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起

勃起（erection），是指動物的陰莖、陰蒂或乳頭膨脹變硬的狀態和過程。一般多指男性陰莖受刺激後，血管舒張，血液快速地充入陰莖海綿體，最終導致陰莖撐起，變硬變長的過程。

勃起的陰莖可以較自如地插入女性的陰道中進行性交。人類陰莖不含肌肉、骨組織，故勃起與其無關，而是一個較為純粹的血液、血管動態過程 ^[1]  。

陰莖勃起是一個複雜的心理-生理過程。可簡單概括為，各種刺激（生理、心理）使副交感神經興奮後，陰莖海綿體內小動脈和血管竇擴張，流入血量增加，陰莖膨大，同時膨大的海綿體壓迫靜脈血管，流出量減小，使陰莖進一步膨大勃起。

陰莖有三條海綿體，背側的兩條為陰莖海綿體，另一條位於腹側，名為尿道海綿體。海綿體組織內部有許多的空間和腔隙，配合陰莖內的豐富血管參與勃起，其中起主要作用的是陰莖海綿體 ^[5]  。海綿體外有白膜包裹，起到限制海綿體過度膨大的作用。

參與勃起的神經包括植物神經（又分為交感神經和副交感神經）、軀體神經（又分為感覺神經和運動神經）。脊髓中，勃起相關的副交感神經中樞位於骶髓S2～S4節段的中間外側核，它主要與勃起發生相關；交感神經的中樞位於胸髓和腰髓交界的T11～L2節段的中間外側灰質，它主要與勃起消退，即疲軟相關；感覺神經起始於陰莖皮膚、龜頭、尿道、陰莖海綿體內的感受器，可將神經衝動傳至骶髓S2～S4的后角；運動神經起始於骶髓S2～S4節段前角，可支配球海綿體肌和坐骨海綿體肌 ^[6]  。

1.刺激傳導到骶副交感神經的過程：生理性刺激可通過感覺神經通路傳導到骶髓S2～S4，同時一部分上行的神經還將痛、温、觸覺傳至大腦皮層感知和分析；心理性刺激，如與性相關的視、聽、味、嗅覺等，則是通過不同的通路刺激大腦皮層，接着大腦皮層將衝動傳至下丘腦，下丘腦前部將衝動傳至骶髓S2～S4。不過，下丘腦並非只通過刺激骶髓來影響勃起，其神經核的神經元含有肽神經遞質，包括催產素和加壓素等，這些遞質也可能與勃起有關，此外，某些情況下，心理性勃起也可以由下丘腦傳遞至交感神經觸發 ^[6]  。

2.陰莖海綿體內平滑肌細胞舒張過程：下丘腦或骶髓低級中樞發出衝動，神經衝動傳至陰莖海綿體，副交感神經神經末梢及血管內皮細胞在一氧化氮合酶（NOS）的催化下合成、釋放一氧化氮（NO），一氧化氮進入平滑肌細胞內，激活鳥苷酸環化酶（guanylate cyclase，GC），使平滑肌細胞內的環磷酸鳥苷（cyclic guanosine monophosphate，cGMP）增多，後者激活蛋白酶K，作用於鈣離子通道，使細胞內鈣離子濃度降低，平滑肌細胞舒張。一氧化氮-環磷酸鳥苷（NO-cGMP）是陰莖勃起非常重要的一個分子生物學通路，但並不是唯一的通路，除一氧化氮外，與平滑肌舒張、陰莖勃起相關的物質還包括乙酰膽鹼、血管活性腸肽、降鈣素基因相關肽、前列腺素E₂（PGE₂）、環磷酸腺苷（Cyclic adenosine monophosphate，cAMP）等 ^[6]  。

3.勃起的充血過程：陰莖海綿體內小動脈及血管竇的平滑肌細胞舒張後，海綿體血管竇擴張，動脈血流量增加，陰莖海綿體充血脹大。脹大的陰莖海綿體壓迫白膜下的小靜脈，使靜脈流出道關閉，盆底肌（如運動神經支配的坐骨海綿體肌）的收縮也可壓迫海綿體，使之進一步脹大、堅硬而產生勃起。可見，平滑肌狀態、動脈血流量血流速度及靜脈血流出阻力是陰莖勃起的三個要素 ^[6]  。

