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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恩門

(古代朝鮮王朝的牌樓)

鎖定
迎恩門朝鮮語:영은문)是古代朝鮮王朝的一座牌樓,位於今韓國首爾特別市西大門區峴底洞,寓意為“恭迎皇恩”,是朝鮮王朝時期國王親自迎接中國明朝清朝使臣的場所。始建於1407年(朝鮮太宗七年),1895年2月被朝鮮親日政府拆毀。現址為獨立門
中文名
迎恩門
外文名
영은문
地理位置
韓國首爾特別市西大門區峴底洞
始建於
1407年(朝鮮太宗七年)

目錄

迎恩門始建

朝鮮王朝自1392年開國以後就是中國明朝屬國(1637年後為清朝的屬國),恪守藩屬之道,奉行事大主義,因此格外重視與宗主國中國的宗藩關係。1407年(朝鮮太宗七年),朝鮮王朝模仿高麗王朝在開京(今朝鮮開城)的“迎賓館”,在首都漢城(今韓國首爾)西郊修建了“慕華樓”(1430年以後改稱“慕華館”),作為迎接中國“天使”的國賓館,慕華館前立有兩柱紅木,稱為“迎詔門”或“延詔門”,作為慕華館的附屬建築,這就是迎恩門的雛形。
迎恩門

迎恩門擴建

“迎詔門”的形式相當簡略,只是一座規模很小的紅門,連匾額都沒有,所以到了朝鮮中宗年間,決定進行擴建。本來是準備修建成一座三間四柱的中式牌樓,但被否決了 [1]  ;後來在權臣金安老的建議下,將其改修為一間兩柱的牌樓,覆蓋上青瓦,並於1537年(中宗三十二年)懸掛上“迎詔門”的匾額。 [2] 
兩年後,即1539年(中宗三十四年),明朝使臣薛廷寵來到朝鮮,他對“迎詔門”的名稱發表意見説:“所迎有詔、有敕、有賞賜,而名以‘迎詔’,似偏矣!”於是題寫“迎恩門”三字,作為該門的新名稱。 [3]  後來,迎恩門在壬辰倭亂時被毀,重修後明朝使臣朱之蕃於1606年(朝鮮宣祖三十九年)重題“迎恩門”匾額,並落款“欽差正使金陵朱之蕃書”,掛於其上,此後該門沿用了近三百年。

迎恩門儀式

朝鮮王朝時期,中國明朝和清朝使臣來到朝鮮時,朝鮮國王都要親自出城到迎恩門去迎接“天使”,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即所謂“郊迎”。迎恩門搭建一個結綵黃帳殿,並“設黃屋、龍亭、香亭帳殿正中,陳列金鼓、黃儀仗、鼓樂於其前” [3]  ,當天早晨朝鮮國王穿翼善冠袞龍袍,率宗親、百官來到迎恩門,向中國使臣鞠躬致敬,使臣將皇帝頒佈的詔敕置於龍亭中,而後朝鮮君臣平身,與中國使臣先後穿過迎恩門,入城前往王宮舉行正式大典。 [4] 
朝鮮英祖在迎恩門前“郊迎”清使阿克敦 朝鮮英祖在迎恩門前“郊迎”清使阿克敦
1881年(朝鮮高宗十八年),清朝慈安太后去世,清廷派遣户部侍郎額勒和布、刑部侍郎錫珍出使朝鮮傳訃,朝鮮國王李熙(朝鮮高宗)親自前往迎恩門郊迎。 [5]  這也是迎恩門前舉行的最後一次“郊迎禮”。1890年,清朝派崇禮續昌弔祭朝鮮神貞王后,因此次欽使自海路來朝鮮,故郊迎地點被臨時改為敦義門(西大門)外的京畿監司衙門,此後再無中國派往朝鮮的欽使。

迎恩門拆毀

1894年甲午中日戰爭爆發,日本控制了朝鮮,並扶植親日傀儡政府。1895年1月7日,朝鮮政府頒佈《洪範十四條》,正式宣佈“割斷附依清國慮念,鞏固自主獨立基礎”,4天后,在親日大臣樸泳孝的倡議下,迎恩門被決定拆除。 [6]  當時還有一些朝鮮大臣不願拆除迎恩門,説可以留着作為美術品,故此事一再延宕,終究還是在1895年2月5日由朝鮮警務廳正式動工拆除迎恩門,由於其甚為堅固,直到9日才拆除完畢,只留下兩個柱礎。 [7]  英國駐朝總領事禧在明報告説:
“在通往北京的大路上的城門外,有一座已有300年曆史的古拱門,這是一座裝飾華麗、饒有勝趣的著名建築,最近卻被樸泳孝下令拆除了。對這座富有詩情畫意的紀念物的胡亂破壞,被他的所有同僚們罵為破壞狂的無知行為,國王也為之皺眉,但所有這些反對意見都被置若罔聞。而樸泳孝接着要把石碑(大清皇帝功德碑)、廟宇(宣武祠等)所有其他紀念物,即那些記錄着中國在這個國家宗主地位的史蹟毀滅得一乾二淨。” [8] 
迎恩門匾額 迎恩門匾額
1896年11月,朝鮮獨立協會又開始在迎恩門原址上修建“獨立門”,1963年,迎恩門柱礎被大韓民國政府定為史蹟第33號,而朱之蕃題寫的“迎恩門”匾額則被保管於韓國國立古宮博物館
參考資料
  • 1.    《朝鮮王朝實錄·中宗實錄》卷57,二十一年六月十三日條:“下政府公事曰:‘今觀禮曹公事:“慕華館迎詔門,制度甚草草,依中朝牌樓體樣,建一柱,連構三間,且掛額號”雲。府以依牒呈,施行入啓,此重事大之意也。然我國迎詔,非自今始也。況中朝使臣之來,頭目重來者,問其新制,則答辭實難。大抵此門不關事大之輕重,且此乃閲武之地,若依牌樓立門,則其於擊毬、馳騖亦有所妨。招政府郎廳,收議於三公。’”
  • 2.    《朝鮮王朝實錄·中宗實錄》卷83,三十二年正月初二日條:“三公啓曰:‘中原則雖殘弊館驛,必立層閣門於其前,額書其上曰迎詔門。我國慕華館前紅門,乃所謂迎詔門也。中原之人來見者,豈知其為迎詔門乎?雖不可以大造,但如凡家之一閣門,以瓦蓋之,掛額於上曰迎詔門,似乎可也。’傳曰:‘所啓之意至當。其速立之。’”
  • 3.    《通文館志》卷四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藏書閣
  • 4.    《通文館志》卷四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藏書閣
  • 5.    《承政院日記》,高宗十八年六月二十七日。
  • 6.    奏本第33號  .奎章閣韓國學研究院
  • 7.    《朝日新聞》,1895年2月20日。
  • 8.    British documents on foreign affairs: reports and papers from the Foreign Office Confidential Print. Part I, From the mid-nineteenth century to the First World War. Series E, Asia, 1860-1914,Vol.5, p.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