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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李商隱詩作)

鎖定
《蟬》是唐代詩人李商隱創作的一首五言律詩。前四句抓住蟬鳴的特點來寫,突出其“高難飽”“恨費聲”的遭遇和處境,同時以蟬的徹夜悲鳴反襯樹的碧綠無情。後四句由蟬及己,想到自己官職低微,漂泊不定,田園荒蕪,舉家清貧,真是感慨良多。此詩借詠蟬託物言志,寄託身世之慨,既寫懷才不遇、窮困潦倒的境況,也寄託自己高潔的品格。全詩採用人、蟬對照的寫法,着筆於兩者的相同點,一改秋蟬在詩歌中只寄寓淒涼而缺乏內涵的意象特徵,賦予秋蟬全新的形象,是詠懷詩中的經典之作。
作品名稱
作    者
李商隱
創作年代
晚唐
出    處
全唐詩
作品體裁
五言律詩
題    材
詠物詩

作品原文

本以高難飽,徒勞恨費聲
五更疏欲斷,一樹碧無情
薄宦梗猶泛,故園蕪已平
煩君最相警,我亦舉家清 [1] 

註釋譯文

詞句註釋

⑴以:由於。高難飽:古人認為蟬居高樹,吮吸清露為生,高處露水少,所以難以飽腹。《吳越春秋·夫差內傳第五》:“秋蟬登高樹飲清露,隨風撝撓,長吟悲鳴。”高,即指高處,樹之頂端。同時,“高”字也含有高潔的意思。
⑵“徒勞”句:蟬終日悲鳴訴説“高難飽”的怨恨,卻得不到同情,故云“徒勞”,其聲白費。徒勞,白白費力,白費勁。
五更(gēng):指天快亮時。中國古代把夜晚分成五個時段,用鼓打更報時,所以叫“五更”。疏欲斷:指蟬聲稀疏,接近斷絕。疏,稀少。
⑷碧:綠。
薄宦:官職卑微。梗猶泛:《戰國策·齊策三》載:桃梗(桃木人)謂土偶人(泥人)曰:“子,西岸之土也,挺子以為人。至歲八月,降雨下,淄水至,則汝殘矣。”土偶曰:“不然。吾,西岸之土也;吾殘,則復西岸耳。今子,東國之桃梗也,刻削子以為人。降雨下,淄水至,流子而去,則子漂漂者將何如耳。”《説苑·正諫》引“漂漂”作“泛泛”。後世常用“梗泛”形容生活漂泊不定。梗,樹枝。泛,漂浮。
⑹故園:對往日家園的稱呼,故鄉。蕪已平:雜草叢生,長得一片平齊,形容荒蕪景象。蕪,指雜草。東晉陶淵明歸去來兮辭》:“田園將蕪胡不歸。”
⑺煩君:勞你。君,此處指蟬。相警:警我,向我警誡。相,指代副詞,偏指一方,此指代第一人稱“我”。警,警醒,提醒。
⑻亦:也。舉家清:全家清貧,一貧如洗。舉,全。清,清貧,清高。 [2]  [3]  [4]  [5]  [6] 

白話譯文

你棲息在高處,本來就難得温飽,聲聲苦訴不平,豈不是一場徒勞。
五更時疏疏落落,好像要停止鳴叫,那大樹依然蒼潤,不理你的煩惱。
我已是官職卑微,還要在四方萍飄,故鄉的家園早已長滿了荒草。
難為你不時提醒,如同為我警告,我全家也已經和你一樣,清貧而清高。 [2] 

創作背景

李商隱生當晚唐時期,一生經歷由唐憲宗至唐宣宗六朝,正值牛李黨爭相當激化之時。李商隱初依牛黨,後改投李黨,一直在兩黨爭鬥的夾縫中掙扎,備受排擠,一生困頓不得志。此詩大約作於唐宣宗大中二年(848)秋,當時詩人仕途不順,希望得到令狐綯的幫助提攜,但遭到拒絕。詩人從桂管觀察使鄭亞幕府歸來,行至夔峽,有感於自己如“梗泛”的漂泊生活,寫下了這首詩。 [3]  [4]  [7] 