4.消退過程：當交感神經受刺激時，陰莖海綿體平滑肌內磷酸二酯酶（PDE）增多，將環磷酸鳥苷降解成單磷酸鳥苷（GMP），使其失去活性，於是環磷酸鳥苷與其下游物質引發的生理效應減輕甚至消失，細胞內鈣離子濃度上升，平滑肌細胞收縮，造成動脈血流量減少，海綿體壓力下降，靜脈開放，大量血液流出，陰莖開始疲軟。磷酸二酯酶有多個亞型，人海綿體內最主要起作用的是5型磷酸二酯酶（PDE5），藥物萬艾可（俗稱偉哥）便是通過抑制5型磷酸二酯酶來發揮抑制勃起消退的作用。同勃起的發生過程，5型磷酸二酯酶也不是唯一與消退相關的物質，其他還有去甲腎上腺素、內皮素、PGF₂（一種具有生物活性的前列腺素）等 ^[6]  。

女性的陰蒂和男性的陰莖頭是同源的，即兩者是由胚胎期的同一組織——生殖結節發育而來，故其構造與陰莖海綿體類似，內部也有海綿體。陰蒂非常敏感，當受到性刺激，同樣能發生勃起現象。不僅如此，類似男性夜間規律的勃起-疲軟-勃起過程，女性相對的有充血（陰唇、陰道、陰蒂充血）-消退-充血過程 ^[5]  。

當男性因有關性內容的聽覺、視覺、嗅覺以及思維、想象等刺激造成大腦皮層興奮，並通過脊髓的相關神經作用於陰莖海綿體後，就會使動脈血管擴張，大量血液流入陰莖海綿體；靜脈血管收縮，流出海綿體的血液減少時，血液便充分瀦留在海綿體內豐富的血管和血竇中，使陰莖迅速產生心理性勃起。心理性勃起在年輕人中多見，會隨着年齡的增加而減弱，它可以通過加強反射性勃起的作用而達到兩者的協同效果 ^[6]  。

外生殖器官受到直接觸摸、走路摩擦等局部刺激或接受來自內部的對直腸和膀胱等器官的刺激時則可引起反射性勃起。不同於心理性勃起，反射性勃起是通過刺激脊髓中骶髓的低級勃起中樞後激起性興奮而實現的。

陰莖勃起是男性與生俱來的本能，研究者通過1982年的一張超聲波攝像圖發現，男性胎兒受孕後不久，即在子宮裏時，便可出現規律的陰莖勃起現象 ^[7]  。小男孩出生後排尿時也可能勃起變硬，但這時的勃起並無任何“性”的含義，即不由“心理”因素引起。

實際上，心理性勃起和反射性勃起並不完全獨立。他們既可單獨起作用，又可相互影響、共同捲入性活動之中。

例如，當脊髓損傷發生在胸腰區域以上時，骶髓副交感神經通路不受影響，病人能在生殖器官接受肉體刺激的情況下發生勃起，但心理性勃起的能力消失。當運動神經元損傷發生在胸腰區以下水平時，骶髓副交感神經通絡受損，刺激生殖器官不能引起勃起，而有24%～57%的病人仍然能夠出現心理性勃起。這是因為胸腰處發出的交感神經雖然主要控制勃起的消除，但是其腎上腺素能神經纖維也能起到引發勃起的作用，尤其是在這種骶髓副交感神經通路受損的情況下。當脊髓損傷發生在L2～S1（第二腰椎到第一骶椎之間），即勃起的交感和副交感中樞之間時，兩者間的神經聯繫被破壞，心理性和反射性勃起都存在，但不能協調一致，通過刺激生殖器官不可能達到射精高潮 ^[8]  。

人類的睡眠總處於快動眼睡眠期和慢動眼睡眠期的交替中，對應經歷着勃起──疲軟──再勃起──再疲軟的生理過程，這在醫學上稱為陰莖夜間勃起，是健康男性正常的生理過程。由於勃起與疲軟交替進行能促進血液循環，帶來氧氣等並帶走代謝廢物，故夜間勃起有時也被叫做陰莖的“充電機制” ^[5]  。一般來説，男性每晚都會有4～6次、每次20～40分鐘的勃起，總共勃起可達兩個半小時。這是因為大腦在白天總要抑制性反應的發生，否則男性難免不時遇到尷尬局面，但熟睡之後，大腦的這種抑制功能消失，陰莖便自發出現勃起反應了，這是完全正常的，不必擔心。

