各種變故。觀察他用來防備的方法,不容易即刻消滅。如果把他們圍困在進退無據的城中,斷絕砍伐採摘的道路,城內沒有積蓄,城外沒有強大的後援,過不了一百天,他們必定會餓死,為什麼非要急劇地殘害士卒的生命來追求一時的利益呢!我們深挖好包圍的營壘,讓將士們休生養息,用高官厚祿尋找可利用的間隙來離間他們。事情拖延長久氣勢便窮盡了,他們因間隙隔閡而容易動搖;我方還沒有付出多少勞苦,而賊寇已斃命。這就叫作兵不血刃,坐觀而克敵制勝。”於是排列開長長的包圍圈困住野王。呂護派將領張興帶着七千精鋭士卒出城作戰,傅顏攻打斬殺了他們。從三月到八月而野王城敗,呂護往南逃亡到東晉,呂護的部下全部投降。不久呂護又叛晉而歸降慕容暐,慕容暐待他如當初一樣。慕容暐派傅顏與呂護帶領士眾佔據河陰。傅顏北襲敕勒,繳獲了許多戰利品而返回。呂護進攻洛陽,被飛箭射中而死。將軍段崇攏集起隊伍北渡黃河,屯兵野王。 [3] 

慕容暐連克南地

建熙四年(363年),慕容暐派寧東將軍慕容忠攻克滎陽,又派鎮南將軍慕容塵侵犯長平。當時東晉冠軍將軍陳祐防守洛陽,派人請求救援,晉穆帝派桓温去增援他。 [4] 
建熙五年(364年),慕容暐又派慕容評侵犯許昌懸瓠陳郡,三地皆被慕容評攻克,接着侵犯汝南諸郡,把一萬多户人家遷徙到幽、冀二州。慕容暐的豫州刺史孫興上疏,請求用五千步兵先行攻打洛陽。慕容暐採納了他的意見,派太宰司馬悦希屯兵盟津,孫興分兵防守成皋,作為悦希的聲援。不久陳佑率領士眾逃往陸渾,黃河以南各營壘都被悦希攻克。慕容恪攻克金墉,殺揚威將軍沈勁。任左中郎將慕容築為假節、徵虜將軍、洛州刺史,鎮守金墉,任慕容垂都督荊、揚、洛、徐、兗、豫、雍、益、梁、秦等十州諸軍事,徵南大將軍、荊州牧,配給他一萬士兵,鎮守魯陽。 [5] 