作品鑑賞

文學賞析

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情采》有云:“昔詩人篇什,為情而造文。”這首詠蟬詩,就是抓住蟬的特點,結合詩人的情思,“為情而造文”的。詩中的蟬,也就是詩人自己的影子。詩人抓住寒蟬棲高飲露、悲鳴欲絕這兩個特點,重筆描摹其“高難飽”“恨費聲”的處境遭遇,寄託自己志向高遠而不免潦倒、滿腔悲憤而無人同情、羈宦漂泊而遇歸不得的悲劇命運,沉鬱中見怨憤,怨憤中有堅守,感人至深。
首聯“本以高難飽,徒勞恨費聲”,聞蟬鳴而起興。“高”指蟬棲高樹,暗喻自己的清高;蟬在高樹吸風飲露,所以“難飽”,這又與詩人的身世感受暗合。由“難飽”而引出“聲”來,所以哀中又有“恨”。但這樣的鳴聲是白費,是徒勞,因為不能使它擺脱難飽的困境。明知徒勞,卻復鳴不已,則恨愈恨,悲愈悲。這是説,詩人由於為人清高,所以生活清貧;而他也不是那種對官場徹底絕望之人,因為還寄希望於有力者能有所提攜,最終卻還是徒勞。心中的失望、遺憾逐漸鬱積起來,又無人可與訴説,只好藉助詩歌發幽怨之聲。這樣結合詩人的感受來詠物,並不會把物的本來面貌歪曲,因為詠物詩的真實,是詩人感情的真實。詩人確實有這種感受,借蟬來寫,只要“高”和“聲”是和蟬符合的,就可以寫出他對“高”和“聲”的獨特感受來,可以寫“居高聲自遠”(虞世南》),也可以寫“本以高難飽”,這兩者對兩位不同的詩人都是真實的。
頷聯“五更疏欲斷,一樹碧無情”進一步寫蟬的處境。從“恨費聲”裏引出“五更疏欲斷”,用“一樹碧無情”來作襯托,把不得志的感情推進一步,達到了抒情的頂點,使人愈感其悲。蟬的鳴聲到五更天亮時,已經稀疏得快要斷絕了,可是一樹的葉子還是那樣碧綠,並不為它的“疏欲斷”而悲傷憔悴,顯得那樣冷酷無情。這裏接觸到詠物詩的另一特色,即無理得妙。蟬聲的“疏欲斷”,與樹葉的“碧”兩者本無關涉,可是詩人卻怪樹的無動於衷。這看似毫無道理,但無理處正見出詩人的真實感情。“疏欲斷”既是寫蟬,也是寄託自己的身世遭遇。就蟬説,責怪樹的“無情”是無理;就寄託身世遭遇説,責怪有力者本可以依託蔭庇而卻“無情”,是有理的。詠物詩既以抒情為主,所以這種無理在抒情上就成了有理,而且顯得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頸聯“薄宦梗猶泛,故園蕪已平”是一個轉折,拋開詠蟬,轉到自己身上。這一轉就打破了詠蟬的限制,擴大了詩的內容。要是侷限在詠蟬上面,有的話就不好説了。詩人在各地當幕僚,是個小官,所以稱“薄宦”。經常在各地流轉,好像大水中的木偶到處漂流。這種不安定的生活,使他懷念家鄉。“田園將蕪胡不歸”(陶淵明《歸去來兮辭》),更何況家鄉田園裏的雜草和野地裏的雜草已經連成一片了,詩人思歸就更加迫切。這兩句好像和上文的詠蟬無關,暗中還是有聯繫的。“薄宦”同“高難飽”“恨費聲”聯繫,小官微祿,所以“難飽”“費聲”。經過這一轉折,上文詠蟬的抒情意味就更明白了。
尾聯“煩君最相警,我亦舉家清”,又回到詠蟬上來,用擬人法寫蟬。以“相警”綰結,“君”與“我”對舉,再次緊扣詠蟬的主題,把詠物和抒情密切結合,而又呼應開頭,首尾圓合。人、蟬對望對看對傷,都是一樣的處境與結局,真是同病相憐。蟬的“難飽”正與“我亦舉家清”相應;蟬的鳴叫聲,又提醒“我”這個與蟬境遇相似的小官,想到“故園蕪已平”,不免勾起賦歸之念。此聯在前三聯幾乎專寫蟬的基礎上,會合在一處,不但呈現出詩歌層次的變化,也表現出情感的層進關係,將感情推向高潮。
詠物詩,貴在“體物為妙,功在密附”(《文心雕龍·物色》)。這首詠蟬詩,沒有把重點放在形貌的描繪刻畫,而是揭示它的內在感受與深層情感。詩的前四句寄寓自己窮困潦倒的處境和悲憤無奈的心情。“本以高難飽”寫出“高”與“飽”的矛盾,表明自己志行高潔,卻不逢於時。“一樹碧無情”披露了現實環境的冷酷。這就從主觀與客觀兩方面抒寫了自己不幸遭遇的原因。後四句寫出自己泛梗飄蓬、欲歸不能的羈宦生涯和“舉家清”的困苦生活。詩人抓住蟬的特徵加以突出描寫,達到人、物一體的境界。全詩以清高、清貧為主線,通篇以蟬自喻,構思巧妙,感慨深沉,堪稱絕唱。 [3]  [5] 

