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帕杜夫人

讓娜·安託瓦妮特·普瓦松於1721年12月29日在巴黎出生。是弗朗索瓦·普瓦松（1684—1754年）和他的妻子馬德萊娜·德·拉莫特（1699—1745）的女兒。據説她的親生父親可能是富有的資本家讓·帕里斯·德·蒙馬特爾或者是税吏夏爾·弗朗索瓦·保羅·勒·諾爾芒·德·圖爾內姆。 ^[1]  1725年，弗朗索瓦·普瓦松因一系列債務醜聞被迫離開法國，當時該罪可判處死刑。之後，圖爾內姆成為了她的法定監護人（弗朗索瓦·普瓦松在8年後還清債務，准許回國）。 ^[1] 

讓娜·安託瓦妮特5歲時被送到位於普瓦西的烏爾蘇拉會修道院接受了當時最優質的教育，在那裏，讓娜·安託瓦妮特因自己的才智和魅力贏得了讚賞。 ^[2]  由於身體不佳（被認為是百日咳），9歲的讓娜·安託瓦妮特於1730年1月回到家中。 ^[3-4]  在這段時間裏，她的母親帶她去見算命師利本夫人，利本夫人預言有朝一日這個女孩會統治國王的心。從今以後，她就被稱為“雷內特（Reinette）”，意思是“小王后”，並被按照成為路易十五的情婦的目標培養。 ^{[4]  [5]}  圖爾內姆為讓娜·安託瓦妮特安排了當時最優秀的老師，讓她在家中接受私人教育。老師要求她通曉舞蹈、素描、油畫、雕刻、戲劇等各種技藝。也有可能是因為圖爾內姆對讓娜·安託瓦妮特的精心培養引發了他可能是讓娜·安託瓦妮特親生父親的傳言。 ^[4] 

讓娜·安託瓦妮特19歲時嫁給了其法定監護人圖爾內姆的侄子夏爾-紀堯姆·勒·諾爾芒·德·蒂奧勒。這場婚姻為讓娜·安託瓦妮特帶來了大量的財富。1740年12月15日，圖爾內姆剝奪了其他所有侄甥輩的繼承權，讓他的侄子蒂奧勒成為了他唯一的繼承人。 ^[6]  其中包括一棟位於埃提奧勒（位於巴黎南部28公里處）的莊園，這是她法定監護人送給她的結婚禮物，該莊園還坐落在皇家狩獵場邊緣。婚後，蒂奧勒陷入了對妻子的熱戀，與此同時，讓娜·安託瓦妮特也表示她永遠不會離開他——除了國王。 ^[7]  這對夫婦育有一子一女，長子夏爾·紀堯姆·路易早夭，長女亞歷山德里娜-讓娜只活了9歲。 ^[8] 

讓娜·安託瓦妮特的婚姻狀況允許她能夠頻繁出入巴黎的著名沙龍，例如由唐森夫人、吉芬夫人和杜德方夫人等名流舉辦的沙龍。讓娜·安託瓦妮特在這些沙龍內偶遇了許多啓蒙運動的主要人物，包括伏爾泰、夏爾·皮諾·杜克洛、孟德斯鳩、克洛德·阿德里安·愛爾維修和伯納德·勒·博弈爾·德·豐特奈爾。此外，讓娜·安託瓦妮特還在埃提奧勒創辦了自己的沙龍。許多文化精英參加了她的沙龍，其中包括克洛德·普羅斯珀·若尤·德·克雷比永、孟德斯鳩、弗朗索瓦-若阿基姆·德·皮耶爾·德·貝尼斯和伏爾泰。讓娜·安託瓦妮特這些圈子裏學會了爐火純青的談吐藝術並且提高了她後來在凡爾賽中為人所知的敏捷的才思。 ^[4] 

