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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頭話

鎖定
圍頭話,是瀕危方言島方言,仍能説這種方言的人約8萬人。 [11]  深港“本地人”説的方言稱為圍頭話(或本地話) 。他們講的方言圍頭話屬於粵語方言的一支,學者稱之為”莞寶片“粵語。顧名思義,新界本地話的特點和東莞、寶安的特點相當接近,跟廣州話也勉強可以相通。 [10]  屬於粵方言系統,故擁有大量的與廣州等地相同的粵方言特徵詞。 [5] 
為十九世紀中葉前香港陸上居民的主流語言。 [16]  是深圳廣府人使用的深圳土白話 [17]  20世紀60年代,粵語逐漸取代香港原住民客家話和圍頭話的地位,成為香港社會的強勢方言。 [9] 
分佈在香港新界、以及深圳福田羅湖 [1]  [3] 
早期入住深港的居民一般自稱為圍頭人或本地人,他們所説的方言今天看來乃是屬於粵語系統但與廣州話有相常差別的圍頭話。新界圍頭話與東莞一帶的本地話(以莞城話為代表)從口音到用都非常接近,有些圍頭人就稱自己所説的話是東莞話,這從一個側面反映了新界與東莞一帶一衣帶水的地緣關係。 [14] 
中文名
圍頭話
別    名
本地話 [10] 
通行地區
深圳香港
歸    屬
粵語莞寶片 [10] 

圍頭話簡介

圍頭話是香港新界深圳原居民的方言,屬粵語莞寶片,接近東莞話,與廣州話大致能通。説莞寶粵語的是圍頭人,圍頭人即“本地人”,是最早來到深圳和香港的人。莞寶粵語分佈特點為:該地區主要是沿珠江口東岸的肥沃河海平地和香港連接的陸地交通要道,包括原寶安縣老市區(舊羅湖墟)舊城(新安故城)以及北至廣州、南往香港的交通要道。這些地區長期以來一直是本地以政治、文化的中心地區和經濟活躍地帶,與廣州交往甚為密切。 [15]  圍頭話主要通行於深圳羅湖區和福田區的黃貝嶺、向西、羅湖、田心、田貝、湖貝、筍崗、南塘(東門) 、蔡屋圍、埔尾、上步、田面、赤尾、水圍、福田、梅林、崗廈、皇崗、沙嘴、沙尾、沙頭(上沙、下沙) 等 20 多個自然村,以及香港新界北部的新田、錦田、廈村、屏山、八鄉、十八鄉、上水、粉嶺、沙田、水流田、田心、蕃田、泰亨、蠔湧、屯門、東湧、梅窩以及大嶼山、南丫島一帶。 [8] 
香港居民原籍情況也是以廣東珠江三角洲一帶的廣府民系為最多,如南番禺、四邑、東莞、寶安、香山等,比例超過總人口的六成,以及佔香港七分之一福建人(約 10 萬原居民主要為沿海平原的廣府民系的圍頭人和疍家人(水上人)),及居住在北部山區的客家民系客家人,廣府民系的圍頭人和疍家人操粵語莞寶片圍頭話和疍家話,客家民系客家人則操客家話。 [6] 
今深圳市與香港特區前身“新安縣”的土籍廣府居民,在布吉河東南建立的墟市--深圳墟,周邊有赤磡、湖貝、湖南圍、南塘、紅圍、田貝等廣府村落,當地的廣府村民就是操“圍頭話”。 [7] 
新界原居民客家話和圍頭話一樣有六個聲調,但無論在調型和調類都不一樣,陰平雖然也是中平調型,但包括的字是廣州話的陰平和陽上的一部分,陽平的調型和管字範圍跟圍頭話、廣州話相同,上聲是中降調,去聲包括廣州話的陰去和陽去。客家話的特點是聲母方面,廣州話在陽去和陽入不送去的聲母,客家話幾乎全部送氣 ,例如大步、就近、斷絕、電鍍等。 [10] 
圍頭話也是香港北新界地區原住民的方言之一,屬粵語莞寶片,與深圳平湖等地的圍頭話屬同一種語言,雖然單個調值相近於東莞方言,但若就整個聲調體系來看,它與客家語體系相同,只在平、入聲上有陰、陽區別,而上、去聲則無此區別。如除去入聲,那就與北方語四聲類型相接近。 [4]  根據廣東語和圍頭話在韻母上存在着對立來看,可以説,它接近於以北京音系為代表的現代北方音。 [4] 
“本土人”的根源要追溯至公元964年,即北宋時期,當時開始有人在香港定居,之後發展出“鄧、文、廖、侯、彭”五大家族,聚居於新界一帶,人們講圍頭話、汀角話等“本土語言”。
到了清朝,發生“遷界事件”,規定沿海居民全部內撤50裏,持續八年,五大家族只有不足四成人回港繼承祖業。清政府眼見香港地廣人稀,遂在廣東省張貼皇榜,邀請省內人民到香港開墾。約1700年,香港開始有客家人落户,之後大批人移民到香港,令客家移民人數在18世紀後期大致與圍頭人人數相等,香港亦恢復繁榮。直至19世紀,英國人佔據香港,並於1898年登記户籍,當時有祠堂者,就被視為“原居民”。 [1-2] 