名家點評

明代唐汝詢彙編唐詩十集》:唐雲:堪與駱臨海、張曲江並馳。起二語意佳。“恨”,下字欠妥。
明代鍾惺譚元春唐詩歸》:鍾雲:五字名士贊(首句下)。鍾雲:三字冷極,幻極(“一樹”句下)。鍾雲:自處不苟(末句下)。
明代周珽唐詩選脈會通評林》:周敬曰:虞世南雲“居高聲自遠”,駱賓王“清畏人知”、義山“本以高難飽”語,皆善言蟬之德。周珽曰:此借蟬自況也。前四句言蟬以高潔,空有聲聞,其如疏斷於碧樹間何!後四句自言宦遊飄泊,致家鄉荒穢,亦由清高自好故耳。乃煩爾類勤相警勵如此。觸物興情,良可悲也。
清代朱鶴齡《李義山詩集補註》:此以蟬自況也。神韻悠揚。
清代黃周星唐詩快》:説得有品有操,竟似蟲中夷齊(“本以”句下)。
清代顧安《唐律消夏錄》:首二句寫蟬之鳴,三四寫蟬之不鳴;“一樹碧無情”,真是追魂取氣之句。五六先作“清”字地步,然後借“煩君”二字折出結句來,法老筆高,中晚一人也。
清代陸次雲《五朝詩善鳴集》:清絕。
清代吳喬圍爐詩話》:義山《蟬》詩,絕不描寫用古,誠為傑作。
清代錢良擇唐音審體》:神句非復思議可通,所謂不宜釋者是也(“一樹”句下)。
清代屈復唐詩成法》:三、四流水對,言蟬聲忽斷忽續,樹色一碧。五、六説目前客況,開一筆,結方有力。通首自喻清高。
清代屈復《玉谿生詩意》:三、四承“恨費聲”。五、六又應“難飽”。七結前四,八結五、六。本言其費聲,而翻寫不鳴。蓋除卻五更欲斷,此外無不鳴時也。“高”即“清”也。本以居高,終身難飽,鳴以傳恨,徒勞費聲。惟至五更,樹碧無情,乃不鳴耳。費聲如此,梗泛園蕪,吾之遭逢如此。故煩君相警,而舉家亦清也。
清代姚培謙《李義山詩集箋註》:姚培謙曰:此以蟬自況也。蟬之自處既高矣,何恨之有?三承“聲”字,四承“恨”字。五、六言我今實無異於蟬。聽此聲聲相喚,豈欲以警我耶?不知我舉家清況已慣,毫無怨尤,不勞警得也。
清代李因培唐詩觀瀾集》:追魂之筆,對句更可思而不可言(“五更”二句下)。
清代範大士《歷代詩發》:爐錘極妙,此題更無敵手。
清代沈德潛唐詩別裁》:取題之神(“五更”句下)。
清代周詠棠《唐賢小三昧集續集》:十字神妙(“五更”二句下)。結意好。
清代徐德泓、陸鳴皋《李義山詩疏》:徐德泓曰:此從事幕府而以蟬見意也。首聯寫高潔。項聯微寓失所依棲意,是以嗟泛梗而興故園之思也。末以人、物同情結之。前寫物,而曰“高”曰“恨”,曰“欲斷”“無情”,不離乎人;後寫人,而曰“梗”曰“蕪”曰“清”,不離乎物,正詩家針法精密處。陸鳴皋曰:規模少陵《促織》作,而俊尤過之。
清代紀昀《玉谿生詩説》:起二句鬥入有力,所謂意在筆先。前半寫蟬,即自喻;後半自寫,仍歸到蟬。隱顯分合,章法可玩。李廉衣曰:“‘一樹’句纖脆,此等猶易誤人。”與歸愚意反,然可以對參。
清代黃叔燦唐詩箋註》:上四句就蟬之大致刻劃,便有比意。起極超脱,人不能道也,入神之筆也。“薄宦”一聯,即自己説,結二語仍收轉蟬説,覺“一樹”句更情思惘然。古人善詠物者必有比託。
清代宋宗元網師園唐詩箋》:詠物而揭其神,乃非漫詠(“五更”二句下)。
清代李家瑞《停雲閣詩話》:詩有似是而實非者,如義山《蟬》詩:“五更疏欲斷,一樹碧無情”一聯,戈芥舟先生以為得題之神,李廉衣先生譏其纖脆。二説均為有理。以餘考之,蟬不夜鳴,況五更正吸露之辰,非鼓翼之候,則所云“疏欲斷”者,自屬臆想之誤。下句專取上句神理,若上句有着,下句便有不言之妙,上句影響,則下句亦可刪矣。
清代馮浩玉谿生詩集箋註》:(“五更”二句)所謂屢啓陳情而不之省,寫得如許沉痛!