由於她經常參與巴黎的沙龍再加上她的優雅和美麗，路易十五早在1742年就在宮廷上聽到了讓娜·安託瓦妮特的名字。 ^[9]  1744年，當路易十五在皇家狩獵場狩獵時，讓娜·安託瓦妮特企圖吸引國王的注意。由於她在狩獵場附近有一處房產，她被允許在遠處跟隨皇家成員。然而，為了引起國王的注意，讓娜·安託瓦妮特便直接駕車到國王的路線前，她一次穿着藍色的裙子坐在一輛粉紅色馬車內，另一次又穿着粉紅色的裙子坐在一輛藍色的馬車內。國王還將鹿肉送給她作為禮物。 ^[4]  儘管她遭到了國王的現任情婦沙託魯夫人瑪麗·安妮·德·邁利-內勒的警告，但沙託魯夫人於1744年12月8日就去世了。 ^[10]  為了慶祝王太子路易·斐迪南和西班牙的瑪麗亞·特蕾莎·拉斐拉公主的聯姻，讓娜·安託瓦妮特於1745年2月24日收到正式邀請，參加2月25日在凡爾賽宮舉行的蒙面舞會。 ^[11]  正是在這個舞會上，和七個侍臣一同化裝成紫杉的國王公開宣佈了他對讓娜·安託瓦妮特的喜愛。在所有人面前，路易當着裝扮成狩獵女神戴安娜的讓娜·安託瓦妮特的面揭去了偽裝，提及了他們在狩獵場的不期而遇。 ^[4] 

到了三月份，讓娜·安託瓦妮特就成為了國王的情婦，她直接被安頓在國王位於凡爾賽宮寢室上方的一間套房內。5月7日，她和丈夫正式分居。為了踏入宮廷，她需要一個頭銜。6月24日，國王為她購買了阿爾納克蓬帕杜侯爵領地，並將地產、頭銜和紋章一同授予她，讓她成為了女侯爵。 ^[1]  1745年9月14日，蓬帕杜夫人正式被國王的堂親孔蒂親王妃路易絲·伊麗莎白·德·波旁介紹給國王。蓬帕杜夫人下定決心鞏固自己在宮廷中的地位，她立即試圖與皇室家庭建立良好的關係。王后瑪麗·萊什琴斯卡向彼此共同的朋友賽薩克夫人詢問，想要與蓬帕杜夫人交談，蓬帕杜夫人積極地做出了迴應，還向王后表示了她的尊敬與忠誠。蓬帕杜夫人很快就精通了極其矯揉造作的宮廷禮儀。然而，她的母親在同年的聖誕節去世了，並沒有活着看到她的女兒成為公認的王室情婦。 ^[4] 

蓬帕杜夫人具有相當大的權力和影響力。1752年10月12日，她被提升為女公爵，1756年，她成為了王后的女侍臣，這是宮廷中女性可獲得的最高的地位。蓬帕杜夫人事實上甚至扮演了首相的角色，她負責任命、晉升、支持和解僱官員並且插手國內外事務。 ^[12]  1755年，奧地利著名外交官文策爾·安東與她接洽，要求她介入其領導的《凡爾賽條約》的談判。 ^[13]  這是外交革命的開端，見證了法國和其宿敵奧地利結成了盟友。在歐洲格局的變化下，列強們進入了七年戰爭，法國、奧地利和俄羅斯與英國和普魯士交鋒。法國在1757年的羅斯巴赫會戰中被普魯士打敗，最終把美國殖民地割讓給了英國。據説在羅斯巴赫會戰結束後，蓬帕杜夫人用一句現在很著名的話安慰國王：“除此之外，在我們之後，就是洪水（Au reste, après nous, le Déluge）。”七年戰爭削弱了法國的實力，讓法國幾近破產。 ^[14] 

蓬帕杜夫人堅持他所支持的政策，當弗朗索瓦-若阿基姆·德·皮耶爾·德·貝尼斯對她大失所望後，她便把舒瓦瑟爾公爵帶到辦公室，支持並操縱他的所有宏偉計劃，包括家族協約的簽訂、鎮壓耶穌會會士和1763年巴黎條約的簽訂。英國在七年戰爭中的勝利使它超越了法國成為了主要的殖民國——人們通常把此事歸咎於蓬帕杜夫人。但蓬帕杜夫人也支持像貝爾坦和馬肖這樣的傑出大臣，他們推行了重要的財政和經濟改革（包括貿易、基礎設施、所得税），使法國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 ^[4] 