夜間勃起的時間、頻率、硬度會隨年齡的增長而減少或降低，青春期階段是最強的。無論是心理性還是反射性勃起，外來刺激解除之後，陰莖可以很快恢復到常態，夜間勃起也不例外。陰莖勃起一段時間後會自動疲軟下來，因為長時間讓血液滯留在海綿體內，血液就會缺氧並堆積大量代謝的廢物，這對組織是不利的，嚴重時還會發生壞死。所以陰莖並非整夜勃起，而必然是有張有弛的。

夜間是否勃起對於判斷男性清醒狀態下的勃起障礙性質有重要的意義，若其睡眠時勃起正常，則提示並不是器質性的勃起障礙，而是存在着其他的病因 ^[5]  。

清晨勃起，簡稱晨勃，指男性在清晨4～7時，陰莖無意識地自然勃起，不受情景、動作、思維控制。勃起在臨牀上是一種有意義的生理現象，如果晨勃消失持續半年以上並有勃起困難、硬度欠佳而導致性生活質量下降時，建議去醫院就診。但需注意，晨勃雖然是男性性能力的參考指標之一，卻不是“金標準”，如果晨勃只有幾天的連續消失則並無大礙 ^[9]  。

勃起的陰莖與恥骨相比較的角度被稱為陰莖-恥骨角或簡稱為勃起角。測量勃起角度時需保持站立，而非坐着或躺着。0°的角度是指陰莖豎直向上，觸碰到腹部。90°是指陰莖直接指向前方。180°是指陰莖直接向下指向地板 ^[10]  。

男性陰莖的勃起角度存在個體差異，90%的男性站立時勃起角度在30°到120°之間 ^[11]  ，這個範圍的陰莖勃起被認為是正常的，在進行性交時通常不會有疼痛、困難或不適。勃起角度小於20°或大於140°會導致性交困難。大多數男性認為勃起應該更直立而不是向下，這也是最常見的勃起方向，三分之二的男性在站立時勃起指向水平上方（即小於90°）。

陰莖的勃起角度受許多因素影響，包括陰莖硬度、大小、陰莖韌帶的緊繃度、陰囊皮膚的附着性、陰莖的自然彎曲度和年齡等。隨着年齡增長，勃起角度通常會增大，即陰莖變得不再那麼直立。這通常是由於成年後陰莖會更大更重，韌帶在年復一年的重複勃起後會變得不那麼緊。此外，隨着男性在性活動中變得更加活躍，陰莖韌帶在性活動中受到更多的拉伸，導致韌帶鬆弛，從而勃起時不像以前那樣緊繃和直立。此外，隨着男性年齡的增長，可能會發生勃起功能障礙，這降低了勃起時陰莖的硬度，也增大了勃起角度。因此，勃起角度的增加是年齡增長的自然結果，本身並不需要治療 ^[10]  。

整體來説，通常年齡越大，由於睾酮等性激素的減少、器官本身的退變、身患疾病以及服用藥物等原因，陰莖勃起的能力會逐漸衰退，同時，勃起的硬度、持續時間等也會所有下降。但健康男性到了80歲每週依舊會有1～2次的勃起 ^[6]  。

勃起功能障礙（erectile dysfunction，ED）俗稱“陽痿”或“性無能”，即男性達不到或不足以保持完成性交的勃起，多數為精神性，也可以為器質性。由於“陽痿”等俗稱帶有貶義並有一定的價值取向，故不作為正式用語 ^[5]  。勃起功能障礙可影響性交，是臨牀上最常見的男性性功能障礙 ^[12]  。預計到2025年，全世界將有3.22億勃起功能障礙患者 ^[13]  。

勃起功能障礙的病因較複雜，涉及諸多因素。其中約60%的主要病因系精神心理因素，約有30%存在器質性病變 ^[12]  。性焦慮、擔憂無法勃起、對性生活表現要求過高、性興奮程度低，以及特定的健康狀況或用藥情況等都能引起勃起功能障礙。此外，高血壓、糖尿病、吸煙習慣、過度飲酒、肥胖等可以增大患勃起功能障礙的風險，這意味着有不良生活習慣或者有相關疾病的男性，尤其持續時間長者，即老年男性患病風險更高 ^[5]  。