清代張文蓀《唐賢清雅集》:比體,末點明正意。“一樹碧無情”,比孟襄陽“空翠落庭陰”更微妙,玩起結自見。
清代馬位《秋窗隨筆》:玉谿筆墨照千古。……《詠蟬》“五更疏欲斷,一樹碧無情”,常人能道隻字否?世徒摘其綺辭麗句而雌黃義山,不亦妄乎?謂其深學老杜,信然。
清代楊逢春《唐詩繹》:前半詠蟬,便為自己寫照。……下半拍合到聽蟬之情,緊抱前四,如燈之於影。“清”者,猶言清貧、清苦,即所謂“高難飽”也。
清代袁枚《詩學全書》:首二從聞蟬起。三句承上“聲”字,四句承上“高”字。五、六轉,言薄宦而起故園之思,那堪更聞爾聲之相警也。末仍合到聞蟬作結。
清代孫洙唐詩三百首》:(首句)無求於世,(次句)不平則鳴;(三句)鳴則蕭然,(四句)止則寂然。上四句借蟬喻己,以下直抒己意。
清代章燮唐詩三百首註疏》:託蟬以寄意也。(上半)詠蟬即所以詠己也。(下半)此四句抒己意。夫蟬以清高飲露,何由得飽?吾猶恨其抱葉悲鳴,朝夕嘒嘒,不勝其勞,徒費清聲,所以五更疏引,欲斷於秋風白露中耳。然一樹之陰,終不能保其身,亦覺無情甚矣。此蟬之患不可預防螳螂乎?乃我也宦情已薄,強梗自居,猶泛泛於斯,何也?況我之故園荒蕪未久,尚可治平,歸則宜矣。適聞蟬聲,煩君相警,最為關切,而我之舉家清貧廉潔,亦猶之吸風飲露而已。
清代沈厚塽《李義山詩集輯評》:朱彝尊曰:三四一聯,傳神空際,超超玄著,詠物最上乘。第四句更奇,令人思路斷絕。何焯曰:老杜之苗(裔)。小馮雲:腹連落句直下,五六正見易作求田問舍之計,結則窮而益賢也。
清代吳仰賢《小匏庵詩話》:義山實有白描勝境,如《詠蟬》雲:“五更疏欲斷,一樹碧無情。”……不著一字,盡得風流。
清代施補華峴傭説詩》:三百篇比興為多,唐人猶得此意。同一詠蟬,虞世南“居高聲自遠,端不藉秋風”,是清華人語;駱賓王“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是患難人語;李商隱“本以高難飽,徒勞恨費聲”,是牢騷人語。比興不同如此。
清代張燮承《小滄浪詩話》:李義山《李花》雲:“自明無月夜,強笑欲風天。”《蟬》雲:“五更疏欲斷,一樹碧無情。”……是皆能離形得似,象外傳神。賦物之作若此,方可免俗。
清代李佳《左庵詞話》:李義山詠《蟬》《落花》二律詩,均遺貌取神,益見其品格之高。推此意以作詞,自以白描為妙手,豈徒事堆砌者所能見長。
近代張採田《李義山詩辨正》:起四句暗託令狐屢啓陳情不省,有神無跡,真絕唱也,非細心不能味之。“一樹”句,傳題之神,何等高渾!而廉衣譏其“纖詭”,紀氏取之,無識甚矣。
近代俞陛雲詩境淺説》:此與駱賓王《詠蟬》,各有寓意。駱感鍾儀之幽禁,李傷原憲之清貧,皆極工妙。起聯即與蟬合寫,謂調高和寡。臣朔應飢,開口向人,徒勞詞費。我與蟬同一慨也。三四言長夜孤吟,而舉世無人相賞。若蟬之五更聲斷,而無情碧樹,仍若漠漠無知。悲辛之意,託以俊逸之詞,耐人吟諷。五六專説己事,言宦遊無定,而故里已荒。末句仍與蟬合寫,言煩君警告。我本舉室耐貧,自安義命,不讓君之獨鳴高潔也。學作詩者,讀賓王《詠蟬》當驚為絕調,及見玉溪詩,則異曲同工。可見同此一題,尚有餘意。若以他題詠物,深思善體,不患無着手處也。
中國現代學者、文學研究家錢鍾書談藝錄》:蟬飢而哀鳴,樹則漠然無動,油然自綠也(油然自綠是對“碧”字的很好説明)。樹無情而人(“我”)有情,遂起同感。蟬棲樹上,卻恝置(猶淡忘)之;蟬鳴非為“我”發,“我”卻謂其“相警”,是蟬於我亦“無情”,而我與之為有情也。錯綜細膩。 [4]  [8-11] 