慕容暐還政建德

當時前燕境內多發水旱災害,慕容恪慕容評都行稽首禮交還政權,請求退位,説:“臣老朽愚昧,不能夠治理國家,過分承受了先帝選拔任用的恩寵,又承蒙陛下不同尋常的厚遇,不稱職地憑着淺薄的才能,竊居宰相的職位,不能對上協調陰陽之氣,對下治理各種政務,致使水旱失和,天地人之間的常道失去秩序,車轅力弱而負任沉重,朝夕憂慮。臣聽説君王遵照上天的法則建立國家,辨別方向端正位置,任官者要衡量他的才能,為官者惟靠德行得到舉薦。太傅之重任,參與調理日月星三光,如果任用了不稱職的人,日月就會虧失。空食俸祿會貽留禍殃,居於不能勝任的職位會招致悔恨,這是從來如此的常理,不曾有過差錯。以周公的功勳與聖德,尚且論近則引起太公、召公的不悦,論遠則產生管叔蔡叔的流言,何況我們恩寵緣於親戚關係而來,顯貴非由自身才幹而致,怎能長期玷污高官的職位,如塵埃遮蔽了進賢的途徑!因此在中世拜呈奏章,披露陳述赤誠的心懷。聖上施恩錄用舊臣,不忍心拋棄我們,因循苟且竊取榮祿,罪責更為深重。自從我在重臣的職位惶恐任職,歲月荏苒;愧任宰相,至此已有七年。雖然盡心謀略,但謀劃未能成就諸事,致使二方賊虜幹犯法紀,揚威天下的事業未能實現,人們歌頌的一統天下,我們與盛漢相比自愧弗如,與先帝託付的規制相距甚遠,嚴重違背了陛下放手而天下大治的目的。臣雖然愚鈍,但聽從君子之言,怎敢忘記虞丘為賢臣讓路的美德,於是遵循漢代疏廣疏受叔侄的適可而止,恭敬地呈送太宰、大司馬、太傅、司徒的印章綬帶,希望得到允許。”慕容暐説:“朕因不為天所庇佑,早年喪父,先帝囑託惟有依靠二公。二公是品德高尚的皇室宗親,功勳超過魯、衞,輔翼王室,輔導朕,博愛眾人仁慈和順,坐而等待黎明,虔誠輔政朝夕戒懼,美德達到了極至。因而能對外掃除羣兇,對內治理九州,四海平安,政通人和。由於宗廟社稷的神靈庇佑,但也是二公的功勞。現在關右有尚未臣服的氐人,長江吳地有戰火後殘存的賊虜,正要仰仗二公出謀劃策,來統一安定天下,怎能謙虛讓位,而辜負授予要職的重託!二位王公請捨棄二疏獨善其身的小德,而成就周公復興功業的大志。”慕容恪、慕容評等堅決請求還政,慕容暐説:“建立功德的人一定要以善始善終為名節,輔佐王命的人則以成就大業為功。二公與先帝開創宏偉的基業,順應上天之命,將要掃蕩平定諸路賊寇,繼承恢復盛周般的事業。災禍橫流,日月失去光輝。朕以區區一身,不稱職地擔負起宏大的事業,不能實現先帝的遣志,致使兩方賊虜陰魂不散,所以功業未見成就,怎可身退。再則古來為王的人,不以擁有天下為榮,而心憂四海勇挑重擔,這樣才能使天下盛行仁義禮讓的風氣,而使家家都有淳美之風值得稱頌。現在道德教化還不純淨,敵寇如鯨鯢尚未消滅,宗廟社稷的重任,不僅是朕一人,也是王公憂慮之事。應當思考用什麼辦法來安定拯救萬民,平息災難使世風敦厚純樸,流芳百世,步周漠漢遺蹤,而不應崇尚追求個人的名節,而違背大公。”於是拒絕他們辭讓的奏表,慕容恪、慕容評等便作罷。 [6-7] 
時慕容暐的鐘律郎郭欽呈奏章建議,以慕容暐承續後趙武帝石虎之水德而為木德,慕容暐聽從了他的建議。建熙七年(366年),慕容暐派撫軍將軍慕容厲攻打東晉太山太守諸葛攸。諸葛攸逃到淮南,慕容厲攻克了兗州各郡,設置了地方長官而返回。 [8-9] 

慕容暐恪死評亂

建熙八年(367年),慕容恪患病,十分憂慮慕容暐不能把政權控制在手。慕容評性格多疑,大司馬的地位不能受到眾人矚望。於是,慕容恪召見慕容暐之兄樂安王慕容臧並對他説:“現在強秦(前秦)依然飛揚跋扈,強吳(東晉)尚未順服,兩方敵寇都懷有進攻掠取之心,只是找不到理由而已。安危在於得到勝任其職的人,國家興旺在於有賢能之才輔佐,如果能推舉賢良任用忠臣,家族和睦,那麼天下不足我們圖謀,二方賊虜怎能作亂呢!我以平庸之才,受到先帝顧命囑託之重任,常想掃平關隴,盪滌甌吳,希望繼承實現先帝的遺志,在適當的時機推辭重任。疾病難治而我不久於人世,恐怕意願不能實現,所以死而有憾。吳王慕容垂天生才智傑出,謀略超越一世,司馬的職責是統領兵權,不可以任非其人,我病終之後,一定要把職位授予他。如果論親疏關係的順序,不授予你,就應當授給慕容衝。你們雖然才識聰明,但尚未能經歷災難,國家的安危,確實在於這一點,不可被私利矇住雙眼而忘記憂患,招致終身悔恨。”又把這事告訴了慕容評。過了一個多月慕容恪去世,其封國都為他哀痛惋惜。 [10] 
最終,慕容評改以慕容暐之弟慕容衝接替慕容恪。慕容恪死後,陽騖在同年亦死,唯一仍在世的輔政大臣慕容評就以太傅主政。當時僕射悦綰上奏盡罷軍封蔭户,以釋放人口以充實國家地方,防止人口隱匿。慕容暐同意之下,最終在悦綰的規劃下釋放了二十多萬户人,政令亦令朝野震驚,慕容評更是十分不滿,派人暗殺了悦綰。

