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李·陳納德

1890年9月6日 ^[36]  ，克萊爾·李·陳納德（一譯謝諾爾特 ^[18]  ，英語：Claire Lee Chennault）生於美國德克薩斯州科默斯（Cammerce，一譯康麥斯） ^[18]  的一個小農場主家庭，後隨家人移居路易斯安那州。

1908年，陳納德和弟弟比爾一起來到巴圖魯克，進入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學學農，後轉入該校師範學院。

1911年，在路易斯安那州州立師範學院畢業，擔任鄉間教師，並與耐爾·湯姆遜結婚，先後在比洛克商學院任英語教師，路易斯維爾基督教會任體育教練。

1917年8月，考入印第安納州本傑明士官學校。11月，經考核成為預備役中尉轉入陸軍通信兵航空處。 ^[3] 

1918年，在凱利機場應招飛行員被錄用。秋，陳納德到長島米契爾機場擔任第46戰鬥機隊的副官。10月，派往法國參加戰事，因德國投降中途返航。他利用工作之餘學習飛行，克服了許多困難和阻力，終於掌握了飛行技術。 ^[3] 

1919年，從克里佛航空學校攻讀，並取得優異成績。

1920年春，退出軍界，回到家鄉。秋，得到飛行員職位，被新組建的陸軍航空隊錄用為空軍軍官，從而轉入正式飛行。

1921年，派到德克薩斯州的埃林頓機場服役。

1923年，被派往夏威夷珍珠港，擔任第19驅逐機中隊中隊長，並編寫了《戰鬥機飛行技巧手冊》。 ^[3] 

1926年，派到德克薩斯州的布魯克斯機場擔任飛行教官，開始嘗試傘兵訓練。

1930年，陳納德被保送到弗吉尼亞州蘭黎空軍戰術學校學習。畢業後在亞拉巴馬州馬克斯韋爾機場的航空兵戰術學校任戰鬥機的戰術教官。 ^[3] 

1932年，美國陸軍航空隊任命陳納德組建並帶領一支特技飛行展示隊。陳納德和另外2名同伴研發了一套飛行特技和戰鬥技術。 ^[2] 

1934年，陳納德參加陸空聯合演習，因戰術問題與陸軍部總參謀基爾伯恩發生矛盾，在軍官名冊上被除名。

20世紀30年代，世界空軍界流行意大利軍事理論家朱利奧·杜黑的“轟炸至上”的空戰理論，戰鬥機受到漠視。陳納德對這一套理論持懷疑態度。他堅信，現代空戰是不能沒有戰鬥機的，在未來的戰爭中，戰鬥機將像轟炸機一樣扮演着重要角色。1935年，陳納德編著出版了《防禦性追擊的作用》一書，闡述了自己的觀點。此書出版後，其戰術理論在美國陸軍航空兵中有着一定的影響，但卻未引起軍界上層的注意。 ^[3] 

1936年1月，中華民國空軍毛邦初上校邀請陳納德到杭州筧橋的中央航空學校擔任飛行教官。

1937年4月，服役多年的陳納德以上尉軍銜退役。正在這時，陳納德的好友霍勃魯克從中國來信，問他是否願意來華任職。陳納德答應了。4月初，他從舊金山啓程來中國。5月29日，陳納德抵達中國。6月3日，蔣介石、宋美齡接見了他。此時，宋美齡任航空委員會的秘書長，實際上領導着中國空軍。宋要陳納德擔任她的專業顧問，並給他兩架T-13式教練機，以便他於視察中國空軍的現狀。通過考察，他得知國民政府名義上有500架飛機，但實際上只有91架能起飛戰鬥。 ^{[3]  [19]} 

當陳納德即將完成對中國空軍的考察時，全面抗戰爆發了。他馬上給蔣介石去電，表示願在任何能盡其所能的崗位上服務。蔣介石回電接受了陳納德志願服務的請求，讓他“即赴南昌主持該地戰鬥機隊的最後作戰訓練”。根據蔣介石的要求，陳納德又招募了部分美國飛行員組成了第14志願轟炸機中隊。 ^[3] 