圍頭話有關爭議

圍頭話歸屬爭議

圍頭話是一種介於廣東話客家話閩語之間的方言 [11-12]  ,方言島方言,瀕危方言,坊間認為這種話屬於粵語客家話蛇話的都有。 [11]  他們的方言對於操廣府話的人來説並不易懂,因為無論在語音和詞彙上,這個方言都與廣府話有一定的差異。因此,香港市區的居民還以為這個方言是客家話的一種,一來因為他們對客家話也缺乏認識,二來圍頭話也夾雜了不少香港客家話的詞彙。 [13] 

圍頭話身份認同

廣州話大概是在1860年後才流入香港,逐漸成為一種主流文化,“嚴格來説,廣州話不算是最符合本土定義的語言”。圍頭人並不認為自己講廣府話,因為廣府話對他們來説是一種”外來“的方言,他們自己的方言才是本土的。 [13] 

圍頭話沿革

周潤發曾於喜劇電影《我愛扭紋柴》內扮演過一個圍頭人角色,電影內曾多次出現圍頭話對白。

圍頭話聲母系統

圍頭話語音特點

(1) 【p】是雙唇、不送氣的清塞音;【t】是舌尖前、不送氣的清塞音;【k】是舌根、不送氣的清塞音,在平湖圍頭話中,發【k】音時略帶一點鼻音。
(2) 【p’】是雙唇、送氣的清塞音;【t’】是舌尖前、送氣的清塞音;【k’】是舌根、送氣的清塞音。
(3) 【m】是雙唇鼻音;【n】是舌尖前的鼻音;【ŋ】是舌根鼻濁音。
(4) 【f】齒唇清擦音;【l】是舌尖前的邊音;【h】是喉擦音。
(5) 【t∫】發音時舌頭中部頂着上顎,齊齒不送氣的清塞擦音,這裏要與【ts】音區別開來,【ts 】發音時是利用舌尖前的。【t∫’】是舌葉、送氣的清塞擦音;【∫】是舌葉的清擦音。
(6) 【ø】是零聲母,但是在平湖圍頭話中,如果出現零聲母時,雖説不發音,而只發韻母的原音,但是在發音時應該在喉部位稍微有點緊張,然後迸發出發音。

圍頭話音韻特點

(1) 古全濁塞音、塞擦音的送氣規律:平聲、上聲(白讀)都為送氣,其他不送氣。例如:婆【p’R21】/ 柴【t∫’ai21】/ 近【k’ɐn13】 共【koŋ33】 陣【t∫ɐn33】。
(2) 古曉、匣母字的合口字併入了非組字中。例如:花【fa42】 湖【fu21】 害【fui33】輝【f ɐi42】歡【fun42】。
(3) 古溪母字在平湖圍頭話中一般都為【h】聲母,另外一部分又變成【f】聲母,例如:考【hɐu35】 牽【hin42】康【hœŋ42】款【fun35】海【fui35】塊【fai13】。
(4) 古精、知、照莊、照章 四組聲母形成合流,都發舌面音【t∫】 【t∫’】 【∫】。例如:詩【∫42】支【t∫i42】;
(5) 古微母字都歸入明母字中,例如:武【mu13】 微【mi21】 文【mɐn21】。

圍頭話詞語特點

詞語方面,以福田村圍頭話為例,“一條圍”中的“條”與沿河邊建村或有關係,近粵語,加上稱“圍牆”為“圍籬”,稱“牆腳”為“籬腳”,或可與客家“圍屋”的“圍”區分開來。“孻(最後、最小)、瞓(睡)、睇(看)”等説法近粵語,多説“嶺”而少説“山”以及“掌牛(放牛)”、“伶俐(乾淨)”等説法近客家話。“找”既可説“揾”(粵),也説“尋”(客)。“地豆(花生)、菜頭(蘿蔔)”等説法近閩語。還有“嫽(玩兒)、去歸(回家)、同年仔(影子)、婦娘(女人)、奶(母親)、媽仔(乳房)、奀屎(骯髒)、河南(香港)、紅牛(黃牛)、狂(害怕)、海沙(鹽)”等具當地特色或分別與深惠地區的粵、客方言相近。 [11] 
部分圍頭話的用詞比廣東話更為達意,譬如廣東人説「花生」,圍頭話是「地豆」,即地下生長的豆;廣東人説的「腐乳」,圍頭話是「豆腐黴」。
不同村落的圍頭話會因地理環境不同而有差異,例如「鹹田」為元朗新田村圍頭人的常用詞,意指近岸鹹淡水交界種植稻米的地方,但上水松柏塱的圍頭話並沒「鹹田」一詞,因為當地並沒有相關地形。
1940年代後,受到廣東話教學政策及大眾傳媒影響,圍頭人逐漸於圍頭話中夾雜廣東話,因而影響某些詞彙的發音和用語。例如以前圍頭人將「番石榴」讀作「飯(音釋)果仔」,現在則多讀作「飯石榴」,「飯」的音亦靠近廣東話「番」字的音;另外,圍頭人也跟廣東人一樣叫「腐乳」而不再叫「豆腐黴」;廣東人説「雞蛋」,純正圍頭話的發音是「計層」,但受廣東話影響後會説成「雞春」。 [16]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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