蓬帕杜夫人為法國重農學派的創始人弗朗索瓦·魁奈提供保護，這也為亞當·斯密的理論創立鋪平了道路。她還為狄德羅和讓·勒朗·達朗貝爾編寫的《百科全書》辯護，反對包括巴黎大主教克里斯托夫·德·博蒙特在內那些企圖禁止該書發行的人。 ^[15]  在狄德羅的第一部小説《The Indiscreet Jewels》中，芒戈盧爾和米爾佐薩兩個角色就是分別影射路易十五和蓬帕杜夫人。狄德羅用一種諂媚的視角描繪蓬帕杜夫人，很可能是為了確保她對百科全書的支持。 ^[16]  在蓬帕杜夫人的圖書館裏有一本《The Indiscreet Jewels》，這可以解釋為什麼國王沒有因為狄德羅將其描繪得言行失檢而追責狄德羅。 ^[17]  許多朝臣是蓬帕杜夫人的敵人，他們認為國王這樣與平民妥協是一種恥辱。她經常因其姓氏普瓦松（Poisson）被取笑為“poissonnades”，“Poisson”在法語裏是魚的意思。但路易只是極不情願地對她已知的敵人進行懲罰，如黎塞留公爵路易·弗朗索瓦·阿爾芒·杜普萊西斯。 ^[4] 

蓬帕杜夫人之所以能夠在宮廷內發揮這種舉足輕重的影響力，是因為她作為國王的朋友和知己所扮演的重要角色。與路易十五以前的情婦相反，蓬帕杜夫人是路易十五唯一信任的人，也是路易十五吐露心聲的對象。路易容易抑鬱和無聊，蓬帕杜夫人是他不可缺少的慰藉。只有蓬帕杜夫人一個人能迷住路易，使他開心。 ^[4]  大約在1750年，蓬帕杜夫人不再與國王發生性關係，自此，她唯一的角色就是國王的摯友。 ^[18]  而且，1750年恰逢大赦年，人們給國王施加壓力，要求他懺悔自己的罪行並且放棄他的情婦。為了鞏固自己在宮廷內的地位，面對重重阻礙的蓬帕杜夫人開始扮演“國王的朋友”這一角色。 ^[19] 

路易十五一直深愛着蓬帕杜夫人，直到1764年她42歲死於肺結核。 ^[2]  蓬帕杜夫人患病期間，路易自始至終一直照料她。在她最後痛苦的幾周內，甚至她的宿敵也為她的勇氣感到欽佩。伏爾泰寫道：“我對蓬帕杜夫人的死感到非常難過。我欠她情，出於感激而哀悼她。當一個幾乎不能工作的年邁的用筆工作的人仍然活着時，一個還處在事業輝煌期的美麗女人卻在42歲時死去，這似乎是荒謬的。” ^[13]  然而，她的逝世卻讓她的許多仇敵都甚感寬慰。據説，當路易十五看着蓬帕杜夫人的棺木在雨中從凡爾賽宮離開時，這位悲痛欲絕的國王説道：“女侯爵的旅途沒有遇上一個好天氣啊！（La marquise n'aura pas de beau temps pour son voyage）” ^[20] 

蓬帕杜夫人善於利用自己的情感，讓國王對自己的建議言聽計從。國內官吏的升遷、貴族領地的得失很大程度都取決於蓬帕杜夫人的豔唇。她深知如果只是單單憑藉自己的容貌來吸引國王，那她不過是國王尋歡生涯中的一站而已。她讓國王去照顧他的黃臉婆王后，並幫王后還清大量的賭債，此舉不僅使王后對她心存感激，而且也使得國王路易十五對她另眼相看。真正讓國王路易十五不單單將蓬帕杜夫人當作一個肉體玩物的，還在於蓬帕杜夫人對於政治的見解。由於蓬帕杜夫人的走紅，巴黎的警察部門和郵傳部門的大臣也成為她的密友，在為這些大臣向國王美言的同時，蓬帕杜夫人事實上可以查看任何人的信件，也可以佈置一些密探跟蹤她感興趣的人。這樣，整個法國大到軍國大事，小到閨房秘聞，都難逃蓬帕杜夫人的法眼。在掌握國王獵豔行蹤之餘，蓬帕杜夫人還將自己從沙龍中聽來的各位名人對於軍國大事的高見，現炒現賣給國王，她的一些言論常常使得頭疼的國王茅塞頓開，一番親熱之後，國王把她當成了女中諸葛。 ^[21] 