1937年8月13日，淞滬會戰開始。第二天，陳納德派飛機參戰。雖然轟炸機隊投彈偏離目標，但中國戰鬥機在當日的空戰中取得了勝利。10月，中國的飛機只剩10多架，許多中國飛行員陣亡。陳納德設法僱用了4個法國人、3個美國人，1個荷蘭人和1個德國人，加上6個倖存的中國轟炸機飛行員，組成了一個“國際中隊”。他們成功的襲擊了幾個敵佔區目標，造成日軍的恐慌。但是在一天下午，日軍飛機襲擊了機場，使國際中隊的飛機全部被炸燬。 ^[3] 

按照陳納德與中國航空委員會所訂的合同，他的顧問任期到10月就滿了。之後，蔣介石、宋美齡邀請陳納德留在中國參加抗戰，他毅然留下了。他們也沒談延長合同的事，只是每月發給他一定的薪金。當時，美國政府對日侵華戰爭持“中立”的態度，日本人知道有美國顧問在華幫助中國，曾要求美國下令讓所有在華的美國空軍人員離開中國。美國國務院將此情況轉告陳納德時，陳納德卻説：“等到最後一個日本人離開中國時，我會高高興興地離開中國。” ^[3] 

1937年12月，南京失陷，陳納德隨軍撤到漢口。這時中國空軍幾乎損失殆盡，只得靠蘇聯援華的飛機來保衞城市。1938年4月，陳納德和中國、蘇聯的空軍指揮官知道29日是日本天皇的生日，斷定這一天日機不會空襲，決定懲罰日本侵略者。為引誘日機來犯，他要中國和蘇聯的飛機佯裝撤離漢口，飛往南昌。飛機起飛後先在武漢上空盤旋，讓所有人看到他們撤離，當夜又悄然回到機場。29日清晨，日機從蕪湖機場起飛，轟炸機在戰鬥機的掩護下飛臨武漢上空。陳納德事先偵得日機只有從蕪湖到漢口一個來回的汽油，於是派了20架戰鬥機在城南拖住日軍戰鬥機，使他們消耗大量汽油，在城市安排40架蘇聯飛機埋伏在高空，等日機折回蕪湖時把轟炸機和戰鬥機分開，日軍戰鬥機因缺油不敢去保護轟炸機，中蘇飛機一隊攻擊轟炸機，一隊攻擊戰鬥機，將39架日機擊落36架，只有3架落荒而逃。 ^[3] 

1938年，接受宋美齡命令，在柳州籌建中國航空訓練學校，後該校遷往昆明，訓練中國空軍和建立地面空襲預警網。他在昆明極其簡陋的條件下對學員進行嚴格的訓練，不少人中途被逃汰。 ^[3] 

1940年後，蘇聯空軍援華人員陸續撤走，中國空軍在數量上處於絕對劣勢，特別是飛機更為缺乏。這時中國空軍和日本飛機之比是1：53，日本完全控制了中國的制空權。5月20日，蔣介石召見陳納德，要他去美國，設法搞到儘可能多的作戰物資。陳納德返美后，四處宣揚中國人民的抗戰，爭取各方援助。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的兩名助手被陳納德的遊説打動，在羅斯福面前贊成陳納德關於建立空軍的計劃。最後，羅斯福決定對華進行軍事援助，以把日本拖在中國。陳納德幾經周折，最終得到100架P-40型戰鬥機。1941年4月14日，羅斯福簽署命令，准許預備役軍官和退出陸軍和海軍航空部隊的士兵參加赴華的美國志願隊。當陳納德在7月中旬回到中國時，已有68架飛機、110名飛行員、150名機械師和其他一些後勤人員到達中國。 ^[3] 

1941年8月1日，蔣介石發佈命令，正式成立中國空軍美國志願大隊，任命“陳納德上校為該大隊指揮員”。陳納德立即開始對志願隊成員進行專門訓練。經過幾個月的訓練，志願隊人員的技戰術水平有了大大的提高。11月，陳納德將美國志願大隊編為3箇中隊。第1隊為“亞當與夏娃隊”，該隊飛機均有亞當圍着蘋果追夏娃的圖案。第2隊為“熊貓隊”，該隊飛機未畫熊貓而畫有飛行員的漫畫像。第3隊為“地獄天使隊”，該隊飛機均畫有姿態各異的裸體天使圖案。 ^[3] 