使用量表自測可以初步判斷自己的陰莖勃起狀況。結合過去6個月內性生活的情況，針對下面5個問題，選擇適合自己的選項，將五道題的得分相加，若總分小於或等於21分，建議找醫生做進一步檢查，以確認是否患勃起功能障礙 ^[6]  。

陰莖異常勃起是指男性在無性慾、非性交的情況下陰莖勃起或性高潮後不消退，持續6小時以上，併產生疼痛，常為器質性。

陰莖表現為持續腫大、質硬、疼痛、顏色青灰，這是泌尿外科的急症，需儘快到醫院緊急處理。其常見病因是使用了抗抑鬱藥或過量攝入保持勃起的藥物，此外，一些疾病也可以導致陰莖異常勃起，如鐮狀細胞病和白血病 ^[5]  。

勃起功能障礙的發生與精神心理因素關係密切，長時間的情緒壓抑會嚴重影響陰莖的正常勃起。因此，需要保持良好的心情，面對生活壓力，切忌憂愁、抑鬱、煩躁、發怒，儘量維持良好平和的心態 ^[14]  。

根據美國馬薩諸塞州男性衰老研究（Massachusetts Male AgingStudy，MMAS），多吃水果、蔬菜、全穀物和魚等天然食物，少吃紅肉、加工肉類和細糧，可以降低患勃起功能障礙的可能性 ^[15]  。

肥胖會增加血管疾病和糖尿病的風險，過多的脂肪也可能會干擾體內激素的分泌，這些都會增高勃起功能障礙的風險，因此，控制體重、保持身材有利於改善男性陰莖勃起狀況。根據哈佛大學的一項研究，每天30分鐘的步行就能使患勃起功能障礙的風險降低41%。適度的運動可以幫助患勃起功能障礙的肥胖中年男性恢復性功能 ^[15]  。

強壯的盆底肌能夠增強勃起時的硬度，且能夠通過按壓陰莖的關鍵靜脈來防止血液流出陰莖。每天進行兩次凱格爾運動，結合生物反饋和改變生活方式的建議（如戒煙、減肥、限制飲酒等）能夠有效改善勃起狀況 ^[15]  。

勃起是一種常見的生理反應，作為性教育的內容之一，可以包含在有關“身體發育”的教育內容中。中國各部委發佈的相關教育類文件中，多有關於認識身體和身體保健相關的教學目標要求，這些要求集中在“健康教育”相關的指導文件中，主要涉及《中小學健康教育指導綱要》（2008）、《中小學健康教育規範》（2011）、《普通高等學校健康教育指導綱要》（2017）和《中國青少年健康教育核心信息及釋義（2018版）》4份文件，具體內容如下：