隨着時間的推移，蓬帕杜夫人的卧室已然取代凡爾賽宮，成為法國真正的政治中心。真正能讓蓬帕杜夫人留在法國政治史上的，莫過於她用自己的纖纖素手輕輕一推，將法國推進了災難深重的“七年戰爭”。1756年歐洲大陸黑雲壓城，在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中被普魯士打敗的奧地利急欲復仇，在對普魯士進行戰爭之初尋求法國的支持。就在路易十五舉棋不定的時候，他的紅粉知己蓬帕杜夫人卻躍躍欲試。此時她作為路易十五的情婦已有十餘年之久，面對年老色衰的規律，儘管她能在一些行政事務上為國王出謀劃策，但是心中總是不免焦慮。此時奧地利的請求，在蓬帕杜夫人看來，簡直就是天賜良機，一旦推動法國參戰，無能的國王將陷入繁雜的軍事政務難以自拔，肯定會時時去蓬帕杜夫人閨房請教，這樣蓬帕杜夫人便能進一步攏住國王的心。因此她便不斷向路易大吹枕頭風，而且還使出激將法。抱着開創偉業，讓紅粉情婦崇拜的衝動，路易十五決意與奧地利結盟，參加對普魯士的戰爭。在此後的七年間，歐洲主要國家在歐洲、美洲、印度等廣大地域和海域展開了殊死搏鬥。蓬帕杜夫人的目的達到了，凡爾賽宮她的香閨成為法國實際的參謀部，一些法軍前線將領還收到一些用眉筆畫的作戰示意圖，那自然是蓬帕杜夫人的傑作。蓬帕杜夫人雖然稱心如意，但是法國卻在戰爭中遭到巨大失敗。法國與奧地利不僅在歐洲大陸遭到失敗，在海外，法國還放棄了印度、加拿大、密西西比河西岸。這次失敗使得法國損失慘重，路易十五由此成為法國最不得人心的國王之一。 ^[21] 

蓬帕杜夫人是一位極具影響力的藝術贊助人，她在使巴黎成為歐洲公認的品味和文化之都方面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175年，蓬帕杜夫人直接買下了一家位於塞夫爾的瓷器廠，後來，這家工廠成為了全歐洲最著名的瓷器製造廠之一。 ^[22]  在蓬帕杜夫人的推動下，塞夫爾瓷器變成了寫字桌上的流行飾品，其中一款經典粉紅因此被稱作蓬巴杜玫瑰紅。許多雕刻家和肖像畫家得到了蓬帕杜夫人的惠顧，其中包括宮廷畫家讓-馬克·納蒂埃，以及十八世紀六十年代的畫家弗朗索瓦·布歇、法國壁紙製造商讓-巴蒂斯特·雷韋永和肖像畫家弗朗索瓦-于貝爾·德魯埃。她是寶石雕刻師雅克·蓋伊的常客，他還教蓬帕杜夫人用縞瑪瑙、碧玉和其他半寶石雕刻。蓬帕杜夫人還是洛可可風尚當之無愧的主導者和推動者，並將這一漂亮、雅緻、輕浮又羅曼蒂克的藝術風格和生活方式吹遍全歐洲。她對凡爾賽宮進行了洛可可式的裝飾，還僱傭時尚裝飾用品經銷商把中國式花瓶變成了帶有洛可可鍍金青銅手柄的花瓶狀水罐。蓬帕杜夫人資助的華託和布歇都是洛可可風格的代表性畫家。 ^[18] 