1941年12月7日，陳納德率第1中隊和第2中隊到昆明。20日，一批日機向雲南方向飛來，昆明機場所有的飛機都升空迎擊，並出師告捷。日方入侵飛機10架，被擊落6架，3架負傷。志願隊無1架飛機損失。志願隊的初戰勝利，給飽經日機轟炸的昆明人民以極大的鼓舞。當天晚上，昆明各界為美志願隊舉行慶功會。報紙頭版頭條報道戰鬥經過，稱美國志願隊的飛機是“飛虎”，從此飛虎隊成為志願隊的代稱。12月23日，陳納德派第3中隊轉往緬甸仰光，協同英軍作戰。在兩個多月的空戰中，美英戰機對日作戰31次，共擊落日機217架。 ^[3] 

1942年2月3日，宋美齡致電陳納德，要他出任駐華空軍指揮官，軍銜升為准將。陳納德從一個鮮為人知的退役陸軍航空上尉，一躍成為世界各國的新聞人物，頃刻之間成為美國家喻户曉的英雄，獲得“飛虎將軍‘的美稱。 ^[3] 

同年5月，日軍進佔緬甸，繼而進犯雲南。為阻止日軍跨越怒江，陳納德指揮志願隊連續出擊。襲擊保山、騰衝、龍陵一帶的日軍運輸隊，企圖強渡怒江的一隊日軍在志願隊的轟炸下幾乎全軍覆沒。6月，陳納德率司令部及2箇中隊前往桂林。12日，志願隊在桂林上空一舉擊落日機8架，自己僅受傷1架。桂林人民為之歡欣鼓舞，集資2萬元慰勞美飛行員。日軍遭受打擊後，飛行員上天心慌膽怯，因而要求增派飛機。 ^[3] 

7月3日，陳納德根據美國陸軍部和蔣介石的命令，解散美國航空志願隊，而以志願隊部分隊員為主組建隸屬美國陸軍第10航空隊的第23大隊。美國航空志願隊在中國、緬甸、印度支那作戰7個多月，以空中損失12架飛機和地面被摧毀61架的代價，取得擊落約150架敵機和摧毀297架敵機的戰績。美國航空志願隊共損失26名飛行員。美國航空志願隊解散之後，該隊所留飛機和人員歸併美國陸軍航空隊第23大隊，與派駐中國的第16戰鬥機中隊組成美國空軍駐華特遣隊，隸屬美國陸軍第10航空隊。陳納德改任美國駐華航空特遣隊司令，軍銜仍為準將。 ^[3] 

日軍得知航空志願隊解散的消息，遂將原在南洋的第3飛行師調往中國，企圖一舉殲滅新組建的美空軍。7月份，日空軍憑藉數量上的優勢，對華中的美空軍基地發起進攻，面對數倍於己的敵軍，陳納德仍採取志願隊的空中游擊戰術，以奇襲和機動的作戰方式打擊日軍。到7月底，共擊毀日軍戰鬥機2架，轟炸機12架。自己損失戰鬥機5架，轟炸機1架。特遣隊初試鋒芒，粉碎了日軍一舉殲滅在華美空軍的企圖，也表明該隊有能力與數倍於己的日本空軍周旋。 ^[3] 

1943年3月10日，美國陸軍航空隊將駐華特遣隊編為美國陸軍第14航空隊，陳納德晉升少將司令。陳納德上任後，強烈要求羅斯福加強駐華空軍力量，奪回中國戰場的制空權，並伺機攻擊日本本土。他在作戰計劃和指揮權等問題上與美軍中國戰區參謀長約瑟夫·史迪威發生衝突。蔣介石對史迪威也多有不滿，因此陳納德得到蔣介石的支持。為使陳納德脱離史迪威的指揮，蔣介石於7月12日致電羅斯福，要求將陳納德提升為中國戰區空軍參謀長。羅斯福採取了折中的辦法，同意讓陳納德擔任中國空軍（而不是中國戰區）參謀長。 ^[3]  7月25日，陳納德應聘中華民國空軍參謀長。10月，中美空軍混合聯隊組成並投入戰鬥，聯隊編制上屬於中國空軍序列，指揮權則歸陳納德。