慕容暐敗晉奔秦

太和四年(369年),東晉大司馬桓温、江州刺史桓衝、豫州刺史袁真率領五萬士卒討伐慕容暐,前兗州刺史孫元起兵響應他們。桓温部將檀玄攻打胡陸,逮捕了慕容暐的寧東將軍慕容忠。慕容暐派部將慕容厲與桓温在黃墟交戰,慕容厲的軍隊大敗,慕容厲單槍匹馬地逃回。高平太守徐翻以一郡歸順。桓温前鋒朱序又在林渚戰勝了慕容暐的部將傅顏,桓温軍隊士氣大振,在枋頭駐兵。慕容暐懼怕,謀劃要逃到和龍。慕容垂説:“不能如此。請允許我攻打他們,如果不能戰勝,再跑也不晚。”便任慕容垂為使持節、南討大都督,慕容德為徵南將軍,率領五萬士眾抵禦桓温,派散騎侍郎樂嵩向前秦宣昭帝苻堅請求出兵。苻堅派將軍苟池率領二萬士眾,從洛陽出兵,駐兵在潁川,表面是趕赴增援,實際想觀察間隙,有兼併慕容暐勢力的打算。慕容德駐兵在石門,從水路斷絕桓温的糧食運輸。豫州刺史李邦帶領本州的五千名士兵截斷了桓温的給養輸送道路。桓温多次出兵不利,糧食運輸又斷絕,聽説苻堅的軍隊來到,就焚燒舟船丟棄鑑甲而撤退。慕容德帶領四千強悍的騎兵,趕在桓温之前到達襄邑以東,埋伏在山澗中,與慕容垂前後夾擊,晉軍大敗,死了三萬餘人。苟池聽説桓温班師,在譙攔擊他,桓温士眾再次失敗,死者數以萬計。慕容垂立下大功,威嚴恩德聲名愈震,慕容評平素就對他不服氣。慕容垂又提出他的部將孫蓋等人摧鋒折鋭,應該論功越級授官,慕容評把此事擱置不予登記辦理。慕容垂多次談到此事,常與慕容評當廷爭論。太后可足渾氏一慣不喜歡慕容垂,便詆譭他的戰功,又與慕容評謀算殺害慕容垂。慕容垂很害怕,逃到前秦苻堅那裏。 [11-12] 

慕容暐輕視前秦

同年,慕容暐派他的黃門侍郎梁琛出使前秦,與宣昭帝苻堅通好。梁琛回來後,對慕容評説:“秦國操練兵士講習武藝,把糧食運到陝東,依我看來,沒有長久和平之理。加上吳王慕容超逃往秦國,肯定有窺測間隙的計謀,應當慎重地防備他們。”慕容評説:“不對,秦國怎能接受我方的叛逆之臣而不考慮和好呢!”梁琛説:“鄰國間互相兼併,由來已久。何況現在兩國都稱帝王之號,按常理不能共存。苻堅機智聰明長於決斷,從善如流。王猛有輔佐君王的才能,鋭意進取。看他們君臣配合得當,我認為是千載難逢。桓温不值得憂慮,最終制造人為禍亂的,惟有王猛吧?”慕容暐、慕容評都不把他們視為憂患。皇甫真又陳述此事説:“苻堅雖然不斷地派使者來訪,憑輔車相依作為兩國關係的比喻,然而對立抗衡以鄰國為敵,形勢如同戰國,可以知道他們喜歡獲取利益,沒有仰慕善道之心,終將不能信守諾言保持和平,而崇尚舊日的約定。近來使者相連不斷,加上軍隊從洛川出發,所有險峻要害的地勢,都耳聞目睹。觀察虛實以實施邪惡的計劃,窺聽風聲而伺機乘隙侵犯,這是敵寇行動的常規。加上吳王慕容垂外逃,為他們出謀劃策,伍子胥般的禍患,不可不考慮對策。洛陽、幷州、壺關幾座城市,都應增添兵力加強防守,防患於未然。”慕容暐召見慕容評商議此事。慕容評説:“秦國家小勢力弱,依仗我們作為後援,而且苻堅施行善道,最終不會聽信叛臣的話。不應該輕易自找煩擾恐懼,而激起敵寇侵犯之心。”慕容暐聽從了慕容評的建議。 [13] 