• 生命孕育、成長基本知識，知道“我從哪裏來” ^[16]  。

• 人的生命週期包括誕生、發育、成熟、衰老、死亡；

• 初步瞭解兒童青少年身體主要器官的功能，學會保護自己 ^[16]  。

• 青春期的生長髮育特點；

• 男女少年在青春發育期的差異（男性、女性第二性徵的具體表現）；

• 男生首次遺精及意義；

• 青春期的個人衞生知識 ^[16]  。

• 熱愛生活，珍愛生命；

• 青春期心理發育的特點和變化規律，正確對待青春期心理變化 ^[16]  。

• 熱愛生活，珍愛生命；

• 青春期常見的發育異常，發現不正常要及時就醫 ^[16]  。

• 認識生命，珍愛生命；

• 初步瞭解生命孕育常識，知道“我從哪裏來” ^[17]  。

• 瞭解人的生命週期包括誕生、發育、成熟、衰老、死亡；

• 認識自己的身體，關注自己的身體發育情況 ^[17]  。

• 瞭解青春期的生長髮育特點；

• 瞭解男女少年在青春發育期的差異（男性、女性第二性徵的具體表現）；

• 瞭解男生首次遺精及意義；

• 注意變聲期的保健；

• 注意青春期的個人衞生 ^[17]  。

• 瞭解青春期心理發育，正確對待青春期心理變化；

• 瞭解痤瘡發生的原因、預防方法；

• 注意月經期間的衞生保健，痛經的症狀及處理；

• 學會選擇和佩戴適宜的胸罩 ^[17]  。

• 熱愛生活，珍愛生命；

• 瞭解青春期常見的發育異常，發現不正常要及時就醫 ^[17]  。

• 常見生殖健康問題與自我保健方法 ^[18]  。

（一）接受和參與全面性教育，可提升青少年對性與生殖健康的認知水平，提升保護自身、尊重他人身心健康的責任意識 ^[19]  。

勃起是人類的一種生理現象，陰莖勃起也是青春發育期男性青少年經歷的自然生理反應。瞭解與性發育相關的生理反應的相關知識，懂得尊重和保護自己和他人身體，知道如何獲取相關醫療保健服務，是全面性教育中的重要內容。兒童青少年對於生殖器官與相關生理反應的充分了解將幫助他們更好地保護、愛護自己和他人的身心健康與安全。聯合國《國際性教育技術指導綱要》（修訂版）中與“勃起”相關的學習目標主要出現在核心概念6“人體與發育”與核心概念5“健康與福祉技能”中，涵蓋5～8歲、9～12歲、12～15歲、15～18歲以上四個年齡段。具體學習目標如下2：