指揮權限的擴大使陳納德開始發動計劃中的攻勢作戰。從1943年7月下旬起，美日雙方為爭奪制空權在華中展開了激烈的空戰。陳納德指揮美空軍，依靠“精密的情報通訊網”，僅在7月下旬的8天空戰中，美軍就擊落日機62架，自己僅損失3架。美空軍掌握了制空權後，即對長江和北部灣的日艦進行轟炸，並接連襲擊了漢口、香港和廣州的機場、碼頭，給日軍以沉重打擊。1943年11月25日，陳納德指揮美空軍機隊遠征日軍在台灣的機場，擊落日戰鬥機15架，並把機場上的42架日機全部摧毀。 ^[3]  隨着1944年國民黨軍在日軍打通大陸交通線戰役中的潰敗，華東、華南的大部分機場先後落人日軍之手，陳納德的第14航空隊在實施多次空戰和儘量提供空中支援後被迫向西南收縮。陳納德組織空中運輸和空中支援，於1945年在芷江地區協助國民黨軍擊敗了日軍的進攻。 ^[34] 

抗日戰爭期間，陳納德利用副官兼新聞記者約瑟夫·艾爾索普與羅斯福總統的親戚關係，經常繞過史迪威和美國陸軍參謀長喬治·卡特利特·馬歇爾而與羅斯福直接聯繫並施加影響，史迪威和馬歇爾因而對陳納德頗為不滿。 ^[34] 

1944年秋，蔣介石與史迪威的矛盾激化。10月18日，羅斯福決定調回史迪威，改派阿爾伯特·科蒂·魏德邁來華接替他任美軍中國戰區參謀長。史迪威離華後，馬歇爾等人就開始考慮改組在亞州的航空隊，擬將所有駐緬甸和印度的空軍調往中國，由駐華的空軍司令部統一指揮第10和第14航空隊。陳納德堅決反對這一改組計劃，然而他沒有得到華盛頓的支持，也沒得到蔣介石的支持。 ^[3] 

1945年7月31日，陳納德提出辭呈，魏德邁等立即批准。8月8日，離開中國，蔣介石和宋美齡設宴為他送行，並授予他中國最高榮譽——青天白日大藍綬帶（即青天白日勳章）。陳納德回國幾天後，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9月2日，盟軍在“密蘇里”號軍艦上舉行受降儀式，日本簽署無條件投降的和平條約，陳納德沒有受邀出席。為此，他煩悶道：“8年來我唯一的雄心就是打敗日本，我很希望親眼看看日本人正式宣稱他們的失敗。” ^[3]  後來，美國國會決定將簽署和平條約時在華盛頓升起的美國國旗贈送給陳納德，以示安慰。 ^[16] 

1945年12月，陳納德重返中國。1946年1月，他和中國難民救濟總署共同發起成立“中國難民救濟總署航空運輸公司”（後改為中國民航空運公司）。10月，成立了民航空運隊，為行政院善後救急總署運送救急物資。 ^[32] 

1947年12月21日，陳納德與曾多次採訪並報道陳納德及其部屬的中央社記者陳香梅（英文名安娜）結婚。 ^{[32]  [34]} 

1949年，陳納德的回憶錄《一個戰士的道路》在紐約出版。 ^[33] 

1950年6月，民用航空運輸公司由美國中央情報局花100萬美元購得，將空運隊改為控股公司，陳納德任公司董事長。空運隊被中央情報局控制後，飛機可以在日本的沖繩、東京和朝鮮半島的漢城等地起飛，向中國大陸撒傳單、空降物資和武器彈藥等，支援國民黨殘存的軍隊、特務和土匪。這些活動遭到人民解放軍的反擊，不少飛機被擊落，駕駛人員被俘。空運隊還參與了朝鮮戰爭、越南奠邊府戰役。1953年底，應蔣介石的要求，將潰逃到緬甸的國民黨殘兵2000名、家屬300名運到台灣。1954年又從泰國運出了3000名士兵、500名家屬。陳納德仍然是空運隊的董事長，但很少為空運隊辦事。 ^[19] 

1952年，陳納德將他在民航空運隊的股份出售，隨後他在路易斯安納州的夢洛，為陳香梅的兩個女兒買下了一幢房子。 ^[32] 