慕容暐前燕滅亡

不久苻堅派其將王猛率領士眾攻打前燕,在金墉攻打慕容築。慕容暐派慕容臧帶兵解救他。慕容臧駐在滎陽,王猛部將梁成、洛州刺史鄧羌與慕容臧在石門交戰,慕容臧的軍隊大敗,死者達一萬餘人,接着雙方又在石門相持。慕容築因增援部隊沒有來到,以金墉投降了王猛。梁成再次打敗慕容臧,斬了三千餘人的首級,俘獲了慕容臧的將軍楊璩,慕容臧於是築起新樂城牆而返回。當時外有晉軍以及苻堅交相侵犯,戰爭不斷;內有慕容暐之母可足渾氏干擾政務,慕容評等人貪圖財利,為政受賄,官並非因才能而得到舉薦,官吏對此切齒痛恨。 [14-15] 
太和五年(370年),苻堅又派王猛楊安帶領眾人討伐前燕,王猛攻打壺關,楊安攻打晉陽。慕容暐派慕容評等人率領本族與外族四十餘萬精鋭士卒抵禦。王猛、楊安進兵潞川。各州郡中盜賊興起,鄴城中發生很多怪異現象,慕容暐憂慮恐懼不知所措,便召見使臣來詢問:“前秦的士眾怎麼樣?現在大部隊已經派出,能戰勝王猛等人嗎?”有的使臣回答説:“前秦國小兵弱,豈是我們的對手,王猛才能平庸,也不能與我們太傅相匹敵,不值得憂慮。”黃門侍郎梁琛、中書侍郎樂嵩進言説:“不對。按照兵書上的道理,如果認為敵方能夠打仗,應當用計謀來戰勝他們。如果寄希望於敵方不打仗,並不是萬無一失的辦法。慶鄭有這樣的話:‘前秦士眾雖少,善戰的士兵是我們的兩倍。”士眾的多少,很難干預。再説秦軍進兵千里,一來就是要求來作戰的,怎能不戰而勝呢!”慕容暐不高興。王猛軍隊與慕容評等對峙。慕容評認為王猛軍隊前後無援深入遠方,速戰速決對他們有利,建議以持久的戰術來制服他們。王猛便派他的部將郭慶帶領五千名騎兵,趁夜色走小道登上高山點火,燒燬慕容評的輜重,火勢在鄴城中都可望見。慕容評生性貪婪鄙俗,阻隔山泉,賣柴售水,積攢的錢和絹帛如丘陵一樣高,三軍將士都喪失鬥志。慕容暐派侍中蘭伊指責慕容評説:“你是高祖之子,應該以宗廟社稷為憂,怎能不力求建立功勳,而專門聚斂財富呢!國家府庫中收藏的珍貴財物,朕怎能對你有所吝惜呢!如果賊寇軍隊冒犯推進,你拿着錢帛放到哪裏去呢!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錢帛可以散發給三軍,以掃平敵寇勝利班師為首要任務吧!”慕容評害怕而與王猛在潞川交戰,慕容評軍隊大敗,死者有五萬多人,慕容評等獨自騎馬逃回。王猛於是長驅直入到達鄴城,苻堅又率領十萬士眾與王猛會合共同攻打慕容暐。 [16-17] 
同年,慕容桓帶領一萬多人屯兵沙亭,作為慕容評等人的後援。聽説慕容評戰敗,帶兵到內黃。苻堅派部將鄧羌攻打信都,慕容桓率領五千鮮卑人撤退而去保衞和龍。散騎侍郎徐蔚等率領扶余、高句麗及上黨派來作為人質的五百餘人,半夜打開城門迎納了苻堅軍隊。慕容暐與慕容評等幾十人騎馬逃往昌黎。苻堅派郭慶在高陽追上了慕容暐,苻堅部將巨武擒獲了慕容暐,將要把他捆綁起來時,慕容暐説:“你是何等小人卻來捆縛天子!”巨武説:“我是梁山巨武,接受詔命捆縛賊虜,還稱什麼天子呢!”於是送慕容暐到苻堅處。苻堅責備慕容暐逃亡,慕容暐説:“狐狸臨死時,頭向着巢穴所在的山丘(狐死必首丘),我只是想回去死在祖先的墳墓而已!”苻堅同情他而釋放了他,命令他返回宮中率領文武官員出來投降。郭慶追擊慕容評、慕容桓到和龍。慕容桓殺了他的鎮東將軍慕容亮而兼併了他的人馬,到平川攻打他的遼東太守韓稠。郭慶派將軍朱嶷攻擊慕容桓,擒獲並把他送回。 [18] 

