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粹

路粹字文蔚，陳留人，年少時師從蔡邕。 ^[2-3] 

初平年間，路粹跟隨車駕來到三輔。 ^[3] 

建安初，路粹因為高才與京兆人嚴象皆被升為尚書郎（孔融《薦禰衡表》提到“近日路粹、嚴象，亦用異才擢拜台郎，衡宜與為比” ^[5]  ）。後來路粹被任命為軍謀祭酒，和陳琳、阮瑀等人掌管記室。 ^[3] 

建安十三年（208年），曹操準備殺死孔融，令路粹給孔融羅織罪名，路粹數奏孔融罪狀：“少府孔融，此前在北海國相任上，見漢室不寧，召集徒眾，圖謀不軌。孔融常自稱：‘我是聖人後裔，祖上在春秋時滅於宋國。享有天下者，為何一定是卯金刀（劉）？’孔融曾經與孫權的使者交談，言論肆意誹謗朝廷。而且孔融身為朝廷九卿，不遵守朝廷禮儀，禿巾私行，冒犯宮廷禁忌。孔融曾經與白衣禰衡私下交談，言辭放肆，説什麼：‘父親對於兒子，有什麼親不親？討論本意，不過就是父親泄慾的結果罷了。兒子對於母親，又有什麼親的呢？就如同寄物缶中，出則離矣。’孔融與禰衡相互吹捧，禰衡稱孔融‘仲尼不死’，孔融稱禰衡‘顏回復生’。真可謂大逆不道，應該處以極刑。”路粹列舉孔融罪狀很多，諸如此類，最終孔融被棄市。孔融死後，人們見路粹所奏，無不嘉嘆其才而畏其筆鋒。 ^{[3]  [4]} 

建安十九年（214年），路粹轉任秘書令。 ^[3] 

後來，路粹跟隨大軍到漢中，因犯請驢禁令被處決。（注：史書原文“至十九年，粹轉為秘書令。從大軍至漢中，坐違禁賤請驢伏法。”十九年僅指路粹轉秘書令一事。） ^[3] 

魏太子曹丕和路粹關係向來很好，得知路粹身死，為之嘆惜。曹丕登基後，特用路粹之子為長史。 ^[3] 

《全後漢文》錄路粹《枉狀奏孔融》、《為曹公與孔融書》。 ^[6] 

韋誕：“仲宣傷於肥戇，休伯都無格檢，元瑜病於體弱，孔璋實自粗疏，文蔚性頗忿鷙，如是彼為，非徒以脂燭自煎糜也，其不高蹈，蓋有由矣。然君子不責備於一人，譬之朱漆，雖無楨幹，其為光澤亦壯觀也。” ^[12] 

劉勰《文心雕龍》：“觀孔光之奏董賢，則實其奸回；路粹之奏孔融，則誣其釁惡。名儒之與險士，固殊心焉。” ^[1] 

據《後漢書》記載，孔融、郗慮不和的時候，曹操寫了封信，勸二人和解，此信末尾為“孤為人臣，進不能風化海內，退不能建德和人，然撫養戰士，殺身為國，破浮華交會之徒，計有餘矣。” ^[8] 

而《昭明文選·卷四十六》引路粹《為曹公與孔融書》曰：“邀一言之譽者，計有餘矣。”兩段的最後一句皆是“計有餘矣”，但《後漢書》曹操的信裏並沒有“邀一言之譽者”這句話。 ^[9-10] 

另外，《後漢書》記載，曹操寫信勸孔、郗二人和解後，孔融回信給曹操（見《報曹公書》），其中一句話是“朱彭寇賈，為世壯士，愛惡相攻，能為國憂。至於輕弱薄劣，猶昆蟲之相齧，適足還害其身，誠無所至也。” ^[8] 

《太平御覽》引孔融《答路粹書》曰：“朱彭寇賈之徒，當世壯士，惡相攻，能為國患，輕薄劣弱者如兩虺相齧，適足還災其身，誠無所至。”也與上文內容大同小異。 ^[7] 

嚴可均認為，曹操勸二人和解的信就是路粹寫的，所以這兩段內容相同。而《後漢書》沒有“邀一言之譽者”這句話是因為此書有刪減。 ^{[6]  [11]} 

路粹的事蹟主要在《典略》，詳見裴松之注《三國志·王粲傳》。

《三國志·卷二十一·魏書二十一·王衞二劉傅傳第二十一·裴松之注》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