1957年，陳納德在醫院體檢時發現肺上有一個惡性腫瘤，8月進行了手術。2個月後，陳納德攜妻和女兒回到台北，出席了空運隊的會議。 ^[19]  該年8月1日，在華盛頓舉行的空軍五十年金慶大會上，陳納德被列為美國十大空軍領袖。 ^[28] 

1958年7月15日，德懷特·戴維·艾森豪威爾總統要求國會晉升陳納德為中將，18日，美國國會通過晉升他為空軍中將的法案。 ^[3]  同日，宋美齡來到病房探望陳納德。27日，陳納德因患肺癌在路易斯安那州新奧爾良市的醫院中去世，終年67歲。 ^{[19]  [36]}  數日後，美國國防部將其安葬於華盛頓阿靈頓軍人公墓。前美國志願隊隊員、第14航空隊的上百名隊員，宋美齡、陳香梅以及一些美國的軍政要員趕來參加葬禮儀式，艾森豪威爾也發來唁電盛讚陳納德的功績。 ^[32] 

抗日戰爭爆發後，陳納德積極協助中國空軍對日作戰，並且親自駕機投入戰鬥。陳納德組織了美國志願隊——即美國人駕駛美國製造的飛機為中國人作戰。這支志願隊也就是後來聞名的“飛虎隊”。飛虎隊在從1941年底到1942年中歷時7個月的戰鬥中，以空中損失12架飛機和地面被摧毀61架（包括撤退時自毀的22架）的代價，取得了擊毀敵機近300架的戰績。飛虎隊共損失26名飛行員。 ^[4]  1943年，志願航空隊改為第十四航空隊，除了協助組建中國空軍，對日作戰外，還協助飛越喜馬拉雅山，從印度接運戰略物資到中國，以突破日本的封鎖，史稱“駝峯航線”。在這條航線上，中美雙方3年多共向中國戰場運送了80萬噸急需物資，人員超過3萬人次。航空隊共損失563架飛機，犧牲1500多人。第十四航空隊還有力地配合了中國軍隊的戰鬥，至抗日戰爭結束，第十四航空隊共擊落日敵機2600架，擊沉或重創223萬噸敵商船、44艘軍艦、13000艘100噸以下的內河船隻，擊斃日軍官兵66700名。 ^[27]  陳納德在中國8年，協助中國人民抗戰，為打敗日本侵略者立下汗馬功勞。 ^[5] 

二戰期間任盟軍中國戰區參謀長的美國上將阿爾伯特·科蒂·魏德邁説，陳納德那“向外突出的下巴……顯示出剛毅和果斷”，他看上去就象是“用花崗石鑿成的”。 ^[31] 

法國作家、記者艾芙·居里説：“陳納德的相貌確實不同尋常。……多麼奇妙的面龐輪廓宛如刀削的一般，漆黑的眼睛和頭髮，瘦削的線條，凝重的雙頰和前額，臉上的皮膚被太陽曬得黑黑的，滿是斑點，就象是硝揉過的舊皮革。這副面孔很象是幾世紀前一名海盜的臉，或者某一位偉大的冒險家的臉龐。” ^[31] 

陳納德逝世後，曾任二戰歐洲盟軍最高司令的艾森豪威爾總統發來唁電：“我與陳納德將軍在第二次大戰時雖在不同的戰場作戰，但我對他的成就、他的品德無時不表示景仰。” ^[32] 

1984年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國防部長張愛萍訪問美國時，特意設宴招待了“飛虎隊”成員，盛讚陳納德“為中國的抗日戰爭勝利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28] 

2012年5月7日，時任中國國務委員兼國防部長梁光烈對陳納德的外孫女尼爾·陳納德·卡洛韋説：“在二戰期間，陳納德將軍率領“飛虎隊”與中國人民一道抵抗日本侵略者，中國人民永遠不會忘記曾經支持、幫助過我們的老朋友。” ^[15-16] 

1945年7月6日，陳納德卸任，中國政府授予他最高榮譽，雲南宣佈將昆明市區通往巫家壩機場的路更名為“陳納德路”。 ^[5] 