慕容暐謀反被殺

同年十二月,苻堅把慕容暐及其王公以下的臣僚族人與鮮卑人四萬餘户遷徙到長安,封慕容暐為新興侯,署任為尚書。
太元八年(383年),苻堅大舉南侵東晉,即淝水之戰,以慕容暐為平南將軍、別部都督。苻堅在淝水之戰失敗後,慕容暐跟隨苻堅回到長安。
太元九年(384年),慕容垂殺害苻飛龍建立後燕慕容泓等人也在關中起兵建立西燕,並殺害苻堅之子苻睿苻琳,但苻堅從未遷怒於長安城內的慕容家族,後慕容暐忘恩負義,聯合長安內的鮮卑人刺殺前秦宣昭帝苻堅,但陰謀敗露,終被苻堅誅殺,時年三十五歲。其叔父慕容德建立南燕時,追諡慕容暐為幽皇帝。 [19] 

慕容暐歷史評價

房玄齡等《晉書》:①“景茂庸材,不親厥務,賢輔攸賴,逆臣挫謀,於是,陷金墉而款河南,包銅城而臨漠北,西秦勁卒頓函關而不進,東夏遺黎企鄴宮而授首。當此之時也,兇威轉熾。及玄恭即世,虐媪亂朝。垂以勳德不容,評以黷貨干政,志士絕忠貞之路,讒人襲交亂之風。輕鄰反速其咎,禦敵罕修其備,以攜離之眾,抗敢死之師。鋒鏑未交,白溝淪境;衝輣暫擬,紫陌成墟。是知由余出而戎亡,子常升而郢覆,終於身死異域,智不自全,吉凶惟人,良所謂也。”②“暐既庸弱,國事緣委之於恪。” [20] 