蓬帕杜夫人不僅是藝術的贊助人，也是直接的參與者。她是18世紀為數不多的寶石雕刻實踐者之一，也是一備受讚譽的舞台演員。她在凡爾賽宮王室教堂旁邊修建了兩座劇院，併成立了一個保留劇目輪演劇團，以專業水準演出業餘戲劇，在這個劇團存在的5年中，她個人主演和導演歌劇、戲劇和芭蕾舞劇100多場。蓬帕杜夫人也是一位業餘的版畫複製匠，她在弗朗索瓦·布歇的幫助下製作複製版畫。 ^[23] 

蓬帕杜夫人是廣為人知的文學贊助人。她對文學有濃厚的興趣，自學閲讀了大量的手稿，自己的大型圖書館裏有數千冊藏書。她資助過著名作家伏爾泰，與另兩位激進人士狄德羅和孟德斯鳩也過從甚密，前者的首部百科全書便是在她的慎重贊助下才得以在一個君主國家出版。凡爾賽宮夾樓裏的醫務室，被蓬巴杜夫人開闢成接待自由派的沙龍，一干危險分子就在國王的眼皮底下公然探討和議論叛逆，每當他們言辭過於激進或全然不顧音量分貝，她也只是輕描淡寫地提醒他們注意分寸。 ^[4] 

弗郎索瓦·布歇的組畫《德·蓬帕杜爾夫人》為我們留下了足夠的有關這位法王情婦的肖像畫。布歇與夫人的審美情趣非常接近，很受夫人賞識，後成為她的繪畫教師，為夫人畫過多幅肖像，這是其中最優秀的一幅。

畫中人物形象，在高貴、典雅、莊重中隱含嫵媚，纖細優美的身體着瑰麗華貴服飾，嬌嫩光澤的面部，雙眼神情發着光芒，她側身靜坐於畫面，在高貴華麗的環境襯托下發出奪目光輝，從她背後鏡子裏反射出對面的書櫥與桌下隨意而放的書籍，可見夫人博學多才，夫人周圍散亂着的配物都有表明夫人身份的含義。

布歇在這幅肖像中使用藍綠色調，表現了貴族夫人的高雅，運用極細膩的筆法精微刻畫衣着配飾的質量感，浮華的飾物被畫得有觸摸真實感。畫中明顯帶有洛可可風格的飾品、衣裝均出自布歇之手。可惜的是，布歇把她畫成了一個只有肉感美的、似乎精神空虛的女人。時人評價説“像玫瑰色陶土捏成的、用綢緞和鮮花包裹的玩偶”，該組畫真實感之差，可見一斑。

蓬帕杜的顧問和密友貝尼斯神父寫道，“女侯爵一點兒也沒有那些野心勃勃的女人們的惡劣行徑。不過，她卻像那些沉醉於自己的花容月貌、自視聰明的女人們一樣心胸狹窄、不可信賴”。

狄德羅對她的蓋棺定論更為嚴厲：“這個女人耗費了我們那麼多的人力財力，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榮耀和力量，而且還破壞了歐洲整個政治體系。除此之外，她還剩下些什麼？一紙《凡爾賽和約》（1783年，譯註）；會得到永遠景仰的布沙東的《情婦》；會使將來的古董商們驚愕詫異的幾幅蓋伊創作的石雕；人們偶爾會看上幾眼的出自範洛家族的一張精美畫像；還有一抔黃土。”

蓬帕杜髮型是以蓬帕杜夫人命名的，這種髮型就是由她開始推行的。留這種髮型的男性把前面的頭髮向上梳起，女性則在前額上留一綹捲髮。20世紀50年代，蓬帕杜髮型在男性鄉村搖滾樂藝術家和演員中風靡一時，其中包括馬龍·白蘭度和詹姆斯·迪恩。20世紀後期，著名的鄉村搖滾樂歌手布萊恩·塞瑟留的也是這種髮型。另外，還有一些拉丁式的蓬帕杜髮型，它們與歐洲和阿根廷的探戈時尚潮流關係更密切，偶爾也與20世紀後期的其他一些音樂風格有關。

蓬帕杜夫人與夏爾-紀堯姆·勒·諾爾芒·德·蒂奧勒育有一子一女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