1945年8月2日，中國政府決定當晚8點在新運廣場（現在的解放碑）為陳納德舉行歡送儀式。晚上6點左右，上萬人趕到現場，想一睹他的真容。當陳納德乘坐的敞蓬吉普車出現在民族路時，整條街已是水泄不通。人們揮着手大聲呼喊陳納德的名字。陳納德深受感動，不會漢語的他流着淚，反覆用“頂好”兩個字迴應大家。轉眼就要到8點了，可陳納德的車卻被人流堵在路上無法到會場。不知誰最先想到的主意，大家推着車慢慢往前走。到後來，車子幾乎被當作轎子抬進了會場。 ^[5]  觀禮台上裝飾着飛虎隊的標誌，松枝與鮮花構起一道長虹。陳納德望着送別的人海，淚流滿面。一位多年來跟隨飛虎隊的中國地勤人員説：“自從馬可·波羅以來，還沒有一個外國人能夠如此博得中國人的人心。” ^[27] 

為了表達敬意，陳納德離開重慶時，重慶人民自發地向他贈送了上萬件小禮品。中國政府則送了他一把金鑰匙，表示中國的大門永遠為他敞開，歡迎他隨時回來。在重慶人民的贈禮中，陳納德選擇了一部分帶回國。 ^[5] 

陳香梅與陳納德(2張)

1945年，陳納德回到美國，與妻子耐爾·湯姆遜離婚。 ^[34]  不久後，他返回中國，於12月抵達上海。幾乎在他抵達上海的同時，陳香梅被選派到上海分社工作，就這樣，兩個人走到了一起。1947年12月21日，23歲的陳香梅和57歲的陳納德的婚禮在上海虹橋路陳納德寓所舉行。1000朵象徵着純潔、忠貞、奉獻與長壽的白菊花鑲嵌成的大鐘垂懸於起居室的天花板下。參加婚禮的除了陳香梅的家人外，還有陳納德的老友、飛虎隊的軍醫金特里，民航空運隊的合作者威勞爾夫婦，翻譯舒伯炎上校夫婦，當時的國民黨政府的財政部副部長葉公超，法官、美國駐滬領事，以及一些至親好友。婚禮的第二天，中美各大報都作了報道。 ^[32] 

陳香梅曾在《陳納德將軍與我》中暢談了對自己婚姻的看法，她寫道：“西洋人以結婚為愛的墳墓，因為兩人相悦到極點時，愛也走到終途，在那時結婚，已淡然無味。東方人以結婚為愛的開端，因為未結婚前兩人相知不深，甚至根本不認識，然後才領略人生的温暖。陳納德是美國人，我是中國人，我們把東西習俗來一個折中，恰到好處，永無止境”，“我們來自西方和東方，起初，我們僅是被一道圍牆所阻隔着，我們非常陌生；可是當我們走出圍牆以外之時，我們發現我們呼吸着同一的空氣，我們原來就是生活在同一地球的人。雖然萍水相逢，可是相知極深。” ^[32] 

1945年8月8日，中華民國政府授予陳納德當時中國的最高榮譽——青天白日大藍綬帶（即青天白日勳章）。 ^[3] 

2015年9月2日，陳香梅應邀參加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週年紀念活動，代替陳納德接受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頒發的抗戰勝利70週年紀念章。 ^{[1]  [26]} 

2015年音樂劇《一千個春天》：梅傑飾演陳納德。 ^[17] 

陳納德航空軍事博物館是美國唯一以“陳納德”冠名的博物館，其建築位於民國三十一年（1942年）建立的塞爾曼航空學校舊址。展廳內陳列有大量珍貴的藏品和史料，包括陳納德兒時的照片和私人用品、作戰時身着的軍服，前往中國使用的職業欄標為“農夫”的護照和與戰友在日本刺探軍情時所使用的照相機，以及中國人民向陳納德贈送的寫有“英勇無敵”的錦旗。 ^{[2]  [7-8]} 

2016年5月31日，陳納德博物館成立休斯敦分館。 ^[9] 

2017年10月19日，陳納德飛行學校在美國休斯敦北郊揭牌。 ^[25] 

台灣省台北市二二八紀念公園亦有陳納德銅像，後移到新生公園。2006年8月，又移至花蓮空軍基地（台灣地下空軍基地）四零一聯隊隊史館與相關文物、資料以紀念館的形式永久保存，並由陳香梅由美返台揭幕。 ^[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