慕容暐親屬成員

慕容暐父母

父親:慕容儁前燕景昭帝。
母親:可足渾氏,皇后→太后,後被慕容垂廢為庶人。

慕容暐妻子

皇后:可足渾氏,可足渾翼之女,母親可足渾氏的堂侄女。

慕容暐兄弟

慕容曄,獻懷太子。
慕容臧,樂安王。
慕容亮,渤海王。
慕容温,帶方王。
慕容涉,漁陽王。
慕容泓,濟北王。
慕容衝,中山王。

慕容暐姐妹

清河公主慕容氏,嫁給前秦宣昭帝苻堅
參考資料
  • 1.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初封中山王,尋立為太子。及俊死,羣臣欲立慕容恪,恪辭曰:“國有儲君,非吾節也。”於是立暐。昇平四年,僣即皇帝位,大赦境內,改元曰建熙,立其母可足渾氏為皇太后。以慕容恪為太宰、錄尚書,行周公事;慕容評為太傅,副贊朝政;慕輿根為太師;慕容垂為河南大都督、徵南將軍、兗州牧、荊州刺史,領護南蠻校尉,鎮梁國;孫希為安西將軍、幷州刺史;傅顏為護軍將軍;其餘封授各有差。
  • 2.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暐既庸弱,國事緣委之於恪。慕輿根自恃勳舊,驕傲有無上之心,忌恪之總朝權,將伺隙為亂,乃言於恪曰:“今主上幼衝,母后干政,殿下宜慮楊駿、諸葛元遜之變,思有以自全。且定天下者,殿下之功也,兄亡弟及,先王之成制,過山陵之後,可廢主上為一國王,殿下踐尊位,以建大燕無窮之慶。”恪曰:“公醉乎?何言之勃也!昔曹臧、吳札並於家難之際,猶曰為君非吾節,況今儲君嗣統,四海無虞,宰輔受遺,奈何便有私議!公忘先帝之言乎?”根大懼,陳謝而退。恪以告慕容垂,垂勸恪誅之。恪曰:“今新遭大凶,二虜伺隙,山陵未建,而宰輔自相誅滅,恐乖遠近之望,且可容忍之。”根與左衞慕輿幹潛謀誅恪及評,因而纂位。入白可足渾氏及暐曰:“太宰、太傅將謀為亂,臣請率禁兵誅之,以安社稷。”可足渾氏將從之,暐曰:“二公國之親穆,先帝所託,終應無此,未必非太師將為亂也。”於是使其侍中皇甫真、護軍傅顏收根等,于禁中斬之,大赦境內。遣傅顏率騎二萬觀兵河南,臨淮而還,軍威甚盛。
  • 3.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初,俊所署寧南將軍呂護據野王,陰通京師,穆帝以護為前將軍、冀州刺史。俊死,謀引王師襲鄴,事覺,暐使慕容恪等率眾五萬討之。傅顏言於恪曰:“護窮寇假合,王師既臨,則上下喪氣,曾不敢規兵中路,展其螗螂之心。此則士卒懾魂,敗亡之驗也。殿下前以廣固天險,守易攻難,故為長久之策。今賊形便不與往同,宜急攻之,以省千金之費。”恪曰:“護老賊,經變多矣。觀其為備之道,未易卒平。今圈之窮城,樵採路絕,內無蓄積,外無強援,不過十旬,其斃必矣,何必遽殘士卒之命而趣一時之利哉!吾嚴浚圍壘,休養將卒,以重官美貨間而離之。事淹勢窮,其釁易動;我則未勞,而寇已斃。此為兵不血刃,坐以制勝也。”遂列長圍守之。護遣其將張興率勁卒七千出戰,傅顏擊斬之。自三月至八月而野王潰,護南奔於晉,悉降其眾。尋復叛歸於暐,暐待之如初。因遣傅顏與護率眾據河陰。顏北襲敕勒,大獲而還。護攻洛陽,中流矢而死。將軍段崇收軍北渡,屯於野王。
  • 4.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暐遣其寧東慕容忠攻陷滎陽,又遣鎮南慕容塵寇長平。時晉冠軍將軍陳祐戍洛陽,遣使請救,帝遣桓温援之。
  • 5.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興寧初,暐復使慕容評寇許昌、懸瓠、陳城,並陷之,遂略汝南諸郡,徙萬餘户於幽、冀。暐豫州刺史孫興上疏,請步卒五千先圖洛陽。暐納之,遣其太宰司馬悦希軍於盟津,孫興分戍成皋,以為之聲援。尋而陳祐率眾奔陸渾,河南諸壘悉陷於希。慕容恪攻陷金墉,害揚威將軍沈勁。以其左中郎將慕容築為假節、徵虜將軍、洛州刺史,鎮金墉,慕容垂為都督荊、揚、洛、徐、兗、豫、雍、益、梁、秦等十州諸軍事、徵南大將軍、荊州牧,配兵一萬,鎮魯陽。
  • 6.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時暐境內多水旱,慕容恪、慕容評並稽首歸政,請遜位還第,曰:“臣以朽暗,器非經國,過荷先帝拔擢之恩,又蒙陛下殊常之遇,猥以輕才,竊位宰錄,不能上諧陰陽,下釐庶政,致使水旱愆和,彝倫失序,轅弱任重,夕惕唯憂。臣聞王者則天建國,辨方正位,司必量才,官惟德舉。台傅之重,參理三光,苟非其人,則靈曜為虧。尸祿貽殃,負乘招悔,由來常道,未之或差。以姬旦之勳聖,猶近則二公不悦,遠則管、蔡流言,況臣等寵緣戚來,榮非才授,而可久點天官,塵蔽賢路!是以中年拜表,披陳丹款。聖恩齒舊,未忍遐棄,奄冉偷榮,愆責彌厚。自待罪鼎司,歲餘辰紀;忝冒宰衡,七載於茲。雖乃心經略,而思不周務,至令二方幹紀,跋扈未庭,同文之詠,有慚盛漢,深乖先帝託付之規,甚違陛下垂拱之義。臣雖不敏,竊聞君子之言,敢忘虞丘避賢之美,輒循兩疏知止之分,謹送太宰、大司馬、太傅、司徒章綬,惟垂昭許。”