學習目標（5～8歲）

要點：知道包括性與生殖器官在內的人體器官的名稱和功能是十分重要的，並且明白對此好奇是很自然的

學習者將能夠：

►認識關鍵的內外生殖器官，並描述它們的基本功能（知識）；

►認識到對身體，包括對生殖器官產生好奇，是完全正常的（態度）；

►練習對自己感到好奇的身體部位進行提問或回答別人的回題（技能） ^[2]  。

學習目標（9～12歲）

要點：每個人的身體都有跟性健康和生殖有關的部位，兒童對於這些部位有疑問是很正常的

學習者將能夠：

►描述與性健康和生殖有關的身體部位（知識）；

►知道對於自己的身體和性功能產生好奇和疑問是正常的（態度）；

►認同每一個人的身體都是獨一無二的，可能存在身高、體型、機能和外貌特徵方面的差異（態度）；

►找出一位可以向其諮詢的可信賴的成年人，並展示如何詢問關於性與生殖解剖和生理的問題（技能） ^[2]  。

學習目標（15～18歲以上）

要點：男性和女性的身體會隨着時間而產生變化，包括他們的生殖和性能力及功能

學習者將能夠：

►總結男性和女性在生命週期各階段的性與生殖能力（知識）；

►認同性伴隨着人的各個生命週期（態度）；

►表達對於生命週期各階段生殖能力變化的個人感受（技能） ^[2]  。

學習目標（5～8歲）

要點：青春發育期會隨着兒童的成長和成熟而來臨，在這段時間裏，身體和情感都會發生變化

學習者將能夠：

►理解生長髮育會帶來身體和情感的變化（知識）；

►認同青春發育期是青少年成長過程中正常、健康的一部分（態度） ^[2]  。

學習目標（9～12歲）

要點：青春發育期標誌着一個人生殖能力的變化

學習者將能夠：

►描述青春發育期和性與生殖系統發育成熟的過程（知識）；

►列舉青春發育期出現的身體和情感上的主要變化（知識）；

► 展示如何獲取與青春發育期相關的可靠信息（技能）。

要點：在青春發育期中，良好的衞生習慣對於保持性與生殖器官清潔和健康尤為重要

學習者將能夠：

► 描述保持個人衞生的方法（知識）；

► 深刻體會到保持良好個人衞生的重要性（態度）；

► 應用保持衞生的相關知識制定個人計劃，從而在生長髮育階段保持健康（技能）。

要點：在青春發育期，青少年可能會經歷一系列生理反應（例如：陰莖勃起和夢遺）

學習者將能夠：

► 理解年輕的男性因為性喚起或沒有特定原因而發生陰莖勃起是一種正常現象（知識）；

► 回憶一些青少年會在夜晚發生性喚起並分泌體液，這種現象通常被稱為夢遺，是一種正常的現象（知識）；

► 認同不論勃起、夢遺還是其他性反應都是青春發育期的正常現象（態度） ^[2]  。

學習目標（5～8歲）

要點：朋友、家庭、教師、宗教領袖及社區成員能夠且應該相互幫助

學習者將能夠：

►描述人們相互幫助的具體方式（知識）；

►認同所有人都有受到保護並得到支持的權利（態度）；

►展示如何向可信賴的成年人尋求幫助（技能） ^[2]  。

學習目標（9～12歲）

要點：學校和廣泛的社區可以提供多種幫助和支持渠道。

學習者將能夠：

►意識到兒童需要就某些問題（例如：虐待、騷擾、欺凌、疾病）尋求幫助，並知道從何處獲得幫助（知識）；

►認識到有些問題需要尋求學校和社區之外的幫助（態度）；

►展示在更廣泛的社區中尋求和接受幫助的方式（技能） ^[2]  。

學習目標（12～15歲）

要點：對服務機構和媒體等提供的幫助和支持進行評估非常重要，這有助於獲取優質的信息和服務

學習者將能夠：

►列舉提供性與生殖健康及權利方面的幫助和支持的個人或機構（知識）；

►理解人們可以從一些機構獲取有關性與生殖健康服務（知識） ^[2]  。

學習目標（15～18歲以上）

要點：每個人都有權利獲得平價、真實、尊重且能保密和保護隱私的幫助

學習者將能夠：

►説出獲取性與生殖健康服務或幫助的渠道（知識）；

►認識到年輕人有權獲取平價、真實、無偏見、且能夠保密和保護隱私的服務和支持（知識）；

►展示尋求幫助的恰當行為（技能）；

►練習如何在尋求幫助或支持時不感到愧疚和羞恥（技能） ^[2]  。

勃起現象貫穿男性的一生，從胎兒到老年人，都有勃起現象，但青春期的男性由於激素等作用，勃起會更為頻繁一些 ^[20]  。

青春期的男性在受到一些刺激時，如對異性的愛慕、看到有關愛情的描寫或者畫面、做性夢、緊身褲的摩擦或者玩弄自己的生殖器官等，都會陰莖勃起。如果勃起發生在學校等公共場合時，會給人帶來不便。此外，青春期還容易出現晨勃，這是因為年輕人性慾旺盛或者夜間尿液堆積刺激膀胱引起反射性勃起導致的，男性青少年不必為此大驚小怪，更不必為了勃起而感到羞恥 ^[20]  。

對於晨勃來説，要意識到這是正常現象，不是“得病了”，同時晨勃並不是天天有，頻率也不一定，如果沒有晨勃，也不屬於異常現象。如果實在擔心可以去醫院檢查。其次，為了避免公共場合勃起帶來的尷尬，可以多參加體育活動、培養興趣愛好，轉移注意力，多穿寬鬆的褲子。若在不合適的場合發生了勃起，不要慌張，越想勃起越不容易消退，可以嘗試着轉移一下注意力，放鬆心態，另外還可以撿東西、繫鞋帶為理由蹲下或者藉口去洗手間離開 ^[21]  。

根據聯合國《國際性教育技術指導綱要》（修訂版）給出的學習目標，對於生殖器官以及與此相關的身體發育、性與生殖健康等知識和技能的學習貫穿着從幼兒到成年的整個階段。

幼兒階段的性教育會幫助幼兒瞭解生殖器官及其基本功能，並教授幼兒衞生保健知識與生殖過程。北京師範大學劉文利教授主編的《珍愛生命——幼兒性健康教育繪本》（全9冊）中，主要在《我們的身體》和《新生命的誕生》兩冊中涉及相關的教育內容 ^[22]  。

《我們的身體》一冊通過介紹男性和女性身體器官，包括生殖器官的不同，使幼兒對不同身體器官形成初步的認識，並引導幼兒正確清潔身體，樹立良好的衞生保健意識 ^[23]  。

在《新生命的誕生》一冊介紹了生命誕生的過程，引導幼兒初步認識不同生殖器官的功能，幫助幼兒悦納自己的身體與生命 ^[24]  。

小學的性教育在幼兒園性教育的基礎上進行了更加深入而具體的介紹，主要從“性與生殖解剖及生理”和“青春期發育”兩個角度進行教學。

初中階段關於生殖器官等身體發育以及性與生殖健康的教育是在小學階段的基礎上進一步瞭解相關知識。通過“性的生命週期”“性與生殖功能”等主題的學習，學生將瞭解陰莖的生理結構和基本功能，並學習勃起的相關知識，不斷認識自己的身體，形成良好的身體意象，保持身體健康 ^[25]  。