作者簡介

李商隱 李商隱
李商隱(約813—約858),字義山,號玉谿生,懷州河內(今河南沁陽)人。開成二年(837)進士。曾任縣尉、秘書郎和東川節度使判官等職。因受牛李黨爭影響,被人排擠,潦倒終身。所作“詠史”詩多託古以諷,“無題”詩也有所寄寓,至其實際含義,諸家所釋不一。擅長律、絕,富於文采,具有獨特風格,然有用典太多,意旨隱晦之病。有《李義山詩集》。 [5] 
參考資料
  • 1.    (清)彭定求等編. 全唐詩 下[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6:1361.
  • 2.    (清)蘅塘退士編選,史良昭,曹明綱,王根林譯註. 唐詩三百首譯註[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9:239-240.
  • 3.    馬瑋. 李商隱詩歌賞析[M]. 北京:商務印書館國際有限公司, 2017:124-126.
  • 4.    黃世中註疏. 類纂李商隱詩箋註疏解 第2冊[M]. 合肥:黃山書社, 2009:1034-1041.
  • 5.    俞平伯,蕭滌非,周汝昌,施蜇存等撰寫. 唐詩鑑賞辭典 3[M]. 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 2017:1238, 1246-1247.
  • 6.    張國舉著. 唐詩精華註譯評[M]. 長春:長春出版社, 2010:708-709.
  • 7.    施議對編選. 唐詩精讀[M]. 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 2018:195.
  • 8.    陳伯海主編;孫菊園,劉初棠副主編;陳伯海書系主編;朱易安,查清華副主編. 唐詩匯評 增訂本 5[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5:3647-3649.
  • 9.    (唐)李商隱著;劉學鍇編著. 匯評本李商隱詩[M]. 上海: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 2002:177-178.
  • 10.    王步高主編. 唐詩三百首匯評[M]. 南京:東南大學出版社, 1996:485-486.
  • 11.    陳增傑編著. 唐人律詩箋註集評[M]. 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 2003:94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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