  • 7.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暐曰:“朕以不天,早傾乾覆,先帝所託,唯在二公。二公懿親碩德,勳高魯、衞,翼贊王室,輔導朕躬,宣慈惠和,坐而待旦,虔誠夕惕,美亦至矣。故能外掃羣兇,內清九土,四海晏如,政和時洽。雖宗廟社稷之靈,抑亦公之力也。今關右有未賓之氐,江、吳有遺燼之虜,方賴謀猷,混寧六合,豈宜虛己謙沖,以違委任之重!王其割二疏獨善之小,以成公旦復袞之大。”恪、評等固請致政,暐曰:“夫建德者必以終善為名,佐命者則以功成為效。公與先帝開構洪基,膺天明命,將廓夷羣醜,紹復隆周之跡。災眚橫流,乾光墜曜。朕以眇躬,猥荷大業,不能上成先帝遺志,致使二虜遊魂,所以功未成也,豈宜衝退。且古之王者,不以天下為榮,憂四海若荷擔,然後仁讓之風行,則比屋而可封。今道化未純,鯨鯢未殄,宗社之重,非唯朕身,公所憂也。當思所以寧濟兆庶,靖難敦風,垂美將來,侔蹤周、漢,不宜崇飾常節,以違至公。”遂斷其讓表,恪、評等乃止。
  • 8.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暐鐘律郎郭欽奏議以暐承石季龍水為木德,暐從之。
  • 9.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太和元年,暐遣撫軍慕容厲攻晉太山太守諸葛攸。攸奔於淮南,厲悉陷兗州諸郡,置守宰而還。
  • 10.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慕容恪有疾,深慮暐政不在己,慕容評性多猜忌,大司馬之位不能允授人望,乃召暐兄樂安王臧謂之曰:“今勁秦跋扈,強吳未賓,二寇並懷進取,但患事之無由耳。夫安危在得人,國興在賢輔,若能推才任忠,和同宗盟,則四海不足圖,二虜豈能為難哉!吾以常才,受先帝顧託之重,每欲掃平關、隴,蕩一甌、吳,庶嗣成先帝遺志,謝憂責於當年。而疾固彌留,恐此志不遂,所以沒有餘恨也。吳王天資英傑,經略超時,司馬職統兵權,不可以失人,吾終之後,必以授之。若以親疏次第,不以授汝,當以授衝。汝等雖才識明敏,然未堪多難,國家安危,實在於此,不可昧利忘憂,以致大悔也。”又以告評。月餘而死,其國中皆痛惜之。
  • 11.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晉大司馬桓温、江州刺史桓衝、豫州刺史袁真率眾五萬伐暐,前兗州刺史孫元起兵應之。温部將檀玄攻胡陸,執暐寧東慕容忠。暐遣其將慕容厲與温戰於黃墟,厲師大敗,單馬奔還。高平太守徐翻以郡歸順。温前鋒朱序又破暐將傅顏於林渚,温軍大振,次於枋頭。暐懼,謀奔和龍。慕容垂曰:“不然。臣請擊之,若戰不捷,走未晚也。”乃以垂為使持節、南討大都督,慕容德為徵南將軍,率眾五萬距温,使其散騎侍郎樂嵩乞師於苻堅。堅遣將軍苟池率眾二萬,出自洛陽,師於潁川,外為赴援,內實觀隙,有兼併之志矣。慕容德屯於石門,絕温糧漕。豫州刺史李邦率州兵五千斷温饋運。温頻戰不利,糧運復絕,及聞堅師之至,乃焚舟棄甲而退。德率勁騎四千,先温至襄邑東,伏於澗中,與垂前後夾擊,王師大敗,死者三萬餘人。苟池聞温班師,邀擊於譙,温眾又敗,死者萬計。
  • 12.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垂既有大功,威德彌振,慕容評素不平之。垂又言其將孫蓋等摧鋒陷鋭,宜論功超授,評寢而不錄。垂數以為言,頗與評廷爭。可足渾氏素惡垂,毀其戰功,遂與評謀殺垂。垂懼,奔於苻堅。
  • 13.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先是,暐使其黃門侍郎梁琛聘于堅。琛還,言於評曰:“秦揚兵講武,運粟陝東,以琛觀之,無久和之理。兼吳王西奔,必有觀釁之計,深宜備之。”評曰:“不然。秦豈可受吾叛臣而不懷和好哉!”琛曰:“鄰國相併,有自來矣。況今並稱大號,理無俱存。苻堅機明好斷,納善如流。王猛有王佐之才,鋭於進取。觀其君臣相得,自謂千載一時。桓温不足為慮,終為人患者,其唯王猛乎?”暐、評不以為虞。皇甫真又陳其事曰:“苻堅雖聘使相尋,託輔車為諭,然抗均鄰敵,勢同戰國,明其甘於取利,無慕善之心,終不能守信存和,以崇久要也。頃來行人累續,兼師出洛川,夷險要害,具之耳目。觀虛實以措奸圖,聽風塵而伺國隙者,寇之常也。又吳王外奔,為之謀主,伍員之禍,不可不慮。洛陽、幷州、壺關諸城,並宜增兵益守,以防未兆。”暐召評而謀之。評曰:“秦國小力弱,杖我為援,且苻堅庶幾善道,終不納叛臣之言。不宜輕自擾懼,以動寇心也。”暐從之。
  • 14.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俄而堅遣其將王猛率眾伐暐,攻慕容築於金墉。暐遣慕容臧率眾救之。臧次滎陽,猛部將梁成、洛州刺史鄧羌與臧戰於石門,臧師敗績,死者萬餘,遂相持於石門。築以救兵不至,以金墉降於猛。梁成又敗慕容臧,斬首三千餘級,獲其將軍楊璩,臧遂城新樂而還。
  • 15.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桓温之敗也,時外則王師及苻堅交侵,兵革不息;內則暐母亂政,評等貪冒,政以賄成,官非才舉,羣下切齒焉。
  • 16.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苻堅又使王猛、楊安率眾伐暐,猛攻壺關,安攻晉陽。暐使慕容評等率中外精卒四十餘萬距之。猛、安進師潞川。州郡盜賊大起,鄴中多怪異,暐憂懼不知所為,乃召其使而問曰:“秦眾何如?今大師既出,猛等能戰不?”或對曰:“秦國小兵弱,豈王師之敵,景略常才,又非太傅之匹,不足憂也。”黃門待郎梁琛、中書侍郎樂嵩進曰:“不然。兵書之義,計敵能鬥,當以算取之。若冀敵不鬥,非萬全之道也。慶鄭有云:‘秦眾雖少,戰士倍我。'眾之多少,非可問也。且秦行師千里,固戰是求,何不戰之有乎!”暐不悦。
  • 17.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猛與評等相持。評以猛懸軍遠入,利在速戰,議以持久制之。猛乃遣其將郭慶率騎五千,夜從間道起火高山,燒評輜重,火見鄴中。評性貪鄙,鄣固山泉,賣樵鬻水,積錢絹如丘陵,三軍莫有鬥志。暐遣其侍中蘭伊讓評曰:“王,高祖之子也,宜以宗廟社稷為憂,奈何不務撫養勳勞,專以聚斂為心乎!府藏之珍貨,朕豈與王愛之!若寇軍冒進,王持錢帛安所置也!皮之不存,毛將安傅!錢帛可散之三軍,以平寇凱旋為先也。”評懼而與猛戰於潞川,評師大敗,死者五萬餘人,評等單騎遁還。猛遂長驅至鄴,堅復率眾十萬會猛攻暐。
  • 18.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先是,慕容桓以眾萬餘屯於沙亭,為評等後繼。聞評敗,引屯內黃。堅遣將鄧羌攻信都,桓率鮮卑五千退保和龍。散騎侍郎徐蔚等率扶余、高句麗及上黨質子五百餘人,夜開城門以納堅軍。暐與評等數十騎奔於昌黎。堅遣郭慶追及暐於高陽,堅將巨武執暐,將縛之,暐曰:“汝何小人而縛天子!”武曰:“我梁山巨武,受詔縛賊,何謂天子邪!”遂送暐于堅。堅詰其奔狀,暐曰:“狐死首丘,欲歸死於先人墳墓耳!”堅哀而釋之,令還宮率文武出降。郭慶遂追評、桓子和龍。桓殺其鎮東慕容亮而並其眾,攻其遼東太守韓稠於平川。郭慶遣將軍朱嶷擊桓,執而送之。
  • 19.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堅徙暐及其王公已下並鮮卑四萬餘户於長安,封暐新興侯,署為尚書。堅徵壽春,以暐為平南將軍、別部都督。淮南之敗,隨堅還長安。既而慕容垂攻苻丕於鄴,慕容衝起兵關中,暐謀殺堅以應之,事發,為堅所誅,時年三十五。及德僣稱尊號,偽諡幽皇帝。
  • 20.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3-02-09]
  • 21.    胡守為,楊廷福主編.中國歷史大辭典,魏晉南北朝史[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 2000.12.第715-716頁
  • 22.    《晉書·卷一百十一·載記第十一》:初封中山王,尋立為太子。及俊死,羣臣欲立慕容恪,恪辭曰:“國有儲君,非吾節也。”於是立暐。昇平四年,僣即皇帝位,大赦境內,改元曰建熙,立其母可足渾氏為皇太后。以慕容恪為太宰、錄尚書,行周公事;慕容評為太傅,副贊朝政;慕輿根為太師;慕容垂為河南大都督、徵南將軍、兗州牧、荊州刺史,領護南蠻校尉,鎮梁國;孫希為安西將軍、幷州刺史;傅顏為護軍將軍;其餘封授各有差。
  • 23.    《晉書·卷一百八·載記第八》:昌黎棘城鮮卑人也。其先有熊氏之苗裔,世居北夷,邑於紫蒙之野,號曰東胡。
  • 24.    《晉書·卷一百十四·載記第十四》:初,慕容暐屯鄖城,姜成等守漳口,晉隨郡太守夏侯澄攻姜成,斬之,暐棄其眾奔還。
  • 25.    卷一百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4-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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